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依旧是静静的夜。可是这夜却静的诡异,静的骇人。就像是暴前的宁静。
项天看着窗外的月,月依旧明亮,他的心却很暗淡,有些事总是急不得的,可是现在,他来塞外已经好几天了,可是却没有什么发现。别人若是来了几天都毫无结果的话,只怕早就已经急疯掉了,可是他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淡定,眼眸依旧是如静静的湖面,没有什么波然。可是又有谁能够看见那波然不惊下的痛苦与呻吟呢?
项天缓缓的起身,走进了窗子。
那张坐着的椅子,忽然间吱呀的叫着,竟是一下子散了架,满地的碎片。
项天根本没有去瞧一眼,他就这样缓缓地,一步一步的走近了窗子。他的脚步很轻,像是生怕打破了这夜的宁静。温柔的月光,照在他那俊秀的脸庞之上,只是脸庞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缕的忧伤。
他这是为谁而伤呢?
门又开了,开的慢慢。
开门的人也似乎不愿打破这宁静的夜晚,只是开门的人却不知道,他这样缓缓地开,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时间却是很长,这样缠缠绵绵的还不如一下子来得痛快。
门终于是开了,李成峰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看着眼前散架的椅子便是能够知道,这里刚才表面上看似很平静,但实际上项天已经和那掌柜的交过了手,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那场搏斗进行的一定是惊心动魄,惊天动地,飞沙走砾。在这场搏斗的面前,就算天地都要为之变色,日月都要为之暗淡。
李成峰呆呆的看着,就算不在场,但是那种场面一定是十分的震撼。
“你——没事吧!”李成峰缓缓的道。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句话似乎问得很愚蠢,但是其中却有包含着李成峰对项天的关怀。
“我没事!”项天缓缓的道,“接下来就要看雪域的了nAd1(”
雪域跟在掌柜的身后,这种跟踪的事情他已经很熟练了。当初他和项天为了追踪江南茹勾的四盗,硬是从太原跟踪到了山东的济南,跟踪了三天三夜,对方竟然没有发现他,这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事,因为项天也说自己在其他的方面可能不会输给雪域,但是在跟踪上面却是永远都不可能胜过他。
虽然雪域知道,这件事若是换做项天做的话一定不会比他差,但是他听起来还是很开心,很高兴的,因为他终于有一件事是令项天都自叹不如的,这种被对手称赞的感觉远比一般人的称赞更为值得骄傲。当然这其中也有着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项天不想跑路,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可是雪域从不怕苦,这点苦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厨师做饭,小菜一碟。只要是能够让项天都佩服自己,就算是再辛苦,再劳累他也无所谓。
掌柜的阴沉着脸走进了小院,在转角处,身体突然间一晃,手已经伏在墙上了。雪域还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不由得一阵心惊,连忙闪到了一旁。待他再看时人已经走了,雪域赶紧追了上去,却是瞧见那拐角处有这一滩血,鲜红的血。雪域不由得一愣,而后方才满脸欢笑的叹了口气,暗自道:看来老酒鬼也没让这个瘸子捡到便宜。
掌柜的阴沉着走进了一间屋子,气息已经有些紊乱。他没有轻看项天,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没有,可是他毕竟还是低估了项天,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辛苦练功四十载,竟然还是败在一个二十来岁的江湖晚辈的手上,这个人若是再多过几年,江湖上恐怕就已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屋子里,一个伙计正在打扫。
“去,巴阿才叫进来!”掌柜的阴沉而冰冷得道。他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冰冷,令人畏惧的冰冷。
伙计看着掌柜的脸色,也是暗自的咽了咽口水,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没有丝毫的迟疑,便是立马跑了出去nAd2(只是一会儿工夫,阿才便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二哥,出了什么事?”阿才急切地问道。
“情况有变,赶紧通知大哥,我们得加快脚步!”掌柜的道。
“怎么了?”阿才疑惑的问道。
“恐怕——会有些麻烦!”掌柜的道。
阿才道,“莫非……”
突然间,掌柜的一扬手,阿才就立即停止了说话。
“你速去速回,迟则生变,另外通知他们!”
阿才缓缓地退了出去,脸上也是有着重重地担忧之色。
掌柜的轻轻的擦拭嘴角,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格外的狰狞。
雪,还是雪。
黑暗中的雪将整个塞外都笼罩在白茫茫的世界。忽然间一道黑色影子窜出了酒楼,向着关内而去。
雪域笑着道,“此人原以为穿着黑衣就可以躲过别人的眼睛,却是不知道这身黑衣与白雪形成的对比早已将他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说话间,那黑影已经渐行渐远了。
酒楼的后门却忽然开了,闪出一道白色的影子,向着另一方向而去。雪域已经呆住,看着那道人影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项天笑着道,“看来此人的确是不够聪明!”
他忽然将头转向雪域道,“你的刀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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