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皇宫,一切如常,已发生的过事情谁也没有提。至于萧南才没有说完的话阮汐汐也没有再问,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清楚,她现在心里只坚信一点,不管他言语多恶劣,他对她做的每件事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只这点足矣。
最近几天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小哲皇子上吐下泄,面色泛青,身子不住抽搐,再拖得几日,可能会小命不保,太医院的御医齐聚一堂,各拿出看家本领会诊。
最着急的当然是皇后,先不论那是她儿子,起码那是可以让她甚至她整个家族生活得更风光荣耀的筹码呀,不过就算急白了头发,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还是查不出病因,只知是中了一种奇毒,均束手无策。
皇帝大怒,据说张太医和柳太医因此被责八十仗,差点一命呜呼,这还是他最仁慈的一种责罚,稍暴戾一点的帝王早就一刀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整个皇宫里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所有宫人暗自恐慌,小心翼翼,只望不被迁怒到。
碧兰轩虽地处偏僻,被涉及到的可能性及小,但静如和几个宫女非是要用到的日常用品,是大门也不敢出,小心谨慎的,生恐被殃及池鱼。
“听说那天各宫问安后,只有陈德妃、杨昭媛和左修容留在皇后那里逗了一会小皇子,她们走后才盏茶的功夫,小皇子就开始发烧抽搐,最直接被怀疑就是她们,如今除陈德妃外,杨昭媛和左修容都被押往天牢,幸好那日小姐赌气跑出去受了寒,回来怕传染别人只敢窝在屋子里,不然皇后那天又来请你过去的话肯定你也要遭牵连。”静如心有余悸,看着阮汐汐数着扑克牌。
这副扑克牌是阮汐汐趁这几天无聊用厚纸板设计的,今天刚好制作完毕,准备等南才来了后教他一起玩。她一张一张的理着扑克牌,心里暗道,并不是她受了寒,只是装病而已,她不想因皇后的事再与南才吵架。
她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德妃没有被一起押往天牢?”
静如诧异道:“小姐这都不知道,陈德妃已有喜四个月了,皇上本就子嗣单薄,就算这件事与她有牵扯,也要等她将肚子里的龙种诞下后再问责。何况还有太后在给她撑腰,怎么也轮不到她被押往天牢。”
阮汐汐抬眼:“哦?太后与德妃什么关系?”
“太后是德妃的姑母,这宫里谁不知道,小姐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怪不得大皇子生恐你吃了皇后的亏不让过去,如今看来还真的有必要这样做。”
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她才进来几天嘛,还没来得及打听,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想不到静如平时话不多,今天却有点反常,难道在为她那天与南才吵架打抱不平?
丢开这个问题,随意问道:“好像大皇子对皇后很顾忌,为什么?”
静如道:“皇后的兄长是护国大将军,她弟弟又统领着十二万都城禁军,能不顾忌么?”
有这么大的势力?不仅掌管着皇帝身边的兵权,连外面的也管了不少。怪不得南才说他父王对皇后也有所忌惮。如此说来,若是南才想顺利的当上太子阻力非常大,就算他是长子,他父王也不见得不被皇后身后的家族因素所左右。而颜贵妃这边除有掌管中书省的朱右相外,根本就毫无后台可言,势薄得很,也难怪颜贵妃怕她进宫给南才招惹出什么麻烦来。
当初从南良逃出来的时候,皇宫里若有人知晓南才身份的话,那次被温言所阻的一批杀手说不定就与皇后有关,算来那时候皇后已经有喜,谁又希望突然多出个皇子来夺这太子之位?宫里几年来都不见添出男丁,只见几位公主,也不谓不奇怪,后宫佳丽不说三千,三百以上总有吧,这皇帝生育又没问题,怎么会几年间不见儿子的踪影?
不过这德妃怀了龙种,有没有可能就是她向小皇子下的手?在她心目中说不定认为自己怀的是男胎,若想让自己的儿子有机会坐上东宫之位,那么皇后的儿子才是最大的威胁,而南才她可能根本就没放在眼内?想来,她的姑母当今太后能爬上那个位置,不经过一番皇宫血一样的拼杀也断然做不到,反之来说陈家的势力定也不容小觑。不过既然有太后在德妃身后撑腰出谋划策,德妃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手的话,那就是一个蠢到家了的女人,但是在太后的教导下,就算她再蠢,也绝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就是想做,也不会找个自己在场的时候。
那向小皇子下毒的是何人?有什么目的?
晚饭后,南才来的时候,双眉紧皱,本想教他玩扑克牌,看来他似乎也没什么心思,便问道:“你皇弟怎么样了?还没查出是谁下的毒么?”
萧南才道:“父王都没空去管谁下的毒,现在是让整个太医院的人全力解毒,但至今都研出个好办法来。”
那天见到的粉嘟嘟的婴儿难道真要被成|人世界里的欲望所害死么?阮汐汐不禁问道:“有没有向民间去求医方?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定民间有高人能解呢?”
萧南才心里想着事,也没听仔细她说的臭皮匠诸葛亮什么的,轻声道:“父王已经向民间贴出告示了,希望尽快有人来救。”
看着他皱紧的眉心,他还是担心那个小皇弟的吧?毕竟血浓于水,尽管他们之间存在着利益冲突,但人的天性如此,人之初,性本善,自己的兄弟,还是刚临世不久的兄弟,没有一个人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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