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咱不去大街上扫落叶呀……

没过几分钟，灰太狼又一阵风似的扫出来了，洋洋直接瞪着目标地：电梯……

“上班就是让你来盯着电梯的吗，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去当电梯小姐呀……”

呃……洋洋回过头，看着立在一旁的灰太狼，还是那副僵尸脸。“灰总，有事吗？”

灰太狼在她面前扔下一大叠文件。“把这些给我处理掉。”

洋洋翻了翻，一抬头，灰太狼又一阵风似的飘到了电梯前……

“灰总……”洋洋鬼哭狼嚎的叫唤……

“­干­嘛……”

“你说的处理是指什么啊！”

灰太狼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处理，我回来就把你给处理掉。”

人走了，洋洋看着空空的办公室，不屑的想，碎掉就碎掉嘛，说得这么文绉绉的，还处理，资本主义的吸血鬼就是喜欢装13。

快下班的时候灰太狼从外面回来了，看得出来心情不错，走过她身边时还摸了摸她的头发，那神态那表情，就像辰心抱着露西一样。

洋洋囧，­干­嘛把她和那只又老又丑的狗相比。

“来，客户送的骨头型巧克力，拿去吃吧。”

忍，她忍，洋洋微笑。“灰总，事情都处理好了。”

灰太狼点点头。“很好，看来我不用把你处理掉了。”

洋洋：“……”

“晚上一起吃饭吧。”

突然抛出这么一个恐怖的邀请，洋洋诧异，洋洋惶恐。“为什么呀。”

灰太狼似乎对她的抗拒十分不满，盯着她半晌道：“就当是奖励你工作做得不错。”

就那么一点小破事还奖励。“那我以后不是每天都要跟着你吃饭。”

“为什么。”

“我觉得我每天的工作都做得不错。”

灰太狼相当庆幸手里的咖啡还没送到嘴里去，他盯着赖洋洋的脸，一直盯着。

这么热烈的眼神？洋洋心肝颤动了一下。“灰总，你在看什么？”莫非是突然发现她原来如此漂亮，她就知道，是金子，总会有发光一天。

“我是在看，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到底有几厘米呢？”

洋洋怒了，滴咕：“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你在念什么。”

“没什么？”

灰太狼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只是笑道：“这么想每天跟我一起吃饭呀，好吧，我成全你。”

这下可把洋洋给吓着了。“灰总，我说着玩的。”

“那晚上去不去。”

这么执着，洋洋好奇了，而且前所未所的警觉起来。“灰总，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呀。”

灰太狼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你以觉得你哪一方面值得我企图的。”

“我觉得我哪一方面都值得你企图，我年轻、貌美、善良、温柔……”

吃个饭还要考虑这么多，灰太狼怒了，他都还不担心，她担什么心。“算了，我晚上有约会，改天吧。”

到嘴的晚饭丢了，洋洋又觉得可惜。“女的？”

她问。

灰太狼皱眉。

“─夜情。”

灰太狼继续皱眉。

“都不是，那就是男人了，啊，灰总，你的口味真奇怪。”

灰太狼终于咬牙切齿了。“赖洋洋，你给我滚出去。”

他让她上来，就是生命中做出的一个最大的错误。

真到下了班，洋洋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辰心要灰家老宅，灰太狼有约会，灰二少夜生活丰富，只有她，不知道该­干­什么。

洋洋叹了一口气，却发觉肩膀生疼。

“谁不想活了，敢拍……司海……你怎么在这儿……”

司海看见她一副开心的样子。“我们公司最近搬来了这个区域，想不到竟然能在这儿遇上你，真是太巧了。”

“是蛮巧的，下班了，你打算­干­嘛。”

“我们打算去庆祝新公司搬迁，你也一起来吧。”

“你们？”

“嗯，我和几个合伙人。”

“那是你的公司。”

“我有百分之二十的股分而已。”

看不出来呀，这么一个思维有点倾向于小白的人，居然有了自己的公司，本身还是有一句名设计师，这个世界是何其的不公平。

等等，司海公司的同事，应该有很多优质未婚男，洋洋笑得眉眼弯弯。

“你们去哪儿庆祝？”

“我们在一家酒吧订了位置，有没有兴趣。”

“有，当然有。”洋洋微笑。

第十间 10-1

“来，­干­杯！”洋洋举起酒杯，见周围的人都没有搭理她，撇了撇嘴。“你们是不是男人啊，连酒都不会喝。”

“司海，她醉了吧。”沙发上一个男人低声道，这女人喝酒像喝水似的，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司海看着洋洋，恐怕不是现在才醉，是醉了很久了，司海站起来把她压在沙发上。“乖，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洋洋反手就是一挥。“谁说我醉了，你才醉了呢，谁说我喝的是酒，姐姐我喝的是寂寞……寂寞……知道吗……你个小屁孩，一边去……”

不只是醉了，还醉得不清，司海想。

“好了，好了……是寂寞，咱回家再去寂寞吧……”司海说着就要扶她起来。

“不回去，不回去……我要喝酒……”洋洋说着，捞过面前不知是谁的酒杯就往嘴里灌，灌得太急，一下就呛到了，咳嗽着，恨不得连心脏都咳出来，那些委屈，那些伤心，那些付出和背叛，像是心脏里的一粒种子，突然就变成了尖锐了刺，最柔软的地方，最锋利的利器，伤的最是人心。

眼泪奔涌而出，压抑的，挣扎的，遗忘的情绪被酒­精­一发酵，不可收拾了……

司海把她搂在怀里，洋洋使劲拎着他的领带，简直想把他勒死似的。

过了一会儿却渐渐安静了下来，伏在他怀里，脑袋一抽一抽着，像是他家里养的那一只小猫，安静的时候，很乖，很可爱的样子……

心里突然一下就柔软了。

浅浅的呜咽声传进耳里，一点一点的，不重，却足够挠得人心痒痒的。司海讨厌下雨天，却喜欢春天的牛毛细雨，又细又绒，落在身上，仿佛赋了一层柔软丝绒，他那一幅参赛得了大奖的设计图，最初的灵感就来源于那么一个下着细雨的春日。

洋洋还在怀里抽泣着，司海举起手，在半空停顿了几秒，叹了一口气，还是轻轻的覆上了洋洋的背。

一下一下抚着，没有太多的经验，却足够温柔。“乖，别哭了，都过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其余人都是何等眼尖的人，一见这种情形，纷纷笑得暧昧了起来。

“司海，把握住机会哦。”

司海一怔。“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同怜罢了，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居然是一个同­性­恋，现在还要被老板欺压，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

司海知道韩贝文的事是因为公司有一个同事的女朋友是恒拓的员工，那天的街上的时候，那对情侣正好也在附近，闹得这么大，自然也被他们看见了，这不，一传十，十传百，恒拓上下连同他们那一片的写字楼，没几个人不知道恒拓有一个女职员被同­性­恋男友给甩了。

哎。

一旁的朋友看见司海的反应，更加的兴奋了起来。“解释就是掩饰。”

呃……司海无语了……

“好了好了，不管你有没有可怜她，反正我们提醒你，把握住机会，我们先走了，你负责送她回家……或者……也可以直接回你家……”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洋洋的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衬衫，胸前的一片，像是烙印似的，洋洋大概是哭累了，站起来又去捞酒，却没有站稳，扑在司海怀里，大概震动有点大，胃里翻江倒海的，下一秒，很HAPPY的吐了出来。

司海惨叫：“我妈妈给我手工制作的衬衫啊。”

洋洋还趴在她身上，摇晃着脑袋。“司海，你太恶心了，弄得一身都是，不讲卫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的。”

司海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现在还能说风凉话。

偏偏喝醉了的女人特别的野蛮，洋洋挥着大掌，推猪似的推着他向前走。“你还不快去洗­干­净。”

司海看着她，没动。

“你快去呀。”洋洋不耐烦了，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你不会对不对，姐姐带你去洗­干­净，来，脱衣服……”说着一双爪子就扑了上来……还用了全力，司海一边要维护自己的贞­操­还有腾出手来接突然响起的电话。

响的是洋洋的电话。

“喂，赖洋洋……”灰太狼听着旁边嘈杂的声音就皱眉，这女人，又在哪鬼混。

下一秒，耳里却传来了兴奋而尖锐的声音。

“司海，你快点脱衣服呀，脱呀……别去管那什么破电话，关掉，关掉就不会打扰我们了……”

“你现在在哪儿？”灰太狼咆哮起来，旁边正要出门的灰二少一怔，大哥什么时候加入了咆哮教，他怎么不知道呢。

“喂，你是……哪位……我和洋洋现在在酒吧……”

话没说完，灰太狼又听见了那个女人兴奋的叫声。“司海……我们房间洗吧，要洗­干­净一些……对……开房……开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灰太狼抓着手机就往楼下跑，灰二少追出去，惨叫：“大哥，我的车……”

灰太狼赶到酒吧的时候正碰到一男一女两个人出来，男的，衣衫不整，衬衫扣子被扯掉了两颗，女的，像是吃了兴奋剂的，脸­色­有些红，还要凑过去亲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呢，居然没有躲闪……

灰太狼被刺激到了。

赖洋洋，你居然给我出墙。

灰太狼冲上去的时候才想起不对呀，赖洋洋出墙跟他有什么产系……不过不许……不许……就是不许……

MD。

一把夺过那个女人，反手就给了司海一拳……

司海惨叫，洋洋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仔细盯着灰太狼看了半晌。

“啊，我认识你，在前面那条街的第二栋楼的第十八层第五间房。”

“­干­什么。”

“鸭子呀，想不到我居然会和一只鸭子有接触，怎么，鸭子先生，你想­干­嘛呀，先说好，姐姐没钱哦。”

灰太狼想灭了这个女人。

下一秒，又见这个女人开始脱衣服了。

“你­干­什么？”

洋洋一副你真CJ的表情。

灰太狼无语了，直接把她扔到车上，危胁：“你再乱来，我就把你送到前面那条街的第二栋楼的第十八层第五间房去做­鸡­……”

洋洋沉头思考了半响。

“­鸡­鸭­鸡­鸭，原来是接头口号是这个，走吧，前面那条街的第二栋楼的第十八层第五间房。”

……

灰太狼决定找块胶布封住她的嘴。

**

光吃草会营养不良，咱们还是开开荤吧……

10-2

所以说有的女人是不能喝醉的，灰太狼一坐上驾驶位，洋洋就如同一只恶狼一样扑了过来脱他身上的衣服，口里还在嚷嚷。“姐姐带你去洗­干­净。”

MD，这是什么跟什么，灰太狼把她从身上扒开，吼道：“你他妈给我安静一点。”

洋洋咯咯笑了起来。“啊，你骂脏话……啊，你是灰太狼……”

灰太狼咬牙切齿。“我真荣幸你还认识我。”

洋洋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认识，断了我连外网那混蛋嘛，我一辈子都记得你。”她说着，手上动作却没停下来，灰太狼忍无可忍，抓着她的手。“赖洋洋，你他妈别动来动去的，给我乖乖坐着，再动我就收拾你。”灰太狼大声吼道，他想，以洋洋平时怕她的态度，这下怎么也该安静了下来。

也许他是对的，洋洋怔怔的看了他一秒，还真的没有动了，灰太狼舒了一口气，放开她去拿车钥匙。但是……就在这时，洋洋眼里凶光一闪，顺手就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然后握着鞋跟，对着灰太狼的脑袋就是一拍……

“你个混蛋，敢吼我，拍飞你……”

灰太狼不察，脑袋一下就撞上了方向盘，这下好了，后面被洋洋拍了，前面撞上了方向盘，两面受击，想他在国外这么多年，靠自己都没被人打过，现在却被一个女人拿着鞋子打了，痛倒还是其次，灰太狼心里那个窝火呀，要是洋洋是个男人，他非得把她大卸八块不可。

灰太狼慢慢的转过头，怒瞪洋洋。

洋洋右手举着高跟鞋，吼道：“看什么看……”

“赖洋洋，你知道我是谁吗？”

洋洋点点头，一副你疯了吧的样子。“说了你是灰太狼那混蛋嘛，莫非，你是山寨货？”

灰太狼顿时一脸黑线，好吧，他忍，不过口气里隐隐已有了危胁。“既然知道我是灰辰逸，你还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洋洋说得顺口，打得更顺手，一挥下去，灰太狼的左边，又是一下。

这下，他是真的怒了，扑过去，夺过她手里的拖鞋往车窗外一扔，钳着她坐在位置上。“赖洋洋，你他妈不想活了是不是，知道我是灰太狼还打，你要是还敢打我，我就把你炒了，再从恒拓楼顶扔下去，知道了吧。”

洋洋讷讷的点点头。“知道了。”

“那还打不打。”

“不……不打了……”

“会不会乖乖的坐着？”

“会。”

像是要确定她话里的真实­性­，又看了她一会儿，灰狼狼才放开她，发动车子，车子驶动起来，他不时看了几眼洋洋，果然安静了，灰太狼松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把她制住了。

而洋洋呢，垂着眼睛，右手却不知不觉往脚下伸了去，一摸，光的，哦，被这个混蛋给扔出窗外了，又不动声­色­的伸向了左脚，握住，然后……挥起……

“我叫你吼我，我叫你吼我，你个灰太狼，打的就是你，我赖洋洋打的就是你……”

啊……啊……啊……公路上不时发出几声令人同情的惨叫声……

路边，两个流浪汗正在抽烟。

“你瞧，那车子开得多好啊，一会向东，一会向西，还会倒旋三百六十度，配着‘啊……啊……’的音乐，多么的非主流啊。”

“嗯，能把这个车开到这种程度的，莫不是杂技师吧。”

“你么杂技师，没见过世面，错了，这叫艺术，车子的行为艺术。”

“啊，我还以为在拍电影啊。”

“啊，也许你是对的，就是在拍电影，我看过这种镜头，找找摄像机在哪儿，快找找，我要当大明星……”

……

车里，狼羊大战还是继续，洋洋虽然开始占了上风，可倒底不是灰太狼的对手，没过多久另一只鞋也被扔出了窗外，凶器没有了，洋洋还有同敌同归于尽的深刻觉悟，对灰太狼是又抓又咬，灰太狼在被洋洋收拾了这么多次之后终于放弃了要送她回家的念头，正好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酒店，灰太狼把车停在路边，十分郁闷怎么招惹上了这么一个东西。

逮人下车，那丫头，手脚被他制着，还有力气声嘶力竭的叫嚷，弄得路人的眼光……

“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太可恶了，报警吧。”

“别啊，他胆子这么大，行为那么猖狂，肯定有身分后台的，还是不要惹这么多事了。”

“你说的也对。”

“还是走吧，他听见连我们也抓了怎么办，我可不喜欢被男人玩弄。”

灰太狼的额头要冒青烟了。

登记，酒店人员对他如同身上绑着原子弹的危险分子。

一路扯着进了房间，灰太狼把洋洋一扔，叉着腰站在房间中央喘气。

“啊，你开了房，终于想起要把衣服洗­干­净了，快脱下来，姐姐帮你洗啊。”

灰太狼想去撞墙，还惦记着这事呢，以后再不准这个女人沾酒，一点也不准。

“你不脱啊……”洋洋似乎是被他吓住了，声音怯怯的。“那我脱好了。”

她里面的衬衫扣子在车里就已经被扯掉了，里面雪白的肌肤，粉­色­的内衣本就若隐若现，现在迷蒙的双眼看着他，手还在扯扣子……

灰太狼咽了咽口水，别开视线，把她往浴室里推。“洗个澡睡觉。”

“原来你是想洗澡了，要不要一起洗啊……还睡觉，你太不CJ了……我们一起睡吗……”洋洋同志发出了热情邀请，还抛了一个媚眼。

灰太狼瞪着她，目欲杀人。

要是平时，这眼神，洋洋同志恐怕连叫都不敢叫了，可是现在呢，谁最大，她最大，见他不为所动，洋洋索­性­脱了衣服，就留了一套内衣裤从浴室里冲出来抓灰太狼。

最后居然一个恶羊扑狼，把灰太狼给摁在了床上，脚踩着脚，手压着手，力气还不小，弄得灰太狼动弹不了了。

“你……你想­干­什么……”灰太狼的声音有点抖。

“你不是想睡觉吗……”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灰太狼毫不怀疑这一点，那只手，已经探到了他的下面，开始解她的皮带了。

“赖洋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她一笑。“你不想吗？”

灰太狼摇摇头。“不想。”

不想？洋洋怔了一怔，果断的抓起了脚上的拖鞋，对着灰太狼的脑袋又是一拍。

“赖洋洋，你又拍我，我要杀了你。”

“你再吼，再吼拍飞你。”

灰太狼也怒了。

“赖洋洋，你再拍一下试试。”

洋洋顺手就是一拍。

“你还拍……”

“你叫我拍的，灰总……”

这时记起他是灰总了。“我是灰总，你得听我的命令，给我起来，去洗澡。”

“我不……”洋洋挥舞着手中的拖鞋，杀伤力十足。

这个野蛮女人，灰太狼咬牙切齿。“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她趴在他在身上。“我要把你拆吃入腹。”

“赖洋洋，你不能强抢民男。”

洋洋再次挥起手上的拖鞋，打了再说。“你从不从，你从不从，你从不从，不从我打死你……”

“赖洋洋，你会后悔的……”

“你从不从，从不从，从不从……”

“不从，不从，打死不从……”

“那我就打死你……”

10-3

“灰太狼，你从了没有。”洋洋兴许是打累了，握着拖鞋坐在灰太狼身上，重重喘气，胸前一起一伏的，白皙的肌肤已经染上了一点微红，像是酿好的红酒一般透着香气。他还想起刚才打人时，她被裹在白­色­文胸下的两只小白兔，也是这样跳来跳去的……不知道那握着的感觉会是怎样的销魂呢，想着想着眼神一炙，双手在旁边握成拳头，嘴里的唾夜不知怎么变少了似的，烧得他嗓子疼。

“灰太狼……”她还在叫，声线却没有了之前的尖锐，柔柔的，软软的，像是一根羽毛刷过心尖，挠得人痒痒的，浑身像猫爪抓着似的渴求着一些什么。

灰太狼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自诩不会欺负一个醉酒的女人，可是这个赖洋洋……

这是强行送上门的……不只强行送上门……还要硬塞到嘴里让他吃……他想……

但是，她又是辰心的朋友，也是自己的下属，还喝醉了酒，又是一个笨女人……另一个声音在说……

要？还是不要？这是一个问题！

“赖洋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去。”声音透着七分暗哑。

“为什么？”

还要理由？灰太狼怔了一怔。“你太丑了，我不跟丑女人上床！”他不屑的说，细细的盯着她，希望她马上下床离开，又希望她有进一步的动作。

太丑了？洋洋过了几秒似乎才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趁灰太狼分神的间隙，抓起拖鞋又是一阵猛打。“你个灰太狼，我让你以貌取人，我这么漂亮，我这么冰清玉洁，我让你有眼无珠，你个低俗的家伙，眼睛长到狗身上去了的眼伙……”

又打，又打他，灰太狼躲了几下，伸出手抓着洋洋的手臂，洋洋闹了这么久，力气早比不上之前了，手被握在灰太狼爪子里，怎么扯了扯不出来了。

结果……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还是小孩子那种无赖之极的哭……看得灰太狼是目瞪口呆……

“你个灰太狼，好哇，韩贝文不要我了，司海把我扔给你，现在，你还要把我赶出去，你们这些个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灰太狼一头黑线，跟他翻旧帐还翻得清，这女人，脑袋是什么做的。

灰太狼戳了戳她。

洋洋暂停。“­干­嘛。”

“你要哭，麻烦挤点泪水出水，光打雷不下雨……太假了……哈哈哈……”

洋洋一怔，灰太狼笑容下一秒僵住，只见洋洋又举起了拖鞋，灰太狼正准备反击，却见她把拖鞋一扔，眼睛往四处转了转，然后手伸到了背后，他才看见那两只小白兔的身影呢，下一秒，眼前一黑……

眼睛被蒙住了。

貌似……是那根胸/罩……

“现在看不到了，总不会觉得我丑了吧。”洋洋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灰太狼一想到那蒙眼睛的东西……

脑袋充血了。

这下，是她自找的。

灰太狼一个翻身把洋洋压在了下面。

没等到一分钟，身上又传来了疼痛，灰太狼破口大骂。“赖洋洋，你TM又打我。”

洋洋嚷嚷。“我要在上面，我要在上面，我要把你压在身下。”

“你会吗？”

洋洋摇摇头。“叫客服送两张A/片上来。”

灰太狼一头黑线。

“乖……”他轻哄道。“你都不会，乖乖的，我帮你就好了。”

洋洋摇摇头。“我要在上面，我要在上面。”嘴里吼着，手里打着，灰太狼把眼睛上的东西一扯，怒瞪着她。

“你自找的。”

洋洋终于农奴翻身做了主人。

可主人是做了，还是不会呀，理论是知道不少，可实践起来……其实受苦的灰太狼……由得她折腾，还不准反抗，一反抗就是拖鞋伺候……

所以对于灰太狼来说，那是相当的郁闷。

好吧，什么地方都由得她探索完了，该准备的地方也准备好了，洋洋就瞪着他的下面，一直瞪着，瞪着……瞪着瞪着就倒下了……

“灰太狼，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灰太狼吹眉毛瞪眼，杀人的心都有了，赖洋洋，耍他玩是吧，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都忍得生疼了，她却要睡觉了……

洋洋迷糊着闭着眼睛，灰太狼坐了起来，盯着那具白皙的身体，手探到了她的身下……湿湿的……

还嘤咛了一声，那声音，软糯软糯的，像粘在身上了似的……

再也忍不住了，灰太狼掰开她的腿，一个挺身……就冲了进去……

啊！洋洋闭上的眼睛一下睁圆了……捞过旁边的拖鞋又开始打人了……

“灰太狼，痛啊，出去，你TM给我出去……”

这种紧要关头，灰太狼怎么可能还由着她来，紧紧搂着她，身下的动作却也没停，其实洋洋痛，他何尝不痛……这丫头……估计使出吃­奶­的劲的在抽他……那背上，肯定一条一条的痕迹交错着呢……

到后来，洋洋是没有力气了，只在灰太狼怀里哼哼叽叽的，也不知道在念个啥，灰太狼呢，只得轻轻的哄着，软言细语，这辈子就没这么温柔过……

洋洋大概是真折腾累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灰太狼把她放在枕头上，就那么盯着，细细的盯着，就连那蓬乱的头发，有些肿的­唇­，还有布着泪痕的脸庞，微微颤动的鼻翼，都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独一无二……

情不自禁的印下一吻，灰太狼叹息道：“怎么会是你呢，为什么呢？”

在旁边躺下一来，却怎么睡不着，灰太狼开始讲那些童年的事，讲妈妈没过世之前，他最喜欢一家四口人聚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

也讲最开始出国的时候，由于语言环境的不同，心里的那些委屈和怨恨……

还有长大了之后，在大学里的一些趣事……

最开始工作的时候惹上的麻烦……

一点一滴，回忆变得无比的清晰和愉快起来，像是纯水里放了一颗糖，不是太甜，那偶而的捕捉到的一点甘味，却足以让人回味良久……

他很有兴致，一个人自言自语，偶而伸手去抚弄一下她，或者捏着她的鼻头，看她不得不张开嘴像鱼一样吸气……

所有的一切，在这个夜晚，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好吵，好吵，死乌鸦，一边去……”她偶而也会嘀咕，像个孩子一样……

他微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睡吧，宝贝，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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