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上班我进到楼道,发现东面环卫科的门前站着几个人,在那议论纷纷。见了我,环卫科的刘大姐就叫:“小方,你过来看看,我这屋门怎么开不开啊?”
我过去问:“怎么回事?”
刘大姐说,好像是里面反锁着,可敲门又没人应。小苗说,那肯定是你们科的人在里面呗;刘大姐说不可能啊。就我们三人有钥匙。小秦回老家了,陆英休病假。没人了呀!
这时我们科谭红旗也过来了。听她们又说找“开锁瞎子”,又说要把南边窗户撬开,谭红旗就逞能地说,还用费那事,你们闪一闪。说着他拉开架势,飞起一脚,那门便应声而开了。
刘大姐一边进门一边还怪罪谭红旗:“你这什么破办法,你赶紧给我们修……”,那“锁”字卡住了,紧接着她“嗷”的一声惊叫,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跟在她后面的谭红旗也想叫唤,但他没叫出声来。他就像木雕泥塑一样“定格”在那里了。
我随即也看到了令人恐怖的一幕:斜对房门的办公桌边俯卧着一个女人,准确地说,她不是直接倒在水泥地上,而是浸泡在地上的血泊之中!她侧露着的半张脸一片惨白……
刘大姐喊完之后,捂着嘴踉踉跄跄跑了出去,谭红旗清醒之后也跑了,说是去打电话。剩下我们三四个人就进了屋子。
毕竟大家是学医的,没少见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也能“正视淋漓的鲜血”,我们主要是震惊,倒没怎么害怕。当我们查看那人伤情的时候,更多的人围拢了过来。
死的是环卫科医师陆英,从现场看,她显然是割腕自杀。
很快,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忙乱了一上午之后,事情总算有了眉目。
医院方面的结论很简单:陆英就是因为割腕至动脉破裂,造成失血性休克而死亡。死亡时间大约是半夜的十二点到下两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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