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旦被曲傲余劲震荡,身子变得一时麻木,好不容易由体内的九阳神功将其化去,这才动身察看周围形势,只见古山紫正一剑刺入一名黑衣人胸腹,完后一脚将其踢入河中,段忠、雷天也各挥一刀,斩了对手,如法炮制踢入河中,三人环顾四周,见黑衣人俱数被杀,松了口气,与冯汉及众武士一道来至沈旦身旁。
沈旦道:“且先将杨兄弟、啸天抬入舱中疗养。”说毕,早有武士去办◎旦又道:“看来李密已在寻求解局的机会,他这次失败很有可能再来,众人需得加倍小心,严防戒备,不可让李密趁了机会。”众人忙齐声应是。接着将船上打斗的痕煎理了一番,沈旦返回船舱,先去仔细察看了杨冰、黄啸天的伤势,黄啸天的伤还好只是受了劲气震荡,加上他本身具有的防御力倒无大碍,休息几个时辰便好☆冰的伤要重一些,那是因为他在水中正面与曲傲拼了一击,他内力不如曲傲,便被震伤腑脏,恐怕得休养一段日子才能好◎旦见二人都沉睡过去,便返回甲板,找来冯汉、古山紫、段忠、雷天四名得力属下,商议道:“如今沈落雁在我手中,不如加以利用,料想李密得此消息,必然派得力干将或是亲身赶来竟陵相救沈落雁,李密不来则罢,他若敢来,我等必须想个法子教他有来无回,众人可有意见?”几名属下沉思一会,互望一眼,俱推古山紫说话。古山紫便道:“属下以为此策甚好,只是李密此人深俱谋略,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上当,我看他派属下出马的机会较大。”他们这段时间跟着虚行之对天下势力及其主要人物的个性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所以对李密及其部众并不陌生◎旦想了想,点头道:“不错,李密的确不敢轻离瓦岗,但他一定会派出最精于营救的人前来竟陵,此人会是谁呢?”古山紫闻言道:“这个人必定智勇双全,才可有把握救出沈落雁。”沈旦心头一亮,道:“徐世绩,必定是他。”
徐世绩,乃是隋末唐初一代名将,智谋勇略亚于李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沈旦当下见猎心喜,遂有收服此人之意。
战舰行了十数里,前方河道骤然出现十多艘大小舰只,顺流直下,速度疾快。古山紫早就望见,极目远眺之后,喜道:“主公,接应咱们的战舰来啦。”沈旦闻言也是大喜,忙扶在拦杆上望去,果然见到前方最大一艘战舰主桅上升着一面海蓝色边缘、赤色圆环的‘沈’字大旗及一面同等颜色的‘竟陵’字样的旗织,舰身四周也遍布着赤色的小旗,见到‘虚’、‘冯’、‘方’、‘黄’、‘杨’等姓的将旗。原来,竟陵方面出动了数名将领及数千大军前来接应。
沈旦遥见虚行之一身白色儒衫立在首船船头,背负双手,姿势极其儒雅,同时目不转晴盯着沈旦这艘船◎旦立觉胸腹间一股强烈劲气涌上,随即仰天长啸出口。
啸声绵绵无绝,响彻云霄,似乎要将沈旦心中所有的闷气全都驱散。船上数千将士俱是在啸声中心神立懔,肃目以待,饮着沈旦仰身长啸立在对舰的身姿。
双方终于接近,面目清晰可见,对面虚行之已是令放下小舟载着自己及一众竟陵将领来到沈旦的船上◎旦接应虚行之一众上来,将虚行之扶上甲板,感激道:“若非先生,竟陵非某所有矣。”虚行之原本清澈的朗目中已是溢出点点泪花,后退两步,行礼参拜道:“属下见过主公。”沈旦忙将他扶了起来,道:“先生如此大礼,某怎能当?沈某在此发誓,若有一日龙登九五,先生必是宰相首辅,临朝不拜、参赞不名。”虚行之慌忙道:“属下不敢当此虚荣,但能助主公得尝所愿,行之心足矣。”沈旦抱着他的肩道:“先生在某不在竟陵期间,尽心打理,使得境内太平强盛,这样的功劳便如汉之陈平,又怎会当不得哩!”虚行之心中惴惴,只得道:“那属下便在这里谢过主公,还请主公登上主舰,率众回城。”
沈旦点了点头,道:“就依先生。”当下传令与一众将领回到主舰之上,一众舰船缓缓降下风帆,依靠人力逆流而上。至于沈落雁,自有下属派人看管,沈旦一时倒也顾不上她。
未几,沈旦回到竟陵,望着巍峨高大的水泥城墙,感慨万分,道:“水泥,多么跨时代的产品,有了这种技术我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虚行之在旁道:“竟陵无论是民心还是城墙都是牢不可破,主公锐意进取,下次便应当在襄阳门口说这番话了。”沈旦呵呵一笑,道:“钱独关亦不好对付,且先回城再从长计议。”虚行之道:“是。”于是将军队归辖驻地,在一众将领的拥族下迈入城门。
到了城内主街,两旁百姓闻得沈旦回城,各行各业俱都暂停凑往两旁观看,导致主街一下子猛增了数倍的百姓,人头攒头,非常热闹。因为沈旦率领一城兵民击败了江淮军的入侵故尔十分得到城内百姓的拥戴,人们欢呼不止,对沈旦的回城抱以热烈的回应◎旦连连抱拳回应,对自己能获得这么多百姓的支持而感到骄傲♀其中不但有沈旦守城的功劳,自然也有沈旦与虚行之推行的新政,一如在余杭般,沈旦免去了隋律中所有苛捐杂税,仅此一项,竟陵城内的百姓就铁了心支持沈旦,更何况沈旦惠民的政策还不止这一项。当然,沈旦这么做他的经济来源就只得依靠长江水路的盐船,幸而杜伏威已经同意了沈旦的议和,东海帮的盐船在长江上照跑不误。杜伏威这么做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不想遭到被沈旦联盟及北方李密、张须陀的夹击,江淮军可谓面临四战之地,败于竟陵之后实力大减,已没有实力抗衡南、北数大势力的包夹,与沈旦回到合作路上是唯一的办法,更何况他还在盐船生意中白占三成利润。
沈旦谢过欢迎的百姓之后,返回以前的独霸山庄、现时的竟陵府衙,住在他以前和素素住在一起的房子。除去养伤的黄啸天、杨冰外,虚行之、竟陵一些主要官员和将领及古山紫等完好十八骑、现时沈家军统领这些人都来到了沈旦之处商议下一步的事情◎旦并不喜欢在官署处理事情,他更喜欢在私人的地方办事,因为那样心情比较放松,不会像那些竟陵官员整日板脸肃容一副正儿八经的涅。
会议自然是先由虚行之报告竟陵现时的情况,沈旦得知竟陵因为北方流民的加入导致人口暴增,如今已有了十五万户、五十多万人口的规模,在沈旦不在的这段时间内,虚行之已将竟陵城的南、北旧城墙撤了,将城池范围沿南、北二端扩大了八千亩,再在新的边界上修建了水泥城墙÷开避的空地如今也在修建道路和房舍,因为水泥的大量生产,所以竟陵城内的主街道和新开的路全都用水泥做路基了。用水泥做路沈旦并未向虚行之提及,而是虚行之下面一名小官提出并让虚行之采纳的意见。也正是因为流民的涌入,使得虚行之在组建军队的时候有了许多资源,一些身强力壮的年青人被从流民中挑出加入到军队中来,再加上原有的军队,竟陵城的军队人数已达到了八万,这还不包括来援的三千沈家军。竟陵此刻已经成了沈旦最大的根据地和军事基地,比起东海帮在余杭的实力要高了不止一个层次,这亦是阴葵派不敢再来与竟陵挑战的原因。东海帮如今在云玉真、游秋燕、卜天志等人的打理下,中规中矩,因着沈旦的招牌,即无人敢撼动它在东海的地位,也没有哪个势力愿意挑战如今的东海帮。故而竟陵与余杭成了互补增强之势,竟陵发展军事实力,余杭发展经济实力,依着沈旦的威名和魅力将二处凝聚在一起。
在沈旦与竟陵众将开会的时候,被张须陀压制在瓦岗几无出头之日的李密正在勃然大怒,李天凡死,沈落雁遭擒,这种打击对于李密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制命。不过,他也算一代枭雄之姿,怒过之后强忍心气谋划着怎样挽回局面↓天后,李密的使者秘密前往襄阳,同行的还有徐世绩、单雄信等瓦岗干将。
开完会的沈旦顺便去看望了遭受重伤的四名十八骑武士,这四人每人身上的刀剿痕达十余次之多,有些重伤在胸膛,有些重伤在肩背,若非及时将他们在战场上救回来,那此刻这四人铁定性命不保,还好竟陵的医疗条件不错,此刻他们的伤口处全都裹了药缠好纱布,只待静静调整数月半载便可恢复。说些鼓励和贴心的话语后,沈旦不得不离去,因为怕影响到他们的休息,临出房门时,心中不由对阴葵派的恨又加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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