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金陵城内外仍是人车如潮,处处热闹纷纷,不过,金龙及金虎二帮总舵却是冷冷清清的。
并非此二处已是人去堡空。
而是此二帮在加强戒备。
此事该由四天前说起,四天前之上午,金龙帮大门右前方停下一部马车,门房一见车上只有一位老者,便挥手道:“滚!”
门房为何火气如此大呢?
原来,他昨夜与五名同伴玩天九,结果,只有他输,他不但输脱了底,而且还各欠五位同伴五百两白银。
他失眠又失财,火气怎能不大呢?
那老者却把名帖交给车夫。
车夫一下车,便先向门房哈腰行礼再行来。
门房一接名帖,立见左下角之“丁一”二字。
门房哼道:“丁一?为何不叫王二,哼!王二麻子!”
说著,他把名帖丢落地上,并用脚踩著。
车夫不由望向老者。
老者沉声道:“走!”
车夫便蹲下欲取名帖。
门房喝句“滚!”便拾脚欲踹车夫。
车夫骇得匆匆起身及奔上车。
不久,他已驾车驰去。
半个多时辰之後,车夫一驰近金虎帮大门,便见一名大汉上前喝道:“走开!闲人速走开!”
车夫急忙停车望向老者。
立见那名大汉瞪道:“滚!听见没有!”
说著,他已扣上剑把。
车夫急忙挥鞭驱马驰向左前方。
马车一过大门,老者便见里面有数车驰出。
他留下一块白银,便由车後掠出。
车夫回头一看,便催马疾驰而去。
老者一落地,倏地按腰一拔及射出。
寒光乍现,老者已射近方才那名大汉。
大汉刚变色,立觉颈疼!
他的首级立即飞出。
鲜血便冲飞而出。
他的双脚仍又各退一步,身子才倒地。
门房不由骇呼道:“有警!”
此时一车正驰近大门,车上的大汉正望向门外,倏见一道人影及寒光闪来,他大骇的立即由坐姿改为向後躺。
老者一剑砍死车夫,立即上车疾刺。
卜声之中,车上的大汉立被刺上“膻中茓”。
他惨叫一声,便全身颤抖!
血箭乍喷,老者已射近第二部车。
“小心!”喝声之中,车旁之六人已经射镖。
车上之大汉立即拔剑砍来。
车夫更骇得跃向地面。
老者却身形疾逾闪电的避开六镖及疾刺而上,车上之大汉乍沾寒气,心口乍疼,眼前立黑!
他惨叫一声,便身子一抖!
老者倏扬左掌,便抓人抛向後方。
他毫不停顿转身疾射落地。
方才出镖之六人正扑近马车,乍见尸体飞来,他们直觉的煞身及向外闪,老者便扑向右侧之三人。
寒光疾卷,一人立被砍飞首级。
寒光便似毒蛇般疾射。
三声啊叫之後,另外二人已惨叫倒地。
老者立即射出大门。
他顺势一砍,门房立被砍飞首级。
他一出大门,便掠向右方。
叱喝声中,八人一追出,立见老者已经在一百余丈外,他们骇得神色一变,不由转身面对众人。
立见十二人匆匆追出。
他们乍见老者远逝,不由变色!
人影一闪,金虎帮堂主甘百年已现。
“参见堂主!”
“嗯!怎会如此?”
“不详!”
立见一名大汉上前道:“禀堂主!卓兴方才逐车引来此事!”
“那老者是谁?”
“不详!他未曾出声过!”
“速追车夫!”
“是!”
甘百年便匆匆入内。
不久,他停在第五部车前报告著。
车上之人便是金虎帮帮主秦魁,他原本要向新任知府申贺,如今乍遇此事,他立即道:“速查!”
“是!帮主是否启程?”
“明日再启程吧!”
“是!”
甘百年便下令追查此事。
不久,四百余人已匆匆出去。
另外一批人便收尸及清洗地面。
秦魁一返厅,便皱眉沉思著。
因为,他方才见过老者之杀人招式及移身速度,他自忖非此人三招之敌,他不由暗恼手下得罪此老鬼!
他直觉的心颤及眼跳!
他已有不祥之感!
那老者一离开金虎帮,便掠向金龙帮。
他一近大门,便扑向门房。
门房仍在暗恼昨夜之输钱,他已在方才撕掉名帖,他如今乍见一人疾扑而来,他不由大骇欲避。
老者便疾砍猛扫著。
血肉纷飞!
刹那间,门房已被砍成八块。
二名大汉不由骇怒喊道:“有警!”
老者一闪身,便扑砍他们。
惨叫声中,此二人立死。
立见八人匆匆仗剑掠来。
老者弹身疾扑,立即砍扫不已!
当声之中,利剑纷断!
惨叫声中,血肉纷飞!
不久,此八人已经嗝屁!
另外十二人立即围砍向老者。
老者便疾闪猛砍著。
又过不久,他又超渡这批人。
他未容其余之人逼近,他立即转身离去。
他一出大门,便掠向左侧远方。
不久,他一收剑便绕入小街中。
他七绕八掠之下,便在人车中看见十二名金虎帮弟子沿途张望而来,他便跟在一部车後向前行。
不久,那十二人一走过车後,老者便拔剑疾砍。
一阵惨叫之後,此十二人立死。
老者便收剑离去。
不出盏茶时间,他又自人群中砍杀三十名金虎帮人员,寒光疾闪之中,这批人便惊慌的赴地府报到。
老者立即掠向远方。
叉过一阵子,他又砍向二十名金龙帮弟子。
他大开杀戒不久,便超渡这批人。
这回,他直接出城入林。
当天晚上,他在深夜时分一近金龙帮,便宰掉六人及掠墙而入,三名巡夜人员乍示警,已经被他砍死。
他便沿途疾掠猛砍。
当人群一聚集,他便掠出墙外。
他便踏屋掠向金虎帮。
他一近金虎帮,也是自外砍杀而入。
他超渡近百人,方始离去。
翌日起,他便鬼魅般日夜到处袭杀二帮人员,二帮因而每天皆死二百余人,可说损失惨重。
二帮因而停止一切对外活动。
二帮便集中火力防守著。
此时,正有一人向金龙帮帮主金丁报告门房那天得罪一名老者,此人更凑上勉强粘妥之丁一名帖。
金丁一瞧于一二字,不由大骇!
他不由恍悟!
他不由咒骂门房。
他更叱骂此人延至今日才报讯。
他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不出半个时辰,金龙帮大门口立起两根竹竿,竿上绑著一块大红布,布上贴著金光闪闪的大字。
“恭迎丁老莅堡赐教!”
堡门立即敞开。
大批人员已列立於大门至大厅间之道路两侧。
而且每人皆徒手不敢携兵刀。
不过,人人皆担心丁一翻脸,届时,他们只有挨宰的份。
所以,每人皆不安的站著。
金丁早巳备妥大红包及酒菜等候著。
他更在大厅内外等候著。
金丁表面从容,内心也紧张之至!
因为,他还是小混混时,便听过丁一这位“超级杀手”凶名,他怎能不担心丁一会不肯赏脸的杀进来呢?
他不敢反抗!
因为,他知道丁一是阮强之师呀!
不久,一车由右侧远处驰来,车上之人正是火鸡及岳芝花,他们刚入城,正准备经由此地赴店中买祭品。
不久,火鸡乍见红布上之字,不由一怔!
岳芝花也暗怔!
因为,她不认识丁一,更不知丁老是何方神圣。
他们一经过门外,便看见广场之队伍!
他们立知这位丁老来头不小啦!
他们一到店中,便先行采购。
然後,火鸡探听金龙帮在迎丁老之原因。
店家便低声道出金龙帮连日来挨宰之事。
火鸡二人不由听得暗奇!
不久,店家又道出金虎帮也挨宰之事。
火鸡二人不由更诧!
他们买妥祭品,便上车离去。
他们沿途又买二批祭品才出城。
他们一到乱葬岗下,便下车登岗。
一阵子之後,火鸡已找到亲人之坟,他一见坟甚完整,足见邻居帮他整过坟,他不由一阵欣喜。
他便把祭品放在亲人们之大小坟前。
他再与岳芝花逐一上香报告著。
良久之後,他们才安心的下山。
他们一上车,便吩咐前往金龙帮。
此时,老者正沉容在金龙帮大门前下车,帮主金丁正在拱手行礼赔罪,三名堂主也恭敬行礼著。
此老正是丁一,立见他哼道:“金龙帮够大牌!”
金丁忙道:“丁老恕罪!下人有眼无珠冒犯丁老,全怪晚辈律下不严之过,请丁老赐晚辈赎罪之机!”
“哼!不敢当!汝不怪吾杀人,吾便心满意足啦!”
“杀得好!这批垃圾早就该杀啦!”
“哼!带路!”
“是!请!请!”
众人为之松口气!
丁一便沉容入内。
列立两侧之人群纷纷拱手低头恭迎著。
丁一入厅,便大牌的上坐。
金丁急忙端盘送上一个大红包道:“请笑纳!”
丁一一取红包,便抛在几上。
金丁忙道:“恭聆圣训!”
“汝识得阮强否?”
“识得!晚辈曾追随令徒入安徽济灾!”
“他如今在何处?”
“令徒早已云游天下!”
金丁便略述经过。
丁二讥声道:“当真?”
“是的!令徒曾向蔡崇道出此事!”
“蔡崇?谁?”
“他原是孤儿,他蒙令徒提拔,如今在长沙混得不错!”
“在长沙大置产之人便是蔡崇?”
“是的!可否容晚辈召他来见丁老?”
“免!吾自会去找他!”
“是!请您老赏脸小酌吧!”
“免!秦魁也不知阮强行踪乎?”
“是的!”
“汝告诉他,门房人员必须照子(眼睛〕亮!”
“是!晚辈一定改进!”
丁一拿起红包便揣入怀袋。
不久,金丁便率众恭送丁一。
丁一一出大门,火鸡二人正好搭车驰来,车夫机警的立即停车,金丁急忙示意车夫迅速离去。
车夫便催马驰去。
岳芝花一见丁一之如炬目光,立即忖道:“好修为!此人绝非善类,吾何不制住他以及吸采他的功力呢?”
不久,她便附耳道:“擒老者!”
“嗯!他不似善类!”
“是的!”
二人一回头,立见丁一也搭车驰向此方向。
二人不由暗喜!
一阵子之後,二人便停在酒楼前。
二人入内不久,便听见车轮声驰过店门前。
於是,二人转身步出大门。
不久,他们已遥跟而去。
叉过一阵子,他们已跟出西城门,他们一见马车疾驰,他们便掠入右侧林中再打算由林中跟踪。
那知,他们一入林,立见老者也掠入林中。
而且,老者一落地,便转身注视火鸡二人。
岳芝花低声道:“诱入林中深处制他!”
“好!”
二人便掠向林中深处。
丁一一见此二人身法迅疾,不由一哼!
他立即闪身跟去。
不久,火鸡二人一抛包袱,便拔剑以待。
丁一乍见岳芝花之剑泛光,立生戒心。
他便在六丈外止步及拔出腰上之软剑。
他一使劲,剑身立泛寒光。
他立即沉声道:“小辈!汝二人够大胆!”
火鸡道:“老鬼,你休想再作恶啦!”
丁一叱道:“放肆!汝是谁?”
“你家爷爷啦!”
“臭小子!汝必粉身碎骨!”
“少吠!你死定啦!出招吧!”
“臭小子!出招吧!”
“你怕啦?滚吧!”
“臭小子!出招!”
“好!杀!”
火鸡立即射出。
他一挥剑,便蓄劲欲砍!
岳芝花早已蓄足功力,便连人带剑射去。
丁一见状,便向左一闪及斜砍向她。
她立即化刺为扫!
丁一立即收招闪避!
火鸡便疾砍而下。
丁一反手一砍,右足尖已落地!
当一声,火光乍冒,火鸡之剑已出现米粒缺口。
他便振臂再砍!
岳芝花亦趁隙扫出一剑。
丁一急忙退後。
他一见未砍断对方之剑,他立知对方之功力与他相当,他在暗凛之下,立即先退再闪身进招。
他便决定以妙招及经验宰此二人。
火鸡二人便疾砍猛扫著。
又过一阵子,丁一已落下风。
他为之暗骇!
他已决定落跑!
可是,火鸡二人越攻越快,他一时脱不了身呀!
他开始担心啦!
又过不久,岳芝花已刺伤丁一的左小臂。
丁一至少已有三十年未曾挂彩,不由又慌又乱!
他已有十七、八年没有与人拼斗,他如今遇见这二位功力雄厚又剑招疾猛之人,他一负伤,信心立即动摇。
他後悔啦!
他原本一直在杏花村等候阮强,可是,他一等再等,阮强仍不见人影,阮强的双亲却先後死去。
阮强之二个儿子及女儿亦已成亲生子。
他研判阮强已出事,所以,他才出马!
他为何研判阮强已出事呢?一来,他看见曾家堡人员在追寻高昂,二来,他听说有妖女及凶手。
他担心阮强会惹上这三批人中之任何一批人。
所以,他先到金陵探讯。
那知,他竟会被门房羞辱。
难怪他会怒砍二帮。
想不到他如今会陷此危况。
他挣扎的欲落跑。
他一慌乱,岳芝花便在他的右腹剌入一剑。
他惨叫一声,全身立抖。
火鸡趁机疾砍而下。
丁一便匆匆扬剑挡去。
岳芝花趁机拍上他的左胁及踢倒他。
砰一声,他已惨叫倒地。
火鸡见状,立即收招。
岳芝花上前一踩,便蹲在丁一身旁。
她立即夺剑道:“挡人!”
说著,她已抛剑。
火鸡会意的抄剑入手,便掠向十丈外。
立见八名在远处观战之人匆匆离去。
岳芝花立即制哑丁一。
她卸下他的皮带,便放在一旁。
她迅即剥光丁一的下体。
她并指一戳,丁一乍抖,“老兄弟”立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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