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时间,杜裔夫终于沉不住气的皱起眉头。那三个家伙越来越不懂得守时的美德,难道结了婚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拜托,他这个孤家寡人可不见得比他们空闲,饭店的工作忙得要死,难得今天休假,他本来想上健身房舒展筋骨,最近身手越见迟顿,前些天还差点成了车下亡魂,如果再不锻练身体,下一次他可以找阎罗王报到了。早知道会在这枯等,就不跟他们约了。
还好,他事先准备了一本杂志,就是看准他们会被老婆绊住,有家庭的人总是特别麻烦,不过,他们实在拖太久了,今天的聚会不是他们其中一个提议的吗?
“一个人喝酒多无趣,我来陪你好吗?”身著低胸短洋装的性感美女款款动人的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她风情万种的跷起修长的美腿。
“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朋友很快就到了。”目下斜视加上徐徐如春风的笑容,杜裔夫展现了完美的君子之姿。
倾身向他靠近,她纤纤五指搭上他的肩膀,“我看你在这里等很久了,他们说下定放你鸽子,你有必要再等他们吗?”
他们?他有表示自己的朋友是复数吗?脸上的笑容下见任何波动,他无比宽容的回道:“多谢你的关心,我的朋友就是有迟到的坏习惯,家有妻小的人难免会遇到突发状况,这也不能怪人家嘛!”
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不识趣,她怔了一下,随即妩媚的掩嘴一笑,娇滴滴的说:“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总是很无趣。”言下之意,他这种人下可能给她乐趣,事实的确如此,他这个人只对感兴趣的事物展现热情。
“有了我,那就不一样了。”
“可惜,我忙得没有时间不一样。”他的口气充满了抱歉,像是发自于内心。状似不懂他的拒绝,她更贴近的将自己送到他面前,仿佛要蹦出衣服的丰满在他眼下招摇的诱惑,“我会让你飘飘欲仙忘了世上一切烦恼。”
“忘了烦恼之后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伯无福消受,你还是找其他的人,他们一定很乐意奉陪。”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他一副好心的提出建议,“女孩子的衣著最好端庄得体,以免惹祸上身。”
这该做何反应?僵硬的咧嘴一笑,她不自在的缩回身子,坐姿优雅端正的好像小学生,“你真是个好人。”
“谢谢你的夸奖,你刚刚已经表示过了。”
“我不打扰你了。”
“请慢走。”点个头表达恭送之意,他的心思马上转回面前的杂志,不清楚她何时离开,当然也不清楚他苦苦等待的三位好兄弟又是何时出现。
“你最近桃花特别旺盛哦!”韩季驹戏谵的笑声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嫌疑。
“人家主动投怀送抱,你还不领情,太不给面子哦!”阎夜长期以来的酷哥形象近日濒临瓦解,现在的他已经升格当父亲了,他老婆说他应该学习当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为儿子竖立好榜样。
抬起头来,看著一一在他面前落坐的好兄弟,杜裔夫显得好落寞、好委屈,“我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即使知道这家伙最会装模作样,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就是有本事教人心生愧疚。
韩季驹连忙喊冤,“对不起,这都是阎夜的错,一听到他儿子的哭声就婆婆妈妈,害我们拖了老半天才走出门。”
“我又没教你们等我,你干么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你也没要我们先走啊!”尹仲烽冷冷的吐槽。
“就是咩!”韩季驹很用力的点头,“总归一句,我们是因为你才迟到。”
呃……张著嘴半晌,阎夜找不到一句藉口反驳,还是摸摸鼻子闭上嘴巴。
“好了,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们三个怎么在一起?”杜裔夫很宽容的展现绅士风度,他实在没兴趣看他们三个起争执。
“你不知道我们出门前得先安顿老婆孩子吗?”韩季驹说得好像很命苦,其实
他多想直接把他们带在身边,可惜娇妻没兴趣参与男人的聚会。
“你们还真现实,这种时候就会乖乖的回PrivateGarden.”不喜欢那里,却又觉得没有一个地方比那里安全,这实在很矛盾。
“你别笑我们,等你结了婚,我看你也差不了多少。”
微笑点头,他何必那么麻烦?他会乾脆一点,天天把老婆带在身边。
“年纪不小了,你是不是应该找个女人定下来了?”
还是一样微笑点头,他从来没有反对结婚生子,只是时间末到。
“既然知道自己该结束单身生活,干么不给人家机会?”韩季驹转头看了刚刚那位诱惑不成的美女一眼。
“美女多刺,我怕应付不来。”
阎夜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少来了,你会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吗?”
“就是咩,你不想被女人绑就说,干么找这么烂的藉口?”当兄弟又不是短短几年,他韩季驹还会搞不懂这家伙对女人有多敬而远之吗?
“错了,他是情有独钟。”尹仲烽试探的看著杜裔夫。
“情有独钟?”别怪他们两个大惊小怪,他们所认识的杜裔夫可不曾正眼瞧过女人,如果不是一起上过酒家找女人,他们怀疑他根本是个Gay.
“对,我早就有心上人了。”杜裔夫如此坦承可把他们吓了一跳。
“谁啊?”
“别急,你们迟早会见到我的肉包子。”他更期待他们相逢的日子……
看著因为烟尘变得灰灰蒙蒙的天空,俞其蔚的心情久久难以乎静,挥别了十几年,她又回到自己的故乡——台湾,她好想在这里住下来,倒不是因为英国不好,而是这里的一景一物更温暖惬意。
转身退离窗边,她走到镜子前面停了下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让她无法静下心来,她这一次回台湾的目的是要保护他——杜裔夫,她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说真的,她不清楚自己在怕什么,是因为他说长大以后要娶她,她就把他列为危险人物吗?没有人会把小孩子的话当真,她没必要耿耿于怀,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话一直摆在她心上,虽然经过那一次的相遇之后,她就很少跟著父母参加宴会,即使偶有出席,也会跟他保持距离,不过他老是盯著她,彷佛在看猎物似的,这种情形直到肯辛顿伯伯回英国接管家族事业,而尽管只是几次“交手”,他却已经成了她的梦魇。
来个深呼吸,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你变得那么多,他不会认得你,而且十几年了,他说不定已经把你忘得一乾二净,你不必紧张。”
可是,说了一遍又一遍,她的情绪还是非常焦躁不安。
“你在念什么?”
吓!瞪著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俞其凯,她的神情显得狼狈而紊乱,“你……你很没礼貌,为什么没敲门就跑进来?”
这种指控他可不服气,他提出抗议,“我敲了门,而且敲得手都快断掉了,可是你一直没应声,我不得已才自己用钥匙开门进来。”
“如果我不在呢?”
“你不是说要一天的时间调整时差吗?”他嘲弄的挑了挑眉,他倒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好像在储备火力准备迎战。
“我是在调整时差啊!”
不发一语的笑了,他的笑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冷下防打了一个寒颤,她懊恼的怒瞪著他,“你在笑什么?”
顿了一下,他轻柔却犀利的道:“你怕见到少爷。”
“我……你有没有搞错,我干么怕见到他?”她一脸的傲慢,企图掩饰心虚,“他是三头,还是六臂?”
身子往前一倾,他双手圈住她的脖子,瞅著镜中的她,他暧昧的目光有一抹窥探的意味,“我可爱的妹子,这就要问你,你和少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你……太好笑了,我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我们会有什么过节?”她愤愤的扯开他的手。这个讨厌的哥哥,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看得很透彻。
点点头,他无话反驳,“照常理来说,你们两个是不可能扯在一起。”
“奇怪,为什么这种烂差事会落在我头上?”她越想越不甘心。
“因为你继承老爸的天份,身手好得吓人啊!”谁会料到他们俞家如此特别,
T哥哥像母亲一檬柔弱,妹妹像父亲一样强壮,他也不想要这个样子啊!
“那你干么跟来?”她怀疑他是跟来看热闹的。老哥大学毕业之后就在肯辛顿爷爷身边做事,如今已是肯辛顿爷爷最得力的助手。
“我是支援你的资料库,负责提供你情报。”
谁用得著他提供情报,这种事她自己就做得来,不过……抓著头,这件事真的令她沮丧极了,“可恶,到底是哪个家伙想要他的命?”
双手一摊,他也跟她一样无奈,“如果知道,老爷子直接把人揪出来就好了,何必劳动你来保护他?”
“我看,八成是他辜负哪个女人,人家因爱生恨想要他的命。”
“少爷洁身自爱,他不会乱来。”
“你怎么知道?”
“虽然少爷到现在还没有认祖归宗,可他还是肯辛顿家族的孩子,老爷子怎么可能放任他在外头胡来?”
“他是肯辛顿家族的孩子,可是他终究不姓肯辛顿,肯辛顿爷爷干么费事的派人监视他?”她以为肯串顿爷爷只关心肯辛顿家族未来的领导人。
“你以为少爷永远下会认祖归宗吗?你想,如果没有老爷子的命令,少爷可以接掌肯辛顿家族在台湾的饭店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换句话说,即使这一次受派前来保护少爷的人不是她,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碰面。
“你没想到的事情可多著呢!”他嘲弄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这个丫头根本生错性别了,神经大条、动作粗鲁,她比较适合当男人而下是女人,看上她的男人绝对是“稀有动物”。
“心思单纯有什么不好?”她不喜欢他的口气,好像她有多呆、多钝。
“我没说下好啊!”他不过是陈述事实。
想到什么似的,她转过身瞪著他,“对了,你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找你一起用餐啊!”
“我不饿,还有,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免得我要分心照顾你。”
“你在飞机上已经没吃了,现在还不吃,你想当神仙是下是?还有,你别那么
瞧不超我,虽然我有点弱不禁风,可是凭我的聪明,我绝对有本事保护自己。“
“肚子饿了,我自然会叫客房服务,用不著你替我担心。”住在饭店就是有这个好处,生活起居都有人伺候,当然,先决条件必须付得出钱,而对财大势大的肯辛顿家族来说,她就是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也没有问题。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会不会饿肚子可就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谢了,我不是三岁小孩,用不著你来喂饱我的肚子。”
叹了声气,他怪委屈的说:“算是我多管闲事,你自己看著办,我走了。”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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