小南面无表情地告知鼬,组织特准他带薪休假,到业务繁忙的时候再联系他。真是的,组织正在发展期间,居然还有人擅离职守,难怪佩恩最近精神不振,看来她得给佩恩加餐慰问一下才行。
刚刚做完任务回来的鼬对于自己被停职感到很意外,但当知道这是佐助的功劳后,他也就没说什么,点点头走了。他当然明白这是佐助关心自己,但是身为一个兄长,却受弟弟暗中照顾,而且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一切,这让他隐隐有些恼火。佐助,身为私有物的本分看来有些忘了啊。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兄之惰,果然弟弟不教育是不行的。
鬼鲛看到阴沉着脸的鼬匆匆而过,抬手抵额做远目状:“生命不止,调.教不息啊,鼬。”一回来就直奔佐助所在的卧房,鼬果然很疼爱自己的弟弟。
“哇,前辈说得真好,阿飞写下来送给鼬前辈吧~”专职火上添油的阿飞崇拜地看向鬼鲛,然后蹦跳着离开了。迪达拉则嘿嘿笑着研制新的炸弹,以便在兄弟离开时燃放庆祝。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嗯!
角都适时地让手下兜售瓜子等围观必备,再度感叹佐助带起的经济效益。鼬,你真的不打算出让你家弟弟么?价格好商量啊。
不得不说,佐助为晓的夜生活增添了很多情.趣,
“邪神大人不愧是邪神,一下子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现在大家都不围观我的表演了呢,看来我还得更加努力才行!”这是盲目崇拜、随便热血的飞段。
蝎则在抚下巴沉思。鼬把自己的武器管教得很听话,他需不需要去现场观摩一下,学学怎么让傀儡更乖巧?
“哥,理东西,我们准备出发。”佐助抬头看清推门的是谁,就又埋头收拾。
鼬虚了虚眼睛,抬手按下佐助正在收拾衣物的手,说:“佐助,你是不是反客为主了?还记得这间房间里谁说了算吗?”
佐助抬头,神色从容,好像早就意料到鼬的阻拦:“哥,你是在生气我事先没有通知你对吧?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知道如果告诉你,你肯定不愿意休假,因为你把自己的使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听到这里,鼬不由感到舒心——佐助对自己还是很了解的啊。
佐助看着鼬,语锋一转:“但是,哥,你想过我吗?你还记得我为什么来晓吗?或许你觉得透支身体无所谓,甚至死了也没关系,但是,我呢?”佐助深深地看向鼬,“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啊。”佐助的神色没有怨怼,却说着让鼬心下一紧的话。
鼬心中震荡得很厉害,手指的明显颤抖表现出他的不平静。是的,佐助绝口不提曾经的那个家,因为他明白这是他们和平相处的底线,但他自己怎么可以以为一切都能当做没发生呢?他怎么可以以为,如果他死了佐助也会解脱呢?佐助的家人只有他了,这不都是他造成的吗?
看到突然表情变得脆弱的哥哥,佐助有些不忍地抱住鼬,叹息地拍拍对方的背,安抚性地用脑袋蹭蹭,无声地告诉他:没事的,毕竟我现在还在这里。
佐助也不想揭鼬的伤口,但是没办法,鼬就是把责任看得太重了,以至于不顾性命地为木叶卖命。对上抱着无所谓生死的鼬,他也只能反过来利用鼬的责任心,让他意识到对弟弟的责任,然后,好好活下去。
笨蛋哥哥,活着才能谈别的啊。佐助拍拍环抱着自己的鼬,目视前方:“笨蛋哥哥,我不介意你哭出来哦。”哭出来才好呢,流泪可是有排毒的功效。
鼬顿了一下,撑着佐助起身,不悦地说:“谁要哭?”而且,“哥哥”前面的那个前缀是什么?貌似那是他的御用词汇来着吧。
除了你还有谁?佐助默了一下,了然地说:“其实你是太久没哭,所以泪腺干涸了吧。”说太久没哭还是抬举他了,佐助怀疑鼬真的有哭过吗。
鼬:“……”无情的“千年戳”抵上了佐助的额头。
“喂……”佐助躲闪不及,只好乖乖受刑。唔,他怎么忘了恼羞成怒是鼬被说穿后的特权啊。
门外的蝎抱着傀儡离开,颇为不屑。哼,他看走眼了,鼬哪里会管教“武器”,分明是被自己的“武器”吃得死死的嘛。
这时,鼬调整好情绪,正色道:“不管怎么样,佐助,你擅自做决定是不明智的,等会儿记得把‘法则’抄一遍加深印象。”
佐助无声,目带鄙视。鼬,你现在才想到标榜哥哥的威严会不会晚了点?
兄弟俩离开的那天,晓举行了盛大的践行会。当然,真正欢天喜地、乃至于放炸弹庆祝的只有迪达拉,其他人大都打着践行的名义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小南看出佩恩无声的挽留,所以亲自下厨,试着用食物诱惑——该食物佩恩曾含蓄地称赞很有“创造性”,结果当然是把兄弟俩推得更远。
角都倒是很淡然,没有对招财猫私自跟黄鼠狼跑路流露不满,甚至还发给他们一大笔旅游经费。当然,角都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的:他早就派人跟在佐助后面一路收尸,相信这次收获一定颇丰。晓的工资虽然不低,但偶尔的外快也没必要拒绝吧。
飞段拉着他的邪神大人,絮絮叨叨:“邪神大人,我会大力发展邪神教的会员的,您就放心地去吧!”
佐助无力:就是因为你这样说,我才放心不下!
而在这边,阿飞将自己写好的字递给鼬,抹着泪说:“前辈要走了啊,真是舍不得,这个就送给前辈留念吧,你可以挂在墙上当家训哦!”
鼬看着字,对阿飞难得地和善了表情。
“我们先去哪里?”鼬问佐助。这次出行,全程由佐助策划,鼬只要负责吃喝嫖赌……咳,后两项有害健康,pass。
“我们再去一次雷之国的药泉怎么样?”佐助对于那里仍然念念不忘。
“不要。”鼬一手抚上曾经失控的心跳,一口回绝。
佐助奇怪鼬的坚定:莫非鼬是在害羞?如果是真的,那么下次是不是该单独包个包间?虽然原因不明,但他知道鼬一旦决定什么就很难改变,所以暂时不去那儿吧。反正温泉也不会跑了,把那里作为压轴好了,说不定到时候鼬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呢。
不过这样就难办了。佐助看着地图,下颌抵在屈起的左手食指上,有些为难。他本来还打算去雷之国跟温泉乡的老板套套近乎,问问那儿的药草来源呢。突然,他灵光一闪:不是有一个钟灵神秀、药草丰富的地方是他知道的吗?
“佐助,我们这是去哪里?”鼬帮佐助擦去额角的汗,问。
“我们要去的地方你应该也不陌生,那可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佐助向鼬施展笑容,然后回头继续摇桨。
鼬预警般地抓紧鬼鲛给他的急救包——里面有胃药等与佐助同行的必备物资若干——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到佐助的笑会一阵心悸呢?
“你说的就是这里?”鼬打量着再熟悉不过的树林,回想起那让他无力的一幕幕,不由感叹鬼鲛的先见之明。
“嗯,是不是有点熟悉?”佐助指着树林的某一处,说:“我们就是在这儿重逢的。”
何止熟悉,简直刻骨铭心。鼬沉默。就是从这一次交锋后,他开始意识到佐助的强大,而他也正是从那时起,失去了在佐助面前的绝对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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