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午上班后我去找何昌言,催要他们们科的年终总结,没想到他竟然一反常态地冲我瞪眼叫道:“你催命啊你,这还不到十二月,总结个屁!”
我一下愣住了,甚至都没顾上生气。ww我想这是何昌言吗?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是中邪了还是吃错药了。于是我也朝他瞪眼:“哎你叫唤什么?周末前交总结是站上办公会布置的,你没听见啊,什么毛病你!”
“你才有毛病呢。行了行了,你走吧你走吧,我知道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就像是在赶一只苍蝇,然后他拿起抹布擦桌子,不再理睬我了。
我甩下一句:“简直神经病!”转身摔门而出。
回到政工科我就生闷气。这时小苗来找我,进来先问你怎么换办公室了。我这间屋子原来是环卫科的,陆英死后,同屋的人都说这办公室“不吉利”,跟站长闹着要“搬家”,站长就把她们几个调到二楼,这屋子便空闲起来。我正好觉得跟小伙子谭红旗一个屋不方便,便找了管后勤的副站长李纯,把这个办公室要了过来自己用。我解释之后,小苗就惊叹,说你胆子真大,要我的话,我就不敢一个人在这里呆。于是我就联想,难道何昌言发邪,是因为我进驻了她老婆的办公室?
我跟小苗说了刚才的事儿,还气哼哼地骂何昌言病的不轻。小苗也跟着我骂何昌言,还说,我原来和他一个科,我最了解他。那人自命不凡,心胸狭窄,比女的还不如。
小苗这样说的时候,我脑子却猛一下有了新的领悟。我意识到,何昌言不可能因为换办公室的这件事朝我发火,他应该是听到了别的“风声”。也就是说,他可能知道我跟副站长甘学书汇报了他的“作风问题”。别人由此就能推论陆英是因为何昌言的“婚外情”愤而自杀,或者还能更深入地“推”下去,那就是,陆英也可能不是自杀,而是死于“奸情”双方的谋杀!
何昌言最怕也最恨的,是后面这个“推理”。所以他会失态。
不过何昌言朝我“发邪”后仅仅一个小时,他就亲自到我办公室来送总结,而且连声道歉,说他这几天叫孩子烦得够呛,心情不好,让我别放在心上。
史际明听了之后就说我:“‘外,遇’这种道听途说的事儿,你瞎汇报什么呀?那关系重大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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