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童头一次深入皇宫禁地,正仔细的观察四周地形环境,以便日后混水摸鱼之用。
“听说你曾经挡下白马公子的万剑齐发?”
宗童正看得入神,突被打扰不悦道:“不错。”
“哼,江湖传闻多半道听涂说,向某对于无凭无据的事情,多半是一笑置之不加理会!”
“既然如此,向兄重提此事,莫非也是道听涂说之人?”
三刀追魂怒道:“你说什么?”
“向兄如果耳背的话,在下可以再说一遍。”
“哼,如果这里不是皇宫禁地的话,向某就……”
“你如果想自找死路的话,任何时间地点在下都奉陪到底。”
“好,向某倒要领教一下,你凭什么挡万剑齐发的攻击,今日午时咱们就在西山左侧松林一较高下。”
“一言为定。”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立刻不欢而散。
殿门口的一名公公突然转身离去。
不久,又见他来到太和殿门口朗声道:“皇上有旨,宣童护卫和向护卫进殿。”
宗童二人一阵错愕,却不约而同的答应,并随他一同进殿。
“启禀皇上,奴婢已将向、童两位护卫带到!”
“宣。”
“遵旨。”
那名公公起身转对殿口朗道:“皇上有旨,宣向、童两位护卫觐见。”
宗童二人便肃容进殿。
“臣宗童叩见皇上。”
“臣向云天叩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宗童起身一看,只见一身九龙黄袍的俊逸中年人,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皇上,心中不自主的升起一股强烈的杀气,恨不得一刀将他刺死,以报亲人的血海深仇。
“刚才郝公公前来禀报你们二人约战在西山,不知可有此事?”
三刀追魂道:“是的。”
“你二人身为两府的贴身护卫,当知官方严禁私斗的规定,怎可明知故犯?”
“启禀皇上,我们是比武较技,并非一般的逞凶斗狠,故而并末违反私斗的规定。”
“既是如此,朕也想见识一下你二人的武功高低,由朕充当见证人,汝等便在禁卫军的操练场公平比试一场。”
“臣遵旨。”
只见操练场宽达两甲方圆,草地不但平整,更规画好几个区域,以供各项战技所需,还有各式各样的兵器,整齐的摆放一旁。
宗童才刚到达定位,便有二十余名身披盔甲的禁卫军迅速的掠到殿前,分成两队站立两旁。
接著又有二十余名内侍,分别撑伞搬椅而来。
盏茶时间之后,皇上及文武百官才就位坐好。
“你们可以任意施展了,只是不准杀害人命,务必点到为止。”
“臣遵旨。”
三刀追魂叩完首便对宗童冷笑道:“向某之所以被人称作三刀追魂,意思是说只要三把飞刀就足以让对手一命归西。今天有皇上在此当你的保命符,你的命算是保住了,今日之战只要你能接住向某一刀,向某便低头认输,相信你确是接住了天马山庄的绝技万剑齐发。”
宗童强忍住对皇上的恨意,冷冷的道:“很好,宗某对暗器也是情有独钟,自从接住万剑齐发之后,更多了一层体验心得,正好拿你来试验它的威力如何?”
三刀追魂闻言色变道:“你也擅长使用暗器?”
“不错。”
三刀追魂不禁开始后悔了,深悔自己在不明对手底细之下,冒失的树立强敌。
须知暗器数百种,功能和威力各有不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速度绝对要快。
凡是已成名的暗器高手,都能勇气十足的面对任何对手,唯独不敢轻易接受其他暗器高手的挑战,除非有十足把握,否则的话,十之八九都是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因为暗器出手,必然快逾闪电,只要有任何的失神,必是后悔终身的结果。
再说,就算双方实力相差近半的话,胜利的一方也很难全身而退,多少必须付出代价。
这就是成名的暗器高手心中最忌讳碰上的对手,一旦无法避免,便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更何况宗童还是传闻中,曾经避开过万剑齐发的唯一活口。
三刀追魂知道这下子他是踢到铁板了。
尤其当他看见宗童一副信心十足的眼神时,所带给他的心理压力更大,让他手心都冒出冷汗来。
一声怒吼,他终于受不了压力的折磨而出手。
刀芒一闪,宗童的身影随之隐没。
三刀追魂立刻旋身挥袖,点点寒星紧追幻化黑影而去。
宗童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道:“看来你的三刀追魂绝技不过如此,实在令我失望!”
三刀追魂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想再出手时,却发现两肩血流如注,不由得惨叫倒地。
皇上大感兴奋道:“太精采了,这是朕所见过的比斗中,最凶险刺激的一次。”
兵部尚书沉著脸不言不语,也没理会被抬下疗伤的三刀追魂。
八王爷却欣喜欲狂道:“多谢皇上的赞举!”
皇上笑道:“童宗上前听封。”
宗童一怔,不知所以然。
八王爷忙道:“童护卫还不跪下接旨。”
宗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跪了下去。
皇上满意道:“朕封你为皇家第一勇士,并赏赐御用金刀一把,及锦衣卫侍卫令牌。”
“多谢皇上。”
八王爷有点紧张道:“皇上要将童护卫收编在锦衣卫旗下?”
皇上摇头道:“朕知道你舍不得割爱,又怎会强人所难呢。”
“那……皇上的意思是……”
“朕不过是欣赏他的人品武功,故赐他金刀侍卫的身分,并无藉此束缚他之意,他仍然是你的护卫。”
八王爷闻言大喜道:“多谢皇上恩典。”
皇上显然非常高兴地道:“这场比武就此结束,汝等没事的话,就此退朝吧。”
“臣等告退。”
皇上默默的目送宗童的身影消失,才道:“你们都看见他的武功了,不知你们对他的评价如何?”
拱形圆门后,应声转出两名美少女。
稍微丰满的美少女道:“儿臣觉得他聪敏有余,可是勇气却不足。”
皇上哈哈大笑道:“瑶光,你没听见朕刚封他为第一勇士吗?怎么才一转身,你就来拆朕的台?”
瑶光公主笑道:“父皇欣赏他的高超武艺,才封他为勇猛之士,儿臣却发现他处事小心谨慎,明显胆气不足,并未与父皇的赐封相冲突!”
“你根据什么判断他的胆量不足。”
“比武一开始,他先以言语恐吓对手,使对手心生胆怯,以致种下败因。接著又假装出手诱使对手情急之下,被迫出手反击,表面上虽然惊险有余,威胁却已经荡然无存。”
皇上笑了笑,转对另一位俏丽少女问道:“瑶纵,你的看法又如何?”
瑶璇公主冷哼道:“儿臣就是不明白,宫中高手如云,父皇为何单独对他如此重视。”
“事到如今你仍然无法理解?”
“是的,他的一手暗器虽然高明,光凭这点并不能证明他其他的武功造诣是否同样高明。
如果仅是暗器一门出色的话,充其量也不过像三刀追魂之流的侍卫高手,难以扶上台面担当重任。“”朕不需要他的武功多高,只要他练就一手高人一等的暗器即可。“
“父皇不是要培植一批武将,以便取代侯世邦的狐群狗党吗?”
“不,当前局势已变,朕已经改变计画了。”
“局势已变?”
“不错,胡统领已经证实天马山庄和侯世邦勾结,近期之内便会谛结盟约。”
“什么?玉剑书生竟敢参与阴谋造反?”
“下月初五华山派和天马山庄,就要替白马红绫完婚,双方已经约定假藉喜宴之便,趁机调动人马,并且正式结盟。”
“哎呀!那就糟了。”
“不错。侯贼还不知谛盟之事已泄露,所以尚不敢明目张胆的调兵遣将,如此敏感时机,我们的任何异动,都可能打草惊蛇,提早引发侯贼的叛变之心。”
“我明白了,父皇是想利用童侍卫来对抗白马公子,以牵制住天马山庄的行动是也不是?”
“你总算想通了。由于童、向二人的相约私斗,触动了朕的灵感,故而变更计画,改采以夷制夷的策略。利用江湖人喜好逞凶斗狠的劣根性,我们只要多培植几个童宗之流的人物,便可以有效牵制天马山庄,必要时以暗杀手段,猎取以侯贼为首的叛臣项上人头,使之群龙无首,或可解决当前危机。”
“嗯!这法子确是可行,古时候有荆轲刺秦王的前例可循。我们为何不能反过来,利用刺客暗杀不忠之叛臣,以免步上南宋赵匡胤篡位之危。”
“朕打算由锦衣卫挑选暗器能手,另外成立刺客组织,以便执行监视朝中大臣的任务,凡是有不忠事证者,一律斩草除根,以防范于末然。”
“嗯,父皇以前便是遭遇奸臣的蒙蔽,以致错失制裁良机,才使侯贼坐大的。以后我们只要广设耳目,便可以防止这类的叛变再度重演,使本朝的政权得以稳固,可说是好处良多。”
瑶光公主忽问道:“父皇准备由谁负责领导这批‘钦差大臣’?”
皇上闻言大笑道:“好一个‘钦差大臣’,既是由朕钦命所差,自然是由朕直接指挥,这批‘钦差大臣’只需要对朕一人负责,以免再产生另一个侯贼出来。”
“难道这此一人没有阶级之分?父皇不派亲信接管整合,以发挥团队组织的优势。”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所以成员必须要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否则不配成为朕的钦差大臣。”
“这么说的话,父皇已经认定童宗是第一个具备这项资格的成员?”
“不错。”
“父皇不觉得这个决定太草率吗?别说他的身分来历不明?而且他是否愿意效忠也未可知,我们一厢情愿的决定,会不会太天真了。”
“目前情势迫在眉睫,身分可以等到以后再查,至于他的意愿如何?朕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他是淡泊名利之人,又岂会屈就王府护卫之职。”
“嗯,有道理,试问能看淡名利之人,确实是世间少有。”
“正是如此。”
“那么父皇准备如何进行清除乱党的计画?”
“朕要你们调派一些人手,假冒侯贼的手下寻仇,以加深他们的仇隙,最后再由朕出面坐收渔人之利!”
“儿臣明白了。”
瑶漩公主皱眉道:“父皇这样做好吗?万一事机不密,或有人被他活擒,这样岂不是弄巧成拙,反而伤了彼此和气。”
皇上沉脸道:“瑶漩,朕知道老八和你母后结盟对付西宫和老四他们。朕之所以不闻不问,乃是考虑到你们对朕还有一片忠心,并未损及朕的利益。只是老八刚才一度不忍割爱,显然私心过重,就如你现在这样,都是不该的行为。”
瑶漩两女闻言脸色一变,连忙下跪求恕。
“你们都起来吧。”
瑶拟二女惊惶起身,再也不敢乱言。
皇上沉声道:“为了避免瑶琉的角色尴尬,这项假冒行动便由瑶光你来负责吧。”
瑶光公主欣然答应。
瑶漩急道:“父皇,儿臣也可以胜任的!”
皇上摇头道:“不必,你就负责破坏白马红绫的婚事,使他们结盟的阴谋落空,这项任务远比吸收童侍卫更重要。”
瑶漩只好无奈的答应。
一场由皇宫所主导的阴谋就此展开。
这一天,小蕙和小美再度联手上阵,事前已经服过灵丹的她们,仍难以将宗童驯服。
她们二人使出了浑身解数,仍被宗童杀得丢盔卸甲,直翻白眼不已。
小蕙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四肢一瘫的喘道:“不玩了……再玩下去…!又要像上次一样……三天下不了床了。”
宗童哈哈大笑道:“这便是你们自从上次之后,一直不敢再来找我的原因?”
小蕙欲言又止道:“不是的……而是……”
宗童疑道:“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吗?”
小蕙迟疑“阵,转对小美道:”小美,你来说吧。“小美脸色微变道:”我说是没关系,只是责任我们必须共同承担才行。“
“没问题!”
小美才松了口气,道:“童护卫还记得三天前,在皇宫中比武击败三刀追魂的事吧?”
宗童冷笑道:“当然记得。”
“侯大人官拜兵部尚书,在京中可说位高权重,别人想巴结都来不及,童护卫初到京城,便得罪这种巨头,难道不怕对方报复?”
“我一向的为人处事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与向云天的决斗,是正大光明的比武,谁输了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如果侯大人不明事理的话,无论是明仗暗攻,我也绝不含糊。”
“侯大人身边的谋士也曾如此劝说,可是侯大人气愤难消,已经派人请杀手准备刺杀童护卫,甚至打算请白马公子亲自出马,因为他已经查出童护卫曾败于他的手下。”
“咦!他竟能收买天马山庄的人?”
“不是收买。而是双方经过条件交换,准备在下个月初五藉著白马红绫成婚之便,互订结盟之约!”
“什么?天马山庄竟然不顾江湖禁忌,依附在官方羽翼下,动机实在令人存疑。”
两女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宗童却心中冷笑道:“红绫仙子突然急欲完婚,必是为了掩饰失身的事实,加上天马山庄和兵部尚书勾结的情形看来,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果然都是藏污纳垢的伪君子。”
小蕙见他默默不语,最后长吸一口气,道:“童护卫一定在怀疑我们为何知道这件内幕消息吧?”
“不错,你们可愿意为我解开谜团。”
“很简单,因为我们是侯大人派到王府的内奸。”
“咦!你们为何如此坦白?”
小美白了他一眼,羞笑道:“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们喜……欢你。”
小蕙也娇羞不胜道:“我们有感于护卫的真诚相待,不忍护卫无备之下反遭其害,故而厚颜坦白心迹,希望护卫不要因此看轻我们才好。”
宗童轻吻了她们道:“你们太多心了,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两女心中暗喜,粉脸却红透耳根。
宗童心中一阵感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在两女的身上东摸摸西捏捏,直逗得两女娇喘连连,像八爪鱼般,紧紧地缠在他身上。
正当她们闹得不可开交之际,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踢开。
“你们这群狗男女究竟……哎呀!不要脸!”映雪郡主一见床上的三条白羊,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地跑开了。
宗童三人也大吃一惊,连忙迅速著装。
等两女像受惊的小鸟一样,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只见映雪郡主又怒冲冲的出现。
“你说!你究竟把八王府当作什么?是寻花问柳的妓院吗?”
“咦!郡主何出此言?”
“你少装蒜,你竟敢大白天的公然宣淫,为何又敢作不敢当?”
“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连王法都不能禁止,郡主不觉得管太多了吗?”
“你……你无耻!”宗童皱眉道:“郡主亲自跑来含翠楼,难道只是为了骂卑职出气?”
映雪郡主一怔,冷笑道:“本来我是有事找你的,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想说了。”
宗童对她近乎无理取闹的刁难,不禁百思不解的凝视著她。
映雪郡主被他看的芳心“咚咚……”直跳,忍不住羞急道:“你看什么?”
宗童见她满脸红霞,心中不禁一动,他几乎无法置信自己的猜测,脸上也不自觉地流露出惊疑之色。
映雪郡主一见他的神色,只觉得他的目光像透视了她一样,让她混身不自在地颤抖道:“你……”
“你喜欢我!”
宗童突出惊人之语,顿时羞得映雪郡主几乎无地自容,神情先是一呆,便“哇!”的一声,哭泣著跑开了。
一时之间,就连宗童也分不清是悲是喜,只觉得心口像压了一大块石头,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之后,他只好无奈的叹了口长气,道:“我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堂堂一个郡主居然会爱上我这个钦命要犯,这让我如何下得了复仇之手?”烦闷之余,他只好外出散心。不知不觉间,他便走到了龙门客栈。
“少爷!你是向萧公子祝贺的是不是?”宗童一见是阿忠兴奋的跑来,怔道:“你说什么?”阿忠笑道:“萧公子今天参加殿试,已经高中进士了。”宗童大喜道:“真的?虎哥人呢?”
“他正在里面整装,准备等一下赴刑部向叶大人行谢师礼。”
“我去恭喜他。”宗童快步进入客栈,才到门口正好遇上萧虎准备外出。
“虎哥,听说你中进士了?”
“你怎么知道的?”
“阿忠刚才告诉我了。”
“唉,只怪我平常不够用功,要不然状元也不会擦身而过了。”
“能考中进士已经是相当不易了,试想考生成千上万,虎哥能够鱼跃龙门,我们应该知足才对。”
“说的也是,我现在要到刑部拜访叶大人,你要不要同行?”
“不了,小弟只是来道贺而已。”
“那么我们晚上再好好的聚一聚,我就不陪你了。”
“没关系,虎哥尽管请便,小弟也还有事待办,等今晚再来个不醉不归。”
“好,咱们一言为定。”
“虎哥慢走。”
看见萧虎二人逐渐远去,宗童心中却充满喜悦之情。
突然他的视线被一名彪形大汉挡住,他不悦的瞪了对方一眼,同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你们想干什么?”
体型比较矮小的青年道:“我们是兵部的英雄好汉,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的目的才对。”
宗童一见他戴了面具,便冷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那里来的,只有兵部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才会有你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家伙。”
本以为对方必定恼羞成怒的动手,谁知青年竟不在乎的冷笑道:“你尽管骂好了,对于将死之人,本公子是不会太计较的。”
宗童见他冷静如常,心中立刻警惕不敢再轻敌,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我倒想见识一下你的功夫是否和口齿一样锐利。”
“很好,本公子绝不会让你失望,只是这里却不是动手的好地方,你可敢随本公子到城外一决?”
“好。”
不久,他们便来到城外一处僻静的林边。
宗童看了四周一眼,不禁冷笑道:“这里倒是埋骨的好风水。”
青年冷哼道:“本公子大发慈悲,就给你一条生路走,只要你愿意归顺侯大人,本公子就可以饶你不死。”
“本座也给你活命的机会,只要你跪下来叩三个响头,本座就饶你一命。”
“大胆!来人呀,好好的教训他。”
周围的八名彪形大汉闷不吭声地一涌而上,刀光呼啸,声势极为惮人。
一声沉喝,刀光突如闪电般绽放而出,并传出慑人心魄的虎啸龙吟。
“铮……”近身的刀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震错开,人影纷纷狼狈而退,合围的阵式一下子瓦解。
同时,一道锐利刺耳的破风声呼啸而起,如沉雷惊一般袭向半空中的宗童。
情势变化不过瞬间工夫,突如其来的偷袭,一让宗童大吃一惊,半空中已无法改变身法闪避,只见他怒叱一声,左掌急拍而出,“砰!”的一声,身体随即被可怕的力道震落倒地。
青年一击成功,立刻兴奋扑身而上,打算将他生擒活捉。
眼看宗童便要被他点中|茓道的刹那间,突见宗童一个翻身而起,快如闪电的一掌将他击昏。
八名彪形大汉见状大惊,立即挥刀攻来,阻止他进一步行凶。
接二连三的遭受猛烈袭击,不禁激怒了宗童,只见他身形一闪不见,点点星芒突然四面八方向八名大汉电射而去。
一阵惨叫声中,人体陆续仆倒,不久,地上已经躺满八具尸体,全都是眉心中镖而亡。
宗童立刻取出药丹服下,并迅速的运功疗伤。
不久,宗童长嘘一口气,又察看了掌心依然瘀青的左掌一眼,恨恨的道:“该死的侯狗官,你竟敢一再派人行凶,实在令人忍无可忍。你既然自恃兵多将广,我就先拿他们开刀,看你有多少强兵悍将够我宰杀。”
心中余恨实在令他难息,转身便想找昏迷不醒的青年算帐,突然他意外地发现青年的一头青丝,正披散杂乱的盖住了容貌,显然是刚才的一掌,不但将她打昏,还把长发给打散了。
宗童不必再细看也知道她是个女人。
“哼,难怪古人会说最毒妇人心。你刚才的那一记偷袭,确是阴毒至极,差一点就被你废了一条左臂,简直是欺人太甚。所谓杀人偿命,欠帐还钱,首先就从你开始回收利息吧。”
接二连三的偷袭暗算,而且都是女人居多,使他的人生观产生极大的转变,决定不择手段的以牙还牙,以报复加害于他的敌人。
气愤之余不但将她剥个精光赤祼,并粗暴地强渡关山,狂野地攻城掠地,如入无人之境地将她占有。
异样的快感,立即迫使他欲罢不能地兴风作浪著……
美少女惨叫一声而醒,随即被宗童制住|茓道作声不得。
随著他的狂野驰骋动作,美少女的丰|乳也随之摇摆出阵阵|乳波,逗得他忍不住搓揉狂吻不已。
他忽然想到她所带的面具,便随手将它取下。
一副精雕细琢的绝色容颜,令他眼睛一亮,简直是惊为天人。
可是,当他想起不久前自己险遭她暗算的事情,不由得火冒三千丈,刚生起的怜惜之心,瞬间便化为乌有。
美少女含泪紧咬牙根,默默地忍受著他的蹂躏。
潮来潮往,她终于悲呜一声,昏死过去。
宗童又驰骋一阵,见她昏迷不醒,虽未尽兴仍然呜金收兵,当他穿好了衣裳,便发现美少女面带笑容的昏睡,下身落红斑斑一片狼藉。
“哼,你活该,谁叫你是侯狗官的帮凶。”
他随手将她解开|茓道,毫不留恋的脱离现场。
不久,美少女终于睁开美目醒来,她立刻发现全身赤祼,而且下体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显然已经被人花蕊盗蜜,只留下风卷残云的一片狼藉景象。
“畜牲!童宗你这个恶魔,本公主做鬼也不会饶你。”
美少女悲伤欲绝的咒骂一阵,才起身迅速穿衣而去。
美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奉皇上之命,率人假装侯府杀手向宗童寻仇的瑶光公主。
这一招嫁祸江东的毒计,如果成功的话,皇上将是坐收渔翁之利的最大嬴家。
只可惜瑶光公主太过自信,也错估了宗童的实力,虽然顺利的达成嫁祸目的,她却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赔上贞操,却又有苦难言。
一旦事情闹开,宗童很可能反目成仇,恐怕皇上打死也不会承认。
瑶光公主愈想愈心烦,直觉的转向束方往皇宫奔去。
如果她由原路返城的话,便可以在林外遇上宗童了。
因为宗童才出了树林,便再度遭遇伏击,而且手段更加阴毒,才刚碰面便暗器齐发,接著四十多名蒙面人一涌而上,丝毫没有半点江湖道义可言。
宗童事先已经得到小美的密告,知道兵部尚书派人买通杀手的事,便已提高警觉。
所以,当他走到林边时,便已警觉不对劲,因为太静寂了,就连一点鸟虫声也没有,这表示附近一定有人埋伏。
因此,当埋伏的杀手以暗器偷袭无功后,他们又打算以多为胜的追杀宗童时,便碰上宗童反击而回的暗器,一片惨叫声之后,将近一半的人已中镖倒地不起。
为首的老太婆一声厉啸飞扑而上,手中的龙头杖猛烈攻向宗童,破风厉啸四起,满天杖影飞舞,气势慑人令人眼花撩乱。
宗童立即感受到气压逼人,身形一闪而没。
“小辈,有胆就别逃,像男子汉一样,光明正大的和老身一决。”
“你是谁?为何在此埋伏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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