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姜暖家的院子,青山步履沉重地朝着自己家走去,口中还留着姜暖家清茶的味道,满满地都是苦味
立在自家院子的门口,青山抬起手来想要敲门,却有呆呆地立没了动静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聪明到这个地步,竟连难堪都不想留给我……以茶待客,我于你终究只能是客人么……”
“是不是青山回来了?”仿佛心有感应一般,青山娘就从房里跑了出来,拉开院门看见青山抬着的手臂心疼到:“到了自己家门口咋不进来呢?娘就没有把门栓起来……”
“娘”青山叫了她一声,伸臂够了立在门口的锄头抗在肩上就走:“我下地去了”
“还没吃饭呢!”青山娘追在他身后喊道
“刚在阿暖家喝了杯茶,我不饿”青山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喝茶?那能当什么啊”青山娘还是追了过去,下地那么累的活,总不能让儿子饿着肚子去干
青山走出去很久姜暖依旧坐在石桌前没有动心里是矛盾的,既轻松又沉重
敬客一杯茶,道明了自己的想法却伤了青山的心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可她还是这么做了与其长痛不如短痛,自己给不了他消那就让他断了这份念想吧,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二卷==
毕月乌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醒了,他已经昏睡了很久他在沉睡中总是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不怀好意的看,于是他便在这种莫名的不安里醒了
透过床幔影影焯焯地映出外面的烛火摇曳,才一起身他就敏锐的发现外面床前确实站着一个人!这感觉不会错,多年的寄人篱下,让他的神经分外敏感,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便能嗅出危险的味道,于是他的手慢慢地摸向了枕头下面……
“你醒了?”床幔‘忽’地一下被撩开了半边,突然刺进来的光影让毕月乌眯起了双眼,他趁着一张脸望着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沉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自己的感觉果然没有出错,因为站在这里的对他来说是比刺客还危险百倍的窦氏少主——窦崖
“你身边的这些人真是不顶事!怎么让你的嗓子哑成这样?”窦崖把床幔用挂钩吊起,自己则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端着走了回来他侧身做到床边,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把手中的杯子往毕月乌的唇边送去:“还是发热,一定要喝些水”
“你是怎么进来的?”毕月乌把头扭向一边,他现在看见这个人就心里发堵,要不是手足无力,他最想做的就是把他按倒结结实实的胖揍一顿!
“殿下,你见到我就会说这一句话么?”窦崖不满地把他扭向别处的脑袋有扭了回来
毕月乌因为头部扭动的幅度过大,竟有些发晕他闭了眼想让这不适的感觉快点过去谁知唇上一阵温暖,窦崖又把手里的杯子送了上来
动又动不了推又推不开,毕月乌只好无奈的借着他的手把半杯温水都喝了下去
温暖的水流顺着干涸的嗓子一直流到肚子里,是生疼的感觉!毕月乌皱了一下眉
“你艾烧成这样也不派人告诉我真是个没心肝的!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是一对儿野鸳鸯了……”窦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毕月乌的后背上轻抚着
“你再敢说这样的调笑我的话,我就杀了你!”毕月乌的手臂又伸向了枕头下面,那里藏着一柄匕首,还是淬过毒的只有他能解
窦崖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是毫不避让的:“我没有调笑你在你病好之前我会留下来陪你想杀我你有的是机会只要你下得去手就来吧”说完他连毕月乌伸向枕头下面的那只手看都不看,就站了起来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对着外面吩咐道:“来人,送盆热水进来”
“是”外面那个一直贴身伺候毕月乌的小童应道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听到那个小童的应答声让毕月乌一阵发冷!这孩子几乎只对自己忠心,不肯去听任何人的命令,如今怎么会对窦崖的吩咐言听计从呢?难道窦崖还有别的身份?
不大会儿功夫,那小童就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看见毕月乌神志清醒地坐在床上不禁笑逐颜开道:“难怪逍阴府的林大夫说您是个神医,殿下您可是醒了,这两天都要吓死小春儿了!”
“神医?他?”毕月乌斜着眼睛瞪着窦崖问道
“谬赞了谬赞了……”窦崖冲着他吐着舌头扮着鬼脸,一副好不得意的样子
“是艾窦神医真是深藏不露,只给您用了一副他家的祖传方子,您看着就好多了”小春子把手里的铜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要往毕月乌身边凑去:“殿下,这两日没少出汗,我给您擦擦身吧”
“你出去吧”窦崖已经先他一步站到了床前,他怎么看这个唇红齿白的孩子都觉得不顺眼,所以见他靠近毕月乌就直接赶人了:“等下马上还要再给殿下用药,我不想外人看到”
“殿下?”小春子含着一汪春水似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坐在床上的毕月乌
“下去吧,有窦……公子在此就可以了让他们都撤远些”毕月乌实在把窦崖和神医的称呼统一不起来,只勉强的叫了一声窦公子临了还怕这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窦公子再不拘小节的乱说混话,他只好把那些明的暗的伺候自己的人都给支开
万一他不知羞耻地胡说八道一番,自己作为太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还是把人先支开吧,这样稳妥些
“是”看到主子也这样说,小春子施了一礼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难怪你病了也不通知我,原是在府里还养了这么个尤物”窦崖把手里的棉布巾先用水投湿了,然后拉过毕月乌的手细细地给他擦了一遍
“你还想管着本宫?”毕月乌挑着眉问道
“别的事我可以不管,这事儿必须管”窦崖把毛巾又投了一遍,捂着他的脸连脖子一起擦了个干净:“你自己把他打发了吧是给点银子还是送人都行,就是别让我在看他”
虽然窦崖自己不养娈童,但他认识的做生意的狐朋狗友中倒是有几个养了的所以他一间小春子的做派,便把他的身份猜了个偷
毕月乌没有说话
窦崖现在摆明了态度是要和自己长久厮守了,而在没有和他有过那层关系前,哪怕是心里喜欢岑相思的情况下,他也是没少花天酒地对他来说跟多的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及时行乐的时候他绝不让自己委屈如过让他从今往后只守着一个人过活,从哪方面来讲也是他从未想过的事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