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7.尘埃落定后的波澜 ...
深夜,一弯钩月悬在窗外,房里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突然,呼吸声加快了,最后随着一声大口的喘息,一个人从床上猛地坐起。
鼬难得的慌乱,眼睛失去焦距般的惶恐,直到摸到柔软的被子后,他才慢慢平静下来。单手抚上额,带着几丝庆幸,他轻笑:还好,还好只是个梦。
又是那个以前经常做到的梦。绯月,被鲜血浸染的街道,瞳孔放大的父母,以及瑟缩在角落里、然后尖叫着“恶魔”逃开的佐助。想到这里,鼬不由颤了一下。这个梦是他内心最大的恐惧,当初灭族后每天每天地困扰他。梦中的佐助让他深深的悲伤,所以在第一次重逢时,他才会完全接受不了比自己还淡定的佐助……鼬终于有些自然地笑了,探手去触摸佐助,但他的笑容在伸出手后僵住了。
佐助不在床上!鼬不由心慌了。他急急地披上一件衣服,拉开门准备去找佐助。
“哥,脚下留情。”在鼬匆忙的脚步正要踏出去时,一个熟到不能再熟的声音慵懒响起。
佐助坐在台阶上,侧身看向鼬,半开玩笑地说:“哥,难道没我暖被窝就睡不着了吗?”看到鼬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佐助伸出手在鼬眼前挥了挥:“还没清醒?不会是梦游吧?”佐助捋着下巴沉思。
鼬单手抵额,如释重负地苦笑:“佐助,你还真是……”鼬算是明白了,如果哪一天他死了,不是天灾不是战乱更不是迪达拉不长眼的炸弹,绝对是因为被佐助吓得心脏病突发猝死的。
“说你是笨蛋哥哥,你还真笨,衣服都没穿好就出门了。”佐助抱怨了一句,自觉地帮鼬拉好衣领,细心地扣上衣扣。
佐助垂着眼帘,轻颤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细腻白净的皮肤显得有些女气,偏着头的剪影在月色的轻笼下不可思议地让人移不开视线。鼬温柔地看着他,嘴角上扬。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喜欢佐助为自己而专注的表情。
感受到鼬的视线,佐助抬头,说:“看着我干吗?我可是全副武装才出门的,不像某些人。”佐助拉了拉自己厚实的外套示意。
鼬侧目,他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沉默专注的佐助了——佐助一开口,就能把所有风情杀的片甲不留。
“哥,你到底起床干什么?”佐助看着鼬,猫般圆润的眼睛流转过思索的光芒。
鼬本能地回避:“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吗——?”佐助半眯眼拖长音问,将鼬过快的反应、旁移的视线尽收眼底。给了鼬几秒坦白从宽的机会,他说:“该不是做噩梦了吧?”
七秒。比上次又进步了,而且刷新了历史记录。鼬置身事外地为佐助的推理掐表,没有试图为自己澄清:连斑这个欺诈的祖宗也拜倒在佐助的利牙下,败绩累累的他很有自知之明。他根本就没指望能瞒住佐助,只是纯粹想拖延自己窘迫的时间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的?”鼬不耻下问,以便下次改进撒谎的技术。
“不要试图在我身上磨砺间谍的能力。”佐助看出了鼬的用意,善意地告诫,然后给出一个意外的答案:“我猜的。因为我刚刚也做了一个噩梦。”
原来是自己不打自招了啊。鼬撑额深刻自我检讨,却被佐助一把揪住衣领,被拉得不由俯□。
佐助牢牢盯着鼬的眼睛,使得鼬的眼里能完好地映出自己,然后语带责备地说:“感到不安就直说啊,你不说永远没人知道。”收到鼬的视线后,他自觉地加了一句:“当然我是例外。”
鼬笑笑,摸摸佐助的脑袋不语。有这么一个例外他知足了。
对于鼬释然的笑,佐助有些不知如何接口,他不自在地撇头,扯开话题:“你刚刚做了什么噩梦,不会是被蛀虫围攻吧?”
无视佐助调侃中的好奇,鼬只是敷衍:“别问了。”然后拉起佐助,推着正要追问的弟弟进屋:“孩子,半夜了,现在可不是推理节目的时间,睡觉去吧~”
佐助和鼬之所以能安宁地定居在这儿,都是得益于晓的安分。自从佐助揭穿斑后,晓就甚少再搞一些引人注目的大动作,兄弟两人也就从任务中解放了。两人在火影天花乱坠的表彰信兼新的委命书到来前,就连夜收拾东西来到了这个宁静的小村落。
鼬在叛逃期间有想过,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会有怎样的生活,但他从没料到会有梦想成真的一天,而且居然还有佐助在畔。不过话说回来,有佐助的生活貌似不能算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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