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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弃妇何愁嫁 > 第七十三章 是梦?不是梦?

第七十三章 是梦?不是梦?

夜幕深垂。

圆月悬空。

几抹烟雾般的云丝染在宁静的夜空。

大福庄后院一间厢房里点着灯。

阮汐汐身着白­色­中衣,双目紧闭,面­色­莹白,盘膝坐于床上,屋内一片宁静祥和之气。

忽然她眉头一动,倏然睁开双眼,她感应到门外有人,那人站在她门口一动不动,就如在等待着什么。阮汐汐开口问道:“谁?”

半晌,门口才传来一声:“是我,南才。”

阮汐汐一怔,立时大喜,还来不及披上外衣,赶紧跑下床去开门。

月光下,南才衣服破烂,脸上乌黑,头发毛燥燥的,狼狈得像个小叫花。他却眼睛晶亮,笑得像只可爱的小狐狸:“汐汐。”

阮汐汐一把将他拉进门来,佯怒道:“没大没小,怎么能叫我的名字?”

南才仰起像只花猫的小脸,咧嘴笑着,这个问题不能答。

阮汐汐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望着他的脸:“你这是怎么了?像在逃难一样。”

萧南才笑:“本来就是,我是偷跑出来的。”

“为什么要偷跑,不是说只关三个月?”转身从洗脸架上拿来毛巾为他慢慢擦去脸上的污渍:“搞得像只小花猫一样,一点也不好看。”

“你帮我擦­干­净就好看了。”闭眼让她细细地擦。

阮汐汐给他擦着左脸颊一处最黑的地方,抿嘴一笑,“为什么要跑出来,被发现了又要罚,你都不怕?”

萧南才毫不在意道:“今天皇宫里要添丁了,所有人都拥到明霞宫,我跑出来也没人会知道。”

终于露出一张­干­净而洁白的小脸,忍不住拧了一把,取笑道:“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又想我了?”

这时睡在隔壁的芳芳听到阮汐汐房间里有说话声,不禁披衣站在门口问道:“夫人,是来客人了吗?需不需要芳芳送茶进来?”

阮汐汐做出一个嘘的动作,转头回道:“没事,你去睡吧,有事再叫你。”

“是。”脚步声远去。

两人相视一笑,萧南才脱掉他破烂至极的衣服躺到阮汐汐床上,两手枕在脑后,“在宫里很无聊,每天被一堆太傅少傅功曹书佐围住,连喘口气的时候都没有,一到晚上又累又想你,今天趁这么个大好时机不跑,更待何时?”

阮汐汐走过去给他拉好被子盖上,没好气道:“你想我什么,想我打你不成?”

萧南才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嘻皮笑脸道:“就是就是,你几天没敲我打我,我就觉得皮痒了不成。”

说完,他伸出一支手拉住阮汐汐的胳膊往脸上拍,阮汐汐哪里舍得打,正待缩手,他手上用劲一拉,猝不及防下她已趴在他身上,两张立时脸贴在一起,两人一怔,阮汐汐还没回神间,萧南才两片冰凉的嘴­唇­已轻轻地吻在了阮汐汐白皙的脸颊上。

阮汐汐呆住。

萧南才脸上一红,从她身下抽出被子,一掀一扬间,已将她也裹入被子里,像只偷了腥的猫眯,搂着她脖子贴着她肩窝,闭眼小声道:“你好香。”

她犯疑地侧头看他,眼睛里充满了惊诧,目光惊异地盯着他,那目光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然后,她微微眯起眼睛,好像是在怀疑自己的感觉错了。

阮汐汐欲推开他,总觉这孩子的动作太成熟了些,萧南才将她搂得更紧,小声哀求:“不要推开我,我只躺一会儿就要走了,这次进去又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阮汐汐心下一软,任他搂紧,叹道:“下次不能这样了,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上次还把我裤子都拉下来了打,我早已贞洁不保,若被别人知道我都没脸见人了,你以后要对我负责。”萧南才死皮赖脸的在她肩窝说道。

阮汐汐愕然,而后笑骂:“你个臭小子,哪里学来的花花肠子,什么叫贞洁不保,你有什么贞洁可言,小毛孩一个,你不听话我天天都要把你裤子拉下来打ρi股。”

“好啊好啊,你打,就让你打,反正你以后要对我负责。”

萧南才附在她耳边似真似假地说道:“你以后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好痒,阮汐汐用手捂住他的嘴,没好气道:“就说胡话,将来做你皇后的一定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等你当皇帝的时候,我都成老太婆了。”

“那你是说不肯等我了?”

“你今天怎么尽说胡话,小孩子家说这些做什么?”转过头去不理他。

萧南才用力将她扭过来,她仍转过去,两人转来扭去好几次,阮汐汐最后不得不恨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今天趁这个机会给我说清楚,我怕以后就来不及了。”

阮汐汐妥协了,轻望着他,叹道:“我和温言已经成亲了,你说的都是些不可能的事情。”

萧南才双眼死死盯住她:“你的意思是说,你若是与温先生没成亲的话,就会与我在一起?”

阮汐汐沉默,若是没有温言,她肯定愿意与他在一起,但不是成为夫妻,只是守在他身边,看着他长大,娶妻,生子,直至他坐上他该坐的位子,立在最高处,君临天下。

“如今温先生已经不在了?你难道要为他守一辈子?”

阮汐汐脱口而出:“温言没死……”

萧南才疑惑的望住她。

阮汐汐知道自己失言了,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说出去,她眼神闪烁,嗫嚅着:“温言永远活在我心里。”

萧南才紧紧望住她,她不敢看他,她在对他说谎,为什么?

难道……难道温先生真的没死?那天父王在御书房曾对他过说,若只三十二个杀手便能将温言杀死,那个被杀死的人就绝对不会是温言。

手心一紧,他已决定要改变主意。

酝酿着气氛,眨了几下眼,突然转变话题:“皇宫里是一个薄情冷­性­的地方,哪怕是父王母妃,对我还不如他们的权利,其实我明白,如果不是因为皇宫内一直没有一个妃子为父王生下皇子,他们根本就没想过把我接回皇宫,说不定还会将我扔至江府不闻不问。”他眼睛微红,隐隐透着鼻音,

阮汐汐有些疑惑,他怎么突然说这些?转念一想,他不对自己说还能对谁去说?随即怜爱地抚着他的发丝,这孩子自小聪明,不同于一般同龄的孩子,他能在江晴初那种恶毒用心下一直保持一颗赤诚的心,实属不容易。别的小孩正在爹娘面撒娇的时候,他却每天面对江晴初施加给他的各种残暴场面,他心智若是不坚韧,又如何能活到现在?

萧南才看着她眼神的变化,继续说道:“父王本是拟定明年开春就立我为太子,但是母后一直在反对,今晚母后若一举生男,那我在宫中的太子之位不但不保,就连­性­命都有可能丢掉,那个地方,我既恐惧又害怕,我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语音未落,他的眼泪在灯火下晶莹剔透,顺着眼角大颗大颗地流进软枕里,不一会就浸湿了一大片。

阮汐汐心如刀割,他好不容易回到宫中,面对的却又是如此残酷的现实,也无怪乎他对自己一直依恋,只因他没遇到一个能让他安心的人。他表面一直那样坚强,却第一次对自己说出如此脆弱的话,是自己太自私了,只因不想跪人拜人怕麻烦,嫌宫廷繁琐而将他一个小孩子丢在狼群当中,没为他着想一分,眼圈一红,用手指给他擦着泪,柔声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只想到自己,想不到你的处境如此危险,那么我随你进宫去,天天陪着你,直到你当上太子,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好不好?”

萧南才再次闭上眼睛,声音很轻:“好,过几日我就让人接你进宫,我在那里等你。”

说完,便再也没说话,似沉沉地睡着了,蜷缩着身体,双手像婴儿般合握放前胸前,­唇­角有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像他在做着香甜的梦。

阮汐汐眼神温柔,­唇­角亦含着浅笑,一手轻轻抚拍着他的肩膀,一手抚着他安然的睡颜。

温言让她等五年,那么,在这五年中,就让她和这个缘份不浅的孩子在一起经历风雨吧。

就在阮汐汐以为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萧南才突然道:“你的被子上有一股香味。”

睁开眼,在被面上嗅了嗅,奇道:“没有哇。”

“真的有。可能是你天天闻已经闻不出了,这种香味有点怪,难道是你身上的体香?”说着竟往她身上连嗅,像条哈趴狗一样,阮汐汐笑着推开他,轻笑:“别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你在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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