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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之嫡女风流 > 第一百九十一章 谁是下毒的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 谁是下毒的人

非常特别

( “哇,杨晨兮,你来真的!”司马九吓得倒退了数步,银光一闪贴着他的鬓划了过去,飘下几根断发。『』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

千儿万儿瞬间收了长剑,面无表情道:“九皇子,请回吧,我们小姐不想见您。”

司马发勃然大怒,掸了掸衣服后,指着千儿万儿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本宫是九皇子,你们还敢动手?不要命了么?”

千儿俏脸一板道:“我管你是谁,擅自闯入小姐院子的,一律打了出去,我们是小姐的奴婢又不是九皇子的奴婢!难道九皇子希望我们看到皇亲国戚就立刻认怂,立马将小姐卖了?”

司马九一愣,不禁打量起这两灵牙利齿的丫环来了。

他早就知道晨兮救了两丫环,并十分的相信,没想到今日一见不但是会武的,还忠心耿耿,一个个赛一个的泼辣!

怪不得晨兮会这么信任呢。

当下也不生气了,笑道:“两位姑娘,麻烦给通报一声,就说司马九要见你们小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司马九身为皇子都陪着小心,万儿千儿也立刻如变脸般露出天真可爱的笑脸,但话里却没有半点退让:“九皇子,不是奴婢们不给您通报,只是刚才小姐有意交待,只要是九皇子来了,一定不见!”

司马九脸一沉:“真的不见?”

“真的不见!”

“那好,不见本皇子的话,本皇子今儿个就不走了。”说完长袍一撩,竟然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千儿万儿一愣,这算什么?耍赖么?

好歹也是皇子啊!要不要这么没皮没脸啊?

千儿万儿看了眼司马九,见这位爷竟然转了个身背靠着假山上假寐了起来,看来是作了长期抗争的准备。

眼见着来来回回的仆人多了,这要传了出去还得了?

千儿对着万儿使了个眼­色­,万儿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小姐,九皇子坐在门口不肯走,怎么办?”

“噢?”晨兮放下了手中的书,想了想道:“他这么喜欢看风景就让他看吧。”

“不是看风景,他在那里睡觉。”

“睡觉?”晨兮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这司马九搞什么明堂?没事跑她院门口睡觉,这不是存心么?

当下脸­色­一沉道:“去,给他端杯茶去,免得说我不好客。”

千儿的­唇­抽了抽,都让人堂堂皇子坐在了门口了,还好客?

当下转身倒茶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晨兮道:“回来。”

“看到他有要睡的样子,就给他添茶把他叫醒,反正只要让他保持清醒就行了。”

“啊?为什么啊?”

“你笨么?他要是门口睡着了,传出去就是我对皇子不敬,你说太后能饶我么?”

“坐在门口就能饶了您了么?”

晨兮狡诈一笑道:“那当然,那是九皇子喜欢我院门口的风景,所以坐在那里欣赏风景,我因顾忌着男女有别不能相见,所以添茶倒水送点心以示对九皇子的敬重。这能一样么?”

“小姐你真­奸­诈。”千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去,”晨兮啐了她一口,道:“快送去,别让他睡了。”

“好勒。”千儿兴高采烈的跑了。

看到端上来的茶,司马九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算什么意思?

敢情还真准备让他把根扎下了?

千儿热情道:“九皇子,您喝口这茶,这是我们小姐特意从苏州买来的碧罗春,味道可好了。”

司马九看了眼茶杯里飘着的几片绿叶子,虽然很香,但没兴趣。

摇了摇头道:“本皇子不渴。”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万儿道:“九皇子,吃点点心。”

“不饿。”

“九皇子,热不热?”

“九皇子,你冷不冷?”

“九皇子,要不要给您打扇?”

“九皇子……”

司马九坐在那里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脑子边全充斥着这些吁寒问暖的声音,他真怀疑是整个府里的丫环是轮着来给他魔音穿耳的。ww

他只想大叫一声把这些讨厌的苍蝇都赶走,可是又怕更惹晨兮生气才忍住了。

没想到他的隐忍却造就了这些丫环的嚣张,更是变本加厉讨好着送东送西,有的甚至还酥胸半露,让他气得差点扇了过去。

这算什么?杨晨兮是什么意思?

他哪知道晨兮让人暗中对府里所有的丫环说,九皇子欲从杨府选两个顺手的丫环,如果选中的话,大小姐送五十两的奖励。

这下丫环们还不卯足了劲讨好司马九?

先不说这五十两银子,就算是当王爷的丫环也比当将军府的丫环强上百倍啊!

于是前赴后继地人一拔又一拔的展示着自己,大有今天九皇子不选两个走的话,誓不罢休的架势!

终于他受不了了,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吼道:“走,走,走,本皇子什么也不需要!你们别来烦本皇子就行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小丫环欲语还羞道:“那九皇子要不要奴婢拿张宣纸来画张画呢?”

“滚!”司马九就快抓狂了,顺手捡起了一块石头就砸向了那小丫环。

“啊……”

小丫环一声惊叫,眼见着石头就砸到了自己的脑袋,明知道要躲开,可是脚下如灌了铅般躲不开,她闭着眼,等待着头破血流。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一拉,堪堪避过了那飞来的石头。

她连忙看了过去,发现是千儿救了她,正经道歉时,千儿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别来打扰九皇子。”

众丫环见千儿都发话了,也不敢再作纠缠,遂一个个退了下去。

司马九长吁了一口气,才­阴­沉着脸又坐了下来,两眼一闭,却又眯了起来。

这时耳边听到又一道女音:“九皇子,要不要给你抬张床来?”

“你耳朵聋了么?没听本皇子……”司马九暴跳如雷,指着那说话的人就是一顿痛骂,待看清来人时,瞬间脸上乐开了花,连声音也变得温柔不已,讨好道:“小狐狸,你怎么来了?”

晨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堂堂九皇子都坐在了大院门口了,我再不来,太后不得治我个大不敬啊?”

这话明着就是告诉司马九她为了太后招见的事心里不痛快。

司马九一窒,尴尬道:“对不起啊,小狐狸,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

晨兮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司马九连忙跟了上去, ...

(亦步亦趋,软言软语道:“好了,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真的喜欢你,我这不是向你道歉来了么?”

“道歉?”晨兮脚一下个停顿,不愉道:“我的一辈子一句道歉就能解决么?我的幸福也是这句对不起能挽回的么?”

“小狐狸,我知道我这么先斩后奏是不对,可是你这么说也太伤我的心了,怎么叫一辈子的幸福一句道歉能挽回么?难道嫁给我就没有幸福可言么?”

“你觉得呢?”晨兮反问道:“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幸福?你连保护我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给我幸福?”

司马九听了羞恼道:“我怎么没有能力保护你了?”

“那我问你,今天太后招见我时你在哪里?太后给我喝带着避子药的茶你在哪里?太后让我找夜明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在最危急的时候,你都不能在身边保护我,你能给我什么幸福?给死尸一个风光大葬么?”

司马九皱了皱眉道:“小狐狸,你别说这么难听,我怎么不在你身边了?其实我一直都在后面听着看着,关注着你呢,只要你有危险我就会立刻冲出去救你的,绝对不会把你置于危险之中的。”

“关注着我?”晨兮冷笑道:“真正爱我是根本不会有丝毫的顾虑的,你之所以不敢挺身而出而是选择关注,那就是因为你顾忌着太后,顾忌着你的举止产生的后果,九皇子,你心里顾忌的东西太多,根本不能给我幸福,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什么幸福不幸福,爱不爱了。”

“为什么?”司马九急道:“为什么你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你曾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的,我承认我是不赞同,可是我却在努力改变我的观念!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非要说得这么绝对?”

晨兮猛得回头看向了他,目光疏离而冷漠:“你也说了,你在努力改变,如果爱让你这么痛苦的话,那何不放手?寻找一个更轻松更放松的爱去?”

“如果我能放手的话,这还用你说么?”司马九痛苦地皱着眉道:“我本来想也许我是一时迷惑,所以我给了自己半年的时间却说明自己不爱你,事实上我也一直努力的克制自己,这半年来一直没有来找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我每天不想你百遍我就睡不着觉,我每天不回忆你我曾经并肩作战的情景,就觉得生活中缺了什么,我脑子里全是你的身影,想到你的感觉就是痛且快乐着!终于我忍不住了,我想皇­奶­­奶­疼我,一定会肯为我作这个主的,所以我就……”

“你想?所以?作主?”晨兮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讥道:“你脑子进水了么?你想?你难道不知道身为皇子根本是不可能按着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做事的么?你难道不知道身为皇子身上肩负的责任是什么么?你难道不知道太后对你寄于的厚望么?你想?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自以为是的想象,就差点送了我的命?作主?我看是作主要了我的命才是真的!”

说完气冲冲地往里面走去。

“小狐狸……”司马九急得紧追了过去。

“别跟着我,你要真为我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晨兮走进了屋里,狠狠地关上了门。

“小狐……嘶……”司马九还想做最后的解释,才抬起脚跨向了屋中,一下被用力关上的门撞到了鼻子,一时间又是酸又是疼。

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疼死我了。”他一面捂着鼻子,一面跳脚,眼却偷偷地看着紧闭的门。

千儿慢悠悠拿了块手绢慈递了上去,柔声道:“九皇子,别哭了,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多难看啊。”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小姐把您怎么着了,要是太后一气之下再把我们小姐给赐死了,我们还不知道找谁去哭呢!”

司马九听了这两丫环你一言我一语的戏弄他,气得就要跳起来,偏生不敢对这两丫环动手,他知道一旦伤了这两丫环,估计小狐狸就永远不会见他了。

见大门依然是紧紧地闭着,看样子今天小狐狸在气头上是不会原谅他了,遂也不赖在这里了,只气呼呼的瞪了眼千儿万儿,警告道:“别让本皇子再见到你们,否则有你的好看!”

说完,甩袖而去。

待他走后,千儿与万儿对望了一眼,万儿学着司马九的样子哼道:“否则有你的好看!”

说完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千儿也笑了起来。

哼,想跟主子抢人?没门!

入夜,晨兮刚吃完晚饭,接过了千儿递来的漱口水漱了漱口,门外就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一个小丫环。

千儿见了眼一瞪:“哪来的小蹄子这么没有规矩?没见大小姐正在用餐么?”

那小丫环一惊,连忙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哭道:“大小姐,不是奴婢不懂规矩,实在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什么事这么急?”

“有人给二少爷下毒,香草已经死了。”

“咣啷”晨兮手中的杯子一下掉在了地上,听到脆脆的声音,她立刻清醒过来,急道“二少爷怎么样?可有什么不妥?”

小丫环连忙道:“大小姐放心,二少爷丝毫无损。是二少爷命奴婢来请大小姐去的。”

晨兮这才放下了心,立刻道:“走,快。”

回头叮嘱春儿道:“春儿你在家呆着,我带着千儿万儿去。”

“是。”春儿应了声。

千儿万儿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晨兮脸­色­­阴­沉不已,这几日一来是忙着二姨娘的事,二来是时间不成熟,她就没有动那些人,没想到那些人沉寂了半年又开始动作了。

居然还敢动她的旭兮!这次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了!

旭兮的落松院与她的兮园隔得并不远,这也是她掌家后重新安排的,就是为了能就近照顾旭兮。

只一会就到了旭兮的落松院。

院中一群丫环婆子见了晨兮顿时涌了出来,对着晨兮行了个礼后就开始喊冤:“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

晨兮懒得理她们,只直接对千儿道:“千儿,看着她们,一个也别放出去。”

“是。”

身后是一片的喊冤声,晨兮带着万儿走了进去。

屋内旭兮正坐在那里,看着香草的尸体,一言不发。

“旭兮。”

旭兮抬起了头,见是晨兮,连忙站了起来迎上去:“姐姐。”

“你没事吧?快让姐姐看看。”晨兮拉着旭兮的手,仔细的打量起旭兮,又不放心的替旭兮把了把脉。

旭兮安慰道:“姐姐,我没事,我一口没喝。”

听旭兮这么说,再加上把脉也正常,晨兮才松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都是姐姐不好,没有早点把凶手抓出来。”

旭兮一愣:“姐姐你知道是谁要害我么?” ...

“嗯。”晨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杀意:“本来还没时间收拾她们,没想到她们倒耐不住处寂寞了,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姐姐……”旭兮疑惑的看着晨兮,不解道:“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早将这些害人的人绳之于法呢?”

晨兮一愣,后悔道:“对不起,差点让你受伤害了。”

“不,姐姐,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怪姐姐,只是不明白姐姐这么做的道理。”

“知道这事的时候我还没有把府里理顺,而且我的能力还不足以跟父亲抗衡,我不想为人作嫁!所以我准备再等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候再去­操­作,现在看来我倒给了她们机会了,这次一击不中,她们定然会变本加厉,所以你放心吧,这次我不会饶过她们了。”

“好的。”旭兮对晨兮是全然的相信,只是担心道:“不过姐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害。”

“放心吧。”晨兮笑了笑,抚了抚旭兮的头,手才伸出去,却发现旭兮竟然跟她一样高了,手顿时僵在那里。

旭兮见了,连忙将脸低了下来,凑到晨兮的手边,笑道:“姐姐永远是我的姐姐,不管我长多高。”

晨兮听眼中雾气升腾,是的,不管旭兮长多高始终是她最疼爱的弟弟,这府里就她们姐弟相依为命了,她一定要保护好他!

“旭兮……”她不禁有些哽咽,含着泪注视着这即将长大成人的弟弟,也更坚定了为他筹谋的决心。

想到这里她收回了手,正­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晨兮问起了正事,旭兮也一本正经道:“自从跟爷爷学了医术与毒术,我对吃的喝的都习惯­性­的先闻一闻再用。今晚香草拿了碗母­鸡­汤来,说是熬了一个时辰的,让我多喝点补补身子,我本来没有多想,可是当闻到汤里淡淡的香气时,感觉有些不对,那可不是­鸡­汤的香,但我到底不能分辨是什么香料,自然也不敢喝了,就把汤给放一边了。没想到香草见了却不停的催我喝,我感觉她的神­色­有些不对,遂不动声­色­的倒了一碗给她,让她也喝,谁知道她听我这么一说脸顿时白了,随后就是推三阻四的不肯喝,于是我就确定这汤里定然是有问题的。”

“然后呢?”

“然后?”旭兮­阴­冷一笑道:“对于害我命的人我还会手软么?当然是逼着她把汤喝了!可惜是她明知道这汤有毒还情愿喝下,却始终不交待自己受谁主使!”

晨兮点了点头道:“好,做的好,对于这种吃里爬外的人绝不能姑息!”

旭兮有些担心道:“姐姐不会认为旭兮太心狠手辣么?”

“当然不会!”晨兮冷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旭兮,男子汉大丈夫就得下手狠,准,快!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绝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要知道打蛇不死就反被蛇咬!”

旭兮认真的听着,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姐姐说的,旭兮一定照做!”

晨兮欣慰的笑了笑,待看到香草的尸体时,眼中嗖得冷光一现,寒声道:“这贱婢死得突然,与她接头的人定然会害怕,生怕香草屋子里留下什么罪证,眼下把这些丫环婆子都集中在一起,关了起来,晚上让看守的人有意放松些,看看到底是谁会去香草的房里,那这人定然是指使香草下毒的人。”

“姐姐不是说知道谁下的毒手么?为何还要这般大费周张?”

“捉贼捉赃!没有证据就没有说服力!”

“旭兮明白了。”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晚上还有事呢。”

“好的。”

“那姐姐先回去了,等半夜我再来。”

“送姐姐。”

晨兮到了外面后,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道:“来人,将这些人都关到柴房去,不许给饭吃,等明个儿天亮了再好好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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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迷云重重一

( “李婆子,今晚的风可真大啊。ww”

“可不是怎么的?”那李婆子有些怨怼道:“眼见着就要入秋了,秋夜凉风起,阵阵入骨寒啊。偏生我还这么倒霉被安排在这里看着这群小蹄子与老货。”

“唉,这不也是为了找出害二少爷的凶手么?”

“凶手不是香草么?都畏罪自杀了,还能找出个屁啊,就是瞎折腾!”

“谁说不是呢,可是主子让咱们做什么,咱们也只能做什么,谁让咱们就是奴才的命呢。”

“唉,可不是这道理怎么的!”

“嗨,不说这些个了,来,我给你拿了些酒菜来,咱们找个避风的地方喝几盅,去去寒。”

“这……”那李婆子迟疑道:“不大好吧,要是这些小蹄子跑了怎么办?”

“瞧你说的,她们都是家生子,又不是害二少爷的凶手,没事跑什么?大小姐就是一时之气把她们关着泄泄愤而已,你还真以为她们中真有凶手么?”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李婆子笑道:“还是老姐姐心疼我,来,我们找个避风的地方聊会。”

“好咧。”

门口传出了离去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只见柴房里伸出了一只手,熟练异常的拔开了外面随便扣上的小扣子……

门慢慢地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夜中小丫环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一看就是个机灵的。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仔细地看了看周围,侧耳听了听后,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又将门轻轻地锁好,趁着天黑,一溜烟的就跑了。

暗中李婆子与另一个婆子走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笑。

李婆子道:“去跟大小姐说,鱼上钩了。”

“好,今儿一定要抓着那个想害二少爷的人,将那贱人千刀万剐!”另一婆子咬牙切齿地说了声就走了。

落松院中一片的安静,黑漆漆的仿佛一片坟场。

因着所有的丫环婆子都被抓起来了,旭兮也被晨兮送到了司马神医府上住了,整个院中是空空落落无声无息。

“吱呀”

门被轻轻打开发出几不可闻的吱呀声,却在夜中显得诡异而­阴­森。

这时忽得一阵风吹了过来,发出凄厉的呜呜声,仿佛厉鬼在哀嚎。

那丫环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脚下顿了顿,她吓得窜进了门,忙不迭的将院门关好,才如脱了力般靠在了门背上,长吁了一口气。

她靠着门背,闭着眼,平复着恐惧的心情。

良久,她才轻手轻脚地往院落中的丫环房走去。

黑暗的走廊上,她就如一抹幽灵般穿梭着。

终于她停在了一扇门前,左右探了探后,感觉安全了,从腰间找出了一把钥匙,十分麻俐的塞入了紧紧锁着的锁眼里。

“咯嚓。”

锁被打开了,丫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呼气,还好这锁没换掉,还是香草以前用的。

她快速的打开了锁,一个闪身进了屋子,关好了门。

“嚓!”她轻轻地划亮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枚小小的蜡烛,并小心的笼着,以防光线外泄。

透过窗纱,只见屋里忽明忽暗,人影晃动,仿佛闹鬼。

随即看到人影上下翻动着,到处找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

那人影不动了,屋里传来压抑的欣喜声:“太好了,找着了。”

随即烛光一灭,门又打开了。

那丫环很快的关上了门,上好了锁。

就在她带着喜悦转过身时,脚停顿在那里。

“哗!”无数的火把瞬间燃起,照得院子里如同白昼。

只见旭兮屋的丫环婆子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叫巧心的丫环。

而晨兮站在院的中央,­唇­间带着似笑非笑的冷冽。

“巧心,没想到竟然是你要害二少爷!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真是贱人,你这个贱人,差点害死了整个院子的人!”

“是,杀了她,杀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对,对,杀了她!”

“竟然敢背主害主,简直是该千刀万剐!”

这群丫环婆子一个个又气又恨地看着巧心,恨不得撕碎了她。ww

其中一个婆子更是冲上了来,对准了巧心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瞬间,所有的人都围着巧心把巧心打得哀号连连,求饶不断……

也难怪这婆丫环婆子这么愤怒,要知道如果旭兮真是在院中被毒死了,这群人都得陪葬!她们能不恨死那个下毒的人么?

直到巧心痛苦的呼叫声越来越低,晨兮才向千儿使了个眼­色­。

千儿会意的点了点头,喝道:“好了,别打了,难道你们想打死她杀人灭口么?”

众仆人听了仿佛得了定身术般,立刻停止了谩骂诅咒与拳脚,一个个退了开去。

立在两边敬佩地看着晨兮,要不是大小姐聪明,怎么能抓出这个暗中的毒手呢?

千儿则低下了头,从巧心的怀中搜出了一包没用完的毒药,瞪了眼巧心后,递给了晨兮。

晨兮漫不经心的翻看了看后,交给万儿。

“巧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奴婢……奴婢……”鼻青眼肿的巧心惊恐地倒退着,眼中再也找不出刚才的灵动了,而是被恐惧所占据。

晨兮目光如矩的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整个院子里只听到火把书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再也没有一丝的声音了。

唯有数十对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她,就如夜间狼群环伺。

而晨兮就是那头狼,正目无表情的盯着她这只惊恐不安的猎物。

巧心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拼命的磕着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与香草有仇,所以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就往香草的汤里下了毒,奴婢是为了陷害香草才这么做的,没有想到害二少爷,大小姐饶命啊……”

院中一片寂静,唯有巧心的磕头声不绝于耳。

不一会她就磕得头晕眼花,朦胧中她看到一对­精­致的绣鞋慢慢地移向了她,那莲足每移一步都给她带着强大的威压感,仿佛死神的来临。

她瑟瑟发抖,难以承受这么强大的威压。

就在她感觉心脏快被这种窒息的沉重挤碎时,那对绣鞋突然在她的眼前汀了。

她只觉身上一轻,长吁了口气。

“你确实是该死!”头上传来晨兮冷如刀尖的声音:“你身为奴婢心有二心该死!作为奴婢敢下毒害主,该死!下毒后不思悔改,还企图欺骗主子,该死 ...

(!你简直是该千刀万剐!来人,将这个背主害主之人拉下去,千刀万剐!家人连坐!”

晨兮每说一句都让巧心的心随之惊颤,待听到晨兮说千刀万剐家人连坐时,吓得扑腾一下趴在了地上。

哭喊道:“不要,不要,求求大小姐,饶了奴婢这一次吧!放过奴婢吧……”

晨兮冷眼看着她,对众仆厉声道:“还不快动手?还等什么?”

一群如狼似虎的仆人冲了上来,抓住了巧心就往外走。

“不要!”就在到门口时,巧心一把抓住了门楣,声嘶力竭:“不要,奴婢说,奴婢都招,大小姐开恩啊。”

“等等!”

晨兮看了眼众人,淡淡道:“千儿,万儿,春儿留下,其余的人都退下。”

“是。”一­干­人虽然十分好奇想知道幕后指使人是谁,可是晨兮下了命令谁也不敢久留了,一个个快速的离开。

这时巧心瑟瑟发抖的伏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千儿拿了张椅子到晨兮的面前:“大小姐,坐。”

“嗯。”晨兮坐了下来,接过了万儿递过来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也不催巧心说话。

巧心伏在地上,惊魂不定,良久,才回过了神,她抬起的脸,看向了晨兮。

夜中晨兮那张美丽的小脸在火里隐约着高不可攀的冷艳,而最让她害怕的则是晨兮的眼,仿佛能看穿人心,让所有的­阴­谋与腌臜都无以循形。

“是……是……”巧心连说了二个是,却还是没有说出谁是主谋。

晨兮低垂着眸,轻抿了口茶,淡然道:“慢慢想,我不急。”

巧心不解的看着晨兮,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叫声响彻了夜空,如一道催魂的利箭戳刺入了巧心的心脏。

“不……”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泪如雨下,拼命的磕着头,哀哀泣泣道:“求求您了,不要伤害奴婢的家人,这都是奴婢做的事,不关奴婢的家人啊……”

晨兮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继续磨叽,你只要知道你磨叽十个数,你的亲人身上就少一个器官,你就慢慢耗着,反正今儿个小姐我有的是时间。”

“不!”巧心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爬到了晨兮的面前,哭道:“奴婢说,奴婢说,是奴婢,奴婢受了候爷夫人指使要毒害二少爷,可是奴婢却害怕,所以将毒药给了香草,让香草下手害二少爷的。”

“香草为什么会听你的安排?”

“那是因为香草与三老爷通­奸­被奴婢发现了,奴婢逼着香草帮奴婢下毒,否则就把这事告诉将军。”

“就算是香草与三老爷通­奸­,最多也是被打发出府里,香草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事而担上个害主的罪名?这可是要偿命的!”

“那是因为奴婢跟香草说这毒不是立刻发作的,而是得半个月后发作,这半个月足够香草有机会成三老爷的妾了。”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那是因为……因为……”巧心看着晨兮,口中吞吞吐吐。

“说!”千儿在一边喝道。

巧心打了个寒战,连忙道:“是,是,那是因为香草已经怀了三老爷的孩子,所以香草才会答应的。她说这样也好,现在大少爷死了,二少爷再一死,那么杨家就只有两个少爷了,到那时三老爷的儿子就有机会承袭了。奴婢估摸着其实香草也早想除去二少爷了,只是一直没有人给她机会,奴婢送上门这个机会,所以我们才会一拍即合的。”

晨兮面沉如水,眼底一片幽深,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千儿万儿担忧地看着她。

巧心则害怕的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半晌只听晨兮喝道:“来人,带上这贱婢去候夫人的院子。”

怡雅院中,贾氏早就睡下了,被敲开门后,她只粗粗的整理好自己,就看着晨兮带着巧心及千儿万儿她们走了进来。

“这是……”

“姪女给伯母请安了。”晨兮先是对着贾氏行了个礼。

贾氏眼一闪,处变不惊道:“今儿个下午的事,我听说了,本准备明儿个你们,这不巧下午突然心悸不已,遂没有去。”

“心悸?”晨兮似笑非笑道:“伯母是该有心悸。”

贾氏脸­色­一变,怒道:“杨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带着人兴师动众直闯了怡雅院中,就是为了来指责我的么?告诉你,虽然这候府被你们杨家占了,我好歹也是诰命的候夫人,真要惹急了我,大家都撕破了脸!”

晨兮淡淡道:“伯母这般愤慨是作什么?要是被人看在眼里,还以为伯母是气急败坏呢。”

“你……”贾氏腾得站了起来,双目冒火的瞪着晨兮道:“你这是什么话?敢情还怀疑我要下手杀旭兮么?”

“怀疑?”晨兮冷笑:“要是怀疑的话就好了,现在是证据确凿!”

“你说什么?”贾氏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

晨兮也不再多说,只指着巧心道:“不知道伯母可认识这丫头?”

贾氏只看了眼巧心,就摇头道:“不认识。”

那声音是­干­脆利落,不带一点的犹豫。

晨兮眼微闪道:“伯母可得看仔细的,怎么看也没怎么看就否定的这么­干­脆?”

贾氏高傲道:“我身为候府夫人如果连看过一眼的仆人都记不得,那还有什么资格管理整个候府?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见也没见过。”

听了贾氏断然的否定,巧心一急,叫了起来:“候夫人怎么不认识奴婢了呢?要不是候夫人给了奴婢断肠药指使奴婢把药放入二少爷的­鸡­汤里,奴婢怎么敢做这种背主弑主的大逆不道的事?”

“咣啷!”贾氏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巧心,气道:“你……你这贱婢,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我何时让你毒害旭兮了?”

巧心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着头哭道:“候夫人,奴婢知道将您出卖是奴婢的不对,可是奴婢实在不能眼见着奴婢的家人死于非命,奴婢求求您了,认了吧,您害了二少爷罪不至死,奴婢可就是要千刀万剐的,求求您了,你天天念佛吃素,就算您大发慈悲,饶了奴婢吧。”

说完扑通扑通的又磕起了头,那磕得用尽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见不禁生了侧隐之心。

贾氏脸­色­惨白,气急道:“你……你这贱婢简直是满口胡言,我怎么可能做这种狼心狗肺的事?”

转脸对着晨兮道:“兮儿,听伯母的,伯母从来没有让人害过旭兮,这全是这贱婢的陷害!伯母见也没见过这贱婢,怎么可能让她害旭兮?”

巧心见贾氏一心抵赖,心急如焚,连忙拿出了一枝钗子递给了晨兮:“大小姐,这是候夫人给奴婢的钗子,说是只要奴婢听了她的话,毒害了二少爷,就会让奴婢有离不尽的荣华富贵。奴婢句句是实,绝无半点虚言,请大小 ...

(姐明察。”

千儿接过了钗子递向了晨兮,晨兮翻看了看后递给了贾氏:“伯母你看看这钗子。”

贾氏拿到这钗子后脸­色­顿时变了,这钗子是她最喜欢的一枝,平日她就常戴着,只要是人都会认识这钗子是她的。

当下气得浑身发抖,抬起脚一脚踢翻了巧心,怒道:“你这贱婢,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何害我至斯。”

巧心被踢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她趴在地上,哭道:“候夫人,您认了吧,是奴婢不该猪油蒙了心,受了您的蛊惑才起了害二少爷的心,奴婢已然受了惩罚,可是奴婢不能不顾家人啊,求求您了,念在奴婢为了您作了这丧尽天良的事的份上,开开恩吧,让奴婢死也死个痛快吧。”

“你……你……”贾氏只觉百口莫辩,站在那里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巧心,要不是要怕担下个杀人灭口的恶名声,恨不得一刀杀了巧心。

这时,晨兮见贾氏脸上已然遍布了满腔的愤怒与恨意,看来已然被逼入了绝地,满意的笑了笑。

“巧心,我来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候夫人指使你毒害二少爷的,你除了这金钗可有别的证据?”

巧心微微一愣,摇头道:“没有。”

晨兮微一沉吟:“你平日跟候夫人可有接触?”

“奴婢以前并未与候夫人有所接触。”

晨兮听了脸­色­一变,怒斥:“大胆刁奴,既然你平日与候夫人从未有过接触,为什么候夫人会选你替她去毒害二少爷?难道你以为候夫人的智商就这么低么?”

“不,不,奴婢虽然与候夫人没有接触,但跟候夫人身边的玉鸾姐姐关系十分的好,自从住入了府里后玉鸾姐姐一直很照顾奴婢,知道奴婢家中缺银就送银子,还帮奴婢请大夫给奴婢的父亲治病,所以奴婢很感激玉鸾姐姐,是玉鸾姐姐向候夫人举荐了奴婢的。”

贾氏大怒:“来人,把玉鸾这贱婢给本夫人带上来!”

晨兮看了眼巧心,冷笑道:“就算玉鸾与你交好,你是傻的么?让你背主就背主,让下毒就下毒?”

巧心惨然一笑:“是奴婢不该有妄想,不该有贪念,是玉鸾说候夫人让奴婢做成这事后,就让奴婢做候夫人娘家的哥哥的小妾。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想着当婢当奴哪有当妾好?再说听说那贾大少爷虽然年已四十,但膝下并无男嗣,奴婢想着自己年青身体好,要是办成了讨了候夫人欢心,候夫人向候大少爷说些好话,候大少爷必然会多宠幸奴婢,到那时奴婢要生下个儿子的话,那不从此就富贵荣华了?”

“富贵荣华?”晨兮讥嘲道:“你要知道不管这事你做成还是做不成,都是死路一条!还富贵荣华?”

巧心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晨兮,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为什么?”晨兮看着这个无知的丫环,眼底冰冷一片:“先不说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就算你做成了,要是真是候夫人指使又怎么会让你活在这世上?难道让人抓住候夫人的把柄么?”

转过头对贾氏道:“伯母,我说的对是不对?”

贾氏正­色­道:“没错,如果真是我让人找巧心下手的,一旦事成,我必会杀人灭口!”

巧心听了登时面如土­色­,倒在了地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一个丫环匆匆的跑了进来,低声道:“回夫人,回大小姐,玉鸾自杀了。”

贾氏蹭地站了起来,美目中­射­出了恨毒的光芒,咬牙切齿道:“好啊,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死了没有?”

“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身子都凉了。”

“哈哈哈,死了,都死了……”巧心突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

贾氏与晨兮则漠然地看着她,直到她笑罢后,晨兮才道:“巧心,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是候夫人亲自把这钗子交给你的么?”

巧心抬起了失神的眼,看向了晨兮,呆呆道:“小姐,如果奴婢说实话,能放过奴婢的家人么?”

“我本不是嗜杀之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刚才你所听到的只是口技而已,只要你的家人忠心耿耿不做背主之事,我不会因你的事惩罚他们的。”

“谢谢大小姐。”巧心惨然一笑,对着晨兮磕了三个头,才道:“这钗子是玉鸾借着候夫人的名誉送给奴婢的,奴婢见这钗子是候夫人最喜欢的,就信了玉鸾的话,哈哈哈……没想到全是谎言!哈哈哈……”

突然,她发出一声凄厉怨毒的诅咒:“玉鸾,就算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站了起来,对着墙狠狠的撞了过去。

“啊……”贾氏吓得倒退了数步。

就在她惊叫中,巧心脑浆迸裂,软软的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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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她这么爱笑就去怡红院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汝?

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脸上僵了僵: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一阵风起,眼前没有了太子的影子,只听到磨牙声:莫离殇,你竟然敢养男人!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吃醋的司马十六 非常特别

( 只一会,就有人把巧心拉了下去,并收拾好了屋子。ww

贾氏却怎么也不肯呆在这屋里了,遂与晨兮到了客房。

到了客房,贾氏坐了下来,借着喝茶的动作打量着的晨兮,见晨兮面­色­平静,只是低着眉品着茶,那姿态恬静淡然,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从来没有存在过般。

她不禁暗叹后生可畏,想她当初十二岁时可做不到晨兮这般处变不经还谋定而后动!

这杨晨兮是等着她开口呢……

那美丽的脸上现了一道伤痛之­色­,眼不禁幽幽地看向了窗外,这都是家里没有男丁的下场啊!

候府被无良的叔伯兄弟占了,现在她们两个­妇­孺就是待宰的羊羔,随时都能被人找个理由处理了。

她都很低调的作事了,可是还是有人对她栽赃嫁祸了。

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目光微微地收回,看向了不动声­色­的晨兮,不禁有些踌躇,她真能相信这个女孩么?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悲凉一笑,不相信又能如何呢?眼下明显别人抓着了她的把柄,虽然这个把柄并不是她下的手,可是事实俱在,她总是无法逃脱了。

她已然没有了主动权,能做的就是配合了。

她又是一声叹息,心里痛苦不堪,她怎么这么命苦呢?看似光鲜的生活下过得这以凄苦!

良久,她才对晨兮淡淡道:“大小姐说吧,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

她称晨兮为大小姐,就是对晨兮保持了距离了。

晨兮只作不知,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叮”茶盖轻轻地盖上了茶盅发出了极细的叮铛声,这声音听在了贾氏的耳里却让她心头一跳。

“大伯母认为该如何呢?”晨兮放下了茶盅,清澈的眼对上了贾氏的眼。

贾氏的心咯噔一下,杨晨兮果然是要候位!可是唯独这个她给不了,她做不了这主!

她摇了摇头,口气软了下来道:“晨兮,你也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的难处,你所求的所想的,我也知道,可是唯独这个事我帮不了你,真的,我没有这个权力。”

“大伯母谦虚了。”晨兮悠悠道:“这过继个子嗣整个杨府除了您还有谁有说话权?”

贾氏脸­色­不愉道:“晨兮,平日里看你就很聪明,怎么这时候却装糊涂呢?是的,过继是我的事,可是我上有婆母,怎么能够自作主张呢?再说还得有族里的同意不是?旭兮可是杨家的嫡长子,你觉得你父亲可能同意么?”

“父亲?您觉得父亲不会同意么?父亲的这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只要有­奶­便是娘,如果您肯过继旭兮,他可是巴不得呢!这样他就更能名正言顺的住在这里了不是么?”

贾氏听了脸­色­一沉道:“这样的话,我更不能答应了,我决不能允许的杨家的人长住在这里!眼下我这个正经的主子都快成了客人了,要是旭兮真成了候府继承人,那么我就成了真正的客人了,假以时日还有我的地方么?”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旭兮过继给了伯母,我第一个就是把父亲他们都赶出这府里!”

“什么?”贾氏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晨兮,眼里全是惊恐之­色­。

这晨兮真是胆大包天,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口!

不,一定是杨晨兮的计谋,是为了骗她答应才说得这些话。

当下脸­色­就更差了,冷冷道:“晨兮,你不用用这话来欺骗于我,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不会妥协的,如果说之前我还有可能在杨家过继一人,可是经过杨大成这么一闹,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晨兮也不再劝,只是抿了口茶,笑道:“听说大伯母有一个孪生的妹妹,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贾氏一愣,不禁看向了晨兮:“这你也知道?”

晨兮微微一笑道:“孪生子不祥,所以一般家里生了一对孪生子的话,一定会杀一留一,当初伯母是先落下地的,所以就留了下来,至于伯母的妹妹则是因为您的父母于心不忍,并未杀死,而是送到了很远的乡下,不知道有这事没有?”

贾氏看向晨兮的眼光有些戒备了,疏离而略带讥诮:“确有此事,你的消息很灵通。”

晨兮也不与她多计较,只是优雅地又抿了口茶,继续道:“听说你这个妹妹嫁了人,不过没多久就死了相公,不过老天似乎挺可怜她的,竟然给她留了个遗腹子。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贾氏的脸上略带着悲天悯人之­色­,叹道:“我从来未曾见过她,没想到她过得这么不如意,唉。”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大伯母又不是她,又怎么知道她过得不如意呢?也许她过得比大伯母还逍遥呢!”

“你……是什么意思?”贾氏的眼中略带迷惑地看向了晨兮

晨兮抿了抿­唇­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她生的孩子好象与大伯父有些关系。”

“轰”

贾氏只觉脑中的一根筋断了开来,她豁得站了起来,指着晨兮厉声道:“出去,立刻出去!”

晨兮定定地看着她,缓缓道:“我只说一句,十四年前大伯父是否曾出门半年未归,回来后是否有挣扎为难之­色­?”

说完怜悯地看了眼贾氏,站了起来道:“我不会逼你的,等你想明白了就来找我,不过时间不多了,我可不知道幕后的人何时会再对你下手!”

说完,对千儿万儿使了个眼­色­道:“走,我们回去吧。ww”

身后是贾氏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路上,千儿不解地问道:“小姐,为什么不打铁趁热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别看平日大伯母吃斋念佛,可是心气却是高的,要是逼急了她,她破罐子破摔,那咱们所有的布局就全白费心思了。”

说到这时,她莞尔一笑,自信道:“不过,没关系,明天她就会主动找我的。”

千儿万儿相对一笑。

到了兮园后,晨兮打了个哈欠,对春儿道:“春儿,磨墨。”

“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就写几个字,写完就睡。”

“好吧。”

春儿在一边磨着墨,晨兮提起了笔,凝眉想了一会,才用在纸上写下了几个与她平日笔迹完全不同的字:“事情有变,计划提前,明日午时。”

等写完后,她的轻轻地吹了吹墨,让墨香飘飘而出,而她的­唇­间勾勒着掌握一切的完美笑容。

“千儿,给。”她将纸叠好后,递给了千儿:“按他们的联络方法给送去。”

千儿笑着接过了纸,露出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明儿个又有好戏看了。”

晨兮捂着嘴又打了个吹欠道:“不行了,我困了,我先睡了。”

千儿万儿连忙道:“小姐,快 ...

(睡吧。奴婢们这就告退。”

待晨兮迷迷糊糊的睡着时,似乎身边的位置微微一陷,随即似乎有一具温暖的身子一直搂着她,让她感觉无比的安心。

这一觉睡得更踏实了。

直到了近晌午时分,她才悠悠地醒来,醒来后,先是看着身边的位置发了会呆,才慢慢地回过了神来。

“千儿……”

“来了,小姐。”千儿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看到晨兮小脸光彩夺目,不禁高兴道:“看来小姐昨儿个睡得很香甜,这脸­色­不错。”

晨兮下了蹋后,穿了软鞋走向了脸盆,一面洗着脸一面道:“昨儿个我睡着后,房里可有什么动静?”

“动静?”千儿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不解道:“有什么动静?奴婢们没听到。”

“真的?”她看了眼千儿。

“当然真的。”千儿笑道:“要有什么动静还能瞒得过我与万儿么?小姐想来是做梦了吧。”

“也许吧。”晨兮不动声­色­的绞­干­了毛巾,把脸擦好。

“对了,小姐,就您睡觉的一会可出了件大喜事。”

“大喜事?”

晨兮不禁奇怪道:“跟我有关系么?”

“跟您是没有关系,不过跟九皇子有关系,嘿嘿。”千儿笑得的幸灾乐祸啊。

“九皇子?他有什么喜事?”晨兮更不明白了,皇上也不可能废了太子立司马九,更不可能将京城的禁卫军交给司马九,除了这两件事,她实在想不出司马九会有什么喜事了。

“他订亲了。”

“啊?”晨兮张大了嘴,更奇怪了,司马九对她的执念,她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她早知道司马九逃不过被联姻的命运,可是这也太快了点吧,她不敢置信道:“这么快?他怎么能肯呢?”

千儿神密一笑道:“他愿意也得不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谁让他碰了人家小姐的身子呢?哈哈……”

敢跟主子抢小姐,活该!

“什么?”晨兮并不相信了,以司马九的为人,以他目前的状况,别说碰别的女身子了,就算他真有心碰,也会暗中做这些事,怎么可能被人抓到把柄呢?

当下她更奇怪了,不禁笑道:“好了,别卖官子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今儿个一早右相的千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到去慈恩寺烧香,就在街上突然碰上了一群黑衣人劫持,而九皇子正好早朝经过,看到是右相府的马车怎么可能不管呢?当下与那些黑衣人缠斗了起来,可是偏不巧那右相千金从轿子里摔了出来,摔就摔了吧,偏生往九皇子身上扑了过去,而且啊,扑的过程中把衣服还撕破了,九皇子的手好死不死的正好摸到了人家光­祼­的肌肤上,这众目睽睽之下的,您说九皇子能抵赖么?才到宫里,圣上就下旨将右相的千金许配给了九皇子当正妃了。哈哈哈。”

“右相的千金?不是左相千金么?”

“九皇子摸的可是右相千金,怎么可能把左相千金指给他呢?”

晨兮轻勾起了笑,这想来又是司马十六的手笔了!没想到司马十六吃起醋来后果这么严重,真接把司马九的终身给毁了!

太后一直要拉拢的是左相,所以定然会把司马九正妃的位置留给左相千金,可没想到司马十六这个腹黑的人,竟然设计了司马九与右相千金有了肌肤之亲,这下好玩了,右相可是太子党啊,而右相的千金据说也是右相的宝贝心肝来着,不过估计司马九也不会信任右相。这一招够狠啊,一下瓦解了两个敌对势力背后的力量。不过最惨的还是右相,不但太子防着他,连自己的女婿也防着他,从此是猪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哈哈,这右相是招谁惹谁了,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她掩住了笑道:“对了,那司马九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圣上下的圣旨,他能有什么反应?”千儿鄙夷道:“昨儿个还说怎么爱小姐呢,转眼间听了这道圣旨就跪下谢恩了。”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这也不能怪司马九,换任何人也只能这样的反应了,不然还能抗旨不成?

如果公然抗旨了,不但是圣上大怒,就算是右相也会对司马九产生怨恨,难道他的女儿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所以谢恩才是无奈中最明智的作法。

司马九是一个聪明的人,当然会在最短的时间作出最正解的动作。

“这几天关照好门房,九皇子来一律挡驾,必要时赶了出去。”

她料想司马九必然会找她解释今天的事,可是她可不敢跟他见面,一旦被右相知道了,圣上知道了,她就成了勾引司马九的狐狸­精­了,这个罪名就大了去了。

“是!”千儿万儿高兴的应了声,这下好了,主子出手果然马到成功,让那九皇子来招惹小姐!如今有了正妃该消停了吧。

慈宁宫内,太后大发雷霆,指着司马九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傻了么?没事要你逞什么英雄?做什么英雄救美?你这回得意了?娶了右相的千金了?你知道你是把左相得罪到底了么?你真是气死哀家了!”

司马九委曲道:“皇­奶­­奶­,我哪知道上个早朝会碰到有人打劫右相千金?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要是不救,右相不得恨死我么?我想着不过就是打发几个黑衣人,但能让右相欠我一个人情也是好的,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演变成这种状况了,要是我早知道,打死我也不能救那个女人啊!”

“你不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说不知道有用么?你要是说不知道能让皇儿把圣旨收回去,那你去说一千个一万个去!哼,真是不省心的,气死哀家了。”

“皇­奶­­奶­,现在怎么办?我可不要娶那个右相千金,那长得也太丑了!”

“怎么办?你问哀家?哀家问谁去?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心思,在你的眼里除了杨晨兮没有一个是美的!右相千金长得是一般的些,却也不至于丑到不堪入目,你别用这种话说来塘塞哀家!”

司马九连忙阿谀道:“什么也瞒不过皇­奶­­奶­这对睿智无双的眼。”

听了司马九这么说,太后满腔的怒意也收敛了许多,看着自己疼爱的孙子,不禁叹了口气道:“那右相的千金配你还真是委曲了你。”

司马九一喜道:“那请皇­奶­­奶­帮我废了这道旨意吧。”

“废了?你想得美!你以为废了这旨,你就能娶上左相千金了?左相与右相虽然一直不合,但这种明里扫右相面子的事,左相也会惦量着的,何况左相这个老­奸­巨滑的人,一直没有给哀家一个准信,是不是愿意把吴小姐给你当正妃还是未知数呢,他能为了你跟右相明里撕破脸?别到那时,右相把你恨之入骨,左相也没拉拢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正好,反正他们的女儿我一个也不想娶。”司马九低低的咕嘟。

“混帐!”太后拿起了一个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司马九的身上,骂道: ...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那杨家小姐有什么好的?让你神魂颠倒到连身上的责任都忘了?你要再这样,别怪哀家不客气,直接赐杯毒酒给她,让你从此断了念想。”

“不要!”司马九吓了一跳,跪了下来哀求道:“皇­奶­­奶­不要,我答应您,什么都听您的,不要伤害她好么?她是孙儿唯一的温暖了,不要连这一点的唯一也从孙儿身边抢走,好么?”

看到司马九含泪而泣的样子,太后叹了口气,扶起了司马九道:“傻孩子,只要你能顾全大局,哀家何尝愿意做那狠心之人?”

司马九长吁了口气,可是他还未将这口气全松下时,就听太后厉声道:“但是,你要是阳奉­阴­违,就别怪哀家下手不客气!”

司马九浑身一凛,连忙道:“是,我一定听您的。”

“嗯。”太后坐在那里,神情莫测。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道:“要想让皇儿收回旨意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右相千金你就委曲点娶了吧。”

“皇­奶­­奶­!”

太后眼一厉道:“怎么?刚才你还说全听哀家的,怎么转眼就改变了?”

“不是……”

“什么不是是的?在哀家这里只有听与不听,别给哀家解释这么多,哀家不看解释,不看过程,只看最后的结果!”

“是。”

见司马九落落寡欢的样子,太后心头一软,柔声道:“说你傻还真是傻,你眼下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立个正妃了,右相虽然是太子的人,可是一旦你娶了他的女儿,太子就未必能有多信任他了,毕竟太子要是登上位,他最多是个扶持有功,以他现在的地位,他也升不了什么了,但如果你要是登上那位置,到时那他就是国丈,你想想又是右相又是国丈,是人会选那个?”

“当然是右相与国丈同时做了。”

“正是,所以太子是绝对不会再信任右相了,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么?不管右相是真向着你,还是假向着你,这总是削落了太子的势力,也让太子与右相产生的嫌隙。要是右相真心帮助你,这又何尝不是你的助力么?怎么说来,对你还是有利的。”

司马九默然不语。

太后语重心长道:“皇家子弟最要不得的就是儿女情长,那东西是消磨人意志毁人不倦的玩意儿,等你站在了高位,还怕没有爱情么?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就算是杨晨兮也不得不进宫服侍你!到那时,你再好好待她,她还能飞上天去不成?”

“这样也行?”司马九的眼里全是困惑,低喃道:“可是晨兮是这么高傲,她怎么肯当妾呢?”

“妾?”太后冷道:“妾是平常人家的玩意儿,在皇家那是有品级的!皇家的妾比大臣家的正妻还高贵,你别忘了,就算是一品诰命也得给四大妃以上位级的妃子磕头,你说这妾比正妻如何?”

司马九似乎被打动了,低低道:“这倒也是。”

“所以说,眼下儿女情长都放一边,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经营目前的势力,知道么?”

“知道了。”

“嗯。”太后满意的看了眼司马九,道:“那杨晨兮现在不过十二岁,等能嫁人总得有个三四年,所以你要想得到她,就趁着这三四年把该做的都做了,千万不要蹉跎岁月,到那时,你就真的再也得不到她了。”

司马九一听蹭地站了起来,俊美的脸上现出了坚决之­色­道:“皇­奶­­奶­放心吧,孙儿一定会做到的!只要皇­奶­­奶­答应孙儿,在孙儿成功之前,不要让晨兮被指出去,孙儿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获得成功。”

“好,哀家答应你!”太后大喜道:“如此你全听哀家的全排。”

“是。”

“沈嬷嬷,将哀家选中的那些小姐的画像给九皇子过目。”

“是。”

不一会沈嬷嬷拿了十几卷的画轴走了过来。

司马九打开一看,皱眉道:“这是……”

太后眉眼中透着冷戾之­色­:“既然纳了一个正妃,就­干­脆把四侧妃,六妾的位置都选齐了!这些千金的家世虽然不是那么显赫,不过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而她们的父亲看似位置不那么重要,却都是掌握着实权的,所以哀家要你把她们全部收入后院!”

“啊?不,太后,四侧妃之位有一个是留给晨兮的,否则将来成功之后,哪有她的位置?”

太后恨铁不钢地瞪了他一眼:“你终是不心狠,这些女人不是你的妻,不是你的妾,而是你的一步步走上天梯的垫脚石知道么?到那时候,听话的,就留着,不听话的……”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寒声道:“不听话的还留着做什么?那时你还怕没有位置给你的杨大小姐么?就算是正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世事无常,人生无常,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你说是不是?”

司马九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后,在他的眼里太后一直是慈祥的,和蔼的,亲切的,他从来没有想到太后还有这么狠戾的一面,这么多无辜的女子甘当了他的踏脚石还不算,还有可能被杀了……

“怎么?害怕哀家么?”太后­阴­冷的看着司马九。

司马九连忙摇头道“不,不是的,我知道皇­奶­­奶­是为了我好,自古通向皇位的道路上都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走过去的。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太后欣慰的笑了,摸了摸司马九的头叹道:“当初哀家进宫时也是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可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女孩早就死在了无数的勾心斗角中了,她要不死,那死的就是现在的哀家,你懂么?”

司马九心头一沉,点头道:“我懂,我全明白。”

其实不光是后宫,他与皇兄弟们何尝不是这样?善良的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他太懂了。

“懂就好,好了,你把这些画卷拿回家去,好好合计一下,谁该是什么位份,后面哀家把她们的家世,在家里的地位,还有父亲担任的职务,及母家的势力都写得一清二楚了。”

“是,孙儿告退了。”

“去吧。”

待司马九走后,太后才松了口气。

沈嬷嬷笑道:“九皇子还是孝顺的。”

“是啊,这孩子其实本­性­是善良的,只是被逼到这份上的,唉,他越是这样,哀家就越得为他多想,他可是留在宫里的我们慕容家唯一的血脉了,哀家绝不会允许他有任何的闪失。”

“放心吧,九皇子吉人天象。”

“希望如此吧。对了,那个杨晨兮你也找人盯着些。”

“是,奴婢知道了。不过等九皇子有朝一日……真的把杨小姐纳进宫么?”

太后冷笑道:“那就得看小九的态度了,要是他能明白权衡之术,那么纳入宫里又有何妨,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也算顺了小九的心思。但是如果那时小九还如现在这般痴迷杨晨兮的话,那么……”

她­精­明的眼猛得一眯 ...

(,眯出一道凛烈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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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找死的节奏

(直到晨兮躺在了床上,她依然不敢相信的用指尖轻抚着自己的­唇­。请使用访问本站。

吻了,她真的跟他接吻了……

不但吻了,她似乎还动了情了。

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夜的情话,直到天快亮了,他才离去。

她却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他的温柔的笑容就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他低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回响。

她仿佛中了毒般,一遍一遍地回味着他与她的点点滴滴。

笑从她的眼底流泄出来。

突然她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羞恼不已,这玉离,分明是有意的,企图用他的温柔将她溺死其中,从此无法挣脱出来。

这分明是有预谋的。

可是为什么她却有种心甘情愿的感觉?

她不是说过不再触碰爱情了么?可是面对他全无一点杂质的爱,她似乎还是妥协了?沉浸其中了……

她的心一遍遍在害羞,懊恼,期盼,雀跃中来回,奔跑……

不知道何时,她终于睡着了,­唇­间勾勒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小姐……”

春儿的声音有些焦急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看向了春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春儿,什么时辰了?”

“都午时了。小姐您这一睡就快睡了个对时了,奴婢都急死了。要不是千儿万儿拦着奴婢,奴婢早就进来叫您了。”

“都午时了?”晨兮微微一愣,手下穿衣的动作也略有停顿。

“可不是么?”春儿笑道:“没见过小姐这么贪睡的,估计是长身体了,所以才这么贪睡的,不过这可耽误了吃早饭了,对身体还是有损伤的,以后小姐还是得按时起,最不济午睡时多睡些时辰就是了。”

“知道了。管家婆。”晨兮低下了头,掩住脸上的红晕,估计千儿万儿定然是知道司马十六来了,所以半夜不睡在外面放哨,早上才不让春儿打扰她的。

她不禁噘起了嘴,这玉离,不但自己介入了她的生活,连丫环都早早地为她准备好了。

不过,两世为人第一次被男人这么疼惜,她的心里还是十分甜的。

“小姐……”

晨兮抬起了头,对上了春儿狐疑的眼神,只听她道:“好端端的,您怎么露出这种羞涩甜蜜的表情来了?”

“咳咳……”她轻咳了声,啐道:“你什么眼神?谁露出羞涩甜蜜的表情来了?我只是被光线照着了有些脸热罢了。”

“光线?”春儿更加疑惑了,看了眼晨兮所处的地方,哪有一丝的阳光?这分明是背­阴­处好么?

“好了,快帮我梳洗吧,问东问西的,你这么­操­心也不怕未老先哀了,小心你的阿牛哥嫌你老不要你了!”

“小姐!”春儿被晨兮的话说得小脸胀得通红,害羞不已,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考虑晨兮今儿个的失常。

外面的千儿万儿相视一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来。

晨兮正好看到两人鬼鬼崇崇的样子,羞恼不已道:“千儿,万儿,你们的荷包绣完了么?”

千儿万儿脸顿时黑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小姐,昨儿个奴婢都没睡好,所以没绣!”

“你们……”晨兮的脸一红,这两个死丫头分明是有意取笑她。

遂瞪了她们一眼道:“昨儿没睡好,那今儿晚上好好睡,睡足了把荷包绣出来。”

千儿万儿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奴婢们今儿晚上还是睡不着!而且估计这两年都睡不好了。”千儿万儿挤眉弄眼的看着晨兮。

晨兮的脸顿时红霞满天,映衬着她艳若桃李,小脸上绽放出惊人的妖娆。

连春儿也看呆了,忘了问千儿万儿为什么这两年不可能睡好了。

好不容易将脸上的羞意褪去,春儿也把她拾掇利落了,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千儿万儿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你们再敢取笑我,我就让十六王爷给卫一卫二找两个媳­妇­!”

千儿万儿脸一下也红了,嗔道:“小姐,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的。”

“怎么不厚道了?卫一卫二劳苦功高赏两个媳­妇­给他们是十六王爷的恩惠,你们又急个什么劲?难道说你们也要我给你们指两个夫君么?”

“小姐……”这回轮到千儿万儿窘迫不堪了,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晨兮。

“哈哈哈……”晨兮开心地笑了起来,嘿嘿,敢捉弄她!

春儿不知道他们是打什么哑谜,不过见晨兮那恶作剧的样子,也知道是把千儿万儿捉弄了。

当下也笑骂道“你们这两个小蹄子,没事敢跟小姐斗心眼,那不是毛坑里找灯笼打屎么?”

千儿万儿扑哧笑了起来道:“春儿姐姐,好歹您也是大丫环,注意风度!”

晨兮也抿­唇­,慢悠悠地笑:“平日让你多念些书,你总是不听,现在可好了,连千儿万儿都嫌弃起你来了。”

千儿万儿异口同声道:“瞧大小姐说的,我们嫌弃没什么事,只要大牛哥哥不嫌弃就行了。”

“你们……”春儿见说着说着自己倒成了被捉弄的人,跺了跺脚,红着脸跑了出去。

千儿万儿与晨兮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不一会,饭菜就上了桌了,春儿看了眼菜道:“今儿个的银鱼羹怎么还没上来?奴婢去大厨房里催一催。”

晨兮道:“算了,也不贪这一口,大家一起坐着吃吧。”

“那怎么成?这每顿饭都是有定例的,哪能坏了规矩?”春儿脸­色­一沉,她直觉认为定然是有人在借着这事下晨兮的脸,身为晨兮的大丫环,她怎么能够让这种事发生呢?

她对千儿万儿道:“你们服侍小姐先用饭,我去大厨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千儿万儿应了声,摆开了饭菜服侍晨兮用了起来。

晨兮让拔了一些菜放在一边等春儿回来,自己与千儿万儿一起用了起来。

吃了一会,春儿还是没有回来。

晨兮眉微皱道:“怎么春儿去了这么久呢?”

千儿笑道:“咱们春儿现在可是您身边的大丫环,威风的紧,谁敢欺侮她?您放心吃吧。”

晨兮想想也是,不过吃两口,总是觉得心慌慌的,遂又放下了碗筷。

万儿见晨兮担心,遂道:“小姐,您先慢用着,奴婢去找找春儿姐姐。”

“好。”晨兮连忙点了点头。

万儿刚站起身来,华儿惊慌的冲了进来,见到晨兮后急道:“大小姐,快,快,春儿被冷姨娘抓起了来了,现在正在筠竹园里被绑起来了,听说已经被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什么!”晨兮手中的调羹一下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拔腿就往筠竹园的方向跑去。

千儿万儿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随后跟着晨兮而去。

一面走,华儿一面道:“说是春儿去催小姐用的银鱼羹,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所有的炉子都被冷姨娘的菜占着了,大厨房的嬷嬷都被冷姨娘的丫环雪佩给打了,说是什么事也比不得冷姨娘的事重要。春儿姐姐心中生气,就说了雪佩几句,雪佩当时气呼呼的走了,回头拉了一帮子的人过来把春儿绑了去。”

“什么罪名?”

“下毒!”华儿气愤道。

“那冷姨娘现在怎么样了?”

“说是幸亏那汤打翻了,汤被狗喝了,那狗当场毙命,冷姨娘才知道汤里有毒的,然后雪佩就说是春儿碰过那汤,想来是春儿对冷姨娘心中不满,所以在冷姨娘的汤里下了毒。”

“想来?”晨兮冷笑道:“一个随意的想象就想要我的春儿的命么?她冷姨娘也太幼稚了。”

才到筠竹园的门口,就听到冷姨娘­阴­冷的声音道:“来人,将这毒药给这贱婢灌下去!”

晨兮大惊,千儿万儿腾身一跃,如两只巨大的蝶,凌空而降,就在一­干­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将那仆人手中的毒药抢了过来。

“春儿……”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春儿,晨兮心痛欲裂。

这是第二次了,上次是二姨娘,这次是冷姨娘,为什么这些女人不冲着她来,却偏要冲着毫无反手之力的春儿去?

春儿这是为她挡灾啊!

她颤抖地解开了春儿身上的绳索,一把抱紧了春儿,泣道:“春儿,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春儿抬起了失神的眼,看到晨兮后,眼中一亮,连忙道:“小姐,你快走,冷姨娘要害你。”

晨兮见春儿到这种时候还想着她,心更是疼得不以自已,她抱紧了春儿,一字一顿,目眦俱裂:“春儿,你放心,没有人能害得了我。”

“真的?”

“我保证。”

见晨兮信誓旦旦,春儿绽开了一抹孱弱的笑,头一歪,晕了过去。

“千儿,送春儿回去。”

“是。”千儿抱着春儿就走。

这时冷姨娘的眼中­射­出­阴­毒的光芒,跨上一步道:“慢着。”

晨兮慢慢地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在与冷姨娘对视,眼底跳跃着的怒火与冰冷的杀意。

那是将人烧融的毁灭与彻骨冷冻的­阴­寒交织在一起的凛烈威压。

铺天盖地地冲向了冷姨娘。

面对这般强大的气场与威压之下,冷姨娘的心禁不住的战栗,脚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数步。

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了,后悔惹了晨兮。

本以为打杀了晨兮身边的一个丫环,能让晨兮很没脸,却没想晨兮竟然这么在意一个丫环,她,似乎捅了马蜂窝了。

她外强中­干­道:“你想做什么?别忘了,妾身可是将军的人!”

“­干­什么?”晨兮冷然一笑,对千儿道:“千儿,还不把春儿送回去?”

千儿几个起纵抱着春儿不见踪迹。

冷姨娘气得媚眼含冰,恶狠狠地瞪着晨兮道:“难道你想包庇凶手么?”

“不,恰恰相反!”

冷姨娘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晨兮。

晨兮眼微闪出一道讥嘲,对万儿道:“万儿,让凶手尝尝毒药的滋味!”

“是!”万儿拿着刚才的毒药,纵身而起。

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就见万儿一只手扼住了冷姨娘的脖子,­阴­恻恻道:“冷姨娘,尝尝这毒药的滋味吧。千灭,很好听的名字,相信你最了解这毒药的毒­性­了。”

说完就将碗凑向了冷姨娘的­唇­间,狠狠地灌了下去。

“不……”冷姨娘面如土­色­,拼命的躲闪着,她自己下的毒怎么会不知道这毒药的药­性­呢?能让人身体的血液瞬间被吸­干­,让食毒之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具­干­尸!

任你曾是千娇百媚的美人,也会成为一具­干­巴巴的看不出任何长相的­干­尸!

“不?”万儿仿佛地狱里走出来的鬼怪,脸上渗着­阴­沉沉地笑,声音更是透着凉嗖嗖的感觉:“你刚才灌春儿时怎么不说不?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冷姨娘­阴­睛不定地看着万儿,就在万儿的药要灌入她的­唇­间时,她突然对着万儿击出了一掌。

万儿腾空一个翻身,无比优雅的飘落下来,而那碗毒药而稳若泰山的又落到了她的掌中。

她一手托着药碗,脚下错步,人就袭向了冷姨娘,姿势曼妙,仿佛莲开。

而冷姨娘却处变不惊,连退三步,避开了万儿的锋芒,翻掌成刀,直劈向了万儿。

万儿轻舞飞旋,手去快速托起了冷姨娘的下巴,又将药碗灌向了冷姨娘。

冷姨娘一惊,腰向后呈九十度弯曲,堪堪避过了药碗,足尖却挑向了万儿的手腕,与此同时,掌心发出内力攻向了万儿。

这时万儿突然诡异的一笑,旱地拔葱冲到了半空,躲过了冷姨娘这雷霆一击。

就在万儿落在晨兮身后时,只听杨大成怒道:“冷姨娘,你疯了么?竟然敢袭击本将军!”

冷姨娘大惊失­色­,连忙收回了掌力。

由于收得太突然,她受到了自己内力的反噬,顿时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冲口而出。

杨大成一惊,连忙冲了上去,扶起了冷姨娘心疼道:“这是怎么回事?”

未等冷姨娘开口,晨兮淡淡道:“冷姨娘好武功啊,没想到青楼出身的冷姨娘居然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呢。”

杨大成心头一惊,扶着冷姨娘的手微顿,看向冷姨娘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怀疑。

晨兮勾­唇­一笑,她就是要在杨大成的心里埋下一根刺,这样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冷姨娘见杨大成的模样,知道定然是遭了杨大成的猜忌,连忙抓着杨大成的手,道:“妾身有罪,妾身是会了些粗使的功夫,想着在将军面前根本不足一提,所以未及向将军禀报,望将军恕罪。”

杨大成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安慰道:“女人学些功夫也是人之常情。”

冷姨娘­唇­间勾起了得意地笑,她就说杨大成被她的美­色­迷惑,定然能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晨兮见她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父亲确实不是东西,确实是好­色­,可是父亲也更在意权力,冷姨娘身为太子送来的女人,竟然会武功,想来已然引起了父亲的警觉,让父亲动了杀机了。

象父亲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愿意让身边埋个随时要他命的隐患呢?

这时只听冷姨娘装作委曲道:“将军,非但妾身会武功,就连大小姐身边的丫环万儿的武功也强得很呢,刚才她还要强灌妾身毒药呢,要不是将军来得快,恐怕妾身就见不到将军了。”

她这招祸引东水不可谓不费尽了心机,非但告诉了杨大成,万儿也是会武功的,从而引起杨大成的猜忌,而且还猪倒打一耙说万儿要毒害她。

果然,杨大成听了怒道:“晨兮,可有此事?”

晨兮上前行了个礼道:“父亲,女儿给您请安了。”

“哼。”杨大成怒哼了声。

晨兮也不在意,她现在十分了解杨大成,这不过是杨大成为了安冷姨娘的心而已,故意作出来的。

当下道:“万儿是司马爷爷送给我的,她人武功我还是刚刚才知道的。”

冷姨娘一惊,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是三王爷送的,那么将军就算是看在三王爷的面上也不会处罚万儿了。

难道她就这么算了么?

不,绝对不行!

她作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拿晨兮立威的,从而慢慢将势力渗透到将军府,到时为太子出谋划策的。

“将军!”她猛得又吐出了一口血,哀怨地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眼微眯了眯,作出心疼之状,抱紧了冷姨娘,急道:“来人,快叫大夫来。”

“将军。”冷姨娘抓住了杨大成的手,楚楚可怜道:“就算叫了大夫又能怎么样?大夫还能每次都能救妾身命不成?妾身难道还能每次都这么好运气正好碰到将军在身边不成?”

言下之意是万儿总是会趁着将军不在时对她不利的。

杨大成听了脸­色­一变,喝道“来人,将万儿抓起来。”

“慢着。”晨兮拦在了万儿的面前,淡淡道:“父亲,万儿所作所为不过是奉了女儿的命令,要抓就抓女儿好了。”

“你……”杨大成气得瞪了眼晨兮,心里直恨这个女儿该聪明时却犯傻,眼下冷姨娘是太子的人,他怎么着在没有想到一击而中的办法前,就得哄着冷姨娘。

不过是一个小丫环,杀了便杀了,先安抚好冷姨娘才是最重要的。

当下对晨兮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威胁为父么?”

“父亲错了,女儿不是威胁父亲,只是为了父亲的声威着想,免得传了出去,说父亲虽然身为一品大将却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从而引起圣上对父亲能力的猜疑。”

“你……”杨大成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女儿看来又是跟他对上了!

这个女儿真是太可恨了,自从得了九皇子的青眼,被三王爷认作了­干­外孙女后,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渐渐把持了杨府的一切,他也睁一眼闭一眼了,现在竟然连他的话也三番四次的反驳,真是岂有此理!

难道她真以为有了后台就能跟他对着­干­了么?别忘了,她再能­干­也是他的女儿!

自古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于是杨大成冷冷道:“难道你想替这丫环受罚不成?”

冷姨娘暗中高兴不已,本来只想通过的打压晨兮身边的大丫环来震慑府里的下人,没想到无心栽柳柳成荫,听这口气,杨大成是要责罚杨晨兮了!

这可太好了,要是传出去杨大成为了她责罚了杨晨兮,那么她的身价立刻就水涨船高,在这府里迅速树立起威信来了。

她装作柔弱地样子拉了拉杨大成道:“将军,算了吧,不要为了妾身一条贱命让大小姐跟您离了心。”

“离了心?”杨大成冷笑道:“难道当父亲的责罚了她,她还敢怨恨于本将军不成?”

晨兮镇定自若道:“自然不会,父亲责罚女儿自然是天经地义,不管对与错女儿都是该毫无怨言的受着。只是女儿受点委曲没有关系,但是要是因为父亲错罚了女儿而使父亲的声名受到了连累,那就是女儿的不孝了。”

杨大成气极反笑“这么说,你不让为父罚你,还是为了为父着想了?”

晨兮一本正经道:“正是。”

“好,那你倒说说,你毒害冷姨娘怎么有理了?”

晨兮露出惊讶之­色­道:“父亲,女儿哪里毒害冷姨娘了?”

冷姨娘拉了拉杨大成道:“算了,将军,不要为了妾身再追究了,万儿也不是有意灌我毒药的。”

她嘴里说着算了,话里话外却直指是万儿灌她毒药。

杨大成怒道:“还说没有毒害冷姨娘?万儿手里拿的是什么?是补药么?”

“噢,原来父亲是说这碗药啊?是不是毒药女儿还真不知道,这药是什么还得问冷姨娘才是,是冷姨娘准备灌春儿用的。”

“灌春儿?”杨大成威严的眼扫过了整个院落,沉声道:“春儿人呢?在哪?”

“春儿被冷姨娘打得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女儿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冷姨娘在拿这碗药灌春儿呢,所以女儿一怒之下让万儿灌给了冷姨娘。”

“冷姨娘?”杨大成­阴­冷的目光看向了冷姨娘道:“可有此事?”

冷姨娘微微一瑟道:“确有此事,不过是春儿先给妾身下毒,妾身才将春儿抓来的。”

“下毒?”晨兮讥嘲一笑:“有何为证?”

“雪佩为证,这里所有的仆人都可以证明。”冷姨娘强横道。

“是么?”晨兮漫不经心地走上了数步,美目扫向了所有的仆人,这些仆人都是杨家的仆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冷姨娘收买了,真是好手段!

她微微一笑,对杨大成道:“父亲,这些仆人都是杨家的人吧?是不是都签了卖身契的?”

杨大成一听就明白了晨兮话里的意思,这些签了卖身契的仆人,竟然敢在短短几日就被冷姨娘所收买,那么别的仆人呢?要是假以时日,那么杨府不得遍布冷姨娘的人了?

那他堂堂一个将军还有什么面目号称这府是杨府的?而更关键的是他就等于处于了他人的掌握之中了!

家,本来是最安全的地方,却转眼就成了最危险的存在了。

他的眼微眯了眯,让人看不出情绪道:“确实。”

“那就好了。”晨兮点了点头,目­色­森森地看向了雪佩在内的所有人道:“身为杨家家仆的你们应该知道,春儿作为我一个杨府嫡小姐的大丫环,无论她做了什么,除了父亲与我外,整个杨府都是不能妄自对她动用私刑的,更别说一个刚进门几日的姨娘了,可是你们呢,却听了冷姨娘的话,将她打成了重伤,还试图灌她毒药,你们可知罪?”

众仆面面相觑,看了眼冷姨娘。

冷姨娘连忙拉了拉杨大成的衣摆,娇滴滴道:“将军……”

杨大成眼珠一转,反手抱住了冷姨娘安慰道:“冷姨娘,本将军知道你是受了这些奴才的骗,才会这么做的,本将军不会被事实蒙弊的,你是太子送来的人,更知道每个府里都有每个府里的规矩,就算你心中再不落忍,也不能由着这些恶仆骑到你的头上,不是么?”

冷姨娘一僵,没想到杨大成竟然没有为她的美­色­所迷惑,竟然并不听她的话了。

手紧紧地捏住,她怨恨地看向了晨兮。

晨兮则看也不看她一眼,对着众仆道:“不说是么?那好,来人,都发卖了吧,男人卖到矿区,女的都发卖到勾栏院里。”

众仆人大惊失­色­,本来看着杨大成宠幸冷姨娘,冷姨娘又出手大方,一个个都被她收买了,想来不过杀害一个丫环,死了就死了,大小姐就算再喜欢也得看在将军的面上,不敢怎么样。

没想到大小姐非但出面救了春儿,还不依不饶起来,这下他们一个个都慌了神。

连连磕头道:“大小姐饶命啊,不关奴婢们的事啊,这全是雪佩让我们这么做的,是雪佩说春儿给冷姨娘下毒,所以我们才为了给冷姨娘报仇,抓着春儿的。大小姐饶命啊。”

雪佩听了浑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石三鸟之计

“晨兮!”

“大小姐!”

杨大成与冷姨娘同时惊叫出声,而雪佩则捂着胸躺在地上怨毒不已的看着她。

“咳咳……”雪佩咳了数声后,厉声道:“大小姐,无缘无故惩罚奴婢,奴婢不服!”

“无缘无故?”晨兮冷笑道:“挑拔离间该不该罚?不忠不义该不该罚?嫁祸姐妹该不该罚?残害主子该不该罚?这些罪哪一个罪,踢你这一脚都是轻的!”

雪佩被晨兮这么一大通的罪数落的惊在那里。

本来欲开口的冷姨娘则呆在了那里,心时盘算了开来。

这时晨兮对杨大成道:“父亲,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雪佩搞出来的,是她与春儿有了摩擦,所以她就给冷姨娘下毒,并哄骗冷姨娘是春儿下的毒,借机利用冷姨娘的手对付春儿,如此不忠不义的恶婢,我们杨家绝不能轻饶!”

杨大成深深地看了眼晨兮,点了点头道:“确实不该轻饶!”

回头却对冷姨娘道:“冷姨娘,你如何说?”

冷姨娘的眼­阴­睛不定地转了转,眼下看将军的样子是不会为她作主了,而且也抛出了雪佩这个替罪羊了,现在的关键是看她的态度了。

如果她还执意要弄个一清二楚,恐怕依着晨兮的能力反而对她不利了。

今天看来这亏是吃定了,罢了,把雪佩舍了,以后再找机会吧,免得引起了杨大成的反感。

当下露出楚楚之姿,垂泪道:“将军,妾身没想到,害妾身之人竟然是身边最亲近之人,可叹妾身自幼良善,竟然为雪佩这个贱婢所蒙蔽,差点枉杀了春儿,而对大小姐铸成了大错了,妾身心里真是又羞又愧。”

杨大成眼一闪,安抚道:“你也是初来乍道,哪知道这些贱婢恶仆的本­性­?怪不得你!来人,将雪佩拉下去,杖毙!”

雪佩大惊失­色­,顾不得身上的痛,爬到了冷姨娘的脚下,求道:“冷姨娘,救命啊,不关奴婢的事啊,这明明是您……”

话音未落就被冷姨娘一口打断:“雪佩,枉我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念在主仆一场,你好好的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爹娘的。”

雪佩一听面如死灰,看来冷姨娘是铁了心把她抛出来当替罪羊了,而且,她要不承认,那么就要连累爹娘了。

她失魂落魄的任由仆人将她拉了下去,等待生命的终结。

直到雪佩被拉了下去,冷姨娘才收回了目光,她看向晨兮时,眼光顿时变得惭愧不已,轻移莲步走到了晨兮的面前,盈盈一拜,轻言曼语:“大小姐,真是妾身愚昧才为恶婢所欺骗,让春儿受了这么多的苦,妾身惭愧之至,还望大小姐原谅妾身。”

晨兮眸光淡淡扫过了她,温润的眸子仿佛漫不经心,可是扫过她身上哪一处,都让她觉得凉嗖嗖的寒意。

当下对晨兮的警惕­性­更强了。

良久,晨兮才波澜不兴道“:冷姨娘初来,受些恶仆蒙蔽也属正常,不过这大宅子就是大宅子,冷姨娘也得有些半个主子的样子来,免得被人所轻视了。”

冷姨娘暗中咬了咬­唇­,心想这个大小姐果然是个厉害的,说话说得了滴水不漏,这话听起了仿佛是为她好,其实是警告她别再出什么花样了。

更是讽刺她身为雪佩的主子,关键时刻却把雪佩卖了,这种行径在宅子里已然为人所不齿,这次后她更是失了人心,要是再有下次,估计她在杨府再也找不到能为她卖命的人了。

心里恨晨兮恨得要死,脸上却装着受教的样子道:“是,谨谢小姐的教导。”

晨兮不再理她,对杨大成道:“父亲,女儿春儿的伤势,冷姨娘受了惊吓,您陪陪冷姨娘吧。”

杨大成与晨兮交换了个会心的眼神,点头道:“好,你去吧。”

走出了筠竹园,万儿不服气道:“大小姐,怎么就这么容易的放过了冷姨娘?现在事实俱在,怎么着也能让冷姨娘弄个灰头土脸的。”

晨兮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以父亲的心­性­会惩罚冷姨娘么?就按着冷姨娘的来历,就算板上钉钉的指认出她设计陷害一个丫环,以着父亲的为人也不能因此而处罚她!她也不仅仅是一个姨娘,毕竟有着太子的那个关系在那里。”

“那这么说杨府就任冷姨娘为所欲为了么?春儿这皮鞭就白挨了么?”

“怎么可能!”晨兮的眼中一闪而过狠戾,冷声道:“再容她几日。”

“几日?”万儿狐疑地看了眼晨兮,不怎么相信就几日的功夫就能让冷姨娘自食其果。

不过对于将冷姨娘送来的罪魁祸首,晨兮却不会轻饶。

她眼眯了眯道:“万儿,一会替我送些东西给九皇子。”

“知道了。”万儿十分本份了应了声,却不问为什么。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后,晨兮突然道“对了,文姨娘就要生了,她的接生婆找好了么?”

“早就找了。”万儿说到这里嗤之以鼻道:“这文姨娘真是好笑,一方面不断的求着小姐的帮助,一方面却不相信小姐,这不,咱们帮她找的接生婆,她却想出了千百个理由推塘了,偏偏自己个去找。”

晨兮轻笑道:“这很正常,这宅子里的人都是逢人只说三分话,却有十分不信人,除了自己谁都不会轻易相信的。你想想,要是她生了个儿子,就是对旭兮的威胁,她自然要防着我了。”

“可笑的是,她千防万防,那接生婆却是被二姨娘收买的。”

“噢?你怎么知道?”

“说来真是巧了,那二姨娘找的接生婆居然跟文姨娘找的是同一个人,还都是城东头最有名的马婆婆。这马婆婆最是贪财,有­奶­便是娘,接生的水平是不错,可是在她手里死的也不少。那日奴婢无意中发现马婆婆被环儿叫去后,出来却又被清鸾叫去了。后来一查,才知道二姨娘命马婆婆在文姨娘接生时动手脚,还给了马婆婆十两金子呢!”

晨兮勾了勾­唇­,轻嘲:“真是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那马婆婆见过文姨娘与二姨娘没?”

“没有,当然没有,这二姨娘与文姨娘可都宝贝着肚里了孩子呢,哪敢冒这个忌讳,让接生婆事先看到自己?”

晨兮笑得更加优雅了,只是优雅中折­射­出来的­阴­寒却暗了日光。

是的,她在知道文姨娘与二姨娘怀孕时就筹谋好的所有的事,就等着二姨娘入套了。

二姨娘果然是不负所望,自己乖乖的进了圈套!

前世的她因为如琳陷害而失了孩子,所以这世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胎儿的­性­命,但是如果是二姨娘自己做的孽……

那就完全不同了。

春儿的伤在千儿万儿的调理下,晨兮不要钱似的补品喂养下,没几天就好了,连个疤都没有留下,相反还长得更圆润丰腴了。

整个人更是水灵灵的了。

这天她笑着刚走进了晨兮的屋子,就被千儿调笑道:“哎哟,瞧咱们春儿姐姐,这养伤养得这相貌真是都变得美了几分,真是羡慕死我了。”

春儿羞得脸红如彤云,啐道:“你这小蹄子别遂皮子了,改明儿挨皮鞭的事,我一定让你去。”

千儿笑道:“去就去,反正我这皮糙­肉­厚的也不怕。”

“也不怕卫一嫌弃么?”

“死春儿,你胡说什么?”这下换千儿脸红了。

晨兮则摇了摇头,把书放在一边道:“跟你们讲个笑话要不要听?”

千儿春儿互看了眼后道:“好啊,小姐快说。”

“从前啊有一个教书先生,在给女学生讲课,女学生老是叽叽喳喳在说话,老师生气的说:你们这帮女学生,上课不要说话,一个女学生相当与500只鸭子,这么多人说话我怎么上课?吵的要命,过了一会儿,师母和先生的女儿来了,站在窗户外面,先生没看到,这时,一个女学生站起来说:报告老师,外面有一千只鸭子。”

春儿与万儿听了先是一愣,待看到晨兮抿着­唇­在笑,知道她们两被晨兮取笑了。

春儿嗔道“好啊,大小姐,您居然说我们俩是一千只鸭子!那您成什么了?”

“我?”晨兮装镊样的想了想道:“我自然就是赶鸭子的人啦!”

说完拿起书往春儿脑门上一敲道:“去,快出去找食吃!”

“小姐!”春儿不依的嘟起了嘴。

晨兮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这时万儿掀开了帘子道:“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什么事这么高兴?”

千儿抿着­唇­道:“大小姐,又来了五百只鸭子。”

“啊?”万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人,那样子惹得三人又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万儿被笑得莫名其妙,遂瞪了春儿与千儿一眼后,对晨兮道:“大小姐,两个好消息,您要听哪个?”

“既然都是好消息,那就随便了。”

万儿笑道:“那好,就捡近的说,大少爷欠了赌坊一千万两银子,赌坊已经准备上门讨债了。”

“一千万两!”

千儿春儿惊得跳了起来。

连晨兮也惊诧不已,别说杨府了,就算是林家虽然有那些宝藏,要弄出一千万两银子也非易事!

一千万两啊,不是一千两,也不是一万两!

要知道平常人家五口之家一年的吃用全在里面有个一百两就过得相当不错了。

就算如杨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两万两银子。

一千万两,杨家能过五百年呢!

想到这惊天的数字,晨兮就想笑,事实上她也笑了出来:“怎么会这么多?”

“说是开始大少爷并不服气,就拿身上的银票赌的,到后来把他屋里的东西都当了,再也拿不出来了,可是他却赌红了眼,于是赌坊就借给他赌,不过得按五分利算。大少爷虽然急红了眼,但倒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借了一千两,没想到一千两当时就赢了五千两,这下大少爷哪还肯放手,就这么继续赌下去了。其间有赢有输,反正输了二少爷就发急,赢了就把钱又投进去了。这般赌了一个月,利滚利就成了一千万两银子了。”

“都摁手印了么?”

“当然。”

晨兮悲喜交加,前世,二姨娘就是这么引诱旭兮去赌博的,最后旭兮被父亲除了名,最后落得个一张草席裹了尸身扔在了乱葬岗上。

这世,没想到一切终于在她的设计下全部颠倒了,她要让二姨娘自食其果!

“这真是好消息!”晨兮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突然她感觉到有些不对:“不,不对。”

“怎么不对了?”

“这赌坊怎么可能让人欠了这么多钱呢?他们明知道要是欠上几万两,还是有机会从将军府里拿去的,可是欠上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就算是把将军府卖了也不可能拿到钱,为什么还一个劲的借给杨如琅?”

要不是她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跟赌坊没有交情,她都差点以为是赌坊配合她要逼死杨如琅呢。

要知道这一千万两的债,只要送到父亲的面前,父亲定然立刻跟杨如琅脱离关系,那么赌坊是一分钱也拿不到的!

这赌坊的人不可能做这种赔钱的买卖啊。

这时千儿将­唇­凑到了晨兮的耳边,嗫嚅道:“大小姐,那赌坊是十六王爷暗中的产业≡从大少爷进了赌坊后,十六王爷就交待下去了,一定要让他输到把杨府全卖了也赔不起再来要债。”

晨兮的心一暖,没想到司马十六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帮助着她。

当她对上千儿暖昧的眼神时,故作正经道:“知道了。”

这时千儿捉狭道:“难道您不想听听十六王爷另外的交待么?”

“什么交待?”

“王爷说最好能让大少爷把您输给了他。”

“胡说!”晨兮白了千儿一眼,拿起书打了她一脑门,啐道:“就知道消遣我,你以后再三心二意,赶明儿就把你赶回去!”

千儿连忙求饶道:“好小姐,您把我赶走了,谁来服侍您?”

春儿听了不乐意了,嗔道:“难道你们没来时,我家小姐没有人服侍么?”

千儿眼珠一转道:“可是春儿姐姐早晚是要嫁给阿牛哥哥的,到那时我们小姐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岂不可怜了?”

“你?”春儿脸一下红了,羞道:“小蹄子,再胡沁,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你来啊!”

两人笑闹了起来。

这时晨兮对万儿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那就是您给九皇子的字条九皇子看到后,十分震惊,结果查了后,发现身边的几个亲信竟然真是太子的人,今天一早把这几个人的人头放在盒子里当礼物给太子送去了,听说太子的脸都是绿了,比乌龟还绿!”

晨兮冷笑,太子,这个前世害她掉胎的人,她这世也决不会放过他!

既然他送了冷姨娘来杨认嗝应她,那么她就先借九皇子的手送这份大礼给他!

是的,这份名单也是前世她所得到的,她为了辅佐司马琳费尽了心机,搞到了许多名单,其中就有一份包括了太子党的名单。

这世,她按照名字又重新排查了一番,发现前世的太子亲信竟然有几个是司马九的亲信,这应该就是细作了。

司马九对她还算不错,她自然不能看着司马九被人利用,而且还能借司马九的手打击太子,这两全齐美的事,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事实全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太子这下该元气大伤了。

她托着腮想了想,太子还有一些亲信在别的皇子的手下,她是不是也把这些亲信给摘出来呢?只是这名单不能象送给司马九这般容易了,弄得不好人引火烧身的。

夜,如期而至。

一连几日司马十六不管多晚都会过来看她,来了后就陪着晨兮聊天,一直聊到了晨兮困了,就在一边看着她睡,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反正晨兮醒来后,他已然不在身边了。

一开始晨兮赶着他走,可是赶也赶不走,又有千儿万儿助纣为虐,晨兮也从无可奈何到随遇而安了。

今夜,晨兮等了一会,见时辰不早了,以为他不人来了,就准备睡觉,刚把外衣脱了,司马十六就如风般窜了进来。

她连忙将外衣披好了,啐了他一眼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来?”

他一脸的­阴­沉,紧紧地盯着晨兮,半晌不说话,这样子还是真是让晨兮有些害怕。

她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而他却步步紧逼。

“为什么?”他一脸的痛心。

“什么为什么?”她脚下一个踉跄退到了床边,身体一下失去了重心倒入了床内。

这时司马十六紧随而至,两手撑在了床沿,将她小小的身体紧紧地锁在了床与他之间的狭小空间中。

眉紧紧地皱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这样的他与平日完全不同,仿佛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与折磨,还有失望与悲哀。

这让晨兮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她强作镇定道:“你先离开这里,咱们好好说说。”

“离开?”他看了眼床,突然伸手轻扯,将帐幔放了下来,将两人与帐幔之外隔绝开来。

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带着暧昧的旖旎。

她的心头一跳,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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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集 都在掌握之中

那样子哪还有不动声­色­就歼灭三千敌军的气势?那神态又哪还有顷刻间杀人于无形强悍?

此时的晨兮就如一小猫般外强中­干­!

她的样子让司马十六神­色­微软,眉轻皱:“你怕我?”

“你有什么可怕的?”晨兮立刻不服气的回嘴,可是话刚出口,她不禁又懊恼不已,现在人都在她的床上了,她还不怕死的这么说,这不是激得他做些什么么?

事实上司马十六也这么做了,他眼中划过一道轻芒,身下竟然沉了下来。

一股属于他的热息,瞬间侵袭入她的感官,迅速浸渍了她的皮肤。

她被包围在他的气息之中,逃无可逃!

她睁大了眼睛,瞪视着他。

他慢慢地逼向了她,乌黑的墨眸直直的­射­入了她的星眸之中,他中有她,她中有他。

她禁不住往后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唯一能做的就是躺下,似乎才能远离他。

看到她竟然慢慢地躺了下去,他的眸间­阴­云散去,渐渐亮得惊人,仿佛晨曦喷薄,等待着旭日初升的那一跃炙热。

“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随着他越来越逼近的身体,越来越灼伤人的热量,晨兮心跳加速,连说话都有些不通畅了。

“好。”他低低一笑,爽快的应允了。

就在晨兮松了一口的时候,他的­唇­快速的摄住了她的­唇­。

随即而来是他的温暖的气息,沉重的身体。

她被他紧紧地压在身下,­唇­上沾染的全是他的味道。

“唔……”她的眼猛得瞪得如铜铃般的大,手死命的推搡着他,可是她哪敌得过他坚硬的身体,更敌不过他执着的力量。

他的­唇­一遍遍地描绘着她的­唇­线,直到沾染了他的味道,他才用力的吮吸了这梦寐以求的红­唇­,意犹未尽的离开。

“你真是个小人,说话不算话!”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抹了抹­唇­。

看到她的动作,他的目光微沉,手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伸出舌尖在她的­唇­上又是狠狠的舔了个遍,才威胁道:“不许擦!”

“你……”晨兮气得不能自已,­唇­间湿漉漉的让她有种痒痒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却发现手被他紧紧的压制着。

于是她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

当她的丁香小舌灵动的滑过了她的­唇­时,他的眸然更深了,深邃如海,让人探不到底的幽深。

其中更是有一簇小小的火焰,正燃烧着,更是星星之火就要燎原之势。

而且她更是明显得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更坚硬了,坚硬着让她想忽略他的变化都难。

晨兮吓得又舔了舔自己的­唇­。

“不在舔了!”他猛得喝道。

晨兮惊在那里,小小的舌尖在微张的口中惊慌的停顿。

司马十六见到这样的晨兮,只觉脑中的一根弦瞬间崩断,再也没有了理智。

­唇­又紧紧地压了上去

,这次不是和风细雨了,而狂风暴雨般的吻。

轻轻地啮咬着她的­唇­,在她的­唇­上留下几颗细密的齿印,微微的疼,些许的痛,却让她忍不住了张开了­唇­,不知所措。

就在她的这一迟疑之间,他的灵舌婉若游龙,毫不留情的登堂入室了,而且进退有度纠缠着她无助的香舌。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她逃避,他追逐。

她抗拒,他强势。

两人就在她的口中展开了惊天动地的翻腾。

狂乱野­性­的吻让晨兮脑子变得迷糊,明明该抗拒的手渐渐地成了抓紧了他的衣服,清澈如水的眸子也变得迷离,从她的喉间更是逸出了难耐的嘤咛声。

这声音很清,很淡,在司马十六的耳中却仿佛重重的一击,直直的击中了他的心口。

他微抬着眼,看向了晨兮,见她星眸微眯,眉间含春,脸似红云,无一不透出妖娆冶艳之妩媚,脑中顿时热血上涌。

手渐渐地放开了对晨兮的钳制,而是抚上了她的细腰,狂乱,野­性­,难耐!

晨兮身体微颤,抓着他衣服的指更是抓得指尖发白。

明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是她却还是有些沉醉了。

渐渐地,司马十六不再满足于­唇­间的相依,湿润的­唇­慢慢地下移,沿着她敏感的大动脉,来回的轻啮,吮吸,一路留下梅花朵朵。

婉娫到了­精­美绝伦的锁骨,他将脸埋在锁骨之间,贪婪的吮吸着属于她的馨香。

而她则难耐的抓着他的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他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晨兮的眼微张了张,脑中顿时清明起来,她脸­色­一变,就要推开司马十六。

还未来得及推开他,他就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还未等晨兮反应过来,只听隔壁的浴桶里发出扑通的声音。

她一跃而起连忙跑了过去,只见司马十六整个人都跳进了浴桶里,冰冷的水已然将他湮没。

良久,司马十六才从水中窜了出来,沾在他俊颜上湿漉漉的发呈­性­感的卷曲,而留在水中的发则飘飘袅袅,如水墨画般泼洒着万种的风情。

水,一滴,一滴地从他的额头滴落,滴在他的眉间沾染了墨­色­的妖娆,滴在他的­唇­间彰显出瑰丽的邪魅。

晨兮看着这幅美男出浴图,一时间口­干­舌燥。

“该死!”司马十六低低地咒骂了声,又将整个身体泡进了水中。

眼睛更是看也不敢看现在晨兮的样子了。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居然就在晨兮这张口结舌的样子下被瓦解的彻底了!

就在刚才,他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欲­火­就被晨兮全然的勾了出来。

终于,体内的欲­火­渐渐地平息了下去,他又露出了脑袋,眼睛尽量平静的看向了晨兮。

还好,这次晨兮比较正常。

不过,晨兮只说了一句话,又让他那处肿得发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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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是我洗过的洗澡水……”

她的声音迷蒙中透着疑惑,带着淡淡的讶异,浅浅的引诱。

就这一句,却令他再次沉入了水底,再次承受了欲­火­焚身的痛苦。

见他又沉了下去,晨兮的­唇­间勾起了一抹捉狭的笑意。

这死马,敢不经她的同意轻薄她,就让他多泡几次冷水澡吧!

她施施然而去,完全把一个深受欲­火­焚身之痛的可怜男人抛弃在水里了。

直到司马十六用内力轰­干­了衣服,再次出现在晨兮的面前时,他已然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模样。

晨兮指了指桌上了姜汤道:“喝了吧。”

他的眼微闪,闪过一道笑意:“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晨兮微赧,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怕你冻病了讹上我!”

“嘿嘿,怕我冻病了还故意勾引我,让我生生地冻了三回?”

司马十六接过了她手中的姜汤一饮而尽,笑嘻嘻地坐在了她的身边道“你也真狠心,也不怕把我冻坏了?”

晨兮心头一跳,原来他自始至终都知道她在捉弄他。

不过他明知道她捉弄他,居然还配合她,这人真是脑子进水了。

当下横了他一眼道“:你傻么?明知道我捉弄你还配合我?”

“只要你解气,我冻个几回又有什么的?何况这冰火两重天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到的不是么?”他语气里带着调笑,却不掩对晨兮的溺爱。

晨兮心里微甜,嘴里却道:“亏我还把你当成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个­色­迷迷的小人。青天白日的就来欺侮于我!”

“扑哧”司马十六失笑道“哪是青天白日?明明是黑灯瞎火好么?你难道不知道月明星稀正是偷香夜么?”

“讨厌!”晨兮气呼呼的跺了他一脚。

“哎哟,疼死我了,我今晚走不了了,我要睡在这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来吧,娘子,咱们歇息吧。”

“去,别碰我!”

“嘻嘻!”

两人逗会了嘴皮子,终于将刚才擦枪走火的那点火气消散了。

司马十六目光复杂的看了会晨兮,终于傻傻地问出让他自己都鄙视自己的话来“你什么时候长大啊?”

晨兮白了他一眼道“该长大的时候就长大了。”

“好吧,我等着。”声音哀怨无比,一副欲求不满的口气。

“你可以不等!”她意态悠悠,状似闲庭信步。

于是他更哀怨了,小媳­妇­般看着她,就差啃被角了。

“扑哧”晨兮笑道:“好了,说说你刚才怎么了?气呼呼地样子?”

听晨兮这么一说,司马十六的脸顿时正经了,脸­色­也不善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小九?”

“我哪帮他了?”

“不帮他,你怎么把太子放在他身边的细作都告诉他了?难道你还想着他?”

晨兮眉一挑,不高兴道:“什么叫我还想着他?我不过是借他的手惩罚太子而已。”

听晨兮这么说,司马十六突然又高兴起来:“你是说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跟他余情未了!”末了还酸溜溜道:“谁让你有事没事往你府里送东西?那狗腿的样子真是丢司马家的人!哼!”

晨兮斜睨了他一眼,这位倒是不丢人,人司马九好歹只是没事送些东西,这位连怨­妇­的表情都做出来了,还不丢人?!

不过这位确实没有丢人的自觉,还在那里撒娇道:“兮丫头,以后不许你对别的男人好,只能对我一人好,知道么?”

“为什么?”

“因为我会吃醋!”他理直气壮的答道。

“扑哧!”

门外传来两道失笑声。

他立刻如变脸般,翻脸比翻书还快,冷道:“一人再绣一千个荷包。”

门口立刻传来抽气声。

晨兮捂着嘴笑道:“你准备不当王爷,改行开荷包铺么?”

他涎着脸道:“咱们开个夫妻铺可好?”

晨兮脸一下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司马十六道:“以后你要出手对付谁,你告诉我,我帮你就是了,不要找小九。”

晨兮正­色­道:“找九皇子,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九皇子本身势力也比较大,而且还深得皇太后的喜欢,由他出手对付太子是最好不过了。你虽然目前得了皇上的恩宠,可是这种皇恩有时你声名显赫,没时,你定然成了众矢之的,现在就算是没事,事还找你,我怎么能够再让你处在风尖浪口呢?”

司马十六将她的小手抓在手中,轻而坚定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还算男人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你……”晨兮懊恼地看了他一眼,可是面对他坚定的目光,不禁叹了口气道:“好吧。”

“乖!”他笑了笑,看了眼天­色­道:“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我先回去了。”

晨兮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妖娆一笑:“不陪我了么?”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不过当看到晨兮眼底的那抹狡诈时,大手猛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黑心的丫头,又来捉弄我!你小心着些,等两年后,我就会连本带利都收回来的!”

说完快速了亲了亲晨兮的­唇­,就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时,推窗而去,风中传来他得意地声音“这是从今天开始算起了利息。”

晨兮看着慢慢合上的窗,手轻抚过了­唇­,眼底甜蜜而迷惘。

之后,一连数日都平静而安稳。

冷姨娘也消停了许多,不过不知道杨大成是为了安抚冷姨娘呢还为了贪图冷姨娘的美­色­,这些日子依然歇在了冷姨娘的院中。

冷姨娘新招的丫环雪玉为此得意不已,时常在府里作威作福,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

的言语之争,晨兮也睁一眼闭一眼随她去了。

终于,这日傍晚,文姨娘急急地让人把晨兮请了去。

晨兮刚到文姨娘的院中,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心头一惊,连忙道:“环儿,快你姨娘。”

环儿哪还等得及晨兮吩咐,一溜烟的冲了进去。

晨兮随后跟了进去,却见文姨娘正在床上疼得打滚,而身下一股股的血水往外冒。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文姨娘……”环儿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文姨娘痛得有些神智不清了,可是总算是有一瞬间的清醒时刻,当她看到晨兮时,心头一喜,连忙张开­干­涸的­唇­道:“大小姐,救救……妾身”

晨兮连忙道:“你先别说话了,保存体力,我这就让人请产婆去。”

文姨娘眼中一闪,用尽力量道:“不,大小姐,妾身已然请了马婆婆,她的经验丰富,所以……”

晨兮打断道:“你这是怕我请的人不好?”

“不,不是……”文姨娘眼中出现一抹躲闪之意,意欲解释。

晨兮伸出了掌制止道:“别说了,你的心思我能不明白么?你所怕的就是怕万一生了儿子,我容不得孩子,会利用接生婆对孩子不利!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这么心狠。”

文姨娘强笑了笑道:“大小姐您误会了,妾身是……”

这时春儿实在忍不住了道:“文姨娘你这人真有意思,这上杆子的求着我家小姐救你,现在我家小姐来了,你却又不相信小姐,那你让大小姐来做什么?是为了出了什么事替你担责任么?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免得明明是你请的人,却要我们小姐来承担风险!”

文姨娘脸­色­一变,她确实是有这个意思,马婆婆虽然是她请的,可是她总觉得得有一个能镇得住马婆婆的人,这样才是双保险。

可是眼下用马婆婆的话,大小姐肯定会走人,可是如果用大小姐请来的人,她到底还是不放心,这到底如何是好呢?

一时间她倒拿不定主意了。

这时晨兮淡淡地看了眼她腿间的血,平静道“你慢慢想,等血流­干­了,羊水没有了,孩子没了,你也死了,也就不用想了。”

文姨娘心头一凛,才惊觉她能等,肚里的孩子却不能等。

当下牙咬了咬道:“好,听小姐的,请大小姐帮妾身找接生婆。”

晨兮的眼中露出一丝的笑容拍了拍文姨娘安慰道:“你莫怕,其实你怀的是个千金,所以你担心都是多余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生孩子也不知道挑个时间

文姨娘一愣,心中复杂不已,原来大小姐早就知道她怀得是女孩,所以才这么帮她的。

一时间了她又喜又悲。

这宅子里的人谁不想生个儿子养老?谁不想母凭子贵?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女人,要是生了个儿子话,在这宅子里也能挺直了腰杆。

可是就算生了儿子的话,她真能护着长大么?

先不说二姨娘虎视眈眈,就说这大小姐,也不会允许一个庶子出来来影响二少爷的地位的。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肚子,又有些庆幸了,得亏是怀了个女儿,这样无论是二姨娘也好,大小姐也好,至少不会动这个孩子了。

只是她偏偏又有些不甘心。

一时间她有些迷惘了,思绪飘远了。

晨兮这时拿出几根金针道:“文姨娘,忍着”

说完就将金针刺入了文姨娘的几个要­茓­。

要说疼也比不上肚子的疼,可是身上被刺了几针总是担心的,文姨娘不禁胆战的看向了晨兮。

“放心吧,这是缓解你血流速度的,否则还等不及接生婆来,你的血就要流­干­了。”

文姨娘这才放下心来,不一会她感觉身上的痛似乎也少些了,血的确也流得不那么快了。

“环儿,你们姨娘平日里服用的参片可还有?”

晨兮一边看着文姨娘的情况,一面问道。

环儿连忙道:“有的,还有许多。”

“去找年份长的参片拿来放在文姨娘的舌根底下。”

“是。”

环儿立刻去取参片了。

文姨娘听了这话对晨兮又多了几分信任了,她知道晨兮是为了避嫌,所以让她饮食自己的药材。

环儿很快拿来了参片,放在了文姨娘的舌根下。

苦苦的参片迅速弥散了文姨娘的口腔,却让文姨娘­精­神一振,连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晨兮打量了她一番后,慢慢地将金针取了下来,柔声道:“好了,你先闭上眼休息一会,产婆马上就会来的。”

不一会,一个长相­干­净的接生婆匆匆的走了进来。

见主位上坐了个幼小的女孩,长相美貌,气度高雅,知道就是传说中的杨大小姐,三王爷认的­干­外孙女了,只等册封下来,这就是郡主啊!

连忙走上来行了个礼道:“老­妇­人林婆子给大小姐请安。”

晨兮点了点道:“不必拘礼了,快去接生吧,只要母女平安,定然重赏。”

林婆子心头一惊,不想这大小姐连孕­妇­肚里怀的是男是女都知道,看来果然如传闻中所说是个利害的主。

当下也更加小心谨慎了,点了点头道:“大小姐放心,老­妇­人一定会仔细的,确保她们母女平安。”

“如此多谢林嬷嬷了,环儿,快带林婆子入内。”

环儿立刻迎了林婆子入内室。

晨兮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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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林婆子见了一惊道:“哎呀大小姐,这可是血房,您这么高贵的人进来,可是会于您不利的,快快出去吧。”

晨兮浅浅笑道:“既然林嬷嬷都说我高贵了,那我就更要在这里了,也分担点福气给姨娘,预祝她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林婆子连忙奉承道:“大小姐真是心善,老­妇­人还是第一次碰到您这么慈善的主子。”

晨兮勾了勾­唇­。

文姨娘感激地看向了她,知道晨兮之所以进来也是为了防止林婆子做什么手脚。

晨兮此举对文姨娘来说不啻是救命之恩了。

晨兮假作未曾看到,而是坐在一隅,慢慢地喝着茶。

眼底却滑过一道未明的­色­彩。

这时林婆子走到了文姨娘的身边,掀开了下裙仔细地看了看后,神­色­凝重道:“快,快去准备开水,剪刀,高纯度的酒,这孩子要出来了。”

这些东西都是半个月前准备好的,只顷刻间就拿了上来。

林婆子连忙将手洗了数遍,又在酒里泡了泡,这才伸入了文姨娘的腿间。

她一手摸着文姨娘的肚子,轻轻的揉着,不停的挤压着她的肚子,一面柔声道:“姨娘,听着我的口令,我说呼,你就呼气,我说吸,你就吸气,千万不要做错了,这可是关系到你的­性­命。”

文姨娘哪有不听之理?连忙点头。

“好,现在你全身放松,呼气……吸气……呼气……”

文姨娘连忙照着做了,不一会,她就感觉到肚子一阵的疼,疼得仿佛连尾椎骨都抽抽了。

她尖叫道:“啊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林婆子立刻喝道:“快,用力,用力往外挤,就跟大解一样!不要怕疼!”

文姨娘疼得嘶声裂肺地叫着,林婆子也满头是汗的喊着口令。

晨兮看林婆子没有什么异动,遂走出了产房。

才一出产房,千儿就迎了上来。

“怎么样?”

千儿连忙笑道:“把药放进去了,估摸就半柱香的时候就该生了。”

晨兮的眼一眯,眯出一道道寒光,冷道:“那就看二姨娘的命好不好了。”

“是啊,还得看冷姨娘了。”

“冷姨娘……”晨兮拖了长长的尾音,突然笑了,笑容如寒冰还冷,瞬间让万物染上霜雪。

室内是文姨娘一声大过一声的尖叫声,痛呼声。

与此同时,二姨娘的院子里也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痛呼声。

“清鸾,清鸾……”二姨娘一把抓住了清鸾的手,痛得浑身是汗,她生过了两个孩子,自然知道自己是快要生了。

“快,快去请接生婆。”

“好,二姨娘,您先忍着点,奴婢这就叫接生婆去。”

“快……快去……”二姨娘一手扶着床框,一手拿着丝绢紧紧地揉着。

不一会清鸾回来了,安慰道:“二

姨娘,放心吧,让小丫头去叫了,您忍着些,一会就来了。”

“嗯。”二姨娘忍着痛点了点头吩咐道:“快着人烧水,拿­干­净的布,把一应的东西都准备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放心吧,二姨娘,奴婢早就准备好了,只等马婆婆到了就行了。”

二姨娘这才放下心来,慢慢地躺了下来。

这阵痛阵痛,都是痛一会就停一会的。

先是疼个半小时,歇个一个时辰,随着快生时,疼得时间与不疼的时间相对接近,到最后几乎一个小时中有五十分钟都在疼。

现在二姨娘还好,只是疼一会就好一会。

趁着她不疼的时候,清鸾摸了摸她的肚子,讨好道:“瞧二姨娘这肚子形状,尖尖翘翘的,必然是个小公子。”

二姨娘听了不禁看了眼肚子,她心里自然也是盼着再生一个儿子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也越看越象之前怀着如瑯的肚子,当下喜道:“是啊,看着还真象。”

这时清鸾叹了口气道:“要是将军在边上就好了,这样姨娘一生下小公子就由将军抱着,也会让将军对这小公子亲上几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二姨娘想到文姨娘也快生了,突然抓住了清鸾的手道:“文氏那贱人有没有动静?”

她盘算着自己怎么也得比文姨娘早点生,这样将军先看到哪个孩子,自然会对哪个更亲一些。

清鸾听了二姨娘的话后,眼神不禁有些躲闪。

二姨娘是什么人?一见之下就知道清鸾定是瞒了她什么,当下厉声道:“快说,到底你瞒着我什么事?”

清鸾这才支支唔唔道:“听说文姨娘这几日也快要生了,这不晌午还准备把马婆子叫去陪着呢。”

二姨娘一听没生,当下脸上一松,随即冷笑道:“她这贱人想得美!还想生儿子么?我呸!”

清鸾低着头不说话,这时二姨娘又道:“你跟马婆子说过没?”

“说过了。钱也给了。”

听到清鸾这么说,二姨娘­阴­恻恻地笑道:“这就好,文氏这贱人敢跟我斗,哼!只怕连死都不知道!”

清鸾笑道:“那是自然。唉,也不知道将军现在在哪里,要是陪在姨娘身边就好了。”

二姨娘听了心头一动道:“你去找找将军。”

清鸾愣道:“奴婢怎么可以主动找将军?再说了,奴婢去哪里找将军啊?”

二姨娘恨恨道:“还能去哪?总是那些狐媚子那里呗!”

她突然拉住了清鸾的手道:“对了,听说府里来了个冷姨娘,你怎么没告诉我?”

清鸾涩了涩道:“确实是这样的,将军几乎是天天宿在她的房里,奴婢是怕姨娘伤心动了胎气,所以就……”

说到这里,她眼中一片苦涩,凄苦不已。

二姨娘心头一动,这清鸾也是将军收下的人,眼下还没宠上几日,就被那冷姨娘抢去了恩宠,心里定然也对冷姨娘怨恨不已。

正好,她可以利用清鸾对冷姨娘的嫉妒,让清鸾为她办事。

于是装作愤慨道:“这冷姨娘也真是太过份了,将军府这么多的姨娘,怎么能让她独自霸占着将军呢?”

清鸾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时二姨娘道:“你说你也是的,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不拉住将军的心呢?”

清鸾喃喃道:“谁说奴婢不想?可是那冷姨娘是太子送来的,将军自然要高看几分,奴婢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通房的丫头而已。”

二姨娘听了暗喜,拉着清鸾的手道:“你放心,等我生下这孩儿后,趁着将军高兴,这次一定要让你成为姨娘。”

清鸾连忙道:“不,不,上次奴婢就跟将军说过,要好好服侍姨娘的,怎么可能出耳反尔?”

“此一时彼一时,你老在我的房里,将军来得又少,府里这么不断的进人,总有一天将军把你给忘了,你我主仆一场,我怎么能不为你着想呢?”

清鸾听了感动不已,垂泪道:“二姨娘待奴婢真如再生父母。”

二姨娘暗中划过一道讥嘲之­色­,脸上却愈显真诚了:“唉,说这些不是见外了么?只要你心里想着我,我帮你不就是帮我自己么?”

清鸾感激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二姨娘的大恩,清鸾莫齿不忘。”

“起来吧,以后就是姐妹了,还动不动就跪着做什么?”二姨娘虚情假意地拉起了清鸾。

清鸾这才站了起来。

二姨娘这时叹了口气道:“我们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将军人还在冷姨娘那里呢!连我生孩子都不能见到将军,我真是命苦啊……”

本来只是为了博取清鸾的同情心,可是说着说着,二姨娘就真的伤心欲绝了,想着前两次生孩子,将军可是都陪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才过了十几年,那往日情景仿佛昨昔还在脑海中回荡,可是将军已然对她相看相厌了。

清鸾只觉热血上涌,腾得站了起来,咬了咬­唇­道:“二姨娘,您别伤心了,奴婢这就把将军给你叫回来,放心吧,不把将军叫回来,奴婢绝不回来见您!”

二姨娘感动地拉住了清鸾的手,泣道:“好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你一定要当心,不要惹到冷姨娘啊,她毕竟是将军的心尖尖上的人。”

清鸾冷道:“什么心尖尖上的,不过是个青楼的狐媚子罢了。”

听到清鸾这么说,二姨娘得逞的笑了。

清鸾刚走出了门,二姨娘又被一阵阵痛疼得在床上哭天呛地了。

不一会清鸾跑到了筠竹园,她用力的敲起了筠竹园的门,叫道:“开门,快开门。”

里面传来一个老婆子打哈欠的声音,骂道:“谁啊?这么晚了还敲门?扰着主子睡觉,你可担当得起?”

清鸾厉声道:“快去禀告将军,二姨娘要生了,让将军快去!”

那婆子一声,倒不敢耽误了,只道:“你先在外面等着,等老婆子去问问。”

清鸾只听老婆子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唇­间勾起了莫测的笑。

那老婆子到了中门后对着里面的人说了数句,中门的人立刻找到了冷姨娘的新收的丫环晴玉那里。

&n

bsp 晴玉一听心头惊了惊,将耳朵贴近了窗口听了听,只听里面冷姨娘正发出愉悦的呻吟声,更传来一阵阵将军的­淫­声浪语。

当下瞪了二门丫环道:“主子们正在休息呢,你先下去,一会我自有分寸。”

那二门丫环连忙退了下去。

晴玉站在那里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里面才云收雨散,屋内传来冷姨娘魇足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晴玉,快让人准备水。”

“是。”晴玉立刻招人忙碌了起来。

不一会就将温水注好了,她试了试水温后,走到床边,对着杨大成道:“将军,水准备好了。”

杨大成嗯了声,也不穿衣,就这么直刺刺地下了床,晴玉连忙低下了头,脸上一片的红。

直到杨大成进了浴房,冷姨娘才冷冷道:“说吧,什么事?”

晴玉心头一凛,压低声音道:“二姨娘令人传下话来,让将军去一趟,说是要生了。”

“要生了?”冷姨娘冷笑道:“要生了找接生婆,找将军有什么用?去,告诉她,将军正忙着呢,没空!”

“是。”

晴玉正要退下,这时杨大成已然洗好了,披着条浴巾走出来,笑道:“宝贝儿,说什么呢?谁要生了?”

冷姨娘眼一闪,笑道:“晴玉说她的一个表姐要生孩子了,问妾身要几天假期呢。”

“生孩子?”杨大成想到文姨娘,二姨娘也快生了,加上刚才被服侍的很舒服,心中一高兴道:“那是好事啊,晴玉,一会去帐房领十两银子给你表姐,说是本将军的赏赐。”

晴玉连忙跪下谢道:“谢将军恩典。”

冷姨娘连忙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下去?”

晴玉快步地退了下去。

里面传来冷姨娘娇滴滴的声音:“将军,您说妾身何时能怀上呢?”

“哈哈,你这是抱怨本将军不努力么?来,来,小宝贝,咱们再来一回。”

说完又传来暖昧的亲吻声。

晴玉走到二门对二门丫头没好气道:“去,告诉那丫环,生孩子就找接生婆,找咱们将军有什么用?”

“是。”二门的丫环平白受了晴玉的白眼,也很生气,对管门的婆子道:“老婆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什么话都往里传?去,告诉那丫环,将军正忙着呢,没空。”

老婆子受了这气,也心里不痛快,­干­脆不理门外的清鸾。

清鸾看了看天­色­,这都等了有近半个时辰了,还没回话,于是又拍起了大门。

老婆子听了一怒骂道:“拍什么拍?早不生晚不生,偏生赶这个时辰生!这不是有意跟我们姨娘过不去么?”清鸾听了求道:“嬷嬷,求求您了,快跟冷姨娘说说吧,让她告诉将军,二姨娘真是很想将军看着孩子出生啊。”

老婆子火道:“去去去,让你们姨娘忍着点,等明天早上再生,将军睡醒自然就能去了。”

清鸾一听愣在那里,这生孩子还能等么?

她又拼命的拍着门,可是老婆子却充耳不闻了。

话说,二姨娘等清鸾走后就开始了阵痛,这次阵痛却是来得更猛烈了,而且也更长了。

几乎一直在痛,痛得二姨娘脸­色­苍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丫头一看,吓得连忙跑了出去。

这时另一个丫头芳儿早就去找马婆子,整个院里就她一个丫环,里面是二姨娘哭爹喊娘的声音,外面是­阴­风阵阵,整个院子就她一人,小丫头吓得更是魂飞魄散。

这时芳儿从远处引了马婆子过来,马婆子道:“是哪个姨娘要生?”

芳儿怪异道:“当然是我们文姨娘了!难道你还答应我们杨府别的姨娘不成?”

“没有,没有。”马婆子眼一闪,连忙否认。

想到跟清鸾接触时,清鸾给了她十两金子,要她造成一尸两命,她眼中凶光直露。

芳儿这时道:“你可得仔细着点,我们文姨娘可是将军心尖尖上的人,这要是生了儿子,你光赏钱就能过个半年一年了。”

马婆子听到耳里,又响起了清鸾的话来:“马婆子,如果文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儿子,这儿子要是死了,我们二姨娘就会赏你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啊!就算是她们一家子天天嚼用大鱼大­肉­,也够过上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马婆子不禁嗤之以鼻,还将军呢,出手还没二姨娘阔绰!

马婆子这里想着,却没有看到芳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

是的,这芳儿就是天儿的亲妹妹,当初天儿怀上了杨大成的孩子,却受了二姨娘的指使陷害大小姐,没想被大小姐识破后,二姨娘竟然反咬一口诬蔑是天儿偷人,还说天儿怀的是野种,更是生生的把天儿肚子里的孩子踹了下来。

那时她就一直找机会报复二姨娘。

这二姨娘一开始一直防着她,不让她进二门,可是老天开眼,二姨娘慢慢地失势了。

所有的仆人都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留下了她与一个小丫头。

这就给了她机会!

所以当大小姐让她请马婆婆时,说是文姨娘要接生,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要亲眼看着二姨娘自己找的接生婆,活生生的将她的孩子弄死!要报了天儿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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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想多码点,可是十点时看到报道说马航确认失事了,机上乘客无一生还。心情一下很不好。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计中计

“马婆子,快,快,我家姨娘都疼得晕过去了。”

芳儿推开二门,看到就二姨娘一人孤伶伶的躺在了床上,竟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心头不禁一惊,连忙招呼马婆子进去。

马婆子脚下加快的走了进去,看到二姨娘昏死了过去,倒是心里一高兴,要是这么死了,倒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虽她在深宅里做惯了这种事,可是毕竟手上少一条人命还是好一些的。

当下她快速地走到了二姨娘身边,探了探二姨娘的鼻息,发现还有气,不禁暗叹了口气。

于是又掀开了二姨娘的下裙检查了起来,看了看后,对芳儿道:“你去烧些水吧,这位姨娘不多时就要生了。”

芳儿知道马婆子是要支她出去,好方便动手脚,遂乖巧地走了出去。

出了门后,她看向了天,天空依是那么的清朗,不禁想起天儿来。

想当初天儿在时,也是二姨娘最得意的时候,身边有三个大丫环,二等丫环就有十个,三等粗使丫环也有十六个,加上婆子们,整个院子有四十人之多,那会的院子也是现在数倍,里面摆的东西更是富丽堂皇。

可是短短一年间,一切全变了样了,别说四十个仆人了,就这怀了身子眼见着要生了,身边连一个贴心的丫环也没有。

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悲还是喜,喜得是姐姐天儿的仇眼见着要报了,可是悲得是这大宅子里真是人情薄如纸,心冷寒如冰啊。

她抱着腿坐在了台阶上,等着马婆子叫她。

马婆子等她一出门后,就拿出了一包药放在了二姨娘的枕头下,看着二姨娘披头散发狼狈的样子,马婆子没有一点的慈悲之心,她狞笑道:“姨娘啊,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二姨娘,是二姨娘要送你去西天,等你到了那边,做了鬼就去找二姨娘吧。”

这时二姨娘昏昏沉沉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遂努力睁开了眼,看到一个婆子正在念念叨叨,心中一惊,强努着道:“你……你是……”

马婆子连忙笑道:“回姨娘的话,奴婢是马婆子。”

“噢,是……马婆子……啊!”二姨娘听了放下了心来,断断续续道:“快,快,我好象要……生了。”

“放心吧,姨娘,有我马婆子在一定会让你不知不觉中就……呃……生下来的。”马婆子差点说成了不知不觉就死了,待发觉后连忙改口。

二姨娘听了心下大定,这马婆子是老接生婆了,她还是信得过的。

她突抓住了马婆子的手,马婆子吓了一跳,连忙挥开了她,结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要是平日二姨娘见到马婆子这么心惊胆战的样子,她定是要怀疑的,可是现在她自顾不遐,哪还注意到这细节?

还以为是马婆子被她这一抓吓了一跳呢,于是连忙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想问问……那贱人生了么?”

马婆子一听,这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二姨娘呢?果不是好东西!怪不得二姨娘要她的命呢!

当下心中鄙夷,脸上却陪着笑道:“没呢,老婆子先来您这里了。”

二姨娘一听姨娘没生,心中高兴,要是自己先生了儿子,先给将军抱着了,将军肯定会先入为主,喜欢自己的儿子,到那时就算是姨娘一尸两命,将军也不会太伤心的。

她心中一高兴,从手上拔下了一个金钗放到了马婆子的手里道:“等给我接生完了,你就去她那边,一定要做到一尸两命!”

马婆子接过了金钗,见不过是细细的一根簪子,最多就二两的金子,心中更是不屑了,心想,这个姨娘真是活该被二姨娘算计,人二姨娘出手多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金子,事成之后还有重金。

而这姨娘呢?居拿了二两重的金簪子,就想命令她去让二姨娘一尸两命,真是异想天开了!活该她死了!

不过蚊子虽小也是­肉­,反正这姨娘转眼就要死了,拿着她的钗子也不算什么。

当下就把金钗放入了怀里。

二姨娘本以为自己已给了马婆子十两金子,又答应了事后重酬,现在再给马婆子这根金钗,马婆子定高兴坏了。

哪想到马婆子已把她当成了姨娘,她不送这个金簪还好些,送了反而让贪得无厌的马婆子记恨上了她。

马婆子皮笑­肉­不笑道:“知道了。姨娘现在还是得节约体力,呆会好生。”

二姨娘听了这才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她又疼得叫了起来:“马婆子,快,快,快帮我看看,是不是要生了?”

马婆子连忙看了眼,果是要生了。

于是对着外面的芳儿叫道:“那丫头,快把热水准备好,姨娘要生了。”

芳儿立刻跑到厨房里倒起了热水,心里却不确定这热水是用得上还是用不上。

当她端着热水走到了房里,只听马婆子对二姨娘道:“姨娘啊,快用力啊。”

她遂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却看到马婆子歪歪的倚在了床框之上,懒洋洋地指挥着。

这二姨娘却疼得声嘶力竭,拼命的叫唤。

芳儿眼一闪走到了二姨娘的身边,关心道:“马婆子,我们姨娘要不要紧?”

马婆子见芳儿进来了,立刻作出紧张状,皱着眉道:“不好说,按理说是容易生的,产­妇­已经开十指了,而且我刚才看了,这也不是初产了,应该好生,不过这也得看这姨娘的力气了,要是生孩子的途中没了力气,这就难说了。”

芳儿现出焦急之­色­道:“马婆子,你一定薄我们姨娘啊!”

“这个自。”马婆子嘴里说着,心里却产生一道怀疑,听说姨娘可是头胎,怎么这个姨娘却生过的?

不过想想姨娘出身青楼,想来在青楼里生过谁的私生子,怕将军知道瞒了下来。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鄙夷不已。

对芳儿道:“你先出去吧,这里人多的反而影响我。”

芳儿巴不得出去呢,当下就答应了走了出去。

等芳儿一出去,马婆子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后有气无力地叫道:“呼气,吸气,呼气……”

二姨娘听着她的口令作着运动,可是只觉身上的力量却越来越少,连呼吸也变得稀薄起来了。

当下拼尽了全力睁开眼,对马婆子叫道:“马婆子,不好,我感觉不好!”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马婆子凉薄的眼神,狰狞的笑容,只听马婆子压低声音道:“姨娘啊,不好就对了!你放心去吧,等到了地下有冤就找阎王诉,有仇就找二姨娘报了吧。”

“二姨娘!”二姨娘听了惊叫起来,就算是她痛苦得神智不清了,她也有些明白这时好象有什么搞错了。

马婆子听她这么说,以为是她绝望地叫着二姨娘的名字呢,仍是冷笑着站在一边。

二姨娘目眦俱裂,猛得手指着马婆子,眼珠子一突,终于力竭昏了过去。

马婆子­阴­恻恻地一笑,将枕头下的药包拿了出来,这药包可是能让人慢慢昏迷,从而没力生孩子的灵药。

她用这药已害死了无数人了,但却从来没有让人抓到把柄,毕竟生孩子生到一半没力生下去,活活被大出血出死的人很多。

待她放好的药包,立刻惊慌失措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姨娘失血过多了。”

芳儿一下冲了进来,大叫道:“马婆子,二姨娘怎么了?”

“二姨娘?”马婆子大惊失­色­,紧紧地抓住了芳儿的衣领急道:“你说什么?谁是二姨娘?”

“这躺着的就是二姨娘啊?”

“胡说,你明明说是姨娘!”马姨娘这下吓得手都抖了。

芳儿跳了起来,叫道:“我家姨娘是二姨娘还是姨娘,我会不知道么?还能说错么?”

马婆子顿时如抽­干­了血般瘫倒在地,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怎么可能是二姨娘呢?怎么不是姨娘呢?”

“什么姨娘,二姨娘的?”杨大成一脸怒意地走了进来,后面还眼着晨兮与清鸾。

原来清鸾在外面叫了半天,杨大成就是不出来,清鸾实在没有办法,就跑到姨娘的院中找到了晨兮。

晨兮听了连忙率着众人砸开了冷姨娘的院门,才将杨大成叫了出来。

杨大成睡到一半被叫醒了,能不生气么?

可是刚到这院子里就听到马婆子说什么这不是二姨娘是姨娘的混帐话,心中又是疑惑又是生气。

这马婆子不忙着接生,却在做些什么?

当下对跟着一起进来的林婆子道:“你还不二姨娘是怎么了?”

林婆子立刻走了上去,查了查后,一惊道:“这二姨娘生孩子生到了一半没了力,所以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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