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苏婆婆的家里,竟然有人比我们先登一步。是个挺着个啤酒肚的男人,长的白白净净,肥头流脑的,一看就是个暴发户。
我不知道他来找苏婆婆所为何事,就看见满头银发的苏婆婆闭着眼睛,一个劲地摇头:“不行,不行。”
她说话的声音很慢,也很沙哑。我细细地观察着她,发现她很瘦,佝偻着腰坐在床上,如果不是听见她说话,我会误以为那里坐了一副骨架。她已临近耄耋,脸上的皱纹又深又长,扭扭曲曲地刻在脸上,尽是沧桑的印迹。
屋里断断续续地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剪指甲,又像是瓜子炒裂了爆开。屋里的光线有些暗,还有一些潮腐的味道,阳光从窗格里射进来,将飘浮在空气中那些细小的灰尘照的格外清晰,好像一粒粒被磨碎的金子,而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却更像是一些未知的恐怖的东西散落在周围。
那个男人把手包的拉链拉开,拿出一沓钱来,在桌子上墩了墩,放下。
苏婆婆没有动,也没有吭声,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处,大有武侠电视剧里隐居深山的世外高人的气度。
那男人并未灰心,又从包里拿出一沓花花绿绿的钱来放下,苏婆婆依旧不肯抬头看上一眼。
“老婆婆,您就再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说过,只要你舍了那幢楼,一切自然就化解了。”
“可是......”
“没别的办法,当初是你自己把她招来的,现在也该舍点财把她送走。以后,好好跟媳妇过日子,别在外头乱七八糟的了就不会再有什么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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