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选手的赔率大多是1:10左右,只有一个蒙古人是1:3,看来这个双手裂虎的汉子最被看重。但最被看重的却不是最厉害的,因为最厉害的往往都会被大家一拥而上首先杀死,反而不被看好。
最后,我终于在立博国际(Ladbrokes)的柜台上找到了自己满意的赔率。这个注册于直布罗陀的公司给我的赔率是1:98——最惊人的赔率,也真亏他们开得出来。要是我一下子能拿出1亿来进去赌,他们岂不是要赔得自杀。
我只有10.5万美金,全投进了立博国际。阿海在一旁默不作声,看他的样子好像认为自己在陪一个死人一般。我想这个时候要向他借钱赌自己,是不可能了。谁会借“死人”钱?
大概由于我在旁,他倒不好意思买其他人了,所以干脆放弃赛赌了。
当我们再次到了地下一层的时候,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我在休息室里往外看一下,发现观众全是些纹身的满脸横肉的不良分子,他们有的手拿刀子在空中横划几下乱叫,有的干脆就直接和旁边花哨的女伴乱啃。
“你们那个居住岛上的居民一般不会来看这样血腥的东西吧?”我问阿海道。
“当然不会!他们都是良民,很多还有小孩呢。就是那些退休的黑道大豪也很少过来,他们已经不参与这些东西了。你是不是担心等自己胜了比赛,买了房子给父母,他们却适应不了周围肮脏的环境啊?天……你脑子里想什么啊?这个时候还担心自己的父母?你还是想想怎么活命吧!我不是说过,他们那的环境是最好的嘛!”阿海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我没在意,放下心来,闭目养神了。
“哐当……”
一身敲响,阿海提醒我该上场了,示意我必须光着上身,只能穿短裤。
出得门来,一个工作人员提过来一块木质小圆盾牌和一把德国Boker公司精工制作的AF双刃战斗刀。盾牌比较薄,大概只有一厘米厚,后面一个钢铁握把。而这把白刃战刀刀身发出暗光,由440c不锈钢铸成,刃长150mm,手柄用玻璃纤维加强的聚酰胺,带有结为一体的重量平衡块,实心的黄铜护手。这是只有美、德等特种部队才用的刀。
在我出来的同时,其他选手也分别从旁边的通道里出来走进圆形的场内。
我们都跨进了中间的那个特大的被圈起来的场地。一进去之后,所有人都互相向旁边的选手盯着看,然后慢慢退到场地的水泥围栏,以围栏作为自己后背的掩护。
13个只穿短裤的人正好在场地上围成一个圈,互相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手里紧紧握着盾牌,那把AF战刀被反复在手里掂量着。
这是一场生命的搏斗,13个人只能活一个,注定其他人的死去。
所以除了我之外的人都紧张起来,脸上已经冒汗。我现在的视力听力都特别的好,我甚至看到他们握刀的手上汗毛下的细细汗珠,听到他们杂乱的心跳,有一两个人的腿有一丝发抖。他们只互相观测自己左右的两位,看哪一个才是好欺负的或者才一个才不会首先攻击自己。
周围的观众都大声欢呼起来,吹哨的、怒骂的、加油的什么都有。
“哐当……”
又一声敲响,从天花板顶部慢慢降下一个涵盖住整个格斗区的大铁丝网,把所有选手都罩在里面。这下子是不死不休,当只有一个人能呼吸的时候,工作人员才会打开铁网,把他迎接出来,然后递上一叠鲜血淋淋的钞票。
一个兔女郎举着一个大大的电子牌,在铁丝网外走一圈。电子牌上显示着死亡格斗在一分钟之后开始。
兔女郎所到之处,身后观众必定大声喧嚷,而那地方的选手却更加紧张起来。
“叮当”
“叮当”
“叮当”
三声提示音之后,格斗正式开始。
但所有的选手依然动也不动,紧紧靠着身后墙壁,盯着旁边的选手。这个时候,谁先动手谁就成了众矢之的。
“他妈的……快开始啊!等什么?”
“反正是要死!干脆点,你奶奶的!”
“喂!上啊!打死他,把他撕扯成碎片,大笔的钱就是你的了。”
场外观众比选手们更兴奋,大声喊着。有的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扔在铁丝网上,有的急切地吹着哨子,有的拿上手机报告着“开始了,老大!不过傻鸟们还不动手!”之类的话。
买了某个选手胜的观众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然后狂妄地想他旁边的选手大叫着。选手们还没开始,场外气氛却完全达到了Gao潮。
我这个时候愈发冷静,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妈的……开始啊!”
观众们等不住了。在我对面的座位席上的一大汉居然拿刀子割自己的手臂,然后用一个容器接过血。他旁边的人也一个个地割伤奇$ ^书*~网!&*$收*集.整@理自己,把血全盛在容器里,最后几十个人的血居然盛满了一大盘。
“哗……”
坐在最前面的一个特别瘦弱猥琐的白人接过容器,一下子把血透过铁丝网全撒进了场内。血溅在几个选手身上,他们立刻用手抹抹眼睛。
但这个时候,却终于有人动了。
“呀……”一个长得特别强壮的留着金黄长发的白人率先冲向了旁边用手抹眼睛的纹着老虎身的对手。
这一下,等于绷紧的弦突然断裂。5,6个人都动了起来。
那个白人还没有冲到自己对手面前,他身后已经有人追了上来。却是那个赔率最低的蒙古人。“白人”立刻有所警觉,回过身来用盾牌一挡。“蒙古人”的刀直接刺在盾牌上,但强大的力量却把盾牌刺了个对穿,“白人”也被撞得直往后退。
退到后面,突然后背一凉,那个自己事先要杀的“老虎纹”却乘这个机会一把把刀捅在他的后腰上。“白人”红着眼睛艰难地把握刀的手往后一甩,但“老虎纹”却已经闪开了。“白人”的刀没有刺着,前面“蒙古人”松开自己握刀的手,又一腿狠狠踢向“白人”,“白人”撞到墙上,后腰上的刀立刻全部送到了自己的身体内。
“啊……”在“白人”一声凄惨的叫声中,“老虎纹”冲上来用盾牌狠狠地砸向他的脑袋。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白人就倒了下来,在地上哆嗦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老虎纹”怕他没有死透,还想补上一腿,但那边“蒙古人”已经冲了上来。
观众席上欢呼声响彻场内。连买那个白人的观众都跟着欢呼,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赌博,完全享受这种刺激的游戏。
我们这一边却有四个人没有动,紧紧地看着四周。那些出动的选手看我们不动,也干脆不理我们,专找那些被围欧的。
日本的超级肥胖的相扑手没有动弹(事实上是很难动弹),却已经有人找上他。一个身手极为了得的黑人像猴子一样窜了上去,刀如同毒蛇一样刺过去。
“相扑手”肥胖的大手抓着盾牌(他的手伸不进盾牌后的握把)挟着巨风扫向“黑人”,“黑人”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扫到场中央。但他立刻爬了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受影响。但这个时候,“老虎纹”却被“蒙古人”一个摔投,也扔到了场中央,正好迎向“黑人”。
“黑人”兴奋起来,在“老虎纹”还在空中的时候一把刀迎了上去,悄无声息地刺入他的头部,顿时一股鲜血激射出来,喷着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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