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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之春怀缱绻 > 第四十五章——露滴花枝

第四十五章——露滴花枝

上一次进山,林中全被白雪覆盖,她和裘世祯踩着厚厚的积雪地毯,在洁白纯净的白雪世界里追逐嬉戏,温柔緾绵的徜徉其中。四个多月过去,栖凤山脱去白袍换上绿衣,繁枝茂叶,山花烂漫,清晨的阳光辉映之下,无处不鲜活动人。

沈青珞看着眼前翦翦绿意,心头更是悲凉,想着与裘世祯两人在山中独处,少不得亲热抚摸,裘世祯感觉到自己无能后,不知是怎生难过,不由得一颗心纠结成麻花,緾绕得她喘不过来。

小木屋到了,几个月没住,裘海先去屋里屋外清理打扫,沈青珞在车上守着裘世祯。

裘海整理完后,来到马车边帮着沈青珞把裘世祯抬到床上。

“爷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醒来了还得养养,我留在这边帮忙?”裘海问道。

沈青珞点了点头,裘海留下来也好,帮着做活儿,裘世祯这样的状况,她着实焦心,半步不敢离开的。

**

裘世祯晕沉沉中,耳边不停地响着沈青珞的挣扎声,怒骂声,还那样绝望的哭泣声……这些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如利箭锥心,模模糊糊中他似乎看到沈青珞站在悬崖峭壁的边沿,她的背后是无底的深渊,他伸出手,死死地拽住她,要将她拉回身边,要使她免于坠落深渊。但是沈青珞一直在挣扎要脱离他的手,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挣扎着要离开捕杀她的猎人般,表情痛苦而绝望。

“青珞,你别离开我,我没有对不起你!”裘世祯在苍茫混沌之中喃喃。

沈青珞的脸被­阴­暗的乌云层层遮掩,四周那样­阴­冷,不带一丝的光明和温度,死亡气息的弥漫围绕,裘世祯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焦急地大声喊叫起来:“青珞……青珞……”

“裘世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沈青珞清柔的带着忧伤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黑暗渐渐淡去,昏迷前的意识伴着下-身的刺痛开缓缓浮上裘世祯的脑海,裘世祯身体一颤,沉重的眼帘被他挣开了,沈青珞苍白憔悴的小脸进入他的视线。

青珞为什么会这么的忧郁?她不是该在客栈中的吗?她回府过了?误会了?

裘世祯捉过沈青珞扳着自己肩膀的手,抓得紧紧地,惶急地表白:“青珞,我没有对不起你,真的,我拉起那个女人的腿便觉得哪里不对,然后我拉开她的手看脸,不是你,我就把她摔地上去了,后来……我实在控制不住,那个时候去找你已经来不及了,我揍了它几下,虽然疼得很,可是它还是很想要,我就去拿你的绣花针扎它……青珞,我真的没对不起你……”

沈青珞难过地闭上眼,一滴滴清泪从眼中滑落,再睁开眼时,她伏下身,堵住裘世祯的嘴巴,狠狠地吻了下来。

这般主动热烈的沈青珞令裘世祯险些惊喜得大喊,他勾住沈青珞的脖子,很快地回应,两条舌头在彼此的口腔中钻来钻去,你进我退,我退你进,緾绕勾旋……裘世祯的呼吸急促了,身体发热冒汗,沈青珞稍微清醒回神,小舌勾过裘世祯的舌头,大力吸咬,下半身以似是不经意的姿态往上挪了挪,一颗心瞬间冰凉冰凉……

再亲下去,裘世祯便会觉察到自己的物-事没有反应了,沈青珞扒掉裘世祯的手,猛地跳下地,红着脸低声道:“海子煮好粥了,我去打了水给你洗漱,先吃了饭我们再说话。”

“青珞……”裘世祯伸手拉住沈青珞,深眸闪着明亮的喜悦。这样情态旖旎,含情脉脉的沈青珞,勾引得他神魂颠倒,心荡情漾,他不舍得她离开。

“日已过午,我早上没吃,饿了。”沈青珞扭了扭身体,扁着嘴­唇­不满地道。

裘世祯啊了一声,几乎是跟着沈青珞软软的一个了字松开了大手。沈青珞冲他嫣然一笑,理了理略为凌乱的衣裳,转身朝门外走去。

端了水给裘世祯洗漱,再端了粥和药给裘世祯吃,裘世祯一直看着沈青珞傻笑,伸箸夹菜夹到盘子外面,往嘴里送菜时又送到下巴去了。

沈青珞嗔道:“好生儿吃,跟个孩子似的。”

“好!我好好吃。”裘世祯大头狂点,瞬间风卷残云,把一煲粥和几个菜盘扫得­干­­干­净净。

沈青珞含笑看着,待裘世祯吃完了,端上嗽口水给他漱口,替他擦嘴巴。裘世祯等她忙完了,却又回过头来侍候她。

沈青珞微愣,这样的情景与前世刚进裘府那一个月的每一天何其相似。

“青珞,我真开心。”裘世祯大手的一拽,沈青珞跌进他的怀里,裘世祯温柔地吻着她,轻浅的散碎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眉眼、嘴­唇­、下巴……

“又来了,给我起来,我要收拾东西。”两人贴得紧紧的,沈青珞清晰地感觉到,裘世祯的物-事还是没有动静,以往,别说这样的身体相贴肌肤相触,光是两人站在一起,一个眼神勾緾,裘世祯的便会竖起一根大­棒­了。

大夫说他体内药物热毒未退,需得服药保养,虽不懂医理,沈青珞也知情绪会影响身体的康复,她推开裘世祯,小声埋怨道:“跟个孩子爱吃糖似的,也没个腻的时候。”

“一辈子都腻不了。”裘世祯呵呵傻笑,笑了许久后,道:“青珞,等咱们成亲了,你给我生多多的孩子,咱们每天陪着孩子玩……”

裘世祯兴奋地比划着,深眸亮光闪闪,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笑意,连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甜蜜的。

“不羞,不跟你说了。”沈青珞低眉垂首,状似害羞地急促地收拾桌面,把盘子什么的重叠在一起端了出来。

出了小屋,把盘碗什么样的放进木盆,沈青珞沿着树木墙根滑坐上地面。

孩子!她跟裘世祯不会有孩子了!

上辈子裘世祯灌她喝下落胎药致她不孕,这辈子他为她守身失了男人的能力。

哀伤浸透进周身的血液在身体里面流淌,汩汩地不停地流动,一遍遍冲刷着沈青珞的神经,沈青珞屈起双膝,双手抱头,深埋进膝盖中默默流泪,纤弱的身影小小的,孱弱无力。

沈青珞回到屋里时,脸上已看不到一丝悲伤。

“怎地出去这许久?”裘世祯神­色­有些犹疑不定。他虽是身材高大,形象粗犷,­性­情刚毅冷硬,但在对沈青珞的情绪感应上,却是极之敏锐的。

沈青珞早有准备,抬抬手里的盘子,呶了呶嘴,道:“海子摘的野果,我洗出来,来,你尝尝。”

两人你喂我喂你,甜甜蜜蜜吃野果,裘世祯眼珠子不动地看沈青珞,不时抬手抹去沈青珞­唇­角一点红润的野果汁子,沈青珞怕裘世祯没事忙乎,待会又想亲热,遂说起若柳服过迷|药之事。

裘世祯眯眼回想了一下,皱眉道:“我记得我刚扳转她的身体时,她极快地伸手遮住自己的脸,倒像不完全是昏迷。是她自己为逃避事后责罚故意事先吃迷|药,还是被人下了药不清醒暂且不说,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萧汝昌设的局。”

“嗯。”沈青珞忽然间想起自己那次因鞋跟断了扭了脚,晏宁给自己送药油,因离得近了闻了鞋子上的味道,两人差点惹出出祸端,此时与裘世祯心结尽解,也不怕实说,忙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新领的鞋子被动了手脚?动手的人要不就是潜入你房中在你房中动手,要不就是在库房里弄的。”

要进她的房间,也不是没可能,只是她这个二管事不似各房各院随侍的丫鬟们,可是随时能离开签房回房间的,若是遇上她回去,可说不清。

沈青珞想,最可能的是在库房里动手脚。裘世祯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脸­色­有些儿­阴­沉。

“李大娘不会是萧汝昌的人的。”沈青珞摇头,李氏若是萧汝昌的人,萧汝昌在宴席上就不会上当了。

“我知道不是她。”裘世祯眉峰攒起,沉声道:“你在府里第一次与萧汝昌见面那次,就是萧汝昌跟我索要你那次,你为何会到前面正厅去?”

“桂圆喜欢萧汝昌,拉着我陪她偷偷看萧汝昌……”

“果然是她。”裘世祯攥起拳头。

“桂圆?”沈青珞大张着嘴,满眼的不敢置信。桂圆­性­格开朗爱笑,看起来不是那种会­阴­着来的人。

裘世祯点头,道:“看来就是她,能进大库房的,除了明智家的,就只有她了。因她服侍我,我那里缺什么要补什么,有时明智家的不在府里,她可自行前去拿了,回头再报知,她有钥匙。”

沈青珞呆住了,细一回思,确是处处指向桂圆。她进裘府裘世祯初回京城到她家找她时,就是桂圆先来给她讲故事一样讲裘世祯喜沈家大小姐一事,那时桂圆是不是已给怀疑她了?后来借口要看萧汝昌,把自己拉去前厅,实际上是要给萧汝昌试探裘世祯的机会吧?

连这样贴身服侍,最该对裘世祯忠心的人竟让萧汝昌收买了,沈青珞吓得不轻。

沈青珞愣神许久道:“府里面萧汝昌的人不少,怎么着想个法子清理清理。”

裘世祯点了点头,有些头疼,府里有家生子有从外头买来的,按说家生子比较靠得住,在裘家却不是这么回事,他跟萧家反目前,萧汝昌也是经常住在他家的,出入裘家如进自家,无拘无束,府里的仆人想使哪个使哪个,比他这个主子不差什么权力,萧汝昌又是惯常地笑脸待人,甚至比他更得人心。

萧汝昌能收买得那么多人替他做事,除了出手大方,也有这些人折服于他心甘情愿为他驱使之故。

沈青珞把裘世祯的心思尽往正事上拉,裘世祯一直在思考怎么揪出府里萧汝昌的暗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东西不正常。大夫说要休养半个月,可他第四天便龙­精­虎猛了。这日一早,沈青珞尚在沉睡,他自个起床给沈青珞煮山­鸡­粥了。

山­鸡­粥清香扑鼻,沈青珞连吃了三小碗,搁下饭碗时,她咂着嘴巴满足地喟叹:“你要是不开钱庄,咱们开个酒楼也不错。”

“好啊!”裘世祯端水给沈青珞漱口,拿布巾帮沈青珞擦­干­净嘴巴,兴致勃勃道:“我当厨子炒菜,你坐柜台收银子……”

沈青珞含笑听着,恍恍惚惚间被裘世祯搂进怀里也不自觉,等得她回神时,上裳已被裘世祯扯开了,裘世祯的大手已经摸索上她的山峰。

“别……”沈青珞着急,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借口拒绝,胡乱道:“海子在外面,会给他听到的。”

“咱们上次在马车里,他听的更清。”裘世祯喘着粗气道:“青珞,好多天了,我想摸你,给我摸摸,好不?”他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之­色­,目光灼热而深邃,带着灼痛沈青珞一颗心,不愿意去看也不敢去看清的光芒。

“上次就羞死我了,这回我不­干­。”沈青珞把头埋进裘世祯胸膛,扭了扭身体撒娇。先拖得一天算一天,等裘世祯身体完全康复了,避无可避再说。

裘世祯哈哈大笑,他爱极羞­色­满面的沈青珞,沈青珞恼怒地瞪他,想跳开,却推不开裘世祯有力的铁臂。

“海子给我叫回城办事去了,放心,他没有顺风耳,听不到咱们亲热。”裘世祯松了沈青珞的细腰,捧着她的脸,鼻子抵到她的鼻子上,嘴­唇­在她嘴巴上轻蹭,低笑道:“上次一时迷神,想起来我也脸红,以后再不会了。”

“你把海子派回城做什?”沈青珞忙借势挑开话题。

“我让他回府,禀知明智夫妻一件事,请了法师在府里作法祭拜。”裘世祯眸中情-欲消退,松开沈青珞,神情有些沉郁。

“什么事?”

“……”裘世祯缓缓说了锦儿的事,沈青珞听得身体僵直,一动也不能动,忽然间就明白了,前世没有裘世祯陪同便不给她踏出裘府的原因。

“你让秦管家请法师祭奠是想?”

“我要让府里那些替萧汝昌做事的人看清萧月媚的面目,他们替萧汝昌做事,萧月媚一旦嫁入裘家,她们会是什么下场。”

“桂圆要怎么处置?遣出府?”

“不,等我们回去后,设套,让她不停地把假情报传递给萧汝昌,以后,我在府里说的和真正要做的都不同,这样整上两三个月,萧汝昌收买的内线就失去作用了,以后,这些人禀报什么,他便分不清能信不能信了。”

沈青珞想提醒裘世祯注意饮食,又猛地住了口,萧汝昌不会要裘世祯的命,在饮食里下的不外是催-情药,裘世祯现在……沈青珞暗暗苦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沈青珞压下心头忧愁,笑道:“你把海子调走了,我们得自己张罗饭了,走,去找野菜野菌,要是有野果,顺便也摘两个吃。”

看沈青珞一副馋得不行无限向往的模样,裘世祯也忘了要亲热的初衷,笑着站了起来,道:“好,依你。”

接下来几天,沈青珞日间拉着裘世祯满山跑,晚上连声哎唷喊累,裘世祯若有亲热的意思,她便嘟囔着好困,往往裘世祯便停住不再摸弄她,倒是平静无事地过了半个月。

这日沈青珞醒来,睁开眼帘却见裘世祯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定定地看着自己,那双深眸带着探究和思索。

沈青珞微怔,脑子里急切思索着,裘世祯已拉起她的手放到他胯-间软软的虫子上,沉沉地开口了:“青珞,我这个这么多天一直没硬过。”

瞒是瞒不住的,若是畏畏缩缩,倒给裘世祯自己很在意的感觉,沈青珞心思一转,拎着那团软­肉­旋转,口里笑道:“正是呢!大夫说了,你那晚一针扎下,这东西也不知能不能行了,这下可好,我再不用担心你跟别的女人胡来了。”

“青珞,你真的不在意吗?”裘世祯低低地有些伤感地问道。

“在意的。”沈青珞闭上眼,把手里的东西握紧,低声道:“但是,我更在意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好过,若是跟别的女人好过,这东西再硬我也不想要它。”

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话,说得咬牙切齿,倒像裘世祯真个跟别的女人好过。裘世祯本来心绪烦躁不已,沈青珞这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却突地让他茅塞顿开,这玩意儿的作用,不就为了让沈青珞高兴么?这样废了沈青珞不用担主他胡来,不也挺好么?

想到之前两人相处,这玩意除了憋得他难受,也没派上用场,不用上它一样弄得沈青珞**的舒服得忘乎所以,再想着沈青珞这些天婉转柔顺,裘世祯很快高兴起来。

“青珞,现在你不用再担心我这个要进去,是不是可以随便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啦?”

“啊?”

沈青珞看着裘世祯眉眼飞扬的一张眼,脑子着实醒悟不过来。裘世祯眼冒狼光,饥渴地道:“青珞,我好久就想着,要吻遍你全身,今天给我吧。”

沈青珞涨红了脸,被点了|­茓­一般不会动了。裘世祯一翻身压到沈青珞身上,倾身低头就吻住了她。

周遭寂静,余了两人扑通的心跳声和着节拍在跳动,沈青珞感觉到泪水争先恐后往眼帘冲去,她一直担心的事,原来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她抬起头,吮住封堵着自己的那两片滚烫的­唇­。

这是不同于以往的最美的吻,­唇­齿交融,温暖缠绵,沈青珞伸手环住裘世祯坚实的窄腰,忘我地投入索取交付。

裘世祯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沈青珞身上游走,手指滑过之处带起肌肤轻轻的颤栗。沈青珞渐渐感到饥渴,她的身体相当敏感,肌肤的抚触便能挑起她体内的欲-望,欲-望越来越多地累积,沈青珞有点透不过气来,却又不想推开那双让她震颤的手。

裘世祯不再满足于摸索,蓦地撕开沈青珞的衣裳,沈青珞羞得一手捂脸,一手想拉被子盖住身体,却又想着还是顺他的意好,一时倒僵住了。

裘世祯已火速扒了自己的衣裳,敏捷如同猎豹,在沈青珞回神前,再次吻住了她。

“青珞,舒服吗?”裘世祯咬住沈青珞耳朵,手指在花瓣上转动拨撩,沈青珞闷哼一声,张大口喘息,裘世祯的中指勾起一股透明的水流,把水液涂抹在她山峰顶端的樱红上,那里顿时红的更鲜艳,反­射­着润泽的水光。

“真好看……”裘世祯嘶哑地低喃,沿着锁骨向下含住艳红的凸点,沈青珞失声呻吟,腰肢都软了。

麻酥的热潮尚未消退,裘世祯已缓缓向下,张口含住水流漫溢的地方,沈青珞浑身一麻,两手狂乱地抓挠,把床单褥子扯成一团后,她又去拉扯裘世祯的头发,喉咙里含混不清地低叫:“世祯,世祯,给我抓你……”

裘世祯给她扯着头发不便施为,看着粉­嫩­的花蕊变红,心里兴奋得只想狠狠玩弄一番,猛然间福至心灵,调转身趴到ρi股对着沈青珞的脸,咕嘟了一声“你抓我的腰”,埋下头狠狠地­唇­齿舔咬舌尖顶弄起来。

两个摸过却没看过的蛋蛋凑在自己眼前,沈青珞微颤,下面被裘世祯咂弄得一阵接一阵的麻-痒,沈青珞魂儿出窍了,双手抓起裘世祯的大腿往上托,裘世祯正咬得疯狂,浑然不觉很配合地跪了起来,沈青珞在他臀部上乱掐,糊里糊涂间不知何时已张开小嘴含住裘世祯的软虫……

“青珞……青珞……啊……”蓦地,裘世祯剧烈地喘息,大吼一声,在沈青珞口中的软虫不知何时已变成棍­棒­,棍­棒­在陡然间暴胀,沈青珞浑身颤抖,棍­棒­一阵抽搐颤动……腥味的液体灌了沈青珞满嘴……

两人急促地喘息着,裘世祯趴在沈青珞身上不能动弹,许久,沈青珞才注意到,自己乱掐地手指竟是深深探进裘世祯那原本肌­肉­紧缩的地方。

春桃,这院子怎么打扫的?这里,这里,再打扫一遍,冬雪,把绳子拉上……扫禾,打两桶水送屋里去,照壁,把躺椅拿到院子里来,再去跟傅大娘领二两犀香来,就说我要的。”

绿翘吆三喝六,整个朗月轩忙开了,傅君悦的肿胀消了,朗月轩隔离用的沉沉帐幔撤掉,绿翘拉了傅君悦到院子里,要他在大树下躺到躺椅上吹风通气儿,又把房中的被套褥套拆下,命春桃送去洗衣房,把被子褥子拿把院子里晾晒,随后又捋起袖子,拿了抹布抹门窗桌椅……

她吆喝指使春桃等人做事,唯独不使唤梅若依,梅若依尴尬地看着,众人都忙着,她自是不好意思不帮着做什么,看绿翘抹门窗,她思量着自己个子小,垫上板凳只怕也够不上上面窗楣,忙拿了扫子扫地。

“依依小小姐,你这会儿扫,我擦了门窗,那灰掉下来,还不得再扫一遍?停。”绿翘笑着道。笑声很明快,语言带着调侃,似是也没什么恶意,可梅若依就是一阵不自在,她搁下扫子,揉了揉衣角,稍平息了一下心跳,低声道:“绿翘姐姐,那依依可以帮着做些什么,你告诉依依。”

“你呀!这么可爱的小人儿,姐姐怎么舍得使唤你,一边歇着去罢。”绿翘笑道。

梅若依站不得坐不得,客人一样看着一­干­人做事,心里憋屈得想哭。

“依依,过来,替我打扇子。”在大树底下躺着的傅君悦,忽地开口道。梅若依大喜,抬眼四顾,却不知扇子搁在哪里。

“扇子在左首那个立柜第三扇门里。”绿翘笑道。

“谢绿翘姐姐。”梅若依诚恳地道。

总算有一点事可以做了,梅若依卖力地扇着扇子,忽听得傅君悦扑哧一声笑,梅若依看他,傅君悦朝她招手,梅若依俯-下-身,傅君悦在她耳边低笑着道:“你再这么大力扇下去,我得盖棉被了。”

梅若依一呆,随即顿悟,这才巳时,日未过午,不热,傅君悦并不是热了让她来扇扇子,只是看她没事做尴尬,找点事给她解围。

梅若依禁不住一张脸红涨起来了,又感动又羞躁,把眼斜了斜傅君悦,微微嘟嘴撒娇儿。

傅君悦见她粉面桃腮,樱红一点小嘴翘起,不觉呆了,心内痒将起来,神魂飘荡,恍恍惚惚又不甚解。

便在此时,绿翘大声道:“依依,你别光站着,拿张凳子坐着打扇子罢,大少爷和气,咱这院子没有那么多规矩。”

她竟是给梅若依拿了椅子过来,梅若依急忙接过,感激地道:“多谢绿翘姐姐。”

“小嘴儿怪甜的,我也怪喜欢你了。”

绿翘笑着离去,梅若依暗自寻思,也许绿翘跟柳大娘不是一样心肠,这样一想,不觉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以后在朗月轩的日子,兴许会好过些。她放下凳子,坐下后转身给傅君悦继续扇扇子,却见傅君悦口角含笑,赞赏地看着绿翘的背影。

梅若依心口一堵,闷闷地竟是想吐,ρi股底下的那张凳子,变成了烧热的铁锅,灼得她很痛。

自绿翘回来后,傅君悦就没有再拉梅若依与他一同用膳,梅若依开始守着自己和傅君悦的小秘密还是很开心的,但随着绿翘回来的时间一个一个时辰过去,那心情就越来越差,人家绿翘与傅君悦的默契,比她多得多。

因傅君悦病好了,恰又学堂里例休,傅晓楠也在家,这日便没在朗月轩用膳,而是到膳厅与孔氏傅晓楠一起用膳。到正厅便不能穿便服了,绿翘也不用请示,自个儿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淡蓝袍服给傅君悦穿上,又替他挽了束发,戴上束冠。她做惯的,动作麻利,做完了拉了傅君悦站起来,理了理了衣领袍子,退后两步打量了一下,满意地笑道:“挺­精­神儿的。”

“走罢。”傅君悦也笑了,抬脚朝外面走去,竟忘了要招呼梅若依跟上。

绿翘跟在后面走了,两人都没有叫梅若依,梅若依呆呆地站着,也不知自己到底要跟上,还是不要跟上。

“依依,你怎么没跟着去?”春桃闪进门问道。

“我也要去吗?”梅若依傻傻问她。

“自然,往常青霜也去的,你也是大少爷身边的一等丫鬟,自然要跟着去,快跟上。”

梅若依忙追了出去,快出院门时一咬牙,又奔回房间,拿了团扇在手追上去。

“怎么这时才来?”傅君悦却是领了绿翘在园子里大树下站着等她。

“出来了又回去拿扇子,怕待会儿吃饭少爷你热着。”梅若依扬了扬手里的扇子。

“娘那边有,难为你想着,带上吧。”傅君悦笑道。

膳厅里欢声笑语,孔歆与孔秦氏也在。

傅君悦与舅母母亲行礼,又告了来迟之过,秦氏笑道:“这刚病好,就迟了也无妨。”孔氏也不欲责怪,拉了儿子的手,细细地检查一番,喜道:“都好了,那大夫诊得可真准。”

环顾四周的下人极有眼­色­地大声恭喜,孔氏揉了揉眼睛,垂泪不已,片刻又转了声气,笑容满面招手绿翘近前,赞道:“多得这孩子忠心为主,傅开家的,记下了,以后绿翘的月例银子提为二两,一应日常供应,按姨娘的份例。”

四周响起吸气声,孔氏的大丫鬟云英云霞先出声道:“恭喜大少爷,恭喜绿翘。”其他人也跟着一齐大声起哄,梅若依也跟着凑趣说了两声。

一片哄笑声中,绿翘却磕下头去,清晰地道:“太太,大少爷尚未行冠礼,绿翘不敢坏了规矩。”

“这个?”孔氏沉吟。

“绿翘谢太太恩典,太太如果垂怜绿翘,可否将我妹子也调到朗月轩当差?”绿翘又磕了一下头。

梅若依一阵惊跳,半抬眼看孔氏,正正与孔氏的眼光对上,她急忙垂下头,一颗心扑咚扑咚跳个不停。

“悦儿,你的意思呢?”孔氏问傅君悦。

“孩儿听娘亲吩咐。”傅君悦躬身回道,脸上平平静静,不见一丝波澜。

梅若依心口冰凉,手足僵僵的一动也不能动。

“好啊好啊!娘,你先前不说大哥那边没人服侍,才要调依依过去吗?现在把凝碧调去朗月轩,把依依调来我这边吧。”傅晓楠大叫。

如果能调去傅晓楠那边,也不错,梅若依心口一暖,身体放松了下来,眼角看了看傅晓楠,又瞄向傅君悦,傅君悦神­色­平常如昔,袖子里那双手的形状,却好似紧握成拳头状,不觉呆了。

“姑妈,你家的丫头尽多了,你把小哑巴还给我吧。”孔歆这时也憋不住开口。

梅若依咬牙,如果孔氏真把她交给孔歆,那还不如呆在绣房。

“是呀!姑太太,歆儿身边一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他喜欢这小哑巴,你就把小哑巴给他吧。”

“孔歆,你……”傅晓楠朝孔歆比出拳头。

“姑妈,我不要小哑巴了。”孔歆大叫。

“好了,都别争了,绿翘,起来。”孔氏摆了摆手,心中已拿定主意,都说玩物丧志,她虽然疼侄子,却也不想侄子为个小哑巴颠儿颠儿不要脸不要皮。“绿翘的赏,就按我刚才说的,君悦这边增加了依依,晓楠那边本来也要加个人的,就把凝碧从洗衣房调去,月例么,就看她姐姐的脸面,按雪晴月影的份例。”

孔氏一捶定音,众人也不再说什么,秦氏虽然想为儿子争回小哑巴,然而也不愿当众忤了孔氏脸面,孔歆父亲去世,家下田庄上供日益减少,孔氏的夫君却因为孔家姑爷的缘故,并州送回来的银子物事不少,孔氏顾着娘家,得了什么总忘不了往娘家捎,银子玩物四时衣料什么的源源不绝,秦氏虽是为了孔家寡居有功,对这个姑­奶­­奶­,也是不敢高声气儿的。

吵闹完了开饭,当下鸦雀无声,桌面上菜式极多,满满当当的,约有二十四盘碟,绿翘给傅君悦布菜,梅若依尚不清楚傅君悦喜好,无从Сhā手,幸而手里带着团扇,­干­脆站在傅君悦背后,轻轻地给他摇扇子,又半垂着头,眼角在众人身上不时扫过,静悄悄地观察傅晓楠身边的雪晴月影都是怎么做事。

少时饭毕,各人的随侍丫鬟出去端了水盂等物进来,孔氏等人洗手漱口了,主子们移至侧偏厅闲话。梅若依想跟过去,走了两步发现绿翘出门后一径往另一处而去,她数了数,见雪晴月影也在其中,还有孔氏身边的四个一等丫鬟并秦氏的随侍大丫鬟两个,忙转了方向跟上。

原来众人是到一侧抱厦里吃饭,梅若依把眼看了看,张得众人都坐下了,绿翘身边还有一个空位,知是自己的座次,忙轻轻走过去坐下。

梅若依开始小口小口吃,后来见众人吃得飞快,忙也急急吃起来,不过一盎茶功夫,各个便放下饭碗。

梅若依跟在众人后面回了侧偏厅,孔氏秦氏等人正说笑着,她进厅时脚步略顿了顿,慢慢地跟在绿翘身后,站到傅君悦背后。

“娘,孩儿身体好了,孩儿思量着明日接着上学堂去。”傅君悦禀道。

“不多歇两天么?”孔氏有些不放心。

“好了就别歇了。”傅晓楠叫道:“哥这几日没去学堂,先生提问题没人答得对,气得动不动就抽板子。”他伸出自己的双手,状似很疼地递到嘴边呵气。

众人笑得打跌,孔歆叫道:“是真的,君悦你快点来学堂吧,我们都盼着你来,望眼欲穿呢!”

傅君悦笑道:“我倒成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傅晓楠嚷道:“可不是,先生不见了你,茶饭不思呢,早上问你的病情,下午问一回,一听你还没病好,那脸就黑了下来,倒像你生病是我的罪过般。”

孔歆忙附和,他和傅晓楠两个倒没有夸张,孔氏听小儿子和侄子叫屈,便点头同意,又殷殷嘱道:“去便去,略觉得有不适,赶紧家来。”

傅君悦点头应下,又笑着道:“娘,孩儿学医有些门道了,过些日子孟伯伯便开始教儿子辨别药材炼药丸制剂什么的,扫禾和照壁两个不识字,孩儿这两日问过依依,她识得字,兼且会写,孩儿想带着她上学堂,跟着再听听何先生讲些功课,多学些字,以后就做孩儿的药童。”

“依依你识字?”傅晓楠惊奇地大叫。

孔歆也跟着叫道:“什么?小哑巴你竟然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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