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幅美丽而雄壮的画卷,是支哀宛而苍凉的恋歌。
黑的牛、黄的马、白的羊,浩浩荡荡地奔驰在青山绿草间。
阮汐汐远远的瞧着,脸上闪动着兴奋的光,眸子里也闪着光,这是何等壮观的景象?这是何等伟大的天地?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心胸似乎突然又开阔也许多。
温言看着她兴奋又呆傻的模样,眼角浮起笑意,孤独的年月已经过去,身边时时都会有她一起欣赏日月晨昏、潮起潮落的天地美景!
兽群终于远去,远处传来高亢清越的歌声。
星光在草原上升起,月色使草浪看起来有如碧海的清波,连绵起伏。
阮汐汐拉着温言向歌声处奔去。
歌声尽头,几顶白色帐篷点缀在这无边的草原中,点点灯光映着星光,看来是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富有诗意。
帐篷前,已燃起篝火,一群穿着鲜艳彩衣的少女围在篝火边甩着长袖载歌载舞,一群粗壮的男子围坐在一边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女人欢乐,男人豪迈,阮汐汐瞧得呆了,痴痴地走过去。
正在歌舞的少女瞧见他们,竟齐歇下歌声舞步,拥了过来,笑着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阮汐汐问温言:“她们说什么,你听得懂么?”
温言朝她笑看一下,转头向那些女子也以她听不懂的话叽哩咕噜地说开了。
他本来皮相就好,身材修长,一身得体的白衣,低沉而清悦的男声,更是让拥过来的彩衣少女倾慕不已,不一会,阮汐汐便被她们推挤开来。
她哭笑不得,这些少女也太豪迈了,把她这正主都晾在了一边。
这时喝酒吃肉的男人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瞧着阮汐汐。像她这种骨骼纤细修长的女子,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这样的女子绝对不适宜生儿子。
阮汐汐瞧瞧自己,穿戴整洁,无不良之处,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便大胆走过去,指着他们矮几上的肉道:“我饿了,能给我些吃的么?”
那些男人根本听不懂她的话,但他们最是好客,看她指着几上的酒肉,便知她意,草原上男子最是敬重豪爽吃肉喝酒之人,顿时欢笑着让她坐下,递来大碗,倒满烈酒齐敬她。
端着大碗酒,看着这些盯着她咧开大嘴直笑而又豪迈的男人们,歪嘴干笑了一下,是不是他们有规矩不喝酒就不准吃东西?看人家如此好客,总不能拨了别人面子,闭着眼睛将酒一口饮干,倒扣着碗底挽起衣袖大笑道:“来,吃肉。”
话还未完,已在众人惊诧中倒趴在矮几上,酒肉碗盘滚翻一地。
这边的响声惊动了那边拥挤在一起的人。
温言推开众人,见阮汐汐趴在矮几上,一地狼藉,摇摇头直觉好笑。
走过去把她打横抱起,笑着向旁边一个粗壮男子叽哩咕噜说了几句,那男子连连点头,转身把他带向不远处的一顶帐篷。
温言把乱醉如泥的阮汐汐放到平铺的毡毯上,倚在她身边瞧着她红通通似猴子ρi股的脸,哑然失笑。
这一夜,阮汐汐睡得极不安份,像只八爪鱼一般死死的搂住温言的脖子,身子亦紧紧地直往他身体上粘。温言拉了几下,不但没拉开,自己的呼吸反而开始紊乱而急促,干燥得像盛夏的荒漠。
温言拼尽所有的意志力,任她搂着抱着,不断默念着清心诀,良久良久,才睁开眼凝视着她嫣红的面容,又闭目苦笑,喃喃道:“这样的事情最好少来几次,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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