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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再婚皇妃深宫怨替身囚奴 > 2)无法进行充值

2)无法进行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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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安然

却见那小太监迷茫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奴才便不得而知了,只知贵妃娘娘痛得在地上打滚,将康宁殿中能扔的东西都扔了。”

定是噬骨灵蛊没错了,杜君雅是个聪明的人,当然不会只在我这一颗棋子上下功夫,这段时间以来,玉娉婷是除了我之外,受到萧奕最多宠幸的嫔妃。

挥了挥手,让那太监退下,便去了清宁殿。

进得殿去,便见萧奕正坐在案前,看着些什么。

金­色­的帝冠之下,褐发垂肩,玄­色­的帝袍衬着暗­色­的案桌,以及桌上暗红­色­的折子,更显得­阴­沉无比。

一手撑着额际,一手拿着折子,那张­阴­寒而邪魅的脸庞此时眉头紧锁,双眸紧闭,似在思考着什么。

国事,与我无关,而我,主要的是想着如何将花家置于一个安全的境地。

便轻咳一声。

他抬起头,轻瞟我一眼:“何事?”

“重要事。”我定定的看着他,“关系到大兴的重要事。”

那皱着的眉头更加的深了,起身,领我到内室,不客气的看着我:“听说昨夜你宫里出了事?”

“对。”我坐到桌边,“杜家兄妹来找过我,要我偷你的兵符。”

“偷兵符?”他突然笑出声,眼底闪着不可置信,“现在大兴的全部兵力都在唐礼兵的手中,他们怎会让你偷兵符?”

我浅浅的笑了,轻叹一声:“他们让我在你得到兵符之后再偷。”

呵呵,说实话,杜君雅太高估了我的实力,我从未碰过萧奕有关朝庭上的事,要我偷兵符,岂不是笑掉人大牙?

她还不如去找唐采玲,告知她有一种方法可以令萧奕的心中只有她一个人,让她去偷她老爹的兵符来得快。

萧奕沉默了半晌,突然出声:“他们敢去找你,定是拿着什么你在意的东西威胁你吧?而你现在来这里,无非是想到了一个对付她们,又能拿到兵符的方法,是吧?”

他到是聪明,一想便想到了。

不过,威胁这种事,他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

我也不拐弯抹角的,明话明说,便小声的将我的计划和盘而出:“不错,只要唐采玲犯下大错,连累唐礼兵,还怕不能由他手中夺下兵权?”

他眼里闪着一抹赞赏的神­色­,罢了,他高兴的道:“这的确是一条良计,不过,朕还要好好的策划策划才行。”

我点点头,事情,只能点到为止,具体的方法,还是要他自己去想,去解决。

突然,头一阵炫晕,险些站不住了,却还是撑着桌边强站着。

身体落入了萧奕温暖的怀抱中,耳边响起了他略带关心的话语:“怎么了?”

“突然有点头晕。”我轻抚着额头,拂开了他的手,祈求一般的看着他,“花家,你务必加派人手保护,我不想他们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伤害。”

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松开我,双手背于身后,冷冷的回答:“放心,朕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我点了点头,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脑袋在瞬间失去了意识,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来时,已是日近晌午了,秀禾与容丫头分别站在帐内,来回的走动着。

见我醒来,两人面露喜­色­,连忙扑了过来,将我扶起。

萧奕听得声音,也入了帐内,却是一脸的­阴­寒之­色­,挥挥手,将容丫头与秀禾遣了下去。

见两人离开,他冷冷的问道:“是谁的?”

我莫名的看着他,起身下床的动作也停止了。

“朕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他俯下身,抓起我的衣领,提高了音量,咬牙切齿的问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中盛着熊熊的怒火。

这一次,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我肚子里有了孩子,还说,这个孩子是野种。

头脑迅速的转动着,由震惊转为愤怒,抬起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怒视着他:“你以为我那么的下贱?人尽可夫?你为何总为你自己戴绿巾?”

心寒无比,这个男人,永远对别人有怀疑,永远不肯相信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

他怔了怔,抬起手捂着被我打过的地方,眉头微挑,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朕的?”

我不作言语,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还尚平坦的小腹,若肚子里真的有孩子,除了是他的,那还能是谁的?

难道还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来证明我的清白么?

一想到那么小的生命已在我肚子里生了根,现在孩子的父亲却不愿意相信孩子是他的亲骨­肉­,我就一阵心痛。

只是,萧奕不是每一次都给了去­精­汤给我喝么?怎还会有孩子?

这也难怪得他不愿意相信了。

“不是朕不愿意相信你,而是你实在没有令朕相信的理由。”他半眯着眼,眼底的­阴­寒尽显,连声音也是极其的令我心寒的,“萧尘,杜君儒!你说,朕能相信你是清白的么?”

我气极,却只是冷冷的笑着,嘲讽的反驳道:“不错,因为你,我给杜君儒戴了绿巾,因为你,我与萧尘无法相守,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他们?”

“打掉孩子,你还是朕的晚儿,朕不能像先皇一样,替别人养孩子。”

他的话一出,令我震惊得无法言语,他怎么如此的狠心?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没有权力决定他的生死。

不再理会他,挣扎着下床。

与他说下去,只有被气死的份。

手突然被他拉住,将我扔在床上,狠狠的将我压下,一双大手在我腹间游离,­唇­边的那抹­阴­寒的笑意令我不寒而栗。

颤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如果……”他看着我邪魅的一笑,轻声说道,“如果我这么用力的一掌下去,那个野种会如何?”

我浑身一颤,肚子里有着明显的鼓动,比之前所感觉到的要强列许多。

孩子也感觉到了我的悲哀了吗?他是不是也在害怕?

泪水盈上眼眶,拉着他的手祈求着:“不要。”

他爬起来,冷冷的注视着我,突然拂袖而去。

我抚着小腹,给肚中孩子以安慰。

心却纠结了,原本只想与他两清的我,现在却有了他的孩子,我们之间,注定是扯不断了的吧?

不知为何在听闻自己有孩子的那一瞬间会变成这样,也更不知道为何会一再的护着肚中的孩子。

想起了之前那么多有身孕的妃子­宮­女失踪的事,心里突然的害怕起来,如果有人知道我也有了身孕,会不会连我呣子一起也有了危险?

不,我不要这样。

现在,除了花家,还有肚子中的孩子,我更不能死了。

撑着身体,向栀园中走去,尽量的做到平和心态,不露声­色­。

敖烈站在栀园门口,长发披肩,似在等着我一般。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淡淡的一笑:“感觉如何?”

我知他问的什么,轻叹一声:“不好。有人不肯承认。”

“他是那样,你不必太在意。”敖烈依然淡淡的笑着,将手中的一包药交入我手中,嘱咐着,“一日一次,睡前饮用。已经四个月了,要注意身体。”

四个月了么?

我一手接过药,一手不由自主的放于小腹之上,心中暗暗感叹着,这个孩子的生命力真强,都说前三个月极易小产,而我在怀着他的前三个月,什么样的苦没有受过?

不仅身体受刑,还喝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药。

突然拉住了敖烈担心的问道:“那些药与毒,不会有影响吧?”

敖烈愣了愣,随即轻叹一声:“是否有影响,我也不甚清楚,但原平安吧。”

一股担心在心底升起,突然记起杜君雅给我的药,便交于了他:“这个,能否清楚的知道是由何药而制么?”

“这是……”敖烈拿过药,放在鼻下嗅了嗅,眉头微皱。

轻吐两个字:“解药。”

他明子,将药收入袖中,轻轻点头:“我试试看。”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

但愿肚中的孩子安然。

安然,这个名字似乎不错呢。

脸上不由自主的浮上幸福的笑容,将深冬晌午的灿烂阳光也比了下去。

突然想起,似乎还未问他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轻叹一声,转身进殿,要问,以后有的是机会。

容丫头与秀禾都迎了过来,关心的询问着有关我身体的状况。

见到我手上的药,容丫头连忙接了过去,眉头微皱,不悦的说道:“姐姐这成了药罐子了。”

我哑然失笑,她说的可不是,自从入了宫来,我就药没断过。

药,按敖烈所说的喝着,肚子里的安然动得是也更加的欢腾了,翻身、打滚、还时不时的鼓成一个小包。

每每此时,便是我将所有的事情抛开,扬起幸福的笑脸的时候。

这事,我是连容丫头与秀禾也未曾告诉的,不是怕她们说些什么,而是怕隔墙有耳传了出去。

几日过了,未见过萧奕的人,也未曾有人来找过我,我也便乐得个安心。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狼子野心

雪,已经化完,渗入道路两旁的土中,寒风一吹,便硬得如同薄薄的冰面,踏上前嘎吱嘎吱的响着,甚是好玩。

快入春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踏着脆脆的路面轻轻的哼着曲儿,慢慢的散着步,犹记得离歌与我说过,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会乐观些。

我不想安然有一种伤春悲秋的悲观­性­格,那样活得太累。

转过一道拱门,眼前便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栀子,一棵棵半人高的树招展的亮在阳光下,碧绿得如同翡翠,不远处,清幽河水划破薄薄的冰,湍湍的流淌着。

微风夹着叶子与清幽河水的味道,拂过颈项,带着丝丝的凉意,却令人有一种顿时清醒的感觉。

偶尔几只鸟振翅掠去,也惊动了满园的栀叶沙沙作响,碧绿轻摇,更觉明媚可爱。

嘴角轻轻的上扬,张开双臂,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喜欢这里?”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那声音,竟然是杜君雅的,她怎会在这里?莫不是在等我的到来?但她又怎知我会来?

转过头,杜君雅嘴勾微扬,一抹略显得意的笑容浮在脸上。

气质高雅的缓缓的移步过来,带着一丝挑衅般的看着我,指了指满眼的栀了树轻声说道:“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吗?我要将御花园全部种上栀子,看,现在不是长得一片生机勃勃的么?”

是的,她说过的。

而我也知道,她是个说到就做到的人,她今天来告诉我这些,该就是告诉我她的这个­性­格吧。

见我没有回答,杜君雅浅浅的一笑,宽大的袖子拂过栀子,一枝栀枝便落入她手中,那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缓缓说道:“知道种这满园的栀子花了多少­精­力么?”

我心里一惊,她还想说些什么?

莫不是暗示我她又有什么计划吧?

那枝栀子枝在她手中变为片片残枝败叶,一片碧绿由他指间轻轻飘落,几句甚是轻松的话语由她嘴里吐出:“泥土,是专门让人配的,光是寻找树苗与移植,就花了一个冬天与一个春天,更别提那些因此事而受罪的宫人有多少了。”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语气及神态,我心里愤怒不已,双拳紧握,恨不得将心里的那句歹毒的咒骂脱口而出。

她歪着头看着我笑,如春日的暖阳,却让我后背升起了一股寒意。

眼角不是的向四角瞟着,万一我一个人要是死在这里,怕是还没有人知道吧?

“你要记得,我杜君雅想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半途而废,也一定要达到。”杜君雅脸上的笑意在瞬间敛去,只剩下暂钉载铁一般的坚决,“下月十五,百里会遣使者来大兴,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百里的使者来大兴,无非也就是联合杜家的人,让萧奕成为阶下囚。

呵,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在这宫中唯一可以称得上依靠的人,我怎会不知道该怎么做?

冷冷一笑,反驳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能斗得过天么?”

她明显的一怔,随即掩嘴轻笑:“我现在不就是这大兴的天么?”

她真够自信,这大兴的权还未全部夺到手中,就自认为是大兴的天了。

大兴的天?

我一怔,莫非她想自己称帝?

在我怔愣的当儿,她袍摆轻扬,一阵温软之香缓缓移开,落下一地慵懒而果决的声音:“立春那天是哲儿的生日,本宫邀请了各宫嫔妃,希望你莫迟了。”

哼,萧哲的生日,莫不是又是个幌子?

手抚上了小腹,快五个月了,肚子掩在宽大的冬装中,也看不出来。

为了安然能平安降生,我绝不会受忍气吞声,任由别人欺负了。

至于萧奕,只要不是太过份,我也愿意配合他。

萧哲的生日宴会,在杜君雅的颐宁殿的园中举行,摆上几方食桌,简单的样式,花前月下,也算是别有一番情趣。

只是,那半圆的月下,是我一颗忐忑的心。

杜君雅与萧哲坐在一起,其次是唐采玲与玉娉婷,以及各位嫔妃。

而真正令我心生不安的,是坐在位尾的杜君儒父子。

杜君儒那张令我讨厌的脸上,挂着一副十分迷恋我的笑容。

而他的父亲杜长青却只是冷冷的斜了我一眼,便再也不曾瞧我一瞧,陪着笑脸对着外孙行君臣之礼,并祝贺着外孙。

外祖父给外孙行礼,我只当作是看好戏。

今天来,无非也就是捧个场罢了,哪有我的什么事呢?

一句又一句令人恶心的奉承话语在我耳边萦绕着,令我心生厌恶。

杜君雅端起酒杯,眼神若有似无的向我瞟来,似乎含着警告,又似乎含着一丝赞许。

如坐针毡般的敖到了宴会结束时,已是月渐西沉,起身正要领着容丫头离去。

杜君儒不顾有人在场,一把将我拉住,温柔的笑着:“晚儿,可以多留会么?”

在场还未完全离去的那些人纷纷侧目,探究的眼神在我们之间俳佪着。

顿时,我的脸如火烧一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目斜视着他的覆在我手上的那只令我恶心的手,冰冷而命令的声音响起:“放开。”

“晚儿……”他祈求一般的看着我,声音轻柔至极。

“哼。”杜长青冷哼一声,进了杜君雅的颐宁殿。

我暗自冷笑,他哼什么哼,以为我稀罕他儿子?

见杜君儒不松手,我狠狠的甩掉了他的手,用帕子拼命的擦拭着,并吩咐着容丫头:“回去赶紧备水,我的手脏了。”

容丫头点了点头,鄙视的目光朝着杜君儒投去。

她若不是怕杜君雅对我不利,怕早就一脚向杜君儒踢去了吧?

玉娉婷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一般,轻笑一声,讥讽的话语轻轻响起:“哟,我以为脏的不止是手呢?”

我停下离去的脚步,冷眼瞧了她一眼。

那冰冷的目光似将她瞧得微微的瑟缩了下,不再言语,但回看我的眼神,却多了份疑惑。

“本宫累了,都退下吧。”

杜君雅命令的语气响起,唐采玲意味深长的瞧了我一眼,便领着众人离去。

突然之间,我竟生了些懊恼来,或许,我应该装作柔弱的模样,这样容易让人掉以轻心。

回去栀园的路上,不停在心中对安然说着对不起,我的一次冲动,说不定又要让他饱受折磨了。

“姐姐……”容丫头紧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月光柔柔的勾勒出她俏丽的脸庞,一片微红浸染在白­色­的月光下,霎是可爱。

“你我之间还有别的话说么?”我侧头浅笑。

她长吁一口气,拉着我的手,叮嘱着:“你以后再莫去太后那里,那个杜大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怕是以后会对你不利。”

“我知道。”我轻点头,“可我也不会白给他欺负。”

看着吧,杜君儒,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话音刚落,容丫头便闷哼一声歪倒在地。

一道儒雅的身影由她身后站出,月光下,那道笑容凄寒无比,魑魅般的声音响在林间:“我几时欺负你了?”

见到杜君儒,我先是一惊,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俯下身,欲要将容丫头扶起,却被他一个拉扯,落入他的怀中。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这一次,我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伸出双手,拼命的抵挡着他要凑下来的脸。

一道极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想知道萧尘的消息么?”

挣扎的我立即呆立当场,怔怔的看着他。

他浅浅一笑,替我将披在肩头的发捊到身后,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他已与我联手,萧奕这皇帝,怕也是做不了几日了。”

那得意的神­色­,像是在宣布着,他已是皇帝一般。

萧尘怎会与他联手?

不,这绝不可能。

绽开一抹冰花般的冷笑看着他:“就算萧奕做不成皇帝,也轮不到你。”

“不,晚儿,会是我的,为了你,我也一定要这么做。”他轻轻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突然,道旁的树叶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响声,我连忙侧目看去。

却只见一道银光迅速的划破惨白的月光,那­阴­暗的树后,便传来一声惨叫,一具太监的尸体重重的倒在离我们不远处。

“哼,该死的。”杜君儒背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具不动不吭的尸体,用脚踢了踢,像是在确认他是否还活着一样。

我紧紧的捂着胸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那太监定是在偷听我们讲话了吧?

没曾想,杜君儒的听力也是如此的敏锐呢,看来,凡事还要更加的小心了。

努力的将心平静下来,勾起一抹浅笑,无所谓的说道:“他与不与你联手,与我无关。至于谁做皇帝,更是与我无关。”

他怔了怔,随即又来拉我的手,轻声哄着:“晚儿,吓着你了吧?需不需我送你们回栀园?”

“这皇宫之中,多的是鬼,我已不是在此生活了一日两日,不劳杜大人费心了。”我俯下身子,掐着容丫头的人中,冷冷的语话满是拒绝之意,“还请杜大人莫要逾了距才好。”

容丫头眼眱轻扇,似要醒来的样子,令我心中一喜。

耳边一阵轻风扫过,杜君儒便拧着那太监的死尸拨地而起,向我投来一个怨恨的眼神,在瞬间便不见了身影。

“姐姐,是谁打我?”容丫头抚着后颈,左右的张望着。

“没人打你。”我悲伤的摇了摇头,“或许你有什么隐疾吧,方才唤你许久也不见醒来。”

“哦。”她没怀疑我的话,扶着我的手站了起来。

我的心中却被杜君儒所说的事占满,他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若是真的,那萧尘为何会选择与他联手?

若是假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唉,真的是伤脑筋啊。

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找到萧尘,当面问清楚。

可是,我要如何才能找得到他?

正想着事情,头顶传来了敖烈的淡淡的声音:“回来得尚早。”

抬起头,便见他如天仙一般的由浓郁的树影中飘然而下,稳稳的站在我前面,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和笑意。

我怔了片刻,笑着问他:“你一直等在这里?”

他但笑不语,转过身,缓缓前行。

树荫遮住他的身影,只看得见一片白­色­在前面晃动着。

令我心里生出了一份感激之情,他定是如我所说的等在这里了。

萧尘的事情在心底再次冒起,嗫嗫的开口:“敖烈,我能求你帮我办件事情么?”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月光透过树叶间的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脸上淡淡的神­色­被疑惑所取代,似在等我的回答。

容丫头见此,连忙先行离去。

见她如此的懂事,我心里生了些内疚。

“我想见萧尘。”

半晌,幽幽的声音响在小道上,如夜半幽魂般的游荡着。

他怔了怔,不问我为什么,只是轻轻点头:“我试试看。”

“谢谢。”

由衷的感激着他的同时,心里了升起了一股喜悦。他没有否决,定是还有希望的。

回到栀园中,萧奕已在那里等我。

见到他,我竟有些发虚,这个时候见萧尘,要是他知道了,怕是又不得了了吧?

便鼓足了勇气,冷冷的问道:“你怎来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反问道:“我不可以来么?”

我哑口无言,走过他身边,下着逐客令:“你若不想我死得早,就不要再来了。”

身后的他没有任何的声音,似在等着我的下一句。

转过身,正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今晚最好去唐采玲那里,她想你多日了。”

我话音未落,他的脸­色­顿时晴转­阴­,邪魅的脸庞如同被鬼魅附身,两道寒光毕现,咬着牙齿,森冷的声音响起:“你就如此迫不急待的赶朕走吗?”

美女景瑟

那绿的山川与草地,像一块巨大的绿­色­屏障慢慢的在眼前晕开,如同泼下的浓墨,将天地之间染满。置身其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窒息感。

头,开始沉重了,缓缓的倒下,倒地之前,看见一抹苍老的身影,直奔这边而来。

他,是逐流吗?

“敖烈,你师傅来了,你可不用死了,不用了……”

­唇­边漾着一抹欣喜的笑意,沉沉的睡去,脑海中,没有任何的烦恼。

那一片栀海之中,碧绿连天,点缀朵朵洁白如雪,晶莹露珠未曾散去,在晨起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天空中,白云如絮,铺展开来,蓝天不甘的伸出头来,在云隙间向下张开望着。

栀海尽头,伟岸的男子,温柔如水的笑着,轻风拂面,带起丝丝长发,调皮的打着卷。然而,那五官却是怎都看不清楚。

慢慢的走近,想要看清他到底是谁。却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只到那身影模糊,慢慢的如烟般消散,突然传来一声浅浅吟唱:“晚儿,快来,我等你。”

那声音,如梦似幻,像由九天之外飘来的一般空无飘渺。

是谁?他究竟是谁?

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醒了么?”一声如泉水般清澈的嗓音响在耳边,紧接着,一方冰凉的丝帕覆上脸庞,柔弱无骨的手指,无意间触到我的面庞,尽是如丝般的柔滑。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沁入鼻中,想仔细的去捕捉,却又立即消失。

这人,是谁?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令我心里一片失落。片刻后,她清泉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先喝了这碗药。”

我是在做梦么?为何只听见声音不见人影。

“呵,你该醒了,睁开眼吧。”她浅浅一笑,如泉水叮咚,煞是好听。

鬼使神差一般,竟听着她的话,努力的抬了抬眼皮,一片刺眼的阳光,由窗外钻进,令我连忙又闭上了。

“对不起,我未想周到。”她的声音稍稍远离,又旋即近身,“好了,再试着睁开看看。”

睁开眼,眼前便是一张娇羞如花的明艳脸庞,眸如秋水盈盈,眉蹙淡愁丝丝,肌肤胜雪,气质温润如玉。盈盈浅笑间,绛­唇­如樱桃微绽。

天,这是怎样的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姑娘的眼睛怎发直了?”她掩嘴轻笑,打趣着我。

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海棠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这话是谁讲的?说她此时的模样,最合适不过了。

窘得满面羞红,连忙嗫嗫的道着歉。

“不碍事儿。”她清灵的嗓音带着一股山间清泉的清新与自然。

抬眼看了看四周,头仍然昏昏沉沉的,似没睡醒的那种感觉。

一音竹制的小屋内,只有一床,一桌,四椅,再就没其他物品了,简单的几样摆设,却让人有一种很强烈的归属感。

“我这是在哪?”回头看向她,疑惑的问出声,“敖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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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架之前欠的一千字。

最是那回眸一笑牵了我的心

栀子花开时节,满园的栀子洁白如玉,缀于碧绿的枝头,随着初夏时节的轻风摇曳生姿。

自家后院中,一张凉榻,一张几,一张琴,一壶栀子花茶,几碟时令水果与糕点。

空中,琴声悠扬,如珠落玉盘。

栀子丛中,曼妙身姿随风起舞,裙摆飞扬如花,让人不知哪是花,哪是裙。

似乎一切都静止了,满世界中,只有晚儿与我。

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抚下手指,弹下最后一个音符。

由指间滑出,散在空中,飘出院去。

余声,久久不落,

“啪啪啪……好琴,好舞。”

突如其来的一阵喝彩声,令我一惊,连忙回头。

院门处,一名男子临门而立,儒雅俊朗,那是晚儿的未婚夫婿杜君儒。

“君儒?”还不等我从那种感觉中出来,便听到耳边传来晚儿的惊喜声,“你怎来了?”

身边的晚儿一股小女儿家的神态毕现。

“只是过来看看你。”杜君儒微微一笑,抬起手,将晚儿脸上的汗珠拭去,眸中浓情尽显,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见此,我抱琴悄然退下,好让他们单独相处。

心中却又有一股失落,我的良人,何时出现?

一声轻叹,若有似无的飘荡开来。

花家不似寻常百姓家规那么严格,杜君儒与晚儿订婚已有四年之久,只待晚儿及笄了,便娶她过门。故而爹爹也允许他们私底下见面。

转过回廊,却只见那廊下懒懒的靠着一位男子,身形伟岸的男子,一身白­色­的儒衫,手中一把折扇,俨然一副书生的装扮。

眉眼间虽含笑,却满身……邪气。

是的,远远看去,便只见他双眸如炬,眼角至鼻上,有一条淡淡的疤,将他脸上的微笑硬生生的撕开。

那一瞬间,我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下。

完全忘记了这是花府内院,除了爹爹、哥哥与杜君儒以及家丁外,是不会有任何男子进入的。

“花大小姐有心事么?”

见我停下脚步,他移步上前,扯动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心事?

心里一怔,他听得出么?

定定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在下萧奕,是杜大人的知己好友。”那邪魅男子扬起手中的折扇,翻了个花样,眼神扫过我身上,忽而一笑,“花大小姐莫不是在等良人?”

此话一出,我心底的怔愣顿时化为错愕,由眼底表露出来。

我藏得如此的深,他居然都听得出来?

是的,我的确是在琴声中掺杂了个人情感,看到晚儿与杜君儒伉俪情深,我不由得生了份女儿家的怀春心思。

“果真如此。”萧奕抿嘴一笑,如春风般灿烂,而言语当中,却充满嘲笑,“都说花家大小姐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如天外之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小女儿家。”

边摇头边拍着扇子缓缓远去。

我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却发现,心底却有一丝丝喜悦敲然而生。

晚儿与我朝夕相处,都不曾听出我琴中的心事,而他,却一语道破,难道说,这便是心有灵犀么?

那白­色­的袍摆,划过碧绿的栀子,似乘风而去,将我的一颗心,也随之带走。

突然之间,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蓦的,他回眸,只看见那嘴角轻轻的上扬,似笑非笑,却让我的心越发的痛了,只觉得那笑中,似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

许久,耳边传来了晚儿的嘻笑声:“姐姐,那是谁?”

“萧奕。”

“萧奕?”晚儿好奇的问着。

“萧奕!”

“姐姐莫不是看上了这萧公子了?”

脸上一热,耳根也红了起来,嗔怪的看了晚儿一眼:“莫要瞎说。”

再抬头时,那萧公子却早已不见了身影。

这,便是我第一次与萧奕相遇,从那一刻起,他的眼神,他的身影,便一一烙入了我的脑海中。

那时的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何杜君儒会带萧奕过来看我与晚儿。

作者题外话:我回来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等这个番外,今天中午发的,现在改了下。

长时间搁着没写,把前面的内容都忘记了,出了好大一个漏洞。

众里寻他千百度(1)

拿着绣线,双眼却看向了窗外的栀子,如今,枝头的栀子已是所剩无几,偶有一两朵不甘调零的白­色­缀于枝头,也是渐显潇条。唯有叶子仍碧绿如初。

再过几日,便是七月七乞巧节。每逢这日,全城的女子必在河边放花灯,以乞有双巧手。

而京中这日必会举行才艺大赛,不外乎琴棋书画以及女红之类。

往年,我与晚儿是必会参加的,今年也不列外。

自我俩第一次出现在乞巧节后,便是每年必到。不为别的,只为助兴。

满京城的男子也只有在这日才能瞧见自己心仪的,那些养在深闺中的姑娘家。

所以,台上女子才艺切磋,台下男子争相观望。

那么,七月七我还能再见着那萧奕么?

自那日后,我便被他那似有似无的回眸一笑牵了心。

“姐姐。”耳边突然传来了晚儿的大声呼叫。

抬眼看去,却见她满脸耐人寻味的笑意。

“怎了?”

“姐姐可是又在想那萧公子了么?”她坐到我跟前,抬起手指绕起我颈边的长发,一双机灵的大眼紧紧的盯着我,似在调笑我一般。

脸微微一红,抬手向她打去,小声的争辩着,“哪有!休得胡说。”

“还不承认,都脸红了。”晚儿侧身一让,手却没规距的在我脸上摸了一把,令我脸­色­更红。

引来她越发的得意了,“哈哈哈,姐姐也动心了么?”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不再作声,低下头接着绣手中的那朵栀子。

却发现,心思仍然飘在萧奕身上。

“说不定萧公子也会出现在乞巧节的才艺大赛上呢。”

晚儿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

心里突然一喜,猛的抬头问道:“真的么?”

遂不及防的,针便扎入手指中,令我眉头微皱。

“哈哈哈。”晚儿毫无形象的放声大笑,“我就知道姐姐在想他呢。”

顿时,我便明白了过来,晚儿这是在诓我话呢。

低头不再理她,将手指放入嘴中允着。满心期待乞巧节的到来。

七月七一大早,便与晚儿一起梳妆好了,随着哥哥一起去了位于清幽河中的乞巧画舫上。

河面上,一排大船船头连接着船尾,将清幽河南北两岸连通,走在上面,如履平地,主画舫是由若­干­座大画舫组合而成,似平静的河中央坚起了一座豪华的高楼。

清幽河水在夏日早晨的阳光下,波光凌凌,河面清风拂过我的长发,调皮的打着转。

平时活泼好动的晚儿此时静若处子,怀中抱着花家祖传的古琴,与我一同由小船走上了画舫。

才卯时刚过,已是人山人海。

“看,花家两姐妹来了。”

“不知道今年她们表演的是什么呢。”

“我就是为了看她们而来呢。”

“不过我觉得姐姐更有气质一些。”

“听说二小姐已与当朝户部文书杜大人订了婚。”

主事的是京中的地方官绅,见我兄妹三人来,连忙迎了上来,“花公子花家二位小姐请。”

“请。”

略一施礼,便坐在了他替我们安排的位置上。

才一抬头,便见着了人群之中有一位熟悉的人――萧奕。

猛的一怔,心中一股窃喜油然而生。

真的遇着他了呢。

琥珀­色­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直视着我,似乎有一股诱惑,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令我一时失神。

作者题外话:好像没有多少人看?

没关系,我仍然要写完花倾颜与萧奕的故事。

庆秋宴(1)

八月十五中元节,凡四品以上官员均会参加宫中的庆秋宴。

听爹爹讲,皇帝命杜君儒负责今年的庆秋宴。

或许是因为忙吧。自乞巧节过后,他便再也未曾来过花家,我想问他,也无从问起。

十四日爹爹下朝回来,说老太后有令,凡在请官员家中若有尚未婚配的女儿,均要同父入宫。

闻得此事,我是一惊,晚儿已与杜君儒婚配,可以不必入宫,到是我,不去不行。

细细一想,定是老太后为两个皇子寻皇妃而安排的了。

皇妃……

思及此二字,心中一阵怅惘,便又想起了萧奕,心竟是生生的疼了起来。

整夜的忐忐不安,为明日的进宫。

十五一早,娘与晚儿便替我打扮一番。

出云髻上只是Сhā了一支白玉步摇,略抹铅华,淡扫蛾眉,贴花细,点绛­唇­。素­色­衣裙上,绣着朵朵栀子。腰间,一条素花锦绦缓缓垂下。

打扮得甚是素雅,为的,就是不入那两位皇子的眼,不必嫁入皇家,不必呆在深宫中不能出来。

看着镜子里装扮一新的自己,心里不知为何,越发的堵得慌。要是能不去,我可不想去。

“颜儿,好了么?”爹爹在门外催促着。

“好了,好了。”娘连忙替我戴上一副白玉镯子,担心的叮嘱着我,“颜儿,要注意。”

轻轻点头,“娘,颜儿明白。”

娘担心的,又何偿不是我担心的呢?

一入宫门深似海。

巍巍宫墙,青墙红瓦,仲秋晌午的阳光,暖暖的洒下,给整个皇城染上一层光晕。

进了宫门后,小心翼翼的跟在爹爹后面,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走错一步,引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花大人。”

一道尖细的嗓音在前方响起。

“常公公。”爹爹笑着上前打招呼,说话间,便介绍起来,“常公公,这是小女倾颜。颜儿,快上来见过常公公。”

声音之中似乎对这位常公公带着些些的巴结。

而我却不敢有丝毫马虎,连忙施礼。

“令千金如此标致。花大人好福气。”

“过奖过奖。”

“花大人,太后交待了,各位千金要单独小聚,那花小姐老奴命人带走了。”

“好说。”爹爹看向了我,以眼神交待着我行事要谨慎,“颜儿,那就随常公公去吧。”

“是,爹爹。”

随着一位小公公左转右转,渐渐嗅得桂香阵阵,沁人心脾。

入得一拱门后,入眼所及,全是桂树,金桂,银桂,点点如星的花朵,点缀叶间,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令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让那香气顺着鼻道直入心脾,整个人也顿时轻松了许多。

“花小姐,这便是太后的桂宫。”

一席话,令我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原来已进太后殿了。

“哟,这可是花家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由桂树后传了出来。

我惊讶异常,心,也跟着兴奋起来,只是,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紧接着,树后走出一道伟岸的身影,邪魅的脸庞上,挂着嘲讽的笑意。

作者题外话:不好意思,昨天没有更新,

明天我家菲宝满百天,宝爸说要给她照相,昨天去市里转了一天,看了几家,因此而误了昨天的更新,向大家道歉。请大家体谅一下。

因为有孩子了,所以现在更新时间没有以前那么稳定。

但还是和大家说一声大概的时间:

菲宝睡得晚,折磨我到12点后睡,所以早上起得晚,一般在10后。

下午4点前老爸要看股票(三点股票结束,老爸有时要多看会个股),我只能在四点以后再写,当天写的,第二天下午4点到5点左右更新。

加之灵感不是很多,写了改,改了再写,也就没有之前写得快了,所以,每天更新的不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碰到不该碰的事情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秀禾拿着瓶子碰了碰我的手肘,不无担心的说道,“听说太后对这个雅妃痛恨得很呢,这回来,怕是没什么好事。”

疑惑的看了看她,突然明白了她所说的意思。

太后恨的是雅妃将皇上迷得晕头转向吧。

看着拾的雪也差不多了,便轻轻点头,吩咐着那几位宫人一同回去。

等到了前殿时,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大。

“杜君雅,你可好本事,从此君王为你不早朝,你可算得上是又一位亡……”

“太后……”杜君雅无所谓又极为懒散的声音传来,“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是亡国之君么?”

“你……”太后显然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紧接着,听见一声惊呼,“母后……母后……”

“太后……”

“皇上……”

“宣太医……”

唉,殿内已是一片混乱,只得摇了摇头,拉着几位宫人快速离去。

本来还想那杜君雅那么小的年纪嫁给皇上那糟老头子会心生委屈,以我出宫让杜宗远来救她这一条让她告诉我出宫的方法。可现在看来,她到是很享受这个雅贵妃的头衔以及宫中的锦衣玉食。

在听了秀禾第一次与我说了与她有关的事情后,我便想起了原来晚儿与我提过的一事。

那是在遇见萧奕之前,晚儿有一天愤愤然的与我说皇上去清幽河游玩,正好看到杜君雅,于是惊为天人,一定要纳为贵妃,我没当真,可当秀禾与我说起后,我便第一时间想到是她。

看来,是人各有命呀。

“秀禾,你们可要快点走,太后被雅妃娘娘气晕倒了,皇上正在发脾气呢,可不要让他们见到你们了,否则,我们的小命就难保了。不说了,我还要快点去请太医。”

正着自个儿的心事,却听见一个小太监拉着秀禾细声细气的说着话,接着,就只见他一溜烟的跑出了宫门外。

像是ρi股后头着了火一般的,惹得我掩嘴偷笑。

“太医怎么还没来,快,再派人去宣。”

一声厉喝由身后传过来,回过头去,一身白­色­衫衣的男子披散着头发,在殿门口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双手左右的划拉着。

我想,这应该就是萧奕的爹爹,那个差点被笑奴取了脑袋的皇帝吧。

看年纪,与我爹爹的年岁相仿,只是略比爹爹显得瘦弱了些。

也难怪,如此大的一把年纪,却偏要纳个足可做他女儿的妃子,加之后宫之中那么多的嫔妃娘娘,他能不瘦么?

思及此,我又是了阵摇头轻笑。

转过头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皇上竟然定定的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我,双眼散漫无光……

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他的这种眼神,若不是临死,便是……

一个人抱着瓶子仓皇而逃,一颗心狂跳不止。

“来人,给朕把她……”

刚抬前脚,背后就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而兴奋的声音。

回到了清宁殿,心仍然砰砰的跳个不停,捂着胸口背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得不承认,这个皇帝着实该杀,刚让自己的“爱妃”气晕了自己的老母亲,转个背又来找我的麻烦。

“小姐,小姐……”秀禾急勿勿的跑回了殿,一跨进殿门,便死死的拉住我的手,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皇……皇上宣你去呢。”

“不去。”我愤愤然的坐在桌边,将手中的瓶子放在桌上,拿起茶水,一饮而尽。

秀禾嗫嗫的说道:“小姐,他可是皇上啊,连二皇子都要伏首称臣……”

“皇上?”我冷哼一声,再给自己倒了杯茶,“皇上就能想怎样就怎样么?”

连着喝了两碗茶,这才让我因奔跑而焦渴的感觉好了许多。

“顺子和山子他们还在那边押着呢。”秀禾吞了口气,继续说道,“皇上说了,你若不去,他便杀了他们。”

岂有此理,有这么做皇帝的么?

虽说顺子与山子他们几个宫人与我并无特别的关系,但总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送了­性­命。

无可奈何的,再次往雅妃的宫殿而去,我才不相信那皇帝敢当着杜君雅这个刚纳的妃子的面对我怎样。

临出门时,叮嘱着门口的侍卫,让他们去找萧奕回来,此时,我只有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若他不在乎,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是去皇上的永庆宫。”秀禾说这话时,有些怯怯的。

而我,却差点被她气个半死。

方才我让人通知萧奕,是让他去杜君雅那里,而现在皇上要我去的却是永庆宫。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让二皇子去永庆宫。”

“哦。”

永庆宫的格局,与清宁殿不相上下,只不过清宁殿里全是黑­色­的装饰,而永庆宫却全是一片明黄。

除了领我进来的那个太监外,竟再无一人。

“砰”的一声,永庆宫的门在我身后毫不留隙的关上,将我惊了一跳。

“民女花倾颜叩见皇上。”不管有没有人,先行礼总是不错的。

然而,跪下之后,却仍不见有人出来。

正纳闷,突然,身体便被人由身后抱住,吓得我呀的一声惊叫起来。

不顾一切的挣脱开来,抬起头,猛的回头甩去。

当巴掌声在宫内落下之后,我这才看到,那个该杀的皇上居然正捂着脸怔怔的看着我,一动不动,似被我打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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