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听到萧老师和土匪的声音,“醒醒,存信,你醒一醒。”
我强迫自己挣开眼睛,看到了他们慈爱关切的表情。眼泪充满了我的眼眶,我开始抽泣,“你们不要管我,让我继续做我的梦吧。”
“存信,你听我说,”萧老师说道,“把这桩事情当成扑克牌游戏,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就此弃牌,不再继续参与;或者你可以继续玩下去,看结果会是如何。你的事业还有漫长的道路在前面,会有成功也会有挫折。但如果你现在就放弃的话,你将永远尝不到芒果的味道。”
我看了看萧老师,又看看土匪,忍不住抽泣出声,失望、愤怒、受了伤害的心和破碎了的信念在我心头统统搅和成了一团。
第二天,在宋院长的办公室里,我给本·斯蒂文森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不能来了,我们政府的一位领导说不行。”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在痛苦地滴着血。
本问了我些问题,我都不太明白,只我听懂了他说的几个词,如:“为什么”“失望”和“难过”等,于是不断请他重复。最后他在电话那头用绝望的声音大声说道:“你!晚一点儿!来!”
“不!首长说了,不行!”我最后说。
和本通过电话后,我立刻给我们村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助找到家里人。
“五哥,我马上要回家了。”
“你不是要去美国吗?”五哥在电话里惊讶地问道。
“不去了了。”我说。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没事。等我回去再和你们说吧。告诉爹娘不要特别花钱给我准备吃的。”我说。
“你怎么了?做错了什么事?”
“没事。文化部长认为我还太年轻,不能一个人去那里。我买了火车票后会再给你们打电话的。”说完后我飞快地挂断了电话,我不想让五哥听到我的呜咽声。
接下去的两天,我的情绪波动极大。我甚至都等不及太阳落山,这样我就可以紧紧抓住娘缝制的被子,倾泻我的眼泪了。
过了两天,我买到了火车票,准备回家度三个星期的假。但就在那天下午,我无意间翻看《人民日报》的时候,一条标题吸引了我:
文化部部长将率领一个艺术代表团访问南美洲五星期。
天哪!我将报纸按在胸前,仿佛捡到了宝贝一样,然后我立刻跑向萧老师的办公室。
“萧老师,萧老师,看这条新闻!”
“我看了,部长要去南美五个星期。这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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