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回京,文茜即兴奋又有些不舍,不舍是因为,偶尔流落的这个台怀镇留下了她太多的足迹,而兴奋,要回家了总是兴奋的,家这个字点眼在中国人眼里太重要了,家国天下,家在第一位。而在文茜的心里就更重要,她本就是一个十分恋家的人。
驿站的后院有一棵老槐树,老槐树的边上有一个小池,文茜称它为洗墨池,因为她平日里洗毛笔都在这里,今天她把笔和砚台洗干净,东西都打包好了,文礼已经安排好了,让她等下就跟着十一阿哥的车驾出。
将笔洗净,看到那池里的水实在太黑了,文茜想想就要离开了,乘还有点时间,就将池里的水换一换吧。拿了个勺,提了个木桶,将里面的墨水掏尽,倒到一边的污水沟里。水井在另一边的厨房边,来回打了几桶清水才将装了大半池的水。有些累,便靠坐在一边的槐树下,闭着眼睛,虽然天气仍挺冷,但那微风中似乎已经有了春的气息,不知不觉,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一年了。
“李强,听说了吗,前几天青龙岭那里可是斩了五六个汉呢,听说是天地会的。”一个粗粗的男声道。
“不能吧,没听说啊,天地会好些年没闹腾了。”那叫李强的疑惑道。
文茜听了心喀噔一下,上次那事一直没有下文,她还以为那些人知难而退了呢,没想到,终归还是弄出了人命,心里是万种滋味,有些难受,却也不会后悔自己所做。
只是这多少影响到她的心情,一直到出,上了马车,她都显得较平日更沉默,文佑偷着眼看她,小脸蛋上满是疑问,两只小手搭在文茜的伤腿上,一脸讨好的笑道:“姐姐,你腿痛是不,我帮你吹吹。”一时让文茜心满满的温暖,也就重拾心情,陪他下起棋来,想起小芸娘同文佑分手是不舍的样,真是很有喜感,感觉象一对小小情人一样。
柱和一个叫春花的侍女同文茜姐弟俩在一个车里,显然是十一爷临时安排照顾文茜姐弟俩的,那叫春花的侍女约十六七岁,名字虽然土气,便很勤快,态度也好,见谁都腼腆的笑,是能让人放心的人,至于柱,从一上车就挂着个脸,有时掀着车帘冲着外面:“呗。。。”着。
文茜好奇,也转过脸看向车外,是当日那个柱请来帮她一起制药丸的小太监小肆,显然,他的好被主赏识了,这回十一阿哥将他带上了,他跟在十一阿哥的身边,忙上忙下的,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叫人的。文茜偷偷的扫了一眼柱,似乎以前这些事都是他做的,现在却被小肆顶了去,难怪柱一直黑着脸了,显然有了下位之虑,淡淡一笑,这不关她的事。
皇上的銮驾早就出了,现在估计早在十几里外了,十一阿哥的车驾只是远远的坠着,不急不缓的前行,倒不象赶路,而是游山玩水般,有时看到好风景的所在,车队还会停下,让大家出来走走,散散闷气。
车队过了南水河对面的沐村进入临汾地界,临汾此地自古隐士多,告老的官员也多,当然也就有许多的豪门大户,听雅俞说过,她的姐姐淑俞就嫁给了此地的周家,周家的现任家主是二品大员,其弟有相当一部份都是当世知名的才,可以说是诗书传家,皇恩深重的高门大族了。
车队停了下来。文茜掀帘往外看。却见前面不远围了许多人。在这些人地不远处。有一个高高地建筑物。上面盖着一块大大地红布。好几个人都下了车。去凑凑热闹。散散闷气。文茜一向不喜欢太热闹地场合。只不过十一阿哥过招呼道:“茜姑娘也下来热闹热闹。散散闷气。这一路还有好些天。你老闷在车里干什么?”
十一阿哥这么说。文茜自然不能拂他地好意。便带着文佑下来。文佑一下车。便冲着人多地地方钻。文茜担心走散。连忙跟过去。十一阿哥也在后面悠闲自在地跟着。
拉住文佑。走到那群人地外面。正好此时那块大大地红布被拉开。双节烈女四个大字。文茜远远地就看得很清楚。原来是一座牌坊。而且是贞洁牌坊。这种牌坊。文茜在前世地时候去黄山旅游里看过。在导游地嘴里。每一座牌坊都有一个戚凉悲婉地故事。只是不知这座牌坊背后有一个什么故事?
这时。突然人群中乱了起来。然后从人群中跑出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在前面跑。男追上。小心地在女身边说着话。可女却是一个劲地摇头。
文茜眨了眨眼。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已经离开了台怀镇。她居然能在这里碰上雅俞。而跟在她身边地正是她夫宋道帆。
“雅俞。。。”文茜惊喜地叫道。冲着他们招了招手。
雅俞看见文茜,也十分的意外,飞快的跑了过来,这个雅俞,结婚了还这么活泼,看着后面亦步亦趋跟着的宋道帆,那脸上有些无奈,也有些宠溺,显然,宋道帆极宠这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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