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得阳为难的看了看小萱,又看了看绿儿,就见绿儿急道:“你这木筒子,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瞎说,现在还不说,你诚心急死主子?”听了,其实因为皇上早朝,信传的真不是很多,只听说皇上昨夜里派了康亲王与议政大臣连夜提审鳌大人与遏大人,后来。。。”小周子说到这犹豫起来。样?你到是说呀!”小萱心急。她最恨的就是这种说话只说一半,能把人活活急死的人。下朝下的早,听说奴才在打听消息。就叫梁公公将奴才叫了进去,叫奴才转告主子:鳌拜欺君擅权、引用奸党、结党议政、扰乱朝纲。大罪三十论罪当诛,其子纳穆福同罪。遏必隆身为辅臣,不思报效皇恩,知恶不阻,亦不弹劾。大罪十二论罪同诛。皇上还说,主子不用在忙活了,已经定下了。”周得阳越说声音越低。
仿若又遭到雷击,小萱呆立在原地,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绿儿吓得直扯小萱地袖子,喊道:“主子,主子。”见小萱不应声,忙叫道:“小周子快帮我把主子扶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眼角就淌下泪水,竟然会这么难过,为两个并不是自己亲人的人而流泪。那鳌拜府前,曾对视而笑地两位老人。无时无刻不记挂着自己胜似亲人的开国功臣。就要这么死去了吗。为什么自己这么不争气,只会流眼泪。耳边响起了鳌拜地话语:不管在哪里。遇到什么事情或是困难,决不能胆怯退让,放手一搏,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如今我该如何选择,我用什么作为选择的筹码?
下午,太皇太后正在房屋里安静地看着佛经,就见苏墨儿悄悄走过来说道:“太皇太后,昭妃来看您了。”太皇太后微微一愣,她知道宫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孩子这时候来找她只怕就是为了那桩事情。吧。”太皇太后说完将手上的经书放下。
小萱红肿着双眼,进屋跪地欲行大礼,就被太皇太后阻住:“昭妃,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太皇太后不能答应你。要知道,那是皇上地事情,要由皇上来决定。”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悲伤的小萱,太皇太后又说:“昭萱,我们是女人,要守本分,做好份内的事情,该我们做的我们才能去做,不该我们做的,说什么都不能去做。天底下总该有个规矩存在的,凡事做好做错了都该有奖惩,不能因为个别原因就破坏了规矩。俗语说的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鳌拜与遏必隆既然被下在狱里,就一定会有个原因的,皇上岁数虽小,却是个明白事理地人。遏必隆是你父亲,已经被关入大牢里了,这时候,你该静静的待在屋子里回避着这事,怎么反到是为他到处求情。”
小萱听完太皇太后道训诫,擦了把泪水,从胳膊上褪下和塔亲王送给她的金镯子。原本进宫后她一直将这镯子贴身藏着地,就是不愿会被太皇太后看见,怕勾起她旧日的回忆。今天她却主动拿出镯子,呈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您该认得这镯子吧,我想用它来做个交换。”
看着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地镯子,太皇太后本布泰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东西,你是打哪里来地?”愧,承蒙和塔亲王赠送,拥有了这个镯子。原本是很喜欢这镯子的,可是如今却想把它送给太皇太后,只求太皇太后真心实意的听我说一句话。在所有的争斗之中,亲情是不是注定只是一个陪衬或是陪葬。”小萱说完,跪叩道:“昭妃话已说完,这就告退,愿太皇太后永远安康。”说完,站起身退出屋,静静地离开,如果这生活是个大赌局,那么我要赌一次,以我的话、海兰珠的镯子,去交换太皇太后的恻隐之心。
看着手中的金镯子,太皇太后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姐姐。
那自幼相伴的姐姐,政治联姻的结亲,最终成为宫廷斗争牺牲品的姐姐。
太皇太后哭了。这么多年来,那一直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愧疚,在这一刻爆发。假若姐姐的孩子没有死,那么她们姐妹也许能够活得好好的,能够开心的看着两个孩子快乐的成长。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亲外甥被人下毒害死的情景,那是因为当时自己的丈夫皇太极意图明显的表示出欲选他为皇位继承人,而为那孩子招来的灭顶之灾。这脆弱的亲情最终被争斗埋葬。摇摇头,眼前又闪过自己卧病在床,鳌拜整天整夜守护的情景,如今他也被下在牢中,自己却不愿为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因为她与孙儿一样,同样痛恨他专党擅权。这就是最脆弱,在万般争斗中经不起一击的亲情。
在所有的争斗中,亲情是不是注定只是一个陪衬或是陪葬。小萱的这句话再次回荡在她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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