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外的风景比不了中原那样的秀丽,茫茫的荒原现在已经鲜有人烟,偶尔会有着一道道流民的身影。他们衣服破烂。身上邋遢不堪,脸上看上去面黄肌瘦的,身体就像是一根细细的草,风一吹都能够将之吹到。
“哎!”李成峰无奈而感伤的叹了一声。
“战争永远是那样的残酷,那些官员将军只顾着争权夺利,炫耀功德,统治者只想着如何一统江山,如何名流千古。但是却总是没有谁想到过老百姓。受苦的永远都是老百姓。”项天道。
“他们端坐于庙堂,吃着山珍海味,又有谁想到过他们的国家正在饱受战争的摧残,他们的百姓正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他们若是能想到这些,那天下的黎明百姓就不会是如今的这般模样了!”李成峰感叹着道,心中却心酸的厉害。
他两将身上的食物和水都给了流民,可是他们救得了他们一个两个,喂得饱他们一顿两顿。可是天下的流民这么多,他们有救得了几个?喂得饱几回呢?
那些流民拿着食物,争抢着,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可是这些食物又能够使他们撑多久呢?
李成峰不禁感慨道,“黎明百姓才是天下的主,可是这天下的主却当不了家,做不得主。”
项天也不禁为他们感到伤悲。
只是在流民看到他们满带伤悲的眼睛,却是十分的奇异。这两人为何也要伤悲?他们吃得饱穿得暖,骑着高大的马,逍遥快活,还有什么值得他们伤悲的?难道他们家里出了事,妻子跟别人跑了么?
可是他们又如何知道,项天和李成峰正是为他们而感到悲伤呢?
塞外的时节果然跟中原的确有着不同,中原已经是百花盛开的时节,塞外依旧还是一片肃杀的寒冷,地上还有这一层厚厚的积雪nAd1(
雪是那样的白,白的让人不认走在上面,生怕自己的脚印打破了这份许久的寂静,抹黑了这纤尘不染的白的。
调皮的红日突然间探出了脑袋,那淡淡的光辉洒在雪地中,就像是一片闪耀着光华的广场。
项天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塞外了,这种春日里的冬天不禁令其想起来了当年师父带着自己来去拜访天山的剑客。
那年也是在春天也是有这样厚厚的积雪,看着那雪白的积雪,项天忍不住问师父。
“天山的剑客难道是雪人吗?他们住在这么冷的地方难道不会嫌冷么?”
师父笑着道,“他们不是雪人,他们跟我跟你都是一样的,有着一张嘴,两只眼睛。他们不是雪人,因为雪人的心是冷的,剑客的心却是热的。”
项天现在想起来都不免有些还念,但是如今他也是经历了一些事,懂得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天山的剑客自然不是雪人,但是就算是雪人他们的心也有可能是热的,而剑客们的心也不尽是热的。
师父这么告诉自己自然不是真的有意撒谎,真是他或许认为,孩童的时光不应该有一些污浊的东西污染着他们单纯的心灵,所以他才会所剑客的心是热的。
“项兄弟,这塞外的风光倒是别具一格啊,中原的烟雨,塞北的马蹄,一处是小桥流水人家,一处是高歌烈酒野马。婉转与豪放,自然天成,当真是个有特色啊!”李成峰看着眼前的广阔天地,不禁感慨道。
“人若是生活在这个地方方才有着广阔的胸襟,壮烈的豪情,这广袤的天地,遨游的心情与中原一比当真是自成一家呀!”
项天瞅着眼前的雪景,仰望着天空,笑道。
“江南是柔情的小女子,婉转的剑南春,多情的芭蕉扇,含羞的杨柳须nAd2(烟雨蒙蒙,流水潺潺,草长莺飞,佳人才子泛舟湖上,游子骚人指点江山。”
“北野是豪爽的大男生,刚烈的**酒,不羁的脱缰马,粗犷的大榕青。白雪飘飘,绿草青青,沃马羊肥,壮汉豪男跃马江野,青年男女篝火阑珊。”
“说的不错,当饮一杯。”李成峰笑着道,他的手却已经伸到了腰间,腰间却是空的。
“你难道是忘了刚才你已经身上的酒当做了水送给他们了吗?”项天道。
李成峰猛然一拍手掌,道,“不错,倒是我忘记了。看来人老了,记忆也是跟着衰退了,有些事情恐怕已经不记得了。”他的声音突然间变得低沉起来,竟然夹杂着些许的悲伤。
“忘记了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有些人有些事他们想忘却还忘不掉呢。只要还活着,就已经足够了。”项天道。
李成峰放声大笑,道,“不错,自己要还活着,想那么多干嘛?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项兄弟,我们不如到前面的人酒家喝几杯如何?”
“好啊!”项天爽快的道,人已经策马前进了。
李成峰看着那前面飘来的轻烟,就知道前面必定是有着一处酒家。此处如此荒凉,是绝不会有着人家的。但是此处却又是前往中原的必经之路,是以必定有着胆大之人,在这强盗横行的地方开一处酒家,供来往的路人歇脚。这事虽然危险,但是却是有着一本万利,日进斗金的好处,这块肥肉,就算是有着再大的危险,也是会有人来做的。
项天没有李成峰那样缜密的心思,但是他的鼻子却是很灵,是以他不用想就已经知道前面有着一处酒家。
前方果然有着一处酒家,酒家的旗杆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酒字旗,酒旗在风中迎风飘扬,呼呼作响nAd3(
这处酒楼虽不大,但是用离开歇脚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项天和李成峰下了马,走进了酒楼。酒楼却是空的,没有一道人影。
项天大声道,“有人么?”
酒楼竟也有这声音道,“有人么?”
酒楼竟没有人回答,项天与李成峰的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这处酒家看起来极为诡异。
项天再度喊道,“有——人——吗?”他的嘴里虽然在喊,眼睛却不觉得四处张望了起来。
“我又没有聋,你说的这么大声干嘛?”突然那柜台处有着了一个怪异的小老头出现了。
虽说怪异,可是项天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怪异,他和普通的人一样,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巴。可是这些一样的东西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却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种阴冷发汗的感觉。他本不太老,看上去也就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他的头发却白了,跟雪一样的白。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