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把将阮汐汐拉至身后,手里寒光一闪,一把雪亮的短刃犹如天边闪电迅速的划过两个彪形大汉攻来的刀锋上,刀锋应声而断。
两个大汉惊骇之下丢掉手中断刀,再次又施展拳脚向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短刃运转如飞,身形快若矫龙,自两个大汉身上不断飞溅出一串串血雾,被黑衣人一直护在身后的阮汐汐裙裾上也被溅了不少。这种只在电视里见过的武打场景想不到今天竟能亲身经历,阮汐汐在极度惊恐之下,像木偶般任黑衣人拉着她转。
大堂上的血雨腥风顿时引起在场所有人的一片骚乱,人们叫喊着往门口跑,挤成一团,恐慌的人们唯恐迟跑一步都要被波及。
浑不畏死的两个大汉在黑衣人翻飞的利刃下,转眼间已倒,两人已无力再出手。黑衣人拉起阮汐汐再次跟着跑在最后的几个人向门口冲去。
就在这一瞬间,大堂内杀气陡盛!
二楼的朱漆栏杆上蓦然出现一个红衣身影——青楼老鸨。她那明显过于肥胖臃肿的身躯,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灵活,像一尾畅游深海的鱼,以越过浪潮的优雅之姿朝着两人挟势扑了过去。黑衣人一把推开阮汐汐,短刃迎力而上,转眼两人又缠斗在一起。
阮汐汐看得出黑衣人个头较矮小,功力弱于老鸨,不是仗着手里利刃早被老鸨拿下。就在她焦急万分站立不安的时候,从黑衣人手里突然撒出一阵紫色烟雾,如漫天紫霞般倾刻间弥散于老鸨周身。
黑衣人趁势回身拉起阮汐汐迅速跑出万花楼大堂,身后传来老鸨惊恐而凄厉的惨呼声。
阮汐汐被黑衣人拉着不要命的沿街角奔跑,也不知转过几条街,街道两旁的风灯越来越少,街道也越来越暗,也不知黑衣人准备把她带去哪里。阮汐汐喘着粗气一把甩掉黑衣人的手,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好了……臭小子……我实在跑不动了。”
黑衣人有些吃惊地回头望着她,夜色下依然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眼里泛起笑意,只见了他缓缓拉下脸上的蒙面巾,果然是江南才那张又顽皮又俊秀的脸:“你怎么知道什么是我?”
阮汐汐鄙夷地横了他一眼:“你这臭小子化成灰我也认得,不信你试试。”
江南才一怔,良久,嘴角慢慢裂开,傻傻地一个人笑得像呆瓜。
阮汐汐缓过了气,一把拧向他傻笑的脸颊上:“一个人傻笑什么?你把我就这样带出来了有什么打算,总不会就这样傻傻的呆在这里吧?”这孩子脸上的肉嫩滑滑的,自第一次见面狠拧过后,她总觉回味无穷,一有时机她忍不住就要拧他几把。
回过神来的江南才这才警惕地推开她,四下一巡视,拉起阮汐汐就朝这条街的更深处快步走去。阮汐汐边走边问:“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只转了个弯,江南才抿嘴望着前面:“就到这里。”
极目看去,这里是一个小胡同,只见一盏昏暗的风灯下放着一辆木制小推车,车上有个大大的包裹。
突然,远处传来狗吠声,隐隐还有许多人奔走的声音,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静寂的夜里听得份外清晰。
阮汐汐心里一紧,脱口问道:“是不是有人追来了?”
江南才把她拉至木车前,叹口气道:“是。”
阮汐汐颤声道:“是什么人要追我们?”
打开木车上的包裹,里面放着些衣物,江南才不慌不忙地说道:“是我爹。”说话间他已自里面翻出一个小花布袋,伸手从袋里取出一张薄薄的、软软的、粘粘的,像是豆腐皮,又像是人皮的东西。
阮汐汐一下子面如土色,急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江南才已不见往日的浮燥之气,动作沉稳得让阮汐汐几疑江南才只一会儿功夫就已长大,只见他仍不慌不忙地那把个东西往脸上贴:“我要跟你一起走。”
“你为什么要走?”是她走才有道理。
“因为你太笨,给你最好的机会你都错过了,我若是再不跟着你,只怕你还没跑出城门就要被我爹抓回去……”后面没说完的话里肯定还有话。
其实阮汐汐还有好多为什么没有问出来,来不及惊讶于他戴往脸上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心里一阵翻滚。她早已看出江南才总在江府其他人面前表现得张狂无礼,但并不是他的本性,他似乎总是故意让人认为他是一个毫无教养的小孩,从各种迹象来看,他防备的正是他爹江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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