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立即放下手里的碗跑过去说道:“咦,公子,你怎么咳嗽,没病吧?要不大熊给公子再熬一碗去风寒的药?”
“我很好,”似乎已习惯大熊地一惊一咋,温言缓步走进来,对大熊说道:“我只是要你把粥送过来,阮姑娘现在伤还没好,不能自己端碗吃,你先忙你的去吧,铺子里的人还没吃饭。”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阮姑娘已经醒了就能自己吃了,嘿嘿,是大熊犯傻了。”大熊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砰砰砰”跑了出去。
“不要看他个大,对人很实在。”
阮汐汐点点头,从外表看是这样。
温言把阮汐汐扶起来,背后垫了一床被子,让她靠在上面,然后端来大熊放到桌上的粥碗,坐在床沿,用汤匙盛粥,轻吹了两下,送到她嘴边:“快吃吧。”
阮汐汐看着他翘唇轻吹的样子,想起大熊说的“用嘴”这个词,是用嘴给她喂东西吃?
这个想法让她脸上一红,眼睛不由瞥向温言轻抿而淡色的唇,想不到他的唇竟是少女般娇嫩的粉色,虽然很诱人,但也不能那样对她,那可是她的初吻!
温言一见她的神情,就知她想法不纯良,直接把汤匙塞进她牙缝。
阮汐汐这才从哀叹中醒悟过来,赶紧抿了一口,味道果如它的香味般香甜爽口,说道:“真是太麻烦温先生了,也不知道我这手脚什么时候才能动?”
温言把又盛了粥的汤匙送到她嘴边,微笑道:“不要太见外,叫我温言,你的手脚若是想动,明天就可以,因为你的经脉受损,在你晕迷的时候我怕你乱动会影响到我的治疗,才给你吃下软骨散,不过你现在已醒来,今天就可以给你解了药性,但是注意要尽量少动。”
原来是这样,小松了口气,不用担心自己成残废了,又吃了两口,待要开口再说话,温言已笑道:“先不要说话,有什么疑问等粥吃完再说。”
也是,古人都愿意尊崇食不言寝语的行为方式,像她这样边吃边说话,这自然不合礼教不合规矩不合温先生生活习惯的,乖乖闭嘴。
等她一口一口地将粥吃完,浓浓的睡意向她袭来,两眼不承重力的渐渐合在一起,温言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帕子,给她细心的擦擦嘴角,然后抽了被子让她躺下。
不一会,阮汐汐已沉沉睡去。
给她放下纱帐,打开周围的窗子,外面的月华倾泻而入,温言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倾听着夏夜地虫鸣,清风地吹拂。他清挺消瘦的身材被月光倒映在地上,拉出一道细长的身影,月华照着他疏朗的容颜,仿佛昆仑之巅灿烂的雪光,晶莹、耀眼,漆黑的眼瞳变得既清淡而又深邃,似可融于天上清月,又似可包容天地万物,静静抬首遥望着夜空中那一轮冷月。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流逝。
直到夜半,月影西斜,露气渐重,他才一一关好窗子,走到床前掀开帐帘,看着熟睡中仍紧锁眉头的阮汐汐,试图伸手帮她抚平,想了一下,随即嘴角挂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缩回手指,再放下帐帘,转身轻步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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