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伙计果然很多,而且都是断腿的瘸子,只是这些现在看来也是一件平常的事,因见怪已经不怪了。可是项天却发现阿三不见了,那个昨天接待他们的阿三不见了。
他难道是失踪了?
这个时候,酒楼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酒楼里突然就陷入了安静,吃饭的停止的夹菜,喝酒的汀了斟酒,赌博的停止了摇色子,划拳的也停止了喊叫,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只是那些伙计还在忙碌,似乎他们根本就没有瞧见门开了,客人们都停下来了。
不过很快,他们有又活跃起来。夹菜的夹菜,斟酒的斟酒,似乎刚才的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
门开了,进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他穿着黑色的长衫,黑色的裤子,头上还系着一条黑色头巾,他似乎是想将自己全部都笼罩起来,不让别人看见。他表情很漠然,就像是雪地里的冰,寒冷而刺骨。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若是再多出一块冰,那岂不是更加得寒冷nAd3(他走进来看都没有看在场的众人,因为他觉得这些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神情简直比秋绍林还要傲,可是项天却不觉得这个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秋绍林傲,那是因为他是秋冥剑的传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由于自己的剑,手中冰冷的剑。项天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立即感觉到了一个很多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不禁令他想起了南宫叶,柳铭,韩谷生,钟邵。那是一种无形的剑气,在年轻一辈当中能够令项天感觉到这股剑气的江湖上绝没有多少,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给予了他这种感觉。
那人瞧了向天一眼,目光却是闪了闪。项天朝他淡淡的笑了笑,他立即就是收回了眼神。
他后面的两个人看起来很平常,但是看模样应该已经有三十几岁了。一脸的路腮胡子,头发也很凌乱,不过他们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这让项天明白,他们同样也不是简单的货色。
“掌柜的,我要一间房间。”年轻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项天奇怪的看着他,一个人若是没有丝毫的表情,那么也就意味着他的情感世界已经被封住了,只剩下一副躯壳。但这却是一副会杀人的躯壳。
他的经历一定是很痛苦的,痛苦的以致于使他不知道痛苦了。
“没有了!”掌柜看了年轻人一眼,又低下头去打他的算盘,他似乎有着算不完的帐,永远都是低着头。
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忽然见他就到了一位赌博的壮汉旁边,轻轻的道,“去收拾你的行李!”
他说得很轻,很淡,他竟然连说话都不带一点的情感。他难道真的已经没有了情感?
那位壮汉愣了愣,又忽然笑着道,“他说什么,我没有听见,看来我的耳朵已经不太好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瞪着年轻人,可是当他看到年轻人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自己发不出脾气来。
那年轻人的目光还是那样的冷,那样的寒,他的脸上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对于这样一个人壮汉已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可是他又不能够在人前丢脸,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定了定神,壮汉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去收拾你的行李!”年轻人冷冷的道,项天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再说了一遍。
壮汉园目怒视着道,“你找死!”
他忽然伸出了铁拳,砸向了那年轻人。众人只道这年轻人如何受得了这壮汉的一拳,这一拳下去,这年轻人不被击飞才怪。
只有项天在为那壮汉默哀,那壮汉若不出手,那年轻人决不会出手,因为他绝不会像一个不值得他出手的人出手,可是壮汉要是一出手,那么年轻人也就只有别无选择的出手了。
事情只发生在刀光剑影之间,在座的众人只感觉到一道光阴闪过,却没有看清楚那光影是什么。而后,所有的事情就这样的戛然而止了,壮汉那庞大的身体忽然之间就像是僵住,他那伸出去的拳头在离年轻人还有一寸的地方就停下来了,再没有动了,只是在壮汉的咽喉处突然间多了一道口子,然后旁边的人便是面如土色的看着那道口子,有着鲜红的血液渗出。
谁也没有看见他是何时出手,何时收手吗,他们甚至不知道壮汉的咽喉处何时多出了一道口子,可是他却已经出了手,收了手,壮汉的咽喉也确实多了一道口子。口子虽在壮汉的身上,但是寒的却是他们的心。
年轻人缓缓地走近了柜台,那壮汉的身体也就应声倒地了。
众人忽然又呆住了,这次连伙计也呆住了。他们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年轻人,可是又偏偏不敢看他的眼睛。
“现在呢?”年轻人问道。
“现在有了!”装柜的依旧是低着头,道,“阿才,还不快带这几位客官上楼!”
很快便是有着一个满脸笑容的伙计赶了过来,“客官,请随我来。”
他的笑容很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女人,甚至比女人还要柔。他带着年轻人上了楼竟然没有一点的害怕,就像是从来不知道还怕似得。因为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虽然很冷,但是他的剑术却很过,一个剑术很高的人,他的心总是比较傲的,而一个高傲的人是绝不屑于杀自己这种小人物,他只需对他十分的客气,这种人对他客气远比讨好他要好得多。
年轻人就这样上了楼,只是他的目光却又忍不住的在项天的身上停顿了一下,项天看着他,微微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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