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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之春怀缱绻 > 第八十章——香衾梦圆(正文终章)

第八十章——香衾梦圆(正文终章)

这家伙不会是个­色­中饿鬼吧?褚明锦不由得想。

现代商场中不乏权­色­交易,褚明锦摸爬滚打多年,经验还是满丰富的,此时用林中老鸟的眼光看凤双溪,有些同情这个看来已约弱冠之龄的青年竟看着一双纤手便呆了,她暗自揣度着凤双溪这只青涩小雏如果许给他一个绝­色­小婢,是不是就能感恩戴竹任她差遣了。

“以后易容要连手一起整整。”

啊!搞了半天,原来人家不是对她的一双纤纤素手着迷。

褚明锦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得不承认自个儿这男装扮得太失败了。

凤双溪端着面碗在对面坐下,­干­巴巴道:“扮得不算失败,不看到手,我也没看出来你是个女子。”

这家伙会读心术啊!褚明锦笑了笑,低头吃面。

好吃!自己动手做的就是不一样。褚明锦把碗端起来,面汤也喝了个­干­净,起身临行笑道:“如有机会,我再来尝尝你的面。希望下次能吃得下去。”

凤双溪直起身时,褚明锦的身影已转过街角,余下一抹长长的身影,在青石板路面拖曳而过。

凤双溪抬起自己双手,左转右转定定看着,忽地一击掌,走到灶台前,照着褚明锦刚才的步骤,拿盆,倒入面粉,加清水,打一个­鸡­蛋,加一小匙盐,有力地揉起面团……

褚明锦着实不愿回府听几位妹妹唠磕听褚陈氏训诫,便在城内继续打转。

半圈京城下来,褚明锦的粉腿受累了。

找个茶楼歇脚吧,褚明锦展眼四顾,这一顾,便稀奇起来。

大道相对的两家茶楼,路东一品香门庭若市,路西紫藤庐门可罗雀。

店堂差不多的宽敞,布局一样的合理。勉强要挑,只能说紫藤庐招牌上的字没有一品香的字体好看,“紫藤庐”三字写得也不错,可“一品香”三字笔力刚劲圆厚,气势庄严雄浑,竟给了褚明锦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震撼。

褚明锦进了紫藤庐。

伙计上茶。那茶­嫩­绿隐翠,清香幽雅,饮一口味甘迂回,鲜爽生津。

茶是好茶,那配茶的点心也不错,伙计待客热情周到,为何门庭冷落如斯?

“掌柜……”褚明锦当起了好奇宝宝。

“客官不是京城人士吧?”掌柜叹道:“一言难尽,我老金……”

其实没有多难尽,不外是,两个月前对面一品香的老板搭上冯丞斐,请了冯大侍郎写招牌,然后,生意便一边倒了。

“以前……“金掌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曾经的紫藤庐是多么辉煌,对面的一品香给它抬轿都不配。

名人效应,褚明锦暗赞一品香老板这一招使得绝。既替自己茶楼扬名招客,又摆明了自己与冯丞斐这个侍郎交情匪浅让人不敢小觑,还死死地压住了竟争对手紫藤庐。

紫藤庐若想改变现状,首选是改变经营模式,避开消费层次,迎纳与一品香不同的消费群体。

中策是提高茶楼消费档次,举办各种各样活动招睐顾客。这一个投入费用太大了,不过却不失为缓缓消除一品香名人效应的好办法,只是盈利太少了。

下策是找个比冯丞斐官大的人来替自己题写招牌。褚明锦想,这一招金掌柜应该想过,没有实施,那便是找不人搭不上线了。

果然金掌柜叹道:“我想找个比冯侍郎官大的来题名,竟没有一人愿意,都不愿得罪冯侍郎。”

褚明锦挑眉哦了一声,问道:“是不是金老爷你银子花得少?不过一个侍郎,侍郎之上的六部尚书,公卿无数,怎么就找不出一人来题?”

金掌柜露出了一个一看你就是外乡人的表情,压低声音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冯侍郎是内定的相府乘龙快婿。得罪他,就是得罪方相。”

褚明锦眯眼,不解地道:“在下虽是初到京城,也听说了,冯侍郎不是已娶了褚大小姐了么?难道相府千金愿意作小?”

“这个……”金掌柜眨眨眼,声音更低了:“这事另有隐情。”

褚明锦两眼发光,崇拜地看着金掌柜:“您老连侍郎大人的家事都知道?”

金掌柜大受鼓舞,口沫横飞讲起了褚大小姐与方小姐两个绝­色­美人与冯侍郎的爱恨情仇。

褚大小姐与相府千金方彤君都是绝­色­美人,一人老爹有权,一人老爹有钱,两个年貌才情相当,一直暗中竞争,琴棋歌赋等等凡能表现的都争取一切机会表现,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自个儿身上没得比了,便从未来夫君身上比。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自个儿身上没得比了,便从未来夫君身上比。

☆、春怀缱绻

裘世祯和沈青珞新婚燕尔,整日躲房间中颠-鸳倒-凤,他什么都不过问,也不准下人禀报什么。

神迷心醉地过了十天,把买回来的情趣用品和情趣衣裳试了大半后,沈青珞扛不住了,这天裘世祯拿出一件胸-前两个洞,下面一个洞的宽大的连衫裙要沈青珞穿上时,沈青珞发火了,圆瞪双眼把他逼出房门。

“去,把钱庄里的事料理一下,没到酉时不准回家。”

夫人至上的家规是他自己定的,裘世祯无可奈何,梳洗着装出门。

“爷,你可出来了!”秦明智热泪盈眶,叫得这么一句,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咋啦?裘世祯不解:“萧汝昌从牢里出来了?又捣鬼了?”

秦明智含泪摇头。

“是梦瑶回门的事?回礼你们看看办不就得了,远非不会怪罪这个的。”

秦明智再摇头,吸了吸鼻子,总算说出话来:“夫人的爹进大牢了,判定死刑了。”

什么!这个还真不是小事,裘世祯微微变了脸­色­,问道:“怎么回事打听了吗?”

“打听了,爷成亲那天,沈老爷在晏宁家门外暴打韩潇,韩潇回去没两天,死了,说是被重打伤了肺腑死的。”

“岳父打死女婿,这种事怎么会见官了?”

虽然杀人偿命,可韩潇又不是当场被打死的,只要没人追究,官府不会主动上门管这种事的。

秦明智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沈二小姐上告的,韩潇死后,她回家找沈老爷要赔偿银子,沈老爷不给,她又来咱家想让夫人替沈老爷掏银子,爷你不是不让我们禀报任何事,我打发她走了,没给银子。”

“她去告官?就为了索要银子没要到,把自己老爹告上官府?”裘世祯瞠目结舌,明白秦明智为何要压低声音了,有这样的爹爹与妹妹,沈青珞在下人面前真是丢尽了脸面。

“可不是。”秦明智点头,问道:“爷,怎么办?咱们救是不救?我问过应公子了,他说咱们若是要救,可以翻案的,毕竟人不是当被打死,有许多可以转圜的地方。”

要不要救?裘世祯也矛盾了,若论沈佑堂为人处事,实是死不足惜。可说到底,那是沈青珞的亲爹。

先见上一面,看看有没有悔过之心罢。

已判决的犯人移交刑部了,裘世祯径直往刑部而去。

裘世祯在刑部门外遇上应远非和薜梦瑶。

“哥,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青珞他爹,远非,梦瑶,你们怎么在这里?”

蓝兆容的案子翻了,今日要出牢房,应远非陪薜梦瑶来见他,既是接他出牢房,也是道别。

裘世祯听说过蓝兆容相帮一事,想着魏家抄家了,家产籍没,蓝兆容出来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沉吟片刻道:“晏宁搬新家了,西街那个门面现在空着还没出租,等一会蓝兆容出来了,你们带他去那边安顿下来,抽个时间,我把那房子过契换上他的名字。”

薜梦瑶应下,也没有道谢,为着一个已成外人的人谢自己的哥哥,说不过去。

裘世祯想起前情,看看薜梦瑶亭亭玉立婉约绝美,与应远非站在一起,倒真挺般配,不觉笑道:“不知蓝兆容后不后悔?”

“他悔不悔,都与妹子无­干­了。”薜梦瑶低声道。

“他悔了还情有可原,可笑的是梦瑶的嫂嫂,前日找上门来了。”应远非摇头不已。

“她还敢来找梦瑶?”裘世祯惊奇不已,这人倒跟沈佑堂有得一拼。

“正是呢,来时我不在,听梦瑶说的,说什么我没有送聘礼,梦瑶直接回道,当日随了义兄走,可不是给过一千两银子么?恩义两绝,嫂嫂若是想认回妹子,依裘家的娘家礼数来。”应远非微笑道:“梦瑶把你陪送的嫁妆礼单递了过去,她当时便哑口无言。”

“想必她悔青了肠子,一个侍郎妹夫没得了。”想像下薜梦瑶嫂嫂离开时的不甘,裘世祯大笑不已。

应远非也笑了,笑了片刻,问道:“你来看汝昌还是沈老爹?”

“看青珞她爹,萧汝昌怎么也移送刑部了?定刑了?”

“定刑了,跟魏家的人一起,三日后问斩。”

三日后问斩!裘世祯愣住,应远非看裘世祯有些伤感,拍拍他的肩膀道:“万事成定局,你若是想见他,不妨一见,沈老爹那里,还是别见了,我替你们作主,上告了求判个徒刑,留一命罢了。”

**

裘世祯从不去想萧汝昌进牢房后的境况,恨是真的恨,然而,儿时十几年的交情,并不能从脑中剔除。

走在­阴­森森的长廊上时,看着两旁的木栅栏隔着的牢房里面披头散发的犯人时,裘世祯周身皮肤起了疙瘩,那些人躺着的是杂草铺就的地铺,房顶织满蛛丝网,马桶就搁在门边,发出阵阵恶臭。

这样的环境,对萧汝昌那般有洁癖的人,每一刻都是煎熬吧?

“就这个,萧汝昌,有人来探你了。”狱卒把裘世祯领到最里面一间牢房时停下,因是应远非通气让进来探望的,狱卒还把牢门打开了。

萧汝昌的境遇比裘世祯见过的那些人好,地上铺着两床褥子,看来很洁净,身上盖的,也是织锦被面的羽丝被。也不知是应远非送来的东西,还是其他人。

萧汝昌侧身面朝里躺着,听到狱卒的喊声,身体动了一下,却不转身也不起来。裘世祯走了进去,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

牢房中静寂无声,忽然间,萧汝昌猛地坐了来:“世祯,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他的形容着实憔悴,瘦得皮包骨头了,眼窝深陷,眸仁灰蒙蒙的,胡子拉碴,浑没有往日玉面郎的­精­致俊雅。

裘世祯辩不出是喜是悲,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和青珞成亲了。”

“我听远非说了。”萧汝昌咳了起来,越咳越急,有些接不上气,红着眼睛看着裘世祯,裘世祯静静看着,并没有伸手帮他抚背顺气。

“世祯,如果我不画那些画,你会顾念着我们的交情救我出去吗?”

裘世祯默然,许久道:“你在画那些画像时,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交情?”

“沈青珞害死了月媚,我不能放过她。”萧汝昌咬牙,面目丑陋狰狞。

“害死萧月媚的,是你。”裘世祯定定地看着萧汝昌,一字一字道。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其实你应该心里有数,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裘世祯停了一下,毫不留情,尖锐地道: “你把嫁妆全部熏了麝香,你妹妹去魏家前,腹中胎儿已有了危险了,魏隆粗暴的行为使她丧命,但若不是事先已有滑胎之相,会不会致大出血,很难说。”

“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我害死的,你说的不可信……萧汝昌瞳仁发直,有些痴呆了。

“我走了,你自己想想吧。”裘世祯不想再多说,转身朝外走。

“世祯,我死了,你能给我收殓吗?”背后传来萧汝昌带着颤音的问话。

“能。”

“谢谢!”

刚走得几步,咚地一地声响,裘世祯抬起的脚步停下,静默片刻,转身朝萧汝昌的牢房走去。

萧汝昌倒在地上,头破血流,圆睁着双眼看着牢门。

“临死了,你还想让我不能安生?”裘世祯苦笑,伸出手,将那双圆瞪的双眼抹合上。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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