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痛得有些冒冷汗的怪物,那一刀连忙盘坐着调息了几分钟方才觉得提得起一点精神,体内却是空荡荡地。蹒跚着走到一边陷于迷幻中,一边不时翻滚以减轻身体疼痛的怪物身边,那一刀杀气凛然。
想着受惊的李风华与莫愁两人,那一刀心中更是狂怒,如果不是自己与关秋云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超强,单是方才就很可能出一次车祸!毫无防备之下,以两人脆弱的身体哪里能承受这样的伤害?
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想到母亲与莫愁可能受到的伤害,那一刀更是怒气迸发,一时之间仿佛力气尽复一般。嘴角带着一抹邪异残忍的笑容,他已然决定要从这怪物嘴里揪出对方的底细来。
“咝……”分筋错骨手法仿佛在教授徒弟一般极是清晰地在他手中缓缓使出来,一条胳膊的手筋被慢慢地撕扯移位。
痛苦是治疗幻想症最好的方法,纵然“红尘有梦”再厉害再能致幻,也不敌身体上极度的痛苦。怪物惨叫一声,神志立时从无边的迷幻中回复过来。
“咯……”胸前的一根根肋骨被折断错位,怪物眼中的一点迷茫之色尽去,变得异常地痛苦起来。但他似乎也在这一刻恢复了神志,面容扭曲,眼中凶悍之色毕露,竟忍着不吭一声。
那一刀脸上的神情却不显丝毫的同情与不忍,此时的他已然有一种变态的疯狂,只想着将这些触了他逆鳞的家伙一个个用最残忍的手法折磨至死。因为他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道德律法的约束也不过是将他心底的那种无拘无束的追求压抑向最深处。纵然当年第一次杀人时,他曾经吐过,也不过是因为那是第一次!
见对方眼中血光消退,黑白的眼球布满丝丝血色,那一刀心中便知对方已经从那可怖的怪物状态中恢复了一些神志,冷声问道:“说吧,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忍者紧咬牙根并不答话,那一刀本以为对方听不懂,却见对方凶残的面孔中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已知他想硬撑到底了。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刚才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看来你的忍耐力还勉强达标。知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做实验了,今天心里高兴,所以让你见识一下。”那一刀突然笑道,只不笑声中充满了诡异的气息,随即他从魔术般地戒指中取出了一只玉瓶,倒出一粒碧绿诱人的药丸。
“知道这药叫什么吗?这种药有一个非常浪漫的名字,叫‘一日三秋’。意思是说,吃了这种药,就可以让你感觉一天就像三年那么漫长!想试试看吗?一天当三年用,延年益寿的好药啊!”那一刀晃了晃手中的药丸,施施然地说道
如果不是眼前之人的凄惨模样,单看那一刀一副奸商推销的贼样,谁都会以为他是在卖什么金枪不倒丸、龙精虎猛散。而且那一刀也不给中忍说话的时间,虎爪一探,“咔嚓”一声就卸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中指轻弹,药丸就直直钻进了怪物的喉咙当中,呛得他白眼一翻,胸膛不停地起伏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一刀买到了假冒伪劣草药,还是如今的草药药效不如往日,怪物吃了下去半响也没有什么反应。那一刀等得有些不耐了,贼眼一闪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药啊,用时要摇匀!”
然后一把抓住怪物一条小腿如转风车一般甩将起来,他神力过人,纵然有内伤这百十来斤的重量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那名怪物臂膊脱臼,肋骨折断,全身都被那一刀修理了一遍,此时一甩,直将他甩得如全身骨架都散了一般,立时从喉咙传出了一阵阵压抑的惨叫。
待他停下来时,怪物已然上气不接下气,眼见就要断气了。但此时“一日三秋”的药效终于渐渐地发作起来,那怪物先是觉得心脏仿佛爬上了一只小蚂蚁,然后跳上了一只蟑螂,接着又来了几只水蛭不停地吸食着鲜血,紧接着水蛭就随着血液流动到全身各处,再然后全身仿佛在召开动物聚会一般,无数的小昆虫们将他身体当成了天堂……
怪物仿佛刹那间就从分筋错骨手所受到的伤害中恢复了过来,龙精虎猛地模样根本看不出他的韧带骨骼已经错位,只是这种精神却被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扮演软体动物的角色当中去了。
手脚极度地扭曲着想将体内的痛楚抓出来,衣服也被他撕成了星条状,脖子也仿佛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种种高难度动作让世界的瑜珈修炼者羞愧欲死……
嘴上咿咿呀呀地从胸腔、喉咙中挤出几个声音,那种几乎是从骨髓当中,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麻、痒、疼痛、胀酸……凡是人间词语所能形容的感觉都在他身上上演了一遍,人生百感千觉仿佛在一瞬间都让他体验完全,果然不愧是“一日三秋”!
足足过了一分钟,一心寻死的忍者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极端的痛苦,手舞足蹈地边在地上打滚边向那一刀打手式表示屈服,请求他解除身上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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