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自马蹄下拉出的人还在延续着那恐怖的尖叫,是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脸上有纵横交错的划痕,似乎受吓过度,神志不清,朱瑞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她陡然停住叫喊,然后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人脸,眼神涣散,在朱瑞都被她瞧得有些发毛的时候,她终于眼睛朝上一翻,已自晕了过去。
朱瑞急忙把她扶起,这姑娘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包袱,想帮她拿下来也不容易,她捏得死紧。看来是受惊过度,全身肌肉太僵硬所至。
就算后面现在有公主在追,但总不能丢下这位已昏迷的姑娘,现在当务之急先找个地方帮这位姑娘看一看。朱瑞打横抱起她翻身上马,四下一望,只见右面不远山坳处有个小小的山村,此刻虽已过午时,但这山村的屋顶上,却仍有袅袅炊烟。青灰色的炊烟,在|乳白色的苍穹下袅娜四散,就象是一幅绝美的图画,当下催马便向那边跑去。
行至村口,一个身穿青布短褂的老汉,蹲在自家门口,嘴里叼着管旱烟,瞧着天色。
朱瑞下马怀抱着昏迷的姑娘走过去向他说明来意,纯朴的老汉甚为热心,热情地把他迎到里屋,让朱瑞把昏迷的姑娘放到堂屋隔壁的床上。
也不知这位姑娘遭了什么难,衣服裤子到处都被挂破,湿漉漉的,身上皮肤虽然白皙,但也有不少血痕。嘱托老汉打来清水,关上房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何况他也是个不拘于俗礼的人,扯开她的破烂的衣裤,为她一点一点的清洗着遍布的伤口,然后从怀里取出药膏,为她仔细的上好药。
本想从她手上的包袱里拿件衣服为她换上,扯了两下,哪想还是扯不下来,还换来她气势汹汹的一句:“滚你妈的蛋。”
朱瑞哭笑不得,只得向老汉又借来一套他老婆子的粗布衣换上。
老汉见这俊小伙悉心的照顾这位昏迷的姑娘,直以为他们是两口子,也没往心里去。
又为她把脸上的划痕清理了一下,上些药,如果几天不沾水的话,应该不会留下疤痕。这时朱瑞发现这位姑娘好像有些面熟,在哪里见过?
只过得一会,只见这位姑娘苍白的面色,竟已像是红得发紫了,那娇俏的嘴唇不住颤抖着,牙齿格格的直打颤。
这被救起的姑娘正是阮汐汐,这一连串的追杀、焦急、绝望、惊吓,再加上在水里泡了半天,竟使得她在高烧中晕迷了两天。
她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疼得象要散架,望着破旧的床顶,也不知自己在哪里,挣扎着要爬起来,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扶住她,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身体还很弱,先不要起来。”
阮汐汐这才发觉面前还有个人,借着他的手劲,慢慢又躺回床上,顺势想打量他一番,想不到这一看竟让她瞪大了眼,低声呼道:“你……你是朱瑞?”
朱瑞一怔,把她放平,掖上被角,坐在床沿紧紧地盯着她瞧:“姑娘认识我?我好像对姑娘也有些面善?我们在哪里见过?”
昔日那神采飞扬的神色已被眼底的黑眼圈和眉间的疲惫所代替,自己应该是被他所救。时间也没过去多久,这个大王怎么就不认识她了呢?她自然没想到她脸上满是划痕,就是再熟的人一下子也不容易认出来,何况是只见过一面的朱瑞。
现在她无依无靠,还病怏怏的浑身无力,直觉不能让朱瑞再把她像丢只破麻袋般扔下不管,脑海里一下转了多个主意,于是怯声道:“朱大哥,你难道不记得差不多一个月前被你劫持过的人。”
朱瑞陡然移近面孔,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摆动,仔细瞧了又瞧,终于咧嘴笑道:“竟然是你,怪不得有些眼熟,你怎么又变得这么惨,你的恩爱夫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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