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旦随着谭勇三人来到余杭分舵的驻点,大门外,谭勇道:“曾老弟,此时你是不能进去了,不过明日晨时你到这里来报到,谭哥带你去见龙头。”沈旦点点头,道:“小弟晓得了,有劳谭大哥指引。”说罢,自腰间掏出一碇银子放到谭勇手上。谭勇双眼顿时放光,假作推脱道:“谭哥我怎能要你的银子,快收回去。”沈旦微笑道:“谭哥且请收下,日后入了帮还得多靠谭哥照顾。”谭勇这才乐呵呵收了银子,转身走入大门内,关门前还不忘朝沈旦挥挥手◎旦微笑回礼。待谭勇进去,沈旦打量着此幢建筑,不由露出会心一笑,暗道:“过不了几天,这里就将属于我沈旦。”
天色已晚,海面上挂起盏盏明灯,照耀着碧波荡漾,大大小小停泊的船只都像一只只伺伏的野兽在海面上静静睡着。一艘巨大的船泊上,大红的灯笼将整个船泊挂满,耀得船上再无一丝黑暗,十来个明丽动人的女婢在船道间穿梭,更为这艘船带来一股炫丽多姿的色彩。
沈旦蓝衫劲装,脚踏一块木板,催动内力在海面上缓缓朝这艘大船驶去,远远望来,便如一人在凌光闪闪的海面翩翩而来,神态俊美而神秘。直至靠近大船丈许时,才有守卫船只的白衣武士人借着灯光瞧到沈旦,这还是沈旦故意让他们瞧见。见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沈旦便停在海中不动,束音成线朝船上道:“沈旦拜见东溟夫人。”
船上立时骚动起来,似乎从未见过有人仅凭一块木板就能渡海飘洋,更绝的是竟可停在海中不动,啧啧称奇声中,船上传来一把柔和好听的女声,“请沈公子上船。”
沈旦微微一笑,足尖忽然在木板上一点,如灵猿攀壁般纵上大船,白衣武士纷纷退开,不敢直视沈旦。迎来一个小婢,双目即显好奇又显惧怕,大胆偷瞧沈旦一眼,这才低腰作揖道:“公子请随小婢来。”
穿过一些舱房,来至二楼一间彼大、外面挂有竹帘的舱房时,小婢退下来,将舱门打开,对沈旦道:“沈公子,请。”沈旦步入舱门,光线略显一暗,只见舱中仍挂一帘,在外面瞧不见帘里的情形,但料想帘里定可瞧清外面的情形。只听那把女声道:“沈公子大驾光临,敝派招待不周,还请莫怪。”沈旦大大方方在帘对面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面露微笑,道:“夫人不先问沈某到此的缘由,反而自承不周,不愧为夫人风度。”东溟夫人没有立刻接答,似乎是在思考沈旦的来意,沈旦也不着急,饶有兴趣般打量着这陈设简陋的舱房。不久,小婢端来茶水,沈旦饮了一口,才感满意,若是跑来连杯好茶都喝不到岂不无趣。
东溟夫人终于启口,道:“沈公子不久前,大败宇文化及、杜伏威之事已经传遍江湖,大家都对沈公子非常感兴趣,终究沈公子的师父是何人,竟能培养出如此出众的年青弟子呢?”
沈旦哈哈一笑,道:“这个实在不劳夫人挂心,沈某的师承来历乃是在下的秘密之一,又怎会逢人就说。”
“哼。”帐内传来另一把悦耳的女声。
沈旦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半响,东溟夫人道:“即是如此,沈公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
终于上正题了。
沈旦收起笑容,正色道:“特来献计夫人。”
“哦?”东溟夫人声音中带着微微惊讶。
“夫人恐怕不知,撼帮已经齐聚好手于余杭,其龙头韩盖天亦率一众护法将于明日到达。”
故意顿了顿,见东溟夫人没有接话,沈旦问道:“夫人可知撼帮如此大张旗鼓,欲准备对付何人?”
东溟夫人这才接口道:“公子以为,撼帮欲对付我东溟。”
“不错。”沈旦露出说客特有的神情,继道:“撼帮正欲明晚发动奇袭,将东溟夫人的坐驾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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