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汐有些尴尬的立在那里,无滋无味地舔了圈唇角,还没找到感觉就被他推开,是不是也太快了?不过,看他那模样,心里不由一阵窃喜,貌似这是他的初吻吧,不然,他哪里会又羞又紧张又激动呢?原来是个纯情男子,虽然以后自己跟他可能不来事,但能占有他的初吻也不错啊。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占有,她不断的自我安慰着。
温言刚才说的话她有些半信半疑,一直以来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说要对她负责,果然就与她成了亲。然后又莫名的玩起了诈死游戏,之后又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有移情别恋的倾向,像只丧家犬一样毫不犹豫的就逃到了皇宫里。
被人伤被情伤都是很悲惨的结局。这男人她不了解他的过去,摸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他会如何待她,他似乎很强大,却从来什么都不会对她说,除了知道他是飘渺宗主外,对他可说是一无所知。
即便如此,但是该死的,自己现在仍是对他说出的每句话潜意识中根本就不曾怀疑过,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征兆,不然,这男人只要对自己稍使一个小手段,而她从头到脚都不会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只有任他宰割,到最后毋庸置疑地她会败得一塌糊涂。还是走人比较好吧……
尽管他似乎非常诚恳的在向她解释,但又能证明什么?能说明他喜欢她爱她吗?摇摇头,叹气,自问一下,自己有哪个地方值得被他爱?再者,一看都知道,他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就算真喜欢她也不会为她放弃什么,何况喜欢她这个词,简直就是自己痴人说梦,绝不可能的事。
更主要的,那日在盛开的梅树下,他与方宛云那默契谈笑的一幕一直都萦绕的脑海,挥之不去,与高洁清丽婉雅的方宛云相对比,她无形之中就会生出道不明的自卑心理,对爱情不能掌控的无助,让她既惧又怕。
于是本着自己绝不能欺骗自己麻痹自己的想法,鸵鸟心理猛然抬头,她脖子一缩,低头斜瞟了一眼还在窗边深呼吸的温言,放轻脚步,踮起脚尖一步三挪地慢慢向门口蹭去,突然--
“夺”的一声,一点金光闪过,擦着她的脸皮直接钉在了门板上。
她吓得往后连蹦,仔细向那点诱人的金光望去,虽然入木三分,但那金灿灿的光芒是如此熟悉。好奇的跑过去,细细一看,大吃一惊,竟是她那次把温言当二百五耍的时候买的一根金簪,以为他会不屑的扔掉了,怎么还在他手里,现在还被当成了吓唬她的暗器使?
摸了摸脑袋,应该并不比眼前的木头更为坚实。以金簪都能入木三分的情势来看,若是她脑袋被金簪侵袭,毫无疑问,她立马会倒地挺尸。
温言面色已恢复如常,缓缓走过来,从门上拔下金簪,淡淡道:“你想怎么样?”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阮汐汐挺直腰板,“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拿我怎么样?”
“跟着我,我到哪,你就到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要再妄图逃跑,不然……”他把手里的金簪滴溜溜地在手心转了转,言下之意就是她要敢再往外挪一挪,他就要用金簪往她脑袋上戳一戳。
望着他手里的金簪,阮汐汐蹬蹬蹬连退几步,脸上一僵:“你以为你能吓倒我,我会怕你?何况我已经把你休了,你凭什么还管我?”
语声才落,立时感受到他身上一股凌厉的气势向她席卷而来,阮汐汐终于退回到了板凳边,一ρi股坐了下去。他不是一直都温文如水么?想不到他竟然还有如此恶劣胁迫人的一面,人不可貌相啊,原来他才是一个超级会演戏的大浑蛋。
温言尽量放缓声音道:“我并没要你怕我,只要你认清一件事。”
他又拿出那封休书,当着她的面撕了个粉碎,雪白的纸片在空中飞扬,慢慢地一片一片落于地面,“你既已经与我成亲,便终身都是我温言认定的唯一妻子,岂能是这种俗物能撇清的事实?”
好潇洒的动作,她喜欢。不过,她这人认准的死理绝对不会转弯,此时却又对他无奈何,不由说道:“你以为你说的话我就会相信?你明明就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那样的理由出现在我生命里?”
温言后背抵在房门上,他实在想不通这丫头为什么会如此倔强,抓着她死认的理不松口,放柔嗓音:“丫头,我想你是对我有误会,你心里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说出来,你这样对我……很伤人。”
忽略掉他那抹伤感的神情,说就说,看你这狡猾胚子怎么解释,阮汐汐扬声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戴上那个狗铃当,难道也是安了什么好心?”
“狗铃当?”温言真的有些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给你戴了狗铃当?”
阮汐汐认为自己找着了真理,大声道:“那个什么飘渺令不就是,我到哪里你们都找得到,跟条狗戴着铃当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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