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每个细末神经都紧绷起,感应着这快速得不可思议的剑气,就在她每个毛孔都在承受杀气侵入时,已被拖入一个有些熟悉的清草香味的怀抱,剑气在她面前倏然而止--
“她是谁?”方宛云在黑暗里喝问,显然并不是问的阮汐汐,而是将她带入怀的人。
不待别人回答,阮汐汐直视面前那柄闪着白光的森寒利剑,不慌不忙答道:“是我,阮汐汐,无意打扰二位……”
腰间的手一紧,温言清悦的声音在耳边徐徐响起:“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她现在正想和他说此事,不过是不是表现得太亲热了点,她自他怀里转开,轻笑道:“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感觉更舒适。”
映有微弱夜光的庭院中,竟能瞧见她欢愉的脸颊上恍若有淡淡的珠光晕转。
方宛云收敛杀气,还剑入鞘,声音里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喜意:“阮姑娘终于醒了,怎会走到这里我们才听到你的声音?刚才差点误伤了你。”
说到这个问题,阮汐汐亦觉得奇怪,若不是自己弄出声响,他们两个高手竟不能发觉自己的存在,这是什么道理?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现在对玄慈斋的弟子有一种特别的反感,阮汐汐不动声色地笑道:“我们也不过才两面之缘,想不到方姑娘竟如此关心汐汐,汐汐受宠若惊。”
言语中的讽刺是不言而喻。
方宛云面不改色,笑道:“阮姑娘自不必客气,只因你一醒来,温先生方能全心着手追查各门派弟子被杀之事,”她转向温言:“温先生,如今阮姑娘已大好,看来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向三大门派交差,相信此事有温先生坐镇,一定能还所有冤屈者一个清白。”
阮汐汐抿唇:“方姑娘说的冤屈者到底所指何人?”
方宛云脸上并无不悦之色,浅笑:“当然是指我师门,还有……我师妹。”
阮汐汐大笑:“看来方姑娘很清楚你的师妹的冤屈,这可怪得谁来,汐汐并不认为有错。我被你师妹冤枉,就是理所当然,而我只说了一句话,她就是受了冤屈,”她冷笑:“名门正派出来的弟子果然不一样,不过在我看来,你们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方宛云亦不恼,抱着公正的态度:“此事是非黑白,只等真相出来的那一天才能明了,所以还请温先生能尽快着手此事。”
一直沉默的温言接口道:“很晚了,方姑娘请回,我与汐汐还有事要谈。”
既然主人已下逐客令,方宛云也再不多话,微笑告辞而去。
待方宛云离开后,温言与阮汐汐再次进入摆满书籍却布置典雅的书房,一旁案几上,摆有一道香炉,轻烟冉冉而上的同时,一股有点浓郁的熏香在书房中流溢。闪着昏黄烛火的蜡烛下已堆烛泪,犹如两人此时复杂的心情,到此地步,两人不得不进行一次深淡。
“你准备怎么着手去查此事?”阮汐汐单刀直入,这件事情已迫在眉睫,再拖下去,只会对自己更为不利。如果她还想在这个世间生存下去的,必须要让自己清清白白地站在人前。
温言拧紧眉头,思索道:“我把目前的一些形式分析给你听,看你自己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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