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婆婆从一口棺材似的黑木箱子里捧出一个木匣子,打开盖子,露出一团大红色的东西。走近一些我才看清,原来那是一个红布包。这红布包说不清是什么料子做的,有点像小时候的“的确良”,但又比“的确良”还要粗糙一些。
苏婆婆颤着手,把布包一圈一圈地展开,露出一个海棉似的软软的东西,上面密密实实地Сhā着一排银针。
她果断地抽出来几根,用棉花球蘸了些酒擦了几下,就要往嘉嘉的头上扎。
嘉嘉的父母吓了一跳,本能地拦住了苏婆婆的手。苏婆婆倒也不恼,只是平静地说:“不想让孩子受罪,就信我一回。”
嘉嘉的父母相互对视了一眼,慢慢地收回手去。
苏婆婆拧着眉,小心翼翼地在嘉嘉的头上扎了三根针,第四针落下去的时候,嘉嘉突然不哭了。
接着是第五针、第六针......
我站在一旁,一边看一边数,苏婆婆总共在嘉嘉的头上扎了九针。九针扎好之后,她又一针一针地往外拨。
她拨针的方法很独特,似乎有什么特定的顺序,每拨一下,她的小手指都会微微蜷起来,好像是必要的什么步骤一样,看起来有些诡骇。
经过一番折腾,嘉嘉的疼总算止住。她像个蜷在子宮里的婴儿,缩在妈妈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有未干的眼泪,也许是之前太过痛苦,又或者是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又会再疼起来,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妈妈的衣服,一刻也不肯放松。
嘉嘉的爸爸试图把她的手掰下来,但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最后只能放弃。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