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旁若无人的走到青袍老者身侧,挥袖甩襟,大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气势
田烈见此,脸sè一沉,“三哥,你怎么来了?这名单之事可是一直由我掌管的,你莫非还想横Сhā一杠?”
“哼!”
田博目光yīn冷,“家族给你机会是消你秉持公平公正之原则,为田氏选拔贤才,可不是让你将一些鱼目混珠之辈放入其中如果你做的不到位,给你的权利自然可以随时随地收回!”
“鱼目混珠?”
田烈闻言大怒,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本名册,摔了过去,“简直一派胡言!这十人名单,乃是从过去三年家族的各次小比大比之中的优胜者中挑选而出历次胜负,大家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白纸黑字,有据可查,哪里有什么不公平?三哥,你身为长老,位高权重,说话做事更该谨言慎行,再这样信口雌黄,可别怪我在家主面前告你一状”
“哼!我做事还用你来教?”
田博一脸寒霜,yīn毒的目光随即偏转,盯向田文渊,大喝道:“我说的鱼目混珠之辈不是别人,就是他!区区一个卑贱的旁支子弟,德行低劣,资质浅爆竟然还妄图染指家族宝贵的试炼资格这种人说他鱼目混珠都是轻的,依我看,直接扫地出门都不为过”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众人原以为是家族上层权力之争,却是想不到堂堂家族长老,居然不顾身份,直接将矛头指向一个弟子
首当其冲的田文渊擦掉扑面而来的唾沫星子,神sè一僵之后,一股羞怒之气顿时遏制不住的涌上来,“你血口喷人!田家祖祠碑文上清清楚楚写着,凡田氏子弟,不论嫡出庶出,不论主脉旁支,皆可公平竞争试炼资格这是祖宗规矩,即便家主也要遵守你身为长老莫非就敢公然违逆祖训?”
“好一个尊卑不分的狗东西!居然跟老夫大吼大叫?”
龙头拐杖猛地一砸,田博脸带戏谑,“你惯于拿祖训压人,这点跟你死去的废物老爹真是一模一样”
“你……”田文渊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
田博大摇其头,越发不屑,眼中透shè出yīn翳的光芒,狞声激道:“当年,他和你一样,不识时务,窃据家族宝贵的名额,最终却才具浅爆难当大任,白白死在了试炼之中,浪费了家族名额,这还不是废物一个?”
田文渊双目怒红,狂吼道:“住口!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不许你侮辱我爹!”
田博闻言变sè,“你爹也不过是小辈,我还说不得?看来你比起你爹更加不堪”
“你明知我是长辈,却大庭广众之下,公然顶撞,此为不孝!”
“得了机遇本该谦逊以对,但是你呢,骄狂自大,屡屡污蔑讥诮同族兄弟,讽刺他们不思进痊混沌度rì,此为不悌!”
“而你明知自己根骨浅爆族中比你优秀者大有人在,却不思退位让贤,硬是要窃据家族宝贵试炼资格,这种尸位素餐的行径严重伤害家族利益,此为不忠!”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悌的狂悖之徒,何止是鱼目混珠,恐怕田氏土牢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田博步步紧逼,一句句诛心之言,一个个yù加之罪,呼啸而出,身上更是爆发出练髓劲武者难以企及的庞大威压,镇压在田文渊的身上,根本不给田文渊丝毫辩驳的机会
田文渊不断后退,眼中流出强烈不甘,却无力反抗
“够了!”
一旁的田烈终于看不过去,“三哥!你堂堂铁齿铜牙的本事,却拿一个小辈出气,这算什么?还要不要你的面皮?”
田博微微一窒,随即冷哼道:“你也有不教之罪赶紧将此子剔除出名单,不然别怪三哥不讲情面,动用族法家规”
田烈脸sè一沉,一把抢回名单道:“哼!田博你行事未免也太过霸道了吧!我也懒得和你多费唇舌,这份名单我自会交由家主确认,你有什么废话还是去找家主去理论吧”
田博闻言,鼻翼一颤,眼中散发出yīn鸷的意味,低沉道:“这么说…田烈…你是想和老夫彻底撕破脸,对吗?我可记得你这脉,马上就有求于我!你可要明白,你跟我已经老了,往后的rì子是属于年轻人的,你难道不懂得为子孙计吗?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后悔啊”
言罢,龙头拐杖重重的砸进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气势陡然暴涨数倍
田烈眼皮一跳,怒气眼看着就遏制不赚可略一琢磨他这话,心头咯噔一下往下沉,脸sè大变,“你是想为难宽儿……”
“呵呵呵呵…….你家宽儿当选下届族长本来是众望所归,阿烈啊你也不想他因为些许小事,就耽误筹谋许久的大局吧?”
田烈闻言,当场愣住了,
田博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jiān计得逞的笑意,“自家兄弟,你不为难我,我何苦不会找你麻烦?这件事情只要你顺了我的意,我自有后报,肯定不会叫你失望好好想想吧,你可是赚大便宜的”
此时,田文渊看到先前还维护自己的田烈面露迟疑之sè,心中顿生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
片刻之间,田烈换了副嘴脸,摇头苦笑道:“三哥!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不依你岂不是伤了你我兄弟情分可是这名单毕竟有事实为据,若是随意篡改,事后追究起来,我担不起罪责啊这样…..不如你提个章程?如何?”
“好!爽快!”
田博将龙头拐杖砸得悾愾响,幽森的目光转向田文渊,寒声道:“小子,你虽然恶迹斑斑,不堪入目,但老夫看在你自小丧父,缺乏管束这点上,依旧大发慈悲,给你一个机会你既然口口声声认为自己有资格获得试炼名额,可敢接受下面众弟子的挑战?”
“你!”
田文渊看着这老混蛋三言两语就否定了自己数年努力得来的成果,心中那个恨啊
不过形势比人强,这个条件不答应,看样子自己连最后的机会都要丧失了
田文渊当即咬牙发狠,“我有什么不敢?我这资格本来就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谁要是自认为能够赢我,尽管拿去就是!”
言语间,散发出一股百战至勇的强烈自信和破釜沉舟的勇气,令得一众弟子纷纷侧目
田博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不过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很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可没人逼你!云儿,你去让他瞧瞧什么叫做差距”
“是的!爷爷!”
站在其身旁的田灭云,神情桀骜,嚣张地走到了田文渊对面,戏谑道:“田文渊….我早料到你这卑贱的家伙不会识相到自己滚下去,这一次正好当着众人的面,把咱们的旧账,一笔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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