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女总裁的特殊男秘 > 第689章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第689章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第689章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张世宗扣掉电话后,走进书房和老爷子耳语了几句,等他微微点头应允后,这才又对陪着他说话的几个老人客气了几声,然后缓步走出了书房。

看到张世宗走出书房后,一直思考着怎么劝他要冷静的秘书,也连忙紧随其身后一起走出四合院。不管副书记多么不理智,但他这时候还是要做好他本职工作的。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过了警戒区后,秘书就看到有两辆挂着民用车牌的越野车停在那儿,车上有七八个穿着便衣的男人,通过他们看到张世宗想举手行礼、却被后者制止住的动作来看,秘书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张少魁中将派来的人。

“齐中尉,不必客气,这是我的秘书林勇,”张世宗瞥了一眼林勇,替齐中尉介绍了一句,在上车前又说:“他是自己人。”

在机关当秘书,如果能够混到让大佬说句自己人,那说明这个秘书是完全称职的。所以,林勇现在心里很激动,和齐中尉打了个招呼后,就上了张世宗的那辆奥迪。从后视镜中看着昔日面无表情的张副书记,林勇第一次觉得他也很可爱的。

车子在飞快的向晨阳区公安局驶去的路上,张世宗一言不发的看着前面,脸­色­冷静的吓人,让别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真实想法。直到车子来到区局门口后,他这才对从前面越野车上下来的齐中尉说:“齐中尉,你先去进去问问,这儿是不是刚接到一个街头杀人案。如果是的话,你们把和本案有关的人全部强行带走,不用任何的交接手续,明白吗?”

“是。”齐中尉点点头回答。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得到了张少魁中将的明确指示,一切行动都要听从张世宗的,至于做什么事、这样做了会有什么后果,他根本不去考虑。军人,向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齐中尉,请等一下!”就在齐中尉答应一声准备进门的时候,林秘书赶忙喊住他,接着又提醒张世宗:“张副书记,您这样做不合适吧?这儿是公安机关,如果依靠武力冒然Сhā手地方政务的话,肯定会引起不满的,依我看,不如先让我进去咨询一下……”

“林秘书,谢谢你,”张世宗打断林秘书的话:“我知道你一直在替我考虑,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就算是不做这个市委书记了,我也得把杀害三子的凶手碎尸万段!”

“可、可这样得不偿失啊,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有很多种的。”

“这次,我必须用这种看似最为粗暴的办法,”张世宗轻叹一声的抬起头:“我们张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出自己的声音了,唉,差不多快被人遗忘了。这次,我倒要看看,有谁会来阻止……呵呵,当然了,林秘书你不要担心因为我会影响到你的前途,刚才在出门时,我已经委托人照顾你了。好了,你现在下车吧,如果这次我还能回去任副书记,那你还是我的秘书。”

“张副书记,”林秘书没想到,看似失去理智的张世宗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不但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张家的政治深度,而且早已安排了自己的后路,心思可谓是慎密。这也让他心里一阵激动,刚想说一起去,却被张世宗摇手制止住并指向车外,态度是异常的坚定。

”张副书记,我会在驻京办等您好消息的。”下车前,林秘书有点动容的说了这么一句,见张世宗始终低头没有看他,只好在心里暗叹一声的推门下车。等他走了那么一段距离再回头看的时候,门口的车子已经开进了区分局。

虽说每天来晨阳区分局办事的车子也不少,但在传达室已经工作了十几个年头的王叔,却从没有遇见过今天这样的事:竟然有人敢来区分局闹事!

在王叔他老人家悠哉悠哉的喝茶时,有个人没敲门就进了传达室,不等他说什么,上来就问:“今天,局里是不是刚刚办理了一桩街头杀人案?”

“是啊,出警的车才回来不长时间,你是谁啊?”本不想和他说这些的,但那人眼神看起来很怕人的,所以王叔也就实话实说了,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但让王叔感到不解的是,这个人确认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向大门外挥了挥手,然后一辆奥迪和两辆黑­色­越野车就驶了进来。

进来就进来吧,但那两辆越野车竟然一横,直接就把区局大门给堵了!

这、这算什么事嘛,别说你们堵大门的本身就是一件违法的事,何况这次堵的又是区局的大门啊?连公安局的大门你们都敢堵,这简直也太无法无天了!看到大门被两辆车堵住后,也顾不得刚才那人的可怕眼神了,王叔当即跑出传达室,大声指责那些车上跳下来的人:“哎,你们这是想­干­嘛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

“我们当然知道了,这是晨阳区的区局,不想­干­嘛,就是想堵住门,不让人出进,这个解释你满意吗?”问王叔问题的那个男人站在车前,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王叔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话这样直白,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而这时候,有的科室的人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情况,当即有好几个警员从大楼客厅中跑过来,连声追问王叔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哪儿知道啊?哦,杨科,听我和你说啊,”王叔挠了挠,也是一脸的茫然,转身看到了户籍科的杨科,连忙实话实说:“刚才这人来了就问咱们局是不是刚接了个街头杀人案,我刚说是啊,他们就把车开进来挡门了。”

“几位,我们区分局的工作就是维护社会治安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得经过调查才后,才能得出结论是不是……”听王叔这么一说后,有些小聪明的杨科马上就有点明白了:局里很可能抓了不该抓的人了,要不然这些人断断不敢这样在区局嚣张的。他刚想用正常程序来规劝这些人有话好好说时,却见前面奥迪车里伸出一只手,摆了一下,然后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把就将他推到了一边,回身吩咐同伴:“走,去审讯室!”

“你这是­干­什么呀?”自己好言好语的解释竟然换来了差点被推倒的结果,本就有点书生意气的杨科,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见这些人要硬往里闯后,顿时也怒了,再也不管这些人的来头有多大了,一挺身挡住当先那个人,厉声喝道:“如果你再不听劝阻还敢动手动脚的话,那我将告你袭警!”

被杨科挡住的齐中尉脸­色­虽然带着不屑,但心里肯定顾忌杨科说出的这些话,要不然也不会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奥迪车了。

坐在车里的张世宗,看着门口越来越多的警察,觉得区分局局长也差不多该快下来了,这才施施然的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对那些军人摆了摆手,于是那些人就不再和警方推搡,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说走,也不说不走。

“你是他们的领导?”看到张世宗给这些人下命令,杨科当即快步走到他面前,先是打量了几眼,看他举手投足间根本不是一般人,于是就客气的问:“请问你是什么单位的?又是为什么要堵我们大门?”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去,把你们局长叫来,我有事要问他。”张世宗笑笑,抬起头看着大楼方向不再理他,但说这些话时的神态和口气,本身就带着没有把杨科看在眼里的嚣张。

张世宗的这种口气和态度,这让杨科感到很不爽,如果不是因为看他是从奥迪车里下来、身边还有些身上散发着野­性­男人的话,他肯定不会再次忍气吞声的询问:“我们局长……”

“你闪开,我没空和你叨叨这些。”杨科的话刚说到这儿,却又被向主楼大厅方向看的张世宗打断,一把就把他拨拉到了一边,快步的向那边走去。齐中尉看到他向那边走去后,摆摆手,就和那七八个手下也慢慢的跟了过去。

张世宗的脚步很快,因为远远的,他就从刚从主楼大厅中走出的那些人中,发现了一个并不怎么熟悉、但从没有忘记过的人:秦昭。

正是这个叫秦昭的家伙,抢去了张世宗苦等四年之久的新娘。

虽说他在回家后立马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和另外一个世交家的女孩儿结婚,而那个女孩儿也挺漂来的,但无数次的梦中醒来,他都希望躺在他怀里的是李默羽,那个身材高挑浑身散发着一种风­骚­诱惑的李默羽。

他为李默羽付出了很多,却收获了一箩筐的苦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越来越近的男人。

在看到秦昭出现在区分局的这一刻,那些如梦如幻的往事,几乎让张世宗都忘记了自己来区局是­干­嘛的了,直到他走到刘局长面前停住脚步后,这才猛然醒悟:我是为了三子的事儿来的,那些都已经过去,还是不要再想了。不过,他又是为什么在这儿……难道、难道三子的死和他有关?

AA2705221

正文_第690章 :你那个变态弟弟看上我了

在张世宗看到秦昭的同时,后者也同样看到了他。

说实话,秦昭对张世宗还是有着一定愧疚感的,毕竟人家守护了那么多年、都没舍得动一下的李家二小姐,现在竟然成了他闺女的妈妈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有这种觉悟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张变态做事太嚣张、并对他有那种‘暧昧’意思让他恶心的话,他绝对不会把事情做的这样决的。看在张世宗的面子上,最多也就是让张世青他吃点苦头罢了。

“哟,这不是张副书记吗?”刘局长隔着张世宗还有好几米呢,就热情的伸出了双手:“您好,您好,欢迎您来我们区局视察工作啊,呵呵,我叫刘长胜,是晨阳分局的局长。”

张世宗不认识刘局长,但刘局长却认识他。

对刘局长一见面就认出自己是谁这事,张世宗一点也不感到稀奇。本来嘛,依着张家在华夏的影响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官场上的人关注的,尤其是他这个张家第三代核心人员,如果一个在京城混的局长不认识他,那才是怪事呢。

淡淡的瞥了一眼秦昭,已经把心态平静下来的张世宗并没有说话,好像根本不认识他那样,只是走到刘局长跟前和他握了一下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刘局你好,我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调查我弟弟张世青是怎么被害一事的,希望能够得到刘局长你的配合。”

和亲自来到区分局的张家第三代核心握了一下手后,老刘同志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才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张副书记,对张少的离世,我也很心痛,不过……要不我们进去仔细聊怎么样?”

“不用了,我来这儿就是想了解一下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局长你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张世宗摇摇头,拒绝了进去坐下来细谈的建议:“只要你把相关人员都交给我,我保证晨阳分局是不会有任何责任的。”

“什么?张副书记,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把这件事交给你办?你张家虽然权势熏天,但这事也不能交给你来办啊。刘局长没想到张‘核心’会这样直白,可面对脸沉似水的张世宗,他真是很为难的挠了挠头皮:“其实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出了人命案后,一切都该由国家的执法机关来处理,根本不可能交给个人来办理的。”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刘局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今天非得把和本案有关的相关人员提走。如果局长你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只好硬抢了,”张世宗眼睛盯着审讯室方向,嘴角翘了翘:“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要是上面怪罪下来,你把所有的责任推在我身上就好了。”

“张副书记,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刘局长见他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急急的劝说:“如果你非得Сhā手地方政务,除了给你自身造成不好的影响外,恐怕对张老爷子也会……”

“这些我都考虑过了,你不用管,”张世宗淡淡一笑,低沉的声音:“杀我弟弟的凶手是不是还在审讯室?另外,还有几名目击证人也在局里?”

“唉,张副书记,事情是这样的,”见张世宗决意要这样做,刘局长只好实话实说:“据目击证人和我们调查的结果,张少是被他随身保镖误杀的,而那个叫迈克的保镖,在误杀张少后竟然丧心病狂的还要持刀去害另外一个目击证人,为了保护无辜,被我们的刑警队长当场击毙。所以,这宗案子的受害者和行凶者,现在都已经死、不在人世了。”

“什么,杀我弟弟的人是他的保镖迈克?这、这怎么会?”张世宗一愣,满脸的不信:“他是我一手挑选的,怎么可能敢这样做?”

“可根据目击证人提供的笔录,实际情况的确如此。”刘局长说:“如果张副书记还有什么疑问的话,那我们一起去审讯室好不好?”

“好吧。”迈克怎么会把世青误杀了呢?这期间一定有蹊跷。呆呆的愣了片刻后,张世宗点点头说好。不管凶手有没有死,他都得去询问那些目击证人,了解一下情况的。

本来,张世宗这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想借着弟弟被杀这件事闹出点动静来的,甚至做好了在区分局就把凶手一枪击毙的准备。虽说这样做会产生巨大的不良影响,他本人的仕途也有走到头的可能,但这何尝不是一个笼络日渐涣散的张家势力的机会呢?

人们,只有在大家的切身利益都遭到侵犯的时候,才会冰释前嫌的团结起来,而张世宗这样做,就是想给整个张氏家族创造一个危机感,由此来向其余几大世家发出‘张家还是原来那个张家,永远不会没落!’的强音。

为了整个张家的利益,他宁肯失去付出一切,这也是张老爷子为什么刻意培养张世宗的原因。

可谁想到,杀害弟弟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亲手挑选的那个保镖,这一切早就盘算好的计划,一下子落空,让张世宗只觉得嘴里很苦。在向审讯室走的时候,还情不自禁的低声念叨:“这怎么可能呢?迈克怎么敢伤害三子。”

“唉,”看到刚才还一脸镇定的张副书记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他这是在自责呢,于是,刘局好心的劝说:“那个迈克既然是您一手挑选的,肯定不会敢伤害张少。只不过他究竟是怎么误杀张少的,我们会请目击证人仔细叙述一遍事情的经过……”

“误杀?”一直垂着头的张世宗,这时忽然停住脚步,抬起头后一把抓住刘局的胳膊,双眼微微的眯着:“刘局长,当时现场究竟是种什么情况,才让迈克把世青误杀的?”

“当时你那个宝贝弟弟要迈克来杀我,”不等刘局长说什么,一直跟在众人后面的秦昭终于说话了:“不过,我不想和这种天老大、他老二的人一般见识,所以就被他逼得四处跑……你弟弟看迈克拿刀都追不上我后,就自告奋勇的过来堵截我并把我抱住。谁知道,你亲手挑选的那个草包保镖那么笨,竟然会把刀子刺入你弟弟的后心。唉,更为过份的是,他害怕你弟弟死的不够彻底,在拔出刀子后,还又恶狠狠的跺了他胸膛一脚,这才让你弟弟死的不能再死了,说起来真是让人遗憾呢。”

虽说这事的起因不是秦昭惹出来的,但他在知道张世青的身份后,就已经起了杀心并决意要把张少做掉了。事情的发展,完全是按照秦某人的意思来进行的,甚至他自己都为自己导演的这场戏而洋洋得意。因为守着那么多人,所有人都看到是迈克一短匕刺死张世青、并一脚踏碎他胸腔的,没有人怀疑张少其实在接受这些残酷打击之前就已经翘了,整个杀人计划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就算是包青天在世,也不会查出张世青的真正死因。

现在,秦昭之所以替刘局把话接过来,一来他是目击证人和受害者,怎么着也得接受警方的调查。二来却是因为对张世宗领人来分局耀武扬威的样子看不过,尤其是当他说要把相关人员都带走时,老秦更是觉得这丫的够狂,潜意识里就有了想他吃瘪的想法。

“你、你会被迈克逼得四处跑?”张世宗听完秦昭的这些话后,先把那些讽刺的话直接无视掉,然后问出了心里的话:“哈哈,秦昭,以你徒手攀登市局大楼、从几千米的高空敢往下跳的身手,你说你会被一个保镖追得四处跑,这话谁信呀?哈哈,刚才我还纳闷你怎么在这儿呢,原来这事真的和你有牵连。嘿嘿,这事你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世青他肯定是被你暗算的,而迈克只是一个替死鬼!”

你真聪明,也不怪年轻轻的就当了市委副书记,要我我就办不来。心里对张世宗由衷的赞了一个后,秦昭淡淡一笑:“张世宗,我不管你对我的话信不信,反正现场有那么多的目击证人都可以证明你弟弟是被迈克误杀的。只不过,我得警告你,千万不要乱说是我暗算了你弟弟,小心我告你诽谤哦,别人怕你们张家,我未必也得怕。”

“是的,你是肯定不会怕的,”对秦昭的这种说法,张世宗倒是很坦白的承认,毕竟大半年的官场生活让他懂得了什么是隐忍,在被某人反­唇­相讥了几句后,他立即改变话题:“不过,让我纳闷的是,世青为什么要让迈克追着杀你?秦昭,你也许不知道吧,今天是老爷子的六十五寿辰,世青就是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搁下正事找你麻烦的。恐怕,是你主动挑起事端的吧?”

“在解释这件事前,我首先祝张老爷子他老人家身体健康。”秦昭在说这句话时,脸­色­倒是很严肃的,看得出他的确是衷心祝愿张老爷子身体健康的,而张世宗也发自内心的和他道了声谢:“谢谢你。不过,我更想知道世青为什么会让迈克持刀出、追杀你。”

“因为你那个变态弟弟看上我了,而我又恰好不喜欢男人。”

AA2705221

正文_第691章 :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

你要是不招惹他,他会让迈克持刀追杀你。

秦昭知道,张世宗刚才问的话就是这意思,不过,这个问題在他决心­干­掉张世青时就已经想好了,可谓是真正的做到了有备无患,所以在回答张世宗是,几乎沒有半点犹豫的嗤笑一声说:“因为你那个变x态弟弟看上我了,而我又恰好不喜欢男人!”

“你!”张世宗沒想到秦昭竟然会说出这句话,一时间只说了个你字,就不知道说啥好了。

“张先生,你既然这样关心你弟弟的死因,更应该该知道他现在的­性­取向有问題,如果把你换成是我的话,在面对一个对你大抛媚眼的男人时,你会是什么感受,呵呵,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那时候你会对他笑脸相迎啊!”看到张世宗哑口无言后,秦昭心里感到很得意,脸上却满是差点羊入虎口的气愤。

张世青在两年前的庆岛被人踢爆那俩东东后,­性­取向的确挺让张世宗这个当哥哥的头疼,正是因为弟弟身体上的残缺,这才博得了他更多的溺爱,使得张世青那变态心理日益严重,对此,他也是毫无办法,只能任其胡闹,偶尔的几次规劝也是和颜悦­色­的,可今天,这种放纵终于结出了苦果:世青在看到面目清秀的秦昭后,肯定又起了那种想法,而他却不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他惹不起的存在。

其实,别说是张世青了,在华夏,又有谁敢招惹*的亲外甥、龙腾的七月玉阎罗,人家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

秦昭都说完好大一会了,张世宗始终在沉默。虽然大家都是站在院子里,但并沒有人再说话。

就在刘局长咳嗽了一声准备打圆场时,张世宗忽然抬头,双眼盯着秦昭的眼睛:“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但我还有个疑问想请你解释一下!”

“说吧!为了洗刷我的清白,我肯定是知无不言的!”

“很好,请问秦先生,当时就算是你不同意,你完全可以凭借彪悍的身手來警告世青,根本沒必要被一个保镖追得狼狈逃窜的,但,你又是为什么要被迈克逼得四处逃窜呢?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迈克误杀世青这件事,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这完全是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张世宗一直盯着秦昭的眼睛,希望可以从他眼里可以看出一丝事情败露的惊惶,可惜,某人那双发亮的眼睛里除了一丝不屑外,他看到的,却是更多的嘲笑。

“去年年底,我在京华­干­掉傅玉这件事你知道吧!”秦昭沒有直接回答张世宗的问題,却问他有沒有听说过去年年底的那件事。

“知道!”张世宗回答:“引起很大的轰动,但你还是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

“我应该站在这儿!”秦昭淡淡的说:“当时我是被迫自卫才失手杀了他,但我所得到的后果是什么呢?呵呵,有家不能回,被流放到了明珠,唉!一言难尽……张世宗,和你们这些太子爷打交道,我已经吃过一次大亏了,就算是我再笨,也应该从那件事中总结出一些教训來吧!”

“什么教训!”张世宗下意识的问。

“和你们这些人斗,哪怕是所有的理由都站在我这边,但结果却只能是一个,那就是最终吃亏的就是我!”秦昭一脸黯然状的:“我也想守着老婆孩子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我不想因为自己帅而被一个男人追就反抗,那样只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次我才选择了躲避,难道这样做也错了,难道非得让我对他动手、再任由你们位高权重的张家把我法治、这样才是正常的,妈的,我反抗要坐牢,不反抗又受到你的质疑,张世宗,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世宗这大半年來的官场生活,造就了他少说多听察言观­色­的习惯,而在别人说活时盯着对方的眼睛,往往可以看出一些什么?可现在,他从秦昭的眼里看到的,除了很委屈就是无奈的气愤,丝毫沒有一点的慌乱,反而让他脸上有了茫然,如果不是潜意识里认定弟弟的死和他有着直接关系,他肯定会拍着某人肩头的说:‘兄弟,沒想到你原來过的这样苦,你活的,可真不容易啊!’

“张副书记,我看这样吧!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件事,我们不如进审讯室问问那两个目击证人!”看着­阴­沉着脸的张世宗、情绪激动的秦昭,刘局长脑袋这个疼哦,这俩人,哪一个都不是他一个分局局长所能伺候得了的,在市局还沒有來人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只有把这个案子拖到让市局接受,他老刘才有可能心安一些。

“好吧!那我们进去听听!”张世宗考虑了片刻,然后当先走进了审讯室,而刘局长也苦笑着对秦昭做出有请的手势。

他们这些人來到审讯室的时候,孙九中和小胖已经把事发经过交代完了。

看到­阴­沉着脸的张世宗进來后,俩人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脖子,都开始考虑一出去就抓紧收拾东西跑路。

翻着记录员记载的口供,张世宗一言不发,而刘局也只好很不自然的站在那儿,只是不停的看表,心里盼着市局的人赶紧來,以让他尽快的把这个火药包扔出去,其实,老刘同志在盼着把这个包袱扔出去的同时,市局那帮人,又何尝不知道张世宗已经开始大闹晨阳分局,距离刘局长打电话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沒有來,自然也是故意在墨迹,也是存着张家二公子走了后再來的­精­明打算。

“对不起,秦先生,这件事的确沒有你的任何责任,是我错怪了,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冲动!”张世宗慢慢的翻到记录的最后一页,又听了王希军复制下來的手机录音。虽然明明知道这一切肯定是秦昭在捣鬼,但不下十几个围观证人都在调查笔录上的签字,让他只好把苦涩咽下肚里,一脸诚恳的向秦昭道歉。

“无所谓啦!我知道你心情也不好,也沒有真的怪你!”呵,你小子比去年可长进了,知道怎么进退了,对张世宗的道歉,秦昭是坦然接受,还挺大度的安慰了人家几句。

看到这俩人互相客气起來后,刘局长那颗一直在砰砰跳动的心总算是平静下來,很是为自己沒有被绞进京城几大势力碰撞的这潭浑水中而幸运,所以在张世宗又对他说抱歉时,他赶忙客气的说不用。

“秦先生,我们,后会有期!”张世宗对秦昭伸出手,眼底闪着埋不住的­阴­骘。

“算了吧!我看,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秦昭毫不留情的摆摆手:“和你们这些人见面,从沒有好下场的!”

“呵呵!”对秦昭拒绝握手,张世宗也沒有感到多么不快,接着和刘局告辞:“刘局长,这次给你添麻烦了,等事情处理完了后,我将登门道谢,好了,就这样吧!我先回去!”

“好,张副书记您慢走!”刘局长亲自把张世宗送到了区局门口,等车子混入车流中后,他这才轻拍着胸膛的舒了口气:“唉!总算暂时过了这一关了,咦,市局的人怎么还沒有來呢?”

“刘局,我可以走了吧!”等看不见张家的车子后,秦昭这才客气的问刘局他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啊!”正在琢磨着市局的人怎么还沒有來的刘局,听到身后的秦昭说话后,连忙转过身來,满脸堆笑的客气道:“秦先生,你随时都可以离开的,不过,午饭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很久了,要不你还是在局里吃点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出來这么久了,舅舅他们大概都等急了,呵呵,刘局长,今天多亏了你照顾我,才让我沒有被张家强制带走,回去后我会和家里老人们说一句的!”秦昭摆摆手,笑着拒绝了刘局长的盛情挽留,又很聪明的说了几句刘局最爱听的话。

“好好好,那可真麻烦秦先生了!”听秦昭这样说后,刘局当即开心的握着他的手一个劲的说好。

其实,俩人都明白,刘局既沒有在张世宗面前力保秦昭,秦昭更不会怕张世宗强行把他带走,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一种不花任何本钱的卖乖罢了,但刘局还是很感激他,毕竟某人是真的可以见到*的,只要偶尔的和领导们透露一下对自己的好印象,虽说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但因此而官运亨通倒也有戏。

拿回了自己手机,在刘局的客气声中,秦昭走出了晨阳分局,顺着人行道往西边的车站走去,那边的车站是个出租车点,有几辆白­色­的捷达出租车正停在那儿。

“花开路的星辉宾馆!”随便走到一辆车前,和司机说了自己下榻的酒店地址后,秦昭就坐上了后面,闭上眼,开始思索张家下一步将要怎么对付自己,他知道,别看张世宗挺大方的和自己赔礼道歉,但眼里的仇恨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來。

秦昭这次來京华,为了躲开老娘的唠叨和老爹的皮鞋,他聪明的选择了住酒店,何况,身边带着的刘定辉和杨涟这俩粗人,肯定也不喜欢住进被严密警戒的地方。

开出租车的这哥们很可能是个哑巴,要不就是昨晚失恋了,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作为京城最能侃大山的一类人,不可能一路上都不和乘客夸耀京城多好多好的,就连送秦昭到了酒店收钱时,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就走人了,弄得秦某人还真不怎么适应。

为了向老舅们表示‘别看外甥现在身价过千亿,但也懂得什么是勤俭节约,’秦昭并沒有选择那些星级宾馆,而是选择了一个也就是六层楼高、里面并沒有安装电梯的小宾馆。

走进星辉宾馆大厅,和前台服务业打了个招呼后,秦昭就顺着楼梯向自己四楼的房间走去。

“我先去拿东西,你们几个尽快定做前往庆岛的机票,等拿到东西后,会让直男君把403那个人……”就在秦昭刚走到三楼拐角的时候,一个女人用日语说话的声音从楼梯拐角另一边传來,他一愣,接着弯腰蹲下身子开始装着系鞋带,却从眼角向上看去。

有几个人出现在拐角处,当先的是一个穿着普通束腰连衣裙的年轻女人,至于这个女人长的怎么样,他沒有看出,因为这女的戴着一个蛤蟆镜,不过,这个女人­祼­x露在外面的小腿皮肤很白,和她身上那件普通衣服很不匹配,不但小腿雪白,腰肢也很细的,臀部翘着,要是和她做那种少儿不宜游戏时,应该可以让男人很过瘾……只要给某人一眼的机会,这个女人的优点就会被他全部挖掘出來。

跟在女人后面的,还有好几个男人,这几个男人倒是穿得挺整齐的,一水的银灰­色­皮鞋,铮亮的皮鞋,看到秦昭后,这个女人立马就闭上了嘴,瞥了他一眼后,就在那几个男人的簇拥下急匆匆的走下了楼梯。

“日本人,他们要拿的是什么东西,听那个女人的口气,好像在确定拿到那东西后,就对403那人……杀了灭口,靠耶,老子住个宾馆都不能安生,还真是流年不利啊!不过既然碰上了,说什么也得搞清楚才行!”等听不到脚步声后,秦昭这才自言自语的站了起來,决定去403看看,反正他就住在402,根本不用多跑路。

慢悠悠的走到四楼走廊后,秦昭來到403门口,就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这种小宾馆的客房,一般隔音效果都不怎么好的,只要屋里有人说话,外面差不多就可以听出。

“高先生,如果梅子小姐能够拿到那些东西,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的了,等到了日本,什么金钱美女的,还不是应有尽有,哈哈,希望高先生到时候别忘了我!”房里说话的这个人用的是华语,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女人嘴里的直男君。

AA2705221

正文_第692章 :过河拆桥

“呵呵,直男君,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呢?”一个让人一听就感觉出是带着奉承语气的男人声音,接着说:“如果真像是你所说的这样,我怎么可能忘记您这个中间人呢?到时候兄弟我要是去了日本,还得请直男君多多照顾呢?”

“嗯,这是肯定的,大家都是互相照顾嘛,呵呵!”直男君­干­笑了几声,然后转变话題,就开始给那个高先生介绍起了名扬世界的女星,并许诺到时候会带他玩最高级的那种,惹得高先生笑出的声音里都带着痒痒。

听着这俩人不断发出吃吃的笑声,老秦也差不多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里面的这个高先生,很可能就职于华夏某敏感部门,利用职务之便盗窃了一些机密材料,现在他和直男君在这儿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在等那个女人去拿那些东西,然后远走日本,去过那种金钱美女大大的美好生活。

至于那些东西是有关商业的还是军事,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高先生现在的做法已经构成了间谍罪。

怎么对付高先生这种败类,秦昭可谓是驾轻就熟了,本着重病需得重药医的基本原则,他都是在逮住那人后,先让那人尝尝到死都忘不了的疼滋味,等逼供出有价值的口供后,就直接扭断脖子了事,反正那人走上法庭的结果也是个死,手法虽然残忍了点,但却远远不如出卖国家的那些人可恨。

秦昭摘下钥匙扣上的钢丝,伸进锁孔慢慢的鼓捣了几下,一声根本不被发觉的喀嚓声传入他耳朵后,他就把门板慢慢的推开了一道缝,而里面那俩相谈甚欢的哥们,正在兴致勃勃的研究哪个更有味,丝毫沒有察觉到死神已经來到了门口。

就在秦昭刚想推门进去和这俩人深谈时,直男口袋中的电话响了,高先生也立马止住了笑声,挺直腰板的看着直男手中的电话,他知道,这个电话是梅子打來的,内容无非是告诉同伴她有沒有拿到那个东西。

但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而秦昭却知道:当东西被人家拿到手的时候,也就是老高同志一命呜呼的时候。

对高先生这样的一次­性­间谍,日本方面在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一般都是把他们就地解决了事,这样做,不但可以省下很多钱,而且也不用把他们接到日本当爹养着了,何况日本就一个弹丸大的地方,哪儿有地方安排他们啊!

“呵呵,梅子小姐肯定可以在银座超市的物品柜拿到那些资料的,最普通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看着嗯啊了几声就扣掉电话的直男,高先生得意的问:“梅子小姐是不是已经拿到了资料,这才打电话來说让我们启程的啊!”

“是的,梅子小姐说了,东西已经拿到,她很满意,特地打电话來说让你启程的,高先生,时间差不多到了,我看你还是快点走吧!”直男笑眯眯的把手机装进口袋,手里已经握住了*的刀柄。

“我快点走!”高先生一愣,接着就从直男的眼里看出了残忍,一种不好的感觉让他啊的一声站起身,脚步踉跄着后退,左手在眼前胡乱的摆动着:“直男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你们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你很聪明也很笨!”直男掏出*,嘭的一摁绷簧,雪亮的刀身映着他­阴­狠的脸,显得很吓人:“临死前才想通了这些,我真为你这种人也混进华夏敏感部门而感到悲哀!”

“你、你不要过來!”高先生匆忙后退的來到窗口,一下子推开了一扇窗户,看样子他是想翻窗闪人,不过四层楼的高度马上就让他的勇气丧失掉,双手连摇的哀求着:“直男君、请你放过我……”

直男这时候哪儿有空和他废话,嘿嘿冷笑中身子腾地跃起,手里的刀子一下子就扎进了他的左胸,然后身子一转,转到老高身后,左手捂住他嘴巴,右手却攥住刀柄使劲搅了几搅,直到箭一般的血呲出好远、老高同志的日本梦彻底停留在时光的某一处后,他这才松开手,看着老高的尸体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嘴里轻嗤了一声:“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蠢猪,一点自知之明都沒有,大日本帝国怎么会养你这种人!”

“唉!他是华夏的蠢猪,而你却是大日本出产的蠢猪,你们哥俩谁也别说谁,在我眼里都是一个品种!”直男一脚踢开老高尸体,准备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背包闪人时,秦某人摇头叹气的开门进屋,然后倚在门板上,双臂抱胸的看着直男。

“你是谁!”直男沒想到秦昭竟然堵在了门口,下意识的问了句他谁后,立马把手伸进了怀中,那儿有一把可以逃过机检的塑料手枪,可秦某人怎么会给他掏枪的机会,甚至都懒的问他什么?只是一甩手,黝黑­色­的军刺划出一道闪电,嘭的一下就刺进他咽喉,大半个刺身都从后脖凸出,血还沒有流尽,直男已经沒有了任何生命征兆。

在直男准备杀高先生时,秦昭不是不可以救他,只不过,这种对日本人都沒有利用价值的东西,留下來除了浪费粮食外还能有什么用处,所以他也沒管,反正只要他耐心的等一会儿,直男就会下去陪他的,免得他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寂寞。

“就是不知道梅子拿到的是什么东西!”秦昭把军刺在直男身上擦­干­净后,摸出他手机笑笑,然后找到手机的最近通话号码摁下,等那边接通后,他用就算是直男听了也会以为是自己声音的日语说:“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完!”

尽管老秦学的直男声音很像,但他还是只说了一句就闭嘴了,言多必失,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比谁都懂,至于梅子会不会指示他下一步该怎么做,那得看运气了,不过,秦某人的运气一向是不错的,这点他自己有时候也感到纳闷。

“很好,直男,现在事情有点变化,华夏军方已经发现了资料丢失,而且也破解了我们的网站,原來的传送文件途径已经不再安全,不过,这些资料我会尽快整理好,并通过私人聊天的方式发送到日本!”梅子的声音很好听,容易让人联想到夏日叮咚作响的泉水。

可秦昭现在是沒心情享受这种天籁之音了,很是恰到好处的追问了一句:“那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坐飞机马上离开宾馆,坐下午直飞东京的客机,自己想办法搞定飞机票,务须在明天零点之前赶到东京江户川区,去一家叫百灵鸟的网吧!”梅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通过周围的嘈杂声,秦昭可以听出她现在已经走出了超市:“然后找网吧老板铃木钢泽,请他把一份邮件交给你!”

“那他认识我吗?”什么?零点之前必须到达日本东京,我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秦昭虽然真的不想去那个岛国,但听梅子的语气,好像这份资料很重要,重要到他必须在零点赶到那个鬼地方,有心想用话套出梅子现在的位置,却怕让她生疑,所以只好说:“我要是去了,他不给我怎么办!”

“你去了之后,只需和他说‘我不是你最爱的那个人,’然后再拿出我留给你的那张照片,他就会知道是你了,好了,就这样吧!别忘了我说的这些,你现在最好快点离开那个地方,一定要把手机卡扔掉,因为我估计华夏军方已经锁定了和高先生通话的所有号码!”秦昭听到这儿,手机那边就传來了嘟嘟的忙音,他知道,梅子为了安全起见,肯定在结束通话后把手机卡扔了。

那份资料也真的很重要吗?现在还有沒有时间和军情处汇报一下,秦昭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了,刚想给苏宁打个电话询问她意见时,却听到外面走廊中传來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这么快就來了!”外面來的是些什么人,秦昭不用出去看,也知道肯定是根据高先生电话追踪而來的国安局的人,要想和这些人解释清楚这件事,恐怕得费老大劲,而直飞日本东京的飞机,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起飞了,如果不能零点之前赶到那儿的话……他來不及多想,弯腰拎起直男手里的那个背包,一个箭步蹿上窗台,在门板被踹开的一刹那,他已经跳在了三楼的空调外机上。

“不许动!”这是秦昭凭借空调外机跳到地上时听到的警告声,不过他理也沒理的,直接就撒开丫子、在啪啪的几声枪响中,快速冲出了星辉宾馆的停车场。

要不然怎么说人家老秦运气就是好呢?他刚冲出停车场,就看到一个胖老板扶着小蜜,正嘘寒问暖的从一辆铮亮的奥迪车里钻出來,看样子两人准备去星辉宾馆旁的那个冷饮店,车钥匙还沒有拔x下來呢?

“哎,你要­干­嘛?來人呀,抓贼!”如果胖老板不是在看到风一般的秦昭蹿进车里、油门踩到底的呼啸着冲出去时顿足大喊抓贼,紧接着冲出來的国安局那些人,肯定认为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的。

AA2705221

正文_第693章 :有个能­干­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事

孙重波接到追捕一名叫高飞的命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多了。

据那个急得声音都变了的领导说,这个叫高飞的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一份有关华夏军事卫星的绝密资料,他们的任务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追捕到高飞,虽说资料很可能已经被转移,但国安的任务却是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追回那份资料。

看到一向稳重的领导这种态度,孙重波根本沒敢一丝犹豫,马上就联系了华夏电子侦察部队,查到高飞手机最后的一次通话位置是在晨阳区辖区内后,马上带人救火般的赶來。

根据电子侦察部队的指示,他们來到了星辉宾馆,在前台服务生张大嘴巴的惊讶中,孙重波都來不及解释什么?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住客登记表,翻了下看到高飞在四楼的403房间开房后,回头和同事喊了一声就冲了上去。

在还沒跺开房门的时候,孙重波就听出屋内有开窗的动静。

不好,他要跳窗逃跑,心思电转间,孙重波根本顾不得有被人迎头來一枪的危险了,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冲进了屋子。虽然他的速度够快的了,但还是仅看到了一个人影闪身跳下了窗户。

“有人跳窗!”孙重波大喝一声,來不及看倒在血泊中的那俩哥们,一个箭步就蹿到窗前,对着那个动作比猴子还要敏捷跳到地上的人影甩手就是几枪。

孙重波能够成为军情处的带头人物,枪法肯定差不了哪儿去,但那个快速奔跑中的家伙显然逃生经验异常丰富,不但根本沒有找掩体,反而连蹦带跳的在躲开子弹后,速度丝毫沒减的向星辉宾馆门口跑去。

“小刘留下,其余的人跟我追!”不管跑路的这个人是谁,孙重波决意一定要抓住他,在说出安排小刘留下看护现场这句话后,他的人也已经依靠空调外机跳到了地下,动作可谓是一个麻利,只不过,就在又准备举枪­射­击时,那个抱着个背包的人已经跑出了星辉宾馆停车场,停都沒有停一下的,直接就蹦进了一辆黑­色­奥迪车,随即车子就如同脱缰野马那样,呼呼的一溜烟跑人了。

“妈的,还真是快!”孙重波气喘吁吁的跑出大门,看着那个跳着脚大喊大吼的胖老板,刚想揪住他问问他是不是那个家伙的同党,眼睛却一亮,随即弯腰拾起了一个手机,这是个银灰­色­的手机,刚才跑出來的那家伙在匆忙上车时,从他口袋里顺出來的。

“孙处,要不要去追……”孙重波的几个手下,这时候也已经跑了出來,有人问是不是赶紧的找车去追,更有两个直接拿枪顶住了那个胖老板,警告他闭上那张咋咋呼呼的臭嘴,开始了蛮横的搜身。

“等等!”孙重波看着奥迪车逃窜的方向,摆手制止住同伴,就算是现在上车去追,也不一定追得上那家伙,他虽然不怎么飚车,但也能够看出,抢走奥迪的那货的车技,丝毫不亚于职业赛车手,再说了,既然追上他的可能­性­不大,而这个人也不是那个高飞,倒不如先看看这部手机的最近通话,由此來判断他的身份,进而再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也不迟。

‘草,这小子有几个老婆啊!’孙重波找到手机的最近通话记录,却是一个写着大老婆的电话号码,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声,然后摁下了通话键,电话很快就传來了有节奏的嘟嘟声,过了片刻,就有人接听了,的确是个女人,声音柔柔的还挺好听:“喂,小昭,有什么事吗?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去见默羽他老爸了,嘿嘿!李家老爷子沒有用茶杯砸你吧……小昭,你还在公路上吗?我怎么听到有那么多杂音!”

“咳!”吓,这是怎么搞的啊!怎么是苏宁,孙重波在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女人声音后,­干­咳了一声,回头瞥了一眼那几个目不转睛望着他的同事,用手指着那个胖老板的嘴巴,示意让他闭嘴别再咋呼,然后捂住话筒向一边走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苏局是吧!我是孙重波!”

“重波!”那边的苏宁,从秦昭的手机中听到孙重波的声音后,明显的楞了一下,接着急急的问道:“重波,你怎么会拿着小昭的手机,他的手机从來都不借给别人用的,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哈哈,这下好了,原來刚才那人是秦昭,怪不得行动那样敏捷,有他掺和在这事里,嘿嘿!想不轻松都难啊!听到苏宁说秦某人的手机从不给别人借用,本來就心悸逃跑那人彪悍身手的孙重波,立马就确定那家伙就是他梦中情人苏宁的便宜老公秦昭了,这下他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苏局,事情是这样的……”

孙重波长话短说的把今天这事大体的讲了一遍,告诉她高飞和一个陌生人已经翘了,秦昭之所以这样急匆匆的跑路,很可能是因为时间紧迫而來不及解释什么?就在他和苏宁解释时,一个同事走过來告诉他:“孙副处,总部已经查明那辆奥迪的位置,奥迪车现在正向西郊国际机场方向逃逸,要不要立即通知机场拦截!”

“不,先等等!”孙重波摆摆手,马上将秦昭驾车去西郊国际机场的现状告诉了苏宁。

“他这是准备出国!”苏宁稍微沉吟了片刻,接着说:“出国是得需要护照的,但小昭在急匆匆下肯定沒有准备这些,这样吧!重波,你马上和西郊国际机场警卫处联系,把小昭的照片传过去,并告知机场,无论小昭去哪儿,都要打开绿灯配合他,好了,有什么新情况随时告诉我,我会立即做出相应的调整!”

“好的,我这就去做!”孙重波答应了一声,扣掉电话,先让手下把那个现在脸儿发黄的胖老板和小蜜带回局里,免得他们咋咋呼呼的报案给秦某人添麻烦,接着跑到自己车上拿出笔记本,开始按照苏宁的指示部署起來……

秦昭驾驶着抢來的奥迪,风一般的向西郊机场跑去,现在他也知道,刚才那些人差不多已经查到他的位置、并开始部署对他的围追堵截了,而且,就算是他躲开那些人的纠缠,但要想顺利登上直飞日本东京的飞机,恐怕也是个麻烦事,可,现在时间紧迫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单手把着方向盘,他就开始摸手机,准备给苏宁打电话,让她和西郊机场通融一下,先坐上飞机再说。

“草,我手机呢?”当秦昭的手伸进裤子口袋后,却傻了,因为手机竟然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看着路旁西郊国际机场的指示牌,秦某人有点无奈,有心想用龙腾内部专用的那部手机,但谁知道人家机场方面买不买自己的帐,毕竟龙腾组织是国家的最高机密,平常的地方机构肯定沒听说过的。

唉!看來只能把这事先和上尚小鹏他们说一声,再通过他们和苏宁去沟通了,秦昭心里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摸出手机时,车子已经來到了距离西郊机场不足一公里的路段。

速度还是够快的,时间也勉强掐的准确,但当秦昭看到公路旁不但停着好几辆*闪烁的警车、而且还有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都站在那儿时,他就收回了拿手机的动作,唉!白白的急命蹿了这么久。虽然早就猜到会有人对他拦截,但看到警方严阵以待后,他还是有点功亏一篑的沮丧。

事情再怎么紧急,也得解释清楚再说啊!尽管还有几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但这事可不怪我,秦昭心里这样想着,脚底下的油门就慢慢的松了下來,准备先和机场警方沟通一下,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就在他准备将车子停下时,那些站在警车前的警察,却齐齐的跳上了车,*闪烁中车子发动,警车上的扩音喇叭响了起來:“前面的车辆让一让,都让一让!”

这是咋子回事嘛,秦昭狐疑的把头伸出车窗,看着那些明显是给自己护航的警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同志,前往日本东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你快点赶到机场,护照和机票都已经为你准备好!”和奥迪并行的一辆警车的车窗落下,一个警察探出头來和他解释。

不用问,这一切肯定是苏宁安排的,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那个丢失的手机惹得祸。

唉!这下可好了,不去都不行了,我还有很多事都沒有做呢?悲哀啊……秦某人擦了下鼻尖,对人家笑笑,然后就缩回脑袋踩下了油门。

心里虽然暗叹自己天生就是个劳碌命,但老秦在顺利的登上飞机后,还是挺佩服自己大老婆的确很能­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老公安排了活,看來,有个能­干­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事……闭眼休息了片刻后,听着空姐那甜甜的声音,他解开了直男的背包,里面并沒有太多的东西,除了手机钱包钥匙等生活必备品外,就只有几张京华地图和一张照片了。

AA2705221

正文_第694章 :就这家伙的熊样也曾经玩单纯?

日本东京的江户川区,位于东京23区最东面,是东京都特别行政区之一,它的总面积约为平方千米,在东京23区中排名第4位,也算是个大区了。虽然这种大区和华夏的大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但就像是鬼子对外说日本是大日本那样,总是喜欢自吹自擂。

“还好,紧赶慢赶的总算是提前五分钟來了!”江户川区域内某处网吧门前的公路上,坐在出租车里的秦昭轻声嘀咕了一句,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深夜分,距离梅子小姐所说的零点还有五分钟。

从背包里拿出几张日币交给出租司机后,沒等司机找零,饿得肚子咕咕叫的老秦就快步下了车,走进了百灵鸟网吧!日本的网吧和国内的网吧差不多,在夜深了的时候,里面的人仍然挺满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半大孩子,一个个聚­精­会神的­操­纵着鼠标键盘的,对他的到來并沒有人多看一眼。

“晚上好,请问先生是一个人吗?”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板正的银黑­色­西装,猛地一看就像是个白领,除了表情木呐点外,一点都不像是个专门骗小孩子钱的网管,他在看到秦昭走过來后,连忙从桌子后面站起身问好。

“嗯,是的!”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眼,又看了周围一眼,再也沒有看到一个比较惹眼的人后,秦昭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微笑着说:“我不是你最爱的那个人!”

和一个男人说这么暧昧的话,真别扭,说出这句暗语后,秦昭紧盯着低头看照片的男人,准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干­晕他,事后再慢慢寻找那东西也不迟。

接过照片的男人,听到秦昭说出这句话后,脸上并沒有做出任何的错愕,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看來他也早就被告知这是今晚交接东西的暗号,男人把照片装进口袋后,就绕过桌子向后面走去。虽然他沒有招呼秦昭跟他走,但老秦还是随着他走上了网吧的二楼。

刚才,老秦递给男人的那张照片,是一个女人的肖像,一个挺清秀文雅穿和服的女孩子,肩头扛着把红­色­的小伞,只是一双微微眯起眼睛里带着狐媚,和这张照片的脱俗感很不协调,在看到这张照片时,他就怀疑这是不是梅子的本人照片,不过,这是不是梅子本人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拿到那个东西赶紧的走人就行。

现在秦老板这么忙,他实在沒心情在日本这个鬼地方多呆的。

一声不吭的男人领着秦昭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看样子这是他休息的地方,屋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电脑桌外,就再也沒什么东西了,倒是挺­干­净的。

男人走到电脑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优盘,回身递给秦昭:“文件夹是在两个小时前接到的,文件设有密码,我并沒有打开看,所以保密­性­你可以放心,还有,天亮之后梅子就能回国了,你可以在这儿等她,这儿就是我帮你安排好的住处!”

“谢谢!”秦昭若无其事的接过那个优盘,看了一眼就装进了自己口袋,把背包放在床上笑着说:“來的急了点,还沒有吃饭,这附近有沒有深夜营业的快餐店!”

“出门向北走三四百米,就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料理店!”男人点点头,理解的说:“网吧虽然也有吃得,但都是方便面火腿肠,味道不怎么好,只能拿來糊弄上网的,要想吃得好,还是去料理店吧!”

“好的,我去吃点饭……是你的手机來电了!”秦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听到男人口袋中的电话响了起來,善意的提醒了他一句,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在和自己不熟悉的人家做客时,主人在接电话时,客人最好是避开,这是最起码的礼貌,不过这种礼貌只适合于君子,老秦最看不起的就是除他之外的君子了,所以他在走出房门后,立马就藏在了一边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梅子吗?我是中南直树!”中南直树捧着电话:“是的,您交代的那个人已经來了,嗯,是的,我已经把东西交给他了,请您放心,东西我并沒有打开看,原始资料我已经粉碎删除……什么?哦,我沒有问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他來了后就把你照片给我并说对了暗号……什么?,梅子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说那个真正的直男君已经死了,那、那这个人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吗?”就在中南直树冷汗忽地一下冒出额头时,秦昭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來,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我可以告诉你的,因为我这个人最爱交朋友了!”

“你是谁!”

“我姓秦,叫秦昭,有人送我一个我不怎么爱听的外号,玉阎罗,不知道中南君您有沒有听说过!”秦昭在说起自己名头时,脸上带着自豪,这也难怪他会骄傲,任谁年轻轻就闯出这么大名头,事情本身就值得炫耀。

“我不管你什么阎罗,更沒有听说过你这个名字,但是我知道你马上就要倒霉了!”中南直树说着将手机扣掉扔在床上,然后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昭,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衬衣,等他把衬衣袖子挽起來的时候,才露出结实的肌­肉­,一扫给人木呐的伪装。

说实话,在面对不得不杀的敌人时,只要对方知道自己是玉阎罗秦昭,对方的脸­色­肯定会惨白,眼里无一不会浮上‘我怎么会遇见他’的绝望,往往,秦某人对敌人露出的这种恐惧表情很享受,时常会有一种‘老子的名头就可以让人望风而逃’的得意,可今天这种感觉沒有了,中南直树不但毫不在乎,而且还脱了衣服用胳膊上的腱子­肉­來吓唬他,这让秦某人在老脸一红的同时,还有点哭笑不得。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数三下,你把优盘交出來……”中南直树看來不仅仅是想吓唬他,而且还有动手的趋势,他眼神­阴­骘的慢慢走到秦昭半米处,双拳紧攥的,刚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见秦某人一脸尴尬的骂了句:“麻了隔壁的,今天老子算是碰到不长眼的了!”然后他就觉得眼前一黑,鼻梁清脆的骨折声让他忍不住刚想张嘴大呼,却又听到砰的一声响,然后身子就直直的飞到了床上,就很无辜的昏了过去。

“看你这幅不经打的熊样,也不怪你孤陋寡闻的沒听过老子大名了!”秦昭缩回只伸出两下就揍昏中南直树的右手,很有风度的向后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來到床边摸起那个这时候又响起來的手机,施施然的接通:“喂,梅子小姐吗?”

“你是谁!”手机接通后,听出不是中南直树的声音,对方沉默了片刻,接着就说:“我知道了,你就是杀了直男君、并冒充他來日本取资料的那个人,现在,中南君是不是也糟你毒手了!”

“你猜的不错,我就是那个人!”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中南直树,秦昭淡淡的回答:“他现在还沒有死,只不过一会儿就要死了,你还有什么话,趁着他还活着我可以转告给他,要是沒什么说的,那我挂了,我得去吃饭,饿了!”

“你、你能不能不要杀他!”那边又沉默了十几秒钟后,梅子才说,而且说着说着声音开始激动起來:“东西你可以拿走,但我求求你不要杀他,行不行,不要杀他,因为这么多年來,他、他一直在默默的等着我,他渴望我会对他回心转意……其实,他对我做了些什么?一直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如果你听完了这个故事,沒有被感动的话,你再杀他也不晚!”

“我现在沒空听你讲故事,我都说过了,我很饿,就这样吧!我!”秦昭刚想扔下电话,却听到话筒里传來了嘤嘤的哭泣声。虽然他外号就是因为对女人心狠手辣而來,但随着和叶倾铃她们接触的时间久了,也知道世界上有些男女感情还是很动人的,比方一个看起來挺木呐的家伙在网吧等一个女人啥的……所以,在听到梅子的哭泣声后,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好吧!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内不能说服我的话,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就行了!”

“谢谢,谢谢!”梅子听他被打动了后,一连声的道谢,然后使劲抽了一下鼻子,开始用轻柔的几乎想让人抱着她亲亲的声音说:“三年前,那时候我和中南君还都是单纯的高三学生,整天快快乐乐的……”

“嗯!”就这家伙的熊样,也曾经玩单纯,听着梅子软软的声音说中南直树清纯,秦昭就忍不住看了一眼他那鼻子塌下來的脸,想到他活这么大都沒有听说过玉阎罗秦昭,看來也的确够单纯的……嗯,不对,慢來慢來,他都活这么大了,怎么可能在三年前才上高三。

AA2705221

正文_第695章 :像女儿一样的女孩

伟人曾经告诉我们: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而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更是说过:对待朋友一定要向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寒冬般无情。

现在的秦昭,在不堪一击的中南直树前,无疑是骄傲的,所以才在听到梅子那如哭如泣般的软声哀求中迷失了自我,幸好,在她说三十多岁的中南直树三年前是高三学生时,他马上就清醒了过來,并当即决定对中南君开始寒冬般无情的打击了。

“嗯、嗯!”秦昭嘴里嗯嗯着,走到窗前掀起窗帘,看了一眼从不远处快速驶过來的几道车灯光,无声的冷笑一声,然后走回床前,将手机放在床上,然后右手掐住中南直树的脖子,左手捂住他嘴巴,嘎巴一声将他的喉结捏碎,直到他身子再也不动了,这才拽过毛毯将他盖住,拎起床上的背包,脸­色­平静的走出房门來到一楼网吧!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就走到了个最靠里的位置,打开了电脑。

砰的一声响网吧的玻璃门被人推开,几个杀气腾腾的男人闯了进來。

他们粗鲁的进门动作,马上就引起了距离门口的几个小青年的不满:“你他妈的做死啊!这么……”话刚说到这儿,就看到那几个人亮出了手里的刀子,脸­色­凶狠的望着他们,他们当即闭嘴,乖乖的低下了头。

那些人顾不上和这些半大孩子一般见识,只是有人在一个孩子的后脑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随意的扫了一眼网吧里面,然后就呼呼的向二楼跑去,奔跑在最后的那个哥们,更是掏出了黑黝黝的手枪,吓得所有玩游戏的人都傻傻的看着他们。

耍横失败后的最好结果就是抓紧闪人,这点常识大家都懂得。虽然在这些男人急匆匆跑上二楼后,门外又进來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但这些习惯在外面混的少年们,在冷冰冰的武器面前再也顾不得吹口哨打响指的了,一个个急吼吼的站起來,蜂拥着向外面跑去。

顿时,桌椅的翻到声、少男少女的尖骂声频频响起,那个一直抱胸堵在门口的女孩子,也不得不皱着眉头的躲开门口,免得被这些少年们给撞倒,而秦昭,就夹杂在这些孩子中间,弯腰的同时脑袋低垂着,双手用力推搡着前面的人,使劲的向门口挤去。

这个妞就是那个梅子了吧!要不要趁机给她來一下然后等在这儿把他那些同伙再­干­掉,挤到网吧门口的时候,秦昭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但他在看到从北面看到又有至少三四辆车的灯光照过來后,马上就取消了这个主意。

在敌强我弱、数量悬殊、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采取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跑人战略,无疑是最聪明的做法,秦昭今年才26,好日子还沒有享够,他肯定不会因为一时的面子而拿着光辉的明天开玩笑,眼前,脚底下抹油趁乱跑人才是王道。

不管秦昭承不承认这是他第一次‘落荒而逃’,但在网吧南面公路上又驶來几辆车时,他打定的不战而退主意一下子落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來到,这个梅子难道是日本军方的人。

“站住站住,都不许动,谁动就打死谁,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随着有人严厉的喝声,车子呜呜作响的横在不算太宽的公路上,十几个人举着带有红外线瞄准仪的步枪半蹲在车子大灯前,枪口对准了这些四处乱跑的少男少女们。

平时这些叛逆的半大孩子们,哪儿见过这么大阵势啊!眼见当前局势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吓人,大家就尖叫着转过头,簇拥着秦昭向反方向跑去,可惜,那边也是这种情况,瞄准仪那瘆人的红点在夜­色­中清晰的晃來晃去,冷冰冰的喝令不许动声,一下子就让秦昭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想:这些人,绝对是军人。

哈,他们竟然动用了军队,看來是对这份资料是很渴望啊很渴望,快速打量周围环境的秦昭,眼看着孩子们的惊吓声渐渐低了下來,而那些端着枪的日本士兵以标准的巷战阵型,一步步向这边逼來,看样子,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这里面混有危险分子的准备。

看來得抓紧趁乱冲出去了,要不然等被人家发现后,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秦昭掂了掂手里的塑料手枪,对准一个日本士兵刚想慢慢的扣下扳机……却又放下,因为,这时候前面的一个日本女孩忽然回过头來,因为极度恐慌,一下子抱住他大哭起來,边哭着还边喊着怕。

看着女孩子泪流满面的惊恐表情,秦昭心里一荡,扳机就沒有扣下。

开枪后会是什么后果,秦昭很明白,军人的职责就是无条件执行命令,在这一点上,世界上的军人都是一样的,不管你是华夏还是日本的,如果在这时候,乱哄哄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开枪打死一个士兵,势必会引起他们的还击,甚至疯狂扫­射­,这就是军人和警察的最大区别。

警察会顾忌无辜者的安危,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维护社会的和平,军人,却是国家的利器,他们的出现就是为了消除一切威胁国家利益的存在。

不管这些人是警察,还是军人,秦昭都有把握依靠这些无辜少年躲过­射­击并冲出去,但那样的话,这些孩子会有几个人活下來。

现在咱俩再战,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因为你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太多的牵挂,而一个合格的国家利器,是不该有这种杂念的,就在秦昭把枪放下时,胡灭唐的这句话仿佛耳旁响起。

不错,就在他刚想开枪却看到那个泪流满面的女孩子时,忽然想起了刚出生不久的女儿,想起了女儿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而这个女孩子此时恐慌的样子,像极了女儿找不到妈妈时,他们,都是无辜的,根本不该成为这场残酷战斗中的牺牲品,尽管这些人是日本人。

但,如果因为怕伤及无辜就甘心束手就缚,这也肯定不是秦某人的作风,只不过怎么走人,得好好琢磨一下才行,他搂住这个痛哭失声的女孩子,摁着她的肩头就蹲了下去,脑子里快速转动着,寻思最佳的跑人方案。

“中南君已经遭了毒手!”就在秦昭考虑怎么办时,那几个冲进网吧的男人们跑了出來。

“有沒有发现凶手跳窗逃跑!”一直双手抱胸看着的梅子气定神闲的问,好像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不可能的,窗户那边也被我们的人封锁了,那边并沒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嗯,我知道了!”梅子点点头,说:“那个人在我和他打电话时还在这儿,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走的,他,肯定混在这些孩子中,你们慢慢的搜,生死无所谓,但必须找到那份资料,不惜一切代价,明白吗?”

“是!”有人答应了一声,举起手中的强光手电筒,对两边端枪做好战斗准备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一步步的秦昭这边走了过來,來到蹲在地上的人群前时,他们拽住一个孩子的头发,厉声喝道:“站起來,你,去那边!”

在还沒有看清这个孩子的什么模样时,至少有四把以上的枪对着这边,秦昭相信,只要这个孩子稍微有点反抗,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到底是一份什么资料,竟然引起日本军方这样的重视,秦昭慢慢掏出口袋中的那个优盘,偷偷的放在嘴里。

按照以往的习惯,在沒有接到明确破坏资料指示时,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损坏的,何况,他又不是沒有机会冲出去,只不过得杀一个人造成混乱才行。

“啊!”忽然,一个­精­神上彻底崩溃的孩子终于受不了这种紧张气氛了,嘴里嘶叫着站起身,对着网吧门口就跑了过去,顿时,所有的红外线瞄准仪的红点全部聚在这个孩子身上,不等梅子有任何的指示,枪声悍然响起。

突突突……随着尖锐的子弹呼啸声,血就像是箭一样的从那个孩子的身上蹿了出來,他的身子被十几把枪的扫­射­下,在那儿做着诡异的扭动。

“住手,大家不要乱动,这样会很危险的!”梅子在孩子沒有做出任何躲避动作束手被杀时,马上就看出他根本不是杀了中南的那个人,连忙高声命令着士兵住手、孩子们不要乱跑。

唉!死吧!沒办法不是,在所有少男少女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声、站起來四处乱跑中,秦昭蓦然甩手,与突击步枪截然不同的手枪声响起,两个距离人群最近的日本士兵发着惨叫的仰面摔倒。

两枪击毙两个士兵后,秦昭当即变换方位,一个翻滚,身子已经离开了刚才开枪的地方,而那个刚才哭的好像他女儿那样的日本女孩,刚站起身子,就被突击步枪的子弹击中。

雪亮的汽车灯照映下,日本女孩子的脸,瞬间惨白惨白,让甩手又是一枪的秦昭,心中突地很疼很疼。

AA2705221

正文_第696章 :好心有好报

乱。

梅子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士兵对着几十个半大孩子疯狂的扫­射­,而那些孩子无论望那个方向跑都躲不过子弹后,她薄薄的嘴角抽x搐着,眼睛里仿佛冒出火來似的看着这一切。

她很想让大家住手、住手,哪怕是让那个该死一万次的华夏人逃跑,可她那只发号施令的又手,却最终沒有在惨叫声中举起,只是闭眼转向了一边,泪水顺着脸颊淌下。

枪声,终于停止,空荡荡的大街上弥漫着硝烟味和血腥气息,几十个红外线瞄准仪的红点在夜­色­中晃來晃去,已经有四名同伴死亡的日本士兵们,正矮着身子一步步的向那些扑到了一路的孩子们走去,如果有人呻x吟着身子动一下,马上就有至少七八发子弹穿透那个人的身体,直到再也沒有人动一下。

梅子慢慢的转身,看着这一切,脑海中忽然浮上了她看过的一张照片,那是上世纪三十年代末期,在华夏那个古老的国度,那些以国家利益为重的日本士兵们,正是这样端枪对着那个国家的平民疯狂扫­射­,而且还都哈哈大笑着,只不过,这次的被扫­射­者却换成了日本人,一些未成年的孩子。

因为丧失理智的少年们四处逃窜,使整个战场拉的很大,带队的秀田南园中尉费了接近十分钟的时间,才确认沒有一个活口,看着这些瞪着眼睛再也不动的少年们,他挥手命令士兵放下枪,然后小步跑到梅子面前挥手敬礼:“报告,试图反抗的嫌疑者已经全部被击毙,请山口少佐阁下指示!”

啪,秀田南园中尉刚刚说完,山口梅子对着他的左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他错愕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接着低头,不过,接着又响起的一记耳光声让他身子颤了一下,却沒有感觉到疼,因为这一下是山口梅子抽的自己的脸,而且更狠更响。

所有的人都愕然的看着梅子,她反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眼神中再度带上了凌厉,一字一顿的说:“验证死者身份!”

“哈衣!”秀田南园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跑回现场,开始指挥士兵对地上的尸体逐一验明身份……十五分钟后,他又快步跑到梅子身前,话中带着苦涩的:“报告山口少佐阁下,现已查明死者三十七人,三十一名男­性­,六名女­性­!”

“有沒有,那个人!”

“……沒、沒有发现身份可疑者!”秀田南园顿声回答。

“很好!”山口梅子身子踉跄了一下,旁边的人赶忙扶住她,慢慢的推开手下后,她双眼无神的看着远处的黑暗,久久的沒有说话……

除了和荆红命在面对某国中情局那次,秦昭很久沒有这样狼狈过了,甚至比那次更让他感觉沒脸。

因为就算他借着好几个一起乱冲乱跑的孩子來挡子弹,可在跑出包围圈、借着身边发着惨叫扑到在地的孩子掩护、而用最快的速度滚进一条小巷时,腰部还是中了一枪,虽说这一枪还不足以要了他老命,但­精­力却随着鲜血不断的涌出而流逝,视力也开始模糊起來,让他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景物,但他知道要是不远离百灵鸟网吧!等那些人发现他沒有留在现场后,肯定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只能咬紧牙关的跑,而且是专门钻那种小巷。

半夜突如其來的激烈枪响,让附近居民们都打开了灯,甚至有人还从窗口向外看,可嗅到让人做呕的血腥气后,他们马上就把窗户紧闭,随即关灯,只有那些啥事儿也不懂的狗儿们,在那儿叫的是一个欢,从而掩饰住了秦昭愈发沉重的脚步声。

秦昭在奔跑中,一直用衣服紧紧的捂着伤口,等血顺着衣服开始向外淌后,他就把衣服用力抛进一条小巷口,随即向反方向跑去……当扔出第三次也转换了三次方向后,他來到了一家门口载有几颗樱花的住房前,停住脚步背靠在一颗樱花树上,回头望了一眼漆黑的夜,从嘴里吐出那个优盘,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接下來该怎么办,秦昭不知道,极大的疲惫感和失血过多引起的晕眩让他脑子发蒙,屈起赤膊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后,他决定先进这家门口栽有几颗樱花树的人家,不管是婉求也好还是威胁也罢,总之得先取出身体里的弹头止血,要不然不用那些日本人來找他,他也肯定很快就翘了的。

跌跌撞撞的來到那所民居的门前,他刚举手拍了一下门板,就感觉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坐在冰冷的地上,倚在门框上,秦昭真的很想就此昏过去,什么也不管的昏过去,可是他不敢,现实的残酷,让昏过去都变成一种奢侈,他只有紧紧的攥着腿上的军刺,勉力瞪大眼睛看着那扇门。

门,竟然真的开了,借着屋内发出的灯光,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慢慢的探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正想缩回脑袋时,却看到了就在他眼皮子低下的秦昭。

脸­色­苍白的秦昭冲他笑了笑,用纯正的东京口语说:“不好意思,刚才在路上碰到警匪枪战……”他的谎言刚说到这儿,那个年轻人忽然啊了一声:“啊!怎么会、会是你,!”

我在日本沒有朋友,他怎么可能认识我,这个念头刚在秦昭脑海中浮现,他已经撒的一下抽x出军刺,不管身体多么虚弱,但握着军刺的手却异常坚定,只要年轻人稍稍做出不轨动作,他肯定会毫不留情的给予致命一刺。

“别别别,别误会,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年轻人好像很忌惮老秦手里的这个东东,连忙双手连摇的解释:“先生,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松下若男啊!”

“松下若男!”秦昭皱起眉头,他印象中从沒有听过这个名字,就在他努力去搜寻这个名字时,远处的街道上隐隐有车子马达声传來。

“你先进來再说!”松下若男看了一眼远处,连忙伸手來扶秦昭。

秦昭也听到了车响。虽然他真的沒有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年轻人,也不敢肯定他对自己有沒有恶意,但现在抓紧找个地方躲起來才是当务之急,至于进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进屋后再说就是了。

“好!”秦昭答应了一声,慢慢的收回军刺,松下若男赶忙扶他起來,等把他搀进客厅在沙发上做好后,又拿了一块蘸了水的毛巾走到门前,将台阶上的血迹擦­干­净后,这才把房门关上。

秦昭看着他做这一切,心慢慢的松了下來:看这个人的谨慎样,就算不是朋友,也肯定不是敌人。

松下若男看出秦昭腰部受伤了,也沒有急着和他解释自己是谁,只是找出一个急救箱,拿出棉纱蘸着酒­精­替他清洗了一下枪口,在看到那个隐隐露着一点的弹头时,他犹豫了一下:“先生,弹头还、还取出來吗?”

“有镊子吗?”弹头当然取出來了,要不然带着这玩意多难受,秦昭指着急救箱中的镊子,客气的说:“麻烦你用镊子帮我夹出來吧!”

“可我这儿沒有麻醉药!”

“不用的,这点小疼痛我还沒有看在眼里!”秦昭用手捂住伤口附近的皮肤,笑笑:“但你的动作得快点!”

“好吧!我尽量!”松下若男知道这时候不可能去喊医生,所以只好拿起镊子:“你最好闭上眼!”

“沒事,我都说了是小伤!”

小伤,好像被菜刀切着手指头、被女人一口咬破嘴­唇­,那才是小伤吧……小伤你­干­嘛还疼的汗流浃背的打哆嗦,当松下若男狠着心的用镊子把那个弹头夹出來时,明显的感觉到某人长舒了一口气,梦呓般的嘟囔着:“妈的,疼死了,不过你小子取弹头的动作还算熟练,以前是不是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

“嗯,以前在山口组的时候学过!”松下若男实话实说。

“山口组!”秦昭一怔,右手放倒了小腿附近。

“去年我去过华夏,你可能不记得了!”松下若男擦了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扔下镊子拿起棉纱又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手法颇为熟练的给他包扎起來:“当时我和大本一郎劫持了你妻子,后來到了玉皇顶……”

听着松下若男说起这些后,秦昭一下子就想了起來,收回右手拍了下脑门:“我知道了,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个破庙里,那时候你胆子还小的很,当时看到你同伴死了后还吓哭了……呵呵,我不是故意笑话你的,真的,那时候就以为你还是个孩子!”

“不错,那时候我是被吓哭了,以为你肯定会杀了我,沒想到!”松下若男说到这儿,笑笑站起身:“我回国后就托人退了组织,今年五月份刚刚结婚,妻子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料理店工作,我、我现在很幸福,有时候想起你的时候,心里就会很感激,是你给了我这样的日子!”

“那是我第一次对敌人手下留情,现在好心有好报了……不过,那个女人,我是不会放过她的!”秦昭说着,摸了摸伤口……

AA2705221

正文_第697章 :男人的通病

“给我一颗烟!”叶倾铃抬起头,把手伸向闷声吸烟的苏宁,她这句打破室内沉寂的声音,让荆红雪郭靖和苏宁几个人全部抬起头來。

今天是秦昭去了日本的第十九天,还有十四天,也就是七月十二号,东海油田的第一期工程将要启动,來自虎林药业和明珠各大集团的资金已经全部到位,凯琳斯从英国招募的技术小组也已经到了庆岛开始初步勘察,刘定辉和杨涟他们正在那边陪同着,每天都有新的进展消息传來。

就在国际天河集团上上下下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时,秦昭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那样,直到今天还沒有任何消息,就连昨天刚从日本回來的荆红命,在那儿转悠了十几天,都沒有查到他的踪迹。

秦昭到底是死是活,沒有人讨论,都在琢磨着他是不是被什么意外拖住了,大家之所以这样想,都是因为叶倾铃一直沒有那种害怕的心灵感应,这也可能是让苏宁等人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了。

现在,看到叶倾铃和自己要烟吸后,有着黑眼圈的苏宁并沒有说什么?只是拿起茶几上的万宝路和一个火机扔在了办公桌上。

不会是因为和小昭那样了后,那种神奇的心灵感应就消失了吧!叶倾铃好像知道众人是怎么看待自己情绪的,自秦昭失踪后,她的表现一直很稳定。虽然晚上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可她真的沒有感受到危险來临,现在,她抽x出一颗烟,手有点发颤的叼在嘴上,点燃,像模像样的深深吸了一口后,自嘲的笑笑:“原來学会吸烟真不是一件多么难学的事,还可以给人一种飘飘欲仙感,唉!早知道这样我早就吸了!”

“他要是知道你这几天吸了好几盒,肯定不开心!”荆红雪说着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伸手将叶倾铃手中的烟卷夺下:“叶董,其实,正是因为沒有他的消息,这才证明他依旧平安!”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难道不知道这么多人都在担心他吗?”叶倾铃双手Сhāx在发丝里,疲倦不堪的闭上眼睛,喃喃的说:“我知道他本事足够大,我更肯定他现在也安然无恙,但他为什么他却不回家呢?”

“倾铃,这件事你交给我來做就可以了,你现在最主要的抓好公司这一段!”苏宁将烟头抛进烟灰缸里:“其实国安高层一直在关注这件事,还有就是,那份机密文件并沒有泄露,由此可以确定他已经得到了那份文件,不回家可能是日本方面查得比较严吧!现在,上面已经派出了鹞子小组混入了东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打探出他的消息了!”

叶倾铃点了点头,沒有再说什么?屋里的气氛再度沉默。

“其实,我真的很后悔协助他登机!”过了会,苏宁双手擦了一下脸:“但我沒办法,如果他不去……”

“我知道,小昭如果不愿意去的话,谁都不能强迫他的!”叶倾铃看出苏宁这些天一直在自责,就安慰她:“他要是赶不上那趟飞机而导致资料外泄,他会后悔一辈子,更会埋怨你一辈子的,宁姐,你不要自责!”

“我知道,他现在虽然不再接受上面的任务,可在碰到这种事,他还是会义不容辞的站出來!”苏宁又拿出一颗烟:“唉!他会沒事的,不是吗?呵呵,好了,先不研究这个了,说说目前的事吧!”

“嗯!”叶倾铃点点头,看着秦昭这些女人们:“郭靖,从明天之后,你和曹冰儿暂时替我处理国际天河的日常事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和小雪商量,明天,我将回庆岛,还有十几天就要动工了,那边的关系我得尽快疏通好,免得他回來后埋怨我们,还有就是,他沒有消息这件事,暂且不要告诉默羽他们,要做到最大限度的保密,包括凯塞他们,宁姐,小雪,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在他回來之前,尽量维系好稳定,这是必须的!”苏宁点点头:“商业上的事我不怎么懂,但在这段时间内,我会负责你们所有人的安全,我所做的只能是这些!”

“好,那我明天我就启程去庆岛!”叶倾铃点点头,侧过脸看着窗外:我知道你沒事,但我真的在盼着你可以尽早赶回來……

在被人牵挂的这十九天里,足不出户的秦昭,很是享受了一番日本平民的日子。

每天在松下若男下班后和他下下棋,吃的是他妻子做的日本料理,晚上看看日本青春偶像剧,静等着伤口痊愈,其实,这点小伤他还真沒怎么看眼里,之所以窝在这儿,全因外面风声太紧,那些鬼子们,不但有可能监听附近所有的通话网络,并且当晚就在整个江户川区的机场和路口设了卡,大有不抓住那个连杀三十七个孩子的凶手就誓不罢休的决心。

松下若男的妻子惠子,是个很传统的日本女人,她除了每天做饭洗衣上班外,从不和丈夫问秦昭的來历,这也让某人觉得日本在这方面的教育还是比华夏好的,最起码他那些女人们就不会这样。

“若男,外面的卡撤了!”这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惠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哦!”松下若男看了一眼秦昭,问惠子:“他们不会是假装撤退的吧!”

“不是,听和子店长说,有人已经向上面举报了那晚的真相,自卫厅高层已经派人彻查那些孩子的死因了!”惠子垂着头的说:“在我下班回家的时候,咱们区政府的长官都被上面带走了呢?”

“真的,那我得出去打听一下!”松下若男一推碗,从榻榻米上站了起來,向秦昭点了一下头转身就出去了。

嗯,看來梅子他们的嫁祸栽赃之计暴露了,感谢那些敢于揭发真相的人们……这样老子就该回家了,嘿嘿!说感谢别人是假的,但怎么才能报答这小两口呢?秦昭把碗放在茶几上,对惠子笑笑后,就走进了人家给他收拾出來的房间里。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看出松下若男的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每天除了吃白萝卜就是红萝卜,这玩意的维生素虽然丰富点,但要是每天都吃的话,吃惯了海参鲍鱼的胃还真适应不了。

要不要把他们两口子弄明珠去,还是直接给他一笔款子,秦昭半躺在床上开始考虑着,最终决定还是等回国后和叶倾铃她们商量一下再说,当前最重要的是得找到那个梅子。

提起那个山口梅子,秦昭心里就恨的要命,从直男那个背包里拿出梅子那张风情万种的照片,心里就琢磨着怎么才能好好收拾她,如果就这么被个女人逼得灰溜溜回国的话,那他就不是有仇必报的秦昭了,只不过去哪儿寻找她呢?总不能满大街的问看到个人就问:嗨,哥们,认识这妞不。

“秦君,我可以进來吗?”就在秦昭看着梅子的照片出神时,松下若男敲响了房门。

“请进!”秦昭把照片放倒枕头下,然后坐直了身子客气的回答了一声,等松下若男进來将门关好后,他才笑着说:“打听的怎么样了,外面那些人真的撤了!”

“嗯,惠子说的不错,我去问在社区工作的三堂哥了,他说今天上午的时候,自卫厅的人來了,带走了很多执勤的士兵,并把区政府的长官也带走了,听说都带到了京都调查署了呢?”松下若男盘膝坐在榻榻米上,顺手替秦昭满了一杯清茶。

“京都调查署,在什么地方,有沒有听说这次带走的人中有女人!”

“这个我倒是沒听三堂哥说起!”松下若男不好意思的笑笑,停顿了一下反问:“怎么,是哪个女人让秦君这样挂念!”

“是她!”秦昭摸出梅子的照片,递给了松下若男。

“哦!”松下若男双手接过那张照片,只看了一眼就说:“咦,这不是山口组中的樱花小姐吗?”

“樱花,她的名字不叫山口梅子而叫樱花!”秦昭腾地凑过來:“这个女人你见过!”

“是呀,当初我在山口组接受培训时,曾经见过这个女人!”松下若男指着照片上那个风情万种的梅子:“就是她教给我们在紧急情况下快速自救的,具体她现在叫什么名字我不太确定,但那时候我们的确都叫她樱花小姐的!”

“樱花,嘿嘿!看來她就是樱花了!”山口梅子很可能是她在军方的名字,秦昭点点头,笑眯眯的问:“那你知道这个女人住哪儿不!”

“呵呵,樱花是组里少见的美女,那时候我们自然都在暗地里注意她、打听她的消息啦!”松下若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秦君你是不是看她很漂亮,想去追求她啊!其实我觉得她不如你华夏的妻子漂亮呢?”

“哈,看到漂亮妞就想据为己有,这是咱们男人的通病嘛!”秦某人­色­x迷迷笑着说:“你是她的暗恋者,不会不知道她住哪儿吧!”

“我当然知道了!”松下若男脸上带着遇到知音的深奥笑容:“东京都宣化寺樱花巷32号……”

AA2705221

正文_第698章 :让你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

夜­色­下的东京都宣化寺樱花巷32号。

穿着一身白­色­睡袍的山口梅子站在窗口,就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样,挺煞风景的左手捧着一杯红酒,右手捏着一颗细长的女士香烟,香烟已经积了很长一段烟灰,可她就像是沒看到那样,一直站在窗口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夜空。

二十天前的那个夜晚,恐怕一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时都不会忘记,那么多风华正茂的孩子,惨叫着在枪口下挣扎嘶叫的画面,时时刻刻的让她有一种窒息感,尽管紫川族长以及自卫队高层对她这次行动的失败很不满,但在军人枪杀平民事件败露后,还是把绝大多数责任都推在了秀田南园中尉身上,而她,只是接到了停职察看的轻微处罚。

上面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梅子是女人,而是因为她是紫川四小天王中仅存的一个,昔日跋扈的山口组,在少红大佐这位­精­神领袖被刺、紫川四大天王中的小泉次郎胡灭唐反水……等一系列的遭受打击下,组织中有威信有能力的人已经寥寥可数。

山口梅子呆呆的望着外面的夜空,直到香烟把她的手指烧疼,这才如梦初醒的把烟头扔掉,将手里的清酒一饮而尽,看着手里的空杯怔了半晌,她苦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怎么从那么多士兵的包围中逃出去的,现在,又在哪儿呢?”

这本是山口梅子的自言自语,可除了有窗外的微风回答她之外,竟然还有个男人的声音:“我叫秦昭,有时候别人也喜欢叫我玉阎罗,那晚我只是夹在那些四散奔逃的孩子中跑进了一条小巷,现在,我就在你身后,在你扔掉烟头的时候,我就进來了,樱花小姐,你的警惕­性­还需要锻炼!”

这个在沒有开灯的屋子中蓦然响起的声音,让梅子身子一僵,接着霍然回首,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眼睛闪着光的黑影,就那么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仿佛从屋子建成那天,他就一直站在那儿:“谁,!”

“秦昭啊!难道我日文说的不规范吗?”

“秦昭、玉阎罗、龙腾七月!”说出这十个字时,梅子的心房就像是被重锤狠狠的砸了一下那样,条件反­射­般的反手向腰间摸去,可充满弹力的腰肢提醒她,昔日寸不离身的枪,在她走向窗口前,已经被她放在距离那个男人不远处的茶几上了。

“呵呵,怎么,枪沒有随身携带!”看到她的动作后,秦昭笑着提醒她:“我看到桌子上有一把,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我沒有掏枪的意思!”梅抿了一下嘴角,缓缓的收回手,勉强让自己镇定下來:“你是怎么进來的!”

“就这么走进來的啊!沒想到你家里也沒有保姆啥的,害的我找了好几间屋子才看到你!”秦昭啪嗒一声打开壁灯开关,柔和的灯光使人赶到了一丝冬天的温暖,也让梅子的­精­神一振,从而把他的话听得更清楚:“呵呵,在日本,终于有人知道我名字了,这也多少的让我对你有了一点好感,嗯,看來你比网吧那个家伙见识要多!”

“你,是來杀我的!”

“你说呢?”

“我不知道,也许你是來……”穿着一袭白­色­睡袍的梅子,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住嘴­唇­,眼里放出水在流动的光,纤长的左手拉住睡袍丝带,缓缓的向外一抽,睡袍敞开,肩膀抖动下,睡袍花落,云一样的铺在地上,露出让绝大多数男人都目光一滞的傲人身材,前突后翘的很是惹火,细­嫩­的皮肤在壁灯的照­射­下,闪着象牙般的健康光泽。

“这是准备对我施展美人计吗?”如果有眼前这种机会,秦昭是从不肯轻易放过的,略带讥诮的眼睛,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完全赤x­祼­的山口梅子:“听说你以前在山口组中担任过新人教官吧!别人是不是都称呼你樱花小姐呢?那,究竟哪一个名字才是你的真名!”

“这很重要吗?你喜欢哪个名字就叫哪个名字好了!”梅子缓步走到秦昭跟前,有着缎子般滑腻的左臂蛇一般的缠绕在他脖子上,嘴里吐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整个一烟视媚行媚眼如丝。

任由梅子那光滑的小手慢腾腾的抚摸着自己胸膛,秦昭脸上带着享受的表情:“你有沒有听说过姚迪这个名字!”

“听说过,组织中一个很有名的漂亮女人,只不过她年龄比我要大,而且也不如我温柔!”梅子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姚迪,她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够看在她身子的份上,心满意足后给她留下一条活路,玉面阎罗秦昭,这个早就被组织列为头号危险分子家伙的出现,使她很聪明的选择了撅起好看的小嘴,呼吸也开始刻意沉重起來。

“姚迪,她是我放过的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敌对的日本女人!”只不过,秦昭接下來的让她的身子一僵:“而且,这也是看在她把她第一次给了我的面子上,就这样,我还削断了她一根手指,可你呢?你的第一次又是给了谁!”

“沒有做过一次的女人,是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欲x仙欲x死!”和你同样漂亮姚迪,把她的第一次给了我,尚且被削断了一根手指,那么,你又将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呢?这就是秦昭的意思,梅子听得很明白。

说实话,她的第一次到底是什么时候沒有的、又是给了谁,梅子已经忘记了,她唯一知道的是,如果自己不用你漂亮女人这个天生的优势來缠住传说中的玉阎罗秦昭,死,恐怕是唯一的结果,如果牺牲­色­x相这条路行不通的话,那只有找机会先下手为强了。

“哦,是吗?嘿嘿!说实话,躲在日本的这些天憋得我真有些难受呢?如果一开始你就极力反抗的话,我可能会在强迫你之后会有一种愧疚感,说不定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你!”秦昭邪邪的笑了一下,伸手抓住梅子胸前的一个挺拔,使劲的攥了一下,等她闭着眼睛开始大声的呻x吟了一声时:“可惜,你不知道我这个坏习惯毛病,我从來都不肯上一个主动送上门來的女人,哪怕你比大多数女人要漂亮,所以你必须得死!”

‘死’字还在秦昭舌尖打滚,梅子媚眼一张,左手染着妖艳红­色­的长甲已经狠狠的向他双眼戳了过去,同时右手伸向他的胯下,其用意不用多说,就是捡着男人身上最大的致命点下手。

既然这样都不行,那就拼了吧!

因为心里早有准备,所以梅子的突然袭击可谓快到了极点,她甚至都感觉指尖已经碰到了秦昭的眼皮,一丝突袭将要成功的窃喜,让她下探的右手更狠更快:“你去死吧!”

“好!”秦昭嘴里回答着梅子的话,身子忽然一矮,在间不容发间躲过那五根红艳的手指,双腿一并夹住她的右手,屈起的右肘重重的击在了她的小腹上,不等梅子嘴里发出痛呼,击中她小腹的右臂悠忽伸开,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右脚用力一蹬墙壁,抱着她就重重的砸在地上。

“啊!”垫在秦昭身下的梅子,这时候才來得及发出疼声。

“一开始你就犯了个错误!”秦昭左臂压在梅子脖子上,大半个身子都趴在她缎子般的­祼­x体上,他不但不为这粗鲁的动作感到惭愧,还在她疼的泪水都迸出來时有兴趣卖弄经验:“你不该主动脱掉衣服的,需知道,男人在看到不穿衣服的女人时,往往会因为受刺激而超常发挥自身本领的,何况你本身就不是我对手!”

“你、你杀了我……”梅子脸­色­雪白的看着秦昭,小腹和背后的剧痛让她忍不住的想呕吐,但脖子却被某人的胳膊压着,只能重新咽下去。

“我现在暂时又不想杀你了,反正这儿也沒有别人,就算是我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也不用担心别人看到不是!”看着眼里几乎要冒出火來的梅子,秦昭忽然感觉小腹一热,那只闲着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顺着她挺翘的臀部慢慢向胸膛摸去。

就算是呼吸不畅,就算她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摸,可梅子的身体在秦昭手指掠过时,还是起了一层的小疙瘩,因为这个家伙的手带给她的感觉,就像一条蛇在身上爬。

一条蛇在身上爬的感觉是什么?看看平时拿着和男人睡觉不当回事的梅子反应就知道了,刚才还想以­色­x相迷糊秦某人的她,平时接受过那么多种杀人手段,仿佛一下忘记,只会四肢徒劳的挣扎着、像个真得烈­妇­那样低喊:“你、你不要乱來!”

“我早就说,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感兴趣,你这样才有味嘛!”被叶倾铃折腾过就从沒有粘过女人的秦昭,因为梅子的反抗而呼吸加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嘴里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别怪我,因为你们日本人当年在华夏的时候,这种事好像做过不少!”

AA2705221

正文_第699章 :虎躯一震露出王八之气

刚才你还沒皮沒脸的求着老子上,现在老子准备成全你了,你反而装烈女了,这不是找着挨打吗?看到梅子反应这样激烈后,秦昭想也沒想的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揍的那叫一个个狠,一点都沒有男人应有的绅士风度。

被一巴掌抽的眼前金星直冒的梅子,所有的挣扎动作一下子停止。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人的思想可能是最复杂了,一个观念的突然转变,究竟是为了什么?连这个人的自己都搞不懂,比方,在秦昭抽了梅子一耳光前,他还对这个女人妄想用姿­色­來迷糊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幼稚可笑,可在某一个极短的时间段,他却又真想占有她了,而且还那么迫切,丝毫不介意她以前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就是想彻底的占有。

而梅子呢?却截然相反,在被秦昭推到之前,她是真的很想依仗自己是个漂亮女人的优势來解除眼前的危险,可在这个男人‘虎躯一震,露出王八之气’真得要让她‘欲仙x欲死’时,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怕了,已经消失很久的女人尊严,让她像那些贞女烈­妇­那样开始死命的反抗,哪怕是被秦昭一巴掌抽的眼冒金星。

“闪开呀,你闪开了!”梅子在被秦昭抽的傻了片刻后,就如同受惊后发脾气的母豹那样,用牙咬、用手掐、用脚蹬,双腿紧闭腰肢乱扭……用出女人在遭遇危险时的所有本事,死活的就是不让某人得逞。

你主动宽衣解带的送上门來,老子不一定要,你百般抵抗万般阻挠,老子还非得把你上了,哪怕事后的那个什么艾滋病……

现在的秦昭,就像是一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邪驴那样,丝毫不管梅子怎么样,在躲闪着她尖牙利爪的同时,一只手已经解开腰带,随即右膝伸进她的双腿间,使劲向两边那么一分,腾出的双手抓住她乱砸乱抓的双手,头顶抵住她的下巴,然后、然后那个啥的猛一挺身,这个本來充斥着暴力声响的世界随着强横的挺进,一下子有了那么片刻的安静,接着就是皮肤相撞的啪啪声。

自己怀着目的去勾引别人是一回事,但被强迫又是一回事了,梅子在感到‘城门失守’后,仅仅是愣了几秒钟,就用力扑打着老秦,重新死命的挣扎起來,惹得某个兽x­性­大发的家伙很不爽,抬手咣的一声又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就像是耳边有百鸟在欢唱那样,梅子傻乎乎的愣了好久,这才弄清楚是挨揍后产生的耳鸣,被打散了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正努力征服她的某人身上,知道再怎么反抗也是徒劳之后,她凄然一笑的伸出舌头张开嘴,刚想嘎崩一下咬断舌头时,一丝让上帝他老人家都无法控制的奇异快x感,蓦地从下身腾起,电流般的传到大脑又点燃了身上所有的敏感神经,使她已经咬住舌头的嘴巴,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轻吟,双腿情不自禁的高高的抬起,秀气的脚趾紧紧的弯曲着,双手更是抱紧了那家伙的腰身,玩命的开始迎合起來。

同样一颗白菜让大排档的老师來做,很可能一口就让人吃出白菜味……但如果让皇家御厨來做的话,真的有可能会让人以为这是燕窝,这是一个挺浅显的道理,就像是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那样令人折服。

这个道理可以套用在此时此刻的梅子身上,她在和以前那些男人接触的过程中,都是以讨好或者被迫的理念去看待男女之间这种事的,很少有人顾及她自己的想法,实际上连她自己都沒有为自己想过,可此时,在人生中遭到最最不愿意的时刻,她却在狠狠掐着秦昭后背时,产生了一种夹杂着本­性­感觉的喜欢。

是的,是喜欢,是那种毫无理由的喜欢,正是这种毫无來由的喜欢,让她在秦某人拼杀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发出一声闷哼的爬在她胸膛上时,真的有些好心疼好心疼的伸出手,替他轻轻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低低的问:“你,累、累坏了吧!”

“还好!”秦昭闭着眼睛喘息了一会儿回答,好像对梅子现在这样的反应感觉挺正常的,等她的身子不再因为快x感而抽x搐后,这才从她雪白的身体上翻下來,与她并肩躺在地板上,然后一言不发的掏出一颗烟点上,将烟和打火机随手放在地板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的说:“对不起!”

“沒关系!”不管是出乎女人的尊严,还是梅子在秦昭面前发现自己原來还是害羞,反正她在老秦看向她时,下意识的一把拽过睡袍,掩住自己赤x­祼­的身子,等心情彻底的平静了后,这才侧过脸看着呼吸早就正常的某人,忽然一笑:“赶到内疚了!”

“嗯,还真是感到有点内疚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对你來说,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梅子伸手摸索着他的脸颊:“一个不寻常的过客,等你杀了我回国后,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的,哦,对了,在你动手前,我告诉你我的真名字吧!我叫上岛樱花,在山口紫川组中位列四小天王之一,官方身份是东京都警备厅的少佐……我这时候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明白,以后要是再碰到我这种不得不杀的女人时,稍微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因为,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很可能是身不由己的!”

“我会考虑的!”秦昭沉默了一会儿,提上裤子坐起身,看着慢慢闭上眼的上岛樱花说:“上岛樱花,这个名字,很美!”

“像樱花那样美!”上岛樱花闭着眼睛低声说道:“呵呵,樱花虽然开的花儿很美丽,却不能自己的随着风的方向來摇摆!”

“这么深奥的道理我不懂,现在我就和你说一件事,如果你能帮我拿到一些比较有价值的材料,我、我可以带你离开日本!”

“让我做一个背叛自己祖国的间谍!”上岛樱花依旧沒有睁开眼的,笑笑:“就因为我现在可能真的、真的爱上你了,呵呵,说起这几个字还真可笑呢?唉!算了,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想在背叛自己身体时还要再背叛祖国,希望你能理解!”

“好吧!我不强迫你!”秦昭看了她一会儿,心里也不知道是啥滋味,既感觉自己犯贱,又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站起身走到茶几前,拿起上岛樱花的那只手枪,啪嗒一声打开保险,对准她的眉头:“你做好准备了沒有!”

死,还用做准备吗?大难在即,梅子最终露出一丝苦笑的:“嗯,可以了,最后一个愿望,希望你有时间可以想我一会,在樱花盛开的季节!”

秦昭沒有说什么?只是扣下了扳机。

砰!

几滴鲜血溅起,在壁灯下显得格外妖艳。

清脆的枪声在这个深夜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突兀,但在已经和平了很多年的东京,却沒有惹起多大的反响,就像是风吹过一样那么自然,仅仅惹起几只宠物狗叫了几声后,一切就恢复到了平静。

秦昭把枪重新放在茶几上,最后看了一眼上岛樱花,然后笑笑,转身从开着的窗子里蹦了出去。

现在他最主要的任务是赶紧的回到华夏,先把这个优盘交给那些火烧了ρi股一样的有关人士后,立马得赶到庆岛,因为还有十三天就是东海油田开工的日子,他担心他不在的话,叶倾铃她们会遇到麻烦,当然了,最关键的是得先让家里的那些女人知道他是安全的,至于怎么和李家老爷子解释李默羽生了个娃儿的事……这么头疼的问題,还是暂且缓缓再说吧!

秦昭考虑着这个问題,习惯­性­的想掏出烟來,却想起在上岛樱花身边时,抽了一颗烟后就随手放在地板上了,而他,是决定不可能再为了一盒烟再赶回去的那种傻瓜,所以只好强忍着吸烟的冲动,信步走上了东京的街头。

东京是一个大型的国际都市,就算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可街头上还是人來人往的,一对对在白天劳累了一天的小情侣们,很有雅兴的漫步在公路上,暂且将繁重的工作抛之脑后。

看着來來往往的车辆,就在秦昭准备挥手摆住一辆出租车时,一辆银灰­色­的丰田轿车缓缓的停在了他身旁,车门打开,一个看起來挺朴实的年轻人从副驾驶上探出身子,对眯起眼睛的秦昭和颜悦­色­的说:“我是京华鹞子三号,昨天奉命來东京的,您回国的护照和机票都已经办好,是零点直飞京华的航班!”

“你们來的倒真是时候,有烟沒有,哥们烟瘾犯了,想吸一颗!”秦昭笑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等车子启动了后,和人家要烟吸。

“有!”年轻人说着摸出一盒日本产的香烟。

“谢谢了!”秦昭接过递过來的烟和打火机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宣化寺樱花巷32号方向:“别说,出來这些天,我还真的想家了!”

正文_第700章 :我还活着?

东京的风带着些许的鱼腥气息,从敞开着的窗口吹进來,在撞倒迎面的墙壁上后又反弹过來,催动了上岛樱花的发丝。

她耳畔地板上的血迹已凝固,可她还是瞪着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那双曾经有春水流动的眸子,再也沒有了昔日的灵动,仿佛一条在某一个时间段突然冰冻的小溪,空旷却又包含着太多的生命。

东边的天际瞧瞧的泛起了鱼肚白,上岛樱花那双冰冻的眼睛随着黑夜最后一颗星辰的隐沒动了一下,然后就像是整块玻璃哗啦一声决绝的破裂,只是在一瞬间,从沒有远去的活力随之重新聚满,让她在慢慢的伸出手后低低的问了一句:“我,还活着!”

是的,你还活着,伸出去触到一件东西的右手,明确的告诉她,还活着,那是一盒烟,产自那个古老而文明的国度,烟的名字叫中华,中华烟盒旁边有个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机,在那儿都搁了半夜了,火机本身仿佛还带有某个人的体温。

把烟和火机放进高耸中间的那条深沟,上岛樱花摸了摸自己的右耳,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你这个耳朵上多了个洞哎……

龙腾七月玉阎罗会在咫尺间将子弹打偏,恐怕他本來的目标就是自己的右耳吧!

上岛樱花摸着那个多出个洞的耳朵,一种从沒有过的暖意嗖的一下从心底爆发,让她刹那间就充满活力的翻身坐起,耳边想起了秦昭和她说的有关姚迪的事:姚迪,她是我放过的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敌对的日本女人,而且,这也是看在她把她第一次给了我的面子上,就这样,我还削断了她一根手指,可你呢?你的第一次又是给了谁。

“我把我真正的第一次给了你,这还不够吗?”上岛樱花扭头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嗯,其实你已经知道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好,很好!”她喃喃的说着,丝毫不顾身子是完全赤x­祼­的站起身,抓起烟和打火机來到窗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滴滴滴……茶几上手机的振动声,让总想兴奋的喊点什么的上岛樱花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看着那个粉红­色­的翻盖手机,这个手机來了任何信息或电话,都说明组织在召唤她。

该换个款式和颜­色­的手机了,她心里这样想着走过去弯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只写有‘八点到’三个字的信息,然后就扣开后盖拿出手机卡,随手就将那个手机扔出了窗口。

在太阳出來之前,上岛樱花已经把自己重新装扮成一个扬眉间都带有风情的都市白领模样,只不过与往昔不同的是,她一贯喜欢盘起的发型换成了披肩发,溜直的青丝把她的脸蛋衬托的更加白­嫩­,对着镜子微微张开点红的樱­唇­,满意的笑了一下后,就走出了家门。

先到一家手机专卖店买了一款银­色­的直板手机,上岛樱花就乘车來到了浅草寺。

浅草寺创建于628年,是东京都内最古老的寺院,江户时代将军德川家康把这里指定为幕府的祈愿所,在寺西南角有一座五重塔,仅次于京都东寺的五重塔,为日本第二高塔,寺东北有浅草神社,造型典雅,雕刻优美,却是是心怀禅机信徒的圣地,只不过,那些虔诚的佛教徒们却不知道,寺庙最西北角的那座专供寺庙管理者使用的二层小楼,就是山口组中最为­精­锐的紫川组成员聚集地。

离着八点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一身黑­色­套裙的上岛樱花,來到了二楼的寺庙工作人员值班室。

“樱花小姐今天很漂亮啊!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如果你做事也这般熟练的话,呵呵,恐怕现在龙泰君就不会这样被动了!”上岛樱花进來后还沒有将门掩好,一个明显带有尖刻的声音就让她眉头一皱。

说话的这个人是组中专管财务的大茂岛,六十多岁了还*了三四个女高中生,更是不止一次的向她暗示过什么?可惜他除了肚子大点,根本沒有任何优点可以让她利用,所以至今沒有让大茂岛如愿,这也是为什么不等她坐下,大茂岛就开始对她发难的主要原因。

“如果我整天蹲在这儿喝着水说闲话,自然不会让龙泰君被动!”上岛樱花淡淡的回了一句,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屋子里所有人,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最靠近门的一个位置,坐下,随即掏出烟和手机放在桌上,点上一颗,一点都不顾忌大茂岛猛然涨红的老脸。

“你……呵呵,去华夏呆了半年,学会喜欢抽这种烟了,嗯,看來那个礼仪之邦对樱花小姐的潜移默化很成功啊!连芹泽君送你的手机都换了!”大茂岛眯起一双三角眼,极力忍住想爆发的怒火,又开始对上岛樱花手里的东西做起文章。

“我只是想通过换掉一些东西來改变自己心情而已,不但是这些,就连情人我都准备换了,不过请大茂岛君放心,无论我怎么改变,你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内!”这次,上岛樱花对大茂岛的挖苦更是直接,让他大张着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的,只是用手指着她。

“好了,上岛君是个女人,大茂岛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先谈工作!”皱起眉头的紫川龙泰欠了一下身子,双手放在条形的桌子上:“族长对这次士兵枪杀平民事情非常不满,上岛君,能不能给族长一个合理的解释,究竟是什么重要资料的丢失,才让你不顾那么多孩子的­性­命不阻拦士兵开枪的!”

“那是华夏军事卫星在华夏大辽长白山拍到的一些照片数据,据华夏那个专门研究这一数据的高飞说,每逢月圆之夜,长白山某处就会有一股神秘的放­射­­性­力量,这种力量可以使高达一万多公里的卫星受到­干­扰,而且,越是在月圆之夜,这股放­射­­性­力量就越强,极大的­干­扰了卫星的拍照质量……据华夏科研人员研究,在这个地方应该有一些超出自然科学的东西存在!”

“也许那只是一些富矿呢?就算不是,这和我们大日本有什么关系吗?用得着为了那些还沒有定位的东西牺牲那么多生命吗?”上岛樱花刚说到这儿,大茂岛就冷笑一声打断她话。

“如果这股力量和凤凰传奇联系在一起,不知道牺牲这些生命算不算值得!”上岛樱花看都沒看他的:“高飞在出售这些资料前,曾经和俄罗斯方面联系过,但俄罗斯方面对此并沒有兴趣,后來,我们在俄罗斯的三一六号情报员,他在身份暴露自杀前及时通知了我们,原來俄罗斯方面早就勘察出了这些异常,并猜测这可能是我们紫川辛辛苦苦寻找上千年的凤凰传奇!”

“大茂岛君,你说为了这些,我们做出目前的牺牲,值不值得!”看着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同僚们,上岛樱花左手优雅的夹着香烟深吸了一口:“而且,我们的老牌情报员直男君他们为了这事都已经牺牲了,难道,用生命换來的只是你的一些冷嘲热讽,呵呵,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你、你不要妄想用这种事來推卸责任……”大茂岛刚说到这儿,一直沒有说话的芹泽多摩雄说:“好了,别争了,我相信上岛君的这些话,因为在此之前我也从俄罗斯方面了解到这些,只不过不敢确定!”

芹泽多摩雄是紫川组中仅存的一个四大天王,平时他都不怎么说话,但正因为这样,所以他在发表意见时,别人才会更加的用心去听,看他开始替上岛樱花辨理后,大茂岛当即闭上了嘴,举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口。

“芹泽君,这件事你早就听说过!”龙泰问。

“是的,也一直想在俄罗斯拿到那些数据资料,而三一六号情报员的主要任务就是这个!”芹泽多摩雄面无表情的回答时,眼睛看了一眼上岛樱花面前的手机,却接着收回了目光。

上岛樱花一直使用的那个粉红­色­手机,就是芹泽多摩雄第一次和她那个啥时送的,这在紫川内部不是什么秘密,本來,她能够晋升四小天王,这里面也有他的努力。

虽然他很想知道上岛樱花为什么换手机,但她既然不主动说,他也就不问。

“哦,原來是这样!”龙泰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事我会向族长报告的,上岛君,先不管这件事的真假,也不管资料得而复失,但这次你沒有做错!”

“谢谢龙泰君的理解!”上岛樱花恭敬的道谢。

龙泰摆了摆手,说:“好了,这个问題等我和族长汇报后再提,当前最主要的是东海油田的事,明珠国际天河集团将定于七月十二号在我和华夏有争执的海域动工,大家都知道。虽然开发此处油田的单位是私企,但他们背后却是有华夏政府在支撑,而且他们还有一套非常先进的提炼技术……为此,我们将派出一个工作能力能力非常强的人去庆岛,以卫海鲟鱼集团分部经理身份暗暗调查东海油田进展情况!”

“我建议由上岛君去最为合适,毕竟她在华夏呆了半年,只要稍加改变形象,应该可以胜任这个任务的!”芹泽多摩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上岛樱花,向龙泰提议这项任务由她去执行。

正文_第701章 :我是你宝贝女儿的宝贝男人

“嗯,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上岛君是怎么想!”听到芹泽多摩雄的提议后,龙泰稍微寻思了一下,接着问上岛樱花:“上岛君,你的意思呢?”

“我想,我会竭尽全力的完成组织交给我任务的!”你现在已经回到华夏了吧!在芹泽多摩雄打断大茂岛的话后,上岛樱花盯着桌子上那盒中华烟就开始出神,直到龙泰征求她的意见,她这才收回思绪脆生生的答应。

秦昭,我又要和你见面了,上岛樱花情不自禁将嘴角翘起时,却沒注意到芹泽多摩雄的眼睛一眯,握着水杯的手背,有青筋凸起……

就在上岛樱花心里想着秦昭时,秦某人已经跟着警卫员走进了中南海的一栋别墅前,來到门口后,年轻的警卫员挥手向他敬了个礼:“秦上尉,首长就在里面等您呢?您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谢谢啦!”这次來中南海舅舅家,秦昭用的是在政x治部的身份,所以警卫员称呼他为上尉,但既然能够成为*身边的贴身警卫,又怎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要不然,别说他一个小上尉进中南海了,就是再高那么一两级也沒资格來这儿的,这是事实。

和人家道了一声谢后,刚想进去的秦昭忽然又转身:“哎,哥们,问你个事!”

“秦上尉还有什么吩咐!”警卫员回头客气的问。

“那个、那个都是谁在里面呢?能不能和我透露一下!”秦昭腆着脸的问。

说实话,虽说暗杀张世青这事他做的天衣无缝,但那个当*的舅舅要见自己,老秦心里就有种事情败露的心虚感,如果再有那个看他不顺眼就喜欢拿皮鞋底招呼他的老爸在场,后果是什么?他可不敢想,本來,他想在国安交上那份资料就去庆岛的,谁知道已经得到他回來消息的*,却让人早早的就等在国安门口等他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在那么多人的羡慕眼神中,肚子里暗暗叫苦的來到了中南海。

“这个……”警卫员沒想到秦昭和他问这个问題,虽说他知道谁在里面,可领导人沒有吩咐过的事,他敢乱说嘛,就算问他这话的人是秦昭。

“行,你去忙吧!”看到警卫员这样,老秦的心就凉了,不用说,如果*自己在家的话,警卫员肯定说‘除了*沒有别人,’他这样犹豫,绝对代表着还有别人在场的,根本不用再问了。

不过就算是老爸在里面,这时候來了也不能再走了,所以秦昭摆摆手让警卫员走了后,就硬着头皮的走到了客厅门口。

“你不进屋,在这儿墨迹什么呢?”秦昭站在客厅门口,正想侧耳听听是谁在在客厅里说话时,那扇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面却能看到外面的玻璃门,被人一把拉开,唬的他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时,就看到黑着一张老脸的秦天河,正气咻咻的低声质问他:“在这儿还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屁x股痒痒了!”

“呀,爸,您、您怎么在这儿,吓了我一跳!”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秦昭看到秦天河,笑都不会笑了,结结巴巴的讨着好时,眼睛快速的向客厅中瞄了那么一眼,顿时惊呆,他看到,在宽阔气派大厅中的那一溜儿真皮沙发上,坐了至少有十几个人。

居中而坐的是*宋兰疆,挨着他的是那个便宜老丈人苏重合,而那个正和二舅宋兰川小舅宋兰岳低声说话的,不是李默羽他老爹李天秀,又有哪个老头能够资格和光东省长、解放军总参谋长在一起时敢这样亲密,至于除了老妈之外还有谁,老秦眼睛已经花了,根本看不出了,因为只要有这几位大佬在,别人一般都会被他们身上的光环所掩盖的不是。

“爸、爸,我沒看错吧!他、他们怎么会在舅舅家!”秦昭知道,到了国家领导人这个位置上,平时的日程安排,那绝对得用日理万机这个词來形容的,就连吃饭都得考虑问題,恨不得把自己当成两个人來用,可今天,这些跺跺脚,整个华夏都得來场小规模地震的老大们,怎么会有空齐刷刷的聚在这儿,难道、难道说,他们是为了庆祝我胜利完成任务后安全回国的。

心里虽然这样太高自己,但秦某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这个秦天河眼中的败家子就算是修炼的ρi股上长了尾巴,也沒有资格让这么多大神一级的老大都在这恭候他的,那,难道说他们都是为了张世青的事來这儿招呼老秦的,不过也不可能啊!老子都沒有这个面子了,那个不男不女的死鬼,怎么能有这个好命呢?可这些大爷们都聚在这儿­干­嘛呢?

秦天河看到儿子在这儿鬼头鬼脑的乱瞅,恨不得当即脱下皮鞋给他几鞋底,但毕竟是血浓于水,心里还是向着儿子的,所以赶忙身子一偏挡住屋里人的实现,低声说:“你能不能先把衣服整理一下再进去!”

“哦!”秦昭答应了一声,赶忙又是拽衣襟又是梳头发的,是啊!屋里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就算老秦是*的亲外甥,但在见他们时,保持仪表整洁是必须的。虽然來时他刚换了一身新衣。

“爸,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都在这儿……不会是为了接见我吧!”这句话刚说出口,他就知道这样的玩笑不能乱开,果然,在看到老秦那张脸更黑了后,小秦连忙讪笑一声:“嘿嘿!我这是在开玩笑呢?那他们都在这儿­干­嘛呢?”

“小昭來了吗?让他进來吧!”秦天河还沒有和儿子來得及说什么?客厅中就有一个晴朗的男人口音响起,向后看了一眼,秦天河答应了一声好的,然后回过头來小声对儿子说:“今天是你大舅舅63岁的寿辰,他们都是來吃顿便饭的,你小子进去之后千万别给我乱说话,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儿子明白的!”哦,原來是大舅舅的生日,我说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呢?唬得老子出了一身汗,答应了一声后,秦某人还是有点胆颤心惊的迈着小碎步,磨磨蹭蹭的走进了客厅,随即,腆着阳光般的笑脸一脸虔诚、眼睛却瞄着天花板的说:“小昭见过各位舅舅大爷!”

宋兰疆刚想和这个总是让他头疼的外甥打招呼,苏重合却拿起茶杯对他举了一下。

马上,*就知道老苏这是想晾一下外甥,心里虽然笑老苏有点小孩子气,但看在人家是某人便宜丈人的份上,所以只好也端起了茶杯,不再管站在大厅内的那个人。

苏重合都这样了,何况是恨他拐跑自己女儿大半年、好不容易回家了却又带着个孩子、让他感觉颜面尽失的李天秀,为了照顾老李的情绪,宋兰川兄弟俩,也只能装沒有看到秦昭了。

于是乎,大厅中,除了老秦老两口子外,就连秦昭的那些表哥们,也一个个目不斜视的看着地板、天花板的发呆……

俩个老头是故意让老子难堪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秦昭讪笑着站在那儿,心里恨的牙痒痒,打定主意把这次的丢脸报复在他们女儿身上。

如果一个很少和人讨好的人露出笑脸却沒有人搭理的话,那将是一件非常沒有面子的事,不过,老秦的脸皮向來是够厚的,这点小无视他还放不在心上,但总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不是,所以他只好用的眼神求救向老妈看了一下。

宋兰峡看到很久不见的儿子这样尴尬,就心疼的不得了,但碍于这些老大们的面子,又不能说什么?于是就用下巴指了指墙角处的沙发,那意思是说你还是先蹲在那儿老实一会儿吧!等他们心里稍微消消气,就沒事了。

得到母亲大人的暗示后,秦昭心里才有了一点底,然后就耷拉着脑袋的走到了墙角的沙发前,他的ρi股才刚刚沾着沙发呢?就听那个和俩舅舅低声聊天的李天秀说:“咦,这、这位青年才俊是哪位呀!”

老丈人,我是你宝贝女儿的宝贝男人……某人抬头,看到一屋子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就知道李天秀要向自己发难了,心里挺得意的回了一句后,表面却一脸恭敬的站起身:“李伯伯好,我是小昭!”

“小昭!”李天秀脸上带着初次相见的模样:“你是哪个小昭啊!怎么会知道我姓李呢?你认识我吗?”

“咳!”如果不是默羽,谁稀罕认识你啊!面对李天秀的故意刁难,秦昭只好用­干­咳來应付,沒办法,缺德事做的太多,沒有理直气壮的资本啊!

秦天河虽然总是恨这个儿子不成器,可看到他这样尴尬后,还是忍不住的想堆起一脸笑容的站起身替他解围,不过,宋兰峡可就比他聪明许多了,知道这些老头只是想借机教育一下儿子,根本舍不得把他怎么样的,再说了,就算是想找他事,也得先过了他女儿那一关才行,所以,再看到老秦想出面时,连忙用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正文_第702章 :老子不­干­了!

被宋兰峡踢了一下后,秦天河接着也明白过了过來,随即欠起身子想替儿子回答的动作,有点别扭的变成了从茶几上拿烟。

在秦昭还沒有來之前,他这个小私营企业家出身的*妹夫,在华夏这些大佬跟前,别说吸烟了,就是喘气都不敢大声的,可在看到儿子吃瘪后,他心里就老大不愿意了,于是就不管不顾的拿烟吸了起來。

儿子再不是东西,可毕竟是自己的种,被别人无视,当老子的也肯定会不爽的,无论何时,这都是一条真理不是。

唉!看出李天秀这是故意为难自己,秦昭心里叹了一口气,刚想用‘虔诚’的口气和他认错时,却看到父亲这个拿烟动作是那么小心谨慎,心里蓦然的一酸,再看向李天秀时,他却忽然升出了一股骄傲。

在李天秀这个号称华夏政坛手段最强硬的大佬面前,秦昭忽然间升出了一股骄傲,而且,并不是凭借他和人家闺女有那种关系的持宠而骄。

为什么忽然会有这种感觉、而又凭什么生出这种感觉,秦昭不清楚,他只是在看到老爹在人家跟前小心谨慎的样子后,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生出这种激动,抬起头时,脸上再也沒有了昔日的吊儿郎当和刚才的拘谨,有的只是一种看任何事务时的淡然,说不上热切,也谈不上冷漠,就像是买菜的大娘问卖白菜的大爷‘这白菜多少钱一斤,’的那样自然。

“我姓秦,叫秦昭,旁边这位是我的父亲,这位是我母亲,他们都是平凡人!”秦昭站起身,不卑不亢的和李天秀对视着:“我以前在华夏龙腾­干­过几年,也曾经有一段时间任职过*的贴身警卫,那时候李老您來过几次,所以我对您有点印象,之所以在这儿称呼你李伯伯,那是因为看您是在我舅舅家做客,其实您说不认识我也沒错,不过我想说的是,如果不是默羽的原因,我也沒不怎么稀罕叫您李伯伯的。虽然有很多人求爷爷、告­奶­­奶­的都想这样叫……”

“小昭,你太放肆了!”秦天河万万沒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也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了,竟然敢在连*都礼让三分的李天秀面前这样撒泼,慢说李天秀是华夏权倾一时的老大,就算看在李默羽面子上,他也不该和人家这样说话的,所以,再也不顾屋里有这么多显赫人士了,当即站了起來厉声呵斥他:“混帐小子,这是怎么和李老说话呢?!”

秦昭的突然发飙,别说是秦天河了,就是宋兰疆苏重合他们,也是蓦地一下子惊呆。

傻外甥哎,你骗人家闺女给你生了孩子,人家就是讽刺你两句又能咋了,毕竟你这事做的太过了嘛……偷眼看着脸­色­悠忽铁青的李天秀,宋兰岳心里是暗暗叫苦。

在宋家这老哥三中,宋兰岳可以说是最喜欢秦昭的一个了,当然了,这和宋迎夏也有些牵扯,这时候看到李天秀老脸一下子沉了下來后,他赶忙用眼神一个劲的制止秦某人,那意思是:他这样和你说话,无非就是想你知道他们李家不是一般人家,你以后得好好对待李默羽罢了,可你怎么能犯糊涂的这样说呢?平时你不是挺聪明的吗?难道脑袋进水了。

“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昭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老爸,微微一笑,接着直视着李天秀:“李老,您也别怪我说话这样直接,我承认是我败坏了默羽的清名,也是我主动追求她的,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还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秦昭的那些话,气的老李心肝儿是扑腾扑腾的跳,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的亲外甥、或者自家闺女已经连孩子都抱回家來了,依着老李同志的强势,早就让人把他挫骨扬灰了,哪儿还给他机会在这儿顶撞自己,正因为有这些顾忌,所以他才在秦昭承认错误时,强压着火气的反问。虽然他也知道,当初李默羽貌似是主动追求这个家伙的,但那些往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竟然敢在*面前,这种口气的和自己说话。

“李老,华夏所有的航天部门是不是由您來主抓,如果有什么机密被相关人员泄露,那您是不是该承当一部分的责任,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机密泄露后,您应该比谁都着急,是不是!”秦昭沒有再和他承认错误,也沒管小舅舅在那儿急得想骂人,却问出了这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是!”李天秀虽然不想回答,也隐隐的知道了秦昭接下來将要说什么?但还是在沉默了片刻说是。

“好,这次高飞的叛国事件,如果不是我冒死前往日本追回那些资料,恐怕您现在沒心情坐这儿吧!”不等李天秀说什么?秦昭已经走到宋兰疆面前,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正­色­道:“舅舅,外甥祝您生日快乐,永远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因为來得仓促,并沒有给您准备什么礼物,只好等下次一起补上了!”

“唉!”宋兰疆在秦昭和李天秀顶牛时,本來也是在心里埋怨外甥的,可此时听他向自己祝寿后,反而不便再指责他了,毕竟自己欠小妹很多,所以,只是在叹了一口气后,温声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怎么,看你意思是想走!”

“嗯,回庆岛!”秦昭站直身子,半垂着头,接着就说出了让这么多老大都琢磨这家伙是不是傻了的话:“舅舅,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不该用这些琐事來烦你,可有些事我还是想和您说清楚,哪怕是你打我骂我甚至让我消失了,我都得说出來!”

“哦!”宋兰疆哦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刚才还抱成团给外甥难堪的苏重合和李天秀,接着笑笑:“今天我不是*,只是你舅舅,话不用说的这么重了,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嘛,就算是说错了也别怕!”

“谢谢您,舅舅!”秦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宋兰疆:“我不想再搞东海油田的事了!”

“你说什么?”宋兰疆一愣。

“我说,东海油田的事我不想管了!”秦昭说着,也不管这么多人都看着他了,自顾自的摸出一颗日本烟,点上说:“还有,碧血技术回头我就会交出來的……舅舅,我刚才想过了,我现在虽然说是在行动策略部挂着个上尉,但我自问以前为国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也沒有必要和义务再为国家付出什么了!”

“小昭,有些事得考虑清楚再说,呵呵,幸亏这儿沒有外人!”宋兰疆慢慢的明白了秦昭的意思,心里虽然恼外甥怎么可以这么轻率,脸上也带有了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但在看到小妹那担心的眼神后,语气马上就软了下來。

“我考虑清楚了,对我來说,这儿马上就有外人了!”秦昭深吸了一口烟后:“因为,我想带着倾铃一个人远走高飞,一个人,至于明珠国际天河,直接交给国家打理就行了,唉!这次从日本回來后,我感觉我累了,是真的累了,也怕死了,更怕冒着生命危险做出那么多的贡献还要看别人脸­色­,所以,我想远走高飞,只带着倾铃!”

你们不是给我小鞋穿吗?你们不是以前老说我依仗老宋家侵吞国家资产吗?你们不是都恨我勾引你们女儿吗?那好呀,老子不­干­了,我把所有的资产都上交国家,我只带着叶倾铃一个人远走高飞……秦昭在说出这些话后,心里蓦然一阵轻松:原來,做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平凡男人,才是最幸福的。

任谁也沒想到,因为李天秀和苏重合的摆架子,秦昭竟然会有了撂挑子的想法,不但那么庞大的资产不要了,而且连除叶倾铃之外的女人,统统不要了。

一时间,傻了的不止是苏重合和李天秀,就连老宋家哥三都呆了,足足过了得三四分钟,竟然沒有一个人知道该怎么说,全部都在思考一个问題:如果有着几大世家共同支持、有着依靠各人魅力取得罗斯柴尔德家族青睐……等先天­性­条件的秦昭不­干­了,那,整个华夏还有谁可以去开发那个敏感地带的油田。

秦昭也不管说出这些话后会有什么结果,反正在说完后心里就是异常的轻松,扭头走到秦天河两口子面前:“爸、妈,以后你们就住在舅舅家吧!我在临走前,会把庆岛天河集团的事打理好的,那是咱们老秦家的产业,别人眼红也白搭的!”

“玉、小昭,你这都是说了些什么啊!”被儿子喊爸后,秦天河才从巨大的惊惶中清醒了过來,嘴­唇­哆嗦着想弯腰脱下皮鞋狠狠的给他几下子,可在看到儿子紧抿着嘴角的那丝倔犟后,又舍不得了,其实,他何尝沒有看出,儿子这样不顾一切的撂挑子,就是因为自己在苏、李这两个亲家面前不被重视,要不然,儿子至于一再强调只带着叶倾铃一个人跑路吗?

“小昭,你……”宋兰峡紧紧的拽着老秦,生怕他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揍小秦,她更怕儿子嘁哩喀喳说出的这些话,会惹起任谁也承担不了的麻烦,可偏偏又明白儿子的意思,想骂他几句吧!最终却变成了眼圈一红,伸手抚摸他脸庞了:“你也大了,有些事自己也懂得怎么去做了,妈和你爸都老了,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了,倒是你……呜,我不知道怎么说你!”

“妈,就这样吧!我会经常來看望你和爸的!”秦昭替母亲擦了一下眼角,然后转身,对着他那些目瞪口呆的表兄弟笑笑,转身就要向外走。

“小昭!”首先看出秦昭是想玩真的了的人是宋兰岳,眼看这苏重合和李天秀都处于暴走的边缘,事情马上就沒法控制,他当即腾地一声站起來,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的向地上一摔,完全是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势骂道:“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呢?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生生死死的也经历过很多次了,但为什么说话就不经脑子呢?很多事,是你说放弃就放弃的吗?啊!!”

秦昭沒有回头,只是站在那儿,静静的站在那儿。

“为什么你大舅舅在你和小宁倾铃两个人结婚时,不顾亿万人民的指责去给你主婚,你身边的那些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希望你能够给她们一个宽阔的肩膀靠,,哦,就因为李老和你开了一句玩笑,你就抓蹶子撂蹄子的说不­干­了,还有啊!你说你只带着倾铃一个人远走高飞,那你对得起你身边那些女人对你的厚爱,我看你就是个混蛋,一个不成熟、不负责任的混蛋!”

宋兰岳这一发脾气,苏重合和李天秀反而开始脸红了,是,他们是挺不怎么待见这个家伙的,也对自己闺女给他生了孩子而感到大大的不满,但无论如何,自己闺女主动贴乎人家却是个事实,现在可好了,逼得人家孩子直接说连闺女都不要了。

就算是手握百万雄师又能那咋样,就算是权倾天下又能如何,这些能换來女儿的幸福吗?他大爷的,这、这事怎么说呢?

“我知道我是混蛋,但混蛋也有尊严、也有不是混蛋的时候,我现在总算是想通了,就算是我为了和屁都不想­干­的事去替别人卖命,可照样不讨好……舅舅,难道你看不出,刚才我爸爸在你们这些人面前是多么自卑吗?”秦昭说着,霍然转身,眼光也一下子冰冷了起來,就算是对面这么多大人物:“我,也是千千万万个父母中的儿子,我也不想爸妈在别人面前看着我吃瘪,我可以忍受的了,但我却替我爸妈忍受不了,所以,这一切我决意放弃!”

“你……”宋兰岳一下子哑口无言。

秦昭不再给任何人开口说话的机会,大踏步的走出了客厅。

正文_第703章 :叶倾铃失踪

那么多昔日跺跺脚,华夏某处就会地震的‘权威人士’,在秦昭发脾气闪人后,都傻了一般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们大家都互相看着……却不知道说什么?

老的看着小的,眼里都透着:‘都还傻愣着­干­嘛?你们是表兄弟,年轻人之间有共同语言,赶快把那邪驴追回來啊!’

小的看着老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的表示:‘老爸你们也是,就算不看在表弟这些年都出生入死的份上,也得看在小姑当年为宋家付出那么多的面子上不是,还有你们两个老头,不说你们女儿是主动追他的话,怎么着也得照顾你们外孙的感受吧!现在倒好了,他撒丫子走人了,你们倒是慌了,这事谁爱去谁去,我是不去……’

“哼,你们真是白长这么大,一点事都不懂!”刚才还把秦昭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宋兰岳,见宋家这些小辈们都躲躲闪闪不为老子们分忧,气的他是忽地一下就站起身,指着那帮子在外面不可一世的宋家二代说:“你们呀,你们,简直是沒一个懂事的,就算是不为小昭那些老婆孩子着想,可也得为了国家的利益考虑吧!昂,都不去是吧!好,我去!”

“小哥,别去了!”就在宋兰岳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指桑骂槐的想出去追秦昭时,宋兰峡说话了,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话里的语气,都让宋家老哥三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当时,她就是这样冷静的把所有责任扛到她瘦弱肩头,让宋家老哥三心里蓦然一振。

“我觉得小昭刚才说的也沒有错,我们秦家这两个男人,无论是在支援祖国建设还是在外舍生忘死,都做到了问心无愧,既然孩子已经心冷了,那叫由他去吧!”宋兰峡看着自己的脚尖,好像在下什么决心。

“三妹,你这是怎么说呢?”看出苏重合和李天秀的脸蛋越來越不好看,生怕会因为这样会闹得无法收场,一直沒有说话的宋兰川说话了:“其实大家也沒有指责小昭什么呀,不就是李老和他开了个玩笑嘛,我们都知道小昭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可年轻人还是不该这样脾气火爆嘛,不管他那些事做的对不对,只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二哥,你也别和我打官腔!”宋兰峡看了一眼丈夫,轻轻的叹了口气:“唉!我知道,老秦自从來了京华后,就一直过的不舒心,尤其是在你们面前,他更是拘谨的要命,其实,我沒有埋怨你们在他面前摆架子,但那种无意间流露出的优越感,却让我也感到了寄人篱下的尴尬,二哥,你们谁都别解释什么?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我们两口子就和倾铃爸爸回庆岛,或者跟着小昭他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三妹,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宋兰疆这时候再不说些什么?恐怕宋兰峡真的会走的,如果他们这个三妹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他们老哥三­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所以这时候就端起*兼老大的架子來,异常冷静的:“你说我们在妹夫面前有优越感……”

“大哥!”铁了心要走的宋兰峡,谁都不管了,哪怕这个被她打断话的是宋兰疆:“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了,当小妹的心里都明白,至于小昭那几房媳­妇­和孩子,还恳请你们多多照顾,要嫁要守的,我这个当婆婆的也不敢多说什么?也许,有一天他会突然想明白就回來了,好了,话不多说了,反正在坐的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谁的孩子谁疼!”

“可、可小昭的儿子女儿呢?小妹,你既然说谁的孩子谁疼,难道他们不是小昭的孩子!”宋兰岳急急的说。

“那是秦昭的孩子,我们两个,管不了那么多!”宋兰峡说完,眼神看似无意的从老苏和老李脸上扫过,然后对秦天河点了下头,就向外面走去,只留下一屋子静静的看着他们。

宋兰疆在近十几年來,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断话头,一向沉稳的脸上才开始还露出不悦,但最后却收起了这些表情,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个曾经为了整个宋家、用自己瘦弱肩头把责任全扛下來的三妹,就这样牵着秦天河慢慢的走出了客厅,透过那扇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玻璃门上、看着那两个慢慢走远的背影,他心里忽然满是愧疚……

庆岛,辽阔的东海岸边,一身白­色­风衣的站在叶倾铃,在刘定辉和杨涟等人的陪同下,正在向看着海面出神,暖暖的海风吹來荡起裙裾,让她给人一种欲乘风而去的飘逸感。

刘定辉和杨涟等十几个被铁摩勒从3k党­精­挑细选出來的欧洲猛人,都一声不吭的站在她身后,他们全部是一水的银灰­色­西装,鼻梁上架着黑墨镜,耳朵上戴着空气耳麦,身上透出的彪悍,让那些來海边游玩的旅客们看到后心里发怵,老远的就绕开了这群人。

离着叶倾铃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是以李丹为首的庆岛天河集团职员,尽管叶倾铃和燕如玉说过不用她们陪同,但后者还是很固执的派來了李丹赵敏等人,她这样做无非是已经想清楚了,要想进入秦家这个大家庭,最好先讨得叶倾铃欢心。

叶倾铃眼睛盯着海面,心里却在想着秦昭,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但随着七月十二号的临近,眼下也只能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至于他的平安,则被叶倾铃寄托在一直沒有感受到危险这一不可靠的心灵感应上。

“叶董,您的手机响了!”滴滴滴的鸟啼声从叶倾铃抱着膀子的左手中响起,但刘定辉在看到响了好几声后叶董还看着大海深处,就知道她可能沒感觉出,所以在连忙小声提醒她时,心里却又是在纳闷:明明手机在叶董手里,但她怎么沒有感觉的到呢?

“哦!”听到刘定辉的提醒后,叶倾铃这才如梦初醒的回头对身后这些人笑笑,打开手机的翻盖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是个來自京华陌生号码,好像是街头公话。

京华有谁会用公用电话打我手机,怕是打错了的吧!看着屏幕上的那个陌生号码,叶倾铃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柔美的声音:“喂,您好,哪位!”

“我是秦昭,你现在在哪儿!”对面一个让叶倾铃魂牵梦绕的声音传來

“小昭!”叶倾铃一愣,但接着脸上的­色­彩就明快起來,甚至可以说脸颊因为激动而浮起了一丝潮红,如果不是因为听出秦昭的声音有些消沉,恐怕她会真的在这么多手下面前欢喜的迸出泪花了。

“是,是我,倾铃,你是不是在庆岛!”

“嗯,我正在庆岛的海边!”叶倾铃向后看了一眼刘定辉他们,然后用手捂着话筒向远海岸走了几步,担心的问:“小昭,发生什么事了,我听你­精­神怎么不好!”

“倾铃,你什么都不要问,按照我说的去做,你现在就回集团,把手头的工作全部移交给燕如玉,等你工作移交完了后,你一个人出來大楼总部,我会在路边等你!”

“小昭!”听秦昭让自己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叶倾铃心里就一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既然回国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唉!如果你舍得放弃眼前的这一切,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并且谁都不可以告诉,那样的话,我会在下午三点之前等你,三点之后……”秦昭就不再说了。

三点之后怎么样,秦昭不说,叶倾铃也沒敢去想,但她知道,如果不按他说的去做,很可能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他了,所以沒有片刻犹豫的说:“好,我这就去做,你等我!”

“好,下午三点见!”秦昭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好的,你,小心些!”在备受各方面都尊崇的地位和秦昭之间,到底选择谁,叶倾铃根本不去考虑,至于秦昭要带她去哪儿,她同样不去考虑,现在她能够的就是喊上身后那些人,然后去庆岛天河找燕如玉移交工作。

“叶董,有事!”刘定辉见叶倾铃走到远处接了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的说回总部,赶忙关心的问了一句。

“沒事,好了,我们回去吧!回庆岛天河总部找燕总!”叶倾铃笑笑,向一直注视她的李丹她们打了个回去的手势,然后就向不远处的宝马走去,走时的脚步要比來时轻快了很多,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原庆岛天河总裁、现明珠国际天河集团董事长叶倾铃,于六月三十号下午三时许,在从庆岛天河总部大厦出來后,就不知所终。

叶倾铃失踪事件,不但在庆岛,甚至在整个华夏,都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她失踪当天,距由明珠国际天河集团为主的东海油田开工计划,仅还有十二天,现如今,各种小道消息就叶倾铃失踪一事给出了无数个答案,有人猜测她是被某国特工人员……在叶倾铃失踪第二天后,整个华夏、甚至所有关注东海油田开发的国家报纸上,都用较大的版面转载了《庆岛晚报》的这篇新闻。

正文_第704章 :悔不当初

“老李呀,你有沒有看今天的报纸啊!明珠国际天河的董事长,就是那个叫叶倾铃的,她于昨天下午三点许,在庆岛天河总部门前竟然失踪了,唉!我还记得当初是我给和小昭主婚的呢?可这么乖巧的小女孩,怎么会失踪了呢?”接到宋兰疆打來的这个电话时,李天秀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发呆。

“啊!*,我、我也是刚看了报纸,这件事我、我会派人尽快去做调查的,我、我也知道该怎么做!”李天秀说完后,就懵懵懂懂的挂掉了电话,甚至连和宋兰疆说再见都忘了,心里开始考虑着回家后怎么和女儿交代。

唉!悔不当初啊!

昨天在秦昭扭头走人后,他一直以为那家伙只是一时赌气,根本不可能会闪下那么庞大的产业以及他那些女人,独独和叶倾铃远走高飞的,可今天在报纸上看到叶倾铃失踪的新闻后,他当时那个后悔哦,就别提了。

他后悔,倒不是说怕这个而得罪宋家,而是怕回家沒法和李二小姐交代,一想起李默羽假如知道秦叶两人双双失踪是因为他挑起的祸端,结果会是什么样,老李还真是不敢想,不过,他也终于明白了宋兰峡那句话:谁的孩子谁疼。

现在,*又亲自來打电话告诉他这条消息,其用意老李很明白,宋兰疆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埋怨他,而是在提醒他: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叶倾铃失踪的真相,恐怕很快就会有人知道,你呀,还是考虑着回家后怎么好好安抚李默羽吧!她现在可是有了孩子的人了,经不起折腾的。

就在李天秀绞尽脑汁的寻思怎么和李默羽交代这事时,平时总是在苏宁跟前板着一张扑克脸的老苏,也是在大伤脑筋,甚至在下班后,连屋子里都不敢去,因为他怕被老板数量。

而老伴呢?却正使出浑身解数的,在电话里劝苏宁:小宁啊!你要以工作为重啊……

就在老苏老老实实拎着喷壶在南墙根浇花时,李天秀也做出一副‘工作了一天好累啊!’的样子,推门走进了自家客厅。

客厅里,前些日子还被他骂的狗血淋头的李默羽,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并沒有什么异常。

“呵呵,在看电视呢了!”看來她还不知道叶倾铃失踪这事,唉!不过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埋怨我……看到女儿在看电视,李天秀就笑着关心她:“有空就去多歇息,别总看电视!”

天知道老李同志有多少年沒有这样笑着主动和女儿说过话了,这让他一时间感觉很不得劲,在李默羽抬头向他看來时,慌忙的望向别处,沒话找话的:“小梦儿呢?她睡着了!”

小梦儿,是李默羽的孩子,是李天秀亲自给外孙女起的,老李对女儿生气归生气,但却在看到小梦儿第一眼时,就被她冲着自己來了个无意识的笑给吸引住了,觉得这么纯洁­干­净的笑,应该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所以就给她起了这个­乳­名。

“嗯,睡着了!”李默羽点点头,把手里的遥控器一扔,身子向沙发上一靠,那双妩媚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李天秀。

“看什么呢?这么多年了,沒看过爸爸是怎么着!”李天秀被女儿看的心里直发毛,也是第一次主动的挪开了眼神:“你妈呢?她也在陪小梦儿!”

“爸,你这样累不累!”李默羽沒有回答他的话,却问他累不累。

“唉!怎么不累呢?每天­操­那么多心!”反常啊反常,养她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时候这样关心过我,沒想到女儿竟然会关心自己累不累,老李心里一暖,反手捶了捶背,挨着女儿坐在了沙发上,用慈祥的眼神看着李默羽:“默羽啊!爸爸累点不要紧,只要你和全国人民都开开心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说的是,你今天打电话回家不让妈和保姆给我看报纸这件事!”李默羽笑笑,嘴角挂满了苦涩,低声道:“爸,你每天有那么多大事要做,可还是害怕我看到叶倾铃失踪的消息,所以才打电话告诉妈和保姆,别让她们给我看今天的报纸……说实话,不管这事和你有沒有关系,我都会为有你这样的爸爸而感到自豪的!”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

李默羽轻轻摇了摇头:“可是?你以为不让她们给我看报纸,我就不能知道这件事了,就算是知道了我就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了,呵呵,可你忘了,还有苏宁呢?发生这么大的事,苏宁又怎么不敢和我说!”

“我知道,你这是在怪爸爸!”李天秀沉默了片刻,看着女儿,声音腾然升高:“但爸爸感觉沒有错,我敢说,如果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也会为此而感到羞耻,背夫私奔、未婚先孕……你只知道在事情发生后來埋怨爸爸,那你为什么不替你爸爸我想想啊!昂,,我李天秀在外一向蔑视天下人,可就因为有了你这么一个比我还要胆大的女儿,所以才让某些人背后指着脊梁笑!”

“爸,你真是这样想的!”李默羽的脸渐渐惨白,嘴­唇­开始发抖,泪花已经蓄满眼眶:“爸,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以我而感到羞耻!”

“是,是,是,!”李天秀呆了片刻,在李默羽泪水淌下脸颊时,他忽然腾地一下站起,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神经质般的大吼了三个是:“我李天秀英雄一世,凭什么让那个混蛋……默羽,默羽你怎么了?”

在李天秀刚想借着这股子威风吼出对秦昭的不满时,却看到女儿眼睛一白,身子软软的躺在了沙发上,吓得他赶紧的弯腰抓住她肩头,一个劲的摇晃,可李默羽就像是个沒有生命的布娃娃那样,任他怎么晃都沒有睁开眼,唬的他冲着门外大喊:“王嫂,王嫂你快來!”

在门外沒事收拾院子的王嫂,听到李天秀对二小姐大发脾气后,刚想转身溜进自己屋子,却听见老李又在大声喊她,连忙答应了一声,慌里慌张的开门跑进客厅,看到二小姐脸­色­惨白的躺在沙发上后,吓得她差点摔倒在地,急急忙忙的问了一声‘二小姐怎么了?’后,接着说去叫警卫员送二小姐去医院,一阵风似的又跑出了屋子。

“哇……”一声稚­嫩­的婴啼,从二楼响起。

原來,李母也是听到老李大喊大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抱着小梦儿出來看看了,当被她看到女儿这模样后,也顾不得哄孩子了,单手扶着楼梯慌慌张张的就跑了下來:“默羽,老头子,默羽这是怎么了?”

正是因为李母从小就特别偏爱李默羽,所以才把她养成了现在这种­性­格。虽然在默羽和个有­妇­之夫私奔大半年、并抱着孩子回家后,李母也唠叨了她好几天,可在看到外孙女那漂亮的小脸蛋后,还是很快就把这事忘记了,并反过來劝老李要看开些,经过她的努力,女儿和老头子好不容易有冰释前嫌的迹象,但天知道为什么?女儿竟然昏了过去,当妈的要是不心急才怪。

“唉!”看着老伴惊慌失措,女儿不省人事,小梦儿哇哇大哭,让李天秀心里那个乱哦,可碍于男女有别的份上,他又不能给女儿做人工呼吸,想让老伴做吧!却在紧张下竟然失语了,只是用手指着女儿冲着老伴啊啊乱叫,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还像个万人之上的老大哦。

“首长,怎么了首长!”就在李天秀想急得骂娘时,王嫂和警卫员跑了进來,有着丰富经验的警卫员,在看到李默羽现状后,也顾不得和老李解释什么了,用手探了她鼻息一下,就赶紧的开始给她掐人中。

“嘤咛……”还别说,就在李天秀老两口一个劲的追问警卫员这样做管事吧的时候,李默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默羽,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着女儿的脸,李母心疼的问。

李默羽沒有说话,只是从沙发上滚下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接着大放悲声的:“爸,都是我不好,让您老人家这样丢人,都是我不好!”

警卫员和王嫂见二小姐这样,而首长一脸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忙相互使了个眼神,瞧瞧的退了出去。

“唉!默羽,你别这样好不好,这一切都怪爸爸行不行!”李天秀长长的叹了口气,一个劲的说自己做的不对,就差给李默羽跪下了,她才止住哭声的坐在沙发上,从李母手里接过小梦儿,哽咽道:“爸,既然我在你面前让你这样闹心,我看我还是回大辽吧!等你什么时候想小梦儿了,我们再來看你!”

“就为了我沒有给他面子,你就要这样做!”虽然心里很生气女儿说出來的这些话,但李天秀可不敢乱发脾气了,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不是……”李默羽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老李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來,所以就闭嘴了。

“喂!”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人,绝对知道国事要比家事重要这个道理,所以尽管李天秀现在烦的想骂娘,但在看到是机要秘书王秘书的电话号码后,还是使劲平息了一下心情,用平和的口气:“嗯,我还沒有吃晚饭……什么?张家那事情,你去告诉张少魁,就说他们张家的事,老子管不了!”

正文_第705章 :荆红雪发飙

香格里拉大饭店顶层的白金包厢,坐在椅子上的王秘书,手里拿着早就响起了忙音的电话,一时半会的沒明白过怎么回事來。

在他的印象中,老李同志虽说平日不怎么露出笑脸,但对待身边的工作人员、尤其是他这个秘书,还是非常和气的,可刚才,要不是因为跟了李天秀那么多年,王秘书都怀疑电话那边不是他了,因为他从沒有听过首长向他发这么大火,而且还自称老子。

“王秘书!”坐在王秘书对面的张少魁中将,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赶忙用关心的口气:“怎么了?李老是不是在忙!”

张少魁,作为张姓世家在军方的一名高级将领,近日为了张世青一事是四处奔波,他一点也不相信三侄的死和那个人沒关系,尽管那个人的背景很牛逼,和李天秀的关系不一般,可他还是想为张世青、确切的说是为了马上到來的换届为整个张家博取一些利益。

所以,他才在张世宗另类提高张家的声音办法失败后,进而改变策略,以张世青一事为楔子,借此來向政敌索要一些‘赔偿’。

而李天秀也的确为此事考虑过,觉得看在照顾张家情绪上,也可以在换届时提一些有利于老张家的举措,并把此事交予了王秘书,但今天,因为叶倾铃失踪,李默羽撒泼,头有两个大不知道该找谁诉苦的老李,马上就把这股怨气撒在了王秘书头上,使得后者呆呆的举着电话过了很久,直到张少魁问他话后,才从失魂落魄中清醒了过來。

“张将军,我还有点事,暂且失陪了!”王秘书晃了晃脑袋,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燕窝鱼翅、以及一个信封,苦笑一声的站起身:“唉!这些东西还是请张将军都退回去吧!还有就是,您这事,呵呵,我办不了,就这样吧!张将军您忙着,我先走了!”

刚想说点什么的张少魁,看着王秘书快步走出去时关上的房门,一时间楞在了那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李天秀被李默羽死活都要回大辽弄得焦头烂额时,明珠国际天河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秦某人的那些女人们以及宋烈明、铁摩勒和荆红命等人,也正在为秦叶二人双双失踪一事愁眉苦脸。

唉!小昭这样做也太鲁莽了,就算是为了父母大发脾气,可也不该只带着叶倾铃一个人跑路啊!这不是变相的和苏宁等人表示,假如大难來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叶倾铃,老七哎,你这次不但冲动,而且对苏宁等人不公平,你倒是脑袋瓜子一热闪人了,可有沒有顾忌过苏宁等人的感受,铁摩勒望着那些­阴­着个脸的女人们,心里感到了极大的不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毕竟,他和荆红命都是秦昭生死之交的兄弟,这时候要是替他开脱的话,无疑会引起某人红颜们心中将要爆发的怨气,当然最聪明的做法,肯定是闷声发大财了,反正有宋烈明这个某人表哥在,有什么怒火你们还是对着他去宣泄吧!

心里这样想着,铁摩勒看了一眼总是冷着脸的荆红命,俩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透着无可奈何。

宋烈明从沒有出席过这种尴尬的场合,望着几个明媚照人的女人,他也真想一甩袖子走人,可不行啊!他是秦昭的亲表哥啊!安抚秦家女人们的重任都但在他身上呢?这可是宋家那老哥三亲自打电话來嘱咐了的,想起今天上午京华那边的口气,他就头大。

宋家那些老大们,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烈明啊!我们不管你有多么大的困难,反正你在维系明珠稳定的前提下,一定不能让国际天河的运转出现任何差错,尤其是苏宁荆红雪她们的情绪,你必须想方设法的稳定住,要不然对接下來的东海油田开发项目,将会出现极大的负面影响……当然啦!我们也知道这事强加在你头上也有点强人所难,可事情已经这样了,那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现在你们才知道表弟撂挑子不­干­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当初早­干­嘛來啊!安抚这些女人的情绪,我的爸爸叔叔大伯哦,你们知不知道她们都是一种什么脸­色­吗?这不是故意让我來丢人啊……当然了,这些话宋烈明只是敢在心里想,嘴上是万万不敢说出來的,只能一个劲的说尽量,为此,当*的大伯还在电话里夸了他几句的确成熟了,殊不知他都快哭了。

现在,看着站在窗口的苏宁、坐在沙发的荆红雪、玩手机的郭靖,甚至还有昨天就赶來明珠的展昭和燕如玉,宋烈明委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用一声­干­咳來打破沉寂:“咳……”在看到抱着膀子背对自己的苏宁转身后,小宋同志讪笑一声:“啊!苏局、荆红董事长,包括在坐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秦、那个啥这件事的,接下來又是怎么打算处理东海油田事务的!”

“宋将军!”首先说话的是荆红雪。

秦昭‘隐居’竟然只带走叶倾铃的事实,让她感到很心伤很心伤……现在听到宋烈明说以后怎么办,当即抬头:“我先发表一下我的观点。虽然他不声不响的就这么走了,我们滔天集团还是会按照合约來和国际天河合作的,但我想改变一些其中的条约,不知道宋将军能不能代表国际天河通融一下!”

叶倾铃既然不在了,维系国际天河正常运转的任务,就暂且交给了昔日只喊打打杀杀的宋烈明。虽然他不需做出太多的指示,集团也有一套完整的班子在运转,可他还是要把这个担子尽快扔出去,因为他和秦某人一样,实在不是经商的料啊!

本來,在今天晚上的这个会议召开之前,他还有心请荆红雪这个商业奇女帮忙呢?别看秦昭在的时候,荆红雪在他面前乖的不能再乖了,可现在老秦一撒丫子后,谁知道首先向他发难的就是她,现在,人家既然开口了,他怎么着也得接招不是。

于是乎,宋烈明嘴里带着苦涩的笑问:“呵呵,荆红董事长,不知道您要改变那些合约,我这人在商场上是个大老粗,只知道按合同办事,根本不懂怎么变通的,有话你直说就是了!”

“我想撤回在东海油田百分之九十的资金和技术力量,至于给国际天河造成的损失,就按照合同來办吧!反正我们滔天集团有的是钱,就算是支付天价违约金,想來也不是多么困难的!”心伤秦昭竟然沒有想到自己,荆红雪心里的悲苦是可想而知,一向聪明的她不说话也还罢了,一开口就是一枚让在场所有人都一愣的重磅炸弹。

在坐的尽管不一定都懂得经商,但却都明白单方面撕毁合同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所以在荆红雪说出这些话后,大家全傻了。

苏宁心里的悲苦虽然比荆红雪还要多,但作为一名­性­格坚强的军人,她考虑问題自然是从国家利益來出发的,当听到荆红雪要撤资后,她马上就走到沙发前,坐在她身边,嗓音沙哑的说:“小雪,我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小昭这次不冷静是因为误会了上面的意思,他更不该这样不管不顾的扔下我们就走,说实话,他这样做,我心里比谁都难受……但、但你就算是再责怪他,你也不能这样做啊!如果滔天集团撤资的话,影响……”

“宁姐,实话说吧!”也不管荆红命在一旁使眼­色­了,荆红雪自顾自打断苏宁的说:“他要是在,别说滔天集团和国际天河合作了,就算是无偿支援,我也认了,可问題是……那我,凭什么会让自己集团在这事上费力不讨好,宁姐,你告诉我,接下來的董事长会是谁的,接下來的董事长如果是你的话,我会看在姐妹的面子上一如既往的支持你,可你做吗?”

“我、我做不來!”苏宁黯然的垂头,她说的是实话,更知道往昔看起來文文静静的荆红雪吃醋了、发狠了、不冷静了,可她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是啊!人家说的沒错,大力支持国际天河是看在秦昭的面子上,但秦昭既然不在了,人家凭什么再这样付出啊!就因为国际天河是红­色­资产,好像人家沒必要买这个面子吧!

“那,小昭姐你來做,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荆红雪见苏宁垂头不语后,马上就向皱着眉头心里暗恨某人的展昭。

“啊!我、我更不是那块料的!”展昭一惊,接着极快的回答:“让我去杀人放火可以,要是让我经商……小雪,你还是­干­脆把我杀了吧!”

“那,还有谁可以代表秦昭!”荆红雪笑笑,苦涩的笑着站起身,环视着屋子里这些人,见沒有人再答话,就舒了一口气的:“好,既然沒有人敢代表他,那我先回去了,稍后会把单方面撕毁合约的解释传过來!”

“小雪!”见妹妹要发飙,荆红命这时候再不说话也不行了,不过,他刚站起身,荆红雪一句话却又让他乖乖的坐下了:“哥,你要是有什么意见的话,除非你担任滔天集团董事长,我会即可把集团移交给你!”

“唉!”看着荆红雪迈着极快的步子走出了办公室后,荆红命只得长叹一声,冲众人做了个无奈的摊手姿势:我沒办法了,你们看着办吧。

正文_第706章 :无往不胜的尚方宝剑

看出荆红命对荆红雪的突然‘反水’是毫无办法,宋烈明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脸上带着‘我理解你’的表情向他点点头,然后那目光就悠哉悠哉的向燕如玉身上转了过去。

既然荆红雪罢工不­干­了,那秦昭身边会经商的女人,在明珠的也就是燕如玉了。虽然小宋将军不曾听说过她与他之间有过什么暧昧,但从燕如玉在踏进这所办公室的同时,他就把‘秦昭情人’的标签贴在某女头上了。

“呵呵,荆红董事长可能有点小情绪,我们暂且先把这个问題放一下,接下來继续讨论该怎么善后的事情!”宋烈明嘴角挂着殷勤的笑荣,对燕如玉说:“众所周知嘛,燕总现在年纪虽轻,但在经商上的天赋,却是与荆红董事长不相上下,而现在又把庆岛天河集团打理的是……”

“宋少将!”就在宋烈明准备想以高帽子先砸晕燕如玉时,她却站了起來:“先打断一下啊!我有几句话想说一下,不知道可以不!”

完,这位恐怕也要出什么妖蛾子了,宋烈明咽了一口唾沫,谦恭的笑笑:“燕总有话请说!”

“我这次回明珠,一來是和小昭姐來看望一下大家,顺便把叶董临走前移交给我的工作和这边说一下,二來就是准备把庆岛天河的总裁位子辞了,让爸爸另外派人打理,因为我能力有限,实在是做不了那个总裁,还有就是,在这儿我先和大家说一句,我代表我爸的明珠钢铁,也准备效仿荆红董事长……请宋少将心里有个准备吧!”燕如玉一脸歉意的说:“很抱歉,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不打搅各位议事了,不好意思啊!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说完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径自迈着轻盈的脚步,­乳­白­色­的高跟鞋哒哒的叩击着地板,出门走了。

哦,秦昭不在了,你们就不顾损失的单方面撕毁合约,借此來表达你们对表弟、对上面的不满,这、这不是胡闹嘛,,宋烈明看着晃悠了几下就静止的门,那脸­色­就别提多难看了。

秦昭那帮在明珠的女人中,会经商的也就是刚走的这两位了,可人家都不接受这个位子,总不能让春雨实业的傅明珠來主持这边工作吧!问題是她也肯定不会答应啊!难道非得从上面派人,恐怕就算是要求了,上面也沒有人來敢淌这潭浑水啊!

怎么办,宋烈明向苏宁望去,要是出现什么问題,现在他只有和苏宁商量了。

“唉!表、宋少将,这事你先和上面汇报一下,看看上面是什么意思,我呢?再做做小雪她们的工作!”苏宁沉吟了片刻:“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因为小昭的不冷静让他、让国家蒙受太多损失,你放心好了,我会尽量说服小雪她们的,但我不敢保证!”

“好!”宋烈明刚说了一个好字,手机就响了起來,掏出电话一看,接着犹豫了一下对苏宁说:“我先去接个电话,是明珠电子科技的李老董事长!”说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拿着电话就走到了套间。

“宁姐!”郭靖苏宁跟前凑了凑:“你说,这时候明珠电子科技來电话,是不是也要……”

“唉!差不多吧!”苏宁叹着气的摇摇头。

果然,在几分钟后,宋烈明一脸‘悲哀’的走了出來,看着默不作声的这些人:“李老董事长说,既然滔天集团和明珠钢铁都撤资了,他自己是独木难支,希望我们能够理解他也要撤资的苦衷!”

“宋少将,我先去爸爸打个电话!”苏宁站起身:“接下來的事,就按照我们所说的去做吧!”

“嗯,好的,你先去忙,那我先把这边的情况和京华沟通一下,你也试着把利害关系摆给小雪她们!”宋烈明无奈的点点头,苏宁刚才所说的,是眼下最可行的办法了……

滔天集团、明珠钢铁、明珠电子科技,包括远在英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都要单方面撕毁和明珠国际天河的详细传真,就摆在桌子上,看着这份经过宋烈明和苏宁小心斟酌了好久才发來的传真,宋兰疆真是哭笑不得,抬头看了一下都低头喝茶的那些老头,声音低缓的说:“大家都看过这份传真了吧!不知道谁还有更好的办法,能够在七月十二号之前顺利解决东海油田这件事!”

“按说,最好的办法是暂时延期,让国际天河先处理好这些关系,或者重新更换一家企业,但这事恐怕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岳姓老人沉吟了一下回答。

“是啊!”田姓老人说:“东海油田由私营企业开发一事,在半年前就已经在国际社会闹得沸沸扬扬了,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如果擅自改变日期或者企业,那负面影响是肯定的,比方外界就会推测,我们是不是因为邻国的原因而让这个工程暂缓等疑问,这无疑会给了那些对华夏不满的人以造势的借口,所以,以我看來,时间,是万万不能改变的!”

“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除了准备了半年之久的国际天河外,恐怕沒有哪一家企业,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明珠财团合作吧!就算是咱们的大型国企,想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这些,也是个不可能的事实!”张姓老人说:“而国际天河现在却又因为几方面的撤资表示沒有能力开发东海油田,这分明是儿戏嘛,这么大的事说不­干­就不­干­了,要不……运作一下,让国际天河归集团归国家來执掌!”

“哼,老张,这事你说的真轻巧!”李天秀冷哼一声说:“明珠法制比内地还要健全,一个市值几千亿美金的公司,是那么容易被运作的,再说了,就算是运作成功了,恐怕华夏政府会在国际上留下个强盗的骂名吧!”

“唉!”张姓老人老脸一红:“我这不也只是说出自己的观点嘛,难道除了这个办法,你还能有什么好的主意,可以让国际天河、明珠四大财团按照原先的计划來做!”

“我觉得,当前最主要的是在这短短的几天内,找到叶倾铃,只有她出面,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展姓老人放下茶杯,环视了一圈说:“除此之外,无论是哪一种办法,都有可能在国际上惹人说三道四!”

“呵呵,可最关键的是去哪儿找那个叶倾铃呢?”傅姓老人摇摇头,就不再说话。

是啊!谁都知道眼前这种难堪是怎么形成的,谁都知道除非叶倾铃身后的那个男人回來,这一切问題都将不是问題,但傅姓老人说的是实话,去哪儿找呢?世界那么大,一个有着丰富潜伏经验的优秀特种兵,要想躲开别人的视线,就算是耳目遍布世界各地的鹞子小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找到他们,也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其实,我们都知道,明珠财团为什么不顾个人利益在关键时刻撤资是为了什么?”赵姓老人说:“他们无非是向中央表达一种不满,而这种不满,皆因为有个看似不重要、其实却是不可或缺的人在华夏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才会接连发生了叶倾铃失踪、四大财团毁约等一系列的问題,国家这么大一个工程竟然被一个人所左右,说起來好像是个笑话,但这个笑话却偏偏成为了现实……其中的原因,实在是值得人回味啊!”

“这样吧!”一直沒有说话的苏重合开口了:“我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去明珠走一趟!”

“你去、合适嘛!”宋兰疆笑眯眯的问。

“应该问題不大!”我倒是真不愿意去啊!可我不去谁去,你们老宋家还是老李去,恐怕你早就在这儿等着我的话了吧!苏重合瞥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的李天秀,笑着说:“恰好可以趁此机会去明珠看看嘛,也可以说是假公济私的散心了,呵呵!”

“呵呵!”宋兰疆点点头,看着大家:“大家还沒有不同的意见!”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沒人反对,这次去明珠,实际上就是代表中央放下姿态,向一个原本都沒看在眼里的男人认错,而且还得好言好语的,甚至得答应对方一些条件……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除了和此事有关的宋、苏、李三家,谁喜欢抹下面子來去做啊!你去就去呗,大家都求之不得呢?

“好,那就难为苏副主席改行做一次生意人啦!”宋兰疆收回眼神,脸上带着儒雅的笑意:“如果国际天河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太过份,苏副主席可以答应嘛,这样做虽然有些低姿态,但也是为了国家利益嘛,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无奈的纷纷点头中,苏重合又说:“不过,我得格外邀请两个人同去!”

“说吧!如果能够把这事平安的过度过去,带谁都可以的!”

“秦天河贤伉俪!”只有把秦昭老爹老妈抬出來,才能让荆红雪、凯琳斯她们臣服,他们老两口,在这件事上,才是无往不胜的尚方宝剑,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想起女儿苏宁的建议,老苏同志苦笑着摇了摇头,世事难料啊!他这个万万人之上的大佬,也会有这么尴尬的一次……

正文_第707章 :终极大BOSS

虽说宋兰峡那天在中南海一号院发了脾气说回庆岛,但她在回到住处收拾东西时,她那些侄子们随后就赶來了。

为了增加说服她别走的影响力,甚至了就连宋家两个沒过门的侄媳­妇­都來了,七八人都排在那儿,齐刷刷的喊着姑姑别走,看着这些老大不小的娘家人和孩子似的这么纠缠,宋兰峡也沒什么办法了,觉得儿子现在就够娘家哥哥们­操­心的了,如果再执意离开京华,那自身安全肯定得让他们挂着,所以只好在和秦天河商量了几句后,就留在了京华。

但从那天起,秦天河的地位却是扶摇直上了,终于再也沒有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而今天,苏副主席协同苏家老太太的到访,更是让他感觉倍儿有面子,甚至在老苏婉转的要求他们两口子一起去明珠散散心时,更是不经宋兰峡同意的,就大手一挥做主了,让老苏心里好一阵窃喜的同时,也为自己­精­心准备的说辞沒有用上而暗叫可惜……

七月二号,明珠国际天河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來自英国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经济小组、除国际天河之外的明珠三大财团的老总和公司智囊团,加上宋烈明苏宁郭靖等人,至少得几十个人,有坐着的有站着的,脸上都带着亲和的笑容。

但大家都知道,今天要处理的事,一点也不亲和,很可能得动用外面的律师团。

作为国际天河暂时的当家人宋烈明少将,看着坐在长桌一侧的荆红雪等人,心里全是无奈。

曾几何时,她们都曾经紧密的团结在叶倾铃身边,为了某人的商业帝国出谋划策,可此时,却因为一些拿不到桌面上的事正儿八经的坐在这儿闹分家,这都是哪跟哪啊!虽然苏宁说今天上午京华就会有俩重量级的人物到场、并有可能扭转当前被动局势,但小宋同志还是不信,问她是谁來,可她就是不说是谁,只说那俩人绝对是终极**oss一级的。

终极**oss,在苏宁说起那俩终极**oss时的一脸神秘兮兮样子,弄得小宋将军是云里雾里的,只好按照她说的去做。

“咳!”用一声咳嗽來开始会议,是大多数领导人惯用的,宋烈明也不例外,看到大家都把目光投过來之后,他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各位,今天呢?国际天河集团董事长一职,暂且由我來担任,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宋,大家叫我宋先生就可以了!”

宋烈明之所以这样装,完全是因为今天的事非同小可,一个疏忽就有可能让国际天河损失以亿來计算的利益,所以尽管在坐的除了从英国來的凯琳斯代表外他都认识,但他还是中规中矩的说出了这些话。

“尊敬的宋先生,我叫詹姆斯,是凯琳斯小姐委托我來明珠,和贵公司洽谈罗斯柴尔德家族单方面毁约一事的,这是经过凯琳斯小姐亲生签字的原始文件,还请宋先生您过目!”距离宋烈明最近的一个英国人从黑­色­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客客气气的递给了他:“凯琳斯小姐对这次毁约感到很抱歉,來时曾经嘱咐过我,尽量满足贵公司提出的补偿要求!”

宋烈明苦笑了一下,接过那份文件,稍微看了几眼就交给了苏宁:“詹姆斯先生,凯琳斯小姐的意思我明白的很,有些话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还请宋先生说,我们会斟酌的!”詹姆斯的华语说的非常流利,也非常客气。

“其实呢?这个要求不但是说给詹姆斯先生你的,还有荆红董事长等几位!”宋烈明抬头看了一眼荆红雪,面部表情很是复杂的说:“请大家在这儿多等片刻,我们再研究这些,因为,我们国际天河真正的终极**oss还沒有到來,所以我还不能全权做主!”在说出这些话时,他也为自己这么一个严肃的人说出这几个人而感到好笑,但脸上却绝对是一本正经的。

“终极**oss!”詹姆斯一愣:“贵公司的董事长不是已经失踪的叶倾铃小姐吗?难道还另有其人!”不但是他有这样的怀疑,就连荆红雪和代表燕浩然來的燕如玉,都一脸惊愕的望着宋烈明,实在搞不懂他和苏宁等人唱的是一出什么戏。

看了眼从左面的苏宁到最右边的展昭,宋烈明心里就有点发虚。

实话说,他也不知道当前局势除了秦昭和叶倾铃外,还能有谁可以扭转,看荆红雪等人的决然,他估计就算是宋兰疆亲自來,恐怕这些怨女们都不肯收回要给华夏某些人施加压力的决心,但大话已经吹出去了,再收回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好按照苏宁的吩咐,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如果见到我们那两位真正的终极**oss后,各位还是要撤资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表、宋先生,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国际天河除了叶董和那、那个他之外,究竟还有谁能有堪称是终极**oss!”荆红雪看到宋烈明和苏宁都胸有成竹的样子,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问:“我们必须得见见您嘴里那两个人吗?”

“荆红董事长!”不等宋烈明说什么?苏宁就把话接了过去。虽然她习惯于称呼荆红雪为小雪,但在这种正式场合,还是选择了她的‘官方称呼’,就像是荆红雪喊宋烈明为先生而不是表哥那样:“你可以不见,但我劝你最好是见见,要不然以后会后悔的……哦,对了,还有燕小姐,你也最好等一会儿,至于明珠电子科技的李援华李先生,倒是看您自己的意思了!”

在來之前,李援华老爸就曾经告诉他,凡事都要以荆红雪和燕如玉唯马首是瞻,她们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你最好就把自己当作一个看热闹的就行……等等。虽然李援华挺纳闷的,但也沒多问什么?反正他最爱看热闹了,现在看到苏宁提及他后,他连忙表态:“时间我有的是,可以等等嘛!”

“那好,谢谢李先生了!”苏宁笑着点点头,然后问荆红雪和燕如玉:“不知道两位是什么意思呢?”

“那,既然说到这儿了,等等也无妨的!”荆红雪和燕如玉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苏宁唱的是哪出戏,但都说可以等。

等这几个人都答应了后,苏宁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开始征求詹姆斯的意见。

“我得和凯琳斯小姐汇报一下,因为贵公司突然多出來两个终极**oss,这事毕竟凯琳斯小姐以前不知道的!”詹姆斯说了句抱歉,然后走到一角和凯琳斯在电话里轻声说了几句后,接着走回桌前:“苏小姐,凯琳斯小姐说,让我在这儿等,一切等那两位终极**oss到场后,再和她联络!”

“谢谢!”这两个字说出口后,苏宁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连忙笑了一下,想用笑容掩饰蓦然浮上的心酸时,却根本挡不住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守着这么多人,一向以强势硬朗形象的苏宁,竟然在眨眼间泪流满面,这对在场的每一个认识她的人來说,不能不说是一种震撼。

你心情不好了撒气走人,而且还是带着叶倾铃一个人走的,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一个,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因为我爸爸得罪你的缘故……可你有沒有想过,你走了之后的残局,除了我还有谁來替你收拾,你倒是逞一时之快了,可我呢?那我就该背着这么多的包袱,为你的公司­操­心,还得肩负着哄好你身边这些女人的责任,我、我这是图什么呢?图有了小关宁,还是图你就算是离家出走也只带着叶倾铃……苏宁越想越心伤,那眼泪,真和断了的珠子那样,噼里啪啦的就砸在了桌子上。

“宁姐,你,怎么了?”就在苏宁压抑不住心里的悲苦越想越恼时,坐在她身边的展昭,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肩膀,伸手替她擦泪。

“小昭……”展昭不劝苏宁还好,这一劝,更是让她从无声的哽咽马上变成了那种极度压抑的抽泣,这几天所承受的压力,全部通过泪水发x泄了出來。

看到苏宁这样不顾形象的哭泣,荆红雪等人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但这一切能怪谁呢?怪就只能怪那个做事不考虑大家感受的秦昭,这一刻,就连宋烈明铁摩勒等人,都觉得某人也太对不起人家苏宁了。

于是乎,所有的人,全部把怨气撒在了那个家伙身上,就在荆红雪看苏宁哭的挺可怜的,犹豫着是不是要过去劝劝她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一袭白领装扮的曹冰儿,从门外走了进來。

“宁姐……”看到苏宁在那儿哭后,曹冰儿也是愣了一下,但还是走到她身边,伏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然后,大家就看到苏宁抹了一把眼泪,冲大伙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快步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随即拉开了门,对门外站着的一男一女两个中老年人弯腰行礼,亲切的喊着:“爸,妈,你们來了,请进!”

正文_第708章 :什么才是大将风采!

别看秦天河总是给人一种寡言少语怕老婆的样子,其实他­精­明着呢?要不然也不会将庆岛天河集团发展为私企中的龙头企业了。

这次儿子因为他发飙和叶倾铃远走高飞后,最担心庞大资产流落别人手中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别看他不说,但心里却在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继续将天河集团发扬光大,当苏重合两口子放下姿态上门说请他们去明珠散心后,他立即就拍板了。

这还真是想睡觉就有人來送枕头了,秦天河在客气的送走老苏两口子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等秦天河一行人到了明珠时,已经是七月二号上午九点半多了,直到下了飞机前往国际天河总部大楼的路上,苏重合才陪着笑脸的和他两口子解释这次來明珠的目的,当然了,无非就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不受损失,还希望秦亲家不计前嫌的暂且充当一次说客,只要让那些故意给中央脸­色­看的大财阀偃旗息鼓、顺利的将东海油田工程进行下去,那他可就立了大功了。

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老秦我出马吧!秦天河得意的瞥了一眼老伴宋兰峡,脸上却诚惶诚恐的说着这哪行,一个劲的推说他可但当不了如此重任……直等到老苏两口子和受不了他这装逼样的宋兰峡都说他肯定行之后,他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试试。

在把他们送进国际天河总部后,苏重合就聪明的闪人了,有时候,官再大,哪怕是华夏的军委副主席,在那些财团老大面前,也不一定管用,这是事实,老苏同志很明白。

于是乎,在十点整、苏宁委屈的眼泪掉个不停的时候,秦天河两口子就在曹冰儿的殷勤带领下,來到了明珠国际天河的会议室前。

“老秦,你说咱们能不能让那帮孩子们改变主意!”在曹冰儿进去通报时,宋兰峡有点信心不足,悄悄的拽着秦天河的手担心的问。

别看宋兰峡在老秦面前一向是挺强势的,但牵扯到商场上的事情,她可就一窍不通了,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丈夫身上,这也让老秦感到很受用,用力捏了一下老伴的手后,老秦说:“别担心,如果咱们出面都不行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够办成这事了,进去之后你别乱说话,一切都看我的眼­色­行事,唉!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出马啊!等会儿,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大将风采,想和我斗,哼哼,她们还都­嫩­了点啊!”

“你就得瑟吧你!”宋兰峡白了秦天河一眼,刚想说他不知道几斤几两时,会议室的门开了,脸上还带着泪痕、但仍努力露出笑容的苏宁站在门后,冲他们弯腰行了个礼,然后甜甜的喊道:“爸,妈,你们來了,请进!”

说实话,在这些自己已经知道的儿媳­妇­中,除了叶倾铃和荆红雪外,苏宁可能是最得宋兰峡喜欢的了。

这不仅仅因为苏宁给老秦家生了个男丁那样简单,而是宋兰峡知道她无时无刻不是为自己那个混小子着想,而此时,看到苏宁虽然带着笑,但脸上依旧布满泪痕的的样子后,心里也不知咋的,感觉自己那混蛋儿子只带着叶倾铃一个人跑路,实在是对不起人家,于是不等秦天河说什么?就一把拉住苏宁的手,关心的、急切的问:“小宁小宁,你怎么哭了,有谁欺负你了吗?告诉妈,我去给你出气!”

“妈……”看出宋兰峡是真心疼自己后,苏宁那刚收回的眼泪,哗的一下又淌出來了,此时的她,哪儿还是那个有着强硬手段的苏局长啊!完全是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刚想说自己沒事时,却不能自己的一下子扑进宋兰峡怀中,哭着喊了一声妈,就呜呜的痛哭起來。

來自英国的詹姆斯,看到苏宁扑进一个中年­妇­女怀里痛哭失声后,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耐烦的低头看了腕上的劳力士手表一眼,然后扭头向沒有注意到已经忽然变傻的荆红雪问:“荆红小姐,请问这两位是……”

“詹姆斯先生,这两位就是明珠国际天河的终极**oss了!”当看到是姑父和姑姑出现在会议室后,宋烈明先是在心里大叫了一声‘俺好笨啊!怎么就沒有想到搬出他们俩人來呢?只要他们出马,还怕这些弟妹们不乖乖的束手就擒,’然后才双手交叉的,一脸从容的对脸上带着不信表情的詹姆斯说:“这样吧!詹姆斯先生,我有个提议,您可以再给英国的凯琳斯小姐打个电话,就告诉她说,我们那两个的终极**oss名字叫秦天河和宋兰峡,如果她再执着的要求毁约的话,我会按照贵方的要求尽快给您办理业务的,您看怎么样!”

“ok,ok!”詹姆斯再次看了一眼门口那俩终极**oss,然后不信的摇摇头,摸出手机走到墙角处,拨通了凯琳斯的电话。

在打电话时。虽然詹姆斯肯定凯琳斯看不到他脸上的殷勤笑容,可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凯琳斯小姐,明珠国际天河的终极**oss已经到场了,是两个中老年人,看样子是一对夫妻,他们的名字叫秦天河和宋兰峡……嗯,是的,是这两个名字,嗯,什么?您说让我放弃原來的计划,凯琳斯小姐,我沒有听错吧!能不能告诉……是是是,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嗯,嗯,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就是千万不能撕毁合约……一定一定,您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好好好,再见!”

把电话扣掉后,詹姆斯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回头瞅着向屋里走进來的秦天河了两口子,心里想:这俩人是谁啊!为什么凯琳斯小姐一听是他们,先前决定撤资时的坚定口气,立马就变得慌张起來,并严厉的别让我多问什么?只要满口答应他们提出的任何条件就行,难道这俩人是传说中的华夏一号首长夫妻,可也不对啊!依着凯琳斯的身份,就算是看到美国总统,也根本沒必要像个孩子似的这样惊惶啊!看來这俩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美国总统英国女王还要重啊!那我在他们面前更得好好表现了,免得被凯琳斯小姐给炒了鱿鱼。

“詹姆斯先生,电话打过了!”看着慢慢的走回原位的詹姆斯,宋烈明匆匆的问了他一句,不等他回答,就起身向秦天河两口子走了过去。

“姑夫姑姑,公司最近挺忙的,我也不知道你们要來,所以沒有去机场接你们两个!”搀着宋兰峡來到自己刚才坐的位子前,完全是一副孝子模样的宋将军,温言请秦天河坐下。

“妈,爸,你们都坐下吧!”这时候,已经哭的心里畅快了很多的苏宁,也连忙小声的告诉公婆,让他们坐下。

我们坐下,看了一眼已经坐下的老秦、并得到可以坐下的暗示后,宋兰峡这才底气不足的坐在了那张宽大舒适的椅子上,别看宋兰峡贵为*的亲妹妹,见过的大人物也多不胜数,但在这种气氛比较有些奇怪的场合,她还是有点不自然,幸亏,这时候心情彻底平静下來的苏宁说话了。

“各位,这两位就是我们明珠国际天河的当家人!”苏宁站在宋兰峡身边,下巴微微的仰着,一脸的高傲:“这两位叫什么名字,我也不介绍了,相信大家也认识,好了,言归正传,下面开始由他们二老來和你们处理单方面毁约一事,詹姆斯先生,还是先从您开始吧!毕竟您路途遥远,我想别人是不会反对的!”

“呵呵!”虽然看得出这俩终极**oss也就是一般人,但詹姆斯还是牢牢的贯彻了凯琳斯的嘱咐,在对秦天河说话前,先露出比见到亲爹还要殷勤的笑脸:“听宋先生刚才介绍说您姓秦吧!刚才我已经和凯琳斯小姐汇报过这儿的情况了!”

“哦!”秦天河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宋烈明,那意思这老外是哪只啊!那个凯琳斯又是谁。

等宋烈明附耳和他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詹姆斯代表的是谁、凯琳斯又和他家小秦是什么关系后,老秦马上就被秦昭这小子在外面娶了一房外国媳­妇­、都不告诉自己两口子这事给气坏了,当即就拉下脸來了:“原來是詹姆斯先生,好了,你代表的谁我也知道了,你來这儿的用意我也明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你可以现在给凯琳斯小姐打电话,就说我秦天河完全可以代表国际天河集团做出决定!”秦天河摆摆手制止住想解释什么的詹姆斯,随即站起身,双手摁在桌子上,用他在几年前在庆岛天河开晨会时的眼神,盯着这些在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财团董事长、或者是董事长最亲近的人们,甚至在看到荆红雪时,眼里都沒有了以前的慈爱。

“什、什么决定!”看到荆红雪燕如玉和那个詹姆斯都脸­色­一变后,有点搞不清这是咋回事的李援华,敢为众人先的问了这么一句。

“你们,随时都可以撤资!”

正文_第709章 :生我者父母爱我者无数

“我的话,大家听明白了吗?”秦天河环顾一周后,脸上带着让人看不出的表情:“而且,在你们撤资后,我不会要求因你们单方面撕毁合约带给天河集团的任何损失,呵呵,大家都是熟人,我们完全可以好聚好散嘛”

“我、我们单方面撕毁合约,并且不用为此事付出任何代价,秦先生,您这话是不是这意思!”怀疑自己是听错了的李援华,根本沒有注意到现在脸­色­已经大变的荆红雪和詹姆斯他们,有点好像是在做梦似的问。

“是的!”秦天河坚定的点点头,然后坐下,捧起那杯早就凉透了的茶,心里真的很忐忑很忐忑的喝了一口,想:儿子哦儿子,老子这次可是豁出去了,要是那些女人真的爱你的话,她们肯定会哭着喊着的來求我,要是你魅力不够的话,那、那你自己以后看着办吧!反正老子当前只能这样做了。

卧槽,老大你太有魅力了吧!我们都单方面撕毁合约了,你老人家竟然一个子儿的都不要,这、这,我不是在做梦吧!偶像啊偶像,看來我得牢牢记住你的名字了,以后每天至少三炷香……慢來慢來,你说你叫秦天河,我记得秦昭他爸爸也姓秦的……李援华拨楞了一下有点混的脑袋,再次傻乎乎的问:“大叔,您确定我们随时可以单方面撕毁合约,并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不错!”反正已经到这份上了,那我就再和你们玩大一点,老秦掷地有声的:“非但如此,而且我还趁着你们都在这儿的机会,代表明珠国际天河做出郑重宣布:接下來不是由你们和我们单方面撕毁合约,而是由我们和你们单方面解除合作伙伴关系,至于该怎么赔偿你们……”说着回头对手里捏着一把汗的宋烈明说:“这儿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和你姑姑坐飞机感觉有些累,想先歇息一会!”

“姑父,姑姑!”亲姑父啊亲姑父,咱们不带这么玩的吧!您刚才这些话的意思,是盼着国际天河一下子败光拉倒啊!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宋烈明看到老秦那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后,还是和苏宁连忙搀着他们:“我明白了,啊!我看也别去别处了,这边有个套间,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姑父,您就放心吧!我一定能够按照您的指示去做的!”

“嗯!”秦天河嗯了一声,松开宋烈明的手,回头对脸蛋发白的荆红雪等人看了一眼,然后又是一个‘你们让我好失望啊好失望啊!’的轻叹,这才腿肚子打软的和宋兰峡走进了套间。

你们不是要从国际天河撤资吗?先不用了吧!我反而主动和你们撕毁合约,反过來给你们赔偿……等荆红雪她们明白过老秦同志的意思后,人家两口子早就进了套间了。

“行啊老秦!”等套间房门被苏宁轻轻的关上后,宋兰峡立马就一把揪住他衣领,颇为凶悍的直接将他摁在了沙发上,咬牙切齿的说:“我说你个老不死的,让你來明珠是为了说服小雪她们不要撤资的,可你倒好,不但不制止她们,而且还主动和她们撕毁合约,甚至还赶着赔偿人家,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是不是巴着小昭的心血全部散光吧!哪有你这种当爸爸的!”

“唉!平时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信,瞧瞧,现在看出來了吧!”老秦不耐烦的拨拉开她手,第一次在两人世界空间中指着宋兰峡的鼻子:“你懂不懂经商啊!不懂就别在这儿乱埋怨我,你以为我看不出小雪她们的意思啊!她们也就是用这种手段來向国内和小昭表示不满罢了,你以为她们是真的想撤资啊!我这样做,就是以进为退!”

“那、那你在走进來时,腿肚子­干­嘛发软,你以为我沒有看出來吗?”宋兰峡疑惑的看着秦天河:“如果她们万一沒有明白过你意思來,或者说一赌气真的要求我们赔偿,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嗨,不可能的,寡人心中有数!”老秦嘴上虽然这么拽,但心里却在念佛……

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荆红雪和燕如玉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被詹姆斯对着电话那一叠声的‘保证完成任务,’承诺声惊醒,看着他一边擦汗一边唯唯诺诺的样子,荆红雪心里就发苦、就后悔、就彷徨,依着她的智商,不是看不出秦天河这老小子使出的这招以退为进,可最关键的是,她真的怕秦天河从此对她有了什么不好的印象,那、那以后怎么面对秦昭。

看着茫然失措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办的荆红雪,苏宁心里就腾起了一丝快意,却也有了一些悲哀,如果小雪不这么在乎小昭,她怎么会这样。

“詹姆斯先生,刚才我们终极**oss的意思,你和凯琳斯小姐都讲明白了吧!”宋烈明虽然也清楚这些人的感受,但他毕竟不是苏宁,考虑问題还是以国家利益这一点出发的,看当前局势,眼见老秦夫妻俩把劣势一下子逆转过來,他也在暗暗叹了一口气后,开始发言。

“宋、宋先生,刚才我已经和凯琳斯小姐细谈过了!”詹姆斯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想起刚才电话中凯琳斯的话,他也感到很委屈很想骂娘很想哭:詹姆斯,你给我听好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解除和国际天河的合同,要是你办不到的话,就不用回來见我了。

凯琳斯嘴里的不用回去见她,除了他在完不成任务会被炒鱿鱼外,还有可能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别人说的话,他可以不信,但凯琳斯说出來的,再给詹姆斯十个胆子,他也丝毫不敢怀疑这里面仅仅有恐吓成份,所以,早上坐在这儿比成功人士还要有派头的詹姆斯,立马成了灰孙子,双手紧紧攥住宋烈明,就差沒有跪下來求他千万不要单方面解除合同了……

南太平洋的一个私人小岛上,湛蓝的海面一望无垠,几只白­色­的海鸥在不远处的阳光学翱翔,海水用极温柔的动作轻轻的拍打着两架躺椅,在躺椅的后面是几个手里端着银制果盘的女菲佣,她们全都低垂着头等主人的随时召唤。

“小昭!”躺在靠西一张躺椅上的叶倾铃,穿着一身比较保守点的泳衣,­祼­x露着的雪白肌肤藏在太阳伞下,经过这一个多月來的磨合,现在她已经适应了穿着这样在秦昭面前了,歪头摘下鼻梁上的太阳镜,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睡着了吗?”

“嗯,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就睡着了!”脸上蒙着快毛巾的秦昭,抬了下脖子任由毛巾滑到胸前,向后打了个响指,端着果盘的菲佣连忙走过來,看他用下巴指了一下香蕉,就手脚麻利的替他剥开几个放在一旁的矮凳上,随即就按照某人向后勾勾手指头的动作,悄沒声的退回远处,和同伴低语了两声,然后几个人就一起走远。

“活该啊!谁让你这几天晚上都、都非得要了!”等菲佣都走远后,叶倾铃才伸出纤细好看的左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再想缩回來时,却被秦昭一把攥住,既然菲佣们不再了,她也就脸儿红了一下任由他把玩了:“小昭,这一个多月來,我总是感觉在做梦,看,景­色­迷人的小岛,乖巧听话的菲佣,世外桃源般的安静……我真的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用手指轻轻的搔着叶倾铃的足心,秦昭懒洋洋的笑笑:“这不就是你所追求的平淡生活啊!不用每天为那些琐事­操­心,想怎么放松也沒有人管,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一点都不想回去了吧!嗯,要是打算在这儿常住的话,我会和奥利奇说一句的,你别看那个老小子长的矮矮胖胖的,可他是希腊有名的船王呢?几年前因为我救过他一次,他就说送给我一件小礼物,当时我也沒在意,更不知道他嘴里的小礼物是座小岛,早知道这个我就不推辞了……嘿嘿!谁知道这次一给他打电话,他马上就想起了这儿,唉!生我者父母,爱我者无数,知我者唯有奥利奇啊!”

“去你的,还爱你者无数呢?难道除了我,那些菲佣也爱你啊!这下可好了,你是不寂寞了!”叶倾铃娇嗔着用小脚蹬了他肚皮一下,慢慢的缩回,清澈带着孤寂的眸子望着远处的海岸,声音低低的说:“小昭,我真的很喜欢眼前的这种生活,更谢谢你让我在这儿过了这一个多月的神仙般生活!”

“怎么!”秦昭拿香蕉的手一顿:“听你口气,是不是在这儿呆腻了,你不会想起过去的事了吧!”

“小昭,你好几次了!”叶倾铃欠起身子,望着他:“好几次在梦里嘟囔着咱们回家这几个字了!”

“哦!”秦昭也看着海面:“我说梦话,以前我可沒有这毛病!”

“嗯,小昭,我们,我们回家吧!”你岂知是说回家啊!而且好几次还说起小雪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唉!看來就算是你强迫自己在这儿住下去,也注定会不开心,因为你不属于这儿,叶倾铃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想庆岛的事怎么样了。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次的在梦中都关注东海油田的那些事呢。

正文_第710章 :自作聪明的韩国人

“请进!”听到敲门声后,荆红雪推开面前的笔记本,有些疲惫的揉了下眼睛。

一个多月前,她‘自愿’來到庆岛主持东海油田开发工程后,已经有很多天都是这样不知也不能疲倦的忙碌了,沒办法,这些工作她要是不­干­的话,别人,呵呵,还真玩不转,就说坐在她旁边那张办公桌上的燕如玉吧!平素看來也挺聪明的,可当看到数以千计的资产都归她使用后,她一下子就乱了阵脚了,燕如玉都这样了,就别说郭靖等人了,所以,更多决策的重担,都得荆红雪來拍板。

当然了,在晚上下班回到秦家别墅后,她还得通过网络來遥控明珠的滔天集团,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有很多时候,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变成两个人,也许那样就不会这样累了,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她的努力都被秦天河两口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但出入安全都有铁摩勒和荆红命两个人负责,就连一日三餐都是被宋兰峡亲自揽下。

门开了,进來是策划部的李丹。

去年还是叶倾铃接线秘书的小姑娘,现如今已经隐隐成为庆岛天河集团不可或缺的人物了,自从东海油田开发工程上马之后,她这个部长临时被安排在了供应处,供应处负责很多重要物品的进出,如果沒有心腹人來把关,荆红雪还真不放心。

“荆红董事长,燕总!”李丹把门关好后,先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份传真放在荆红雪的办公桌上:“我们从韩国蔷薇花集团预订的自升式钻井平台部分甲板,已经在今天下午到达了,这是韩国方面传來的资料,还请董事长您过目!”

“嗯!”荆红雪嗯了一声,接过传真仔细的看了好几遍,这才皱着眉头的说:“我们要求钻台甲板的可变载荷量不是大于2000吨吗?为什么这儿却标着最大可变载荷量为2000吨,这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打电话和韩国方面就此事询问过了,韩方称东海的海拔深度比较浅,用最大可变载荷量2000吨的甲板也沒事的……”李丹刚说到这儿,荆红雪已经将传真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冷冷的说:“什么叫也沒事,如果真有事的话,他们敢负这个责任吗?韩国人就是总爱玩这种擦边球,他们以为别人都好糊弄,李丹,你现在马上通知韩方,要求他们在三天内将我们需要的货运抵庆岛港,如果不然的话,我们将按照合同來拒绝收货!”

“是!”李丹答应了一声,拿起那份传真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等等!”荆红雪突然叫住了李丹,若有所思的说:“东海油田开发项目,已经颇为世界瞩目,韩国人虽然一向狂妄自大的,但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李丹,你最好带领我们的工程师亲自去港口走一趟,测试一下那些甲板到底合不合格,然后再和他们的负责人谈谈,看看他们究竟是想玩什么花样!”

“董事长,我估计韩国人的货应该沒问題!”李丹犹豫了一下说:“但他们习惯于在临门一脚时加码,这有可能是他们玩的一个小诡计,看到我们的钻井平台基本已经组装完毕,却在最需这些甲板时找理由抬高价格!”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可就要赔本了!”荆红雪冷冷一笑:“先让我们工程师确定平台甲板的可变载荷量吨位,如果是我们需要的合格品,你就按照他们这份传真上的规格,來要求他们每吨甲板都下浮一千元,如果那些甲板的确是和传真所说相同,你直接让他们再运回去就是了,并提醒他们,如果在三天内不能送來标准规格的甲板,我们就会要求他们按合同上注明的來赔偿!”

“董事长,如甲板合格,我们肯定会要求他们降价,但他们假如找出一些诸如传真发错的理由,我们还是不是也这样做,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因为这些甲板的不能及时到位,影响整个钻井平台的组装进度……”

“蔷薇花这么大一个集团,会在这么重要的事上发错传真,呵呵,就算他们真的在传真方面出错的话,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会不会影响整个工程的进度,我们不用怕,反正现在天河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金钱了!”荆红雪淡淡的说:“而且还有可能赚他们一笔违约金……好了,你这就去吧!嗯,记得带着刘定辉,预防发生什么意外!”

“好的!”看着李丹快步走出办公室后,燕如玉摘下眼镜看着又埋头工作的荆红雪,心里那个羡慕哦:唉!荆红雪果然不愧是商场上的奇女子,要是换我來处理这件事的话,说不定就中了韩国人的圈套了……

按照荆红雪的吩咐,李丹和刘定辉以及两个工程师急匆匆的赶到了港口。

工程师检测的结果,和荆红雪预料的一样,这些甲板完全是合格品。

等得到俩工程师的暗示之后,李丹这才抱着膀子慢悠悠的走到那个叫金相成的韩国人身边,拿出那份传真:“金经理,经过我们的检测,你们这批甲板的最大变载荷量为2000吨,而我们需要的是大于这个吨位的,所以我们不能接收这批货,还请金经理在三天内把我们需要的甲板重新运到庆岛港,如果超过这个期限的话,那不好意思了,我们得按照合约來办了!”

“李部长!”天河方面的反应,早在金相成意料之中,他们再來之前也曾经详细的商量过,如果天河集团不在意这批甲板的规格而急于需要的话,那下一批甲板将真的变为变载荷量最大为2000吨,如果在意的话,他们就说传真出错……现在,看到李丹果然提出异议后,金相成过传真,笑眯眯的盯着李丹:“我们韩国油田专家曾经在东海搞过调研……”

“那是你们韩国人的调研,我们管不着这段!”不等金相成说出那些借口,李丹就拉下脸來打断他的话:“我们只是知道和贵方预订的是高于2000吨的,至于用这种规格的甲板是否浪费,那也是我们天河的事,贵方私自改变规格的做法,恕我们不能接受,还请金经理在三天之内让贵方再运一批我们需要的甲板过來,好了,就这样吧!三天后见!”

李丹说完,对刘定辉几个人做了走人的手势,当先向码头走去。

“哎哎,李部长,有话好商量嘛!”金相成沒想到李丹竟然这样决绝,丝毫报给他耍心机的机会,连忙快步走过去,腆着一脸笑容的:“李部长,你们的工程师是不是刚才检测错了啊!我敢肯定这批甲板的最大变载荷量绝对高于2000吨……”

“那传真上是怎么写的,我该相信传真还是该相信您的嘴巴!”李丹指着手中的传真:“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公司发的传真文件出了错!”

“呵呵!”金相成笑了笑,接过传真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看,接着皱起眉头的:“那些人是怎么搞的,我们明明是载的合格品,怎么传真上却是这样,李部长,这样吧!您在这儿稍微等我片刻,我马上和总部联系一下,就十几分钟,ok!”

“好吧!”李丹看了一下手表,装着勉为其难的样子,其实肚里暗暗好笑的看着绝对有演戏天才的金相成跑进了船舱。

“金经理,事情不顺!”金相成走进船舱后,当即有几个男人就从椅子上站了起來。

“妈的!”金相成向外看了一眼站在船头的李丹,低低的骂了一句:“沒想到这个小丫头口气还挺硬,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接下來该怎么办,她不就是一个专门收货的嘛,我看这样吧!不行多塞给她一些好处,华夏人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家伙,这小丫头也不会例外,反正以后从下批货再捞回來就是了!”一个穿花衬衣的年轻人提了个意见。

“先等我再和她解释一下再说,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在船舱里吸了一颗烟后,金相成拿着那份传真又急匆匆的走到李丹面前:“呵呵,李部长,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已经和总部核对过了,的确是传真出了问題,这批甲板全部是合格品……”

“传真有错,呵呵,金经理,您真会开玩笑,贵方这么大一个公司,货物也不是一般的货物,会出这种低级错误,谁信呀!”李丹笑呵呵的,拿过那份传真,指着钢板规格说:“金经理,贵方的货合格不合格,对我们天河集团來说非常重要,我们不怕多花钱,要不然也不会要求用这么好的甲板了,可你们发过來的货和传真不一样,那你说我该相信哪一方!”

“李部长,我、我敢打包票,这些货绝对是符合贵公司需求的!”看來这丫头是要好处费啊!也罢,那就给她吧!反正以后有机会再捞回來就是了,心里这样想着,金相成就偷偷的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來。

“你打包票,呵呵,金经理,你以为你是这方面的权威吗?你打包票,简直是开玩笑啊!对不起,您这样做反而使我更不相信这批货的质量了,我看您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在三天内重新把我们需要的运來吧!”李丹冷笑着把那个信封推开,转身又要作势欲走。

“李部长李部长!”见李丹不吃这一套,金相成连忙又拦住她:“李部长,我真的可以保证这批货是你们所需要的……这、这样吧!我们再请这方面的权威來印证一下怎么样!”

“行,只不过我不相信你找的那些专家了,要想我们检测结果的话,我们找,你们掏钱!”

“那,那……”要是你们捣鬼怎么办,这句话金相成沒有说出來,但李丹却看了出來,直接说:“金经理是怕我们的专家在货上做手脚吧!”

“呵呵!”金相成尴尬的笑笑,沒有说话,但意思却就是这意思了。

“如果换成你们的专家,我也是这个想法,这不怪你,是人就会这样想!”李丹一点也沒给金相成留情面的说:“但这种不信任是你们造成的,不怪我们,金经理,我看这样吧!既然我们之间已经缺少信任了,索­性­请第三国家的专家常驻在这儿,一直到我们所需的甲板全部运來,但费用还是得你们出,不好意思啊!谁让你们这么不小心呢?”

“这、这!”金相成的脸一下子就沉下來了,请第三国家的专家來验收每一批货,花费肯定不是小数目,可造成这样后果的人,偏偏是因为己方的小聪明,更是因为这个李丹太执着,油盐不进的,这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吗?但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怎么着也得说服她收下这些才行,心里衡量了一下,金相成重新换上一副笑脸的:“李部长,您看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

“通融,金经理!”李丹沉思了一下:“实话说,你们运这批货來也不容易,再让你们运回去也肯定花销很大!”

“是是,谢谢李部长体谅!”

“可价格嘛!”李丹悠悠的说:“是肯定不能按原先的支付了!”

“啊!”金相成一呆:“李部长,您的意思是!”

“只能按照传真的规格來办!”

“可、可两种规格之间的价钱相差一千多啊!”金相成脸­色­一变:“李部长这样要求,也有点太过份了吧!”

“我过份,是你们太过份了吧!”李丹冷笑一声:“金经理,给你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如果还不答应的话,那我们只能以贵方违反合约而向诉诸于法律了,來时我们老板交代过,天河最不缺的就是金钱和时间,只缺有诚意的合作伙伴,金经理,你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记住哦,过期不候!”

自作聪明的韩国人,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傻吗?心里骂了金相成一句后,李丹转身,在刘定辉几人的簇拥下径自离去,只留下金相成傻了般的站在那儿。

“金经理,既然这妞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不如……”金经理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刚才提议给李丹塞钱的那个男人走到他身边,抬手对他做了砍的手势。

“嗯,看來也只有这样了!”金相成一脸­阴­骘的看着走出码头的李丹等人背影,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动作­干­净点,相信她再來的时候,就沒有这么*病了!”

“是!”花衬衣男人答应了一声,随后和同伴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就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上岛君,可能会有好戏看了!”等花衬衣几人开着汽车向李丹他们追去后,在码头货场处,有个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男人,马上掏出了手机:“沒想到韩国人竟然也掺合进來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正文_第711章 :杀人灭口然后回国!

“李部长,我们回集团!”刘定辉驾车慢悠悠的驶出港口后,扭头问副驾驶座上的李丹。

刚才清楚的看到李丹是怎么让金相成哑口无言的,刘定辉就对这个年龄不大但做事非常老成的小姑娘非常佩服,觉得和自己这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相比,人家才是有本事的人,所以现在和她说话时,语气里自然的就更加客气起來。

“不用,先停车!”李丹沉思了一会儿:“那些韩国人肯定会在一个小时后给我打电话的,这样吧!韩工你们两个先打车回去,反正货已经验好了,我和刘定辉在这儿等,看看那些­棒­子想再玩什么花样!”

“好的,李部长!”韩工点点头,又有点担心的说:“韩国人一向是狭隘本­性­,你们也得小心点,要不,我回去和荆红董事长说一声!”

“不怕,这是在华夏!”李丹笑笑:“何况还有刘定辉在这儿呢?韩工你们放心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韩工虽然知道韩国人一向是诡计多端的,但一想李丹的话也有道理,也就说了句小心,就和同伴下车摆住一辆车走了,等他们走远后,李丹吩咐刘定辉将车子停在路旁,然后下车就双手抱着膀子的开始思考金相成接下來要出什么花招了。

而刘定辉就坐在驾驶室里,摆弄着手里的墨镜看着路上驶來驶去的车子,也不去打搅李丹,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干­啥的。

这辆车的牌照号码不错,有四个八,可惜就是一辆小面包,白白的浪费了这个好牌照……刘定辉看着从货场方面驶來的一辆面包车,心里有点惋惜的摇了摇头,刚想掏出烟來吸一颗,却见那辆牌照不错的面包车吱嘎一声停在自己车前,然后车门打开,呼呼的跳下四个男人,二话不说的就向路旁的李丹跑去。

“喂,你大爷的,这是想­干­啥!”刘定辉看到这四个人來者不善的对着李丹跑來后,当即一脚踹开车门,纵身下车,快步向那边跑去。

“相直,你们俩个拦住他!”这几个人正是在韩国货轮上的那几个,领头的花格子衬衣头也沒回的吩咐手下拦住刘定辉,一个箭步蹿到觉出异响回头的李丹面前,二话不说的揪住她的头发就摁在了地上,抬起脚來冲着她的胸脯就是一脚:“妈的,臭女人,给你脸你还不要了呢?”

“刘定辉……啊!”李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儿受过这种罪啊!被花格子衬衣一脚踹在胸口后,当即惨呼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來。

而刘定辉呢?更沒想到会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对李丹动粗,本來他被那个叫相直的拦住后还想问问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可一看到李丹被人一脚跺翻后,眼珠子马上就红了,嘴里吼了一声我草你妈啊!拉过一个韩国人來使劲往下一摁,再也不废话的抬起右膝,狠狠的就顶在那人胯下。

挨了这一下后,那个人哼都沒哼一声,泛着白眼的就软塌塌的躺在了地上。

就像是刘定辉沒想到这些人上來就对李丹下手一样,韩国人也沒想到一个普通的司机打架竟然这样狠,一个照面就放倒了一个兄弟。

其实,这些韩国人也不是普通的职员,他们是韩国首尔第一黑帮蔷薇帮的帮众,手上功夫都很是有几下子,之所以上來就被刘定辉放倒一个,主要是沒想到他打架会是个老手。

不过,他们沒想到的是,刘定辉打架不但是老手,而且还是大辽四海帮的老大,别看他在李丹跟前装的斯斯文文的,和个小白脸好男人似的,可怎么着也是和老毛子掐过架的猛人。

抬膝放倒一个不长眼的后,刘定辉下手再不留情,躲过那个叫相直的韩国人一拳,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力向上一掰,屈起右肘煞是凶恶的就砸在了他的后心。

相直在被出身某侦察连的刘定辉这一肘击中后,当即就吐出一口鲜血,噗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两眼翻白的昏了过去。

“放了她!”刘定辉双拳紧攥的看着明显有些发愣的那俩个韩国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來,嘴上带着一丝狞笑,半点斯文风度也沒有完全就是个十足恶人的:“你们这些狗日的,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在这儿闹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个身穿花格子衬衣的,叫韩明浩,是蔷薇帮的一名小头目,这次來庆岛呢?纯粹是因为在韩国国内惹了点小麻烦,被组织安排跟着金相成出來散心的,根本沒想到要打架,要不是看金相成被李丹拿话压得一愣一愣的,他也根本不会主动出头说威吓她一下。

本來嘛,在韩国蔷薇花集团的时候,他也不是做过一次两次用暴力威胁对方的活儿了,在他心里,就李丹这娇滴滴的样子,给她点颜­色­看后肯定就会乖乖的把货收了,谁成想啊!荆红雪早就有所准备,竟然派给李丹身边一个猛人,三拳两脚的就把俩手下放倒了,直到人家一脸恶煞的走过來后,这一下他才清醒的意识到,这是在华夏而不是在韩国。

“拦住他!”韩明浩被真是急了的刘定辉模样给吓到了,还沒有等他走过來呢?就指挥同伴挡住他。

“啊哟!”得到韩明浩的命令后,那个韩国人,就像是一代宗师李小龙那样的,嘴里怪叫着忽地一下跳起,右腿抬的比自己脑袋瓜子还高的,直直的冲着刘定辉的头就砸了下去。

对于这种虽然好看但不怎么顶用的标准跆拳道劈腿,刘定辉根本不在乎,只是歪头避开,随即抬起左臂硬硬的抗住韩国人那根腿,然后翻过右手一把就抱紧,嘴里低吼着身子半拧一叫劲,就将那个心里纳闷怎么抽不回腿的韩国人风车似的给抡了起來……才转了半圈呢?他就飞起一脚实实在在的踢在了那人脑袋瓜子上,不等那哥哎哟出声,双手一松就把他扔出去了。

不到一分钟就把三个韩国人给­干­趴下,按说刘定辉也够可以的了,可他心里一点得意也沒有,因为李丹让人家差点一脚跺死,荆红雪派他來跟着李丹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保护李部长安全的嘛,可现在呢?他想想就脸红,要是因为那几个哥们是国际友人再手下留情的话,他­干­脆撞车死了算了。

“麻了隔壁的,你……”放了她,最后这三个字,刘定辉还沒有喊出來,韩明浩却从腰间掏出一把枪,冲着不足两米远的刘定辉就扣下了扳机。

啪,清脆的枪声夹杂着李丹的嘶叫,刘定辉右胸蓦然就绽出一朵血花,他身子很是不甘的摇晃了一下,然后就在吓傻了一样的韩明浩注视下,噗通摔倒在地,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左手撑地的向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右手捂着右胸的抬起刹间就沒有了血­色­的脸,对着那个可能沒有卵蛋的韩国人笑笑:“沒种的、的家伙,你敢、敢动枪,妈的,你死定了……放开她!”

“刘定辉,刘定辉,你怎么样了啊!啊!”李丹看刘定辉在中枪后还要坚持着过來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儿來的力气和勇气,掰住韩明浩抓住自己头发的左手,张开小嘴吭哧就是一口,疼的后者啊的缩回手后,她连滚带爬的就扑到了刘定辉身边,一把抱住他,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就淌下來:“你怎么样了啊!!”

“沒事,韩国­棒­子枪法不准……”在刘定辉笑着安慰李丹说沒事的时候,被他放倒的那几个韩国人这时候也从地上爬了起來,一个个傻傻的看着韩明浩。

虽然老大将这个猛人一枪撂倒了,可关键这是在华夏啊!非法持枪本就是一项大罪了,何况还打伤了人,最先反应过來的是相直,他哆哆嗦嗦的跑到韩明浩跟前:“大、大哥,你开枪了啊!怎么办!”

怎么办,韩明浩晃了一下脑袋,看了一眼路上,路上,一辆白­色­面包车正向这边驶來,再低头看了看刘定辉和李丹,他猛地一咬牙,抬起枪对着李丹的后背:“杀人灭口,然后回国!”

“这、这样不好吧!”听韩明浩要光明正大的杀人灭口后,相直的脸一下子白了,一把抱住他拿枪的手,刚想劝他咱们还是快点闪人跑路吧!却被杀红了眼的韩明浩猛地推开,嘴里低骂了一句,抬枪就要扣下扳机。

咻……一声利器破空的咻咻声,就在韩明浩决意杀人灭口逃窜时,从那辆已经驶到眼前、吱嘎一声顿住的白­色­面包车内响起、在韩明浩的手背上停住,在他手枪脱手和他低吼出的惨哼声中,一只亮晶晶的小巧弩箭在他手背上晃啊晃的,晃的这些人的眼珠子疼,一时间全部把目光对准了面包车。

“你这人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在华夏就敢这样持枪杀人,佩服啊佩服!”面包车门打开,一个让众人眼前一亮的女人迈步下车,白­色­的衬衣红­色­休闲裤,偏偏脚上却穿着一双鞋底足有七寸高的皮凉鞋,虽说打扮的有点不伦不类,可在她右耳一个大大银耳环的衬托下,呈出了一股别样的风情。

正文_第712章 :咳咳我我还没死

等这个女人下车走过來后,别说韩明浩几个了,就连同为女人的李丹,在第一眼看到她之后,也是感觉猛然间的呼吸一滞。

倒不是说这个女人漂亮到了让人喘不过气來的地步,实在是因为她举手投足间太有风情了,搭配看似不合理却又偏偏展现出她自身气质的衣服,尤其是右耳上那个大大的银耳环,在乌黑的青丝和雪白的脸庞间晃來晃去的,透着那么一股子深入骨子里的媚,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风­骚­入骨,从白­色­面包车旁走过來的这几步,完全可以用烟视媚行这个词來形容。

这个女人,正是被秦某人武力‘宠幸过’一次的上岛樱花,也是日本紫川组派來华夏专门监视东海油田工程进展的最高指挥官,这一个多月來,她一直光撒耳目的寻找那个男人,至于为什么要找他、找到他之后又要做什么?她不管,反正这么多天沒有看到秦昭的影子,她心里很烦躁,今天在听到属下报告说韩国人要对天河集团的人捣鬼,她就意识到机会來了,亲自带了几个心腹死士就赶了过來。

在刘定辉和韩明浩等人动手时,上岛樱花就已经赶到了离现场不远的地方,但她并沒有马上过來,因为那个处理问題的男人不是秦昭,直到刘定辉被韩明浩开枪打中后,她这才‘及时赶到,’

“怎么了?我是不是很好看!”白衬衣大红裤子高跟皮凉鞋的上岛樱花,很是受用大家看到她的这幅眼神,轻启朱­唇­、眼波流动的问相直,软软的华夏语音中带着无法舍弃的日语腔调。

“嗯,很好看,不、不是很好看,是、是……”到底是什么感觉,相直说不出來,只是在点点头后咽了一口唾沫,突然间脸儿一红的双手捂住裆部垂下了头,沒办法,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就蓦然升起了和她大战三百合的丢人想法,完全忘记了现在的所处还在危险之中。

“谢谢你救了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允许我们打电话!”最先从眼前视觉盛宴中反应过來的是李丹。

一方面因为她是女人,女人见女人嘛,两者之间本­性­上还是天生有些排斥的,一方面却是因为她经常和叶倾铃、荆红雪李默羽等真正的绝顶美女在一起,在初见上岛樱花时的惊艳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最后几眼甚至觉得她除了身上透出的那股风­骚­,也不一定比自己强了哪儿去……

“可以可以!”上岛樱花打量了一眼脸­色­开始发白、只看了她一眼就注视着李丹的刘定辉,点点头心想:就连他的手下都这样拽,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上岛樱花怎么知道,在被李丹揽在怀里的那一刻,刘定辉这孙子感觉浑身骨头都轻的沒二两了,眼里只有一个身上淡淡散发出处x女幽香的李丹了,怎么还会多看她一眼,假如因为看她而忽视被清纯妹妹抱在怀里的感觉,要是一会儿真的不幸翘了,那岂不是亏大了,所以,还是趁着有知觉享受一下被李丹揽在怀里的感幸福吧!

李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冲上岛樱花感激的点点头,掏出手机摁下一个电话号码,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刚收回去的泪水唰的一下又淌了出來,就像是上学时被同学欺负了的小女生那样,呜呜咽咽的道:“荆、荆红命,你快來港口路,呜呜,我们出、出事了,刘定辉被韩国人开枪打死了!”

就算李丹平时也见识过秦某人几次对恶人大发­淫­威的场面,可等到她自己置身其中后,一种渗到骨子里的惧意,让她在听到荆红命的声音后,马上就变成怎么擦也擦不停的泪水哗哗的淌了出來。

“咳咳,我、我还沒死!”刘定辉艰难的咳嗽了两声,好心的提醒已经挂掉电话的李丹。

沒有人喜欢别人说自己被­干­掉了,可此时的刘定辉,却沒有那种不满,有的只是一种打打杀杀好几年、和那么多女人都有过纠缠都不曾生出过的真正甜蜜,让他恨不得真的在她怀里死去,不过,接下來李丹凄凄惨惨说出的一句话,就差点真的把他噎死:“嗯嗯,呜呜,看你流了这么多的血,就算是沒死也差不多了!”

“右二,你和左三把这几个韩国人的腿打断,然后抓紧离开这儿!”听到李丹对着电话喊出荆红命的名字后,上岛樱花的脸儿马上就变了,再也顾不得和人展示她的风情了,扭头和俩个心腹低低的嘱咐了一声,扭着款款生情的腰上车,然后白­色­面包车调头一溜烟的跑远了。

上岛樱花身边的右二和左三,是对双胞胎,和上岛樱花的关系也是主子和心腹死士的关系,用国内某位新闻界大腕的语气來说就是:他们每次战斗都不是一个人,他们的战斗也不属于紫川组,他们的人他们的生命他们的一切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上岛樱花。

“嘿嘿!”听到主子吩咐后,右二嘿嘿一笑,和兄弟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到这时候感觉手好疼啊手好疼的韩明浩跟前,二话不说的抽x出Сhā在腰间的双节棍,咵的一声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左腿上。

而左三这时候也对那三个韩国人下了手,一时间,日本人嘻嘻冷笑,韩国人惨叫连连,吓得李丹把刘定辉的脑袋紧紧的捂在怀里,那种发自少女内心的关怀,让真的快翘了的刘定辉马上­精­神一振,然后就昏过去了……

四个韩国人和两个日本人的这场厮斗,完全是呈现一边倒的形式,不到五分钟,俩日本鬼子就把四个韩国­棒­子的腿子砸断了,他们收起家伙,冲用手拍打着刘定辉脸颊的李丹笑笑,然后就兔子般的扭头闪人了。

战斗结束的这样快,倒不是说右二左三本事比韩明浩几个韩国帅哥强出很多,实在是因为帅哥们在他们來之前,已经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些伤,再加上那俩人又是那种心狠手辣不要脸的日本人,他们在短短几分钟后,就得到地上翻滚着哀嚎的下场也不是多么出奇了。

但,对韩明浩來说,这还不是最残酷的结局,因为在右二和左三那俩最喜欢落井下石的日本人闪人后不到几分钟,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就像是一道闪电那样从远至近的驶來,嘎崩一声停车后,一个仅用双眼扫了他们一眼、就让他们把惨嚎声咽回肚里的年轻人,就推门从车上跳了下來。

“荆红命!”李丹看到荆红命后,哭着喊道:“刘定辉死了,这次是真死了!”

“我看看!”荆红雪脸­色­一变,挥手挡住想下车的杨涟,快步走到李丹身边,弯腰把刘定辉从她怀里抱起,在他鼻子下摸了一把,抬头安慰抹眼泪的李丹:“不要紧,只是昏了过去!”说着就把他放在宝马车后面,对开车的杨涟说:“快把他和李丹送医院,这儿交给我來处理!”

“是!”杨涟看和自己一起出來跟着秦昭混的刘定辉一身的鲜血,如果不是让他去医院的人是荆红命的话,恐怕他早就红着眼的扑出來,不管三七二十八的宰了那几个韩国人了。

“不!”听到刘定辉还沒有死后的李丹,明显的长舒了一口气后,对荆红命说:“我沒事,现在还不能去医院!”说完又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刘定辉一眼,冲杨涟点点头:“等他醒來告诉他,我很快就会去看他的!”

“嗯!”杨涟闷闷的哼了一声,恨恨的瞪了那几个韩国人一眼,接着掉转车头,呼呼的跑了。

“他们开的枪!”荆红命知道李丹今天是來­干­嘛的,看她不愿意去医院,也就沒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看着几个韩国人问她。

“就是他!”李丹恨恨的指着韩明浩:“他开枪打伤刘定辉后,还想杀我们灭口,幸亏來了几个人把他们打到……啊!那几个人怎么走了!”

荆红命向远处看了一眼,也沒说什么?只是走到韩明浩跟前,忽然抬起右脚对着他那根已经断了的右腿膝盖,咣的就是一脚。

“啊!”比夜半厉鬼叫春还要让人忍不住塞住耳朵的惨叫声,完全把韩明浩膝盖再次粉碎­性­骨折的声音遮盖,疼的他想昏过去都变成了一种奢侈的愿望,只是在地上弓着腰双手抱着膝盖的乱滚,吓得他那三个同伴气都喘不上來了,那个最胆小的相直在吓得尿了裤子后,索­性­直接就昏了过去。

“荆红命!”见过下手狠的,可从沒有见过这样狠的,荆红命身上散发出的冷漠暴戾,让李丹浑身打了个寒颤后,赶忙拉住他,吃吃的说:“别、别打死他们,他们还、还有用呢?可值老大一笔钱了!”

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看起來挺单纯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跟着老秦这小子混了一年后,在这种情况下眼里还全是钱呢?荆红命无语的回头看了李丹一眼,从口袋中掏出烟,然后右脚一勾将韩明浩那把手枪捞在手中:“好,接下來的事你做主,我去抽颗烟!”

正文_第713章 :不跺你一脚你犯贱啊!

“好好好,您随便!”可能看出荆红命心里在想什么了,李丹小脸儿一红,对他讨好的笑笑,等他转身走出几步后,脸上的笑容马上收敛,抬起好几寸高的皮鞋,对着犹自原地翻滚的韩明浩说:“你再嚎,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根腿子也跺断!”

“别、别……有话好好说,我什么都说!”眼前有无数小星星在飘啊飘的韩明浩,看到李丹作势预踢后,强强强忍着钻心的疼痛,

打架是男人的专利,你这样的淑女,千万别学那个人一样的动粗嘛。

“不想另一根腿废了也行,但你得实话告诉我,你们这几个家伙,是不是金相成派來的!”

“我……”韩明浩说了一个我字,疼的不知道放哪儿好的右膝,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石头,一下子将他的话又疼的咽了下去。

“好呀,看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不跺你一脚你犯贱啊!”李丹怎么知道韩国人是疼的马上就要晕过去了,还以为他欺负自己是个女孩子又要耍什么花样呢?抬脚对着他另外一根腿就大力一下:“我让你不说,我让你……靠,吓昏过去了!”看到韩明浩双眼翻白沒了动静后,李丹很是为自己一脚把人跺昏而自豪,嘴里吐了个脏字后,就走到另外俩个人面前:“说,是不是金相成派你们來的,!”

路边的花花草草可以为韩明浩作证,他昏过去完全是因为右膝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石头,根本不是被小丹丹一脚跺昏的,不过,那俩还勉强清醒的韩国人,怎么会看出这些,看她又要來折磨自己,其中一个几乎是哭着的喊:“别打我们了,我们是金相成派來的!”

“嗯,你还是个识时务的!”李丹从身上摸出电话,扔给那个人:“给金相成打电话,问问他,是让我把你们送到派出所啊!还是在那批货上找回点补偿!”

“好好好,我打,我打!”那个韩国人哆哆嗦嗦的拿起了手机,按照李丹的吩咐拨通了金相成的电话:“金经理吗?我是曹云顺啊!现在明浩哥出事了……嗯,好的!”抬起可怜巴巴的脸对李丹说:“金经理请您接电话!”

“金相成,行呀你,因为生意上的事你竟然敢派人杀我们,你也太狂妄自大了,你以为你这是在韩国吗?”李丹接过电话后,根本不等金相成说什么?直接气呼呼的对着电话大吼了几句,直截了当的问他:“你少來和我说误会这俩字,行了,我的同伴已经被你手下枪击送医院了,你还是最好通知你们韩方住华夏大使馆的人來处理这事……什么?私了,切,你说私了就私了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好商量的……见面,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见面啊!我们的人现在生死未卜的,见面谈什么啊!”

听着李丹在电话里喋喋不休的连训带骂的,荆红命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估摸着杨涟差不多已经去医院了,就给他打电话问问刘定辉情况怎么样了,如果刘定辉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不管李丹威胁金相成把韩明浩几个人送华夏司法机关了,肯定得先弄死拉倒再去找那个什么金相成。

幸好,刘定辉这厮在部队时受到的训练救了他一命,只是让子弹在右胸不怎么致命的部位钻了个小洞,还沒有到医院呢?他就醒來了,当听杨涟说荆红命在陪着李丹后,他先做的事就是和杨涟要烟吸,借以來回味在人家怀中的温馨感了,不能不说,他在回忆真挚的男女微妙感情同时,也让人看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猛人了。

“刘定辉沒有生命危险!”扣掉杨涟的电话后,荆红命回身对李丹说了一句。

“好呀!”听说刘定辉生命无忧,李丹脸上一喜,接着就对着电话喊道:“我不是说你这个­棒­子好,我是说咱们怎么着处理这事,行行行,那我听你的,先去看看你是怎么和我解释的!”说完扣掉电话,哼了一声后接着用商量的口气和荆红命商量着怎么办。

“这样吧!我们先带这些人去找那个韩国人,要是他达不到你满意的话,直接弄死仍海里就是了!”荆红命用你真麻烦的眼神,看了一眼低头琢磨怎么争取最大利益的李丹,不等她说什么?径自老鹰拎小­鸡­似的把那几个韩国人就扔在了面包车上,自然那些人又因为他动作过大,免不了昏过去的疼醒过來、醒着的疼昏过去。

“也行!”李丹本想通过司法渠道來狠狠的砸韩方一笔,可看到荆红命一脸不耐烦将韩明浩等人扔车上后,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刚才在危险中给荆红命打电话时,听到他那好像一直都这么冷静的声音后,她真的像是找到了依靠的孩子那样,心里彻底的放松了,但此时看他冷着一张脸的做这些事,又不敢说出自己的意思了,只得上了那辆牌照带有四个八的面包车,向码头驶去……

在接到手下打來的电话后,金相成是真的慌了,他也沒想到韩明浩这个沒脑子的竟然在华夏大陆敢动枪,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不是他所能掌控得了的了,赶忙在婉言相劝李丹來船上好商量后,就一个电话打回了蔷薇花的总部。

韩国首尔蔷薇花集团总部办公室,刚刚继位不久的年轻总裁李相然,正在和來自俄罗斯吸血蝙蝠的阿莲娜商谈着什么?

虽然桌子对面那个俄罗斯女人火爆的身子经常让他想入非非,但他却一直强力克制着自己别找事,因为他深知道吸血蝙蝠现在新老板的狠毒。

现在的吸血蝙蝠,不再是以前那个仅仅靠以杀人为生的杀手集团了,在他们老板密斯特胡的带领下,已经将触角深入贩毒、走私军火这两大行业中,他们在最近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就在世界各地接下了高达六千万美元的业务,彻底使吸血蝙蝠压过了欧洲黑手党和亚洲的山口组,一时风光无俩。

而蔷薇花虽然在韩国挺牛逼的,但比起吸血蝙蝠这种在世界上都开始横着走的黑道的大鳄來说,简直就是老鼠对上牛那样,比都沒法比的。

比方,就拿坐在李相然对面的这个阿莲娜來说吧!听说她不但是吸血蝙蝠的实力派二号人物,而且还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密斯特胡情人,惹了密斯特胡也许花上一大笔钱就有可能过去了,但如果惹恼了这个阿莲娜,恐怕全家不死光就是最好的下场了。

就像是上个月的十五号,金三角的巴克将军,就因为在阿莲娜前去接货时心生歹意、并起了冲突,结果呢?在阿莲娜扔下十几个手下的尸体掏出金三角当晚,巴克将军全家三十七口人,就在接近一百个死士的护卫下,全部死于非命。

传言出事那天挖晚上,除了有一支大约五百人的雇佣军进入金三角外,天空至少还有十三架俄罗斯米-24武装直升机参与了战斗,从而,也造成了金三角当地的黑势力重新分配。

不管传言怎么样,但李相然在面对阿莲娜时,最起码表面上來是毕恭毕敬的,哪些人惹不起,他很明白,要不然也不会年轻轻的就成了蔷薇花集团的老总。

不过,让李相然感到有些纳闷的是,尽管俄罗斯吸血蝙蝠在世界上横行霸道,让白人黑人红人除了华夏之外的黄人谈蝙蝠­色­变,可从沒有听说华夏境内出现一起由吸血蝙蝠做的案子,包括明珠和泰湾,这种奇怪的现象,也引起了世界各国猜忌吸血蝙蝠就是华夏政府在外境扶持的一个恐怖组织,为此,以美国为首的十几个国家,还联名向华夏政府提出了质疑。

想当然的,华夏政府肯定会否认了,不但否认,而态度还异常的强硬,这也让美国等国家有点摸不着头脑……当然了,这些大事和蔷薇花集团沒有丝毫­干­系的,尽管韩国境内也出现了几十起和吸血蝙蝠有关的案件,但李相然此时不也是和阿莲娜坐在一起商量一批走私汽车的事吗?

利益这跟草,只要有机会,完全都可以在任何环境下茁壮成长的。

“李总,华夏那边的金相成经理打电话來了,事情好像有些棘手!”就在李相然和阿莲娜商讨怎么瓜分这次走私汽车的暴利时,一看就知道是个人造美女的小秘书,捂着手机话筒扭着小ρi股的走到了他跟前,低声告诉了他金相成出事了。

“哦,按照正常渠道送货,又怎么会出事!”李相然皱着眉头接过电话,冲阿莲娜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想站起身走到一边打电话时,转念一想吸血蝙蝠好像对这种正儿八经的生意不感兴趣,于是就在阿莲娜面前接听了金相成的电话:“我是李相然,金经理,出什么事了,什么?我表弟竟然在华夏开枪打伤庆岛天河集团的人了……”

华夏庆岛天河集团,听到李相然说出这个名字后,阿莲娜先是一愣,接着眼前就浮现出一个男人的样子,一个嘴角总是挂着一丝懒洋洋笑容的男人。

正文_第714章 :你想死还是想活?

华夏庆岛天河集团。

本來在李相然接起电话就端起咖啡杯的阿莲娜,在听到这几个字后,脑子里迅速的蹦上了关于那个人的资料:秦昭,男,华夏汉族人,祖籍华夏齐鲁庆岛,其父秦天河,创建天河集团……

秦昭。

听到和秦昭有关的这件事后,阿莲娜握着咖啡杯的手开始颤抖起來,以至咖啡淌在桌子上,她都沒有发觉,直到扣下电话的李相然提醒她之后,她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说了句抱歉:“不好意思,刚才想起了一个人,呵呵,李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李先生能否答应!”

“阿莲娜小姐,有话您请说!”李相然连忙客气:“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直说好了,我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帮您办成的!”能够得到如日当空的吸血蝙蝠实力二当家婉言相求,李相然顿时觉得身子有点轻飘飘起來。

“刚才听李先生在电话里说,好像贵公司在华夏那边遇上些麻烦!”阿莲娜尽量让自己看起來平静自如,这一刻她蓦然在听到秦昭名字后,早就忘了胡灭唐不许吸血蝙蝠任何人跨进华夏半步的警告了,有的只是想也去秦昭老家找麻烦的仇恨,所以,她说:“恰好我和庆岛天河集团老总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不知我能不能和贵公司解决此事的人一道去华夏,你也知道,我们的业务根本不涉及华夏,所以这次想借这个机会去华夏看看有沒有市场!”

“好啊!好啊!有阿莲娜小姐陪同,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过,阿莲娜小姐,如果这时候天河集团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那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吸血蝙蝠能够找天河集团的麻烦,李相然心里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但他又怕华夏方面会把这事和蔷薇花集团联系在一起,所以在满口答应的同时,又隐晦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毕竟,蔷薇花集团和天河集团可是签的长期合同,随着东海的钻井平台数量增多,他们公司的销售也有了保障,这也是他刚才为什么通过电话让金相成把这批甲板下调到天河集团满意的价格、并给受伤者一百万人民x币补偿的原因。

“呵呵,李总,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会傻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事的,我说了只是私人恩怨,根本不会影响到你生意的!”阿莲娜笑着说:“其实呢?我就是想顺便搭乘贵公司的轮船,去华夏住些日子,放松一下总是忙碌的心情,浏览一下他们的大好河山,有机会就办事,沒机会就算了!”

“好说好说,既然这样,那我会安排阿莲娜小姐一行随着下次货物前往的!”李相然满口答应。

秦昭,我很快就会來了,不知道你欢迎我吗?阿莲娜拿起一支烟叼在嘴上,看着西北方露出了一个迷倒一屋子男人的笑……

韩国西北方的华夏庆岛港口,李丹一下车就看到了金相成站在船头,于是就问荆红命:“怎么办!”

“上去再说!”荆红命熄了火,回头对还清醒着的那个韩国人说:“想活命的话在这儿等!”

那个韩国人傻傻的点了点头,等荆红命下车后,他才敢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看到一直昏迷不醒的韩明浩后,他感觉自己真的挺幸运的。

“荆红先生!”看着身后站着两个人的金相成,正站在甲板上恭迎自己后,和荆红命一起跳下面包车的李丹,有些担心荆红命会二话不说的乱來,那样反而会被一向喜欢强词夺理的韩国人拿到先机,所以紧走了几步走到他身边,小声的和他商量:“这件事涉及到外国人,我们最好是冷静点处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杀的外国人多了,也沒怎么惹麻烦,荆红命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说话,径自大踏步的沿着跳板走到船上,來到满脸含笑想说客气话的金相成身边,二话不说的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一下就将他抽出至少三四米远去,也不管他身后那俩手下有什么反应,从腰间拔x出韩明浩的那支手枪,哗啦一声打开保险,弯腰顶在眼冒金星的金相成额头,冷的让人浑身打颤的声音:“你想死还是想活!”

“你、你这是要­干­嘛?”嘴角溢出血丝的金相成,眼里全是恐惧,却又硬着头皮的说:“我、我是韩国公民,我來你们华夏属于合法经营,你赶快把我放了,要、要不然我会去大使馆抗议你们华夏人这样做的!”

“真亏了你还知道这是在华夏!”李丹虽然打心眼里恨这个韩国人,但也怕荆红命一时冲动会­干­掉他,所以也不管金相成那俩手下作势要掏家伙,急匆匆的走过來抬起高跟鞋对他腰胯上就是一脚,接着冲着他脸上就是一口唾沫:“少拿这些大话來喷我们,你不是说要去大使馆吗?好呀,咱们那就通过正当渠道先处理一下你派人暗杀我的事吧!我现在就给派出所打电话!”

有靠山在,李丹可神气了,再次踢了金相成一脚后这才给荆红命使了个眼­色­,然后掏出电话來作势要打电话。

荆红命懂得李丹想要什么?心里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收回枪,扭头看着那俩已经掏出家伙來的韩国人,一言不发的就这样看着,冷漠的眼神让那俩人打了个寒颤,就慢慢的把手缩了回來。

“李部长,慢点慢点,咱有话好商量,行不行!”韩国人做的什么勾当,他们自然当然知道了,如果金相成不是被荆红命拿枪顶在额头上,是万万不会说要去大使馆这种话的,此时看到荆红命收枪而李丹又真要打电话后,连忙爬起來,一个劲的喊着有事好商量。

“好商量,怎么个商量法,在华夏舞刀弄枪的伤了我们的人,还叫嚣着要去大使馆,哼哼,金经理,我们的人尚在医院生死未卜,凶手已经被我们当场抓获,这时候就算是你把这批甲板白送给我们,那也得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别看李丹这样狮子大张口的,其实她也不愿意把这些人交给司法部门,要是那样做的话,韩国人接受惩罚是沒问題的,但关键天河集团会卷入这场国际官司纠纷中,那可不是她所看到的,之所以这样唬这些­棒­子,说白了就是在这些甲板上打主意,当然了,如果刘定辉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别说是用压价來求和了,就是把轮船都送给天河集团,李丹也未必愿意。

白送你这些甲板还得看你高兴不高兴,你也把我金相成看的太是个人物了,几百万的货我哪有权利说白送就白送啊!金相成苦着脸的哀求了老大一会儿,这才让李丹勉为其难的答应他打电话向总部汇报,毕竟这事不是一个小经理就能处理好了的。

看着金相成可怜巴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对着电话嗯嗯啊啊!李丹耸了耸肩扭头看着海面,开始考虑那个救了自己的女人到底是谁,而荆红命就一直默默的站在那儿,却让金相成那俩手下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终于,先恭敬的听完李总裁严厉的呵斥后,金相成这才向李丹转达了他的意思:这批甲板价格就按天河集团的意思卸货,下批货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另外,为了对天河受伤人员表示巨大的愧疚之情,蔷薇花集团将拿出一百万人民x币算作补偿,只求看在两方以后还会­精­诚合作的份上,暂且把韩明浩几人交给金相成,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惩罚。

总而言之,金相成按照李相然的吩咐,为了不将这事在华夏引起不良影响,他们也算是豁出血本了,不但给刘定辉一百万的‘营养费’,而且还将这批合格甲板的价格每吨下调了一千八百元。

在金相成的好言相求下,李丹这才勉为其难的把货签收,然后又告诉载有韩明浩的车位置后,就打车回总部了,至于金相成怎么处理韩明浩他们,现在她也懒得管了,一心想把事情经过和荆红雪汇报完后,就去医院看看刘定辉。

在回到总部的会议室后,李丹才发现公司的决策层都在,而荆红雪的脸­色­明显的不好看,这就让小丹丹心里有些打鼓,老老实实的事情的经过向荆红雪汇报了,尽管她看出董事长的脸­色­不好看后预感到要挨训了,可还是沒想到荆红雪竟然直接把签收单丢在了她的脚下,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的厉声呵斥了一顿……要不是看到李丹泪水涟涟的样子,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这小妮子不懂得珍惜生命、眼里只有钱这样的话了。

最后,还是一向惜言如金的荆红命、燕如玉铁摩勒等人替李丹说好话,李丹又趁机把自己顾虑天河集团会卷入官司纠纷的担心说了出來,并保证下次一定要以人为本好好照顾刘定辉,这才让荆红雪余怒未消的直接扣了她半年奖金,摆手轰出了办公室。

别看荆红雪平时看起來长的清纯可爱、笑得人畜无害、在某人面前一向都挺乖的,可通过这次处理李丹这事,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天河集团,让上千个职员都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威信忽地一向升高,直逼当年的冷艳总裁叶倾铃,就连姜处长这样的元老一级人物,在看到她后都会点头哈腰的问声董事长好。

正文_第715章 :您最大的生日心愿是什么?

经韩国人这一事,荆红雪在天河集团的威信大涨,直逼当年的冷艳总裁叶倾铃,就连姜处长这样的元老一级人物,在看到她后都会点头哈腰的问声董事长好,仿佛一个答应不好,随时都会有被扫地出门的危险,君不见:荆红雪之爱将李丹,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尚自被她拿签收单摔得泫然欲啼的,咱们要是不老老实实的,能行吗?

当然了,也有人对这种现象感到满意,比方天河集团的顾问秦天河同志。

他在遇到荆红雪时,不但不用主动问好,还得接受后者的殷勤请安,虽说这事和他那个宝贝儿子有直接关系,可他老人家还真有了一种太上皇的感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会斜躺在床上抽着烟的想儿子在哪里,还有好几次被宋兰峡发现他落了泪,弄得怪沒面子的……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李丹在受训后苦着脸的这几天,刘定辉倒是感觉生活啊真美好了。

尽管这厮差点送了小命,可其中的实惠却大大超过了他的意料,金相成亲自屁颠屁颠的來医院送钱倒不让他觉得有多大面子,最关键的是经过这场意外后,不管是出于感激还是别的意思,反正天河集团的李部长对他好像有了那种意思,这从最近几天下班就拎着­鸡­汤往医院跑就可以看出,虽说她晚上并不在医院陪床,可每次都走到很晚,让每次送她回家的杨涟觉得挺沒趣的,同时又有些羡慕老大的财­色­双手,一度后悔挨枪子的怎么不是自己。

不过,有个问題也让刘定辉和李丹两人挺纳闷,就是那天救了他们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两个人也委托铁摩勒他们找人在庆岛码头打听过了,但再也沒有看到那个好看的‘救命恩人’,随着东海油田第一期工程的加快,俩人也叫慢慢的把这事给放下了。

时间,在忙碌中过的特别快,眨眼间就到了八月底,除了蔷薇花集团随后发过來的甲板完全达标、秦昭叶倾铃依旧沒有消息外,荆红雪等人肩上的担子,随着工程的进度慢慢重了起來,代表疲倦的黑眼圈也出现在了她清秀的脸上。

这让顾问委员会的委员长老秦同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借着荆红雪24岁生日的因由,说什么也得让她在八月三十号这天的下午四点之前下班,去凤求凰参加为她举办的生日party。

荆红雪自然不想在此时忙的找不到北时给自己过生日,但秦天河却执意要这样做,并让众女竭力巴结的宋兰这个当婆婆的亲自出面,好说歹说的才让她勉强同意了。

于是乎,为了犒劳六儿媳(这也是秦天河两口子知道某人已经有五个莫名其妙的老婆后,私下给荆红雪排的名,为秦家的不辞劳苦,秦天河提前三天就开始预备这场生日宴会。

既然要想通过此类的小恩小惠來让儿媳们为秦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秦同志自然要把这场生日办的风风光光了,光邀请集团中层以上的­干­部还不算,还给每个和天河集团合作的企业老总也下了请柬。

而那些和天河集团有关的企业呢?平时挖空心思的就是想着怎么和天河集团搞好关系,这时候接到秦天河为荆红雪过生日的请柬后,自然是沒事的去准备、有事的全推掉了。

荆红雪看到公公婆婆(她心里早就自认为秦家的儿媳了,要不然当初在秦天河发飙时也不会主动但当天河集团董事长了,为了自己生日这样尽心尽力,也是很受感动,唯一让她感到不快的就是,沒有说服秦天河别给韩国蔷薇花集团驻庆岛办事处撒贴。

现在和天河打交道的,早就不是那个金相成了,这次换成了一个办事沉稳的中老年男人,姓朴,叫朴置焕,为人行事很有一套,每次看到天河集团的人,脸上的笑容比看到他亲爹还要亲,这次接到秦天河的请柬后,当即对撒贴的人连声说一定去捧场。

知道笑眯眯的把撒贴人送出办事处大厅后,朴置焕才转身走进办事处,仔细看了那张请柬一会儿,这才拿着那张请柬走到一间客房前,敲了敲门。

“请进!”

听到请进的声音后,他这才推门进去,反身将门关好,一脸恭敬的对一个正独自吸烟的欧洲女人说:“阿莲娜小姐,明天晚上七点整,天河集团董事长荆红雪将举办生日宴会,这是他们刚送來的请柬,您最近晚上总是一个人闷在房间,要不您也趁此机会去放松一下!”

自从來到庆岛后,阿莲娜的确遵守了和李相然之间不给他惹事的约定,白天装扮成外国游客那样,带着太阳镜游览庆岛风光,晚上却闷在房间里看电视,让朴置焕这个李相然的绝对心腹感到很纳闷,以为她來华夏真是散心的,看到她晚上早早的就闭门不出,生怕她闷坏了,所以在接到天河集团的请柬后,就來到她房间问她是不是借此机会出去散心了。

其实他哪儿知道,阿莲娜不是不想找秦昭那些老爸老妈老婆情人的麻烦,实在是因为铁摩勒将安全工作抓的太好了,根本让她沒有机会,再说了。虽然她早就打听到秦昭和叶倾铃不知所终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有种直觉:是那种她在洗澡时,浴室窗户外面有人正在偷窥的感觉,可无论她怎么怀疑,却又偏偏看不到人。

正是这种直觉,才让阿莲娜一直沒有敢轻举妄动,白天出去转转后,晚上回來就看电影,甚至为了怕胡灭唐知道她來华夏后­干­扰她,索­性­连手机都关掉了,为的就是等一个机会。

“呵呵,谢谢朴置焕经理了,非常感谢!”现在,当她接过朴置焕递过來的请柬后,她就笑了,因为这个机会來了,当然了,荆红雪的生日宴会上肯定得有铁摩勒等人负责安全,要想做件让秦昭后悔莫及的事,得仔细的计划计划才行……

从八月三十号早上七点开始,凤求凰俱乐部就挂上了‘今天停业’的牌子,在楚香香和罗思的带领下开始为荆红董事长的生日宴会做准备。

现在的俱乐部,经过展昭的婚礼后,一下子名声大噪,只要是在庆岛有头有脸的人,不管是儿子结婚还是老爷子过生日,都以來凤求凰摆酒席为荣,其中原因自然不用多说了,弄得原本走休闲路线经营的凤求凰俱乐部,彻底升级为一个星级大饭店,把对面的乾坤宫顶的是门可罗雀,眼看着就要到了关门大吉的地步了。

但楚香香她们可不管这些,反正整个庆岛酒店业都知道了天河集团背后的实力,根本也沒有人敢來惹事生非,再说了,只要俱乐部的营业额成绩优秀了,月底的奖金自然多的让她数到手抽筋,现如今,既然是荆红董事长24岁的‘大寿’,她和罗思怎么着也得好好表现才行不是。

西边的太阳才刚落山,凤求凰俱乐部里外就霓虹灯闪烁,老远就可以听到欢快的音乐声响,老远就可以透过­干­净的好像不存在一样的玻璃窗,看到立马衣着整齐的侍应生们紧张忙碌,让不知情的人怀疑凤求凰今晚是不是要接待哪一个国家的总统……

六点半,今天的寿星老荆红雪在展昭燕如玉等人的簇拥下,來到了凤求凰,当她们抵达停车场时,凡是和天河集团业务上有挂钩的那些企业老总,早早的就等在了这儿,在她刚下车后就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看到那么多比自己年龄大的男人女人们都对自己笑的和花儿似的,弄得荆红雪老大不好意思了,只得在李丹的煽动下对大家袅袅婷婷的來了几个风情万种的万福,以表示‘小女子何德何能,得到各位大哥大姐如此厚爱’的惭愧。

“荆红董事长,我是《xx晚报》的娱乐版块记者小强!”就在荆红雪脸蛋有些羞红、心里感激老秦同志体贴儿媳­妇­时,那个也曾经采访过展昭婚礼的某报社记者小强,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來,再次发挥了他脸皮厚敢为人先的­精­神,不顾天河集团保安的阻拦,硬生生的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路跑到了她跟前,一脸的青春痘都散发着兴奋的光泽:“不知道我能不能请问您一个问題!”

为了自己过生日,沒想到公公竟然连记者都惊动了,原來在公公心里,我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重量,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对着自己点头轻笑的秦天河,荆红雪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做出欲语还休的样子,柔声问:“你提出的问題,只要不是太过份,我可以回答的!”

其实,小强的横空出世,也让秦天河感到纳闷的:我沒有邀请记者啊!怎么会有记者來了呢?

但眼下守着这么多人,他又不好意思的派人把这货给强行拖走,再加上六儿媳看样子还挺开心的,所以就只是对保安打了个‘小心这厮’的眼神后,就脸­色­如常的站在台阶上露出一脸和蔼的微笑了。

“我的问題绝对不过份!”看到昔日的玉女天后、今朝的国内第一大财团董事长对自己这样和颜悦­色­的,小强当时就觉得自己骨头都轻了二两,一时间也忘了那对神秘男女嘱咐他别吓着荆红雪的警告了,反手推开一个想把他拉到一边去的保安人员,语音颤抖的问:“我只想问荆红董事长一个问題,今天是您的生日,不知道您最大的生日心愿是什么?”

正文_第716章 :荆红雪吃醋了

“我最大的生日心愿是什么?”听到小强提出的这个问題后,荆红雪脑子里嗡的一声,呆呆看了一眼东方的明月,然后轻声说道:“我希望他、他早日和倾铃姐姐回來!”

“他,他是谁!”再次用手肘顶开前來拉扯他的保安后,小强大声问道:“这个人是不是荆红董事长最在乎的人,那您敢不敢大声说出他的名字!”

“是的,他是我最在乎的那个人,可惜,我、我却不一定是他最在乎的那个人!”虽然纳闷这个小强为什么会这么激动、问出來的话为什么有些过份,但荆红雪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提高声音说:“不管他对我怎么样,今天在我24岁生日这天,我都喜欢他能够出现在我眼前,他的名字就叫秦昭!”

“你确定!”

“你会说错你爱的人名字吗?”荆红雪瞥了一眼这个满脸都是青春痘的家伙,觉得他问出这个问題实在是弱智,是啊!我既然是真的爱他,真的为了他可以舍弃自己的集团來­操­持天河集团,那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出他名字。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可以替荆红董事长实现这个愿望,那荆红董事长会不会给我们演唱那首早就绝版的《有你有我》!”小强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丝毫不顾身后保安的连拉带拽,嚎着嗓子的喊出了这句话。

“你是谁,你怎么有把握说可以替我实现这个愿望!”看到小强这样激动后,刚才还为自己心神激荡之下说出某人名字而脸有点红的荆红雪,反而冷静了下來,和身边的展昭对望了一眼,这才缓缓的道:“你到底是谁,听你的口气好像你见过他,那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只要能找他回家,别说是唱一首歌了,就是唱道明天早上,我也无怨无悔!”

“我说了,我只是《xx晚报》的娱乐版块记者,其实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强说到这儿,一拧身、猛回头指着后面:“荆红董事长,您请向这边看!”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刚才围绕在荆红雪身边的那些企业老总和天河工作人员,都下意识的回头然后让开了一条道,于是,一个上身白衬衣下身却是牛仔裤和旅游鞋、嘴里还叼着根烟、懒洋洋的倚在停车场的一辆宝马车上的家伙,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在他的旁边,有个女人,高挑的个头一袭赛雪的白衣,嘴角含着歉意和感激的笑容。

“玉、小昭!”看到这两个人后,站在台阶上的秦天河,一脸不信的擦了擦眼睛,傻了般的扭头问傻了般的宋兰峡:“那、那是小昭!”

“我看像是!”宋兰峡木木的点头,看着儿子和他的‘正室’站在那儿,泪水哗的一下就蒙上了双眼,在她心里,儿子离家出走的这两个月,总让她感觉比在外面当兵七年的时间还要长,因为他是带着媳­妇­一起走的,每当想起这点,总是让她有种被不孝子抛弃了的心碎。

再说荆红雪,在看到秦昭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了那样,脑子直接短路,要不是各方面抗衰打能力都超强的展昭尖叫着从她身边跑过,恐怕就算是她眼泪流­干­了也清醒不过來。

“你这阵子死哪儿去了,!”展昭风一样的跑到秦昭面前,丝毫不顾叶倾铃就在他身边,张开双臂就搂住他的脖子扑到他身上,那双修长结实的双腿一下子缠在他腰上,眼睛瞪得很大却有泪花攒动的:“秦昭,你这个混蛋,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和倾铃走了,别、别忘了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啊!!”

“小昭、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某人脸皮虽然后,也不介意被女人搂抱,可守着包括老爸老妈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有点难为情。

“激动,你看我像是激动吗?秦昭,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负责,你为什么在叫着倾铃一起走时不能喊上我,你可知道我心里是多么多么的难受,你可知道我在看到别人不肯帮你打理公司时是多么恨自己无能,你可知道……呜呜……”在秦昭失踪的这些天里,展昭,可以说是他这些老婆情人中最默默无闻的一个了,自从那场世所罕见的婚礼过后,她就学会了很多,包括逐渐收起了以往的暴躁脾气。

尤其是那天在明珠国际天河集团总部,展昭看到荆红雪等人刻意为难宋烈明时,就清楚的认识到,她不但沒有苏宁那样的强势,更沒有荆红雪燕如玉这样的商业头脑,还不和郭靖似的因为自卑而与世无争的淡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依仗是庆岛‘地头蛇’的优点,帮着铁摩勒和荆红命俩人负责秦家人的安全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止一次的想什么也不管的出去寻找秦昭,但每次看到荆红雪燕如玉俩人都累得清减模样,却又不忍心了,继而更加小心谨慎起來。

这就是展昭,一个人如其名大咧咧、心底却存着一块纯洁净土的女人。

因为秦昭的失踪,她改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展御猫,默默做出的这一切,都被风头正盛的荆红雪所掩盖,却又心甘情愿,直到看到秦昭出现在眼前后,这才在抱住他脖子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焦急委屈都换成泪水,滴落在秦昭的脸上,疼在他的心底。

“小昭,我、我对不起你、你们!”看到展昭孩子似的抱着自己痛哭失声,秦昭真的为不管不顾离家出走这事而后悔了,更是为了取悦荆红雪、在早就回庆岛一直等到她生日才出现的做法而内疚,他欠她的太多。

其实,他所欠的又何止是展昭一个人呢?那个正傻傻的望着自己流眼泪的荆红雪、那个远在明珠帮助郭靖打理国际天河的苏宁、那个看到他出现后也是脸­色­一喜的燕如玉、那个在大辽独自拉扯孩子的李默羽、那个每天都要从英国打几个电话问有沒有他消息的凯琳斯……这么多女人,他又对得起哪个。

“回家后,就、就不要走了!”展昭搂住秦昭脖子大放悲声一分钟后,心情畅快许多的同时,也清醒的认识到这是在什么场合了,连忙脸红脖子粗的松手从他身上跳下來,在看到一脸难为情笑容的叶倾铃时,刚想说声对不起,却猛然想起大家都是秦昭的老婆,她一个人霸占他那么久了,该说对不起的是叶倾铃才对,于是就咬了一下嘴­唇­,别过脸不再看她了,让正准备和她打招呼的叶董更加难为情了。

展昭的这倾情一哭,反而让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身上而忽略今天的主角荆红雪了,直等到她好像有点害羞的从某人身上跳下來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善于拍马屁的,竟然鼓起了掌,随后,满停车场的人,都和欢迎外国总统來华访问那样,齐刷刷的拍打起了巴掌,弄得秦某人感觉老大不好意思了,只得特装逼的举起双手迎合了几下,低头对叶倾铃说:“你去安慰安慰小雪,我和咱爸妈解释几句,要不然他们会生气的!”

是你沒脸面对小雪吧!却偏偏找出这个理由來把我推出來,可我一样不好意思面对她啊!叶倾铃心里这样想着,但某人在说完后就向他爹他妈走去了,也只好无奈的笑着点头,在无数双眼神中莲步轻摇的走到荆红雪跟前,话还沒说脸先红的:“小雪,对、对不起,你、你们受累了!”

刚才看到展昭跳入秦昭怀中痛苦的那一幕、秦昭在柔声安慰她一番就向秦天河那边后,荆红雪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特别委屈,尤其是看到叶倾铃容貌更胜从前的娇艳,女人骨子里的那股嫉意腾地一下就冒了上來,哪怕她是集万千歌迷宠爱于一身的荆红雪,在看到叶倾铃和她道歉时,在擦了一下眼角后,就无可救药的淡淡一笑:“沒什么?叶董既然安然回家,那我也叫可以放下肩头的担子了!”

“小雪,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荆红雪的脸­色­以及她说出的话都这样客气,叶倾铃俏脸微微一变。

“我是说,天河集团还是交给叶董您來打理才好,呵呵,我这个人比较笨,根本经营不了这么大一家公司,瞧,我和叶董您在天河时的脸­色­相比起來,是不是差了太多太多!”荆红雪使劲忍着泪水,下巴微微的仰起:“不过还好,你回來的还不是太晚,我明天,明天就可以回明珠了,毕竟我的生意还需要我去打理!”

说完,也不等叶倾铃说什么?径自推开问她什么时候演唱那首《有你有我》的小强,谁也不看的向凤求凰大厅走去,把一个貌美如花的叶倾铃就凉在了那儿,幸亏,有个一心想讨好秦家‘正宫’的燕如玉,适时的过來牵住她的手,低低的和她解释荆红董事长这几天因为太累而心情不咋地,算是稍微替她找回了一丝颜面。

荆红雪吃醋了。

正文_第717章 :先杀光你所有的女人!

荆红雪刚才的表现,聪明如叶倾铃者,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一切,可她的确是心中对人家有愧,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位在哪方面都强过自己的女人。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她倒是和某人在南太平洋小岛上过了那么多天郎情妾意的日子,可家里这一套还不就是指望秦天河坐镇、苏宁辅助、荆红雪卖命,这才让东海油田计划得以顺利开工,所以说嘛,就算是她再感觉难堪,也只能在脸上挂霜的荆红雪走开后,强笑着对燕如玉的话连连点头。

看來心虚的不止是秦大少自己,还有一向一高傲形象示人的某女。

就在秦昭腆着笑脸走到老秦两口子面前、荆红雪赌气咬着嘴­唇­向大厅走去、叶倾铃尴尬的无以为继时,一把闪着黑黝黝的枪管,慢慢的从停车场最外围的街灯杆子后面举了起來,目标不是背对这边的秦昭,而是大哭一场后感觉心情好多了的展昭……

阿莲娜,终于看到那个和胡灭唐一起灭了翡翠庄园的人,那个两个多月不见风采更胜往昔的家伙,看到他和叶倾铃等女郎情妾意的样子,悠然间,这些天的拼命忍耐,却全部转变成了对他身边女人仇恨。

从处心积虑潜伏在庆岛,把秦昭那几个在庆岛的女人底细都摸的差不多了后,一向自视美貌的阿莲娜,终于明白了当初秦某人为什么那样羞辱她却不把她那个啥了,因为这小子身边的女人一个赛个一个的,或清秀文雅,或冷艳逼人的,尤其是和他一起从宝马车出來的叶倾铃,更是让她知道了自惭形秽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你毁了我全家,那我就先杀光你所有的女人!”躲在街灯杆子后面的阿莲娜,眼里带着浓浓的仇恨,紧咬着牙关轻轻的吐出这句话。

反手,掏枪,瞄准展昭。

其实,阿莲娜也知道,杀死博夫将军和布朗纳夫的是谁,更知道是谁占有了她冰山雪莲一样的身子,可她却在对胡灭唐婉转承欢时,却把这一切全部算在了秦昭的头上:如果不是他,仅凭胡灭唐又怎么敢突袭翡翠庄园,如果不是他,爸爸又怎么会在庄园内那几十个身手一流的守卫前被胡灭唐所杀,胡灭唐诚然是直接的杀父仇人,可他却是最直接的始作俑者,要想替父报仇,必须取得胡灭唐的信任、借助他的力量先伺机除掉秦昭,最后再集中­精­力杀掉胡灭唐。

这就是阿莲娜的计划,在她决定主动献身给胡灭唐时,就已经制定了这个忍辱偷生的复仇计划,并一步一步的按计划走到了今天。

阿莲娜这个计划,胡灭唐也很清楚,可*还真是一代枭雄,愣是任由她半公开的发展自己的嫡系,更是对她擅自踏入华夏睁只眼闭只眼,反正*断定,在老秦沒死之前,他绝对会安然无恙的。

至于老秦和小娜最终结果如何,胡灭唐更是懒得去想,因为这本身就是个不用费脑子的事情,假如秦昭就那么容易被一个女人­干­掉的话,那他还是秦昭嘛,那他还配和*做敌手嘛,既然秦昭注定是绝对的胜者,身体一向各方面都正常的*,在猜到阿莲娜的意思后,看她自以为是的主动献身,真的真的沒必要不笑纳的,反正他憋得也够久了,反正不管阿莲娜怎么做,最后注定是徒劳,那­干­嘛推辞她主动献身的好意。

正所谓不玩白不玩,玩了也白玩就是这个道理了。

秦昭什么本事,胡灭唐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阿莲娜不知道啊!尤其是让她真的寻觅到这个让秦昭等人疏忽了安全的机会:开枪打死那个刚才哭的一塌糊涂的展昭,然后趁乱闪人,等下一次,在他面前再点杀另外一个倒霉女人……让所有和他有关系女人都死在他面前,让他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滋味后,再杀之。

枪,慢慢的举起。

诚心巴结秦家的那些企业老总还在轻拍着巴掌,铁摩勒和荆红命等人也为秦某人的突然出现弄得有点­精­神不正常……反正这样说吧!任谁也沒想到,会有人敢守着龙腾三大鸟人在场时敢和他们玩暗杀,正是这种不健康的自信心膨胀,才让阿莲娜觅得了良机。

枪,慢慢的举起,扳机被阿莲娜一点一点的扣下。

“呵呵,这位小姐,你这种做法是很危险的!”就在枪响展昭倒前的零点几秒时,一个让阿莲娜感觉耳朵根子一热的女声,像一根尖刺一样的钻进她耳朵,接着后腰一凉,尖锐的铁器刺透薄衣顶在她腰间:“你信不信在你开枪前我会杀了你!”

“你是谁!”阿莲娜身子一僵,慢慢的松开右手除食指以外的四根手指,那把大效率的*在她食指上打了个转,枪口就朝了下,虽说她对秦昭真的恨之入骨,但正是这种彻骨的仇恨才使她异常冷静的问出:“你不是秦昭的朋友!”

“我不是!”我是他的女人之一,可惜他肯定不会承认,上岛樱花慢慢的收回了手中的短刀,顺手将阿莲娜的枪缴获,随即转身低声道:“要想继续活下去的话,跟我來!”

“跟你走!”

“來不來随你!”女人沒有回头继续前行。

阿莲娜再次看了看被宋兰峡拎着耳朵教训什么的秦昭,嘎崩一声咬了下牙,毅然转身跟上了上岛樱花。

不跟这个个头不足一米六的女人走不行啊!要是她咋呼起來,让龙腾那些人发觉了,别说是杀秦昭了,就自己连能不能活着离开庆岛都是个问題,所以,在看到那个女人转身走后,阿莲娜只能选择放过这个机会。

阿莲娜和上岛樱花,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沒有再说话,直到拐进一条本來有四五盏路灯、却被某些弹弓高手敲碎后变得非常黑暗的窄巷里,上岛樱花慢慢的停住脚步转身,将手里的*弹夹卸下扔的很远后,这才把枪也抛掉,问用卫衣帽子盖着头的阿莲娜:“你是谁,为什么不杀他却要杀那些女人!”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阿莲娜又走了几步,直到距离上岛樱花半米处才停下,微微低头盯着这个比自己矮不少,却有一双黑夜都遮不住的闪亮眼睛的女人

“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想你别去伤害他,以及他身边的人!”上岛樱花仰起下巴,闪亮的眼里带着一丝复杂表情。

“哦,我知道了!”阿莲娜忽然醒悟了似的点点头:“据我所知,秦昭身边根本沒有你这号人物,呵,你不会是个让他玩过不要、却又对他抱着痴情的女人吧!”

“你怎么说都无所谓!”上岛樱花丝毫不为阿莲娜这句话而生气,相反还风情万种的举手捏了一下右耳的硕大银耳环:“我也沒必要反驳你什么?不错,我的确被他玩过,因此才对他抱有痴情,唉!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够和展昭那样肆无忌惮的扑到他怀里搂着他脖子哭,我就算是立即死了也心满意足了!”

“你是日本人!”看到上岛樱花这样自哀自怨,阿莲娜刚想嗤笑她原來是个单相思的,却忽然听出了她口语中带有的那种岛国腔,好像忽然一下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就冷笑着说:“呵呵,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他身边会有你这样一个女人呢?原來你是最沒有骨气的日本女人,呵呵,我真纳闷了,你被玩了就被玩了吧!躲在日本拍你的小电影不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吗?­干­嘛來破坏别人的计划!”

“八嘎!”虽说上岛樱花的确不仅和一个男人上过床,但她内心一直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的,属于那种身子虽脏但心灵却很­干­净的女人,此时听到阿莲娜这样讽刺她后,脸­色­猛地一红,脱口一句带有日本民族风情的脏话,接着抡掌冲着她脸上就甩了过去。

“怎么,说到你疼处了,哈哈!”阿莲娜挥手挡住上岛樱花:“我就怀疑嘛,你要是被那个家伙认可的话,早就在我举枪时暴露我了,此时却见鬼鬼祟祟的把我带这儿來,其实就是想替那个家伙暗中摆平这种事吧!哈哈,可惜呀,今晚就算是你死在这儿,他也不会知道的,所以你死了也是白死!”被阿莲娜挡住手后,上岛樱花也是呵呵一笑,那双黑夜都遮不住的媚眼忽闪了几下:“我也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也是和我一样被他玩过吧!只不过我选择了暗地里帮助他讨好他,而你却是因爱成恨总想着报复他,啧啧啧,你们白种人的心眼真小,不就是被上了嘛,反正我觉得你也不是被一个男人上过,何必这样大动­干­戈的呢?”

“你找死!”如果阿莲娜真被某人糟蹋了的话,说不定她心里还好受些,可最关键的是她就算被脱光了衣服摆在那个人面前、都沒有引起他注意,这才是比杀父之仇还要让女人痛恨的事。

正文_第718章 :老秦教子

直到现在,和阿莲娜有过那种实质­性­关系的男人,最多算是一个半人:完全拥有她的胡灭唐,和本來能拥有她却瞎了眼不要她的秦昭。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就算她对这两个男人都恨的要死,却也为自身这点骨气而隐隐有些自豪,偏偏上岛樱花以她小人之心,度阿莲娜君子之腹,说她不止被一个男人上过,残存在她心底的那丝羞涩,顿时被彻底的激化为愤怒,低喝一声的抬起右膝,对着上岛樱花的小腹就了上顶去。

“哈哈,被说中心事就想杀人灭口么!”女人在看到一个女人被自己伤害后,总是会很得意的,阿莲娜低吼中带着的羞愤被上岛樱花听在心里,的确是一种享受,她哈哈大笑中,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在躲开阿莲娜右膝的同时也沒有忘记左脚横空扫出,动作飘逸而凶狠。

既然交手了,阿莲娜也不再说话,身子一矮躲过上岛樱花这一脚,趁她身子还在半空中时,右手下探猛然一翻,一把亮银­色­的军刺,赫然反握手中,由下而上的冲着她腰间扎去,大有一刺捅她个透心凉的狠辣。

虽说在体质和力气上,日本民族和俄罗斯民族相比较处于块头小的劣势,但反应机敏却是俄罗斯民族所不及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靠在战场上磨练而成为四小天王的上岛樱花,丰富的实战经验让她一脚扫空后,借着身子斜飞的余力,不等落地,左脚猛地在墙体上一跺,直直的向上拔了一尺多高,双臂展开维系身子平衡时,­精­巧的小款日本*唰的带着风声下甩。

嚓的一声响,上岛樱花黑发甩动间,手里的*和军刺猝然相撞,暗红­色­的火星四溅,产生了瞬间的亮光,亮光中,一条半蹲、一条横飞的窈窕身影一触即分,随即重新扑上。

因为先天­性­的原因,女人在打架这门专属雄­性­动物的工作中,力气普遍较弱,但上帝却赋予了她们男人沒有­阴­狠和速度,借以补偿气力不济的弱点,所以,以快打快,是上岛樱花和阿莲娜在动手之前就已选定的方案。

刀光霍霍,刺來刺往中,短刀和军刺不时的相撞,发出嚓嚓的清脆碰撞声,除了兵器发出的刺耳碰撞声外,上岛樱花和阿莲娜全都一声不吭,拼力使出自己所有的本领,为一个品行不怎么样的家伙做着殊死相拼……

距离上岛樱花和阿莲娜打斗现场,约有一千米外的凤求凰俱乐部前,同样有出好戏在上演:老秦教子。

秦昭安慰好展昭后,腆着笑脸的快步走到台阶前,还沒有來得及把和叶倾铃商量、演习十几遍的孝顺话说出來,却被宋兰峡一把拎住了耳朵。

被老妈拎着耳朵在这么多人面前教训。虽然疼爱的成份居多,但秦昭还是感觉很难为情,顺着宋兰峡手腕翻转了半圈后,他就小声的哀求:“老妈,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这么多客人,你怎么着也得给儿子个台阶下吧!要不然以后我哪儿还有脸见你那些儿媳­妇­啊!我要是在她们面前抬不起头來,那岂不是让你老人家脸上无光!”

“你还有脸让老娘我不看僧面看佛面啊!你和倾铃离家出走在外面这些日子中,又何尝想过你老妈了!”儿子不知所终时,最为着急的人莫过于宋兰峡了,儿子安然无恙回家后,最为开心的也非她莫属了,当妈的肯定会有很多很多话想和他说了,可在看到荆红雪甩脸给叶倾铃后,她再不小小的惩罚这不肖儿子一下,又怎么化开那些尴尬。

所以,尽管秦某人软语哀求,但宋兰峡却愈发的下了死手,尤其是看到强忍着心中万般委屈、眼里含着泪的荆红雪,擦着她肩膀准备走进凤求凰大厅时,向來和她有着­妇­唱夫随习惯的秦天河,更是夸张的弯腰提腿扒下鳄鱼牌皮鞋,嘴里骂着我打死你这小兔崽子,冲着某人的ρi股就是咣咣的好几下。

在上百位各方來宾、天河集团工作人员以及某人那些媳­妇­面前,秦家老两口当众教子的镜头,彻底抢尽了荆红雪生日宴会初始的风头,这是所有人沒想到的,包括手已经碰到玻璃门的荆红雪,听着皮鞋结结实实抽在某人ρi股上,而某人发出夸张的惨嚎时,她心里一软就顿住了脚步。

荆红雪展昭等人知道,秦天河两口子这样大开杀戒的教训秦昭,无非是给她们一个台阶下,反之,她们都明白了,一向比猴子还­精­的秦昭,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他才沒有挣开宋兰峡的手任由老爸抽自己,至于被抽后是不是真疼的惨嚎声不绝于耳,以他的演技和众女对他的关心,恐怕沒有几个人可以看得出。

虽说他做得的确过份了,不过这么大一人了,守着这么多人被打也是挺难为情的,要不要帮他说说好话,就在荆红雪停住脚步后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讲情时,心里早就疼坏了展昭已经跑了过來,伸手抓住秦天河手里的皮鞋,带着哭腔的喊:“爸,妈,你们就别打他了,看他都疼的快哭了!”

是你心疼的快哭了吧!看了一眼这个最为实在的儿媳­妇­,宋兰峡心里叹了口气的琢磨:俺们两口子这么大张旗鼓的教训儿子,也是头一次呢?小昭啊!别说是你心疼啊!其实俺这个当妈的比你还心疼呢?可不这样做不行呀,你沒有看到小雪近在咫尺的都不过來劝嘛,那说明揍的还不够狠,她心里的怒气还沒有消啊!

“小昭你闪开,让我今天把这个败家子打死拉倒!”宋兰峡心里想什么?和她有着几十年夫妻的秦天河早就意会到了,既然荆红雪现在还余怒未息的,那说明自己刚才这几下打的轻了啊!于是乎,在荆红雪稍一犹豫时,老秦同志一把挣开展昭的手,高高举起皮鞋对着小秦同志的脑袋就劈了下去,打ρi股还不解恨啊!那行,咱打脑袋,反正把他打出个痴呆弱智想不开之类的后遗症來,也是你们伺候他。

卧槽,还是小昭对我好啊!双手抱着头的秦昭,脑袋在被秦天河的皮鞋帮帮帮的揍了好几下后,偷眼望着犹豫的荆红雪和想过來却又停住脚步的叶倾铃,心里悲叹道:唉!以后要是再找媳­妇­泡妞啥的,还是捡着年龄大的來,最起码她们具有丰富的母爱,哪儿像荆红雪和叶倾铃这俩傻女人似的,就知道看热闹,要是今天有苏宁在这儿的话,老子肯定遭不了这么大罪……切记切记,这可是用血泪换來的经验。

“爸、爸,别打他了,你再打他就打死了!”展昭沒想到,老秦家的家教竟然会这样严,大庭广众之下打ρi股还不解恨,竟然要实实在在的敲脑袋了,而秦昭呢?好像除了抱着头的叫唤外,连逃跑仿佛都忘记了,任由那皮鞋啪啪的落在脑袋上,唉!皮鞋砸在某人脑袋上,却是疼在小昭姐姐心里,苦劝无效下,守着这么多人,她自然不敢去硬夺秦天河手里的皮鞋,但她却一下子抱住了某人趴在他头上,仰着脸的哀求老秦不要再大发­淫­威了。

荆红雪也沒想到,自己稍微的一犹豫,竟然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其实,在老秦用皮鞋砸在小秦头上第一下时,她就想过來阻止,不过在看到展昭奋不顾身的抱住秦昭后,却又不好意思的了,只是拿眼神盯着想走过來的叶倾铃,那意思是:你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你赶紧的快來劝啊!

出现守着庆岛各界名流,秦昭‘惨遭’秦天河家教的场面,心地单纯的叶倾铃更是沒有料到。

本來在某人ρi股开张时,她看到展昭已经过去劝说了,就停下了想过去一起‘领罪’的脚步,可在看到事件的发生远远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轻巧后,她这次慌了神,挣开燕如玉的手,刚想奔过去來个‘含泪相劝’,谁知道荆红雪竟然向她看來,那张明显憔悴不少的脸上,带着埋怨,仿佛是在说活该啊活该,一下子又让叶妹妹就愣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了,只是那眼神瞅着铁摩勒和荆红命,企盼他们大显身手的抱走秦天河这个有虐待倾向的老公公。

切,你们都不管了,俺们凭什么做这个出头鸟啊!再说别看秦老七叫的和杀猪似的,但这点小惩罚放在他身上,貌似比挠痒痒强不了哪儿去吧!看到叶倾铃那楚楚动人的求救目光后,铁摩勒和荆红命马上就扭过头欣赏起今晚的明月來,右手却同时对嚎的嗓子有点哑了的某人伸出了中指。

眼睁睁的看着老秦教子的暴利事件竟然赤x­祼­x­祼­的发生在眼前,庆岛个企业老总也是异常的尴尬,纵然真有人想去拉开他们,可想到这是人家的家事,人家孩子那些情人老婆的除了个展御猫外,好像都不想参与,那他们也就不好意思的去献殷勤去了……

正因为这种种原因,所以,秦某人才在数百双的眼睛下,遭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暴打。

正文_第719章 :他被揍傻了

要说秦天河两口子,本來才上來心疼儿子,动手的时候还有些作秀的意思,可在看到除了一个傻乎乎的展昭陪着嚎啕大哭外,就在跟前的荆红雪都沒有说半句‘别打了,’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儿子的所作所为的确欠揍,哪怕是再心疼儿子,在沒有第二个儿媳­妇­上來劝阻前,秦天河也得不停的揍下去,决不姑息,其实这也多少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可他哪儿猜的到叶倾铃等人的心思。

人,骨子里多少都是有点暴力倾向的,既伤感儿子离家出走不带着自己老两口,又心疼荆红雪在两个月间的面目憔悴,所以,秦天河两口子打着打着,全都动了真怒了,就连一向宠爱儿子的宋兰峡,都一把揽住展昭,方便秦天河劈手采住某人那头曾经那样飘逸的青丝,手里的皮鞋沒有余留半点力气的,咣咣的就抽在了他的脊梁上。

用这么大力,可别真把脑袋打坏了,还是揍脊梁保险些,这是暴怒中的秦天河唯一的冷静。

啊!老爷子这是那根筋不对了,怎么会舍得下这么重手,还有老妈,也挺反常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感觉出老秦真的下了死手后,秦昭是真毛了,再也不敢大声做秀惨嚎了,懵懵懂懂的抱着脑袋,任由皮鞋狠狠抽在脊梁上,脑子里一时半会的沒转过弯來,索­性­把抱着脑袋的手松开,任由皮鞋一下紧似一下的抽在背上。

哎,奇怪呀,我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让老头子打我呢?难道我不会逃跑吗?可、可我为什么不跑呢?这是为什么?秦昭使劲晃了一下头,看到站在眼前的荆红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就因为我带着叶倾铃一个人舒服去了,老头子看不下去、觉着我对不起她们才打我,可我从哪儿对不起这些女人呢?当初都是她们主动贴乎我的啊!现在看着我挨揍了,除了小昭外,却都不管不顾的了,既然这样,那我还要这些女人­干­嘛啊!替我打理家业,好像我就是什么也不做,老爸的钱也够我挥霍一辈子了吧!找些女人來疼我爱我,那她们怎么在老爸揍我时,不敢过來呢?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

“呵呵,呵呵!”这是为什么呢?看着荆红雪那双修长的腿,秦昭忽然神经质一样的笑了起來,真的,他忽然就像是白痴那样的笑了起來,而且还是抬着头不顾被秦天河皮鞋破相的危险,抬头看着荆红雪,呵呵的笑了起來,和傻瓜那样。

老天爷可以作证,秦某人这次绝对不是在演习,他就是大脑忽然一片空白的,对着荆红雪呵呵的笑了起來,毫无來由的。

这货真能装,鄙视你,在秦昭鬼哭狼嚎时,铁摩勒和荆红命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做秀。

一向有君子之称的铁摩勒还觉得这鸟人不声不响跑人、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一些女人的确该欠收拾,可在秦某人不再用嚎叫來反抗、并异常冷静的发出近乎白痴般的轻笑之后,他马上就发现了异常,赶忙用手一扯荆红命,低声说:“嗨,小命我怎么感觉不对劲,你看小昭怎么不叫反而笑起來了,这可不像是他,不会是被秦伯父大傻了吧!”

“不会的,别乱说!”荆红命摇摇头,但接着脸­色­一怔,接着沉声说:“吓人,但我敢肯定,现在他表情绝对不是装的!”

不但是铁摩勒发现了秦昭的异常,就连抱着展昭任由秦天河揍人的宋兰峡,都发现了这一点:儿子仰着脸,任由老秦的鞋底咣咣的瞅着,却痴痴的对着荆红雪笑,这可不像是他一贯作风啊!难道他被揍傻了。

为什么古人说妻子如衣服、兄弟似手足,而独独沒有说老妈是什么是什么呢?就因为天底下所以的老妈就是老妈,是任何一种事务都代替不了的替代品,正所谓呣子连心,秦昭的忽然反常,蓦然刺激了宋兰峡那‘磅礴’的母爱,她一把就抓住‘揍儿子原來是这么过瘾’的老秦胳膊,颤声喝道:“你、你别打了!”

不打怎么行,不打何以替儿媳­妇­们出气,老秦此时还在这种观点中兜圈子呢?见宋兰峡拦住他后,当即一瞪眼:“你给我闪一边去,让我打死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

“死老头子,,你沒有看到啊!再打、再打,小昭就傻了!”宋兰峡二话不说的劈手夺过秦天河手里的皮鞋,用力就抛了出去,然后一把抱住儿子,泪流满面的:“小昭,小昭,你、你怎么了?”

“闪开,让我打死他!”这时候的秦天河,还倔犟的以外秦昭是装的,鞋子在被扔出气之后,弯腰又脱下另外一只,刚高高的举起,却见荆红雪一把就搂住他的胳膊:“伯父伯父,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小昭你怎么了?”此时也看出秦昭有异常的叶倾铃,再也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保持矜持了,匆忙的跌跌撞撞跑过來,噗通一下跪在秦昭背后板着他的肩头,连声问:“小昭小昭你说话,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难道真、真把他打傻了,秦天河被荆红雪这一阻拦后,也清醒过來了,看到秦昭很老实很老实的坐在地上,抬起头的眼里带着迷茫,痴呆般的笑容已收敛,就像是一个木偶那样,马上,他心里就忽地跳了一下:“小昭,你沒事吧!”

“我应该有事吗?”微微扭头,秦昭看着秦天河:“我为什么要有事,又是凭什么要有事!”

“好呀,你小子还敢和我装傻卖呆的,看我不打死你!”听到儿子开口说话。虽然他的表情和平时根本不同,但秦天河总算是放下心來,借着要去捡鞋子的机会,偷偷擦了一把汗。

而这时,铁摩勒恰到好处的拦住了他装模作样去捡鞋子的动作:“伯父,我看小昭好像不怎么对劲!”说着冲目瞪口呆的楚香香等人呶了一下嘴巴,示意她先把客人们请进大厅再说。

楚香香马上会意,连忙招呼罗思几个管事的,热情招呼早就站在那儿觉得挺尴尬的各方來宾:“大家请里面坐,里面坐!”

“老秦,消消气,别再动手啦!孩子嘛,还年轻,稍微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认真呢?”各企业老总早就等着这句话呢?当即绕过秦家这帮人,一边劝说着他消消气,一边快步走进了凤求凰的大厅。

而杨涟几个更是板着脸的将一些沒事看戏的路人轰走,一时间,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凤求凰大厅门口,除了和秦昭比较亲近的这些人外,就再也沒有外人了,就连秦昭花了五千块钱雇來讨好荆红雪的记者小强,也被罗思客气的请进了大厅。

“他一定是被被爸爸打伤脑子了!”展昭泪流满面的拽住秦昭的肩膀,却被他一下子甩开的动作吓得再也不敢动手了,甚至都不敢哭出声了。

“小昭,你怎么样了!”这一切都怪我,要不是我赌气的话,秦伯父也不会为了我而揍他,用很内疚很内疚的眼神看了眼瘪着嘴的展昭,荆红雪慢慢弯腰,伸出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拉着秦昭的左手:“起來好不好!”

“好!”秦昭简短的说了个好字,右手一摁跪在地上的叶倾铃肩头,从宋兰峡的怀里就站了起來。

小兔崽子,刚才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和小铁说的那样了呢?看到秦昭站起來后,秦天河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來,刚想让他把叶倾铃拉起來,却见儿子甩开荆红雪的手,呆呆的望着她的脸,然后微微摇头,随即转身就走。

“小昭,你、你这是……!”荆红雪根本不知道秦昭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脸上刚才这几个表情,让她的心突地一沉,连忙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干­嘛?”

“不知道啊!”秦昭用力皱了下眉头,缩回手捧着自己的脑袋,一步一步的退下台阶,自言自语:“我要去­干­嘛呢?”退到停车场内的地面上后,又是满脸疑惑的问挡在他跟前的杨涟:“我要去­干­嘛?”

“老板,我不知道!”杨涟实话实说。

“哦!”秦昭哦了一声,脚步有点踉跄的推开他,谁也不看一眼的就向停车场内走去。

他,这是怎么了?

秦昭的突然反常,就像是盛夏的果园突然遭遇一场暴风雪那样,让所有人全部愣在了那儿,甚至连拦住他都忘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脚步东倒西歪的走到停车场外围黄线那边后,秦天河这才猛地大喊一声:“你要去哪儿,给我回來!”

秦天河的这一嗓子,一下子惊醒了所有人,不等有人说什么?荆红命当即就快步跑到秦昭身后,一把抱住他:“小昭,你这是怎么了?”

“放开!”秦昭眼睛直直的盯着路上來來往往的汽车,语气里沒有丝毫的感情,就好像你打电话查询话费时、听到的自动语音服务那样,机械而缺少活力。

正文_第720章 :战争后遗症

“小昭,你怎么了?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荆红命抱住秦昭后,听他让自己放开的声音里带着人在绝境中才有的冷酷,饶是他号称冷血也的确冷血,但对他说这话的人是他兄弟后,他的心还是迅速沉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的将双臂报的更紧:“不,我不会放开你,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一起去面对!”

“我在极力忍耐,荆红命!”秦昭的身子明显的在发抖,就连声音都带着寒风催下落叶的颤抖:“你要是不想我们反目成仇的话,最好放开我!”

“不!”荆红命摇摇头。

“自己兄弟,别逼我动手!”秦昭慢慢的弯下腰,在那么多双带着惊惧的眼睛下,弯腰慢慢的抽x出腿上的黑­色­军刺,而后高高举起。

“你要拿家伙來招呼自己兄弟!”荆红命苦笑着:“好吧!你动手!”

“啊!”秦昭沒有说话,只是嚓的一下高高举起军刺,忽然如狼嗥似鬼哭的一声长喝,反手对着自己的小腹狠狠的扎下。

“小昭!”除了彻底后悔完全呆了的秦天河两口子外,任谁都沒有想到,秦昭竟然拿着家伙对自己的肚子,毫不留情的扎下。

“啊!你要做什么?!”惊惧大叫声中,荆红命抱住他身子的双手,啪的一下攥住刺身,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來,用比对王雅珊还要温柔百倍的声音:“好,好,我放手,我放手,你千万不要做傻事,知道吗?”说着,荆红命慢慢的松开一只手。

这时候,秦昭也松开了军刺把柄,然后身子向左歪了一下,顺着荆红命松开左手的方向,梦游般的向前走了过去,那把他睡觉都带着的军刺,他看都沒看一眼的就留给了荆红命,一个人向那边走了过去,走的很慢,脚步却不停顿。

“小昭……小命,这是怎么回事!”脸­色­苍白的叶倾铃,急急的跑了过來,刚想去追秦昭时,胳膊却被荆红命一把拽住:“我不知道!”忽然浑身打了个机灵后,荆红命腾地转身和铁摩勒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这是怎么回事啊!告诉我啊!”叶倾铃挣不开荆红命的手,眼见秦昭慢慢走远,急得她开始拿手拍打他。

“叶董,你有沒有听说过战争后遗症这种病!”荆红命松开手:“现在你不要去追他,知道吗?”

“战争后遗症!”叶倾铃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战争后遗症,主要是心理问題以及由此产生的社会问題。

比如,越战后的那些美国大兵,在越南时长时间的生活中习惯了血腥、熟悉了厮杀,整个人的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着,随时随地都得做着牺牲的准备,一旦撤军回到本国后,突然松懈下來的神经和周围安全的环境,就会使他们产生一种这是不是假象的错觉,甚至路人偶然的一个跨越公路护栏的动作,都会让他们条件反­射­般的去腰间摸枪,好战的神经重新绷紧……但却得不到发x泄,久而久之,本就脆弱的神经就会产生紊乱,心底负担就会加倍增加,到了一定的程度,整个人都会因为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猝然崩溃,或者去杀人或者自杀,而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很多,这就是战争后遗症,战争对人的摧残不仅仅是**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

而和美国大兵有着相同甚至更残酷战争经历的秦昭,正是因为这次秦天河两口子疯狂教子、再加上他在众人面前挨揍感觉大失颜面下,一直竭力控制着的心中战争的恶魔,终于借此挣开了禁锢,用阳光散满世界般的速度,迅速左右了他的整个大脑,就算他一直守着心底灵台那最后一方净土,也只能松开武器,强行自己走开,如果要是被人强行拉住的话,会是一种什么结果,谁都不可能猜到,连上帝都不能。

叶倾铃自从知道了秦昭原先的老本行后,带着一种想窥视这个家伙以前秘密的兴趣,曾经查阅了很多有关战争的资料,偶然间也看到过这种传说中的战争后遗症,当时她还不相信,以为这是某些心理学家的夸夸其谈,可当秦昭用实际行动向她展示了这种病的存在后,她脑袋中轰的一声就成了空白,再也站不住,如果不是铁摩勒及时抓住她肩膀,她肯定会栽倒在地。

“救他,救他,铁哥,你一定要救他!”眼前一黑后随即清醒过來的叶倾铃,发现铁摩勒站在他身边后,立马就像是看到救星那样的,发过來紧紧板住他肩膀,拼命的摇晃:“铁哥,你快和小命一起去救他,我知道你们可以的,因为你们从來都是沒事的!”

唉!我沒事是因为我本身就喜欢韬光养晦心平气和,小命沒事是因为他生­性­冷漠,而小昭呢?骄傲,爽朗外加退役后有宋家等大世家庇护、备受女人宠爱,造就了他很少不如意的飞扬­性­格,在突然遇到某个想不到的挫折时,猛地一下子心灰意冷,这才触动了心中的魔鬼,救他,怎么救,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行走在黑夜中的独狼,任何人的靠近都可能使他狂­性­大发神志模糊……

铁摩勒的宽厚­性­格,使他很久之前就开始心理的自我调节,所以也多少了解一些类似的知识,现在看到泪水哗哗淌的叶倾铃,却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只得拍了拍她肩膀,使劲点点头的扭头对都傻站在原处看着秦昭走远的人们说:“你们都进去,千万不要擅自去追小昭,这件事交给我和小命去做就行,记住,你们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把小昭的事和今晚的來宾解释,杨涟,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一定要做好小昭家人的安全工作,你们都明白吗?”

“明白!”杨涟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搀住心里就别提有多后悔的秦天河,小声劝说大家,为了秦老大的着想,最好都按铁部长的话去做。

荆红命也向后悔的已经把手指甲掐进掌心的荆红雪摇摇头,然后就和铁摩勒并肩向秦昭快步追了过去,等追到距离他也就是七八米的样子,俩人同时放缓了脚步,生怕挨他太近了会刺激到他。

此时的秦昭,猛地一看他走路的样子,完全就是一爱贪杯中物的醉汉,就连他想点烟,手都控制不住的打哆嗦,足有三分钟后才把那颗烟点燃。

庆岛这座旅游城市八月底的夜晚,街上的市民、游人很多,他们在看到对面走过一个脚步踉跄的男人时,无一不是老远就给他闪开路,生怕会惹上这种有可能沒事找事的醉汉。

不过,也有那些沒事找事的痞子哥,在看到秦某人这样后,就想故意找茬取点乐子。

“嗨,哥们,瞧你这熊样,喝了多少啊就醉马倒枪的了,不会是因为老婆跟别的小白脸跑了,心里难受吧!”豁子哥,纯属于那种入黑帮沒人要、想当好孩子不够格的痞子,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领着三五个小弟四处寻找外地人揩油,现在看到秦某人跌跌撞撞的走过來后,不闪反进的挡在某人面前,呲着大金牙的一把抓住他肩头:“告诉豁子哥,豁子哥帮你出头去揍那个小白脸!”

看到有人拦住秦昭后,铁摩勒的心攸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秦昭会咣的一下弄死这家伙。

而荆红命呢?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只要秦昭沒有被车撞、沒有被楼砸的危险就行,至于他会伤了什么人,他根本沒放在眼里,不过,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秦昭收拾了这小混混后,会狂­性­大发的再也把不住自己,那可就坏事了,所以,在看到铁摩勒给他使了个眼­色­后,就默不作声的走到了那伙人跟前,全力防备秦昭发狂。

“沒有!”出乎铁摩勒和荆红命意料的是,秦昭在被豁子哥抓住肩膀后,并沒有发怒,相反还像是遇见故人那样,一搭手也搂住他脖子,眼神迷离的说:“呵,我老婆们怎么会和别人跑了呢?我撵都撵不走的,哦,不是不是,是她们看我挨揍时都无动于衷的……呃,我就琢磨啊!你说男人娶这么多老婆,看到老公挨揍却不管,那有什么用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哟,哥们,看你小样的还挺能吹了!”豁子哥感觉这家伙真有意思,听他话里好像找了好几个老婆,而他那些老婆看他挨欺负时却不管,于是,豁子哥那早就泯灭的善良,就蠢蠢欲动了,一副过來人的样子:“唉!这个女人呀,啧啧啧,怎么说呢?今天豁子哥看你哥们也挺顺眼的,就把哥的一点心得倾囊相授吧!女人吧!沒有了,想,有了吧!烦!”

“对,你说的很对,哥们,有空喝一杯去,咱好好聊聊!”就像是乌龟碰到甲鱼、流氓遇到­色­x狼那样,秦昭在听到豁子哥的这几句感慨后,立马就有了惺惺惜惺惺的共鸣。

正文_第721章 :女人如衣服新解

不错,沒有女人会想,女人多了却麻烦,在听到豁子哥说出这个道理后,秦昭稍微晃了一下脑袋,竟然奇迹般的发现,心底那股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戾气,神乎其神的因为豁子哥这几句话而小了一些,更让他脑子里不再那么乱哄哄的,感觉舒服了很多,于是第一次很热情的拉住陌生人的手,邀请豁子哥去喝一杯。

“找个地方喝一杯聊聊,好呀,不过,哥出來的比较匆忙,沒有带着那个玩意!”豁子哥吧嗒了一下嘴巴,回头冲着几个小弟得意的眯了眼睛,那意思是今晚弄好了就白吃一顿。

“什么玩意!”看着豁子哥的嘴巴,秦昭问。

“钱呀,沒有钱去哪儿喝酒啊!哥们,你不是真喝大了吧!”豁子哥的一个小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伸出右手拇指和中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钱!”秦昭一楞着接着笑笑:“呵呵,也是啊!沒钱人家让咱喝嘛,别怕,钱这个东西,哥们我多的是,咱们就去那边吃串怎么样!”说着,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路边的一个违法经营露天烧烤。

“咳,多的是,不会是吹大话吧!拿出來给哥瞅瞅!”豁子这时候也看到了走过來的铁摩勒和荆红命,更看出他们带着小心谨慎的样子,心里还以为他们是秦昭的同伴,这是看不顺眼想來说公道话呢?不过,这可是在他豁子哥地盘,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弟兄呢?根本不怕这俩穿得人模狗样儿的家伙,甚至开始考虑着,怎么找个借口也从他们身上沾点便宜。

“钱我是有很多,多的花不了,不过今天我沒带着!”秦昭老老实实的摇摇头,他沒有说谎,本來就沒有带钱的习惯,今天为了迎合荆红雪,又特意换了一身自以为很靓很招人的衣服,更不可能装着那些铜臭之物了,他以为,自己和叶倾铃突然出现在荆红雪面前,这就是送给她最大的生日礼物了。

“沒带钱,沒带钱你喝个鸟酒吃个鸟串啊!这不是耍着哥们玩呐嘛!”一听沒钱,豁子哥可就老大不乐意了,伸手就拍了秦昭脑袋一下,而后者看起來反应有些迟钝,不躲不闪的只是拿眼瞅着他,和个弱智似的,就是那眼神好像有点他妈的挺吓人。

但豁子哥却不在乎这套,因为这是他的地盘啊!如果因为这家伙的眼神老吓人了就放过他,那豁子哥以后还怎么在这地混,所以,尽管某人的眼神有些吓人,但豁子哥还是在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又抬手准备给这家伙來一下,警告他下次别怎么乱吹大话。

“要钱,我有,别乱打人!”就在豁子哥再次抬起手时,一只­干­燥有力的手腾地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顿时,一种比上次被警察戴上手铐的疼痛感,让他张嘴想大叫,还沒有等他叫出声呢?却看到那个抓住他手的人,松手后从口袋中掏出足有好几千的大额钞票说:“别瞎嚷嚷,拿着这些钱陪他喝酒谈心,只要伺候的他舒服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啊!啊!够够!”靠,当我是夜总会的三陪小姐呢?还伺候的他舒服了,不就是和他聊聊泡妞的事儿嘛,你至于甩出这么多钱來吓唬哥们吗?不过,这钱可是不要白不要的,你们有病,哥们可沒病。

虽然纳闷这个一脸正义感的男人­干­嘛掏出这么多钱來,但豁子哥在钱面前却不管这套,哪怕是手腕那么疼,也不管不顾的伸手夺过那些钱,脸上笑得和花儿似的对秦昭说:“咋了,这俩人是你哥们啊!咱们一起去喝一杯!”

“别管他们,我们去!”秦昭瞥了一眼铁摩勒和荆红命,径自走向那个烧烤摊。

“嗨,俩哥们,你们过去不!”难道这家伙是个富二代,这俩人是他保镖,看到秦昭对拿钱的这俩人待理不理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然后转身冲小弟们打了个去喝一杯的响指,和铁摩勒两人客气了一句,就脚步异常轻快的向烧烤摊走了过去。

“小昭好像平静了很多!”荆红雪抱着膀子:“还真奇怪,难道他和这个痞子真有共同语言,呵呵,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有些好笑了啊!”

“别管痞子不痞子的,只要他能安静下來就行!”铁摩勒点点头:“我们过去听听!”

“嗯!”荆红命嗯了一声,和铁摩勒慢慢的走了过去。

秦昭坐在简陋的马扎上,一脸挺稀奇的样子看着豁子哥和烧烤摊摊主吆五喝六的,眼里也慢慢温柔了许多,这让距离他不远的那俩哥们也舒了口气,都用非常感谢非常感谢的目光,看着拎着一捆啤酒坐在秦昭对面的豁子哥,那暧昧的表情,让豁子哥心里老大不舒坦了,不过,在看到随手就掏出一摞钱的铁摩勒只能乖乖的躲在一边看着后,又有点小得意了,准备拿出自己泡妞的看家本领,对秦昭这个冤大头倾囊相授。

豁子哥虽然不务正业,但看在人家请客的面子上,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懂得的,这从他启开啤酒后先递给秦昭一瓶可以看出。

“哥们,來­干­一个!”豁子哥先把手下几个兄弟撵到一边桌子上去后,这才拿起酒瓶和秦昭碰了一下:“等喝完这瓶酒,我就告诉你女人为什么不能沒有,更不能多了这个道理!”

“哦!”秦昭哦了一声,对豁子哥­干­一杯的建议,表现的比听他老子话还要乖,拿起酒瓶就咕噔咕噔一口气的喝­干­,放下瓶子嗝了一口气后,这才问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豁子哥:“你说,男人为什么在女人多了后就会烦呢?”

这货喝酒还怪猛來,心里嘀咕了一声后,豁子哥轻轻叹口气,一副过來人的装逼模样:“唉!咱们华夏自古以來就有女人如衣服的说法,你想呀,如果一个不招人喜欢的男人,比方哥哥我……我只是打个比方啊!哥们可不是那种不招女人喜欢的男人!”

“嗯,嗯!”秦昭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让豁子哥很受用。

“一个不招人喜欢的男人,如果他就一个女人,那他是不是得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呀,也就是说,如果把女人当作一件衣服的话,那这个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是不是一年四季都得穿着这一身衣服啊!”

“是,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如衣服的女人,所以只能穿着这一身衣服!”一贯飞扬跋扈的秦昭,在个痞子面前,竟然表现的像个小学生在回答老师提问那样乖,这让荆红命俩人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所以呢?就算这个不招女人喜欢的男人从心底里腻歪了这个女人,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和她过一辈子!”豁子又打开两瓶啤酒,递给秦昭一瓶后,说:“可假如一个特别招女人喜欢的男人,比方哥们你,因为有钱有模样的,惹很多女人喜欢你,如果你处理不好的话,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为什么?”

“咱不是说了嘛,女人如衣服啊!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件衣服不是!”豁子哥喝了一口酒后说:“可女人这种衣服,是一种有生命的衣服,她们和咱们男人平时身上穿的衣服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因为她们有生命啊!”豁子哥说的兴起,一拍大腿:“你想啊!有生命的衣服是不是都希望被人穿在身上啊!嗨,看你笨的这样子,这么说吧!那些很喜欢你的女人,她们是不是每个人都希望整天缠在你身边!”

“有道理!”秦昭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回答。

“可男人穿衣服是根据季节來的啊!夏天爱穿裤头背心的,冬天必须得换上羽绒服什么的,是不是!”

“是!”

“这不问題就出來了嘛,那些有生命的衣服因为都喜欢你,所以总是缠在你身边,她们可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季,都希望你把她们穿在身上!”豁子哥费了那么多口水,好容易看出秦昭有点理解自己意思了,于是酒也不喝了:“但你受不了啊!你肯定不喜欢在夏天穿上冬天的衣服,冬天穿着夏天的裤头吧!”

“嗯!”秦昭点点头:“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冬天穿裤头的!”

你就算不是傻子,其实也和傻子差不多,豁子哥继续说:“可那些如衣服的女人不管这些啊!她们不管自己是裤头还是羽绒服的,因为喜欢你自然希望你每天都穿在身上了,这,就是女人多了的烦恼,你明白了沒有!”

“我明白了!”寻思了好大一会儿后,秦昭嘴角露出笑意:“女人如衣服。虽然男人对这些衣服都喜欢,但他却希望在适当的季节穿适当的衣服,一点也不喜欢在冬天穿裤头夏天穿羽绒服!”

“哎,对了,孺子可教也,來,为了恭喜你想通了,咱哥们來­干­一杯!”沒想到我还能说出这么深奥的道理,哥真是天才,当浮一大白,豁子哥心情很好的仰起脖子­干­了一瓶:“那,怎么处理好这些总想让你穿在身上的衣服呢?”等豁子哥放下酒瓶后,秦昭问出了他想的有点头疼的问題。

“嗨,你笨啊!该穿的穿,不该穿的,放一边不就是了,这叫视情况而定!”豁子哥刚想拍秦昭脑袋一下,却看到荆红命正冷冷的看着他,连忙收回手,讪笑着说:“要是分不清喜欢你的女人属于哪个季节的衣服,你就会很烦,只有理解她们的作用并作出适当的选择,就算是再多的女人,你也会把她们哄得开开心心的!”

正文_第722章 :为什么要杀我女人?(热推第四更)

“还有啊!女人是衣服,男人呢?做就做那个捡着自己喜欢衣服穿的人,千万不要成为那个专门挂衣服的衣架!”豁子哥说完,一脸的高深模样。

“谢谢你,我想明白了!”听完豁子哥一番女人如衣服的新解,低头寻思了老大一会儿的秦昭,这才抬起头,脸上带着被得道高僧点化了的满足,诚心诚意的伸出手:“哥们,如果你以后在庆岛有了什么麻烦,你就说你认识天河集团的秦昭就行了,我,就叫秦昭!”

“嗨,少和我整这些沒用的,豁子哥什么时候用别人罩着了,哎,你怎么走了啊!还沒有喝舒服不是……慢点,你说你是谁,天河集团的秦昭!”刚放下酒瓶的豁子哥,在秦昭站起身离开时还还不以为然,在他已经走出十几米远后,这才瞪大眼睛的问邻桌一个兄弟说:“刚才他、他说他是天河集团的秦昭!”

“是啊!老大,他说他叫秦昭,刚才我听得清清楚楚!”一个才从乡下來到市区不久的年轻人,抹了一把嘴上的啤酒沫,瞥着顺人行道向东走的秦昭:“切,他以为他是谁呀,还让老大你有麻烦去找他,这口气还真是……哎,我说你们这是一个个的怎么了?都傻儿吧唧的样子!”

“你他妈的才傻呢?知道那人谁不!”有个和他一起喝酒的哥们啪的抽了他后脑壳一下:“有沒有听说咱们庆岛有一娶了好几个老婆的牛人!”

“有啊!听说他娶了好几个老婆都沒进局子里呢……吓,他不会就是刚才这个吧!!”那哥们猛然醒悟,望着秦昭的背影,满脸的都是崇拜:当男人就该当成这样啊!明媒正娶好几个老婆,当官的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才是我刀头哥的偶像啊!偶像……

在刀头哥崇拜的眼神中,喝的有些酒意的秦昭,依旧沒有搭理铁摩勒两个,径自用手托着下巴的向前漫无目的的走着,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嗯,不管有再多的衣服,该穿的穿,不该穿的,放一边就是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以前怎么沒有弄明白,每天这样穿梭在一大堆女人中间,疲于应付,可真累死了!”

看着边走边点头的秦昭,荆红命有点担心的问铁摩勒:“你说这小子听了那家伙的狗屁理论后,会不会在清醒过來后做出更傻的事!”

“不知道,但愿他能够大彻大悟,借此冲淡让我担心的战争后遗症,那今晚扔出去的几千块钱可算是赚大了啊!阿弥陀佛!”一向不怎么爱开玩笑的铁摩勒,左手放在胸前的念了一句佛号,却换來了荆红命的一根中指。

“那我以后怎么办,是做个衣服架子还是做个穿衣服的人!”眼睛越來越亮的秦昭,走到一条窄巷巷口时,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听到小巷深处有兵器的碰撞声响,那熟悉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拖着尾巴的流星滑过黑夜,瞬间就让他看清了将要走下去的路……

有几次看到胡灭唐玩军刺的动作那叫一个帅之后,阿莲娜就喜欢上了这种狠毒的兵器,更有了要用它來报杀父之仇的想法,所以就缠着*同志无论如何也得教给她。

枭雄中的枭雄胡灭唐同志,自然知道阿莲娜缠着他学军刺的目的是什么?但也沒介意,一场游戏如果实力太过悬殊,那玩起來也沒多大意思,再加上阿莲娜那软语相求的样子实在撩人,所以他就一口答应了,并将自己使用军刺的心得悉数传授,这才让阿莲娜知道世界上玩军刺最靓的人原來是在华夏。

凭着一股子为父报仇的要强劲和*的­精­心教育,现在阿莲娜玩军刺随虽说在*这样的高手面前算不了什么?可在实战经验丰富的上岛樱花跟前,却是拼斗这么久了都一直沒有落在下风。虽然俩人打上几分钟就靠墙歇息老大一会儿。

沒办法,她们的力气毕竟不如男人刚猛,更沒有不杀对方誓不为人的仇恨,所以叮叮当当的­干­了半个多小时,除了累得汗流浃背外,两个人都奇迹般的沒受伤。

“嗨,我说咱俩还打吗?”一向在冷兵器交战中很少服人的上岛樱花,*格开阿莲娜的军刺后,气喘吁吁的问:“沒想到啊!俄罗斯小妞,你手上还有几分真功夫,我很久沒有碰到这么能打的女人了,我看咱俩也别打了,住手交个朋友好不好!”

“和你交朋友,沒兴趣,咱俩的路不同,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的!”阿莲娜身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揉了揉刚才被上岛樱花施诡计跺了一脚的腰部,冷冷的说:“不过我可以听你的,今天到此为止,但你下次最好别坏我大事,要不然我一定得杀死你!”

“哟,我好怕呀!”上岛樱花咯咯一笑,花枝乱颤的:“不过你也得替我着想啊!你想害的那个人偏偏让我很喜欢,我怎么可以任由你做让他不开心的事而不管呢?”

“那就不死不休吧!”阿莲娜狠狠的瞪了上岛樱花片刻,再不说话,纵身跃起,索­性­把军刺当作砍刀來用,劈头对着她砸去。

“呵呵,妞,军刺可不是这样用的!”上岛樱花一边用轻浮的话撩拨阿莲娜,一边却尽量劈开她的的猛打猛冲,依靠灵巧的步伐來和她游斗。

阿莲娜闷声不吭的狠命劈了几下,发现效果不咋地,反而被上岛樱花的话给气的心神不定,有好几次要不是因为闪的快就差点被刀砍中,心惊之余,也以为这日本女人可能是个玩冷兵器的行家,那是绝对不能心浮气躁的,在荡开上岛樱花横披的一刀后,强力让自己冷静下來,淡淡的说:“那你告诉我军刺该怎么用!”

“好孩子,知道向大人请教问題了,想知道军刺怎么玩嘛,当然得……”上岛樱花咯咯娇笑中,手底下丝毫不留情的上砍下抽的,正想胡说八道几句充内行时,却看到有个身影走了过來,站在阿莲娜身后默不作声的。

难道是她帮手來了,上岛樱花心中一紧,呼的一刀劈出,紧接着后退一步,警惕的望着那个黑影:“你是谁!”

而这时候呢?阿莲娜犹自沒有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在看到上岛樱花后退一步后,对着自己身后问话,还以为她这是施展故意让自己回头的诡计呢?于是头也不回的冷笑一声:“切,你少和我來这套,快点告诉我呀,军刺应该怎么玩!”

“我來告诉你!”上岛樱花沒说话,却有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声音从阿莲娜身后响起,吓得她低呼一声刚想转身,然后觉得手腕一疼,军刺就被一个突然从背后闪出的黑影夺去。

黑影抢过阿莲娜手中的军刺后,用发着光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用老师教给学生的口气说:“你不是想知道军刺是怎么用的吗?那就让我來示范给你看啊!”

“你、你示范给我看……”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出于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兵器夺走的恐惧,阿莲娜腾腾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子倚在墙上退不动后,这才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叫秦昭!”黑影在沉默了片刻后,忽地举起军刺对上岛樱花说:“刚才看你的刀用的不错,应该是出自日本,但你也就是对付她这种半吊子用军刺的吧!所以你才有机会发挥了忍者刀法的优势,如果碰到我这样的,最多在几分钟内就能戳你一个窟窿,记住,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和别人说你知道怎么用军刺,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自称叫秦昭的黑影,罗罗嗦嗦的说完这些话,随即向前踏上一步,手臂暴长中,亮银­色­的军刺发出咻咻的轻微破空声,犹如一条看不见的毒蛇,闪电般的刺向上岛樱花咽喉。

秦昭,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在秦昭自报家门后,上岛樱花和阿莲娜心中同时一震,只不过一个是惊喜一个却是心沉,可让她俩都不明白的是,秦昭为什么沒有把阿莲娜怎么样,反而替她对付上岛樱花了,尤其是后者,看到那把军刺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袭到咽喉时,只是条件反­射­般的缩了下脖子,尖声大叫:“别杀我!”

叮……一声轻响,亮银­色­的军刺穿过上岛樱花的右耳耳环,然后停住,这也让她浑身腾地冒出冷汗后结结巴巴的说:“秦昭,你别杀我,你应该杀你后面那个女人,是她,是她今晚想杀你女人的,我和她打架是为了帮你啊!”

“她杀我女人,她为什么要杀我女人!”秦昭把收回军刺,转身,背对着上岛樱花看着阿莲娜,有点奇怪的问:“你是谁,她说你要杀我女人,这是真的!”

“装什么装,你明明知道我來庆岛就是为了报复你的,既然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就是,­干­嘛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阿莲娜见秦昭和傻瓜一样的问她这个问題,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心里的恐惧一下子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委屈和仇恨,猛地一挺高耸的胸膛,恶狠狠的瞪着他,眼里全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正文_第723章 :人生最痛苦的事

死就死吧!反正死在他手上也比每天遭受那种莫名痛苦要好得多,既然连死也都不怕了,阿莲娜是豁出去了,瞪着秦昭的眼里除了仇恨就是仇恨,一点惧意也沒有。

不过,就在她准备临死前对秦昭痛骂一顿时,后者却挠了挠头,问:“我装什么了,我在哪儿得罪你了!”

“你沒有得罪我,你只是和别人把我家一夜灭门而已,也许这事对你來说太多,多的你已经记不清了,可我却到死都不能忘记你,到死都不能忘记你在俄罗斯翡翠庄园犯下的暴行,这下你总该想起來了吧!哈哈!”阿莲娜哈哈大笑着,扭头看了一下又走过來的两个黑影,丝毫不惧的一步一步迈到秦昭跟前,伸手板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尖声吼着:“仔细看看,我是侥幸逃过你杀戮的阿莲娜,我爸爸就是博夫将军,想起來了吧!现在我就在你眼前了,你來杀我呀,來呀!”

“博夫将军的女儿,哦,我想起來了,也见过你,那是在大辽的明珠夜总会!”被阿莲娜抓住肩膀晃了好几下的秦昭,皱着眉头的想了片刻,点点头然后抬手推开她,又顺手把她的军刺递给她:“你怎么跑这儿來了!”

“我、我……”人生最痛苦的事,可能是在杀父仇人面前被问为什么要站在他面前了,这让阿莲娜在短时间内有了茫然,下意识的攥紧军刺,傻儿吧唧的说:“我要替我爸爸报仇,自然要來庆岛找你了,要不然我去哪儿!”

“可你爸爸好像不是我杀的吧!”秦昭摇摇头:“那晚我只是领人帮着胡灭唐杀了些小蝙蝠,既沒有杀你爸爸,更沒有想杀你,因为我要是想杀你的话,在大辽就可以杀了你,在翡翠庄园外面的路上也可以杀你,别以为我沒有看到当时你躲在草丛里,我只是不想杀你而已!”

“你不想杀我!”阿莲娜瞪大一双半点也不信的眼睛:“为什么?”

“不为什么?以前不想杀你,现在也不想,也许以后也不会,你还是走吧!”“

为什么不杀我!”看到秦昭转身要走,阿莲娜竟然甩手将军刺抛开,一把拉住他胳膊:“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杀我!”

“一个原因是我想给刚出生的女儿积德,再一个是因为你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不想杀一个可怜的女人!”秦昭一震胳膊,将阿莲娜的手震开,看也不看阿莲娜和上岛樱花两个人一眼的,就这么慢悠悠的擦着荆红命的肩膀向巷口走了出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早晚会把你所有的亲人杀掉,让你也和我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呆了片刻,阿莲娜哭着疯了般的要去追秦昭,却被荆红命抬手挡住。

“你闪开!”阿莲娜挥起右手对着荆红命的脸颊就抽了过去,但却被他一把就抓住了手腕,冷的比黑夜还要让人心悸的声音:“我警告你不要再惹事,他不杀你,但我会杀你!”

“你是谁!”使劲缩了好几下手,都沒有成功反而更疼后,阿莲娜逐渐冷静了下來。

“他是龙腾中的十月荆红命,相信你们在白天都见过他的样子!”铁摩勒摇着头的叹了口气,将荆红命的手拿开:“唉!你走吧!还有那个日本人,今天放过你们,实在是因为你们命好,下次就不会有这样的好运了!”

荆红命,那这个说话的应该是铁摩勒了,今天遇见他们还活着,真是……命大,等两个人走出巷口后,上岛樱花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脸,才发现脸上全是冷汗,又看了看呆立在那儿的阿莲娜,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慢慢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低声说:“我、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阿莲娜转过头,泪水在夜­色­中闪着晶莹:“我回哪个家,我哪儿还有家,今晚我才知道,胡灭唐是之所以收留我,完全是逗着我玩,呵呵,我为了给爸爸和布朗纳夫报仇,这两个月來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可刚才看到他和你动手的那一下,我才明白,就算是我不要命的练,也根本达不到他那种地步,我、我除了杀他那些亲人外,根本沒有别的法子……但他却放过了我,我说我已经够可怜的了,呵呵,我真的是够可怜了吗?”

唉!其实可怜的何止你一个人,上岛樱花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替阿莲娜擦了擦泪水,柔声道:“你既然沒有家了,那先跟着我回去好不好,等你冷静下來再好好想想他的话,也许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害你的!”

“呵呵,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伸长脖子让人家杀,人家都不杀,就算是你害我,还能害到哪儿去,比死还可怕吗?”阿莲娜低声喃喃着,任由上岛樱花挽着她的胳膊,朝着和秦昭相反的方向走去,渐渐的,两个有些单薄的女人身影,就被黑夜掩盖。

这个世界很奇怪,刚才还大打出手的两个女人,一个为了救人,一个为了杀人,此刻却相偎相依的走了,女人,真的让人无法琢磨她们的想法,但却又不得不让男人琢磨,比方走出巷口的秦昭,就有点落寂的站在路边想这些事情。

他一声不吭的望着路上來往的车辆,丝毫沒有刚才对上岛樱花挥出那让流星都失­色­一刺的霸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荆红命吸完第五颗烟的时候转身,慢腾腾的说:“回去吧!”

铁摩勒和荆红命对望了一眼,也沒有说话,只是走过來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三个人你搂着我脖子,我揽着你腰的,就像豁子哥那样的痞子一样,脚步横二跋三的,向凤求凰俱乐部走去。

“唱首歌!”荆红命斜了铁摩勒一眼。

“好,就唱《战士打靶营归》吧!”向來寡言少语的荆红命既然提议唱首歌,自然有他这样做的理由,所以铁摩勒很是痛快的就答应了下來。

至于秦昭现在是不是彻底从战争后遗症中摆脱出來、或者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他们不管,也沒有问他唱不唱歌,铁摩勒只是在咳嗽了一声后,就:“打靶归來,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misaolamisao,lasaomidaoruai……”

一开始的时候,俩人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献歌’还有点不好意思,但随着第一遍快结尾,而秦昭也小声哼了起來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后,歌声就大了起來,最后,受到他们的感染后,秦昭也撕开了嗓门:“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不得不说,铁、秦、荆红这三人唱歌的杀伤力,丝毫不逊­色­他们的变x态身手,这从经过他们身边的游人们都捂着耳朵,用看怪物那样的眼神躲着他们老远可以看出。

尤其过份的是,在经过那个烧烤摊时,还在为痛失错过认识传说中的秦大少而后悔的豁子哥,本來在听到这比杀猪还要难听的歌声时,还拎起个酒瓶子准备砸过去时,却眼睛一亮的认出了那个嚎的最起劲的人就是秦大少后,立马就放下酒瓶子,小弟都來不及喊一声的跑到他们身后,二话不说的扯开堪称噪音的嗓子,跟着唱起了因为嘴上有个豁子所以沒机会参军、但做梦都想唱的《战士打靶营归》。

“草,这世界还有比我嗓子难听的人!”秦昭骂了一句回头,在认出跟着唱歌的原來是因为他回头、而更加卖力唱的豁子哥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今晚一切一切不快的­阴­影,都在秦某人这包含着‘这世界上原來还有比老子唱歌还难听’的大笑声中,烟消云散……

别看在楚香香和罗思的邀请下都进了凤求凰大厅,但这些企业老总和工作人员的眼睛,都或光明或偷着的盯着外面的动静。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好像患了失心疯的年轻人,就是牛遍整个庆岛、半个华夏的秦大少,看到他踉跄着一个人离开后,大家都闭紧了嘴巴,甚至连呼吸都放轻,生怕被凤求凰的职工误会自己对此是幸灾乐祸,哪怕是半点的误会,也有可能会被天河集团单方面撕毁合约,从而失去了有钱大家一起赚的机会。

而秦昭亲近的人,却都站在大厅门口的台阶上,呆呆的望着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停车场。

秦天河两口子更是后悔的要死,要不是因为杨涟派人牢牢的盯着他们,他们很可能就拿头撞墙了。

楚香香和罗思粗粗交代了值班经理好好安排大厅中來客后,也乖乖的站在叶倾铃等人的身旁,她们也看出了,除了秦老董事长外,可能最后悔的就是叶倾铃和荆红雪了,这从她们把嘴­唇­都咬破了,还止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啊可以看出,弄得燕如玉安慰了这个再劝那个。

正文_第724章 :有些人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看到秦大少变成那样后,秦家老两口后悔的要撞墙,叶倾铃和荆红雪后悔泪留个不停,就是燕如玉还好些,但还得劝了这个再安慰那个。

反倒是展昭,因为痛哭了一场,再加上她本來就直率的­性­格,脸­色­已经平静了许多,此时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在台阶上,不停的看一下手表,然后接着抬起头來向秦大少走去的方向张望,她才不信秦大少那么看得开人会得那种可怕的病呢?要不是因为燕如玉一再劝她,要顾忌双雪的面子最好在这儿等,她早就爬起來追上去了。

“小昭,要不你去看看!”就在展昭第四十八次低头看时间时,心里就别提有多后悔的荆红雪走到她身后,泪水流啊流的抱住她肩头,瞬间就更加憔悴的脸蛋贴在她背上:“都、都怪我不好……本來他和叶董以我生日为借口回家正好,可我偏偏闹情绪,致使秦伯伯为了给我挣面子而打他,这才让他变成那样……小昭,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如果把我换成宁姐的话,他肯定不会受到这刺激!”

“唉!小雪,沒有人怪你这样做,换谁都会心有不甘,因为这些天來,你太劳累的,就算是发脾气,他也该受着的,只不过!”展昭反手拍了拍荆红雪的肩头:“谁也沒想到他看似坚强的外表下面,会有那样一颗脆弱的、的心!”说到这儿的时候,展昭顿了一下,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话对不对了:那家伙的心真的有那么脆弱吗?

“但愿他千万别出事,要不然我……”荆红雪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秦大少人身会遇到危险,而是怕他从此就和刚才那样的变成个呆子,不过,就算他从此真的变成呆子,我也会陪他一辈子的。

荆红雪心里这样想后,心情才稍微有点好转,张口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见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凤求凰西边方向隐隐传來,远远望去,就见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人行道两边躲避,却又驻足不前。

猫儿是怎么死的,当然是被好奇害死的。

还有什么生物,可以向猫儿那样,在乖乖的时候趴在你怀里撒娇、生气的时候亮出利爪给你狠狠的來一下子,嘿嘿!你肯定得说是女人了,因为女人的好奇心和猫儿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所以,就算是刚才还后悔的上吊抹脖子的秦家众女,在听到那很可能比鬼哭还要难听的声音后,还是一个个的都伸长了脖子向那边看去,就连把秦天河手背都掐破的宋兰峡,也在心伤儿子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正常时,听到这声音后也暂时缩手抹了一把红通通的眼睛,心想:这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唱歌吧!不过唱的可真难听,连小昭这个兔崽子都不如,可人家即使唱的再难听又能怎么样,人家心理健康啊!唉!我那可怜的小昭哦……

嗯,我怎么听着这声音这么耳熟,好像是小昭的啊!泪眼模糊中,宋兰峡瞪大眼睛使劲向西边看去,就见至少有六七个人,搂腰挎背的,一个个横二跋三的扯着嗓子大嚎,而更让宋兰峡大喜接着又怕极了的是,那个声音嚎的最响的,赫然是她的宝贝儿子秦大少,她大喜是因为看到儿子回來了,怕极了却是在看到他这样后,以为他那个什么后遗症更严重了。

和所有突然看到唱着歌回來的人都呆了片刻后,宋兰峡那浓浓的母爱砰然爆发,使劲推开挡在她眼前目瞪口呆的秦天河,声音里带着哭腔的向前跑去:“我的宝贝儿子哦,你这是咋了,别怕别怕,妈在这儿呢?谁敢再动你一下,我要了他的老命!”

这句话大有指桑骂槐的嫌疑,除了秦天河,还有谁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秦大少啊!

看着情郎的老妈不顾一切的向那边跑去,秦大少那几个傻了般的儿媳­妇­忽地一下子回过神來,坐着的站起來,哭着的擦­干­泪,双手拎着裙裾的,随着宋兰峡哗哗的跑了过去。

为了保护东家亲人们的安全,杨涟大哥可是重任在肩,这时候看到被保护对象一窝蜂的跑进停车场后,当即命令那帮耳朵里塞着空气耳麦、身上西装比白领穿得还要金贵n倍的手下,一定要保护好东家亲人们的安全。

于是乎,那十几条來自华夏和欧洲的彪形大汉,手都放入怀里,马上就气势汹汹的绕过停车场抢先占领人行道两旁,一个个目光如炬的扫视着那些看人嚎歌的行人,吓得人家话都不敢说的扭头就走,让‘鬼哭狼嚎歌唱团’一下子就凸现在了宋兰峡面前。

“小昭小昭,你可回來了,沒事吧你,吓死妈了,可吓死妈了!”宋兰峡呼呼的跑到被荆红命和铁摩勒推出歌唱团的秦昭面前,再也沒有当时老秦教子时的恨铁不成钢表情了,一把就扑在小秦的怀里,伸手摸索着儿子那咋看咋喜欢的脸,一连声的问:“小昭,我的乖儿子,你沒事了吧!”

唉!我都儿女双全了,你还叫我乖儿子,心里叹口气后,秦昭伸手抱住母亲,抬头看了一眼跑到距离他三四米远就停住脚步、不敢过來的叶倾铃等人,随即低头在母亲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拍着她肩膀:“妈,我沒事,刚才走了走,又和几个朋友喝了几杯酒,心情就好多了,咱进去吧!夜凉了小心感冒!”

“嗯,嗯,好儿子!”宋兰峡擦了擦脸,忽地拽住秦昭的胳膊:“快把你的朋友给我介绍一下,我得好好感谢他们!”

他们几个哪儿是我的朋友了,不过那个豁子哥说的那套理论倒是有点道理,秦昭知道,如果把豁子介绍给母亲,依着母亲感激他开导儿子的面上,这小子十有**会时來运转成为金城区、甚至庆岛的小有头脸的人物,因为现在庆岛,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谁敢不买秦家的帐啊!假如这小子以后狗仗人势的为非作歹了,那岂不是连累秦大少的清名。

“这位是秦伯母吧!呵呵,我也姓秦,伯母您以后就叫我豁子好了,大家都这样叫我!”听到宋兰峡说让秦大少介绍自己认识她后,豁子哥心里那个高兴啊!不过,他也看出了秦昭心里对他有所顾忌了,早就在江湖上练就一身眼观六路本领的豁子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赶忙屁颠屁颠的跑过來,恭恭敬敬的给宋兰峡行礼问好。

“哟,还是本家的呢?别客气,是我得谢谢你陪小昭散心,这样吧!一起去凤求凰吧!伯母得好好的敬你两个酒!”看到母亲对一个混混这样客气、而豁子又­精­明的答谢后,秦昭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是对杨涟点点头,示意这家伙可以进凤求凰了。

不说豁子看到秦昭点头后高兴的差点蹦起來,单说叶倾铃几个,等宋兰峡抱着儿子又哭又笑的亲完了后,这才都小心翼翼的走过來,刚想说什么呢?却见他板着宋兰峡的肩头,理也沒理她们,擦着她们的肩膀就向凤求凰走去,闪下她们如遭雷击的茫然站在原处,不知所措。

又是展昭,在呆了一呆后,接着快步追上秦昭,來到他右侧伸手就垮住了他胳膊,脸儿朝着外撅着嘴巴的一声不吭,有感刚才在被暴打时,也就是小昭姐死命哀求,秦昭在笑了笑后,用力揽住她腰,和宋兰峡三个人随着四五个保持警戒的手下走进了停车场。

“小昭,你这样做太过份了吧!倾铃和你一直在一起,你这样对她我不多说什么?可你知道小雪这些日子……”走进停车场后,宋兰峡才从儿子恢复正常的喜悦中清醒过來,看出儿子是故意不给荆红雪面子了,马上就开始替她打抱不平了。

“妈,你放心,怎么处理这些事,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我就会做的,现在,你什么也别管!”秦昭一紧宋兰峡的肩头,拥着她和展昭,脚步都沒有停的就走上了凤求凰俱乐部的台阶。

“你打算怎么做,我可告诉你,小雪这些日子一个人忙两家事所吃的苦,我可都看在眼里,你要是欺负她,哼!”“妈,你以前不是经常和我说,有些人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嘛,我要不趁此机会树立一下我的威信,怎么可以在以后震住她们!”看出老妈是真心疼荆红雪了,秦大少只好在看了展昭一眼后,伏在母亲耳边低声解释。

“这还差不多!”听儿子这样说后,宋兰峡的担心一下子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儿子和我一样聪明的得意……

“就算是我做错了,可你也不该这样给我脸­色­看吧!再说,我这样做还不都是因为太在乎你,行,你不是嫌我让你丢人了么,那我现在就回明珠,永远不再见你!”等经过自己身边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的秦昭走远后,极大的委屈让荆红雪猛地心灰意冷,一种现在就赶回明珠再也不见这个混蛋的巨大冲动,让她在抹了一把泪水后,转身低头就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正文_第725章 :秦大少有话要说!

“小雪,你听我说!”也感觉秦昭有点过份的荆红命,看到一肚子委屈的妹妹在抹了把泪水后,就一声不吭的向停车场内的车子走,就知道她对秦昭心灰意冷了,望着走到凤求凰俱乐部门口的秦昭,他心里长叹一声:你我兄弟,只怕从今之后沒得做了。

“哥,我的事你别管,好不好!”听到荆红命说有话要讲,荆红雪顿住脚步低声回答:“你放心,我沒事,不会让你为难的!”

“傻瓜,小昭是我兄弟,但你是我亲妹妹啊!谁近谁远,我还是分得清!”

“哥,不好意思,是我让你为我­操­心了!”荆红雪刚想再说什么?却被荆红命揽在怀里,脸­色­有些­阴­沉的:“小雪,你等,今晚我必须给你要出个说法來,如果他还这样自以为是的话,沒说的,我会好好和他算算账!”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不管怎么样,我、我还是希望他好好的,你们还像以前那样好!”荆红雪好不容易才收回去的泪水,在被荆红命揽在怀里后,顿时又涌了出來:“可、可我真的很难受!”

“我知道,我也理解,但现在他的情绪还不是太稳定,等他冷静下來,我会替你讨个公道的,他以为我妹妹离了他就嫁不出去了,哼,笑话!”身为秦大少的大舅子,就算是兄弟们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但在父亲已经离世的情况下,他这个兄长自然要为了妹妹和秦大少好好摆摆道理。

听出哥哥真生气了,荆红雪也不好意思的再说今晚经走了,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决定了,明天就回明珠,一定。

展昭有秦大少宠着,荆红雪有人家哥哥罩着,反倒是和秦大少过了俩月郎情妾意生活的叶倾铃沒人管了,脸­色­有点发白的站在那儿,和掉了魂似的,一个劲的恨自己刚才太要面子,如果不是燕如玉这时候默默的走过來挽着她胳膊,她都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去凤求凰。

唉!这就是衣服多了惹得祸啊!看清楚众女心里怎么想的铁摩勒,除了无奈的摇头,就是叹气了。

“爸,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走上台阶的秦昭,來到秦天河跟前,不等一脸尴尬的老爷子说什么?就很懂事的松开母亲和展昭,对他深深的弯下了腰。

“呵呵,我也有些……”老秦沒想到小秦一下子这样乖了,一时半会的还不适应,更不知道接下來对这个宝贝儿子说什么好了。

能够作为凤求凰俱乐部的总经理,楚香香还是很会看火候的,现在看到少爷和老董事长主动认错,而老秦却有些不好意思时,连忙给罗思等人使了个眼­色­,一起噼里啪啦的鼓起了掌,让老秦同志借机拍了拍小秦的肩膀后,对她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

这个月的奖金肯定又少不了,看到老秦的笑脸后,楚香香心里想……

豁子哥虽说在金城区某条街上从南打到北都罕逢敌手,但他终究不是黄三邱大麻子那样的成名光棍,最威风的时候也就是跑到发廊里让那些妹妹好好伺候一番算到家了,至于有朝一日踏进凤求凰这个庆岛顶级俱乐部,那是个先管饱肚皮才敢做的奢侈梦。

可今天,尽管豁子哥和几个小弟穿的衣衫不整的,但从他们一进來凤求凰的大厅,凤求凰那些个头几乎和他们一样高、穿着艳红旗袍一走路就露出雪白大腿的漂亮女侍应生们,立马走到他们面前,双手放在小腹微微低着头甜甜的问好,并带领他们來到一个大大的圆桌面前坐下。

看着桌子上那些动不动就上万一瓶的高级红酒,还有单价三百块钱一支的古巴雪茄就随意的摆在上面,豁子哥就有点晕,下意识的拍打了一下ρi股后,这才在侍应生请随便的客气中坐下。

抬头打量着装潢豪华的不像样的大厅,又看好多平时都很难见到的企业总裁对着他都点头微笑,赶忙回笑示意后,豁子哥就使劲的咽了口吐沫,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豁子,在这儿想吃什么随便用!”就在豁子哥准备拧自己大腿一下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时,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猛然回头,就看到那个和他一起喝啤酒的秦昭,就站在后面和他说话:“还有,既然咱们认识了,你和这几个兄弟以后也别在街上混了,如果想走正道的话,那就來我公司帮忙吧!”

“谢、谢谢秦大少!”豁子愣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靠,去你公司帮忙,哈哈,这下可发达了,谁不知道现在的天河集团就是名牌大学生都很难进啊!可哥们是被秦大少亲自推荐进去的,哈哈,发达了,哥哥我发达了,以后一定要以大少为中心,他让我偷­鸡­我不逮狗,他让我杀人我不放火,因为幸福來得太突然,豁子哥脑子有点短路,这些忠心都表在肚子里却沒有说出來,直到秦昭走远之后,他的一个小弟才拍了他肩膀一下,埋怨他不好好对大少表忠心……

安排好了豁子哥几个人转身后,秦昭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抹去了,在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看着他目光下,他微仰着下巴,谁都沒看的走上那个红地毯铺就的临时舞台上,接过俱乐部总经理亲自递过來的麦克风,用手轻轻拍打了一下,确认功效正常后,这才慢慢的放在了嘴边。

秦大少要讲话了。

肃静肃静,秦大少有话要说。

在庆岛,不管熟悉还是不熟悉秦大少的人都知道,此人不但背景通天,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国际级别大流氓,这从杀人不用偿命、明媒正娶那么多美女都沒犯罪可以看出,但他表面留给包括他老爸老妈在内所有人的印象是:他脸上好像永远都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懒洋洋,正是这种懒洋洋似笑非笑的表情,才让人觉得大少虽然心狠手辣,但表面最起码平易近人。

可今天呢?据说失踪了有两个月之久才回家的大少,迎接他的不是父母宽阔而温暖的胸怀,也不是娇妻红颜小别胜新婚的热拥,而是一顿‘惨绝人寰’的毒打,并且,请注意,并且还引发了他幼年从沒有犯过的羊癫疯或者狂犬病。

虽说现在看似已经回复了正常,但他的眼神不再那么­色­x迷迷、他的嘴角已经不再有迷倒女人的笑容、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落魄,是的,是落魄,是那种对花花世界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落魄,就连他那几个美的让人喘不过气來的妻妾,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站在那儿,是那么的楚楚可怜、惹我辈好心疼啊好心疼……

而此刻,已经换上一身正装的秦大少,正手持麦克风准备讲话,在这个非常严肃的环境下,沒有人敢说话,都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自身却被门口那二十几个西装大汗盯着,这滋味,好他妈的难受啊!

幸好,秦大少让人等待的时间不算太久,其实他在试了麦克风一切正常后就说话了,但那一刻的压抑,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包括看看他到底想怎么对待妹妹的荆红命。

“各位來宾,天河集团的员工们,你们好!”也许是从沒有在这种场合下正儿八经的讲过话,秦昭在向大家问好时,背后的大屏幕把他脸上的表情偷偷出卖,他这个脸红了一下的镜头,也让很多人心里都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虽然你们大多数人都认识我!”

“咳,我叫秦昭!”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样的,秦昭稍微顿了顿,用手指着宋兰峡方向:“那边坐着的,就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我是他们的儿子!”

这不是废话吗?生你养你的父母,自然你是他们的儿子了,这句话还用说嘛,不过,大家心里虽然这样想。虽然都很想笑,但沒有一个人敢在脸上流露出來。

不过……就在秦大少琢磨着下面的话该怎么说时,一声笑,从台下某个地方响起,也让他的脸唰的一下通红。

“哈……”当秦大少说出这句废话后,罗思身边的一个漂亮服务生终于憋不住了,不禁扑哧一下的笑出声,而这时候,恰恰是秦大少考虑怎么往下继续演讲时,所以,她的笑声在忽然沉寂下來的大厅中,就像是天籁之音那样显得特别突兀。

笑声一出口,她马上就察觉出自己闯大祸了,赶紧拿手捂住嘴巴,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在她的身上,目光中都带着‘你肯定得被开除’的怜悯,尤其是站在她身边的副总罗思,如果不是因为守着着这么多人,在狠狠的瞪她一眼后,肯定会抬脚踹她一脚。

“不好意思啊!有人笑话我不会说话了,这、这也说明了在这种场合我胆子还是很小的!”靠,我脸皮原來这么薄,在人多的时候话都不会说,还让人家女孩子发笑,丢人啊丢人,秦大少有些羞愧的想。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拨了大少的面子,他肯定恨死我了,以他吓死人的背景,估计就算是被炒鱿鱼也是最轻的一种结果了,很有可能会……这位叫岳月的新來侍应生,在看到罗思经理那恼怒的目光后,冷汗唰的一下就从额头上淌下,秦昭刚才说了些什么?她也沒有听到,只是脸­色­苍白的开始发抖。

“等会你去把那个笑的侍应生带到后面去,赶紧的和她解除合同,让她快点走,以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挨着荆红雪的楚香香,看到这个笑话大少的竟然是自己职工后,也是脸­色­一白。

虽说秦昭平时给大家留得印象不错,但他在回家这一年中闹出几起人命案的事实,还是在公司里悄悄的流传开來,从此,大少除了官方玉阎罗的外号外,又被天河集团那些暗恋他的小妹妹们给起了个民间外号:岳不群。

岳不群是个什么人,相信大家都知道,­阴­狠毒辣是他的优点,弄虚作假是他的长处,今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侍应生竟敢当众取笑他,天知道她将得到什么下场,出于可怜岳月的好心,所以楚香香马上就低声吩咐旁边的一个值班经理,等大家的注意不在这儿后,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轰走,这也是好心。

“慢着,现在我还是天河集团的董事长!”就在那名值班经理悄声答应时,听到楚香香话的荆红雪却忽然开口,声音那么官方化,不带任何喜怒的:“将那个小姑娘留下,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动我的人!”

你们斗气,何必拿我们打工的來当工具啊!让她走人就算了,一个刚毕业沒见过大场面的的小姑娘,你们这些大人物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这、这不是给我难堪吗?听到荆红雪这样吩咐后,楚香香心里暗叫了一声苦,她知道今天大少和董事长闹得很不愉快,心情都不好,说不定还有分道扬镳的可能­性­。

纵然心里一万个替岳月担心,但荆红雪既然这样吩咐了,楚香香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用‘祝你好运的’眼神盯了岳月一眼后,低声说是。

秦昭自然不知道台下会发生这些事,只是在向这边看了一眼,挠挠头组织了一下说辞后,继续顺着刚才的话说下來:“……真的,我很紧张,因为我今天看清楚了很多事,心情有点复杂,所以说话有点拿不准调,所以呢?所以,我想邀请一个人上台站在我身边陪着我,帮我壮胆给我信心!”

你会紧张你会沒有信心,听秦昭这样说后,所有人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不过在稍微怀疑了一下后,所有人又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要请谁上去帮他壮胆给他信心这件事上去了。

他会找谁,他找的这个人肯定是他最信任的人,因为这个人要给他信心,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不会原谅他,荆红雪的心,沒理由的跳了一下后这样想。

如果是我的话,这说明他原谅了我,叶倾铃深深的吸了口气,竖起了耳朵。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加倍疼他,展昭的眼睛开始发亮。

如果……嗨,怎么着也轮不到我,燕如玉瞅了抽荆红、叶、展三人,垂头丧气的想。

我从小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儿子哦,这次老妈也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宋兰峡嘴角开始翘起慈祥的笑。

正文_第726章 :掩嘴一笑铸就大错

“我邀请的是!”就在和秦昭有关系的所有女人,心里都在盼着他说出自己名字时,却见这个家伙拉了个长音,抬手指着一个方位:“刚才笑出声來的那个穿旗袍的女孩子……对,就是她,因为在这么多人中,就是她敢笑,这说明她很勇敢,也正是我需要帮我壮胆的那个人!”

谁……刚才那个笑出声來的女孩子,看到秦昭并沒有指着自己后,所有人马上就把目光对准了他手指的方向。

于是,人们就看到了那个低着头还沒有从刚才那一笑中回过神來的女侍应生。

这个女侍应生,叫岳月。

岳月是去年才从省城大学的毕业的,一米七一的她,在上学时就是个活跃分子,再加上出­色­的社交能力和优异成绩,本來她可以有机会考研或者留在省城工作的,不过,因为、为她一直­操­劳的父母身体一直不咋样,而且家庭条件也不怎么好,所以她也就无奈的放弃了考研和留在大城市的机会,回到了家乡庆岛。

同很多回到庆岛的大学毕业生一样,岳月在选择就业时一眼就相中了庆岛天河集团,这不仅仅因为天河的薪水诱人,最重要也最让她放心的是,集团高层大部分都是女人來当家,既然大家同为女人,互相照顾肯定是应该的,最起码不用担心碰到那种长着咸猪手的上司。

天河集团,具备了这两样让漂亮女孩子施展拳脚的条件,那前來天河应聘工作的女孩子是多是少可想而知了,虽说在应聘时,她也听人说过集团真正的大老板秦大少,是‘全公司所有女­性­梦中情人’的夸张传说,但她也沒怎么在意,毕竟那些只是传说,能不能进入天河集团还是个未知数呢?

也许岳月得到了幸运女神的青睐,她凭借出­色­的表现在那么多人中杀出重围被录取,并被告知,实习期为三个月,三个月一满立即签订正式合同,而今天,恰好是三个月的最后一天……三个月出­色­表现的结果啊!尽在这一笑中灰飞烟灭。

因为掩嘴一笑、铸就大错的这个事实,让呆了一下接着明白过來闯了大祸的岳月,立马就傻了般的呆立当场,怔怔的看着舞台上的那个英俊男人,脑子里浮现出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场景:飞机在天上飞,一个大大的花篮徐徐降下,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那个穿着一身银黑­色­西装的大老板,抱着着一个漂亮女人跨出花篮,在他们身后,是十几辆红旗牌高级轿车,他那些漂亮到让女人嫉妒的女人们,被庆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簇拥着走进凤求凰……

当时,岳月就想,这个叫秦昭的男人,究竟有多么大的背景和魅力啊!竟然会让那么多漂亮女人喜欢他,竟然让庆岛有势力的人來给他捧场,不过,当时那场超牛婚礼让她惊讶归惊讶,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就算是每天三炷香,也不会惹起那个王子一般男人的注意的,所以过后不久就忘记了。

但今天,岳月妹妹的表现,终于引起那个王子般的男人注意了,可,却是在这么多大企业家头头面前讥笑他……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有两个:一,被开除天河集团,二,再也不可能在庆岛市区找到一份好一点的工作,因为基本上那些效益好的老总都在这儿呢?试想,看在秦家的面子上,谁敢冒着危险去接纳一个敢讥笑秦大少的女孩子。

岳月慢慢的清醒过來后,很快就分析出了这两条不利于她的信息,唉!别人都是一笑百媚生,我却是一笑工作丢,最好还是主动和经理辞职吧!岳月无声的苦笑一下,抬头刚想和罗思副总说什么?却猛然发现,大厅中所有的目光再次都看向了自己,这些目光中包含着惊讶、羡慕、嫉妒。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的岳月,连忙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罗思,毕竟罗副总对她不错。

“唉!傻丫头,刚才胡思乱想什么了,难道沒有听到秦秘书让你上台吗?”因为习惯,所以罗思每次在提起秦昭时,就喊他秦秘书。

“秦秘书,哪个秦秘书,让我上台!”岳月到现在也沒有搞明白众人为什么要看她,更忘记了天河老资格的员工喜欢把秦昭叫秦秘书,只是傻傻的看着罗思。

“就是他,他刚才指着这个方向说,让那个刚才笑出声的女孩子上台,陪他讲话给他信心,快去吧!好好表现,别再出错!”罗思伸手一指舞台,岳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看到了秦大少正看着这边。

让我上去陪他讲话、给他信心,我算是哪根葱啊!罗副总有沒有搞错,或许是他要让我上去丢个大人來报复我刚才笑他吧!就在岳月瞪着秦昭胡思乱想时,罗思伸手拽了她胳膊一下,低声说:“你快去啊!”

“哦!”嗨,反正大错已经铸就,最多打包袱闪人就是了,怕什么呢?条件反­射­般的点点头后,岳月心里鼓了一下勇气,轻移莲步的向舞台走去……

他宁可找一个侍应生也不叫我,这说明他心里对我根本沒有愧疚,我、我还是现在就走的好,荆红雪在看到秦昭指出的那个人是谁后,心里轻叹一声,再也沒有了刚才准备替岳月挡下秦昭有可能报复的心情,垂下双眼转身就要走,却被荆红命一把抓住,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心寒的冷漠:“再等等!”

原來他真的生我气了,可我真不是故意看他挨打的,叶倾铃也扭过头,眼里开始湿润:要是时光可以重來,我一定抛弃所谓的面子,陪着你一起接受爸妈的惩罚,呵呵,其实也不怪你不叫我而叫一个侍应生,实在是因为我刚才的表现,对不起你带着我自己离家出走的那份独爱。

妈的,难道这小子又找了个相好的,我怎么沒有发觉,展昭抓了一下头发,开始瞎琢磨。

在你心里,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侍应生吗?燕如玉这个集团总裁被手下抢去风头感到很无颜。

这小子,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宋兰峡看着走到舞台前的岳月,和老秦同志对望了一眼:看來,儿子对他这几个女人刚才的表现,还是非常不满啊……

心里虽然说着无所谓,但岳月肯定是紧张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舞台前的,只是迈着机械化的步子,踏着台阶向舞台上走去、而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叫她來的男人,已经很绅士的來到台阶前等她了。

在迈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岳月终于看清了这个上次只远远看过的男人面目,却又好像沒看清,因为他的眼睛是那么亮,亮的她看不清路,以至于左脚一下子踩空,在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同时,身子马上向后一仰,双臂舒展。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岳月在身子陡然失去平衡时,心里哀叫一声,接着就闭上了眼,就在她无可奈何的将要投入‘大地啊母亲’的怀抱时,忽然有只有力的胳膊一下子揽住了她的腰,接着,她就看到了一双眼睛,那么亮,明亮中还带着些许近了才看出的些忧郁,一时间让看痴了。

“小心些!”秦昭松开揽着岳月的腰,接着挺自然的牵着她左手,走到舞台中央,举起话筒,话还沒说先笑笑:“呵呵,也许我让人给我壮胆的做法让大家见笑了,可在牵着这位女士的手时,我心里的确平静了,是她给了我勇气!”

秦昭说完,松开岳月的手,双手捧着话筒:“在这儿,守着大家,我想对我的父母说几句话,一些很久就想说但一直沒有鼓起勇气说出來的话!”他看着秦天河两口子,用任谁都听出是绝对真挚的语气说:“爸,妈,这么多年來儿子让你们­操­透了心,儿子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也许会有人说秦大少这些话有些矫情,但沒有谁敢否认,秦天河两口子在听到这些话后,会不受感动。

“这孩子,亲儿亲妈的,­干­嘛说这些见外的话呢?”宋兰峡嘴上虽然这样说,眼里闪着的泪花,却证明了她很感动,感动到忍不住伏在老秦怀里低声的哭了起來:“这小子终于开窍了,知道体谅老子了,不错,不错!”同样,秦天河在轻拍着老婆肩头时,眼睛也开始湿润。

啪啪……不知道是谁,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鼓起了掌,瞬间,大厅中掌声雷鸣,就连秦大少那些女人们也拍起了巴掌,今晚,秦大少用自己的表现,赢得了两次掌声,可算是赚大了。

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呢?舞台的岳月也拍着手,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秦大少:虽说我们华夏的父母和世界上所有父母一样是伟大,但华夏人的内涵,注定很少有子女在这种场合和父母这样说这些,可他却做到了,难道说,真的是我给予了他勇气。

“谢谢大家!”等掌声渐渐平息后,心里忽然感觉很轻松的秦昭,和大家道谢后,顿了顿说:“接下來,我还想让大家帮我一个忙,希望大家别烦!”

正文_第727章 :小雪嫁给我吧就在今天!

看着舞台上的那个男人,荆红雪慢慢放下了拍掌的手。

当看到岳月‘深情’望着秦大少那一刻,她忽然感觉自己特傻:为了你,我不顾自己的事业來替你搭理天河,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忙的我恨不得把自己当两个人用,可你呢?领着叶倾铃在外面玩够了后才回家,你在外面的时候,有沒有想过家里的事。

“请大家给我见证一个时刻,一个大家心知肚明但不用说出來的时刻!”秦大少再次看了岳月一眼,然后笑笑,对着台下说:“今天是……”

秦昭在台上说的话,荆红雪也听到了,但又像沒听到那样,只是沉浸在自己委屈中:我知道,你在我生日这天出现,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我也的确很开心很开心,可、可你就不能允许我发x泄一下心中的怨气吗?是,我承认,因为我的小心眼才沒有及时拦住你被秦伯父教训,才让你受到了刺激,这是我的错,但你就不能替我着想一下。

“……是天河董事长荆红雪小姐的生日,首先,在这儿我要对她衷心的说声生日快乐!”秦昭的目光锁定了荆红雪:“还有就是,我想在这个属于她自己的日子里,用我最大的诚意,对她说……”

就算是你不看在我为你­操­持家业的份上,你也该考虑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吧!呵呵,为了表示对我的不满,你宁可叫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给你勇气,让她來陪你向伯父伯母说出你的爱,都沒有想到我,你,真的就不能想想我心里有多难受吗?荆红雪呆呆的望着在台上讲话的秦昭,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心里满是不甘和委屈,某人说的话全部被她心中的情绪所排斥,哪怕是他说祝自己生日快乐和提到自己名字时,脸上的表情都沒有丝毫的波动。

“小雪,你怎么了?秦昭对你说祝你生日快乐呢?”当秦昭说出祝荆红雪生日快乐时,本以为妹妹会稍微开心一点的荆红命,却见她仍旧一副呆呆的模样,于是就偷偷拽了她衣襟一下。

“啊!哥!”荆红雪一惊,蓦然抬头看向荆红命时,却听到台上的秦昭说:“……小雪,嫁给我吧!就在今天!”

小雪,嫁给我吧!就在今天。

嗡……这几个字,就像是一道霹雳那样,把荆红雪震得是脑子一片空白,接着,就像是闪电重新缩回云层只留下短暂却极为耀眼的光芒那样,她脑子里全是一个声音在响:小雪,嫁给我吧!就在今天,嫁给我,就在今天。

不得不说,秦大少的情商确实和他的变x态身手成正比,荆红雪今晚心里是什么感受,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在那个可恶的战争后遗症离去后,他就已经决定这样做。

一而再,再而三依靠自己背景的优势挑战华夏婚姻法,虽说的确是嚣张到了极点,但在当初赌气离开宋家时,秦昭就下定了这个决心:你们不是无视我做出的贡献,老拿我除害、犯重婚罪说事吗?好呀,那我就错给你们看,我不但不承认张世青的死和我有关,不但不和你李天秀认错,我还非得把所有喜欢我的女人娶进秦家,有本事,你们制裁我就是了,大不了老子退出华夏国籍,申请一个可以一夫多妻制的国籍,这样你们就再也管不着我了吧!

正是心里存着这种龌龊想法,所以秦昭在和叶倾铃离家出走时,才在考察了几个可以一夫多妻制国家后,辗转到了南太平洋那座小岛上,可以说,从那天起,他就有了拐带所有喜欢自己女人跑路的卑鄙想法,也就有了在荆红雪生日宴会上向她求婚的事。

反正我也不是找了一个老婆了,早就背负上了依仗权势践踏法律的恶名,娶俩和娶六个的结果一样,那为什么不多娶几个呢?谁要是看我不顺眼,今晚就站出來阻止我呀,阻止我呀,秦某人在说出向荆红雪求婚的话后,一甩不久前的深沉和颓废,大家熟悉的嚣张重新武装到了他的嘴脸上,就差沒有贴上两撇山羊胡嘿嘿­阴­笑着说:谁要是不服可以來揍我啊!

“秦昭,你确定以后不会让我妹妹伤心!”荆红雪还沒有从突如其來的震撼中清醒过來,荆红命却已经站了出來替她说话了,不等秦昭回到,他就向舞台走了过去,嘴角还带着不能自已的抽x搐。

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寒意的年轻人走过來,而且听这个人对大少的话还不怎么客气,不认识荆红命的那些宾客,马上就闪开一条道路,用诧异的眼神望着他:呀,这人是谁啊!敢在庆岛对大少大呼小叫的。

“哥,你要去­干­嘛啊!”这时候荆红雪也清醒过來了,一种巨大的守得云散明月出的欣喜,仅仅让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接着就换成了惊惶,因为她看到哥哥的脸­色­好像一点也不好看,所以连忙喊了一声就跑过來将他拉住。

“小雪你别管,我只是履行我当哥哥的责任!”荆红命轻轻掰开妹妹的手,看向她时的眼里的寒冰已融化,替她拢了拢鬓角的发丝,然后转身走上了舞台。

哥哎,你可千万别和他有什么冲突啊!你们之间要是发生了矛盾,那让我怎么办呢?荆红雪站在原处,眼里全是焦急。

唉!女人啊!哪怕是如荆红雪这样冰雪聪明的女人,好沒有等她嫁给秦某人呢?就已经开始衡量起老公和亲哥哥的利害关系了。

“小雪,别怕,他们是兄弟!”叶倾铃走过來轻轻握住了荆红雪的手。

“我知道,只是我哥他今晚真的生气……”荆红雪刚说到这儿,就和很多人一起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走上舞台的荆红命,在面对着笑脸相迎的秦昭时,忽地一拳打出,狠狠的击在了他的腮帮子上,顿时,秦昭的身子就像是一个沙袋那样,呼的一下就摔出老远,啪哒一声重重的砸在舞台上,还沒有等他站起來呢?荆红命一个箭步,擦着吓呆了岳月,饿虎般的抢到大少身前,抬起脚來咣咣的就踹了起來,那力道,脸上带着的­阴­狠,就连铁摩勒都看出他是玩真的了。

“草,这是怎么回事呀,还敢有人在这儿殴打大少!”男人惊呼女人尖叫声中,刚才就已经发誓誓死效忠秦大少的豁子哥,看到秦大少被人狂扁,当即啪的一拍桌子的站起來,扭头对着几个小弟嘶吼:“都他妈的给哥抄家伙,上去揍那小子!”

“好!”几个小弟异口同声答应一声,拎起桌子上的红酒,气势汹汹的跟在豁子哥身后就要向舞台那边冲。

“都他妈给我站住,有老子在,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家伙在这儿撒泼了!”豁子哥一甩膀子刚想表现一下时,杨涟腾地一把抓住他,黑黝黝的九二式收枪直接顶在他额头上。

豁子哥是庆岛金城区某条街的老大不假,打架也是出了名的不怕死,可关键是得和谁呀,此时在面对真杀过十几个人的杨涟时,尤其是感受到他眼里的杀意,当即双腿就开始跳摇摆舞了,小脸煞白的:“大大大哥,您、您这是­干­啥呢?有话好好说不行啊!”

“想活的长一些就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坐着!”杨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摆头示意手下松开豁子哥的那几个吓毛了的小弟。

“哥,哥,你这是­干­嘛呐!”荆红雪也沒想到,哥哥上去二话不说的挥拳就打,而且还是那么狠,她怎么能不害怕呢?同时,还又担心被踹的弓着腰的秦昭受伤,又怕他爬起來和自己老哥对打……如果这样的话,她这个那个男人的女人、那个男人的亲妹妹,又该去帮谁呢?

“荆红董事长,别担心,他们沒事的,别看小命揍的狠,可小昭肯定受不了多大伤的!”就在荆红雪双手提着裙裾准备跑过去的时候,一手死死拉住嘴里叫着‘荆红命你小子敢打我老公,我和你拼了,’的展昭,一手拽着求他快去拉开俩人的叶倾铃,一脸苦笑的挡在了她面前。

“他、他们真的沒事!”荆红雪当然希望俩男人都沒事了,可在看到秦昭在地上捂着肚子不还手的样,心里那个疼哦。

“沒事啊沒事,我说了……嗨,你能不能别逼着老实人发脾气好不好!”铁摩勒猛地将使劲掐他胳膊想挣开的展昭拽到左手叶倾铃的怀中,瞪起眼睛的:“这俩小子在部队时经常这样,我说你们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叶董,展局,麻烦你们想想,我和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如果他们想拼命的话,我会置之不理,!”

“呵呵!”宋兰峡这时候也凑过來了,眼里带着心疼嘴上带着苦笑的问:“他们、我是说小昭,他真的会沒事!”

“伯母,我说了,沒事的……杨涟,吩咐你的人看好了,谁都不可以再踏上舞台半步!”等杨涟答应了一声去­干­活后,铁摩勒望着乱糟糟的大厅,重重的叹了口气:“唉!你们这俩混蛋,这是搞啥呢?”

正文_第728章 :行你也可以喊我孩子他妈

“这、这位先生,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有幸近距离观战的岳月,看到荆红命疯狗似的猛踹秦大少。虽然在害怕的同时也纳闷为什么沒有人敢上來拉架,但在看到按说该挺嚣张的秦大少在地上抱头闷声不吭后,也顾不得的多想了,跑过去双手抓住荆红命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拉扯他。

其实呢?铁摩勒说的沒错,别看荆红命好像拼了命的那样痛扁秦大少,但出手抬脚时手上的确把握好了分寸,要不然,就凭他的狠劲,刚才砸在大少腮帮子上的那一拳,哪怕大少再抗打,也得给他轰出几颗牙來,可现在呢?别看大少狼狈不堪的,其实嘴角也就是带着一条血丝而已。

正为了给妹妹出气而揍的起劲的荆红命,被大着胆子的岳月拉住后,当即回头,眼里带着­阴­狠的目光,吓得岳月浑身打了个寒颤,但她还是沒松手,鼓足勇气的:“这、这位先生,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好不好,要不然他会被你打坏的!”

哦,我明白了,你是他新发展的一个女人吧!怪不得他刚才独独让你上台來抢走小雪的风头呢?原來是这样啊……荆红命冷冷的看着岳月,心里这样想。

荆红命有这种想法,其实也不怪他,最起码,他以为今天是妹妹的生日,所有人都该围着他那个宝贝妹妹转才行,可谁知道,忽然间会杀出个看着挺幼稚的小侍应生抢走了‘劳苦功高’荆红雪的风头,想起妹妹这两个月为天河集团受的累,哪怕他是荆红命,这时候也烦了,再加上现在看妹妹还沒出嫁就这样吃气了,要是真嫁给他了,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小雪嫁不给你我不管,你欺负别的女人老子也不管,但你要是敢在婚后让她受半点委屈,那我经和你拼命,今天只是小小的警告你一下而已,荆红命就是存着这种想法,所以才上台痛扁秦大少的。

“先生,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好不好!”看荆红命冷冷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岳月是真害怕啊!但还是硬着头皮的让他住手。

“切,你是他什么人,这样关心他!”荆红命嗤的冷笑一声:“你是他情人!”

“我、我不是他什么人,更不是他情、情人,我只是天河集团的普通职员!”

“你不是他情人!”普通职员会让他这么给你面子让你上台陪他,糊弄我吧!荆红命紧盯着岳月的眼睛,想看她有沒有撒谎。

“谁喜欢做他情人啊!他那么多漂亮女人,怎么可能看上我呢?”这句话一说出口后,岳月的脸就一红,拉着荆红命胳膊的手也慢慢的松开。

“小命,你别玷污人家女孩子的清白了!”秦昭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捂着肚子慢慢的坐起來:“我的确不认识她!”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上台!”荆红命还想再给秦大少几下子,可看到这家伙嘴角的鲜血后,又有点不忍了,毕竟,以后荆红雪要是嫁给他的话,那自己可就是他大舅子了,怎么着兄弟感情又加深了一步,要是揍的太狠了,这家伙再一发狠死活不要妹妹了,那妹妹还不得一辈子不搭理他这个哥哥啊!那个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傻妞又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唉!我不是想给小雪一个惊喜嘛,为了突出惊喜效果,我只有先让她倍感失落,惊喜才会更大嘛!”秦昭捂着腮帮子摇摇晃晃站起來:“谁知道你老大忽然杀上來,不问青红皂白的揍我一顿,哎哟,妈的,真疼……难道你不怕我恼羞成怒不理小雪了!”

“你已经败坏她了,要是敢不要她,我就、就!”荆红命用手指着秦昭的鼻子,‘就’了老半天,忽然扑哧一笑,满脸寒霜尽去,春风解冻般的笑容,看的岳月一呆中,他和秦大少紧紧相拥:“好好对她,她其实心很软,你懂得!”

“哥们的情商一向是比你高的,还用你说!”秦昭拍拍荆红命的肩头,松手对傻站着的岳月说:“谢谢你,你知道吧!你刚才很勇敢,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沒有一个陌生人在我兄弟生气时敢拉着他不放手的,你是第一个,我相信你是那种不畏强权还特有原则的人,所以呢?我想邀请你到国际天河总部任职,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什么?去国际天河!”他长得这样好看,也就是眼神冷了点,怎么会沒有人敢拉他呢?岳月还沒有來得及考虑荆红命的问題,秦大少就再次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嗯,去国际天河总部!”

“真的!”天河集团就是庆岛最牛的企业了,虽说现在和国际天河形似一家,但不管是名气还是规模,都不能和后者相比,而且,听说国际天河总部的职员,除了叶董带过去的那些心腹外,其余的都是一些商业­精­英呢?而我只是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进国际天河总部任职,他、他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

“楚总,麻烦你将这位小姐带到叶董面前,就说让她进入国际天河任职!”看出岳月是欢喜的傻了,只是站在那儿张着嘴巴也不说谢谢,秦昭也不在意,和站在舞台前的楚香香说了一句。

“好的,秦秘书,我这就去做!”你真是因祸得福了,楚香香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等岳月小心翼翼走下台阶后,这才拉着她手向叶倾铃那边走去。

“楚、楚总,这是真的吗?他沒有开除我反而让我去更好的工作岗位……不会是沒安什么好心吧!”走出距离舞台老远后,岳月才担心的低声问楚香香。

“嗨,你想哪儿去了,你也不看看他身边那些女人,先别说长的都如花似玉的了,就算是论背景,哪一个不是挺显赫的,呵呵,别怕,他怎么会对你有不轨呢?其实啊!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都盼着他那样呢?可秦秘书根本不正眼看她一眼!”楚香香听岳月这样说后,心里感到好笑,连忙低声给她解释。

随着岳月下台的,还有走两步就甩甩手的荆红命,沒办法,刚才暴怒之下揍的自己手疼,不过,他在看到妹妹时,赶忙将手藏在身后:“小雪,我给你把他教训了一下,他以后决定不会欺负你了……老铁,我们去那边喝几杯!”

主动邀请铁摩勒去喝酒,实在是因为荆红命看到展昭用猫儿盯着老鼠的眼神瞪着他,所以现在最好还是先撤乎为好,免得被展御猫缠住。

“不好意思啊!刚才出了点小意外,让大家见笑了,接下來继续我的求婚……”在铁摩勒被荆红命拉着去一个角落喝酒时,秦大少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深吸了口气,情真意切的:“荆红雪,嫁给我!”

为了彻底将荆红妹妹心中的怨气化解,秦大少在被战争后遗症琢磨了片刻后,重新恢复了他足可以去当演员的天赋,说完这句话后,他单膝跪在了舞台上,双臂展开呈拥抱状,心里却在想:为了让这些女人以后都乖乖的,要不要表现的再心诚一点。

拍马溜须是职场上升职的不二法门,这次跳出來的又是有着丰富经验的楚香香,她对手下那帮羡慕岳月的侍应生使了个眼­色­,带头拍着巴掌对荆红雪喊:“嫁给他,嫁给他!”

“我、我……”听着越來越多的人为讨好秦大少喊出这三个字,荆红雪双手紧紧的攥着,扭头看了一眼无­精­打采嘟囔着‘嫁给他’的展昭,心情激动下再也说不出什么?转身迈开轻盈的脚步,裙裾飞扬的跑到舞台下,笑面如花的伸出双手。

早就有准备的秦昭握住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把荆红雪拎上舞台,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在《xx晚报》记者小强那噼里啪啦的闪光灯下,开始了浪漫的转圈:“小雪,今天你真漂亮!”

“我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婚礼,只要你喊我一声妻子的承诺!”荆红雪答非所问的笑着说。

“那喊你老婆行不行!”

“行,你也可以喊我孩子他妈!”荆红雪顿了顿:“咱们以后会有自己宝宝的,是不是!”

“会,只要你不怕身体走样!”秦昭看着怀里仰着头哭着在笑的女孩子,从认识她开始到现在的一幕幕,再想起这两个月來她用柔弱的肩头跳起那么多的重担,心中就攸地一疼,发自内心的,慢慢将嘴­唇­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今天,注定属于荆红雪!”心里对荆红雪又嫉妒又感动的燕如玉,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秦大少安然无恙回家、并和荆红雪喜结良缘,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生怕他哪一天脑袋瓜子又被门挤了再离家出走,所以,在荆红雪生日的第二天傍晚,苏宁就和留守明珠的郭靖,以恭贺大少和荆红雪简朴完婚的借口,携手來到了庆岛凤求凰。

“首先我再次祝贺小雪新婚大喜!”坐在凤求凰总裁办公室沙发上的苏宁,看了一眼到现在还沒脸和她说过一句话的秦昭,淡淡笑笑叹口气的:“其次就是,有些事现在已经到了必须摆在桌面上开诚布公谈一谈的时候了!”

正文_第729章 :新科董事长秘书

我还以为你是怕我再失踪才來庆岛的呢?搞了半天是來和我兴师问罪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听到苏宁说要把一些事情摆在桌面上谈谈后,秦昭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甚至觉得有这么多女人贴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沒有以前自由。

秦昭虽然沒有把心中的不快表现出來,但苏宁却从他点燃香烟后向桌子上扔打火机的动作上看出,大少不想听她接下來的话了,这也让她只好把想埋怨他几句的话咽下,直接说:“在坐的和小昭是什么关系,也不用我多说了,那我就直奔主題吧!”

“你是不是想提醒我,现在我老婆孩子一大堆了,应该做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以后决定不能玩失踪了!”秦昭弹了一下烟灰,不等苏宁说什么:“我失踪这些天是有理由的,我只带倾铃一个人走也是有理由的,但是我不想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这样做,你们只知道我必须这样做就可以了!”

“小昭,你误会我意思了。虽然我很在乎你沒有通知我,但我绝对沒有在这件事上怪你!”苏宁愣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想你明白,如果下次再这样做的话,可不可以先把家里安排好了!”

“安排好什么?”我要是安排好了,那叫什么突然失踪,又怎么会让那些在乎东海油田工程的老狐狸们心慌,秦昭用不屑的目光看了苏宁一眼。

“小昭,宁姐的意思我知道!”自从昨晚见识到秦大少发疯的那一幕后,叶倾铃直到现在和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这次多亏了荆红担着,又沾了工程才动工的光,所以才沒有蒙受什么损失,但,假如在油田正常运转起來,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我们先期投上的这批资金,很可能得打了水漂,而且还得赔偿与我们合作的企业,万一出现那种情况,别说国际天河会破产,就连……”

“嗯,我知道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叶倾铃和苏宁的意思,秦昭当然明白,虽说这次冒险失踪这么多天累坏了家里的这些女人,但也达到了让京华一些人看出国际天河对整个东海的重要­性­:“还有就是,这次我让大家都受委屈了!”

“小昭,我们受点委屈沒什么?现在都是一家人,那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好了,咱们就不说这个问題了,至于商业运作我也是个外行,不过现在有倾铃和荆红在,生意上的事我就不­操­心了!”苏宁见秦昭服软,稍微放了点心,顿了顿才说:“我这次和郭靖來就是为了祝贺荆红,再顺便看看你,明天,我们就要回明珠了,小昭,有件事你得注意,据我掌握的情报,日本山口组的人在两个月前就已经來到庆岛了,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东海油田工程,现在工程马上就要正常运转,他们也许会想方设法的搞破坏,你以后得小心点!”

“嗯,他们來了就对了,不來才奇怪,那你知道他们來的是什么人吗?”

“暂时还不知道,只能确定他们的指挥者是个女人!”自从四大天王之一的南川小泽离奇死在明珠后,紫川组情报的保密­性­被迫达到了最高级,就连苏宁费尽心血的才得知,这次來庆岛伺机暗中作乱的**ss是个女人。

“女人!”难道是她,秦昭的眼睛一亮,同时把搭在办公桌上的脚放了下來:不会是那个上岛樱花吧!她可是紫川组中的四小天王之一,靠,早知道她要來华夏,那我真该在那晚­干­掉她。

看,这家伙一听说是女人,马上就來­精­神了……秦大少的一举一动,在坐的女人全都了然于胸:“你们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长花了,还是觉得我不配坐在这个总裁椅子上!”见自己那帮女人都用不屑的眼神盯着自己,秦昭有点纳闷,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势,某人在一走进这个总裁办公室,就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总裁办公桌后面。

“不是,我们看出,你在听宁姐说來的是个女人后,眼神就,就!”现在已经留了一头披肩长发的郭靖,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表,都和秦昭第一次见她是有着云泥之别,只是在秦昭这些女人面前,她始终放不开自己。

“就什么?”先使劲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后,秦昭好像这才发现郭靖其实很漂亮:越來越­嫩­白的肌肤。虽然沒文化但硬是装出來的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模样……

“就像是你现在看我的这种眼神啊!”郭靖被秦昭盯的浑身不自在,脸儿一红的垂头低声回答。

靠,你直接说我刚才的眼神像­色­x狼不就完了,至于让我误以为你们看我更帅就抛媚眼吗?真是个不会撒谎的傻丫头,哄人都不会。

“不管是谁來到庆岛,但东海油田接下來的工程,注定要遇到一些意外,我已经和上面汇报了这个情报,也已经对此做了相应的调整!”苏宁说:“小昭,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那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企业管理我也不怎么懂,除了打架泡妞我在行外,也就是防备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來搞破坏了!”秦昭难得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还有不懂的地方,不过他那在行的两样本事,却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梦想得到的。

“可你总不能借着防备那些人的借口,每天四处瞎转悠吧!倒不如利用我们的天时、地利、人和优势,以逸待劳!”说着,苏宁眼珠一转,扭头对燕如玉说:“燕总,你看这样好不好,小昭现在也沒什么可做的,要不把他安排进庆岛天河集团,你随便安排他个混吃等死的职务就可以了!”

虽说现在庆岛天河上下都知道公司是秦大少的大本营,但实际情况却是燕如玉用冒海集团的百分之十二股份换來的,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庆岛天河的的确确的燕家的,荆红雪之所以在天河集团总部办公,那纯粹是因为秦大少的魅力够足,才让燕妹妹心甘情愿让出总裁宝座的。

今天,苏宁故意挑出这个话題,自然是已经摸清秦燕二人之间那不纯洁的关系了,所以才暗示燕如玉:你要想成为某人的某女,就看你会不会办事了,比方,把庆岛天河彻底融入国际天河……

“唉!宁姐你也不用暗示我什么了,当初我把股份变相借给秦昭时,其实就已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如果我再把庆岛天河双手呈上,恐怕……呵呵!”燕如玉苦笑一声摇头,的确,就算是燕家再有钱,某人吸引她的魅力再大,但市值几十亿的企业,不可能因为这些说不要就不要了。

“嘿嘿!我可不是这意思!”燕家这妞果然聪明,现在不但说当初的股份是变相借给小昭的,而且连天河集团都牢牢的抓着不放,苏宁讪笑一声,也觉得自己刚才那想法太天真。

“不过!”就在苏宁想转变这个让她脸­色­一红的话題时,燕如玉却说:“我可以把庆岛天河临时让给叶董來主持工作,就像是荆红董事长那样,我顺便在一旁跟着她学习一下!”

“嗯,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等叶倾铃说什么客气话,苏宁一口答应下來,马上叉开话題:“小昭,我看这样吧!你以前不是给倾铃当过秘书吗?这次你还是­干­你老本行怎么样,当然了,这次你说什么也不能再和以前那样漫不经心了,你得负责整个工程和倾铃她们的安全,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以后完全交给你就是了!”

“哎,苏宁,我发现你不去做经商,还真是亏了你这个人才,最起码脸皮厚的够可以!”有你这样的吗?不给她一点好处尝尝,张嘴就和她要,弄得她本來想给你也不好意思给你了,你懂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厚脸皮不,心里埋怨着苏宁,秦昭做出一副惊讶状:“但论脸皮厚的话,咱们还真有的一拼,要不今晚咱们切磋,切磋!”

“切磋切磋就切磋切磋,谁怕谁啊!”苏宁一咬嘴­唇­,飞了秦昭一个白眼。

看着刚來庆岛时脸上还带着憔悴的苏宁,昔日成熟的万种风情尽显这一眼中,顿时就让某人的心和某个地方痒痒了起來……

九月一号,叶倾铃正式接管荆红雪的工作,而后者和早上后起床容光焕发的苏宁、以及满脸‘我真的不想走,我真的好想留’留恋表情的郭靖,则一早就飞回了明珠,随从她们一起走的还有铁摩勒,两个多月沒见曹冰儿了,他也怪想的,荆红命却是回到了京华,现在的王雅珊,也需要他照看,负责叶倾铃安全的任务,就当仁不让的落在了新科董事长秘书的秦昭身上。

不过现在的秦秘书,可不是原先那个秦秘书可比的了,手下不但有刘定辉和杨涟等人,而且还有了个很适合­干­地下党工作的豁子哥。

其实,有很多重要的消息,都是被看似不起眼的地痞混混得到的,比方此时,已经担任天河集团保卫处二处处长的豁子哥,就一脸兴奋的匆匆走到天河集团总部董事长秘书办公室,门都來不及敲的,一把推开就嚷:“秦秘书,今天在港口货场,小鸟他们几个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女人……”

正文_第730章 :岛国优秀演员仓井小姐

叶倾铃重新接手她熟悉的工作后,表现出來的强势自然不是临时接管天河集团的荆红雪所能比的,不管是人员调动还是资金使用上,半年前她心里就已经有了底,所以,在接管荆红雪工作的这一个多礼拜里,她马上就有条不紊的按照自己早就规划好的方案进行。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一时间,天河集团这艘自身力量日益强大的航母马上就高速运转起來,广大员工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力争在叶董的领导下让公司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当然,也有人并沒有受到半点影响,比方每天坐在秘书办公室玩游戏看电影的秦某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先和秦大少嬉皮笑脸的李丹妹妹,现在已经成为集团的高层,负责供销这一重担的她,每天忙的连轴转,哪儿有空再和秦大少像以前那样打屁聊天多。

而新來的接线秘书呢?却因早就搞清楚董事长秘书其实是董事长老公、集团实际的大老板,兢兢业业小心工作还來不及呢?怎么可能和以前的李丹那样沒事和他瞎闹。

至于东海油田的安全,已经交给了小心谨慎的杨涟,所以嘛,无所事事的秦大少,只能每天要都在办公室打哈欠流泪的,靠玩游戏和看电影來打发时间,真个是闲的身上发痒。

这天快中午了,秦某人准备看完一部由岛国苍井妹妹主演的一部电影就去职工餐厅用饭时,门就被刚发现一个大秘密的豁子哥给推开了。

在这儿,首先简单的介绍一下豁子哥其人:男,23岁,姓何名晓达,根本不是他向宋兰峡说的那样也姓秦,当时那样说实在是有那个啥的嫌疑。

“大少,今天在港口货场,小鸟他们几个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女人!”何晓达一推开门,就急着和他汇报自己发现的新情报,几步走到秦昭办公桌前,喘着粗气的说:“你猜猜那个女人有可能是谁,为什么我又说她形迹可疑呢?”

对何晓达不敲门就进來的无礼举止,秦昭不但沒有不高兴,反而有些似曾相识,觉得挺对自己口味,所以也沒有怪他,只是看他激动的脸红脖子粗模样,切了一声将显示器一扒拉,指着那个在显示器上正和三个男人大战的仓井:“切,是这个老娘们吧!”

苍天啊大地,原來身边美女如云的大少和我是一路人啊!他也喜欢看这个,何晓达看到显示器上的那个女人后,马上就对秦大少产生了一丘之貉的亲切感:“啊!大少,你真是好聪明啊!怎么一猜就猜到是我的梦中情人來了!”

“屁啊!你也有脸和我说她是你梦中情人!”秦昭关掉电脑,撇了撇嘴说:“咱们国家有些人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不惜把脸藏在裤裆中邀请一个­婊­x子來为某国际汽车文化节造势,这事早就在网上传开了,那个年老­色­衰还大赚一把银子的仓井,在昨天就结束了她在某市的圈钱活动來到庆岛游玩了,她的行踪,早就被崇拜她的那些如你之流败类摸的一清二楚、并发到网上了,刚才看你激动的要喘不过气來的样子,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你看到的就是她了!”

苍井,这个來自岛国的名人,不但在东亚、甚至欧美都有一定知名度,自从她在华夏某知名网站开通微博后,更是引起一些傻Ъ网友的疯狂追逐,此次借着受邀來华夏参加某市国际汽车文化节的机会,很是极大的宣传了自己一番。

据悉,她在现场的观众见面会上,还遭遇了话筒失灵的尴尬场面,仅仅露面三分钟就带着数十万两银子闪人了,为此,引起了很多粉丝的疯狂追逐、围堵,致使她不得不躲在展馆室内发微博,希望她的崇拜者们能为她让一条路。

其实,仓井也沒想到,­干­那个出身的她,竟然会得到了号称礼仪之邦的华夏官方邀请、并收获了这么多的丰厚报酬,一度感激的是泪流满面,为感谢华夏某市政府、感谢多如牛毛般的粉丝,她决绝的在微博中上传了当天在宾馆拍摄的玉体横陈、大献香吻的照片,更是让那些不时研究她身体构造的粉丝们激动万分……

“厉害,大少就是大少!”被大少痛骂梦中情人为­婊­x子,何晓达并沒有什么不快,相反他还很赞同这种说法,先小小的拍了大少一个马屁后,接着就说:“那,大少你再猜猜我为什么说她神秘呢?”

“她总不会对你大抛媚眼的想和你发生一夜x情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得赶着去吃午饭,沒时间和你探讨这个无聊的问題!”秦昭不耐烦的推开键盘站起身。

“她怎么会想和我那样呢?虽然我很想……嘿嘿!事情是这样的!”何晓达嘿嘿讪笑了一声:“她今天忽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货场附近,而且还是乔装打扮,说自己是某市电视台的记者,这次來庆岛是采风來了,如果不是小鸟将她的身高三围熟记在心,恐怕也不会认出,那个装成记者和他打听咱们公司事务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仓井小姐!”

“打听咱们公司事务!”秦昭一愣:“她一个出來卖的,只管对着摄影机摆姿势就可以有钱赚了,­干­嘛要乔装打扮后打听这些事!”

“是呀,所以小鸟才感到奇怪啊!”可能是遗憾错失和偶像零距离接触的机会,何晓达在惋惜的咽了口吐沫说:“而且,小鸟还说她身边跟着的那俩个漂亮女人,总是在货场里四处瞅,大少,你说她一个拍电影的,­干­嘛对这种事关心呢?我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有目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个拍小电影弘扬岛国文化的下三流影星,不去继续她的­性­x启蒙事业不去游山玩水,颠颠的跑天河集团的港口货场装记者來­干­嘛了,秦昭沉吟了片刻,掏出烟來顺手递给何晓达一颗后:“小鸟确定那个女人是仓井!”

“这绝对错不了的!”先给大少点上烟后,何晓达才说:“当时我也不信,但小鸟发誓说他绝对沒有认错,并说为了怕惊吓着偶像,他还装作不认识的领着她们在货场里走了一圈!”

“她们,还有谁陪着仓井一起來的!”

“有两个女人!”何晓达说:“小鸟说那两个女人也都戴着墨镜,不过看得出都很漂亮,一个是欧洲女人,年龄不是很大,另外一个可能是仓井的同胞,因为小鸟隐隐听见她们用日语交谈着什么……哦,对了,小鸟还说,那个仓井同胞右耳戴着个银耳环,特别的有风情,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的话,他肯定以为仓井只是这个女人的跟班!”

“右耳戴着个银耳环的女人!”秦昭一愣,接着脑子里闪过一段很模糊很模糊的画面,隐隐记得在他发病的那晚,也曾经和个右耳戴着银耳环的女人接触过,不过,他刚想试着回忆那些,脑子就开始乱糟糟,于是赶忙不再去想:“豁子,你打电话问问小鸟,那几个女人还在不在!”

“好的!”何晓达答应了一声,赶忙掏出手机跑一边给小鸟打电话去了,那晚那个右耳戴银耳环的女人,仓井神秘出现在港口的天河集团货场,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呢?难道仓井是紫川组派來的那个人,就在秦昭琢磨着这事时,何晓达扣掉电话:“大少,小鸟说了,那几个女人已经出了货场去海边了,因为她们的形迹有些可疑,所以小鸟派人盯着她们呢?”

“好,豁子,你随我去一趟海边看看!”秦昭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汽车钥匙扔给何晓达:“去停车场开车!”

“好咯!”何晓达接过那个带着奔驰标志的汽车钥匙,啧啧了好几声,然后兴冲冲的跑出了办公室。

“秦、秦秘书,午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这是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就在秦昭低头快步走向电梯时,一个和他擦肩而过的女孩子站住,怯生生的和他打招呼。

“当然是去要泡妞啦!”秦昭抬头一看,和他说话的那个女孩子正是那晚给他勇气的岳月,上下打量了一眼已经换上一套黑­色­职业套装的小姑娘,他嘿嘿的坏笑一声,一脸神秘的说:“我告诉你我去哪儿啊!我要去见我的梦中情人,嘿嘿!你可要给我保密哦!”

“不、不用告诉我吧!我只是你下属!”岳月看到秦大少露出坏笑,脸儿一红,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低声说:“秦秘书,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您吃顿饭!”

“请我吃饭!”

“是啊!感谢你提拔了我啊!你、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对您表达谢意而已,并沒有那种意思呢?”生怕秦昭怀疑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岳月赶紧的解释,要不然,假如这事传到叶董耳朵里去,恐怕她这个明天才能上任的董事长文科秘书马上就得被开除。

“好的,沒问題,我是随叫随到、”秦昭打了个响指:“就这样吧!我得赶紧走了,要不然我的梦中情人就会离开庆岛了!”

“难道还有比叶董、荆红董事长更美的女人吗?”望着秦昭急匆匆走进电梯的背影,岳月不解的摇了摇头。

正文_第731章 :我爸是李明撞你没商量!

“岳月,秦秘书这么急匆匆的,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等秦昭急匆匆走进电梯后,就在岳月琢磨着秦秘书那个梦中情人是谁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这样问她,她下意识的转头回答:“秦秘书说,他要急着去见他梦中情人呢……啊!叶董您好!”

啊!怎么会是叶总啊!惨了惨了,我竟然和她说这种话……刚才秦秘书要是和我开玩笑还好些,要是真的去见他梦中情人了,而因为我的大嘴巴被叶董知道,以后他还不记恨我,很快就把我踢出天河啊!岳月沒想到,这个在她身后突然问她秦秘书­干­嘛去了的人,原來是公司的终极大大的bss叶倾铃女士,而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公司高层,看样子要去餐厅一起吃午饭,听她坦言秦秘书的去向后,每个人的脸上全部带着奇怪的表情,这也让岳月心里哀嚎一声低下了头。

“哦,他就是喜欢开玩笑说话沒正形,你们别理他!”叶倾铃也沒想到,自己那宝贝老公会和一个新职员这样口无遮拦的。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守着手下还是脸儿红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岳月说:“好了,一起去吃饭吧!”

“我觉得秦秘书肯定是有要紧事要做,绝对不是见、见……”岳月点点头后,身子闪在一边,请叶倾铃先行时,忍不住的又低声这样说了一句。

“为什么?”叶倾铃有些奇怪。

“因为从各方面來讲,叶董您才是许多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秦秘书刚才和我说的话,肯定是玩笑的!”

“呵呵,什么呀,比我优秀的女孩子还多的是呢?走吧!一起去吃饭!”叶倾铃虽然嘴里谦虚着,可心里却很受用,脸上的那丝尴尬也烟消云散,还主动的伸手拉着岳月一起去。

行呀小妹,奉承人的功夫不错呀,李丹瞅了一眼这个在荆红雪生日那晚大出风头的岳月,琢磨着以后怎么才能和她搞好关系……

秦昭急匆匆走到停车场时,何晓达已经把那辆铮亮的奔驰停在了大厅门口,见大少过來后,连忙替他打开后面的车门,又给他关紧,这才在门口保安那羡慕的眼神中,趾高气扬的坐上驾驶室,小心而又熟练的启动了车子。

“豁子,看不出你车技不错嘛!”坐在后排的秦昭扔给何晓达一颗中华。

“嘿嘿!以前的时候,在出租公司­干­过两年,只不过从沒有开过这么高级的车!”何晓达受宠若惊的接过烟叼在嘴上,却沒敢点燃,因为他怕不小心掉点烟灰烧了座套什么的,要知道这辆奔驰s600是公司前天才给秦秘书配的工作车,价值二百多万呢?他何晓达有幸开开就算是昨晚上的梦做好了,还怎么敢和秦大少那样在上面肆无忌惮的吸烟。

一个公司秘书的车子这样牛逼,天底下可能就是秦大少一个人了。

“嗯,那就开快点!”听何晓达说是在出租公司­干­了两年后,秦昭就让他开快点,不再说什么?就低头考虑起仓井的问題來。

何晓达从后视镜看到大少在思考问題,怕打搅他思路,当即闭嘴,开始专心致志的开车。

能够在出租公司­干­过两年的,车技肯定孬不了哪儿去,再说奔驰这款车的各项­性­能都比较好,所以何晓达在逐渐提速后,车子仍旧稳稳的逼近了前面的一个十字路口,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再走几百米左拐,就是去庆岛港口的路了。

何晓达驾驶的奔驰车刚到十字路口,恰好是绿灯亮了,于是他就减了一下油门,就向对面驶去,有经验的司机在过十字路口时,就算是绿灯,车子的速度也肯定得慢下來的,何况何晓达驾驶的是辆新车、车上还有他的‘衣食父母秦大少,自然是求稳了。

不过,就算是何晓达在过十字路口时的车速只有四十多迈,可当他快接近路口中央的时候,一辆车速足有一百迈的奥迪,呼呼的从左边路口闯出,唰的一下就横在了奔驰车前面。

“啊!我草泥马的,这是……”尽管何晓达大骂声中紧急踩刹车猛打方向盘,但因为对方车速太快,两车还是毫不避免的有了点小摩擦,奔驰的左面大灯被奥迪车身呲呲的刮碎。

别说何晓达现在驾驶的是二百多万的奔驰了,就算是几万块钱的捷达普桑之类的,只要责任在对方,他也会火冒三丈的,凶巴巴的瞪着那辆也紧急刹车停在路中央的奥迪,何晓达熄火一把推开车门,也忘记和秦昭请示什么了,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快步走到那辆奥迪跟前,抬起脚來对着副驾驶的车门咣的就是一下:“你他妈的怎么开车呢?急着去投胎吗?给我滚下來!”

奥迪车门打开,从车子副驾驶上下來了个瘦瘦的戴着眼睛的三十多岁男人,他一下车就脖子一拧,冲着何晓达就吼上了:“你敢踢这车,知道车上坐着的是谁吗?”

“草,你小白脸子的,还挺横哈!”沒想到对方违规行驶后还敢和自己这样横,别说本次事故的责任全在对方了,就是仅凭这小白脸子的态度,曾经在庆岛某条街上是老大的何晓达,也得狠狠的修理他一顿,嘴里骂了一句,劈手就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到自己眼前,恶狠狠的瞪着他:“我他妈的管是谁坐在这车上的是谁,今天你要是不陪我个三十万五十万的,那就别想走了!”

“咳,咳,松手,你知道我是谁不,知道车上坐的是新來的庆岛市……”虽然小白脸被何晓达勒的喘不过气來,话都说不完整,但态度还是照样很横。

“麻了隔壁的,你知道我爸是谁不,我爸是李明,撞你沒商量!”上个月,庆岛市的王书记因为工作成绩突出,已经上调省城担任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一职,而同样为庆岛市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原市长李明,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庆岛市委书记,成为庆岛的一把手,所以,何晓达见这个家伙张嘴闭嘴的提醒自己车上坐着的是谁后,当即脑袋瓜子一热,把李明市委书记当他老爸给抬了出來。

还别说,那个小白脸在听何晓达说他爸是李明后,先是一愣,脸上的嚣张神­色­稍微差了一点,但还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的说:“你爸是李明怎么了?别说你只是他儿子,就算李明书记自己來,也不能对我这个市长秘书这样无理!”

“市长秘书,你是市长秘书!”本想拿大话喷对方的何晓达,沒想到这小白脸竟然自称是市长秘书。虽然沒有松开他的衣领,但手上的劲头却小了很多,沒办法,如果对方真的是市长秘书的话,别看何晓达在某条街上跺跺脚地面乱晃悠的,但出來混的人眼睛都亮着呢?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能惹,哪怕他背后车里坐着的是秦大少……

哎,是呀,我在下车前怎么忘记请示大少该怎么办呢?如果这家伙真是市长秘书的话,我怎么着也得和大少说一句听听他意思啊!免得给他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心里这样想着,何晓达歪着脑袋看了看奥迪的车牌,顿时吓了一跳,可不嘛,奥迪车牌的确是齐b00002,货真价实的庆岛二号老大的车牌。

草,老子撞大运了,竟然真和市长的车子发生纠葛了,何晓达心里苦叫一声,赶忙松开小白脸秘书的衣领:“你他、你等着,别跑!”说完扭头就跑到了奔驰车前,脑袋钻进驾驶室问坐在后面吸烟的秦昭:“大少,这下可能惹麻烦了!”

“那辆车的人很牛逼吗?是他违反了交通规则,咱们能有什么麻烦!”秦昭弹了一下烟灰,直起腰板向外一看,恰好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从奥迪车后面走下來,马上就是一愣:嘿!怎么会是他,他來庆岛­干­嘛了。

这个从奥迪车上走下來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秦昭翘了床角、头上有点发绿的张世宗……

京华张家明知道张世青的死不是调查出來的那样,可鉴于某些人极力压服此案,再说也沒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是死在秦昭手下的,但张家还是动用了他们庞大的关系网对某些人开始施压,于是这也影响了某些人的情绪,进而间接造成了两个月前秦大少负气离家出走一事。

等那些大佬发现东海油田死活都离不开秦昭后,这才让苏重合这条老狐狸亲自出马,又是拉面子又是求人的,好说歹说的才确保东海油田工程顺利上马,可在东海油田捞不到半点好处的张家却不管这些,只是一如既往的追查张世青一案,直到某人私下出面以在某市为副书记的张世宗调到庆岛任二号老大为条件,张家老头子这才在仔细衡量了得失后同意了这样办,也让有希望升级为庆岛市长的展三思,再一次失去了向上爬的机会。

今天,是张世宗走马上任的第三天,本來在某地视察的他,在接近中午时,忽然接到的市政府的一个紧急会议,这才命令司机加快车速,务须在中午十二点前赶回去。

正文_第732章 :你给我睁大眼看清楚车牌

张世宗的司机和秘书都是从京华带过來的,从京华出來的人,在地方上本身就有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再加上张家的势力够大,闯个小红灯之类的小错,只要在可以允许的条件下,司机有时候就不把这事当回事了,反正他车技一向是很好,反正即便是有交警发现他车子违规也不敢说什么:哥在京华都横着走了,怎么会鸟你这小地方的破规矩。

只是,今天嚣张的司机哥沒想到,就在市长大人有紧急会议必须早回市政府时,竟然出错了,还好,只是一件小事,偷眼到张世宗从后面看过來的不满眼神,司机哥就有点心虚,还沒有等他问市长是继续走人、还是留下來处理事故时,那个在地方上连市委书记都不放在眼里的林秘书,看到何晓达踹车门后,马上就火冒三丈了,不等张世和司机宗说什么?当即开门下车就吼了起來。

不过,让林秘书沒想到的是,何晓达这个貌似给暴发户开车的家伙,不但敢踹二号的车子,竟然敢揪住他衣领子说什么他爸是李明、撞人沒商量,有感张市长初來庆岛还沒有站稳脚步,所以根本沒把市委书记看在眼里的林秘书,也不得不在喘不过气來时说自己是市长秘书。

官场上的每一次人事变动,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官二代们,自然知道哪些人是惹不起的,哪怕你是当地一把手的儿子,也得考虑一下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不会一叶障目的乱來。

(先抱歉一下啊!上面这些只是为了故事情节发展才这样写的,现实中肯定沒有这么弱智的,请各位担待一二,

果然,本來那个挺嚣张的家伙,在听林秘书说出真实身份后,马上就乖乖的松手和他车里的人商量去了,而这时候,觉得司机闯红灯有些过了的张市长,也­阴­沉着脸的走下了车子,打量着秦昭那辆价值二百多万的奔驰车,心里开始考虑何晓达说的话是真是假了:如果他真是李明家的少爷,那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了,很可能会给当地官员造成不良印象,从而会影响接下來的工作。

张世宗站在车前,看撅着个ρi股的何晓达半截身子的探进车内,当即就明白了,这家伙刚才说他爸是李刚的话是假的,绝对是把市委书记的大帽子抬出來吓唬人的,要知道,如果他真是李明书记的儿子,怎么着也得在看清楚车子牌照后和自己说几句好话的,也不会松开林秘书后去和车里那个人商量了,更不可能的是,李明书记会允许自己儿子开这种豪华车,难道他想去纪委喝茶。

“林秘书,这儿的事就先交给你了,我先去市委开会!”张世宗想明白了这些后,吩咐了林秘书几句。

“好的,我会处理好!”林秘书赶紧答应。

“哦,这个人肯定不是李明书记的儿子,就算他爸爸真叫李明,也绝对不是李明书记!”上车后刚想关上车门的张世宗,回头又和林秘书低声说了一句。

“张市长,我明白了!”这个车子的主人有可能是个大老板,但他绝对不敢难为市长,所以这事很好处理,张市长的话就是这意思,林秘书自然明白。

“站住,怎么着,是你违规造成交通事故,交警还沒有來勘察现场,你车子就想开走吗?”就在张市长司机刚想发动车子走人时,何晓达却一个箭步蹿了过來,推开想挡住他的林秘书,横在奥迪车前,一脸的嚣张指着司机:“喂,你给我下來!”

“哎,我说你这个人!”林秘书见刚才还有点耷拉头的何晓达,在明知道这是市长的车子后还敢过來拦车,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跑了过去:“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是骗你的,你给我睁大眼看清楚车牌!”

“我早就看清楚了,也知道这车子就是市长大人的坐骑,只不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我想你更应该明白吧!”其实,在说这些话时,说何晓达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刚才秦昭的那句‘他也就是个市长而已,怕什么?该怎么着怎么着,按程序走,出事我给你抗着,别怕,’的话,又知道自己东家背后能力大的吓人,所以这才鼓起勇气來拦车了。

“你、你究竟是谁……”虽然暗骂这个家伙不看火候敢拦市长的车子,但林秘书却偏偏沒法反驳他,因为何晓达接下來说的话,更让他摸不准这家伙到底是谁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个合法公民,这是市长专车又怎么了?市长的车子就可以置交通规则于不顾闯红灯啊!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了,这车子是市长的二号车!”林秘书被何晓达顶的张了会儿嘴巴,接着就拉下脸來:“市长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这儿的事我來处理就行了,要是耽误了市长的紧急会议,这个责任你担当的起吗?”

“你处理,你是司机吗?市长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会议再紧急有我们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紧急吗?”何晓达一摆手将头扭过一边:“我不听你罗嗦,反正在交警沒有赶來之前,这车子还不能开走!”

妈的,怎么碰到个这么生死不怕的主,偏偏梁子的车还出了故障在后面,眼看着紧急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可市长的车子还被拦着,而且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多数都在指着奥迪车牌低语着什么?这样的情况对市长的影响很不好,林秘书心里就越加烦躁起來,于是就掏出手机给专门负责市长安全的梁子几人打电话,让他们火速赶到事发现场。

看來这车上的人很是有些來头啊!听何晓达说出这些话后,张市长面­色­­阴­沉的点燃一颗烟,扭头看着奔驰车想:在庆岛,别说真是李明书记了,就算是省城的那几位看在张家的面子上,也不好这样做的,再说他们也不可能來庆岛,那,庆岛还有谁不拿着我这个市长当回事呢?难道是他。

想到这儿,张市长眼角一跳:除了那个人外,好像沒有谁敢这样大胆和政府官员大谈交通规则的,不过,他不是失踪了吗?难道又回來了,而且还恰好在庆岛、在这辆奔驰车里。

在张世宗渐渐明白的时候,秦昭也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刚才他给展昭这个金城区公安分局局长打了个电话,别的也沒有多说什么?就说自己正常行驶中出了点车祸,对方好像很有点來头,最好派人來处理一下。

不得不说,有个当局长的老婆就是好,接到秦大少的报警电话后,展昭根本沒有问那个好像有点來头的人是谁,首先问的就是她这个亲亲老公身上沒有缺什么零件,等问清楚人沒事、就是对方不讲理后,展局当即就一拍桌子骂着娘的,说‘老公你千万别冲动,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他的错,老婆就能依法办了他,’狠话说话后,展御猫当即亲自喊着交警中队队长,火急火燎的向现场赶來,生怕她那个宝贝老公受委屈……

其实呢?在何晓达拦住二号车时,就有尽职尽责的交警赶來了。

只不过那个八面玲珑的老交警,在看到这两辆车的牌照后,马上就把墨镜一戴跑进路旁的一个小超市里打电话去了,沒办法啊!一个是市长的车,一个虽然不是市长、但有可能比市长还要牛逼百倍的大少爷的车,就凭他一个月才几千块钱的小交警,根本玩不來啊!还不如打电话汇报领导呢?

老交警之所以认识秦昭的这辆奔驰,实在是因为前几天交警队的王队长暗地里嘱咐过大家:一定要记住展局老公这辆车的牌照,只要这辆奔驰惹出的事不是太大,你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拉倒,这人咱惹不起啊!

有王队长的金玉良言在这儿摆着,老交警躲到一边去搬救兵,实在是上上之选也,不提老交警,也不说正火速向现场赶的展御猫,单说有点明白还有点疑惑的张世宗,落下半截车窗对林秘书打了个手势,等他來到车前后这才低声说:“一会儿交警队的人來了,你一定要和小斌(司机承认错误,千万不要和自持身份落下什么不良影响!”

“好的,我明白,张市长,那您是不是先打辆出租车走,会议已经开始了!”林秘书不明白张市长为什么这样小心,但还是答应了一声。

“不用,会议反正已经开始了,早去晚去的都差不多,我就等在这儿处理事故吧!记住我说的话,千万别冲动,那辆车上的人……”张市长说到这儿,再次看了一眼奔驰,就把车窗玻璃升了起來,寻思了片刻,掏出了电话……

行,豁子这小子还是个可造之才,看着何晓达义愤填膺的­精­彩表演,秦昭慢悠悠的晃着二郎腿,看到张世宗嘱咐了那个秘书就升起车窗后,他就明白对方很可能猜出自己是谁了,同时也猜到张世宗接下來后怎么做,于是也马上打开电话簿,找到李明书记秘书的号码:“韩秘书吗?是天河集团的秦昭啊!呵呵,客气了您,嗯,我找李书记是有点小事,您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让他接个电话!”

正文_第733章 :脑子进水的漂亮女警

“秦先生,不好意思啊!李书记他们的紧急会议才刚刚开始,我这个时候进去肯定不方便的!”韩秘书当然也知道秦昭是谁,眼下看他打电话找李书记。 虽然嘴里说是小事,但要真的是小事,他至于给李书记打电话,所以,韩秘书在琢磨了一下说:“秦先生,要不然这样,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能不能和我说一句,我等李书记开完会后马上就告诉他!”

“哦,那算了,其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我的车子和新任市长张市长的车子发生了点小摩擦,可能会有点麻烦,听他的秘书说急着要去开会,所以嘛,我想先替张市长请个假,呵呵,好了,就不说了,你忙!”

“你给张市长请假!”听着手机中传來的忙音,韩秘书呆了片刻,觉得这事最好和李书记说一句,他觉得秦大少好像有些过于热情了。

不错,秦昭这样说,其实就是给李明书记露个口风:我和张家的事,你这个当书记的肯定也多多少少的听说过,你最好心里能有个准备,千万别掺和进这场斗争中來。

在发现张世宗成为庆岛市长后,秦昭就有了预感。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來庆岛的,但觉得这个人很可能会给天河集团带來麻烦,必须得把他挤走才行,最不济也得让他老老实实的,再加上今天这事的确是张世宗司机做的有点出格,怎么着也得先趁此机会给他上点眼药水再说,省的他以后会对天河集团打什么主意。

“这下有可能见不到那个仓井了,但愿她被庆岛美丽的风景多呆几天!”扣掉电话后,秦昭就为不能见到仓井而有点遗憾……

得到张市长的暗示后,林秘书也开始有点明白过來那辆奔驰车的人是谁了,想起两个月的张世青一案,他再联想到今天这事的确是自己这方做的不对,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再和何晓达说话时,言语中就客气了很多:“这位先生啊!咱们能不能先把车子开到一边去,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已经造成了交通堵塞……不过我这样说可不是为了破坏现场啊!在这儿我先承认责任是在我们这方!”

“现在承认责任在你那方啦!”何晓达这种人的文化程度、勾心斗角的本事虽然不如林秘书高,但从底层社会混到的察言观­色­能耐,却是十个林秘书也比不上的,现在看他服软,马上就相信了大少让他只管搬出交通规则來对付、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话,顿时,底气十足的一挺脖子,刚想说什么时,却见几个年轻人急匆匆的从人群外挤过來,來到他面前二话不说的,一把就抓住了他左胳膊使劲一拧……

“哎哟,疼死我了!”要说何晓达打架的经验也很丰富,在这几个人來到面前时他就下意识的后退,只不过那个抓住他胳膊的人,根本不是他昔日碰到的那些小混混,而是张市长身边的便衣警卫,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胳膊已经被匆忙赶到的梁子给掰到后面去了。

“妈的,你老实点,再咋呼我废了你!”接到林秘书电话后,刚把车子鼓捣好的梁子几个人,马上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來,老远,梁子就看到一个痞子模样的家伙挡在市长车前大呼小叫的,顿时心里就來气了,根本沒有和林秘书询问什么?过來就把何晓达给制住了,同时低声警告他老实点。

“哎,梁子,千万别乱來,快放开他!”梁子忽然出现并且制住何晓达的动作,马上就让林秘书脸­色­一变,别人也许不明白秦昭会有什么本事,但他可是知道那个家伙的‘英雄事迹,’能够用离家出走來逼迫那些大佬低头的主,会是好惹的。

尽管林秘书的吩咐梁子放手的话说出來的挺快,但久混街头的何晓达是什么人物啊!还沒有彻底感觉胳膊上疼痛时,就已经裂开嘴巴的大呼小叫起來:“啊!好疼啊!來人呀,市长秘书招人來杀人灭口啦!大家都替我作证啊!”

”林秘书,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不是打电话说有流氓要对张市长不利吗?难道那个流氓不是这人:“等听到林秘书让他松开何晓达的手,梁子就有些懵。

“是他,可、可,哎,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你还是先松开他,别让他嚎了!”林秘书片刻间也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的擦汗时偷眼向奥迪车里敲,他估计张市长现在肯定不满意了。

“行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要想不进局子的话,最好给我马上闭嘴!”梁子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松开了手,他也知道,刚才拧着何晓达的这一下,根本不可能让这家伙和杀猪一样的叫,这家伙是在演戏,于是就低声警告何晓达最好别装了。

“草!”沒想到何晓达在听了梁子的警告后,不但沒有忍气吞声的,反而充分的发挥了他的痞子­精­神,不但哀嚎的声音更大,而且还一ρi股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状的:“你他妈的哪根葱啊!不问青红皂白的上來就打人,哎哟,我的胳膊哦,怎么抬不起來了,断了断了,我要残废了……”

这个林秘书,做事怎么这样不沉稳,,坐在奥迪车里的张世宗,脸­色­更加­阴­沉的看着车外,他那个闯了祸的司机,现在也好像回过点味來了,知道事情不是一开始想的那样简单了,脸­色­有点发白的坐在那儿不敢动弹。

收回目光看了司机一眼,张世宗声音放缓的:“小斌,一会儿來了交警,你下去要实话实说,该你的责任必须要承担!”

“好好好,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现在的司机哥,再也沒有昔日的耀武扬威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心里却在纳闷对方是什么來头。

行呀,豁子这小子演戏还有点天赋……和张世宗心情完全相反的是,秦昭这时候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何晓达在地上一只胳膊捶胸顿足的演戏,只要抓住理由,哪怕眼前的这点小理由,对初來乍到的张世宗來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最起码他在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抢先动手打人了,这事如果上了新闻,恐怕张家高层也会对他产生不满的。

呜啦呜啦……在何晓达那一声高似一声的惨嚎中,交警中队的车來了。

“王队长,让你的人先疏散人群,以免造成交通堵塞!”车子还沒有停下,展昭就开始发令了:“你和我去勘察现场,不管双方是什么來头,必须要做到处事公正!”

“是,展局!”在路上就已经知道这事和秦大少有关的王队,马上高声答应,等车子一停下,他第一个跳下车,吩咐手下去疏散人群。

按说这种小交通事故,根本不用分局局长出面的,但展昭可不管这套,反正交警中队也隶属分局管辖的,她这个局长亲自到现场办案,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尤其是在看到何晓达在那儿哭叫连天的后,她更是有了直接Сhā手的理由了。

“怎么回事!”展昭大步走到奥迪车前,先看了一下车祸现场,确认只是­鸡­毛蒜皮的小摩擦后,一颗芳心这才款款的放在了肚子里,推开挡在眼前的林秘书,对何晓达皱着眉头:“喂,说你呢?在这儿叫唤什么?”

“啊!”看到是大少的第五个老婆亲自來到后,何晓达刚才还一个劲埋怨自己怎么总淌不出泪水的眼睛里,马上就水汪汪的了:“警察同志,你要给我做主啊……他们闯红灯造成事故不但不赔礼道歉,而且还打我,哎哟,我的胳膊啊!这下肯定断了!”

“这位同志,事情不是这样的!”被展昭扒拉到一边去的林秘书,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呀,但现在他可不敢再多事了,强忍着心里的不满凑过來辩解:“我们的人只是轻轻抓了他一下,他就……”

“轻轻抓了他一下,轻轻抓了他一下他会疼的哭!”何晓达那晚跟着秦昭搂搂抱抱一起唱歌时,展昭就见过他,知道可能就是他给大少开车的,心里早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來看待了,正打算借着他來做文章呢?偏偏林秘书又主动上來说话了,当即就把他的话堵住了:“再说了,你什么人呀,凭什么轻轻抓他一下,难道不知道这是一种侵犯公民人身安全行为!”

“我,不是我抓的他……”林秘书沒想到这个女警竟然也不看是谁的车子,上來就呵斥他,一愣之下看了一眼她的*,连忙低声解释:“局长同志,你看到看了沒有,这是张市长的专车,咱们是不是到一边说去,免得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展昭并沒有因为林秘书提醒她这是张市长的专车后有什么震惊,反而皱起好看的眉头:“市长专车怎么了?这是车祸现场就该先勘察完了后再斟酌处理,凭什么要到一边说去!”

以往,在某个城市,只要一抬出‘市长’这个牌子,不管是那个局的头头脑脑,肯定得首先考虑怎么替市长大人效劳,可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个看起來挺漂亮的女警脑子进水了。

正文_第734章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你!”林秘书沒想到,展昭这个小小的分局局长竟敢连市长大人的面子也不买,双眼一瞪刚想说什么诸如‘看不出你还是个愣头青局长呢?你还想不想在这个位置上混了’之类的话提醒她时,却见她瞥了一眼二号车牌,抬头淡淡的说:“嗯,还真的是市长专车,怪不得你这么嚣张,你是司机,车子前面这个人是你打的!”

“……不,我不是司机,这个人也不是我打的!”看展昭在确认市长专车后还这样说,林秘书心里就忽然一沉,好像隐隐察觉出了什么?赶忙把那些‘好心的提醒’的都吞回肚里,摇着头的说他不是司机、人也不是他打的。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就让司机和打人者过來,我沒空听你这种小白脸在这儿叨叨!”展昭不耐烦的推开他,收起想要记录的本子,扫了一眼奥迪车里面,走过去拉开车门就要把司机拽出來:“喂,出车祸了知道不,你还和大爷似的坐里面­干­嘛?给我出來接受调查!”

哟呵,沒想到在庆岛这种小地方也能遇见这样不知好歹的警察,而且还是个小头头,明知道是市长专车还敢这样嚣张,了不得了你,早就心里憋着一股火的梁子,在看到展昭拉开车门后,出于为市长安全负责的想法,咵的一个大步迈过去,伸手就抓住她拉着车门的胳膊,冷森森的说:“住手,这车门是你这种人随便开的,小心我把你误以为不法歹徒!”

“你也松手,我身体是你这种人随便抓的,小心我告你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性­x­骚­扰!”以前当黄花闺女时,展昭说话办事的就沒有半点淑女形象,何况又和李默羽苏宁那俩根本不知道啥是害羞的主混了那么久,嘴皮子上的功夫更是日益见涨,此时见梁子威胁她不许乱动市长专车后,当即就甩给后者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弄得他目瞪口呆的不知以对。

“我……”梁子沒想到,这种话也可以从一个分局局长嘴里说出來,尤其是听到人群中传來的窃笑声后,老脸一红的说了个‘我’字,脑瓜子一热就恼羞成怒往后猛力一拽:“你给我闪一边去!”

能够作为市长大人的警卫员(市长是正厅级别,还沒有资格配正式警卫员,在这儿只是为了好说话,)虽说其身手不能和秦某人这类变态相比,但徒手­干­趴下三五个壮小伙是绰绰有余的,因为被展昭的话弄了个大红脸,再加上她一个小小的分局局长竟然不买市长大人的面子,所以梁子情急之下对她动粗也是有情可原的了。

只不过,让梁子沒想到的是,展御猫这样做本身就是为了她那个老公才故意这样说、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给老公出气,现在看的他要把自己甩一边去,当然就打蛇随棍上的,脚步向后一滑,反手叼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左一拉,厉声喝道:“你敢当街袭警!”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而已!”梁子也为展昭反应这样迅速而吃惊,但他还是一顿被抓住的右手:“你要是再不知进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好呀,我倒是要看看你想对执法者怎么不客气了!”展昭冷笑声中,反手从腰间摘下手铐哗啦一甩:“哼哼,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妨碍公务罪和袭警罪,请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吧!”说着就要去扣梁子的手。

梁子跟着张世宗本來就嚣张惯了,看展昭是个女人的份上对她沒有动手已经实属难得了,现在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局长竟然要给自己戴手铐,当真是忍无可忍了,一把抓住甩过來的手铐,猛力一顿,嘴里低骂了一句:“臭女人,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了!”

“你骂谁臭女人!”展昭一愣,沒想到市长身边的人素质这样低,脸上一红恶狠狠的说:“有种的你再骂一句试试!”

“臭女人,我就是骂你了,怎么着吧!”梁子也被惹火了,根本不管林秘书拼命的示意他要冷静,脖子一挺,提高声音又骂了一句。

啪……展昭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了,一个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脸上,不等被打懵了的梁子反应过來,迅速抬起右膝,咣的一下就顶在了他小肚子上,梁子马上就弯腰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

展昭突然发飙,将梁子打趴在地,现场有很多人一下子就愣了,包括在车里的张世宗,他沒想到在庆岛竟然会有这种猛人存在,一个照面就将从京华带來的梁子放翻在地,要知道梁子可是张家老爷子特意从中南海警卫团派來照顾他的,其实力不用怀疑。

这个女的到底是谁呀,不但沒有把我这个市长放在眼里,而且身手还这样好,难道她……想到这儿,张世宗向那辆奔驰车看了一眼,奔驰车的玻璃,自始至终就沒有落下过。虽然他怀疑里面的人是秦昭,但却不敢保证,正因为这样,所以在展昭动手后,他觉出今天的麻烦可能真的大了,于是赶忙再次掏出手机,就开始寻找主管城市治安的副市长展三思号码。

小昭沒有白跟着向南天受了这半年苦,行,秦昭在奔驰车里翘着二郎腿的看着这一切,不禁为有这么一个老婆而感到自豪了,但也就是美了片刻,就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拿起手机给老丈人打电话。

其实,展昭能够一招放倒梁子,除了她有过在向南天手下当差半年的经历、上來下手狠外,还有就是梁子也太小看她了,这才被她一击得手,毕竟,从中南海警卫团出來的人,也不是这么不经打的。

“市长,怎么办,要不要我……”司机小斌看展昭很利索的戴上手铐,当即一拍方向盘,就要下去。

“别冲动,你下去让林秘书和她交涉,不许其余的人和她发生冲突!”张世宗摇摇头,不等小斌说什么?就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下去。

在展昭动手给梁子戴手铐时,和梁子一起來的那两个人肯定会不愿意的,不过已经琢磨出有点不对劲來的林秘书,马上就阻止了他们,只是强带着笑容的:“局长同志,他也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过吗?”展昭翻了个白眼,哼的一声:“哼,你说他是政府工作人员,哪个部门的政府工作人员素质这样低下,当街袭警!”

“可能是有点小误会!”林秘书瞪了这时候想反抗的梁子一眼,刚想再劝展昭什么时,却被她一句话堵了回來:“你也别在这儿罗嗦,有什么话回局里再说……小陆,过來把这个人带回车上,王队长,迅速把现场勘察完毕疏散人群!”

“是!”王队长和小陆同声答应了一声,过來就把不服气的梁子架起來塞进了警车,而交警也开始过來拍照取证,在展御猫的亲自监督下,取证工作速度可谓是快到了极点,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车祸现场记录完毕,也已经通过红绿灯上的监视器,证明二号车的确是因为闯红灯才酿成了这起交通事故。

在整个调查取证过程中,张世宗和秦昭都沒有下车,只是双方的司机何晓达和小斌接受了交警的询问并签了字。

“好了,你们把车都先开到路旁等候处理,王队长,你负责把堵塞车辆疏散!”展昭等俩司机都签字完毕后,这才让他们把车开到一边。

就是不知道大少的老婆中有沒有­干­律师的,要是有的话,以后惹事打官司也肯定很爽快的,被展昭的强势唬的一愣一愣的何晓达,这时候早就忘了胳膊疼了,连忙一溜烟的爬上车,打火将奔驰开到了交警指定的地方。

“豁子,­干­的不错,晚上请你喝酒!”等车子停下后,秦昭夸了何晓达一句:“一会儿要是那车说私了的话,你和他马马虎虎的要十万块钱的补偿就算了,他们要是不答应,那就去交通肇事科备案!”

“要、要十万块钱,这还是马马虎虎的!”何晓达听秦昭让他要十万块,顿时吓了一跳提醒他:“大少,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他可是真是市长啊!这样做的话,会不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我这可是花了二百多万刚买的新车啊!和他要十万块还算多吗?”秦昭嘿嘿一笑:“嘿嘿!刚才你不也是说了嘛,他市长怎么了?市长难道犯错就白犯了,行了,你别怕,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又是我给你顶着!”

“好,有大少你这句话就行!”反正你老婆连市长的人都打了都抓了,我只是替你动动嘴又能咋了,何晓达沒想到自己会有敢和市长对着­干­的这一天,当即是热血澎湃的答应了一声,推门下车走到了展昭面前。

“你们是打算私了呢?还是让肇事科的同志给你们调解!”等何晓达和小斌都过來后,展昭拿着手里的记录本,按照正常的交通法规向他们询问。

正文_第735章 :十万块?你怎么不去抢啊?

“警察同志,私了或者请交警协调都行,我沒意见!”听到展昭征求他俩的意见后,不等小斌说什么?何晓达就抢先说:“但我这车是刚买的,花了二百多万,无论走那条途径,他们作为负主要责任方,都必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赔偿!”

“哦,我知道了!”展昭点点头,又问小斌:“那你呢?是私了还是……”

“私了吧!”早就被张世宗嘱咐好了的小斌,马上回答:“让他开个价,再立下个一次­性­完结的证明!”

“行,哥们你也够痛快的,不愧是给大人物开车的!”何晓达赞了一声,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口价,你们赔偿我修车费十万块,今天这事就算过了!”

“什么?,十万块,你怎么不去抢啊!”小斌被何晓达开出的价格吓了一跳,要不是下车前张世宗嘱咐他低调处理这事的话,他早就一拳打在这个狮子大开口的家伙豁嘴上了:“不就是一个大灯吗?再说我开快车闯红灯也是为了市长有紧急会议才这样做的啊……”

“你别和总是搬出市长來吓唬人,嘿!哥们我可告诉你可了,就因为你是给市长开车的,所以我才和你要了十万块,哼,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沒有三十万别想了了这事!”受到秦昭明确指示的何晓达,彻底发扬了他的痞子­精­神:“就这么着了,你愿意的话这就拿钱,不愿意的话我们把车开到交通大队去请交警协调!”

“这位同志,我知道你的车子很高级,但只是坏了一个大灯而已,沒必要张这么大口吧!”林秘书虽然隐隐知道奔驰车是谁的了,但还是为何晓达的要价而感到生气,用手挡住刚想争执的小斌,­阴­­阴­的说:“再说了,我们的车子也被刮了一大道不是,我们也得修车的!”

“你们是公家车,修车不用你们自己掏钱,别说是刮了一大道了,就算是车子别撞成……也无所谓的!”何晓达嘴一咧,嘿嘿­奸­笑着说:“可我们就不同了,这车子才买來几天啊!就被弄成这样了!”

“真是不可理喻!”林秘书被何晓达堵的老半天说不上话來,有心和展昭沟通一下吧!却见某女公事公办的样子,知道和她说了也是白说,只得走上奥迪车,低声的和张世宗汇报……

市政府会议室,李明书记正在因城管队打伤一乡下小贩、引起群众不满來市政府并讨要说法一事而发火,并毫不客气的指着主管城管大队的副市长,措辞严厉的说他不称职。

就在那位副市长额头上流汗脸­色­通红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李明书记的话被迫打断,也让那位副市长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进來!”不过,很明显李书记对敲门打断会议的韩秘书很不满,直到他急匆匆的走过來附耳说了几句什么后,李明这才脸­色­一变脱口问道:“会有这种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书记,是的,我们刚得到消息!”韩秘书扫了一眼众常委:“电话是省城打來的,而且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李明书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猛地提高,吓得韩秘书身子一哆嗦,看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李书记脸­色­这么不好看,在场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韩秘书身上。

“还说日本驻华大使馆的人,在得知事件发生后,马上就乘机赶來了!”虽说这事出在庆岛,但先知道的却是京华,事件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邪气,但韩秘书只能如实报告说:“估计傍晚六点左右,日方就会到达庆岛,而省城领导也会在差不多的时间赶到!”

“韩秘书,我们这儿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有日本人來庆岛!”作为主管社会治安的展三思副市长,虽说刚才的城管打人一案他沒有多大牵扯,但听到韩秘书这些无头无尾的话后,马上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升起。

“事情是这样的!”在得到李书记暗示可以从这儿说后,韩秘书语速极快的:“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时,在海边风景区发生了一起强x­奸­未遂案,受害者是來自日本的仓井……就是那个经常演那个啥电影的那个日本演员,据省城的领导说,仓井身体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慢着!”展三思听到这儿,挥手摆住韩秘书的话:“那个拍那种电影的仓井是什么时间在庆岛遭到强x­奸­未遂的!”

“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韩秘书如实回答。

看了一眼会议室一角的挂钟,展三思说:“现在才十二点四十不到,但我们庆岛警方到现在还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他们日本驻华使馆是怎么得到的!”

“省城的领导解释说,在案发不到五分钟,仓井的保镖就用手提电脑通知了日本驻华使馆!”

“仓井既然有保镖,那她怎么会遇到到这种事,难道那个想强x­奸­她的人不是一般人!”展三思接着冷笑一声说:“日本方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反应,恐怕这事早就有预谋的吧!”

“具体为什么会这样,省城领导也不怎么清楚,只知道对仓井造成威胁的是两个人!”韩秘书摇摇头:“但仓井在庆岛遇事后的现场照片,已经被她保镖于二十分钟前发在了她的微博里,并说在短短十分钟内,就已经有上万个网友跟帖,影响很不好!”

“两个人,什么人啊!不过,这个仓井的曝光的速度倒是不慢!”展三思抱着膀子靠在椅子上:“那省城方面是什么反应!”

“李省长要求我们尽快查清此事,并且专门派了省厅的张宗昌副厅长下來专门跟踪此案,而且,领导还提醒我们,仓井在微博里说,她的保镖已经擒获了不法歹徒并问出了真实身份!”韩秘书看了一眼展三思:“说那两个人,是我们庆岛天河集团的员工!”

“什么?庆岛天河的员工!”展三思一愣。

“是的,领导说仓井微博里是这样说的,我还沒有來得及看!”韩秘书回答:“现在网络传播速度很快的,而她又是个名人……”

“李书记,我先早退一会,先把这件事弄清楚了,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等韩秘书解释完,展三思就提出要去调查一下,等李书记点头后,他当即急匆匆的走出了会议室,才刚走出会议室,就看到秘书小谷拿着手机从走廊中的椅子上站起來:“展副市长,刚才有您的两个电话!”

“谁的,现在我沒空,走,抓紧回局里!”听说女婿的公司有人招惹到日本那个仓井后,展三思现在哪儿还有心思接电话,他最想做的就是赶紧回局里派人出去了解一下情况,免得给女婿公司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展副市长,一个是张世宗张市长的电话!”小谷见展三思急匆匆的向楼梯口走去,赶忙紧走几步跟上他汇报:“另外一个却是天河集团的秦先生打來的!”

“哦!”听说有秦昭的电话,展三思马上站住脚步接过电话,稍微沉思了片刻,就拨通了女婿的电话,还沒有等他客气什么呢?就径自问:“你们集团俩员工强x­奸­未遂日本仓井的事你知道了,昂,这是怎么搞的嘛……什么?你不知道,那你打电话來­干­嘛?”

到底还是女婿的关系近点,你就算是市长也得先靠边站啊!远远跟在展三思后面的小谷,一听市长的口气,就知道老展先给自己女婿打电话了……

“什么?我们天河集团的员工在海边对那个仓井强x­奸­未遂,靠,就那种女人,值得我们的人对她强x­奸­未遂!”这个突如其來的消息,一下子就让秦昭傻了眼:“岳父大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十二点左右,啊!还是日本驻华使馆传出來的消息!”

一个接一个的‘意外惊喜’,让刚才还得意洋洋欣赏展昭和何晓达表演的秦大少嘴巴张得老大,当他听老展说那个女人受虐待的照片已经传到微博,并有上万个网友跟帖后,马上就沒有礼貌的扣掉老泰山的电话,直接就拨通了叶倾铃的手机。

“喂,小昭,有沒有见到你的梦中情人!”电话那边传出叶倾铃调侃的声音,看样子她是一个人在,要不然依着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守着人用这种口气和秦大少说话。

“倾铃,知不知道日本那个仓井,啊!就是擅长拍小电影的那个,对呀,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也沒有几个这么敬业的了!”

“我、我怎么会知道她!”叶倾铃一听秦昭上來就提到那个名扬天下的人,尽管她现在一个人在休息室,但还是脸儿一红的否认,接着语气有点酸的说:“你问她­干­嘛?她不会是你的梦中情人吧!”

“屁啊!我就是尿在墙上也不会找她的!”秦昭情急之下说了句不雅的话,接着醒悟过來对面叶妹妹脸皮薄,连忙咳嗽了一声:“咳,你赶快上网察看一下她的微博,刚才小昭她爸打电话來说,咱们集团有两个员工对她强的­奸­未遂,她已经传在微博了,你赶快看看有沒有这事,还有啊!看完后马上让杨涟去调查此事,嗯,我在外面出了点事,马上就回去!”

正文_第736章 :别给我说鸟语老子听不懂!

“麻了隔壁的,那个日本娘们到底想捣鼓什么?难道她來庆岛,是冲着天河或者说是东海油田工程來的!”秦昭扣掉叶倾铃的电话后,有点头疼的挠了挠脑袋,想了想,就给车外的何晓达振动了一下手机。

“嘿!哥们,我还告诉你了,十万块钱,少一个子儿……你等等,我接个电话!”正在和张世宗司机争论赔偿款的何晓达,听见手机响起后马上摸出來一看,是大少的,知道他有事要吩咐自己,连忙快步走上了车子:“大少,怎么样,我表演还算是­精­彩吧!”

“豁子,你赶快给小鸟打个电话,问问他派出去跟踪仓井的那俩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哦,那你等等,我给小鸟打电话!”何晓达不知道秦昭为什么这时候关心这事,但看他脸­色­不咋样,也沒有敢多问,径自拨通了小鸟的电话,还沒有等他为什么呢?就听见那边小鸟气喘吁吁的说:“豁子哥,三毛和四狗他们、他们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何晓达一愣:“他们是不是被你派去跟着那日本娘们的!”

“是、是!”小鸟的声音很急促,像是风箱那样呼呼的喘,秦昭都可以听得到,看來刚才在奔跑:“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刚才我领着猫子俩人赶过去的时候,却看到那俩傻Ъ,被、被仓井身边那俩女保镖用腰带捆起來了,个个都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那你沒有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听到自己手下小弟挨揍,何晓达的火腾地一下就冒上來了。

“过、过去了啊!正因为过去了,才、才累得这样!”那边的小鸟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了:“当时我看到三毛他们被仓井身边那俩女人推推搡搡的,就带着猫子他们过去要人,可谁知道,她们二话不说的就动手啊!尤其是那个耳朵上有个银耳环的那个,几下子就把猫子俩人给放倒了,幸亏我反应快,脚底下又灵活,这才得以逃脱她们的魔掌!”

“你少给我來这些,你是扔下他们独自跑路吧!”何晓达气呼呼的吼了一句。

“不是啊老大,我想了,如果我不跑了搬救兵,闹不好我们得全军覆沒啊!”

“那你这么不早给我打电话,!”还别说,别看何晓达在秦昭跟前和个猫儿那样温柔,但吼小弟时,的确有点江湖大佬的气势。

“我这不是被那女的追得忘记了嘛……啊!她又追來了,老大,我在望海路上,快來救我!”那边的小鸟,忽然啊的一声大叫,临跑路前都沒有忘记和何晓达通知自己的方位所在。

“喂喂,草……怎么办,大少!”何晓达对着手机吼了几声,那边却传來了忙音,连忙征求秦昭的意见。

“去望海路!”秦昭淡淡的说。

“可这边还沒有给钱呢?”

“不要了,先去救兄弟要紧,开车!”秦昭看了一眼车窗外:小张,今天我就先放过你,只要你不离开庆岛,总会有机会整你的。

“哦!”十万块钱就这么沒了,何晓达心里的确很疼,可看到秦昭又瞪了他一眼,这才赶忙启动车子猛打方向盘的掉过车头,临走前还把脑袋探出车窗,对着一脸纳闷‘他怎么开车走了,’的展昭和小斌喊:“嗨,警官和那位哥们,我家里房子着火了,得赶快回家,钱你交给这位警官就可以了,别想赖帐啊!反正我知道你是市政府的二号车!”

奔驰车在何晓达的唧唧歪歪中,后尾排气管发出呕呕的吼叫,也不管什么红灯绿灯了,左摇右晃的蹿过十字路口,唰唰的一溜烟跑人了,只留下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展昭等人在那儿发愣……

咦,他怎么走了,正在听林秘书汇报何晓达索要十万块的张世宗,看到奔驰急急忙忙的跑了后,一时间也沒明白过來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想让林秘书出去问问时,他手里的电话却响了,一看是市委书记李明的号码,张世宗稍微沉吟了片刻,接着接通:“李书记,我是世宗啊!”

“张市长,你现在最好马上回市政府!”李明在电话里也沒有和他热情的打招呼,上來就要求他尽快赶回市政府。

“出什么事了!”张世宗一愣,在來庆岛上任前,他就仔细研究过李明,知道这是一个作风比较沉稳的­干­部,可现在听他声音有点气急败坏,当然感到纳闷了。

“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快点回來吧!等你!”李明说了一句,就扣掉了电话。

其实,也不怪李明这样的气急败坏,刚才他察看了一下仓井在某网的微博,发现跟帖的最少有几万个了,有骂仓井‘反正是个­婊­x子,被人­干­了就­干­了吧!还反抗个鸟啊!支持庆岛哥们,替我狠狠的收拾小日本’的愤青帖,有说‘我堂堂礼仪之邦,怎么会让为世界和平做出巨大贡献的仓井小姐在庆岛受辱,这不是丢国人的脸嘛,’的傻Ъ贴……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但无一例外的,都提到了庆岛,使庆岛这座日新月异的城市,短短几十分钟就成为了网络热点,而李书记呢?才在庆岛当一把手沒超过俩月,就出现了这起很可能引起外交麻烦的破事,他不着急才怪,他看不到张世宗不着急才怪,毕竟后者的能量不是他一个朝里沒人的地方官所能比的。

“好,李书记,我马上回去!”张世宗扣掉电话,对默不作声等候吩咐的林秘书说:“去,把小斌喊來,我们抓紧回市政府!”

“可那边要十万块呢?”林秘书看到张世宗脸­色­严肃起來,小声的提醒:“别看那辆奔驰走了,但这个女局长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走的!”

“那就给她十万块,你留下处理这边的事,让小斌快上來!”

“哦!”林秘书答应了一声,赶忙下车扯着小斌的袖子低声吩咐了几句,等他急匆匆跑进车里后,这才腆着笑脸的拦住想追过去的展昭,扫了一眼她的警号:“同志,我们刚才商量过了,一切按照那边提出的要求來办,哦,还有我们被你带走的那个,上面也让我处理!”

“好的,只要你们有人留下就行!”看着奥迪超车灯一闪一闪的跑远,展昭寻思:小昭和这个市长都走的这样匆忙,是不是庆岛出什么事了……

“再给小鸟打个电话!”车子以超过一百二的时速跑到望海路后,秦昭吩咐何晓达:“问问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的!”何晓达一手把着方向盘的摸出电话,还沒有等拨号呢?就用手机指着车窗前面:“大、大少你看,那不是小鸟吗?顺着路边跑的那个就是他,卧槽,被一个娘们给追的这样狼狈!”

秦昭顺着何晓达的手指方向看去,可不嘛,在距离车子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个红头发的年轻人正玩命的狂奔,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高个子女人正双臂摆动的紧追不舍,路上行驶的汽车中,有不安分的司机一脸好奇的探出头來,冲着小鸟和那个女人大声吹口哨,却换來了拼命跑路的小鸟一个中指。

“小鸟,过來,过來,哥在这边!”不等秦昭吩咐,何晓达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呼呼的迎着小鸟跑到他前面,吱嘎一声停在路边,推门下车。

“豁子哥,你可來了!”被那个高个子女人追得快要跑炸肺的小鸟,看到何晓达犹如神兵天将那样的从一辆奔驰s600里出來,那一脸的激动,当真如贫下中农看到了党,就差点痛哭流涕了。

“怕个鸟啊!有哥在沒人敢咋样你!”别说,何晓达虽然嘴上有点小先天­性­的缺陷,但人却真的挺仗义,尤其是看到哥们被追得如丧家之犬那样,当时眼睛就红了,甚至忘记了车上还有个秦大少。

“喂,站住!”一把将小鸟拽到身后,何晓达双手伸开拦住那个高挑女人:“你他妈的是哪里的疯女人,嫁不出了吗?这样不要命的追男人!”

“whoareyou!”面对何晓达的大暴粗口,高挑女人并沒有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因为她看何晓达是从一辆奔驰车上下來的,所以就放慢脚步借机调整呼吸,脱口就用英文问他是谁。

“劝你别给我说鸟语,老子听不懂!”要说何晓达为什么很对秦昭的脾气呢?除了他那套女人如衣服的新解外,也就是这份仗义了,沒看到他听不懂英文不但不脸红,还理直气壮的,而且还是在女人面前,这也得需要勇气不是。

“我是说,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抓这个流氓,还有,你嘴里最好放­干­净点!”接二连三的被何晓达骂,女人也开始烦了,伸手向上抬了一下帽檐,露出一张虽然挂着寒意但绝对很西式的漂亮脸蛋,把英文换上流利的华语:“哦,我知道了,你是他的同伙!”

“靠,你这不是会说人话嘛!”何晓达再次低低的骂了一句,接着眼睛一瞪,大拇指向后挑着说:“是,他是我兄弟,我们当然是同伙了,哎,你说我兄弟是流氓,可我看到是你在追他而不是他在追你,哼哼,西洋妞,我现在有些怀疑哦,恐怕是你在和我兄弟流氓吧!”

正文_第737章 :某人闪亮登场

“哼,看你说话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既然你们认识,那就一起抓了吧!”戴着­棒­球帽的女人冷哼一声,也懒得和何晓达解释什么?活动了一下手腕就要动手,反正也不是抓一个人了,这事闹得越大越对自己有利。

“想抓我,那就试试吧!”就在何晓达也擦拳磨掌准备和西洋美x女大站三百合时,可这时候,倒沒有出现什么‘天空一声巨响,某人闪亮登场,’的经典到烂的桥段,可奔驰车的后面车门却被推开,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让人听在耳朵里是懒洋洋的:“行呀,菲儿,你在外面这不挺威风的吗?”

“谁!”­棒­球帽女人一怔,下意识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我,你表姐夫,呵呵,沒想到你还会几下子,啧啧啧,不错,你什么时候來庆岛了,怎么沒有通知我这个表姐夫一声,我也好给你接风洗尘!”

“表姐夫!”早就想看看奔驰车里有沒有坐人、却因为车窗有贴膜看不到里面的西洋美x女,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后脸­色­大变,身子一僵,当看到嘴角叼着一颗烟的秦大少推门下车后,颇有些日出东海般绚丽的笑容,马上就挂在了她脸上,声音也变得娇媚起來:“哟,还真的是表姐夫你啊!沒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了你,可真巧了,我哪儿是会几下子啊!不是平时学來防身的嘛!”心里却在极快的盘算:他不是和叶倾铃失踪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庆岛,偏偏还让他撞见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边的情报失误了。

这个追逐小鸟的西洋美x女不是别人,正是凯琳斯的表妹,在明珠大学求学的菲儿。

卧槽,大少还真是牛,还和西洋女人有來往,这个又是他的第几个老婆,表姐夫,切,看这女人恨不得现在就投怀送抱的殷勤样子,如果他们之间是表兄妹之间的关系才见鬼呢?不过,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干­净不­干­净,反正今天的事好办点了,何晓达见老大闪亮登场后,连忙毕恭毕敬的双手贴在大腿上,弯腰垂头的闪在一边,和那个喘气刚匀和点的小鸟一起大声:“大少!”

在外人面前让老大充分享受高高在上的与众不同感,是一个合格的小弟必修课,何晓达这样做并沒有感觉多么丢人,沒见那个随身带枪霸气十足的杨涟,每次也是这样嘛,而且关键是大少很享受这种感觉。

“嗯,你们先走远一些,我有话要和我这位表妹说!”秦昭盯着菲儿,一脸的似笑非笑,只是眼里却闪着让后者胆颤心惊的寒意,等何晓达俩人走到公路那边后,他才拿下嘴角的烟,倚在车身上,望着远处淡淡的说:“菲儿,说说吧!说实话!”

“表姐夫,说什么实话啊!”菲儿扭动着妖娆的身子走到秦昭身边,伸手抱住他的一根胳膊,在丰满的胸部上看似无意的蹭着,声音又轻又柔:“这不是学校里放暑假了嘛,我在明珠闲的沒事,听说表姐夫你的家乡风光秀丽特迷人的,这不就來游玩了!”

“是吗?”秦昭仍旧笑着慢慢的将胳膊抽了回去:“那你和日本仓井是怎么认识的!”

在一看到秦昭的那一刻,菲儿就已经猜到他会问这个问題,因为今天那俩个和仓井唱对台戏的男主角就是庆岛天河的人,作为他们的幕后大老板,不知道才怪,因为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她几乎是沒有犹豫的张嘴就说:“你也知道我和她在一起啊!嘻嘻,其实啊!在不认识你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前几天我想回明珠的时候,恰好遇见了她,就结伴游玩啦!”

菲儿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的确,在认识秦昭之前,她就和仓井很熟悉了,仓井本人,更是日本山口组暗控的某电影公司捧红的,而菲儿,作为罗斯柴尔德家族和山口组之间的联络员,和仓井熟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不过这些秦昭不知道罢了。

“原來如此!”秦昭点点头,倚在奔驰车上双臂抱在胸前的:“说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对付庆岛天河!”

“啊!表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听到秦昭这样说后,菲儿马上就一脸惊讶的:“我怎么会对付你的公司呢?要知道你的公司可是和我们家族利益相关的啊!再说,我要是想对付你,我表姐她也肯定不愿意啊!是不……啊!”

菲儿刚说到这儿,刚才还气定神闲的秦昭,忽然探出的右手,就像是蛇一样的,一把掐在她的脖子上,顺势将她摁在车头上,看着她眼里露出來的恐惧,­阴­森森的说:“菲儿,我警告你,最好别在我眼前耍什么花样,现在我给你一个和我坦白的机会,只要你说出为什么要这样做,看在凯琳斯的份上,我会放过你,但你要是不说的话,那你千万别让我抓住你想和日本山口组合起來对付我的证据,到时候,别说是你了,就算是老古汉,我也不会放过他的,也许,你在这些日子里已经研究过我的资料,也肯定知道,龙腾七月玉阎罗想杀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沒有一个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我……”要说菲儿刚才在看到秦昭时只是担心的话,那么现在可就是恐惧了,是那种真的恐惧,因为她从某人眼里看到的全是冷冰冰的杀意,沒有半点的温暖,让她心跳几乎都快要停止,一身很是漂亮的柔道,在这个男人的强势压迫下,仿佛只是一些为了在床上取悦男人的技巧,让她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哪怕是秦昭慢慢的松开她的脖子后,她身体的颤抖还在继续。

是的,如果这些话是另外一个男人说出來的话,菲儿早就一个巴掌抽过去了,但说这话的人是秦昭,是那个对敌对女人不会留情的龙腾七月,所以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存在了反抗是徒劳的烙印。

“我靠,这才是强者!”亲眼看到猫子俩人被菲儿一拳放倒的小鸟,偷眼看到这女人在秦昭面前不堪一击的事实,要不是何晓达捂住他嘴巴,他肯定会兴奋的差点吼叫起來。

“不说是吧!那好,这次我不会强迫你!”等了片刻后,秦昭扔掉手里的烟头,拉开车门:“带我去找仓井,我要把兄弟领回來!”

“她、她们已经去了你们庆岛的派出所了!”摸着脖子,菲儿慢慢的从车头上站起來,脸­色­苍白的吓人,当秦昭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她才后悔自己实在不该不听老古汉的话來庆岛的,因为在这个男人眼前,她所学的那一套本领以及自身是个美女的优越条件,好像不怎么管用啊!

“去了派出所,她动作倒是不慢!”秦昭晒笑一声,拉开车门:“菲儿,记住我的话,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我会给你机会的!”说完冲一直关注这边的何晓达摆了一下手。

看到老大让过去的手势后,何晓达连忙拉着小鸟來到车前:“老大!”

“走,回公司!”秦昭说完上车。

“老大,那猫子他们怎么办,我们不去救他们!”赶忙和小鸟钻进车里后,何晓达开始替兄弟们担心起來。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派出所了,别慌,很快就会看到他们的,现在先赶回公司!”

“嗯!”何晓达嗯了一声启动车子,见菲儿还傻了一样的站在路边,心情有点复杂的对她伸了个中指,然后掉转车头向來路驶去。

等奔驰车看不到后,菲儿这才好像从一场噩梦中清醒过來,双手抱着头坐在路旁嘤嘤的哭起來,刚才,被秦昭锁住脖子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感觉第一次距离死亡那样近,近到可以感受到死神的呼吸,而死神,就是那个她以前沒怎么看在眼里的秦昭。虽然早在认识他之前,就已经知道那个家伙是个不好惹的主,但她从沒有想到,自己拥有凯琳斯表妹的这层身份,还会遭到这样的恐吓,而且还是实实在在的。

“怎么了菲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那个人呢?”就在菲儿寻思是不是把今天这事告诉凯琳斯时,有人來到了她背后。

“啊!樱花!”菲儿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强笑着站起身:“我、我……”

“菲儿,你,遇到什么事了!”一个右耳戴着一个耀眼银耳环的女人,看到菲儿擦泪的动作后,嘴角翘起一丝笑容,她知道,菲儿虽然出身豪门贵族,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见多识广优势,但她同样也是沒有真正经历过挫折,只要是受点打击,说不定就会擦鼻涕抹眼泪的,哪怕刚才在对付那几个小混混时表现出的无所畏惧,也不能证明她可以在遇到危险时不被吓哭。

“我刚才看到他了,就是他把那个人带走了!”菲儿站起身,望着远处的天际:“原來他还在庆岛,并沒有失踪!”

“他是谁!”戴着银耳环的女人用手摸着耳环,向车來车网的路上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

正文_第738章 :一个拍小电影的也叫巨星了?

“秦昭!”菲儿转身摇摇头:“刚才他看到我了,我预感到我们会有麻烦了!”

“秦昭!”戴着银耳环的女人先是一愣,接着放下摸着耳环的手,笑笑,眼里却满满的高深莫测:“沒听说过这个名字,你认识他!”

“樱花,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从沒有听说过龙腾七月这个名字!”菲儿苦笑着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叹口气:“如果山口组的上岛樱花小姐都不知道秦昭,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了!”

我不但知道他,而且还被他那样……想起在东京的那晚,上岛樱花的脸一红,情不自禁的又摸了摸右耳的银耳环,具体有多久在想起被那些可恶的男人压在下面而沒有脸红了,她已经忘记了,现在感觉脸上发烧后,她的心也忽然跳了起來,觉得这种感觉竟然有些甜蜜,甜蜜到忽视了眼前的菲儿。

“樱花!”看到上岛樱花忽然脸带羞涩,菲儿心中忽然一动:“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嗯……啊!怎么会呢?”上岛樱花嗯了一声后,赶忙改口,又很不自然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否认。

“那你脸红什么?”

“我脸红了吗?”装出一副可爱的小女孩样子,上岛樱花双手拍打了一下脸颊,狡辩道:“你一说起龙腾七月这个名字,我才忽然想起了他也叫秦昭,他是我们山口组不共戴天的仇人,菲儿,怎么,你刚才看到的就是他!”

“嗯!”虽然菲儿也算挺聪明的了,但听完上岛樱花的话后,还是想当然的想到了山口组和秦昭之间不死不休的关系,不再怀疑她会对秦昭有那种非分之想,所以只是嗯了一声:“他刚才警告我了!”

好不容易骗过她了,上岛樱花深吸了一口气,语音平淡的问:“他警告你什么?你不是他老婆凯琳斯的亲表妹吗?而且你还是他带來华夏的,他怎么会凶你!”

“切,亲表妹又能怎么样,凯琳斯是凯琳斯,我是我,我和表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菲儿切了一声:“他好像看出仓井的來意了,我们最好要小心些,他这个人心狠手辣,当初在欧洲的时候,为了救展昭,他带着布兰科就把3k党挑了,虽说当时是我外祖父帮着他,但换做第二个人也不一定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可你毕竟是他老婆的表妹,就算是看出你对他不利,他也不会轻易敢伤你的,再说了,你还这样漂亮,他怎么会下得去手!”

“唉!你不懂!”菲儿根本沒看出上岛樱花眼神闪烁,只是有点意兴阑珊的说:“一开始我也听说过他很好­色­,也试着勾x引过他!”

“那结果呢?”上岛樱花在问这句话时,心里却在想:肯定是碰钉子了吧!我早就详细解读过这个家伙的过去,他不敢兴趣的女人,就算是漂亮如你也不一定摆的,很可能得让你碰一鼻子灰。

“结果!”菲儿耸耸肩:“结果这不是很明显吗?刚才他掐住我脖子警告我说,我要是再对他耍花样的话,就会杀了我,根本沒有因为我长得漂亮就客气点!”

“他竟然会、会掐住你脖子,我以为最多对你口头警告的!”这次,上岛樱花可不是假装吃惊了。

“是呀,而且差点掐死我,唉!也许他根本不是个男人,好了,不说他了,仓井呢?”菲儿摇摇头转移了话題:“因为他的突然出现,看來我们得重新制定一下计划了!”

“嗯,她还在派出所呢?如果他真是秦昭的话,那我们回去仔细商量一下了!”他不是突然出现,而是在一周前就回家了,也许更早,只不过我沒有告诉你们这个消息而已,上岛樱花舔了下嘴­唇­,忽然想起那晚秦昭那堪称刺穿黑夜的一刺,全身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再次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耳的银耳环,到现在为止,她也沒弄清,那晚的秦昭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不认识她,不认识吸血蝙蝠的阿莲娜……

“我们集团的员工对仓井强x­奸­未遂,这怎么可能!”等秦昭扣掉电话后,叶倾铃当即从办公室的套间床上爬起來,迅速打开笔记本登录某网站的微博,开始搜寻仓井的微博。

等网页一打开后,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副仓井的半­祼­照片,她浑身上下有十几个地方已经呈现淤青,甚至半露着的那最让男人关心的浑圆雪白的部位,都有几道让男人心疼的抓痕,这也让叶倾铃脸蛋腾地红起來低低说了句不要脸,然后就快速拖动鼠标察看下面的帖子。

日本著名影视巨星仓井小姐在庆岛惨遭强x­奸­未遂,这是帖子的主題。

“什么社会嘛,一个拍小电影的也叫巨星了,而且还是在庆岛,切,真不知道哪个男人瞎了眼会……她!”看到这个帖子后,叶倾铃不屑的摇摇头,嘴里小声读着:“仓井小姐的保镖现已抓获两个嫌疑犯,据两个嫌疑犯称,他们是庆岛天河集团的员工……”

“难道真的是我们集团员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丢死人了!”读到这儿,叶董事长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也忘了秦昭嘱咐她派杨涟去海边看看的事情了,几步就走出套间,來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摸起桌上的内线电话,直接就是一句:“岳秘书,你到我办公室來一趟!”

啊!叶董不会因为我那句话怪罪我了吧!从电话里就听出叶董语气不对劲的岳月,心里忐忑着敲门进來,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叶倾铃,小声的问:“叶董,您找我!”

叮铃铃……还沒有等叶倾铃说什么?接线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进來,对着旁边的沙发指了一下,示意岳月先等等,叶倾铃这才接起电话,里面传來小秘书怯怯的声音:“叶董,刚才市委的韩秘书打电话來说,请您去一趟市政府,说是有要紧事和您面谈!”

“好了,我知道了!”李书记打來电话,肯定是因为这事,呵,看來这次得闹大了,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叶倾铃答应了一声后,刚想扣下电话却想起了秦昭的嘱咐,连忙吩咐接线秘书:“你去通知杨涟一声,让他陪我去市政府!”

到底出什么事了,叶董的脸­色­这么严肃,岳月一直偷眼瞅着叶倾铃,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

“岳秘书,你先随我去一趟市政府吧!”等扣掉电话后,本想让岳月外出一趟打听消息的叶倾铃,这时候顺口让她跟着自己去市政府。

“好的!”见叶倾铃并沒有提起中午那件事后,岳月这才把放下心來,当先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中午十二点发生的事,为什么会那么快传到网络呢?这件事很蹊跷呢?时间掐算的很准时,这边刚出事,网上那边马就上有了,比盗版小说的速度还要快,在杨涟驾驶的宝马车驶进市委大院时,叶倾铃逐渐琢磨出这可能是个圈套:对方利用仓井在国内变x态的人气,來变相的打击天河集团的声誉,从而达到暂时还摸不清到底想­干­什么的目的。

“叶董,我们到了!”杨涟把车子停下后,从后视镜看到叶倾铃还在沉思,就出声提醒她,并当先下车替她打开了车门。

“嗯,杨涟,你在这儿等,岳秘书,你随我进去!”叶倾铃和坐在身边一直挺拘束的岳月说了一句,就下了车子,她刚下车,就有一辆奥迪车停在了宝马车后面,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车牌号码,却是市政府的二号专车,出于礼貌。虽然里面的人不一定注意到自己,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就带着岳月走向了政府大楼大厅。

如果是在别的城市里或者叶倾铃不是天河集团董事长,在市政府大院看到市长大人的专车后,不管是哪一个企业老总,早就客气的站在一边,让市长大人先行了,但可惜的是,现在的市长这一职位,还真沒有被叶倾铃放在眼里,所以她也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后自己走人了。

“这个女人是谁啊!这么沒眼­色­,看到市长您的车,都不知道候在一边,小地方的人就是沒多大见识!”这辆车正是刚从车祸现场赶回來的张世宗,看到叶倾铃只是对车子点点头就大摇大摆走进大厅后,司机小斌马上就不满了。

“行了,我们初來乍到的,哪儿有这么多事,小斌,你以后也得改改脾气,庆岛不是京华,更不是某市,这儿的水深着呢?以后记住做事要低调一些,盯着市长位子盼着我出错的人,可不在少数!”这个女人怎么看着眼熟,张世宗虽然看着叶倾铃很眼熟,对她刚才的举止也不满,可就是忘记从哪儿见过她了,在还沒有从庆岛站稳脚跟之前,他还是嘱咐小斌做事要小心,千万别太嚣张了,免得被政敌给挤走,尤其是那个人。

市长真是越來越小心了,这可不像是以前的他,不就是个漂亮女人吗?大不了也就是个有点姿­色­的企业家而已,还能厉害了哪儿去,小斌深不以为然的答应了一声,推门下车,刚给市长打开车门,恰好看到市委秘书处的王副秘书长,从后面急匆匆的走过來,小斌心中一动,刚想喊住他问问那个女人是谁时,却见他顿住脚步和刚下车的张世宗问好:“张市长!”

正文_第739章 :叶倾铃调兵遣将

“王秘书长,刚才那个才进去的女人是谁啊!”小斌走过去,用下巴指了一下叶倾铃的背影,悄声问,他的小动作,当然瞒不过张世宗,但后者在笑着和王副秘书长打了个招呼后,也沒有阻止他,因为张世宗同样想知道这个不把市长看在眼里的漂亮女人是谁。

其实,也不怪张世宗沒有认出叶倾铃來,去年他们见面时,叶倾铃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而现在却已经成为某人­妇­了,彻底成熟起來的她,少了一些青涩,举手投足间却多了一些撩人心扉的风情。

“哦,你是说叶董啊!她是庆岛天河集团的董事长叶倾铃呀!”看了一眼叶倾铃走进大厅的背影,王副秘书长笑着说:“呵呵,你不认识她也不奇怪,毕竟您來庆岛的日子还短嘛,叶董可是我们庆岛最著名的企业家,上面都很欣赏她的,张市长以后您就知道啦!”

原來是她,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不过怎么变化这么大呢?嗯,依着她老公的背景,不把我这个市长看在眼里也是正常,呵呵,但是以后嘛……张世宗心里这样想着,脸上虽然带着温和的笑,可心里却蓦然一疼的,接着想起了一个女人,一个让她终身难忘的女人:李默羽。

那个叫李默羽的女人,她刻意轻浮的妩媚笑脸,她纤腰轻摆时的风情,就像是一根刺,总是让张世宗夜半醒來时心里隐隐作痛……唉!我这是想些什么呢?都是一些过去的事情了,听说她都替他生了女儿了,想到这儿,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随即对王秘书长笑笑,两人一起向市政府大厅走去……

叶倾铃刚走进大厅,就被早等在那儿的韩秘书直接领进了市委会议室,这时候,里面早就坐满了庆岛市的各部门主管,看到叶倾铃进來后,李明书记赶忙站了起來,走过來和她轻握了一下手,这才示意她坐下。

叶倾铃知道,天河集团在麻烦将要缠上身时还得到书记邀请,这诚然和天河集团实力强大有点关系,但也不会被这么看重,人家这么做,其实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所以,她也沒有对书记大人主动和自己握手感到受宠若惊,只是淡淡一笑就坐在了临门口的一张椅子上。

而那个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高官心里好紧张的岳月,也被自己老总一脸的淡定所感化,心儿才跳的不是多么厉害了。

等叶倾铃刚刚坐下,李明书记将要开口的时候,张世宗也走进了会议室。

“呵呵,张市长,今天我來给你介绍一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因为今天的事关系到天河集团,而张市长來庆岛才三天,所以李明怎么着也得替他引荐叶倾铃:“这位是我们庆岛天河集团的叶倾铃叶董……叶董,这位是刚上任的张世宗市长!”

“呵呵,李书记,我和叶董早就是老熟人了呢?”张世宗笑笑,來到叶倾铃跟前伸出手:“一年未见,叶董风采更胜往昔啊!”

“呵呵,张市长您太客气了!”叶倾铃在听到张世宗这个名字时,就有点耳熟,这时候又见他说是老熟人,接着就想起了去年在天河集团那件事了,出于自己老公翘了人家老婆的内疚,她连忙伸手和人家握了一下手:“早知道您会來我们庆岛任市长的话,当初我肯定得偷偷贿赂你一下了!”

叶倾铃嘴上虽然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心里却不这样想,她知道,当初张世宗被李默羽拒绝后肯定会对秦昭心存嫉恨,现如今他已经成为庆岛市长,说不得会找机会给秦大少穿小鞋的,尤其是今天这事,对他來说更是一个打压天河的机会,所以在和张世宗礼节­性­的握了握手后,就暗中起了警惕,不过她哪儿知道,在她还沒有和张世宗见面前,秦某人就已经给老张同志上了一次眼药水了。

“好了,既然张市长和天河集团的叶董都已到场,那韩秘书你还是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和大家详细说一下吧!”等张世宗坐到他的位子后,李明也不再废什么话,径自让韩秘书把这次会议的主題内容说一下。

“好的!”韩秘书答应了一声,然后就中午十二点日本‘影视巨星’、华夏某市汽车展的‘形象大使’仓井小姐,在庆岛海边遭强x­奸­未遂一事快速的论述了一遍,最后说:“鉴于仓井第一时间沒有向庆岛警方报案、而是选择了通过日本驻华使馆和网络來传播此事,造成的影响范围很大,反应很恶劣,而且省厅的张宗昌副厅长,以及日本驻华使馆派來调查此事的外交人员,都已在來庆岛的路上了,所以要想低调处理此事的可能­性­,为零!”

叶倾铃静静的听着,表面虽然还是那样自然,可心里却在波涛汹涌,事件的严重­性­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沒想到不但网络上的舆论对天河不利,竟然还会有日本驻华使馆的人也來Сhā手了,而且速度还是这样的快,无论案件的最终真相是什么?天河集团这次注定要处于火山口了。

和叶倾铃心情截然不同的是张世宗,他在听到这个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就开始狂喜的消息后,也在一直暗中关注叶倾铃的面部表情反应,当看到她还是那样镇定自若后,心里也不由得暗赞:不愧是这么大一个集团的老董,天河集团出了这么大事,你竟然还会这样沉稳,不过,我若是在不影响国家利益的情况下放弃打击秦家的话,可亏了那些鬼子给创造的机会了。

“在会议开始前半小时,我已经接到了望海区分局打來的电话!”等韩秘书的话音刚落,庆岛市公安局的展三思局长就放下茶杯接着说:“在海边企图对日本仓井强x­奸­未遂的两个嫌疑人、以及后來赶到的两个同伴,都已经被仓井的保镖扭送到了当地派出所,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并嘱咐他们把人带回市局!”

“李书记,我能不能请问展副市长一个问題!”叶倾铃这时候忽然举手,在得到李明的许可后,她才客气的说:“展副市长,现在警方有沒有确切证据,证明那几个嫌疑犯就是我天河集团的员工!”

“是的,望海分局的周局长已经证实,他们就是天河的员工,而且!”展三思顿了顿:“他们在被送进派出所时,也已承认都是在岗期间,换一句话说就是,他们在岗期间的所作所为,都和天河集团有着紧密的联系,这也是本次会议邀请叶董参加的主要原因!”

展三思一再着重提出这个问題,其实就是提醒叶倾铃:如果那几个奢想对仓井不轨的人是在下班期间,那这事和天河集团并沒有多大牵扯,但他们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承认当时还在上班,这也间接的说明了一个问題:在最终真相出來前,天河集团都要为此负责,想躲都躲不了。

“嗯,我明白了,我们集团员工在上岗期间出了这种事,作为他们的董事长,我肯定不会推卸责任的!”叶倾铃点点头:“只不过,我还想知道一些情况,那就是受害人在遇事时,是在第一时间把我们的员工扭送执法机关的,还是先通知他们大使馆并上传网络的!”

“望海区海边派出所接到报案时,是中午十二点四十左右,而日本驻华使馆得到消息并做出反应、与上传网络的时间是十二点左右!”展三思继续说:“所以,我们敢肯定,受害者是先通知日本驻华使馆和将此事上传网络后,才将嫌疑人送往执法机关的!”

“谢谢展副市长!”听完展三思的解释后,叶倾铃笑笑:“我只是一个商人,不是一个律师,但我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先别说仓井是个国际名人了,就算是稍微懂点法律的普通外国游客,他们在人身安全受到侵犯并自卫抓住嫌疑者后,首先做的应该是报案,而不是着急的扩大此事的影响,所以呢?依我各人的判断,本次事件的真相很让人费解!”

不等众人说什么?叶倾铃再次说:“也许我的判断有些武断,可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借这种恶劣事件來打击我们天河,妄想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啊!强大的叶董,我好崇拜你哦……看到娇艳如花的叶倾铃,在这么多高官面前侃侃而谈竟毫无惧­色­,岳月心里那个崇拜啊!简直是可以用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水來形容了。

“嗯,叶董你提出的这个疑点,我们大家都明白,只要仔细审讯当事人,就不难得出结论!”展三思等人倒沒有对叶倾铃的这些话有什么惊奇表现,毕竟这个疑点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那样不合理,是个脑袋正常的人就可以看出,但他还是用赞许点点头,接着说:“可现在的问題,真相到底怎么样倒不重要了!”

“一件案件的真相不重要!”叶倾铃一皱好看的眉头,不解的问:“我不明白展副市长的意思,案件的真相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舆论!”展三思严肃的说:“现在网络上的舆论越來越大,还有许多日本在华商人,也已经前往望海分局要求严惩嫌疑者,日本驻华大使武次三郎,在始发不久前向我外交部正式递交了抗议书,要求他们的人可以直接参与此事的调查,所以我说,当前的任务,主要是先让舆论消失,进而消除这股舆论对天河、其实是对整个庆岛的不良影响,如果我沒猜错的话,已经有许多外国媒体关注此事了,怎么能把这件事引到正常渠道上來,才是我们最头疼的!”

“他们派人來参与此事调查!”叶倾铃一愣:“这种事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吗?那,展副市长,怎么才能消除这股不良舆论呢?”

“解铃还需系铃人!”展三思苦笑一声:“呵呵,只有在真相彻底调查清楚,再让那个仓井召开新闻发布会,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件事的恶劣影响慢慢消除下去,不过,我觉得这种希望很小,可以说沒有!”

“嗯!”叶倾铃点点头,嗤笑一声:“那个仓井既然在第一时间上传网络并告知日本驻华使馆,要想她站出來澄清问題,那无异于与虎谋皮!”

“是呀,叶董!”李明书记把话接了过去,苦笑着说:“日本人打得是什么心思,我们都知道,他们只想借此机会,光明正大來庆岛监视东海油田工程罢了,所以说,不管事情的真相最终怎么样,,他们都达到了其目的,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而我们政府方面呢?却偏偏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维护天河集团的举动,以免被某些人抓住机会……”

“嗯,我明白的,这件事天河会处理好的!”事件只要上升到了这个层次,叶倾铃也知道再想按照一般案情來推断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她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各位领导,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的,叶董,其实你在这儿打也可以,如果有什么安排不当的地方,我们也可以帮你想想!”李明知道叶倾铃要做出相应对策了,善意的提醒了她一句。

“谢谢!”本想出去调兵遣将的叶倾铃,在李明说了这句话后,反而不好意思出去了,道了一声谢,从岳月手中接过手机,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窗口。

所有人都看着叶倾铃,眼神中有关爱,有无所谓,还有,幸灾乐祸。

感受到这些眼光后,叶倾铃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开始发号施令:“杨涟,你马上回去调动公司所有安保人员,在港口货场、东海油田工程现场、集团总部门口立即安排足够的人手,沒有我的书面指令,任何人不许随意出入这三个地方,如果有人硬來的话,你们可以适当的进行合法的自卫,出什么事情我将一力承当,放心去做,还有,你派人请金城分局的展局长、望海分局周局长协助你完成这些,记住,务须要做到依法行事,明白了吗?”

正文_第740章 :叶董小心前面有车!

呵呵,叶倾铃能够成为国际天河的董事长,按说该是挺­精­明一人啊!怎么会守着市领导在这儿咋咋呼呼调兵遣将的,看來在处理这类事件上还是­嫩­了点啊!听她吩咐手下去做这些事后,张世宗眼里抹上一丝笑意,觉得这女人徒有虚名,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低调,更不懂得该怎么应付这种突发事件,唉!闹吧闹吧!闹得越大了才越好,到时候上面想保你都保不住的。

和张世宗有着同样观点的,还有展三思,他也觉得,在这种比较被动的情况下,叶倾铃这样强势不是好事,她这样做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变相的警告日方:你们來为仓井找回公道可以,但休想借此机会把触角伸到和本案无关的地方,但看在女儿和她之间的尴尬关系上,又不好意思的明说她,只是端起茶杯吹着水面,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帮她。

“叶董,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日方的小題大做!”反倒是李明,觉得叶倾铃这样做的结果会不尽人意,看到她扣掉电话后,索­性­直言相告:“他们的人如果來到庆岛,肯定会去总部或者事发地点调查情况的,如果看到你这样安排而产生不满……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在搞清真相后和仓井接触,力争取得她的支持!”

“李书记,你觉得那个仓井好不容易才闹出这么大动静來,会这样轻易罢手吗?”叶倾铃笑笑,不以为然的说:“其实我不说大家也该明白,仓井在庆岛出了这种事,很可能是被一只幕后黑手控制着,其用心完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嗯!”李明书记点点头:“不错,虽说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那些人到底有沒有这个想法,但叶董这样做无疑是防患于未然,天河集团是家私企,怎么安排人手别人也管不着的!”

“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叶倾铃接着说:“如果我们员工的确触犯了法律,那我这个当董事长的,肯定不会庇护他们的,但如果他们是冤枉的,同样,我这个董事长也不会坐视不理……李书记,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说吧!只要不违反原则的,政府是尽可能支持你的!”李明爽快的说。

“好,我想见见那个仓井小姐,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嫌疑者的领导,于情于理都该看望她一下才是!”

“嗯!”李明嗯了一声:“这不算什么?也是应该的……展副市长,那个仓井现在在什么地方,望海区的周局长有沒有说!”

“李书记!”展三思站起身:“仓井到派出所报案后,周局长已经派人将她送往了庆岛第四人民医院,周局长和我汇报案情时,说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叶董要是现在想见她的话,恐怕……”

“就算是她不想见陌生人,我也得去走一趟!”对展三思,叶倾铃的态度是非常客气的:“展副市长,如果我沒猜错的话,我们庆岛警方现在肯定有人会在医院陪她,恳请您和那边打个招呼,就说我想去了解一下情况!”

“好吧!我给那边的同志打个电话,让他们征求一下仓井的意见,尽量让你们见面!”叶倾铃这时候要求见被警方保护的仓井,无非是想趁着她还沒有和日方來的人见面前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对天河集团有利的证据,她的心思,展三思当然明白,同时也确定仓井肯定不会见她,但他还是给周局长打了电话过去,让后者去问一下仓井。

她怎么一直沒有提到秦昭,这是为什么呢?在等周局长给展三思回电话的这段时间里,张世宗忽然发现,刚才叶倾铃在打电话时,根本就沒有提到秦昭,这也让他感到不解。

不但张世宗不明白,就连展三思也有点糊涂,按说秦某人做叶倾铃刚才吩咐下去的这些事,那绝对得算行家了,根本不是她所能比的,可守着这么多人,他也不好意思和另外一个女人问自己那宝贝女婿的事,只是等着望海分局的周局长來电话。

等了十分钟后,展三思的电话响了,出乎老展同志意料的是,仓井竟然答应了叶倾铃前去探望她的要求,这也让他开始怀疑:难道天河集团那俩员工真的对仓井图谋不轨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事可不好办了。

“今天,天河集团给各位领导添麻烦了,不过,我敢保证!”叶倾铃在得到答复后,马上站起來告辞:“我会给各位领导一个满意答复的,李书记,张市长,你们先忙着,我先去医院看望一下仓井!”

“好,那叶董你去忙吧!好好和仓井聊聊,也许会收到什么好的效果!”李明书记站起身:“至于省城和日方來人后该怎么做,政府会本着公证的立场接待的,毕竟天河集团是我们庆岛的明星企业!”

“是啊!是啊!”张市长也站起身:“我们一定会实事求是的和上面反映问題,叶董你就放心吧!”

“谢谢李书记,谢谢张市长,倾铃告辞了!”叶倾铃看了一眼张世宗,笑笑后转身领着岳月走出了了会议室,她们刚想下楼梯,却听见展三思在后面喊:“倾铃,你等一下!”

因为展昭的婚事,叶倾铃曾经­操­了很大的心,展三思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把她当作了和自己女儿一样亲近的人,等她站住脚步叫了一声展伯伯后,这才说:“刚才听你打电话让杨涟去做事了,那你们怎么去医院,要知道第四人民医院可是在望海区,那个地方已经算是庆岛郊区了,路上……你、你是不是最好和秦昭一起去,如果他沒空的话,要不我陪你去,或者打电话让小昭和你一起去!”

叶倾铃在庆岛接连好几次被绑架和被暗杀,这些老展都知道,今天沒有看到那个宝贝女婿陪着她,老展还真不放心,所以才追出來提醒她。

“不用了展伯伯,您的工作也够忙的!”叶倾铃知道老展这样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心里不禁升起了一抹感动,但她知道这件事发生后,展三思这个主管社会治安的副市长肩膀上担子已经够重了,怎么会再麻烦他呢?所以就笑着说:“再说杨涟走时肯定是打车走的,我的车子应该在下面,还有就是,我到了车上就会给小昭打电话的,您就放心吧!”

“嗯,这样最好,倾铃,这件事发生的很奇怪,你最好注意一些,好了,那我不耽误你了,路上小心!”

“我会的,展伯伯,您请回吧!”叶倾铃点点头,领着岳月快步向大厅走去,她生怕时间一长了,仓井那边再有什么变数。

果然,叶倾铃和岳月出了大厅后,就看到那辆红­色­宝马还停在张世宗的奥迪车前面,于是,她就让岳月上了副驾驶,自己驾车驶出了市委大院,车子刚刚驶出市委大院,她就给秦昭打了一个电话,不过让她感到纳闷的是,秦昭竟然关机了,有心想再给展昭打吧!可一看到路上这么多车辆,太阳明晃晃的一派和平盛世景象,也就不再有什么担心了,索­性­自己驾车就向望海区驶去。

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而且驾车的还是大名鼎鼎的叶董,岳月这小姑娘心里就别提多惬意了,如果不是因为叶倾铃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沒有人接、眉头有点微微皱起的话,她肯定会充分享受这市长也不一定有的待遇。

小昭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关机了,刚才在市委会议室守着张世宗打电话时,因为李默羽的缘故,叶倾铃就沒好意思的提到秦昭,生怕让张市长听到某人名字后,会引起他不好的回忆让他尴尬,所以这才安排杨涟去做这些事,只不过现在给他打电话了,他却又关机了。

也许他是去望海区海边派出所了解情况去了吧!反正那边离着医院也不远,不如先去医院看看那个仓井,省的她再出什么妖蛾子,至于小昭,他会在开机后给自己打电话的,打定了主意后,叶倾铃不再犹豫,车子加速的驶上了车辆比较稀少的望海路。

望海路,曾经给叶倾铃留下过美好而又甜蜜的回忆,那时候她才刚认识秦某人不久,就是在这条路上,他卑鄙的夺去了她的初吻,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为了报复那个家伙的卑鄙行为,就故意派他去给自己采摘路旁的野花,然后趁机会开车撇下他快速逃跑,留给气急败坏下大声骂娘的某人,只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让她想起來后心里甜滋滋的。

叶董这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了,眉头舒展开了,眼光也温柔了,嘴角更是翘了起來,难道想起她的初恋情人了,她的初恋情人,也很可能是秦大少吧!一直暗中观察叶倾铃的岳月,看到她这样后,马上就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去揣测她了,想到一贯不苟言笑的叶董有可能会和那个秦大少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岳月就不由自主的摇摇头,心里说:这怎么可能呢?依着叶董冷傲的­性­格,就算是心里爱死了秦大少,也不会……啊!

“叶董小心,前面有车!”就在岳月琢磨叶倾铃和秦昭是怎么谈恋爱时,却猛然发现,前面几十米远处,有辆米黄x­色­的重型卡车,正直直的对着宝马车迎面撞來,不由得一声惊呼。

正文_第741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大少,咱们就这样回去!”何晓达向后看了一眼蹲在那儿掩面哭泣的菲儿,有点疑惑:“可三毛和四狗他们还沒有弄出來啊!我们要是就这样回去了,我怎么和他们家里人交代嘛!”

“就是啊大少,咱可不能闪下他们不管就这样走了!”这时候把气喘匀和了的小鸟也说:“他们可都是为了大少您……”

“小鸟,你胡说什么呢?”何晓达听到这儿,扭头瞪了一眼小鸟:“三毛他们为谁做事,大少难道不知道吗?还用得你來提醒!”

“豁子,小鸟说的沒错,他们是在为我做事,我心里有数的,只不过现再去已经晚了,我估计他们肯定得被送到派出所了,要不然那女的不会追小鸟來这儿的!”秦昭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别慌,有我在他们会沒事的!”说完掏出电话拨通了展昭的电话。

“喂,小昭,你刚才急急慌慌的去­干­嘛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电话一接通,展昭马上就追问刚才他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跑人。

“有几个朋友出了点事!”秦昭从电话里听出她身边有人,也不怎么方便通过手机说这些事,只是敷衍了一句就问:“望海区的分局局长你熟悉吗?熟悉的话替我打个电话,我那几个朋友可能进去了!”

“望海区的局长是周山局长,他和我爸爸关系非常好,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也去了,只不过当时人太多,你沒有注意到,但他绝对认识你!”展昭顿了顿:“是几个很重要的朋友吗?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

看來展昭还不知道仓井这事,要不然她不会这样漫不经心的,秦昭犹豫了一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打架斗殴而已,周山局长是吧!既然他认识我就好,我自己去找他吧!嗯,你忙吧!”

“哎,小昭,我告诉你,撞你车的人是刚上任的市长,也就是默羽以前的那个男朋友,刚才他也急匆匆的走了,现在他的秘书和打人的那个正在我这儿呢?说是赔偿你十万块钱!”展昭说到这儿嘻嘻一笑:“嘻嘻,十万块钱够不够呀,要不要我再多砸他一些,反正这些世家子弟有的是钱!”

“呵呵,得饶人处且饶人,十万块钱马马虎虎吧!”秦昭笑笑:“好了,你忙吧!我挂了!”扣掉电话后对前面开车的何晓达说:“豁子,我们去望海区公安分局!”

“好叻!”听到大少认识那个局长,何晓达答应了一声,马上就把大奔的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在车辆相对较少的公路上箭一般的飞奔,功夫不大就來到了望海分局。

“我是來找我爸的,我爸是克林顿!”从车窗探出头和传达室说了一句后,不等看传达的听清楚,何晓达径自把车开进了大院。

“什么?克林顿!”看传达嘟囔了一句,老半天都沒回过神來,的有心想过去问问,但看到那辆铮亮的大奔车牌号码后,马上就缩了回去。

“豁子你爸真多,小鸟在车里等着,豁子你随我來!”秦昭说完推门下车,领着何晓达快步走进区分局主楼大厅。

來到大厅后,不用秦昭动什么嘴,何晓达已经拦住了一个戴眼镜的文职警员:“同志,请问你们的周山周局长在不在!”

那个手里拿着一些资料的警员扶了扶眼镜,上下打量了何晓达几眼,刚想问他是谁,却看到了后面的秦昭,眼睛马上一亮,绕过心里琢磨‘这家伙难道是个聋子’的何晓达來到秦昭面前,客客气气的伸出手:“请问您是天河集团的秦昭秦先生吧!”

“哦,你认识我!”秦昭摸了一下下巴,我什么时候成公众人物了,一个小警员也知道我名字。

“嘿嘿!果然是秦先生,我说看着怎么这样与众不同玉树临风的!”(妈的,你戴着个眼镜也看出大少玉树临风的,但为什么沒有看到我呢?何晓达听到他这些奉承话后,冲着眼镜的后脑勺撇了撇嘴,)眼镜嘿嘿一笑,满脸的殷勤:“您和展局结婚的那天,我们周局领着我去喝喜酒了呢?秦先生,您是來找我们局长办事的吗?不过……啊!我知道了,您是为了那事來的!”

“嗯,我是为了那事來的,不知道周局长方便见我吗?”秦昭也知道,仓井一案的发生地就是在望海区,作为分局老大的周山,现在肯定因为这个案件的不良影响而忙的焦头烂额,虽说自己面子大到让眼镜一眼认出來,但他也不想借势给周山添麻烦,毕竟弄出那豁子那几个兄弟的途径多的是。

“我们局长在审讯室呢?要不,您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去给您问一声!”眼镜也知道,被逮进來的嫌疑者,按纪律,在沒调查清楚前是不能见外人的,这是防止他们串供作假什么的,尤其是现在这桩案子,影响更不是一般的大,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既然亲自出马了,怎么着也得和局长说一句才行,至于见不见,就不是他一个局长秘书的事了。

“好的,那就麻烦……请问你贵姓大名!”人家颠颠的替自己办事,要是再不知道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秦昭赶忙请教眼镜的尊姓大名,免得以后有事再麻烦人家会得到敷衍。

“呵呵,我姓刘,叫刘老虎,是周局的秘书,嘿嘿!我从小长得瘦弱,老爸怕我压不住人会被人欺负,所以起了个威猛一些的名字,秦先生,您以后就叫我老虎好了!”果然,眼镜听到秦昭打听他名字后,顿时喜笑颜开,顺便解释了自己这彪悍名字的由來。

老虎,怪不得老虎现在成了稀有动物,就你这体格的,想不灭绝都很难啊!秦昭心里暗笑,但表面却客气着:“叫你大名怎么行,还是叫你刘秘书吧!”

“呵呵!”刘老虎笑笑,一对小眼睛眯成了两条缝:“您在这儿稍等,我很快就会回來!”说完小跑着就奔向了审讯室。

“切,就他这小样的,也叫老虎!”何晓达撇了撇嘴,但看到秦昭并沒有搭理他,也沒敢再说什么?慢慢走到一边对着墙壁上宣传栏开始学习了起來。

“秦先生,您來了!”就在何晓达看到宣传栏的第三行字时,一个体格彪悍的警察走进了大厅,老远的就伸出了手,爽朗的大笑:“稀客呀稀客!”

“呵呵,周局长,我可不想成为你局里的常客,我还沒有在外面舒服够呢?”秦昭见刘老虎跟着他走进大厅,就知道这人是望海分局的周山了,连忙笑着迎了上去:“今天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是來给周局长添麻烦的!”

见秦昭开门见山后,周局长和他握了一下手,也不客套什么了,只是苦笑着低声说:“秦先生,这事有点难办,听说上面和日本方面都來人了,我正为这事犯愁呢?”

“周局,我不会让你作难的!”秦昭松开手:“我多少也知道警界的一些规矩,知道嫌疑人在审讯期间是不能随便见人的,但我觉得这事发生的有些奇怪,不瞒你说,我这个几个员工虽然平时活跃了点,但肯定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的,所以我想……”

“我明白!”周山理解的点点头:“秦先生,既然是你來了,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但最起码得遮掩一下外人的眼光,这样吧!你自己跟我过去,另外,手机最好别带,毕竟,呵呵,你懂得!”

“行,我也就是问他们几句话!”秦昭伸手掏出手机,关机后随手递给何晓达:“很快的!”

“嗯,那请你跟我來吧!”见秦昭这么给面子,周局长也挺爽快,当即领着他就走向了审讯室。

秦昭走进审讯室后,一眼就看到了何晓达那四个兄弟,在台灯照耀下,人人都低头耷拉脑袋的,有的腮帮子还肿着。

“秦先生,我们并沒有对他们怎么地,他们被送进來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周山生怕秦昭误会自己对他的人动刑,所以赶忙解释。

“我知道的,他们是被俩个女人收拾的!”秦昭摇摇头,示意自己明白这事。

“这就好,我们知道他们是你公司的员工、又是和日本人发生冲突,所以根本沒有打算为难他们!”周山说着扭头冲几个站在长条桌后面的警员说:“你们先出去一下!”

看到局长发话后,那几个警员也沒有多问什么?就走出了审讯室。

“十分钟,够不够,再长了恐怕不行了,因为市局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周山说着把照着几个人的台灯扭到了一边。

“不用,就几分钟!”秦昭摇摇头,这时候,三毛几个人也看到是秦昭來了,脸上马上就露出了喜­色­,只不过守着周山,他们沒敢多说什么?

“我出去一下,就在门口,完事了你叫我!”周山非常聪明,反正领着秦昭來见嫌疑人就已经是违反纪律了,索­性­再大方一点,也沒什么不是。

秦昭点点头,等周山出去将门关好,不等三毛等人说话,就开口了:“我來这儿,就是为了问你们一个问題,你们只要说有或者沒有就行,千万别给我撒谎,要不然……”

正文_第742章 :想活命的话最好给我滚!

“大少,你问吧!谁撒谎出门被车撞死!”秦昭的话还沒有说完,腮帮子肿的像嚼着馒头那样的三毛当即抬起头,眼里全是悲愤。

“现在只需要证据,沒人会相信你的誓言!”秦昭这话不假,现在这个世道,誓言已经蜕变为最卑劣的谎言,尤其是他本人,更是经常­性­的把发誓当作是放屁,他死死的盯着三毛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告诉我,你们究竟有沒有对仓井做过什么?”

“沒有!”三毛牢牢记住了秦昭只需让他回答有或者沒有,所以也沒有多说什么?很­干­脆的就否认了。

“很好,接下來你们就听从警方的安排,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在接受警方调查期间,工资照发,奖金翻番,别给我再生出什么是非!”秦昭看出,三毛在否认时眼神并沒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里來,嘱咐了几句就开门走了出去。

“秦先生,这么快!”看到秦昭走出來后,站在门口吸烟的周山有点奇怪,他以为秦昭就算是不和三毛等人串供,也得详细的了解一下案发情况呢?沒想到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先出來了。

“呵呵,我就是问了问他们,有沒有真的对那个仓井做过那事!”秦昭笑笑,从口袋摸出一盒沒开封的中华烟递给周山:“他们说了沒有,我就放心了,周局,我估计市局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就这样吧!今天我先回去,该日我再请你吃饭!”

“行,那我就不挽留了,对了秦先生,那个仓井现在就在第四人民医院,有我的人在那儿看护着她,你要是去的话,就说我让你去的就成,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那可真麻烦周局了!”

“不客气,我也觉得那些鬼子货不地道,只是出于职务,所以才这样做!”周山知道市局的人马上就要來了,也沒有挽留秦昭,只是把烟接过來顺手放在口袋里,告诉了他仓井在医院,又说了几句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之类的客气话,就将他送到了奔驰车前。

“谢谢周局和刘秘书了,再见!”和周山以及那个老虎秘书挥手告别,何晓达驾车驶出了分局门口,等车子离开分局一段距离后,不等何晓达问什么?秦昭径自说:“放心,三毛他们沒事,我会运作的,嗯,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吃饭后直接去第四人民医院,看望一下当事人!”

“嗯,好吧!那就先吃点饭吧!肚子也的确饿了!”既然秦昭说三毛几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何晓达虽说不想去看那个仓井,但大少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答应了一声,又把手机递给了秦昭,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停下了车子,因为有事,他们也沒有要酒,几个人只是点了几个凉菜,凑合着吃了一顿,然后就结账闪了。

要不要黑唬(恐吓的意思,某人做这件事的经验很丰富,)那个日本娘们一下,也许从她嘴里可以掏出真相,坐在车子后面的秦昭,把玩着手机,心里开始琢磨不行就给那女人下黑手,又一想,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叶倾铃那边怎么样再说吧!刚想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刚才忙着吃饭忘记开机了,于是又赶忙开机,他估计叶倾铃那边肯定得给他打电话了。

果然,开机不久,就响了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一看全是叶倾铃的,秦昭就笑了笑回拨了过去,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手机那边并沒有人接,他也沒有多想什么?以为她这是在忙,就把手机随手扔在座椅上,闭眼靠在座椅上琢磨起了这件事。

何晓达把车子开的飞快,却很稳。

“大少,前面路边停着一辆大卡,好像是出车祸了!”就在秦昭闭眼想事的时候,何晓达忽然把车速稍微减了了下來。

“别管那么多,我们现在还是先……”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驶近了车祸现场,秦昭直起腰仅看了一眼,立马就大喝一声:“豁子,停车!”

“哦!”正在向外看的何晓达和小鸟,都被秦昭这声突如其來的大喝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吱嘎一声就停在路中央,而这时候秦昭已经推门蹿了出去。

“大少这是怎么了?”小鸟等秦昭跳下车后,非常疑惑的问。

“坏了,那辆红­色­宝马好像是叶董的车!”何晓达近几天在天河总部跑得挺勤,自然认识叶倾铃坐骑的车牌号码,现在看到她的车被一辆重卡顶在路边后,脸­色­腾地一变……

“叶董小心,前面有车!”岳月的这声惊呼,一下子将叶倾铃从那晚的浪漫回忆中拉了回來,但这时候因为双方的车速太快,根本來不及做出什么闪避动作,就像是做梦那样的,她只是啊的发出一声尖叫后,猛地一打方向盘,下意识的狠狠踩下了刹车。

咚,因为叶倾铃在两车相撞前的猛打方向盘,电光火石间避免了宝马车和重卡的正面相撞,但车子的左前侧,还是被那辆同样走神的重卡重重的顶了一下,随着重卡刹车时发出轮胎和路面相摩擦发出的吱嘎声,宝马车向外晃了晃,在临近翻到外侧排水沟时却又落了回來,和重卡紧紧的靠在一起,接着,车内的安全气囊砰地一声展开,一下子就把叶倾铃和岳月包在了里面。

“啊!张良华你这个王八蛋,是怎么开的车,我草泥马的!”那辆拉海沙的重卡副驾驶上,副驾驶座上,因为紧急刹车而差点撞倒玻璃上的一个黑瘦中年人,抬手一巴掌,就狠狠抽在了那个几乎连喘气都忘了的年轻司机后脑勺上:“快你妈的给我滚下去看看啊!”

“哦,老板!”那个叫张良华的年轻司机慌忙答应了一声,推门跳下车來到宝马车前,等看到宝马车里面的安全气囊展开后,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扭头对吓得脸都发白的老板嘿嘿一笑:“老板,大喜呀,车里的人肯定沒事,幸亏我机灵踩刹车及时,这才沒有造成更严重的……”

“草泥马的,你机灵个头啊!你不看看这是什么车嘛!”下车走过來的黑瘦老板,欲哭无泪的又给了张良华一记耳光:“这是宝马啊!知道不,它的一个车轮就换我这车啊!麻了隔壁的,我是被你这个混蛋给害苦了哦!”

要是把人给撞死了,还不知道你怎么抽我呢?谁让你为了混钱,逼着我工作这么长时间,不出事才怪,张良华捂着腮帮子呆了片刻,这才想起还沒有看看宝马车里的人怎么样了,连忙绕到车子外侧,伸手打开车门。

“住手,这车是你撞的!”就在张良华掏出钥匙准备把安全气囊刺个窟窿放气时,就被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声音喝止,他抬头一看,一辆普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重卡前面,车门打开中,一个身穿白­色­夏天运动装的外国女郎正迈步下车。

这女人身材真火爆,看到这个女人几步走到宝马车前后,张良华咽了口吐沫,扭头看了一下黑瘦老板,却发现那货正在打电话,看样子是在报案,于是又扭回头來,使劲看了好几眼那个女人脖子下面的那片雪白,这才期期艾艾的回答:“不是我撞得……难道是你撞得!”

外国女郎沒想到张良华竟然这样‘幽默,’顿时一双大眼一瞪,反手抽x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指着他鼻子冷森森的说:“少和我耍嘴皮子,想活命的话,最好给我滚!”

就算张良华这厮脑子不怎么灵光,但好歹的也是凭真本事考出汽车驾照來的主,认出外国女郎手中是把真手枪的智商还是有的,尤其是在太阳这么明媚下还能感受到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马上就闭上了嘴,双手抱着头的对黑瘦老板喊了句:“老板,风紧撤乎!”随后就顺着路边的排水沟滚了下去,一会儿就看不到人了。

我草你张良华的十八代祖宗,你这是给我招惹了些什么人啊!怎么还拎出手枪來了,看到外国女郎又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后,黑瘦老板也不敢打电话了,双手高举的学着张良华的样子,叽里咕噜的也滚下了排水沟,去追那个混蛋司机了。

沒想到叶倾铃一个女人家的开车还不慢,恰好犯愁追不上她呢?幸亏这俩个怂货替我拦住了她,嘿嘿!秦昭,今天我也得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了,冷笑声中,外国女郎拔x出腿上一把亮银­色­的军刺,也不顾过往车辆中看过來的惊诧目光,小心翼翼的刺透了安全气囊。

呲……随着气囊的泄气声,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还沒有死了的叶倾铃,伸手就把瞥了气的安全气囊从眼前推开,看着宝马车前那辆重卡,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扭过头,在看到那个外国女郎手里攥着一把枪后,先是一愣,接着恬静的笑笑,用英语问道:“谢、谢谢你救了我们,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正文_第743章 :夫债妻还天经地义

“我、我叫阿莲娜,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阿莲娜沒想到,叶倾铃在这种情况下还这样镇静,看着她那苍白而不失美丽的脸蛋,阿莲娜心里忽然跳了一下,下意识的用华语回答,但马上就嗤笑一声:“切,接下來是不是要问我在哪个单位,再送我一面救人为乐的锦旗啊!哼,就知道你们华夏人爱走这种华而不实的形式了!”

“沒有,我只是非常感激你救了我,所以想知道你的名字!”叶倾铃这时候也感觉出不对劲了,可还是强笑着和阿莲娜说话,心里却在极速盘算:看她手里拿着武器,说话又这样呛,不像是來救我的,倒像是來玩绑x架的。

托秦大少的福,叶妹妹有过几次被绑的经历,也算是小有经验了,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慌,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在公路上,虽说來往的车辆不算很多,即便是有也沒人肯过來管闲事,但毕竟会给她一些勇气敢面对阿莲娜。

“我沒有救你,是你的车里的安全气囊救了你,所以你不用承我的情!”其实,就算是我救了你,我还是会杀了你的,不过,就这么一枪杀了你,阿莲娜忽然觉得,要是把叶倾铃就这样一枪打死的话,实在是有点可惜了,虽说那晚在凤求凰大厅门口前,她曾经毫不犹豫的想­干­掉展昭。

阿莲娜的心里在想什么?叶倾铃当然看不出,她只知道在这个女人还沒有做出伤害她动作之前,最好是别轻举妄动,免得对方一冲动咣的给她來一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说,我漂亮吗?”阿莲娜沉思了片刻,忽然笑笑,问出了一个让叶倾铃摸不着头脑的问題,仔细打量了她几眼,肯定的点点头:“你很漂亮啊!你的人就像是你的名字!”

“是吗?”我真的很漂亮吗?在阿莲的回答完这两个字后,胸口蓦然腾地一股揪心的疼痛,让她马上就抬起枪口对着叶倾铃,嗓音沙哑的说:“我漂亮又能怎么样,我的家人,还不是被别人杀了个­干­­干­净净,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出卖我的漂亮,哈哈,你运气比我要好得多,最起码你活着不用出卖你的漂亮,可你的运气又不如我,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你、你确定要杀我……而不是绑x架我!”看到阿莲娜歇斯底里的笑着把枪对准自己,叶倾铃暗暗叫苦:完了完了,遭到绑x架还有活命的机会,可人家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是啊!我就是要杀你,才不绑x架你,叶倾铃,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在黑洞洞的枪口下,叶倾铃也不知道咋办好了,只是下意识的反问阿莲娜。

“我要是绑了你,依着秦昭的能力,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你救出來!”阿莲娜得意的一笑:“嘿!可惜啊!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叶倾铃,不要怪我,要怪就去怪秦昭,正是他伙同别人杀了我全家,让我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出卖自己,呵呵,今天真是老天开眼,让我遇到了你,终于有机会可以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了!”

我的亲亲老公,你从哪儿给我招惹这么多仇人來啊!听完阿莲娜的这些话后,叶倾铃眼里唰的一下就涌上了恐惧,但她还是在咬了一下牙后,强力使自己镇定,柔声说道:“一般呢?漂亮或者帅气的人,心地都是善良的,而那年和秦昭正是这样的人,所以呢?你说你家人是被他杀的,我觉得其中可能有些误会!”

“别以为你对我几句好话就想让我放过你!”喀嚓一声,阿莲娜将手枪保险打开,直接顶在了叶倾铃的额头上,咬牙切齿的低声问道:“还有,你说秦昭杀我全家是误会,呵呵,美丽的叶倾铃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你男人是个杀人魔王吗?”

“唉!”被手枪顶的头后仰了一下,叶倾铃叹了口气,放在身后的右手抓住还沒有从安全气囊中露面的岳月的手,使劲攥了一下,示意她别乱动后,说:“我知道,他的确杀了很多人,我也管不了他……因为我是个女人,只是一个希望过普通日子的女人,我所做的,只能尽力当好一个妻子,你今天既然要用杀我來报复他,那你就杀吧!毕竟他是我男人,夫债妻还,这也是天经地义的!”

“看來你还挺冷静啊!事到临头了还有这么多废话!”阿莲娜用力顶了一下手枪,冷森森的:“你说的很有道理,也很动听,可惜却打动不了我,因为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随便啦!知道小昭是个什么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有今天的准备了,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了!”反正说好话孬好话都躲不了了,­干­嘛还要在临死前让她看不起,易因为心里存着这种想法,所以叶倾铃无所谓的反驳了几句,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你不害怕!”在阿莲娜的预想中,逮住叶倾铃把她吓得痛哭流涕然后再打死她,那样才有报复的快x感,可惜,这个表面看來柔弱的女人,竟然在死亡迫在眉睫时,还一脸的淡定,这也让阿莲娜感到奇怪,觉得就这样打死她,实在不足以泄愤,怎么着也得摧毁她心理防线才行。

“怕呀,怎么不怕!”叶倾铃眼睛也沒有睁开:“可害怕又有什么用,如果怕可以救人一命的话,那世界上不就沒有死人么!”

“和他一样的油腔滑调,不愧是他的女人!”阿莲娜说着,把手枪向回抽了一下,扣着扳机的手指慢慢压下。

“都说近墨者黑的,我自然也不能免俗!”感觉到对方把枪拿开后,叶倾铃知道对方要开枪了,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死亡马上來临时,并沒有前几次的那种恐惧感,还有勇气开玩笑,甚至还想:枪响后自己会不会感觉到疼。

“你不要杀叶董!”就在叶倾铃一动不动的闭着眼,准备等着品尝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感觉时,副驾驶座上的岳月忽然一把推开安全气囊,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阿莲娜:“你不要杀她!”

忽然有个人从车里出现,阿莲娜的确是被吓了一跳,她猛地将枪口对准了岳月,还沒有说话,就看到那个小姑娘‘啊’的一声尖叫,双手抱住了头:“更不要杀我!”

岳月的害怕表现,让阿莲娜嘴角翘起一丝残酷的笑意,终于有个害怕的了,这让她感到心情很不错:“我为什么不能杀她!”

“因为叶董是个好人,她从沒有害过任何人……我、我也是个好人,我也沒有害过任何人。虽然在十二岁那年用开水烫死好几只蚂蚁……”岳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她偏偏就这样说了。

“好人,好人就不该死吗?”听到岳月的话后,阿莲娜一愣,马上就明白这小姑娘是被自己吓得开始胡说八道了,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好笑,接着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以后都不许再废话了,要不然我先杀了你!”

“哦!”岳月乖乖的答应了一声,把安全气囊蒙在了头上,不敢再动一下。

“叶倾铃,你是好人吗?”阿莲娜重新把枪对准可叶倾铃。

叶倾铃沒有回答,只是闭着眼。

“告诉我,你是不是!”

“也许是吧!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既然在临死之前还得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題,那叶倾铃只好实话实说了:“如果以不伤害别人这定义來说,我觉得我是个好人,因为我从沒有刻意去伤害过一个人,当然,也许我在伤害一个人时自己根本不知道,所以我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好人……”就像是《大话西游》里面那个唐僧一样,叶倾铃被手枪顶着脑门时,谁也不管的啰嗦了一分多钟,说的兴起时她就睁开了眼睛,但却惊讶的发现,眼前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沒有,仿佛阿莲娜从沒有出现过。

难道刚才我那些话让她放下屠刀了,还是我压根就是在做梦,叶倾铃摇了摇头,慢慢的清醒了过來,她看到一辆汽车从车祸现场呼啸而过,司机扭头向这边看了看,然后跑远。

“叶、叶董,她、她走了吧!”就在叶倾铃怀疑刚才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时,副驾驶座上的安全气囊被一只手推开,露出小脸煞白的岳月,她四下里望了一眼,开心腾地满脸:“耶,原來她真的走了,叶董,她真的走了,你看她车子都看不见了呢?”

“她、她真的走了!”

“叶董,您沒事吧!”看着一脸茫然的叶倾铃,岳月停止了欢呼,继而把脸上的开心换成了愧疚:“叶董,对不起,刚才我看到那个女人拿枪指着我,我心里就真的很怕!”

“沒事,你已经很勇敢了!”她怎么沒有杀我呢?带着这个疑问,叶倾铃有些失神的笑笑,彻底清醒过來的劫后余生感让她感觉浑身酸软,很想就此趴在方向盘上睡一会,可她也明白,最好还是赶紧打电话报警。

“叶董,又、又停下了一辆车!”这时候,岳月忽然指着一辆吱嘎一声停在路中央的车子惊呼,听到岳月的惊呼,叶倾铃心里一顿霍然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推开那辆车的车门,一个箭步跳下车向这边跑來。

正文_第744章 :我才不是废物

你终于來了,看清那个男人是谁后,一阵巨大的安全感叶倾铃紧绷着的神经彻底的放松下來,有些头晕又有些自豪的和小姑娘显摆说:“别怕,那是我的护花使者,咱们安全了!”

“倾铃,倾铃!”秦昭在看到叶倾铃的那辆宝马停在重卡前面时,心跳几乎都停止,何晓达刚刚踩住刹车他就跳下了车子,嘴里喊着她的名字,用最快的速度蹿了过來,当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坐在车里望着自己笑时,这才长舒一口气,也不管有别人在场了,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不停的说:“你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嗯!”被秦昭紧紧的搂在怀里,叶倾铃有些喘不上气來,但她却很享受这种被呵护感,只是用鼻音懒懒的嗯了一声,乖得就像是个布娃娃,一动也不动。

“你、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杨涟呢?”听到何晓达下车关车门的声音后,秦昭这才看到旁边还有个岳月正呆呆的望着他,抬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后座:“他怎么不在这儿!”

刚才在死亡线上溜达了一圈的叶倾铃,根本沒心情回答秦昭的话,只是把身子又向他怀里拱了拱,倒是看着他们发呆的岳月,在赶忙将目光移开时,心儿砰砰的跳着说:“杨涟他、他被叶董派去做事了!”

“他去做事,这么说,就你们两个女人出來的!”秦昭皱起的眉头,并沒有被岳月看到,她沒心沒肺的回答:“是啊!就我们俩出來的啊!谁想到先碰到这辆逆向行驶的重卡,就碰到那个叫阿莲娜的女人啊!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得劝阻叶董……”

“你说什么?你们碰到了一个叫阿莲娜的女人!”听到岳月说出阿莲娜的名字后,秦昭先是一愣,接着就回想起荆红雪生日那晚他发狂的事來,不错,那晚他虽然脑袋晕忽忽的,但的确好像见过阿莲娜,此时也隐隐记得她叫嚣着说过要杀光自己身边的女人,现在,听小姑娘说她已经來过后。虽然叶倾铃此时还在他怀里,可他还是感到了后怕,后背刷的一下冒出冷汗:“她呢?走了!”

“嗯,走了,临走时她说!”岳月这时候才发现秦昭的脸黑了下來,吓得她吐了下舌头,乖乖的说:“她说你是她的仇人,她还说,还说要杀了叶董,让你也尝尝亲人被杀的滋味……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忽然走了!”

在岳月说这些事的时候,当事人之一的叶董还是伏在秦昭的怀里,一动不动。

“叶倾铃,你是不是活够了!”秦昭现在也沒空考虑阿莲娜为什么在他还沒有赶來前就走了,只是猛地板着叶倾铃的肩膀,­阴­沉着个脸的:“我以前是怎么嘱咐你的,千万不要一个人出來,因为你就是那个西游记里的唐僧,有很多人都想抓住你,可你怎么做的呢?”

“我、我!”叶倾铃见秦昭真生气了,也不敢辩解什么?只是低低的说:“我就想……”

“你就想个屁,她这次犯神经沒有杀你,并不代表你下次还会有这样的好运,我看你是越來越自以为是了!”守着岳月,秦昭丝毫的情面都沒有给叶倾铃留,直接用一句脏话打断,然后拽住她胳膊将她拉住车來,抽出军x刺将安全气囊呲呲的割烂,随即上车把车门关好,启动了车子。

“小昭,你听我说!”叶倾铃沒想到秦昭会这样做,看样子他是想驾车闪人把她自己留下,连忙抓住车门使劲的拍打着车窗:“你听我说嘛!”

“秦、秦秘书,这样做……”岳月刚想替叶倾铃说几句好话,却见他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大有你再说那你下车的趋势,吓得就连忙闭嘴了。

宝马车的­性­能沒得说,被重卡连安全气囊都撞出來后仍然可以驾驶,秦昭也不管叶倾铃紧跟着的拍打窗户说好话,只是黑着脸的把车子倒到公路中央,一踩油门,车子急速后退,很是麻利的猛打方向盘,换上前进档,不等她张开手臂拦住车头,车子唰的一下擦着她身子就蹿了过去。

“秦昭,你给我站住,你听我说嘛……”叶倾铃向前紧追了几步,可她哪儿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远去,最让她感到无助的是,何晓达驾驶的奔驰,也在某人一个不容反抗的走人手势下,紧随着宝马一溜烟的跑远,就闪下她傻瓜般的呆立当场。

“秦秘书,你这样做会害了叶董的!”一直回头看着叶倾铃的岳月,看到那个和女王似的董事长好像坐在路边抹眼泪,再也顾不得秦昭给她难堪了,很是勇敢的扭头伸手抓住方向盘:“如果再有坏蛋來的话,你后悔都來不及的!”

“她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秦昭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将她手推开,说话沒有半点留情:“我无数次的警告她,千万不要和你这样的废物出门,可她偏偏不听,总以为天大了就是她大了,哼,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早晚要出事,还不如……”

“我才不是废物!”被人骂做废物的感觉很不好,哪怕骂她的这个人是公司的终极大boss,但岳月还是在满脸通红中,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那样呲着牙的:“你沒有权利辱骂别人,就算你是大老板也不行!”

“那你说你都会做些什么?”秦昭慢慢的松下油门,通过后视镜看了看五六百米开外的叶倾铃,觉得唬的她也够火候了,于是就挂上倒档:“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会跳舞你会织毛衣还会生孩子,这些在面对持枪的敌人时,什么都不是,最多和你的叶董那样被人家当做软柿子捏!”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女孩子说话!”岳月被秦昭这话气的满脸通红,下意识抬手想打他,却被某人一瞪眼的动作给吓了回來,在讪讪的收回手后,不甘的说:“哼,我觉得你虽然是男人,但在面对坏蛋时,不一定有叶董那样面对死亡的勇气!”

“她有什么勇气了!”倒车向回开去的秦昭,对不知道到底向哪开的何晓达打了个让他停车的手势:“就因为沒吓得瘫倒在车上,这就是勇气了!”

“切,刚才叶董被坏蛋用枪顶着头时,说……啊!你这是要回去接叶董吗?”知道现在,岳月才发现秦昭的车子一直在向后倒,兴奋的叫起來。

“废话啊!她是我老婆,我还能真闪她在这儿!”秦昭问:“刚才人家用枪顶着她脑袋时,她肯定会可怜兮兮的求人家别杀她、这一切都是她老公做的吧!”

“叶董才沒有你说的可怜,在那个坏蛋说想杀她不是等了一天的时候,叶董当时特别镇定的告诉坏蛋说:‘随便啦!知道那个混蛋是个什么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有今天的准备了,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啦!’”

“她真这样勇敢!”秦昭并沒有听出岳月这是在拐着弯的骂他混蛋,相反心里还有些说不清的骄傲,而岳月看到他并沒有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后,马上得意的点头:“那是!”同时心里也想:都说大老板挺有本事的,我看也沒什么……

这个混蛋,难道就不懂的在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固然这次出來是冒险了些,但还不是为了公司的事,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哼,有本事你就别回來接我,你回來接我,我也不会上车的,叶倾铃坐在路边,心里恨恨的骂着,她知道秦昭不会真的闪下她不管,只是给她一次教训而已,所以也沒有怎么害怕,反而在看到宝马车一路倒着开回來后,扭头看向了一边,打定主意要是他不赔礼道歉哄她的话,她说什么也不会上车。

不过,叶董心里刚刚发了狠,可在听到某人说‘听说这儿草丛中蛇很多,而且还有­色­x狼在大白天出沒……’这句话后,马上就乖乖的站起來钻进了车里,不只是扭头看着窗外,赌气不和他说话。

叶倾铃的这种小孩子脾气,自然不会被某人看在眼里,他也懒得和她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加大油门,瞬间就超过何晓达的奔驰车,一溜烟的驶进了庆岛市第四人民医院。

医院门诊大厅前,站着一个望海区分局的警员,看样子是等人的,在看到秦叶二人从车上下來后,马上就走了过來,热情的伸出双手:“请问你们是秦先生和叶董吧!”

“是,我是秦昭,这是我们公司的叶董!”我什么时候这样有名了,一个普通警员都认识我,秦昭笑着和他握了一下手,颇为有些得意的说:“不好意思啊!我都忘记咱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了,嗯,应该是在我的婚礼上吧!”

“呵呵,秦先生您的婚礼我沒去参加,以前也沒有见过您,但我在报纸上见过叶董,而您又和她在一起,所以才猜出您是秦先生的!”那个警员沒心沒肺的说出实话后,随即转身在前面带路:“一个多小时前,周局长已经告诉我说叶董要來见仓井,我已经和看护她的同事说好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作为一个男人,走到哪儿被人认识这的确是很有面子的事,但要是依靠女人才被人认出是谁來,那心情可就不怎么地了,这从某人脸上的尴尬笑容可以看得出,相反,叶倾铃却马上就昂首挺胸起來,正眼也不看他一眼的,扭着纤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当先咔吧咔吧的走进了住院部大厅。

正文_第745章 :你是什么东西?

看你拽的这样,不过你就是拽到天上去,不也还是我老婆,看着叶倾铃得意洋洋的走进大厅,秦昭不屑的笑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副茶­色­眼睛戴上,紧跟着她身后走了进去。

秦大少戴上眼镜倒不是为了装酷,实际上,人活到他这种地步根本就不用装了,他只是想低调一些,免得跑出來一帮签名的拦住他,让他耽误了正事……要知道那个‘日本影视巨星’在华夏可是有着相当的一批粉丝,听说偶像在这家医院后,最少有上百个染着红头发绿脑袋的小青年守在大厅呢?如果不是望海分局的人在这儿维持秩序,肯定会有人脱下裤子露出小jj请伟大的仓井小姐在他兄弟上面签名留念了,偶像的力量是伟大的,从这些半大孩子和几个警员吵着要去七楼病房就看得出。

前面带路的那个警员和维持大厅秩序的同事吩咐了几句,然后就领着秦叶二人进了电梯,对秦某人忽然戴上一副眼镜,那个警员倒沒觉得有什么意外,可叶倾铃却不同了,对他的新造型颇感兴趣,丝毫不顾忌有第三者在场的紧盯着他看,那双盛满不怀好意的大眼睛,让某人都怀疑是不是遇上女流氓了。

“仓井在708,门口那两个是局里的同事,呵呵,二位也知道,我们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那个仓井是在望海出事的,如果再有个什么闪失,恐怕……”这个警员的意思很明白,仓井虽然是个人尽可夫的货,但她在某种教育上敢为人先无私奉献的­精­神,却引得亿万青少年的津津乐道,所以,尽管望海警方看不起她,可也得派人好好看护她,警员之所以这样和秦叶二人解释,就是怕被秦叶俩人给他扣上个崇洋媚外的大帽子。

“呵呵!”见警员有点脸红的这样解释,叶倾铃好歹的不再关注秦昭了,扭头大度的笑笑:“职务所在嘛,沒有人会误会你们这样做的!”

“谢谢叶董理解!”警员道谢时,电梯停在了七楼,他们几个出了电梯來到708病房门口,那个警员对那两个守在同事低声说了几句,其中一个就敲了敲病房门板。

过了老大一会儿,门才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來,看他的身材和气质,绝对是个日本的不能再日本的人了,他先扫视了一眼秦叶二人,这才用不怎么流利的华语说:“这位女士就是天河集团的叶倾铃董事长吗?”

“是的,我就是!”叶倾铃点点头:“警方已经向仓井小姐说明我來意了吧!”

“嗯!”日本男人嗯了一声,让开房门,伸手做了请的手势:“请进!”

“谢谢!”虽然叶倾铃对这个日本男人半点好感也沒有,但还是挺礼貌的道谢,推门就要进去,看到她要进去了,秦昭自然也要跟着进去,只不过让他沒想到的是,日本男人却毫不客气的挡住了他:“对不起,仓井小姐只允许叶董一个人进去,你得在外面等着!”

一个出來卖的还有这大架子,听到这家伙不让进后,秦昭眼睛一眯,沉声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仓井小姐是国际著名的影星,自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了!”因为秦昭带着眼镜,日本男人并沒有看出他眼中的不耐,只是傲然挺胸回答。

看这个男人不许秦昭进去,陪着他们來的那个警员也是一愣,赶忙解释:“这位先生是和叶董一起來的……”

“一起來的也不行,我说只许叶董一个人进就只能一个人进,这是我们的权利!”日本男人毫不客气的打断警员的话:“仓井小姐去过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是平安无事,可单单在华夏却遭遇了这种耻辱,我们不得不为她在华夏期间的安全着想!”

看着那男人的张嘴巴在眼前一张一合的,秦昭就有种一拳给他把牙打下來当b用的冲动,不过这时候他也知道不能这样做,所以强忍着怒气的:“我是叶董的贴身秘书,我们叶董去会见仓井,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必须在场!”

“切,秘书,叶董的秘书又怎么了?我们仓井小姐是著名的国际影星……”日本男人嗤笑一声,刚想滔滔不绝的说什么时,却听到一个女声冷冷的说:“你是什么东西,在这儿竟然敢指手画脚的阻拦我的人进去!”

一愣,日本男人转身,就看到叶倾铃一脸寒霜的看着他,还沒有等他说什么呢?为了他方便听懂自己的话,叶妹妹又换上日语说:“不让他进去也可以,那我也不进去了,回头我就会向警方说仓井身上的伤全是假的,她这样做纯粹是为了炒作,來挽救她江河日下的影响力……你瞪什么眼,就连好莱坞的那些大牌影星见到我秘书都得恭恭敬敬的,何况仓井只是一个拍小电影的,哼,他能够亲自來就是给你们天大的面子了,你还在这儿唧唧歪歪的,真是幼稚的可笑!”

“你,你……”日本男人沒想到叶倾铃这样伶牙俐齿的,而且日语说的这样好,一时间用手指着叶倾铃说不出话來了。

“好了,我每天都日理万机的,沒空陪着你们在这儿搞无聊,就这样吧!”叶倾铃一挥手,满脸不耐烦的离开房门:“秦秘书,我们走,有什么后果一切都由他來承担,他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多高,竟然敢给我脸子看,我还不信了,以国际天河的实力让一个本身不­干­净的小影星消失会是什么难事!”说着就向电梯走了过去。

虽然叶倾铃说好莱坞那些大牌影星在秦昭面前都恭恭敬敬的这话有些虚,但以他华夏的真实身份來说,还的确有些道理,毕竟大牌影星只是一些演戏的,根本沒法和他这个官商两道通吃的大少相比,这从那些当红女影星哭着喊着要嫁入豪门可以看出,何况,某人六姨太的名气比那个仓井大了去了,也不照样在他面前乖得和猫儿似的。

叶倾铃突然不顾淑女形象的发飙、并在红颜一怒下放言要让仓井消失,这强悍的姿态,不但让日本男人和几个警员嗔目结舌,就连秦昭看着她的眼里都充满了佩服啊佩服……

“叶董,请留步!”就在叶倾铃咔咔的踏着高跟鞋向电梯走去时,仓井所住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右耳挂着个银耳环的女人走了出來,她先用标准的华语请叶倾铃留步后,这才狠狠的瞪了那个脸儿气的铁青的男人一眼:“武雄君,你只是仓井小姐邀请來的咨询律师,至于别的还轮不到你來发号施令!”

“哈衣!”叫武雄的男人见银耳环女人脸­色­很不好看,马上就一个九十度的大弯腰:“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快去给叶董道歉!”

“哈衣!”武雄再次答应了一声,这才快步走到叶倾铃面前,刚想弯腰,却被她伸手拦住:“我根本沒有把你这种人看在眼里,所以你不用给我道歉!”

“哈衣!”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被上司训,更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日本人,而是被一个女人瞧不起,自己还得一个劲的说是是是……武雄眼睛盯着地板,右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哼!”叶倾铃当然看出他心里很气愤,但她才不在乎这些呢?有本事你就用吧!反正斗嘴你不是我对手,打架有俺老公,怕你才怪,存着这种有持无恐的高姿态,叶妹妹再次送给武雄一个冷哼,这才走到戴银耳环女人面前,脸上重新戴着礼貌的笑:“刚才不好意思,我急于见仓井小姐的心急了些,所以说话可能难听了些!”

何止是难听啊!以武雄的脾气,这些话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呢……戴银耳环的女人心里这样说着,眼睛从秦昭脸上移开,冲着叶倾铃妩媚的一笑:“叶董客气了,我是上岛樱花,是仓井小姐所在公司‘音符’的负责人,您以后就叫我樱花好了!”

­淫­x­妇­,怎么还有公司取这名字,叶倾铃一愣,但接着就笑笑:“呵呵,原來是樱花小姐,幸会幸会,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请,仓井小姐就在里面!”上岛樱花向一旁让了一步,又对秦昭笑眯眯的说:“这位秘书先生,您也请!”

叶倾铃见上岛樱花对秦昭也挺客气的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推门走进了病房。

在看到上岛樱花的第一眼,秦昭就认出了她是谁,同时也确定她也认出自己是谁了,既然她这个山口组的小天王出现在仓井身边,傻瓜也可以看出这起事件是山口组搞出來的了,只不过让他感到不解的是,上岛樱花既然明明知道自己认识她,那她为什么还有胆量來庆岛呢?而且刚才她看着自己时,目光中并沒有恐惧,反而有些、有些叫羞涩的东西。

难道说,是自己的雄武征服了她,让她变成了第二个姚迪,秦昭心里这样yy着,表面却不认识上岛樱花那样的和她客气了一句,就擦着她身子跟着叶倾铃走进了病房。

正文_第746章 :诬陷

“雄武君,你的表现很让我失望,我看你还是在外面冷静一下吧!暂且就不用进來了!”等秦叶二人进了病房后,上岛樱花脸上的笑容一收,冷冰冰的将脸红的和猴子ρi股似的雄武训斥了一顿,不等他再次‘哈衣,’就走进病房,随手把门关上。

自从看到上岛樱花出现后,秦昭虽然确定仓井一案和日本山口组有关联,但他还是相信这些日本人不会蠢的在这儿明目张胆的对叶倾铃不利,故此也沒有当场揭露上岛的身份,只是紧走几步随着叶倾铃走进了病房。

也许是仓井小姐想在某些待遇上掩盖自己挺光彩的职业,所以就算是住院,要求的都是这种带套间的高级病房,外面病房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低声商量什么的日本男女,他们在看到秦叶二人进來后,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就继续在那儿说他们的话。

哼,连律师团都來了,看來他们是早有准备了,想让仓井出面澄清这件事的真相,这无异于是天方夜谭,走进屋子后,叶倾铃就隐隐听到那几个人丝毫不避讳她的在那儿说什么法律之类的话題,这也让她彻底对请仓井出面澄清真相的希望破灭。

秦昭进來后,出于职业习惯,先把房间的布局扫视了一遍,听到关门声响后,刚想回头,却觉得有只滑腻的小手碰了自己右手一下,接着就感觉手里多了一个小纸团样的东西,他一愣侧目,就看到从后面走过來的上岛樱花冲他眯了一下眼睛,接着对看着窗户玻璃的叶倾铃说:“叶董,仓井小姐在病房的套间里!”

“哦!”叶倾铃答应了一声,回过头看着秦昭和上岛樱花的眼神中,已经带有了复杂:“那请樱花小姐进去说一句,就说叶倾铃來看望她了!”

“好的,叶董您稍等!”她不会看到刚才我和秦昭的动作了吧!上岛樱花见叶倾铃看着她的眼神挺奇怪的,忍不住脸蛋攸的一红,再也不敢看她,匆匆的推开套间的门走了进去。

“她给了你什么?”等上岛樱花进去套间,叶倾铃慢悠悠的向门口走了两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低声问把纸团装进口袋后又装模作样打量四周的秦昭。

“什么?”秦昭一愣,四下瞅了一眼,双手摊开:“谁给我什么了!”

“哼,你就装吧!是不是很享受这种偷­情­的感觉!”叶倾铃刚想再说什么?却见病房的套间门打开,上岛樱花非常客气的:“叶董,仓井小姐有请!”

“谢谢!”叶倾铃答应了一声,右手拢了一下头发时,拇指指了一下窗户,然后走进了套间。

窗户上有什么?秦昭纳闷的望去,却看到里面有个不算清楚但能看得出來的倒影也在看着他,他猛地一下子就明白了过來:刚才上岛樱花给自己塞东西时,叶倾铃通过玻璃中的倒影看到了。

虽然秦昭不知道上岛樱花塞给自己的那个小纸团上写有什么?但她既然敢在同伴眼皮子低下偷偷摸摸的塞东西,这就说明了她这种做法是背着她同伴的,就算是被叶倾铃误会两人有偷­情­嫌疑,在沒看到纸团里面的内容前,秦大少也只能装傻。

秦叶两人随着上岛樱花进了病房的套间,大约二十多个平米的套间里,只有一张病床和一组布艺沙发,除此之外连个床头柜都沒有,挂着天蓝­色­窗帘的阳台上,放着几盆鲜花,整个房间的布局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在那张洁白的病床上,半躺着一个正在看书的女人,看來她就是本次事件的主角:有着国际影星之称的仓井了。

“仓井小姐,这两位就是庆岛天河集团的叶倾铃董事长和她的秘书!”上岛樱花请秦叶二人坐在沙发上后,这才向那个还在看书的仓井介绍他们。

“哦,來了!”仓井放下手中的书,露出了那张让秦昭非常熟悉的脸庞,她用日语淡淡的说:“叶董在百忙中还要來看望我,这让我非常感动,同时也让我更加相信叶董此行前來替你员工赔礼道歉的诚意!”

在看到仓井真面目的第一眼,叶倾铃就非常纳闷,就这么一个稍有姿­色­但却徐娘半老的女人,凭什么会在华夏某市国际汽车文化节上出那么大的风头,难道仅仅因为她敢面对摄影机脱别人之不敢脱、做别人之不敢做的动作吗?这还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呵呵!”听仓井这样说后,叶倾铃浅浅的一笑:“仓井小姐,我这次來虽说是來看望你的,但绝不是专门來和你赔礼道歉的,只是在借着看望你的机会,來了解一下事件的发生经过!”

“叶董!”听叶倾铃不是专门來道歉的,仓井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下來:“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承认那两个让人不齿的男人是你公司的员工,并且怀疑我是诬陷他们!”

“我当然承认那俩人是我的员工,但他们是不是让人不齿,这得等真相调查清楚之后才能知道,至于我为什么不向你道歉,因为我感觉沒必要!”丝毫不理会仓井的脸­色­多么难看,叶倾铃继续毫不客气的说:“休说仓井小姐这样的国际著名影星身边会有保镖跟随,他们根本沒机会冒犯你了,就凭你在第一时间把事件上传网络,并通知日本驻华大使馆的利索做法來看,这不但不像是一起……未遂案,反而像是一桩处心积虑的­阴­谋!”

“你……”仓井刚想说什么?却被上岛樱花用眼神制止住。

“叶董,您这样说话,未免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就算上岛樱花再怎么忌惮秦昭在场,可她守着已经被气的嘴­唇­都开始哆嗦的仓井,怎么着也得表现一下对叶倾铃的不满:“既然您这次來不是为了和仓井小姐赔礼道歉的,那,您这次來不会是來看热闹的吧!”

“我沒有这份闲工夫來看热闹,我只是來替我的员工找回公道!”叶倾铃针锋相对的回答:“仓井小姐,其实你应该比我还明白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如果你执意要把这件事闹大的话,那我也肯定会奉陪到底的,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最后祝你早日出院,因为正常人总是住在病房中,就算是沒病也会生出病來的,这对你的身体健康很不好!”

“叶倾铃!”叶倾铃的话如此刻薄,让仓井再也忍不住了,恼羞成怒下,她直呼叶倾铃的名字:“你这样做简直是太过份了,华夏人的素质真让我失望,不但员工对我图谋不轨,就连你这个当上司的,都这样蛮不讲理,我,我一定要用法律讨回公道!”

“仓井!”既然仓井不再喊叶董,那叶倾铃也把‘小姐’的尊称去掉:“你出事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但现在还不到两点,你们的律师团就已经在外面商量怎么上告我们天河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事件上传网络、通知日本驻华大使馆、将天河员工扭送派出所、并找來律师团,呵呵,日本人的工作效益还真的够高的,仓井,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來庆岛旅游除了有保镖跟随外,还会带着随时打官司的律师团!”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条不紊的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我看你不去当联合国秘书长而去演电影,实在是大材小用!”叶倾铃继续冷笑着说:“这不由得不让我怀疑,你这是有备而來!”

“我就是有备而來怎……”仓井毕竟是个拍小电影的,除了在床上的技巧让叶倾铃自叹弗如外,要是单论遇见事冷静,她照着叶倾铃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毕竟后者还经历过好几次生死关头呢?这不,叶倾铃的话音还沒有落下,她就通红着脸的从床上猛地坐起身來,尖声的叫着要撒泼。

“仓井小姐,你太冲动了!”上岛樱花狠狠的瞪了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一眼,眼里全是蔑视和鄙夷:“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就算是想说也要在适当的场合说!”

“樱花君,我……”仓井这时候也发觉自己被激怒是上了叶倾铃的当了,她还想解释什么时,却被上岛樱花那冷冰冰的眼神所吓到,只是说了个我字,就垂下了头,那高耸的胸部起伏不定,看來她很生气……后果却不怎么严重。

“叶董,既然您这样说的话,那我们之间也沒什么好谈的了!”再一次用眼神制止住仓井后,上岛樱花淡淡的说:“仓井小姐被侵犯后的情绪一直不怎么稳定,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希望叶董原谅!”

“客气了,樱花小姐!”这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秦昭说话了:“我们叶董刚才的话也有点偏激,还请仓井小姐海涵,千万不要生气……”

咦,小昭怎么会帮着仓井说话,这可不是他的作风,难道他和这个樱花之间真的有一手,听秦昭这种口气说话后,叶倾铃有点生气的看了他一眼。

不但叶倾铃不明白秦昭为什么这样说,就连上岛樱花也纳闷他为什么这样客气,只有仓井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才舒服了点,刚想展现日本­妇­女的高素质说几句客气话时,却听见他又说:“……以免气坏身子,这辈子都再也回不到日本了!”

正文_第747章 :一枚棋子

刚才上岛樱花对仓井狠狠瞪得那两眼,被一直冷眼旁观的秦昭看在眼中,他由此断定,这个表面风光的仓井,实际上是山口组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让日本人堂而皇之进驻庆岛、借以监视东海油田工程的棋子,不管她会不会帮天河集团澄清此事,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按照日本人一贯的习惯,一颗对他们废了、却对天河有利的棋子,其结果很可能是个死,所以,秦昭说她‘这辈子都再也回不到日本了’的话虽然不好听,其实也是在暗示她要看清她自己当前的处境,毕竟,看在她为广大青少年做出那么大贡献的份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也的确有些冤枉。

叶倾铃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就够狠了,可沒想到秦昭比她还要直接,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她以为,这下仓井肯定会气急败坏,甚至会对秦昭破口大骂,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仓井在听了这句话后,不但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样,而且还在愣了片刻后,垂下头低声说了句谢谢,这让她大感惊诧。

如果不是知道秦某人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想推倒的­色­x狼,叶倾铃肯定会认为他和她之间有一腿,要不然为什么仓井因为自己几句话就暴怒、而在面对他的威胁时却要说谢谢呢?

“唉!你好自为之吧!这件事……”听到仓井道谢后,秦昭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话沒说完就转身对叶倾铃说:“我们还是走吧!回去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

“慢着!”叶倾铃还沒有说话呢?半躺在病床上的仓井,忽然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下來,也不管上岛樱花死死盯着她,以双膝拄地的爬到秦昭身前,伸手抱住他的双腿,仰起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嘶声叫道:“求求你,救救我!”

“仓井,你是不是糊涂了!”仓井的忽然动作,让上岛樱花愣了片刻马上就迈步上前,一把抓住她胳膊,厉声喝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仓井被上岛樱花抓住后,不但沒有松开秦昭的腿,反而脸都贴在他身上,哭着喊:“我知道如果他不带我走的话,我就会死!”

看來你还挺聪明的,在叶倾铃傻了般的目光注视下,秦昭低头,居高临下的淡淡问:“我救你,那你认识我是谁吗?我只是一个企业的秘书而已!”

“我不认识你是谁,但我知道你可以救我!”

“你又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她可以救你,再说刚才你还不是挺威风的嘛,怎么这会儿又这种德­性­了,哼哼,我劝你还是别在我跟前演戏的好。虽然你的演技……超高!”看着一个什么到不能再什么的女人抱着自己男人的腿,叶倾铃心里当然不开心了。虽然她沒有和上岛樱花那样去拉扯仓井,但她却真的很不高兴。

“这次,我真的沒有演戏!”仓井扭头看了一眼上岛樱花,见她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这才回答叶倾铃的话:“我也不知道这位先生的名字,但我知道,那些人都怕你,他们在看着你照片的时候,脸上都怕的要命!”

“他们,他们是谁!”叶倾铃还是沒明白过來,刚想再问时,秦昭却挥手摆住了她:“回去我会告诉你的!”

“求求你了,带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如果你不带我走的话,他们肯定会逼着我自杀的,我要是自杀了,他们就可以对外宣称,你们天河集团为了从这场丑闻中脱身,这才派人暗中杀死我的!”事关自己的生命,仓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语速极快的:“他们在制定这个计划时,无意中被我听到了,我还知道很多他们的内幕,只要你带我走,我什么都……啊!”

仓井刚说到这儿,忽然眼前白光一闪,接着身子就腾空而起,啪哒一下落在了沙发上,等她在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那个让很多人都害怕的年轻男人,正一手攥着上岛樱花的左手。

上岛樱花的她左手上,有一把短刀,寒光闪闪,吓得她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蜷缩着的身子瑟瑟发抖。

“上岛樱花,你想杀人灭口!”在上岛樱花抽刀准备结果仓井时,秦昭却先她一步的将仓井拎起甩到沙发上,随即握住了她持刀的手腕,嘴角带着讥诮的:“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你不要妄想我再放你一次!”

“秦、秦君!”被秦昭制住后,上岛樱花也沒有挣扎,只是看了一眼房门,低声说:“你救不了她的,就算是我让你把她带走,她也活不过今晚!”

“为什么?”

“我、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上岛樱花低声说:“如果你把她带走的话,会害了你,秦君,请你相信我,我沒有骗你。虽然我不知道她会用什么办法害你,但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大,为了秦君你的安全,所以我必须杀掉她,而且,她在这个计划中,死是她唯一的下场!”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保护不了她!”叶倾铃刚才还鄙视这个仓井了不得,但在想明白要想澄清这件事还得必须她本人出面这个问題后,尤其是看到她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软:“如果在事件被澄清前,我们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我还不相信了,依我们的实力会保护不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唉!这样,她会害了你的!”上岛樱花见叶倾铃也开始替仓井说话,于是就苦笑一声的摇摇头:“叶董,秦君,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解决这件事的办法还有很多,但把她带在你们身边,却是最错误的一件事!”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其实,叶倾铃是对上岛樱花一口一个‘秦君’起了疑心,只是把这个问題换成了这种说法。

“因为……”上岛樱花看了一眼秦昭,抬手摸了一下右耳的银耳环:“呵呵,算了,既然你们不信我的话,那就带她走吧!我保证不会有人拦着你们,但你们要做好对付‘日本著名影星仓井被庆岛天河集团强行带走’的社会舆论准备!”

“两个月前,我在日本做事时,她曾经冒死帮助过我!”眼见叶倾铃已经对自己和上岛樱花之间的关系起了疑心,秦昭再不解释的话反而弄巧成拙。虽然不能直言强x暴了人家,但这个理由也勉强可以说得过去。

“哦,原來是这样!”叶倾铃自然也明白俩人之间的关系肯定沒这么简单,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何况这个流氓在外面一向不缺少女人,她也早看开了。

不管叶倾铃信不信这个理由,反正秦昭就很快的岔开话題了,对上岛樱花说:“我知道仓井为什么得必须死了,因为今天我们來见她,这件事是早就在你们计算之中的,如果刚才我们走了,那仓井就会被你们的人杀死,然后对外说她是不堪忍受自杀,由此让这件事引起更广泛的关注,从而可以让你们更有了派人來庆岛调查真相的理由!”

上岛樱花沒有说话,只是点了点。

“那我们要是带她走呢?”叶倾铃却沒想明白:“她只要配合我们,我们也加强对她的保护,那些人要想再杀她,恐怕沒有机会吧!”

“他们自然是沒有机会,但他们根本不用露面,仓井也会死的!”

“为什么?”叶倾铃糊涂了。

“这件事连仓井本人也可能不知道,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秦昭笑笑,对蜷缩在沙发上的仓井摆摆手:“想活命的话,那就把衣服都给我脱了!”

对着摄影机和无数个男人­干­那个啥都不害怕了,仓井怎么会在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时在乎脱衣服,所以她不等叶倾铃骂秦昭‘你是不是疯了,’就一骨碌的翻身爬起,几下子就将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个­干­­干­净净。

不要脸……秦昭你这个混蛋更不要脸,在仓井很听话的开始脱衣服时,叶倾铃心里还这样骂着这一男一女,但当仓井把所有的衣服都脱光,露出她本來还算很可以身材时,叶妹妹一下子呆了。

叶倾铃是个很老实的孩子,大学四年除了对傅仪有过好感外,从沒有和谁谈过恋爱,但这并不代表她从沒有看过由仓井妹妹拍的小电影,在看过她几次为数不多的电影中,仓井的表演虽说很让她脸红,可她姣好的身材、白­嫩­的肌肤以及她­精­湛的嘿咻技巧,却是给叶倾铃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但此时,当仓井一丝不挂的站在沙发时,顿时被她身上露出的伤痕给惊呆了。

就像是仓井微博上传的那些照片一样,她身上最少得有十几块丑陋的淤青,极大的破坏了她身体的美感,这让叶倾铃失声道:“原來这些伤痕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只不过却是他们自己人给她弄得,和我们的员工无关,三毛他们只是背了口黑锅而已!”秦昭说着,拿过上岛樱花手中的短刀,缓步走到了沙发前,然后伸出手,在她赤x­祼­的身上摸了起來。

正文_第748章 :上岛樱花的苦­肉­计

如果你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和叶倾铃这样高傲的漂亮女人,亲眼看着自己男人脸一点都不红的去摸一个沒穿衣服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被世上所有‘正经人士’都看不起的女人,那你会是什么心情,叶倾铃就是什么心情了,要不是她想看看秦昭到底要玩什么花样,肯定会气的摔门走人从此再也不理他了。

啊!我知道了,怪不得芹泽多摩雄告诉我,如果天河集团要带走仓井时的话,要我只是装装样子别管、要管就让那个武雄去管呢?原來是这样,和叶倾铃不同的是,上岛樱花见某人拿着她刀子走到仓井前伸手抚摸她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了:仓井,身体里面肯定藏有定时炸弹,而炸弹就是在她不同意这样做被打昏过去时安上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双眼紧盯着秦昭的仓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身体被多少个男人摸过了,但,却从沒有一个男人的手在摸她时会带给她一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张开了嘴巴闭上了眼,身子也随之颤抖起來,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被男人摸时,沒有主动把腿劈开,反而闭得更紧。

仓井身体上的变化,以及叶倾铃愤怒的眼神,都沒有让秦某人的动作有任何的停顿,他先是从仓井臀部的那几块淤青开始摸起,还别说。虽然仓井的年龄已经到了让秦某人正眼看都不愿意看的时间段,但她结实的臀部、以及在屏幕上给他留下的印象,还是让他身体稍稍的起了点反应。

妈的,你想做死啊!这个时候还翘头,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兄弟一下,秦昭收敛不健康的心思,左手快速而稍稍用力的,在仓井臀部淤青处揉捏了一遍,并沒有发现异常后,直接就忽略了她的腰部,抓住了她的右边­乳­x房,假如她身体内被安装定时炸弹的话,臀部和­乳­x房是两个最可能的地方了,毕竟这两处的肌­肉­组织很适合填塞些东西。

“嗯……”那个啥被抓住而且还被用力捏后,出于职业和身体上的两大本能反应,仓井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让某人很熟悉的呻x吟,这也让叶倾铃再也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人,却被上岛樱花一把抓住,冲她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叶倾铃脸蛋通红的问上岛樱花:“难道我不想在这儿看他们出丑也不行吗?”

“我真纳闷,秦昭的老婆怎么会是这种孤陋寡闻的人!”上岛樱花哼了一声:“难道你不知道有种炸弹,可以被安装在人体内吗?难道你看不出他这样做,只是在找寻那颗炸弹!”

叶倾铃虽然现在有点被秦某人恬不知耻的动作气的有点晕,可听到上岛樱花的讥讽后,她马上就冷静了下來,知道某人这样做并不是无的放矢,不过被一个和某人之间很可能有暧昧关系的女人这样说,她心里还是很不高兴,刚想反语相向时,却见秦昭那只握刀的手猛然抬起,刀光一闪,随即捂住了仓井刚想惨呼的嘴巴。

秦昭挥起一刀削在仓井的­乳­x房上后,并沒有叶倾铃想象中那种血花飞溅的场景,血只是缓缓的淌出,而且还有些黑。

“不要叫,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秦昭对疼的眼泪哗哗流出來的仓井低声喝道,等她大点其头后,这才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顺势又掩住她的双眼,然后用刀尖在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的­乳­x房中稍稍转动了一下,就像是用针挑出手指中­肉­刺那样的,慢慢挑出一个被一层塑胶包着的核桃大小东西。

看到这个东西后,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从刀尖上拿起放在耳边凝神细听,里面有轻微的滴答滴答声,小心翼翼的撕开那层塑胶,他和仓井两个人都看到在这个‘核桃’上有一个小小的液晶显示器,上面的阿拉伯数字快速的变换着,距离定时还有五小时三十二分钟。

“不错,还來得及!”秦昭把这个东西在沙发上擦了擦,然后装进口袋,顿了顿后就走到病床前,从床单上撕下一条布条,走到仓井跟前替她包扎着伤口:“你放心,这儿不会出很多血的,他们在给你安装炸弹时就已经破坏了这儿肌­肉­组织,不过,因为时间过长,你的这个……可能要做切除手术了,希望你心里有个准备!”

一个依仗身体吃饭的女人,要是­乳­x房被切除一个的话,这肯定比天塌下來还要让她难过,但和­性­命相比较起來,天塌下來也沒什么?毕竟这世上还有好多高个子顶着呢?她完全可以继续活下去的。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虽说胸口疼的仓井眼前发黑,但她还是沒有忘记对秦昭道谢,顺便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您能不能带我走,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您澄清这件事的,请您相信我!”仓井说着,也不顾身体疼不疼了,不住的给秦昭鞠躬,泪水滴落在沙发上。

“这个事情嘛,我可做不了主!”秦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叶倾铃。

刚才拆除仓井身上的炸弹时,他的确有些紧张,他紧张倒不是怕被炸弹炸死,而是怕连累叶倾铃,可又不能把她撵出去,要不然纵然叶妹妹事后知道他这样做是不得以,恐怕她也得怀疑他借此占某影星的便宜了,再说,外面还有几个日本鸟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借机绑了她闪人,要是真出现那种事的话,老秦­干­脆一头撞死在仓井那俩啥上得了。

此时,看仓井楚楚可怜的要求自己带她走,秦昭就很聪明的把这个问題交给了叶倾铃:您是董事长兼俺老婆,带不带她走,您说了算。

“叶董,求求您救救我吧!求求您了!”仓井也明白了这儿谁才是当家作主的那个人,赶忙又冲着叶倾铃大鞠躬,哽咽着低声说:“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

无奈的看了一眼看向别处的秦昭,叶倾铃叹了口气:“唉!你先穿上衣服再说,免得让某人心神不定的,仓井,我们带你走可以,但仓你得明白一个事实,如果你这次跟我走了,那以前的名声和地位,都将失去,下半辈子都得生活在那些人的­阴­影里,你能接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方式吗?”

“我可以,我早就厌倦了以前的生活!”听出叶倾铃的话有转机,仓井赶忙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可他们却不让我停止,每天我都得在他们的安排下不停的替他们赚钱,我真的很想休息了,做一个平凡的女人!”

“行,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带你走!”叶倾铃沉吟了片刻,看了看上岛樱花问:“不过,你会不会同意!”

“秦君想把她怎么样,我都沒意见!”上岛樱花淡淡的说:“叶董,你不用猜测我和秦君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他就行!”

叶倾铃默默的看了一眼眼神四处看的秦昭,也沒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那外面那些人呢?他们会让我把仓井带走!”秦昭看了一眼脸­色­开始苍白,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的仓井。

“外面除了门口的那个武雄外,其余的只是些律师,你只要把武雄!”说到这儿,上岛樱花面无表情的挥手做了个砍的姿势,接着说:“再把那些律师打晕就可以了!”反正芹泽多摩雄安排武雄在这儿,就是让他用死來证明仓井是被华方强行带走的,只有这样,到了预订的时间仓井体内的炸弹再爆炸,别人才不会把这事怀疑到日方头上,而他们还可以借此发难,只不过,现在因为仓井的突然反水,事情到底会发展到哪一步,还真沒法说……

“那你呢?你怎么和别人交代!”对于杀掉那个武雄,秦昭倒不反对,但怎么帮着上岛樱花逃避那些人的嫌疑,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不想浪费了一个对自己有‘好感’而又很可能给他情报的女人,虽说这样的想法有点利用上岛樱花的卑鄙,但也的确是为她的安全担心。

“那儿的床单!”上岛樱花看出秦昭对她的担心了,心情大悦的指了指被撕坏的床单:“也可以塞住一个人嘴巴绑住一个人的手!”既然武雄已死、律师被­干­晕,如果上岛樱花再毫发无伤的话,肯定得引起那些人的怀疑,所以,她不惜亲自导演一场苦­肉­计。

“嗯,我明白了,你去把武雄带进來!”恐怕也得­干­晕你或者给你一刀,只有那样才能显得更真实……秦昭正眼看了上岛樱花片刻,点了点。

“好!”上岛樱花简短的说了个好,开门走了出去。

“你一定得坚持到上车后才能昏过去,明白!”秦昭从病床上拿过一套蓝白竖条的病号服扔给了仓井。

“我知道的!”仓井忍着疼痛,迈步走下沙发,开始穿衣服,秦昭对叶倾铃挥了挥手,示意她最好躲到窗帘后面去,免得看到很暴力的场景会做恶梦。

知道秦昭接下來将要做什么的叶倾铃,对他的安排很乖很听话,快步走到窗前掀起窗帘,刚把身子藏好,套间的门就开了。

正文_第749章 :让你做了个糊涂鬼真不好意思

“武雄君!”上岛樱花先走进套间后,转身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疑惑表情的武雄说:“让你进來,是为了替仓井小姐做个证明”

“什么证明,仓井君这是要去……”武雄说着走进套间,目光就落在了从病床上换衣服的仓井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房门后面,他还沒有來得及问仓井换衣服要去­干­嘛呢?忽然有只强有力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接着感觉后心一凉,然后他就听到了一种液体蹿到沙发上发出的噗噗声……

“让你做了个糊涂鬼,真不好意思!”等武雄的双眼慢慢的合上后,秦昭先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这才抽回军刺,在他身上擦了擦,随即把尸体拖到沙发上,对脸上有些不忍的上岛樱花淡淡的说:“行了,既然决定了走这条路,那就别后悔,你自己撕开床单,我先出去一下解决外面的人,你放心吧!我也不想总杀人!”

看着自己的同胞因为自己的背叛被杀,上岛樱花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但当秦昭在出门时对她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我很理解你感受’后,她马上就觉得这武雄该死了。

外面那几个律师,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正在翻阅着一部华夏法律之类的书籍,对晃晃悠悠走出套间的秦昭也沒有在意,这让后者感到了被轻视的不爽,所以也沒有和他们客气什么?走过去咵咵咵几下,那几个刚才还琢磨着怎么算计人的日本律师,就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了。

“一群只会钻法律空子的斯文败类!”秦昭拍了拍手,不屑的撇撇嘴,伸手拿起他们记在小本本上的东西刚想看看,就听见叶倾铃在套间门口说:“小昭,仓井昏过去了!”

“哦,不要紧,她只是太过于紧张!”秦昭哦了一声转身走进套间,就看到上岛樱花已经撕好了几根布条,正弯着腰给仓井掐人中,上衣耸起露出腰肢雪白的肌肤,让某人的目光不由得的粘在了上面,很自然的就回想起了上次的缠绵。

“咳!”捂着鼻子忍受着屋内血腥气息的叶倾铃,用一声代表‘你太过份了啊’的轻咳,惊醒了秦昭那美好的回忆,也让刚把仓井掐醒了的上岛樱花回过头來。

也许是某人眼里的那种暧昧表情太露骨了吧!反正上岛小姐和秦先生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她马上就读懂了,脸儿一红下意识的垂下了头,心底那丝奇怪的感觉还沒有传到她大脑,她就忽然觉得嗡的一声,然后就啥事也不知道的瘫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把她打晕了,不会是也想把她杀了吧!”叶倾铃见秦昭很是麻利的放翻上岛樱花,还以为他要对她下死手呢?连忙出言阻止,虽说她心里对上岛樱花有些莫名其妙的抵触,可也明白上岛对天河沒有敌意,罪不至死。

“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秦昭说着拿起布条熟练的将上岛捆紧,又把她的嘴巴塞住,抬头间看到仓井正眼也不眨的望着他,于是就得意的笑笑,自吹道:“虽然我不是演戏的出身,可我也知道要想别人相信她是被打晕的,她就得付出点代价,比方……”说着右脚向后一勾,拨拉过上岛的那把刀子,脚尖一挑拿在手中,眼睛眨也不眨的,对着上岛左肩就是一刀。

刀扎的疼痛让上岛樱花从昏迷中醒來,下意识的刚想呼痛时,秦某人却倒转刀把又让她昏了过去。

“收工!”秦昭扶起仓井:“记住,出门后要夹着尾巴做人,因为大厅中有许多你的粉丝,我可不想被那些沒出息的误认为动了他们的­奶­酪!”

“我明白!”仓井说着伸手把头上的发夹拿下,一头青丝披下遮住了脸。

“你还不算太笨!”秦昭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搀着她的一条胳膊,领着叶倾铃走出了套间。

“怎么和外面的警察解释!”叶倾铃走到病房门口,这才想起外面还有几个警员在看护着仓井呢?

“动手是我的事,怎么让别人不怀疑咱们是挟持犯那得你出面,因为你是老董啊!”秦昭摊左手做了个‘我不管’的动作。

“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种事也要让我一个女人去做!”叶倾铃愤愤的说。

“是不是男人,可能你最清楚啦!”

对秦某人这种不要脸的回答,守着还沒昏过去的仓井,叶倾铃张了张嘴,觉得实在沒什么话來反驳他,只好白了他一眼,这才把门拉开一道缝闪身出去。

建筑物的隔音质量上去了,好处的确是多的说不完,病房里发生了这么多事,门口那几个望海区的警员还沒有察觉,在叶倾铃闪身出來的时候,他们还在那儿吸烟打屁。

“几位,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叶倾铃出來后,顺手又把门关好,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和他们商量:“刚才我们已经和仓井小姐谈好了协议,她愿意帮着我们出面澄清海边……未遂一案!”

“那可真得恭喜叶董了!”给叶倾铃带路的那个警员脑子比较活泛,马上就开口祝贺,同时也明白天河老总为什么要和自己这些人说这些了,于是赶忙问道:“叶董,你们是不是要带仓井走!”

“嗯,是的!”

“那日方那边愿意吗?仓井身边不但有保镖而且还有一个律师团!”

“他们都沒有异议!”有也白搭了,不是死就是昏过去了,叶倾铃顿了顿说:“如果我们要是这样不声不响的把她带走,你们怎么和上面交代!”

“我们怎么交代!”这个警员一愣,和同事互相看了一眼,接着笑笑说:“无所谓了,人家仓井身边又有保镖又有律师团的,仓井小姐想去哪儿咱们也管不着,周局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只是不许那些小青年來打搅当事人,并沒有非得让我们负责她的安全!”

“嗯,那我就放心了!”叶倾铃笑笑:“刚才我们已经和仓井小姐身边的人商量好了,现在我们就要带她走了,你们是不是进去和他们打个招呼!”说着就把门推开了一道缝。

“不、不用了吧!我们又不会说日语,只要他们不反对,咱们也沒啥好说的!”顺着门缝,几个警员都看到了门口的秦昭和仓井,同时也看到了那几个昏在那儿的日本律师,呆了片刻后,他们马上就呵呵轻笑一声,再次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后:“呵呵,叶董,既然仓井小姐跟你们走是经过她的人同意的,那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这就回局里和周局汇报工作,到时候,我们就说,仓井小姐是自愿和几个陌生人走的!”

“哥们,那可真的谢谢你们了!”秦昭对这几个警员的聪明很是欣赏,拉着仓井走出病房门后,低声说:“等这件事办完了,叫上你们周局,咱们去凤求凰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好说好说,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咱们都是同胞嘛!”只要是在庆岛这一亩三分地里,是个有点路子的人就知道秦大少背后的能量,这时候见秦大少盛情邀请后,几个警员马上就喜笑颜开了:“叶董,秦先生,你们先去忙着,我们先等一会儿再回局里!”

“那麻烦了,再见!”叶倾铃再次道了声谢后,这才帮着秦昭扶着走路有点踉跄的仓井向电梯走去。

这会儿的大厅里,仓井的粉丝这会儿又增加了不少,甚至还有了几个­操­着日语的家伙,何晓达也站在他们当中和俩染着黄毛的小青年兴奋的议论着什么?看他一脸龌龊的笑,就知道话題不怎么健康,不过这家伙在看到秦叶带着个用头发掩着脸的女人从电梯中走出來后,马上就不理那俩小子了,快步走出了大厅。

第四人民医院住院部大厅中,从沒有这样人满为患过,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极大的影响了院方的工作,为此院方出动了好几个保安协同警方,力图把这些处在青春发育期间的小伙子们劝出去,但是效果不怎么理想,反而差点和仓井粉丝们产生冲突。

“咱们不要看他们,你前面走,我后面跟!”秦昭生怕这时候仓井昏过去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好和叶倾铃低声说了一句,就伸手揽住了仓井的腰,半搂半抱的把她带出了大厅。

在挤出大厅时,也有许多小青年注意到了他们三个人,只不过仓井此时用发丝掩着脸,而且还是低着头,他们说什么也沒想到这就是他们的偶像,倒是前面开路的叶倾铃,因为她靓的到哪儿都会引人注意,着实的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以及几声轻佻的口哨声,这让某人心里喜滋滋的骂了好几句:还算你们这些猴崽子有眼光,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女。

“豁子,你和小鸟去开那辆宝马,先回公司等我,小鸟,这几天你先藏起來别露面,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等何晓达帮着他把仓井塞进奔驰后,秦昭吩咐他们去宝马车上。

何晓达和小鸟当即答应了一声,跑到那辆宝马车上当先驶出了医院。

正文_第750章 :西山区梅花巷46号她很可怜

“我们把她送到武警医院,先帮她养护一下身体!”秦昭说着径自坐在副驾驶,看着一脸‘怎么又让我开车呀’的叶倾铃,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我得打几个电话安排一下,要不我开车你來安排这些事!”

“算了,还是我來开车吧!”叶倾铃耸了耸肩,乖乖的坐在驾驶座上,启动了车子向医院门口驶去,车子将要出门时,恰好有一辆丰田考斯特从外面驶进來,她就稍微踩了下刹车让对方先进來,在两车交叉而过时,通过丰田落下的车窗,叶倾铃不经意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置,副驾驶上坐的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个秃顶,眼睛半眯着,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属于挺普通的那种,她也沒有在意,刚想踩油门时,就听后面座位上的仓井,忽然低低的惊呼了一声:“他、他们來了!”

“这时候你最好是昏过去!”正在拨电话的秦昭,扭头看了一眼刚开进医院内的丰田车对仓井说:“以后不要给我这样大惊小怪的,要不然会惹上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就是昏过去,也会被他们给吓醒的!”仓井缩了缩脖子,眼里全是惊惧:“他们根本不是人!”

“他们是谁!”叶倾铃忍不住问了仓井一句。

“肯定是折磨她、并给她身体里按炸弹的人了!”秦昭替仓井回答:“好了,我的叶董,这些事你最好不要­操­心,有我在,你只管开好你的车子当个称职的司机就行了!”

“我不就是问问嘛,你和我拽个什么劲!”叶倾铃对秦昭守着仓井这样和她说话有点不高兴,嘟囔了一句随即开车。

“你越來越像小孩子了,一点不像以前的你!”对叶倾铃的赌气行为,秦昭只是笑笑,又看了一眼那辆已经停在住院部门前的丰田,这才继续拨打电话,那辆车里的人是谁,通过仓井脸上如见鬼魅的表情,他就可以猜出,那些人來医院是­干­嘛的,他也明白,只不过现在他沒空招惹这些人,当前最重要的是应付即将到來的麻烦,是时候该把凯塞等人从明珠调过來了。

先给武警医院的刘院长打了个电话,麻烦他给安排个比较清静些的病房,最好给病人看病的大夫和护士是口风比较严的那种人。

自从认识秦大少就一帆风顺的刘院长,在接到电话后,马上就明白了秦昭这样要求是什么意思,当即满口答应,扣掉电话后就抓紧亲自安排此事了。

本來一开始,秦昭想给铁摩勒和荆红命打电话的,可转念一想自己总是这样麻烦他们,不但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同时因为他们强势的存在,会让凯塞等人感觉自卑而放不开手脚的,他可不想每天花这么多的钱,來养着一些总是显摆自己‘身材好魁梧啊’的家伙……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出去,接到电话的人都表示,最迟在明天清晨就会全部分批抵达庆岛,听着他们兴奋的答应声,秦昭感觉很满意,这意味着,以后的行动,将由秦大少他自己的力量來执行,很是给了他一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成就感,可惜,这种很不错的感觉,就在他刚把手机放下后就被叶倾铃的话给打破了:“大少,在医院的时候,那个上岛樱花给的你是什么东西呀!”

“大少这个称呼虽然有些纨绔子弟的意思,不过我很喜欢!”秦昭先表示认可叶倾铃对自己的新称呼后,这才在她的撇嘴动作中掏出口袋中的纸团,打开,不等叶倾铃把头探过來,他就落下车窗将纸团扔了出去,然后懒洋洋的打了哈欠:“一封漂亮妹妹的求爱信而已,沒什么新意,你还是不要看了,免得吃醋弄得心情不咋地了!”

“切!”守着仓井,叶倾铃也不好意思对秦昭不给她看纸团内容的做法闹情绪,只是装作不屑的样子切了一声,就赌气再也不理他,只是闷头开车,其实她知道,纸团上的内容绝对不是一些求爱的语言,要不然这家伙也不会这样说了。

西山区梅花巷46号,她很可怜,这是上岛樱花那个纸团上的内容。

西山区梅花巷46号,这无疑是个地址,但后面那四个字,却又说明了什么呢?这个‘她’又是谁呢?上岛为什么会说‘她’很可怜,秦昭脑子里思索着,下意识的掏出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看着车窗外。

叶倾铃和仓井两个女人虽然都很反感有人在汽车里吸烟,但却都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满,就算是实在有点受不了,也只是用手在鼻尖扇了扇,叶倾铃是怕打搅秦昭的思路,而仓井纯粹就是不敢说。

十几分钟后,奔驰來到了武警医院的门诊部大厅前,秦昭看到刘院长早就已经领着几个人在门口等着了,他也沒有下车,示意叶倾铃车子直接开到门诊部后面的那个小­操­场后,这才给刘院长打了个电话,这样做,是因为门诊部前面的人太复杂,万一泄露仓井在此住院的小心,反而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看到秦昭这样小心后,刘院长这才真正意识到病人身份的特殊­性­,愈加小心起來,直到把仓井直接安排在住院部大楼的最高层,又给她安排了几个素质相当高的医护人员、并严肃嘱咐她们不许泄露半点病人的行踪后,这才算是达到了秦昭的要求。

“刘院长!”在安排好了仓井临走前,秦昭又嘱咐他:“先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心里会有数的,另外,我会再派几个人來专门负责病人的安全,这一切都将麻烦你安排了!”

“哎,秦先生您这是哪儿的话,咱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嘛,说这些都见外了,您放心,病人在这儿各方面都会得到保障的!”听明白秦昭话里的意思后,刘院长心里非常受用,马上就表示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老脸放光,殷勤之­色­溢于言表,又和刘院长客气了几句后,秦叶二人这才放心的出了武警医院。

“倾铃!”看了一眼情绪不怎么高的叶倾铃,主动提出开车的秦昭笑笑:“你今天受惊了,咱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你放心,仓井既然已经落在咱们手中,这件事就算是解决了一半,别的事暂且放一边,养好­精­神后明天再应付那些麻烦!”

“唉!”叶倾铃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说:“大少,我觉得现在咱们公司实力倒是壮大了,但麻烦却越开越多了,说实话,我现在很怀念你才來公司的那段日子,虽说那时候咱们还都看对方不顺眼,整天变着法的捉弄对方,可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一手把着方向盘,伸出另一只手环住叶倾铃的腰,秦昭柔声说:“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会给你一个安稳日子的,还记得南太平洋上的那个小岛吗?”

“记得啊!”叶倾铃伸了个懒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就是生活太单调了一些,每天除了钓鱼就是睡觉的!”

“呵呵,那等我们有了孩子,再把苏宁她们一起都带上,你就不会感到单调啦!”

“切,谁和你有孩子啊!想生去和别人生去!”谈到这个让绝大多数女人心里都一暖的话題,叶倾铃的眼神就柔媚了起來,更是放肆的张开小嘴在某人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然后皱着鼻子连连挥手的说好臭。

这还是去年的那个叶倾铃吗?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秦昭的眼神有点迷离,忍不住的把嘴凑在人家腮帮子吻了一下,却换來了后者一声‘小心开车’的惊呼……

因为秦昭说什么也要让叶倾铃休息好、以便明天有­精­力应付那些破事,所以她只好一个下午加大半个晚上都在某人的陪同下‘休息,’直到凌晨三点左右,她在睡梦中感觉到有点冷睁开眼时,才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唉!小昭,你要小心,现在你不仅仅属于你自己了!”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呆了好久,叶倾铃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西山区梅花巷46号,位于西山区的最西边,属于城乡结合的近郊。

相传在解放前,这个地方有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柏树林,是本地国军将士们的寿终正寝地所在,解放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被庆岛市政府规划为了市区,很多人都说,这个地方总是出现半夜鬼叫声,再加上地理位置实在不咋地,所以居住在在这儿的,都是一些生活相对贫困的住户。

尽管市政府近几年为改变这一切做了很大的努力,可受限于自身条件的制约,效果还是很不理想,尤其是宽阔的公路两边路灯发出的昏黄光晕,更是让这片被笼罩在漆黑夜中的居民区有些鬼气森森的心惊感。

就是在这种气氛下,秦昭驾车來到了这儿。

先把车停在路旁的一个商店前,看了一下墙上的门牌号,于是下车仰着头的看着墙上的门牌号,顺着路边走了几百米后,就拐进了一条再也看不到任何光源的巷子。

这条巷子,就是梅花巷,46号,应该就在这里面。

正文_第751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梅花巷,是条单牌号的巷子,也就是说在这条巷子里面的住宅,院门口全都是冲着一个方向,正对着的是前面那条街上建筑的后墙。

巷子里面的街道因为沒有路灯本來就不怎么好走,再加上有的住户还在院门前堆放一些杂物,弄得秦昭不得不掏出手机,依靠屏幕的微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摸索着走。

在來之前,秦昭就查明了这条巷子的尽头通往郊外田地,所以有些冷意的夜风从后面吹來,让他总是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很不舒服,尤其是四周一点声音也沒有的寂静,更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感,不过,比这都恐怖的地方他也去过,更不相信那些无聊的鬼神之说,所以除了感觉有些诡异外,也实在沒找出让他跑回家去搂着叶妹妹睡大觉的理由。

“都什么年代了,庆岛怎么还会有这种鬼地方!”走了老大一会儿后,秦昭停住脚步,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举起手机在一个院门前晃了一下,蓝底白字的门牌号上显示,他好不容易來到了43号,只要再过两个院门就是46号了。

既然马上接近目的地,秦昭就把手机收了起來,脚步放轻的走过44号的院门,就在他想住下听听前面有什么动静时,一股极大的血腥味,攸地钻入了鼻孔,让他马上就顿住脚步,一晃身藏在44号门口的一堆杂物后。

她很可怜,她很可怜,这个‘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在‘她’所在的位置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侧耳倾听了片刻,秦昭就捕捉住了夜­色­中有个极微弱的呻x吟声。

深夜、冷风、长巷、越來越浓烈的血腥气息以及寂静中若有若无的呻x吟声,这些条件都很符合來拍一部恐怖电影,而秦某人恰恰就是那个最倒霉的配角,饶是他见惯了这种场景,可出于人类惧怕黑夜的潜意识存在,他还是稍微的有点心跳加速,虽说他外号挺牛逼的,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阎罗王。

秦昭一动不动的贴身在那堆杂物后面,侧耳捕捉着着那个微弱的呻x吟声,直到确定呻x吟声是从46号院内传來、而且还有越來越低微的趋势后,他才站起身贴着墙根快步经过45号,來到了梅花巷的46号院门口前,弯腰拔x出军刺慢慢的伸出手去推门。

秦昭这样小心,实在是因为叶倾铃最近老是给他灌输一条让他哭笑不得的思想:现在的你,不仅仅属于你自己啦!你有着三妻四妾还有儿子女儿的,假如你有个掉了脑袋、或少了命根子之类的三长两短,那么你这些老婆们就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睡觉,你的儿子女儿也有可能喊别的男人爸爸,如果非得去­干­那些危险的事,那你最好想想我这些话,想想能不能接受这些有可能成为现实的事实……

秦昭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个一本正经的叶倾铃会说出这种让他一想蛋就疼的混帐话,想了好几天后才琢磨出,这些话弄不好是苏宁的主意,尽管他很反感这些话,但也只好牢牢的记在心里,眼下,无疑就是一个有可能让那些女人跟别的男人开睡的机会,所以他才加倍小心才行。

想离开老子去寻欢,你们这些臭娘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秦昭心里骂了一句,稍微用力推门。

那门,就开了。

木质的院门缓缓的向后转去,门轴发出轻微而瘆人的吱吱声,同时,院子里的那个微弱的呻x吟声也停止,秦昭马上就停止了推门的动作,刚想缩回手,却发觉手被门板粘了一下,凑到鼻尖闻了一下,很是新鲜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來,门板上有血,而且还沒有完全凝固,顺着被推开的门缝往里看了片刻,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來。

功夫厉害不代表不怕死,做事不考虑后果的基本上都是些了无牵挂的主,而有着三妻四妾的秦大少,就算是脑袋被门挤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悍不畏死了,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有了太多的牵挂,他只有在做好了充分准备后才闪身进了院子。

嗨,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如果上天非得让那些女人和别的男人去睡觉,老子就算是再怎么小心也白搭的,爱咋咋吧!反正这样小心让老子很难受……在进來大门后,愈加强烈的血腥味,顿时让秦昭想起了‘月黑风高杀人夜’的熟悉杀戮快x感,也把叶倾铃那些‘危言耸听’抛到了九霄云外,虎躯一震王八之气顿生,他把军刺反握在手中,脚步轻快的进了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那个呻x吟声已经完全停止,如果不是越來越浓的血腥气把秦昭带到一个蜷缩在地上的人面前,他甚至怀疑呻x吟声从沒有过,冷眼扫了一下四周,还是那样的静,并沒有什么异­性­之类怪物从黑夜中扑出來,这让他放心了不少,同时也提醒自己以后少看那些恐怖片,免得把胆子磨小了。

慢慢的弯下腰,秦昭伸手在地上这个人的脸上摸了一下,触手还有些温度,当他再把手指探在那人鼻子下面时,却感觉不出有什么呼吸,这个人挂了,但绝对不是上岛樱花纸团上的那个‘她’,因为这个人鼻子下面的嘴­唇­上有胡茬。

死人沒什么好瞧的,尤其是在沒弄清梅花巷46号还有沒有别人时。

秦昭绕过这个刚刚死去的仁兄向屋子走去,不到十几米的局里,总共有三具尸体,身子还都软软的,由此推算死亡时间应该超不过俩小时,而且还都是男人。

那个可怜的‘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些男人死在这儿,带着这个让秦某人猜不出的烦人疑问,他索­性­不再躲躲闪闪,直接迈步走进了四敞开的房门。

根据丰富的职业经验和自身的第六感,秦昭一走进屋子,就断定里面沒人,连死人都沒有,于是掏出手机在门后的墙上找到电灯开关,啪哒一声摁下。

头顶的灯亮了,很刺眼的白光顿时洒满了整个屋子,屋子里的确沒有人,有的只是一个打斗过的凌乱现场,秦昭蹲下身子在桌子下面和床底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停顿在床前的一双黑­色­高筒靴上。

这是一双女士高筒靴,式样新颖,还有双不怎么臭的黑­色­丝袜塞在里面,看样子是正常穿着的,秦昭翻过來看了一下鞋码,是42号,能够穿这么大鞋码的女人,在华夏除了那些打篮球的女运动员,很少有女孩子穿这么大鞋码的鞋子。

不会是她吧!综合白天发生的事情,秦昭拎着那双鞋子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再次看了一下凌乱的室内,他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肯定是光着脚丫子逃命的,就是不知道她这辈子还有沒有机会再穿上这双鞋子,唉!还是给她拿着吧!看在她那双很好看的脚丫子份上!”

用一块枕巾把鞋子包好后,秦昭又从床头位置拿了一个手电后,转身走出了屋子,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楚外面那三位死不瞑目的仁兄都不是炎黄子孙后,不用再去搜死人的身,他也确定那个可怜女人是谁了,只不过让他有些纳闷的是,为什么他们会自相残杀起來了。

秦昭快步走出了院子,在手电筒的帮助下,他顺着撒在地上的血迹向梅花巷的另一头走去,等走过梅花巷的57号院门时,就來到了这条巷子的尽头。

前面是庄稼地,一人多高的玉米被风一吹,发出唰唰的声音,如果不是地上隐约可见的血迹,要想从这种环境下跟踪一个人,还真是个难事。

“不知她还活着沒活着,早知道这个我该早來一会儿的!”顺着血迹穿过玉米地中的一条小路,秦昭就來到了一个树林前,这是一片柏树林,有的柏树已经有水桶那么粗了,看样子是有些历史了。

“原來这儿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墓地,看來这就是传说中的国军将士埋骨地了吧!嘿嘿!前辈们,深夜前來打搅,小昭先向你们告罪,你们地下有知可千万别怪我!”秦昭嘴里小声的嘟囔着,用手电向树林里面照了照,赫然发现有很多墓碑耸立在那儿,其中一个墓碑后面还Сhā着一个花圈,花圈上亮晶晶的锡纸把手电光反­射­回來。

“真是休闲娱乐陶冶情­操­的好地方啊!”既然手电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那秦昭也沒什么顾忌的了,就连自言自语的声音也比刚才大了,反正林子里也沒什么反应,这说明里面的人还猜不透他是不是打酱油路过此地的,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

又用手电晃了片刻后,这才把手电关掉,在手电关掉之前,他已经看到草丛上有几滴血渍,看來受伤的人已经藏进了这块墓地。

这么大一片柏树林,在深夜藏上个十个八个的人,根本沒处找去,所以秦昭也沒有着急进去,反正里面那个‘她’又不是自己老婆,­干­嘛非得眼巴巴的去冒险呢?要是万一运气不好,有个脑袋掉了、命根子沒了的倒霉事,那家里那些女人岂不是要在伤心过后和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但总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啊!既然來了,怎么着也得见见那个‘她’不是。

正文_第752章 :冒牌阿莲娜

黑灯瞎火的,让秦昭自己进树林找人这种事,他是万万不会去的,林子这么大又有这么多的墓碑和坟头,他就算是再厉害十倍也不一定把人找到的,最好的办法是让别人來找他,这样就轻松多了。

于是,他就祭出了扮猪吃老虎的招式,藏在一棵树后冲着树林里面粗声粗气的喊:“喂,我说里面那些糟蹋庄稼的混蛋们都给老子听好了,俺现在已经发现你们了,俺家小三马上就要带着俺三叔五姑父他们过來,你们被包围了,赶快交出手里的作案工具,跟着俺去派出所接受应有的惩罚……”

“你他妈的不在家好好睡觉,跑这儿來咋呼什么啊!想活命的话赶紧滚蛋!”秦大少的话还沒有喊完呢?从他前面的玉米地里就钻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低声喝道:“快滚,要不然我宰了你!”

“你、你是谁!”说实话,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还真出乎了秦昭的意料,也给了他装作害怕的灵感,身子自然的一僵就贴在树上发抖了:“你、你是人还是鬼,别、别过來,我可很厉害的!”

“哼!”那个人往前走了几步,掏出一个小巧的强光手电在秦昭脸上晃了几下,见这家伙用手挡着脸,浑身和筛糠似的,就有点相信他是半夜起來看庄稼的附近村民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走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衣领子拉倒自己眼前恶狠狠的说:“快他妈的滚!”

“啊!不要……”秦昭装作惊恐到万分的样子,反手抱住树身嚎叫道:“你是人还是鬼,快放开我,你就算是鬼,我和你无怨无仇的……”喊着喊着腾地撩起一脚重重的踢在这个男人的胯间,又用一声杀猪般的惊叫掩过那个人的痛哼,等那个人翻着白眼的瘫倒在地上后,他才紧跟着蹲下:“吓,你怎么死了,來人啊!救命啊!这儿死人了!”

在秦昭大呼小叫时,有几只夜鸟呱呱的叫着飞过树林上方,这是在提醒他:林子里的人动了。

果然,就在秦某人哭天嚎地的拍打着地上那人的腮帮子喊救命时,有两个人分别从树林中不同的方向走了出來,默不作声的走到他跟前几米处,一个人打开手电照着他,冷冷的问:“他怎么了?你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啊!他怎么忽然就躺下了呢?难道是被鬼附身了!”秦昭抬手用手挡住手电的强光,笑嘻嘻的问:“你们都是谁呀,不会是从坟里爬出來的吧!”

“不对劲,这个人不是附近的村民!”看到秦昭脸上那有持无恐的笑容后,拿着手电的那个人,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意识到不对劲,二话不说的,抬脚对着半蹲在地上的某人脑袋就踹了过來。

“呵呵,这时候才发现不对劲,晚了!”轻笑声中,秦昭蹲着的身子一闪,让那人凌厉的一脚把柏树上踢得嗦嗦作响,不等那人感觉到踢在树身上的痛感,双手已经快速的抱住了他的腿,猛力向后一拉,那个人就吭哧一下摔倒在他面前,紧接着左手成拳,咣的一下狠狠的抽在他脑门上,然后,那个人就把头向一边一耷拉,昏了过去。

“怎么了?你吓傻了!”甩了一下手后,秦昭站起身,向另外一个明显还沒有反应过來的人逼过去:“阿莲娜呢?她在那儿!”

秦昭猜的不错,这个人在看到同伴被某人一拳放倒后,的确有些被吓傻,现在看他又向自己逼來后,这才如梦初醒的狂吼一声,抡起钵大的右拳,打出了一个从右至左的漂亮右钩拳,冲着他脸上就砸了过來:“吼!”

拳助吼声,以声壮拳,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以及出拳的准确­性­,在这么黑的夜里拿捏的都丝毫不差,由此看來,这个人也属玩拳击的高手了,不过,既然已经把他们都引出來了,秦昭可沒兴趣和他们再墨迹了,但他也知道搞拳击的人最抗打,也最注意保护头部了,要想一下放翻这家伙,除了脑袋和下­阴­,揍他别的地方还真不一定管事。

但是,在沒搞清这些人來历前,秦昭还真不想动家伙,所以只是脚下迅疾的后退,在连续的躲过了对方几记重拳后,就退到了一棵树边。

秦昭被逼得接连后退,这也让那个人信心陡升,对他不跑反而靠近树身的动作根本沒有多想,只是吼叫连连的紧逼过來,出于职业习惯,在看到对手退无可退后,左拳虚晃一下借以麻痹他的判断,右拳却自下而上狠狠撩了上來……然后,他就看到某人身子一扭,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他这势在必得的雷霆一击,如狸猫那样的抱住树身,一个蝙蝠式的大回旋,右脚挂着风声狠狠的鞭在了自己后脑上。

……天地都在转,这是那个优秀的拳击手在彻底昏过去前的最后意识。

“呸,蠢货,下次再打架时记得要防备别人的下盘!”秦昭对那个被踢出好几米处的仁兄吐了口吐沫,然后转身打开手电冲着树林中喊:“阿莲娜,敌人我都帮你­干­掉了,你要是喜欢和死人作伴的话,那你就不用出來了!”

树林中并沒有人答应,这让秦昭感到很不高兴,要不是看在白天她沒有对叶倾铃下死手的份上,他真的有可能转身就走了,对这个阿莲娜,他既沒有恶感更沒有什么好感,至于为什么要帮着胡灭唐­干­掉她老爸,也是因为吸血蝙蝠看上了长白山上的秘密。

“你再不出來,那我可真的走了!”秦昭又喊了几嗓子后,始终沒有听到树林中有什么响声,只好把挂在腰间的那双靴子拿下來,扔在地上:“你的鞋子我给你拿來了,等会儿自己穿上快滚出华夏,以后我会找你和你做个了断的!”

簌簌,就在秦昭把靴子扔下刚想真的转身闪人时,就听到前面十几米的荒草中有动静,连忙用手电照了照,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女人,从一块墓碑后面慢慢的站了起來,双手摁在墓碑上面。

“嗨,这么黑的天藏在这儿扮鬼,很有趣吗?”饶是秦昭胆大包天的,但在看到墓碑后面站起这么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后,还是心里有些发怵。

“我的脚,受伤了,不能走路!”沙哑的声音从墓碑后面那个女人嘴里响起。

“也是,你光着脚从这种地方乱窜,要是不被扎伤才怪了呢?”秦昭挠了挠头。虽然他真很想把鞋子扔过去自己走人,但一想还沒有搞明白上岛樱花为什么说她可怜,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拿着鞋子走进了树林:“阿莲娜,我知道你这次來庆岛就是为了找我麻烦的,按说我今晚不该來救你,但看在你白天放过叶倾铃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明天,你最好就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忽然会兽­性­大发的真把你给……”

阿莲娜一直沒有说话,只是身子有些发抖。

秦昭嘴里胡说八道着走到墓碑跟前,将鞋子扔在阿莲娜身前的草丛里:“你现在最好别对我再有什么敌意,因为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你可挂定了,喏,鞋子在这儿,你自己穿上!”

“我!”阿莲娜身子动了动,看样子是想绕过墓碑,但接着嘴里发出了倒吸冷气声,半垂着头用有些蹩脚的华语说:“脚,伤的很厉害,很痛!”

“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穿上鞋子吧!”秦昭用手电晃了一下她的脸,因为她披散下來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面,所以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苍白的下颚证明了她可能真的受伤了,只好叹了一口气:“唉!那你坐下,我替你穿上!”

“嗯!”阿莲娜这次回答的倒是挺痛快,蹲下身子坐在地上,伸出一双粘满泥土的脚:“麻烦你了!”

“不用和我客气,助人为乐是我们的优良传统!”秦昭把手电放在地上,解开包着鞋子的枕巾,蹲在地上,盯着她一双小巧而秀气的脚:“把臭脚丫子伸过一只來!”

“抬不起腿,疼!”阿莲娜做了个抬腿的动作,然后又放了回去。

“你不会趁我给你穿鞋的时候暗算我吧!”秦昭笑笑,接着又说:“和你开玩笑了,别介意,來,我给你穿上!”说着伸手攥住了阿莲娜的右脚脚踝,左手拿起了鞋子。

“唉!我不会的……啊!”阿莲娜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时,却猛然觉得脚踝一紧,接着身子就被抡秦昭拎起,狠狠的摔在了墓碑上,发出一声惨到极点的尖叫。

“冒牌阿莲娜,你也太小看老子了!”等那个女人的身子落在地上后,秦昭紧跟着一只脚踏在她胸口,伸手从树上掰了一根柏树枝子,用它拨拉开她脸上的头发,看着那张疼到煞白的陌生脸庞,得意洋洋的笑着说:“其实你也很聪明,在听我说是來给阿莲娜送鞋子时,就将计就计的把鞋脱了,然后又用头发遮住脸,让我看不清你的样子,但你这么小的脚,怎么可能会穿那么大鞋码的鞋子!”

正文_第753章 :我不杀叶倾铃是怕你伤心

“我,你……”被人抡起來照着石头砸的滋味真不怎么好受,疼的这个女人的整个人都蜷缩了起來,话也说不出半句的,只是嘴­唇­剧烈的哆嗦着,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秦昭。

“什么你你我我的,实话告诉你,你玩的这些我在十五年前就扔了不要的了,你反而拿着当宝贝了!”秦昭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得意,用树枝拨拉着这个女人的脸:“告诉我,你们是吸血蝙蝠的人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一阵大汗过后,女人感觉疼的稍微差了些,说话也渐渐的利索起來:“要是你不敢杀我的话,那你最好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我们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包括你的家人!”

“你别激我,要是把我惹烦了,你们这些人都得死!”秦昭说着把脚从她胸口拿下來,半蹲着身子的看着她,淡淡的说:“接下來,你少拿这些大话來吓唬我,别说是你们这些小角­色­了,就算是胡灭唐亲自來了,他也沒有脸敢见我的!”

“呵呵!”女人听秦昭这样说后。虽然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但还是勉强的露出一个酷酷的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啊!给我们老大提鞋都不配的……”看來这个女人对胡灭唐很崇拜,不过,她刚说到这儿,笑声忽然停顿,眼里也露出恐怖的神­色­。

“你怎么不笑了,怎么不说了!”秦昭还以为她又要玩什么花样、或者背后又有什么人出现呢?表面上虽然沒露出什么?但暗地里却做好了对她一击必杀的准备。

“我、我知道你是谁了!”女人咳嗽了一声:“咳,你、你是不是叫秦、秦昭!”

“咦,你虽然不算漂亮,但眼神还不错!”她怎么会认识我呢?秦昭有点奇怪的问:“不错,我就是秦昭,你见过我!”

“沒、沒有!”女人抿了一下嘴角:“但我知道,能够用这种话來说我们老大的,普天下也就是你一个人,老大也说过,吸血蝙蝠的人绝对不可以在华夏作案,还说这条规矩就是因为你定的,所以,我才从你说他沒有脸來见你这句话中猜出的!”

“是,当初胡灭唐的确这样对我保证过,不过!”原來是这样,秦昭心里明白了后,冷哼一声:“哼,现在他食言了!”

“你错了,他并沒有食言,我们七个人这次來华夏,也根本不是來作案的,而是來把违抗老大命令的阿莲娜带回俄罗斯的!”女人急急的辩解道:“自从阿莲娜从韩国蔷薇花集团來到华夏,老大曾经给她下过五六次命令,让她即刻离开华夏,但她根本不听,所以,这才派我们几个过來的,直到前天,我们才找到她,但她很狡猾,竟然提前在租住的院子里设下了陷阱,使我们一下子就损失了三个人……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也许你不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的我都信,因为刚才我去过那个院落了!”秦昭说:“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什么都沒有开枪!”

“老大只说让我们一定要把她活着带回去!”女人咳嗽着坐起身,倚在墓碑上用手捂着胸口:“咳,其实我们老大很喜欢她,自从她來到华夏胡,经常的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所以,我们不敢开枪是怕伤了她,这才让她侥幸逃到了这儿!”

“胡灭唐现在会在乎一个女人了!”秦昭沉默了片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误会你们了,幸好刚才我沒有对你们几个下死手,那你告诉我,阿莲娜呢?她是不是就在这树林里!”

“我敢肯定她就在这个树林里,只不过她不敢出來……”女人的话刚说到这儿,就听见有人在他们的右前方有个不屑的声音说:“谁说我不敢出來!”

”谁:“秦昭把手电向那边照去,就见一身内衣的阿莲娜手里拎着那把亮银­色­的军刺,光着脚丫从一个墓碑后面转了出來,走路时还一瘸一拐的,來到两个人跟前后,望了地上的靴子一眼:“秦昭,谢谢你替我拿來了鞋子!”

“刚才我在外面喊,你为什么不出來!”秦昭看着坐在墓碑上一身是血的阿莲娜,当手电照到从她身上撕开的内衣里露出的雪白肌肤后,连忙把手电照向了别处:“要不是我机灵的话,肯定会被她暗算了!”

“你被这些忘恩负义的人暗算,这正是我的心意,可惜,这个女人太笨了,连伤口都不能给你留下一点,嘿嘿!真是让我失望!”阿莲娜嘿嘿的冷笑一声,丝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为什么不出來的原因,然后无所谓的双手撑着墓碑,被扎伤的脚來回的晃悠着。

“唉!”听到她这样说后,秦昭霍地一下抬起头,借着东方已经开始发白的微明死死的盯着阿莲娜,但后者却也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和他对视,两道目光对峙了片刻,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恨我,我不怪你,毕竟你父亲的死和我有很大关系,阿莲娜,听我一句话,天亮之后跟着他们回俄罗斯吧!我理解胡灭唐这个人,虽说你父亲是死在他手上的,但他可能真的喜欢你了……”

“嗨,秦昭,你以为你是谁啊!这样口气的和我说话!”阿莲娜一口打断他的话,也不顾脚上有伤的一下子从墓碑上跳下來,因为她个头甚至比秦昭还要高那么一点点,所以就算是光着脚还是和他一样高:“也亏你说出这些话來,劝我去和我的杀父仇人去生活,哈哈,你说他喜欢我,我就得回到他身边去,那我还喜欢你呢?你为什么不跟着我!”

“你、你喜欢我!”秦昭有些懵。

“是,我是喜欢你,还有,当初在申阳的时候,你为什么宁可找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來侮辱我,也不肯不正眼瞧我一眼!”阿莲娜越说越激动,突然蓬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使劲的将他拽到自己跟前,咬牙切齿的说:“你告诉我呀,你告诉我!”

被一个女人揪着衣领说话而且心里还存着愧疚,这可能是秦昭活这么大以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看着泪水忽然满面的阿莲娜,秦昭心里也不知道啥滋味,只得苦涩的笑笑,伸手掰开她的手:“因为我有我喜欢的女人,这个理由可以吗?”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阿莲娜嘴角翘起一丝笑意,仰起脸看着东方发白的天空,声音就像是从地下的坟墓中传來,那样飘渺的不真实:“秦昭,你知道我白天为什么要放过叶倾铃吗?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呃!”说到这儿,她的身子忽然一顿,接着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软软的趴倒在了秦昭的怀里,在她后背上,Сhā着一把匕首,直沒至柄。

因为怕我伤心,她才不愿意伤害倾铃,被阿莲娜的这番话说的心神大乱的秦昭,在她扑到在自己怀里后,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慢慢的低下头,看着那个刺了阿莲娜一刀后、就用双手撑着地向后急退的那个女人,最终涩声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们老大说了,如果阿莲娜敢对你明确表示喜欢你,就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掉她!”虽然秦昭并沒有动手,甚至身上连一丝的杀意都沒有,但这个女人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压抑:“同时也让我们警告你,你要是抢了他喜欢的女人,他宁可撕毁你们之间当初的诺言!”

“胡灭唐怎么断定阿莲娜喜欢我!”

“因为她在梦中总是哭着喊你的名字,一会儿说要杀了你,一会儿又说求求你不要那样对她!”看出秦昭脸上的不信神­色­,女人犹豫了一下,苍白的脸浮上一丝红晕:“我、我也很喜欢我们老大,有一次想晚上主动去陪他,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为了这个吵架!”

“呵,我好像是在听一个荒唐的故事,有意思,不过我相信你的话,但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杀人魔王胡灭唐竟然也有爱上女人的这一天!”看着那个明明怕得要命、但还是坚持着要完成任务的女人,秦昭心里也不禁对她有些佩服,笑笑,弯腰将阿莲娜抱在怀里,转身就向树林外面走去:“今天我不杀你们,但你们回去后替我告诉胡灭唐,就说阿莲娜已经死了,还有就是,有些帐,我早晚要和他算的!”

女人眼睁睁的望着秦昭走出树林,过了很久,直到有­鸡­叫的声音从梅花巷方面传來后,这才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出了树林后,秦昭侧耳听了听怀里阿莲娜的呼吸,还好,因为她身体素质很­棒­,再加上匕首还在她身体里并沒有造成大失血。虽然她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但呼吸还算沉稳,暂时还沒有­性­命之忧,现在的他,心情说不出的很复杂,他不知道怎么安排阿莲娜,只好先快步走出梅花巷來到自己的车前,把她身子蜷起放在后面座位上,然后驾车直奔武警医院而去……

正文_第754章 :好一个替天行道的李默羽

京华。

宋兰岳扣掉大哥的电话后,觉得很是有些无奈。虽然他也赞同宋兰疆所谓的盛极必衰、适时的保持低调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崛起说法,但如日中天的宋系在这次换届中的退避,还是让他感到很失望。

李系,包括卧薪尝胆韬光养晦的傅系,在这次换届中是脱颖而出,许多当打之年的第二代,纷纷走上重要岗位,唯一让宋兰岳有些放心的是,张系仍旧是在这次换届中依旧萎靡不振。

这次换届最大的赢家当属李系,原任齐鲁省副省长的李天用,被任命为光东省的代省长,直接有了和省委书记宋兰川针锋相对的资格,而原在西北某自治区任副职的李月明,更是出人意料的走上了齐鲁省代省长的宝座,这个李月明,不但是李天秀的长女,而且有着年龄上的优势,今年才37岁就达到了正部级,成为华夏最年轻的省长,也是唯一的女­性­实权派。

在军方,同样让宋兰岳感到头疼,东海舰队司令员赵献丰,这次也被调到了南海舰队,虽说职务略有提高,但出于私心,宋兰岳总是觉得在这关键时期他离开东海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新任的东海舰队最高指挥官韩勇就是傅家老爷子的妻侄,绝对是属于傅家嫡系,傅家对他那个宝贝外甥是种什么态度,恐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该怎么在出现日方因仓井一案做出抗议时、让外甥稳定的发展东海油田工程呢……宋兰岳直到想的头都疼了,也沒有想出一个好主意來,让他有些烦躁的在书房内走來走去。

直到总参处的牛参谋送來一份报告后,他嘴角这才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微笑,一个有些卑鄙的计划,瞬间形成,然后马上吩咐警卫员备车,他要去找李天秀的住处讨两杯水酒喝……

说起李天秀。虽然大女儿和弟弟李天用在本次换届中脱颖而出,但现在他心里的烦躁,比宋兰岳只多不少,宋兰岳是担心外甥,他却是为了自家那个二小姐李默羽。

在李默羽坚持回到大辽以后,他这个当爹事后也的确做出了让步,更默认了女儿给人家当小三的事实,但当明珠那个小歌星荆红雪成为某人六姨太的消息传出后,一向不甘落后的李二竟然把这口怨气撒在了他这个当老子的头上,声言当初他们要不是把某人逼走的话,恐怕现在她早就成为某人的情人新娘了,咽不下这口气的李默羽,再次发挥了她当闺女时泼辣任­性­的风格,委托傅明珠把才两个多月的小梦儿送回李家后,她竟然也跟某人学了个不知所踪。

女儿孤身一人在外,李天秀当爹当到这份上,就算他是在野有名的强势派,可除了拍着桌子大骂李默羽不争气外,也只有广撒人手四处查询李默羽的下落,今天晚上,刚刚回家的李天秀,还沒來得及和抱着孩子的老太婆汇报寻女工作呢?警卫员就來报告说宋总参來访。

宋兰岳私下里來李家是为什么來的,李天秀当然明白,无非是想让李月明对庆岛秦家的事大开方便之门罢了,对于宋兰岳的这种想法,他感觉对方做的有些过份了,虽说小梦儿身上流着某人的血,可国家大事岂能是儿女私情所左右了的,再说李二那个野丫头到现在还杳无音信,要是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别说某人只是你外甥了,就算是你儿子,从此之后也得有数不清的小鞋穿,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李天秀还是客客气气的亲自迎了出去。

宋兰岳來到李家后,最终谈了些什么?别人不得而知,只是李家的警卫员发现,李老在把宋总参谋长送出门时,脸上的确好看了很多,这让他忍不住的想:难道李二小姐有下落了,要不然李老的脚步怎么这样轻快了……

这个警卫员猜的不错,李默羽的行踪的确是被军方总参的情报部门打听到了,其实,她也沒有跑远,这些天一直都躲在李月明的省委二号楼里,每天除了上网看电影外,就是乔装打扮一下去健身房,小日子过的可谓很惬意。

李默羽是李天秀两口子的掌上明珠,但在她姐姐李月明眼里,那更是被她当心头­肉­來看,要不然,李月明也不会在她偷偷來到齐鲁好几天还瞒着李老头子了。

对于李默羽这个妹妹,李月明可谓是溺爱到了极点,为了李姓世家后继有人,她从小就被李天秀当成一个男孩子來培养,使她不得不放弃了很多喜欢的东西,从而走上了官途。

表面上看來,当官的都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但谁家冷暖谁自知,除了时刻提防來自官场的勾心斗角,就连女人最渴望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也成了一种奢侈,故而,李月明就把自己很多得不到的东西,都寄托在了妹妹身上,希望她可以代替自己完成那些‘夙愿,’

而李二小姐最终不负她所望,成功的成为了一个为追求爱情而甘心当小三的勇者,并上演了一出先私奔、后抱着孩子回家、再赌气离家、再把孩子扔给老爸自己出來享受人生的好戏……对于这个结果,李月明感到很无语,但当看到妹妹这样做是真的很幸福后,也只好帮着她瞒着老爸。

今天晚上十点半多了,李月明才在劳累了一天后走进了自己家的客厅,推开门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李默羽,后者正一手端着红酒,一手夹着香烟,光着的脚丫子搭在茶几上靠着沙发看电视。

唉!堕落哦,李月明心里就叹了口气,不过她沒有说什么?谁让妹妹现在的‘幸福生活’就是自己下辈子所求的呢?

“姐,回來了!”李默羽看到李月明进來后,连忙把脚丫子从茶几上放下來,不等她端起水杯就问道:“今天我托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难道你心里就只有那个秦昭,一点也不为累了一天的老姐考虑,默羽,你这样做可有点过份了!”李月明喝了一口水后,挨着李默羽坐在沙发上,眉头稍微皱起的:“再说了,这些事不是我一个省长说句话就能做到的,你不见宋总书记都对日方派调查组來庆岛一事都采取了默认态度吗?”

“切,我还真不明白了,总书记为什么会任由那些鬼子來难为他亲外甥却无动于衷!”李默羽放下酒杯,和个女流氓似的叼着烟,一脸献媚的笑容,开始给李月明揉肩膀:“省厅都是谁去的庆岛!”

李月明很想告诉妹妹,这些事你小孩子别管这句话,但在看到妹妹浑身散发出的青春魅力后,她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张宗昌副厅长!”

“他是谁的人!”

“还用问吗?”李月明有些疲倦的靠在沙发上,李默羽又赶紧的替她捶腿,同时表露出了心里的不满:“你也是,派张家的人下去,这不摆明了给他上眼药吗?”

“我该做的工作有很多,再加上我來齐鲁时间不长,有很多关系还沒有理透……”说到这儿,李月明抓住妹妹的手:“行了,你也别在这儿献殷勤了,我可警告你,政府上的事,你以后少打听,免得让我违反了原则,再说了,我还真对那个秦昭沒什么好感,别看他连苏老家的二丫头都那个啥了,可我觉得这小子还是配不上你,要不然这样吧!等姐再给你找个貌似潘安的家伙來填补你空虚的心灵!”

“去你的吧啊!”李默羽白了姐姐一眼:“我的事你以后少管,二小姐我喜欢谁那是上天注定的,永世不能更改的!”

别看李月明在外雷厉风行的一副女强人样,但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是让她感觉心里沒有着落,每天以大量的工作來打法日子,只有在和李默羽在一起时,她才会完全放松下來,才会用这种闺房玩笑來感受一下她少女时期的梦想。

“好好好,你的这些破事我不管,可我告诉你,你那个小情郎以后再想和以前似的,嘿嘿!那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个不可能,难道在华夏还有人敢算计他!”

“你也太幼稚了!”李月明也端起红酒喝了一口:“看在总书记的份上,是沒有人敢算计他,但看他不顺眼的那些人,只要依法办事……”

“那你是不是其中的一个!”李默羽急急的打断李月明。

“他要是做事很过为了,不排除这种可能!”李月明淡淡的说:“这种花心大少,其实就是一些害群之马,就是他们的存在,才改变了群众对政府的看法,你别和我翻白眼,首先从他敢明媒正娶好几个老婆这件事上來说吧!会引起多少人的不满!”

“唉!我知道这是事实,可你根本不了解他!”呆了老大一会儿,李默羽才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姐,你告诉我,那个仓井究竟是不是被他的人带走的,为什么都好几天了一直沒见她出面为天河集团澄清事实!”

“仓井现在也已经有下落了,但日方好像根本不重视她了!”李月明沉吟了一下:“置于这其中有什么猫腻,现在还很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仓井正在庆岛武警医院养伤……默羽,我可告诉你,仓井的事肯定沒表面这样简单,你就算是知道了她的下落,也不许你私自去找她!”

“切,我怎么会找她,一个日本出的­鸡­而已,有什么资格让你李大省长的妹妹去私下鸟她!”李默羽不屑的切了一声,心里却在想:我不找她,我不找她,那我还是那个让人一听就竖起大拇指,暗赞好一个替天行道的李默羽吗?

大家端午愉快,多吃粽子多看书……

正文_第755章 :她叫李默羽是个很难缠的女人

又和李月明瞎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李默羽看出她实在是累了,这才催着她赶紧去洗澡早点休息。

等看到劳累了一天的老姐房间熄了后,她就关掉电视回到了自己房中,不过却沒有睡觉,而是匆匆的写了一张便条留在床上,又换了一身行头,带上自己以前‘闯荡江湖’时的那些东西,悄悄的溜出了客厅。

姐,我要去给你惹麻烦了,希望你多多包涵些啊!启动车子后,李默羽心中真的有点内疚的看了一眼省委二号楼,然后义无反顾的向省委大院门口驶去。

别看她來这儿住的时间不长,李月明更沒有和别人介绍她就是自己亲妹妹,但省委的那些警卫员,却通过她们的相貌猜出了一二,故而对她也非常客气。虽然纳闷她这么晚了还驾车外出,可也沒多想什么?只是在例行检查后就放行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李月明在看到她留下的那张纸条后,才知道宝贝妹妹又不辞而别了……

在天刚蒙蒙亮时,李默羽來到了离别一年之久的庆岛,她并沒有直接去秦家,而是找了一家星级宾馆住了下來,经过五个多小时的夜间驾车,她也感觉真的累了,办好住宿手续后就回房开始蒙头大睡,一直到了下午两点多这才打着哈欠的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开始考虑接下來的行动。

通过从李月明那儿得來的零星消息,她知道现在秦某人的日子不怎么好过,既要应付那些可恶的日方调查仓井一案人员,还要保证东海油田工程顺利进行,尤其是当她听说庆岛市的新任市长是张世宗后,她更是为秦昭担心。

想起张世宗,说实话,李默羽对他还是心存内疚的,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痴痴的苦等了她好几年,最终落得个到头來她为别人生孩子的下场,这也是她不愿意正面出现在秦家的原因,不过,对于那个仓井么,她可就沒这么多的顾忌了,既然知道了她的下落,怎么着也得去拜访她一下才行,至于效果大不大,快意恩仇的李二小姐可不怎么在乎……

就在李默羽琢磨着怎么见仓井时,武警医院病房中的阿莲娜,手指动了动后就慢慢的睁开了眼,此时,是她昏迷的第三天下午四点多了,按说她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不应该昏迷这么久的,只不过在中刀时趴在秦昭怀中、感觉他的手揽住自己腰后,那种蓦然间身心一松的轻快,让她迟迟的不愿意醒來,总想放下一切一切的仇恨和压力,就这样永远的睡下去,可惜,她还是醒了。

“啊!你终于醒來了!”正在给阿莲娜测量体温的护士,看到她慢慢的睁开眼后,连忙扭头对窗口方向说:“秦先生,病人已经醒了!”

秦先生,秦先生是谁,阿莲娜微微侧头,就看一个站在窗口向外看的男人正转过身來,嘴上还叼着一颗沒点燃的烟,认出他是谁后,阿莲娜接着就闭上了眼。

“怎么,还沒有睡够,都好几天了!”秦昭对向外走的护士小姐点头致谢后,随即大咧咧的坐在病床上,一脸玩味的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阿莲娜:“还是不想看到我啊!”

“我,昏迷好几天了……秦昭,你为什么要救我!”虽然沒有睁开眼睛,但阿莲娜可以感受到某人正眼巴巴的盯着她连看,这让她双颊浮上一丝明媚的红晕后,只得睁开了眼睛:“让我死在那些人手中,不恰好替你省去了一个麻烦!”

“唉!”秦昭伸手擦了擦眼睛:“古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我心地恰恰又是那么善良,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哼,少用这些好听的话來哄我!”阿莲娜哼了一声,见他眼里还有睡眠不足的血丝,又是就低声问:“这几天,你,你是不是很累!”

“还行,谢谢你的关心!”秦昭笑笑,其实,这几天把他忙的还够呛,不知道哪儿出了纰漏,仓井在武警医院住院的消息走漏了。

虽说到现在为止,日方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沒有出面和天河就此问題交涉,可那些不争气的仓井粉丝以及一些挺热爱他们祖国的日本留学生,每天都要求院方见见仓井,在本次事件还沒有彻底澄清前,秦昭是不会允许有人见到她的,更要防范日方的人潜伏进來杀她灭口來个死无对证,所以在严加防范海上油田、天河集团总部出意外的同时,还得让凯塞带人好好看护她,而作为全面负责天河集团安全工作的秦昭,自然是清闲不下來了。

幸好,省厅下來的调查组有叶倾铃在那儿应付着,不用他管,要不然让他­操­心这么多事,他早就烦了。

“哼!”对秦昭的客气话,阿莲娜又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着墙壁:“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等你养好伤,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虽然你心里一直对我印象不好,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和你一般见识!”秦昭顿了顿:“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话,最好别再跟着胡灭唐混了!”

“为什么?”

“他早晚有一天会死的!”秦昭淡淡的说,然后啪哒一声将嘴上的烟点燃,既然护士已经不在屋里了,那他就可以吸烟了,至于阿莲娜会不会反对,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你杀他!”

“就算是我不动手杀他,但我也得在场!”

“嗯,这个我早就听他说起过了!”阿莲娜嗯了一声:“他说他杀了一个人的父亲,早晚有一天那个人会找他报仇的!”

秦昭沒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吸烟看着她,沒有听见秦昭说话,阿莲娜又转过头來,恰好看到他正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咚的一跳连忙挪开眼神。

“你不用害怕我,我既然把你救回來了,就不会再把你怎么样!”看出阿莲娜的紧张,秦昭笑笑站起身:“好了,你刚醒來不久,最好还是先多休息一会儿,我去那边的病房看看!”

“那边的病房,还有谁住在这儿!”本想说我凭什么怕你的阿莲娜,在看到秦昭向门口走去后,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句话。

“你在出事之前给谁做保镖了!”秦昭回头说:“以你吸血蝙蝠二当家的身份,给一个­干­什么的当保镖,你也不嫌丢人呀!”

“仓井,仓井她也在这医院!”直接忽略掉秦昭的讥讽,阿莲娜替仓井辩解道:“仓井虽然表面看起來挺风光的,但她其实很可怜的,在这件事上她是身不由己的!”

“是啊!我也知道她是身不由己,所以才把她带到了这儿來,嗨,不知道为什么?可怜的女人总是让我遇见,好了,阿莲娜小姐,祝你安心养伤早日康复,争取早点回到你热衷的工作岗位上去!”秦昭把烟头随手扔在门后,开门刚想出去,却听见阿莲娜又问:“我听说,你有个情人,以前也曾经在吸血蝙蝠当过二当家!”

“嗯,她叫李默羽,是个很难缠的女人!”秦昭拉着房门站在那儿:“你问这个­干­嘛?”

“沒什么?就是想问问!”阿莲娜笑笑。

“嘿嘿!其实你笑起來挺美的!”看着阿莲娜脸上的笑容,出于职业习惯,秦昭就想调笑她几句:“你这样问,不会是也有想当我情人的想……”

“不、不可以吗?”不等他说完,阿莲娜就打断了他的话。

“嗯,这个,这个!”秦昭沒想到阿莲娜会这样说,一时间反而不知道怎么答复她了,就在这时候,他看到凯塞的几个手下急匆匆的经过病房门口,连忙说了句:“外面可能有事了,我去看看!”说完也不等阿莲娜说什么?砰的一声替她关上房门,喊住那几个人:“怎么了?”

“哦,老大!”那几个人回头见是秦昭,连忙停住脚步,其中一个说:“下面的弟兄们说,有几十个仓井小姐的粉丝,不顾我们的人阻拦,死活的闹着要來病房探视她,凯塞让我们下去看看!”

“嗯,那你们尽快去看看,这样吧!你们以仓井保镖的身份阻拦他们!”秦昭稍微思索了一下:“但是千万不要和他们动粗,知道吗?”

“是!”几个人答应了一声,快步向电梯走去。

“看來,得尽快的把仓井转移了,在这儿,终究不是个办法!”秦昭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向仓井病房走去……

“唉!他根本不可能接受我的,等伤好的差不多了,还是离开这儿吧!只不过,到底去哪儿呢?”等秦昭把门关上后,阿莲娜看着房门发了一会儿呆,感觉有些疲倦,就闭上了眼睛,就在她闭眼刚想睡着时,房门吱呀一声又被人推开了。

“又要打针,还是测量体温!”她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闪身进了病房。

“不打针,也不测量体温,你休息你的,我在这儿待一会就走!”那个护士进了病房后,就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你不是护士!”看到护士做出这个窃听的动作后,阿莲娜一愣脱口而出。

“嗨,你猜的沒错,我不是护士!”那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副­精­致的面孔,笑着说:“你眼睛倒是够亮的,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那我告诉你吧!我只是仓井小姐的一个粉丝,这次混上來是想请她给我签个名呢?沒想到他病房门口竟然有好几个保镖……”

“呵呵,真好笑!”阿莲娜看着这个笑得和花儿似的女人,冷笑道:“沒想到,昔日大名鼎鼎的吸血蝙蝠二当家,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仓井的粉丝!”

正文_第756章 :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怕死

沒想到仓井这老x­婊­x子竟然雇了一些欧洲保镖,果然是财大气粗嘛,等几个有可能是仓井保镖的外国男人走进电梯后,依靠一身护士服掩护的李默羽心里骂了一句,这才从楼梯上探出了脑袋,据她从下面那些小青年嘴里探出的消息,那个仓井就在这个楼层走廊里最里面的病房。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李默羽手里拿着几瓶葡萄糖,准备再试试能不能混进那个病房,不过,当她刚经过了三个病房门口,就看到有两个男人从走廊最里面的病房中出來,正低头商量着什么的向她这边走來,躲,这时候是沒处躲了,如果再回楼梯的话,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虽说她这次來不是搞暗杀的,但要是连仓井的面也见不到就走了,她还真不心甘。

所以,李默羽只是在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就推开了身边病房的门板。

在刚进來看到病床上的阿莲娜时,李默羽还对这屋子住了个欧洲女人而稍微愣了一下,但却沒有多想,只是在摘下口罩后,随口说了个理由后就注意外面走廊的动静了,不过,让她沒想到的是,这个欧洲女人竟然在嘿嘿冷笑一声后,张口就说出她曾经是吸血蝙蝠二当家的光辉身份:“沒想到,昔日大名鼎鼎的吸血蝙蝠二当家,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仓井的粉丝!”

“你怎么会认识我!”正想倾听外面动静的李默羽,听阿莲娜这样说后,身子一震,接着霍地扭头看着她:“又是怎么知道我过去那些事的!”别看李默羽外表挺花枝招展惹人想入非非的,但内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女,在俄罗斯吸血蝙蝠‘当差’的那段历史,自她为秦昭生下女儿后,已经被她彻底忘记了,但今天竟然有人又旧事重提,而且口气好像还不怎么好,她心里自然会大吃一惊了。

“你还记得博夫将军吧!”阿莲娜为了实现杀光秦昭身边女人的宏愿,早就把他这帮女人的模样牢牢的记在心里,所以今天,她一眼就认出了李默羽。

“博夫,呵呵,我自然记得他,当初我在他手底下混过,只不过他一直因为我是华夏人而提防着我,所以我也懒得替他卖命了!”李默羽见阿莲娜提起博夫后,反而不急着去寻找仓井了,把门从里面反锁,又拉过一把椅子顶在门后,几步走到病床前:“只不过后來我听说,他已经被胡灭唐给弄死了,也算是罪有应……”

“住嘴,不许你侮辱我父亲!”阿莲娜一声厉喝打断李默羽的话,因为用力过猛牵扯到了伤口,所以疼的她脸­色­一白。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他那个在阿尔法特种部队服役的女儿!”看到阿莲娜这样反应后,李默羽在愣了一下后,接着嘿嘿的­奸­笑起來:“嘿嘿!早就听说你是个有名的美人儿,只不过一直沒有机会见到你,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而且,我还听说,你不但不给你父亲报仇,反而委身于你的仇人苟且偷生,啧啧,还真是坠了你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你、你……卑鄙!”就算在平时,话语不多的阿莲娜,也说不过伶牙俐齿的李二,何况现在她疼的浑身都在冒冷汗,所以,只是恨恨的说了她一句卑鄙后,就疼的再也说不出來了。

但李默羽可不管她是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她只知道这个女人是秦昭宿敌的女人,现在又是受了伤,而痛打落水狗恰是李二小姐的拿手好戏,当下把笑容一收,伸手踩住阿莲娜的头发冷冷的说:“告诉我,你是怎么來这儿的!”

“你松手!”被采住头发的滋味不怎么好受,阿莲娜使劲的晃了一下头,想挣开,可李默羽根本沒有‘怜香惜玉’的好习惯,反而抓得她更紧了:“你,不会是冲着秦昭來的吧!”

“是,我就是为了替我爸爸报仇才來庆岛杀他的!”被秦昭的女人采着头发,看着李默羽­精­致的面容,再联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阿莲娜心里忽然升出一股极大的凄苦加嫉恨,于是再也不管伤口会不会崩裂了,嘶声喊道:“只不过我不是他对手,沒有杀了他罢了,但我会杀光他的女人,包括你,哈哈,一定得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切,就你这小样的,还敢來华夏打打杀杀的!”李默羽见阿莲娜气急败坏的嘶声吼叫,不屑的切了一声:“你不是要杀他女人吗?我这不就在你眼前嘛,你倒是來杀我看看呀!”

我要是不受伤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阿莲娜对李默羽的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恨恨的盯着她。

“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來,我也还是毫发无伤的!”见阿莲娜眼里全是怒火,李默羽倒是挺开心的:“哎,对了,我知道你是怎么躺在这儿的了,你肯定是和那个仓井狼狈为­奸­來庆岛找他事來的,只不过,那小子比我还要牛一些,你只是受伤躺在这儿也算你命大了,嘿嘿!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我來是想找那个仓井晦气的,但她房间内肯定还有人,而你嘛……”

接连得意的嘿嘿了几声,李默羽松开阿莲娜的头发,伸手从白大褂下掏出一盘绳子,弯腰系在病床腿上,又走到窗口探出脑袋看了看,就把绳子放了下去。

武警医院住院部的最高层是六层,大楼背­阴­处是一条不算太宽的巷子,巷子里就停着她早就准备好的一辆越野车,在來之前,她就已经做足了带走仓井的准备,依着李二小姐的自信心,肯定是在被人发现之前逃之夭夭的,只不过,挟持目标换成了阿莲娜罢了。

“你要­干­什么?”见李默羽把绳子放下窗户后,阿莲娜一下子明白了她这是想­干­嘛了,开始为刚才激怒她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了。

“­干­什么?当然是请您老人家去个地方做客咯,比方­阴­曹地府!”李默羽说着,不顾阿莲娜的无力反抗,很是麻利的捆住她的双臂,再顺手拽过一个枕巾來就向她嘴里塞去。

“放开我,我是被秦昭带……”阿莲娜现在是真怕了,拼命的摇着头想解释她是被秦昭带回來的事实。

“我知道你是为了秦昭才來庆岛的,所以我才帮你去找他呀!”意外收获的喜悦,让李默羽哪有空听她叨叨这些,只是嘿嘿的笑着将她嘴巴塞住,然后弯腰将她扛在了自己肩膀上,几步就來到了窗前,准备把她徐徐的放下去。

阿莲娜真的很想挣扎,但后心一阵比一阵厉害的痛感,让她眼前发黑,只是徒劳的从鼻孔里发出呜呜声,眼看着阿莲娜就要被李默羽系出窗外,就在这时候,病房门板发出了砰砰声,有人在外面喊:“阿莲娜,你沒事吧!”

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你丫的这时候來,听到有人叫门后,李默羽心里骂了一句,赶忙用力把阿莲娜向外推,只要在门破之前把这个女人系到楼下,她有绝对的信心在十秒钟内顺着绳子溜到地面然后驾车走人。

李默羽心里是怎么想的,阿莲娜同样知道,她很想告诉李默羽,外面这个叫门的是你情人,你不用这样折腾我了……可苦于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來,所以她再也不顾后心伤口钻心的疼了,拼尽全身的力气用双腿撑住窗口,盼着秦昭快点破门而入。

“妈的,看你刚才挺拽的,沒想到你竟然这样怕死!”对阿莲娜的不配合,李默羽很不高兴,再加上外面的人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入,所以她也不管不顾了,掀起白大褂,反手拔x出腰间的刀子,倒转刀柄举了起來,想把她砸晕后再放下去。

可就在这时候,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咚的一下就撞开了,一个身体和人熊那么魁梧的男人,因为用力过猛沒收住脚步,咣当一下就趴在屋子中央,紧跟在这个人熊男人后面的人,一眼就看到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正举着一把刀子准备对阿莲娜下手,大惊之下,想也沒想的就将手里握着的黑­色­军刺,唰的一下就对着那个女人手上的刀子就甩了过去。

啪……黑­色­的军刺准确的击打在李默羽手上的刀子上,一下子就把刀子打飞,军刺和刀子相撞后,出于冲劲受阻的反弹力,军刺在撞击声中旋转,顺着李默羽举起刀子的右臂就狠狠的划了下去。

饶是李默羽在刀子脱手时就做出了躲避动作,但锋利的刺尖依靠快速的惯­性­,还是撕破了她的衣袖,在她莹白如玉的胳膊上,划了一道不算深但长达十几厘米的口子,血,随即冒出,疼的她啊的一声惊呼,扔下手里的阿莲娜,从白大褂中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哗啦一声打开保险,转身,枪口对准了门口的那个人。

“原、原來是你!”就在李默羽准备扣动扳机时,却蓦然发现,那个此时也呆在门口的男人,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秦昭。

正文_第757章 :默羽被凯塞一脚跺下了楼

听说有仓井粉丝要冲上來闹事后,秦昭自然要去安排一下。

还别说,对这些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小青年不理智行为,除了严防死守不让他们上來,并苦口婆心的劝他们散去外,他还真沒有别的办法,打又不能打,骂倒是可以,但要想和这些小子们动嘴的话,就连自称庆岛第一厚脸皮的秦某人,也自认不是他们对手,所以只能多派凯塞手下几个人去拦着。

同时,秦大少对这些以往还算理智的仓井粉丝、这次为什么敢向上冲的强力行为有些不解,他却根本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李默羽在暗中推动的,只有让凯塞那些手下疲于应付那些小子们,她才有机会混上來。

生怕先下去的那几个人拦不住那些小子们,秦昭快步走进仓井的病房后,又让病房那俩手也去帮他们,等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凯塞以及仓井后,这才考虑了一下对仓井说:“你的伤不要紧了吧!”

“秦君,我沒事了,谢谢您这几天对我大力照顾!”仓井心里真的感激秦昭救了她。虽然是坐在病床上,但她还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我也知道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您尽管吩咐!”

嗯,别看这仓井名声不咋的,但也不失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秦昭对仓井表现出來的感激很满意,点了点头说:“现在日方的态度还不怎么明显,你先别露面,不过,既然你在医院的行踪已经败露,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那还是给你换个清净的地方吧!”

“一切听从秦君您的安排!”对秦昭的安排,仓井毫无异议。

“嗯,凯塞,你去外面安排一下,我们一会儿就把仓井转移走!”秦昭答应了一声,就吩咐凯塞去安排。

等凯塞答应一声出去后,秦昭这才想起那边病房还有一个阿莲娜,心想­干­脆连她一起带回去得了,反正她的伤口也沒什么大碍,于是就吩咐了仓井一句,让她自己先换好衣服准备着,这才开门出來喊住凯塞:“凯塞,你等一下,我还有事要说!”

已经快要走到楼梯口的凯塞听老大喊自己,赶忙站住脚步,恰好停住了阿莲娜的病房门口,忽然,就在他站在那儿等秦昭过來时,隐隐听到这个病房里面好像有人在争吵。

“咦,这是怎么回事!”凯塞知道,这个病房中的那个女人,也是和老大有关的,只不过却沒有派人在里面守护她,但现在,他却听出里面有异常声音,这不能不让他感到纳闷,于是试着推了一下门,门却推不开。

“凯塞,怎么了?”秦昭也发现了凯塞脸上的异样表情,快步走了过來。

“老大,情况不对!”凯塞又用力推了一下紧闭的房门。

“也许是她在换衣服!”如果这样冒然闯进去,万一是阿莲娜在里面换衣服呢?虽然她刚才已经透露了对自己有点那意思,但秦昭还是牢记着他是个有­妇­之夫,不能乱闯人家女人房间的。

“不对,刚才我还听着里面的声音不对头!”凯塞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皱着眉头说:“但现在却沒有声音了!”

“啊!不好,难道这一会儿先有人混进來了!”秦昭这才想起依着阿莲娜的伤势,肯定沒法起來锁门的,如果是护士换药的话,又沒必要锁门,所以赶忙伸手敲了敲房门:“阿莲娜,你沒事吧!”

里面沒有人答应,秦昭又喊了几声,但还是沒有听到阿莲娜说话,感觉事情不对头的后,他也管不了阿莲娜是不是在里面换衣服了,弯腰抽x出军刺,向后退了一步命令凯塞:“凯塞,快把门撞开!”

“好!”得到老大的命令后,人熊一般体格的凯塞,后退到走廊边,右脚一蹬墙壁,嘿的一声低吼,砰地的一声就撞在了门上。

生怕一下子撞不开门,凯塞这下子可谓是用上全身的力气了,那扇好看但不顶用的病房门板,怎么能撑住他这一撞啊!于是乎,本來一脚就能踹开的房门,随着凯塞的身子,咣的一下就开了,而凯塞老兄用力过猛,把门撞开后,径自就趴在了房间的地板上,模样可谓是狼狈之极。

在门板被凯塞撞开的那一刹,秦昭一眼就看到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正举着一把刀子准备对阿莲娜下手,大惊之下,他想也沒想的,就将手里握着的军刺,唰的一下就对着她手上的刀子就甩了过去。

啪……黑­色­的军刺准确的击打在那个女人握着的刀子上,一下子就把刀子打飞,军刺和刀子相撞后,出于冲劲受阻的反弹力,军刺在撞击声中旋转,顺着那个女人举起刀子的右臂就狠狠的划了下去,饶是她在刀子脱手时就做出了躲避动作,但锋利的刺尖依靠快速的惯­性­,还是撕破了她的衣袖,在她莹白如玉的胳膊上,划了一道不算深但长达十几厘米的口子,血,随即冒出,疼的她啊的一声惊呼,扔下手里的阿莲娜,从白大褂中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哗啦一声打开保险,转身,枪口对准了门口的那个人……

“默羽,,怎么会是你!”刚想一个箭步蹿进房间的秦昭,做梦也沒想到,这个被他用军刺划伤、用枪对着他的护士服女人,竟然是他小女儿的老妈李默羽,顿时,他就眼珠子瞪得的楞圆的,一时间不知道咋办好了。

妈的,这个破门这么不经撞,趴在地上的凯塞在秦昭打飞李默羽刀子的瞬间,一个潇洒的鲤鱼打挺啪的从地上站起來,看到李默羽正用枪对着老大,出于护住心切,他想都沒想的狂吼一声,飞起一脚就踢在了李默羽的手腕上。

枪,被卯足力气的凯塞一脚踢飞,李默羽握枪的手指也发出了嘎巴一声清脆的骨折声。

“凯塞,你伤了她,!”秦昭见李默羽躲也不躲的站在窗口傻愣着,胳膊上的血已经淌在了地上,疼的心里狠狠的顿了一下,连忙大吼一声扑进了病房。

在看到秦昭的那一刻,李默羽心里真的是一阵狂喜,但接着就是一片茫然:他、他怎么会冲进來救阿莲娜,但不等她明白过來,凯塞那雷厉风行的一脚,已经狠狠的踢在了她的手上,疼的她嘴角抽x动了一下时也听到了骨折的声音,紧接着脚下踉跄的身子后仰靠在了窗台上。

唉!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本來华语水平不怎么好的的凯塞,在踢飞李默羽手中枪后,就把秦昭的那句‘凯塞,你伤了她,’听成了‘凯塞,你杀了她,’

凯塞自从跟秦大少混后。虽然不如以前在3k党当老大时威风,但每天却可以和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让他感到非常惬意,而这一切都是秦昭给他的,他恰好又是个知恩图报的主,自然每次对秦大少的命令都尽力执行了,此时,听到秦昭让他把这个女人杀了,想都沒有想的,随即大吼一声,侧身飞起一脚:“老大,你就放心吧!她死定了!”

秦昭大惊之下的那声‘凯塞,你伤了她,’的话,传在李默羽的耳朵了,也变成了‘凯塞,你杀了她,’虽然她明明看到秦昭脸上满是心疼,但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死,只是傻傻的靠在窗口,心里极度混乱下,完全忘记了要去躲开凯塞这一脚。

就在凯塞的脚已经跺在李默羽胸口,后者身体最柔软的地方马上就要受到毁灭­性­的巨力时,已经扑到凯塞身后不远处的秦昭,见他不但沒有回答他为什么伤了李默羽,反而又对她施展杀招,当即是魂飞天外,嘴里狠狠的骂了个‘草,’然后就扑到在地上,双手比毒蛇扑食还要快的动作,一把就缠住了凯塞的另外一只腿,猛地向后一拽……

右脚已经碰到李默羽胸口的凯塞,被秦大少这一拼尽全力的向后一拉,嘴里当即哎哟着咣当一声,摔倒在秦昭身上,砸的后者痛哼一声。

虽然身上被人熊般的凯塞砸的几乎要吐血,但秦昭却顾不得这些了,用力把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凯塞推倒一边,抬头,就看到一双脚在窗户上碰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默羽,被凯塞一脚跺下了楼。

怎么会这样,这个亲眼看到的事实,使秦昭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空白也就是一两秒钟,他随即就疯了般的跳起,一下子扑在了窗口上。

尽管凯塞那势大力沉的一脚受到了秦昭的牵制,绝大一部分力气随着他猛力的向后一拽而沒有让李默羽的胸口承受,但恰好大半个身子都处在窗口的她,还是被凯塞这一脚踢中。

“啊……”嘴里发出一声轻呼的李默羽,轻巧的身子,随着凯塞的那一脚,就像是翱翔在低空的鹞子那样翩然飞起,她只來得及用双脚徒劳的在窗户上碰了一下,就仰身翻出了窗外,擦着楼体向楼下急坠。

正文_第758章 :姨太!姨太!

人,在失去平衡时,就像是溺水的那样,出于本能的反应,肯定会双手乱抓,哪怕是抓住一根稻草也不松手。

李默羽也是这样,被凯塞一脚踢出窗口后,人在半空中就双手乱抓,当然了,这儿肯定沒有什么稻草让她抓的,只不过她却一把抓住了她刚才系下來的那根绳子。虽然急速的下坠力让她手和绳子发生摩擦时把手心擦伤,但她还是牢牢的沒有松手,一直到了一楼的后窗时,这才弓腰对着楼体跺了一脚,把急坠的身子稳住。

抬头,李默羽抬头,看着六楼那个男人的脸,心里已经乱到极点的她,根本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只是嘴角翘起,绽放出一丝让人心碎的微笑,然后松手跳在地上,再不回头看那个已经跳出窗户抓着绳子往下來的男人一眼,疯跑到她预备的那辆越野车前,车门都沒关的,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眼看一脚就要把那个女人踢死,但在最关键的时刻,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摔倒了,而且把老大也砸倒,凯塞心里这个自责呀,简直是无以言表,他翻身爬起后,只能看到老大在窗口一跃而下的矫健身影,连忙也跑到窗口探出脑袋往下看,就见一辆越野车正呼啸着跑远,而已经顺着绳子溜到地面的老大,正傻了般的站在那儿。

“嗨,都怪我,简直是笨死了!”凯塞懊恼的拍了自己后脑勺一下,如果不是刚才摔倒,他有百分百的把握把那个女人一脚踢死,根本不可能让她就这样的安然逃逸,不过他可沒有再顺着绳子下去,谁知道那个女人还有沒有同党在这儿,要是借此机会伤了阿莲娜怎么办,所以,缩回脑袋赶忙把被李默羽扔在地上、疼的昏过去的阿莲娜抱起放在床上,然后摸出电话呼叫手下。

安排几个手下看好俩女病人后,凯塞这才抓着绳子快速的滑下了楼,走到怎么看着好像掉了魂的秦昭身后,小心翼翼的说:“老大,都怪我沒有用上力,这才让她……”

咣,凯塞的道歉还沒有说完呢?秦昭转身对着他的腮帮子就是一拳,将他打得身子转圈、脑子发懵,最后扑哧一ρi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腮帮子使劲晃了晃脑袋,他惊叫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你他妈的猪啊!,难道沒有听清我的话吗?怎么可以对她下死手呢?”秦昭恨恨的向前踏了一步,攥紧的拳头发出了嘎巴的声响。

“老大,你刚才说是让杀了她啊!”秦昭血红的双眼逼过來的样子,让凯塞心里很害怕,双手撑地的向后挪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开始解释,刚才他的确是听到杀她的命令后才飞腿的。

“我草!”秦昭虽然心里对他恨的要命,但还是在愣了片刻后想明白了这件事,嘴里骂了一声就举起了右手。

嚓,执行你命令也要挨揍,看到秦昭举起手后,忠心耿耿的凯塞只是做出了个双手抱着头的防范动作,然后他就听到啪的一声……但是他沒有感觉到疼,有点纳闷的抬头一看,秦大少的腮帮子倒是通红,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误会啊误会,天大的误会啊!谁知道凯塞这个猪头竟然听错了我的话,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后的秦昭,慢慢的冷静了下來,重重的叹了口气,弯腰伸手:“唉!凯塞,起來吧!这事不怪你!”

傻儿吧唧的凯塞被拉起來后,也慢慢明白过來刚才可能做错事了,怯怯的看了看秦昭,低声说:“老大,你也别自责了,幸亏那个女、小姐沒事,这事还有的解释!”

“呵!”秦昭苦笑一声的掏出烟递给凯塞一颗,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的:“你是不知道她的脾气­性­格,这次肯定会恨的我要死了,再说了,她被军刺误伤后,要是不及时治疗,恐怕……”

军刺在冶炼时,出于金属­性­质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元素,在表面的磷涂层磨损后暴露出含有砷的钢体,即使只擦伤人的皮肤,也很难愈合,虽说刚才并沒有直接刺入李默羽身体,但秦昭还是担心她不及时治疗会中毒。

“那,我们去追她!”凯塞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当即提议去追李默羽。

“白搭了,她是不可能让我找到他的,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跑了!”秦昭摇摇头,转身看了一眼车子消失的方向。

“那,接下來怎么办!”凯塞一想也是,想起刚才差点误杀了那个咋让老大这么在乎的女人,他心里也有些后怕。

“这事你别管了,去,安排人把仓井和阿莲娜先送到凤求凰,路上要记得小心些!”反正这么多人都知道仓井住在武警了,再说她们的伤势在凤求凰也可以复原的,呆在这儿也沒意思了,于是秦昭决定,还是把她们送回凤求凰吧!最起码哪儿是私人场所,而且现在还有着他大批的手下驻扎,根本不怕那些粉丝们捣乱的。

“好,我这就安排!”两个人说着就从楼后面转了出來,凯塞马上掏出电话,吩咐手下把阿莲娜俩人带下來。

“你亲自上去安排,记得,把我、军刺拿下來!”秦昭把凯塞支走后,看着住院部前面围绕着的大批仓井粉丝,以及十几个说着叽哩哇啦鸟语的日本留学生,厌恶的皱了皱眉,忍不住的恶向胆边生的,掏出电话:“豁子,你带着几十号人,给我乔装打扮成地痞流氓的样子,來武警医院住院部大楼,把这两天总是吵着见仓井的那些家伙狠狠的收拾一顿,尤其是那十几个总想找机会闹事的日本人,务须要做到让他们嘴里牙齿掉光,还有,这事绝对不能让警方察觉是咱们­干­的,要不然你自己找根绳子上吊拉倒!”

“什、什么?”才听到秦大少的这个命令时,何晓达还怀疑大少吃错药说胡话了,又傻乎乎的问了一声挨了句骂后,这才兴高采烈的表示,打闷棍的这种活,他最拿手也最喜欢­干­了,还向秦大少保证,所有人员将在二十分钟内感到现场,到时候就请大少看好戏吧!

扣到何晓达的电话,秦昭望着住院部大厅内外的小伙子们,想到他们一会儿将被一群流氓收拾,心里不禁有些不忍,可看到他们和凯塞手下大呼小叫的,吵着不见到仓井就不走的沒出息样,这丝不忍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默羽她怎么会來到庆岛,她­干­嘛沒有去天河而是直接找到了这儿,在被老子伤透了心后,又会躲到哪儿去,这一个个的问題,在让秦某人感觉头真的好痛啊的时候,凯塞手下的那些人开始疏散大厅内外的人了,这表明仓井和阿莲娜马上就要出來了。

当然了,仓井的粉丝们和那十几个专门从省城赶來推波助澜的日本留学生们,自然不会就这样听话的乖乖散去了,就在他们看到仓井从电梯里出來,一个个和被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尖叫着‘仓井我爱你,’时,最少得有四辆沒有牌照的二手面包车,晃晃悠悠的从医院大门开了进來。

在很多人都带着‘这时候还有人会开这种车’的纳闷眼神中,车门一开,最少有二十个人高马大的蒙面白­色­人种,杀气腾腾的从上面跳了下來,挥起手中的­棒­球棍,冲着堵在门口的那些小伙子们,就噼里啪啦的乱揍了起來……顿时,那些刚才还挺开心的孩子们,马上就惨叫连连人仰马翻,尤其是那十几个穿着打扮都挺时髦的日本留学生,更是被收拾的哭爹喊娘,一个劲的大喊姨太,姨太(日语:好疼啊好疼,)

我的心,现在也他妈的好‘姨太姨太’啊!秦昭坐在花坛上看着这一切,一脸亲和的笑意。

噼里啪啦的揍了几分钟,躲在一边的何晓达,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于是就用手指打了个唿哨,听到撤退的命令后,那些蒙面白­色­人种呼啦一下,集体冲着医院门口就跑了过去,几辆面包车也不要了,眨眼的工夫就跑了个­干­­干­净净,等院方的保安醒悟过來纠集人手赶來时,只闪下一大片小青年们在地上哭叫连天了,趁此机会,凯塞赶忙让人将阿莲娜和仓井抱上车,一溜烟的闪人了……

李默羽的心,从沒有这样疼过,她只是知道,自己的眼泪一直就哗哗的流个不停,车子就像是牛那样的,哞哞叫着横冲直撞的驶上了公路,也不管什么红灯绿灯了,反正就是在十几分钟内她就跑完了正常接驾驶得半小时的路程,來到了下榻的宾馆。

至于在剧痛中并沒有发生车祸,一方面是她运气不错,一方面却是庆岛司机的素质比较高,远远的就给她让开了路,最多骂她个‘着急去投胎啊!’了事。

把车子停在下榻宾馆的停车场后,李默羽将身上的护士服脱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使劲的深呼吸,强迫自己恢复到正常情绪表情,这才到背着手的走进了宾馆。

正文_第759章 :姐他要杀我

宾馆里的侍应生,并沒有发现李默羽有什么异常,只是在和她碰面时客气的打个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李默羽走进自己房间把门反锁后,泪水这才重新布满了她的脸,嘴里骂着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一下子扑到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头,嚎啕大哭起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对那个秦某人那样真心,宁可为他和家人反目,不惜为他独自一人跑來庆岛帮他,但最终却得到这么一个下场,尤其是在听到他命令那个人熊杀了她的那句话,更是心疼的几乎要抹脖子上吊。

“我知道,我对你的作用不如苏宁叶倾铃她们那样大,可怎么着我也给你生了个孩子呀!”李默羽把头钻在被子下面,哭着喊:“但博夫女儿对你就那么重要吗?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李二不知道哭了有多久,直到哭累了后才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她感觉自己很­干­渴,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中,用左手把头上的被子掀开,想抬起右臂时却发现已经抬不起來了,嘴里哼哼着,抬起左手摸了摸右臂,可胳膊却木木的沒有什么感觉,她马上头就大了,以她的经验,自然明白这是中了军刺上的砷元素所致,如果再耽搁下去,她这条胳膊可就彻底的废了。

当即也顾不得房间里黑漆漆了,更不管头晕脑胀的了,李默羽翻身一骨碌爬起來,黑灯瞎火中就跳下了床,双脚刚一落地,她身子一歪就趴在了地上,眼前更是金星乱冒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沒有。

完了,我发高烧了,如果再不自救的话,很可能得把小命扔在庆岛,那,以后就沒有机会见、见小梦儿了,不行,我得赶紧的给姐姐打电话才行,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能看到女儿,才能找那个负心人,李默羽伸手摸了一下滚烫的额头,当即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再也不敢懈怠下去,咬着牙的爬起來,坐在床上找到自己的手机,然后就拨通了李月明的电话……

虽说李默羽的不辞而别让李月明这个当姐姐的很不高兴,但她也明白李二不是那种出门就犯傻的主,只要别惹太大的话,凭着她一省之长的实力,也沒有多少摆不平的事,所以只是在心里骂了几句臭丫头后,就不拿着这事当回事了,其实,她想把妹妹出去惹祸这事当回事也不行,才來到齐鲁时间不长,还有好多事需要她去做呢?哪儿顾得上这些小儿女私情呀。

今天,一直忙到晚上九点的李月明回到省委二号住宅后,草草的吃了点饭,还沒有等保姆收拾完,她就回到了卧室睡觉了,就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放在枕头边的私人手机响了。

“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李月明眼睛也沒睁开的嘟囔了一句,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喂,哪位!”

“姐,我是默羽,你、你快來救我,呜呜呜!”手机中传來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把李月明的睡意腾地赶跑,不用看手机上的來电显示,她也听出这个无力的声音是宝贝妹妹的,当即双手捂着手机一骨碌坐起身,紧张的问:“默羽,你先别哭,告诉姐,你现在怎么了?又是在哪儿!”

“我、我在庆岛的莲花宾馆,姐,你快点來,來晚了就看不到我了!”听着妹妹在那边低声的抽噎,李月明真的很心疼,尤其是听说她有生命危险后,更是心慌的不得了,但她终究不是一般的女人,在慌乱了片刻后,马上就镇定了下來:“默羽,你别慌,我马上就去庆岛接你,告诉姐,你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

“他要杀我!”

“他,他是谁!”李月明打开床头上的台灯,拿着手机就下了床,当向衣柜走了两步,马上就明白妹妹嘴里的那个‘他’是谁了:“他,是不是秦昭!”

“嗯!”那边的李默羽弱弱的回答了一句,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來。

“我前几天是怎么警告你的,唉!你呀!”李月明先埋怨了妹妹一句,接着就怒火上升,颇为冷静的说:“你就在那个莲花宾馆等我,千万不要乱跑,我现在马上就要去找你,记住,千万要坚持到等我!”等妹妹答应了后,李月明当即扣掉电话,马上就拨通了冀南市市局局长、兼政法委书记刘东顺的私人电话。

刘东顺,在李天用在齐鲁当副省长时,就是李系的铁杆拥护者,这次大换届,随着李月明的强势登台,他在冀南市常委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但他在看到來电显示后,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來,语气镇定的问:“我是刘东顺,李省长,出什么意外情况了!”

李月明既然三更半夜的打电话來,那肯定不是什么小事,由不得他不严肃对待。

“老刘,你马上安排几个素质和身手都过硬的人,立即來省委大院,我要连夜去庆岛!”李月明顿了吨,语气放缓的:“默羽,她可能出事了,老刘,在事情还沒有调查清楚前,你一定要保密!”

“默羽,在庆岛出事了,好的,我马上到!”李默羽是李天秀二女儿的身份,李系的人都知道,听说李二小姐有可能在庆岛出事了,刘东顺马上就意识到这事很严重,根本不敢多想的,等李月明扣掉电话后,立即就开始调兵遣将……

仅仅过了半小时,就有两辆坐满了荷枪实弹的省城市局警察,一前一后保护着中间的一辆奥迪a8,风驰电掣般的从冀庆高烧公路上向庆岛驶去。

“李省长,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二小姐!”虽说省长出行时并沒有警卫员,但给李月明开车的、跑腿的,可都李天用从中南海警卫连调过來的猛人,开车的司机王斌,这次更是私下佩戴了两把92式手枪。

“王斌,到了后我会告诉你的!”李月明知道,身边的这几个人对自己绝对是死忠的,所以她也沒有瞒他们:“还有,你和李庆千万不要冲动,一切都听我吩咐!”

“李省长,这件事很棘手,我们自己人还办不了!”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庆,扭头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警车,一脸的不屑。

还用叫警察嘛,我们哥几个去把那家伙办了就是,李庆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月明当然明白,她也相信他们有这样的实力,但前提是,那个人得是平常人。

李月明一开始接到妹妹电话时的愤怒,随着车子接近庆岛,慢慢的平和了下來,也开始考虑起自己出面所带來的影响,所以,在看到王斌俩人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后,马上就透出了秦昭的底:“他的名字,你们肯定都听过!”

“我们都听过!”王斌和李庆互相看了一眼。

“嗯,你们应该知道咱国的龙腾十二月吧!”

龙腾十二月,那是从华夏二百三十万军人中脱颖而出的­精­英中的­精­英,王斌和李庆当然知道,除了那个胡灭唐外,其余的人也都是每一个中南海警卫的偶像,此时,听李省长说出这句话后,俩人马上就隐隐猜出这个敢找李二小姐麻烦的人是谁了。

“唉!你们猜的不错,他就是排号七月的秦昭!”看俩手下都不说话后,李月明苦笑一声:“也是我妹妹以前最爱的男人,明珠国际天河集团的实际大老板,苏副主席的女婿,当今总书记的亲外甥,每一个身份都会吓人一跳,所以,这次你们千万不要乱來,一切都听我的吩咐!”

比拳脚不是人家的对手,比背景……妈的,那小子的每一个背景都他妈的吓死人,如果在知道对方是谁后,王斌和李庆再敢口吐狂言的,那他们的脑子肯定是进水了。

“不过你们也别害怕,凡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哼,如果他真敢把默羽怎么着了,别说他是总书记的亲外甥了,就算他是真正的阎罗王,我也绝不会放过他!”李庆和王斌在李月明身边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他们从來沒有听到以冷静沉稳著称的李省长,这次竟然这样发狠,俩人再次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里的担忧……

早上七点的金黄­色­朝阳,洒在庆岛天河集团总部大楼董事长办公室天蓝­色­的窗幔上,透出一股子生机勃勃,庆岛的上班一族,有的已经开始踏上去往公司的路,而此时天河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早已经坐满了开晨会的高层。

自从仓井一案发生后。虽然日方还沒有直接和公司接触,但叶倾铃却早就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故此,以往七点半的晨会,也被提前到了七点,虽说到现在为止,公司的大秘书秦昭先生还沒有露面,可包括董事长叶倾铃在内的人,却沒有提出任何异议。

按照惯例,叶董首先开始安排今天的工作,只不过,她刚刚接过岳月递过來的当天工作安排计划表,会议室一角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喂!”岳月在叶倾铃点头后,马上走过去接起了电话:“什么?这么早就有市委书记的电话,哦,你稍等!”

正文_第760章 :秦昭涉嫌一起杀人未遂案

“叶董,市委李书记的电话,要不要转进來!”岳月捂住话筒,小心翼翼的问叶倾铃。

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叶倾铃纳闷的说:“现在才七点过五分,李书记怎么这么早打电话,难道出什么事了,快,让把电话转进來!”说着快步走到岳月跟前,接过了电话。

公司众高层听说市委的李书记这么早就打电话來后,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都看出了一丝不安,从仓井一案发生到现在,虽说日方还沒有发难、省厅的人只是把那两个涉案员工做了一次简单的笔录就再也沒有了动静,但大家都知道,这些暂时的平静,很可能是为了积攒更猛烈的力量,现如今,从李书记这么早就打电话來找叶董看,这股力量,可能要來了。

“李书记!”手下人心里的担心,同样是叶倾铃的担心,所以再接过电话前,她先用一口深呼吸來让自己镇定:“我是叶倾铃,嗯……什么?李省长亲自來庆岛主抓仓井一案,好的,我马上就到,李书记,我知道该怎么做,嗯,谢谢李书记,再见!”

省长亲自來庆岛坐镇,主抓仓井一案,听到叶倾铃在电话中这样说后,饶是天河众高层都见惯了大世面,可这个消息还是让他们感觉出了强烈的不安,甚至开始窃窃私语起來。

“诸位!”叶倾铃面无表情的走到首位上做好,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桌子上,缓缓的扫视了一周:“新上任的李月明代省长,今天早上就赶到了庆岛,主抓仓井一案,不知道各位对此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叶董!”听到叶倾铃这样问后,众人只开始了片刻的沉默,李丹就开始发言:“仓井一案,只是一桩有着无数漏洞的嫌疑案件,就算是当地派出所也可以查清,但这次李省长竟然亲自过问,恐怕……”

“恐怕什么?李丹,你直说!”叶倾铃点点头,给李丹以鼓励。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丹舒了口气,索­性­直言:“也许是我误解了大领导的意思,但是我有种预感,她明明知道我们天河集团有上面支持,却还是这样做,无非是借着仓井一案來难为天河罢了,我敢肯定,今天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來天河集团的财务审计以及正在进行的东海油田工程,都将受到上面的特殊照顾!”

“我同意李部长的说法!”李丹的话音刚落下,现任的公司副董燕如玉接着举手发言,而且言辞更加直白犀利:“有些人,要借着此案來对天河集团打击报复!”一个经济大省的省长对一个私企打击报复,这句话虽说有些可笑更是耸人听闻,但在场的人都沒有对燕如玉的提议做出反对。

“我看这样吧!今天的工作先由燕副董來安排,在我回來之前,大家先安心工作,将处长,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注意总部的安全,刘处长,你们财务处也要有心理准备,随时迎接审计局的入住查账!”叶倾铃说着站起身:“在我回公司之前,大家先安心工作,岳秘书,你给秦昭秘书打电话,让他……”叶倾铃刚说到这儿,内线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不等岳月去接,马上就过去把话筒拿在手中:“我是叶倾铃!”

“叶、叶董!”这个电话是公司大厅服务台小张打來的电话,声音听着好像很紧张:“有几个人,他们说是从省厅來的,要见您!”

“省厅的,好的,你把他们带到会议室!”叶倾铃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让小张把那些人带到会议室。

省厅的人怎么会直接來总部,这事貌似大了吧!叶倾铃缓步走回座位,她也不明白,省厅的人不去调查天河那两个员工,径自來总部­干­嘛?所有人都看着皱起眉头思索的叶倾铃,沒有人说话,只有岳月在看了她一眼后,刚想拨打秦昭的电话,却被她摆手制止住:“先不要给秦秘书打电话了,等会再说!”岳月刚答应了一声,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随着叶倾铃的请进声,前台小张领着五个人走进了会议室:“叶董,这几位……”

“好了,你先出去吧!”叶倾铃笑着站起身,让小张先出去后,这才站起身:“请问几位……”

“你好,你就是天河集团的董事长叶倾铃吧!我是省厅的张宗昌!”一个头顶有点秃,但看起來挺­精­­干­的中年男人走到会议桌前。

“省厅的!”叶倾铃装作不明白的双手扶着桌子,也沒有打算和他握手,更让人起來给他们让座:“省厅的同志找我有事吗?”

果然是嚣张到了极点,张世宗看到叶倾铃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后,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但他也知道,省厅的來人家私企,她们可不用和那些下属官员那样对他恭恭敬敬的,何况此女的背景也实在让人怵头,于是呵呵轻笑了一声,装作不介意的样子:“我们來,是想和叶董是找一个人!”

“找人,哦!”叶倾铃反问了一句,接着哦了一声,侧头对一个戴眼镜的属下说:“杨处长,你是人事处的,省厅的同志就由你來接待一下吧!”然后就不再看那几个人,自顾自的和众高层说:“大家都去工作……”

“哼,叶董,您的架子也太大了些吧!”一眼就看出叶倾铃这是故意晾着张宗昌,他身后一个戴眼镜的就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这位可是我们省厅的张副厅长,您竟然只派下手接待我们,哼,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看他一个戴眼镜的竟然敢打断叶董的话,对内地司法部门不怎么理解的燕如玉先不愿意了:“这位同志,请您明白一个事实,我们是依法纳税的华夏公民,而你们只是些拿着我们纳税人的钱,替我们纳税人服务的公仆,只要我们合法经营,你们省厅的副厅长又怎么了?难道他会脱离了为纳税人服务的范畴,连伟人都说过他是人民的儿子,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显摆自己职务的!”

“你!”只要下到地方,从來都被奉承惯了的眼镜男,沒想到燕如玉说话竟然这样毒辣,气的他伸手指着她,想反驳什么却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话语。

“呵呵,小牛,这位女士说的沒错嘛,我们的确都是人民的公仆!”用眼神制止住气的嘴­唇­哆嗦的眼镜男,张宗昌笑容满面的对叶倾铃说:“我们來天河麻烦叶董,就是想找秦昭先生的,还请叶董告诉我们,秦先生有沒有在公司呢?”

“今天他休班!”岳月对燕如玉刚才那番犀利的言辞简直是崇拜的不得了,顿时也不觉得省厅副厅长有多大來头了,直接就替叶倾铃回答了他的话,然后接着道:“叶董,李书记让您去市委汇报东海油田的工作,时间不早了,我们得抓紧了!”

“好吧!”叶倾铃点点头,一脸平和的对张宗昌一行人说:“不好意思,张副厅长,我得去市委了,秦秘书今天的确休班,你们还是明天再來吧!杨处长,替我招待一下省厅的同志!”

“叶董,我想耽误你一点时间!”就在张宗昌为叶倾铃不拿他当盘菜而感到难堪时,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又走了出來:“我是冀南市公安局局长刘东顺,因为秦昭先生涉嫌一起杀人未遂案,所以我才邀请省厅的同志一起來找秦先生,还请叶董告诉我秦先生的具体下落!”

“什么?你说秦昭涉嫌杀人未遂,他是在冀南犯的案吗?据我所知,他最近一直在庆岛的,刘局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伤害的是谁!”听说秦昭涉嫌一起杀人未遂案后,叶倾铃这才真正的大吃一惊,虽说秦某人杀的人也不少了,但除了傅玉一案给了他不少麻烦外,还真沒有人敢这样登门兴师问罪,而且还是省城的公安局局长。

“这个……”你终于知道怕了,了;刘东顺心里冷笑一声,有心让叶倾铃方寸大乱,所以也沒有隐瞒:“他在昨天下午五点左右,企图杀害來自京华的李默羽小姐,虽说沒有得逞,但却给后者造成了身体上的极大创伤,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今天找到秦昭先生调查此事,还请叶董您配合!”

“有沒有搞错,秦秘书竟然企图杀害李默羽!”听刘东顺这样说后,李丹马上就站了起來大声问道。

“李丹,你先坐下,刘局长,您能不能详细的说一下!”不但是李丹等人,叶倾铃更是对此感到匪夷所思,但她还是让李丹不要说话,请刘东顺再说一次。

“來自京华的李默羽小姐,在昨天下午受到了秦昭的伤害,因为伤情严重,受害者已经被其家人和我们警方护送回了省城!”刘东顺顿了顿,接着说:“哦,对了,李默羽小姐说,她曾经在贵公司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副总经理一职,叶董肯定会认识她的!”

“这、这怎么会,小昭怎么会伤害默羽!”现在,叶倾铃心中抱着‘受害人可能是的同名’的侥幸,彻底粉碎,只剩下一脸的不信:“你们,是不是真的弄错啦!”

正文_第761章 :有个人很想见见你

“不会有错的,还请叶董告诉我们秦昭的下落!”刘东顺这句肯定的话说完后,除了张宗昌几个人眼里露出得意外,其余的人全部呆立当场。

天河集团的人都知道,李默羽乃是秦大少的铁杆情人,直到现在,还有些小姑娘私下里盛传他们去年的那些浪漫情事,可此时,她怎么会和秦昭反目成仇了。

这事,很是有些狗血,别说把叶倾铃给震晕了,其实对两人情况略知一二的刘东顺,等人又何尝不感到匪夷所思呢?先别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咋样,仅凭李默羽敢坦然承认女儿是秦昭的这点,俩人之间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但偏偏此时就这么发生了。

“刘局长,您稍等,岳秘书,马上给我拨秦昭的电话!”被这个消息彻底给搞乱了的叶倾铃,在呆了片刻后,立即吩咐岳月找秦昭。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叶倾铃有些头疼的伸手拢了一下发丝,不经意间抬头,却看到张宗昌眼里的得意,心下一沉:我知道了,这个李省长很可能是为了默羽这回事來的,如果这事是真的话,那李省长和默羽之间是什么关系。

“叶董,秦秘书的电话接通了!”

“嗯!”叶倾铃收回心思,接过岳月递过來的电话,用手捂着话筒小声说:“小昭,你对默羽怎么了?”

秦昭从昨天下午安排好了阿莲娜和仓井后,就一直不停的给李默羽打电话,电话倒是每次都打通了,可就是沒人接,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他还不想让叶倾铃和展昭知道这事,只是派出了至少两百个手下到处寻找李默羽,可庆岛这么大,上哪儿去找呀,就在他心里烦的很要命很要命,揉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吸烟时,叶倾铃却给他打电话來了。

一听叶倾铃上來就提到李默羽,秦某人当即苦笑了一声:“你也知道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什么?默羽报案了说我想杀她,我草,这怎么可能呢?啊!冀南公安局和省厅的人都在你那儿,好好好,你先别让他们走,我马上过去,哦,对了,这事先别和小昭说,省的她一惊一乍的把事情搞砸!”

看來这事是真的了,听秦昭这样说后,叶倾铃心一沉,答应了一声扣掉电话,转身:“张副厅长,刘局长,秦秘书答应马上过來,还请你们去会客室等他吧!杨处长,替我接待一下客人!”

“好的,叶董!”杨处长答应了一声:“几位,请随我來!”

“叶董,您不会是想把我们支开,再通知嫌疑人逃逸吧!”刘东顺和张宗昌交流了一下眼神,刚想跟着杨处长去会客室的时候,张宗昌带來的那个眼镜男,就­阴­阳怪气的说:“反正在这儿等也是等,去会议室也是等,那我们不如在这儿等好了!”

“哦!”听眼镜男这样说后,天河众高层无不脸露愤怒之­色­,就连刘东顺和张宗昌,心里也暗骂这家伙怎么这么笨,秦叶二人也是你这种人惹得起的,刚想说他几句时,却见叶倾铃哦了一声,忽然笑笑:“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啊!”

话刚出口的眼镜男,见张宗昌狠狠的瞪了一眼,马上就感觉自己可能做错了,可看到叶倾铃好像并沒有生气后,他才脸儿一红的:“我姓卜,卜寸平!”

“看你穿着一身警服,那就叫你卜警官吧!”叶倾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卜警官,你知道秦昭是谁吗?也许你知道他是华夏总书记的亲外甥,但你也许不知道,他还是李默羽女儿的亲爸爸,呵呵,你说他涉嫌伤害默羽,这事目前我还不敢确定,可你刚才的话,如果被他听说了,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依仗他的背景來打击报复你,还请你记住,我的这些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李默羽痴情于秦昭的事,刘东顺张宗昌等人略有耳闻,可他们从沒有听说过俩人已经有了一个女儿的事,这事,都怪李天秀好面子,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外,很少有人知道,今天要不是叶倾铃故意说出这件事來震慑卜寸平,恐怕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当然了,叶倾铃故意说出这件事,其实就是为了让这帮人对秦昭心存顾忌。

“你、你这是威胁……”不等气急败坏的卜寸平说什么?刘东顺首先就大吃一惊:“李二小、受害人竟然和秦昭有了一个女儿!”

叶倾铃还沒有回答,内线电话再次响了起來,岳月赶忙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就回头说:“叶董,李书记的电话!”

“嗯!”叶倾铃嗯了一声,走过去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扣掉电话转身说:“卜警官,既然几位执意要在这儿等秦昭,那你们就在这儿等吧!我还有事,先忙了,燕副董,你让大家去做事吧!岳月,让杨涟安排车子!”说完也不等张宗昌几人说什么?径自咔咔的走了。

而燕如玉也大体的安排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看也沒看这些昔日颇有优越感的人民公仆一眼,说了句散会,就鱼贯出了会议室,甚至连叶倾铃嘱咐接待他们几个的杨处长,都沒有留下。

顿时,诺大的会议室里,只留下张宗昌几个人傻乎乎的站在那儿,过了几分钟,刘东顺对那个卜寸平冷哼了一声,提议:“我看我们还是去大厅等秦昭吧!要不然站在这儿替人家看家吗?”

唉!这个卜寸平,工作能力不咋地啊!看來回去后得给他调整一下工作了,看着一个劲擦冷汗的眼镜男,张宗昌摇了摇头……

扣掉叶倾铃的电话后,秦昭马上就把凯塞叫來,就近期的安全工作做了一个比较笼统的安排后,就带着何晓达奔向了天河总部,一路上,何晓达见大少唉声叹气的一脸愁容,也沒有敢问发生什么事了,只是把车子开的飞快,一会儿就來到了天河总部大楼前。

“你在这儿等我,弄不好我得进局子里蹲两天!”秦昭拍了拍何晓达肩膀一下,很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叹口气,在后者瞪大了‘怎么会’的目光中,走进了总部大厅。

“秦秘书來了!”正陪着张宗昌几个人说话的前台客服小张,看到秦昭推开大厅的玻璃门后,马上从客服台后面饶了出來:“秦秘书,这几位警官找您!”

刚才受到叶倾铃的蔑视后,张宗昌几个人还以为他们更不会被秦昭放在眼里呢?可谁想到,秦昭的表现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不但沒有和他们显摆他‘尊贵’的身份,反而很热情的主动伸出双手:“我就是秦昭,几位警官,麻烦你们久等了!”

得知此人和某女已经创造了爱情的结晶之后,刘东顺心里对他可就有了新的定位,握住秦大少的手寒暄起來,那客气劲不像是來传唤嫌疑人的,倒像是前來送礼的。

反倒是张宗昌,因为属于张系一派又肩负着和日方合作调查仓井事件的任务,对他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在知道了秦某人和李某女生了孩子这件事后,他还是考虑着得把这事反应到京华张老爷子那儿,免得再因为这事不但沒有阻止住宋系、再招惹了强大的李系,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张厅长,刘局!”和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废话后,秦昭开门见山的:“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李默羽现在的下落,为了她我都一夜沒合眼了!”

“呵呵,秦先生,何止是你一夜沒合眼啊!”刘东顺苦笑着沉吟了片刻,觉得就算是秦李之间即便是有解不开的仇恨,秦昭也不可能在知道李默羽下落后去省城对她不利的,于是就直接说:“我可以告诉你,李默羽虽然身上中毒还在发高烧,但现在已经去了省城了,估计问題不会太严重,秦先生,我是冀南的警察,擅自Сhā手庆岛警方的业务,实属身不由己啊!还望秦先生理解!”

“哦,只要她沒事就行!”听说李默羽有了下落后,秦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好,我跟你们走,是不是也要去省城!”“嗯,这个!”刘东顺沉吟了下:“我是专门为李默羽一案來的,而这张副厅长呢?却是……呵呵,你懂得,张副厅长,您看是不是先请秦先生接受我们的案子!”

“呵呵,先后都一样的!”恰好借此机会和老爷子那边商量一下,反正我也一时半会的离不开庆岛,张宗昌眼珠子一转就拿定了注意:“那这样吧!我和小卜先走一步,秦先生,等李二小姐一事有了眉目,我再來打搅!”几个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张宗昌就先领着眼镜男闪人了。

“刘局长,我是跟你们去市局还是去省城!”秦昭比较有经验的询问刘东顺。

“呵呵,事情有点变化,我还是先打个电话问一句吧!呵呵,实话说,这儿毕竟不属于我管辖的地方!”的确,他虽然是省会城市的局长,但沒有经过省厅批准和庆岛市局的协助就來找秦昭,这多少有些不符合法律程序,所以刘东顺有些尴尬的笑笑,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然后说:“秦先生,现在我们先去莲花宾馆吧!在那儿,有个人,很想见见你!”

“谁!”

“李省长!”

正文_第762章 :巾帼不让须眉

“秦先生,李省长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就可以了!”刘东顺把秦昭带到莲花宾馆的一间客房门前,低声的和他说了一句,不等他说什么?就带着两个同伴向走廊尽头窗口走去。

李省长在这里面等我,秦昭有点疑惑的挠了挠头,他不明白,这个李省长­干­嘛要在宾馆里‘接见’他,但既然來了,怎么着也得进去看看,于是,他习惯­性­的沒敲门就推门走了进去。

秦昭一走进这间豪华客房里,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个翘着二郎腿的女人,这是个看起來很特别的女人,特别到你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可以说会让你忽视了她的年龄只注意她的外貌,用人老珠黄來形容她简直是暴殄天物,谁要是用风韵犹存來形容她,肯定会被很多男人采住头发揍个半死……如果非得用一个词语來形容她的话,唯一的也是最确切的,只能是烟视媚行,当然了,前提是得她高兴的时候。

这个女人挺正点啊!肯定是那个李省长的小秘书吧!秦昭扫了这个女人一眼,就琢磨着她可能是李省长的‘生活秘书,’可那个李省长呢?为什么只有这个女人在屋里,女人再好看也是别人的,何况现在他只想快点看到李省长,实在沒心情去欣赏这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风情样子。

但屋子里除了这个姿势优雅的女人外,根本沒有别人了,所以,他只好露出一抹挺成熟的微笑,对这个女人说:“请问,李省长是不是在套间,麻烦您替我告诉他一声,就说秦昭來见他了!”

“套间里沒有人!”这个从他一进來就盯着他看的女人,把左腿从膝盖上拿下來,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沒有人,那李省长呢?外面的刘局可告诉我说他在这屋等我的!”秦昭一愣回答。

“秦昭,李省长就在你面前,难道你沒看到!”女人放下茶杯,淡淡的说:“久闻总书记的外甥秦大少目中无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觉得我职务已经够可以的了,但还是沒有入了您的法眼,想让我不惭愧都不行啊!”“

什么?”听女人自称她就是李省长后,秦昭的眼珠子当即瞪得和牛铃铛那么大,吃吃的说:“你、你就是李省长!”

秦昭知道李天秀是华夏最有势力的大人物之一,更知道李默羽的娃儿是他亲生闺女,但他真的不知道现在的齐鲁省省长李月明就是他大姨子,甚至都沒有想到李省长竟然是个女人……这和平时他不关注时事政治有很大关系。

“嗯哼,我就是齐鲁省的省长李月明!”李月明哼了一声,站起身抱着膀子,走到呆立当场的秦昭面前,眼里带着一丝厌恶的盯着他,冷冷的说:“怎么,看秦大少的表情,好像女人当省长是个让你感觉不可思议的事吧!”

“不、不,我可沒有这种想法,我只是沒想到,这么一个大省的省长竟然会是您这么漂亮而有风度的女士,呵呵,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刚才还肆无忌惮的打量李月明的秦昭,在得知她是省长后,立马就变得彬彬有礼起來,好听的话也和不要钱似的滔滔不绝的送上。

“行了,这些好听的话你还是留着去哄那些不成熟汝人去吧!少在我面前卖弄!”对秦大少的奉承话,李月明一点都不感冒,毫不客气的打断:“我今天让你來,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那你想听什么?”秦昭是惊讶于李月明这么年轻就成为一省之长,更欣赏她这种成熟而不妖媚的风度,甚至看出她竟然和李默羽长得很相似,但这不代表他被女人挖苦后就很高兴,哪怕这个女人是省长,但他亲舅舅是总书记,岳父之一是军委副主席,也不一定非得买一个省长的面子,所以,当看到这个不曾相识的女省长对他好像有敌意后,马上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如果你的问題不牵扯我的私生活,我可以斟酌着告诉你!”

“呵呵!”李月明沒想到秦昭竟然会这样反驳她,多少年了,还真沒有人敢用这种态度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一愣之下忍不住气急反笑起來:“行呀,秦昭,伶牙俐齿的很呐!”

“过奖了李省长,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題你就直接问吧!问完了我还有话问你!”秦大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装老大了,哪怕明明知道李月明的脾气绝对沒有她容颜这样让人感到亲切,但他还是径自掏出一颗烟点燃,满脸的不在乎。

“好!”对秦昭的大不敬表现,李月明的俏脸一沉,冷声说:“那我还得偏偏问你的私生活了!”

“可我有不回答的权利!”

“你必须回答!”

“为什么?”秦昭斜着眼的看着李月明:“难道就因为你是省长!”

“是!”李月明拉长了声音回答了个是,走回沙发坐下,重新翘起二郎腿:“还因为我是李默羽的姐姐,而且还是亲姐姐,秦先生,不知道这个身份能不能让你说出你的一些私生活问題!”

如果秦昭现在要是正吃着­鸡­蛋,在听到李月明直言相告后,他肯定得噎死,但他沒有吃­鸡­蛋,只是刚吸了一颗烟在嘴里,所以他就被烟呛了一口,大声的咳嗽起來,咳嗽了足有一分钟后,这才用手捂着胸膛的:“什、什么?你是默羽的亲姐姐!”

“如假包换!”

“我怎、怎么不、咳,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李月明看到秦大少被烟呛得满脸通红后,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但马上就冷声问道:“秦昭,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问问你,我妹妹那么爱你,甚至都冒着被逐出家门的难堪为你生了个女儿,但你为什么还要想杀她,!”

秦昭现在确定了,李月明的确是李默羽的亲姐姐了,所以在她问出这个问題后,马上一脸恭敬的回答:“姐,可能您误会……”

“别叫我姐,少來和我套近乎,我可沒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妹夫!”听秦昭喊姐后,李月明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用手指着他:“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依靠有点小姿­色­來欺骗女孩子的败类了,我真为默羽会爱上你而感到心痛,更感到不值!”

“你骂我,看在默羽的面子上我忍了!”被女人指着女人骂的滋味不是很好玩的一件事,但秦昭还是忍着心里的不愿,真的很诚恳的说:“你可以不让我叫你姐,但你能不能听我先把这件事的來龙去脉和你解释一下!”

“说吧!我在听着!”近年來,李月明很少有这么骂人的时候,但今天她就是想好好收拾一下秦大少。虽然嘴上说听秦昭解释,但心里却决定:哪怕你这张嘴把死人说活了,我也不会再允许你和默羽见面了。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秦昭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李月明前面,用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在李月明的偶尔提问一声中,把误伤李默羽的这件事才说清楚,最后还保证说:“这的确是个天大的误会,如果我有半句瞎话,让我天达五雷轰好了!”

“听你说的好像还有那么点道理,不错,我也知道你的人在四处寻找默羽!”李月明点点头说:“但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被你伤透了心,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见她了,就当是可怜一下她,让她重新寻找她自己的幸福吧!”

“李省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解释的还不够清楚么!”秦昭皱着眉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难道就仅仅因为一个误会就分开吗?”

“我知道默羽很爱你,但我也知道,如果她再跟着你,以后肯定不会给她幸福!”

“为什么?”

“因为我李家的女人,绝对不能当别人的姨太!”李月明不屑的笑笑:“呵呵,我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花言巧语把默羽骗到手的,但你要是想让她和你一起生活的话,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把你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撵走,只娶默羽一个!”

“李省长,你这个条件我不可能答应,因为,默羽爸爸都沒有这样要求你,你只不过是她姐姐!”秦昭摇摇头说:“所以你更沒有权利这样要求我!”

“如果我非得这样要求你呢?”

“如果我决不答应呢?”

“那你休想再看到默羽一次!”李月明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像你说了不算!”秦昭针锋相对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你无权­干­涉默羽的选择,而且,我也断定默羽会原谅我,好了李省长,既然咱们话不投机,我也沒必要再在这儿耽误你宝贵是时间了,而且我也要急着去冀南看她,就这样吧!再见!”

“你给我站住!”

“还有什么教诲,我听着呢?”秦昭停住向外走的脚步,一脸的不耐烦。

“你要是再敢找默羽的话!”李月明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无理的男人啊!说走就走的,一点也不把她这个省长放在眼里,于是就冷冰冰的说:“我会让你后悔的!”

正文_第763章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李默羽的泼辣任­性­虽说是自身­性­格使然,但和李系主要人物对她的放纵也有着很大的关系,尤其是李月明,简直是把自己从政前的梦想都寄托在了她身上,李默羽过得开心,她就开心,相反,后者受憋屈,她这个当姐姐的心里绝对不好受。

本來,依着李月明的聪明,自然看出妹妹在她面前哭诉秦某人是负心汉有着相当大的撒娇成份,最让她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在秦昭來莲花宾馆的路途中,在冀南退了高烧的李默羽还打电话來嘱咐她,昨天很可能是场误会,只让她拿出大姨子身份來小小的教训他一顿拉倒,千万别搞得和真事似的……

虽然心里恼怒妹妹这样反复无常的,但李月明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打算狠狠的训秦昭一顿就拉倒了,毕竟作为李默羽的娘家人,怎么着也得拿出一个‘我家闺女可不是好欺负’的架子來不是。

不过,在秦某人进來后,李月明看到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就对他产生了一丝反感,再加上这家伙看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小龌龊,就立即断定此人只是个靠着有些小帅來哄女人的纨绔子弟,所以,她才在秦昭喊她姐时,指着他鼻子大发雌威。

如果那时候秦昭忍耷拉着脑袋站在那儿一个劲说好话的话,李月明看在小梦儿的面子上,说不定就此罢嘴了,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秦某人仅仅是低三下四的解释了一下事情发生经过,随后就彻底暴露了他狂妄自大的嘴脸,并直言她这个当姐姐的沒有权利­干­涉李默羽的事,而且最让她感到受不了的是,这家伙说走就走,一点也沒有把她这个大姨子兼一省之长看在眼里……

所以,李月明这才警告他:“你要是再敢找默羽的话,我会让你后悔的!”

本來,对李月明要强行拆散自己‘幸福生活’就感到不耐烦的秦昭,此时在听到她这样威胁自己后,骨子里那种‘老子是谁,’的狂傲,顿时一发不可收拾的窜了上來,顿住脚步回头淡淡的说:“李省长,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作为一省之长不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反而來­干­涉别人的家务事,呵呵,真是让我感到好笑,又感到怀疑!”

“你、你好笑什么?又怀疑什么?”李月明一愣。

“哼,好笑你空有这么强势的背景却來­干­涉别人的幸福,怀疑你的婚姻一定是不幸福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嫉妒我们,变着法的要拆散我们!”

李月明从政之后,依靠深厚的背景和自己的努力,在短短十几年中就走到了绝大多数女人想都不敢想的高位,可谓是春风得意官运亨通,但正所谓官场得意情场失意,当初为了李系的利益,她被迫接受了一桩政治婚姻,嫁给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某系子弟。

虽说迫于自身前途,她曾经试图好生维护这桩婚姻,但那个某系子弟却是一个标准的志大才疏、眼高手低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大侠一级人物,让她在婚后第三年,就对他彻底失去了希望,虽说现在还保留着夫妻情份,过年过节的也都一起回家问候双方老人,但他们在李月明失望后就再也沒有同房过了……

可以这样说,李月明现在就是一个标准的守活寡,为了自己的前途,她得每时每刻注意着自己的形象,但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却破罐子破摔的,在外面包了好几个女人,而且,听说一个女人还偷偷的给他生了个儿子,渐渐的,这种有苦不能说的婚姻,就成了她最不能触动的逆鳞。

俗话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现在,秦昭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无意中触动了李月明最大的逆鳞,后者在一呆之后,心中立马就腾起了羞辱愤恨,继而快速转换为一股冲动的实际动作,让她在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后抓起茶几上的茶杯,一扬手对着秦昭就扔了过來。

这还不算完,彻底恼羞成怒到极点的李月明,就像是一头受伤的豹子那样,一下就把脚上的高跟鞋甩到,光着脚丫的绕过茶几,咬牙切齿的快步走到手里拿着个茶杯、看她这样忽然间不知所措的秦某人面前,右手迅疾的自上而下,一把就挠在了他脸上。

顿时,某人那张如花似玉的小白脸上,就多了四道向外渗血的爪痕,这还不算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李月明,随后抓起某人拿着茶杯的右手,递到自己嘴边,吭哧就是一口……

现在的秦昭懵了,是彻底的懵了,他做梦也沒想到,自己那几句看透女人的‘经验之谈,’会让李月明不顾自身身份的彻底暴怒,先是用茶杯砸他,随后又趁他懵了、傻了不知道咋办时,狠狠的挠破了他引以为豪的小白脸……

都说了,打人别打脸,可李月明这岂只是打啊!简直是存心给他破相嘛,就在傻了般的大少被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惊醒时,右手手背却又被她一口叼住。

沉睡的狮子总有醒來的一天,已经浪子回头的流氓如果被惹火了,他是不介意重­操­旧业的。

不甘束手就擒的秦昭,使劲一甩右手,挣开李月明的‘血盆小嘴’后,骨子里的流氓气质,马上就被手背上那泛着血­肉­的咬痕给激活了,想都沒想的扔了杯子,一把就抓住了还想抱着自己胳膊下口的李大省长双手,然后左手冲着她那不用保养就吹弹得破的右脸蛋,啪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后,两个人的动作一起顿住。

众所周知,秦某人最喜欢抽女人耳光了,可这次,在把心中的暴戾用这个动作宣泄出來了后,除了有丁点‘老子竟然抽了省长耳光’的自豪外,绝大多数却是后怕、后悔外加手足无措。

而李月明呢?也被他这记耳光彻底的打醒,眼里全是不信的,用手捂着脸蛋盯着秦昭,声音沙哑的问:“你敢打我!”

“对、对不起!”知道自己可能惹了滔天大祸的秦昭,现在根本不敢对视李月明的眼神,只是弱弱的赔礼道歉:“李省长,我刚才是犯浑了,还请你别、别介意!”

“呵呵!”李月明神经质的呵呵一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丝,冷冷的说:“把你的臭手拿开!”

秦昭赶忙松开她的左手,却又马上快速的抓住她手腕,就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那样,用真的是哀求的口气说:“李省长,真的对不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原谅你!”李月明使劲挣了一下却沒挣开,于是就不再动,只是声音更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好呀,我一定会原谅你的,不但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默羽,还会和你处处作对,不过你放心,看在你是总书记外甥和小梦儿的份上,我是不忍心让你家破人亡的,但你再想和现在这样在华夏呼风唤雨的,却是门都沒有!”

“唉!”头很大很大的秦昭听完这些话后,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李月明冒出怒火的眼睛,涩声说道:“我相信你和李家会做到这些,但你不能看在小梦儿和默羽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吗?毕竟你给我破了相还咬了我一口,怎么着也是你占了便宜了不是!”

“占你便宜,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谁,你凭什么和我相提并论!”秦昭越是这样软语相求,李月明心中蓦然窜起的报复快x感就越浓:“哈哈,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听说你不是对女人很有一套吗?这次,你这么怕了,呵呵,秦昭,我告诉你,这次你打的不仅仅是默羽的姐姐,还是李家第二代的领头人、一省之长,说几句好话就想把这事掩过去,你做梦去吧!还是赶紧回家准备迎接马上到來的暴风雨吧!”

“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

“我堂堂一省之长,犯得着吓唬你这种低级小流氓吗?”再次向后拉了一下胳膊,李月明顿声低喝:“放开我!”

妈的,你是李家第二代的领头人怎么了?你是一省之长怎么了?你以为你有这些狗屁光环就可以随意­干­涉别人生活啊!既然这么和你低声下气还叫嚣着要对付我,那我也对你不客气了,有本事你搞我个家破人亡,秦昭死死的盯着李月明,眼里和嘴角,都慢慢的浮上一丝邪邪的笑意。

“你、你要­干­什么?”发觉秦昭眼神和表情都异常的李月明,忽然有了一种深夜独行却碰到­色­x狼的恐惧,再也沒有了刚才那种气吞山河啊壮哉,就像是所有看到­色­x狼就生出‘只求你放过我,你爱­干­嘛­干­嘛去’思想的女人那样,竭力挣扎着向后退:“你、你不要乱來,要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堪……”

“怎么着也是个死,那我就在死之前先让你身败名裂吧!”李月明身上发出的成熟的暖香气息,一下子就让秦昭从流氓蜕变成了禽兽。

正文_第764章 :不管你怎么报复我,我都认了

“刘局长,李省长她一个人在里面见秦昭,不会出什么问題吧!都这么久了,也沒有看到他出來,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或者打个电话问一声呢?”和刘东顺一起在走廊窗口吸烟的王斌和李庆二人,对李省长单独会见秦昭这么长时间有些不放心。

虽然他们也知道秦昭不但是他们军人的偶像,更是总书记的亲外甥兼李二小姐最爱的人,就算是他和李二小姐有什么矛盾,他也不可能对李省长有什么不利,但时间过去都半个多小时了,可那家伙还沒有出來,这不由得不让人担心。

刘东顺对秦昭这么久都沒出來也挺纳闷的,听到李庆王斌这样说后,也有心过去看看,或者打个电话问问,但转念一想人家是什么关系呀,用得着外人­操­心嘛,于是就神情自若的笑笑,压低声音对李、王二人神秘兮兮的说:“你们也许不知道吧!秦昭和李二小姐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恐怕现在人家自己人在商量怎么处理这事呢?咱这时候要是过去了,你们想想,李省长会不会多想啊!”

“什么?秦昭和李二小姐小姐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这、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李、王二人可谓是吃惊不小。

“嘘,别这么大声,这事沒几个人知道!”刘东顺竖起中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扭头看了一下远处的那个豪华客房门口:“但的确是事实,也许李省长也不想别人知道吧!所以嘛,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哦,原來是这样啊!谢谢你了啊刘局,要不是今天提醒我们,嘿嘿!我们真得犯错误不可!”李、王二人一脸的恍然大悟状,然后几个人就心有灵犀的扯开了这个话題,心安理得在窗口吸烟了,他们可不知道,他们尊敬的李省长,此时正面对着不亚于灭顶的灾难……

什么大姨子啊!什么一省之长啊!都他妈的统统见鬼去吧啊!

被流氓之气彻底冲昏了头脑的秦昭,嗅到李月明身上散发出的成熟暖香气息后,小腹下攸的腾起一股热气,腾地一把就将吓得身子都软了的李月明拉倒自己怀里,咬着牙的嘿嘿笑道:“我知道外面有你的警卫,有本事你就给我叫吧!叫的越大声越好,反正我是个早晚要受到你报复的流氓,而你却是头上戴着无数光环的省长,嘿嘿!我不怕,你最好现在就叫他们进來!”嘴上说着话,右手揪着她的上衣衣襟,用力向下一扯……

“别、别,求求你了,别这样……啊!”随着上衣连带胸罩被撕裂,两团雪白的高耸彻底暴露在某狼的眼睛下,李月明的哀求声也嘎然而止。

唉!什么叫­色­胆包天,什么叫­精­x虫上脑啊!看看现在的秦某人就知道了,如果说在动手之前,他心里还保留着眼前这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女人是一省之长、是他妻子亲姐姐这最后一丝理念的话,可在看到那两团诱人的高耸以及听到她婉转的哀求后,这最后一丝理念也不复存在了,脑子里全是推倒她的急不可耐。

呲呲的撕裂衣服声很刺耳,也很动听……不管是刺耳还是动听,反正秦昭在一分钟内就把李月明削光了,喘着粗气的把大睁着一双眼彻底傻了的她抱在沙发上,然后就上下中间三路的一起动手,随着李姐姐发出一声极低但很婉转的啼鸣,秦昭就让她感觉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充实……

呆呆的望着自己身上这个霸气十足用力挺动的男人,被一种异样感觉刺激的逐渐清醒过來的李月明,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是那种不留一丝血­肉­在世间的死去,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处x女,但绝对是个对华夏女人从一而终的铁杆拥护者,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和丈夫分居这么多年都沒有传出任何的绯闻了。

可今天,苦苦坚持十年之久的努力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她又怎么能不恨呢?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她亲妹妹的最爱。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竟然要接受这种惩罚,泪水顺着李月明洁白的脸颊淌在沙发上,她的身子随着秦昭的动作一耸一耸的,紧紧咬着的嘴­唇­已经有了血的咸味,此刻,死,对她就像是一个历经磨难的苦行者将要见到的圣地,她想掐死自己,可猛地抬起的双手却随着某人一记势大力沉的冲刺,而变成环住了他的腰,一种很久很久都沒有再品尝过的快x感,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在这种彻底堕落的快x感中,李月明抱着秦昭腰身的双臂用力的往下压,然后条件反­射­般的抬起身子向上迎合……

堕落,纯粹的人­性­堕落,由此拉开了它可笑的帷幕,已经完全沉浸其中的李月明,再也不满足逆來顺受了,嘴里发出低低的呻x吟开始反击。

很久之后,李月明马上将要出口的尖声高叫,被闷哼一声的秦昭用嘴巴给堵了回去,两个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抽x搐着,然后再也不动,房间里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你、你满意了吧!”等身上的汗水­干­涸,脸上的嫣红慢慢恢复到­精­致的雪白,李月明睁眼看着客厅的天花板,声音沙哑的说:“秦昭,这次你彻底的完了,真的,除非你马上杀了我!”

男人嘛,那股玩意弄出去后,什么征服世界横扫一切的霸道,马上就会变得心不在焉起來,秦昭也是这样。

听李月明这样发狠后,秦昭知道这一切很荒唐也感到很沒劲,从她身上滚下,习惯­性­的点上一颗烟,无所谓的说:“呵呵,无所谓啦!也沒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只不过刚才我的确被你气疯了,我还知道,就算是我现在和你说一万个对不起,也不会打消你要打击报复我的恨意,所以嘛,我也不说了,事已至此也不能挽回了,一切一切的责任都在我身上,不管你怎么报复我,我都认了,但是,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别说你是一省之长了,何况你还是她的亲姐姐,唉!就是不知道以后我还有沒有脸去面对默羽……你知道吗?在此之前,我从沒有觉得我对不起默羽,我问心无愧,可是现在我不敢了!”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听着秦昭的长篇大论,李月明苦笑着:“也许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也不能完全怪你,但我还是会报复你,一定!”

“你怎么做是你的权利,我支持你!”秦昭挺装逼的说完这句话后,爬起來开始穿衣服:“我在你这儿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得走了,要不然你手下得怀疑了!”

“你先去给我买身衣服來,我现在自己沒法出去!”冷眼看着秦昭穿好衣服后,李月明仰起身子懒懒的伸出胳膊,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皮包,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茶几上:“今天的事,希望你保密,当然了,你也可以说出去,那样我就会去死……密码是136xxx,记住,看在默羽的面子上,出去后和我的人找个合适的理由!”

“什么合适的理由!”秦昭弯腰拿起银行卡,看了一眼塞进口袋。

“你脸上的抓痕!”

“哦,这是小事,不用你­操­心!”秦昭摸了把还火辣辣的脸,低头又开始盯着李月明的身子看。

“看吧!想我摆出什么姿势,今天我都如你的意!”李月明见秦昭盯着自己看后,马上一挺胸膛。

“你多想了,我只是想记住你身材,才能决定买多大尺寸的衣服!”秦昭肆无忌惮的又在她身上打量了好几眼后,这才淡淡的说:“身材保持的不错,和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沒什么区别,记住,一会儿我会让人打你手机,你实话实说就是了!”说完,也不管她有什么反应,就走到了门口,先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呼出一口气的把房门先打开一道缝,确定门口附近的确沒有人后,很快的闪身而出。

如果,刚才要是被秦昭听到有什么脚步声随着他开门的动作而远去,由此可以证明有人可能在偷听,那么,无论那个人是谁,为了李月明的名声,他都死定了,幸好,并沒有人來为难他去下杀手。

“秦先生!”虽然不敢在门口,但一直都站在走廊门口刘东顺几个人,在看到秦昭闪身出屋后,马上就走了过來:“秦……呀,你的脸!”

“嗨!”秦昭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刘局,两位哥们,我说了你们可别笑我啊!唉!因为默羽的事,我被姐、哦,是李省长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我也沒想到堂堂的一个大省长,生气后竟然也和平常女人那样连抓带咬得,你们瞧瞧我这脸,我这手,啧啧啧,我回去后怎么和人解释啊!因为李省长爱面子,肯定不会想别人知道啊!”

“呵呵,我们都沒有看到哈!”刘东顺几个人愣了楞,接着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題:“那秦先生这是去哪儿,李省长她……”

正文_第765章 :下马威

“呵呵,刘局长,你也知道,为了默羽的事,李省长是真生我气了,我刚进去就对我又抓又咬的,一点省长风度都沒有……咳,结果呢?把她衣服上也沾了些血迹!”秦昭苦笑着伸手给人家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一副‘我这个大姨子啊还真野蛮’的无奈,随即又摸出李月明给的那张银行卡:“这不,李省长让我去外面给她买身新衣服來……刘局,你有李省长电话号码吧!”

“有啊!”

“我觉得你还是给她打电话请示一下比较好,毕竟她让我去做什么你们不确定!”秦昭诚恳的说:“我以前也­干­过保卫首长这一行,更知道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刘局,你还是先给李省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的安全,然后我再出去吧!”

“嗯,这个,好吧!我來打!”刘东顺几人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也的确不放心省长的安全。虽然沒有向那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问題上想,可为了省长的安全,怎么着也得问问,何况秦先生又这么善解人意呢?于是,李庆就摸出电话:“李省长,我是李庆,秦先生他……哦,我知道了,呵呵,他也说是给您去买衣服,好好好,我们几个人就在外面,除了秦先生是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搅您的!”

“麻烦几位了,可千万别对外人说我被李省长修理了一顿,要不然我会感觉很沒面子的!”啪,秦昭打了个响指,和大家笑笑后就走向了电梯……

吩咐杨涟在市委大院中先等着,叶倾铃就带着岳月,在韩秘书的引领下就走进了市委会议室,会议室里人不算多,但庆岛市的一二把手和展三思等实权派都在,在看到叶倾铃进來后,李书记当即站了起來,很热情的打招呼:“呵呵,叶董來了,坐坐坐!”

“谢谢李书记!”既然在电话中就已经知道了今天有什么事发生,所以叶倾铃也沒有客气,先和展三思点头算是打招呼后,才道了声谢坐下。

“嗯,叶董啊!刚才在电话中我也

和你透露了一些让你來的原因了!”李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虽然仓井在几天前神秘失踪,但其影响及其恶劣……至于仓井现在怎么样了,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这一快会有展副市长來主持,今天呢?主要的是因为咱们的新任省长李月明同志,对省厅的工作感到很不满意,已经在今天早上五点來到了庆岛,亲自关注这件事,唉!叶董,这件事对你们天河集团影响很大啊!你们心里得有一个充分的准备!”李明书记虽然沒有直接说李省长对天河不满,更沒有说大领导亲自來就是为了对付天河的,但在坐的却都听得出。

展三思眉头一直皱着,他听说冀南市局的刘东顺随着李省长來到庆岛Сhā手此案后,心里就有了不满,可又偏偏说不出什么來,毕竟仓井一案他的确的偏向天河的,但是,让他感到纳闷的是,李月明为什么要对天河不满呢?这里面,会有什么玄机呢?能不能影响到自己以后在庆岛的工作。

和展三思紧锁眉头不同的是,张世宗倒是一脸的淡然,慢悠悠的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他心里同样不明白,在这个刚换届不久的情况下,李系第二代领头人为什么要拿天河立威,难道上面又有什么新的变故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张家在里面又将得到什么益处呢?

“李书记,请问李省长对天河有什么指示吗?”叶倾铃倒是真不知道这个李省长和秦昭的关系,她只想尽快弄清楚李省长的真正意图,从而回去安排工作。

“呵呵,李省长并沒有住进市招待所,而是住在了外面的宾馆,所以她现在还沒有过來!”李书记也有些疑惑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李省长为什么要亲自來抓这件事,而且來的还是这样仓促!”

“那,李省长她人呢?”叶倾铃只知道新任省长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龄不大的女人。

“李省长说还有点私事沒有处理完,但是她说很快就会过來的,我看,我们还是先利用这个时间,让展副市长再帮我们客观的分析一下吧!”李书记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然后对展三思点了点头。

展三思会意,于是就咳嗽了一声,开始讲述这两天仓井一案发现的新情况……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九点多了,但李月明省长还沒有來,而会议室的这些人已经喝透了两壶茶叶了,人人都在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时,却都在猜测李省长这究竟是想搞什么东东。

终于,在展三思第四遍提出仓井一案的疑点时,韩秘书接到了李省长的专车已经來到了市委大院的电话。

“我们还是赶快下去迎接一下吧!”听说省里的二号专车已经进了市委大院,李明书记赶忙站起來,带头走出了会议室。

“叶董,恐怕这次有点麻烦啊!这么一点小案件竟然惊动了省长,你心里得做好充分的准备啊!”在走出会议室前,展三思故意落后一步,和走在最后的叶倾铃低声说了一句。

“嗯,谢谢展伯伯,倾铃心里有数的!”

“那就好,唉!”展三思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跟上了前面的市领导。

“叶董,您说李省长是不是对秦秘书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啊!”岳月这时候也凑到叶倾铃跟前,不解的说:“秦秘书的舅舅不是……”

“岳月,这些话先别说,咱们先下去迎接李省长!”叶倾铃摇头制止住岳月的话,跟在那帮市领导的最后面,下了二楼。

“李省长,这次您可是对我们庆岛來了个突然袭击哦!”看到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妇­从奥迪a8里下车后,李明先是眼前一亮,然后紧走几步來到车前,对李月明伸出了双手:“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啊!”

“呵呵,李书记你说笑了,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李月明和李明书记握了握手,谈笑自若的客气了几句,然后就对排在第二位的张世宗主动伸出了双手:“张市长,今年张老的寿辰我沒有到场,还望张市长以后有机会替月明多多美言几句才是呀!”

“哪里哪里,李省长的工作繁忙,我们老爷子还是清楚的!”张市长对李月明在公共场合下提到和张家的私交,感到很是意外,同时却又很兴奋,因为李月明这样做,无非是向李明等人暗示他们张李两家关系匪浅,这对他日后在庆岛展开工作很有帮助:“

李省长好,我是展三思,主管庆岛的治安工作,这次因为仓井一案劳累李省长亲自下來指导工作,我心里有愧呀!”展三思虽然惊艳于李月明的年轻美貌,但他还是以下属的口吻自我介绍。

“展副市长多虑了,我也只是因为有点私事來庆岛,这才顺便关注一下此案嘛!”李月明淡淡的笑了笑,先后和其余几位市政府领导握了握手后,这才轮到了站在最后面的叶倾铃。

“李省长,这位就是我们天河集团的叶倾铃叶董!”叶倾铃虽然身价过亿,也因为秦昭的背景而在庆岛呼风唤雨,但她毕竟属于民间人士,所以李明主动的就替她向李月明介绍了。

“李省长好!”尽管得知李省长是善者不來,但叶倾铃还是绽放出一个笑脸的伸出了手,同时心里暗赞:这位省长大人不像是高官,倒像是影星,只不过眼睛为什么这样红呢?貌似刚刚大哭了一场样子,可能是劳累的吧!

早就说过,女人见女人,首先注意的就是对方的容颜,这不是什么偏见,而是一种先天­性­的习惯,叶倾铃先注意李月明的美貌,这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哦,你就是天河集团的叶倾铃!”李月明对叶倾铃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反而到背着手的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角带着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的笑意:“久闻叶董是庆岛一朵花,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嗯,嗯,和秦昭先生的确是郎才女貌的绝配……李书记,不知道你们的政府会议室在几楼!”

新來的李省长,故意凉了叶倾铃,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包括张世宗在内,在看到李月明根本沒有和叶倾铃握手的意思后,心里全都是一震愣在了那儿,不管怎么说,除却叶倾铃是明珠国际天河老董外,还有总书记的亲外甥媳­妇­这层身份,不管是哪一个身份,放眼华夏沒有谁会这样拨她面子的,何况这个给她难堪的人是堂堂一省之长,这、这好像太说不过去了吧!

再看这时候的叶倾铃,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几秒钟后就满脸通红的缩了回去,那份惹人犹怜的尴尬,简直是无法用语言來形容。

“李书记,请问你们市政府的会议室在几楼啊!”我就是给你个下马威,不和你握手算什么?哼,接下來马上就会让你整个天河集团都忙的­鸡­飞狗跳,可就是这样也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叶倾铃,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要怪你就去怪那个流氓吧!李月明冷冷的扫了一眼叶倾铃,再次问呆立当场的李明会议室在哪儿。

正文_第766章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哦,李省长请随我來!”被李月明再次问及会议室在哪儿后,李明书记这才从惊诧中清醒过來,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叶倾铃,微笑着当先向会议室走去。

李月明猛然给了叶倾铃这样一个不知所措的下马威,别说是李明展三思等人了,就是张世宗也不知道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是,他是暗恨秦昭夺妻杀弟之嫌,也存心想利用手中的职权给他穿小鞋,但他对叶倾铃,绝对沒有这么旗帜鲜明的不待见,而且,让他更为不解的是,李月明作为一省之长,在公开场合这样刻意羞辱叶倾铃,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这绝对不该是她一个省长该做出來的事,但她却做了,而且义无反顾的,这说明了什么?难道上面真的要变天了,张世宗心里这样考虑着,在经过满脸通红几乎要掉下泪的叶倾铃身边时,不由得心中一软,低声说:“叶董,你不要……”

不要什么?张世宗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就像政府大厅走去,刚走出两步,就听背后的叶倾铃轻声说:“张市长,谢谢!”他沒有回头,但心里却忽然感觉轻松了不少。

走在最后的展三思,静静的望了叶倾铃一眼,然后以长辈对待晚辈的姿态,轻拍了她肩膀一下:“走吧!进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知道的展伯伯,我沒事!”叶倾铃强笑了一下,然后和他并肩走进了大厅。

李省长这么大一个人物,怎么可以这样沒风度呢?岳月倒是沒有跟着进去,她只是拿出了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叶倾铃是最后一个走进市政府会议室的,此时她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带着荣辱不惊的淡然,也沒有等人说话就坐在了靠门的一张椅子上,然后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桌子上。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后,李月明轻咳一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借着我这次來庆岛办私事的机会,顺便协助省厅解决一点工作上的问題,在这儿呢?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就有什么说什么了!”顿了顿,说:“关于仓井和庆岛天河集团惹出的是非,在省内甚至全国都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通过省厅同志这几天的明查暗访……李书记,张市长,你们的工作做的还很不到位啊!”

“我们一定会把此时妥善处理好的,还请李省长放心!”李书记和张市长见李月明上來就批评他们的工作,连忙齐声下保证。

“嗯!”李月明点了点头:“不可否认的是,庆岛绝大多数私企还是为庆岛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也有个别企业嘛!”说着看了一下叶倾铃:“比方天河集团,无论是财务还是安全以及员工的道德素质,都很让人担忧!”

“李省长,我不明白,您是从哪点看出天河集团有这些让您担忧的问題了!”既然矛头已经对准了自己,婚礼由宋兰疆亲自主婚的叶倾铃,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见官先矮三分的私企老总了,就算刚被拨了面子,她还是不卑不亢的马上接口:“自从东海油田工程上马之后,我们天河集团为庆岛提供了大约六千个工作岗位,每个月上交的税款超过千万,这还只是在工程还沒正常运转前!”

“从工程上马到现在,我们投入的安全预防资金达到几千万,从沒有任何重大伤亡事故发生,如果,仅仅因为仓井一案就说天河员工素质不高,那我沒法赞同,休说任何一个企业都有可能存在良莠不齐的现象,何况仓井一案的疑点多多,甚至不排除某些人在背后以此來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李省长,还请您把掌握天河集团让您不满的问題和我直说,我会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

“叶董,你是天河的董事长,可我是齐鲁的省长!”等叶倾铃把这些话说完后,李月明对她不怎么客气的语气也沒有流露出不满,只是淡淡的说:“虽然我们是官商不同,但却都担负着自己的任务,至于你让我说出我掌握的天河集团问題,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題,你会不会把天河的商业机密告诉我这个省长!”

“不会,我得为公司上千员工负责!”叶倾铃沉默了一会儿,直白的回答。

“嗯,你为上千员工负责,可我却得为上千万的人民负责,所以我也不会说!”李月明笑笑:“我只会直接派人彻查这些问題,从天河集团的财务上,从最有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的工程上,要彻查一下,还有,要派人來帮你加强一下员工的素质教育,避免再有仓井此类事件发生!”

“李省长,我接下來的话绝对不是反对您这样做!”听李月明这样说后,叶倾铃心里开始焦急了,声音也大了起來:“但如果要彻查这些问題,那我们公司的所有业务和工程就要暂停,可又有谁为我们业务暂停而造成的损失买单,市政府还是省政府,还是根本就沒有人管,如果这样的话,恐怕最终只让我们公司自己接受这个无法接受的结果吧!李省长,我们天河恳请市政府和省政府慎重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題,毕竟东海油田工程一日停顿,损失就会达到百万!”

“至于在调查期间天河集团将面临何种损失,这我不管!”李月明再次笑笑:“那是你们公司自己的事,如果一开始就把工作做到家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说到底,还是只能怪你们天河的准备工作不到位,在还沒有大的问題发生前,你们公司必须要暂停业务,接受各方面专家们的彻查!”

“我不明白李省长这样对天河是为什么?但我在工作组正式入住天河前保持反对!”叶倾铃现在隐隐猜出李月明这次纯粹是针对天河來的,可因为两人地位上的差距,她只能这样说。

“那是你们公司的权利!”李月明不以为然的说:“在一周内,省安全、财务审计、海洋环保等部门将來到天河,还希望叶董心中有数!”

“好的,我会安排!”叶倾铃眼皮也沒抬起的答应了一声,她现在心里很乱,根本沒有想到事情为什么会严重到这一步,所以她想赶紧回公司商量对策,她刚站起來想告辞,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李书记看了看李月明,然后让外面的人进來。

“李书记!”韩秘书推开门站在门口,小声说:“天河集团的董事长秘书,秦昭先生來了,您看……”

一个男人既然会哄女人开心,当然会明白什么样的女人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了。

虽然脸上带着四道爪痕,可秦昭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來到一家夏奈尔服饰专卖店,根据李月明的身材,替她从里到外选购了一身黑­色­调的衣服,当然了,人家售货小姐虽然惊讶于他连女士­内­裤胸罩也买,但还是暗赞此斯文帅哥挑衣服的眼光,尤其是在买单时拿着十几万不当钱的那种洒脱,更是让她觉得秦某人简直是酷呆了,于是就下意识的对他抛了几个媚眼。

秦某人虽说现在心里很不平静,但也不好意思的无视售货小姐对自己的‘好感加崇拜,’于是就挺大方的又拿了一件价值三万多的小套裙,等结账后才把小套裙放在柜台上,眼里无限柔情的看着售货小姐:“漂亮的小姐,这是送你的!”不等售货小姐反应过來,此人就拎起给李月明选购的衣服,潇洒的甩了一下凌乱的碎发,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先生,祝你好运!”等秦昭块走出门口时,那个才反应过來‘发财了,’的售货小姐,这才如梦初醒的和他道谢。

沒什么?反正不是我的钱,秦昭回头笑笑,然后轻轻的走了,正如他轻轻的來过,轻轻的挥手,留下了一件让售货小姐不吃不喝得攒一年才买到的小套裙……

“看不出你眼光还不错嘛!”李月明换上那身黑­色­调的衣服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嘴角带着嘲讽:“秦昭,我不得不佩服你,在哄女人这件事上,你的确很有天赋!”

“是啊!”秦昭倚在客房门口:“你眼光很准确,我在给你买衣服时,顺便用你的钱替夏奈尔专卖店里的那个售货小姐买了一件,她很开心,从而也证明了你说我会哄女人这句话的正确­性­!”

“什么?用我的钱给售货小姐买衣服……秦昭,你!”李月明先是一愣,接着转身,咬牙切齿的说:“你、你可真够可以的,好呀,你不是用我的钱去讨好女人吗?呵呵,接下來我会让你……”

“行了,请保持一下你的省长风度,别动不动就发火!”秦昭不耐烦的摆摆手:“沒事我先回去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不过我有言在先,千万不要把我逼急了,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说完开门就走了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听到屋子里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正文_第767章 :纨绔子弟(加长版)

我真是混帐到极点了,竟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本來忍着被她教训一顿就拉倒了,可这样一來,这娘们肯定是想杀我而后快,最起码得把怒火发在天河集团,唉!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是一点也不假啊!

别看秦昭在李月明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但他在出了莲花宾馆后,心里就后悔的不得了了,甚至在看到一辆丰田越野车超过他时,他还有‘撞翻这开日本车的狗日,’的想法,不过当他驾驶着大奔和人家并行,才发现开车的原來是个小妞,于是火气顿消的笑笑,立马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重新开始考虑接下來的问題。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把仓井一案处理好,那样的话,就算是李月明想找茬也让她找不到下嘴的地方,至于她会不会直接找人來‘黑唬’自己,老秦可不害怕那套,可他根本沒有想到,李月明现在不止是想在苍井一事上找他麻烦,而是打算全方位的向天河开刀了,呵呵,如果秦大少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会为刚才的一时舒服而后悔的跳河自杀拉倒。

秦昭心事重重的,驾着车子來到凤求凰,恰好看到小斯文妹妹罗思在门口正在和一个老客户寒暄,他也沒避讳让人看到脸上的抓痕,挺自然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走进了客厅。

乘坐电梯來到九楼后,不等在走廊中守护仓井安全的凯塞等人请安问好,秦昭就说:“仓井呢?我交代给你的事办完了沒有!”

“她在里面!”凯塞用纳闷的眼神瞥了一眼老大的脸,拿出一个摄影机:“办好了,仓井如实说了是什么人胁迫她诬陷三毛几个的,除了这里面的,我还拷贝了几份,分别储存在了不同的地方!”

“好,办的不错!”秦昭接过摄影机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來回走了几步:“你进去告诉她,让她登录她的微博,把这件事的真相发在她微博里,另外,等办完这些事后,你和豁子从乡下找个僻静的地方,让她先躲一段时间,记住,一定要多派几个人守着她,确保她的安全!”

“好,我这就去做!”凯塞虽然不明白秦大少为什么现在着急这样做,但一个合格的手下,只会对老大的吩咐说yes,而不是问why。

凯塞办事,秦昭很放心,就是对这家伙的耳朵不怎么管用,算是有一点小遗憾,安排好了仓井的事情后,他就走进了阿莲娜的房间。

“你來了!”正在床上半躺着看电视的阿莲娜,现在对秦昭的态度好了很多,脸­色­也逐渐有了红晕。虽然后心挨的那一下子不轻快,但依着她超好的身体素质,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复原的。

“阿莲娜!”秦昭现在也有点可怜这小美人了,径自一脸和气的走到她窗前的椅子上坐下,先讪笑着蹭了一下脸上的抓痕:“你现在感觉好多了沒有!”

“呵呵,你什么时候这样关心我了!”阿莲娜只是看了他的脸一眼,笑笑:“嗯,你放心,再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就差不多勉强行走了,到时候我会自己离开庆岛回俄罗斯的,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你多想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昭摇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阿莲娜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后,他忽然伸出手替她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眼神很清澈的望着受宠若惊的她:“我可能马上就要有麻烦了,所以想替你暂时换一下住处,但我绝对沒有撵你走的意思!”

“怎、怎么了?”阿莲娜很不适应秦昭忽然对她如此温柔,可也沒抗拒,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问了一句:“还敢有人得罪你呀!”

“我又不是什么超人,想对付我的人多了去了,唉!不过呢?这次我真的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她的报复很可能马上就要來临,所以我想吧!你和仓井一起先避一段时间,免得到时候会让你牵扯其中!”

“秦昭!”阿莲娜皱了下眉头:“据我所知,在华夏你就是那种不惹别人、别人就该烧高香的主,还会有人敢报复你!”

“我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秦昭毫不客气的承认:“但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如果我沒有这么一份庞大的基业,我是不会害怕任何人的!”

“虽然以前我不认识你,但我通过胡灭唐就可以知道你的过去!”在提到胡灭唐这个名字时,阿莲娜的心揪了一下随之舒展:“你也许不如他无情,但肯定是那种快意恩仇无所惧怕的人,你说的不错,现在你有了这么多喜欢你的女人,这么大的一份基业,要说你不改变那是骗人的,呵呵,从一个曾经的国家机器蜕变成一个正常人。虽然你蜕变的不怎么成功,可你做的这一切已经很好了!”

“阿莲娜,谢谢你!”听完阿莲娜的这些话后,脑海中就像黑夜中忽然闪过一道闪电那样,让沉思的秦昭好像看到了一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我也感觉到我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以前我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我本­性­不坏,可有时候在沒有了那些压力后,就不自觉的对自己放纵了,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

“说说看,也许我会帮你!”说话的时候,阿莲娜鬼使神差的伸手在秦昭脸上的抓痕处抚摸了一下,后者沒有闪避。

“自从我回家后,就一直希望让自己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找一个漂亮点的老婆,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节假日领着他们四处走走!”秦昭伸手抓住阿莲娜的手,望着窗外的眼睛里带着向往:“可我身份的突然改变……从一个还算是富商的儿子猛然成为总书记的亲外甥,这个巨大的改变让我有些摸不着北,我想低调,我很想平淡的过一辈子,可事情总是向着我不愿意看到的地方发展,现在,有很多东西不是我所希望得到的!”

“就像是独自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不知道沙丘后面到底有些什么?想过去,心里还有些担心!”秦昭笑笑松开阿莲娜的手:“有时候半夜醒來,我都不知道这一年多以來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好啦!我不和你说这些了,和一个小女人说这些真实的感受,总是感到有些矫情!”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会听从你安排的!”看到秦昭眼里的茫然后,阿莲娜沒理由的心里疼了一下:“也许,说出來心里会好多!”

“嗯!”秦昭站起身:“我会让人把你照顾好的……哎,对了,我知道你为了找我报仇,肯定得很仔细的研究了我一番吧!”

“嗯,这是事实!”

“那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个依仗权势发家,又有点小本事的纨绔子弟!”

“你是不是一个纨绔子弟!”阿莲娜笑了一下,伸手从床里面拿过一个笔记本:“相信这里面可以给你答案!”说着打开网页,噼里啪啦的用华语输入‘纨绔子弟’这个词汇,用百度一搜索,然后递到秦昭眼前:“look!”

纨绔子弟:旧指官僚、地主等有钱有势人家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子弟。

“我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看到这个解释后,秦某人总算是有些放心了。

“据我了解,你不但不是,而且还是个浪费你自身资源的傻瓜!”阿莲娜关上笔记本:“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通过你自身努力和运气得到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充分利用背后的能量,让任何人都不敢來找我的麻烦!”

“不行,你沒有我这种机遇,自然不知道我心里所承受的压力!”秦昭摇摇头:“如果我仗势欺人的话,他们会对我很失望,我的那些女人会看不起我的!”

“可你不一定非得动用那些让你忌讳的能量去欺负别人呀!”阿莲娜用一种‘你怎么这么笨,一看就是沒受过高等教育’的鄙夷眼光看着他:“如果你只是利用你的自身优势,发展到了一个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找你麻烦的地步,那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担心了!”

“我现在发展的还不够好!”秦昭愣了一下,有些自豪的说:“比方东海油田工程,我不在的那段日子,上面那些大佬几乎要抓瞎……”

“可现在呢?在你的工程即将步入正轨时,他们还会这样缺你不可吗?”阿莲娜打断秦昭的话:“以前他们不敢得罪你,是因为当时时间太紧迫,他们來不及重新寻找合适的代言人,如果沒有你的话,东海油田工程搁浅会在世界上产生不好的舆论,但现在呢?恐怕有很多人都盯着你手里的这块蛋糕,盼着你再一次甩手不­干­了吧!”

“等等,我有些不明白你的话!”

“不用等,我可以告诉你!”阿莲娜摇摇头:“因为你现在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哪怕是用枪逼着你,你也不会同意放弃的!”

“那我该怎么办!”

“你要有自己的力量,真正的、让所有人不敢动你的力量來维护你的利益!”阿莲娜语气坚定的说:“除了人脉,还要有足可以抗衡一切突发事件的本钱!”

“本钱,我好像明白一些了!”秦昭若有所思的看着阿莲娜,忽然问:“你是什么文凭!”

“我在几年前就是莫斯科大学经济学的硕士了!”阿莲娜笑笑,眼神黯淡下來:“如果父亲不死的话,我会帮着他,建立起一个让政府都离不开的庞大帝国,只有那样,当你遇到麻烦时,政府不但不会落井下石,而且还要变着法的帮你,无论是谁当权!”

“我很抱歉!”秦昭很想说,看你挺有狗头军师的潜质,要不你以后跟着我混吧!可嘴­唇­在动了动后,只是道了声歉就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我怎么做才能达到阿莲娜说的那样,就算是再有钱,可只要政策一变,一切还不都是个零蛋……妈的,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秦昭低着头,神神道道的在心里盘算着出了电梯,因为装着心事有些走神,已经走到了大厅中吧台前面还沒有停住脚步。

“秦秘书!”

“啊!”秦昭一惊抬头,这才发现差点就撞在吧台上了,连忙对出声提醒他的罗思笑笑:“呵呵,刚才考虑问題有些走神了,谢谢你啊!小思思!”

“不用客气!”一声小思思,让罗思心里有点甜有点酸还有点小无奈:“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嗯,我想什么不能告你,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題!”秦昭趴在吧台上,凝神想了片刻:“如果你有很多钱,你会用什么办法不让这些钱被别人拿走呢?”

“我不知道!”罗思对秦某人提出的这个问題有些傻眼:“也许,我会放在银行里吧!”

“傻孩子,放银行里那不是一种资源浪费……银行!”如果刚才阿莲娜的话就像是黑夜里的一道闪电,那秦昭在听到‘银行’两个字时,就好像在黑夜中看到了一盏250瓦的电灯泡了。

这让他忽然彻悟,忍不住一阵狂喜的从吧台上探过身子,一把搂过有点傻了的罗思,在她脸蛋上啧的亲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我知道了,哈哈,妈地,老子找到那些家伙不敢动我的办法了,小丝丝,真的谢谢你,有机会请你吃饭,你买单!”

秦秘书这是怎么了?看着哈哈大笑走出凤求凰大厅的秦昭,罗思脸儿通红的捂着被侵犯的脸颊,一时间仿佛在梦中……

通过和阿莲娜罗思两人的谈话,大有一种醍醐灌顶感觉的秦昭,在快步走出凤求凰大厅时,心里就有了一个让任何人包括政府都不敢轻易动自己的办法,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也更让他清醒,以至于在來到台阶上时,守着六个身穿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神经病一般的张开双臂仰首大喊:“不久的将來,老子将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娘的,不管你是姓张还是姓李!”

“秦秘书,您这是怎么了?”某人的突发神经,吓得几个礼仪小姐都向后退了一步。

“呵呵,沒事,刚才吃错药了,发x泄一下!”心情大好的秦昭,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地方:“嗯,对了,你们沒事都回家多读点有关经济上的书,不久之后我会在全公司举行一场选拔人才的考试,记住啊!好好­干­,到时候本大少绝对亏不了你们的!”

心里有狂喜却不知道和谁去说的秦昭,把几个礼仪小姐唬的一愣一愣后,就吹着口哨走上了大奔,不管怎么样,现在他得先去找叶倾铃商量一下才行,毕竟对于商业运作,他是个十足的外行。

滴滴滴,秦昭刚启动了车子,手机就來信息了,号码是岳月的,难道这小姑娘想请我吃午饭,他很自恋的打开信息:秦秘书,你在哪儿,叶董在市政府受到了李省长的当众羞辱,你最好是过來一趟。

草,这娘们的报复來的这样快,秦昭心里骂了一句,随手把电话扔在仪表盘上,然后踩下油门就向市政府奔去。

工夫不大,秦昭就凭借其超高的驾车技术來到了市政府门前,学着何晓达那样,对门口传达说了句他哥们是奥巴马,然后不等对方明白过什么?就直接把车开进了大院,刚停在一辆挂着省城牌照的奥迪a8后面,就看到在市政府大厅门口正等着他的岳月快步走了过來。

“秦秘书,你來的这样快!”替他打开车门,一脸惊喜的岳月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你的脸……”

“沒事,被猫儿抓了一下,哦,叶倾铃呢?”秦昭点了点头。

“叶董去了会议室了,秦秘书,你不知道……”岳月把刚才李月明故意给叶倾铃难堪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担心的提醒他:“我看这次李省长的來意不善啊!”

“沒事,小月月不要担心嘛,你去里面通报一下,就说秦大少要参加他们的会议!”被我这个该死的办了,她要是來了善了才怪,秦昭倚在车窗上,掏出一颗烟,一脸的嚣张。

“秦、秦秘书,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岳月听到秦昭这样吩咐她后,脸上除了不信就是‘你是不是发烧说胡话’的疑惑表情。

“怎么样,你看我现在,有沒有那种狗仗人势的纨绔子弟模样!”秦昭自然知道岳月肯定适应不了自己这样的口气,但他也沒有解释什么?只是把西装往后一撩,单手掐腰的戴上一副墨镜:“照我说的去做,有什么事我兜着呢?别怕!”

“好、好吧!”岳月吃吃的答应了一声,心情很是忐忑的來到市政府秘书处,结结巴巴的和韩秘书把秦昭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就偷眼看着韩秘书脸上的变化。

听到岳月这样说后,韩秘书也是一脸的不信,秦昭是什么人,他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秦昭昔日并沒有像那些豪门子弟摆架子的好习惯,他也很佩服,但现在,当他快步走到窗口看到大奔车前一脸嚣张的大少后,一丝‘他怎么堕落’了的心痛闪过眼底,可还是乖乖的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请进!”听到李书记的让进去的声音后,韩秘书推开门站在门口,小声说:“天河集团的董事长秘书,秦昭先生來了,您看……”

“哦!”难道他也想來参加会议,李明皱了一下眉头,他知道韩秘书这个人非常沉稳,如果仅仅是秦昭來到市政府、不要求进会议室的话,他肯定不会來告诉自己的,可他还沒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张世宗却开口了:“韩秘书,李省长正在这儿主持会议,还是你去招待一下秦先生吧!”

“张市长,秦先生说!”韩秘书无奈的笑笑:“秦先生说他也要参加这次会议,而且刚才我也看到他已经走进大厅了!”

“胡闹!”张世宗偷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月明,把茶杯一顿:“这是政府会议,他一个私企秘书凭什么來……”

“不凭什么?就凭我舅舅是当今的总书记,就凭我岳父是军委副主席!”张世宗的话还沒有说完,会议室的门就开了,戴着墨镜叼着烟卷的秦某人,站在门口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人,不等众人反应过來,他就走到叶倾铃旁边,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的看着张世宗:“鄙人除了是天河老董的贴身秘书外,还有这两层让你不敢小看的身份,张市长,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都在大吃一惊,觉得昔日彬彬有礼的秦先生,此时怎么会忽然变成个这么低俗的人了!”

“哼!”你知道就好,张世宗冷哼了一声,沒有回答他的话。

“小昭,你这是­干­嘛呢?”叶倾铃也被秦昭的忽然闯进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可是在市政府,怎么着也是不允许任何人胡來的政府机关,尤其是还有省长李月明在,就算是他刚才说出的那俩身份会让人顾忌,可这样做的下场最多只能给上面添麻烦。

“沒­干­嘛?我就是听说有人羞辱我老婆,我心里不高兴!”秦昭吐出一个烟圈,摘下墨镜望着桌子中央,淡淡的说:“以前我就是因为太怕给他们惹麻烦了,所以做事一向是以和为贵,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可我现在想开了,再那样做纯粹就是地地道道的傻Ъ,让人欺负了还不敢吱声……”

“小昭,你、你这是说些什么混帐话!”看秦昭在市政府会议室守着李省长大放厥词,展三思立即就拿出了他的丈人架子來教训他了:“大家都知道你的背景,可正因为你有这些背景,才该注意影响,你这样做,岂不是和那些依仗权势的八旗子弟一样了吗?昂,,现在是共x产党的天下,由不得你这样胡來!”

“爸!”秦昭连坐着的姿势都沒有改变,伸手弹了一下烟灰:“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不明白的是,我低调有什么好处,倾铃是被李书记叫來协商问題的,而不是來被某些人刻意羞辱的,你说我现在就像是那些依仗权势的八旗子弟,不错,我还就是和他们学了!”

“你、你……”老展被秦昭的这番话气的满脸铁青,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个宝贝女婿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只能一个劲的示意叶倾铃赶紧劝着他走。

“小昭,沒有人羞辱我啊!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叶倾铃见李月明的脸越來越黑,心里紧张的要命,生怕他会让省长下不來台,赶忙挽住他胳膊想拽他起來。

“倾铃,你坐下!”秦昭一摆手挣开,把眼镜随手扔在会议桌上,盯着坐在首位的李月明,呵呵的冷笑着:“刚才的事,岳月都告诉我了,你不用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呵呵,李省长,我这样称呼您,您还满意吧!要不然我换个称呼,比方我女儿的亲姨!”

什么?,你女儿的亲姨,李省长是你女儿的亲姨……听到他这样说后,除了李月明外,所有人都愣在了那儿。

原來他们已经有了女儿了,早就知道李月明是李默羽亲姐姐的张世宗,此时心里一个劲的冒苦水。

李省长原來是是默羽的姐姐呀,可她怎么会这样对我,我又沒有得罪她,叶倾铃呆呆的看着李月明,一头都是雾水。

老天呀,原來李省长是秦昭的大姨子啊!这事怎么说呢?李明和展三思对视了一眼,最终决定还是三缄其口的好。

“秦先生,看你脸上还有伤痕,是不是刚才在外面受到什么打击了,才來这儿撒泼!”众人脸上的表情,李月明全看眼里,心里骂了句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后,咬着牙的,恨恨的说:“不错,我妹妹是给你生了个女儿,但那是我们的私事,现在是工作,你有必要在这儿说出來吗?”

“刚才在外面遇到一只神经不正常的猫儿,想和它示好的,结果被它抓伤了脸不说,而且还在手背上咬了一口!”秦昭举起手晃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叫你李省长吧!李省长,你既然知道现在是工作,那为什么在人前给叶倾铃难堪,你说我撒泼,如果沒有人想找我麻烦,我至于这样做!”

“秦昭,你太过份了!”听秦昭把自己比喻成猫儿,李月明的俏脸一下子通红,再也忍不住的一拍桌子,指着他:“我再重申一次,现在是工作期间,我什么态度都是为了工作,决沒有针对任何人,哼,秦昭,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不知进退的话,休怪我……”

“你想怎么着都可以,李月明,我也警告你,凡事都记得要适可而止,别把我惹火了!”秦昭说着站起身:“我不用问,也知道你接下來将对天河集团采取什么手段,今天,我把话搁这儿,我不管什么李家张家的,如果谁敢在东海油田工程上给我出难題,别怪我这个华夏最有背景的纨绔子弟和他翻脸,要想让我消停,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除非我死,要不然,我不会介意重­操­旧业,杀人本是我最大的特长!”

一番狠话撂下后,秦昭拽着不知所措的叶倾铃,谁都沒打招呼的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只留下一屋子地方高官在那儿目瞪口呆。

正文_第768章 :哥的女人从此不再需要低调

“小昭,我不知道李省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天河,但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一点!”回到天河集团总部,叶倾铃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后,挨着秦昭坐在沙发上,脸上全是担忧:“先把李省长是默羽亲姐姐这层关系放一边不说,仅凭她利用官方力量來为难天河,我们难道真的和你说的那样……那样的话,舅舅他们是不是很难做!”

“倾铃,你不用管!”秦昭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冷笑着说:“我以前的确是华夏最大的傻瓜,做任何事都是先以国家利益为先,就算是偶尔的为自己牟利一次,心里也是存着愧疚,可我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一个狗屁省长就明目张胆的羞辱你,这说明我一直表现的不够强势,白白浪费了背后的资源,还背上个某某人外甥仗势欺人的恶名!”

秦昭说着,脸上沒有一点笑意的,伸手挑起叶倾铃­精­致的下巴:“倾铃,我不否认盗窃原明珠冒海集团使用了背后的能量,但更多的却是我自己的努力,自从我退役以來,力挽狂澜于红叶谷,明珠扫平山口组暗藏势力,胁迫吸血蝙蝠不敢踏入华夏半步,千里追杀偷窃绝密资料的上岛樱花……这一切,我有沒有和国家提过任何报酬!”

“沒、沒有吧!”秦昭眼里的冷静,让叶倾铃浑身有些发冷,任凭他挑着自己的下巴,却又莫名其妙的感到了安全。

“呵呵!”秦昭苦笑一声,松开手:“我自问沒有半点对不起国家,最多也就是在私生活上有些放荡!”

“其实也不怎么放荡!”这句话,可是叶倾铃昧着良心回答的。

“我这样做,到底得到了什么?”秦昭并沒有听出叶倾铃话中的意思,只是眼里浮上了让她心疼的迷茫:“好不容易支起东海油田这个摊子來了,却又招惹那么多人眼红,所以,我不甘,既然已经背负了一个纨绔子弟的恶名,那我为什么不认真的去做一个那样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帮你,叶倾铃默默的替秦昭拿出一支烟,塞在他嘴上。

“倾铃,你是搞商业运作的,你说怎么做才能不让国家小视你!”秦昭并沒有吸烟,只是把烟卷拿在手中,再看向叶倾铃时,迷茫已经尽去,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

“怎么做,经商的除了多为国家创税收、以此获得国家政策的保护外,还能怎么做!”这次迷糊的又换成叶倾铃了。

“笨妞!”秦昭笑着扭了她的鼻子一下,站起身豪气大发的:“要创立一个真正的商业帝国,而且还要把这个帝国做大,大到国家都不允许它倒闭!”

“小昭,你具体点说!”

“比方,天河集团自己开一家银行,一家融资数万亿的银行!”秦昭在办公室里走來走去:“一家足可以影响到整个华夏经济的银行!”

“开、开银行!”叶倾铃的小嘴张得老大,脸上全是惊愕的看着秦昭,仿佛不认识他那样。

“对,开私人银行,从今天起,你就开始筹划这件事,至于注册或者资金方面的事交给我!”秦昭右手用力一挥:“我们不但要开银行,而且还要有自己的私人武装,我说的私人武装,不是现在这种保镖­性­质的安保,而是手拿ak-47,可以有武装直升机的私人武装!”

“啊!小昭,你、你要造反!”

“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造反的,因为我深深的爱着我的祖国我的党!”秦昭一脸的大义凛然,接着又­奸­笑一声:“这件事交给我去做,你不用管,现在你就可以去会议室召开中高层会议,向整个国际天河集团通告,三个月后,将会有一次金融人才选拔考试,符合条件者,无论是福利还是薪水……你们看着办,我只负责给你们指明前进的方向!”

秦昭哄孩子那样的摸了摸有些犯傻的叶倾铃头顶,然后走到老总办公桌后面坐下,拿起电话:“苏宁,我是秦昭,现在你什么也不用问,我只给你三天的准备时间,找个信得过的人打理集团,三天后,你务须带着郭靖一起來庆岛……我不管你现在的公事繁不繁忙,如果在三天后你不來庆岛,你以后就再也不用來了!”

“小昭,不能再考虑一下!”看到秦昭不容分说的扣掉电话后,叶倾铃嘴里就开始发涩,觉着这次大少可能要玩大了。

秦昭摇摇头,也沒有说话,直接一个国际长途:“凯琳斯,三天后,九月十五号,你必须來到庆岛,好,就这样!”

“还是外国妞痛快,一点也不和苏宁这娘们似的墨迹!”秦昭叹着气的,再次拨打电话:“荆红雪,九月十五号,你來庆岛,必须的!”

“傅明珠,我是秦昭,我需要你的帮助,三天后……”一个个电话打出,最后,秦昭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苏静的电话,这次他的口气可就客气多了:“姐,我是您妹夫小昭啊……什么?你妹夫是谁,呃,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现在马上就有灭顶之灾了,嗨,放心,我知道咱们是自己人,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其实我要求也不高,就是让你给我筹措几百个亿……你先别急吗?我还沒说完呢?三个月后,你企业的资金,最好是全部储存在我指定的银行……”

听着秦昭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出,叶倾铃真的好像在做梦……

当秦昭两口子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后,好像是在做梦的李月明这才清醒过來,哪怕刚才那一幕的确是在做梦,可这个梦还是让一向高傲的她受不了,秦某人扔下的那些话,不但极大的摧残了她的自尊,而且还摆明了要挑战整个李系,以及脸沉如水的张系。

“李省长,秦昭他、他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才会这样胡说八道,您千万别放心里去!”很有种如履薄冰的展三思,看到李月明握着茶杯的手背青筋突起,就知道她正竭力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心里大骂秦昭这个兔崽子怎么会这样不长眼,竟然敢自不量力的直接和李系张系宣战,而且还和地痞似的当众威胁一省之长,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嘛,就算她是你大姨子也不行啊!

“张市长,马上安排市环保局、审计局以及市公安系统,全力彻查庆岛天河的所有产业,而且还包括和天河集团的有合作伙伴关系的企业!”李月明冷冷的看了展三思一眼,沒有理他,开始向张世宗下达她的强势命令:“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会马上回省里给庆岛派來各个部门的调查组,协调你的工作!”

“是!”张世宗心里舒了一口气,他知道李月明回省,就是为了调动李系所有的力量开始对天河打击,而且,他也会借此机会调动张系的力量协助李系,來对抗和秦昭有关的派系,张系能不能崛起,就看这一仗了,这次,如果整个李系同意了李月明的行动,那张系也会不遗余力。虽然如果这次失败张系将有可能彻底在华夏最高权利巅峰除名,但这也沒什么?毕竟巨大的成功总是和惨烈的失败绑在一起的……

那些经常出入中南海的大佬们,谁都沒有想到,一场注定要惨烈的派系之争,会在换届不久大家都需要时间來巩固自己成果时,因为李二小姐误会秦某人这点小事而发生,就连本着刻意低调一届的宋系,都被秦李二人斗法忙的晕头转向,不得不暗中指示系内的骨­干­人员,必须紧盯庆岛的一举一动。

同样,在听到‘二女婿’敢当众威胁李系第二代领头人的消息传到李天秀耳中后,隐隐猜出一些什么的老李,在和李月明长谈了几小时后,也打消了‘和气生财’的想法,为了整个李系的巨大利益,他毅然决然的同意了李大省长提出的‘乘此次换届之余威,联合张系、傅系两系争取更大利益’的意见。

于是乎,从九月十三号早上开始,一场百姓看不见的派系之争,在换届不久就拉开了大幕……

“嘛的,小昭这个兔崽子,怎么就不知道让老舅们省心呢?”九月十三号晚上十点左右,在宋兰疆那栋全华夏最神秘的别墅客厅中,宋兰岳守着十几位宋系的骨­干­人员,愤愤的把茶杯在茶几上一顿,一点高级领导人的风度也沒有:“这混蛋,连老苏家的的丫头都通知了,可到现在都沒有给老子们打个电话來,他眼里还也沒有我们这些人啊!”

“三弟,小昭的事,先不急,我现在觉得这次换届,也许我们保持低调的方针错误了!”紧急从光东省飞回來的宋兰川,看了一眼脸­色­祥和的大哥:“唉!我赶紧,这次即便是沒有小昭的事,他们也会这样做的,毕竟这次换届,我们让出的步子太大了一些,所以给人看到了希望!”

“哼!”宋兰岳冷哼一声:“他们这叫得势不饶人,如果小昭的东海油田工程受阻,引起不良的国际舆论,首当其冲受影响的就是齐鲁省委书记计鹏,而谁都知道,计鹏是李家那丫头下届升任省委书记的最大绊脚石,用暂缓东海油田工程來达到那丫头的目的,也真亏李天秀想的出!”

“老二说得对,就算小昭沒有这样做,那边也会找别的借口走这一步的,小昭只是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这个本和他无关的事件面前,充其量,在这一系列的变动前,他只是起了一个导火索的作用!”一直沒有说话的宋兰疆说话了,语气仍旧那样的波澜不惊。

“那我们怎么办!”

“小昭不是放出话來了,他这次就是要凭借他纨绔子弟的身份來向那边宣战了嘛!”宋兰疆笑了笑,就像是一只老狐狸那样的狡猾:“我们不动,任由他这个纨绔子弟瞎折腾,这就叫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他真的吃亏了呢?”看起來,宋兰岳还是真心疼这个外甥的。

“宋家虽然一心为国,但也不能眼睁睁的任由自己亲人欺负嘛!”宋兰疆挥挥手说:“古人有云,一屋不扫,何以治天下,我们如果连自己亲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说保护亿万国民!”

“我明白了,那我们就任由那小子折腾,直到他抗不住的时候,孩子哭了就是娘舅出來的时候了!”宋兰岳愣了片刻,接着哈哈大笑起來……

九月十五号,在省各部门调查组來到庆岛时,秦家别墅客厅中的沙发上,从左至右的坐着:郭靖,傅明珠,荆红雪,苏宁,秦昭,叶倾铃,展昭,凯琳斯,燕如玉,脸上表情各异,有担心有兴奋还有喜悦。

“小昭,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苏宁在看完叶倾铃耗时两天一夜赶出來的《关于天河集团近期计划书》后,一脸担心的说:“虽然我知道咱们的力量足够大,但成立一家银行并不像开一家公司那样简单,不但要有充足的注册资金,而且还要有极为广阔的人脉,而现在,我们手中的资金,十之七八都已经投在了东海油田以及后续工程上!”

“而且!”苏宁顿了顿接着说:“看这份计划书上,你不但要发展自己的银行,还要再租用十五艘大型油轮,这还不算,你还想购买至少一千亩地來建造大型炼油厂,就算你背后有凯琳斯这样的大地主支持,可这些要花费多少钱、占用多少人力物力,你有沒有详细的算过,我觉得,你这个计划是不错,但步子迈的太大了些!”

私人银行,是一种专门面向富有阶层,为富豪们提供个人财产投资与管理的服务,一般需要拥有至少100万美元以上的流动资产才可在较大型的国际金融公司或银行中申请开设此类服务,(上面所说的是现实中的私人银行,但在这儿就根据情节完全放大化了,希望懂行的哥们谅解,有关私人银行的注册、营运过程,这儿也不多加描述了,会有凑字数的嫌疑。虽然我很想……嘿嘿!)

“用多少钱你不用管,大型油轮的事,我也会一并那解决的!”秦昭敲了敲桌子:“现在我就是这个家、哦,不,我是你们的马头,你们一切要以我这个马首是瞻,我的话你们可以怀疑,但不能反抗!”

“你、你变了,小昭!”苏宁一愣,她虽然听说过秦大少在几天前的那场‘纨绔子弟’学说,但看到他和自己这些人也这样霸气后,还真是适应不了。

“改变才是社会发展的动力,既然我不变别人也想捏我一把,那我还不如变呢?”秦昭用少有的认真劲说:“我今天把你们都叫到这儿,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老子从此要嚣张了,而你们,都是我的女人,谁要是否认这个事实的话,可以站起來向后转,外面有车,我绝不阻拦,下面我数十下,这是你们的最后机会,……”

原來她们俩也是……秦昭的那些正牌婆娘们,在听秦大少这样说后,齐齐的把目光看向了傅明珠和燕如玉,而这俩刚才还昂首挺胸的女人,马上就低下了头,双手搅着衣襟的,心里既矛盾又兴奋,但却沒有一个人在秦昭读完十个数后站起來。

“很好,你们很让我满意!”数完十个数的秦昭点点头:“既然你们都默认了,那接下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反正关系已经明确化了,再说刚才又沒走,傅明珠首先发言:“你、你说,我尽力而为!”

“苏宁负责为注册私人银行跑关系,这点,党还是很信任你有这个能力的!”秦昭厚着脸皮说:“叶倾铃和郭靖在不能耽误两地公司正常运转的情况下,还要广挖金融业的­精­英,展昭负责集团总部的安全,如果总部出什么意外,我拿你试问,凯琳斯和傅明珠、燕如玉你们要尽最大可能的给我筹措资金,当然了,你们拿不出更多來也沒办法,我会动用一些你们不知道的关系的,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多么的牛逼的!”

“我们去做事,那你­干­嘛?”燕如玉傻傻的问了一句。

“切,你们这些小富婆在前面数票子,总得有人替你们看家护院吧!”秦昭大大的鄙视了她一眼:“我要打造一支属于我自己的私人武装,等顶过这一段來自省里的麻烦后,我会去一趟俄罗斯!”

“去俄罗斯­干­嘛?”苏宁心里一惊:“小昭,你不会是想找胡灭唐吧!如果要是那样做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安份点,毕竟他是整个华夏和小雪的敌人,如果被上面知道了,会有很大麻烦的!”

“不错,我这次就是要和胡灭唐联手!”秦昭淡淡的说:“利益是一码事,荆红伯父的仇恨我是不会忘记的,小雪,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小昭,我、我!”荆红雪低头想了一会儿:“我知道你这样做有你自己的理由,可你必须要联手胡灭唐吗?其实我哥哥他们也可以帮你啊!”

“小命他们是我兄弟,以后如果有什么闪失,我会后悔的!”秦昭说:“这件事我会和他们解释的,还有,你们以后都给我翘起尾巴來,都给我记住,哥的女人,从此不再需要低调!”

正文_第769章 :来一个揍一个,来俩揍一双

芹泽多摩雄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仓井微博,脸­色­­阴­沉的可怕。

上岛樱花和小山智二站在桌子前一言不发,只不过两人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

“这个贱女人,当初在医院时就该杀了她,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看完仓井在微博上替天河集团避谣的视频后,芹泽多摩雄啪的一下将笔记本扣上:“立即通知国内,马上冻结她在银行的所有账户,小山智二,该怎么对付这种有愧于大日本帝国的败类,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哈衣,我这就去调查并即可采取行动!”有些秃头的中年男人小山智二答应了一声,啪的一个鞠躬,转身快步走出了客厅。

“上岛君!”等小山智二出去后,芹泽多摩雄缓缓的抬起头,鹰一样的眼睛盯着上岛樱花:“你是怎么看待仓井反水一事!”

“对背叛组织和信仰的人,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应该杀无赦!”上岛樱花抬起头,语气坚定的说。

“很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还是很相信你的!”芹泽多摩雄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过了很久才挥挥手,示意她先坐下:“不过,不管怎么说,仓井一案已经为调查组來庆岛创造了机会,而眼下,又因为她无缘无故的失踪,更有理由让我们多呆在庆岛,呵呵,这也算是她在临死前,为大和民族做出的最后贡献吧!”

“嗯,是的,这也算是师出有名了!”听明白芹泽多摩雄的暗示后,上岛樱花只觉得后背有冷汗冒出,可脸­色­却比刚更还自然。

“明天,你就用《东京日报》临时驻华记者的身份,前往天河集团采访仓井一案,找得到或者找不到,那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得有接近东海油田工程的理由!”

“芹泽君,据我打探到的消息!”上岛樱花犹豫了一下:“天河集团现在正受到自华夏高层职权部门的调查,而且双方已经发生了一些语言上的冲突,如果这时候我们的人掺合进去,好像不是好机会!”

“高层职权部门调查天河!”芹泽多摩雄眼睛一亮:“这是怎么回事,有沒有打探出什么内幕!”

“当前还沒有,这有可能是华夏高层派系的斗争!”

“嗯!”芹泽多摩雄嗯了一声,站起身从屋子里來回的走了几圈:“上岛君,你说这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隔山观虎斗,或者浑水摸鱼!”

“那,有沒有第三条可行的方案呢?”“第三条!”上岛樱花想了想:“还请芹泽君明示!”

“呵呵,当然是推波助澜了!”芹泽多摩雄走到窗口,哗啦一下拉开窗帘:“如果这时候有不明身份的人,忽然在海上对远离华夏大陆的东海油田工程发动掠夺式袭击,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只能是乱上加乱!”上岛樱花实话实说:“但那样做的话,可能会提前暴露我们的意图!”

“哼哼,你先关注庆岛情况的进展,至于海上的问題,我会安排的,现在他们自己人已经乱了起來,如果再不利用好这个机会,那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芹泽多摩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却沒有看到上岛樱花眼里明显闪烁着矛盾……

“展局长,我是省审计局的唐力强,这是我的工作证!”省审计局的唐力强副局长,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很是客气的递给手里拎着警棍站在大厅门口的展昭:“呵呵,我们也是为了工作嘛,还希望展局长通融一下,让我们去见见叶董事长吧!”

“唐副局长,很抱歉!”展昭并沒有接过唐力强手里的工作证,也只是面带笑容的解释:“我也知道你们來庆岛开展工作不容易,但上午來的那个牛科长,态度真的不怎么好,这也难怪天河老总不待见他,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天河老总背后站着的是谁……”

“这些我都知道的,牛科长也已经被我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呵呵,您再和叶董通融一下,毕竟我们得工作啊!”我不但知道天河后面站着的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啊!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唐力强笑得脸都有些酸了。

“唉!唐副局长啊!”展昭叹口气:“我不是沒有替你们去和天河通融啊!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海洋环保局的人,都吃了闭门羹了,现在天河老总已经向分局提出抗议了,我这个局长对这事也很头疼啊!一方面是省里下來的调查组,一方面是庆岛的纳税大户,两头都怠慢不起啊!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维护我辖区内的治安稳定,这却是我当仁不让的职责,所以嘛,在你们两家还沒有达成协议、有可能会造成暴力冲突前,我只能拒绝你们入内,还请唐副局长多多包涵啊!”

你为难,你是故意的吧!唉!你们这些大神斗法,­干­嘛要为难我们这些‘老百姓’呀,我们两边谁都惹不起,这工作该怎么做哦,被李月明点名來庆岛的唐力强,心里就别提多郁闷了,他早就清楚庆岛水深,根本不是他这种水­性­的人招呼得了的。

但省长之命不可违呀,就算唐力强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也得乖乖的來不是,可來了之后才发现,该怎么开展工作那都是次要的了,关键是连天河总部大门都进不去啊……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齐刷刷的向门口一站,不管你是环保局的还是审计局的,只要不是來给天河送钱下礼的,一概别想进门。

上午那个脑袋不算灵光的牛科长,被保安挡在门口后,马上就抬出了‘这是省里下來的工作组’这顶大帽子,想借此來吓唬这些一看就知道是乡下人的保安,可人家那个保安头头马上说:‘省里下來的工作组怎么了?省长是我们大老板的大姨子,你们再厉害,还能厉害过省长,’

在众保安得意洋洋的叫嚷声中,马上就让自以为來到庆岛就是钦差大臣的牛科长蔫了,最后只好在那群低素质保安的谩骂声中灰溜溜的闪人了。

牛科长回去和唐副局长一汇报,唐副局长只得又和张世宗市长打了招呼,麻烦他派市里的人來协助审计组工作。

张世宗答应的倒是很­干­脆,并让林秘书和牛科长一同前來,可林秘书來了的结果更糟,如果不是金城区的展昭局长‘恰好’來这儿维持秩序,恐怕就凭他那嚣张样,肯定得让这些不知道华夏谁最大的保安揍了。

无奈之下,唐力强这才亲自登门拜访,腆着笑脸陪着好话的和展昭解释。

“唐副局长,如果你还是执意要进去的话,那这事我也不管了,请您自便吧!”展昭见唐力强还沒有明白过事來,直接就把脸一沉:“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看到这些保安沒有,如果你和他们发生冲突,他们肯定会抬出李省长是天河老板大姨子这件事來招摇,他们都是些沒文化的人,总以为李省长既然是老板的大姨子了,肯定就会觉得了不起,是不是这样!”

“是,是!”唐力强看了一眼那些叼着烟卷歪戴着帽子的保安们,就知道他们是临时雇佣來的,他才不信天河集团会有这种沒素质的员工呢?

“如果他们觉得了不起,是不是会大肆渲染天河老板和李省长的关系啊!”展昭继续说在:“唐副局长,您再仔细想想,这些粗人的话假如被李省长听到了,她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和感受呢?”

“啊!我明白了,谢谢展局长!”如果这些话要是传出去,肯定会给人留下一个天河保安依仗她名头横行跋扈的恶名,李省长恐怕得气的要死,肯定得迁怒于我的办事不力,唐力强一经展昭提醒后,后背马上就淌下冷汗了,连连对展昭说谢谢,接着摆手领人撤退了。

孺子可教也,展昭得意的看着省审计局的车子跑远后,转身对那些临时保安说:“待会儿如果再有人來的话,你们就给我可劲的宣扬这是李省长妹夫的公司,谁敢硬闯就是和李省长过不去,让他们掂量着办好了!”

“是,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连忙低头哈腰的答应,等展昭走进大厅后,他马上一摆手里的橡皮棍子:“老少爷们们给我听好了,咱们背后有李省长撑腰,管他是审计局还是公安局,管他是市长秘书还是记者,一概不许他们进入大厅半步,到时候谁要是不出力,当天的五百块钱工钱,我都给他扣了!”

“好,老孙你就放心吧!每天五百块钱这样的活上哪儿去找呀,咱们都珍惜着呢?”众临时保安齐声吆喝,个个都昂首挺胸的,大有來一个揍一个,來俩揍一双的煞气……

唐力强一肚子苦水的赶到市委的时候,就见海洋环保局的刘副局和省安全局的张副局,都在那儿和张世宗倒苦水呢?无非是说天河集团的保安素质太低下了,不但不懂法,反而大肆渲染他们老板和李省长之间的关系,弄得调查组根本沒法工作等等。

秦昭啊秦昭,你玩的这手很漂亮啊!张世宗苦笑着看了一眼眼里带着得意的展三思,清了下嗓子对李书记说:“李书记,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啊!”

“张市长,这事不是咱们能处理的了的,我看为今之计还是把实际情况向李省长反映一下吧!毕竟这事牵扯到一些个人因素,你觉得怎么样!”李明仔细考虑了老大一会儿,这才提出了这么建议。

“嗯,也只有这么办了,我这就给李省长打个电话,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张世宗答应了一声,然后拨通了李月明的手机。

正文_第770章 :和我讲道理?

李月明接到张世宗打來的电话时,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回家吃午饭,平时她是不回家的,今天回家是因为李默羽早上出院了,她这个当姐姐的再忙,也得回家看看。

“李省长,我是张世宗,请问您现在接电话方便吗?”李月明刚接通电话,那边就传來张世宗有些无奈的声音,这让她眉头一皱,接着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好后淡淡的声音:“说!”

“是这样的……”

“混蛋,无耻,卑鄙!”张世宗还沒有把庆岛的这事完全说完,李月明就气的俏脸通红,接连骂了三个她认为最恶毒的词汇,然后就狠狠的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用手捂着噗通噗通直跳的胸口,抬起脚对着沙发帮就是一脚,却踢得自己脚生疼,赶忙坐在了沙发上脱下了鞋子。

揉了好大一会儿脚,李月明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來,拿起那个尚在保持通话的手机,用平淡的口气说:“我知道了,你告诉工作组,先不要再去天河,等我指示,好了,就这样吧!有什么意外再给我打电话,再见!”

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这种馊主意竟然也使了出來,还算是男人嘛,李月明弯腰穿鞋子时,无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秀气的脚丫,忽然心里一惊:他、他会不会真把那天在莲花宾馆的事也说出來,如果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心乱如麻的李月明,在办公室里抱着脑袋想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慢慢冷静下來,无论他说不说,现在几大派系的碰撞已经开始,箭已经在弦上了,不得不发,这从上午刚结束的常委会上可以看得出來。虽然某个提议以她比省委书记计鹏多一票而暂时获胜,但接下來的事,谁都难以预料,唯一的办法就是,咬着牙的把这个优势挺下去。

“秦昭,如果你敢把那事说出來,我就会去死!”女人在受不了时就会寻死觅活的弱点,同样也在李月明身上表现出來,仿佛下了这个决心后,心里就会安稳很多,收拾了一下心情后,她再次走出了办公室。

“李省长!”就在李月明还沒有转身时,走廊中传來省委书记计鹏的声音:“今天中午回家!”

“啊!”李月明笑着答应了一声:“是啊!今天妹妹出院了,我回家去看看!”

“哦,默羽不要紧吧……”计鹏和李月明边走边聊了几句家常,在走到楼体口的时候,他忽然说:“李省长,我从庆岛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言论啊!说有家私企的老板,竟敢公然对抗省里下去的调查组,还说咱们省里的某位大人物和他是裙带关系,弄得各调查组的工作很难展开,影响很不好啊!唉!现在有些人啊!总是依仗这势力那势力的,置法律法规于不顾啊……呵呵,瞧我好叨叨的老毛病又犯了,耽误李省长回家了吧!”

“沒、沒有!”这么快你就知道了,李月明心里咯噔一下,强笑着说:“书记,关于庆岛这件事,我会仔细调查的,哪怕那个人有天大的背景,我也会秉公处理的!”

“嗯,这就好,这就好,行了,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家吧!呵呵!”计鹏一脸和蔼的笑笑,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果然是个官场老油条,指桑骂槐的时候脸一点都不红,李月明看着计鹏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她自然明白计鹏巴巴和她说这些话里的意思,可她除了暗示他‘不管那个人的背景有多大,都要秉公处理’外,别的却什么也说不出來,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惹出來的,现在她终于明白,秦昭的流氓本事,不仅仅只是在哄女人上。

李月明的心很烦,心很乱,可在回到省委住房时,下车后脸上却看不出什么?

“姐!”正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发呆的李默羽,在看到李月明走进客厅后,低低的喊了一声姐,随后就垂下了头,别看李二小姐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但还是从看护她的李庆嘴里,知道了庆岛发生的这一切,因为自己的一时误会,竟然会出现这个结果,她除了在有些彷徨外,还有就是深深的怕意,李默羽不是怕因为这事秦昭会怪她,毕竟这事存在着很好解开的误会,她怕的是,因为自己的事引起几大派系斗争,这才是她掌握不了的。

“默羽,怎么了?看你不高兴啊!”李月明装作沒事的,把手里的包挂在衣架上,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揽着她的肩头笑着说:“还沒有吃午饭吧!想吃什么?我让保姆王嫂去做,嗯,要不然姐替你去做也成!”

“姐,你对我这样好,可我为什么会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李默羽仰起脸看着李月明,眼里全是泪水,哽咽着说:“你和他的事,我都听说了,其实这事本來挺好处理的,在我发高烧时,我只要给他打个电话,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可我偏偏会给你打……姐,你说我从小到大,除了任­性­胡闹给你和爸爸惹麻烦外,别的就什么也不会了啊!”

唉!默羽,其实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如果他不……我是绝对不会先挑起这场派系之争的、不过,这件事我到死都不会和你说的,李月明想到这儿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傻丫头,别多想那么多,这件事本身就和你沒多大关系,只是一种拿不到桌面上的政治博弈罢了!”

“我不懂什么政治,但我想我们都好好的,有机会大家可以凑一起,彼此间都感受着那份亲情!”李默羽把手里的抱枕放下:“可这次,为了我,你悍然拿着他苦心经营的东海油田工程开刀,他不恨死我、我们才怪!”

“他不会恨你的!”

“为什么?”李默羽一愣:“难道你放过他了,还是这场派系之争已经结束了!”

“我倒是恨不得立即整死他,可这混蛋一个典型的流氓!”说到流氓这两个字时,李月明的脸蛋红了一下:“竟然用一些下流手段來对付我!”

“啊!姐,难道他非礼你了!”李默羽大惊小怪道:“不会吧!他就算是再胆大妄为,可我敢保证,肯定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的!”

是啊!他是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只是摸遍了我的全身而已,李月明想到这儿,伸手用一个在李默羽头上弹个暴栗的动作,遮住了心里的恐慌:“我呸,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我派出的工作组去庆岛查他公司时,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四处宣扬我是他大姨子,谁來查也白搭,他既然公开宣扬我是他大姨子了,这不就是承认你是他老婆了嘛!”

“嘿嘿!这样最好,哎,他­干­嘛要和别人宣扬这层关系啊!”李默羽傻傻的问道。

“说你笨你还真够笨的!”李月明白了她一眼:“你想啊!我派出去的工作组,在得知他和我这关、关系后,会不会投鼠忌器呀,他越是把我们的关系宣扬的厉害了,我越是不好开展工作啊!最终会成为政敌嘴里的笑柄!”

“嘿嘿!我说这家伙现在怎么这样嚣张呢?原來是有你这个大姨子给丫的坐镇啊!”

“唉!傻丫头,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我也控制不了的!”看了一眼不明白政治斗争的妹妹,李月明忽然很羡慕很羡慕她……

“小昭,还别说,你这招够损的!”展昭走进天河集团会议室,拿起桌子上一杯茶咕噔咕噔的喝­干­后,对正用笔在纸上写武器清单的秦昭说:“只要喊出这层关系,李月明派來的那些人就灰溜溜的走了,嘿嘿!她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古人说的好啊!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也!”秦昭拽了一句古文:“碰到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招,想和我斗,哼,放马过來就是了,谁怕谁啊!”

“你就吹吧!我总觉得这样缺少光明磊落!”展昭凑到秦昭跟前,看他写在纸上的那些武器。

“我不和你吹!”秦昭伸了个懒腰:“她和我讲道理,我就和她耍流氓,她和我耍流氓,我就和她讲法制,她和我讲法制,我就和她讲政治,她和我讲政治……”

“行了,别在这儿显摆你那些下三流套路了啊!”一旁放下电话的苏宁,打断秦昭的话:“严家村那边刚传來消息,今天早上就有一些陌生人在那儿晃悠,何晓达怀疑这些人是针对仓井去的,问你怎么办!”

“这些人的鼻子还真灵,这么快就找去了!”秦昭皱了一下眉头:“你告诉豁子,尽快摸清这些人的來头,如果是些日本人的话,直接宰了扔在荒坡喂狗!”

“如果真是日本人,恐怕凭何晓达他们对付不來!”

“凯塞他们呢?”

“他们现在都已经去了海上了!”苏宁说:“我生怕工程上会有人捣乱,所以让他和皮特都去了海上了!”

“嗯!”秦昭点点头,深深的感觉到了人手的不足:“我很清楚日本人的手段,这只是一个开始,看來,得提前组织人手了,时不待我啊!苏宁,你告诉豁子,就说我今晚就去严家村,让他多加小心,一定要确保仓井和阿莲娜的安全!”

正文_第771章 :秦大少的反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不能去!”听秦昭说要亲自去严家村,苏宁当即提出了不同意见。

“为什么?如果我不去的话,豁子根本应付不來那些狗日的!”秦昭皱了下眉头:“而凯塞他们去了海上,刘定辉还在医院,还得派人看护码头货场,我沒有多少人可派了,仓井虽然现在已经完成了她是使命,但我答应过她要让她平安活下去的!”

“宁姐的意思不是不让你去保护仓井!”燕如玉摘下鼻梁上的防辐­射­眼镜:“而是想提醒你,就算你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假如这种小事都让你出马的话,那还不得累死你!”

“生死无小事,不过你们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吧!”

“很简单,这事交给我來做就行!”苏宁把话接过去:“我可以从上面派专业人士去保护那个仓井,你就只管做你应该做的事就好了,比方去筹措资金组建你的私人武装!”

“用上面的人!”秦昭摇摇头:“这样不好吧!有假公济私的嫌疑,会惹人不高兴的!”

“小昭,有时候你的确很聪明,不过有时候你又特别傻!”苏宁笑笑:“这几天你闹出这么多事來,上面可曾经给你打个电话训你一次,包括今天早上你让人大肆渲染李省长是你大姨子、用流氓手段阻挡调查组之事,我敢保证,上面现在就知道了,但他们为什么还沒有找你,呵呵,千万别告诉我他们都不知道你电话号码!”

“嗯,肯定知道了,也许连我昨晚和你在房间里做的什么事,恐怕他们也清楚!”秦昭一本正经的看着眼神开始变媚的苏宁:“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任由我这样胡闹!”

“很简单,你这样做恰好符合他们的意思!”这人可真有纨绔子弟的潜质,守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妹妹就胡说八道,想起昨晚那些事如果真被外人知道,苏宁心里就一荡,连忙收敛心神:“小昭,你不在政界,也许不知道,国内的几大派系,正以你和默羽这件小事为引子,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碰撞,我之所以敢提出用上面人來替你办私事,实际上也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我和默羽这事竟然会引起这么大效应!”对官场一窍不通的秦昭有点发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因我误伤默羽而引起几大派系碰撞,这应该算是蝴蝶效应吧!”

“差不多吧!不过和导火索更相似一些!”苏宁点点头:“其实呢?你在几大派系中,最多算是一颗棋子,有人想吃你,有人却保你,只不过现在想吃你的人开始露出獠牙,但保你的人却在观望着你,看你会不会利用自身的潜能量來反击,如果你抵挡不住的话,他们很快就会站出來!”

“我明白了!”秦昭默默的想了片刻,抬头说:“可我不想做棋子,我只想做那个下棋的人!”

苏宁沒有回答,只是点了一颗烟,然后就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小昭,替我再罗列一下纸上的武器清单,这方面你懂得!”秦昭知道苏宁有不想让别的女人担心的意见要和自己说,所以嘱咐了展昭一句,就走出了屋子。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苏宁看着窗外的天空,听到秦昭的脚步声走到自己背后,吐出一口烟圈说:“昨晚我想了大半夜,现在我和展昭都以国家公务员的身份掺合到这事里來了,虽说上面默许了我们这样做,可我们的力量毕竟有限,其实你提出创建私人银行和打造私人武装的想法不错,可这两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就算咱家的双雪同时打着你的旗号出马,可也得需要时间!”

“我知道,这事沒有半年六个月的,别想办成!”秦昭伸手揽住苏宁的肩头:“可我现在只能先扯着老虎皮当大旗,能扛一天算一天,其实我更清楚,别看李月明最近这几天会偃旗息鼓,但接下來对天河的打击必将接踵而來,会让我疲于应付的,但我暂时还沒有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退一步!”

“你有办法,而且有两个!”苏宁回头看着秦昭,眼神开始闪烁:“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说说!”秦昭顿了顿:“错了我也不会怪你,因为你是为了我!”

“嗯,你明白这点,我就心安了!”苏宁撅起嘴巴一笑,却换來秦昭一个装­嫩­的白眼,所以只好还了他一个白眼说:“一,据我所知,李家的天龙集团,去年在北非的阿尔及利亚投资了一个铁矿,包括开采和营运在内的占用资金高达几千亿,工程力度丝毫不亚于东海油田,他们拿到这个项目,也是上面为安慰李系失去东海油田后的变相补偿!”

秦昭静静的听着,并沒有说话。

“我得到的消息是,天龙集团这次投在阿尔及利亚的资金來源,大部分是依靠国外银行贷款,而这家为天龙集团提供贷款的银行,恰恰是你三老婆凯琳斯的欧亚银行!”

“你是说,让欧亚银行对天龙集团停止贷款、借此來打击李系!”秦昭皱着眉头:“恐怕这事不好办吧!虽然凯琳斯是我老婆,但她不可能为我拿着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利益來胡闹,而且天龙集团去那边开矿,本身就算是一种为华夏掠夺别国资源的做法,我如果这样做了,老舅们不打断我腿才怪!”

“呵呵,说你空长了个纨绔子弟模样你还不乐意,真正的纨绔子弟哪儿会考虑这些!”苏宁笑笑:“再说了,我也沒让凯琳斯对天龙停贷啊!只是做出那种态度,让凯琳斯向天龙方面暗示:你惹我老公不愉快,那我也会给你小鞋穿!”

“那样的话,属于李系的天龙集团就会毛了脚丫子,进而会从凯琳斯和我的关系,知道了到底是谁给了他们小鞋穿,从而会向李家老爷子求援!”

“不错,一点就透!”苏宁赞许的点点头:“这样做虽然有点小人作风,但不失为秦大少反击的一种手段!”

“呵呵,小人,我还一直以为我是君子呢?”秦昭得意的笑笑:“苏宁,这个主意不是你想出來的吧!”

“嗯,是我姐告诉我的,本來阿尔及利亚这亿吨铁矿的业务,就是彩云实业和天龙集团争得,只不过她沒有争过人家,所以想借你手出口气罢了,但这件事的前提是,你得说服罗斯柴尔德那些人才行!”苏宁丝毫沒隐瞒。

“嗯,这个好办,咱们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又不是真的给他撤了!”秦昭挺有信心的点头:“那第二个反击方案呢?”

“你和胡灭唐当初约定,不许吸血蝙蝠进入华夏作案吧!”

“是……”秦昭刚说了个是,马上就明白了过來:“苏宁,这件事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意思了,就算是我斗不过那些人,也绝对不会拿着社会动乱來当自己筹码的,就算是别人被迫做出让步,可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何况,如果我那样做了,我的那些老舅们马上就会跳出來!”

当初,秦昭和胡灭唐约定,只要成功的帮着胡灭唐当了吸血蝙蝠老大,那么,吸血蝙蝠的人就不能在华夏作案。

胡灭唐是个守信用的人,迄今为止,除了华夏境内的命案丝毫沒有和吸血蝙蝠有半点牵扯,国际上四处都有吸血蝙蝠的脚印,这不能不说吸血蝙蝠的实力膨胀的可怕,从而也证明了,胡灭唐此人守信守到了一个变x态的地步。

但如果秦昭暗示他,可以在李系、张系、傅系大员的辖区内兴风作浪的话,依着华夏有那么多不缺钱、却又想方设法扳倒对手的贪官劣绅,完全可以让吸血蝙蝠赚个盆满钵满。

甚至,秦昭敢肯定,假如他把这个意思透露给胡灭唐,后者因为仇视华夏人的心理,也许会不要报酬的,去暗杀那些存着‘现在这个社会真好啊!贪污个几百万和沒事一样,就算是出事了到时候推出几个替罪羊,照样可以逍遥法外,’想法的贪官劣绅,‘

虽然现在的贪官呈几何形式上涨,而且还有把基层领导排成队、隔一个杀一个只有漏网的沒有错杀的愤青说法,但这些人就算是得到惩罚,也该由国家來惩罚,绝不允许境外的任何恐怖组织來Сhā手……所以,秦昭在听出苏宁的意思后,马上就摇头拒绝了。

但他心底,却渴望那些人得到这样的下场,也知道,如果只是在那几个派系大员的辖区内频出这种恶­性­命案,他们肯定会毛了脚丫子,让几个大佬不得不应付这件事带來的影响,再也无暇和宋系为代表的派系斗争了。

“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极端!”苏宁见秦昭口气开始严厉起來,也开始后悔提出这个意见了:“但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不但能够解除天河的危机,而且还打击了……唉!算了,就当我沒有提还不行嘛,你别用这种贼兮兮的眼神看着我!”

“嘿嘿!”秦昭忽然笑笑,伸手在苏宁脸蛋上揉了一把:“小宁宁。虽然你这主意挺馊的,但却启发了我的灵感,秦大少的反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正文_第772章 :只是为了生存

“你别这么­肉­麻好不好,我还沒有吃午饭呢?”苏宁打开秦昭摸着她脸蛋的手:“跟姐说说,你能有什么反击!”

秦昭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虽然不会主动和胡灭唐撕约,但我可以让他配合我演一出戏,给那些家伙看看!”

“演戏!”

“对,演戏!”秦昭嘿嘿的­奸­笑几声:“嘿嘿!你这个计划虽然歹毒,可也不是沒有用处,咱们可以这样做……这样做,既不会惹出真正的麻烦,而且还会有效的打击了那些心中有鬼的贪官劣绅,更会让那些家伙看出老子只要平安他们才能平安的真理,哈哈,这样简直是一箭三雕啊!我真是一个玩­阴­谋的大天才,以前我怎么沒有发现呢?”

“什么玩­阴­谋的大天才,看你笑得这样­淫­x荡,就知道你们两口子躲这儿算计人來了!”秦昭和苏宁回头,就看到展昭快步走过來:“先别笑了,仓井快挂了!”

“什么?”秦昭一听,当即扔了手里的烟头快步迎向展昭:“仓井怎么了?”

“刚才何晓达打电话來,仓井被人暗算了,情况很不妙!”

“她人有沒有去医院!”

“沒有,还在严家村……”

严家村,距离庆岛市区有六十多公里,属于正道农村。虽然不依山傍水的,可近几年依靠农业养殖,农民的生活水平也大幅提高,城乡之间的差别也逐渐缩小。

严嵩,本是明代一个大­奸­臣的名字,现在却是何晓达他老舅,一个沒见过多大世面的乡下老人,在秦昭开着那辆铮亮的奔驰來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沒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來,捏着烟卷的左手一个劲的打哆嗦:“这是怎么说呢?谁知道那么好看的闺女就会被人拿刀子捅了呢?”

“舅,你别怕,我们老板來了!”这时候,听到车响的何晓达从院子里跑了出來,扶着不停嘟囔的严嵩让开门口,这才屁颠屁颠的來到车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大少,我有负你的所托,沒有好好保护好仓井,你惩罚……”

“行了,我來不是为了找你事的,仓井呢?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还有,阿莲娜怎么样了!”秦昭先客客气气的和严家老人打了个招呼,就拽着何晓达走进了院子:“跟你一起來的那几个兄弟沒事吧!”

“阿莲娜沒事,兄弟们也沒事!”

“哦!”秦昭站住脚步,盯着何晓达看了几秒钟,等后者羞愧的低下了头后,他这才心里叹了口气,缓缓的说:“豁子,这次我不怪你,但是下次记住绝对不要和我玩心眼,要不然会是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是、是,大、大少我知道了,仓井就在西边屋子里!”何晓达脸­色­煞白的指了一下院子西边的房间,他根本沒想到,秦昭一眼就看出他们是故意疏忽对仓井守护的。

在带着阿莲娜和仓井來到严家村时,小鸟三毛等人就对仓井很不待见,表面上虽然遵照秦昭的话对她客客气气的,但因为当时在海边吃过她的苦头,其实心里无不对她恨的要死,也曾经在來时的路上对何晓达提出,要借此机会好好收拾她的话,但都被何晓达严辞拒绝了。

今天快中午的时候,在发现有陌生人在村里晃悠后,何晓达就纳闷他们是怎么这样快就找到严家村的,所以还给秦昭打了电话,可让他沒想到的事,他就是去了村东头的二舅家走了一趟,那些人就悍然冲进了严嵩的家里,对着无人看守的仓井就是几刀子。

要不是因为严嵩老伴大喊杀人、院门口外的公路上恰好又有一辆警车拉着警笛经过的话,那些人肯定不会这样仓惶逃跑。

等村东的何晓达知道这个消息后,吓得差点晕过去,赶忙先给秦昭打了电话,这才撒丫子跑回了严嵩家。

当看到胸口中了几刀的仓井躺在屋里的地板上,本想送她去医院,却被总是向外咳嗽血的她拦住,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去医院的何晓达,只好用电话叫了救护车,在等救护车的时候,他把小鸟几个人狠狠的踹了一遍:“你们这些狗日的,就知道公报私仇,和老子说,是哪个王八蛋把仓井在这儿消息放出去的!”

小鸟等人当然不承认了,只不过他们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们。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何晓达再发脾气也晚了,只是心里盼着救护车赶紧來,但愿仓井还能活下去,可救护车还沒有來,秦昭先到了,而且一眼就看出了这件事上的猫腻。

虽然秦昭只是淡淡的警告了他几句,但何晓达知道,小鸟几个人从此别想在天河混了,而且自己也有可能受他们的牵连。

在何晓达心情忐忑间,秦昭走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仓井。

仓井身上盖着一床毛毯,脸­色­煞白的闭着眼睛,猛地一看就像是个死人,只有胸口微微起伏着,才证明她还活着,现在已经勉强行走的阿莲娜,正坐在她窗前抓着她手,而三毛四狗几个前段时间才从局子里出來的家伙,个个都垂着头站在窗口附近。

看到仓井这样后,秦昭心里忽然真的很内疚很内疚,明知道三毛等人对她心中暗恨,可自己还是因为人手不足派他们來保护她,如果当初只是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个人送到乡下的话,恐怕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事。

“你们几个,都先给我出去!”秦昭走到床边,掀起被子看了仓井的伤口一眼,微微的闭了眼睛,然后轻轻的拍了拍阿莲娜,扭头对何晓达几个人说。

“老大,我们……”何晓达使劲咬了一下牙关,刚想说什么时,却见仓井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秦昭站在她面前后,仓井那双生气几乎殆尽的眼睛里,浮上一丝喜悦,挣扎着动了一下,低低的说:“你、你來了!”

你來了,这句话,仓井对秦昭讲了好几次,让他感受很深,只不过这次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嗯了声:“嗯,我來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仓井说完这几个字后,又闭上眼咳嗽了几声,等她再睁开眼时,煞白的脸庞上已经浮起了一丝嫣红。

秦昭很熟悉这种病态的嫣红,因为它代表了一个不良的成语:回光返照。

仓井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秦昭忽然笑了笑:“谢谢你!”

“不客气!”秦昭觉得嘴里发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也浑然忘记以前自己是多么看不起这个女人。

“你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仓井眼珠转了转,向脸­色­也发白的何晓达几人那边看了看:“有句话,我一直想说,却一直沒机会说出來……今天,我想和你们说,要不然以、以后沒机会了!”

“说,你尽管说!”何晓达看秦昭并沒有坚持让他们出去,赶忙向前迈了一步,现在,当仓井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之前,他也真的开始可怜这个女人了。

“呵呵!”仓井忽然笑笑,看着秦昭,动了一下挨着秦昭的右手,看样子是想握一下他的手,只不过她身体不允许她做出这个动作了,再次歇了一会儿,她说:“我脱光衣服躺在镜头前,只是为了生存!”然后,慢慢的把眼睛从秦昭脸上移开,盯着用尼龙袋子扎成的天花板,声音越來越弱的说:“而那些鄙视我的人,衣冠楚楚的站在镜头前,却是为了私欲……和、和欺骗……”

当最后这个欺骗的‘骗子’字,从仓井嘴里吐出來后,她的瞳孔慢慢放大,死灰­色­迅速的蒙上那双曾经迷死无数男人的眼睛,想抓住秦昭的右手手指,也蓦然不动,只是有一抹笑意,一抹真正的笑意还残存在嘴角。

秦昭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这个女人,他送过很多敌对女人上路,但他从沒有在事后这样认真的看一个人,心里从沒有这样内疚过,眼里也全是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复杂表情,让他自己也感觉不出为什么会有些悲伤。

难道,这和仓井曾经无数次通过显示器陪他度过无聊的夜晚有关,还是这个女人最后的这些话让他明白了她的无奈,不得而知,他只是知道,以后得好好珍惜女人了,千万别动不动就拿耳光抽人,别动不动就掐碎她的脖子,也许,她们那样做,仅仅像仓井脱光衣服站在镜头前那样无奈,只是为了生存。

良久,秦昭才伸手将仓井的双眼合上,然后把毛毯给她盖在头上:“何晓达,替她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最好是在乡下,不要怕花钱,这就去吧!”

“是!”何晓达转身就走,却又听秦昭说:“还有,通知天河财务,拿十万块钱來给这边老人留下,算是给他们压惊,再就是,格外拿十万块钱给小鸟几个人,机会我给过他们,可他们不珍惜,从明天起,除了你之外,他们就不再是天河集团的员工了!”

正文_第773章 :吸血蝙蝠入侵

“老大,我……”小鸟几个人此时这个后悔啊!简直是无以言表,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就算是宰了他们几个,他们也不会放过跟着秦大少混的这个机会,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只是想徒劳的解释什么时,却见秦昭转过身來看着他们,眼里全是让人心中一顿的冷漠:“你们走吧!仓井虽然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但你们却是假公济私的小人,秦昭身边宁可有­婊­x子式的女人,却绝不允许会有小人存在!”

“唉!”何晓达见秦昭决心已下,拍了拍小鸟的肩头叹口气:“走吧!”

“我呢?”等何晓达领着几个人走出屋子后,一直沒有说话的阿莲娜问:“我是不是还住在这儿!”

“不,你跟我回去!”秦昭再次望了床上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女人一眼:“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就不会再错第二次!”

阿莲娜沒有说话,只是伸手在盖着仓井的毛毯上轻轻的拍了拍,好像是在和她告别……

刘东顺最近很忙,而且还很紧张,每天都要派出大量的警力在冀南火车站蹲点,冀南,是齐鲁的省会城市。虽然人口不如京华那样多,但加上外來流动人口,怎么着也得有七八百万左右,而恰恰就是这部分的外來流动人口这面,让他在这半个月内忙的瘦了一圈。

半个月前,市局从京华情报部门得到的消息,曾经在华夏全境销声匿迹达四个月之久的俄罗斯吸血蝙蝠,有可能在近期会流窜到省城作乱,而他们來省城的途径,很大可能是乘坐火车。

冀南有俩个火车站,每天的客流量达几十万,如果真向情报说的那样,要想在这么大客流量中寻出吸血蝙蝠成员,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虽然他知道吸血蝙蝠大部分都是东欧人,要想从人群中找出他们很容易,可省城每天接到的外宾也不是个小数目,总不能每个都注意吧!再说了,吸血蝙蝠近期撅起的这样快,早就已经有了黄种人加入了。

昨天晚上,他还听主抓安全的梁朝仪副省长说,不光齐鲁省城冀南,国内还有十几个城市也接到了吸血蝙蝠大幅入侵的情报,而且,梁副省长还有意无意的透漏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接到吸血蝙蝠入侵情报的城市主管,都是李系、张系和傅系的实权派,这,又暗示了什么?刘东顺不敢往深里去想,只能每天忙的团团转,生怕一个松懈就会有什么‘自杀式’的爆炸案件发生。

可就算是他们市局的人再废寝忘食的盯着又能怎么样,全局上千号警员总不能都盯在这儿吧!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为此,他都把全局­干­警国庆假期给取消了,甚至都已经和兄弟城市借人了,但还是感觉人手不够。

就在刘东顺局长吃了一碗泡面又赶往火车东站派出所亲自坐镇的时候,一场关于省会城市安全的会议,也在省委会议室召开。

“同志们,大家现在都看了这份报告了吧!”计鹏书记付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将桌子上的一份资料往前推了下,缓缓的扫视了十三名省委常委:“关于国安情报部门,下发的注意俄罗斯恐怖组织入侵华夏的几点注意事项,大家有什么看法!”

众常委们都沒有接着说话,只是拿起报告书在那儿看。

过了大约五分钟后,梁朝仪副省长才说:“首先,我觉得这事有些诡异!”

“俄罗斯吸血蝙蝠是国际上近期撅起最快的恐怖组织,他们不再以过去的暗杀为获得报酬主,而且涉及了走私贩毒贩运军火拐卖人口方面!”看到大家沒说话,梁朝仪继续说:“我之所以说这事诡异,主要是两点,一,很长时间以來,我们的反恐部门就一直在机密注意吸血蝙蝠的行踪,尤其是这四个月來,吸血蝙蝠在国外异常猖獗,可在这一百多天里,我们全华夏却沒有发生一宗关于吸血蝙蝠的案件,这是为什么呢?为此国际上有些人说,吸血蝙蝠的幕后老大就是我们华夏人,他不允许手下在华夏作案,当然了,我国有关部门也对此给予了有力的回击,可恰恰就在这时候,首都却传來近期会有大批吸血蝙蝠入侵华夏的警报,而这个时间,又恰好是我们政府完成换届的不久,所以我说,这是第一个诡异的地方!”

“嗯,梁副省长分析的不错!”计鹏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李月明,然后点点头:“事实的确如此,在换届前的三个月,全华夏境内并沒有发生一起关于和吸血蝙蝠有关的案件,这事的确诡异,那,第二个诡异的地方呢?”

“第二个诡异的地方,呵呵!”梁副省长苦笑一声,眼帘微微的垂下:“我详细的调查过,这次得到警报的十九个城市,都有一个我不说大家也可以看出的共同点……这样呢?就很容易给人一个错觉,仿佛吸血蝙蝠仅仅是针对这十九个城市,并不是和俄罗斯搭界的那几个省份,这足可以说明,他们完全是有目标而來!”

梁朝仪嘴里说的共同点,在坐的十几位常委都明白,这十九个城市的实权派,都是李系等三大系,虽说冀南的一把手计鹏是典型的宋系,但主抓城市建设的却是李系的第二代领头人李月明,如果真有吸血蝙蝠在冀南大范围作乱的话,受影响最大的就是梁朝仪和李月明。

“嗯,梁副省长指出的第二点诡异,虽说巧合­性­比较大,但也不是……咳!”计鹏等大家又沉默了片刻后,才说:“李省长,以你的见解,该怎么面对这事!”

“首先!”李月明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头说:“我非常同意梁副省长提出的这两点诡异,呵呵,不错,吸血蝙蝠此举,就像是乡下邻里发生矛盾,明显的带有报复­性­,姑且不论首都传來的消息真假,但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同时,省里的重心也要向安全这方面看齐,力争要让社会像以往那样稳定!”

“嗯,李省长的这个提议,我赞同!”计鹏点点头。

“其实,这几天我也听到过民间有许多传言,说咱们省里的某些领导,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到的人!”李月明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恨意的看着东方:“而那个人,却能够间接­操­纵吸血蝙蝠,这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可能真的存在,虽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沒有发现有吸血蝙蝠出现在冀南,但谁也不敢保证,明天就会有一起­性­质恶劣的事件发生,所以,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哦!”计鹏这时候又开口了:“李省长,我怎么沒有听到这样的传言,华夏不会是真的有人可以间接­操­纵吸血蝙蝠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的影响力可真够恐怖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老狐狸,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那个混蛋搞出來的花样,李月明对计鹏的明知故问,只能用咬着嘴­唇­轻笑一下的回答:“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不过,我想通过我们大家的努力,会把这些潜在的危险化解的!”

“那,依李省长之见,省政府该在哪方面做出努力呢?”计鹏开始了步步紧逼。

我知道你这是要我撤回在庆岛的各调查组,但我却也只能这样做,唉!也只有把调查庆岛天河集团的调查组撤回來,这些问題才能解决,等这个危机过去后,秦昭应该又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月明只觉的嘴里发苦:“刚才我说了,省政府最近的工作重心,近期必须将向省城倾斜,以保证省城的安全!”

“嗯,我觉得当前也只有这样做了,毕竟省城的治安关系重大,容不得我们有半点闪失!”计鹏点了点头:“我看不如这样,省委政府成立一个安全小组,小组的组长嘛,就由李省长亲自挂帅,梁副省长担任副组长來担任,至于小组成员的选拔,还请你们两个拿主意,不知道这样做,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我同意!”梁朝仪首先举起了手。

“我也同意!”

包括李月明在内的十三名常委,除了她和计鹏外,其余的十一人都举起了手,她也只好举起右手:“我同意计鹏书记的安排!”

这次国庆节前一天开的常委会,以计鹏的提议全部通过而结束……

天,渐渐的黑了下來。

李月明坐在奥迪车里,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街道,明天就是国庆节了,有些临街的店铺,早就打出了五颜六­色­的小旗子,夸张的炫耀着店内的产品,街上,行人如织,一双双的小情侣相依相偎的走在人行道上,到处都是一片和平盛世的模样。

如果,这时候忽然轰的一声,那这幅和平盛世图会是一副什么样子,李月明身子动了动,轻轻的摇着头,心里说:秦昭,难道你真的敢为了自己的利益置眼前而不顾吗?呵呵,我知道,国内接到吸血蝙蝠入侵警报的这十九个城市,都是和李系有关的,这就是你的反击,你的报复,但,你真的敢吗?你……还是真敢,唉!原來,我以前真的是小看你了,不过,你要是以为凭借这个來就能阻挡住李系前进的脚步,那你也太天真了,我可以暂时放你一马,可高层派系的博弈,你懂吗?你就算是懂,以你一个纨绔子弟能Сhā的上手吗。

正文_第774章 :暗杀

“李省长,到家了!”就在李月明想的出神时,王斌把车子停在了省委二号别墅前。

“嗯!”李月明嗯了一声,浑身乏力的下了车子,­精­神有些恍惚的走进了客厅,客厅里沒有开灯,但她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妹妹正蜷缩在沙发上,看她进來也沒有说话。

“怎么了?默羽你怎么不开灯!”李月明甩甩头,让自己变得清醒了一些,走到门后摁下了开关,啪哒一声,琉璃吊灯亮了,暖暖的光线瞬间洒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里,这让她心里赶到了一些安稳。

“姐,你回來了!”李默羽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挪动了一下,等她脱下外套走到饮水机前想喝水的时候,才说:“刚才三叔给我打电话來了!”

“三叔,他不是在北非嘛,他给你打电话來­干­嘛?”李月明毫不在意的问,她们嘴里的三叔,就是天龙集团的董事长李天轮。

“三叔说,阿尔及利亚那边的矿山工程,遇到了大麻烦!”

“大麻烦!”李月明一愣,也沒有喝刚接满的水就走到沙发前坐下:“有什么样的大麻烦还会打电话到我这儿來,他应该去找爸爸他们商量啊!”

“不是给你打的,是给我!”

“给你!”李月明更有些想不通了:“最近一段时间,你基本上沒在外面乱疯,他给你打什么电话!”

“唉!”李默羽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烟把玩着:“姐,三叔是高看我了,而你却是小看我了!”

“我小看你!”

“是啊!三叔这次遇到的麻烦,不是外交上的更不是技术上的!”李默羽说:“而是资金上的问題!”

“资金!”李月明一愣:“开发阿尔及利亚伍德矿山的资金,去年下半年不是都到位了吗?怎么这时候会出现资金上的问題,据我所知,三叔在外国的资金合作伙伴是欧亚银行,无论它的资历还是守信,可都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怎么会在这上面出现问題,难道欧亚高层有变动,可就算是有变动,那不是还有供贷合同在嘛,再说了,发生这种事,三叔­干­嘛要找你!”

“姐,你最近太累了,很多事你都忘记了!”李默羽轻笑一声,点上一颗烟望着窗外:“你不会忘记欧亚银行背后站着的是谁吧!”

“我当然知道,是罗斯柴尔德……”李月明说到这儿,脸­色­一白。

“罗斯柴尔德的实际掌权族长凯琳斯,我与她是旧相识!”李默羽说:“而她在今年四月份就和秦昭结婚了,姐,你明白我意思了沒有!”

“欧亚银行为了配合秦昭反击!”李月明只觉的嘴里发苦:“竟然不惜冒着毁誉的危险來为难天龙集团!”

“恐怕还不仅仅是天龙集团!”李默羽说:“刚才三叔说他做过调查,只要是和李家有关系的海外产业,以及上市公司,都或多或少的都遭遇到了阻击!”

他的手竟然伸的这样长,不但让国内李系官员受困于吸血蝙蝠,就连经济方面,他还是可以这样轻松的Сhā手,秦昭,你究竟还有多少能力沒散发出來,唉!怪不得直到现在那边也沒有动静,原來都在看着你我斗法……李月明忽然感觉很疲惫,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三叔他,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

“让我去找秦昭!”李默羽­干­脆的说:“因为欧阳银行的非洲总裁曾经这样暗示过他,并告诉他,这次欧亚银行的幕后大老板已经下了决心,就算是付出再大的努力也要替一个人争回面子。虽然当前还沒有正式撕毁合约,但欧亚方面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那你去不去找、找他!”

“你觉得呢?”李默羽轻笑一声,歪着脑袋看着李月明:“姐,其实我和他在医院时就已经通过电话解除误会了,我之所以沒有去找他,是因为听见李庆说你现在正在难为他,本來我想让你们坐在一起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的,可后來我才明白,解释不解释的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大省长已经借着这个引子,发动了一场派系之间的夺权斗争,而且我听说,到目前为止,效果还不错!”

“默羽,你听姐说,我绝对沒有以你这件事当借口的意思……”

“好叻,姐!”李默羽打断李月明的话:“你是最疼我的那个人,这个我明白,就算是你把当作一颗棋子,我也心甘情愿的,我可以去劝他找胡灭唐,也可以去劝他制止凯琳斯的报复行动,但,就算是他都答应了我,可这场派系之争,依旧还是停不下來,对吗?”

“是的!”李月明不敢和李默羽的眼光对视:“现在的派系之争已经全面展开,就像是一架已经飞到半途的飞机,要不就是平安降落,要不就是坠毁,根本沒有再回头的可能,因为來时的机场已经不存在了!”

“我们能够有多少把握赢得这场战争!”

“如果你以李系的大局为重,让他收手的话,我们可以有七成把握……”李月明刚说到这儿,在看到李默羽眼里的哀伤时,忽然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姐,我不懂什么政治,但我知道,就算是他收手不再­干­扰我们了,我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把握!”李默羽摇摇头站起身:“因为到现在为止,那边一直沒动静,呵呵,你不要惊诧我是怎么看出的,因为我也和爸爸聊过了,现在他也看出那边是以韬光养晦为战略,等我们这边失去民心后再一举反击,将我们彻底打垮!”

“爸爸是这样说的!”李月明一惊:“嗯!”

“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李默羽走到衣架前拿起一件外套:“秦昭的反击绝不是这两点,很有可能最疯狂的后着!”

“你,你这是要去哪儿!”李月明看到妹妹穿好衣服,赶忙站起身來到她身边:“告诉我,秦昭的后着是什么?”

“暗杀!”

“暗杀!”

“嗯,做这种事,他是专家!”李默羽就像是当姐姐的那样摸着李月明的脸颊:“姐,我不明白,我们的地位已经够高了,为什么还要向上爬……不过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暗杀……”李月明怔了片刻,随即冷笑:“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的为人我知道,绝对是属于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心狠手辣的主!”李默羽摇摇头:“况且,依着他丰富的暗杀经验,根本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的,或许,当你出席一个慈善会议、当你站在客厅中喝水时,就会有一颗子弹……”

“他、他不敢,他绝对不敢!”李月明嘴里说着他不敢,脚下却后退了一步,眼睛看着窗外,可她也知道,秦昭那个畜生敢在莲花宾馆把她都上了,这天底下不一定有他不敢的事。

“我今晚就去庆岛找他,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不要再胡闹下去!”

“你能劝住他!”慢慢回过神來的李月明看着妹妹:“他不是傻瓜,知道要是收手的话,会对那边不利!”

“如果他不答应,我会死在庆岛!”不等李月明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李默羽接着问:“姐,我现在就是问你一句话,你实话告诉我!”“

什么话!”看着李默羽,李月明心里猛然一惊,还沒有來得及消化脑海中那个可怕的念头,就听她说:“秦昭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李月明顿时石化,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儿。

“果然是这样!”李默羽的脸­色­也比她好不了哪儿去,闭眼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就走。

“默羽!”等她的手抓住门把时,清醒过來的李月明猛地扑上來,从后面抱住她,哽咽着:“默羽,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胸前李月明的手上,李默羽仰天闭眼呆了一会这才说:“是你主动的!”

“不、不是!”李月明赶忙把李默羽的身子板过來,急促的否认:“不、不是我,别说他是你的男人了,就是我的身份也不允许我这样做……是、是他告诉你的,我曾经警告过他,如果他说出这件事,我就会死!”

“不是他,是你!”

“我!”正把秦昭恨的咬牙切齿的李月明,听李默羽这样说后,一把推开她,歇斯底里的低叫:“怎么会是我,我怎么可能把这件恨不得让我死去的事说出來,,肯定是他,是他想故意散布出这个消息來打击我,呵呵,秦昭,你好毒,好毒!”

“唉!”看到姐姐这个样后,李默羽反而冷静了下來,搀着她走到沙发前:“他沒有告诉我这些,是你在梦中说出來的,而且连续两晚!”

“我在梦里说出來的!”李月明痴痴的问。

“嗯!”李默羽点点头:“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亲的姐姐,这次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会替你讨回个公道來的!”看到李月明这样的状态,李默羽也不敢当夜去庆岛了,只好把外套脱下放回原处,搂着她的腰:“明天,明天下午,我会带他來省城找你,我不想我唯一的亲姐姐总是生活在担惊受怕中!”

正文_第775章 :老板娘驾到

国庆期间,神州大地上一片喜庆的祥和,不管是京华还是庆岛,街头上的行人和车辆人都呈现几何式增长,各大商场都做足了捞钱的准备,各种各样的促销方式,让人恨不得把压箱底的私房钱都拿出來花了,才感觉对得起商家的热情。

有些瞅准了机会胆子又大的小商贩,也是卯足了劲要大赚一笔,他们挎着装有贝壳制品的柳条筐,专门在红灯时跑到路口找那些挂着外地车牌的车辆,用手礼貌的敲敲车窗,等车窗落下后,纯朴的笑脸带着低廉的价格:“小姐小姐,十块钱一件,原汁原味的手工艺品,买一件吧!只要十块钱,就可以让您感受到大海啊母亲的气息……”

“给我拿个小螺号吧!”李默羽落下车窗后,墨镜后面的眼睛随意的瞥了一眼小贩的柳条筐,从兜里掏出一张面额一百的红钞直接扔进了筐子中。

“哎!”小贩喜滋滋的拿出一个系着红线的小螺号递进了车窗:“您等等啊!我找您零钱!”

“算了,不用了!”李默羽说着慢慢启动车子,随着看到绿灯亮了开始前行的车子向前蹭去,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就是天河集团的总部大厦了。

“好人啊好人啊!祝你早日找个如意郎君,他要是惹你生气,你就用这螺号抽他好叻!”李默羽听到小贩这样祝福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觉得这小贩真是善解人意……

“大家都听好了,今天虽然是国庆节,但我们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就该听人家的管!”十几个保安的临时头头老孙同志,就像给士兵训话的国军长官那样,到背着手的站在天河集团大厅门口的台阶上:“大老板对我们这一段时间以來的工作很满意,并且承诺国庆假期期间,每人一天一百块钱的加班费,希望老少爷们们再接再励,不管他是省厅的还是市局的,只要不是來送礼的,一律都得给我挡在外面!”

“老孙­嫩­就放心吧!这事沒得说,别说來的都是一些有文化讲道理的人了,昨天來的那些城管队,平日牛逼哄哄自以为是的,可在看到咱们爷们时,还不也是灰溜溜的走人了!”一个左眼有块黑胎记的年青人,得意洋洋的挥着手里的棍子,转身刚想鼓动同伴喊几句‘大老板万岁’时,却看到一辆黑­色­越野驶进了天河集团的停车场。

他眨巴一下眼睛,右手一摆:“咦,老孙,这车是省城的牌子呢?”

“黑眼皮,你过去问问她是來­干­嘛的,如果是天河的朋友,那就让她在这儿等着,要是來找茬的,沒说的,该怎么做也别用我嘱咐了!”老孙说着紧了紧腰里的武装带,快步走下台阶:“记住,先礼后兵,免得藏在对面的那些记者说天河保安人员素质低下!”

这几天,无论是省城來的工作组,还是市里的执法部门,都无一例外的被天河集团门口这些临时保安,用最粗俗的方法挡了回去,打又不敢打,骂又不是他们的对口,使那些胸中空有满腹经纶的公务员们望门兴叹。

尤其是昨天來的那波气势汹汹的城管队,还沒有拉开架势,就被众保安叫嚣着‘我们背后有省长撑腰,我看哪个赶來撒野,’的口号震住了,最后也只得瞪了会眼睛觉得自己惹不起省长,无奈之下撤兵了,为此,还有多事的记者,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论庆岛城管队素质的大幅度提高》的短文,很是让城管局局长受用……

闲话少说,黑眼皮看到那辆挂着省城牌照的越野车停下后,当即领着几个保安就走了过去。

车门打开,一个让黑眼皮眼睛亮了再亮的女人下了车,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小半个脸,一头略微有些卷曲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还沒有等他看清楚女人穿得什么衣服,女人就摘下了眼镜,对他启齿一笑,略微带些沙哑的嗓音几乎让他骨头都酥了:“秦昭在不在里面!”

虽说天河集团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了,但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黑眼皮,在看到叶倾铃苏宁等人时,根本不敢正眼瞅人家,可眼前这位就不一样了啊!花容月貌的让人心痒痒不说,关键她是外來人啊!如果不趁此机会好好看几眼,那晚上睡觉肯定会失眠的,尤其是在听到她那带有磁­性­的声音,黑眼皮早就忘了自己是­干­嘛的了,马上就说:“秦昭他刚进去……嗯,你找秦先生­干­嘛?”

“不­干­嘛?要债!”李默羽听秦昭就在天河总部,话也懒得和黑眼皮说了,径自绕开他向大厅门口走去。

“站住!”黑眼皮见李默羽根本不鸟他这茬,刚才那些惜香怜玉感就被责任心给赶到九霄云外去了:“除了來送礼谈生意的可以进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乱闯!”

“龙潭虎­茓­啊!”早就听说秦昭使出这些流氓手段的李默羽,嘴上带着轻笑的转过身,还沒有等黑眼皮再开口说话呢?左腿攸的飞起,咣的一脚就跺在他胸口。

“哎哟,兄弟们抄家伙,有人來闯关!”被一脚跺翻在地的黑眼皮,刚发出警报,他那三个同伴也被某女几下子就放倒在地上。

“哇哇哇,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小强,快快快,准备!”一直躲在对面树底下看热闹的某报记者,沒想到李默羽这样­干­脆,话都沒说上两句的,直接就把几个天河集团‘高薪保安’放翻,那拳打腿飞间的洒脱,让这记者在愣了片刻后,才叫醒了搭档。

“來者何人!”通过这半个月來的历练,老孙从一个见了城管队员腿肚子都打哆嗦的乡下人,蜕变成了一个敢在市长秘书前称老子的猛人,此时看到一风情万种的妞竟然三拳两脚的放倒几个同伴,顿时是勃然大怒,当即大喝一声带着手下迎了上來。

等老孙领人把李默羽包围起來后,她才抿了一下嘴角,拿起手中的小螺号在眼前晃了晃,就在大家揣摩她晃悠这是啥意思时,李宁牌的网球鞋就踹到了他胸口……

噼里啪啦!等十几个威风了十几天的临时保安,都躺在地上再也不敢起來后,李默羽这才拍了拍裤腿,扭着好看的腰肢推门走进了大厅。

大厅内,早就认出是曾是公司副总的前台小张几个人,在打电话通知了董事长后,马上颠颠的迎了过來,客客气气的:“李副总,您來了!”

“秦昭和叶倾铃呢?”李默羽并沒有为难几个小姑娘:“替我告诉他们一声,就说我來了!”

“早、早就打电话过去了,叶董在董事长办公室等您!”小张对大着胆子跟进來的老孙几人摆摆手,示意这人你可惹不起。

“嗯,那我上去了!”李默羽说完走进了电梯。

“小张妹子,这女的到底是谁呀,连你也这样客气!”老孙揉着胸膛,眼力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咋这么沒礼貌呢?还真动手呢?”

“唉!老孙,我能对她不客气嘛,她就是李省长的亲妹妹,咱们公司大老板的那个啥啊!你懂得!”小张瞥了一眼电梯方向,赶忙嘱咐老孙:“你们还是都出去吧啊!她可不是你能惹得了的,揍了白揍,真的!”

“唉哟妈啊!我说咋这么横呢?原來是老板娘驾到!”老孙裂了裂嘴,乖乖的领着人走出了大厅……

今天本來打着沒给秦昭好颜­色­看的李默羽,走出电梯后,快步向叶倾铃的办公室走去,脚下的网球鞋,落在大理石的走廊中,偶尔,会发出吱吱的轻叫声。

“你们看!”就在李默羽将要经过会议室走到那边的董事长办公室时,一个她很熟悉的女声从虚掩着的门缝中传來:“这张图片,就是由美国巴雷特公司研发生产的巴雷特m82a1反器材狙击步枪,它的有效­射­程约1500米,只要准备充分,完全可以在暗杀目标后从容退却,我通过相关渠道打听过了,一把这样的狙击步枪,我们只需花十万元,而它产生的价值,将是无数个十万元!”

“苏宁,用这种极端的手法來对付李月明这些找麻烦的人,会不会太过份了一些,何况,在这特别敏感的时期,稍微有点脑筋的人,就会猜出是小昭­干­的!”这个声音是展昭的,声音还是那样爽朗不带有丝毫的做作,可听在李默羽的耳朵里,却产生了雷鸣一样的轰响:他、他真的要暗杀姐姐。

“展昭,除了这个办法,你还能想出让他们对天河停手的好主意吗?”苏宁的声音,在这时候显得特别冷酷:“虽说他们到现在还沒有成功的把天河制裁住,但和天河有合作伙伴关系的那些企业呢?包括來自韩国蔷薇花集团和英国日不落船业送來的货,不也是被海关用各种理由扣押,东海油田工程所需要的货到不了,就只能停工,每耽搁一天,我们付出的损失,都是一个让人可怕的数字,小昭是有钱,但有钱也不能这样花法吧!凭什么他们可以來欺负我们,我们就该受着,既然沒处说理去,那就走极端好啦!反正只要留不下证据,他们就找不到我们头上!”

苏宁,可惜这一切都被我听见了,听到这儿,李默羽身子晃了晃再也站不住,赶忙伸手扶住了墙壁。

正文_第776章 :货真价实

李默羽和李月明说过,要是把某人惹急了,他会搞暗杀,其实,她主要是气不过姐姐会利用这点小误会來发动一场派系碰撞,故意拿这话來吓唬李月明的,谁知道,当她來到天河后,却‘恰好’听到了这些,此时,她心里真不知道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庆祝还是该感到悲哀,她只是感觉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疼的她喘不过气來,想呕吐。

苏宁接下來说了些什么?李默羽沒有听见,过了老大一会儿,她才脸­色­苍白的,猛地把门推开,咬着牙的说:“苏宁,你现在就把我杀了,要不然我会把你们的­阴­谋泄露出去!”

“默羽,怎么会是你,!”正在给展昭和俩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男人讲解手里图片的苏宁,被突然闯进來的李默羽给吓着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而展昭,却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的,从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跟前:“默羽,我、我们……”

“不用说了!”李默羽苦笑着点点头,嘴­唇­哆嗦着的时候,泪水已经淌下來:“我、我知道,如果把我换成是你们,我也许会这样做,可我不明白的是,在这样做的时候,就不能想想我感受吗?”

“默羽!”展昭刚想说什么?却被苏宁的一声咳嗽打断,把她推到一边去后,苏宁站在李默羽前面:“默羽,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们也不瞒你了,你姐姐等人的做法,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秦家的利益!”

“就为了这点利益,就要杀人吗?”李默羽慢慢的攥紧了拳头,泪水不再:“苏宁,你这样做,敢说你沒有私心吗?呵呵,我知道,这次我姐拿这点小误会挑起几大派系的斗争是她不对,可无论她怎么做,她都是我姐姐,我有信心阻止她继续这样打击天河,可你呢?肯定是利用这个机会,为苏系扫清政治上的障碍吧!”

“李默羽,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苏宁沒事似的笑笑:“咱们俩从一认识时就掐架,直到同时爱上一个男人了还在纠缠不清,呵呵,不过我一直沒有把你当成我的对手!”

“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苏宁淡淡的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虽说有替苏系排除异己的嫌疑,但我更多的是为了秦家,事情过了那么久了,小昭应该在电话里把误会和你解释清楚了吧!而你呢?又为秦家做了些什么?”

“我、我!”李默羽慢慢的松开拳头,后退了一步,低低的声音:“当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后,我已经左右不了了,我沒有脸來见小昭!”

“那你怎么现在來了!”苏宁用眼神制止住总想说话的展昭:“是不是你姐姐高举李系大旗高歌猛进时,忽然传來很多不好的消息,她是不是很头疼,你这个当妹妹的心疼了,沒办法了,这才厚着脸皮來庆岛的吧!”

李默羽沒有吭声,而苏宁却根本不放过她:“你看到你姐姐支撑不住了,知道來庆岛求饶了,可你知道这半个多月,我们是怎么维护这么一大摊子事情的吗?海关,海关有傅系的人捣乱,货场,货场有张世宗在背后指手画脚,和天河合作的所有庆岛本地企业,都被你姐姐指使的调查组差了个辫子朝天,李二小姐,那时候你在哪啊!那时候你姐姐意气风发的时候,你怎么不劝劝她放过天河一马啊!!”

本想说点什么的展昭,在看到苏宁竟然真的生气了后,心里不禁叹气,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事收场。

其实,在听到前台小张打电话说李默羽來了后,众人当即就知道她的來意了,而苏宁等人,更是在几分钟内就想出了演戏给她看的主意,故意让李默羽听到她们商量着搞暗杀,籍此來警告李月明和她背后的那些人:你们搞派系斗争我们不管,但要是总抓住天河不放,那就等着挨收拾吧!

尽管秦昭对苏宁等人提出的这个主意不同意,可被忙的眼圈都黑了的荆红雪竟然也大力支持这招‘隔山震虎,’无奈之下,秦某人只好任由这几个女人先出口气,置于以后再怎么哄默羽开心,那就看某人的手段了。

苏宁一开始在看到李默羽时,还装出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谁知道,说着说着,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那一脸激动的样子,让展昭都开始怀疑她会真的抱着枪­干­掉李月明。

如果由别人來演这场戏的话,还可能会有破绽,但本次主角,可是曾经担任过龙腾枪击教官的苏宁,那可的确是说到做的的主,硬起心來绝对和秦某人有的一拼,这也是李默羽为什么当真的原因,假如由一根肠子直通通的展昭來扮演这个角­色­,她肯定早就笑翻了,别说此时的眼里浮上惧意了。

“啊!”被从小就不对眼的对手指着鼻子数量,偏偏还无法反驳,李默羽那心里就别提多难受了,只是双手揪着头发啊的一声蹲在了地上,呜呜咽咽的哭起來。

“你们快出去呀!”展昭向配合着演戏的杨涟和何晓达使了个眼­色­,那俩有些懵了的哥哥一看事情不妙,赶忙拔腿闪人了。

看到李默羽这样后,苏宁心里的怒火也稍微小了一点,可戏既然已经演到这个份上了,恶人的角­色­她已经打定主意演到底了:“李默羽,你不用在这儿哭了,也不用见小昭了,还是赶紧回省城去吧!告诉有些人,做事最好给自己留一线,要不然大家都会后悔的!”

“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当时就把误会解释清楚了的话,就不会有姐姐被他……”李默羽哽咽着说到这儿,忽然把左手拇指塞到嘴里,用牙齿咬了一下站起身:“苏宁,你放心。虽然我知道的力量对于这场派系很渺小,但我也会用我自己的办法來阻挡一下的……”

“默羽,你要打算怎么办!”我怎么听起來像是在留遗言啊!这事闹的有点大了吧!看情况不妙的展昭,连忙拽住转身要走的李默羽:“你不会想不开吧!其实事情沒有你……”

“小昭!”听展昭要把真相说出來,苏宁连忙喝止她。

“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时候已经制住哭声的李默羽抬起头來,脸­色­攸地煞白:“你、你们不会已经派人动手了吧!!”

“沒有,从头至尾都沒有这个打算!”回答李默羽这句话的这个声音,是从门外传來的,门开了,明显有些消瘦秦昭站在门口,他并沒有忌讳苏宁展昭在,只是伸手将有些发傻的李默羽揽进怀里:“她们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只是想借你的嘴去警告你姐姐,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沒有这个想法!”

“真、真的吗?”

“千真万确!”秦昭对看着他的目光中明显带有不满的苏宁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最终沒有让你的戏演出成功!”

“唉!无所谓啦!谁让你是情圣呢?”苏宁耸耸肩,颇感无趣的白了展昭一眼:“小昭,我们还是出去吧!再在这儿,岂不是要有电灯泡的嫌疑了!”

“我看也是!”展昭嘟囔了一句,和苏宁并肩走了出去。

“小昭,你沒有骗我!”等她们都走了出去后,李默羽轻轻推开了秦昭。

“沒有,我不骗你!”

“那关于吸血蝙蝠的事和欧亚银行的问題呢?”

“吸血蝙蝠的事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风!”秦昭只说吸血蝙蝠入侵华夏是虚无,但沒有说欧亚银行的事,这就说明,天河沒有放弃打击以李系为首有关的企业,可这些却不是李默羽关心的,只要情郎沒有糊涂着拿国家安定來当筹码,那些企业爱咋咋的,反正她也不怎么在乎。

“这样我就放心了!”李默羽犹豫了一会,眼睛盯着地面:“你告诉我,你真的对我、李月明那样了,是你主动的!”

该來的还是來了,秦昭苦笑了一声,坦然承认:“这是我这辈子犯过的最大错误,是我对她用强……”啪,他刚说到这儿,李默羽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把他的脑袋扇的朝向一边。

虽然來时就听姐姐大体的说过那天的事,但当听到秦昭亲口说出來后,李默羽还是忍不住的怒了,就像是一只受伤的豹子那样,猛地扑在他怀里,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嘶声骂道:“禽兽禽兽,你这个货真价实的禽兽,都是­干­了些什么啊!那是我亲姐姐啊!”

“嘘!”虽然真的感觉沒脸面对李默羽,但为了防备隔墙有耳,秦昭还是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刚想提醒她最好冷静点,千万别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事时,捂住她嘴巴的手掌边缘就一疼,接着她嘴角就有血淌了出來。

李默羽是恨极了秦昭,恨他禽兽不如,恨他给了李月明发动派系之争的理由,恨他让自己孤女寡母的夹杂在这中间左右为难……总之,如果手上有把枪的话,她肯定会崩了他再自杀,免得这样难过。

正文_第777章 :嚣张

被人咬的滋味真不好受,哪怕这个人是让爷们一看心里就痒痒的李默羽,可秦某人除了忍着,偏偏还不敢说什么?只能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不停的说:“我是禽兽,我是禽兽,可禽兽被人咬着也会疼的……”

沒办法,当初他要是忍了,也许就沒有这些事了,看來,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是很有道理,尤其是被冲动的对象还那么强势。

“马上跟我回省城!”觉得嘴里满是咸滋味了,李默羽这才松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渍,那模样不像是情人见面,反而像是吸血鬼索命。

“回省城­干­嘛?”秦昭甩了一下手掌,然后把手伸进李默羽口袋中掏出手绢给自己包上,明知故问的:“你那意思是让我去给她道歉!”

“嗯,我想为她做点什么?”李默羽点点头,有些心疼的捧起秦某人的手,低声说:“当然也是想让她放你一马。虽然你们见面肯定会尴尬,可我沒有别的办法,我不想最爱的人和最疼我的人整天互相打击,那样我很难做,因为你们都有错!”

“可我已经做出了反击,现在看來效果还算是明显,沒必要再去向她低头的!”

“小昭,你听我说好不好!”李默羽摸索着他的脸颊:“你们不管谁的错,但再这样斗下去,对你们谁都不好,尤其是你,难道不知道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嘛,上层的政治博弈,我们无能耐­干­涉,那就不管了,我只想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这也不可以吗?”

“你真想让我罢手!”

“你说呢?”“那好,我听你的,去省城给她道歉,这事本身就因为我一时糊涂做错,不过!”秦昭话锋一转,还沒有说什么?李默羽就急急的回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劝姐姐他们不要再找天河的麻烦!”

“仅这样还不行!”秦昭摇摇头。

“你、你不会是想我姐也做你情……人吧!”李默羽脸­色­一变。

“我神经啊!”秦昭哭笑不得的伸手刮了李默羽的鼻子一下:“我如果就这样收手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从此秦大少的颜面何在!”

“哦,你只要不打她的主意就行,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李默羽这才放下心來。

“附耳过來!”秦昭摆摆手,李默羽就把脑袋凑了过去……

秦大少要去省城考察了,日期定在了十月二号早上九点。

要说一个二线城市的私营企业家去省城考察,这话本身就带着一些不合理,但二号发行的报纸财经新闻上,偏偏是这样写的,而且还是大肆宣扬。

庆岛出了个嚣张跋扈秦大少的事,这在庆岛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具体表现在以下几点:置法律于不顾,接二连三的娶老婆找情人,凭借天大的背景敢直闯市政府会议室,视书记市长如无物,日本一代巨星仓井销声匿迹,被疑成为此人金屋常客,雇当地百姓充保安,挡千军万马于门前,让猛如虎的城管队都铩羽而归。

当然了,还有许多关于庆岛第一大少的很多传说,就不在这儿细表了,因为二号早上九点,他将率领他那些老婆情人的前往省城考察,市政府的李书记和张市长将欢送他们一行,而且沿途的庆州、维芳、淄波等市区领导人,将在各自区域内代表地方政府对大少的经过表示热烈的欢迎。

这还不是最让人羡慕的,尤其是让人承受不了的,就是省政府的一二号老大,到时肯定会出现在冀庆高速的零点,恭候大驾。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大少的这次的省城之行,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狂妄到了顶峰,引來无数人的羡煞眼球,更招來数不清的唾骂,不过,他本人倒不在乎,从早上七点半,就得意洋洋的在天河总部大楼前的停车场里,來回的溜达,还不时的和早就赶來的各媒体记者们客气的打招呼。

八点,市政府李书记和张市长,在众多当地官员的陪同下,提前一个小时來到了天河集团总部。

八点半,由六辆警车开道,九辆同款同­色­、被擦的晃人眼球的兰博基尼敞篷跑车,徐徐的停在了总部的停车场。

在李书记和张市长分别讲了几句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内容的话后,四周早就准备好的礼炮即刻轰鸣起來,引得过往的车辆纷纷驻足观看,却被至少一个小队的交警威严的劝走,礼炮声中,九位穿着不同款式旗袍的明艳女郎,迈着比模特还要优雅的步子,跨上了由黑­色­西装帅司机驾驶的跑车。

砰砰砰的关车门声中,礼炮的硝烟散尽,掌声响起,一辆宝马和一辆大奔当先驶出停车场后,秦大少这才仪表从容的和李书记张市长握手告别,坐上了打头的第一辆兰博基尼。

警笛声响起,三辆警车开道,三辆警车押后,十五辆车,在张世宗市长那铁青的脸庞中慢慢驶远……

穿着一身竖领中山装的秦昭,并沒有因为衣服款式旧而显老土,反而给人一种除了中山装就再也沒有别的衣服可显出大少风采的洒脱,尤其是跨在车窗外面的手上还夹着一根纯正古巴雪茄,更是让在坐在前面开道警车中的展昭撇嘴。

这九辆兰博基尼,是昨晚秦昭一个电话,京华贵和集团总裁的公子哥田亮给派來的,能够用这种近乎于巴结的形式來支持秦昭去省城,由此可以看出京华田家对秦大少的态度,那可是相当的配合了。

本次前往省城,除了秦天河两口子在家看家之外,只要是在庆岛的秦昭那些老婆情人,一个不落的都带在了身边,要说这些女人中、唯一感到心里不平衡的就是展昭了,作为秦昭明媒正娶的四姨太,却不能穿着旗袍在敞篷车里显摆,她的确是有心不甘。

唯一感到眼前这一切好像是在做梦的,就是來自俄罗斯的阿莲娜了,虽说她早就知道秦昭的背景和实力,但沒想到他竟然敢这样招摇,眼前这种场景,是她在俄罗斯从沒有见过的,所以在心里啧啧称奇时,也纳闷秦昭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伤口基本无恙的她。

车队來到高速路口收费处时,分别领着两个人各自乘坐大奔宝马的杨涟和何晓达,做了个ok的手势后,一马当先的蹿上了高速。

和秦昭坐在打头车里的,在他身边,不是叶倾铃或者苏宁,而是心里忐忑不安的李默羽。

她昨晚一夜沒有休息好,总是担心秦昭这次玩的太过了,去省城就去省城吧!­干­嘛要排出这么大排场,难道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多么多么牛逼才行吗?

对于李默羽的异议,秦昭只是笑笑的不置可否,一幅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无处不在彰显他的高深……带着这么多女人去省城,李默羽也许不明白,但从十二点就來到零点恭候秦昭大假的李月明却明白的要死:秦昭这是用他变x态的嚣张,來向李系证明,华夏有些地方有些人有些事情,缺他不行,要不然你就试试吧!

不提这一路秦大少在众多地方政府官员夹道欢迎时肆意指点江山的跋扈,单说冀庆高速路口零点。

要想吸血蝙蝠入侵华夏变成谣传,要想以李系为首的各大派系旗下企业不受來自境外的阻击,要想秦某人上门对省政府某个领导负荆请罪,李月明和计鹏这俩省政府大佬,怀里揣着自己的小九九,都做出必须给足秦某人面子的态度,这其中就包括省政府主要领导亲自來零点相迎,弄得很多早就云集此处的省城记者都满头雾水,一点也不明白那个秦某人除了总书记外甥这个角­色­外,还有什么本事让这些政府高官不注意自己形象的在这儿苦等。

从庆岛到冀南,高速距离为370公里,车速如果够快的话,加上在路上和沿途领导的寒暄,大约在四个小时内可以到达,故而,在差五分中午一点的时候,零点远处的高速公路上,传來了警笛的呼啸声,一辆大奔和宝马并肩先驶下高速,左右分开停下,砰砰砰的开门声中,六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跳下车,戴着大大的黑墨镜,耳边挂着空气耳麦,一脸严峻的示意周边记者后退。

随后,三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停在路旁,肩膀上扛着银­色­肩章的展昭,领着庆岛市局的几个同行走下车來,随即在人群前面拉上一道黄x­色­警戒线,就连经过李月明和计鹏面前时,脸上都沒有露出笑模样,很是让省城同行感到气愤,但都被刘东顺给瞪了回去,可还是有人在展昭迈着大步经过脸前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声音,恰好让御猫听到:“在省城装什么老大,不知道天高地厚,嚣张!”

“你说什么呢?”展昭那明显带有胶东味道的呵呵冷笑声,在此时显得格外另类:“嚣张,呵呵,我们还就是嚣张了,怎么了?看不顺眼的话,我们可以回去!”说完直接拿起嘴边的耳麦呼叫:“箭头呼叫东海,箭头呼叫东海,请暂停,请暂停!”

正文_第778章 :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

随着展昭的呼叫暂停,距离高速零点还有几百米的豪华车队,马上就缓缓的停在了路边,然后一辆警车从后面超出,径自來到高速路口,有个警察从车上跳下,小跑着來到展昭面前挥手敬礼:“展局,怎么个情况!”

“去告诉秦先生,就说省城的同志不怎么待见他,让他还是回庆岛威风去吧!”展昭摆摆手,等那个警察掉转车头向回驶去后,她看也沒看那帮省城领导的:“杨涟何晓达,你们两也别愣着了,调转车头去前面,回庆岛!”

“是!”杨涟两人答应了一声,打开车门就要上车。

“唉唉唉!展局,你这是做什么呢?”刘东顺在庆岛的时候就认识展昭了,知道她是秦昭明媒正娶的五姨太,眼看她因为某局局长一句不平话就要回头闪人,不等脸上开始带出尴尬的李月明说什么?赶紧的过來挡住她,陪着笑脸的:“展局,展局,呵呵,有话好好说嘛,因为时间仓促,我们的工作还沒有做到位,出现什么让您不满的地方,还请您原谅一些啊!”

“刘局长,不是我不给省城同志的面子,要知道秦昭來是冀南是解决问題來的,可不是來看你们这儿某些人脸子的!”展昭看了那个一脸猪肝­色­的某局副局,嘲笑的口吻:“嫌我们在省城嚣张,那我们可以回庆岛啊!有些问題要想解决的话,还是请有关领导去庆岛吧!免得让人看不顺眼!”说着就要上车。

“展局,我替李副局对你说声抱歉,还希望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在意这些了!”见展昭作势欲走,本來就觉得沒面子的李月明心里那个气啊!但那位李副局也的确是想替她出口气,所以她也沒好意思指责他,在刘东顺和展昭说话时,她倒是看了计鹏一眼,可后者却一直笑眯眯的不动弹,摆明了要看戏的样子,无奈之下,她这才亲自站出來,忍气吞声的和展昭说好话。

既然一省之长出面了,展昭也不好意思再装摆了,于是客气了两句,挥手摆住作势欲走车辆,对着耳麦又呼叫:“东海东海,这边一切正常,请前进!”

随着兰博基尼缓缓启动,这场微不足道的天河算是过去了,但也给省城官员和媒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是省城一二号老大,对人家庆岛來客的确有所求,这也不怪人家嚣张,那这位敢在封疆大吏面前嚣张的秦昭,到底是何许人呢?

秦昭并沒有让这些心存疑惑的人们久等,当展昭的警戒线刚刚拉完,他的车子就下了高速。

身穿一身浅灰­色­竖领中山装的秦昭,有些瘦削的脸上带着荣辱不惊的微笑,很清澈很亮的眼睛显得他是那么‘纯洁’,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真诚……从他身上,让人知道了风流和装逼是怎么合成的,倜傥与嚣张原來也可以这样混为一体,尤其是省城那些美女记者们时,在和他的目光相对瞬间,心里无不大呼:臭男人,你拽个鸟啊!有本事今晚來敲开姐的门……

“小昭,你來了,这一路累了吧!”作为一省书记,计鹏当仁不让的首先和秦昭握手,语气里带着长辈的关心,还透着他和秦昭关系不同的热情。

“计、计伯伯,这次让您亲自來接我,小昭心里实在是惭愧,等忙完正事,我必将登门拜访,还请计伯母不要嫌我搅她清净啊!”秦昭一听计鹏这样说,马上就改变了称呼,显得和计鹏多么熟似的,其实俩人之前根本沒有见过面,但他知道计鹏是铁杆的宋系。

“呵呵,去我家就免了吧!虽说你伯母肯定会欢迎你,但我家可乘不下你这一家人!”计鹏笑呵呵的开了个小玩笑,松开他的手,又热情的招呼李默羽了:“默羽啊!这次可辛苦你了!”

“计、计书记,这是我应该做的!”李默羽很尴尬很尴尬的和计鹏握了握手,就垂首站在了一旁。

“秦先生,欢迎你來到省城冀南!”李月明是排在第二位的省委领导,等秦昭和计鹏寒暄完了,她就走了过來,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李省长,劳您大驾亲自前來相迎,小昭心里甚为感动,也甚为彷徨啊!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秦昭伸出了那只还贴着好几个创可贴的右手。

“能够劳驾秦先生亲自來冀南,受宠若惊的该是月明才是!”明明看到秦昭的手好像受伤了,可李月明还是一脸‘感激’的双手握住那只手,使劲的攥着:“秦先生,你可不能为了四化建设而忽略了身体啊!这次见你,可比在庆岛时瘦了呢?”

麻了隔壁的,还真是女人心蝎子尾巴针,看到老子手有伤,就故意用力攥了。虽然这点小伤对秦某人來讲,比被蚊子盯一口也厉害不了哪儿去,可被人故意用力‘蹂躏’,他心里当然不舒服了,于是就皮笑­肉­不笑的小声说说:“谢谢李省长的关心,唉!其实呢?有些滋味一旦尝过,就再也忘不了,可总是日思夜想的得不到,当然会瘦了!”

流氓,要不是李月明官场的道行够深,秦某人这句一语双关的话,足可以让她会想起一个带着暧昧的噩梦,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后,脸­色­从容的松开手向李默羽走了过去。

“姐!”李默羽等李月明走了过來后,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要冷静。

“我知道的,默羽,谢谢你了!”唉!李月明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妹妹手上拍了一下……

高速路口省领导迎接庆岛企业家的仪式,足足进行了半个多小时,而跟随庆岛企业家來冀的那些旗袍美女们,也着实的谋杀了很多男人的眼球,尤其是中间还夹杂着两个外国妹妹,和一个始终沒有被歌迷忘记的歌坛玉女掌门人荆红雪,以至于当晚的新闻和第二天的报纸上,数家新闻媒体的财经和娱乐版块,无一例外的详细报导了这件事。

豪华车队配以风姿各异的美女,在其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了升斗小民们饭前茶后最爱的聊资,秦某人,也成为了全省男人做梦都‘祝愿’他命根子挺不起來的对象,看來,做个真正的男人,最好还是低调些好,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出门就挨砖头……

庆岛考察团的落脚点,是在冀南最有名的泉城大酒店。

代表考察团,在大酒店会议大厅发言的,是明珠国际天河的董事长叶倾铃叶女士,她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详细阐述了天河集团将进军省城的计划。

暂名为天河银行的银行大厦,会在不久的将來,矗立在这座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文化古城,将填补省城沒有私人银行的空白,这无异于是个可以影响到老百姓生活的计划。

听着叶倾铃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大厅回荡,坐在主席台上的李月明,心里简直是五味俱全:沒有将在宋系庇护下的天河打垮,反而给了对手一个Сhā足省城的机会,可她还得举双手赞同,毕竟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正事,无论是谁掌权,都不可能拒绝,只要天河集团有这份实力。

天河集团,到底有沒有进军银行界的实力。

当在场的各级高官看到,來自英国的罗斯柴尔德代族长凯琳斯、明珠滔天集团董事长荆红雪、明珠钢铁集团代表人燕如玉、大辽春雨实业董事长傅明珠、代表西南彩云实业苏静董事长的苏宁等人,相继以绝对支持的态度表示会力挺天河集团后,再也沒有人怀疑一家新的银行出现在省城街头是个天方夜谭了。

除此之外,叶倾铃还简单的提了一下天河集团发展的大方针,那就是等东海油田顺利出油后,天河还要涉足中东地区的资源,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

叶倾铃发言完毕后,会议大厅内是掌声如雷,谁都知道,华夏Сhā足中东资源,那是很多人这些年以來不变的梦想,如果天河集团真能够从西方列强嘴里抢到一块­肉­,这绝对是值得整个华夏都共庆的喜事,甚至连李月明,在看着秦昭时,眼里都带有了期盼。

别看华夏分什么宋系李系的,但无论是哪系,富国强民是唯一的目标。

只不过,这一切,他能做到吗?如果这些话不是天河自吹自擂的话,到时候我们李家会鼎力支持的,心里这样想着,李月明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这样大张旗鼓的來省城造势了,通过他身边这些女人,向所有人传达一个信息:我高调,是因为我有资本,我的梦想,绝不是让天河盘在华夏,而是放眼世界,希望有些人不要给我使绊子,谁要是不服,大家可以放马过來溜溜……

会议,是在计鹏书记抑扬顿挫的发言中结束的,在场的政府官员,人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希望……可以说,庆岛天河此次前來省城考察一事,依靠其巨大的实力取得了圆满成功,究竟天河能不能向叶董所描绘的那样腾飞,九千万齐鲁儿女将拭目以待,这是第二天,在冀南发行量最大的《齐鲁晚报》财经新闻上的一段话。

正文_第779章 :我承认败了而且还很彻底

由省政府各级主要领导接待庆岛天河集团的会议,是在下午四时许结束的,会议一结束,庆岛來人除了秦昭和李默羽以及阿莲娜外,其余的人当即离开了冀南。

大家都明白,随着秦昭的來冀,庆岛天河以前所面临的危机已经全部解除,所以凯琳斯荆红雪傅明珠等人并沒有回庆岛,而是在省城警方的护送下各自回到了‘原籍,’

苏宁却沒有回明珠,按照秦昭的嘱咐,天河集团所有项目的安全,将由她和展昭來负责,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一群美女,在会议结束后,连口水都沒有喝的就各奔东西,其雷厉风行的工作态度让省城人士不禁刮目相看。

“都走了,正所谓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站在泉城大酒店门口的李默羽,望着在警车护送下远去的那些奔向各方的兰博基尼,沒理由的叹了一口气,侧脸对秦昭说:“等和我姐他们解释清楚后,你,是不是也很快就要离开,和她一起走吗?”

李默羽嘴里的这个‘她’,就是站在大厅门口的阿莲娜。

“嗯!”回头向阿莲娜点点头,示意她别那样拘谨后,秦昭说:“和她一起去趟俄罗斯!”

“找胡灭唐!”

“嗯,找胡灭唐!”秦昭并沒有隐瞒:“吸血蝙蝠这几个月來在中东地区闯下了不小的名头,只要利益够大,我相信他们会竭力帮我的,只不过这暂时是个预算,毕竟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尽早让东海油田出货!”

“你就这么信任你的敌人!”

“他虽然是我的敌人,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如果抛却危害华夏这点,他可能是我最欣赏的人之一,完全当得起小人中的君子这个称号,比和国内很多人合作都要让人放心!”秦昭淡淡的说:“不过你也别担心,和他合作时就算是不做好事,我也不会危害华夏的,我清楚的知道我是谁的子孙,好了,不说这些了,得进去了,你先替我招呼一下阿莲娜!”

“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李默羽随着秦昭走了几步,忽然开口:“现在孩子在京华,我不想总在家!”

“不行,外面太危险,我不想我女儿她妈有什么闪失!”秦昭知道李默羽这样说,就是不放心他和阿莲娜去俄罗斯,于是就一口拒绝了:“要想让我安心做事,那就保护好自己,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这次的麻烦已经不小了!”

“还不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烦!”等秦昭快步走到阿莲娜身边低声和她说了句什么?就走进了大厅,对着他的背影,李默羽小声嘀咕:“唉!看你怎么和她解释吧!”

说实话,对和李月明解释,秦昭也挺头疼的,帮她解决天龙等集团的经济危机、打垮粉碎吸血蝙蝠入侵华夏的谣言倒是简单,最关键是见她面后,该怎么道歉,难道说:娃儿她大姨,上次在冲动之下把你上了后,我心里也挺后悔的,感觉对不起你,还请你看在娃儿和她妈份上原谅我吧!你们派系之间的争斗,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千万不要把我也牵涉其中了,那样咱们谁都沒好果子吃……

“小昭,她们都走了,咱们坐坐!”就在秦昭低着头想过会儿和李月明怎么开口时,早就在大厅等着他的计鹏,马上就走了过去。

“啊!”秦昭抬头,一脸的笑:“计伯伯,不会耽误您工作吧!”

“呵呵,怎么会呢?和你聊聊本身就是工作啊!”计鹏笑着亲热的拍了拍他肩膀:“走,随我去三楼的包厢坐坐!”

“好的,计伯伯请!”秦昭知道计鹏这是有话对他要说,当即客客气气的跟着他走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合上了之后,大厅的另一边,一直在和几个官员寒暄什么的李月明,脸上马上就浮起了一丝不让人注意的不快,本來,她之所以在大厅内和几个官员说些沒营养的话,就是等秦昭來给她个说法的,谁知道眼看着这家伙快过來了,计鹏这老狐狸却抢先一步喊着他走了。

“李省长,您工作繁忙,我们就不占用您时间了!”那几个和她说话的地方官员,有聪明的马上就看出李月明脸上的变化,当即就客气着告辞。

“呵呵,今日的确还有些事要办,那我就不在这儿陪大家了!”李月明笑着点点头,对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女秘书说:“黄秘书,替我招待一下吴市长,他们今天从廖城赶來也辛苦了,哦,还有,等天河集团的秦先生下來后,让他去四楼的‘听雨’包厢找我,我有工作要谈!”

“好的,李省长!”韩秘书答应了一声,就和吴市长几个人寒暄了起來。

等进了四楼的听雨包厢后,李月明脸上的笑容马上就隐去了,几步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满满的一杯水,仰起下巴咕噔咕噔的就喝了下去,因为喝的急,有几滴水都洒在了胸前。

“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李月明放下水杯,抱着膀子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酒店前面的小公园,开始陷入了沉思。

在她看來,这次停止对天河的彻查。虽然很不甘,但却又真的很无奈,碍于天河集团‘守卫森严’的缘故,无论哪个部门都沒有什么进展,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打击天河,因为凡是和天河有关的企业,在这段时间内,都被各个调查组给查了个底朝天,就差沒有和他们明说‘要想­干­下去,除非和天河解约’了,尤其是受傅系领导的东海海关,更是以很直接的理由,截断了天河进口方面的渠道。

通过这个‘围城打援’的方法,李月明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天河集团就会成为一座孤城,可偏偏就在她以为将要成功的时候,秦昭反击了,先是吸血蝙蝠入侵的谣传,接着就是以天龙集团为首的李系等企业遭到国际金融大鳄的打击……这些來自国内外的重重压力,变成李天轮等人的抱怨,全部对准了她这位想借着本次换届大胜的气势、领着李系‘乘胜追击’的带头人身上,让她真的感到了疲于应付。

谁能想到,前几天还一度认为打击已经初现效果的李大省长,却在妹妹的帮助下,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现在她想要的这个结果,她以堂堂大省长的身份被那个流氓玩了一次,虽说很丢人很不能对人喊冤,但李月明也沒有多么在乎,毕竟这是她发起派系战争的理由,可对以代表宋系等派系的秦昭低下头,这将代表了什么呢?她自己的失败,还是整个李系等派系的失败。

她相信,仅仅经过吸血蝙蝠入侵这一件事所带來的影响,她就要付全责,同样,她可以将自己的失败看作无所谓,但整个李系呢?又是怎么看待她的,这才是李月明最苦恼的地方。

政治上的派系之争。虽然沒有战场上的硝烟,可其凶险­性­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成是王侯败是贼,恰是政治斗争最真实的残酷写照,官场上看似一次毫不在意的失败,就有可能葬送美好前程。

“唉!难道我就因为这件看似可笑的失败,要结束我的政治生涯了吗?”想了很多,想了很久的李月明,直到站的腿肚子有些酸了,这才苦笑着摇摇头,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进來!”李月明赶忙梳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快步走到沙发前坐下。

“李省长,秦先生來了!”黄秘书把门推开一条缝:“哦,让他进來吧!”

“好的!”黄秘书答应了一声,将门打开:“秦先生,请进!”

脸上带着笑容的秦昭,对黄秘书客气的点了一下头,走进了客厅。

“秦先生,请坐!”李月明坐在沙发上:“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清茶!”

“哦,來杯茶吧!”秦昭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李月明对面的沙发上,黄秘书很是麻利的泡了两杯铁观音,先给李月明端过去一杯,又把另一杯放在秦昭面前的茶几上,低声说了句请慢用后,就走出了包厢。

等黄秘书把门关好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端起了茶杯,谁也沒看谁的抿了好几口,明亮而安静的包厢中,开始慢慢浮上一丝叫做尴尬的东西。

虽然我是來给你赔礼道歉的,但我也是來帮你的,这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呢?秦昭心里苦笑着放下杯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刚想以称呼为开头说话,却听李月明直截了当的问:“计鹏找你,都聊了些什么?”

糊涂啊!我怎么会这样问他呢?话一出口,李月明马上就开始后悔了,还沒有等她想好怎么补救这句无的放矢之言时,却见秦某人笑吟吟的看着她:“嗯,也沒什么?就是问我开银行需要什么帮助,如果在冀南的首家银行开张,他要亲自來剪彩!”

“就这些!”我这是怎么了?咋老问这些沒水平的话,李月明头疼的端起水杯,挡住了脸。

“别的也沒有说什么了啊!再就是问问我父母身体怎么样!”秦昭说:“李省长,你很介意计书记和我说些什么?”

“唉!算了!”李月明叹了口气,放下茶杯盯着秦昭:“秦昭,现在我实话告诉你,我承认败了,而且还很彻底,呵呵,很有可能,我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李月明,不会的,我可以保证!”

正文_第780章 :我懂

在李默羽去庆岛的前夜,李月明就和李天秀通过电话,详细的分析了天河事件的得失,无论老头还是熟x­妇­,都看清楚了一个问題,这次由她发起的派系之争,很可能要以失败落幕。

分析出的结果是这样的:当初李月明决定在以打击天河集团为契机发动派系之争时,在省常委会上就遭到了以计鹏为首的宋系或亲宋系的强烈反对,只不过,十三名常委中,经过李月明的暗中运作,最终以八比五的较大优势获胜,自此拉开了打击天河的帷幕。

虽说秦昭使用强横、甚至流氓无赖的手段阻止调查组进入天河,但李月明却采取了‘围城打援’的对策,使天河在短短半月内成为一座孤城,而一直和她唱反调的省委书记计鹏,在这段时间内却出乎意料的对此事采取了沉默,这也让她误以为通过打击天河这件看似和政治无关的事,成为以李系为首的派系压制宋系的一个转折点。

但让李月明悔恨莫及的是,就在她雄心勃勃的准备大展身手时,秦昭竟然采取了另类手段向她发起了猛烈的反击,迫使她不得不今天以一省之长之尊,去零点向那个男人‘低头,’

尤其是秦昭那些女人们在迎接大会上显露出的强悍实力,使李系和亲李系瞬间就认清楚了一个问題:任何人想搞到天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事实,再一次向世人们展示了它胜于雄辩的真理。

虽说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李系亲李系的所有人,都承认了天河集团对庆岛对齐鲁甚至对华夏的重要­性­,这,无异于让从才上來就坚挺天河集团的宋系亲宋系从被动转为主动,甚至不用召开常委会,在这件事情上,计鹏已经胜券在握。

李月明败了,或者说,在整个派系战争已经打响后不久,李系亲李系就已经败了,看似整顿某私企这样一桩简单的小事,却在派系之争中起着关键­性­的左右,与其说是有些诡异,还不如说是李系从一开始就沒有把天河集团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所以,李月明才会对秦昭说:“秦昭,现在我实话告诉你,我承认败了,而且还是败得很彻底,呵呵,很有可能,我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语气淡淡,带着无奈的不甘,还有少许的悔意,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秦昭竟然会对她说:“李月明,不会的,我可以保证!”

“你保证!”李月明一愣,笑笑:“你凭什么保证,呵呵,你懂得什么是政治斗争吗?!”

“我不懂的什么叫政治斗争,也不管你是哪一个派系!”秦昭点上一颗烟:“可我知道,你是我女儿唯一的亲姨,你有什么难处了,我会不计前嫌的去帮你度过眼前这一关,哪怕过后你仍然耿耿于怀我变禽兽的那次,再次给我增添无数的麻烦,但我不会在乎!”

“你、你说什么?”李月明手一颤,杯子里的水撒到手背上,可她就像是沒感觉似的,声音有些飘忽的:“你帮我度过这次难关!”

“是的!”秦昭平静的点点头。

“就因为我是小梦儿的姨娘!”李月明忽然露出一个不真实的笑:“沒有别的原因!”

“是的,这已经足够了!”

“呵呵!”李月明这才发觉杯子已经倾斜,她也沒做出手忙脚乱的动作,只是将杯子轻轻的放在茶几上,轻笑一声垂下眼帘说:“秦昭,你的话真的很感人,不计前嫌的以德报怨。虽然我心里还是恨的你要死,但我不得不说有时候你还是个男人!”

“我最近就一直沒去过泰国!”

“去泰国,呵呵……”听秦昭忽然说出泰国后,先是正儿八经的一愣,接着发自内心的开心在脸上一闪而过:“无论你想帮我渡过难关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大,我都会谢谢你,但我也为你的话感到有些好笑!”

“我已经很认真了,我沒有觉出多么好笑!”秦昭皱着眉头回答。

“我知道你现在是认真的!”李月明定定的望着秦昭:“可我还是要说你不懂什么是政治!”

“嗯,这是实话,因为,我懂女人要比懂政治在行的多!”

“唉!”李月明叹口气的摇摇头:“秦昭伶牙俐齿外加不要脸的作风,的确是天下罕有对手的,我知道你本事足够大,自身实力也不敢让任何人小视,但你的确有些过于狂妄了!”

“狂妄!”秦昭不解的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我那是高调好不好!”

“政治斗争一旦打响,两方面就会动用全部的实力去锤击对方,直至一方妥协!”李月明说:“说你狂妄,是因为你根本不懂政治上的失败这个词汇,比方,在你來冀南前,我在常委会上还力压计鹏,照此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架空……只要再出现一个合适的契机,他就会调走!”

“那样,就会由你顺理成章的來当书记,或者由你们李系的人來坐这个位置,我说的对不对!”

“嗯!”李月明点头:“基本上是对的,可现在的发展,恰恰相反,所以我说我的政治生涯将要结束了,计鹏调走后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发展,但我不行,我是被寄予厚望的李家第二代领头人,我只许胜不许败,败,就意味的我以后再也沒有了领导李系的资格,可我现在真的已经败了,就算别人不说什么?我也知道以后会是一种什么情况,秦昭,你明白了么!”

“不明白!”

“猪!”

“如果我是猪,那你就是一颗大白菜!”丝毫不理会李月明的脸腾地通红,秦昭走到她面前:“其实吧!我真的很怀疑你有沒有领导一省人民奔小康的能力,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干­,在不久的将來,或许你会成为华夏第一位担任正职的女省委书记,但愿那时候别让我失望!”

“你以为你是谁呀!”愣了好大一会儿,如梦初醒的李月明腾地站起身,微微昂着头的盯着秦昭,距离之近,已经让后者嗅到她嘴里的淡淡薄荷香:“总书记,哈哈,就算是总书记,他也不会这样做的!”

“总书记是我舅,我自然不会去夺他的位子!”秦昭瞟了一眼,身子微微后仰抬头说:“李省长,假如齐鲁省在你任职省长期间,经济建设有了显著的提升,而且你对立的派系更不会再借此打压你,那你告诉我,你有沒有信心在齐鲁登顶!”

“当然有!”李月明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就行,这两件事交给我去做!”秦昭笑笑:“也许我左右不了整个派系之战的结果,可我会帮你圆这个梦想,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弱智,呵呵,和我秦某人合作,应该是个双赢的局面!”

“你有,这个本事!”李月明的心忽然狂跳起來,感觉嘴里开始发­干­。

“拭目以待啊!我的本事其实很大的!”秦昭说完,快步走向门口,抓住门把的时候回头,低声说:“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啊!和男人谈话时,千万不要隔着人家那样近!”看着李月明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又说:“因为刚才你走光了!”

“流氓!”等秦昭开门出去后,李月明这才醒悟过來,一把抱住自己的胸膛,低低的骂了一句,却有一丝她自己也看不见的笑从眼底升起,心里轻松的如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在你面前,走光就走光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愣了很久,李大省长拿下双手然后噗通一下坐在沙发上,开始仔细分析刚才秦昭的那番话,也许,他会真的做到。

唉!不管了,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就是了,至于结果到底是什么?爱咋咋吧!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后,李月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來,于是摸出手机:“黄秘书,和酒店打个招呼,就说我晚上要在听雨包厢招待來自庆岛的客人,嗯,就是那位秦昭秦先生,当然还有默羽……什么?他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十分钟之前,默羽呢?哦,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她,你去忙吧!沒什么事了!”

“嗨,祝你马到成功!”李月明扣掉电话,站起來走到窗前,嘴角翘起一抹笑意……

“你就不能不给我添麻烦,我的李二小姐!”秦昭扭头看着和阿莲娜并排坐在后面的李默羽,一脸的无奈:“这段时间以來,你给我添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为什么还不长点记­性­呢?我这次出去不是旅游,而是去冒险,冒险,这不是娘们的事,懂吗?”

“我不管啊!我就是要跟着你!”李默羽满不在乎的说:“你沾了我们李家那么大一个便宜,给你惹点麻烦又怎么了?还有啊!难道阿莲娜不是娘们啊!既然她可以跟着你,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再说了,我终究在那边带过几年不是,怎么着也可以帮上你一点忙的!”

正文_第781章 :美英两国虽然很牛逼但他们也怕死

“一个成熟的女人,应该懂得怎么疼爱男人。虽然你比我大好几岁,但你怎么和小孩那样挽着我的胳膊!”走出莫斯科机场后,秦昭看了一眼故意落后好几步的阿莲娜,小声的说:“你老是这样和我黏黏糊糊的,会让别人心里很不爽的!”

“我们在一起黏糊,别人为什么会不爽,你是怕沒机会去讨好别人吧!哼,再说了她是外人!”李默羽说着说着,觉出自己的话有点酸,连忙改变话題问:“今天下午,你和我姐姐都是说了些什么?”

“我说,她如果想在省长位子上­干­下去,最好要把我哄得开开心心的,要不然我随时都有可能让她卷着铺盖滚蛋!”

“你就这样威胁你大姨子!”李默羽气呼呼的停住脚步:“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秦昭,你这样做也太过份了吧!把你哄得开开心心的,怎么哄!”

“嘿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嘛,阿莲娜,快点走……司机,带我们去莫斯科宇宙大酒店!”秦昭脚步也沒停的回头招呼了阿莲娜一声,然后摆手叫住了一辆出租车。

等李默羽咬着牙恨恨的骂着什么?最后一个钻进出租车后,距离他们很远的一座三层楼顶上,卡尔将带有红外线瞄准仪的狙击步枪放在一边,掏出卫星电话:“老大,秦昭和二当家以及一个女人,现在已经乘坐帕兰达的出租车驶离了机场……”

“你怎么在前台开房登记用的都是真名字,难道不怕被胡灭唐他们的人察觉!”等秦昭从吧台侍应生手中接过一把房门钥匙后,李默羽忍不住的小声提醒他:“看你平时挺小心的,这时候怎么这样大意了!”

“走吧!我來莫斯科的消息,胡灭唐早就已经知道了!”秦昭淡淡的说了一句,当先向电梯走去:“你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欣赏莫斯科的黎明,但愿你闭嘴不要浪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和他谈这笔生意,记住啊!在來之前我告诉你的那三条约定,要是不遵守的话,最好给我回国!”

拗不过李默羽死活的要跟着來俄罗斯,秦昭给她立下了了三条规定:到了俄罗斯,多看少说,不许一个人擅自行动,绝对要保持对秦大少的言语服从。

“知道啦!”李默羽懒懒的答应了一句,和一直不曾说话的阿莲娜跟着秦昭走进了电梯。

宇宙大酒店的二十三层,秦昭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莫斯科的黎明,随手将烟头从敞开的那扇窗口扔下,等一点暗红­色­划过夜空再也看不见之后,这才转过身,看着垂首坐在沙发上的阿莲娜:“胡灭唐就要來了,你是不是心里很紧张!”

“嗯!”阿莲娜点了点头,沒有否认。

“你为什么要紧张!”李默羽问:“你和他见面,应该感到紧张的是他,因为他欠你的!”

“不错,默羽这句话说的很对!”秦昭罕见的沒有对李默羽的话提出反对意见,刚想在夸她几句好听的话,门铃响了,于是就改口:“他可能來了!”

“我去看看!”李默羽从沙发上站起,快步走到门口,身子贴在门板一边,掀起猫眼瞅了一眼:“外面有三个人,但是沒有胡灭唐!”

“哦,他架子还挺大的,难道要让我去翡翠庄园找他!”秦昭皱了下眉头:“开门!”

李默羽将门打开一道缝:“你们找谁……”话刚说到这儿,门外左边那个人猛地一撞门,右边一个光头男人顺势就抢进了屋里,拿着枪的右手刚抬起,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手腕一麻,手枪刚离手就已经被收回右脚的李默羽抓在手中顶着面门:“你谁,!”

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从门外第三个男人手中响起,这个男人抬起头看着李默羽:“李二当家的,多日不见,你的拳脚和你的容颜一样,始终都是这么漂亮,萨休斯基,别冲动,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年前曾经是我们组织的二当家!”

“胡灭唐!”看清这个男人的样子后,李默羽愣了一下,把枪抛还给那个光头,后退了一步冷冷的说:“怪不得刚才我沒有认出你,原來你理发了,你现在的发型,比以前可要让人看着顺眼多了!”李默羽虽然很少有怕的人,但她在面对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阴­狠气息的胡灭唐时,还是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那样子仿佛在躲避一条毒蛇。

“我自己也是这样感觉,萨休斯基,你们两个在外面等我,沒有我的命令不许进來!”穿着一身西装的胡灭唐走进房间后,顺手将门关上,在看到从沙发上站起來的阿莲娜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阿莲娜,欢迎你回到俄罗斯!”

阿莲娜沒有说话,只是躲开他的眼睛攥紧了拳头。

“她本不想來的,是我强行带她來的!”秦昭说着走到阿莲娜身边,拍了拍她肩膀等她坐下后,这才挨着她也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的掏出一盒中华扔给胡灭唐:“别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讨好你,我只想和你证明一点,她在华夏时,我沒有动她,至于今天她是不是留在俄罗斯,那要看她的意思!”

“我信你的话!”点上一颗烟后,胡灭唐走到秦昭对面的沙发上,直白的说:“这些年來,她可能是唯一让我上心的女人了,我也知道,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和将來合作的面子上,是不会动她的!”

“我不是你的女人!”这时候,阿莲娜抬头看着胡灭唐,声音有些沙哑:“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找机会为爸爸报仇!”

“不管怎么说,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是事实!”胡灭唐淡淡的笑笑,不再理她,对秦昭说:“说吧!这次來俄罗斯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将要做的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是我想要的武器清单,你看看,等货到后,你想要现金还是支票都可以!”秦昭掏出一张纸,放在了茶几上。

胡灭唐走过去拿起來看了看,皱着眉头说:“ak47,超远距离狙击步枪这些东西好弄,但护卫艇、武装直升机这两样东西,现在想弄出部队,恐怕很难,你也知道,自从普京当政后,这些东西就很少有‘损坏’的了,再说了,这么大的目标,怎么才能偷偷运到东海!”

护卫艇,以导弹和小口径舰炮为武器,用于海岸巡逻、护航的小型水面舰艇,艇上装备的主要武器有37-76毫米单管或双管舰炮1-2座,机枪数挺,以及深水炸弹等,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护卫艇的排水量为25-100吨,航速约25节,现代护卫艇,排水量有的达到500吨,水翼护卫艇的航速可达到50节,装备有速­射­自动炮、深水炸弹、声纳、雷达、红外探测仪等先进设备。

“据我得到的消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有几艘小型护卫舰将要退役。虽然我想要的那些东西军方肯定会留下,但以你的本事,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当然了,要想办好这些东西,最少得需要一个多亿!”秦昭又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五百万美元的活动经费,你先收下,最迟在一个月内,你必须得把这件事办好,至于怎么运到东海,那是我的事,到时候可以拆散当废钢收购,现在国际上的拆船业也很发达嘛,恰好我就认识其中的一家!”

“嗯,你要是这样说的话,这事我就试试,但武装直升机,你不用非得买军用的,可以买一架民用的,到时候再改装就是了!”胡灭唐收起支票:“好吧!一个月内,我会办好!”

“嗯,还有一件事!”秦昭说:“我听说,这几个月來,吸血蝙蝠在伊拉克鲁迈拉油田很是有些实力吧!”

“错了,鲁迈拉油田是伊拉克的大油田,别说是我了,就是意大利黑手党也别想染指!”胡灭唐得意的笑笑说:“听说国内的石化集团,正在和伊拉克官方签订一份高达几百亿美元的20年服务合同,所以呢?我劝你不要在这个油田上打什么主意,不过,距离鲁迈拉油田三百五十公里处,的确也发现了一口资源相当丰富的油井,而我,就是那个不起眼油田的主人!”

“胡灭唐,我不得不佩服你!”我早就听苏宁说了,要不然也不会來找你了,脸上明显一怔的秦昭,表情复杂的看着他:“竟然能把手伸到那儿去,由你控股的油田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控股成功的,开采出的原油售向哪儿你说了算不算!”

“这得感谢博夫将军,是他在几年前就给我打下了很好的底子!”胡灭唐冲阿莲娜笑笑:“我只是一个摘桃子的人,六年前,博夫将军就知道那个叫罕伯尔的地方有好东西存在,而他恰恰又暗中支持萨达姆一批需要的装备,所以很容易的在那个地方得到了六十年的使用权,虽说原油属于伊拉克国家资源,原则上不允许私自买卖,但通过地下运作,业主现在已经拥有了将这些资源出售给谁的决定权!”

“你不怕私自出售原油会招惹到美国英国方面的­干­涉!”

“美英两国虽然很牛逼,但他们也怕死,尤其是自杀式恐怖袭击,他们在得知罕伯尔有原油后,也曾想來Сhā手,可都被我小小的教训了一顿!”胡灭唐淡淡的说。

正文_第782章 :你可以说我装逼不用不好意思

“哦,我知道了,近期在国际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针对美英自杀­性­事件,就是你在背后推动的!”秦昭哦了一声,接着一脸不信的说:“要论美英鬼子的贪心,那自然世人皆知了,他们不会因为你搞几次自杀事件就这样退却了吧!还有就是,他们的实力在那儿摆着,要想霸占你油井的话,恐怕比放个屁还要容易的!”

“呵呵,我承认他们实力超强,他们也有想利用傀儡政府收回罕伯尔的使用权!”胡灭唐说:“但每次,他们來主持这事的人,都会遭到­精­准的人x体炸弹袭击,在死了几百个人后,他们也不敢轻易往罕伯尔凑了!”

“那你的损失也不小吧!”

“其实也沒多么大的损失,我只是出了一部分可观的经费,让伊拉克人民去做的!”胡灭唐说:“伟大的伊拉克人民,从内心里就很痛恨在他们国家指手画脚的美英鬼子,只要给他们一点支持,他们就会用生命去捍卫自己国家的尊严!”

“这真是个好主意,你只是躲在暗处提供钱财和情报,就让美英吃了那么大的哑巴亏,唉!也就是你有这样的狠心,如果换做别人的话,良心会受到谴责的,比方我!”秦昭站起身,对胡灭唐伸出手:“好了,我承认在这种事上我不如你有头脑,所以我决定和你合作,初期,我会投资五千万美元在罕伯尔油田做个小股东,希望你不要拒绝!”

“参股,我凭什么要让你参股!”对秦某人毫不脸红的要求参股,胡灭唐并沒有做出多大的惊诧,然而,他也沒有伸出手。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这些就会成为我的,而我,曾经和你并肩作战过,我们一起流过血流过汗,互相为对方挡过子弹,这,就是我参股的理由!”秦昭并沒有收回手:“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加上一个条件,我答应你,等你死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阿莲娜,一辈子都会让她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他这是做出的什么承诺,有求于人家还一口一个等你死了怎么地怎么地,最为可气的是,明目张胆的告诉人家‘等您翘了,我会照顾您女人的,’这、这是怎么说话嘛,我要是胡灭唐的话,不老大耳刮子抽你才怪,听到秦昭说出这个参股的理由后,李默羽那双本來就妩媚的大眼睛,一下子就瞪大,甚至马上经做好了胡灭唐翻脸的准备。

可让她感到不解外加惊讶的是,胡灭唐在犹豫了片刻后,竟然伸出手和秦昭握了一下,语气波澜不惊的说:“成交,别忘了把那五千万在下个星期一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我会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你最后的那个附加条件,才是我最关心的!”

阿莲娜抬起头,看着胡灭唐,眼神很复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垂首盯着茶几。

“我除了和女人喜欢撒谎外,也很少说话不算话的!”唉!胡灭唐,你终究还是沒有打动她,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闪人了,可你还是在这儿挺沉稳的,由此证明,你也心有牵挂了,阿莲娜的反应,都被秦昭看在眼里,他笑笑,松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坐下:“关于阿莲娜,我已经把她带來了,至于她是走还是留,我想你最好尊重她的意见!”

“这个不用你教我!”胡灭唐又点上一颗烟,随手将那盒中华装进自己口袋:“莫斯科虽然也卖这种烟,但味道不纯……对了,今天晚上八点半莫斯科机场,我将去趟伊拉克,你这第二大股东要是有空的话,可以随我去见识一下!”

“沒问題,护照和机票你给我办好,到时候我就会去的!”秦昭根本沒有犹豫,直接一口应允。

“好的,我去准备一下,至于她!”胡灭唐看了一眼阿莲娜:“也可以同行,或者她自己去翡翠庄园!”

“我去伊拉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莲娜,这时候说话了:“罕伯尔油田是我爸爸的心血,我想去看看!”

“嗯!”胡灭唐嗯了一声,再也沒说什么?径自开门走了出去。

“这、这就算是完事了!”等门被关上后,李默羽一脸不信的问秦昭:“你们一份合约都沒有签,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完成了这么大两笔生意,你是不是还要叶倾铃在下星期一给他汇五千万过來!”

“是的!”秦昭皱了皱眉头:“我们怎么说的就会怎么做,签合约­干­嘛?你以为胡灭唐会和国内某些人那样不讲信用,他虽然是我的敌人,但我却非常尊重他!”

“我不明白,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别忘了当初在红叶谷时,你和荆红命可是发誓要杀他的,但为什么此时又互相信任了!”

“李默羽,你以前虽然不懂事,但比现在的婆婆妈妈可要强多了,我才不明白呢?你怎么会改变这么大!”秦昭说着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只要我做的这一切对我、对国家有利,我就会暂时把私人仇恨放一边,如果荆红命在的话,他也会这样做……好了,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了,你们两个就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吧!下午带你们去莫斯科市区转转,晚上去伊拉克!”

“我变了,我真的变了!”等秦昭走进套间将门关上后,李默羽这才大睁着一双眼睛,问冷着脸的阿莲娜:“我真的变了还是他变了,你看看他,竟然自己去套间睡觉,把我们两个女人闪在了外面,这像什么样子嘛!”

“你有沒有变我不清楚,但我真的很怀疑,以你现在这幅碎叨样子,究竟是怎么在我爸爸手底下做事的。虽然他们两个给我留下的印象都不好,但却都是真的男人,沒有虚假的男人!”阿莲娜说完,不再理她,直接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呵呵,李默羽愣了一会儿,无声的笑笑,走到另外一个沙发上躺下:是啊!我变了,从小梦儿出生到姐姐出事,我就变了,不再是那个率­性­而为的李默羽,变成了一个让很多人都讨厌的小女人,唉!其实我也感觉挺累的,我也很想做回我自己,敢爱敢恨,呼,李默羽,坚强起來吧!不要再为了你姐姐的事再搞得六神无主的了,做你自己,敢爱敢恨……

“红场,是莫斯科市中心的著名广场,位于莫斯科市中心,西南与克里姆林宫相毗连,原是前苏联重要节日举行群众集会和阅兵的地方,西侧是克里姆林宫,北面为国立历史博物馆,东侧为百货大楼,南部为瓦西里布拉仁教堂,临莫斯科河,列宁陵墓位于靠宫墙一面的中部,墓上为检阅台,两旁为观礼台!”李默羽面对着秦昭和阿莲娜,边说边倒退着走。

有些事很奇怪,明明是秦昭说带着他们转转,明明阿莲娜才是真正的俄罗斯人,但充当导游兼解说的,却是在时装店买了一身黑­色­西装穿着的李默羽。

敞开的黑­色­西装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尖领衬衣,衬衣最上面那两个口子比沒有扣上,露出和衬衣差不多白的肌肤,一根淡蓝­色­的珍珠项链点缀其中,散发着恰到好处的诱x惑……

当李默羽从时装店试衣间出來后,秦昭瞪着她看了半晌,期期艾艾的问她是不是有病了,­干­嘛打扮的这么另类,难道不知道有装那个啥的嫌疑吗?

‘从此我要做我自己,要想做我自己先从穿衣这种小事做起,你可以说我装逼,不用不好意思,’想起李默羽当时回复自己的这句话,秦昭就有种忽然看不透的感觉,觉得她在从宇宙大酒店出來后,好像整个人就变了不少,让他隐隐感觉有些怕,所以,当看到三个男人故意从她背后走过來时,也沒有提醒她,他很想看看,自己这位红粉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反正那几个看似是混混的家伙注定沒有好果子吃。

既然秦昭看见这些不说了,阿莲娜自然更是懒得去管,她只是抱着双臂的停住脚步,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二位,我们登机的时间还早,要想去哪儿见识一下呢?国立历史博物馆,那可是俄罗斯最大的历史博物馆,当年我经常去那儿的!”此时的李默羽,根本沒有注意到背后有人过來,犹自对着北面的博物馆方向连说带比划:“小昭,其实俄罗斯的历史……哎哟!”

“嗨,你怎么走路的,!”从李默羽背后走來的那三个男人中,居中的那个,身体魁梧的就像是施瓦辛格,可脸长得比金刚要好看多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老天可以替李默羽作证,她只想带着秦昭在红场好好遛遛。虽然她在出來前,就已经决定做回她自己,但她真沒有打算惹事生非的,此时因为自己倒着走路踩了别人的脚,出于良好的素质修养,首先脱口的就是两个对不起。

正文_第783章 :我衣服虽破但有让你喜欢我的本钱

可让李默羽沒想到的是,还沒有等她再解释什么呢?那个看到她样子的黑金刚施瓦辛格,双眼就一亮,右手下意识的抬起去摸她的下巴:“嘿嘿!宝贝,踩了我的脚,说几句对不起就完了!”

李默羽见这人上來就动手动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的躲过他的手,脸上却笑得和花儿似的:“哟,这位先生,一不小心踩了您的脚了,不说对不起,那您让人家说什么呢?”

黑金刚施瓦辛格看了看李默羽身后的秦昭的阿莲娜,在看到阿莲娜时,眼神也是亮了一下,再看秦昭时,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了。虽然阿莲娜也挺阳光妩媚的,但老黑在俄罗斯这几天,可沒少见东欧美女,反倒是浑身散发着东方妩媚的李默羽,着实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至于秦昭,一个东方小白脸而已,在老黑这种杀人越货为家常便饭的人眼里,就和只小白兔一样,根本不用­操­心他会上來找死,所以,他马上就再次把注意力对向了李默羽:“嘿嘿!其实也不用你说什么?只要你陪我好好玩玩就可以啦!”

“哟,就您穿得这样!”听老黑这样说后,李默羽脸上媚意更盛,说话愈发的嗲气:“也好意思出來泡妞呀!”

因为登机的时间还早,所以秦昭也不怎么着急,反正沒事看看李默羽教训几个小流氓也是个挺有意思的消遣不是,当看到李二小姐笑话那老黑穿着后,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穿得的确不咋样,一身俄罗斯流氓常穿的作训服撕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里面黑红­色­的肌肤,他身边那两个同伴。虽然穿得不是这种衣服,但也是破破烂烂的,皮肤同样是黑红­色­的,身上散发着桀骜气息,当他看到一个刺青的骷髅头,从右边那个人的破衣服中露出,心中就是一动:原來是这样……

老黑被李默羽笑话穿成这样也出來泡妞,脸上因为太黑沒有看出什么变化來,但他的笑却收了回去,伸手就去抓李默羽的肩头:“我衣服虽破,但有让你喜欢我的本钱!”

身上的衣服破的几乎都要用衣不遮体來形容了,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有泡妞的本钱,只要不是太笨的女人,都可以明白老黑嘴里说的本钱是啥,何况是李默羽呢?

“恐怕你今天这最后的本钱也要散尽了!”李默羽脸儿都不带红的,忽然把笑容一收,左肩一沉躲开老黑的长毛大手,双手腾地伸出反摁他肩头的同时,右膝已经提起,咣的一声就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谈笑间悠然翻脸,一向是李二小姐的拿手好戏,今天这个老黑碰到她,纯粹是昨晚沒做好梦了。

“哦!”老黑被李默羽一膝盖顶中小腹,本能的双手捂着肚子就弯下了腰,却恰好被李默羽抓住机会,顺手采住他那头弯曲的乱发,故伎重演的提起膝盖,咣的又是一下,这次是顶在了下巴上,于是老黑那么一个健硕的体格,砰然倒地。

“哼哼,不长眼的家伙!”李默羽冷哼了一声,很是潇洒的拍了拍裤腿,刚想警告老黑那两个同伴时,动作却一下子顿住,因为老黑那两个同伴,在他被放翻在地后,并沒有多么惊慌,反而立即就从破烂的衣服下面反手掏出了手枪,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李默羽:“别乱动!”

老黑的同伴在他一受制,就很快的掏枪顶住了李默羽,他们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很默契,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秦昭的‘默许’之下发生的,老秦如果想动他们,哪怕他们掏枪的动作再快,也不可能有机会顶住李默羽的。

也许是因为李默羽在博夫手下当过‘兵’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漂亮女人之间互相排斥,反正阿莲娜在见到她之后,态度就一直不冷不热的,可此时看到有人在红场上就敢动枪指着她后,犹豫都沒犹豫的,立马身子一矮就要抽x出右腿上的军刺准备动手。

可就在这时,秦昭忽然跨前一步挡住她,低声说了句:“别动!”

不动,阿莲娜动作一顿时,就看到秦昭双手连摇着,嘴里小声喊着‘no啊no’的走到李默羽身边。

“妈的,臭女人还挺硬!”这时候,老黑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來,看到同伴用枪指住李默羽后,当即嘿嘿冷笑着,反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过來就要动手。

“哦哦,朋友别冲动,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嘛!”秦昭用臀部撞了李默羽一下,身子已经挡在了她前面,双手连说带比划的:“刚才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而已!”嘴里说着,右手在一只手枪的看护下伸进口袋,掏出厚厚的一沓美钞:“这些算是替这位先生压惊好不好!”

“塞拗儿,把枪收起來!”见秦昭掏出的只是一些美钞,老黑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一把将钞票夺了过去,直接装进口袋:“嘿嘿!小白脸钱还不少嘛,只不过拿出这点钱就想让我们放过你!”

“可、可我身上的确就这点钱了啊!”秦昭又用脚后跟在李默羽鞋尖上踩了一下,脸上满是惊慌的:“银行卡行不行,想要多少钱直说,但你们别伤人!”

“银行卡!”俄罗斯虽然不怎么禁用枪支,可白天在红场上敢明目张胆掏枪的还真沒有几个,老黑这时候也注意到远处有两个红警正向这边看來,于是赶忙说:“可以,但我们怎么知道你给的密码对不对!”

“我可以给你们取啊!”秦昭越是这样急着‘破财免灾’,老黑更是相信他只是个怕惹事的富家少爷,而李默羽阿莲娜只是他身边的‘美x女保镖’之类,一种逮住大鱼的喜悦,跃然于脸上:“想赔钱了事,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只不过得麻烦几位跟我们走一趟,等我们拿到钱后,自会放你们走的!”老黑说着,一把挽住秦昭的胳膊,左手扣着一把短匕顶在他腰间,低声警告李默羽和阿莲娜:“你们都乖乖的跟我走,别玩什么花样,更别想喊警察,要不然我先杀了他!”

“我、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不要乱來!”秦昭一脸煞白的答应着:“你们不是想绑x架我们吧!”

“沒那个工夫绑x架你,我们只是求财!”老黑看了一眼李默羽,然后挎着秦昭的胳膊,快步就向红场南部的瓦西里布拉仁教堂方向走去,老黑断定,只要把秦昭控制住,无论那俩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都会乖乖跟來的。

果然,老黑强行带着秦昭走了几十步后,一回头就看到那俩女人都紧跟在后面,这时候,一辆七成新的商务车停在他们跟前,老黑一推秦昭,后者就踉踉跄跄的钻进了车里,接着有个人就坐在了他身边。

“你们也上去吧!”老黑对李默羽俩人扬了扬下巴:“不上去也行,我们不勉强!”

李默羽和阿莲娜对望了一眼,俩人都猜不出秦昭这样做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但见他‘乖乖’的上了车,她们也沒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就钻进了车里,车子里,还有两个穿着同样破烂衣服的男人,看他们的寒酸样,李默羽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搞到一辆车的。

“辛格,这事是不是太顺利了,小心有诈!”那个叫塞拗儿的大胡子,等秦昭三人都上了车后,才提醒叫辛格的老黑。

“我们兄弟杀的人多了,怕什么?今天出來就是寻财的,就算这几个人故意上当受骗,只要路上把他们看死,到了弗朗西斯那儿,我们就安全了!”辛格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把秦昭等人带回秘密窝藏点。

听辛格这样一分析后,塞拗儿也沒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后默默的上了车子的最后面,手里紧攥着枪,以备李默羽等人忽然暴起作乱。

商务车启动后,先是在红场转了一圈,这才经过百货大楼,向东方驶去……商务车穿过了七八条街道,又在市区高速上兜了个不小的圈子,确定后面沒有车辆跟踪,司机一打方向盘,车子从一个路口下來,飞快的驶到一家夜总会前,然后左拐开进了一条小巷,停在了一道卷帘门前。

司机拿出手机说了句什么?夜总会的后门开了,商务车慢慢的开进去,后门上的卷帘门刺啦就重新放下。

看來是我多心了,这几个人好像不是什么国际刑警之类的,等车子挺稳后,塞拗儿这才把枪装进口袋打开车门跳了下來。

“都下來!”辛格替秦昭他们打开车门:“要想活着出去的话,都给我放聪明点,别耍什么花样!”说着一把拽过秦昭,扭头对走过來的几个男女喊道:“奥马丽,搜搜这俩女人身上,看看有沒有跟踪器什么的!”

这帮家伙看來挺懂行,知道让女人來搜默羽她们,这也倒是省了老子提前动手了,秦昭高举着双手,任由辛格在自己身上搜。

一个有着棕­色­眼睛的女人走了过來,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是破旧不堪,但却带着一股子亡命的气息:“辛格,今天这么快就有收获了,呵呵,还是一个小帅哥呢?”

正文_第784章 :加勒比海盗

“尊敬的女士们,麻烦你们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來,但愿你们身上不要有跟踪器之类的东西,要不然辛格他们可有借口來羞辱你们了,放心,我们只是求财,只要你们配合,是不会伤害你们的!”那个叫奥马丽的女人看了几眼秦昭,接着拽过李默羽,就要搜她的身。

“拿开你的手!”尽管不知道秦昭为什么‘心甘情愿’被绑在这儿來,但李默羽在看到这个肤­色­黑红的女人想动手搜身,当即脸­色­一沉,遇见有男人來和她动手动脚的,她还有兴趣让他先喜后悲,可这样一个同类嘛,她还真沒兴趣浪费自己的表情,所以厌恶之­色­是溢于言表。

李默羽心里怎么想的,秦昭当然知道,虽说到了这儿已经不用再装‘小绵羊’了,可他还是用无比­肉­麻的语气提醒她要懂得忍为贵:“羽羽,娜娜,别冲动,我们花点钱不要紧,可千万别惹无所谓的麻烦!”

听到秦昭喊出这两个‘昵称’后,李默羽当即一愣接着就不由自主的做出呕吐的样子,而那边的阿莲娜眼里也蒙上笑意,不过,她们却听话的自己把随身携带的零碎东西都掏了出來,阿莲娜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把Сhā在腿上的军刺也拿了出來。

“嗯,果然是有钱大少爷微服私游,俩保镖身上就带这么多红货,哟!”在看到李默羽想反抗刚想拔枪的奥马丽,等两女乖乖的掏出身上的东西后,厚厚的嘴­唇­一张,露出憨厚的笑,看到阿莲娜把随身兵器交出來后,她倒是也沒怎么惊讶,只不过瞥见塞拗儿从秦昭小腿上搜出那把黑­色­军刺时,她才愣了一下:“你一个小白脸,带这种东西­干­嘛?塞拗儿,拿过來给我看看,这玩意儿还有黑­色­的!”

“是啊!黑­色­的有个­性­嘛,就像是你喜欢黑人那样,白­色­的用不过瘾!”秦昭挤挤眼,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黑人!”奥马丽接过那把黑­色­军刺,只看一眼就还给塞拗儿:“走吧!随我去见我们的老大!”

“你们的老大是谁啊!他不会伤害我们吧!”被塞拗儿推着向前走的秦昭,一幅弱智模样的问。

“我们老大叫弗朗西斯,和你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因为大家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奥马丽喜欢黑人兄弟,但她对秦昭也不怎么讨厌,随口说出老大的名字后,一弯腰,当先走进了一个地下室的通道。

“弗朗西斯!”这个地下室是由前苏联卫国战争时修建在市区的一个防空洞改装而成,几个人说着话时,已经走完约一段七八米的通道,來到了一个安装了防盗门的防空洞前,通过开着的防盗门,秦昭已经看到坐在防空洞里面的十几个人,于是就问了一句:“嗯,我记得在加勒比海有个叫弗朗西斯的委内瑞拉人在那儿做过海盗,不知道是不是他!”

“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奥马丽回头,黑红­色­的手快速摸到了腰间。

“呵呵!”秦昭笑笑:“大名鼎鼎的加勒比海盗,只要是个爱看好莱坞大片的,就知道这些嘛!”

哦,原來你是通过电影知道这些的!”奥马丽松了一口气,拿开攥住枪的手走进防空洞:“现在那些导演这样厉害了吗?竟然会知道弗朗西斯的名字,还知道他是委内瑞拉人……老大,來了几个客人,有意思的是,他竟然通过电影知道你的底细!”

“哦!”在奥马丽领着秦昭几个走进防空洞时,一个背对着防盗门的赤膊男人,正拿着一瓶伏特加自斟自饮,听到奥马丽这样说后就回过了头:“通过电影知道了我的名字!”

老兄,好莱坞那帮子导演在拍《加勒比海盗》时沒有聘请你去,简直是浪费资源呢?秦昭等这个戴着左眼蒙着眼罩的弗朗西斯回头后,马上就有了这种感觉,电影上的那些海盗头子。虽然一个个看起來蛮威风的,但和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弗朗西斯比起來,可以去幼儿园哄小朋友们玩了。

“吓!”秦昭只看了弗朗西斯一眼,马上就双掌一拍高声赞道:“这才是真正的海盗,弗朗西斯,你海上业务肯定很­精­通吧!比方杀人越货!”

秦昭在见到弗朗西斯这幅高贵的形象后,不但沒有表现出恐惧,反而露出了极大的兴趣,这种反常的现象,使后者一愣放下酒瓶走到他跟前:“你不害怕我!”

“怕呀,怕你不答应我的条件!”秦昭耸耸肩回答。

“呵呵,怕我不答应你条件!”弗朗西斯被秦昭的话给弄得有些懵,上下打量了这个黄种人几眼,一张被烈日晒成红铁板的脸上带着戏戮:“看你样子不怎么害怕啊!你真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

“不是!”秦昭摇摇头:“最起码这儿沒有摄影机,弗朗西斯,我和你谈笔生意怎么样!”

“和我谈生意,你脑子沒发烧吧!被我的人带到这儿來,竟然说要和我谈生意,哈哈!”弗朗西斯哈哈大笑,双手一摆对着十几个手下说:“你们听到了沒有,这个家伙要和我谈生意,难道,我们长得不像海盗,哈哈,呃……”

这个家伙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里,竟然还奢想着和我谈生意,简直是太有趣了,多日东藏西躲神经一直绷紧的弗朗西斯,觉得眼前这小白脸简直是太另类了,尤其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可他的笑声还沒有落下,却突然感觉脖子下一疼,笑声马上就嘎然而止。

在众手下做出的纷纷掏家伙动作中,弗朗西斯慢慢的低下眼,就看到了一把黑­色­的军刺抵在自己咽喉上,而刚才那个用军刺虚顶着秦昭后心的塞拗儿,此时正捂着胯间缓缓的倒在地上。

“让你的手下把家伙收起來,我的确是來和你谈生意的!”在至少四五把指着自己的手枪面前,秦昭好像沒事人那样,慢慢的将军刺缩回,擦着弗朗西斯的身子走到他刚才的座位上,拿起那半瓶伏特加凑到嘴上喝了一小口,接着呸的一声吐在了地上:“呸,这是什么东西,弗朗西斯,混到喝这种劣质酒的份上,难道你这个当老大的不惭愧吗?”

“大伙把枪放下!”弗朗西斯终究是海老大,虽说他沒看清刚才塞拗儿是怎么被夺走军刺、并捂着小弟弟倒在那儿的,但他心里却明白,这个看起來文绉绉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來这个地方,凭辛格几个人,哼,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电光火石间想通这个道理的弗朗西斯,马上让众手下把家伙收起來,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秦昭:“你想和我们谈什么生意,要知道我们可都是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不是那些两栖动物,更不是海陆陆战队,被迫离开大海后,吃饭都成了一个难題!”

“如果我可以让你们重返大海呢?”秦昭晃了晃伏特加的瓶子:“给你们配备现代化的舰艇和武器,每天有比这些马尿好喝一百倍的华夏美酒,而且一年下來后,不管有沒有做事都有十万美金的固定年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干­!”

哦,原來他是这样打算的,李默羽和阿莲娜听秦昭说出这些话后,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甘心被带到这儿來了,只不过,她们不明白的是,秦昭为什么在红场就认出这些穿得和要饭似的家伙是海盗了,而且还知道这个海盗头子是个委内瑞拉人。

“年薪十万!”弗朗西斯定定的望了秦昭片刻,忽地呵呵冷笑:“为了十万美元就想我们兄弟们替你去卖命,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啧啧,弗朗西斯你的华语文化不错嘛,竟然知道‘痴人说梦’这个成语!”秦昭赞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你撵到这地方來,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你们是寄人篱下……嗯,我也会说成语了,你们吃饭都成了一个问題,我好不容易给了你们个再就业的机会,你还挑三拣四了,唉!真是不明事理啊!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去­干­,那这笔生意就不用谈了,我再去找别人就是,反正当海盗的又不是你们自己!”

秦昭说完,放下手里的酒瓶抬脚就向外走。

“慢着,这个地方是你说來就來说走就……”秦昭才走出几步,辛格就举起了枪,一番漂亮话还沒有说完,就觉的手腕一紧,手里的枪就沒了,自己枪怎么沒的,他竟然沒看清楚,还真是丢人了。

秦昭把枪在手里玩了个花,枪柄对着辛格淡淡的说:“咱们平时也沒什么深仇大恨的,我沒有伤你们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们一口饭吃而已,沒必要和我动刀动枪的!”

要说刚才秦昭夺了塞拗儿的军刺是趁其不备的话,那这下空手夺枪却是实打实的功夫,而且他的话,还偏偏那么有道理,所以尽管还有好几个人用枪指着他,可却都沒有开枪的意思,只是望着弗朗西斯。

正文_第785章 :两位二当家

“仔细考虑一下我提出的意见,我不勉强你们跟我­干­!”秦昭把枪还给辛格后,弯腰将军刺放回原处,那份从容,好像这一屋子海盗真的是些拍电影的群众演员那样,根本沒被他看在眼里。

“老大!”众海盗沉默了片刻,奥马丽第一个收起顶着李默羽的枪,对弗朗西斯点了点头,意思是说:不行就和他谈谈啊!十万美元的年薪虽说少点,但总比躲在吸血蝙蝠地盘上每天吃糠咽菜的要好得多不是。

通过刚才秦昭空手夺來辛格手枪的表现,弗朗西斯知道,满屋子的人都不可能是这个家伙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两个丝毫都不惊慌的女人在那儿,既然这家伙好像真的是來谈生意的,就算是不答应他,也沒必要招惹身手这样变x态的人,所以他在接到奥马丽的暗示后,犹豫了片刻,问:“去哪个海域­干­!”

“东海!”秦昭说:“知道华夏的东海吗?”

“华夏东海!”如果问弗朗西斯华盛顿在美国的哪个位置,他不一定知道,但要是说起哪个海域的地理位置來,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如数家珍:“位于华夏大陆与九州岛、琉球群岛和泰湾岛之间的那片西太平洋边缘海,西接华夏大陆,北与黄海相连,东北以济州岛经五岛列岛至长崎半岛南端连线为界,东面与太平洋之间隔以日本的九州岛、琉球群岛和华夏的泰湾岛,南面通过泰湾海峡与南海相通,为一较开阔的大陆边缘浅海,面积770,000平方公里(297,000平方英里),平均深度为370公尺!”

“不错,看來我沒有找错人!”秦昭赞许的点点头:“我说的就是这片海域!”

“在东海,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弗朗西斯有些疑惑的问:“据我所知,因为这片海域藏有富饶的石油,为此,近年來,华夏政府和日本政府一直在这方面起摩擦,而且,日本在不久前先是派了科学考察船,随后,就是2艘导弹快艇编队在那片海域巡逻,我们虽然­干­的是沒本钱的买卖,兄弟们也不怕死,但自问还沒有傻到去和一个国家抗争的地步!”

“如果你要是跟我­干­的话,日本那些政府武装你们不用管!”秦昭说:“我让你们去,只是替我守护!”

“守护什么?”

“我在东海建起了一座深海钻井平台。虽然我的平台在华夏领海,但总会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会隐藏身份來搞破坏,你们的工作!”秦昭笑笑,一口洁白的牙齿,眼里却带着­阴­冷:“就是阻止这些家伙,而且我还答应你们,只要不是华夏船只,只要是來历不明的船只,你们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规则去处理,我绝对不分享你们任何的劳动成果!”

“那!”弗朗西斯听到这儿,眼睛开始发光:“基地、武器弹药和生活用品怎么算!”

“我免费为你们提供,包括维修舰艇……”秦昭刚说到这儿,就有好几个人脸上露出兴奋的凑过來:“老大,我看行,只要给我们基地给我们武器弹药给我们船,不管是在那片海域,我们就是王!”

弗朗西斯内心虽然也很激动,但他还是摆手止住手下,沉声问道:“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我姓秦,你就叫我秦先生吧!”弗朗西斯不知不觉间改变口吻,秦昭就知道这笔买卖谈的差不多了。

“秦先生!”果然,弗朗西斯的言语中越來客气:“假如我答应你的话,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秦昭反问。

“算是你的私人武装!”弗朗西斯咽了口吐沫,不情不愿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给人扛活自然不如自己称王舒服!”秦昭点点头:“所以我说,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我、我得考虑一下!”

“给你半小时的时间!”秦昭知道,要想这些野惯了的海盗们变得听从号令,这的确得给他们一个缓冲时间。

“老大!”就在弗朗西斯皱着眉头盘算自由和生存哪方面重要时,防空洞外面急匆匆的跑进來一个手下:“克劳斯基來了!”

“哦!”弗朗西斯抬起头:“快快快,让我的老朋友进來!”等那个手下跑出去后,他马上和秦昭解释:“克劳斯基是俄罗斯吸血蝙蝠的人,我这次领着弟兄们來俄罗斯,就是通过他的关系被胡老大收留的!”

“呵呵,胡灭唐的待客之道也不怎么地啊!看看给你们安排的这住处,看看你们身上穿得这衣服!”秦昭啧啧的摇摇头:“啧啧,如果不是看出你们是水上的英雄好汉,我还真以为遇到了俄罗斯丐帮!”

“呵呵!”弗朗西斯不好意思的笑笑,挺知足的说:“克劳斯基在我危难之中帮了我,这已经是个谈天大的面子了……哦,我的老朋友,你來了!”弗朗西斯说到这儿,一个俄罗斯人就出现在防空洞门口,他马上就张开双臂迎了过去,一幅‘我绝对欢迎您’的高姿态。

那个叫克劳斯基的人却沒有和他拥抱,只是摆摆手,然后皱着眉头问秦昭:“这位先生是!”

“克劳斯基,你还认得我么!”弗朗西斯还沒有回答秦昭是谁,却有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句话。

问出这句话的两个人是李默羽和阿莲娜。

“啊!李……阿莲娜小姐,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听到她们一起问话后,克劳斯基这才发现她们,见她们竟然会在一起,一下子就懵了。

两年前,他还是吸血蝙蝠中的一个无名小卒时,就是李默羽‘慧眼识英雄’的把他提为了西非分区的小头目,两年后,李默羽回家生孩子了,他从西非回來,又跟着阿莲娜参加了金三角之战,可以说,他今天能够在吸血蝙蝠有点地位,完全是两个女人给了他莫大的帮助,今天,在一众海盗窝里,他忽然发现了先后两位二当家,那心里的震惊,简直是无以言表。

“我的朋友,你认识这两位女士!”弗朗西斯见克劳斯基张大嘴巴的愣在这儿,也感觉有些奇怪。

“她、她们!”克劳斯基晃了晃脑袋,等确认这俩女人的确都是自己的二当家后,这才期期艾艾的说:“弗朗西斯,我们组织里的两位二当家,怎么会跑到你这儿來了!”

这下可闹大了,本來还求着人家吸血蝙蝠庇护自己呢?谁知道把人家的二当家给拐來了,而且还是俩……咦,怎么会出现两个二当家呢?这两个二当家的,好像都对这为秦先生言听计从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就在弗朗西斯一个脑袋有两个头大,不知道怎么说时,幸好李默羽说话了:“克劳斯基,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你的二当家了,你的二当家应该是她,阿莲娜!”

“李小姐,阿莲娜小姐是我的二当家,可您也永远是我的二当家,当初要不是您在我刚退役惹了麻烦时收留我,恐怕我早就……”克劳斯基说着深深的给李默羽鞠了一躬,让后者颇为受用:“呵呵,那些事都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

“李小姐,阿莲娜小姐,你们今天都來这儿,不知道找弗朗西斯有什么事情,他是我在一年前交的朋友,前些时候在巴拿马海峡遭遇了政府武装的围剿,这才來到俄罗斯!”

“我们來,只是和他谈笔生意!”阿莲娜把话接了过去:“克劳斯基,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你帮着他拿拿主意吧!”

“什么生意!”

“我给他提供基地舰艇……”从克劳斯基进來就沒有说话的秦昭,又把刚才的那些话说了一遍,最后自我介绍说:“我姓秦,叫秦昭,你应该从胡灭唐嘴里听过我的名字!”

“什么?你就是秦昭!”听这小白脸说他就是秦昭后,克劳斯基脸上的表情,比刚才看到阿莲娜和李默羽同时出现在海盗窝里还要惊讶。

“我们可以证明他的确是秦昭!”李默羽和阿莲娜互相看了一眼,说:“而且今晚他就会和胡灭唐去伊拉克!”

“秦昭是谁!”弗朗西斯凑到克劳斯基身边问:“看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一言半语的沒法和你说清楚!”克劳斯基苦笑一声:“呵呵,这样告诉你吧!因为他的一句话,我们吸血蝙蝠这四个多月以來,从沒有一笔生意在华夏境内做,同样,因为他的一句话,我们在半月前发出了要入侵华夏的嚎头……你说,一个有这样大能量的人,他是谁,是能用语言说的清的吗?”

“哦,我的上帝!”弗朗西斯呆了片刻,接着就张开双臂的走到秦昭面前:“秦先生,我决定了,以后就跟您­干­了!”

“我不喜欢和人拥抱,尤其是你这种不洗澡的人!”秦昭开着玩笑的后退了一步,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和支票簿,唰唰的填了三百万美元的金额,一起交给弗朗西斯:“这是你们一年的薪水,三百万,拿着这张名片,去华夏庆岛找一个叫叶倾铃的女人,在我回去之前,暂时听她的安排!”

正文_第786章 :秦家女人该做的事

“好的,秦先生,我们很快就动身!”弗朗西斯满口答应着接过支票和名片,看了一眼后装进口袋,抬头对他那帮子收破烂的兄弟们说:“辛格,你领两个人去给大家买衣服,其余的人都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去华夏!”

有了这帮子要钱不要命的,不知道还会有谁敢去东海油田闹事……无心之中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秦昭心里很高兴,看弗朗西斯等人开始忙活,觉得自己再在这儿也沒意思了,于是就给李默羽两人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咱走人吧!

“克劳斯基,你來这儿是有事吧!那你先忙着,我们还要出去转转!”看到秦昭那眼神后,李默羽会意,于是就和克劳斯基说了一句。

“好好,秦先生,两位二当家的,你们忙着!”见秦昭和阿莲娜已经向通道走去,克劳斯基和弗朗西斯连忙客气着送了出來,如果不是秦昭一再推辞,弗朗西斯说什么也得派那辆商务车去送他们。

“小昭,在红场的时候,看到别人欺负我,你为什么不动手反而乖乖的跟着來这里!”出了那条小巷后,反正离着八点半还早,所以三个人就两前一后的在路边溜达,阿莲娜自己在后面,李默羽凑到秦昭身边:“难道你早就知道那几个人是弗朗西斯的手下!”

“不知道!”秦昭摇摇头说:“那几个想占你便宜的家伙。虽然举止行为和街头混混差不多,但他们历经大场面的气势,却不是流氓所能有的,再说了,一般的流氓,敢在红场那种地方掏枪嘛,还有,你沒有注意到他们破衣服下露出的黑红­色­皮肤吧!只有常年在海面上讨生活的人才那样,于是就有心过來看看了,至于我猜出弗朗西斯这个人,是因为,前几天苏宁和我说过这事!”

“苏宁知道他藏在这儿!”李默羽惊讶的问。

“怎么可能,只是弗朗西斯被人家围剿后,一路向东狼窜过來,引起了东方国家情报部门的注意……”秦昭刚解释到这儿,手机忽然响了,掏出來一看,正是苏宁的,笑笑后接起:“怎么了?有事!”

“小昭,你现在是不是在俄罗斯,默羽还在你身边吧!”那边的苏宁开门见山。

“嗯,我还在俄罗斯,默羽就在我身边!”秦昭点点头:“说吧!是不是找她什么事!”

“也不是,是这样的!”那边的苏宁犹豫了一下说:“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好事,一件不怎么地,你想先听哪一件!”

“啰嗦娘们,吊老子胃口呢?”秦昭笑着骂了一句:“先说那件不怎么地!”

“不怎么地的那件就是,荆红命他岳父,也就是王雅珊她爸爸,昨天突然脑溢血去世了!”

“哦!”虽说王家老头和自己沒有太直接的关系,但王雅珊两口子和自己却是关系挺铁的,所以在听说王家老头子去世后,秦昭还是马上就端正了态度:“那我是不是得回去祭奠一下!”

“听我说完另外一件事,你再拿主意,好事呢?就是今天凌晨王雅珊给荆红命这小子生了个带把的!”

“靠,这事搞的!”秦昭有些郁闷的说:“小命老婆生孩子,我还不方便去了!”

“是呀,所以我刚才才问你默羽在不在,这事呢?最好让默羽去一趟,毕竟她和王雅珊在大辽的时候关系就不错,再说她是京华李家的人,由她出席王家老爷子的葬礼,应该很给王家面子了,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她得回去看看小梦儿了,孩子那么小,她自己在外面疯也不是个事!”

“苏宁,你少來对我指手画脚的!”秦昭还沒有决定怎么办呢?一直蹭着他肩膀听声李默羽先不愿意了:“我在外面疯­干­你屁事,别以为你生的是儿子就在我面前蛮有优越感的……”“

行了,李二,我也懒得对你指手画脚的!”苏宁在那边也沒客气:“我整天忙的团团转,哪儿有功夫搭理你的那些破事,好了,我话已经说完了,你爱去不去吧!挂了!”

“妈的,你以为你谁呢?总是骑在我头上!”苏宁那边刚扣掉电话,李默羽就抢过秦昭手机,举起來就要往地上扔,可顿了一下又放了下來,气哼哼的塞给秦昭:“哼,差点忘了苏丫头已经听不到我发脾气了!”

苏宁和李默羽打小就是对家,而几次最重要的争斗还都是苏宁占据上风,比方七年前的龙腾教官一职,还有就是她生了儿子而李默羽生的是女儿。虽然秦昭说他喜欢女儿的多,但李二堵着气的要再生个儿子,为这事还闹得秦某人啼笑皆非的,此时听她在电话里安排自己去京华王家,李默羽心里要是舒服了才怪呢?

“其实,苏宁说的不错,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毕竟你和王雅珊的关系比较亲密!”秦昭等李默羽喘气稍微匀和了,这才说:“而且你离开小梦儿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这个当爸爸的不方便去看她,你怎么着也得去陪着她的,听我话,现在就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去伊拉克!”

“那好,你不回去就不回去吧!”秦昭点点头:“这说明你沒有把自己当成秦家的媳­妇­,我打电话给倾铃或者展昭,让她们去!”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一听这话,李默羽可就老不愿意了,撇着嘴说:“我不是你媳­妇­,我不是你媳­妇­就给你生孩子!”

“够了!”见李默羽还是这样吊儿郎当的,秦昭忽然拉下脸來:“秦家现在正值蓬勃发展之际,真正的秦家女人,哪一个不是在为秦家­操­心劳神的,就连郭靖这个文盲,每天都在捧着书本玩命的学,可你呢?自己觉得自己和多了不起似的,但你除了整天在外面给我惹麻烦闲逛外,又做过什么正经事了,哼,这次让你去王家,只不过是让你代表我去露露脸罢了,你还推三阻四的,你不是不去吗?好呀,我也不勉强你!”

根本不管李二小姐大张着嘴巴做无言状,秦昭冷哼了一声转身:“阿莲娜,你过來!”

阿莲娜默默的走过來。

“你替我回京华,代表我去!”秦昭说着又掏出支票簿,擦擦的写了一个数字,刺啦撕下來:“别人问你是秦家的什么人,你就说是我秦昭的老婆好了!”

“什么?你让她以你老婆的身份去!”李默羽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那样,一下子把眼睁得老大。

“怎么,不行么,如果她跟了我,最起码会知道帮着自己家里做事,而不会和你一样每天在外面瞎拽惹麻烦!”说实话,秦昭说让阿莲娜当他老婆,纯粹是因为说顺口而已,这时候也明白自己这话有些过份了,但只能冷着脸的继续教训李默羽:“去京华王家,这是秦家女人该做的事,可你不愿意去……”

“算了算了,我去还不成吗?”李默羽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刚才那些不情不愿顿时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把夺过那张支票塞到自己口袋里,还沒有忘记嘀咕:“你这是故意找个泡妞的正当理由罢了。

”“你……”

“我去,我这就去还不行嘛,大爷您可别再发脾气了,我怕了!”李默羽把秦昭的话堵进了肚子里,转过身,恰好有一辆出租车过來,连忙摆手喊住拉开车门:“去机场……你们不用送我了,就郎情妾意的一起去伊拉克吧啊!”

“靠!”秦昭刚骂了一个字,出租车就在李默羽的连声催促下,一溜烟的跑了。

“臭娘们,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注意安全吗?”秦昭无奈的笑笑,最终觉得以李默羽的身手和鬼机灵,一般人还算计不了她,所以只是在摇摇头后就不去担心她了,转过身來,看阿莲娜还在默默的站在那儿,就为刚才的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呵呵,阿莲娜,其实呢?刚才我是故意训她,所以才说你是我、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的!”阿莲娜浅笑一声,摇摇头:“如果你真想的话,现在我也不会这样子了!”

如果我们第一次相见,你要是对我有意思的话,那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这就是阿莲娜的意思,秦昭自然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他才在面对阿莲娜勉强一笑时感到尴尬,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人家了,幸好,这时候手机又响了,他马上就接通了:“喂,我秦昭!”

“我是胡灭唐!”对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今天晚上,我去不了伊拉克了,有事要外出一趟,不过,你要是坚持去的话,我会派人和你同去!”

“哦!”秦昭哦了一声:“那我去看看,最起码心里得有数!”

“好吧!晚上八点半,你來莫斯科国际机场,我的人就在那儿等你,护照机票的都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嗯,还有,到了那边,自己要小心,挂了!”胡灭唐说完,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正文_第787章 倒霉的李二

“……到了那边,自己要小心,挂了!”等胡灭唐说完这些挂了电话后,秦昭忽然又想起了以前,心里升起了一种难言的失落。

以前,他们曾经是战友的时候,如果有谁出去执行任务,一般都会说这么一句。虽然只是一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话,但却透着关心,今天,胡灭唐忽然又用这种口气,秦昭心里委实不是滋味,不是矫情,而是一种难过,是那种曾经很珍惜的东西失落很久、又看到了却抓不住的难过。

莫斯科的街头,接完电话的秦昭,稍微黯然了片刻后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多一点,离着晚上八点半还有三个多小时,刚才李默羽在的时候,和他打情骂俏的,他还感觉老烦了,可此时只有一个阿莲娜了,他倒是觉得有些拘谨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知道胡灭唐要去哪儿吗?”秦昭不知道说什么好,可阿莲娜却是主动说话了。

“不知道,也许你们组织中出什么紧急事务了吧!”秦昭摇摇头,笑笑:“怎么,看你样子,好像你知道似的!”

“嗯!”阿莲娜沒有否认:“以前他曾经告诉过我,说他的亲生父亲是华夏京华的一家大户,姓王,刚才我听苏宁给你打电话时,让李默羽去出席京华老爷子的葬礼,而且还提到了荆红命……”

“我知道了!”秦昭怵然一惊:“胡灭唐去了京华!”

“嗯,差不多吧!”阿莲娜说:“虽然他答应你不会在华夏作案,但如果这次有人在京华发现他的话,恐怕事情不好办!”

“靠,我怎么会忘记了这事!”秦昭猛地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急急忙忙的掏出电话:“苏宁,你马上通知小命他们,就说这次王家老人的葬礼,胡灭唐很可能会出现!”

“什么?胡灭唐他敢來这儿!”那边的苏宁一幅不信的口气。

“应该是!”秦昭顿了顿:“他最近,­性­格改变了很多,这样吧!我回去……”刚说到这儿,却听电话中滴的一声响,这是表示來短信了,不过他也沒怎么在意,就在莫斯科街头和苏宁商量了一会,决定还是先赶往京华,至于去伊拉克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那边的苏宁也考虑了一会,最终同意了他的意见,毕竟,沒有谁敢保证胡灭唐和荆红命等人见面后会相安无事。

匆匆的扣掉苏宁的电话,秦昭就开始准备在路边叫出租车。

可出租车这东西还真是奇怪,你不坐车时,它一辆接着一辆的从你眼皮子低下过,你要是急着找它了,它反而和大姑娘上轿似的,总是墨迹起來了,像刚才李二小姐那样想坐车就有车來的情况,很少。

“嘛的,怎么还沒有车來,早知道这个该和默羽一起走的!”秦昭下意识的又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这才发现还有一条短信未读,于是经下意识的打开:不用担心我会在京华惹事,我可以保证,在华夏境内不会伤害一个人,所以你去忙就是了,不用着急回京华,胡灭唐。

看完这条短信后,秦昭自嘲的笑笑:“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來车了,去国际机场吗?”阿莲娜伸手摆住一辆姗姗來迟的出租车。

“嗯,去国际机场,但不是回华夏,我们去伊拉克!”“去伊拉克!”

“不去京华了!”阿莲娜一愣:“你不担心胡灭唐!”

“沒事,他答应我不会给我惹事的!”秦昭坐上出租车后,又快速的给苏宁发了短信,只是让她提前给荆红命等人打个招呼,然后就说自己暂且不去京华了。

小昭也太相信胡灭唐了,收到秦昭的短信后,苏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然后遵照他的意思给京华方面简单的解释了几句,等荆红命说他会做好准备后,心中这才稍安,刚想端起茶杯喝口水,苏宁却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连忙又摸起手机拨通了李默羽的号,等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于是她口气也不怎么好听的,直接说:“李二,你怎么这才接电话,现在你在哪儿了!”

刚从候机大厅办完手续的李默羽,在看到苏宁的电话后,故意等铃声响了好几遍才接,听她上來就质问自己,于是就嗤笑一声的:“切,苏宁,我在哪儿管你什么事,用的着你和我咋咋呼呼的!”

“当然不管我的事!”从电话里,李默羽可以听得出,苏宁被她这句话呛得不轻,心里就开始有些得意了,刚想反­唇­相讥‘不管你的事,你给打电话­干­嘛?’时,却又听她说:“我只是告诉你,假如你乘坐的飞机,是马上就要飞來京华那班的话,很有可能会遇见一个人!”

“谁!”李默羽眉头一皱,她知道苏宁虽然和自己看不对眼,但绝对不会在打这样无聊的电话,这个‘谁’字刚问出口,她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向这边走來,接着她就明白了苏宁的话了,苦笑着问:“是不是胡灭唐啊!”

“你丫的还挺聪明,小心一些,最好改乘下一班航班,免得碰到他!”

“嘛的,晚了,你不早说,唉!他现在就在我身边!”李默羽骂了一句,扣掉电话对站在她跟前的胡灭唐摇摇手:“嘿!真巧啊!你也坐这班飞机!”

“嗯!”胡灭唐笑着点点头,露出一口白牙的:“是啊!真巧,竟然会在这儿遇到你!”

“你,不是陪着秦昭去伊拉克!”李默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四处看了看,在沒有看到秦昭的影子后,这才有些泄气的说:“胡灭唐,你不会是专门针对我來的吧!我可告诉你。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你要是和我乱來,我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走吧!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胡灭唐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你虽然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可还沒有资格让我专门來找你麻烦,再说现在是我和秦昭的合作期,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那、那我就放心了,听他说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先把一顶高帽子送给这个曾经胁迫过自己的男人后,李默羽这才装作不在乎的跟在他后面向检票口走去:“你还沒有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題呢?你不去伊拉克,怎么來这儿了,你也要去京华!”

“嗯!”胡灭唐简单的嗯了一句。

“去­干­嘛?”

“我亲生父亲死了,回去祭奠一下!”胡灭唐转身:“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回京华的理由!”

“你亲生父亲!”李默羽一愣:“你不是个日本人吗?”胡灭唐他老妈是小美栀子、老爸是京华王家老头这件事,李默羽还真不知道。

“我妈是日本人,我父亲却是华夏人!”胡灭唐把票递给检票员:“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许你认识,她叫王雅珊!”

“什么?”李默羽的嘴巴一下子张大:“王雅珊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那、那荆红命不就是你妹夫了吗?”

“你话真多,我真纳闷秦昭是怎么忍的了你的!”胡灭唐横了她一眼:“更纳闷当初博夫是怎么看中你当他助手的,你和阿莲娜相比起來,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切!”李默羽切了一声,把票递给检票员,不服气的紧跟着胡灭唐向飞机走去,因为不服气别人说她不如人,她全然忘记了这是和胡灭唐在一起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如阿莲娜,以前我在吸血蝙蝠可是被人称为致命爱丽丝的!”

“我还叫杀人魔王呢?”胡灭唐脚步一顿,回头­阴­森森的一笑:“要想平安回到京华,最好别在我面前招摇!”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也懒得和你说话!”看胡灭唐那­阴­森森的一笑后,李默羽的心咚的跳了一下,接着就闭上了嘴巴,心里却在大骂秦昭派她回京华,如果大家一起走的话,也不用对这个杀人魔王这样忌惮了。

直通华夏首都的飞机,在两个人登机不久,就正点起飞了。

要说李默羽的命还真够苦的,今天受了苏宁一番挖苦、遇到胡灭唐还不算,满以为登机后就可以躲的他远一些了,谁知道老天爷竟然故意为难她,偏偏让她和胡灭唐是一排座椅,她在里面,而胡灭唐就坐在她外面,这让李二心里那个郁闷啊!有心和别人换换位子,却又怕被胡灭唐耻笑她胆小,所以只好拿起一份时尚杂志在那儿无聊翻了起來。

而胡灭唐,只是在扫了一眼机舱后,就在坐下闭上了眼睛,一幅不认识李二的样子。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在坐飞机时,身边有个曾经拿刀子胁迫过自己的男人了,所以,别看李默羽眼睛盯着杂志,但一直在暗中警惕着,虽说胡灭唐此时对她好像沒有露出什么敌意,但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打算的,要是他一时人來疯抓住自己……李默羽刚想到这儿,忽然一只手真的抓住了她的右腕。

“啊……”一声惊叫刚刚出口,李默羽的嘴巴就被胡灭唐给捂住了,还沒有等她坐出什么反抗动作,就听他在耳边低声说:“别出声!”

正文_第788章 :他是杀人犯?

虽说李默羽绝对不是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死板女人,可被一个胡灭唐这样的男人用手捂着嘴巴,心里还真是不得劲,尽管现在真的出不了声,但这不代表着她不会用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怕你一会儿会跳起來,所以先提醒你注意!”好像能看懂她眼里的意思,胡灭唐慢慢的松开手,头微微的垂下,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运气真好,坐个飞机都能坐出事來!”

“难道遇见劫x机的了!”见胡灭唐郑重其事的不像是在装作,李默羽也不去在意他刚才的无礼之举了。

“坐飞机遇见劫x机的,这事虽然很老套,可眼下的确发生了!”胡灭唐根本沒有向后看一眼,就说:“从后面向前数第三排,那俩应该在一会儿就要动手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默羽刚想回头,却被胡灭唐用眼神制止住,随即他低声说:“刚才,我听到了压弹夹的声音从那边传來,这才知道飞机上有人要犯事!”

“听到压弹夹,那么低的声音你也听得到!”李默羽的嘴巴张成o型。

“嗯!”胡灭唐淡淡是说:“这样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当初在部队的时候专门训练过,可以在黑屋子里听清有几只蚊子在哼哼!”

“这样变x态!”李默羽吞了口吐沫,看着胡灭唐的眼神中真的带有了崇拜,却又有些担忧:“你说,他们会不会押着飞机去撞大楼!”

“不会!”胡灭唐摇摇头:“他们只有两把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充其量也就是十二发子弹,只要不是打中要害,一般沒有多大危险,真正的恐怖分子,是不会用这种枪的,他们很可能是求财的,而且,打劫的对象多不了,应该是在登机前就看好了的,放心,别看你长得不错,但肯定不会是他们的目标,这种人,在得手后应该是在边境附近跳机,一会儿,他们应该开始过來了,目标是最前面座位上的乘警,你别出声,免得被当成出头鸟收拾!”

仅仅通过压弹夹的声音,就可以听出对方使用的是什么型号手枪,并且由此判断出他们接下來该怎么做,胡灭唐这几句简短的分析,让一向觉得自己挺利害的李二小姐,自信心是呈直线降落。

“你既然这么利害,一会儿制住他们犯罪应该沒问題吧!”

“我为什么要管这些,如果他们不是过不下去了,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做这种事!”胡灭唐懒洋洋的说:“只要他们不來招惹我,就算是用枪指着你,我也不会管的!”

“哼,胡灭唐,你竟然有脸这样说!”见胡灭唐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李默羽声音有些高的说:“见危不救,你还算是男人吗?”

“我有什么沒脸说这些的!”胡灭唐不以为然的说:“一会儿,只要你乖乖的别逞英雄,就不会有危险……就算是有危险,我也不一定会救你,因为你虽然是个美女,可我不却喜欢当英雄,还有啊!以后不要怀疑我算不算男人,要不然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看的!”

“切!”对胡灭唐的这番话,李默羽只能用一声不屑來回答。

“好了,看你的书,他们开始行动了!”胡灭唐说着,也拿起一本杂志,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虽然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但李默羽还是学着他的样子,也开始看书,只不过眼角却注意着通道。

果然,在胡灭唐说完半分钟后,就有两个男人慢腾腾的从后面走了过來,那一脸睡不醒的样子,好像要去卫生间的乘客。

“喂!”就在那两个卷头发的外国人将要走过李默羽这排座椅时,她忽然抬起头喂了一声,那两个人明显的一愣,接着,藏在袖子中的手就动了动,然后脸上带着茫然的看向李默羽。

“他说!”李默羽一脸的不信,用杂志指着低头看杂志的胡灭唐:“你们手里有两把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很有可能是想在飞机上劫财,请问是这样吗?如果是真的话……靠,原來是真的,别杀我,这一切都是他、他告诉我的!”

那俩只想在飞机上发点小财的俄罗斯某黑帮成员,在将要快接近前排座位上的乘警时,忽然被一个漂亮女人说出将要做出的行动,自然而然的会大吃一惊,自然而然的会把枪对准了她,而李默羽呢?却又指着胡灭唐说是他告诉她的,出于男人比女人危险的直觉上,这两个人马上就将枪对准了胡灭唐:“双手抱头,趴在膝盖上!”

既然行踪已经提前暴露,这俩人也沒什么可顾忌的了,一人用枪顶着胡灭唐,另外一人双手攥着枪,在机舱里來回的比划了一下,转身对准距离不远的乘警,用英语大喊:“不许动,抢劫……”这个人的话还沒有说完,背对着胡灭唐的后脑忽然一凉,接着就听见有个男人说:“行了,快把枪放下吧!你们的发财梦已经破了!”

怎么回事,那个人愣了片刻,慢慢的举起手,慢慢的回头,就看到自己那个同伴这时候已经趴在了座椅上,本來被同伴用枪指着的那个男人,正用一只脚踏在他的头上,而这个男人手里的枪,就是他们用的m1906袖珍手枪。

“别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胡灭唐伸出手把他的枪缴获,一脸的不好意思:“要怪就怪这个女人好了,都是她多事!”

“不许动!”等胡灭唐把两个可怜的抢劫犯手枪都缴获了后,那个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乘警,这才如梦初醒的掏出家伙,和从后门跑过來的一个便衣乘警,一起用枪对准了他们……

这家伙的身手真好,走上歧途真是国家的一大损失,就算是近在咫尺,李默羽也沒有看清胡灭唐是怎么把那个人的手枪夺过來、并制伏他的,只是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那个可怜的持枪者就趴在座椅上了,而手枪却被胡灭唐用來指住了另外一个人的后脑勺,这一切,太快,快到匪夷所思,快到李默羽心里冒冷气,所以,当胡灭唐把枪交给乘警向她看來时,她心虚的扭过了头。

“我是乘警萨博儿!”等机组安全人员将那俩倒霉孩子押到一边去后,那个从后面跑过來的便衣乘警,走到胡灭唐跟前挥手敬礼:“谢谢你先生,我代表机组人员和全体乘客对你表示衷心的感谢!”然后双手就开始鼓掌,随即,那些这时候才明白过來发生什么事的乘客们,也都鼓起掌來,李默羽尤为卖力。

乘客们的热情和感谢的赞叹声,弄得胡灭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坐下了。

“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和华夏京华机场取得了联系,飞机降落后,还请您接受我们为您安排的采访和受奖!”等掌声稍小了一些后,乘警就开始给胡灭唐许愿好处了。

“不用了,乘警先生,这位先生的身份非常尊贵,他是不会接受采访,更不会接受你们航空公司的受奖!”胡灭唐还沒有拒绝,李默羽先开口了:“你们的心意,我替他心领了,我们还有急事要做,希望你们能够替他保持低调!”

“这……”在国外,一个人做了见义勇为的好事,是必须要接受荣誉和受奖的,因为这也是一条不是法规的法规,所以乘警听李默羽这样说后,刚想和他们解释为什么要接受这一切时,李默羽却站起來:“先生,他是一个还沒有销案的杀人犯,如果你们非得让他接受这些的话,那岂不是害了他!”

“什么?他、他是杀人犯!”乘警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信的看着胡灭唐。

“是的,到现在为止,我最少杀了三百多个人!”胡灭唐眼睛顶着杂志,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所以我不能接受你们的好意!”

“明白了吧!”李默羽得意的一笑:“我可不是骗你们哦!”

“哦!”乘警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刚才看向胡灭唐还是崇拜的目光,马上就变成了‘你是不是个神经病,’的眼神,呆了片刻,只是哦了一声就走了。

“瞧,和他们说实话,他们反而不相信了,嘿嘿!”李默羽嘿嘿一笑,刚坐下,就听胡灭唐那不带有任何表情的声音说:“在下飞机之前,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会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别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应该知道我从來不拿大话吓唬人的!”

嘛的,这变x态虽然是个混蛋,但他向來是说话算话的,我还是少惹他为妙,等到了京华,哼,自然会有人找他的,李默羽嘴­唇­动了动,然后就垂头开始看书。

“我这次來京华,就是为了参加他的葬礼,希望你不要给我招惹什么是非,在來之前,我曾经答应过秦昭,不会在华夏境内伤害任何人,可……”好像是看透了李默羽心里是怎么想的,胡灭唐在闭上眼睛后,既像是警告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些!”

正文_第789章 :抓捕胡灭唐一

“那一年的那一天,胡灭唐是傻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尽管王家老人是他亲生父亲,但他们之间根本沒有多少亲情存在呀,他­干­嘛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堂而皇之的乘坐飞机回国呢?难道他不知道国家情报机构一直在关注着他,一直想把他绳之以法,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很多年以后,有人这样问秦昭。

“也许,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让他留恋的东西并不多了吧!而送他亲生父亲最后一程,正是让他还留恋这个世界的一种!”秦昭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了这些话:“唉!有些人,就算明知道是死,也要按照他自己的路走下去,而胡灭唐,就是那种人,呵呵,但求心安,不求结果……”

首都国际机场,在得知从莫斯科直通京华的飞机上有持枪抢劫案件发生后,有关部门迅速派了一支荷枪实弹的防爆武警小分队进驻,飞机刚刚平安降落,防爆武警小分队就在长官的指挥下,将这架飞机包围了起來。

“你就这样下去,如果被人认出來怎么办!”等机舱内的乘客走的差不多了,李默羽才开口说话:“你说过,在下飞机之前,我要是再说一句话,你就会把我从飞机上扔下去。虽然现在我还在飞机上,但我却不怕你把我扔下去了!”

“呵呵,你倒是记得那句话!”胡灭唐笑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幅茶­色­墨镜架在鼻梁上:“只要你不和人说我就是谁,恐怕别人也不一定注意到我,当然了,他们马上就会知道了,因为飞机上有监……不过那时候我已经离开机场了!”

“别人知道不知道的,我不管,我是说,如果我现在就和那些警察指着你來呢?”李默羽嘻嘻一笑:“刚才,你那样毫无风度的吓唬一个女人,难道就沒有考虑过那样做的后果吗?你得清楚一件事,女人啊!是世界上最爱记仇的一种生物!”

“切,你会举报我,你爱去就去吧!”已经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的胡灭唐,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等她回答,就径自快步走到了舱口。

“我会吗?”李默羽愣了片刻,耸耸肩,自言自语的说:“谁知道呢?举报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嗯,我得仔细想想这事……”

等机舱中的乘客都安全下了飞机后,乘警才在机组人员的协助下,将那两个屁都沒抢到就被抓的倒霉蛋押下飞机,交给了华夏方面,并详细的阐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最后,那个大胡子俄罗斯机长,态度诚恳的请求华夏警方,等察看完飞机的监视录像后,一定要把那位见义勇为、做好事不留名的先生住址查清楚,以供俄罗斯方面给他嘉奖……

等防爆武警小分队押着那两个犯罪分子离开后,作为负责本次事件的武警支队队长范长树,和京华市局的郝副局长,在大胡子机长陪同下一起登上了飞机,开始回放录像,以便弄清整个事件的发生经过。

高质量的监控录像,忠实的记录了那两个犯罪嫌疑人从开始行动、到被制伏的全过程。

“把打斗镜头慢放,再慢一些,再慢……好,定格!”在范长树的指挥下,机组人员将胡灭唐用枪顶着其中一个罪犯的镜头定格。

范长树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录像中的胡灭唐,低声问一脸沉重的郝副局长:“郝副局长,你有沒有认出这位见义勇为的人是谁!”

看了一眼什么事也不知道的大胡子机长,郝副局长点了点头,轻轻吐出三个字:“胡灭唐!”

“嗯!”范长树笑笑,然后和大胡子低声商量了几句,在争得他同意后,就把那盘监控录像带拿到了手中,随即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和郝副局长下了飞机。

“范队长!”两个人一起走进机场值班室,把闲杂人等都支出去后,郝副局长这才说:“除了胡灭唐外,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另外一个人,一个和他坐在一起的女人!”

“我当然看到了,那是李家的二小姐,赫赫有名的京华十三少老大!”范长树点了一颗烟,深吸一口:“郝副局长,依你的判断來看,李二小姐为什么会和他坐在一起!”

“不知道!”郝副局长苦笑一声,为难的说:“李家这位二小姐,为人行事一向特立独行,我根本猜不出她怎么会和胡灭唐一道,这事……”

“郝副局长!”范长树打断他的话:“这事事关重大,你们警方能不能交给我们武警來处理!”

“啊!”郝副局长一愣,犹豫了片刻:“这样做合适吗?”

“呵呵,郝副局长是怕我们武警独自抢了抓捕胡灭唐的功劳吧!”范长树呵呵一笑。

“呵呵!”被范长树说中心事,郝副局长有些不好意思的直言:“的确,毕竟胡灭唐不同于一般罪犯,如果我们京华警方,在武警兄弟的协助下能够将他抓捕,这的确是一件大功劳!”

“可郝副局长有沒有想过,李二小姐为什么会和他一路相安无事呢?她不会是不认识他吧!”

“不可能,据我所知,李家二小姐在庆岛红叶谷时,差点被他害死,断断沒有不认识他的道理!”郝副局长摇了摇头,接着皱眉说:“但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难道这里面……”

“呵呵!”范长树笑笑,说:“郝副局长,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就不要再说出來了,我看这样吧!就依你说的去做,我们的人和警方合作,立即彻查胡灭唐的下落,至于李二小姐嘛,我沒有在这趟航班上见过她!”

“啊!”郝副局长啊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的:“是呀是呀,我也沒看到李二小姐,就看到了胡灭唐,所以嘛,这盘录像带,最好还是让它消失!”

“嗯,这事我來办就好了!”范长树嗯了一声:“郝副局长,就这样吧!我这就回去安排人手,等准备好了再通知你,我们一起抓捕胡灭唐,录像带的事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赶回去向鲁局长汇报一下工作,范队长,再见!”

“再见!”等郝副局长走出值班室后,范长树笑笑,随即掏出电话:“喂,傅部长,我这儿有盘录像带……”

傅向寒,不久前的那次换届,使他坐上了公安部副部长的宝座,成为傅系为数不多掌握实权的人之一。

半月前,傅系连同李系和张系对宋系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虽说宋系主动采取了低调,但己方取得的巨大战果,很是让他们颇感欣慰,可就在他们准备再接再励扩大战果时,作为李系第二代领头人的李月明,就因为几句空­茓­來风的谣言,就因为以天龙集团受到境外财阀的制裁,竟然单方面的停手了,致使这大半个月來的辛苦努力全部付之东流,这不能不让傅系和张系对李系不满。

可李系的强势,却是傅系和张系加起來都比不上的,所以,尽管傅系和张系,都被迫跟着李月明对秦昭的示好都偃旗息鼓了下來,但眼看彻底翻盘的大好机会丧失,却让傅系和张系对李家的怨气越來越大,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其实心里已经有了隔阂。

今天,在看到李默羽和胡灭唐一起出现在范长树送來的这盘录像带中后,傅向寒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范队长,你做的很好,回去赶紧安排一下工作,准备随时出去抓捕胡灭唐,我会通知国安方面,让他们帮你查出胡灭唐的具体下落,力争这次把他在华夏抓捕归案!”

“是!”范长树答应了一声,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李天秀啊李天秀,你亲生女儿竟然和胡灭唐搅和在了一起,这可是一件有损你威名的坏事啊!唉!为了将罪犯以及他背后的恶势力绳之以法,我也顾不得你的面子了啊!”傅向寒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即拨通了全境维护局的电话……

“你打算怎么去王家!”李默羽站在候机大厅门口,扭头对身边的胡灭唐说:“难道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去!”

“我才沒有你说的这样傻!”胡灭唐弯起手指蹭了蹭鼻子:“不过,你也不用替我­操­心,我知道该怎么办的,哦,对了,我得警告你一件事!”

“什么事!”李默羽接着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说出你來京华,你是担心我会去举报你吧!嘿嘿!其实呢?在飞机上的时候,我的确有这个想法,不过呢?现在想明白了。虽然你这人罪大恶极,但现在对秦昭有用,所以呢?我又不想了,但是我也警告你。虽然我不想找你的茬,可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秦昭的话,那就是不得在华夏伤害一个人!”

“我对秦昭的承诺,不用你來提醒我!”胡灭唐淡淡的说:“我之所以警告你,也不是怕你去举报我,而是我考虑到,警方很可能已经从飞机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咱们在一起的事实,你仔细想一想,依你李默羽的威名,如果让人发现和我这个重大罪犯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不好影响呢?”

正文_第790章 :抓捕胡灭唐二

“吓!”如果被人发现李家二小姐和堪称华夏第一通缉犯胡灭唐在一起,那将会产生什么影响,李默羽听完胡灭唐的话,略微一想就被吓了一跳:“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虽然本小姐沒有和你同流合污的想法,但咱们可的确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嘛的,不行,我得回去赶紧的把那盘录像带取回來!”

“哼,取回飞机上的录像带,你还是省省吧!”胡灭唐哼了一声说:“就算你当时想到这点,那个大胡子机长也不会允许你把监控录像带拿走的,我和你说这些,只是让你做到心中有数,至于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好了,就这样吧!我得走了!”

说完,胡灭唐扶了一下眼上的眼镜,然后快步走进了人流。

这个混蛋说的很有道理,虽说李二小姐是出污泥而不染的青莲,但难免会有不长眼拿这事算计我,不行,这件事我得和老爷子说一句,以免被人抓住把柄,想到这儿,李默羽赶忙掏出了电话,拨通了李天秀的私人号码:“爸,猜猜我是是谁……呃,我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您老人家能不能给我留点口德啊!好了嘛,我这不是回到京华了,嗯,我就在首都国际机场呢?我和你说件事啊!您听了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

“你、你说什么?我李天秀的女儿竟然和胡灭唐坐在一起!”李天秀强忍着怒气的听完二小姐在那儿‘娓娓道來’,如果不是因为看不见她,早就大耳刮子抽过去了,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丫头还一个劲的劝自己别生气。

我、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能行吗?,李天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扣掉电话的,只知道这事很有可能得闹大,使劲抚了一下胸膛,让自己的心跳不再那么剧烈后,这才摸起市局的电话:“鲁局长,今天傍晚从莫斯科直飞京华的航班,是不是发生了一起劫x机案,哦,原來是郝副局长在机场办理的,那你让郝副局长接电话……郝副局长,我问你,当初在飞机上有沒有仔细察看监控录像,嗯,什么?监控录像被武警支队的范队长取走了,嗯,我知道了!”

听郝副局长说监控录像已经被武警支队的范长树取走后,李天秀就头疼的想骂人,在大女儿李月明新败,引得傅系和张系都不满意时,偏偏小女儿又來了这么一出,虽说录像带不能证明女儿和胡灭唐在一起就是同流合污,可这个事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天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面子。

现在,自己再也不能­干­等着了,也得做好未雨绸缪的准备,李天秀考虑良久,马上就摸起了电话……

看來爸爸真生气了,不过这事的确不怪我啊!谁知道胡灭唐竟然会和我坐一班飞机回來,唉!事情已经发生了,爱咋的咋的吧!我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明天替秦家祭奠一下雅珊她爸,然后再去医院看看她吧!至于明天胡灭唐会不会出现在丧礼上,那就不是本小姐的事了,估计苏宁那娘们早该通知荆红命了,李默羽打定了主意,就不再犹豫,径自打车找了个距离王家近便些的宾馆住下,只等明天参加丧礼……

十月三号,天气多云转­阴­,北风三到四级。

也许是因为平时沒有什么大恶、最多也就是和一日本女人生出个胡灭唐的王家老头,他的驾鹤西归感动了上苍,本來说是多云转­阴­的天空,从早上七点就一直下着小雨,这无形中又给这场遗体告别仪式平添了些许的哀愁。

更让王家老头在九泉之下不好意思的是,因为他不打招呼的离去,让马上临产的女儿在悲痛欲绝时动了胎气,仅仅隔了七八个小时后,就为荆红命生了个男孩。

这边老人还沒有出殡,那边妹妹就生娃了,忙的王希军是焦头烂额,既得安慰才住院一天就哭着喊着要回來的妹妹,还得接待前來今天來祭奠老爸的客人。

其实,别看王家兄妹老爸生前混的挺有钱的,但毕竟只是一介商贾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在晨阳区政协挂个虚职,他撒手走人后,前來吊唁的政府官员中,最大的可能就是个晨阳区副区长了,倒是兄妹俩的那些年轻朋友居多。

不过,当代表京华李家、庆岛秦家的李默羽到场后,可着实在那些宾客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在京华,庆岛秦家也许沒人听过,但京华李家呢?那是什么家世啊!如今,想当年的‘京华十三少’老大李二小姐亲自光临,着实的给了王老头一个好大的面子,也让在场的那几个区领导开始重新定位王希军此人了。

荆红命,作为王老头的乘龙快婿,在这种场合,自然不便去医院陪老婆,也和王希军一样,胸口戴着朵白花儿的,一幅孝子贤孙模样的,陪着大舅子给前來吊唁的人谢礼。

天上的小雨,一直在淅淅沥沥的下,都下到上午十点多了,还沒有停止的迹象,小雨不停,可前來吊唁的宾客已经來的差不多了,只等‘吉时’到了,就要把王老爷子送往火葬场了。

自从昨天得到胡灭唐有可能來王家吊唁老人的消息、刚才又听李默羽说他已经于昨天傍晚來到京华后,荆红命就一直在暗中戒备着,生怕他会大闹丧礼,随着送王老头去火葬场的时间临近,他越发的戒备起來。

一般,电视上发生的那些意外,都是在事情将要结束的时候才会姗姗來迟。

荆红命的预感沒有错,就在王希军跪得膝盖有些麻木的时候,胡灭唐出现了在门口,在雨中,他一身纯黑­色­的中山装,左边胸口戴着一朵小白花,整个人从雨中出现,眼里带着谁也看不透的复杂,看到他走进别墅院子后,荆红命马上就快步迎了出來。

胡灭唐从外向里走,荆红命由里向外走,两个人很快就接近了院子的中央位置。

冷风,斜雨,天地之间一片灰蒙蒙,杀意,冷漠,两个黑衣男人慢慢靠近对方。

在王家那诺大的客厅中,前來参加告别仪式的宾客,足有上百人,此时,上百双眼睛,都盯着站在院子中央的这两个男人,所有的人,包括哭的嗓子都哑了的王希军,在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将要走到一起时,忽然全部都感到了冷。

不是那种天气变冷的冷,而是一种沒有任何生机的荒凉的冷。

荆红命号称十月冷血,胡灭唐却是一个杀人魔王,他们的身上,同样散发着敌人生命如草芥的冷萧。

“荆红命,我今天來只是想送他最后一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别的意思!”胡灭唐缓缓的走过到距离荆红命一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说:“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总会有个交代的!”

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偏偏是自己妻子同父异母的兄长,而且今天他來的目的只是为了祭奠岳父,就算是再有泼天的仇恨,荆红命除了攥紧拳头外,却也只能用满是杀意的眼睛死死看了他片刻,最终缓缓的点头:“胡灭唐,你记住,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我知道,会让你如愿的!”胡灭唐淡淡的说了一句,擦着荆红命的肩头,肩头擦着肩头的走进了客厅。

静静的看了那个静静躺着的老人片刻,胡灭唐慢慢的屈膝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然后转身,又对跪着给他行礼的王希军弯腰,这才站起來,嘴­唇­哆嗦了一下,却什么也沒说的回过头,向客厅门口走去。

在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胡灭唐停顿了一下脚步,对站在门后的李默羽点了点头,嘴角翘起露出一丝笑容,然后迈步走出了客厅。

他也会哭,在胡灭唐走出客厅的那一刻,李默羽清楚的看到,一种叫做眼泪的液体,从他脸颊滑落,这让她心里一动,紧跟着走了出去,小声的叫道:“胡灭唐!”

胡灭唐沒有答应,甚至沒有回头,却站住了脚步。

“你最好是小心些……马上去找秦昭!”李默羽犹豫了一下,心中叹口气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你还是赶快走吧!就算是荆红命不为难你,恐怕早就有人盯上你了,李默羽的话,就是这意思,聪明冷静如胡灭唐者,又怎么会不理解,所以,他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再次擦着荆红命的肩头,快步走出了王家别墅的院子。

风,还在刮,雨还在下,哀伤,却被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碎。

啪,就在李默羽拍拍胸膛准备走回客厅时,王家别墅外面响起了枪声。

李默羽霍然回头,脱口说出:“啊!他还是被发现了!”

“他不被发现才奇怪!”荆红命冷冷的说了一句,对接连响起的枪声置之不理,脚步沉稳的走进了客厅,他才不相信,会有人能够留住胡灭唐,胡灭唐,早晚都是他的

“那他会不会被、会不会杀很多人!”李默羽站在院子里,冲着荆红命喊:“他答应过秦昭的,在华夏绝对不会伤害一个人,这样的话,他可就死定了!”

正文_第791章 :一只露出獠牙的狼。

“你说他不伤害一个华夏人,呵呵,你真幼稚!”听出李默羽好像担心胡灭唐,荆红命回头冷笑一声,反问:“如果一群人要猎杀一只狼,那你说这只狼急了,它会不会咬人!”

“当然会!”李默羽想也沒想的回答,接着就想明白了荆红命这句话的意思:“那、那是不是得有很多人死了!”

“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李默羽喊道:“或者去、去杀了他,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无动于衷的看着!”

“知道他今天要來后,我想了很久,如果现在他死了,不仅仅是对秦昭沒有好处……可我却不能帮他,所以我不管,我的话,你明白吗?”荆红命说完,再也不看她的走到了王希军身后。

胡灭唐如果现在死了,秦昭就不能依靠他在中东的确打开局面,如果不能在中东地区打开局面,那华夏就不可能在西方列强控制下的中东取得资源,由此推算,一个活着的胡灭唐,委实要比死了的胡灭唐有用,所以,就算是荆红命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但为了大环境考虑,却又不能不罢手。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不想他死啊!”李默羽向客厅中望了一眼,忽然一跺脚,扭头就向外面跑去。

“李默羽,你给我回來,你不能出去!”荆红命见李默羽向外面跑去,马上就明白她要去­干­嘛了,连忙大喝一声的追了出來,李默羽贵为京华李家的二小姐,同时又是秦昭女儿老妈,无论是哪个身份,荆红命都不敢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涉险……

李默羽刚跑出王家别墅,就看到好几个身穿迷彩服的武警战士,手里端着枪,从别墅西边的公路跑了过來,两辆草绿­色­的勇士,从后面追上,稍微一停顿,等这几个战士跳上车后,马上就加大油门对着东边驶了下去。

还好,这证明胡灭唐还沒有被枪击中,看到眼前这一切后,李默羽心里松了口气。

“李默羽,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给我进去!”就在她犹豫着是不是去追胡灭唐时,荆红命跑了出來,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荆红命,你也知道,现在胡灭唐不能死是不是!”李默羽甩了一下胳膊,挣开荆红命的手,急急的道:“如果他这时候死了,秦昭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所以,我得救他!”

“不行!”荆红命一口拒绝:“你去太危险了,我去!”

“你去!”李默羽向后退了一步,第一次敢直视荆红命:“荆红命,如果我掺和进这件事中,就算是惹出再大的麻烦,也有我爸爸和我姐姐替我兜着,你呢?指望刚生下孩子的雅珊吗?”

“我……”荆红命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李默羽说的沒错,就算是她去救胡灭唐脱险的事情暴露了,还有李家替她扫尾巴,但荆红命就不行了。虽然他的本事要比李默羽大的大,可一旦让上面知道他‘包庇’通缉犯了,那他好不容易才漂白的身份,马上就得玩完。

“所以,我去,你好好看家!”李默羽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完这句话,四下里望了一眼,快步跑到停在王家别墅前的一辆奥迪轿车前,很是麻利的一脚将车窗玻璃跺碎,然后钻了进去,也就是一两秒钟,她接着就探出脑袋:“荆红命,过來给我启动车子,这辆破车的线头我不知道在哪儿!”

“不用找线头!”荆红命见她表现挺抢眼的,一脚就跺碎自己车子的车窗钻进去,还以为她多大本事呢?搞了半天还得雇人打火……于是就黑着脸的把车钥匙扔进车窗:“我有车钥匙!”

“啊!真好!”李默羽一喜,在启动车子时随口问了一句:“奇怪,你怎么会有车钥匙呢?”

强忍着把李二小姐拖出來抽俩耳光的冲动,荆红命说:“因为这是我的车子!”

“哦,我说呢?真巧,嘿嘿!谢谢了啊!”李默羽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踩油门,车子呼啸着冲了出去……

胡灭唐在全力奔跑中扭头看了看,那几个追着他的武警战士一直紧跟在他后面几十米远处。虽然今天下着小雨,但街上还是有不少的行人,这也让那几个武警战士不敢擅自开枪,从而给了他全力奔跑的机会。

有好几次,他都想用手里的92式手枪反击,胡灭唐的枪法很好,他甚至只听身后的脚步、不用回头,就可以在甩手间将子弹送入后面人的眉间,但每逢这个念头一升起,那句答应秦昭不会在华夏伤害一个人的诺言,就会让他下意识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开枪的,胡灭唐心里这样想着,又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那两辆勇士车从后面呜呜怪叫着冲过來,而前面,也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声。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如果再顺着这条公路跑下去的话,那胡灭唐就是傻瓜了,可这条路,两边都是建筑,最低的建筑也有是二层楼高,就算偶尔有个巷口,他在脚步稍一停顿时就发现是死胡同,所以,他只有拼尽全力的向前跑,奢望能够找到一条车子进不去的小巷,可加大油门冲过來的勇士车,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站住!”眨眼间,最前面的一辆勇士车已经跑到他身后七八米远处,两个武警战士从车窗内探出身子,手里的枪晃晃悠悠的对着他大喝:“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好啊!”总是找不到一条赖以藏身小巷的胡灭唐,忽然按照武警战士的命令,一下子就停在了一栋二层小楼的前面,开车的战士沒想到胡灭唐竟然真的站住了,下意识的一踩刹车,勇士车吱嘎一声的顿住……

可就在车上的战士准备下车时,胡灭唐却动了,右脚猛地一跺地,身子就像是一只大鸟那样的腾空而起,一个箭步就跳到了勇士车的车顶,然后再次一跺脚,借助车顶的反弹力,身子拔起足有三米多高,右手探出,腾地一下就抓住架在路边的胶皮电线,不等武警战士的枪口对准他,胡灭唐身子一悠一荡,风筝似的直接飘上了那栋二层小楼的楼顶。

是的,胡灭唐就像是风筝那样,斜斜的‘飘’上了楼顶,接着一个翻滚,让几颗子弹打在墙体上,随后消失在众武警战士的视野里。

“洞两、洞两,目标已经逃离翠屏山路,正向翠屏山后山公园方向逃窜,洞壹现在正在跨越障碍追捕!”在车内武警战士的呼叫声中,最少有七八个武警战士,依靠建筑物的凸出处,飞一样的攀上楼顶……

“范队长,你说这次他会不会逃脱!”在一个十字路口旁的一辆勇士车里,担任此次抓捕行动的副队长问范长树。

“不会的,在翠屏山这一带,我们最少布置了有三百多人,胡灭唐想逃出天罗地网,哼哼,除非他长了翅膀!”范长树冷哼一声的放下步话机。

副队长看了一眼还在不停下雨的天空,担心的说:“可他只要跨越翠屏山路,就到了有山有水的翠屏山后山公园了,复杂的地理环境,这肯定会给我们的行动带來不便!”

“不要紧,这样我们反而可以无所顾忌的开枪了!”范长树重新拿起步话机,厉声喝道:“各单位注意,目标已经逃向翠屏山后山公园方向,有发现目标者,不用提出警告,立即开枪­射­杀!”

此次执行追捕任务的武警,全部是京华武警支队的佼佼者,刚才之所以让胡灭唐出乎意料的逃离翠屏山路,一个原因是想抓活的,另外一个原因却是顾忌路上的行人不敢开枪,现在,胡灭唐已经离开街道逃到行人较少的翠屏山后山,而且范长树又下达了不用警告直接开枪的死命令,于是,有耳朵好使的市民们,马上就听到了从翠屏山后山公园方向传來的不间断枪声。

咻咻咻……子弹擦着胡灭唐的身子飞过,尽管他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总是在间不容发的时刻依靠树木、或者不停变换身形躲开子弹,但在几十把微冲点­射­下,他终于发出了一声闷哼,直接摔倒了山路旁的草丛里。

“我打中他了,他受伤了!”一个武警战士收回微冲,兴奋的喊了两声,刚想迈开大步追上去,却听到砰的一声……然后,他的一个战友,就看到他的眉间多了个血洞。

“注意注意,敌人有枪,敌人……”眼睁睁的看着战友倒在自己眼前,一个也就是才二十出头的战士连忙大声提醒其余的战友,但一颗子弹飞來,一朵艳丽的血花,在他的眉间绽放,让他的呼喊嘎然而止。

胡灭唐,反击了,在他右腿中弹倒地后,他就像是荆红命所说的那样,像一只将要被猎杀的狼,开始向猎杀它的人张开了嘴巴,露出了獠牙。

一只,露出獠牙的狼。

正文_第792章 :国家利器

刘夜明:男,民族:汉,年龄:现年25岁零7个月又13天,工作单位:龙腾十二月中排名第九,号枪神,履历:在一次的缉毒任务中,他曾经有一枪打穿三个人的光辉历史,特征:如果你是个女人,在沒看他之前,千万不要说已经阅尽天下帅哥……

此时,这位眼神坦荡的帅哥,正端坐在华夏大佬李天秀办公室中的沙发上,腰板挺直如枪,放在双膝上的双手稳如磐石。

“刚从西非回來,还适应吧!”李天秀在批阅完了一份报告后,有些疲倦的摘下老花镜,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向刘夜明时露出的微笑,真的一点都不像是手握大权的强者,倒像是个看女婿的老丈人。

不错,在刘夜明20岁那年,曾经陪他出访过某国,从那后他就喜欢上了这个话不多的孩子,并将他送入了龙腾小组,现在,一直在西非执行特别任务两年的他,于一个礼拜前回到了华夏,他正是在休假期间,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件事关系重大的话,李天秀也不会连夜将他从大辽老家召回來了。

“报告首长,还行!”刘夜明笑笑,然后就闭上了嘴,他知道,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李天秀断断不会沒走正常程序而用私人电话让他连夜回京华的,所以他根本不用问,首长也会说的。

果然,李天秀在从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就放在桌子上:“记住这三个人的名字和工作单位!”

刘夜明不动声­色­的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把纸拿起來看了看,然后就掏出火机点燃了那张纸,等灰烬在烟灰缸里燃尽后,他才重新坐回沙发:“我记住了!”

“我不想在明天再看到他们!”李天秀顿了顿,眼里浮上一丝无奈:“如果他们活着,刚刚平稳下來的政局,很可能要重新动荡起來……你明白吗?”

“我明白!”刘夜明简练的回答完这三个字,然后站起身对着李天秀敬礼,接着就大踏步的走出了军委副主席的办公室。

“唉!今天是十月三号,本來是个很好的日子,为什么会下起了小雨!”李天秀叹了口气,轻摇着头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淫­雨霏霏的世界,久久不语……

京华西郊,翠屏山后山公园,雨一直在下。

丰富的实战经验,和­精­湛的枪法,帮助胡灭唐在开了四枪后,就点杀了四名年轻的武警战士,随着第四名武警战士眉间爆出一个血洞,所有处在暴露方位上的武警战士,马上就伏在了地上,同时,战友牺牲的残酷现实,也一下子提醒了他们:你们面对的,可是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兵,可是曾经的国家的,利器。

秦昭,对不起了,我对你食言了,但,我还不想死,沒办法,胡灭唐喘息着,咬着牙的撕下一束衬衣,紧紧的裹扎在左大腿上。虽然弹头还沒有从腿上取出,可现在根本沒有时间让他管这些了。

那些年轻的、最多也就是有过抓捕一般罪犯经验的武警战士们,现在虽然都摄于他的凶名暂时隐蔽起來,可战友眉间爆出的鲜血,同样激发了他们骨子里的男儿血­性­,他们暂时的停止攻击,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绝不是怕死,哪怕面对的这个人,是让很多很多人都怕的胡灭唐。

在华夏战士面前,任何的牺牲和挫折,都是暂时的,他们只相信一个真理,那就是胜利最终是属于他们的,胡灭唐,这个出自230万华夏军人中的­精­英,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尽管现在他已经不再属于那些年轻战士中的一份子了,可他心里却始终这样认为。

这,就是华夏军人前年不曾言败的士气,正是这种视死如归的士气,始终让华夏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既然已经动了手,胡灭唐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顾忌,他真的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狼,露出獠牙的目的就是为了逃亡。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胡灭唐深吸了一口气,用那只沒有受过伤的右腿,用力一蹬路基边缘的石头,身子横飞起來,半空中,他接连扣动了两下扳机。

清脆的枪响,重新在后山公园响起,两条年轻的生命,再次紧随着他们的战友,从这个世界上消逝。

“啊!”一个猫着腰向前疾走的武警战士,在不远处那两个战友躺下后,巨大的愤怒让他的双眼通红,再也不管不顾的双手端起枪,直起身來冲着刚才胡灭唐跃起又落下的草丛,疯狂的扫­射­着:“混蛋,你这个混蛋给我去死吧!”

“小王,卧倒!”一个距离他不远的武警少尉,看到部下竟然这样肆无忌惮的暴露目标,大惊之下马上站起身,嘶吼着扑了过來,一下将他扑到在地。

砰!随着清脆的92式手枪发出的响声,那个叫小王的战士大喊了一句:“班长!”

可他的班长,仅仅來得及笑了一笑,脑后就蹿出一股血箭。

“班长……”年轻的武警战士,嗓子几乎一下子吼哑,泪水在这一刻砰然洒出,他翻身抓起微冲,双臂朝天的冲着前面的草丛:“胡灭唐,你这个败类,有本事來杀了爷爷我啊!有本事你來啊!”

从枪口处看着那个年轻的战士,胡灭唐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从前,曾几何时,他也像这个战士一样,为了为了战友的安全、为了兄弟的情份、为了华夏的屹立不倒,不顾生死的面对敌人的子弹,可现在呢?仅仅因为一时的猪油蒙心,他就轻而易举的将这一切全部抛弃,再也沒有回头的可能。

如果,人真的可以重新活一次,我会好好珍惜那一切,可,这一切都太迟了……在苦笑从嘴角翘起时,胡灭唐闭着眼睛扣动了扳机。

砰!又是一声枪响,那个叫小王的武警战士,身子向后摔倒,血花在小雨中绽放,随即落下。

“啊!”战友接二连三的牺牲在眼前,不但沒有让其余的战士心生恐惧,反而让他们虎一般的吼叫着,什么也不顾的,从隐蔽点弹跳出來,上百个眼睛已经通红的年轻战士,手里端着微冲,就这么并排着,带着愤怒的子弹咻咻乱叫着,­射­向草丛……

“范队长,再这样下去,战士们的伤亡太大了,应该紧急呼叫直升机支援,不该再为了独揽大功而做出无谓的牺牲了!”眼看着和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前进的道路上,王副队的眼里肆意流淌着愤怒、悲伤的泪水,扭头对脸­色­铁青的范长树大吼了一声后,他一脚踹开勇士车的车门,就像是一只豹子那样,虎虎的向前冲去。

“胡灭唐,我太小看你了!”这次行动沒有调用武装直升机,并不是范长树沒有申请下來,实在是因为他不想抓捕胡灭唐的这份大功有别人來分享,就连郝副局长将胡灭唐的行踪通知国际刑警驻亚洲小分队,他都不满,可现在看來,他的确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同时也真正知道了,龙腾的人就是龙腾的人,不会因为处于劣势,就和那些杀过一个人的罪犯那样轻言放弃。

范长树的心里很苦,也很矛盾,到了现在,他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申请调动直升机,就在他衡量着利弊,决定还是不动用直升飞机时,一个人打开了车门:“你这是拿着战士们的鲜血來染红你肩膀上的肩章,你这种人,不配做指挥官,该死!”

“谁,!”范长树霍然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武警军装的年轻人站在车门前,年轻人的眼睛很亮很亮,亮的他喘不过气來,他想深吸一口气质问这个战士叫什么名字,竟然敢和他这个支队长这样讲话,可他在吸气时,却吸不到肺里去,因为一把黝黑的军刺,已经直直的贯穿了他的咽喉。

“我部在追捕胡灭唐时,伤亡惨重,现在请求上级,给我们武装直升机支援,方位是,翠屏山!”这个年轻人对着车载卫星电话说完这些后,就把卫星电话的线扯断,扔出车外,然后又将范长树的尸体扒拉下车,随即启动了车子……

毫无疑问,胡灭唐是野战专家,如果不是那些年轻的武警战士不顾上级命令的,就这么齐刷刷的排着队向这边扫­射­着冲过來,凭借他昨晚准备的这二十个弹夹,足可以慢慢消磨掉至少一百条生命。

但现在,就算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那疾如暴风雨的子弹,照样可以把他身体打成马蜂窝,所以,他在开枪点杀小王、看到所有的战士就这样冲过來时,就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马上就是一个翻滚,顺着斜斜的路基向不算太深的山沟滚去。

山沟下面,是一条沒有名字的河,河的对岸,就是那条通过翠屏山的盘山公路。

至于滚入河里后的下一步怎么办,胡灭唐沒有想,他只是知道,要是这时候再想凭借草丛反击的话,除非他是个子弹打不死的神仙。

正文_第793章 :渡河!渡河!

要想不被上百个愤怒的战士打成马蜂窝,除非这个人是个子弹打不死的神仙,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仙,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见过神仙的人,都他妈的变成鬼了。

胡灭唐现在还沒有被打死,所以他变不成鬼,更不可能成了不怕子弹的神仙,于是,在上百个武警战士齐刷刷排着队的杀过來后,他立即就选择了向山沟里那条河滚去。

子弹咻咻乱叫着,从他身子上方飞过,如果不是因为下雨土壤早已湿透,子弹打在地上肯定会砰起土尘,终于,在胡灭唐肩膀和左腿又被点中两颗子弹后,他成功的滚进了河里。

随即,有至少几十个追过來的武警战士,也一路翻滚的來到了河边,不管看得见看不见,对着河面先是一阵扫­射­。

“大家暂停一下!”王副队摆手,密集的枪声顿时停顿。

王副队喘着粗气的,微冲抵在肩膀上,枪口慢慢的由左向右的移动着,越來越多的武警战士,也在河边排成一溜的,效仿王副队的样子,枪口对着河面缓缓的移动。

这一刻,天地间的声音仿佛一下子消逝,很诡异,只有不知愁滋味的小雨,还是一如既往的,轻砸在平静的河面上……

“停车,停车!”李默羽驾驶着那辆破了一个车窗玻璃的奥迪,顺着十字路口准备拐上通向翠屏山后山公园的公路时,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挥手敬礼,拦住了她的去路。

“喂,怎么回事呀!”李默羽从车窗内探出脑袋,一脸的茫然。

“对不起,前面正在追捕要犯!”那个敬礼的武警打量了一下李默羽,客气的说:“请您暂时先等一会儿!”

“哦!”李默羽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向翠屏山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调转了车头向來路驶去。

枪声,隐隐的穿透雨雾从那边传來,李默羽此时的心情很矛盾,她想胡灭唐伏法却又想他多活个一年半载的,等秦昭完全掌握了那部分能量后再死,想是这么想的,但武警已经把这边的道路封死,那还去不去帮他,要不,先给小昭打个电话再说,不知道他那里这时候是不是还像昨晚那样沒信号。

先打一个试试吧!李默羽摸出电话开始拨打秦昭的手机,手机那边还是和昨晚那样,传來滴的一声响,随后温柔动听而又机械化的女声回答:“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要不再给苏宁那娘们打一个问问,算了,如果什么事都得请示她,姑­奶­­奶­早晚得以她唯马首是瞻了,李默羽放下电话,眼光停住了仪表盘上的一个硬币上,于是傻笑一声:“有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老天爷來决定!”于是,好像胡灭唐能不能逃脱生天的这件大事,就被李二小姐寄托在了抛硬币的儿戏上。

“如果是字,那就去找他,反之,胡老哥,你自求多福吧!”李默羽神神叨叨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把硬币抛向车顶,硬币在碰到车顶后反弹在了副驾驶座上。

“嘛的,还是得劳驾我出马!”瞥了一眼那个字朝上的硬币,李默羽打开电子导航仪,稍微琢磨了一下路线,随后方向盘一摆,奥迪车蓦然加速,溅起雨水的跑上一座石桥,顺着小河向翠屏山的另一侧驶去。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淋湿了李默羽探出车窗外的脸,她一直侧耳倾听着河对面的动静,当听到隐隐传來的枪声停顿后,她心里一紧,枪声停顿,说明胡灭唐有可能被抓住或者被打死了,于是她就松开了油门,可紧接着,一阵比冰雹砸在脸盆上还要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然后,她就看到距离奥迪车约有七八百米远的地方,有个黑­色­的人影从路基旁的草丛中翻起,顺着斜坡叽里咕噜的滚到了河里。

“啊!他还沒死!”李默羽低叫一声,马上踩下油门,奥迪车溅起一簇簇的水花,箭一般的向前面飞驶而去……

胡灭唐滚入水中后,不顾身上有多么疼痛,要紧牙关的一个猛子扎到水下,肩膀、胳膊和大腿上的疼痛,此时不但沒有让他停歇下來,反而刺激的他爆发出了全身的力气,让他顺着河水流淌的方向死命的潜游,不知道在水下面憋了多久,直到他再也坚持不住了,这才仰面慢慢的浮到距离水面,露出嘴巴大口的喘了一口气后,重新潜下了水面。

十月的河水,冰凉彻骨,可这一切胡灭唐都已经不再在乎了,现在他只知道唯有在水里,才有可能逃过子弹,就算是他这样,那把92式手枪,仍然被他死死的攥在手中,直到四肢开始出现被河水冻得有抽筋的迹象后,他才猛地浮出水面,只一眼,他就确定了武警正沿着右边搜索,所以马上就拼命的向左边岸边游去。

就在胡灭唐在水面上游了才几米,他就听到身后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有人大叫:“他在那儿!”

枪声马上响起。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就像以前他无数次外出执行任务处于危险时那样,胡灭唐嘴里嘶吼着奋力划向岸边,一把揪住岸边的草丛,连爬带滚的爬上了岸。

河对面,王副队手中的枪哒哒的扫­射­着,眼睛瞪的老大的狂吼:“渡河,渡河!”

最少有十几个­精­通水­性­的战士,鱼一样的投入水中,他们只要游过对岸,只要不被胡灭唐逃上公路劫车逃窜,凭着他此时油尽灯枯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Сhā翅难逃。

王副队的意图,胡灭唐很明白,现在已经暴露位置,他不可能再重新回到河里,更不可能继续依靠草丛的掩护负隅顽抗,唯一的生机就是尽最大努力跑到公路上,然后……那就得看运气了,如果沒有车经过并被他拦住的话,他最多也就是在点杀几个战士后就被当场击毙。

胡灭唐的运气不错,他虽然身上三处受伤,河对面的王副队,也已经快要和他跑成一条线的对他­射­击,但他还是在一个鱼跃扑上公路时,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溅起一路雨水的跑了过來。

“喂,开车的,小心罪犯!”当看到河对面的那辆疾驰中的轿车,可能是因为看到有人爬到公路中央后明显有停下來的迹象后,明知道那么远的距离司机听不到,但王副队还是死命的大吼:“小心罪……”喊到这儿后,他一下子呆立当场,因为他看到,那辆轿车在吱嘎一声停住后,竟然打开了车门,车内伸出一只手一把就将胡灭唐拽了进去。

他还有同伙接应,王副队在愣了片刻后马上就明白了过來,冲着已经游过河对面的战士:“开枪,开枪打那辆轿车!”

哒哒哒,那边的枪声及时的响起,甚至有的子弹真的命中了那辆奥迪,但这已经无济于事了,那辆奥迪车门都沒关的,就急驰而去。

“我草!”王副队狠狠的骂了一句,将手中的枪摔在了地上,回头大吼:“快去通知范队长,让他请求直升机支援,要不然罪犯就逃跑了!”

“是!”有个战士大声答应了一声,把微冲向肩膀上一甩,手脚并用的向公路上爬去,公路上停着的勇士车里,有车载卫星电话,战士快要爬到公路上时,他回头大喊了一声:“王副队,前面山口也有咱们的人看着呢?”

“我知道,恐怕那边拦不住他们!”火力的部署,王副队非常清楚,三百多个武警官兵,大部分都安排在河这边的各个关卡道口,虽说一开始的时候,也有近百个战士在那边,但在发现胡灭唐跑到这边后,范长树已经调过來了许多,守在山口的,最多也就是十几个战士而已。

“立即联系那边的吴少尉,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拦住那辆狗日的轿车!”王副队对岸边的勇士车喊道。

“王副队,范队长的电话沒有人接!”那个战士从车里转过身,大声的报告。

“先不用管他,先通知吴少尉!”麻了隔壁的,这个姓范的这时候不接电话,捣鼓个毛啊!一开始就因为这次行动安排对范长树不满的王副队,心里骂了一句,刚想亲自去打电话,就听战士们纷纷喊道:“看,我们的车!”

王副队抬头一看,果然,一辆勇士车正从河对面的公路上疾驰而过,这也让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让他感到纳闷的是,不知道是谁驾驶的车,为什么对路边挥手他示意站住的动作无视,就这么虎虎的开了过去。

“王副队,已经通知吴少尉了,但范队长的电话仍然打不通!”在车里打电话的那个战士不停的摁着重播键,急吼吼的抬起头向后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辆勇士车快速的向这边开了过來。

“嘛了个把子的,这时候不去那边追人,跑这儿來­干­嘛?”已经爬上公路的王副队,还沒有等驾驶着勇士车的徐少尉从车里跳下來,就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上了:“范长树呢?他怎么不接我电话,去,通知他,请求调派直升机!”

正文_第794章 :我做事还用你教吗?

“报告王副队,范队长他、他……”徐少尉跳下车后,挥手敬礼,顿了顿大声喊道:“他牺牲了!”

“什么?”范长树牺牲了,王副队猛地摇了一下头,一步蹿到徐少尉跟前,劈手抓住他的衣领:“你他妈的说什么?!”

“范队长牺牲了,就在上山的公园门口!”徐少尉再次啪的一并腿,大声回答。

“范长树牺牲了,范长树牺牲了!”王副队小声重复了两遍,问身后跟过來的一个武警战士。

“我、我不知道!”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武警战士茫然的摇了摇头。

一般地方的武警支队队长,是团级的编制,支队长就相当于解放军的团长,警衔是中校或者上校,可作为首都的十三支武警支队队长,范长树的职务可以达到副师级,但就是这么大一个副师级­干­部,竟然在大后方牺牲了,这、这该怎么办,王副队在呆了片刻后,忽然狂吼:“快给我接总队电话!”

就在这时候,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出现在不远的天空中……

“你伤的不要紧吧!”因为下雨天路上车辆相比起以往來要少了很多,所以李默羽将奥迪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她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扭头看了一眼闭眼休息的胡灭唐:“要不要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呵呵,算了,我还死不了的!”胡灭唐动了一下,睁开眼看着前方:“沒想到你竟然会來救我,你,不怕给你家里人惹麻烦!”

“你明明知道这次來京华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你为什么还要來!”李默羽沒有回答,却反问了一句。

“我不來当然沒危险,但我不來的话,可能要后悔一辈子!”

“我也是!”李默羽笑笑回答。

胡灭唐先是一愣,接着也露出了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其实,以前我还真沒有看得起你,总以为你是个依靠姿­色­撒娇耍蛮的女人……”

“如果我要是不來救你,那你是不是还会那样看我!”

“也许吧!”胡灭唐实话实说:“其实呢?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危险救我的,你只是怕我死的过早,会坏了秦昭的大事!”

“嗯。虽然这样做纯属是挟恩图报,但这却是事实!”李默羽在说完这句话时,车子已经來到了翠屏山的山口,她熟练的一打方向盘,车子将要从几颗高大的槐树下驶过去的时候,胡灭唐忽然大喝一声:“小心!”

听到胡灭唐的大喝,李默羽条件反­射­般的一低头。

砰!一颗子弹钻过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弹头速度稍微一阻,但仍然­射­中了她刚才头部的所在位置。

哒哒哒,不等李默羽做出任何反应,十几发子弹从两旁的山体上倾泻而下,胡灭唐身子向下一滑,整个人已经藏在了驾驶座下面,而李默羽因为要抓着方向盘,尽管她努力的伏着身子,脚下也把油门踩到底,使车子在电光火石间就冲过了山口,可还是有一颗子弹咻咻的叫着钻入她的左肩。

“哦!”弹头在身体内翻滚,撕裂般的疼痛让李默羽呻x吟了一声,可她随即就直起腰板,猛地一打方向盘,使车子在将要撞倒山体时,嘎然回到了公路中央,继续向前跑去,一会儿就将埋伏在山口附近的武警战士甩的看不见人影了。

“你沒事吧!”胡灭唐坐回副驾驶,想看看她的伤口,却因为受伤的肩膀在李默羽靠着车门的那一侧,所以他只是扫了一眼:“既然在这儿有埋伏,那么前面很可能还有,我來开车!”

“算了吧!你也受伤了,何况现在也不能停车!”李默羽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横了他一眼:“你给我长好眼神就行,免得我再给人暗算,哼,还龙腾二月呢?连路边有埋伏都看不出!”

秦昭有时候都被蛮不讲理的李二小姐堵的嗔目结舌无语以对,何况很少和女人斗嘴的胡灭唐,所以,在听到她这番蛮不讲理的话后,他只是张了一下嘴巴,就‘乖乖’的凝神打量起前方周围的环境來了。

嘛的,这次可亏大了呢?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的救这孙子,本來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谁知道还让本小姐挂了彩,亏大了啊亏大了,就在李二小姐自哀自怨、因为伤口沒能及时止血,而眼前发花看不清路时,胡灭唐忽然沉声低喝道:“小心,前面有辆车!”

“啊!什么车!”李默羽怵然一惊,定睛瞧去,果然,一辆银灰­色­的越野车就横在前方不远的道路中央。

这时候,奥迪车已经驶过了山口來到了翠屏山的半山腰,公路两旁不再全是山体,而是变成了一侧有不算太深但足以车毁人亡的深沟,而这辆车子,恰好横在了公路中央,要想过去,不下车都不行。

“别怕,咱们正好换一辆车,你把身子伏低,慢慢踩刹车,有问題我來解决!”胡灭唐说着将右手伸出车窗,只待有人跳下车子就把他们放倒。

李默羽嗯了一声,但她沒有遵照胡灭唐的意思慢慢踩刹车,而是车速丝毫不减的直冲着那辆越野车就撞了过去,眼见两车就要顶在一起时,她猛地一打方向盘,脚下的刹车嘎噔一下踩到了底,奥迪车轮胎搓起一溜水花的來了个飘移,发出吱吱叫声,悠忽一下子也横在了公路中央,恰好可以让胡灭唐的枪口队长越野车的驾驶室。

“你开枪呀!”李默羽尖叫一声的将身子伏下,双手抱住脑袋的,静等着枪声的响起,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了,可胡灭唐的枪声还沒有响起。

“怎么回事呀!”李默羽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胡灭唐正把枪缓缓的收回來,对着车窗外涩声说到:“荆红命,你终究还是不能放过我是不是,唉!算了,死在你手里也是个不错的结果,总比被那些小家伙打成马蜂窝要好得多!”

荆红命,这辆车上坐着的人是荆红命,李默羽直起身向外一看,可不嘛,坐在越野车的那个人,不是荆红命又是谁。

“荆红命,现在你还不能杀他,刚才你还和我抢着來救他的,怎么现在就变卦了!”看到荆红命一手拎着枪,一手拿着一个塑料桶子走下车后,李默羽赶忙探过身子,运气有些急促的说:“他就算是死,也不能是现在啊!”

“李默羽,我做事还用你教吗?”荆红命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你们下车!”

“荆红命!”这个荆红命怎么就不懂事呢?李默羽急了,刚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却听胡灭唐说:“我们下车!”说完,他推开车门,跳下车,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荆红命跟前:“不要告诉别人是她救过我!”荆红命沒有理他,只是对李默羽说:“下车!”

“嗨,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李默羽嗨了一声,但看到荆红命慢慢的举起枪后,只好右手捂着左肩的跳下车。

“上车,车厢后面有急救包!”荆红命说着向奥迪车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对一时还沒有明白过他意思來的李默羽厉声喝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上车!”

“哦!”被荆红命的这声厉喝吓得浑身一抖,李默羽赶忙跟在胡灭唐的后面,上了那辆越野车。

等他们上了车后,荆红命拧开手中的塑料桶,把里面的液体哗哗的倒在车身上,然后随手将桶子扔进车里,快步钻进车里挂上挡,一踩油门,车子向前蹿了一下,接着调整方向盘将车头调直,随后挂上倒档,呜呜,越野车发出低沉的吼叫声,猛地向后一倒,咣的一声,就将奥迪车撞得横向在公路上搓了一下,随即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甩手就砸向奥迪车。

就在奥迪车体发出轰的一声轻响、爆发出一团雨水浇不灭的火焰时,越野车已经箭一般的蹿了出去……

“大孟,你确定那个开越野车的就是龙腾中的荆红命!”等越野车跑得看不见影子后,山体一侧的草丛中,有两个武警战士露出头,稍微等了片刻,才顺着山体滑到公路边。

“沒错,我是不会听错的,,嘛的,这下事情可闹大了,龙腾中的二月和十月竟然联手了!”那个叫大孟的战士点点头:“本來,我还不知道是他,以为他把车子横在公路上是帮着咱挡住胡灭唐的,可在那个叫李默羽的女人和胡灭唐都喊他荆红命的名字后,我才知道,呵呵,原來他就是龙腾中的十月冷血,明子,我听觉特别好,绝对沒听错!”

“啊!”那个明子的战士瞪大眼睛,一脸的不信:“沒想到荆红命也和胡灭唐同流合污了,看來,那个叫李默羽的女人,既然敢掺和进这事,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嘛的,这是怎么回事呀,哎哟,刚才你实在不该拦住我,既然荆红命和胡灭唐勾结,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刚才该开枪打死他们的!”

“呵呵,明子,你傻了不是!”大孟冷笑一声:“你该知道这次有多少人抓捕胡灭唐吧!”

正文_第795章 :兄弟,一路走好!

“你问我这次行动咱们支队出了多少人!”明子一愣:“这次不下三百人吧!”

“是啊!你也不想想!”大孟解释说:“三百多人都沒有拦住一个胡灭唐,何况再加上个荆红命,咱们俩会是他们的对手吗?哼,我这样做不是怕死,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放倒了,我实在不甘心,你想啊!我们死了后,有谁会告诉范队长他们,荆红命和胡灭唐相勾结了,还有谁会知道,那个救走胡灭唐的女人叫李默羽!”

明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哦,我知道了,大孟,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等范队长他们过來!”大孟看着不远处那辆燃烧着的奥迪车笑笑:“他们以为烧毁了车子,我们的人就查不出这辆奥迪车的车主啦!嘿嘿!车牌嘛,我早就记住了!”

“大孟,你真聪明!”明子佩服的翘起大拇指,刚想接着称赞他,却见大孟指着他后面的公路上:“哎,咱们的车,來了!”

明子回头,就看到一辆草绿­色­的勇士车疾驶而來,草绿­色­的车体,在小雨中显得是那么­干­净……

李二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刘夜明不解的摇了摇头,驾驶着从范长树手里夺过來的那辆勇士车,顺着李默羽走的那条公路向前疾驶,刚才,换了一身武警军装的刘夜明,在经过十字路口准备去杀范长树时,他就看到了李默羽驾驶着一辆黑­色­奥迪,被武警战士拦了回去,奥迪车调头拐向那个路口,他看的清清楚楚,等杀了范长树后,他随即抢了那辆勇士车顺着这条路追了过來。

对李默羽为什么要拐上这条公路,刘夜明当时还搞不清,直到他担心她的安全,加快油门快要追上奥迪车时,隔着老远,他就看到有个从河里爬上來的黑衣人,跌跌撞撞的爬上奥迪车,河对面,就是那些武警战士,他当时马上就明白了,那个被武警战士追杀的人,肯定是胡灭唐,而驾驶奥迪车的,绝对是李默羽。

李二小姐來这儿,就是为救胡灭唐的,看到这一切后,刘夜明愣了,也把车速放缓:李二小姐不是秦老七的女人吗?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救胡灭唐,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变了。

等奥迪车一溜烟的跑远后,刘夜明这才启动了车子,在事情还沒有弄明白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这里面牵扯的事太多,因此,等奥迪车跑得看不见之后,这才加快车速,理也不理那些武警战士喊停车的呼声,径直开了过去。

刘夜明一直保持着和奥迪车适当的距离,直到他们硬硬的闯过山口,这才毫不犹豫的随后风驰电掣般跑了过來,那些伏击失败的武警,看到自己的勇士车过來后,肯定会喊他停车的,可刘夜明也一样,肯定是不会停车的。

就这么着,在一大帮武警战士的纳闷眼神中,刘夜明再次看到了那辆奥迪,也看到了,有辆车停在公路中央,于是,他就把车子打在一个靠近山体的地方,随手摸起勇士车里的一幅高倍望远镜,密切的注视着那边,车上有胡灭唐,而那辆车只不过是一辆越野车,相信他和李默羽会对付的了的,刘夜明现在还不想露面。

不过,当刘夜明看到荆红命从拦住奥迪的车子上下了车后,心里就猛地一跳,荆红命和胡灭唐有着杀父之仇,这事他早就知道他,此时看到两人碰头后,他担心荆红命会把李默羽也误认为胡灭唐的人,会对她不利,所以这才在心猛地跳了一下后,马上就想驱动车子赶过去。

但,接下來发生的事,一下子就让刘夜明头大了,因为荆红命站在那儿和胡灭唐说了几句话后,后者就和李默羽一起上了越野车,随后荆红命又把奥迪车点燃,驾车闪人。

看到这一切后,刘夜明慢慢的冷静了下來,他可以不相信李默羽不相信胡灭唐,但他绝对相信荆红命这样做肯定有理由,而且还是个不小的理由,要不然也不会让他相救杀父仇人了,荆红命在临走前焚坏奥迪车,明显的毁灭证据,这点,他很清楚,至于这三个人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他可有些懵了。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团,刘夜明决定不再隐藏,想直接追上去问问,就在他刚挂挡起步后,却看到右面的山体上竟然有俩个武警战士划了下來,这让他心里一惊:坏了,这事要出漏子。

看着那俩对燃烧的奥迪车比划着说什么的俩武警战士,刘夜明眼里闪过一丝戾­色­,于是就往下拉了一下凯夫拉头盔,驾车赶了过去。

“嗨,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勇士车开到俩武警战士前后,刘夜明跳下车來。

“报告首长!”为了方便行事,这次刘夜明身上穿得武警军装是少校军衔,要不然也不会轻易的靠进范长树了,大孟和明子在看到他从车上跳下來后。虽然看他眼生,但却以为他是兄弟部队的,连忙挥手敬礼:“我俩个奉命在这儿拦截胡灭唐!”

“嗯!”刘夜明点点头,到背着双手向前走了几步,问:“有沒有看到胡灭唐,这车子是怎么回事!”

“首长,事情是这样的!”明子生怕这个首长怪罪他们沒有拦截胡灭唐,赶忙把刚才看到的一切、大孟听到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來,最后才啪的一个立正:“我们现在正等着范队长!”

范长树是再也不可能來了,你们……刘夜明眼里带着不忍的看了看这俩个英姿勃发的战士,嘴里开始发涩:“你们做的非常正确,既然这样,那你们在这儿等范队长吧!我先过去追踪罪犯,哦,对了,有沒有用电话和范队长汇报这个情况!”

“报告首长,我们沒有电话!”明子大声回答的时候,一阵隆隆声从山头那边传來。

“嗨,我们的直升机來了,看样子他们要向这边降落呢?”大孟兴奋的往前跑了两步,左手捂在嘴边,右手高举着头盔大喊:“喂,这儿,这儿!”

“嗨!”看到直升机出现后,明子也高兴的跳了起來,几步跑到刘夜明身后,摘下头盔刚想和大孟那样的叫喊,却突然觉得后心一凉,他眼睛一下子瞪大,缓缓的低下头一看,一截黑­色­的刺尖从前胸透了出來,呆了一秒钟后,他慢慢的回头,死死的望着刘夜明,嘶声大喊:“你……”

“对不起了,兄弟,一路走好!”刘夜明说着,紧咬牙关噌地一下把军刺抽回,为了荆红命和李默羽,他不得不杀,不得不杀自己的战士兄弟。

在杀范长树时,刘夜明心里根本沒有一丝的内疚,但在杀明子时,他心里却疼的厉害,拔x出军刺时,忍不住地虎吼了一声:“啊!”

正在给直升机指明降落方位的大孟,听到明子一声嘶喊,猛回头,就看到那个少校军官正从明子身上拔x出军刺,马上就明白过來这是怎么回事了,嘴里大喊了一声‘明子,’后,当即端起手里的微冲,对着刘夜明就哒哒的开了枪。

刘夜明忽然暴起杀了一个武警,而另一个武警接着向他开枪的的画面,直升机上的人是看的清清楚楚,也马上断定出吆喝自己降落的这个战士是自己人,而依靠灵敏的身法躲过微冲扫­射­、还悍不畏死的向明子扑去的那个人,百分百的是和罪犯一伙的,于是驾驶员迅速一推拉杆,回头对机枪手吼道:“阻止那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大孟咬着牙的疯狂扫­射­着,可让他越來越害怕的是,距离他仅仅不到十米的距离,那个人竟然躲过了他暴风雨似的扫­射­,直到微冲弹夹里的子弹打光,发出咔咔的空响,他才猛然顿悟过來,转身就跑。

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儿,要不然得有更多的人牵连其中,刘夜明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地上蹦了起來,左手反握军刺,右手掏出枪,对着來不及换弹夹的大孟甩手就是一枪。

噗,子弹­射­入大孟的后心,让他快速奔跑的身子一顿,接着砰地趴倒在地,但求生的欲x望,让他憋着一口气的,双手使劲的往前趴着。

在即将告别这个世界前,聪明大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个少校之所以要杀他和明子,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无论如何也得在临死前把看到的、听到的那一些,告诉直升机上的兄弟。

正是这个念头,才让大孟后心遭受致命伤后,还仍然顽强的向前爬,向前爬……

“兄弟!”地面上的这一切,被直升机的机枪手看的一清二楚,泪水砰然从眼中迸出,嘶吼一声后,机枪发出愤怒的吼声,对着那个仍然不肯放过自己兄弟人倾泻下去。

大孟临死前是怎么想的,刘夜明同样清楚,心里同样难受,可他别无选择,只能依靠山体的掩护,在腾挪转换身形避开子弹时,快速的向大孟跑去,

正文_第796章 :十月三号

大孟在地上爬,嘴里已经有鲜血被他咳出,浑身的力气正在以极快的时间消失着,但他还是坚强的,一寸一寸的往前爬。

“啊!”直升机的飞机上,所有的人,都被刘夜明宁死也要­干­掉大孟的举动给气疯了,他们为了掩护地上的大孟,不惜将自己的身子暴露在刘夜明的­射­击范围内,嘴里在吼,泪水在流,子弹不停的咆哮。

直升机的人都看到,公路上的那个人,在地上一连串的急滚,随着他滚动的身子,直升机上­射­x出的一串串子弹,击在公路上,溅起灰石,溅起雨水,但就是沒有那该死的、可恶的、绚丽而惊艳的血花溅起,却见他猛然一个变x态般的弹跳,一下子扑在了自己那样身受重伤的兄弟身上,接着一个翻滚,让自己兄弟的身子掩在他身上。

來自直升机上的子弹,嘎然停止。

虽然大家都明白,机枪的子弹完全可以穿透一个人后把另外一个人打成马蜂窝,但沒有谁忍心那样去做,真的,华夏战士在战场上,真的不忍心为了击毙敌人,而让子弹穿过自己兄弟的身体,于是,枪声停止,大孟眼里的最后一丝亮光,也随着刘夜明将军刺从他身上抽回而黯然。

好走,兄弟,如果李二小姐和荆红命他们不给我个理由,我会杀了他们,再來陪你,刘夜明闭了闭眼,把泪水在大孟背后擦­干­,随即又是一个翻滚,抱着大孟就滚下了深沟。

天上的飞机螺旋桨发出轰轰的声响,那辆奥迪车,也因大打火终于烤热了油箱,砰地一声窜起一个巨大的火球,残缺的车身在地上颤了两颤,再也不动,远处的公路上,正有十几辆勇士车和警车,拉着凄厉的警笛,风驰电掣般的向这边驶來……

荆红命驾驶着越野车,用不亚于飞的的速度绕过翠屏山,直接一头就扎进了山脚下的一片树林中,越野车,就像是一个喝醉了的疯子,左拐右撞的沿着树木之间的空隙,嘁哩喀喳声不绝于耳的穿过这片树林,來到一条沙石铺就的郊外小路上。

这条小路上,停着一辆半旧的别克。

荆红命猛地踩住刹车,回头:“下车!”

刚刚快速将伤口包扎好的胡灭唐和李默羽,默不作声的开门下车,一脸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胡灭唐,那辆车上有个卫星电话,还有一些急救品,依你的本事,不再伤一个人的逃回俄罗斯,应该不难办到!”荆红命推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说:“你记住,不要再伤一个人,更要记住,我和她这样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胡灭唐苦笑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到别克车前,拉开车门眼望着天空:“荆红命,我会一直等你來!”说完,他钻进车里启动车子,别克轿车就像是出來踏青旅游的私家车那样,匀速的驶远。

“你的伤,不碍事!”等胡灭唐的车子看不见后,荆红命回头问脸­色­发白的李默羽:“还能不能步行!”

“我的伤又不是在腿上!”李默羽顿了顿,又说:“咱们为什么不开着这辆车回去!”

“你敢保证沒有人看到这辆车从翠屏山出來!”荆红命打开越野车的车门,拿出一桶汽油:“从这儿沿着这条小道南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走到公路上了!”说完将桶子里的汽油哗哗的倒在车上,随后拿出打火机,又将黑­色­西服脱下:“穿上它,可以掩盖你肩膀上的伤口,还有就是,在彻底摆脱嫌疑前,请你配合我演出戏,我们扮成一对野游的恋人!”

“嗯,这个好办!”李默羽点点头,结过西装,径自向前走去,走出几十米远后,荆红命就从后面赶了过來,然后她就挺自觉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在雨中,透过越野车燃起的熊熊火焰,远远的望去,他们真的就像是一对吃饱了饭闲的沒事­干­出來淋雨的情侣……

十月三号上午十点半左右,辗转千里來到伊拉克南部港口城市巴士拉的秦昭,走出了机场,在他身后跟着一路上都沒有说过几句话的阿莲娜,带领他们來伊拉克‘参观’罕伯尔油田的,却是那位有幸在吸血蝙蝠两任二当家手下都效过力的克劳斯基。

三个人刚快步走出机场,就有一名当地的阿拉伯人走了过來,右手捂胸的对克劳斯基客气的问:“我亲爱的朋友,我是真主汽车出租公司的,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克劳斯基扫了一眼周围,并沒有发现有什么碍眼的人,于是就低声说:“穆罕默德·阿巴斯,这位秦先生是油田的第二大股东,老大让我带他去罕伯尔!”他并沒有介绍阿莲娜的身份,阿莲娜也沒有主动说她是谁。

“嗯!”用出租车司机掩饰身份的阿巴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秦昭和阿莲娜,又挺恭敬的说:“几位,要想去港口旅游啊!那请随我來吧!”

看出这位阿巴斯是胡灭唐的人,秦昭笑着说了句好吧!就跟着他上了一辆吉普车,等几个人都上了吉普车后,阿巴斯才说:“秦先生,从这儿到罕伯尔油田还有几百公里的车程,而且道路还不算好走,路上更要穿过一些比较野蛮的库尔德人村庄,所以呢?你们几位最好少露面,哦,对了,车座下面有防备发生意外的枪支,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大家都要警惕些!”

“一个港口城市也这样乱!”秦昭俯身从座位下面拿起一把ak47,拆下弹夹看了看,随手放在座位上。

“罕伯尔油田虽然属于巴士拉管辖,但它却是距离港口最远的一个地方,因为巴士拉区域有大型油田,所以这附近驻扎了很多美英两国的维和部队,不过,社会治安却更乱了,当地居民对外來人的排斥心很强,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一起自杀­性­爆炸案发生,让那些人防不胜防的!”

活该,秦昭点点头,他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总是觉得那些欧美人为了石油跑这儿來装大爷的确该欠收拾,他却忘了自己也是抱着这个目的來的,所以在肚子里骂了句活该后,就又拿出一把ak47放在阿莲娜身边:“咱们都小心些吧!别糊里糊涂的把小命撂在这儿!”

他身手虽然很牛逼,但对这种毫无先兆的自杀式爆炸却很头疼,他是來考察的,是來发财的,可真的不是诚心诚意來找死的,家里还有好几房如花似玉的老婆等着他养活呢?说什么也得小心些不是。

坐了一晚上的飞机,阿莲娜的­精­神看起來不算好,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不过当秦昭把枪放在她身边后,她还是打起­精­神,把枪细致的检查看了一遍,然后横放在了膝头。

阿巴斯开的车子很快,才一个多小时,就已经将巴士拉市区远远的抛在了后面,道路两旁的村庄也稀少了起來,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克劳斯基,更是瞪了眼睛看着车窗外。

秦昭知道伊拉克这两年一直挺乱的,但他在看到克劳斯基这样如临大敌的神­色­后,还是感觉稍微的有了那么一点紧张,不是那种害怕的紧张,是一种猛地踏入陌生环境暂时不适应的紧张,他摸出电话看了看,手机还是沒有任何的信号,真不明白伊拉克的卫星通讯信号­干­嘛这样差劲,难道当地政府不知道,每天都要有很多‘热心’的维和部队士兵要给家人打电话。

苦笑着摇了摇头后,秦昭把手机装了起來,也和阿莲娜那样似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但这样过了十几分钟,他就是睡不着,心里总在想着华夏的事:这次胡灭唐去华夏哭爹,肯定得行踪暴露,给王家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只要他够机灵,在华夏军警双方还沒有反应过來时抓紧闪人,事后再让默羽和苏宁帮着掩盖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意外,怕的就是,这厮在王家现身时就被人堵在那里,如果事情真的糟糕到了这种地步,恐怕他想不杀人都难了,唉!但愿小命他能够听苏宁的劝,暂且放他一马,最好是关键时候再帮他一下,那样就不足为虑了……

“秦先生,还有大约50公里的路程,就可以到达罕伯尔了!”就在秦昭想着想着竟然想的睡过去的时候,前面阿巴斯的话将他惊醒:“不过,咱们的车子必须得经过一个叫旺达普的小镇,这个小镇上的居民,大部分都是库尔德人,他们对外來人的态度一向不算很好!”

“那我们就不用在这个什么普的镇子上停留了,免得惹伊拉克人民讨厌,还是直接穿过去算了!”秦昭向上耸了耸身子,向外看去,果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些土黄x­色­的建筑,看來这就是旺达普了。

“呵呵,其实我也不想停留!”阿巴斯苦笑一声说:“只不过,我们的车子得加油啊!出了巴士拉市区,这个加油站就是这条路上唯一的加油站了,再往前走,道路更加的不好走,其实呢?大家也不用太担心,只要我们都小心一些,估计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正文_第797章 :狗

“嗯,但愿你沒有估计错!”秦昭说:“那这样吧!等会儿加油后,我们立刻就离开这儿,免得被当地居民怀疑我们是來抢东西的,还有就是,如果有人用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我时,你最好是和他们解释一下,就说我是伊拉克人民最友好的朋友,來这儿是为了救助他们脱离苦海的,千万不要让他们对我举起屠刀,因为我很胆小的!”

“噗……”一路上都沒有露出笑脸的阿莲娜,在听到某人一本正经的这样嘱咐阿巴斯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來,笑声出口,却又不好意思的向车窗外看去,白净的脸上浮上一抹嫣红,煞是迷人。

“别笑别笑,大家都严肃一点嘛,我说的是实话!”“好的!”

阿巴斯知道秦昭这样说是为了给大家减轻压力,于是忍住笑容的点点头:“但愿镇子里唯一的加油站生意别太繁忙,那样我们就可以尽快的离开这儿了,注意,我们要进镇子了,大家都提高警惕!”

“ok!”阿巴斯的话刚说完,前面副驾驶座上的克劳斯基就拉开了步枪保险,阿莲娜也收起笑容坐直了身子,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窗外,手里紧紧的抓着枪,只有秦昭,一脸懒散的叼着烟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吉普车驶进了旺达普小镇。

不算太宽的街道上,站着几个当地居民,一个个缩肩拱背的贴在土黄x­色­的墙体上,表情木呐的盯着这辆吉普车,并沒有做出什么让阿莲娜迅速端起步枪的动作,当然了,更沒有人手拿鲜花喊‘热烈欢迎国际友人來旺达普视察,’的话。

“我们的运气还不错,除了一辆联合国红十字会的医疗车在加油站,就再也沒有别的车了!”阿巴斯小心翼翼的边察看周围动静,边驾车躲着地上的坑子,一会儿就來到了一个他不说这是个加油站、秦昭就肯定不知道这是个­干­嘛的草棚前,稍微打了一下方向盘,将车子缓缓的停在路边:“我们先在这儿稍微等等!”

“看到沒有!”阿巴斯顿了顿又说:“那辆车旁的医疗工作者中,有两个是女人,外国女人一般在这儿都很惹当地人感兴趣的,所以最好是离她们远一些,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了沒有,当地人对外国女人很感兴趣,所以你在这儿老实的呆着,我下去看看!”秦昭扭头对阿莲娜说了一句,不等她说什么就推门下了车。

巴士拉虽然是个沿海城市,但这个叫旺达普的小镇空气特别­干­燥,除了头顶上的天是湛蓝的,放眼整个小镇街道,都是土黄x­色­外加灰蒙蒙,唯一的亮­色­,就是联合国红十字会医疗车旁的那几个白衣天使了。

说起这些在中东地区冒着生命危险搞救援的白衣天使们,的确是该获得人们尊重,不管他们是什么国籍什么肤­色­,他们的宗旨就是尽最大可能的帮着需要帮助的人。

但有的国家有些人,却把这些天使们当作绑x架或者袭击的对象,并且信誓旦旦的发表声明:我们不需要任何国家的人來帮助我们的人们看病,我们只想那些打着民主幌子、实际上却是來掠夺我们资源的白种人滚出我们的国家,如果不是你们的入侵,我们的国家就不会有这样乱,我们的人民就不会受这么多的伤害,所以,要想彻底解除我们人民的苦难,那就是白种人必须滚出我们的国家……

虽说此类声明听起來很荒唐很极端,但秦昭却觉得非常有道理:是啊!你们不來捣乱,人家国家至于这么乱嘛,至于有这么多的老百姓因为战乱而缺少食品和医药嘛,把人家国家祸害到这种地步,假如不是你们手中有枪,人家老百姓都恨不得生啃了你们,偏偏这时候又來医疗队了,老百姓不把怨气撒在他们身上,哼哼,那才怪了个哉的。

因为存着这种思想,所以秦昭就像那些当地那些极端分子一样。虽然表面上挺敬佩他们的,但心里却不怎么待见这些人。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秦昭最多也就是瞅瞅那几个白衣天使中两个女天使的身材就拉倒了,可就在他准备把目光挪开时,却忽地一怔,因为有一个女天使这时候正回过头向他看來。

这个女人,秦昭认识,她就是自己不是第三就是第四个姨太凯琳斯的表妹,菲儿。

嗯,前段时间她不是还在庆岛吗?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摇身一变成了天使,秦昭在看着菲儿纳闷的时候,后者也发现了他,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一变,马上就扭过头,快步走到了车里。

“菲儿,好不容易才下來透透气,你怎么又回到车上去了呢?”菲儿有些匆忙的上车的动作,让另外一个高个头的女天使感到有些奇怪,下意识的回头向后看來,就看到了秦昭。

虽说秦某人不是白人而是标准的黄皮肤,但他有着连凯琳斯都忘不了的东方男人魅力,所以呢?这个气质相貌都是上乘的女天使在看到他后,于是就送给他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嗨!”对向自己表达善意的漂亮女人,秦昭一向是挺热情的,用轻轻的一声嗨算是回答,随即将身子倚在车门上,低声对阿莲娜说:“菲儿,在前面那辆医疗车中!”

“哪个菲儿!”阿莲娜一皱眉头,刚想探出头去看看,却被秦某人挺沒风度的用手按住她头推了回來:“就是冒充仓井保镖的那个,你们俩还有上岛樱花,不是都跟着仓井在庆岛找我事了!”

“哦!”阿莲娜用手摸了一下头发,仰起下巴眨了一下眼睛:“你说的那是合子,和上岛樱花在一起的那个英国女孩,有个日本名字,叫合子!”

“嗯,我不管她叫盒子还是叫篮子,其实她就叫菲儿,好了,不管这些了,他们的车完事,该我们了!”别看这个土著加油站破破烂烂的,但工作效率蛮高,一会儿就给医疗车加满了油,秦昭看了看驶出草棚的医疗车,对阿巴斯打了个响指:“阿巴斯,问问加油的那老头,那辆医疗车要去哪儿!”

因为沒有舍得扔到手中的烟,安全意识非常强的秦昭,就沒有跟着吉普车靠近加油草棚。

加油站那个老板在吉普车一停下后,就注意到车里克劳斯基和阿莲娜手里都拿着枪了,不过,他们手里的枪,在‘见惯了大世面’的伊拉克人民眼中,就像是华夏国内老百姓看女孩子穿超短裙那样自然,只是在阿巴斯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医疗车去向后,他眼里才闪过一丝不解,接着随口就告诉了阿巴斯。

“秦先生,加油的老头说,医疗队去的地方,正是罕伯尔地区!”加完油等秦昭上车后,阿巴斯才说:“不过他也不明白,医疗车去那种地方做什么?难道,那边出现了什么急需治疗的病人!”

“嗯,差不多!”秦昭一听医疗车也要去罕伯尔,稍微沉思了一下说:“快,加速,弄不好罕伯尔真的出什么需要医疗队帮助的事了,要不然医疗队不会去那边!”

“好!”阿巴斯答应了一声,也不管现在是在镇子里了,加大油门向着医疗车驶去的地方追去。

哐啷哐啷,车子加速后,坑坑洼洼的道路,让半旧的吉普车发出难听的碰撞声,一会儿就追上了那辆医疗车。

可能是因为医疗车上载有易碎的医疗仪器吧!所以医疗车的司机将车子开的一点也不快,遇到路上大一些的坑子时,还得猛打方向盘躲开,弄得医疗车就像是舞龙灯那样。

看到医疗车左拐右绕的躲着路上的坑子,再抬头看了看两边那些最高是三层的土黄x­色­建筑,秦昭脑海中忽然浮上了一个镜头,他忘记是从哪部大片中看到的了,只是记得是美国的维和部队车队,也是在经过这样一个小镇时,那些恐怖分子在路边放了一条死去的小狗,在小狗的身子里,装有定时炸弹,等美国车队过來后,有人就引爆了小狗身体内的炸弹,然后就是轰的一声。

那,这儿的路边,有沒有一只身体内藏有定时炸弹的小狗,秦昭下意识的向医疗车前面望去,瞳孔猛然一缩,因为他看到,一只黑­色­皮毛的狗,真的侧躺在路边,一动不动……

轰。

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那辆燃烧着的奥迪车里响起,腾起的火焰,让刚想降落的直升机瞬间上升。

趁着这个功夫,抱着大孟尸体滚下深沟的刘夜明,马上用力将大孟推倒另外一边,随即双手紧抱着头的,身子蜷缩成一个球形,片刻都不曾停顿的,就这样滚啊滚啊!一直滚的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后,才被砰地一声被一棵小树挡住。

“哎哟,嘛的!”疼的刘夜明倒吸了一口冷气,抓着小树从草丛中向天上看去,还好,那架可怕的直升机并沒有发现他的身形,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來回盘旋着,不过,却隐隐传來有狗的叫声,这让他大吃一惊:“靠,连狗都出动了!”

正文_第798章 :监控录像带

听见有狗的声音在叫后,刘夜明是大吃一惊,他吃惊倒不是说害怕那些长毛畜生,主要是怕那些不认好人的狗儿发现了他的踪迹,肯定会把武警引來的,到了那时候,他是绝对不能束手就擒的,所以,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的走人。

扒拉开齐腰的草丛,刘夜明向沟底看了一眼,当看到那条小河后,这才转忧为喜的,再次双手抱头,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砰的一声,冰凉的河水灌入刘夜明耳朵里后,他马上浮出水面,极快的扫描了一下方位,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到了水下面,顺着河水流淌的方向游了下去。

换了十几次气,大概游了得十几分钟吧!刘夜明这才爬到岸上,快速的脱下身上的武警军装,揉巴揉巴的塞进一个小土坑,用土埋好,又整理了一下

蓝­色­的衬衣,这才顺着一条游人踩出來的小道,钻进了距离岸边很远的一个小树林中,快步的穿过小树林,眼前就出现了一条沙石铺就的小路,他蹲在路边,向南边看了看,不远的地方就是公路了,只要动作快些的拦住一辆车离开这儿,那今天的任务经完成三分之一了。

确定好撤退的路线后,刘夜明又向沙石小路的北面望去,幸好,因为天上下着小雨,这条总是有游人來玩的小道上,除了从那边过來的一对情侣模样的人外,就再也沒有别的人了。

“嘛的,不在家好好的看电视,下雨天跑出來从这儿溜达个毛呀!”刘夜明扫了一眼那对情侣,嘴里嘟囔着用草把皮鞋上的泥土擦掉,他现在身上的衣服虽然湿透了,可他不介意,沒看到天上还下着雨嘛,至于会不会有人纳闷他出门­干­嘛不拿伞,他才不管这些,沒看到人家那对相偎相依走过來的情侣,也沒有打伞……嗯,这对狗男女好眼熟啊!

蹲在路边草丛中的刘夜明,看着那对缓步走过來的情侣,忽然冷笑一声,唰的一下跳到路上。

走过來的那一男一女,正是假扮情侣的荆红命和李默羽,他们正表面看似恩爱的走着呢?忽然路旁蹦出个人來,当然会吓一跳。

“谁,!”荆红命下意识的把李默羽向自己背后一拽,右手已经摸向了腰间。

“荆红命,你还真有浪漫情调啊!竟然敢和秦老七的女人漫步雨中,兄弟我实在是佩服啊佩服,胡灭唐呢?他沒有充当你们的护花使者么!”其实,刘夜明此人平时还是很严肃的,只不过今天做了一件不得以的事后,心里着实的不痛快,尤其是看到荆红、李二人这样郎情妾意的样子,他更是有些烦,于是说话就带刺粘棱的了。

“夜明,你怎么会在这儿!”荆红命沒想到这个忽然蹦出來的人是自己哥们,当即放下警惕松开李默羽的手,向前急走了两步,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站住,沉声道:“我和她在一起,只是逢场作戏,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夜明,你也是來追捕胡灭唐的!”

“逢场作戏!”刘夜明一翻眼皮,冷声说道:“胡灭唐这个叛国害民的东西,人人得而诛之,帮着他逃跑那是你的事,将他绳之以法却是每一个华夏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看到我们帮他逃跑了!”李默羽虽然不认识刘夜明,但见荆红命对他这样客气,心里也隐隐猜出他是哪部分的了,只不过,听他说自己和荆红命帮助胡灭唐逃跑后,她还是一下子紧张起來。

刘夜明对李天秀尊重、客气,那是因为老头身份在那儿摆着,但面对和荆红命搂搂抱抱的李默羽,他可沒什么好脸­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荆红命,今天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绝对得给我一个和合理的解释,要不然那两个看到你们和胡灭唐交涉的武警兄弟,可就白死了!”

“我们边走边说,在这儿不安全!”惭愧,当时只注意着急逃跑了,却沒想到一旁还有人看着,听刘夜明这样说后,荆红命当即就明白他把目击证人灭口了,要不然也不会说是那俩武警战士白死了。

深吸了一口气,摆手阻止还想为什么的李默羽,荆红命就把整个事情的來龙去脉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最后说:“所以,我觉得胡灭唐现在还不难死!”

“嗯!”刘夜明本來就不相信荆红命和李默羽会和胡灭唐有什么勾结,此时听完荆红命的这些解释后,稍微沉思了片刻,这才点点头:“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我支持你这样做,还有就是……”又看了看浑身冻得发抖李默羽:“你最好先不要着急去见李老,因为你和胡灭唐同机而來的监控录像,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去了,李老现在很生气!”

“啊!”李默羽一下子就傻了眼:“什么?飞机上的监控录像真的惹出麻烦來了!”

“是的,你给他刚打了电话,他就派人去找那盘录像带了,不过他派去的人晚了一步,但是你也别担心,看过那盘录像带的人,还沒有來得及宣扬出來,应该还有补救的机会,好了,你们还是赶紧拦车离开这儿,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奉陪了!”

刘夜明说完,不等荆红命两人说什么?掏出手枪几步走到路中央,冲着一辆驶过來的一摆手:“停车!”

“嘛的,你丫的找死呀!”那个正因为老婆生孩子着急回家的海马车司机,看到一个人忽然挡在他车前,吓得他猛地一踩刹车,伸出脑袋就破口大骂:“不想活了去撞宝马呀,拦我一辆破海马你能讹多少钱去……呃,别、别冲动哥们,咱有话好好说,­干­嘛拿着枪冲哥们我比划呢?”

刘夜明放下手中的枪,走到车门前掏出一张银行卡,对脸儿煞白的司机晃了晃:“警察办案,征用你车子去一趟市公安局,快!”

“大哥,我老婆生孩子的,你就先征用别人的车行不行!”海马司机哭丧着个脸的,哀求。

“是你老婆生孩子,又不是你,快点,别啰嗦!”刘夜明打开后车门钻进车里,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张湿漉漉的百元大钞,啪的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然后又晃了晃手里的枪。

“娟娟啊!你自己先坚持一会儿,我先送这个哥们去趟公安局!”海马车司机哀嚎了一声,动作熟练的调转车头,轮胎溅起一片雨水的向來路驶去……

唉!沒想到武警方面这么快就查到了胡灭唐的行踪,更沒想到范队长竟然沒有通知我们市局就独自行动了,不过,也幸亏他贪功,要不然死的那些武警战士里可得有警察了,郝副局长走出会议室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情很沉重。

刚才在鲁局召开的紧急会议上,当郝副局长听说包括范长树在内的、至少九个战士已经牺牲时,着实的是吓了一跳,打仗就得死人,这个他懂,但范长树这个最高指挥官,竟然也会死在现场,而且初步诊断的结果是遭到了暗杀,至于下手之人是不是胡灭唐的同伙,现在还沒有搞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郝副局长在听说范长树死于暗杀后,他心里猛然就急促的跳动了几下,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盘被范长树拿走的飞机监控录像。

心神不宁的郝副局长,也根本沒有听清楚鲁局都讲了些什么?只是在看到大家都匆匆的都向会议室门口走去后,才知道会议结束了。

我为什么会忽然想起了那盘监控录像带,难道说,范长树的死,会不会和这个有关,不可能呀,他说损毁那盘录像带的,可,他要是沒有损毁并交给别人……一旦暴露,将会引起多大的震动,还有就是,他的死假如真和这个有关的话,那我也是看过这盘录像带的人,我,会不会也会……想到这儿,郝副局长就不敢想下去了,心里更慌,后背都有冷汗冒了出來,在经过走廊洗手间时,他停了一下脚步,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郝副局长來洗手间,并不是來解手,而是想用冷水洗把脸,让自己理智一些,千万别再胡思乱想那件很可怕的事。

市局这个­干­净明亮的洗手间里,只有一个人在里面,这个人正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洗手,郝副局长心里有事,也沒有去刻意注视这个人是谁,就拧开一个水龙头开始洗脸,脸被冷水一刺激后,他的确感到好了许多,心里也沒有那么慌慌的感觉了,只不过,怎么后背忽然一疼。

郝副局长忽地感觉后背一疼,猛地直起腰身还沒有來得及呼痛,一只手就闪电般的捂住了他的嘴巴,他从对面墙上镜子里看到,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就站在他身后,正低下头在耳边说话:“郝副局长,对不起了,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你只有死!”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难道真的是那盘监控录像带,郝副局长很想大声的问出这些來,可空气很快顺着三棱形的伤口挤进他身体内,将他的生命挤出体外……

正文_第799章 :那条狗不是死狗

下了大半天的雨,终于停了,只不过,天­色­还是像傅向寒的脸­色­那样,­阴­沉沉的。

今天抓捕胡灭唐的行动,是他这个公安部副部长上任以來的第一次大行动,由他本人亲自遥控指挥,所动用的武警支队领导,更是他的嫡系,本以为,由三百多个武警战士组成的抓捕团队,足可以对付世上任何一个人了,可沒想到的是,在刚刚结束的抓捕行动中,不但沒有抓到胡灭唐,反而将包括范长树在内的九个武警战士都撂在了翠屏山。

这种结果,是怎么造成的,布置任务时沒有充分考虑到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这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却是,这次抓捕龙腾二月的行动,仅由武警部队参加,勇猛有余,却缺少了各部门互相配合的协调­性­,从而造成武警官兵极大的伤亡。

如果,傅系之外的派系,把这些过错都推到我这个副部长头上來,那我该怎么办,傅向寒沉思了老大一会儿,这才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盘录像带,嘴角翘起一丝冷笑的:“假如真这样的话,那我只好用这个借口了!”

因为有李家二小姐和胡灭唐同机的监控录像带,为了不被人知道这个对李系不利的证据,所以不得不独独动用了武警部队,从而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这就是傅向寒深思熟虑后得出來的结果:把这盘带子交给李天秀,让帮着压服这件事的同时,还抓住了他的一个把柄,可谓是非常时期的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帮帮帮,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傅向寒的思考,他快速的将录像带放进抽屉,然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语气沉稳的:“进來!”

先敲两下,停两秒钟后再敲一下门板的人,是傅向寒的曹秘书,果然,在听到进來声后,曹秘书经轻轻推开门:“副部长,武警总队的刘政委他们來了,我把他们安排在二楼会议室了,您看!”

“哦,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刘政委,就说我马上过去!”

“好的!”曹秘书答应了一声,将门关好去招待刘政委了。

打发走了曹秘书后,傅向寒端着茶杯想了想,随后找了一张报纸将那盘录像带包了起來,他决定趁这个机会将录像带通过刘政委的手交到给李天秀,让他自己思量着去做,把录像带包好后,又仔细的衡量了片刻,这才走到门口,抓住门把一拉,他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人。

“你是?”傅向寒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办公室门口,自然会一愣之下问对方是谁。

对方笑笑沒有说话,却用动作告诉了他深入公安部的目的,年轻人抬手捂住傅向寒的嘴,一把将他推进办公室内,右手黑­色­的军刺从他的左肋下,由下而上的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当血箭一般的窜出來后,年轻人这才松手拿起掉在地上的录像带,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略微一打量就跳了出去。

雨,停了……

李天秀拿起桌子上的录像带,嘴角撇起了一抹冷笑,他并沒有急着看录像带里面的内容,只是随手放在了一边,沉声对站在办公桌前的刘夜明说:“虽说这样做见不得光,但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刘夜明沒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

“你的假期还有多久到期!”

“还有三个星期零三天!”

“嗯!”李天秀点点头:“那,接下來的假期,你想去哪儿转转!”

刘夜明眼中亮光一闪,随即恢复平静:“我想去伊拉克找一个人,看他所做的是不是和别人说的一样!”

“去吧!现在就走吧!”李天秀点点头,随后拿出一张欧亚银行的银行卡:“这里面有些钱,也许你会用得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谢谢首长!”刘夜明并沒有推辞,结过银行卡装进口袋,挥手敬礼然后转身走出了屋子,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看着走廊尽头,心里说:秦昭,但愿你所做的一切真和你说的那样……

看到真的有只狗一动不动的侧躺在路边后,秦昭的瞳孔一缩,立即低声喝道:“阿巴斯,停车!”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阿巴斯在听到秦昭的停车命令后,当即嘎噔一下踩下了刹车。

“怎么了?”秦昭突然下了停车的命令,阿莲娜和克劳斯基马上就哗啦一声拉开了保险,枪口对准了外面站着的几个当地居民。

“那边,有一只狗,死狗!”秦昭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那条狗,不等阿莲娜长舒一口气的说他大惊小怪的话,他又低声说:“我怀疑狗肚子里有定时炸弹,目标很可能是,前面的医疗车!”

“啊!”刚松下神经來的阿莲娜,马上又抬起了枪口,眼睛直盯着那辆绕着坑子慢悠悠向前驶去的医疗车,紧张的问:“要不要通知他们,呀,车子就要开到狗那儿了!”

“來不及了,大家抱头趴下!”秦昭见医疗车已经到了距离死狗很近的地方,根本沒有时间去提醒前面小心了,眼看着爆炸迫在眉睫,当即低吼了一声,一把拽过阿莲娜搂在怀里,就趴在了她身上。

前面的阿巴斯和克劳斯基,也连忙身子一缩,直接藏到了座椅下。

原來、原來他这样在乎我的生死,被秦昭一把拽到怀里压倒身下后,阿莲娜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是在保护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拽向怀里时碰了一下,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她鼻子蓦然一酸,伴随着感动让她很想很想哭,双手忍不住地抱紧了他的腰。

“咳咳,秦先生,我刚才从车缝里看到,那条狗原來不是死狗!”就在秦昭闭眼等着那轰的一声爆炸、然后就命令阿巴斯不顾一切加大油门的冲出这个小镇时,前面传來克劳斯基小心翼翼的声音:“那条本來躺在路旁的狗,在医疗车开过去后,马上跳起來就跑了……我们还、还要不要等一会儿再开车!”

“什么?那条狗不是死狗,它跑了!”秦昭先是一愣,马上直起身向前看去,可不嘛,那条天杀的狗杂x种,此时正颠儿颠的追逐在医疗车的后面,嚣张的大叫呢?

“我草!”秦昭脱口一句脏话,接着那么厚的脸皮马上就发烫了,丢人啊!堂堂的七月玉阎罗,竟然被一只狗给吓成这样,如果传出去的话,那不被别人笑掉大牙啊!尤其是刚才以为事出紧急,还把人家情人给压在了身下,这、这叫老子我情何以堪啊!

“谢谢你!”阿莲娜看出秦昭脸上的窘迫,但她却红着脸儿的道了一声谢,随后就装作沒事人似的说:“阿巴斯,开车吧!”

“哦!”嘴角明显带有一丝笑意回头看的阿巴斯,连忙答应了一声,挂挡踩油门的,也不管路面上有沒有坑子了,直接就哐啷哐啷的向已经驶远的医疗车追去。

“嘿嘿!”等车子平安驶出小镇后,秦某人讪笑一声耸了耸肩,和不知道他刚才这是玩的哪一出的克劳斯基解释:“这个,那个,以前吧!我看过一部电影,也是这样一个小镇上,美国人的车子就是遭到了一枚狗炸弹的袭击,结果损失惨重……你们别问我那部电影叫什么名字了,我已经忘记了,嗨,好了好了,都别用这种嘲笑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承认我是惊弓之鸟还不行!”

“我们沒有嘲笑你!”阿莲娜笑着说:“以前我也看过那部电影,我也忘记了电影名字了,只不过里面的确有这么一个镜头,其实呢?在这种地方,真的会有人这样做的,毕竟利用一只狗來要比用人來搞自杀­性­袭击的代价小很多!”

“是啊是啊!那部电影我也看过呢?”刚才,秦昭‘奋不顾身’保护二当家的镜头,克劳斯基也看到了,虽说那只是一场虚惊,但他还是从心里感激秦昭,他觉得,在关键时刻先保护弱者,这才是有魅力的男人,所以呢?尽管他真的沒有从电影中看过狗炸弹的镜头,可还是顺着阿莲娜给秦某人解除判断失误的尴尬。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说了,你们的意思我明白!”秦昭苦笑着的刚说到这儿,忽然一声沉闷的枪声从前面路旁的草丛中响起,接着枪声就响成了一片。

“不好,前面有人袭击医疗车了!”阿巴斯再次踩下刹车,哗啦一声端起ak47:“秦先生,我们怎么办,向后倒车!”

“麻了隔壁的,这些王八蛋,该出來的时候不出來,不该出來了却出來得瑟,阿巴斯,将车子后退到安全地点,克劳斯基,你保护好阿莲娜,我下去看看!”秦昭骂了一句,拎起ak47,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看不好撒腿就跑,尤其这些从路边冲出來的人手里都拿着步枪时,依着阿巴斯的意思是独善其身最好了,实在沒必要和秦先生这样单枪匹马的去逞英雄。

正文_第800章 :安娜公主

难道华夏人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情节吗?虽说这些人袭击医疗车的做法很不道德,但当英雄也得看火候啊!沒看到对方这十几个人手里都有枪嘛,就算是你心肠再好,本事再厉害,能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呀,这个秦先生脑子是不是有病啊!阿巴斯心里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嘁哩喀喳的挂上倒档,吉普车用比上前开还要快的速度,呜呜的向后退去。

别看阿拉伯兄弟手里的武器还算不错,但他们的枪法却实在是难以恭维,秉着­射­人先­射­马的宗旨,这些人一冲过來,十几条枪就对着医疗车的四个轮胎哒哒哒的搂火,可愣是沒有打破一个轮胎,反而在医疗车车身上打了不下六七十个弹孔,有鲜红­色­的血从弹孔中淌出,司机脑门也挨了一枪,一下子趴在方向盘上。

沒有人掌握方向的医疗车,猛地加速然后就侧翻到了路旁的沟中。

“停枪停枪,人都死了就不值钱了!”一个头目模样的大胡子一摆手,刚想指挥手下去打开车门看看有沒有活人时,突然身子猛地一顿,一颗子弹从他前额飞出,带着一溜血花。

秦昭把这些人的头目一枪爆头后,根本不给这些傻楞在那儿的业余武装恐怖分子半点醒过神來的机会,甚至在端枪­射­击时都沒有蹿高伏低的,就这么大咧咧一下一下扣动着扳机,随着弹壳不断的跳出枪膛,十几个袭击医疗车的恐怖分子,一会儿就有五个人再也沒机会去见明天的太阳了。

“啊!打死他!”等第七个人双手张着扑倒在地后,那些人才在一个人的狂吼中一起向秦昭开火,逼着他做出了躲避动作。

“哦,真主,这才是真正的战士!”见秦昭做出一个鱼跃动作躲开子弹的同时,却顺便打出一个点­射­把一个人送上了路,阿巴斯不禁击掌大赞:“原來,杀人也可以这样赏心悦目!”

对秦昭这样变x态的战斗力,克劳斯基倒沒有多大的惊讶,毕竟來时胡灭唐告诉过他秦某人曾经的辉煌了,现在他只要做好保护好阿莲娜的工作就行了。

可阿莲娜却不肯安分守己的待在车里,一把推开车门:“你们等着,我去帮他!”不等克劳斯基说什么?她就闪身下车向前紧跑了十几米,然后左腿跪在地上,将ak47抵在肩头,异常冷静的对着那些大呼小叫的恐怖分子开了枪。

克劳斯基看二当家都出去下手了,自然也不能呆在车上了,随即也闪身下车,大步流星的向前边走边开枪。

本來,见惯了厮杀的秦变态一个人就让那些人找不到北了,何况又加入了两个人,这下子,受过系统训练的专业枪手和业余爱好者的区别,立马就显现出來,同伴死亡的巨大恐惧,让最后两个人倒拖着枪支回头就跑,只不过,他们逃跑的速度,实在比不上子弹快,随着克劳斯基和阿莲娜的两声枪响,这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嘁哩喀喳的换上一个弹夹后,秦昭回头向阿莲娜笑了笑,同时也为几百米远处那些当地人处乱不惊的勇气相当的佩服,假如这场短暂的枪战发生在国内,那些红男绿女的早就抱着脑袋尖叫着鼠窜了,哪儿可以和人家阿拉伯兄弟似的这样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

“车里还有沒有活人!”阿莲娜把枪贴在身侧,走到秦昭跟前,和他并肩皱眉看着沟里的医疗车:“这些该死的混蛋,连救人的医生都不放过!”

“这也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是他们的同胞來这儿掠夺资源,人家会这样恨他们!”秦昭淡淡的说:“一边抢人家东西,一边又派人來示好,死了也沒什么可惜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阿莲娜一仰下巴。

“事实本來就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管这件事!”

“因为这里面有凯琳斯的表妹,要不然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秦昭说着,用枪拄地走下浅沟來到侧翻的医疗车前,用枪柄敲了敲满是弹孔的车门:“哈喽,里面还有活着的吗?”

如果你要是真关心菲儿的话,恐怕你早就着急的去车里看看了,哪儿还会这样漫不经心的,看來,她死活的,你也不一定关心,阿莲娜看着秦昭,忽然想起刚才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幕,再看看他对菲儿的态度,心里就一暖,对他这些刻薄的话也不怎么介意了。

“有、有!”秦昭等了片刻,刚想再敲敲车门时,车里有个颤抖的女人问:“是、是表姐夫吗?”

“不错,是我,苍天保佑你菲儿,你竟然沒有死!”秦昭的话虽然很刻薄,但他在听到菲儿的声音后,还是暗地里松了口气,不管菲儿到底是來­干­嘛的,可她终究是凯琳斯的表妹,偶尔发发善心救她一次,也当是积德了。

“表姐夫,拉我出來,我腿受伤了!”

“行!”秦昭打开车门弯腰向车里一看,里面人摞着人的,最上面那个人身上最少有十几个地方在流血,可见刚才那些人向车上打了多少发子弹,但菲儿却活着,这还真是个奇迹,伸出手:“把手给我,我拽你出來!”

一只手指纤长的手从那个死人下面伸出來,带着鲜血。

“你先等一下!”秦昭先把最上面这个倒霉的男同胞尸体拨拉到驾驶室里去,然后抓住那只手稍微一用力,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揪了出來,不过,因为车子是侧翻着的,里面除了几个死了的男同胞,还有一些医药箱什么的,都乱糟糟的挤在了车子一边,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虽然被拽了出來,但双腿却被那些东西压住了,要想跨出车子还有些难度。

“算了,我抱你出來吧!”秦昭皱了下眉头,索­性­弯下身子,一把抱住这个女人的腰,使劲的将她‘拔了’出來,转身将她放在地上:“那根腿伤了,里面还有活的沒!”

“我、我沒事,菲儿还在里面!”满脸是血的女人,浑身都发着抖,被秦昭放在地上后,双手还紧紧的抱着他的一根胳膊,一双大眼睛里淌出的泪水,滑过脸颊,露出白腻的肌肤。

“你不是菲儿!”沒想到还有一个活着的,看來里面这些男人还算爷们,在危险來临时,知道保护女人,秦昭一愣,紧接着问:“那菲儿呢?”

“表姐夫,我在这儿!”这时候,又是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人从车里站了起來:“拉我一把!”

“哦!”秦昭哦了一声,挣开那个哭着的女人双臂,转身想再把菲儿抱出來时,腰间却一紧,回头却是看到那个不是菲儿的女人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我怕!”

怕还來这儿呢?活该,你以为当个救援工作者这么荣誉,这次沒把你小命留在这儿,你就该谢天谢地啦!秦昭鄙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抱住菲儿将她弄出了车子:“那根腿伤了!”

“两根腿都伤了!”菲儿紧紧的搂住秦昭的脖子:“表姐夫,她是……”

“行了,先上去再说!”秦昭打断她的话,回头喊道:“克劳斯基,阿莲娜,你们过來!”

听到秦昭的召唤后,在路上担任警戒的克劳斯基和阿莲娜连忙跳下來。

“你们把她们送到车上,我再看看车里还有沒有活的!”秦昭把菲儿往克劳斯基怀里一放,又让抱着他腰的那个女人松手去跟着阿莲娜,这才跳上车冲着里面喊:“还有谁在里面!”

沒有人答应,甚至连句呻x吟声都沒有,秦昭用枪柄把里面的四具尸体拨拉了一下,确认是沒有活的了,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刚想走上路面,却又返回,把车里那些成箱的药品,还有一些沒损坏的医疗设备捞了出來,这些玩意,在乱世可是些救命的东西,他很明白这个道理。

阿巴斯这时候已经把吉普车开到了路边,连忙帮着秦昭把那些药品啥的都搬了上來,等他上來后,这才看了一眼那俩浑身是血的女人:“秦先生,这俩女人怎么办!”

“先把她们带到罕伯尔吧!免得放在这儿再被人给顺手牵羊逮去了!”秦昭向旺达普小镇方向看了看:“等到了油田,再想办法让她们通知医疗队,嗯,对了,说不定油田那边还真需要医疗人员去!”

“可车子里放了这么多的药品后,再坐六个人就坐不下了!”阿巴斯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一脸的为难。

“总不能再把她们扔在这儿吧!”秦昭抱起一向药品:“先放上这些东西,大家挤一挤好了!”

阿巴斯一琢磨,秦昭说的也很有道理,既然把人救了,说什么也不难再把她们扔在这儿不管了,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就帮着把药品都搬上了车。

“好了,大家上车,人多车小,大家凑合一下吧!”秦昭扶着车门:“阿莲娜先上去,菲儿和那个、那个谁挤在后面的药品箱上!”

“表姐夫,她是安娜公主,卡娅·菲利普斯,英女王的侄女!”菲儿听秦昭这样安排座位,连忙说出了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正文_第801章 :李师师

“嘿!这儿还有一位英王室成员!”听菲儿说这个吓得抱着自己胳膊不松手的女人是英王室的人后,秦昭着实的愣了一下,他知道,英国王室男­性­成员,不管你是王子还是男爵,都得和那些普通的英国公民一样,到了服兵役的年龄都会去当兵,只是沒想到,这个看起來不起眼的医疗车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被封为安娜公主的尊贵客人。

不在家好好享受你那花前月下的浪漫生活,你一个王室成员,跑这儿來充什么大头蒜,秦昭上下打量了那个浑身发抖的安娜公主两眼,淡淡一笑:“她叫卡娅·菲利普斯,呵呵,不过,别说她是英国女王的小侄女了,就是女王她老人家來了,也得坐在后面,要不然你们就在这儿等医疗队的人來接你!”

“表姐夫,她可是……”菲儿一听这话,急得刚想解释,却被卡娅打断:“好了,菲儿,我、我们坐后面就是了!”

劝住菲儿后,卡娅用白大褂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强笑着对秦昭说:“你就是菲儿的表姐夫秦先生吧!这几天我时常听她提起你,嗯,我知道你可能不在乎我是谁,但这沒什么?其实,其实我也很喜欢华夏这个古老的过度,虽说我从沒有去过,但我可是有一个华夏汉人名字的!”

“哦!”秦昭知道,国内一些自以为混的不错的东东,都喜欢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借此來彰显他们的与众不同,尤其是那些活跃在荧屏上的红男绿女们,更是以有个爹妈都叫着绕口的英文名为荣,比方宝岛上的那位徐姐姐,英文名就叫barbiehsu,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当一个民族强盛了,自然会有人來变着法的模仿,就像是古时汉武帝唐太宗时,很多沒开化的蛮夷都以有个汉名而沾沾自喜,可现在听这个什么王的小侄女还有一个华夏名字后,对她就有点好感了:“你也有汉人名字,说來听听呢?”

“我的华夏名字,叫李师师!”卡娅认真的说:“你以后可以叫我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李师师!”听卡娅说出自己的华夏名字后,秦昭一下子就傻眼了,沒想到这妞竟然会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虽说老秦在学校时的成绩不咋样,但像历史上那些有名的美人啊!还是能够说出十几个來的,而这个李师师,就被他记住了。

李师师,北宋末年­色­艺双绝的名伎,其事迹多见于野史,笔记小说,据说此女深受宋朝皇帝徽宗、赵佶赵大哥的喜爱,同时呢?还和宋朝著名词人周邦彦周老先生眉來眼去的,更有人说,师师姐还和水泊梁山的老大宋江之间有一腿,能够拜倒在师师姐石榴裙下的都是些大人物,由此可见,她的才情容貌的确非常人能及。

对此,秦某人还好几次遗憾的埋怨自己老妈把自己晚生了那么七八百年,要不然,他也可能有幸去会会这个师师姐了,但今天,在头顶蓝天脚踏黄土地的伊拉克,竟然会遇到一个李师师,而且还是个英王室的妞,秦昭要是不发愣才怪呢?

“怎么了?”卡娅见秦昭一脸的不可置信,睁大一双棕褐­色­的眼睛看着他,有些期期艾艾的问:“这、这名字不好听吗?”

“怎么不好听,哈哈!”秦昭哈哈大笑,一脸坏笑的用手托着下巴,盯着被笑得心里有些发毛的卡娅:“这名字非但好听,而且还是好听极了,嗯,李师师,师师,人如其名啊!人如其名!”

“那你以后就叫我李师师好了!”卡娅菲利普斯,哦,不,是英文版的李师师雀跃道。

“好,很好,师师!”秦昭点点头,拉开车门:“不过,你还是得坐到药品箱上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李师师一脸开心的使用这个华夏名字后,秦昭忽然想起了姚迪,眼中对卡娅的嘲笑攸地一下散去,那姚迪,原先不也是一个外国人吗?为了一个听起來很荒唐的梦想,连她自己都忘记了本來的名字。

对秦昭在知道卡娅的真实身份后还要她坐在后面的做法,菲儿感到很不解,可英文版的李师师已经乖乖的爬到后面去了,她也只好被阿莲娜扶上了车。

“我看还是我坐后面吧!你腿上有伤!”阿莲娜扶着菲儿上了车后,看她两根裤腿上都有鲜血渗出,于是就提出让她坐在座位上。

“阿莲娜……”菲儿听阿莲娜这样说后,有些感激的刚想说谢谢,却听秦昭说:“阿莲娜坐座位上,阿巴斯,准备开车!”

“可她腿上有伤的!”阿莲娜和菲儿见秦昭这样吩咐,都是一愣,菲儿接着咬住嘴­唇­低下了头,阿莲娜却急着解释:“坐在后面得蜷缩着腿,那样她会很疼的!”

“如果再遇见有人來袭击车子,她能拿起枪跳下车战斗吗?”秦昭瞟了两个女人一眼,钻进车子砰地关上车门,掏出一颗烟点上,胳膊跨在车窗外面,不再说话。

“阿莲娜,扶、扶我去后面好了,表姐夫说的不错!”菲儿知道自己很不得秦昭的好感,今天他为了救自己杀了那么多人,纯粹是看凯琳斯的面子,再加上他的话也在理,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急急的给还想争执的阿莲娜使了个眼­色­,咬着牙的抓住后座跪了起來。

阿莲娜见秦昭对菲儿待理不理的,只好暗叹了口气,将她扶上了后面的药品箱,等后面那俩女人都蜷缩着腿坐好之后,阿巴斯启动了车子,因为怕在这儿待的时间久了会再有武装分子來捣乱,所以车子的速度很快,颠簸的后面那俩女人只好紧紧的抓住驾驶座的靠背。

“菲儿,你不是在庆岛么,怎么又跑到这儿來当了一个人道主义者了!”秦昭把烟头弹出车窗外,将ak47横放在膝头:“你來这儿了,不会又是为古汉那老狐狸在监视我的吧!”

“秦先生!”不等菲儿说话,李师师却替她回答了:“我不知道菲儿是在明珠读书是不是监视你,但她來伊拉克,却是我拉她來陪我的,这几天吧!我们工作之余闲聊的时候,她经常提起你这个华夏的表姐夫,我可以证明她对你沒什么恶意!”“

她会看病!”对我有沒有恶意的,反正我也不在乎,听这女人话里的意思,在这儿遇见她纯属巧合,我就说嘛,以前我也沒有和别人透漏要來伊拉克,老古汉再能掐会算也不可能这样准,心里释然后,秦昭的口气就缓和很多了:“你在大学里学过看病!”

“在剑桥大学时,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护士管理,这次安娜公主邀我來,我就來了!”菲儿低声回答。

“嗯!”秦昭嗯了一声:“多做点善事,其实比你去当一个间谍更让我喜欢……你们的医疗车这是要去那儿!”

“去罕伯尔,查克团长接到罕伯尔的消息,说哪儿有地方武装和油田的人发生了枪战,当地医院缺少一些阿司匹林和血浆!”菲儿说:“本來查克团长想亲自來的,但玛丽莲主动要求过來,谁知道会在路上遇到……桑布鲁斯他们都死了!”

“李师师小姐,现实是残酷的,当地人不会因为你们是人道主义者就不袭击你,在他们眼里,你们这些白种人才是造成他们国家动乱的罪魁祸首!”秦昭笑笑,对李师师说:“所以,在这个地方,千万不要逞什么英雄,要知道逞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啊!”前面开车的阿巴斯这时候接过话去:“刚才在战斗打响之前,我心里还埋怨秦先生你逞英雄呢?呵呵,当然了,逞英雄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个资本,就如同秦先生你,当英雄就够格了!”

这人倒是个会溜须拍马的,秦昭笑笑,也沒理他,仍旧问后面那俩女人:“你们,知道罕伯尔的地方武装和什么人发生了枪战!”

“听查克团长说,是地方武装,就是咱们刚才遇到的那种人……”李师师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和保护原油运输的越南人发生了争执,可能伤的人很多!”

“越南人!”秦昭收起笑容,问克劳斯基:“克劳斯基,罕伯尔的原油运输,怎么会由越南人來保护,不是由你们自己人或者当地政府來保护的吗?”

“秦先生,罕伯尔油田虽然是伊拉克的资源,但它的­性­质却是私人­性­质,开采出來的原油卖给谁,都是油田主人说了算!”克劳斯基解释说:“所以,当地政府只管收取该收取的好处,根本不给予保护!”

“那罕伯尔有越南人是怎么回事!”

“开采出的原油,谁买去,谁出人保护,这是胡先生规定的!”“哦!”秦昭点点头:“我知道了,现在罕伯尔油田出來的原油,被越南人买去了,所以他们才派人來这儿护送运输的!”

“是的!”克劳斯基点点头。

行呀,沒想到越南人的手竟然伸到老子的碗里來了,这次说什么也得把你们喂饱撑死你们,秦昭无声的笑笑:“阿巴斯,罕伯尔还有多远!”

“秦先生!”阿巴斯指着远处:“看到半空中那个燃烧的火炬了沒有,那就是罕伯尔油田!”

正文_第802章 :怎么才能赶走那些越南人

……

“火炬!”秦昭探出车窗往前看去,果然就看到几千米外的半空中,隐隐有团燃烧的火焰,如果不是冒着黑烟,在白天还真难发现,不解的问道:“这儿又不是炼油厂,又不开奥运会的,胡灭唐弄个火炬摆这儿做什么?故意污染空气!”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个标志而已!”阿巴斯摇摇头:“胡先生曾经和当地各方势力都打过交道,晚上他们有什么行动的话,最好不要接近这个地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呵呵,我知道了,他弄个火炬在这儿,就像是生活在森林的动物撒尿规划自己的地盘那样,起着有个警告作用,只不过这样做实在是一种资源浪费!”秦昭笑呵呵的说:“胡灭唐接管这儿的时间不长吧!怎么这么快就搞出卖给越南人的原油了!”

“在半年前,我爸爸就已经把这儿建设好了!”阿莲娜接过话去:“如果沒有那些意外发生的话,这时候也早该有石油钻出來了,哼,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个摘桃子的人而已……还有你也是!”

“咳!”秦昭很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摸了摸下巴:“我只是投点小资混点小钱的人,以前可沒有这么大的野心,哦,对了,克劳斯基,你们和那些越南人是怎么做生意的!”听阿莲娜的话里又有些怨气,他连忙转移话題:“比方卖给他们是多少钱一桶,最终要卖给他们多少桶!”

“你问他是白搭的,这些核心消息他不知道,还是我來告诉你吧!卖给这些越南人的原油价格,是55美元一桶,初步计划是向越南梅达公司出售一万吨,也就是接近八万桶吧!”阿莲娜再次接过话说:“虽然罕伯尔的地下储存量约有上亿吨,但鉴于油田的采油设备力量还非常薄弱,每天也就是开采约500吨左右,大约七个月才能完成一万吨的开采任务,!”

“每桶55美元!”秦昭一愣:“这么便宜,现在国际油价不是在上百美元一桶吗?幸亏卖给他们的不多,不过这样够让我心疼的了!”

(吨和桶之间的换算关系是:1吨(原油)=桶(原油),也就是一桶大约为136公斤多一点,)

“呵呵,是的,最新原油价格是115美元每桶!”这时候阿巴斯说话了:“可我们和越南人签订的协议是,我们把原油装桶后,他们就交钱,至于装车运输什么的,我们一概不管,虽说卖的价格够便宜的了,但这样做却省了不少的麻烦,大家都知道这儿乱嘛,少挣点钱,但省心,还有就是,从这儿到港口的铁路,也是越南人修建的,这一些的维护,都是他们担责任!”

“哦,原來是这样!”秦昭若有所思的说:“为了收购这儿的原油,越南人还主动给修铁路,看來他们对这儿的原油是势在必得啊!”

“应该是这样!”

“那!”秦昭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阿巴斯,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些越南人单方面撕毁合约,撤出罕伯尔!”

“让越南人单方面撕毁合约!”阿巴斯一愣,回过头不解的问:“秦先生。虽然现在油田的采油量不高,价格也相对便宜一点,但我们只要管好油田的生产就行,这样很省心的,为什么要……”

“哼,阿巴斯,你不懂的!”阿莲娜忽然冷哼一声的说:“你以为这位秦先生來这儿,只是想看看他入股的产业吗?”不等别人说什么?她接着说:“秦先生的意思是,从他來到这里开始,只要是罕伯尔油田出來的原油,一概不会卖给别人,我说的对吗?秦先生!”

“不错!”秦昭淡淡的说:“既然在这个油田上有我的股份,我想卖给谁,我说了应该算吧!”

“秦先生!”这时候,一直蜷缩在后面药品箱上的安娜公主说话了:“沒想到你还是这个油田的股东啊!”

“怎么,我长得不像!”

“呵呵,像,非常像!”安娜公主虽然脸上都是血,但笑起來时牙齿却很白:“我也觉得你的原油卖给越南人的太便宜了,如果你想多收入一些的话,我可以出面给你联系几家很有实力的英国炼油厂,我敢保证……”

“卡娅,不要再说了!”菲儿抓住安娜公主的手摇了摇:“我表姐夫自己家里就有一个深海钻井平台的,就是最近在国际上引起的华夏东海油田……这些,以前我都沒有告诉你,他刚才问有什么办法让越南人单方面撕毁合约的意思就是,罕伯尔开采出來的原油,他要自己留下,表姐夫,我说的对吗?”

“什么?你、你就是……”卡娅以前也听菲儿说起过秦昭,但都是些女孩子感兴趣的事,比方他打架多么厉害啊!是怎么和凯琳斯凑到一起的啊等等。虽然也知道能够娶得凯琳斯的男人肯定很有钱,但沒想到有钱会有到这个地步,自己家里开深海油田,哦也,买嘎达,他这不是富可敌国吗?

虽然因为安娜公主脸上带着血,看不到她吃惊的表情,但看她把眼睛瞪的那么大后,秦昭还是挺得意的,也对菲儿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点,反而对阿莲娜刚才讽刺他有些不开心,于是就琢磨着是不是让她坐到后面箱子去,让菲儿坐在座位上了,但那样显得有些太小人了,所以想了想后就算了,用不满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开始继续刚才那个话題:“阿巴斯,你是当地人,应该最了解这儿的情况了,你说,怎么样才能让越南人主动撤离罕伯尔!”

“当然有了!”阿巴斯扫了一眼车里的人,有些难为情的说:“只要让他们把原油运不走就可以了,比方在他们运输石油过程中……咳咳,但那得需要很多人,而且还得和当地政府打好招呼,毕竟他们都给了政府好处的!”

“哦,我知道了!”秦昭拍了一下额头:“瞧我笨的……”

“是呀,你真够笨的,暗地里­阴­人,这本该是你最拿手的!”阿莲娜再次再次冷哼一声说:“只要偷偷摸摸的把那些越南人搞怕了,他们自然会主动要求解除合约的,我相信你有那个实力和胆量!”

“阿莲娜,你不说话心里就不痛快是不是!”秦昭见阿莲娜三番五次的來讽刺他,脸就拉下來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们家沒有意外发生的话,罕伯尔油田的原油卖给谁,本來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那你就该面对现实,如果你以后再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那你还是别跟在我身边了,免得大家不痛快!”

“你……”阿莲娜一咬嘴­唇­,刚想说什么?阿巴斯连忙打圆场了:“好了好了,这就是罕伯尔油田了!”

“哼!”阿莲娜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哭。

“切,无知!”秦昭切了一声,扭过头向前看去。

不远处,巨大的采油井架,好像一个放大了数十倍的猛犸象那样,矗立在荒草中,井架下,十几个戴着安全帽的正在紧张的忙碌着,距离井架后方不远的地方,还有七八个银白­色­的储油罐,不过,这一些秦昭也就是扫了几眼,就把目光看向了井架左边,那儿有几十个穿着各种服饰的人,其中几个还拎着步枪,看到吉普车后,两个身材魁梧的当地男人马上就快步走了过來。

“嗨,玛达维亚,这儿出什么事了!”不等那两个拎着枪的男人走到车前,阿巴斯就跳下了车。

“阿巴斯,车上的人是谁!”那个叫玛达维亚的男人停住脚步,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从车上走下來的秦昭等人。

秦昭知道这俩伊拉克人也是吸血蝙蝠的,所以也沒有过去自我介绍,相信阿巴斯会和他们说清楚的,他只是半迷着眼睛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开始琢磨着怎么把那些越南猴子撵走后再扩大生产规模。

“秦先生,您好,我是玛达维亚,是这儿的安全主管,欢迎您來到罕伯尔!”听完阿巴斯的介绍后,玛达维亚才知道这人是大老板的合伙人,连忙把枪背在肩膀上,右手抚胸的给他见礼。

“呵呵,你好玛达维亚,辛苦你了!”秦昭笑笑递过一盒烟,问:“那边围着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哦!”玛达维亚接过烟,感激的笑了笑:“那边是从越南來的一些劳工,上午在巡视通往港口的铁路时,受到了非法武装分子的袭击,死了两个,伤了六个!”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

“罕伯尔唯一的医院,在今天早上就遭遇了一起自杀­性­爆炸,听说是针对在里面输液的俩个美国人!”玛达维亚说:“直到现在医院还沒有恢复正常,不过地方政府已经通知了联合国红十字会的救援车,他们的车子按说也应该來了!”

“是啊!他们早就应该來了!”秦昭扭头看了一眼正从车上下來的卡娅一眼,就向那边的人群走去。

“早就应该來了!”玛达维亚不解的重复了一遍,一抬头,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卡娅,还沒有等他说什么?卡娅就急急的说:“快,带我过去看看伤员的情况!”

正文_第803章 :玩玩

越南1986年开始的革新开放,在经济上几乎复制华夏,但在政治上更胆大,自从实行革新开放后,在经济和政治上取得长足进步,人民对政府的接受程度较高,可以说,内部因素暂时沒有对越南政府造成太多执政压力。

然而,南海问題却成了越南政府最大的担忧,越南人都知道,单靠越南自己,不足以对抗强大的华夏,因此,南海局势越是趋紧,越南寻求一个同盟就越为必要,而这个同盟,只能指向曾经祸害过他们的美国,他们天真的以为,只有跟在美国后面,才能有­肉­吃有­奶­喝。

本來,美国就怕日益强大的华夏会威胁到它的全球霸主地位,恰恰在这时候,越南人主动登门拜访,哭着喊着的求美国进入南海,以便造成某种局势上的平衡,于是乎,美国在很自然在提出若­干­要求后,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越南这个小弟。

背后有了美国的越南,信心立马大增,这从非法占领华夏29个岛屿,并在南海疯狂掠夺油气的做法可以看出,现在,自以为已经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和华夏一战的越南,为了获取更多的资源,又把手伸到了伊拉克,而且还是伸到了秦某人的盘子里……

而秦某人,原本就是那种走路低着头拣不到东西就腰疼的主,如果不把这只贼手给斩断,那他可就白活这么大了。

虽然眼前躺在地上的这四个伤者很可怜,但谁要是想凭着可怜來打动秦昭那颗‘善良’的心,那可真是瞎眼了,要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痛打落水狗了。

秦昭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卡娅给那四个受伤的越南人包扎伤口,伤者后面,是十几个黑瘦的越南人,他们看着同伴的眼里都带着心疼和‘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干­,’的愤怒,更有一个看來是和伤者关系挺近的,偶尔抬头间,恰好看到好像在看热闹、实际上真的是在看热闹的秦昭,于是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把拳头攥了攥。

对这种无声的威胁,秦昭一向是拿着当屁來对待的,他现在的身份是罕伯尔油田的股东,根本不屑和这种无知小民一般见识,所以只是如春风般的笑了一下后,就转身慢悠悠的走到一边去了。

玛达维亚见秦先生走开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了过去,腆着笑脸的把罕伯尔油田粗粗的介绍了一遍。

罕伯尔油田,距离巴士拉市中心180公里左右,距离伊拉克第一大油田鲁迈拉330公里,从油田向正北方向走十五分钟的车程,就是罕伯尔镇,罕伯尔镇,是个比旺达普繁华无数倍的镇子,除了拥有一家正规医院外,竟然还有三家卫生条件还不错的宾馆,而且,它的位置要比鲁迈拉更靠近海港,运输更加方便一些,只要修一段几公里的铁路,就可以和主线路相接了,就这样一个占尽地利的油田,真纳闷当初博夫将军是怎么搞到手的。

真正的老板,是不用去生产车间的,所以秦昭也沒有去井架那边去看,只是随口问了玛达维亚几个问題,就回到了吉普车前。

“秦先生,你都看清楚了!”阿巴斯跳下车:“其实这油田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东西來,就是一个大铁架,灌上水就咕嘟咕嘟的出油,然后用高压泵打进储存罐里,装桶后就是钱了,嘿嘿!”

“哈哈,你说的很形象,不错,事实也的确如此!”秦昭拍了拍他肩膀:“走吧!我们到镇上去,先找部卫星电话和家里报个平安再说!”

“好的!”阿巴斯冲克劳斯基喊了一声,然后跳上了车。

“表姐夫,卡娅还在处理伤员,我们能不能再等会!”坐在车上的菲儿,趁着刚才的工夫,她已经把腿上的伤口包扎好了,此时见秦昭这就要拔锚开车,赶忙提醒他卡娅还在那边忙活呢?

“哦,那得再等多久!”秦昭皱了下眉头,又扭头看了看那边,恰好看到刚才那个向他瞪眼的越南人正盯着他,那眼神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狼,带着一股子凶残,这让他刚才不和越南人一般见识的良好心态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大踏步的走到那个越南人跟前。

那个越南人看秦昭忽然脸­色­不善的走过來,也马上警觉起來,胸膛一挺刚想说什么时,却被他忽然一把采住头发,猛地向下一摁,咣的一膝盖就顶在了他下巴上,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骂着:“麻了隔壁的,从我一來你就用那眼神看我,这不是典型的缺揍嘛!”

“啊!他打人,揍死他,揍死他!”虽说秦昭在走过來时,就有好几个越南人看出他像惹事的,但谁也沒想到他动作这样快,只一下就把同伴顶的嘴里全是血的昏了过去,当即大呼小叫的就冲了过來,有的人手里还顺便摸起了铁钎等家伙。

“喂,喂,你们都­干­嘛?怎么可以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正在蹲着给越南伤员处理伤口的卡娅,听到一声惨哼后,回头一看,正看到那十几个人拿着家伙对着秦昭就劈头盖脸的冲了过去,当即站起身叫喊着想去拉打架,可这时候乱糟糟的,谁还管她啊!

秦昭真的不明白那个越南人­干­嘛一见自己就面露敌意,虽说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愿意和这些出來混口饭吃的越南人一般见识,沒想到自己都想离开这儿了,那个家伙还敢瞪他,让他不烦都不行,所以这才有了动手的理由,等放倒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后,他才知道这场架打对了,因为随后扑上來的这些越南人,绝不是一般的劳工,他们抬腿出拳的明显带有军人作风,狠而且快。

不过,这也给了他不用再顾忌的理由,放开手脚就和那十几个人撕打起來,反正就算是一不小心揍他们个腿折胳膊段的也不要紧,不是有联合国红十字会的人在这儿嘛。

“都他妈的给我住手!”秦昭忽然跑过去­干­净利索的放倒一个人,这突如其來的意外,让玛达维亚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到十几个人都围着秦昭开始动手,当即和另外一个同伴大喝着住手的跑过來,双手抡起步枪冲着那些越南人就开砸,他们对秦昭客气那是因为人家是老板,天底下哪有不帮着老板做事的手下。

“快呀,快拉开他们!”卡娅抱住一个越南人的腰,使劲向后拽,可她怎么能拦得住那个人,被那人一甩膀子就摔到了地上,疼的她捂着屁x股冲,抱着双手在那边看热闹的阿莲娜几个人大喊:“你们怎么都看着呀,不怕他被人打坏吗?”

“安娜公主,你该替和他打架的那些人担心才是!”阿莲娜嘴里嚼着口香糖的,慢悠悠走过來,一脸不屑的望着那一堆的人,眼里带着怜悯。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卡娅咧着嘴的从地上爬起來,面对这样沒有一点绅士风度的野蛮群殴,身子又开始打哆嗦了。

“放心吧!他沒事的,只是和这些人玩玩而已,阿巴斯,让你的人都闪开!”秦昭是­干­嘛吃的,在场的沒有比阿莲娜更清楚的了,这也是她为什么拉住克劳斯基别动手的原因。

“玩玩!”卡娅使劲咽了口吐沫,不信的说:“有这样玩的!”

不错,秦昭现在的确是在玩,别看这些越南人不是普通越南劳工,如果他想下死手的话,这些人断的肯定不是肋条或者胳膊腿子的了,极有可能是脖子。

得到阿巴斯的命令后,玛达维亚和同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们帮着秦先生,但还是骂骂咧咧的收起枪站到一旁去了。

卡娅从沒有见过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还不带吃亏的,可当十几个动作都很彪悍的越南人都躺在地上后,她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看着秦昭甩了甩双手站在那儿毫发无伤的样子,连忙在胸口划了几个十字。

“你真的不用担心,刚才在救你和菲儿时,他几分钟内就打死七八个人,我也沒看他眨一下眼睛,何况是打场小架!”阿莲娜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对走过來的秦昭说:“你现在也是很有身份的人了,怎么动不动就和街头混混似的打打杀杀,就不能注意点你自己的形象!”

“狗屁的身份!”秦昭骂了一句,抬起脚将一个挡在他脚下的越南人踢到一边:“老子千辛万苦的把医生给他们送來,还敢给我脸­色­看,以为我人好欺负啊!嘛的,就这样一群贱x人,还想再从老子手里购买廉价原油,玛达维亚,把管油田的负责人给我叫來,从即刻起,卖给这些越南人的原油按每桶150美元算,爱要就要,不要拉倒!”

“秦、秦先生,主管油田业务的阿里去了镇上了,要不要我把他叫回來!”玛达维亚知道这些越南人平时都挺彪悍的,可沒想到在秦昭面前这样不经打,所以在回答他的话时,恭敬的语气更甚。

“算了,那我还是去镇子上找他吧!今天出的原油,先不要让这些人装车,一切等我回來再说!”秦昭摆摆手说:“好了,阿莲娜,我们走!”

“那,卡娅呢?”阿莲娜指着那一地哼哼唧唧的越南人,耸了耸肩,那意思是这下卡娅有的忙了。

“她要是不愿一起走的话,那就在这儿奉献爱心吧!我们走!”秦昭说完,转身就向吉普车走去。

正文_第804章 :我不信上帝但我信你

“好的,我知道了,过几天我就会回去,你先把那些海盗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起來,别让他们惹出什么是非,至于油田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说完这些话,也沒有和那边的苏宁说再见,秦昭就面无表情的扣掉了卫星电话。

在刚听到苏宁说胡灭唐这次回京华奔丧杀了这么多人后,秦昭的确很愤怒,差点都想把电话摔了,但接着就冷静了下來,他知道,如果把他换成胡灭唐的话,他也会在忍耐再三后杀人的,虽说他们之间有约定在先,胡灭唐也答应了他不会在华夏伤害任何人,但每一个人在死亡临近时都会放手一搏的,这个道理他很明白。

最让秦昭沒想到的是,为了救胡灭唐,荆红命和刘夜明竟然也掺和到了这件事中,被迫做了一些他们本不愿意做的事,兄弟们这样做,无非是看在国家利益的份上,他懂,可也在无形之中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加重了。

我一定要把罕伯尔油田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要不然会让很多人失望,秦昭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坐在宾馆沙发上的阿里,笑笑:“阿里先生,让你久等了,呵呵,麻烦你给我详细的介绍一下油田的生产状况!”

“好的,秦先生!”现在已经确定秦昭就是罕伯尔油田的二股东后,作为负责油田生产负责人的阿里,客气的回答了一句,就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详细的资料,开始就油田最近的生产状况向他汇报起來。

阿里是土生土长的伊拉克巴士拉人,早年在美国读过大学,大学毕业后回到了伊拉克,在鲁迈拉油田­干­了四年的工程师,后來不知道被胡灭唐用什么办法挖到了罕伯尔,成了油田生产的专门负责人。

虽然秦昭真的听不懂阿里嘴里那一连串关于采油业的专业用语,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不停的点头以示赞同。

二股东这种认可态度,很是让阿里感到欣慰,就在他抖擞­精­神,准备将油田下一步如何扩大生产的计划做一番详细的分析时,宾馆客房门外却传來了女人的争吵声。

“安娜公主,秦先生正在里面工作,你最好先不要去打搅他!”这是阿莲娜的声音,接着,卡娅就语速很快的要求:“阿莲娜小姐,人命关天,我必须得见到他,刚才是那些人第三次來我这儿了!”

“阿里,先暂停一下,我出去看看!”秦昭站起身,摆摆手示意阿里先坐着,然后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秦先生,我有事找你!”脸­色­有些焦急的卡娅,看到秦昭开门出來后,连忙说:“你一定得帮我才行!”

“安娜公主,什么事我一定得答帮你,还有,又是什么人第三次去你那儿了!”秦昭看了一眼阿莲娜,后者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在油田上的那些和你打架的人吗?”卡娅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急急的向楼梯走去:“麻烦你去和你手下说一句,让他们把我送到油田吧!要不然那些伤员会死的!”

“哎,慢点慢点!”秦昭一甩手挣开她:“什么和打架的人,你能不能说清楚!”

“你先跟我來好吗?”卡娅再次抓住他,不由分说的拽着他就走。

回头瞥了一眼阿莲娜,后者做了个标准是耸肩动作,表示她真的不清楚,秦昭只好苦笑着被卡娅拽到了宾馆前的空地上,在宾馆前的空地上,站着两个浑身脏兮兮的黑瘦男人,正是今天下午和老秦大打出手的那些越南人。

看到是他们后,秦昭一愣,接着就默不作声的抱着膀子站在那儿,听卡娅说:“喂,我把秦先生给你们叫來了,你们先和他就今天下午的事给他赔礼道歉,只要他同意派人送我去油田了,我才会去救治你们的伤员!”

哦,原來如此,听卡娅说出这句话后,秦昭这才明白:搞了半天,这些越南人來求她去给伤员治伤,但她好像信不过那些越南人,一个人不敢去,可出于职业道德又不能不去,所以就想让自己给她派俩带枪的保镖啥的……切,这安娜公主不傻啊!

在秦昭跟着卡娅出來后,那俩越南人的眼里就带出了怒火,只不过他们都知道不是老秦的对手,而且要想请得动这个医生,好像还得他说了算,为了自同伙,他们强忍着愤怒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一个年龄稍大点的人向前迈出了一步:“秦先生,今天下午多有得罪,还请你派人护送医生去油田!”

“看看看,人家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就派人把我送去吧!”见桀骜的越南人按照自己意思忍气吞声的给秦昭道歉后,卡娅觉得自己脸上好有光哦……不过在扭头看到秦昭一副待理不理的样子后,她马上就闭嘴了。

“第一,我沒有护送你去哪儿给谁看病的义务,第二,罕伯尔有正规医院,会疗伤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第三,你爱去就去,我既不是你上司更沒有制止你,这事和我沒关系!”秦昭并沒有搭理那俩越南人,只是面对着卡娅说:“最后一点,我特别讨厌和越南人打交道,好了,我就这意思!”

“你!”卡娅一愣,白净的脸上浮上一丝激动的红­色­,摆手制止住那俩脸­色­很不好看的越南人:“秦先生,罕伯尔的正规医院上午刚刚遭受一起自杀式袭击,仅有的四个医生全部在这场爆炸案中死亡,所以他们才來找我,你们华夏不是有句古话吗?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

“你倒是挺了解华夏文化的,不错,是有这么个说法!”秦昭笑笑:“安娜公主,我很欣赏你的慈善心,也不是反对你去救我讨厌的人,那你告诉我,你让他们保护你去就是了,­干­嘛还非得让我派人护送你去!”

“我、我!”卡娅低下头,声音不算高的说:“我不相信他们!”

“听你啰嗦老半天了,就这句话顺耳!”秦昭满意的说:“其实呢?人在说实话时,不用不好意思的,安娜公主,你要想献爱心也可以,­干­嘛非得去油田呢?为什么不让他们把伤员送來!”

“他们说有两个伤员已经严重到了受不了道路颠簸的地步,所以……”卡娅扭头看了看那俩越南人:“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好不好,秦先生,我知道你对他们印象不好,可那俩伤员毕竟是两条生命啊!他们家里都有父母妻儿的,离家來这儿工作也真不容易的,如果,这次因为我沒有给他们及时治疗而死去的话,我会有一种犯罪感!”

秦昭掏出一颗烟点燃,沒有说话。

“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都有好人和坏人之分,也许这次不被治疗就会死去的是两个好人!”卡娅见秦昭态度有些转变,赶忙又说:“虽然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请你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请你一定要帮我这次,好吗?”

“我不信上帝!”秦昭笑笑:“但我信你,好吧!那我陪你亲自走一趟吧!”

秦昭之所以改变态度,完全是因为她那句‘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都有好人和坏人之分,’的话打动了他,越南这个弹丸之地虽然狂妄,但越南人民……也许会有两个好人吧!

看到秦昭答应陪自己去后,卡娅开心的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弄得他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你去带上你的医疗用品!”秦昭摆摆手示意她别这样客气后,转身对跟下來的阿巴斯等人说:“阿巴斯,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陪着安娜公主去一趟油田!”

“我陪你一起去吧!”阿莲娜从阿巴斯手里接过钥匙,看了看那两个默不作声的越南人:“路上也有个照应!”

“不用了!”秦昭伸出手:“从昨天你就一直车马劳顿的,谁知道要给他们疗伤到什么时候,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要不然让阿巴斯或者克劳斯基陪你!”阿莲娜固执的说:“在來时,我观察过了,从油田到镇子的距离是不远,但路很不好走,车速根本不可能快,如果这时候有人在路旁……”

“不用,他们也都累了,阿莲娜,我很开心你这样关心我,呵呵!”秦昭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压低声音说:“我根本沒有把这些越南人放在眼里,去,好好休息一下,也许我很快就要回來!”

“嗯!”阿莲娜脸一红的嗯了一声,其实,她也的确有些累了,她知道,在白天的时候秦昭和那些越南人发生过争执,但他们现在是有求于他,相信他们不敢乱來的,再说了,他什么大风大浪沒经历过,还会害怕这些越南劳工,所以只是在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就把车钥匙给了他。

卡娅很快就从宾馆中小跑了出來,肩膀上背着个急救箱,出來就对那俩越南人说:“嗨,我们走!”

两个越南人点了点头,在转身向他们的车子上走去时,眼里同时闪过一丝­阴­狠……

正文_第805章 :去了天堂怎么样?还不也是死了

假如慈悲犹如观世音菩萨、善良就像阿拉门耶稣主那样的安娜公主,今晚不能及时赶到罕伯尔油田越南劳工居住地的话,那两个受了枪伤的越南人,百分之二百五的会挂掉。

虽然某公主的医术比世界著名的蒙古大夫强不了哪儿去,那俩可怜的越南娃伤势也不是多么很严重,但在医药极度缺乏的伊拉克,仅仅是伤口感染后发高烧,就足以让他们一缕香魂飘飘荡荡回故乡的。

这,绝不是玩笑,而是事实。

莫斯科的黎明让人向往,伊拉克的黎明却让人睁不开眼的总想睡觉……等卡娅替最后一个伤者处理好伤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她打着哈欠的伸了个懒腰,从简易房的窗户往吉普车上看了一眼,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愧疚,那个车上有个拿着英王室公主只当女人看的家伙,刚才还能看到有暗红的烟头在车里时隐时现的,现在却看不到了。

“医生,他们不要紧了吧!”看到卡娅开始收拾吃饭的家伙,围在她身边的几个越南人赶忙关心的问:“明天是不是还得清洗一下伤口!”

“嗯,这些消炎药和纱布我给你们留这儿,明天替他们换洗一下就行!”卡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了,就这样吧!等明天上午差不多就会退烧的,退烧后,先给他们服用一些稀饭之类的食物!”

“谢谢你了医生!”有个头目模样的人赶紧的道谢:“天已经很晚了,要不我们收拾出一间屋子里來,你等天亮再走吧!”

“不用了,反正到镇上也不算远!”卡娅摇头拒绝,把医疗用品都装进急救箱后说:“哦,对了,你们这些人出來,为什么沒有安排专门的医生随队!”

“我们的医生死了,在白天,是被非法武装分子打死的!”那个头目沉默了片刻回答:“新的医生,得后天才能到达!”

“啊!抱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问这个问題的!”卡娅抱歉的笑笑,然后背着急救箱走出了简易房。

“这个女人对我们很好,撒巴,要不要把她留下來!”等卡娅走出去后,有个一直蹲在伤员床前的人站起身,悄悄的拽住了想出去送客的那个头目:“如果就这样把她一起做掉,总感到心里会过意不去!”

“把她留下!”撒巴定定的看着走到吉普车前的卡娅,轻声说:“绝对不行,要是单独留下她的话,肯定会引起那个华夏人的怀疑,如果他也留在这儿不走,有玛达维亚那些人在,我们根本无法对他动手,埋伏在半路上的人就会前功尽弃,我和玛达维亚打听过了,这个人是油田的大股东,有着一定的话语权,他要是不死,对我们沒有半点好处,那个英国女医生是个好人,死了的确很可惜,但好人,却不能帮我们把原油弄回越南……”

因为长时间弯腰工作,所以卡娅感到腰很酸痛,她一手轻轻的捶着腰,快步走到吉普车前,打开后面车门钻了进去,对仰躺在座位上的秦昭抱歉的笑笑:“秦先生,麻烦你了,我代表那些受伤的人对你说声谢谢!”

“不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民族,他们最擅长的本领就是恩将仇报,所以,你千万别替他们谢谢我!”秦昭看了一眼车窗外,直起身:“我们是不是可以回镇上了,look,你半夜离开他们都不说派人送送,唉!非我族类,其人不是人啊!”

“呵呵!”对秦昭的抱怨,卡娅长只是笑笑,她心里,还澎湃着为及时抢救两个伤员的自豪,尽管她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好啦!麻烦你了秦先生,我们走吧!”

“欧克!”打了个哈欠后,秦昭启动了车子。

负责油田安全的玛达维亚,听到秦先生的车子启动后,连忙领着一个手下快步跑过來,殷勤的趴在车窗:“秦先生,要走了吗?我派人把你们送到镇子上去吧!这儿的晚上,不怎么安全!”

“呵呵,不用了,我的车里有枪,就算有什么意外也可以应付得來,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好油田的安全!”秦昭笑笑,对玛达维亚的关心很是感激,于是又掏出一盒中华香烟递给他:“老马,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嘿嘿!秦先生,那您慢走!”玛达维亚开心的弯了几下腰,对着驶出去的车子连连摆手。

吉普车在满是坑子的道路上慢慢行驶着,渐渐的把油田的灯光甩在了黑暗中,不过距离罕伯尔镇也不算远了。

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那个什么公主一眼,秦昭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傻,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却被这个妞给说动了來救那些越南猴子,车子颠簸的让人难受,也根本让想闭眼休息一会儿的卡娅睡不着,于是他就沒话找话的问:“安娜公主……”

“你还是叫我师师吧!要不然叫我卡娅也行!”卡娅打断秦昭的话,用手撩了一下金­色­的秀发,笑着说:“我现在就是一名普通的医疗工作者,不是什么公主!”

“嗯!”秦昭摸了下巴一下说:“那好吧!还是叫你卡娅吧!虽然这名字一点也不如师师好听,咳,卡娅,医疗队的同事这时候应该到了罕伯尔了吧!你们也挺不容易的,出來做点好事还得担着丢­性­命的危险!”

“嗯,差不多已经到了镇子上了吧!”说起白天死去的那四个同伴,卡娅脸上的开心就被悲伤抹去了:“他们都是些善良的人,死后肯定是去了天堂!”

“是呀是呀,善良的人肯定是会去天堂的!”去了天堂怎么样,还不也是死了,秦昭不屑的撇撇嘴,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旁,有个根本不引人注意的暗红点一闪,于是马上就踩住了刹车,把头趴在方向盘上。

“哦,怎么了?”车子猛地停顿,卡娅刚想问怎么了?车内的照明灯和车外的大灯都灭了,伊拉克黎明前的黑夜,一下子就弥漫在了车内,车外,让她蓦然感到了一种寒意,连话都说不出來了。

“双手抱头,蹲在座椅下面!”秦昭慢慢的把座位下的ak47拎起來,眼睛死盯着前面的路边:“记住,卡娅,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从车里下來,要不然就死定了!”

“那、那我们退回油田去!”卡娅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在黑暗中点了点头,身子刚一挪动,双腿就发软的摊在了座椅下面,沒办法,她真的很紧张很害怕。虽然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危险來自哪儿,但可以感觉的到,就像是在睡梦中总是感觉有个人站在床前那样,让人不敢喘息。

“后面肯定也会有人!”秦昭的声音在黑夜里听起來挺飘渺的:“你不要回头看,就蹲在那儿别动,不要怕,一切有我!”

秦昭低声安慰着卡娅,将两个弹夹装进口袋,左手慢慢的拧开了车门……

嘛的,这小子怎么停车关灯了,难道他发现了我们,还是车子恰好坏了,看到车子慢慢驶來后,黎宫龙习惯­性­的把烟头向身后一弹,抓起手里的步枪刚想战斗呢?却见那车子竟然好死不死的停在那儿,而且车上的灯也熄了,这让他感到有些纳闷,也有些紧张,但一想起自己这边人多,他的心情又放松了。

埋伏在黎宫龙身边的两个同伴,以及在对面的三个同伴,都已经做好了开枪的准备,枪口对准路上的吉普车,只等他一声令下就搂火了,可他偏偏不出声,于是紧挨着他的一个就小声问:“怎么了?要不要开枪!”

“那小子很有经验,有可能发现咱们埋伏在这儿了,稍微等一下,等我们后面的人赶过來后再动手!”黎宫龙摇了摇头,舔了一下嘴­唇­说:“如果发现有人下车,直接开枪,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镇子上去!”

“可惜了那个女医生,她人挺好的!”对即将死去的卡娅,黎宫龙的手下有些惋惜,就在他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把女医生打死时,那辆吉普车的车门忽然咣的一声被人踹开,接着一个黑影侧身就从车里弹了出來,一道摇曳着碧蓝的幽光,随着一声枪响,准确的钻进了黎宫龙的胸膛。

“啊!”黎宫龙发出一声惨呼,砰地一声仰面摔倒,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伊拉克黎明前的黑夜,他到死都沒有搞清楚,车里那个人是怎么发现他、并一枪夺走他所有希望的。

和这种打伏击还乱扔烟头的傻Ъ玩,秦昭根本不用玩什么花样,要不是因为车上有个一遇到危险就打哆嗦的什么公主,他会直接开着吉普车撞死这些狗日的,用得着这样煞有其事的飞身扑出车子弄一身土嘛……

身子扑出车子时,ak47对着刚才暗红­色­弹起的地方,就是一个点­射­,当黎宫龙那声惨叫响起后,秦昭的人已经扑入了路旁的草丛里,只有自己远离车子吸引火力,车上那个什么公主才会安全一些。

正文_第806章 :如果你死了我会后悔一辈子

为了尽快送这些半吊子伏击者上路,秦昭在扑入草丛中后,根本沒有趁势隐藏身形,刚扑到的身子马上弹起,对方的子弹发出的幽蓝,立马就划破了黑暗,同时,也让他快速的锁定了伏击者的方位……

安娜公主很害怕,很愤怒,但同时也更脸红,就算是她再天真,这时候也猜出外面那些人是谁了,她怕,当然是因为怕人家请她吃免费的花生米,愤怒,却是因为她那么尽心尽力的去救人却换來这样一个下场,如果不是秦昭主动跳出车去,她肯定得被人家打死,现在,可沒有男同事拼死的给她挡子弹了,瑟瑟发抖中,想起今天下午是怎么大义凛然劝说秦昭的那些话,她就脸红,同时也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民族,最擅长的就是恩将仇报。

车子后面的方向也有人,诚如秦昭所说的那样,躲在车里的卡娅,在枪声响起后不久,就听到有人脚步沉重的从车子后面跑过,甚至还有一个人藏在打开了的吉普车门后面,把步枪架在车门上,随时准备­射­击。

但,黎明前的这一刻,本是最黑暗的时候。虽然越南人多达十几个,可在黑夜里反而不如秦昭打着舒服。

反正卡娅在车里,凭那公主的胆量,就是被人打死也不会跳下车來的,所以,秦昭只需从容的对除他之外的人开枪就是了,反之,只要他一在草丛里打几个滚然后不动,那些越南人就抓了瞎不知道该往哪儿开枪了。

在又付出了几条人命后,越南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有人就打上了那辆吉普车的注意:“快快快,打开汽车灯!”

一直藏在车门后面的那个人,听到同伴的喊叫声后,马上醒悟过來,一步跨上车子拧开钥匙。

唰……一道无声的雪亮,瞬间刺破黑夜。

这辆吉普车虽然破,但车灯倒是很亮,这个越南人打开车灯后,随即启动出车子想把灯光转向秦昭所在的那片荒地里,不过,他刚拨弄了两下方向盘,就突然觉得耳旁咚的一声响,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就看到给他同伴治伤的那个漂亮女医生,双手倒拿着一把步枪,脸上全是惊恐的望着他。

这人晃了晃脑袋,莫名其妙的笑笑,然后啪嗒一下躺在了驾驶座上。

卡娅长这么大以來,连一个连蚂蚁都沒有踩死过,的确是个心地善良胆小如鼠的……好孩子,不过,胆小如鼠的好孩子,不一定就是笨蛋,在听到越南人咋呼着打开车灯时,她马上意识到黑暗对秦昭的好处,如果车灯被打开,他失去了黑暗的掩护将会面临以多打少的巨大危险,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打开车灯。

可问題时,就在卡娅紧咬牙关下决心誓死保卫车灯不被打开时,那个越南人已经很麻利的启动了车子,眼看着他就要把车子调头,她再也不敢犹豫了,随手就摸起后座的一杆步枪,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那个越南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看到那个人被自己砸的头破血流的躺在座位上后,卡娅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就转变成一声高分贝的尖叫荡然无存:“啊……”

女人的尖叫声,一向很具有穿透力的,尤其是在这枪声刚一停顿的瞬间,愈发显得刺耳。

“车里有人!”

“打死他!”

“车上可能是那个救了撒巴手下的医生……”

“就是你妈,也得开枪!”下命令的这个人一脚把那个犹豫的手下踹开,举起步枪就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过后,吉普车的车窗玻璃在卡娅的尖叫声中被打的粉碎,而那个开枪的后脑勺却蹿出一股血花。

这个笨蛋,就这么站着让人家当靶子打吗?在下命令的那个越南人扣动扳机的同时,秦昭也从隐身处站了出來,挥手开枪,两颗子弹发出了一声枪响,碎了一块车窗玻璃,这个世界上沒了一条生命。

秦昭这一现身,马上就将所有的火力吸引了过來,至少七八支枪对着他所在的位置同时开火,车内的卡娅一时间反倒是沒人去管了。

砰砰啪啪,每一声枪响仿佛都打在卡娅身上,也让她不停的用尖叫声來抵抗这种极大的恐惧,直到叫的嗓子哑了再也叫不出來后,她才喘着粗气的仰面躺在了座椅上,但刚躺了几秒钟,她马上就坐了起來,因为现在她听不到枪声了。

枪声停止有两个可能,一是那些坏蛋跑了,二就是那位可怜的秦先生被人家打死了。

“他、他不会是被打死了吧!”卡娅战战兢兢趴在破碎了的车窗上往外看,外面,车灯照不到的地方,反而显得更黑,在一望无垠的黑夜中,距离吉普车大概有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个暗红­色­的亮光,一闪一闪的,而且越來越近。

看着这个从黑暗中越來越近的暗红­色­,卡娅眼里的泪水忽然哗的一下淌出,泣不成声的自言自语:“他肯定是被人害了,都怪我,不该拽着他來这儿,都怪我!”

“哎哟!”就在卡娅自己痛恨自己时,那个被她一枪托砸昏的人,这时候哼唧了一声悠悠的醒來:“疼、疼死我了!”

“疼死你活该,你怎么不去死呀!”被呻x吟声惊醒的卡娅,猛然就像是一只受伤的母豹那样,抓起座位上步枪,劈头盖脸的向那个人头上砸去:“我打死你这忘恩负义的越南人,你们这些混蛋!”

因为在车里,高举起步的步枪,难免会碰到车顶反弹回來砸在自己身上,但她丝毫不管不顾的,双手紧攥着步枪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向那个越南人的头上砸去。

越南人的骨头诚然够硬,但和枪托相比起來,终究是差了一个档次,不一会儿,那个晕头转向的越南人,就不再哼唧了,溅起的鲜血染红的卡娅的脸,可她还是用力的砸啊砸的,一直到有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唉!算了,不要打了,他早就死了!”

“谁!”卡娅霍然转身,就看到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的秦昭正站在车门口,一愣,接着扔掉手里的枪,纵身跳下车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是放声大哭:“你原來沒有死……呜呜!”

秦昭虽说和卡娅认识才大半天的工夫,但也看出了她是非常善良的一个妞,刚才看她状若疯狂的把那个越南人砸的血­肉­模糊,就知道她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比白天在车里遇伏时还要大,毕竟被人家打死和自己打死人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在她抱着自己痛哭的时候,并沒有推开她,只是用手轻轻的拍着她肩膀,柔声说:“好啦好啦!现在沒事了,别怕!”

“那些人呢?都跑了!”抱着秦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把所有的复杂感受都发x泄完毕后,卡娅逐渐又恢复到了正常,不好意思的离开他的怀抱,反手擦了两把眼泪四下里看了看。

“是啊!都跑了,我们安全了!”都跑到阎王爷那里喝茶了,秦昭害怕说出实话來会吓到她,所以敷衍了一句,把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越南人拖下车,随手扔在路旁的荒草里:“走吧!天快亮了!”卡

娅默不作声的上了车,双臂搭在驾驶座的靠背上,下巴枕着双臂,等秦昭发动了车子会,才小声的说:“对不起!”

“怎么想起來和我道歉了!”秦昭笑笑,车子开的不算快。

“如果不是我劝着你來的话,你也不会遇到这些危险!”卡娅万分内疚的说:“刚才我可后悔了,后悔沒有听你的话,如果你今晚要是出事的话,我会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后悔的!”秦昭摇摇头:“如果我被那些人打死了,你最多后悔几分钟!”

“不会啊!”卡娅急急的说:“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呵呵!”秦昭淡淡的一笑:“我说最多几分钟,就是几分钟!”

卡娅愣了片刻,接着就明白过來:“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死了的话,他们会杀我灭口……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只是个医生啊!而且刚才还刚救了他们的人!”

“你是个刚救了他们的人的医生又怎么了?”秦昭不屑的切了一声:“切,我们国家还曾经是他们的老大哥呢?可结果怎么样,这些不靠谱的越南人,先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两次妄图占领我们的国土,现在又在南海挑衅我国的尊严,也沒有见他们有多么不好意思的,反而理直气壮的,卡娅,听我的劝,等天亮后,尽早和菲儿回国去吧!这个地方兵荒马乱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小命搁在这儿了,再说了,献爱心又不是仅仅只能在这个地方,扶着老人过公路,沒事去孤儿院陪着孩子们唱歌跳舞,也是一种爱的奉献不是!”

“嗯!”卡娅和秦昭说了这会话后,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了下來,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两件事,冷汗唰的的一下就从额头上流了下來,让她切实的感受到了人­性­、确切的说是越南人的人­性­丑陋的一面,残酷的现实,和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差之千里。

正文_第807章 : 我们要保护好越南兄弟

就卡娅这样一个遇见危险就浑身打哆嗦的主,刚才竟然那么疯狂的用枪托砸死一个人,这说明她受的刺激太大了,大到她以后最起码不会再这样天真的了,秦昭耐着­性­子的开导了她几句后,就不再说话了,有些道理光说给她听是白搭的,得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去亲身体会才行。

在单调的哐啷声中,车子慢慢的驶进了罕伯尔镇,來到了他们入住的宾馆前。

这时候,天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黑了,天边有了一抹带着冷意的微明。

秦昭停好车子,跳下车來才发现,阿莲娜就站在宾馆门口,心里不禁一暖,扶着尚在打哆嗦的卡娅向她走去。

“路上,是不是出事了!”阿莲娜迈步走下台阶,借着门前的灯光看到卡娅一身是血后,马上意识到出事了:“卡娅,你伤到哪儿了,要不要我把菲儿叫起來帮你治疗一下!”

“沒事,她身上是别人的血,就是­精­神上受了些刺激,不过不要紧,多休息几天就好了!”秦昭摇了摇头:“都已经处理好了,你先扶着安娜公主去休息吧!”

本想问问是什么人弄得卡娅一身血的,但看到秦昭不愿意说,阿莲娜也不方便问了,只好扶着一言不发的卡娅向女宾部走去,就在她准备迈步走上楼梯时,忽然听到秦昭在身后说:“阿莲娜,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阿莲娜身子一僵,回头,却看到秦昭已经走上了那边的楼梯,于是在转过头來是不由得笑了一下:他知道我一直在这儿等的。

这些越南人好像已经嗅出老子來意不善了,要不然也不会想杀我灭口,只不过他们还是太小看我了,嘿嘿!秦昭回到房间后,并沒有接着睡觉,而是点上一颗烟的躺在床上开始动脑子:相信他们经过今晚的全军覆沒后,肯定暂时的不会对我轻举妄动了……

我要是他们的话,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加强防范的同时,先把对手底细摸清,嗯,应该是这样,嘿!他们暂时不敢动手,却不代表我不会主动招惹他们,不过,现在还不是彻底把他们赶出罕伯尔的时候,毕竟当前我还不明白他们在此地的势力有多大……唉!让我去打打杀杀行,但要是让我去动脑子,还真是怪头疼的。

天,终于亮了,想的脑袋有两个头大的秦昭,也睡着了。

砰砰砰!不知道睡了多久,几下轻轻的敲门声把他从周公那儿拽了回來。

“哈欠!”秦昭打了个哈欠,伸手抹了一把脸翻身坐起,懒洋洋的问:“谁,进來吧!门沒锁!”

门开了,进來的克劳斯基:“秦先生,我已经查明了,昨晚伏击你和安娜公主的那些人,就是护送原油运输的越南人,早上我已经遵照阿莲娜小姐的命令,调动了咱们在罕伯尔的大部分力量,大概有七八十人吧!还有就是,安娜公主已经和驻巴士拉的英国维和部队取得了联系,他们也有一个小分队正罕伯尔赶來,等他们到了后,我们就准备去把那些越南人赶走!”

“英国的维和部队也來了!”秦昭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沒想到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嗯,虽说安娜公主现在的身份是红十字会的医生,但她在24小时内两次遇到伏击的事实,还是让她一大早就和英国方面取得了联系!”

“克劳斯基,你说,假如英国维和部队來到罕伯尔,对我们的油田有沒有好处!”秦昭站起身來回的走着:“以前美英等国一直沒有机会染指罕伯尔油田,不外乎有两个原因,一,吸血蝙蝠不同于寻常人的强硬手段,让他们不敢轻易往这儿派兵,二,因为罕伯尔油田是吸血蝙蝠的私人产业,虽说萨达姆在两年前就已经英勇就义了,但他和吸血蝙蝠签订的合同却是受伊拉克的法律保护,而美英等国虽然眼馋罕伯尔的资源,但却不能堂而皇之的來掠夺!”

“可现在,如果他们來罕伯尔调查安娜公主在遇袭一事,那!”秦昭笑笑:“就正好给了他们Сhā手此地的理由,我不用费脑子去想,也肯定他们在这支小分队到來后,紧接着会有成编制的维和部队开进罕伯尔地区,到时候,我们可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啊!”

“啊!”克劳斯基一呆,接着就想通了这个道理,连忙说:“秦先生,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阿莲娜呢?让她來见我!”秦昭的这句话刚说完,阿莲娜就从门外走了进來,一身的迷彩:“我在这儿!”

“呵,你來的是时候,坐!”等他们坐下后,秦昭才说:“阿莲娜,你带领人立刻把安娜公主和菲儿送到巴士拉,最好是再请一个当地地方政府官员和你同去,这样才有说服力,等见到英国方面的人后,你就告诉他们,昨晚试图袭击绑x架安娜公主的那些人,只是一股流窜的非法武装分子!”

“流窜的非法武装分子!”阿莲娜一愣。

“不错,昨晚袭击安娜公主的,就是一股流窜的非法武装分子!”秦昭肯定的点点头:“千万不要泄露出这事是越南人­干­的,现在,我们要保护好越南兄弟,呵呵,只有这样,才能杜绝英方來罕伯尔调查安娜公主遇袭一事!”

阿莲娜和克劳斯基对视了一眼,对秦昭的话有些听不明白,只能听着秦昭在那儿叨叨。

“反正,现在的伊拉克最不缺的就是四处流窜的非法武装分子了,谁知道昨晚是那股,不过!”秦昭又对克劳斯基说:“克劳斯基,你这就去警告那些越南人,他们以后要是还想从罕伯尔买到原油的话,那最好是老实一些,要不然我不介意和他们撕毁合同的,记住,昨晚他们袭击我的事,你就假装不知道!”

“嗯,秦先生,我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了杜绝英方來罕伯尔了,但,你明知道越南人对你心怀不轨,为什么以后还要卖给他们原油!”克劳斯基疑惑的说:“他们虽然在巴士拉的港口有些势力,可绝对沒有我们强大的,再说这事本來就是他们理亏,就算是明着收拾他们,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的!”

“我知道!”秦昭点点头:“但你得这样想,我们虽然不怕那些越南人,也有把他们赶出巴士拉的实力,可在我们不能将他们在巴士拉势力连根拔起的时候,最好不要把他们逼急了,狗急了也会跳墙的,我们要是现在就和他们撕破了脸皮,哼哼,谁敢保证那些越南人不会破坏我们的油田!”

“在还沒有把握将他们彻底清除出巴士拉时,我们给他们留下一些希望,继续允许他们从油田采购原油,只有这样,就算是他们心里恨的我要死,但也绝不会去破坏油田的!”秦昭很是­阴­险的笑笑:“当然了,他们也不是笨蛋,也许会猜到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稳住他们,所以嘛,我们就得用每桶涨价30美元來打消他们的疑心,这样,他们就会以为,我们并沒有和他们撕毁合同的意图,只是用抬高价格來对他们的行动表示抗议,呵呵,他们肯定会对我们单方面涨价表示不满了,更会乖乖的和我坐在谈判桌上谈判……”

“只要先稳住他们,等你把人部署好了后,也就是他们彻底离开巴士拉的时候了,是不是这样!”阿莲娜皱着眉头的问:“不过,你昨天才來到伊拉克,他们为什么会对你有着这么强烈的敌意,竟然会出动那么多人來伏击你!”

“很简单,现在南海局势越來越紧张,而我是华夏人,又是油田的大股东,我的出现,势必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所以就算是我昨天不给他们个下马威,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挤走我或者­干­脆暗杀我!”秦昭说:“好了,克劳斯基,你去和阿里去油田找他们的负责人,告诉他们,从今天开始每桶涨价30美元,如果不服的话,可以來找我谈判,记住,你们一定要加强油田的安全,预防他们私下里做手脚!”

“是,秦先生,我这就去做!”克劳斯基­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出门走了。

“好吧!那我安排一下卡娅!”阿莲娜说:“但愿那支维护小分队能够和你所说的那样,见到她后就沒有理由Сhā手罕伯尔了!”

“他们的公主已经被我们安全的松了回去,而且昨夜袭击她的只是一股流窜非法武装分子,他们有什么理由來Сhā手罕伯尔油田!”秦昭淡淡的回答:“英国人脸皮再厚,也得找到理由才行!”

“嗯!”阿莲娜嗯了一声,走出房间时,心里想:这就是勾心斗角吧!不知道这样累不累……

就像是秦昭所预料的那样,从巴士拉急急赶來的那支英国驻伊拉克维和部队小分队,在还沒有到达旺达普小镇时,就碰到了阿莲娜护送安娜公主的车子。

正文_第808章 : 秦先生很

十月四号上午七点左右,接到安娜公主的求救电话后,英国驻伊拉克巴士拉的最高指挥官麦克尔中校,当即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立马找尽借口取消了和美方在港口的某项任务,一方面紧急上报英国国内,一方面派出一组十二人的小分队,以最快的速度向罕伯尔地区赶來。

为了不让盟友得知自己想独占罕伯尔的意图,这次麦克尔中校虽然沒有派出直升机,可此次小分队的机动力量却是巴士拉地区最强的,十点四十左右,他们就开过了旺达普小镇,却在昨日安娜一行人遇袭的地方,碰到了护送卡娅回巴士拉的阿莲娜、以及罕伯尔当地政府官员代伊先生。

代伊先生向小分队的负责人,简单的介绍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后,满头雾水的卡娅,和真的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的小分队,不得不提前打道回府。

同时,巴士拉方面的英军,也不得不终止了大范围调查公主的遇袭行动计划,只是通过电视对流窜非法武装分子进行了强烈的谴责,等在电视上看到英方发言人的讲话后,美国方面才知道自己的老搭档是为什么取消了今天的任务……

就在美方因此对英方单方面行动而感到不满时,坐镇罕伯尔宾馆的秦昭,也在傍晚六点的时候,迎來了越方在罕伯尔油田的负责人,阮平來。

说起这个阮平來,就不得不來点旧话重提了。

阮平來,越南河内人士,以前曾经在越南某特工大队服役,今年33岁,正值年富力强的最佳年龄段,九年前,他退役加入了越南水莲帮,凭借在特工大队学到的一身好本事,经过几年的打拼后上位成帮会的老大。

本已收取保护费、贩卖越南­妇­女到发达国家为生的水莲帮,在阮平來的带领下,业务逐渐涉及到了走私军火、直接到金三角贩卖毒x品等大生意,短短几年内,其本人就成为整个越南黑道说一不二的强者。

如果不是四年前的那次遭遇,阮平來完全有把握将水莲帮的势力向国际化发展。

四年前,亲自到金三角‘洽谈业务’的阮平來,被手下从金三角带回后,他整个人仿佛都变傻了,看到谁也会双手捂住后背惨叫着‘别过來,别过來,’那次的金三角之行,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无数次,他都会在梦中梦到,自己正被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在脊椎骨中间的皮肤上割开道口子,一个里面满是水银高压泵的铜喷头硬硬的塞进去,固定好……然后合上电闸,于是,在接下來长达一小时的时间里,他的皮肤下面、肌­肉­上面的身体里就全是水银,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脸虚胖起來,眼球慢慢的从眼眶中掉出來,就像是里面有一只手在推着……

每当此时,阮平來就会大叫着醒來,浑身发着抖的叨叨那个名字,胡灭唐。

遇此一劫后,阮平來慢慢弄明白了一个道理,帮派再大,终究是摆不到桌面上來,要想出人头地,必须要披上一层受国家政府保护的外衣,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的不停摸索中,他瞅准了一个可以漂白的身份,那就是为越南政府从外面变相掠夺资源。

经过两年的不懈努力,依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阮平來在中东地区勉强站稳了脚跟,开始源源不断的向越南国内输送原油,并因此获得了越南政府的认可,尤其是在两个月前,他成功的成为了伊拉克罕伯尔油田唯一的收购商,虽说每天仅仅五百吨,但超低价格收购到的原油、以及以后不可限量的发展势头,为他赢得了越南政要官员座上宾的资格。

罕伯尔油田的真正老大是谁,阮平來心里很清楚,也很怕他,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始终相信,现在已经被华夏政府抛弃了的胡灭唐,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为了华夏利益就舍生忘死的龙腾二月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被个人利益牢牢的拴在了一起,他再也不用半夜被那个噩梦吓得醒來了……

就在阮平來放下心里最大的一桩心事,准备放手大­干­一场时,却在十月三号这天得知,胡灭唐竟然又为罕伯尔油田吸收了一个合作伙伴,而这个合伙者,恰恰又是一名华夏人。

现在越南和华夏的南海矛盾,使得两国敌意越來越浓重,渐渐波及了两国之间的商贸往來,就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期,罕伯尔油田出现一个华夏股东,会对水莲帮购买罕伯尔原油产生什么影响,阮平來根本不用别人提醒。

故而,他要把这个华夏股东挤走或者,­干­掉。

至于事后胡灭唐会有什么反应,阮平來相信,只要掩饰得当,再加上利益开道,他会摆平此事的,于是,这才出现了秦昭刚到罕伯尔油田就遭到越南人莫名其妙敌视的一幕。

当然了,假如秦某人不那么嚣张的把人家痛揍一顿的话,阮大哥还是不忍心对他下死手的,可秦某人偏偏那么不知好歹的嚣张,这也不怪满嘴仁义道德的阮大哥生气了。

依着阮平來制定的计划,就算昨晚不趁机在路上伏击秦昭的话,也要派人半夜去罕伯尔宾馆收了他的小命,反正这种事水莲帮­干­起來是顺手到家的……

可让阮平來沒想到的事,凌晨五点的时候,他收到了昨夜出去行动的那十几个人全军覆沒的消息,大惊之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小看那个华夏人了,于是马上就召集了一众手下,开始重新调查这个新來的股东,并开始做好了事败后该怎么应付的准备。

其实,秦昭怕越南人事败后会私下里破坏油田、并安排阿里去提价的做法,完全是多于的,因为,再给阮平來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胡灭唐的,他可不想以后再梦到那个让他恐怖的场景。

经过多方面的打探,阮平來只在玛达维亚嘴里套出新來的这位老板姓秦,至于他以前是­干­嘛的,又是和胡灭唐是什么关系,老马等人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家伙和阿莲娜的关系非常好,而阿莲娜又是胡灭唐的情人……阮平來分析到这儿的时候,就有些糊涂了,最终决定亲自出马会会这个秦先生,就算是阿里不去找他提价,他也会來罕伯尔宾馆的。

十月四号傍晚六点左右,阮平來大哥、越南梅达公司董事长,在七八个持枪保安的簇拥下,驾着两辆正宗的美国悍马來到了罕伯尔宾馆。

“阿里先生!”在下车前,阮平來彬彬有礼的对同车的阿里说:“麻烦你去通知一下秦先生,就说梅达公司的阮平來前來拜会!”

“好的!”阿里这次前去提价,暗地里收到了梅达公司的一点小礼物,所以他很是痛快的就答应了一声,下车走进了宾馆。

“大哥!”在等着阿里回來时,阮平來的兄弟,就是曾经被王雅珊在庆岛街头差点揍残废的那个阮平运,快步钻进他的车里:“刚才我仔细的看了看,守护在这儿的人,都是吸血蝙蝠在当地招收的帮众,平时和我们的关系还算可以,他们,根本沒有把黎宫龙等人一网打尽的本事,看來,那个姓秦的华夏人背后,肯定还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实力!”

“嗯!”阮平來点点头,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别着急,等会先看看这个姓秦的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是个图财的,那我们不妨给他点甜头吃,如果是个软硬不吃的,哼哼,等摸清了他的实力后,也不一定非得从这儿杀他!”

阮平运点点头的冷笑道:“嘿嘿!我们水莲帮在伊拉克,除了吸血蝙蝠,还真从沒有遇到过这样的硬茬,我对这个秦先生很感兴趣啊!很感兴趣……”

“阮先生,我们老板有请你了!”这时候,阿里走出了宾馆,站在门口对阮平來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老大的车子停下后,就有好几个持枪的梅达公司保安守护在宾馆四周,在确定周围并沒有什么危险任务出入后,几个身材比较高大的保安才跑过來拉开车门,等阮平來走下车子后,他们马上就就将老大围在了中间,十分警惕的走近了宾馆。

“呵呵,这些越南人的架子不小啊!前呼后拥的……哎,我怎么看着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俩人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阮董、阮董,难道是他!”一直站在窗口看着这一切的秦昭,淡淡的笑了一声,扭头对阿莲娜说:“阿莲娜,去替我迎接一下越南贵宾,这样也显得咱们有诚意!”

秦某人一时沒有认出阮家兄弟來,这也不能怪他记­性­不好,怪,就怪他根本从沒有将这兄弟俩当作一个人物來看待。

“阮董!”阿莲娜站在客房门口,等阮平來等人走过來后,脸上也沒带点笑脸的:“我们老板在里面等你,因为房间不算太大,所以你的手下就不用进去了!”

正文_第809章 : 想当年的那一战

“呵呵,好说好说,麻烦阿莲娜小姐了,平运,你随我进去拜会秦先生,其余的人,都在外面等着,沒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乱动!”对阿莲娜,就算她不是胡灭唐的情人,阮平來也得对她恭恭敬敬的,毕竟他们水莲帮和吸血蝙蝠相比较,完全是萤火和皓月之间的差距,同时,他也更纳闷,房间里的那位秦先生到底什么來头,竟然让吸血蝙蝠的二当家对他这样客气,称呼他是老板。

“秦先生,越南梅达公司的董事长阮平來到了!”尽管对秦昭安排她担当临时秘书很不满,但阿莲娜在走进屋子后,还是身子向旁边一闪的,给双方介绍:“二位,这就是我们油田的老板秦先生!”

“秦先生,您好,我是越南梅达公司董事长阮平來,很高兴今天能够见到你!”等看到从窗口处回过身的秦昭时,阮平來也是一愣,觉得这位秦先生好像从哪儿见过,尤其是那双发亮的眼睛,更是让他感到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來,不过,现在可沒有时间让他多想,只是在稍微一怔后,就赶忙紧走了几步,热情的伸出了右手。

原來是水莲帮的那帮猴子,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阮平來自报家门后,秦昭一下子就想起他谁了,尤其是看清进门來后脸­色­大变的阮平运是熟人后,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很有风度的和他握了一下手后,做了个随便做的手势,客气道:“呵呵,大家都是生意人嘛,不用这样客气的,坐,随便坐吧!阿莲娜,去给两位阮先生冲两杯咖啡!”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怎么敢麻烦阿莲娜小姐为我们忙碌!”阮平來的这句话却是真的。虽然到现在他还沒有來得及想起秦某人是哪个,但的确不敢劳烦阿莲娜给他服务的,所以连忙回头对自家兄弟说:“平运,平运,快,快去冲咖啡!”

我的个妈啊!这不是胡灭唐本人吗?他什么时候姓秦了,从进门看到秦昭的样子后,一年前在庆岛街头的那一幕,马上就浮上了阮平运的脑海,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在还沒有进來时,他曾经说对这位秦先生很感兴趣的洒脱,一下子被他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只等阮平來第二次叫他去冲咖啡后,这才如梦初醒的缓过神來:“啊、啊!好的好的,呵呵,我去冲咖啡我去冲咖啡!”

“你们來者是客,还是我來吧!”虽然打心眼里沒看起、更不愿意伺候这俩越南人,可秦某人既然说出这话來了,阿莲娜就算是一百个不愿意,也得按照他的话去做了。

“我來就行我來就行!”阮平运对大哥使了个眼­色­,赶忙紧跟着阿莲娜走到屋角的饮水机旁,竭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低声问道:“阿、阿莲娜小姐,这位是胡先生吧!”

“什么胡先生!”正从厨子里向外拿咖啡的阿莲娜一愣,皱起眉头的向门口看了一眼:“胡先生在哪儿!”

“就是坐在那边沙发的那一位啊!”

“呵,你耳朵有毛病吗?”阿莲娜不明所以的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说:“刚才我不是给你们介绍了,他姓秦!”

“真的!”被人骂做耳朵有毛病还高兴的阮平运,当即眼睛一亮,扭头看了正给大哥递烟的秦昭一眼,心里的惧意一下子少了很多:“我以前的时候,曾经在华夏庆岛见过他一次……”

“那是你看错人了!”阿莲娜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端了两杯咖啡走向了沙发。

他只要不是胡灭唐,那就好办多了,他只要不是胡灭唐,就算是在庆岛再厉害,但这是在伊拉克,而且大哥也在,沒什么好怕的,心里这样想着,阮平运心里的紧张渐去,气­色­也恢复到了正常,端着咖啡过來时,腿肚子也不发抖了,只不过,他的心刚定了下來,却看到大哥的脸­色­,竟然和他刚才一模一样了……

平运这是怎么了?看到兄弟自进來后就神情恍惚的,阮平來皱了皱眉头,立即就猜出他好像发现什么了,可碍着秦昭的面子,却不好拉过他來问问,所以只好在吩咐他帮着阿莲娜冲咖啡后,就一脸热情的接过了秦昭递过來的香烟。

看着这个有些面熟的秦先生,阮平來在吸了一颗烟后,装作很亲热的样子:“呵呵,秦老板,我怎么看着你很眼熟呢?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呵呵!”秦昭也一脸热情的笑笑,身子向后一仰,二郎腿翘起:“嗯,是的,我们是见过,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不知道阮先生还记不记得,越南河内黎光耀的私人庄园吗?”

“河内黎光耀的私人庄园!”阮平來一愣,接着脸­色­大变,吃吃的说:“我知道了,你是……”

五年前,阮平來当时在水莲帮内的地位,还只是一个堂主,水莲帮的帮主就是黎光耀。

那一年的那一天,水莲帮的四大堂主,都被帮主黎光耀招到了他的私人庄园,在那儿,他们看到一个姓赖的华夏人。

说起这位在华夏国内曾经红极一时的赖某人,阮平來还真是佩服他,通过一栋震惊华夏的红楼,此人拉拢了不下十位数的处级高官为他的走私业保驾护航。虽然后來最终东窗事发,但他却及时的逃离了华夏境内,躲避到了加拿大的渥太华,靠着加拿大政府的庇护,至今沒有受到华夏法律的惩罚。

曾几何时,赖某人就成了阮平來努力奋斗的偶像。

那一天,从渥太华偷偷潜入越南境内的赖某人,带着四个从加拿大第一特种勤务部队退役的特种兵,來到了水莲帮老大的私人庄园,要和黎光耀洽谈一笔走私汽车的大买卖。

黎光耀对这笔利润极大的生意很感兴趣,于是就把手下的四大堂主都招來到庄园,其诚意可见一般。

阮平來当时记得很清楚,就在赖某人和黎光耀谈笑风生时,忽然庄园外面传來了帮众的­骚­乱声,还沒有等黎光耀派人出去察看情况,他们就看到一个最多也就是20來岁的年轻人,就像是走进自己后花园那样,出现在接待客人的水榭前。

有朋自远方來不亦乐乎那是一定的,但问題是,谁都不认识这个年轻人啊……

“我姓秦,叫秦昭,來自华夏!”那个面对十几个手里拿着刀子的帮众,依旧面不改­色­的年轻人,一双亮的让人心悸的眼睛,从众人脸上缓缓扫过,最终锁定了赖某人,从容的自我介绍后说明了來意:“今天秦某冒昧前來,仅仅是为了缉拿华夏通缉犯,希望黎帮主给我个面子,秦某人定当感激不尽!”

阮平來当时清楚的记得,秦昭的眼睛在扫过他时,他无端的感受到了一种心忽然不会跳动的压抑,他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他也猜出了秦昭的身份:华夏军方专门搞暗杀、追捕的特别人员。

再看那位赖某人,脸­色­一变后,就­阴­恻恻的对黎光耀说:“呵呵,黎帮主,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这事,我真的不清楚啊!赖先生,你误会了,來啊!把他给我拿下!”不知道这个秦昭是怎么闯进來的黎光耀,为了避嫌当即命令手下把他拿下。

随着黎光耀的一声命令,十几个水莲帮的帮众,呀呀怪叫着冲向了秦昭……

越南特种兵的实力,要是论起单兵作战,绝对不会在华夏军人之下,从越南特种大队退役的阮平來,对自己的拳脚工夫也一向很自信,这从他看到赖某人身边那四个加拿大人不屑一顾时的表情可以看出。

可当那十几个帮众和來自华夏的秦昭动手后,他才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特种兵。

沒有人,沒有人看清那十几个水莲帮帮众在十几秒内,是怎么躺着地上起不來的,所有人,所有人只看到了在人群中一个飘忽的鬼魅,是那种在阳光下的鬼魅。虽然不瘆人,却更加的诡异。

当时,阮平來心里真的怕得要死,秦昭那变x态到家的身手,使他忘记了他曾经是越南比较出­色­的特种兵,那一刻,他只想尽最快的速度,远远的逃离帮主的私人庄园,但,作为一名长期受训的退役军人,不战而退是一种比死都难以让他接受的结果,所以,不等黎光耀下达‘大家一起來’的命令,他就和其余三位堂主,以及赖某人身边那四个加拿大人,齐齐的吼叫着冲了上去……

那一战,是阮平來除了在金三角遇见胡灭唐之前最不能让他忘怀的一战。

嘶声大吼中,他清楚的看到了一把犹如毒蛇那样的黑­色­军刺,是怎么刺穿四个加拿大人身体的。

秦昭拼斗时嘴里发出的桀桀笑声、同伴们的惊呼、加拿大人身上溅出的鲜血,组成了一副让他以为是在做梦的镜头。

想当年的那一战,水莲帮除了阮平來外,黎光耀本人,三个堂主和那四个加拿大人,都倒在了那把军刺下,唯一让黎光耀在临死前感到欣慰的是,正是水莲帮的拼死纠缠,才让赖某人狼狈逃窜。

广而告之:本书常年收购鲜花、收藏、订阅、pk票、盖章以及贵宾票。

另:据说,六月份还有五天就月底了,哥们们手里还有沒有存货(pk票)啊……放久了会长毛的,可千万别和兄弟说:就是长毛也不给你丫的啊……

正文_第810章 :­鸡­犬不留

想当年的那一战,双十年华意气飞扬的秦昭,凭借一人之力,就让本來就不算强大的水莲帮遭到了几乎灭门的重创。

战斗停止后,望着水榭前的一地伤残者,被一脚踹断三根肋骨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阮平來,在一切都安静下來后,本以为秦昭会将赖某人逃脱的怨气撒在他身上时,却沒想到,秦昭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扔给他一句话:“看在你还是条汉子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

“你为什么不杀我,我不要承你的情,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笔帐要回來!”原本非常非常害怕的阮平來,在听到秦昭这样说后,心里猛地涌起巨大的羞愧,越南军人的彪悍血­性­,使他挣扎着站起來,举着手里的短刀,嚎叫着就向秦昭冲去。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沒有和别人那样在背后打我冷枪!”等阮平來脚步踉跄的扑过來后,秦昭只是拧身飞腿,就踢飞了他手中的短刀:“你这样不畏生死的,恰恰合我脾气,好,我告诉你,我是华夏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秦昭,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可以够资格和我一战了,只要我不死,你随时可以來找我!”

“龙腾七月,龙腾!”秦昭的人走的都看不见了,可阮平來还再反复说着这个名字,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已经刺进掌心,他发誓,终有一天要把今天丢去的颜面找回來,终有一天,要把那个什么龙腾的人杀个­干­­干­净净,就像他今天几乎把水莲帮灭门那样。

那时候的华夏龙腾十二月,刚创建编制不久,沒有多少人听说过。

直到后來,阮平來在金三角碰到了更为毒辣的胡灭唐后,他才知道,龙腾十二月是个多么恐怖的代名词,随着龙腾小组名头越來越响,他彻底的放弃了要找秦昭的想法。

想当年的那一战,秦昭放过了阮平來,才使他有了今天越南梅达公司董事长的身份,可今天呢?两个人再次见面,他,还会放过他吗……

今天,你还会放过我吗?又吸了口香烟,阮平來感觉心里很乱,很苦,嘴里也很涩,使劲的咽了口吐沫,他艰难的说:“我沒想到,昨天來的会是华夏龙腾七月,呵呵,可笑的是,昨晚我还派人伏击你,如今想來,真是可悲又可笑!”

“呵呵,都说不知者不罪嘛!”秦昭笑笑,对坐在沙发上脸上表情不定的阮平运视而不见,还是用很悠闲的语调说:“当年我对你说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相信你也沒有忘记,不过那些都是私事,我们先处理好公务再说,怎么样!”

“好,竟然秦先生这样洒脱,那我也实话实说了!”反正该來的终究要來,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看轻了,心里存了必死之心后,阮平來倒是当年那样镇定下來了,侃侃而谈道:“我和吸血蝙蝠的胡先生,曾经签订了一份收购油田原油一年的合约,合约上明明写着是每桶55美元,可今天秦先生单方面在每桶加价30美元,这好像和合约不符!”

“哦!”秦昭翻了一下眼皮:“是吗?”

“我这儿带有当初的合约,请您过目!”阮平來从阮平运手中拿过一个公文包,刚想打开,却听秦昭说:“我不用看了,当初你和胡灭唐签约时,的确是每桶55美元!”

“那秦先生为何撕毁合约!”阮平來的手顿住:“就因为昨夜我的人袭击了你!”

“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秦昭站起身,慢慢走到床前,背对着阮家兄弟缓缓的说:“当今这个世界,有三种东西,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个人來说,都是最重要的,第一就是生命,一个人有生命,一个国家同样有生命,第二就是金钱,人为财死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第三就是资源!”

秦昭说着转过身來:“人死了,可以再生,钱沒了,可以再赚,但资源呢?却是用一份就少一份,所以,在资源面前,生命和金钱都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阮先生,相信你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也很明白我是个华夏人的身份,更明白我是不可能让本來可以属于华夏的资源白白流失到越南!”

“给你在每桶提高30美元,猛地一说是我秦昭单方面毁约,让人以为我是个不守信用的人!”秦昭微微一笑,走回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看在阮家兄弟:“但信用这个玩意,我只和自己人遵守!”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说,就算我答应你提出來的这个条件,你仍然不会让我们再收购罕伯尔的原油,是不是这意思!”阮平來脸­色­一变,当即也站了起來,眼睛盯着秦昭,一字一顿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不怕我会破坏油田!”

“呵呵!”秦昭轻蔑的笑笑:“不知道是你阮老大昨晚袭击我时,我的确怕你们会破坏油田设施,所以我才用抬高价格稳住你,可如今,我却不怕了!”

“还请秦先生告诉我!”

“刚才我说过了,钱沒了可以再赚,就算是你把油田设施全部损坏了,我只要手里有钱,早晚会重新投入生产!”秦昭说:“可阮先生您嘛,现在已经是个家大业大的越南企业家,而我呢?说起來很惭愧,直到现在最擅长的本事还是杀人放火,惭愧惭愧!”

“你的意思是说!”阮平來脸­色­铁青的,双手紧攥:“如果我破坏罕伯尔油田设施,你就会杀我家人!”

“虽然这样做很卑鄙,但我却不得不说,阮先生,您猜对了!”阮平來脸­色­越不好看,秦昭脸上的笑容越盛,语气也越來越客气:“当然了,您也可以这样对付我的,反正昨晚您也试过一次了,不过,阮先生,在您还沒有做出计划前,我想先提醒您一句!”

阮平來沒有说话,额头却有冷汗流下。

“不知道越南水莲帮和日本山口组,俄罗斯吸血蝙蝠相比较起來,哪一个更强大些!”

“自然是他们!”

“我觉得也是这样!”秦昭满意的点点头,接着笑容一收,冷冷的道:“从去年七月份开始,日本山口组就想杀我而后快,各种暗杀绑x架手段是层出不穷,可我和我的家人,直到现在还都活的好好的,自从去年九月份,俄罗斯吸血蝙蝠就窥探我手里的一个东西,可如今呢?”

“如今!”阮平來的眼里已经带有了不知道路在何方的迷茫:“如今怎么了?”

“吸血蝙蝠第一个二当家为我生了个女儿,吸血蝙蝠现在的二当家叫我老板,吸血蝙蝠的上任老大之死和我有着直接的关系,吸血蝙蝠现任老大,却是和一起战斗过的兄弟!”秦昭­阴­恻恻的一笑:“阮平來,你现在还敢破坏我的油田!”

砰……阮平來呆立良久,噗通一声坐在沙发上,汗水从额头淌下。

“我给你三天工,把你在罕伯尔的人全部撤出!”秦昭点上一颗烟,眼神闪动:“三天之后,如果你们的人还在罕伯尔出现……”

“你会用武力把我们赶走!”阮平來的声音仿佛來自遥远的热带雨林,带着透不过气來的黏湿。

“错了,我不会赶你们走!”出乎阮平來意料的是,秦昭竟然摇了摇头。

“啊!你是不是要和我合作,!”阮平來一愣回过神,欣喜的表情刚浮上脸,接着就苦笑着说:“呵呵,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和我们合作呢?你说不会敢我们走,其实就是要杀了我们,是不是!”

“是,而且还是!”秦昭顿了顿,说:“­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是形容屠杀残酷,连­鸡­狗都不能幸免的意思,非常仰慕华夏文化的阮平來,自然知道这个词的含意。

“­鸡­犬不留,­鸡­犬不留……”如果这个和阮平來说这句话的别人,他会拿着当个屁看,最多也就是加倍小心的应付,可说这句话的人是秦昭,是那个单枪匹马就曾经灭掉水莲帮的龙腾七月,是那个杀人如麻胡灭唐曾经的战友,是那个日本山口组和吸血蝙蝠都拿他无奈的秦昭,所以,他梦游般的带着垂头丧气的阮平运走出门口时,嘴里仍然喃喃着这句话。

“董事长,你怎么了?”一直守在走廊中的梅达公司保安,见大小董事长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连忙凑到跟前问怎么了?

“我怎么了?”阮平來愣愣,接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沒怎么,走吧!”

阮平來说完抖擞了一下­精­神,希望自己可以重新焕发出几年前的昂扬斗志,可近两年的一帆风顺,早已经磨光了他曾经的锐气,刚走了两步,就重新耷拉下头來。

“大哥,我们难道真的要撤出罕伯尔!”阮平运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屋里那个华夏人,用无奈的口气询问大哥的意思。

“我们还能怎么做,秦昭说的话一点也不错,钱沒有了再赚,人死了可以再生,可我们的家人如果沒有了呢?谁给我们生……”

正文_第811章 :你若杀我,我必杀你

“钱沒有了再赚,人死了可以再生,可我们的家人如果沒有了呢?谁给我们生!”听到一向不甘人后的阮平來,竟然落寂的说出这句话后,阮平运心里也是一阵迷茫,他知道,大哥现在虽然还是一腔热血,一刻都不曾失去越南军人的韧­性­,可秦昭那句­鸡­犬不留,却是一个让阮家无法抵抗的现实,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然后再伺机而动,机会总是会有的。

阮平來和兄弟对视了一眼,互相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他忽然转身,对屋子里的秦昭说:“秦先生,我这儿有一个消息,你可能会感兴趣!”

“哦!”秦昭笑笑,向门口走了几步:“说说呢?不过我首先声明,这个消息是你白送的!”

“呵呵,自然是白送的,就当是你再次放过阮平來的回报吧!”阮平來眼神闪烁着:“五年前,那个在黎光耀私人庄园出现的人,现在就在巴士拉!”

“五年前的那个人!”秦昭眼睛一眯,针一样的寒意让阮平來很不得劲,但他还是点点头:“是的,我可以确定!”

“不管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目的,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秦昭盯着阮平來看了一刻,嘴角抿起的笑笑,随后走过來就把门关上,一点也沒有真谢谢人家的诚意。

五年前在黎光耀私人庄园的那个人,现在竟然会在巴士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难道也是为了资源而來,秦昭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拖着右手的手肘,眼睛盯着地面,慢慢的走到沙发前。

静立不动的思索了老大一会儿,秦昭这才转身抬头,刚想和阿莲娜说要不要吃晚饭,却见她正冷冷的看着自己,不禁一愣:“阿莲娜,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很为我一番话吓跑阮平來而惊讶啊!呵呵,其实呢?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口才这样便给……咳,有什么话咱能不能坐下來说!”

“秦昭!”阿莲娜很久沒有用这种萧索的语气和秦昭说话了:“我知道,你和胡灭唐的本事都很大,如果你们联手的话,就算是杀本拉x登,也许会比奥巴马杀他还要简单,所以你们该骄傲,你们该自豪,你们理应该拿着你们的那些辉煌去恐吓别人,呵呵,有这样大的本事,只用一番话就把阮家兄弟吓走算什么?只是,只是你在得意洋洋说起这些事时,有沒有替别人想过,有沒有想过我的感受啊!”

“我、我!”嘛的,真是言多必失啊!我怎么这么混呢?竟然忘记了她在这儿,秦昭接连说了两个‘我’字,最终苦笑一下:“阿莲娜,你误会我意思了,我从沒有把……­操­,算了,你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吧!反正这事我已经做过了,就算是抱着你大腿痛哭流涕的请你原谅,你爸爸也活不过來了!”

“你、你!”刚才秦昭说的在得意时,阿莲娜心里的确不是个滋味儿,可她这样说出心中的不满,也仅仅是想这个男人对她说几句软话,來帮着她欺骗一下自己逐渐麻木的复仇心,可沒想到,这人说了半句,竟然露出无赖本­色­來了,这一下她可真急了,甩手对着那张那么多次在梦中出现的小白脸,呼的一下就抽了过去。

啪,咳,这可不是抽耳光的声音,只是秦昭一抬手攥住阿莲娜手腕的声音。

“阿莲娜,我告诉你,以前我杀人从沒有内疚过,以后我杀人还是不会内疚!”秦昭抓着阿莲娜的手慢慢松开:“虽然你父亲不是死在我手上,但我承认我是帮凶,你恨我也属正常,你忍辱偷生的跟着胡灭唐是为了什么?大家都明白!”

阿莲娜紧紧的咬着嘴­唇­,低低的声音:“你们明白吗?”

“当然!”秦昭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窗口,淡淡的说:“胡灭唐沒有杀你灭口,一方面是,你让他知道了你跟着他只是为了报仇的荒唐做法,让他生了好奇心,另外一方面,却是你慢慢的让他喜欢上了你!”

“不,他沒有喜欢我,他不杀我,只是垂涎于我的美­色­,更多却是为了从我这儿得到不一样的刺激!”阿莲娜愣了片刻,忽然就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起來:“你不杀我,却是为了、为了可怜我,我是博夫将军的女儿,本该和爸爸一起去死,但我却忍辱偷生的活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你做不到的!”秦昭沉默了片刻:“我承认,在庆岛放过你、并把你带在身边是有可怜的因素存在,但我不会因为可怜你就会任由你杀我,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想杀我的话,那就是你的死期!”

“我、呜呜,我知道,可我若对你再也沒有敌意,你能不能帮我杀了胡灭唐!”阿莲娜泪流满面,语气急促的说:“只要你帮我杀了胡灭唐,吸血蝙蝠就会是你的,我、我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也知道你有着处x女情结,你根本不会再对我上心,但我却能帮你做很多事,很多事呀!”

“阿莲娜,不要再说了!”秦昭回过头,面无表情的说:“胡灭唐的命运,从他反出华夏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要死了,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会杀他,但绝不是为了给你报仇,因为那次我和他联手,是一件正确的事,就算是他不來找我,我也会想方设法的杀掉博夫将军,这是事实!”

“我很少和女人说实话!”秦昭接着说:“现在我和你所说的,的确是实话!”

“你为什么非得要杀我爸爸!”阿莲娜眼里的希望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无限悲哀。

“我们领袖曾经说过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秦昭走到阿莲娜身边,抬手扶住她肩膀,后者稍微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沒有再动:“在我还沒有把吸血蝙蝠当作敌人來看待的时候,他曾经借用华俄双方海军合演的机会,派人到庆岛妄想危害我的家人和商业合作伙伴,也就是那次,胡灭唐才杀了小雪的爸爸!”

“呵呵,后來发生的事,说起來也挺有讽刺意义的!”秦昭嗤笑一声:“正是那次,如果不是你爸爸救了胡灭唐,他可能早就葬身大海了,但偏偏被你爸爸救到了俄罗斯,养虎为患,这又怪的谁!”

“你的意思是说……”

“你爸爸的死,是咎由自取!”秦昭毫不客气的说:“所以,我对你爸爸的死,沒有丝毫的内疚,所以,你若想杀我,我必杀你!”

阿莲娜沉默,她知道,秦昭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沉默了老大一会儿,她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问:“我若杀你,你必杀我!”

“是!”

“那我能不能把这句话理解为,我对你怎么样,你就对我怎么样!”

“当然,你只要不再处心积虑的报复我,我自然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秦昭语气松缓了下來:“其实……”

阿莲娜抬头,打断他的话,眼睛闪亮:“那我要是喜欢你了呢?你是不是也会喜欢我!”

“呃!”秦昭沒想到阿莲娜会问出这句话。虽然他早就知道人家喜欢他,可当这个话題摆在明处时,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伤不了阿莲娜的‘一番情谊’时,后者却梨花带雨的笑笑:“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你真知道结果了!”

“嗯,我们不说这个了,先说眼前!”阿莲娜点点头,擦­干­眼泪,脸­色­恢复了正常:“你觉得,那些越南人,会因为你的那些恐吓乖乖的退出罕伯尔吗?”

好歹的你不在那个问題上纠缠了,听阿莲娜改变话題后,秦昭心里松了一口气:“假如阮平來聪明的话,他会那样做!”

“嗯,那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做!”

“在我的人还沒有完全控制油田的生产和运输时,自然是保护好油田设施了!”秦昭顿了顿说:“这件事你去做!”

“好!”阿莲娜点点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在巴士拉的那个人是谁!”

“一个早就该死但一直沒死的人!”秦昭看着窗外:“你不用管,这件事我來安排,你只要替我守护好油田就可以了!”

“好吧!我这就去安排!”阿莲娜答应了一声,再次擦了擦脸颊,然后就走出了屋子。

当前最重要是把原油运回华夏,一天五百吨,也不是很小的一个数目了,该怎么运回去呢?运输的过程中,又需要走哪些程序呢?秦昭在屋子里來回的走动着,地上的烟头足有十几个了,他还沒有想到一个切实的办法。

“嘛的,看來我根本不是经商的料啊!就这点小事就把我难住了,唉!还是打电话给那帮子娘们吧!”秦昭苦思良久,头发都快白了半根了,于是只好摸起电话,一个国际长途打到了他的老家,华夏庆岛秦家别墅。

正文_第812章 :以后,不许打她

阮平來这个人不愧是个非常知趣的人儿,在和罕伯尔油田的第二大股东秦昭先生‘会晤’过后,第二天就带领着他的撤出了罕伯尔地区。

至于水莲帮的人是不是在暗处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秦昭不得而知,他只是很满意阮平來的直爽,不管怎么说,油田上除了采油工人和玛达维亚一行人外,就再也看不到那些让他讨厌的越南人了。

在接下來的三天里,随着开采出來的原油越來越多,阿莲娜肩头的任务也越來越重,最后索­性­直接日夜都守在了油田上,沒办法,油田上的储存罐已经马上就要全满了,工人们甚至都已经开始把原油开始装桶。

油田的生产负责人阿里,不止一次的和秦先生汇报,如果不抓紧时间将原油运走的话,那油田将面临无处可盛原油的窘态,并提出了是否先把储存的原油卖掉一些的方案。

卖掉石油,卖给谁啊!开什么玩笑啊!我好不容易才把越南人苦口婆心的劝走,怎么可能再转手卖给别人呢?沒地方盛,那就暂时先停产呗,反正也不少给工人们薪水,每当秦昭听到阿里的催促,他就笑眯眯的说大家暂时可以沉住气,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滞销’的原油处理掉的。

别看秦昭表面挺沉住气的,其实他心里比谁都心急,看着那一桶桶的黑­色­软黄金,他恨不得一下子把它们都运回华夏,可着急是白搭的,华夏的叶倾铃一行人,正在按照他的部署紧张的筹措着,在还沒有确定解决运输、储存等问題时,他只有等,耐心的等。

至于那个赖某人是不是真的在巴士拉,他暂且沒空去搭理,一个国家蛀虫的是否伏法和这些宝贵的资源來讲,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在华夏方面还沒有传來确切的消息时,他只有等,哪怕等得心都焦了,可他还是只能等。

十月八号的傍晚,油田上的储存罐和能乘原油的容器,都已经盛满,阿里在秦昭的授意下,停止了采油,工人们也都暂时的放了假。

昔日不停运作的机器,一下子安静了下來,为了确保这几千吨原油的安全,秦昭索­性­也直接搬到了工地上居住,反正越南人留下的那些简易房子又沒有带走,不住白不住的。

巴士拉的星空,非常的清晰,不停闪烁的星星,就像是秦昭嘴上的烟头,一闪一闪的,充满着夜的魅力。

“你们的运输队,什么时候才能來到巴士拉!”肩膀上背着一支ak47的阿莲娜,在和克劳斯基等人围着油田巡视了一圈后,双手不停的搓着走过來,倚在吉普车车头上,和坐在上面吸烟的秦昭说:“从昨天,罕伯尔镇上的外国人就多了起來,看來他们都在打这些原油的主意!”

“嗯!”秦昭嗯了一声,把烟头随手弹在地上,一点也不顾油田内不许吸烟的戒律,低下头看着头发被晚风吹起來的阿莲娜:“那些人我都注意到了,呵呵,我知道,叶倾铃她们同样着急,但着急是白搭的,我们现在只能等,毕竟这不是在市场上买白菜,打好价格后直接拎回家就是了,放心吧!我会慢慢解决这些问題的,哎,今天傍晚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阿莲娜微微的侧着头,金黄­色­的发丝遮住半截脸颊,只露出圆润的下巴。

“我看你从罕伯尔镇上回來后,一直就心事重重的,晚饭都沒有吃就去巡逻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秦昭笑笑:“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吧!反正晚上也沒事可­干­,不如说出來给我听听!”

阿莲娜沒有接着回答,从车头上摸起一颗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吐出,等烟草的芬芳被夜­色­弥漫,才说:“他,今天下午五点的时候,來了!”

“胡灭唐!”沉默了片刻后,秦昭从车头上跳了下來,和阿莲娜并肩倚在车头上:“他为什么不直接來见我!”

“他告诉我说,他这次回华夏杀了人,违背了你们之间的承诺,感觉沒有脸來见你!”

“白天沒有脸來见我,现在是黑夜,看不出人的脸红,他应该可以來了!”秦昭说着抬起头,盯着一个慢慢走进油田工作区内的黑影,晒笑一声:“你是怎么躲过油田巡逻人员的!”

“巡逻的人,本來就是我亲手发展的,他们自然认识我!”那个走路稍微有些瘸的黑影,慢慢的走到灯光下,慢慢的走到距离吉普车几米的地方,站定。

阿莲娜沒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吸着烟。

“我差点忘了,你才是这儿的大老板!”秦昭笑笑,一步一步的走到胡灭唐跟前,晃了晃脖子,忽然飞起一拳直直的砸在他的脸颊上,不等他的身子趔趄着向后摔去,右手一抓揪住他的衣领,抬起膝盖狠狠的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剧烈的疼痛,让胡灭唐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淌了下來,但是他沒有躲避,更沒有还手,就像是和沙袋那样似的,被秦昭狠狠的‘修理’着,直到最后一拳将他打翻在地,也沒有吭一声。

阿莲娜吃惊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她一点也不明白,胡灭唐为什么任由秦昭这般毒打都不还手,如果,如果这时候趁他被揍的晕头转向时,用军刺狠狠的捅进他的胸膛,应该是个绝佳的机会,于是,她呸的一下吐掉嘴上的烟头,弯腰唰的一下拔x出,一个箭步就扑到他面前,亮银­色­的军刺在镁光灯下带着一溜寒光,对着他的胸膛就Сhā了下去。

就在军刺的刺尖马上就要刺穿胡灭唐的衣服时,阿莲娜的手腕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秦昭的声音带着无边的冷意,在她身子上方响起:“这是我和他的事,你最好给我滚一边去!”

“不!”阿莲娜霍地扭头,死死的盯着秦昭,刚想说什么?身子却被他猛地向旁边一甩,接着小腹间的剧痛,就让她捧着肚子拱起了腰,发出一阵阵的­干­呕。

砰!就在阿莲娜疼的眼泪和冷汗一起淌下脸颊时,地上的胡灭唐一脚就跺在了秦昭的身上,然后兔子蹬鹰般的跃起,一下子将他扑到在地,用拳砸、用肘捣,甚至用牙咬……而秦昭,也丝毫不示弱,几乎用同样的还击方式,和胡灭唐扭打在一起,在阿莲娜面前的地上滚來滚去。

这,就是华夏最顶尖的特种兵打架,看到这俩人就像是街头混混那样似的在地上翻腾着,阿莲娜感觉有些匪夷所思,甚至都忘记了小腹的疼痛,瞪大一双眼睛的望着这俩人。

克劳斯基和玛达维亚等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但他们都沒有过來,只是默默的站在远处。

噼里啪啦!那俩身手很牛逼的鸟人,在地上翻滚撕打了好几分钟后,一起喘着粗气的停下了手,就像是斗牛那样的互相看着对方。

“以后,不许打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胡灭唐反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就不该Сhā手!”秦昭也摸着被砸裂的眼角,站起來后拍了拍ρi股,咧着嘴的走到吉普车前,拿起烟盒掏出一支烟,顺手将烟盒扔给了胡灭唐,就坐在了地上。

“你!”胡灭唐点上一颗烟后,低声对阿莲娜说:“能不能先去一边,我有话要对他说!”

“你们可以把我当聋子!”阿莲娜说着也坐在了地上,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把军刺。

胡灭唐笑笑,沒有再理她,只是盘膝坐在秦昭面前,吐出一口烟雾,说:“我杀那些人,是出于无奈!”顿了顿,又说:“虽然我的命运早已注定,但现在我还不想死,其实你也不想我现在就死去,因为你还沒有掌握我手里的力量!”

对胡灭唐的话,阿莲娜有些不明白,女人的好奇心,让她有些心悸的看了一眼秦昭后,问:“你明明知道结果是个死,为什么还要甘心帮着他做事,难道你这是在用这种方式向他忏悔!”

“忏悔什么?”胡灭唐笑了笑,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也有些女人都不曾有的异样妩媚,这让阿莲娜心中莫名其妙的一动,只是静静的听他说:“我做事,向來不后悔,从华夏反出后,我只是按照自己喜欢的去做,而从不管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我不明白!”阿莲娜疑惑的说:“既然你早晚要、要死的,为什么还要帮他做这些,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因为他想证明,他比我强!”秦昭接过话去,淡淡的说:“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想证明比我强,可惜从沒有机会压过我,尤其是在明珠夺取冒海集团失败后,论事业,论拥有的社会地位,他更是处在了劣势,他心甘情愿为我做这些,只不过就是想让我知道,他胡灭唐在某些地方是比我优秀的!”

“真的!”阿莲娜摇摇头,看着胡灭唐的眼神,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你这样做,真的就是为了证明这点!”

正文_第813章 :移祸江东

“是!”胡灭唐现在笑的,很得意很开心,仿佛把好不容易才打下來的天下送给秦昭,是他一生最大的乐趣:“阿莲娜,你是不是觉得,我把拼死拼活得到的这一切转手送给他人,是个不折不扣为他人做嫁衣的疯子!”不等阿莲娜说什么?他又说:“呵呵,你要是这样认为的话,那你就是猜对了,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在某些方面,他终究不如我,不得不接受我送给他的这一切,心里不得不承认我比他强!”

“你的思想,有些变x态!”阿莲娜喃喃的说。

“男人的心思,你不懂!”秦昭冷冷的看了阿莲娜一眼,沉默了一支烟的工夫,这才对胡灭唐说:“眼下有两件事,我需要你帮我!”

胡灭唐的眼睛一亮,拿着烟刚想往嘴上放的动作顿住,语气却极为平淡的:“说!”

“第一件,你必须帮我把这些原油运回华夏!”虽然是在请求别人替他做事,但秦昭的口气像极了居高临下吩咐属下的老板。

你就算是比他强,可求人办事有这样求人的吗?他要是痛快的答应你才怪,阿莲娜撇了撇嘴,刚想到这儿,就听见胡灭唐根本沒有迟疑的回答:“我在來罕伯尔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題,等会儿我详细的把计划告诉你,第二件事是做什么?”

啊!他就这么喜欢秦昭求他,阿莲娜攥着军刺的手,慢慢的放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下巴垫在手背上,看向胡灭唐的眼神里,真的带有了一丝不曾看清他的惊奇和兴趣。

“我要你配合我去杀一个人!”秦昭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一个早该死,却一直沒有死的人!”

“哦!”秦昭这句话出口后,胡灭唐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惊讶,还有更大的兴奋:“你还有独力摆不平的人,有意思,那个人是谁,美国总统,还是本拉x登大叔,竟然有资格让我们联袂出马!”

“他姓赖,叫赖长兴,华夏迄今为止最大的在逃走私团伙头目!”秦昭忽然笑笑:“其实,要说华夏最大的在逃走私头目,当然要属你了,不过,要想杀你容易……我不是说那人比你厉害,我的意思是说你混的再牛逼,也是个依靠自身力量残喘苟活的逃犯,对你,无论是用那种方法,华夏方面都不用顾忌,可他和你不一样,他现在受加拿大司法的庇护,已经成为加拿大的合法公民,更是和加拿大国内许多‘官方’走私人员关系密切,所以,要杀他还真不容易!”

“难道你们政府,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加拿大将他抓回來!”阿莲娜有些不解的问:“他再厉害,最多也就是个走私犯而已,加拿大不会因为他就和华夏交恶吧!”

“你问的这个问題,华夏早就考虑过了!”胡灭唐轻蔑的嗤笑一声:“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赖长兴的经济实力以及其社会背景深厚,当时的远华案牵涉政府官员较多,且牵扯几大政治世家的利益,就连华夏铁腕总理都无法将其引渡回国,可想而知他本人在这方面道行不浅,想抓到他可能­性­不大,且事隔多年,熟悉内幕的人沒几个了,为了平息此案带來的恶劣影响,华夏不得不低调行事,所以他才到现在都活的挺滋润!”

“其实也不是抓不到,只不过华夏和加拿大之间,沒有引渡协议,而且加拿大的法律规定,政府不得­干­预司法,司法独立,况且,赖长兴一案是华夏的一个污点,如果再使用强硬手段,势必会在国际上引起华夏践踏他国法律的狗屁舆论!”秦昭接着说:“而加拿大方面,为了向世人彰显他们是个自由的、民主的国家,甚至私下里给了他部级高官的安全待遇!”

“真不明白,堂堂华夏,要抓捕一个华夏走私犯,竟然会遇到这么大困难,真是匪夷所思!”阿莲娜摇摇头:“唉!不可理喻,看來华夏官场也够黑暗的!”

“这有什么?你爸爸博夫将军不也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胡灭唐双眼一翻:“如果不是我们兄弟替俄罗斯清除这颗毒瘤,俄罗斯政府不也是陷入了这样一个尴尬境界!”

“胡灭唐!”听胡灭唐把话題转移到自己老爸身上,阿莲娜立马就抓起了地上的军刺,咬牙切齿的说:“你别以为你对我不错,就可以这样侮辱我爸爸,我早晚会杀了你,替他报仇的!”

“我一直在等!”胡灭唐懒洋洋的说了一句,不再理她,对秦昭说:“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去加拿大,我还不信了,凭我们联手还­干­不掉那个家伙,妈的!”

秦昭对阿莲娜摆了摆手,示意她现在发威是白搭的,不如省省力气,等她愤愤的重新坐在地上,这才回答胡灭唐:“不用去加拿大,他现在就在巴士拉!”

“他在巴士拉,我怎么不知道!”

“是阮平來告诉我的!”秦昭说:“五年前,他就和越南水莲帮勾结在了一起,看來这些年一直沒有断了这层关系!”

“他來巴士拉­干­鸟!”胡灭唐有些不解的问:“不会是冲着这儿的原油來的吧!”

“我估计是为了这个!”秦昭点点头,肯定的说:“你以为加拿大政府会总养着这条狗啊!怎么着也得让他出來吼两声,赖长兴既然在国际走私业有他自己的一套关系,加拿大政府怎么舍得会不利用呢?”

“那正好,借机宰了这条狗,给你出气!”胡灭唐站起身,晃了几下膀子:“自从俄罗斯翡翠庄园一战,咱们很久沒有联手了,等我派人将他在巴士拉的具体情况摸清后,再去­干­掉他,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嗯,赖长兴有可能会遇到危险,这点加拿大那边肯定也考虑到了!”秦昭也跟着站起來:“杀他倒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关键是不能让加拿大方面看出是我们­干­的,要不然又会在华加两国间惹起什么不必要的纠纷,所以,这次必须要详细的策划一下,务须做到沒有任何把柄遗留现场,必要的时候……”说着做了一个砍的动作:“见者全死,而你恰恰是杀人如麻的那个,这才是我要你帮忙的原因!”

“其实,也沒必要杀那么多人的!”这时候,阿莲娜忽然说:“就算是你把那个姓赖的和保护他的人都杀掉,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事是华夏­干­的,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势必会惹起两国之间的纠纷,反而让华夏陷入国际舆论中!”

“那你说怎么办!”秦昭和胡灭唐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

被两个很牛的男人请教,这种感觉很不错,顿时,阿莲娜有些飘飘然起來,甚至都把老爸是怎么死的这件事给忘了,下巴一抬,嘴角翘着得意的笑:“移祸江东!”

移祸江东这个典故,出于《三国演义》。

当时蜀中大将关羽走麦城,后被吕蒙设计所杀,并献计孙权,可将其首级送往曹营,以此表明东吴对魏国的示好,曹­操­看到关羽首级后,高兴的摸着胡子大笑:‘云长已死,我无忧哉,’这时候,司马懿却站出來说:‘陛下,关羽首级,我们万万不可接受,此乃江东嫁祸魏国之计也,你想啊!刘备要是知道他兄弟的首级在咱这儿,还以为是咱杀了他,要是不发倾国之兵來和咱刀兵相见才怪,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把关羽的首级送回江东,把这端祸事重新移回江东才是,’

‘啊!孤知道了,’被司马懿这一提醒,曹­操­顿悟,脸红之下破口大骂:‘孙权小儿实在是卑鄙无耻,他做了坏事,却让老曹來承担责任,简直是可恶之极,來呀,发兵三十万,渡江与紫瞳小儿决一死战乎,’

后來,人们以讹传讹,就把这事传成了移祸江东,其意义却沒有改变,那就是:自己偷了李二的­鸡­,却栽赃给张三。

“移祸江东之计,有意思,有道理,嘿嘿!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來扮演曹阿瞒!”胡灭唐和秦昭再次对视一眼,同时脸上都浮出了­阴­险的笑容……

岳月,曾经只是个凤求凰俱乐部的实习生,却因为荆红雪生日那天赋予了某人‘勇气,’从而红运当头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先是进入到天河总部工作,进而又成为叶倾铃真正的贴身秘书,简直是羡煞有才有貌的小美女无数。

这不,就在她跟着叶董刚从市政府回來,茶还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呢?叶董那边又吩咐了,午饭暂时不吃,立马要赶往省城。

听叶倾铃的意思,这次不单是去省城,而且还有可能出国。虽然去的那个国家还不算太平,但这次一起去的人中,除了天河集团一行人外,还有齐鲁省省长李月明,吓,堂堂那么大的一个省长,要出国访问,无论是排场还是出行规格,这都是国企私营老板们无法达到的,岳月这小妮子要是不高兴坏了才怪。

从十月四号,接到秦昭的电话后,叶倾铃等人就像是被上紧了发条那样,就算是做梦都在盘算着在庆岛哪儿建设大型炼油厂,來自国外的原油,又是该通过那些渠道和程序运回等等。

正文_第814章 :秦昭的三个要求

从接到秦昭的那晚起,叶倾铃等人马上就做出了相应的计划。

要想用自己的实力消化这批几乎是白送的原油,首先要做的就是得有一家炼油厂,而建炼油厂自然得需要向政府要地方了,经过好几天的奔波和努力,天河集团才算勉强的从张世宗市长手里批了五百亩的盐碱地。

五百亩地,就能建起一个大型炼油厂吗?天河高层对此都持有怀疑态度,但整个庆岛的建设发展都由市长说了算,天河就算是再不满意,也说不出什么來,毕竟国有土地的使用权,可不是随便批下來的,就算你是某人的外甥媳­妇­,在刚刚平稳了几天,也得要适当的保持低调些,可千万别再因为这些小事惹起上面高层的动荡了。

五百亩,诚然是少点,但少点就少点吧!等秦昭回來后,大不了再走关系扩建啊!他又不是沒有那方面的能力和关系,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才能在伊拉克站稳脚跟,把那儿的原油捣鼓回來,才是头等的利国利自己的大事……

前往省城的高速公路的途中,宝马车里的叶倾铃,正靠在后座上休息,自打上次从省城回到庆岛后,她就一直在忙,不停的忙,加快东海油田工程的进展速度,诚然是当前第一要事,但创建国内第一家私人银行的难度,却也让她尝尽了麻烦。

一家银行的注册资本,最低限额为10亿美元或者等值的自由兑换货币,注册资本应当是实缴资本,对这一点,天河集团倒不怎么犯愁,不就是10亿美元吗?对秦昭那些女人们來说,简直是毛毛毛毛雨啦!

最关键的,却是那些必须要遵守的银行规程,什么银行必须要具有有效的反洗钱制度啦!唯一或者控股方在设立申请时总资产不少于几百亿美元的条件啦……等等等等,总而言之,要想在华夏创建私人银行,这可是惊动国务院的大事,就算秦昭那些女人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找门子托关系,可华夏当局在处理这件事上,还是相当的谨慎。

偏偏,在叶倾铃这儿忙的这焦头烂额,准备在八号中午赶去省城时,秦昭却又从伊拉克发來‘最高指使’:让她到九号上午,再赶到省城,和李月明省长,就以半公开形式前往伊拉克的巴士拉访问一事,进行详细的商谈。

至于为什么要和李省长同行,叶倾铃还不明白,今天早上,在启程向省城前,她和李省长通过电话后,感觉她对这次半公开的访问,也是赋予了极大的兴趣。

李月明不能不感兴趣啊!在资源压倒一切的当今社会,谁手里拥有资源,谁就有了强国的资本。

这个世界上,中东地区丰富的能源资源,无疑是各国争相相向的地方,受国力综合实力影响,华夏在这方面一直不如西方列强做的更好,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国家的发展。

而今天,那个曾经让李月明省长发誓要整死他的秦昭,竟然真的从伊拉克抢出了一口­肉­。虽然这块­肉­还不算是肥­肉­,但如果成功的吃下第一口­肉­,那么第二口­肉­还会远吗?勿以事小而念其轻,别忘了,秦昭在给她打电话时,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的,罕伯尔油田的地下储存量有可能超过亿吨,甚至更多,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油田完全是华夏人的私有财产。

当听到秦昭在电话里这样说后,李月明一时间竟然感觉是在做梦:一个储存量上亿吨的油田,竟然是他的私有财产,一吨原油价格是多少钱,别说是在700美元左右了,就是打折算下來,每吨算是300美元……300美元每吨乘以一亿吨,那是多少美元,虽说他现在的身价不止这个数,但别忘了,这是能源,是可以左右国家命脉的能源,无论是谁,拥有了这些东西,乞丐都可以马上成为国务院总理的座上宾,这样说可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我在罕伯尔的原油,无论是储存还是提炼,都只会在齐鲁省辖内进行,并且我还无偿送给给省政府百分之三十的原油……当秦昭在电话中告诉李月明这句话时,她高兴的几乎要傻掉。

百分之三十的原油,那就是三千万吨原油啊!任何一个为官者,沒有谁不希望自己在任期间做出辉煌的政绩,李月明也是如此,而这个机会,秦昭已经双手送到门口來了,她要是再不抓住机会,一扫过去一个多月的颓势,那她还是回家看孩子拉倒。

当然了,秦昭也不是那种只掉东西不图好处的家伙,在电话中,他先给了李月明以上的惊喜后,马上就提出了三个要求:一,地方政府要大力扶持天河集团,二,李月明本人要在十月十五号之前,偕同天河集团众高层前往伊拉克的巴士拉,做一次短时间的半公开访问,三,在庆岛批给天河集团一块两千亩的地方,做建厂用。

对秦昭提出的这三个条件,除了第二条有些小难度、需要商谈外,其余两条她根本不用考虑就答应了,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李月明在和秦昭互道再见后,马上就拨通了李天秀的电话。

别看这是个天上掉馍馍的好事,她怎么着也得和老爸商量一下,既然秦昭给她、给李系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着也得和李系掌门人详细的商量一下,争取为李系拿到最大的利益。

李天秀也沒想到,秦昭才出去几天,就搞出了这么大动静,听完女儿带着激动情绪的汇报后,他在沉思了片刻,就做出了英明决断:秦昭的这三个条件全部答应,至于齐鲁省长去伊拉克访问一事,他会尽最快的速度联系伊方,并且一再强调,于公于私,一定要竭尽全力的扶持天河集团,不管是谁,只要把别人的能源弄到咱们国家來,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在能源面前,绝不可以允许有半点的阻力。

得到李天秀的肯定答复后,李月明兴奋的一夜都沒有睡好,今天一大早,在办公室急急的安排完省政府的工作后,她就吩咐秘书备车,要亲自去冀庆高速公路零点处,迎接庆岛天河集团董事长叶倾铃。

华夏国内,随着秦昭的几个电话,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开始了紧张的策划……

在《福布斯》全球富豪排行榜上,我们很少看到來自希腊的富豪。

欧洲人也常说,在欧盟这个富国俱乐部中,希腊是除去东欧10国外的一个可怜的‘穷国’,但即使希腊的经济不被看好,她的船运却在世界经济格局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希腊是世界上最早进行造船和海上航行的国家之一。

希腊船运的发展更离不开这个国家出现过的数十位船王,在世界范围内,也沒有哪个国家拥有比希腊更多的船王世家,但谁才是真正的希腊船王,如果在全世界做这个调查的话,曾经的世界首富亚里斯多德·奥纳西斯将是最有力的当选者,这个美国前总统肯尼迪的情敌,因为在1968年肯尼迪遇刺后,迎娶了肯尼迪的遗孀杰奎琳而引起全世界轰动,在地中海小国著名的赌城摩纳哥遇到财政困难时,奥纳西斯甚至试图吞并摩纳哥,更是让世界哗然。

可惜这一切,并不足以让这个世界闻名的船王获得希腊船王之位,一个和他同时代,但一生以水手自居的老人领导的家族才是这个国家当之无愧的船王,他奠定了希腊近代海运格局,而后又在20世纪末组建了希腊最大的船队,他低调而慈善,他是美国前总统老布什、英国查尔斯王子和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好友,但在媒体面前,却很少留下什么资料图片。

他叫奥利奇,拉特希斯。

传说,不知道是不是个真的传说,传说今年73岁的奥利奇,在几年前的一次西非大草原旅游时,曾经遇到过商业对手的一次暗杀。

那一次,随行四个保镖,先后在大草原上掩护他逃亡时遇难,眼看他就要被十几个杀手残害,这时候,有个华夏年轻人,就像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那样,嘴里叼着一根香蕉,开着一辆四驱越野车从天而降,替他挡住了那些杀手……

等见到了前來接应的亲人后,奥利奇紧紧握着那个年轻人的手,用一种恨不得以身相许的热切目光看着他,曰:如果有一天,你用得着奥利奇,就算是水里來火里去,你只要一个电话打來,我要是皱一下眉头算是您孙子……

当然了,以上都是些不怎么靠谱的传说,并沒有几个人肯定这件事的真实­性­,就算是奥利奇的老管家安耶洛斯,也不知道这个传说具有几分真实­性­,不过,在两个月前,他的确替船王去了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接待了一位來自华夏的年轻人,至于那位秦先生,是不是就是救了奥利奇的那个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对奥利奇的命令绝对执行,要把那位秦先生伺候的像国王那样舒服惬意。

十月十一号中午十二点半,希腊雅典郊区的一栋超豪华私人庄园内,安耶洛斯总管,接到门口保卫的电话,说有一位來自华夏的秦先生來访,他当即急匆匆的迎了出去。

“亲爱的安耶洛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那位年轻的秦先生,等安耶洛斯出來后,一脸笑容的伸出了右手:“今天來冒昧打搅,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奥利奇先生在家吧!”

正文_第815章 :别和我提钱提钱伤感情

“尊敬的秦先生,您好您好,欢迎您來到雅典做客!”安耶洛斯一看來人,马上就诚惶诚恐的,双手握住这位叫秦昭的先生的手:“我们老爷在家,饭后刚刚去午休!”

当管家的安耶洛斯,管奥利奇叫老爷,这在希腊上流社会,是个很传统的称呼。

“哦!”这个人,当然就是从伊拉克赶过來的秦昭了,听说奥利奇在午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呵呵,真不巧,我听说过奥利奇先生的习惯,在他午休的时候,就算是老布什來了,也得在外面等着……要不我先在这儿等等吧!他什么时候醒了,你再什么时候通知我吧!”

“这怎么行呢?”安耶洛斯急急的说:“几年前,我家老爷就曾经说过,秦先生您什么时候來,都可以随时见他的,请,请!”

奥利奇有沒有这样说过,秦昭自然不知道,坐着庄园内的电瓶车,经过奥利奇庄园内那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來到一栋小别墅前,他在客厅中等了也就是几分钟,身穿便服的奥利奇,就急匆匆的从楼上走了下來。

“哦,亲爱的秦,今天你终于肯來我的家里做客了!”奥利奇一走下楼梯,就对秦昭张开了双臂,和他來了个热情的熊抱,一边埋怨道:“在來之前,你为什么不给我提前打个电话,那样我也可以去机场接你!”

“老奥,别这样热情了,我还真受不了这种礼节!”秦昭松开抱着奥利奇的双手,挺实在的坐在红木沙发上:“我也不和你绕圈子,实话说,我这次來是有急事请你帮忙!”

“哦!”奥利奇见秦昭说的郑重,还以为是什么大事需自己这张老脸出面呢?连忙示意安耶洛斯暂且出去,然后亲自给他冲了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我会尽力而为的!”

要知道,奥利奇可是美、英、俄三国元首都有着不凡交情的人,而秦昭又是來自红­色­社会主义国家华夏,如果真有什么涉及到两国利益的事。虽然他面子足够大,但也得考虑清楚才能确定能不能去做,毕竟,他代表的是整个拉特希斯家族,就算秦昭对他有着救命之恩,可如果后者提出來的请求很过份的话,他需要着实的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你也不用太紧张,我就是想和你做笔生意!”既然奥利奇肩上付着整个拉特希斯家族的利益,那他自然要以整个家族利益为重,这是换谁都得这样做的事实,哪怕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在看出他眼中的担心后,秦昭心里并沒有多想什么?再说他大老远的跑來,也不是让奥利奇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轻笑一声后,说:“我知道你的船队在地中海和波斯湾都有航线,今天我來,就是想租用你的船只,当然了,也不会白用你的,你只要给适当的打个折扣就可以啦!”

“呵呵,秦,你真会开玩笑!”我以为是求我做什么呢?原來是这个呀,听到秦昭跑來只为想租用他在地中海一带的船只后,奥利奇的心,一下子就放进肚子里了,呵呵轻笑着,从茶几下拿出一颗正宗的古巴雪茄:“不就是租用船只嘛,这有什么难处的,说吧!需要用哪种用途的船,十艘够不够,至于船资嘛,你们华夏人有句话说的好啊!真正的朋友之间,千万别谈钱,谈钱伤感情的!”

这老头倒是挺熟悉华夏文化的,这种市井流传的俏皮话也会说,秦昭笑笑:“呵呵,老奥,我们华夏还有句俗话,叫亲兄弟明算帐的,我们之间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真朋友!”

先给老奥戴了一顶高帽子,适当的拉近了一下机会后,秦昭接着说:“船资,是一定要付的,毕竟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得依靠你的船队,刚才我说你给我打折,那只是一个玩笑!”

“哦!”听秦昭这样说,奥利奇眼里闪过一丝商人的­精­明,身子向前微微的探着:“秦,你到底要做什么生意!”

“原油!”秦昭说:“老奥,实不相瞒,我在伊拉克巴士拉地区收购了一口油井,我要把采出的原油运回华夏,而我当前还沒有自己的油轮,所以才想起了你!”

“原油,你自己在伊拉克收购了一口油井!”一口油井需要动用多少关系和资金,才能够成为自己的,奥利奇很明白,他一直以为秦昭只是华夏一个挺有本事的‘好汉,’可万万沒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年轻轻的华夏青年,竟然能够从美英等国的眼皮子地下,开了自己的一口油井,这一下,他再看向秦昭的目光时,除了有感激的神­色­,还有了一种钦佩。

“是的!”秦昭点点头:“当前的日产量在500吨左右,以后也许会逐步增加,我打算用油轮一周向华夏运一次,不知道需要多少吨位的油轮才最合适,海上航行,你是大行家,至于走哪条航线到达华夏东海,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一周才出产大约3500吨原油!”奥利奇盘算了一下,说:“而我现在的油轮,就算是吨位最小的双壳油轮,也在5000吨以上,如果一周运一次的话,实在是有些浪费资源,倒不如半月一次,那样可以节省很多运费的!”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秦昭说:“其实,我很清楚,就这点小吨数的货物,來劳动你这个船王,实在是有拿着大炮轰蚊子的嫌疑,但,除了你,别人我还不相信!”

“你有这种想法就对了,如果你要是不來找我而是去找别人,那我会很生气的!”奥利奇挺直了腰板:“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嘛,咱们是真正的朋友……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沒有了,老奥你家大业大的,海上情况又比较熟悉,虽说这笔生意相比较你其他的业务來说,是小了点,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呵呵!”秦昭笑笑:“我今天既然來这儿了,那就索­性­把事情办妥了再说吧!老奥,你开个价,每趟乱七八糟的费用,需要多少钱,我身上装着支票的,可以先付,但你的船必须得在三天内把我的货运走,这个有问題吗?”

“油轮什么时候都可以到,这不是问題,问題是!”奥利奇顿了顿,秦昭一愣:“问題是什么?”

“问題是,你根本沒有拿我当朋友!”老奥一脸悲愤的说:“一艘小吨位的油轮而已,你竟然和我提到了钱,哼,我单方面决定了,会给你派一艘万吨级油轮,供你免费使用一年,一年后,按照国际价格來算!”

靠,这老头还真他妈的吓了我一跳哦,看到老奥这样一副悲愤欲绝的表情,秦昭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如果不是罕伯尔油田有很多事离不开他的话,秦昭说什么也得在希腊好好的玩几天,有管吃管住的,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再说,这几天胡灭唐调查赖长兴的事差不多了,他说什么也得赶回去,如果因为一时贪玩误了大事,他真得拿腰带上吊了。

仅仅和奥利奇吃了一顿不到天黑的晚餐后,秦昭当天晚上,就登上了辗转返回伊拉克的班机……

阿莲娜在玛达维亚的陪同下,仔细的围着油田巡逻了一圈,又嘱咐他在原油运走前一定要多加小心后,才驱车赶回了罕伯尔的宾馆。

本來,阿莲娜最近一直是在油田起居的,但今天傍晚的时候,胡灭唐让阿巴斯给她带來消息,说让她今晚务须的回罕伯尔一趟,有事情要同她商量。

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带着这个疑问,阿莲娜敲响了胡灭唐房间的门。

“进來吧!门沒有锁!”听到胡灭唐的声音后,阿莲娜推门走了进去,虽说两个人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早就和过日子的普通情侣一样那样同居了,但经过这次的庆岛之行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睡袍的胡灭唐时,心里蓦然的紧张了起來。

“你找我有事!”阿莲娜站在门口。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胡灭唐瞥了她一眼,把正在擦拭的一把92式手枪放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位置:“过來坐!”

“有什么话不能这样说!”阿莲娜抱着膀子,冷冷的回答。

“让你过來坐就过來坐,哪儿來的这么多废话!”看出胡灭唐有些不高兴了,阿莲娜不再说什么?就走过來做到了沙发上。

“你觉得秦昭这个人怎么样!”胡灭唐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问。

“总的來说还行吧!就是太花了点,有些高傲,看不起人!”阿莲娜不知道胡灭唐为什么会问她这些,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后,说出了她心里对他的真实印象。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成为他女人!”胡灭唐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头,盯着她的眼:“告诉我实话,这个结果对我很重要!”

“切!”阿莲娜嗤笑一声:“如果他想让我成为他女人的话,你根本得不到我的第一次!”

正文_第816章 :那你就早点去托生好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成为他女人。

“切!”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会不会成为他的女人,不会的,阿莲娜心中一疼,接着嗤笑一声扭头,躲开胡灭唐的眼睛,淡淡的说:“假如他想让我成为他女人的话,你根本得不到我的第一次!”

“这个结果,不是我想要的!”胡灭唐顿了顿,有些无奈的笑着说:“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这个问題我比谁都清楚,我在沒有遇见你之前,拿着女人不当人,这也是事实,可现在不一样了!”

“听你口气,好像对我真的动心了,真是荣幸!”阿莲娜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你今晚把我叫來,不是想和我说,等你死了让他來照顾我吧!”在说‘照顾’这两个字时,阿莲娜特意说的很重,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也许只有他才能让你平安的活下去……”胡灭唐刚说到这儿,阿莲娜就打断他的话:“胡灭唐,麻烦你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找机会杀你,不是为了让你把我当一件东西去送给别人,你要是死了,我想怎么活那是我的事,你­操­这么多心­干­嘛?”

“知道我为什么把油田送给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尽心尽力的去帮他!”对阿莲娜的质问,胡灭唐沒有回答,却板着她的肩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知道吗?”

阿莲娜挣扎了一下,眼神慌张的脸扭向一边,声音很不自然的说:“那晚你还说是为了压倒他……今天不会再改口说是为了我吧!”

“两者都有,但为了你的因素却大些!”胡灭唐点头:“在沒有得到你之前,我从沒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真感情。虽然明知道你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杀我,可我却无可救药的、的爱上了你,呵呵,嘛的,我也会爱上一个人,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胡灭唐自嘲的笑笑,接着说:“我是一个被举国通缉的罪犯,所犯下的罪比那个赖长兴要严重十倍不止,以前不敢爱是因为怕自己为情所羁绊,会影响自己铁血神经,现在不敢爱却是怕被捕杀,随时随地,都会被秦昭荆红命,铁摩勒谢情伤这样的高手捕杀,可我偏偏在犯了这么多大罪、朝不保夕像条流浪狗那样四处潜伏时,却爱了!”

“爱了!”胡灭唐松开阿莲娜的肩膀,脸上带着无边的落寂,点上一颗烟:“我不管爱的这个女人是谁,我只知道我心里再也放不下她了,就算是死,也放不下!”

“你担心你死了后,我会沒有人照顾,或者说会受你的影响!”阿莲娜直觉的鼻子有些发酸,声音有些颤抖:“所以,你才毫无保留的去帮助秦昭,以期盼你死后他会好好照顾我,甚至可以允许我在你后去当他的女人,是不是!”

“是的!”胡灭唐肯定的说。

“你、你真的这样爱我!”阿莲娜声音颤抖着,慢慢的回过头:“宁可为了我,去做一切!”

“嗯!”

“那,我要是现在就杀了你,为我爸爸报仇呢?”阿莲娜慢慢的拔x出军刺,慢慢的将刺尖抵在胡灭唐的胸膛,那笑就像是在哭:“你会不会反抗!”

“也许,不会吧!”胡灭唐沒有动,只是回过头,看着窗口:“我以前就怀疑,男女之间的爱情是不是真得可以让人无视一切、包括生命,最近这几个月才知道,这一切也许是真的……阿莲娜,如果杀了我可以解除你对我的恨意,那么你最好现在就动手,免得我改变主意,会出尔反尔!”

“好!”阿莲娜一咬牙,眼中亮光一闪,手腕猛地一沉,刺尖见红,血从胡灭唐的胸膛上淌出,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甚至连姿势都沒有改变。

“那我可真杀了!”阿莲娜的手在发抖,眼中的水雾蒙上。

“下手吧!早死早托生!”胡灭唐笑笑回头,露出一口的白牙:“其实呢?我活的很累,也许死是我唯一的解脱,能够死在自己深爱的女人手中,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你就早点去托生好了!”阿莲娜呆了片刻,唰的一下抽x回军刺,手腕翻动中军刺向后一拉,随即挂着一抹寒光的,冲着胡灭唐的脑门就扎了下去。

胡灭唐闭上了眼,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轻松,轻松的就像是以前在部队时训练完毕躺在那硬邦邦的单人床上,鼻子里发出一声惬意的呻x吟后就会睡去那样。

死,其实很容易,解脱其实更简单,就像是累了去睡觉那样自然,唉!早知道死是这么一种舒服的事,那我以前­干­嘛那么拼命挣扎……我还沒有死,胡灭唐慢慢的睁开眼,却见阿莲娜左手揪着自己的衣领,反握军刺的右手停顿,脸颊上却挂满了泪水,他有些奇怪的眨了一下眼:“你,怎么还沒有动手!”

胡灭唐这句话刚说完,阿莲娜就用力扔掉军刺、猛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冰冷的嘴­唇­狠狠的吻在他脸上的动作,來回答了他这个问題:“我、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好好的活着,活着保护我,不需要别人替你做这些!”

阿莲娜疯狂的吻着胡灭唐,双手粗暴的撕开他的睡袍,就像是一只发x情的豹子,嘶声的低叫着、纵x情的呻x吟着,压抑的哭泣着……

今晚,天上沒有星,一轮尖钩似的月亮挂在天边,惨白的月­色­,捣鼓的天地间都显得那么冷清清。

刘夜明就坐在罕伯尔宾馆门前不远处的路边一辆吉普车上,跨在车窗的左手中捏着一颗烟,他來到伊拉克已经五天了,在这五天中,他始终在暗地里关注着罕伯尔油田的动向。

阿巴斯,那个家里有着一个非常贤惠妻子和一个可爱儿子的伊拉克男人,此刻就坐在吉普车的副驾驶上,忐忑不安的望着这个年轻人。虽然这个年轻人说话时很和气,但凭借他多年在混乱社会中得出的生存经验來看,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个面慈心狠的主,完全可以和胡先生秦先生有的一拼。

为了自己那贤惠的妻子不在他死后陪着别的男人睡,为了自己那聪明伶俐的儿子不去叫别的男人老爸,阿巴斯只好在接受了他一万美元后,被迫答应了他的条件。

其实,这个年轻人用给他钱、威胁他家人安全的手段來让他做的事,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只是让阿巴斯帮着他摸清罕伯尔油田的一些事情而已。

今晚,是跟着他第三次出來了,不知道他要求自己带他來这儿做什么?难道他是那些越南人派來暗杀胡先生的,就在阿巴斯心情忐忑的胡思乱想时,那个年轻人扔掉烟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绿­色­的美元大额钞票,扔在他怀里:“好了,这儿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家了,记住,以后再见到我后,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好好好!”阿巴斯接住那一些钞票,连声的说好,他才不会傻到不听这个一下就夺了他的枪、再一下就用枪口顶住他脑门的年轻人话呢?有钱可拿,也沒有做出任何危害胡先生秦先生的事,这样的好事往哪儿找啊!甚至,他在快速跳下吉普车往家跑时,心里还想:要是再有个人來用这种手段威胁自己,那该多好啊……

等阿巴斯跑沒了人影后,刘夜明才推门下车走进了宾馆大厅。

胡灭唐身边的人,现在都被他派到了油田上,所以这儿除了他和阿莲娜外,并沒有任何吸血蝙蝠的人在这儿站岗放哨。

至于那几个宾馆那些值夜班的员工,在看到刘夜明进來时,一开始还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只不过在他很友好的笑了一下后,就不再去关注他了,就像亚洲人看阿拉伯人总是觉得他们长得差不多那样,他们在看亚洲人时,也分不清谁和谁的相貌有什么区别,有个员工,甚至还对刘夜明笑笑,叫了他一句秦先生。

‘秦先生’刘夜明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走上了楼梯。

胡灭唐和秦昭在宾馆中住哪个房间,阿巴斯已经告诉了刘夜明,所以他直接就來到了胡灭唐的客房门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刘夜明举起手,刚想敲门,却隐隐从好像可能其实就是真的沒关严的门缝中,听到一些挺抵死缠绵的声音,这个声音让他眉头一皱,停下了敲门的手:难道胡灭唐招x妓了。

刘夜明是在阿莲娜进了宾馆后才來的,所以他不知道此刻在房间里的那个女人是她,但不管他知不知道现在那个在里面呻x吟的女人是谁,现在都不能进去的,要知道撞破人家好事,万一造成人家阳x痿早x泄啥的,那可是要折寿的……

刘夜明后退了几步,倚在走廊的墙壁上吸了两颗烟后,觉得里面也快差不多了,这才先咳嗽了一声,快步走到门前举手敲门,很有礼貌的问:“胡灭唐,你们完事了沒有,我现在可不可以进去了!”

正文_第817章 :不世出的牛人

人这一辈子,谁都会有失去理智疯狂一次的机会,就像是佛家常说的善与恶总是在一念之间。

当缠绵的喘息声慢慢的恢复平静,空气中不再有那些异样的暧昧气息后,阿莲娜忽然觉得心里很后悔,更彷徨,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了?明明是一个杀掉胡灭唐的绝好机会,可她却放过了,并用女人最真挚的情感來对待他。

我这算是在做什么?是不是疯了,一把推开身上的胡灭唐后,阿莲娜翻身从沙发上爬起,头都不敢抬起的,急匆匆的穿上衣服,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淋着头,希望自己可以冷静下來。

对阿莲娜的这种事后反应,胡灭唐虽然不能和秦某人那样完全了解女人的心,但却也可以猜到她心里是什么感受,默默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沙发上,他也开始考虑,自己刚才竟然心甘情愿去死的想法,是不是一种傻瓜行为。

大大的喝了一口凉水后,阿莲娜走出了洗手间,用手拢了一下湿淋淋的发丝,看也不看胡灭唐一眼,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像门口走去,她现在需要彻底冷静一下,反省自己为什么会对杀父仇人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帮帮帮……就在阿莲娜走到门口时,门板被人敲响,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问:“胡灭唐,完事了沒有,我现在能不能进去!”

阿莲娜一愣,回头看着胡灭唐,她听出,外面那个男人虽然说的是华语,但绝对不是秦昭的,这个声音,听起來要比秦某人的漫不经心要严谨许多,可既然不是秦昭,那又会是哪一个华夏人知道胡灭唐在这儿。

被阿莲娜询问的目光盯着,胡灭唐苦笑一声:“进來吧!沒想到你也能找到这儿來!”

门开了,一个比胡灭唐要年轻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一脸微笑的对阿莲娜点头示意:“呵呵,这位小姐,打搅打搅,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他谈!”

“你是谁!”本來阿莲娜是要出去的,可等这个男人请她出去后,她反而不出去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有什么事说你的,就当是我不存在就是了!”

哟,沒想到在罕伯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这样靓这样有气质的流莺,刘夜明有些赞叹的看了胡灭唐一眼,接着掏出钱包拿出几张大额美元,很熟练的塞到阿莲娜胸前……其实他想塞到阿莲娜胸罩里面的,只不过看她抱着膀子不方便,就直接放到她胸前了:“小姐,这些钱够了吧!麻烦你快点走!”

他给我钱是什么意思,在稍微愣了那么几秒钟后,阿莲娜一下子就明白这个男人把自己当成是啥了,脸儿一红,当即抓起那几张钱,劈头就向他脸上摔去,顺便化抓为巴掌的,对着他脸上就抽了过去:“混蛋!”

“嗨,你脾气还不小呢?嫌钱少!”那个男人对阿莲娜的反应也是大出意外,脑袋一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刚想把她搡出门外时,却听胡灭唐说:“刘夜明,别动,她是我和秦昭的女人!”

“什么?”抓住阿莲娜的刘夜明,听到这句话后,和她同时一呆,接着异口同声的问:“胡灭唐,你说的什么屁话……”

“都坐下吧!我來介绍!”胡灭唐将沙发上被阿莲娜撕碎了睡袍扔到一边:“阿莲娜,他叫刘夜明,龙腾十二月中的老九,刘夜明,她叫阿莲娜,是我胡灭唐此生唯一爱的女人,也是我死后,托付给秦昭替我尽心照顾的女人!”

“哦,我知道了!”听胡灭唐这样说说后,刘夜明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松开阿莲娜的手,神态自若的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我不管你和秦老七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关系,我來就是想知道为什么秦老七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荆红命说的那样!”

“荆红命怎么说的!”

“那天,你被京华武警追的时候,我一直在一边看着!”刘夜明翘起二郎腿,丝毫沒有隐瞒的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当听到刘夜明不得不杀了两个武警战士后,胡灭唐眼里闪过一丝只有他明白的亮光,点了点头:“荆红命和李默羽说的沒错,等你看到秦昭以后,就会明白这一切是都是真的了!”

“秦昭呢?我得问问他才行!”刘夜明毫不忌讳的说:“现在我对你的话不怎么相信!”

“你不信我的话这是人之常情,秦昭嘛,他应该很快就会回來了!”胡灭唐替刘夜明接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你來的正是时候,我们刚想去杀一个人,你就來了!”

“什么意思!”刘夜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带着冷笑的问:“你和秦昭要联手杀一个人,呵呵,是谁这么大面子,值得你们联手!”

“赖长兴,他现在就在伊拉克,杀他,不知道值得不值得!”胡灭唐就像是品尝红酒那样,晃了晃水杯慢悠悠的说……

赖长兴,前面说起过,这人也是一个不世出的牛人。

他原是华夏夏门远华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1999年8月,赖长兴持明珠特别行政区护照,以普通游客的身份抵达加拿大温哥华机场,与之同行的还有其妻及三名子女。

提起赖长兴,华夏人当然对他印象不咋地,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某些西方国家却拿着他当盘菜來看待的,就像是英国,有个智库皇家国际问題研究所,选出了一个影响近代中国50位名人榜,而赖某人的排名,竟然在歌手周杰轮(第38名)、导演王家魏(第41名)等人的前面,这还不算,赖某人甚至还要出一本自传,叫什么《赖长兴和赖长兴的零距离接触》……

就这么一个人,姑且不论他走私逃税多少钱,单这份影响力,在华夏近代犯罪分子中,就可以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了,就连自以为对华夏是罪大恶极的胡灭唐,都看他不顺眼了,这也难怪一听秦昭要搞掉他,马上就答应了。

(大家肯定都知道这个赖长兴是谁,现实中的他是沒有遭到本书内的下场,正因为他还在加拿大逍遥法外,成为西方排x华分子手中的一件工具,所以才在这本yy为主的小说中,给他安排个比较过得去的结果,借小说聊以安慰一下心中的郁闷,大家可以说笔者是痴人说梦也可以说笔者愤青,其实笔者也是很爱很爱很爱国的。虽然比爱钱要差一点……)

十月十三号下午两点,伊拉克的南部港口城市巴士拉,皇冠大酒店。

比起在华夏时明显有些憔悴的赖长兴,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笔记本,一张看上去很憨厚朴实的脸上,带着不满。

在客房里,还有六个身材高大的西洋保镖,自从五年前在越南差点丧命后,赖长兴的安全系数就被加国加强了,现如今派在他身边的这些保镖,可不是以前那种退役特种兵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加拿大现役第一特种勤务部队的­精­锐。

至于赖长兴到底付出了多少好处,才换來了用这种­精­锐來当保镖的资格,外人不得而知,反正他有的是钱,据说不低于百亿美元。

当然了,前面说过,赖长兴能够如此受加国青睐,完全是因为他可以利用他在国际上的一些私人关系,为加国谋取很多的利益,比方这次來伊拉克,就是听说越南水莲帮竟然在罕伯尔的确搞起了原油买卖,这才急匆匆赶來,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分一杯羹的。

而加拿大政府,早就有了染指中东资源的想法,一直苦于沒有机会和美英等国争夺,现如今赖长兴既然有这条门路,自然说什么都要放出这条养了许多年的狗來试一试了。

阮平來这小子搞什么鬼,竟然不声不响的从巴士拉消失了,如果联系不上阮平來的话,那就沒有机会接触到罕伯尔油田,这趟伊拉克之行未免会让加拿大某些官员很失望,会看轻他的能量,赖长兴有些烦闷的关掉笔记本,站起身走到窗前,刚想拉开窗帘向外面看,却被一个保镖拦住:“赖先生,请不要随意打开窗帘,以免成为狙击手的目标!”

“呵呵,好的,谢谢!”赖长兴笑着点点头,学着那些西洋鬼子,做了个耸肩摊手的无奈动作:“嘎拉斯,派出去寻找那些越南人的人,回來了沒有!”

那个叫嘎拉斯的保镖说:“暂时还沒有回來,赖先生,你是不是再尝试着换一种和越方联系的方式!”

“我刚才通过网络在越南梅达公司的论坛留言了,相信他们要是看到的话,会主动找我联系的!”赖长兴指了指笔记本电脑:“我们再等两天,如果还沒有见他们露面的话,那只有先离开这儿了!”

“就这样离开!”嘎拉斯说:“两手空空的回国,好像不怎么体面吧!”

“可联系不到他们,我也沒办法不是!”嘛的,你们这些鬼子养的,以为老子是万能的吗?搞不到就搞不到啊!难道还指望我去给你们找伊拉克总统,我要是有那本事的话,早跟着萨达姆上了战场了……赖长兴陪着笑的再次耸了耸肩,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客房一角橱柜上的宾馆内线电话响了起來。

“喂!”一个保镖走过去:“哪位,什么王先生,这儿沒有沒有这个人……哦,他姓阮,哦,那你等一下,我去问问!”保镖捂住电话听筒:“赖先生,有个姓阮的在宾馆客服给你打了打來了电话!”

“來了!”赖长兴得意的笑笑:“阮家兄弟一直称呼我是王栋国,王先生!”

正文_第818章 :打草惊蛇和金蝉脱壳

在这儿我想说几句废话:有的哥们总是把本书和《老婆爱上我》相比较,对此,阳光很是无奈,《老婆爱上我》那本书是特种兵題材的经典之作,一时间根本沒有人可以出其左右……其实,阳光本意并沒打算和那本书作比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至于故事­精­彩程度如何,我已经尽力了,再次谢谢那些提出意见的哥们们,我会逐一认真回复、并努力尝试着做的更好。

……

“你说赖长兴听到越南人给他的警告后,会不会马上就逃跑!”刘夜明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在皇冠大酒店斜对面的一栋三层楼顶上,双手拿着望眼镜对着大酒店的大厅门口,问一旁的秦昭:“这就是你们制定的打草惊蛇计划,如果他有了防备变成一只惊弓之鸟了,再­干­他是不是难度大了些!”

“放心吧!如果他总是憋在大酒店里,我们想­干­他才会暴露身份!”秦昭坐在楼顶上,背靠着半米高的防护墙:“别看这个皇冠大酒店外面其貌不扬的,这可是伊拉克官方酒店,里面的服务员都是军方的人物,我除非不想在伊拉克混了,才会混进去杀人,唉!妈的,这还是第一次想杀人提前给他下通知呢?”

“你们是怎么让越南人给他报警的!”

“这很容易!”秦昭掏出烟,说:“别看那些越南人迫于胡灭唐的­淫­威暂时离开了罕伯尔,其实他们一直都隐藏在这个城市里,也和油田上一些当地保安暗地里沒断了联系,我们在这儿做的一切,他们都清楚着呢?”

“哦!”刘夜明放下望远镜,擦了擦眼睛说:“我知道了,你们故意的找个时间在油田上透漏出要暗杀赖长兴的风声,那些越南人知道后,存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马上就会把这个消息送给赖长兴,赖长兴在得知被盯上后,肯定会逃跑,而你们就守在前门和后门,无论他从哪个门出來,都不会逃过你们的枪口!”

“对,越南人打得算盘啪啪响,他们以为,只要把这个消息透漏给赖长兴,就可以躲在一边看热闹了,无论赖长兴死活,都和他们无关,如果我们运气不好暴露身份的话,伊方肯定会受到加拿大方面的压力來追究我们的责任,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又有机会染指罕伯尔油田了,哎,可惜哦,这次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注定是背黑锅的人!”

秦昭把烟盒抛给刘夜明:“看到了沒有,我吸的烟都是越南本地产的,你旁边的那杆狙击步枪也是美国卖给越南的淘汰货……总之吧!在枪杀赖长兴后,我们会故意留下一切和越南这个国家有关的证据!”

“呵呵,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就算有人猜出是华夏­干­掉了赖长兴,可因为这些遗留证据,也只能往越南人身上推!”刘夜明点点头:“不错不错,近乎于白痴的移祸江东之计,也真亏了你们杀个鸟人还费这么多脑子……嗨,有人进去了!”

听到刘夜明的话,秦昭一骨碌爬起來,摸起挂在脖子上的越南产望远镜,对准了皇冠大酒店门口,随即拉下一个空气耳麦:“二万二万,现在野­鸡­已经从前门进了大酒店,请密切注意后门动静,狐狸应该有所行动了!”

“什么狗屁代号啊!二万五万的,打麻将吗?”刘夜明吐出嘴里的牙签,将狙击步枪的枪口慢慢的对准了大酒店门口……

“什么?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你确定是华夏方面的,喂,喂!”听到电话里是忙音后,赖长兴又喂了几声,随后放下电话,一脸紧张的回过头,对嘎拉斯说:“有人、他们已经盯上了我!”

“别紧张!”嘎拉斯脸­色­不变的快步走到窗口,慢慢的掀起窗帘,从窗户角向外看了一会儿,随后放下:“街面上暂时还沒有发现可疑人物,在这儿观察不到酒店前门的楼顶,赖先生,你不用这样怕,有我们在,你沒事的!”

“五年前!”赖长兴咽了口吐沫说:“我身边就有你们的四个战友,还加上越南水莲帮的人,可结果……”

“哼,那些人也配做我们的战友!”嘎拉斯冷哼了一声,稍微琢磨了片刻:“这样吧!我们暂时先离开巴士拉,去距离这儿120公里的波斯湾,只要上了我们国家的邮轮,你就安全了,至于油田的事,稍后再说,卡巴拉奇,按照预定的一号方案撤退!”

“是,中尉!”卡巴拉奇啪的一个敬礼,随后大踏步的走出了客房。

“嘎拉斯中尉,难道我们还不能返回加拿大吗?要知道那些、那些华夏人很厉害的!”听嘎拉斯只是说撤离到波斯湾,赖长兴的脸就有些不好看,但这次來伊拉克,一切行动却是由这个嘎拉斯中尉说了算,他只是一个傀儡,一个有很多钱还沒有让加拿大掏­干­净的傀儡。

“第一特种勤务部队真正的战士,从沒有遇到过对手,你不要把你那个国家的人说的那样神!”嘎拉斯傲气凌人的回答了一句,看着这个胖子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鄙视和不屑……

“他们准备要拔锚了!”刘夜明从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里瞅着皇冠大酒店门口。

秦昭从有些破旧的防护墙上探出半截脑袋,看着五六百米远处的酒店门口处,根据他的经验來判断,现在正停在门口的那两辆黑­色­轿车,绝对是防弹的,狙击赖长兴的绝佳机会,应该是在他走出门口的一刹那,如果被他上了汽车,要想再不留痕迹的­干­掉他,可就不怎么简单了。

“出來了!”刘夜明低声说了一句,手指压在步枪扳机上:“先出來的这两个人,应该是他身边的保镖……”刚说到这儿,一个胖子就在两个高大的保镖夹送下走出了大厅,就在那个胖子和两个保镖一错步的瞬间,号称枪神的刘夜明,就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咻……金黄­色­的弹头随着扳机的扣下,以超过每秒八百米的高初速,带着轻微而瘆人的咻声,在那个胖子的脑门即将被左面那个高大的保镖挡住时,准确的贯穿了他的头颅,红白相间的脑浆砰地一下溅起。

从刘夜明提醒目标出现,到目标被一枪准确的爆头,所经过的时间也就是几秒钟,在这几秒钟里,秦昭一直死死盯着酒店门口,当看到目标在周围保镖一片忙乱中倒下后,他刚想说大功告成,却又猛地停住,话也不说一句的,站起身弯着腰的向楼顶侧目急奔而去。

“老九,目标是假的,快放下步枪离开现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秦昭已经翻身越过了防护墙,顺着排水管道,快速的向楼下滑去,距离地面还有四五米的时候,他一蹬楼体,一个空翻的跳到地上,随即钻进早就准备好的一辆普通轿车内,点火、挂挡、加油门的一气呵成,车子轮胎和地面发出几声吱吱的响声后,就蹿了出去。

“嘛的,金蝉脱壳!”刘夜明骂了一声,扔下狙击步枪顺着秦昭刚才下去的地方,就翻过了防护墙。

如果那个中弹的人是赖长兴的话,那些高大的保镖,绝对不会不去先察看目标而跳上车向这边驶來,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目标只是个替身,为了确保赖长兴的安全,加方可谓是下了大本钱,竟然给他找了替身,而且还不是一个,因为在秦昭反应过來向楼下滑去时,负责后门的胡灭唐,也通过耳麦先是传來‘搞定’,随后又是‘目标是有假,’的回应……

还沒有等皇冠大酒店门口的那两辆车子调头向这边赶來,秦昭的车子已经蹿上了街道,随即,就将车速放慢速度,跟在一辆公交车后面,慢悠悠的向酒店方向驶去,等与那两辆疾驰而过的黑­色­轿车擦肩而过后,这才超过那辆公交车,加快车速的驶进了皇冠大酒店的停车场。

此时的皇冠酒店门口,至少有七八个酒店武装人员守在那具尸体面前,连声哟呵着想围过來看热闹的人们。

秦昭把车子停好,将耳麦摘下放进口袋,整了整衣服迈步下车的时候,已经听到來时的方向以及酒店后门处传來了枪声。

看來,为了确保秦昭进入皇冠大酒店­干­掉赖长兴,胡灭唐和刘夜明都主动的暴露身份,将赖长兴身边的保镖和酒店的武装保安都吸引了过去,反正狙击点都已经留下了和越南有关的‘证据’,这时候就算是暴露身份也不要紧了,至于这俩人会不会被人逮住,秦昭可从沒有向这方面考虑过。

“散开散开都散开……”酒店门口那些官方的持枪人员,正嘴里大呼小叫的挥舞着枪支,疏散那些想凑过來看热闹的人们,在秦昭走过时,也有个人表情严肃的对他指手画脚。

“哇啦哇啦!”趁着慌乱,秦昭张嘴乱喊了两句,然后用手一个劲的指着酒店大厅,那意思是说我就是住在这里面的啊!说着还掏出一张身份证向那人凑了过去,一脸‘你可以看看我身份证啊!’的诚恳。

“先生,快进去,这儿危险!”能够在皇冠酒店下榻的人,除了官方客人就是有钱的大老板了,在这种乱糟糟的情况下,那人也來不及细看秦昭的身份证,连忙走过來示意他赶紧的进去。

“谢谢,非常感谢!”秦昭一脸紧张的连声道谢,在那个人的护送下,紧走了几步的就推门进了大厅。

正文_第819章 :五秒钟啊五秒钟,我只要五秒钟

又是一辆黑­色­的防弹轿车,在秦昭走进大厅后,从停车场的一角开了过來,车子一停下,两个满脸严峻的外国人就跳了下來,冲着门口那些持枪人说了几句什么?就快步抢到了大厅门口,脸朝外的站在了那儿。

这俩人看來才是真正接应赖长兴身边的人,行呀,这手引蛇出洞后的金蝉脱壳玩的不错呀,不过,恐怕你们沒想到老子正躲在这儿准备浑水摸鱼吧!站在大厅里面的秦昭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好整以暇的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水,倒在手心在脸上摸了几下,又拿出一些碎毛发之类的东西在下巴出搓了几下,等他再次抬起头來时,就变成了有关胡子沒刮­干­净的黄脸人。

虽说这样的化妆不算多么高明,但却也完全颠覆了某人那张让女人心动的小白脸,捣鼓完这一切后,秦昭和几个从大厅里面向外看热闹的人站在一起,伸进裤子口袋的右手握住了手枪。

站在大厅外面的那俩保镖,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等外面有成对的当地警察蜂拥赶到后,这才拨拉着嘴边的耳麦:“外面安全,可以出來了!”

隔着一层玻璃,一直关注着这俩人的秦昭,自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可以猜出这是在给真正的赖长兴报信。

正主儿,应该可以下來了。

秦昭慢悠悠的转身,把头稍微的低着就向电梯口方向走去。

伊拉克这两年來,街头上的爆炸和枪击案不断发生,只要是在这个地方生活一个月,就再也不会和刚來时那样怕了,神经早已麻木,所以,尽管外面还躺着一具尸体,还有大批量的武装警察在那儿如临大敌的戒备着,但酒店大厅内的宾客们,却一如既往的该咋过就咋过,有的人甚至手里还捧着一杯红酒,在门口看一眼后,撇着嘴的摇摇头又向大厅里面走去,秦昭就是这样的人之一。

电梯的门开了,首先出來的是一个高大的白种人,一双比鹰还要­阴­狠的眼睛在大厅中扫了几圈,然后冲着电梯内晃了一下脑袋,就有一个身材不算高的短发、圆脸扫帚眉的胖子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后的,又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白种人,他和先走出电梯的同伴,一左一右的把那个胖子夹在中间,快步向大厅门口走去。

看來这几年他活的也不舒服,相比起五年前要老了很多,秦昭在走到距离电梯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就调头向客服走去,那第一个白种人从电梯内走出时,他就已经把手枪握在了手中,当看到赖长兴第二个走出后,心里就有些可怜他过得可能不怎么开心了。

等最后一个白种人从电梯内走出,夹着赖长兴向大厅门口这边走來时,秦昭已经确定后面再也沒有保镖了,就不再犹豫,右手一甩扣动扳机:砰!

“卡巴拉奇,小心刺客!”秦昭蓦然甩手枪声响起的瞬间,一直护在赖长兴左边、其实早就集中­精­力关注着大厅动静的嘎拉斯,猛地一拉他的身子,大声喊叫有刺客的同时,右手已经掏出了枪。

猛地被嘎拉斯拽了个趔趄的赖长兴,在千钧一发中躲过了那颗­射­向他脑门的子弹,放空的子弹高速旋转着,带着咻咻的嘶叫擦过他的胖脸,啪的一声,将远处客服后面酒柜上的一瓶酒打了个粉碎,吓得几个女服务生啊啊的尖叫着,抱着脑袋就蹲到了地上。

咦,这加拿大鬼子还真有两下子啊!秦昭也沒想到,自己出手就够快的了,赖长兴身边那个保镖愣是把他拽离了弹道,并把他护在身后掏出了枪。

秦昭嘴里发出轻咦的同时,卡巴拉奇也已经反应了过來,嘴里大吼一声,根本沒有掏枪的就一个箭步蹿了过來,飞起一脚对着他胸膛就踹了过來。

现在再想用枪搞定赖长兴已经不容易了,秦昭索­性­把手枪当作暗器用,身子稍微一闪躲开卡巴拉奇的大皮鞋的同时,右手的手枪嗖嗖的就砸向了嘎拉斯。

卡巴拉奇一脚迫退秦昭,得势不饶人的合身扑上,左勾拳右钩拳左侧踢右提膝的,就对他展开了势如猛虎般的攻势,而嘎拉斯在闪身避开秦昭砸过來的手枪时,也趁着卡巴拉奇缠住他,拽着赖长兴的胳膊就向大厅门口跑去。

如果是放在昔日吃饱饭沒事­干­的时候,秦昭不介意和加拿大兄弟切磋一下近身搏斗术,可眼下不行呀,如果再被这疯牛般的白种人缠住,那目标可就真的要逃窜了,紧急情况下,他也顾不上什么爱惜自己搏斗‘无敌’的名声了,反手抽x出藏在后腰的越南小砍刀,身子向后一仰躲过卡巴拉奇势大力沉的一脚侧踢,右手一翻,小砍刀挂着寒光的就跺在了他的小腿上。

“啊!”正将一身硬功发挥的淋漓尽致的卡巴拉奇,哪儿想到某人竟然这样的卑鄙无牙,招呼也不打一个的,拔x出刀子就砍人呀,血光溅起中他发出一声惨嚎,咣当一下就栽倒在地上。

一击得手后,秦昭根本沒有瞬间的停顿,脚下一滑就像是按了滑轮那样,不等嘎拉斯举起的右手扣动扳机,就像是个人世间的鬼魅那样,已经欺身扑入到他的怀里,來不及将小砍刀的刀刃翻转,趁势用刀把狠狠的捣在了他的右肋上。

自以为是加拿大现役第一特种勤务部队­精­锐的嘎拉斯中尉,从记事起就根本沒有见过这种打法,你让他一拳打死一头牛很容易,但要是让他在失去正面决斗的优势下,和龙腾七月近身搏斗,他除了被秦某人一刀把敲断三根肋骨发出一声闷哼后,也就会强忍着剧痛双手猛地合抱、想把敌人抱在自己怀里了。

皇冠大酒店里,如果有一个人的反映比猴子还要机敏,身形转换比蛇还要溜滑,那么这个人无疑就是秦昭了。

背对着嘎拉斯一刀把敲断他几根肋骨后,不等那家伙的双臂合围,秦昭已经刺溜一下就从他肋下向后蹿出,举起越南小砍刀,刀刃反向,刀背梆的一声就敲在了嘎拉斯的后脑上。

大家出來都是混口饭吃的,不容易,彼此之间的立场虽然不同,但既沒有什么夺妻之恨,那就不妨得饶人处且饶人,正是抱着这样的菩萨心肠,秦昭才在刀子即将砍到别人孩子脑瓜上时,调转刀刃打晕了他了事。

从赖长兴走出电梯,到嘎拉斯翻着白眼的扑倒在地,最多也就是二十秒钟左右,作为一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走私犯來说,抓住一切稍瞬即逝的机会逃命,才是王道。

赖长兴见刚才还自我吹嘘的神乎其神的加拿大俩好汉都躺在了地上,根本不敢再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双手抱着脑袋,兔子一般的就向大厅内吓呆了的人群中蹿去,只要躲进人群,依靠他丰富的逃命经验,他自问可以在外面保镖进來前,拽着几个无辜的宾客替他挡住杀手的,只要成功的拖延五秒钟,就可以为那些马上就要冲进來的保镖和警察赢到缉拿刺客的机会。

五秒钟啊五秒钟,我只要五秒钟……可惜,赖长兴所打算的如意算盘,作为职业杀手祖宗出身的秦秘书,也一样知道这个道理,何况这时候外面那俩惊觉大厅内有变的白人保镖,这时候已经举着枪的推门跑了进來,他们后面就是一大帮子的伊拉克警察……如果这次再让赖某人得以逃脱,那秦某人还是回家看孩子拉倒算。

秦昭­阴­­阴­的一笑时,右脚在地上猛地一搓,嘎拉斯掉在地上的那把铁家伙,嗖的一声,就敲在即将逃入人群中的赖长兴小胖腿上,他一个趔趄还沒有站稳身子,衣摆就被人揪住,下意识的回头还沒有看清是谁他妈的这么不长眼敢拉老子,只觉得喉间一凉,被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无声的划过,接着身子向前一冲,一腔热血澎湃着蹿出喉间,引起人们的一片尖叫。

恐怕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了吧!一刀割断赖长兴的咽喉后,秦昭仅來得及欣赏了一眼他的劳动成果,就一个侧扑的躲开两颗子弹,扑进了四处乱跑的人群中。

这时候如果再想从大厅杀出去,恐怕那些持枪的哥们不愿意啊……借着四处乱跑的人群掩护,秦昭瞥了一眼从大厅门口蜂拥而入的伊拉克警察们,马上就决定先他妈的随着人群向楼梯口逃窜,只有把自己微小的身子藏在人民的海洋中,才能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希望。

“大家不要慌,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以免被误伤,萨博儿警官,先组织警力将酒店包围,他跑不了的!”首先冲进來的那俩白种人,仅仅來得及开了两枪,秦昭就已经藏到人群中,再想将他就地正法恐怕是不容易了,所以马上枪口朝天的放了一枪,等慌乱的人群一顿,接着就大声命令人们回自己房间,再提议伊拉克警方先包围皇冠大酒店,以免凶手趁乱跳窗逃窜。

正文_第820章 :不要杀我,我、我害怕

“中尉,嘎拉斯中尉你怎么了?”那个人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后,接着就跑到嘎拉斯身边,大声的呼叫着他,至于那位喉头到现在还咕噜咕噜冒血的赖某人,他可沒空理了,一条主动上门來的狗而已,从哪个方面來看,也比不上自己上司的,何况那样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些家伙还真是有些反恐经验,也算是临危不乱吧!混在人群中向楼梯口跑去的秦昭,听到那个人大声安排工作后,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接着就顺着楼梯连窜带蹦的向二楼跑去,不跑快点不行呀,手里挥舞着ak步枪的伊拉克警方,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大呼小叫的命令他站住呢?

世界各国的警察,一般都是配用警用手枪的,很少能够和伊拉克警察这样,直接抱着步枪执行任务的,武器强大、作战经验丰富,由此可以断定,伊拉克警察的彪悍力度肯定得在世界前十。

不过现在秦昭是沒空理会这些了,ρi股后面跟着十几个警察,他想坐下來和人家讨论一下也沒有机会,当前最重要的趁着外面的包围圈还沒有形成时,抓紧的翻窗闪人才是正道。

皇冠大酒店能够在兵荒马乱的伊拉克得以生存,除了它背景是官方外,还有一个理由是秦昭沒有料到的,那就是除了在客服吧台的那几个女的外,不管是端盘子还是耍菜刀的,只要有意外情况发生,他们马上就撂下手里的家伙抓起枪支投入战斗。

而,守着每一层楼的走廊窗口掐住‘交通要道’,就是他们平时必须演习的项目之一。

今天,秦昭好死不死的被那些警察撵上二楼后,他们先是一愣,待看到某人手里的刀子和ρi股后面紧追着的警察后,马上就明白过來了,当即全部端起枪的,冲着秦昭就是一阵哇啦哇啦的大叫,如果不是因为怕在走廊中伤到自己哥们,这些厨子服务员的,早就砰砰啪啪的开枪了,要是那样的话,某人身手再牛逼,也不可能在这么狭小的走廊内躲开这些步枪的,除非他是打不死的小强。

草,这些家伙反应这么迅速,秦昭心里骂了一句,刚想迈上通向三楼的楼梯时,却见三楼楼梯拐角处,正有两个身穿侍应生服装的人,正从三楼往下跑呢?看到秦昭后,马上就将枪口对准他,二话不说的扣动了扳机,吓得老秦赶忙向后一退,仰身摔倒在地板上,让过那两发­射­向自己胸膛的子弹,右脚猛地一蹬楼梯,身子贴着光滑的地板,刺溜一下,就滑到了距离楼梯口最近的那个房间门口了。

在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候,秦昭可真不敢大意了,身子还沒有爬起來,右脚对着那扇被漆成深红­色­的客房门大力一脚,门板刚被踹开,他就是一个翻滚蹿进了客房里,但愿住这间房间的是个大人物,只有挟持一个有重量的大人物,让伊拉克警方和加拿大鬼子都心有顾忌,才能安全逃离此处的。

丰富的刺杀经验,让秦昭翻身滚入客房后,片刻都不曾停顿的,一个鱼跃就扑向了沙发,手里的越南小砍刀带着寒森森的光……不过,他身子刚扑到沙发上,接着就猛地一蹬沙发后面的墙壁,又像是一只沒捉住虫子的大鸟那样,悠忽一下就到了套间门口。

不这样不行呀,因为沙发上沒人供他挟持……非但如此,就是整个客厅中,连个人毛也沒有看到,所以他马上就冲到了套间门口,而这时候,那些手握步枪的伊拉克警察,已经赶到了客房门口。

伊拉克警察很及时的跟进速度,彻底打乱了秦昭从客厅翻窗逃跑的希望,所以他只能把目标放在套间里,希望那里面可以有个身份‘尊贵的客人’能够让他挟持,再不济的话从套间窗户翻出去也可以啊!反正这是二楼,就算是他闭着眼睛的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就在两个警察端枪准备­射­击时,套间那扇好看不中用的门,被秦昭一膀子撞开,看也沒看里面的就是一个翻滚,越南小砍刀一挥,他人已经向窗口扑去。

秦某人的运气不错,这个套间里还真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如果他不是急着从窗口逃跑而掀起窗帘的话,一时半会的还真发现不了那个藏在窗帘后面、双手掩着脸的华服女人。

“不好意思,得罪了!”秦昭用刀挑开窗帘时,也沒想到这儿会藏着个人,稍微愣了也就是瞬间吧!刚想把她拨拉到一旁翻窗走人时,才发现二楼的窗户都安装了防盗网……呃,这可咋说呢?这时候根本沒有时间让他弄开防盗网了,所以只好一把就将那个女人拽到自己怀里,嘴里低声的安慰着她,雪亮的小砍刀却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我害怕……”那个华服女孩子哆哆嗦嗦的瘫倒在秦昭的怀里,吓得泪水顺着捂着脸的手指缝往下淌。

我也不想让女人害怕啊!可你不害怕我跑不了啊!你先将就着点吧啊!秦昭心里安慰着人家,右手刀子横在女人脖子上,左手抱着她的腰,从窗帘后面钻出,对着几个闯进來的警察喝道:“都把枪给老子放下,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但愿这个女人的身份值得这些警察把枪放下,要不然老子可就惨了,如果他们不管人质安危就开枪,说不得……只好先把这女人先推倒一边去,她是无辜的,沒理由陪着我冒险,就在秦昭心里这样盘算着,准备随机应变时,却见那几个警察马上将枪口垂下,最前面那个好像是头儿的警察,左手连连摇晃:“你千万不要乱來,有话好说……大家都把枪放下,快快快!”

哦,看來这个女人的身份很显贵呀,见到几个警察手忙脚乱的把枪扔在地上后,秦昭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砍刀在女人脖子上虚晃一下,再次厉声喝道:“都给我退出房间,要不然我可就真杀她了!”

“大家出去,大家出去!”警察头儿看到明晃晃的刀片在女人脖子上來回的比划,赶忙命令手下都退出屋子,他双手高举着,眼里带着担心的:“你千万不要伤她,要不然你死定了!”

“知道啦!还用你说,放心吧!我们越南人是说话算话的,只要她送我离开这个酒店,我一定会确保她的安全!”这个女人是谁呀,竟然让伊拉克警方这样忌惮,先用自己是越南人的语气让警察退出套间后,秦昭这才用功夫低头看怀里这个女人是谁。

靠靠靠,怪不得那些伊拉克警察这么听话,原來老子挟持的英国女王的侄女安娜公主啊!等看清怀里这个被吓得泪流满面的女人面孔后,秦昭真的感觉这个世界好小好小啊!自己的运气好好好好啊!最危急的时刻竟然会碰到她,天意啊天意。

如果挟持的人质是秦昭不认识的人,他肯定心里会内疚,但换成安娜公主后,他就沒有这想法了,毕竟他还救过她一次呢?这次让她怕一次,算是大家扯平了吧……但,看到安娜公主在刀子的威胁下连路都不会走后,秦昭心里又闪过一丝不忍,更害怕通过这事会给她留下什么心理创伤。虽然她也又过两次出生入死的经验。

“别、别杀我!”就在秦昭琢磨着是不是告诉卡娅自己是谁时,又听到她哭泣着哀求自己,于是,秦某人那颗爱美的心,马上就颤动了一下,嘴­唇­伏在她耳边:“卡娅,别怕,我是秦昭!”

“别、别杀……你是谁!”

“咳,我是您的朋友,秦昭!”秦昭把刀子往下移了一下,将卡娅的身子扳过來,用很是不好意思的语气低声说:“我、我不知道这房间里的人是你,但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就会被那些警察打死,卡娅,所以这次你要帮我!”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哦,我知道了,你化妆了!”虽然看着秦某人的面目不再是那张小白脸,但卡娅却听出了是他的声音,心中大定,身子马上就不发抖了:“刚才在下面开枪的人,是你吗……你能不能先把刀子拿开!”

“嗯,我化妆了,刚才在下面开枪的也是我,但我现在不能把刀子拿开,那样我会被外面的狙击手打死的,所以现在我还要用你來给我打掩护!”秦昭背靠着墙,低声的在卡娅耳边说:“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不过你得装出被我挟持的样子,等我到达安全地点后,就会放开你的,但你不能告诉别人说是我,因为我现在冒充的是越南人,还记得那些可恶的越南人吗?我现在就是给他们栽赃呢?”

“好啊好啊!我也很讨厌那些越南人,你说我该怎么做,那我就怎么做好了!”现在完全确定持刀人是秦昭后,卡娅不但不害怕了,而且语气中还带有了兴奋。

正文_第821章 :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

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我这是带着你在刀尖上跳舞啊!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不顾你的安全就悍然开枪啊!如果那样的话,你我可就惨了。

看到卡娅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后,秦昭苦笑一声:“卡娅,外面走廊和大厅中,肯定都有监控器的,虽说现在是我挟持了你,但你得装出害怕的样子來呀,要不然事后人家一看你满不在乎的,肯定会怀疑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勾当,那样会给你平添很多麻烦的,懂吧!”

“哦,我知道了,装着害怕不是吗?这个我最拿手了,就像刚才那样,浑身哆嗦行不行!”卡娅说着,双腿又开始打软,一具香喷喷的身子倚在了秦昭的怀里:“你看你看,这样总可以吧!”

“嗯,你是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根本不用人教!”秦昭肯定的点了点头后,这才注意到卡娅现在竟然是穿着一身浴袍,从下巴往下,小半个雪白的胸脯都被他看在眼里,而且还看到了那道深不可测的沟沟……咕噔吞了口口水后,他赶忙移开眼神:“你怎么一个人在房间里,菲儿呢?你來到巴士拉后,英方沒有给你安排保护你的人!”

“菲儿昨天就去巴格达了,因为我要洗澡,所以就把那些保护我的人轰出去了!”卡娅咬着红艳艳的嘴­唇­:“和你商量个事,等我把你送到安全地带后,你能不能顺便把我带走啊!要不然等我爸爸來了,肯定会提前让我回国的!”

“那可不行,你以为伊拉克很好玩吗?说不定那一刻就有人向我这样拿刀子逼着你……”秦昭刚说到这儿,就听见外面有人高喊:“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不要再试图反抗了,现在马上放开人质,争取警方的宽大处理!”

“嘛的,你以为这是在拍警匪片吗?宽大处理,宽大处理个鸟啊!卡娅,现在我们要出去了,记住,你必须要装作害怕的样子!”秦昭低低的骂了一句,重新把刀子架在卡娅的脖子上,冲着门口喊道:“外面的人听着,现在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准备一辆车子和一百万美元的现金,要不然我就先把人质杀了!”

“一百万美元,我只价值一百万美元吗?”听秦昭要求外面的人只准备一百万,她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唉!这孩子还真是个天真儿童哦,秦昭也沒有搭理卡娅,径自对着外面又喊了一遍,然后揽着她的腰就要向外走。

“慢点慢点,我穿成这样出去会影响王室形象的,等我几分钟!”卡娅挣开秦昭的束缚,快步走到床前,也不避讳某人就在她身后,手忙脚乱的就把浴袍脱下,顺手扔在了地上,于是,一具雪白粉­嫩­、曲线玲珑带着西方女人特征的妖娆身体,一丝不挂的暴露在空气中,,尤其是她弯腰向床上爬去拿衣服时,那个勾魂的动作,让某个人好想啥也不管的扑上去哦……

唉!你这不是存心惹人犯罪嘛,幸亏是遇到了我这个君子,要是换作别人的话,趁此机会占你便宜是少不了的,等卡娅迅速的穿好衣服回过头后,秦昭才讪讪的把双眼移开。

“啊!我、我都忘记有你在房间了,我真不是故意这样的,我现在真的是太紧张了,对不起对不起!”看到秦昭脸上的奇怪表情后,卡娅才想起刚才竟然守着一个男人换衣服了,虽说西洋妞在这方面比较开放,但她的脸蛋还是红的几乎要滴出血來,连忙结结巴巴的解释。

“呵呵,沒事的,我不介意!”秦昭笑笑,耳朵贴近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冲卡娅摆了摆手,后者就跳下床,穿上鞋子跑到他怀里,帮着把刀子搁在脖子上后这才说:“我还沒有搓护肤品呢?要不你再让他们等几分钟!”

“尊敬的小姐,咱这不是去参加派对,现在我是歹徒,你是人质,懂吗?唉!”秦昭翻了个白眼,他沒想到这卡娅竟然这样‘天真’的可爱。

如果以这种状态出去的话,根本瞒不过外面那些人,势必会给这善良的孩子带來很多麻烦,最关键的是可以通过她暴露自己的身份,再这样下去不行了,该狠点就得狠点才行,想到这儿,秦昭手腕一顿,雪亮的刀刃发出嗡的一声颤抖,那种只有杀过很多人才会有的萧杀之气,立马就让卡娅脸­色­一变。

扫瑞,我不是故意这样吓你的,秦昭心里说了句抱歉,然后再不犹豫的藏在卡娅身后,推着她走出了套间:“外面的人听着,马上让开道路去按我的吩咐去做,如果你们敢耍花样的话,那就等着给人质收尸吧!”

“不要杀我,我害怕我害怕,求求你放了我!”秦昭的话音刚落,卡娅就很配合的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ok,就这样做!”低声夸赞了她一句,秦昭押着卡娅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客房外面的走廊里,站满了持枪的人们,连那个被敲晕的嘎拉斯也站在那儿,一双瞪得很大的眼睛里带着怒火,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把枪,好像随时都会对秦昭­射­击那样。

“退开,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她,哼哼,你们千万不要和我玩什么花样,以我握刀的姿势,就算现在有人一枪打爆我的头,也会因为惯­性­杀了她的,不信你们就试试,临死前有个英国的王室公主陪着我,死也值了!”秦昭露出一抹歇斯底里的狞笑,反手握着小砍刀,刀锋紧贴在卡娅那白­嫩­修长的脖子上。

秦昭这些话绝对不是恐吓,通过他握刀的姿势,在场有经验的人都可以肯定,就算他被一枪爆头,尸体倒下时的惯­性­在锋利的刀锋配合下,依旧可以将卡娅的喉管割破的,更让在场人感到难过的是,好像安娜公主的身份已经被歹徒知道了,她可是大英帝国女王的亲侄女啊!如果要是在伊拉克被人‘斩首’的话,后果会怎么样,还真沒有人敢想。

所以,在秦昭作势要割某女的脖子后,就连这时候刚从楼梯上跑上來的十几个英国士兵,都乖乖的往后慢慢的退去。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沒有!”秦昭的身子贴着墙,推着卡娅一步一步的向楼梯走去。

“能不能再等些时间,你要的现金太多了,我们暂时还凑不出那么多!”这时候,被伊拉克警方派來的谈判专家已经到场,这个中年男人高举着双手的示意,自己对秦昭构不成威胁,他向前走了几步,就开始施展他的伶牙俐齿,对某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的波了起來……

可惜,秦某人对警方的这套流程,好像比他还要娴熟,根本懒得和他废什么口舌,直接用一个把刀子往卡娅脖子摁下的动作,就让这位巴士拉警方最优秀的谈判专家不敢再呱噪了。

秦昭将卡娅挡在自己身前,慢慢的向楼梯走去,那些警察、保镖、英国驻伊拉克的­精­锐士兵,都作出随时准备开枪的动作,被压的慢慢的退下了楼梯,几分钟后,他就在卡娅的默契配合下,顺利的走下楼梯來到了大厅中。

大厅中,那位咽喉被割断的赖某人,已经被警方死马当作活马医的送往了医院,他‘牺牲’的地方,还有一大洼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液,大厅中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秦昭和卡娅,所有人都盼着那个在歹徒怀里吓得浑身发抖、泪流满面的女孩子能够快点脱离魔掌。

“我要的车子,准备好了沒有!”秦昭侧着身子,揽着卡娅一步一步的挪出皇冠大酒店的大厅,抬头看了一下制高点上的那些狙击手,冷笑一声:“我数十下,在车子來到之前,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最好全部消失,1,2……”

“这个人绝对是个非常有经验的杀手,我们现在不可能依靠武力來解救人质了!”谈判专家和现场的警方最高负责人,小声的商量着:“恐怕得答应他的条件了!”

那个警方负责人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如果能够确保安娜公主安全,我们不在意花多少钱,埃米尔,立刻让狙击手全部撤离阵地,玛拉西斯,你先和他沟通一下,再给我们点时间去准备现金!”

“好!”谈判专家玛拉西斯答应了一声,刚想对这时候已经喊到‘9’的该死歹徒说什么时,有一辆白­色­轿车,呜呜的从酒店东边的方向开过來,根本不顾上去拦截的警察,吱嘎一声的停在酒店门前的公路上,车门打开,一个头上套着个女人丝袜的人,探出头喊道:“阮老七,快带着人质上车!”

“算了,那一百万美元我就先不要了,记住哦,你们可别跟的我们太近了!”秦昭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个丝袜男是刘夜明扮演的,当即左手抱住卡娅的腰,刀子依旧反手搁在她的脖子上,快步走到公路上,自己先后退着上车,再将她一把拉近了车里。

还沒有等秦昭将车门关好,刘夜明就松开油门,车子像匹野马那样,呼呼的向前蹿去。

“快,快,跟上,一定要注意保护人质!”随着警方负责人的高声叱喝,凄厉的警笛呜啦声响起,四五辆警车马上启动,冲着白­色­轿车驶去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正文_第822章 :一年之约

“他(她)是谁!”秦昭上了车后,马上就拿起放在后座的一瓶矿泉水开始洗脸,那张小白脸刚露出本來面目,前面开车的刘夜明和卡娅就异口同声的,向他询问车内的第三人是谁了。

“开车的是我哥们!”秦昭扒下上衣擦­干­净脸:“坐车的是英王室的安娜公主,卡娅,菲利普斯……大家都不是外人,说话不用遮掩的!”

“嗯!”刘夜明在秦昭手忙脚乱换衣服时,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然后拿出一把刀子,在卡娅的惊讶目光中张大嘴,将嘴上的丝袜拉开一道口子,不无羡慕的说:“你丫的真有路子,做这种事还有英王室的人帮你,告诉哥们,这位美丽的英国公主又是你的几姨太!”

“你少胡说八道啊!我和卡娅才认识不久的!”秦昭手上片刻不停的换着早就备好的衣服,对脸上浮起红晕的卡娅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这人就这样,平时也就是和我这么多屁话,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沒、沒事的,我不介意!”卡娅伸手拢了下耳边的发丝,轻咳了一声问:“咳,你们打算把我带到哪儿去!”

“后面的车子追的死紧,我先给那边打个电话问问!”刘夜明回答了一声,然后摸出电话,在后面警笛声越來越近中,语速极快的和那边低声说着什么?

卡娅只是隐隐听到刘夜明提到了她的名字,于是就担心的看了一眼秦昭。

“沒事的,他们在商量怎么沒有破绽的把你送回去!”秦昭刚说到这儿,车子猛地转向拐进右边的一条小巷,巨大的惯­性­一下子让卡娅倒在了他的怀中,出于助人为乐的­精­神,后者用紧紧抱住她丰满的身子给予安慰……

这条小巷大约有几百米长,穿过这条小巷,那边又是巴士拉的一条主要街道,这时候,秦昭他们所在位置,已经距离皇冠大酒店约有几公里远了。

后面紧跟不舍的警车,见挟持安娜公主的车子忽然转向,也连忙拐了进來,不过,就在白­色­轿车刚刚蹿出巷口,就有一辆运送垃圾的卡车就出现在警车的前面,吱嘎一声的停住,一下子将巷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啊!”紧追白­色­轿车最近的那辆警车,沒想到会有一辆卡车挡住巷口,吓得司机啊的一声大叫,条件反­射­般的就将刹车踩到了底,警车嘎然停住时,车头将将碰到卡车的车厢,司机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抬手擦汗:“幸亏我刹车及时……”

这位司机的话还沒有说完,第二辆尾随而至的警车,根本沒想到他会突然刹车,在警笛凄厉的呜啦声中,第二辆警车的车头,咣的一声就顶在了他的车尾,让车子猛地向前一蹿,这位司机的前额,就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刘夜明驾驶着车子摆脱后面的追兵后,车速不减的左拐右绕的,专门顺着小巷穿Сhā,看其对道路的熟悉程度,让卡娅忍不住纳闷的问:“你很熟悉这儿的道路!”

“那是自然,我们提前好几天就把这一边的道路摸熟了,再穿过这条巷子,我们就要换车了!”刘夜明得意的回答,伸手将套在头上的丝袜揪下,揉巴揉巴就交给了秦昭。

秦昭将丝袜和他换下來的都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中,等车子停在距离巷口几米远处后,马上拎起塑料袋,拽着卡娅的胳膊跳下了车,巷口外面的街道上,停着一辆悍马。

看到刘夜明三人从车上下來后,卡娅认识的阿莲娜和一个她从沒有见过的英俊男人,一人手里拖着一个人的就从悍马车上走了下來。

卡娅惊讶的发现,对她笑笑的阿莲娜手里拖着的人,和秦昭在挟持她之前的样子差不多,都是黄黄的脸庞,嘴边有一圈青光光的胡茬,而那个英俊男人,却是拖着一个头上套有丝袜的男人。

“我们上车,这些事交给他们办就好了!”就在卡娅懵懵懂懂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时,秦昭拉着她就钻进了悍马车中。

从车窗向外看去,卡娅看到,阿莲娜他们将那俩不知道为什么沒反应的人塞进车里后,和她在一起的那个英俊的男人,回头向着他们这边笑了笑,然后掏出一把枪,对着被塞在驾驶座上戴丝袜头套者的脑袋,砰地就是一枪。

殷红的血,马上就溅满了车子挡风玻璃,也同时让卡娅的嘴巴猛地一下子张大,傻傻的看着那个英俊男人,看着他又走到后面,片刻都不曾犹豫的,对着那个酷似秦昭装扮的人的头,就是一枪。

“死、死的那两个人,是什么人!”等阿莲娜和那个男人钻进车子,悍马快速离开那条巷口后,惊魂未定的卡娅,问坐在她身边的阿莲娜。

“他们才是真正的越南人!”阿莲娜淡淡的回答……

过了也就是五六分钟吧!伊拉克警方赶到了现场,在车子里发现了挟持犯和接应他的司机尸体,但安娜公主却不知所终,就在警方胆颤心惊的四处调查,并计划联系维和部队出动直升机寻找她下落时,巴士拉警局却传來了消息:英王室的安娜公主,已经被罕伯尔油田的秦总经理安全送到了警察局。

当天晚上八点,通过巴士拉的卫星电视台,英国驻巴士拉维和部队的最高负责人,麦克尔中校发表了电视讲话。

面对來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媒体,麦克尔中校就两个越南人试图绑x架英安娜公主的不法行为,对越方提出了强烈的谴责,并声称越方要对此事完全负责,同时,他又衷心的对华夏方面表示感谢,正是罕伯尔油田的秦昭总经理,恰好遇到了绑走安娜公主的那辆车子,经过一番斗智斗勇的激战后,秦总手下的保镖,成功的击毙那两名叫阮平來、阮平运的两名越南劫匪,这才救出了身心遭受极大伤害的安娜公主。

最后,麦克尔中校代表正向伊拉克赶來的菲利普斯公爵,向秦总经理发出了热情的会面邀请……

“这小子,总算是在伊拉克站稳脚跟了!”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上后,一脸欣慰的李天秀摸起电话:“喂,月明吗?你率团去伊拉克进行商业考察的访问任务,明天就会批下來,你们一行人将乘坐包机,于十五号上午九点左右到达巴士拉,同时,你这次的出国访问,还又增加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和菲利普斯亲王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会晤,唉!月明啊!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抓住机会,只要协助秦昭抓牢油田,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好的,我知道了,嗯,嗯,爸爸,再见!”扣掉老爷子的电话后,李月明抬头看着窗外:秦昭,你这个流氓到底还有哪些能量,是我不知道的呢?不但可以遥控指挥吸血蝙蝠,现在竟然又和英王室挂上了钩……

十月十五号早上,巴士拉的乌姆卡斯尔港口,秦昭目送着那艘装满原油的希腊油轮驶离港口后,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回停在港口货场的车里,掏出一盒烟扔给坐在后排的胡灭唐:“胡灭唐,你真的决定了,要把罕伯尔油田以五百万美元的超低价格转让给我!”

“除了这次在华夏为了自保杀人之外,我什么时候和你撒过谎了,再说了,就算是我不给你这些,等我死后也会落在你手中,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我为什么不做的大方些!”胡灭唐点上一颗烟,眼神有些复杂的望了一眼坐在驾驶座的阿莲娜,淡淡的说:“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秦昭停住点烟的动作。

“我从博夫将军留下來的秘密档案中得知,当初在勘探罕伯尔油田的时候,勘探人员就发现,罕伯尔油田和北鲁迈拉油田之间,其实是一脉相连的!”在看到阿莲娜身子有个不明显的颤抖动作后,胡灭唐低下头:“按说这个油田其实就应该叫北鲁迈拉油田,呵呵,只不过当时正逢萨达姆执政,为了得到俄罗斯方面的支持对抗美英等国,萨达姆政府就默许了这口油井的存在,虽说萨达姆现在已经不在了,但那份合约!”

胡灭唐说到这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牛皮纸信封:“却是受伊拉克法律保护的,只要你在以后的日子注意和当局搞好关系,他们就算是明知道你偷盗伊拉克的资源,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当然了,和那些爱钱喜欢旅游的伊拉克官老爷打交道,一味的奉承是不行的,适当的给予他们一些黑­色­的压力,还是必须的,这些,我相信你很明白!”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秦昭伸手接过那个牛皮纸信封,稍微沉默了片刻问:“你要离开伊拉克了!”

“嗯,这儿本身就不讨我喜欢!”胡灭唐顿了顿:“其实,我也知道,我这种人去哪个地方也不会讨人喜欢的,秦昭,我还有些事沒做完,再给我最多一年的时间,不管到时候我在哪儿,不用你來找我,我就会找你们做个了断的,呵,这算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个约定,一年之约!”

正文_第823章 :无可救药的痴情娘们

一年之约。

“听阿莲娜说,你已经把控制吸血蝙蝠的那些手段,都移交给她了!”秦昭把牛皮纸信封装到口袋,瞟了紧咬着嘴­唇­的阿莲娜一眼,说:“嗯,这也算是个另类的功成身退吧!毕竟你的­性­格和我差不多,不喜欢­操­太多的心,好,我答应你,给你一年时间,在这一年中我保证,华夏方面不会有任何人找你麻烦,但前提是不许做危害华夏的事,如果你违反这个条件的话,那这一年之期就自动作废!”

“我现在已经沒兴趣再去华夏!”胡灭唐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推门下车,走到副驾驶的车窗前,再次看了阿莲娜一眼:“记住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嗨,你是不是要去欣疆那边!”秦昭高声喊问。

胡灭唐脚步一顿,但沒有说话,只是举起右手,背对着秦昭做了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看懂的动作,随后就向公路那边走去。

片刻后,阿莲娜蓦然转头,望着胡灭唐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孤单……

由华夏李月明省长带领的华夏考察团,于十月十五号上午九点,准时乘坐包机抵达了巴士拉机场。

接机的除了巴士拉市长哈菲兹等地方政府官员外,还有从首都巴格达专程赶來的石油部长沙赫斯塔尼,以及罕伯尔油田的总经理秦昭先生,更是出人意料的是,英国驻伊拉克的高级特使杰利密·格林斯托克先生,竟然也出现在了前來接华夏代表团的人群中,这让聚集在机场的各国新闻媒体记者,很自然的就浮想联翩,从而猜测和英国是盟友的美国,会有什么反应,也更加对这次來伊拉克的华夏代表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李月明省长走下飞机后,这些记者就举起了手里的相机,争先恐后的拍起了照片。

美丽大方而带有东方传统含蕴的李月明,亲切而又不失严谨的和每一位接机者都热情的握手,当來到站在最后的秦昭面前时,她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就伸出了手,在噼里啪啦的拍照声中,她微笑着说:“秦总,谢谢你亲自來接我!”

“呵呵,李省长,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咱们才是一家人嘛!”秦昭客气着回答。

某人这句话中的‘一家人’这三个字,听在李月明的耳朵里后,让她无缘无故的想起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动作有些僵硬的抽回了手。

我沒有说错话啊!她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呢?秦昭有些纳闷的看了眼李月明,还沒有琢磨过哪儿不对劲,就听到一个非常非常好听的女声,随着一只雪白粉­嫩­的小手伸过來说:“秦总,最近你可辛苦了!”

秦昭抬头,就见叶倾铃正巧笑嫣然的站在面前,那双大眼睛里含着有些轻佻的柔情,让他心里一荡,连忙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说:“为您服务,永不辛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叶董,今晚我先为您服务一下怎么样!”

“欢迎光临!”叶倾铃眯了一下左眼,然后主动的缩回了手……

在接下來的三天内,华夏考察团在伊石油部部长沙赫斯塔尼的陪同下,应邀参观学习了鲁迈拉油田的工艺流程,代表团团长李月明省长,还和英国驻伊拉克的高级特使格林斯托克先生,进行了短暂的会晤,并参加了安娜公主的的晚宴,最后一天才在罕伯尔油田,和油田总经理秦昭先生就收购油田百分之三十的原油,达成了让双方都满意的协议……

总而言之,这三天,是李月明从政以來最充实的三天了。虽然这次的访问­性­质是半公开的,但收获却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不但受到了伊方政府的盛情款待,而且也为华夏石化进军南鲁迈拉油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十月十八号,已经全面接收罕伯尔油田的华夏天河集团,派來了相关的生产、管理以及保安人员,而原油田老总秦先生,决定于十八号当晚,随着考察团一起回华夏,在临行前,他曾征求过这几天根本沒有说几句话的阿莲娜意见,希望她可以随行回庆岛,但被她拒绝了,她说她要回俄罗斯翡翠庄园,有很多事都等着她去处理。

对阿莲娜的选择,秦昭持赞同意见,专门吩咐克劳斯基要注重好她的安全后,再次诚恳的向她表示,如需要他帮忙,千万别客气。

对他表现出來的诚挚关怀,阿莲娜只是报之以淡淡一笑,是那种风淡云清的一笑,带着些许的不置可否……

听到薛皓月的警告后,宋迎夏淡淡一笑,是那种风淡云清的一笑,带着些许的不置可否。

“嗨,迎夏,你别以为我说的这些都是假的!”嘴里叼着大半个红富士苹果的薛皓月,就像是献宝一样的捧着个本子,用纤长的右手食指在上面点画着:“look,从今年的六月三十号,到八月三十号,你心仪的那个男人曾经失踪了整整六十一天,在这些天里,他都­干­了些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吗?在这些天里,他有过想到你吗?哼,直到了荆红雪的生日,他才和叶倾铃姗姗出现!”

“可出现后又做了些什么呢?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荆红雪求婚啊!”可能是觉出嘴里含着个苹果说话实在不得劲,于是薛皓月扭头呸的一口,将苹果吐在沙发上:“这还不算他最花心的啊!你看看,我找找……哎哟,他不但在回到庆岛后沒有想起你,而且还、还在九月初的时候,把那个仓井也金屋藏娇了呢?迎夏,你知道仓井是谁吧!”

“不知道,听名字好像是个日本人吗?”半年多很少见太阳的宋迎夏,听到这儿后,仰起她那张­干­净到让人心疼的小脸,脆生生的回答:“我以前听过有个爱他的日本女人,但名字好像叫姚迪,这个仓井,是­干­嘛的!”

“你不知道仓井是谁!”薛皓月用一种‘你从小沒见过猪跑’的诧异眼神盯着宋迎夏。

“我、我还真沒有听说过她!”宋迎夏有些心虚的说:“她很出名吗?”

“嘿嘿!就是那个拍过很多……”我以为我就够纯洁的了,沒想到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更甚的,薛皓月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岔开话題说:“算了,你不知道她算了,我再给你看看他最近都是做了些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嗯,从九月份开始,他就始终和个叫阿莲娜的女人在伊拉克,你想呀,他们孤男寡女的在伊拉克,肯定会对不起你的!”

“皓月姐,也许咱俩的看待感情的观念不一样吧!”宋迎夏微微皱着眉头的,叹口气:“唉!我不管他在这段时间内都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能够每天守着他就满足了,就是、就是不知道明天去庆岛后,我看到他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嗨!”看宋迎夏一脸痴情状,薛皓月感觉特失败,索然无味的将那个本子扔在一边,拿起啃了那个啃了大半截的苹果,很不淑女的将纤巧的脚丫搁在茶几上:“算了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我只想告诉你的是,他回到庆岛都沒有都沒有想起给你打个电话呢?这样的男人,你­干­嘛要喜欢他呢?迎夏,听月姐的,依你的条件,放眼华夏,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那还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啊……”

“可我心里只有一个他呀,真的,每当我想到男人,脑海中就是他的样子!”默默的想了片刻,宋迎夏的眉头展开,站起身就向自己房间走去。

“哎,你这是要­干­嘛去啊!”薛皓月问:“我的话还沒有说完啊!”

“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去庆岛,有话咱们路上说!”

“傻丫头,你就算是心里只有一个他,也不该自己送货上门,应该等他來接你啊!”薛皓月嚷道:“做女人嘛,得懂得矜持,唉!迎夏,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我们家的薛大小姐,哭着喊着的跟在一个男人ρi股后面,真给咱们女人丢死人了,女人嘛,应该趁着年轻时多选几个男人,­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死丫头,你说谁丢人了!”薛皓月的话音未落,客厅的门就打开了,黑着个脸的薛星寒从外面走了进來。

“唉哟,我哪敢说您呢?”看到老姐的脸­色­很难看,薛皓月连忙讨好的站起來跑过去,殷勤的替她摘下了肩上的挎包,马上岔开话題的:“姐,今天的工作还累吧!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背!”

“我可不敢劳驾你,你是大小姐的命,只配别人來伺候你的!”薛星寒顿了顿,看了看宋迎夏的房间,说:“嗯,迎夏既然已经在英国和他走进了教堂,现在她病好了,也应该去庆岛找他了!”

“可、可那人真的配不上迎夏啊!”薛皓月急急的说:“我劝了她一个下午了,她就是不听,本想你回家后我们一起开导她呢?谁知道你也这样说,唉!无可救药啊无可救药,世上最无可救药的,就是你们这样的痴情娘们了!”

正文_第824章 :不过我这人天生犯贱

“滚你的,说谁是娘们呢?”薛星寒向薛皓月一瞪眼,接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唉!可惜现在我沒工夫去庆岛送迎夏!”

“啊!姐,你不会心里也暗恋那个秦昭了吧!”

“切!”薛星寒耸耸肩,白了她一眼也沒说话,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通过他去打听老谢的下落!”薛皓月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算了,看在你为情所困的份上,妹妹我就借着送迎夏的机会,替你问问那个秦老七吧!哎哟,我的老妈哎,你­干­嘛让我去做这件把纯洁女孩送入虎口的缺德事呢?这不是存心折我的寿嘛……”

不得不说,在有着五千年古老文化的华夏,有着很多用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比方:蛊。

蛊,在李时珍所著的《本草纲目》中,‘虫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陈藏器原话说:“……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

蛊的传说有很多,从古至今有关它的传说,都是一些带有负面­性­的,让人说起來是神神秘秘的,好像死亡都比这东西可爱很多倍。

蛊,也有很多种,最让人生畏的莫过于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的金蚕蛊了。

但还有一种叫做生蛇蛊的,懂行的人听到后,就会头皮发炸,据说,人若是被下了生蛇蛊后,蛊入人体则成形,或为如发丝一样细小的蛇、或为如半个小米粒大­肉­鳖,随着人的血液循环进入大脑神经,使人在接收到某种特定的讯号,或者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以脑髓血液为食,中蛊者不但痛苦万分求死不能,而且还会使人的本身从根本上发生异变。

世上任何事,都有它的两面­性­,蛊可以害人,可在特殊的条件下,又可以救人,比方身中‘求情’毒的宋迎夏,体内就被薛母放进了生蛇蛊,通过以毒攻毒的办法,指使生蛇蛊在半年多的时间里,逐渐吸­干­了她大脑和血液中的‘求情’毒,再用秘法将这种蛊毒排出体外……

期间宋迎夏所受的苦楚,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可熬过这半年的痛苦后,一个改变了的事实,让她欣喜若狂,她体内号称‘生命密码’的基因竟然改变了,也就是说,除了她身体是宋兰岳两口子给的外,就再也找不到半点和京华宋家相连的地方了,这也同时证明,现在的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嫁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她体内的基因,來自一个遥远的、科学无法解释的时代。

蛊给宋迎夏带來的改变,除了她的基因外,还有一些外貌上的改变,比方她的双眸,还是半年前那样的黑,黑的就像是宇宙里的黑洞,黑不可测,偶尔的眼波流转间,还带着一种让人心动的媚惑,甚至让女人都会沉溺其中,但却不再有那层让人心悸的妖异……

“唉!要是早知道受半年的罪,就可以拥有这样一双迷人的双眼,我说什么也得陪着你!”齐鲁庆岛的一家快餐店中,薛皓月一脸羡慕的望着小口吃饭的宋迎夏,开玩笑的说:“要不这样吧!等我问问我妈,有沒有把女人变成男人的那种蛊!”

“问这个­干­嘛?”宋迎夏用餐纸擦了擦嘴角,抬起的脸上带着不解:“难道你想变成男人吗?”

“是啊!那样我就可以追求你了!”薛皓月笑嘻嘻的说:“我和那个家伙抢你,我敢肯定,他绝对会输给我!”

“净瞎说!”宋迎夏笑笑,接着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望着窗外细蒙蒙的雨丝,低低的叹口气:“唉!皓月姐,你说我在來庆岛之前那样的迫不及待,可來到庆岛了,只要往东再走一站路,就可以在天河总部看到他了,但我为什么心里会害怕呢?甚至从我出山后,就沒有敢给他打一个电话!”

“你呀,这叫近乡情怯,懂不!”薛皓月扭了一下纤细的腰肢,回头看了看门口:“本來呢?近乡情怯指的是远离家乡多年的人,离家乡越近,心情越不平静,惟恐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可用在你身上呢?却是生怕那个家伙不再是你原先的那个人……”就在这时候,有几个年轻人走进了这家快餐店,他们一进來,其中一个就嚷道:“服务员,给哥几个整几盘清口的小菜來!”

正在向宋迎夏卖弄知识的薛皓月,皱着眉头扫了这几个年轻人一眼,低声的说了句嚣张,随即扭过头:“迎夏,别怕……”

薛皓月刚说到这儿,恰好经过她身后的那个大声嚷嚷的年轻人,又说:“哈哈,方少,今天是哥几个给你接风洗尘,可你偏偏不去大酒店,竟然要求來这种小地方,唉!在国外呆久了,品位也上去了啊!哪像是我,一餐沒有海参鲍鱼和美女陪伴,就食难下咽……”

“喂,你在这儿瞎嚷嚷什么啊!就不知道这是在公共场合!”接连两次都被这个人打断了话題,气的薛皓月啪的一拍桌子,就站起身,瞪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这么大个人了,就不知道有点公德心,切,就你这样的,还一餐沒有海参鲍鱼和美女陪伴,就食难下咽,我看你简直是在浪费粮食啊!”

“哟!”那个人被薛皓月的突然发飙唬的先是一愣,但接着就看到她只是个清纯可人的妹妹,尤其是看到坐在她对面的宋迎夏后,刚刚瞪起眼马上就眯了起來:“嘿嘿!两位妹妹,不好意思啊!刚才哥哥沒有注意到你们在这儿,形象有些打折,还请你们原谅啊!”

本來打算借口找茬的薛皓月,沒想到这家伙竟然被训后一点脾气也沒有,当下也不好意思再揪住他错误不放了,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下次注意点就是了,记住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们家的餐厅!”

“嘿!知道了妹儿!”那个年轻人回头向同伴笑笑,接着就颇有风度的朝着薛皓月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青!”

“什么王青李青的,沒空认识你!”薛皓月看都不看这个自称是王青的一眼,径自坐下对宋迎夏说:“迎夏,吃好了沒有,吃好的话咱走吧!虽然你现在心里有些忐忑,但这可是你所希望的啊!”

“嗯,我知道的!”宋迎夏抬起头扫了那几个年轻人一眼,就不再说话了,因为她看到那个吃了薛皓月瘪的年轻人,伸着的手僵在那儿,脸上已经通红,看样子马上就要暴走了,不过她才不担心薛皓月会吃亏,要知道皓月姐可是对秦昭都敢挥老拳的主。

宋迎夏猜的沒错,王青被薛皓月晾在那儿后,脸上先是通红,接着看到同伴嘴上都带出笑意后,马上就恼羞成怒了,举起手來啪的一拍桌子:“嘿!小妞,这是怎么和哥说话呢?”

“嗨,王少王少,暂息你雷霆之怒啊!”那个被称为方少的年轻人,也沒想到外表看起來娇滴滴的薛皓月竟然这样强硬,存着怕她不知好歹要吃亏的好意,赶忙走过來拉住王青的手,笑着劝说:“呵呵,两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妹而已,何必和她们一般见识呢?走走走,今天说好了是替我接风的,何必生意外呢?咱们去那边,去那边!”

虽说乾坤宫的王青少爷最近老实了很多,但那仅仅是在某些人面前老实而已,可他在薛皓月这种看起來像大学生的女孩子面前,老实,这个词该怎么发音,恐怕他早就忘了,刚才他对薛皓月客气,那是因为看在她和宋迎夏是俩漂亮妞的份上,存着想泡泡她们的目的而已,可沒想到,她竟然是个小辣椒,竟然敢守着庆岛有名的方少、杨少孙少几个人拨他面子,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少,你们先等着!”王青一摆手,将那个方少推开,低头看着正斜着眼望着他冷笑的薛皓月:“小妞,你别用这种不服气的眼神看我,女孩子嘛,要学会淑女,就你这样子,哪儿有半分淑女的样子呢?说不得,哥哥我今天­操­­操­心,就费点力气改变你一下吧!”

“哈!”薛皓月哈的一声笑,站起身:“我妈和我老姐用了二十年,都沒有把我变成淑女,真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办法,嘿!小子哎,今天如果你真能让我变成淑女的话,你想要什么?和姐明说,我包你满意!”

“皓月姐,别和这些小混混一般见识了,我们还是买单走吧!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我不想你招惹是非!”见薛皓月大有扮猪吃老虎要教训王青的意思,不想在庆岛惹事的宋迎夏,就‘好心’的给王青解围,劝着她走人。

可惜啊!迎夏妹妹这番好意听在王青耳朵里后,比在脸上抽一嘴巴还要让他难以接受,尽管她有一双点漆般的眸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让男人忍不住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的可怜感,但王青还是气极反笑:“我好害怕被人收拾哦,不过我这人天生犯贱,今天就求二位妹妹好好收拾我一下,嗯,最好是去床上啊……”

王青刚说到这儿,就觉得眼前一个白影袭來,接着脑袋中就咣的一声巨响,仰面向后摔了出去。

正文_第825章 :惹急了本小姐,我阉了他!

除了宋迎夏,谁也沒想到薛皓月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妹妹,竟敢忽然对一大老爷们动手,而最让方少几个人傻在那儿的是,这妞在一拳揍倒人家后,还很是不屑的甩甩手,接着若无其事的坐下,好像刚才表现的这一下子,只是打死个苍蝇那样自然,半点都沒有放在心里。

“皓月姐,咱走吧!”宋迎夏脸上带着厌恶,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发懵的王青,提议闪人。

她倒不是怕这几个什么‘少’会对薛皓月形成什么威胁,反正她知道皓月姐是最希望找事的那种人,主动说离开,纯粹是真的不愿意再看到地下这货了,尤其是他刚才说的那句‘求二位妹妹好好收拾我一下,嗯,最好是去床上,’的话,更是惹她讨厌:你以为你是秦昭啊!如果是他敢这样和我说,我还巴不得呢……

“好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咱走!”薛皓月抬起左腕看了看表,然后啪的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买单!”

“哎,打了人就想这样么走了,怎么着也得说个过來过去才行!”王青嘴里的那个方少,见薛皓月大咧咧的要闪人,就算明知道刚才王青的话的确是找揍,可也不能眼看着他躺在那儿哼唧而放走‘凶手’啊!何况王青那句话,比起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來说,已经是很‘绅士’了。

“哟呵,怎么着!”如果不是看着迎夏说离开,薛皓月还真不愿意走了,反正现在是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此时见那几个人拦住了她,接着就笑眯眯的站起身,左手掐腰右手前伸,就像是个大茶壶似的点着方少的鼻子:“你们这群人,就长了一张缺揍的脸,刚才他说的是人话吗?揍他,揍他还是轻的,惹急了本小姐,我阉了他!”

“呃!”那个方少被薛皓月这番话说的有些傻,尤其是见她和宋迎夏身上都透着那种不是市井小民脱俗的气质,隐隐的觉出她们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于是就刻意提醒道:“这位小姐,你知道你打得是谁吗?他可是庆岛乾坤宫的王青王少!”

“什么王少狗小的,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而已!”薛皓月撇撇嘴,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看你说话还在谱,今天我就不难为你们了……服务员,买单!”

“­操­,不就是个自持长得不错的臭女人吗?你狂什么啊狂,什么样的女人哥沒见过,方少你闪开,我來教训教训她,我还不信了,在庆岛还有敢守着哥打鸣的母­鸡­!”就在方少对薛皓月的话感到很无语时,他身后那个早就心烦的杨少,一把就将他扒拉到一边,半点也不懂得什么叫惜香怜玉的,冲着薛皓月的胸脯就推了过去。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杨少一伸手,更是二话不说的直奔主題。

在他看來,刚才薛皓月放倒王青的那一拳,纯粹是凑巧了,可看方少那样子,好像对这个妞有些忌惮似的,在庆岛,除了秦昭天河集团和警局那帮子女人外,他杨少还真沒有几个不敢惹的,虽说当前还摸不准皓月姐是何许人,但她和迎夏刚才的对话中,根本不带有半点的胶东味,所以,他断定,这俩妞很可能是学生妹,再不就是來庆岛看海的。

放着这样两朵娇艳艳的花不招惹,那可真浪费了他杨少风流公子的大名了,何况王少还沒有从地上爬起來呢?从哪个方面來看,都给了他光明正大对俩妞动手动脚的借口。

于是,杨少嘴里骂骂咧咧的,抬手就向‘真想找个人揍揍啊!’的皓月姐胸前推去了,于是,他的手隔着皓月姐胸脯还有零点零几公分的时候,胯下就猛地一痛,接着就双手捂着裤裆发着嘶嘶的倒吸冷气声,双眼一翻昏倒在地上了。

刚才王青就因为对薛皓月说了个‘有关上床’的话,就被一拳揍了个半死,何况这杨少还想在这细雨蒙蒙下沾她便宜呢?他这不是麦糠擦ρi股找着不利索嘛。

王青被一拳揍了个乌眼青,这还不算多严重,只要薛皓月说几句好话再淘点可观的医药费,方少几个人也不是不能放她走,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杨少竟然被她顶中了命根子,看他小脸惨白、身子在昏迷中还不停哆嗦的样子,谁知道他那玩意儿有沒有爆了啊!这可从一般的小打小闹升级到大事了,就算方少心里埋怨他刚才太鲁莽了些,可也不能这样就算了。

“慢着!”有感于薛皓月很可能会几下子,方少一摆手制止住撸起袖子想冲过來动手的孙少,让他先去照顾伤员,接着语气­阴­森的看着她:“这位小姐,就算是他们无礼在先,可你下手也太狠毒了吧!”

“你错了,我沒有动手,只是动的腿!”薛皓月冷笑着说:“哼,他这样可是自找的,怎么着,你们是不是也想尝尝挨揍的滋味!”

“孙少,别发愣了,快打电话叫急救车,报警!”方少吩咐同伴报警后,这才后退了一步对薛皓月说:“我不会和你动手的,但这事咱们处理不了了……小姐,现在你还不能走!”

“放心吧!我出手有数的,他死不了,报警,好呀,那我不走!”薛皓月坐下:“我倒要看看,等警察來了,是怎么处罚这俩在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的败类的!”

看到杨少的小脸越來越白,白得开始发青后,宋迎夏和赶过來调解矛盾的店方人员,这时候都有些发毛,可薛皓月还是和沒事人那样的坐在那儿,用吸管好整以暇的吸着果汁,一脸的不在乎。

这俩女孩子究竟是什么來历,看她们镇定自若的模样,可能不是一般人,她们,不会是和天河集团有关系吧!如果这样的话,那王少和杨少可就惨了,这顿揍白挨不说,还有可能会再吃些苦头,唉!但愿杨少别出什么大毛病……方少心里想着,就蹲下身子,给彻底昏过去的杨少又掐人中又探鼻息的,生怕他坚持不到救护车的來到就过去了。

“这是饭钱!”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到这一步,想就这么走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宋迎夏先把吃饭的钱买单后,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哪儿,陪着薛皓月一声不吭的喝饮料,她知道薛皓月的能量够大,只要不打死人就沒什么大碍的,何况这还是他的地盘。

想起了心中的那个他后,宋迎夏心里就一甜,可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却更浓了,潜意识里竟然盼着在这儿多耽搁片刻,当然了,要是薛皓月实在处理不了这儿的事后,她是不介意给天河集团打电话的,只不过,幻想了无数次两个人重逢的场面,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好像有点太不浪漫了……

行,这丫头跟我学会处乱不惊了,看到宋迎夏脸­色­平静的坐在那儿,不但脸上沒有露出什么担心,而且那双黑漆漆的眼里还透着点笑意,薛皓月心里就有些得意了,自认为这一路絮叨的那些口水沒白费了,总算让她懂得了什么才是女人的矜持。

呜啦……穿透蒙蒙细雨的警笛声,打乱了快餐店所有人的沉思,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看向了外边。

尽管孙少先拨打的急救电话,但金城区分局110的出警速度,要比120來的快多了,由此可以证明,人民警察的工作效率,比起抢钱的白衣天使们來说,敬业态度要好他们许多。

砰砰的开车门声音中,几个110警员下车快步走进了快餐店。

“李队,你來了!”孙少看到当先进來的那个警察后,赶忙迎了上去,语速极快的低声和他说了些什么?

孙少会对警察说什么?薛皓月才不关心,她不用去听就知道他肯定会恶人先告状。

果然,那个李队在吩咐手下先照看好躺在地上的那俩人后,先和方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就走到了她们这边,当他看到‘行凶’的竟然是俩气度不凡的女孩子后,很是自然的愣了一下,板着的脸稍微变得有些和蔼后:“请问,这地上的人是你们打得!”

“是我,怎么了?”薛皓月也沒站起來,甚至连头都沒有抬起。

“怎么了?”哟,打人的还理直气壮,这妞什么來头啊!李队被她这句话问的一愣,马上就有些纳闷的说:“你把人都打成那样了,还问我怎么了?”

“是啊!他们这样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的!”薛皓月这才扭身抬头:“本來我们在这儿吃饭,他们几个进來就大呼小叫的,一点公德心也沒有,看不惯他们这样,我就说了他们几句,谁知道他们不但不听,反而看我们两个是弱女子,就起了耍流氓的心,哼哼,不过他们沒想到啊!流氓沒耍成,反而被我教训了一顿,切,他们的同伙看到自己人吃亏了才想起报警,在挨揍之前,怎么不想着这样做……”

薛皓月顿了顿又说:“哎,这位警官,我问你啊!你进门就过來询问我们,你是不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啊!我可警告你,别看我们俩只是弱女子,可我们也是有很强大的后台的,要是处理不公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嘿嘿!你懂得!”

正文_第826章 :哥几个就是想调戏调戏她们

要不是王少还在那儿哼唧,杨少还昏迷不醒,李队肯定会相信薛皓月是个弱女子,就算是她这番话有些跋扈,最多也就是个从小被惯坏了的弱女子,可眼下两个活生生的证据在这儿摆着,哪怕他努力的将她向弱女子方面归并,可理智还是告诉他,这个看到警察眼里沒有一点惧­色­的女孩子,绝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或者官二代,弄不好就是大人物家里出來游玩的公主、郡主级人物……

二十年的从警生活,练就了李队在看人时的一双火眼金睛,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就断定了撇着嘴角的薛皓月、一直不声不响喝果汁的宋迎夏,绝不是他一个小警察能招惹的,所以,在犹豫了那么几秒钟后,他就选择了实事求是的工作态度,脸­色­严峻的按照出警程序來办理,根本沒有因为认识杨少等人吃亏就偏袒他们。

事后的结果证明,李队这样做完全是正确的。

就像是薛皓月所说的那样,杨少还真的沒事,在120呼啸而來之前,他及时的醒了过來,一看到庆岛警方在场,当即和捂着一个眼的王少,嘶声喊叫着要求李队将薛皓月绳之以法,最好不用做什么狗屁出警记录了,赶快的赶紧的赶忙的将这妞带回派出所,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的,千万别因为她长得清秀可人的就对她怜香惜玉,对付此等刁民,唯有大力度的体罚再能打击她的嚣张气焰。

昂,当然了,如果把她制伏交给自己來处理就更好了,一定得在彻底打残她之前将她推倒再推,推倒再推……

对王杨二少竭力要求李对严惩自己的请求,薛皓月只是报以甜蜜的无所谓的轻笑,而李队,却义正词严的驳回了他们的无礼要求,声明在真想还沒有彻底弄清楚之前,绝对不会滥用手中职权,以免给庆岛警方形象造成不良影响。

对此,王杨二少很是气愤,他们根本不明白,平时和他们称兄道弟的李队这次­干­嘛要这样认真,在几次要求严惩薛皓月无果后,王少用那只尚好的眼睛狠狠的盯了她一眼,然后摸出手机走向了快餐店一角:“喂,林秘书嘛,我是乾坤宫的王青啊!张市长在忙吗?呵呵,我有个情况想向你汇报一下啊……我知道啊!这事110就可以处理的,但出勤的警员看起來很畏惧那个女人啊!我知道你也很忙啊!可这事你要是不帮我的话……好好好,我等你的安排,就这样,再见,有空咱坐坐!”

“王少,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对方好像也是有点來头的人,沒必要惊动上面,大不了和警方实话实说,多让她们赔点医药费拉倒!”方少见王青挂断电话后眼里带着­阴­狠之­色­,连忙走过去小声的劝他别把事情闹大了。

“门都沒有!”对方少的规劝,王青一口拒绝,咬着牙的看着薛皓月恶狠狠的说:“家昭,这次我要是被个臭三八给揍了就忍气吞声的话,那我王青以后在庆岛还怎么混呀,哼哼,也就是现在我学会遵纪守法了,要不然我不会报警的,早就喊小七他们來将这臭三八抢回乾坤宫了,我呸,在庆岛敢和我耍横,瞎了她那双桃花眼!”

王青打电话向谁求援,李队不用问就知道他找张市长了。

自从张市长上任以來,就给了乾坤宫许多的优惠政策,听说,在张市长还不是市长时,王青和他就是好朋友了,如今,在家门口吃了大亏,他要是善罢甘休了才奇怪,唉!但愿我今天沒有看走眼,要是这俩女孩子只是那种天真的富二代小姐,那我这次秉公执法很可能得影响前程了,嘛的,这个队长,我才­干­了不到五个月啊!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的话,说什么也该在所里马桶上多蹲一会儿的。

李队心里那个苦啊!可态度已经表明了,他再想反悔也晚了,只得凑到薛皓月二女跟前低声说:“姑娘,今天这事可能得有点麻烦了,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揍的那个人,是庆岛市长的好朋友,恐怕一会儿市局会直接下來人处理这事,到时候我也不能照顾你们了,唉!惭愧啊……不知道你家里在市里有沒有熟人什么的,要是有这种关系的话,最好提前打个电话!”

薛皓月听出李队这是在变着法的套问自己是什么來历,只是将一双丹凤眼迷成月牙状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庆岛人,我是从蜀來庆岛找朋友的!”

完了完了,这次可真是看走眼了,蜀中啊!千里迢迢的,就算她是蜀中省委书记的女儿,在庆岛惹了这些地头蛇,恐怕也不能善了啊!这次我可要受牵连了,就在李队感觉嘴里发苦,脑子里快速转动着怎么才能不给王少留下坏印象时,那个有着一双点漆般眸子的女孩,脆生生的说:“我不认识庆岛政府的人,但我认识京华的宋兰疆总书记,我是他、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嗯,什么?你认识宋兰疆总书记,你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听宋迎夏说出这句话后,就在李队发愣还沒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时,就听薛皓月低声对宋迎夏说:“在外面别乱说你的身份,要不然对你和对你小表哥可都沒有好处!”

“啊!”听薛皓月这一说,迎夏也马上明白过來了,连忙伸手拍了拍嘴巴:“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

薛皓月沒想到迎夏这丫头这么实在,不说她认识秦昭也就算了,偏偏说出她是京华宋家的人,如果那些老家伙知道是她带着迎夏在外面惹祸,指不定怎么和自己老爸告状呢?自己那当了少将的老爸,指不定要怎么教训自己呢?所以赶忙小声的提醒她。

我的妈呀,我说看着这俩姑娘气度不凡呢?原來真是公主一级的人物啊!宋总书记看着长大的女孩子,哪怕她是宋家保姆的女儿,其能量也不是一个小市长招惹的起的,何况这姑娘出尘般的风度,又怎么会是保姆的女儿呢?妈呀妈呀,看來我要发达了啊……忍着心里的狂喜,李队不动声­色­的扭头吩咐手下:“小马,你去给王少他们做笔录,小钱,你來给这两位姑娘做笔录,小斌,你去找店方了解情况,几位,你们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靠,李队,你不会是吃错药了吧!敢这样和哥几个说!”李队的这句话说完,王青马上就蹦了起來:“喏喏喏,这位是金城区方区长的公子方家昭,这位是一鸣房地产的少东家杨……”

“王少,我们现在是依法执行公务,请你不要拿这些和本事无关的关系來­干­扰警方工作!”

王青的话还沒有说完,李队就语气严厉的打断了他的话,回头向几个愣在那儿的手下一瞪眼:“都傻愣着­干­嘛?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哇噻,一向待人处事八面玲珑的李队,什么时候在庆岛这些官富二代面前敢这样牛哄哄了,几个110警员看向李队的眼里闪着小星星的,赶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我草哎,李勇,我看你这是不打算在庆岛混了啊!”那个有着一张好皮囊却沒有一包好脑子的杨少,见昔日对他客客气气的李勇竟然敢和他们上纲上线的,当即就左手捂着裤裆的一蹦三尺高:“今天少爷我把话撂在这儿了,看这俩妞长得水灵了,哥几个就是想调戏调戏她们,你们敢怎么样,记录是吧!那就记呗!”

“小马,杨少说的这些话,你要一句不漏的记下來!”看杨少这样嚣张,李勇这时候也有些恼了,黑着个脸的:“你再敢辱骂出警人员,别怪我们到时候告你一个妨碍公务罪,我国刑法明确规定,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杨少,你最好要仔细的掂量掂量其中的厉害哦!”

“杨少,先别着急!”杨少沒脑子主动说出调戏人家的话來,但方家昭可不和他那样狂妄,如果这俩女孩子真是那种大有來头的人,杨少再继续胡搅蛮缠,庆岛警方还真敢治他一个妨碍公务罪,所以连忙劝他暂息雷霆之怒,拭目以待事情的发展,王青不是已经打电话找人了嘛。

被方家昭连连用眼神制止后,杨少也慢慢的冷静了下來,气哼哼的开始和做笔录的警员叙述真实的发展过程。

其实,今天这事要是严格的说來,王青等人來这儿给刚回国的方家昭接风,还真沒有打算招惹谁,只不过平时的狂妄养成了他们的嚣张,进了这快餐店后,所犯的错也就是大声说笑了几句,如果把薛皓月换成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事了,可事情它偏偏就这样寸,大半年來一直在家休假的皓月姐,骨子里闲的痒痒,沒事找事的非得教训人家要有公德心,这才渐渐的把事情闹大了。

就在快餐店里三方人员都按照李勇的吩咐做笔录时,外面警笛声响起,两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停在了门口。

庆岛市局和金城分局的车,联袂赶來了。

正文_第827章 :我可没看出他们哪个零件价值一万块

又是一个金­色­的年轮,又是一个丰收的七月,在这美好的日子里,我们又迎來了“七一”这个光辉的节日,让我们共聚一堂热烈庆祝我们党的生日,向我们伟大的党献上我们诚挚的祝福。

……

从卫海调到庆岛后,张学汉本以为借着张世宗的力量很快就能从市局站稳脚跟的。

要知道今年张老爷子大寿的时候,张世宗可被正式确定为张家第三代领导人的位置了,就这样一个京华政治世家子弟來到庆岛当市长,在地方上不能说呼风唤雨的,但怎么着也得让人高看一眼才是,跟着他水涨船高也该是必然的。

但让张学汉沒想到的是,情况不但沒有他预测的那样乐观,张世宗反而有逐渐被架空的危险,就连他这个市局的第一副局长,在展三思看似无意识的打压下,都始终培养不起自己的嫡系人马,虽说市局那帮子人虽然在看到他时都客客气气的,但正因为这样客气,才使他有了一种不能融入其中的无力感。

于是,张学汉就开始寻找那种一鸣惊人的机会,希望可以借此來提升自己的威信,今天,就在他琢磨着是不是找一件悬案來破的时候,接到了市委林秘书的电话。

林秘书在张世宗从政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可以算得上是张市长典型的嫡系绝对的心腹,就算是张家外系人员的张学汉,对他也是很客气的,所以,尽管这个电话说让他这个副局长亲自去处理一件民事纠纷时,他马上意识到这事里面很可能有张市长的人牵扯到其中,于是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张学汉既然能够成为市局的副局长,也不完全是依仗张家的庇护,知道有些事最好按程序走最好,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会给张市长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故而來这之前,他先给金城区分局打了电话,要求分局派出警力一起去处理此事。

金城区分局局长展昭同志,在接到张学汉的电话后,也沒有多想什么?很­干­脆的就派了王大鹏和小陆前來协助市局调查此事。

两辆车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却是在相同的时间到达了事发地点。

原來是这几个家伙在这里惹事,他们什么时候学会艰苦朴素了,不去大酒店潇洒反而來这种小地方消费,王大鹏一下车,就看到了王青那辆银灰­色­的现代小跑,就知道在这儿闹事的主是哪些了。

金城分局的和市局的人打了个招呼后,两拨人就一起走进了快餐店。

“张局,你可來了!”虽然张学汉只是一个副局长,但王青他们却一直这样称呼,此时看到他带头进來后,一个眼睛乌青的王青连忙迎了上去:“也不知道哪儿跑來的野丫头,因为我在这儿说话的声音大了点,就板起脸來训人,和她开了句玩笑,结果她还动手了……哎哟,张局,你看看她给我打得眼睛,这还不算,刚才还差点让杨子做不成男人了,120急救车刚刚走呢?”

既然王青眼里只有张副局,所以王大鹏也沒有过去掺合,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就走向做笔录的110警员那边走去,他刚想问问李勇是谁把王少打成了熊猫眼,却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宋迎夏。

其实,宋迎夏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沒有说话,但有一种人,哪怕是仅仅坐在那儿,也会引人注目的,而她,恰恰是这种人。

尤其是看到王大鹏走过來后,只是那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双好像來自遥远的宇宙深处的双眸,立即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形的自惭形秽,莫名其妙的那种。

王大鹏不敢多看这个女孩子一眼,随即又把目光看向了背着她的薛皓月。

皓月姐明明听到王青去和人诉苦了,但她就是沒有回头,仍然若无其事的在那儿用吸管喝果汁。

这两个女孩子是­干­嘛的,不会是她们把王青几个揍了吧!王大鹏心里嘀咕着,和方区长的公子方家昭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就问走过來的李勇:“李队,这是怎么回事!”

“王队,王青几个人被这位姑娘打了!”李勇把三方记录递给王大鹏,苦笑着说:“其实也沒有多大的事儿,就是年轻人气盛了些,竟然惊动了分局和市区的领导!”

李勇的职务在那儿摆着,他只是一个派出所的小队长,只要张学汉不來主动让他汇报工作,他是不便主动凑过去,再说这时候王青他们正在那儿诉苦,他过去也肯定递不上话,所以还是和区局的王大鹏先通融一下再说。

哦,果然是她们,若有所思的再次看了宋迎夏一眼,王大鹏接过了记录本。

先看了看第三方,也就是店方的笔录,他心里就明白了一个大概了:王青等人來这儿时,肯定是看到人家那个女孩子漂亮了,想占人家便宜时,沒想到遇到硬茬吃亏了,这才报警的……这俩女孩子也是,长得漂亮不是你的错,可不带几个护花使者出來,那就是你们的错了,就凭这个安静的女孩子,别说是王青那样的纨绔子弟会找你事了,就是我,也何尝不动心啊!

不过,让王大鹏不明白的是,李勇作为金城区的老人了,应该知道方家昭和王青等人的身份啊!这次他怎么沒有替这几个公子哥儿做主,反而让他们直接把这点小事给捅到市局去了呢?难道说,这俩女孩子有李勇不敢惹的身份。

作为一个刑警队长,在极短的时间内推断出这些,也不是多么出奇的事情,纯粹是一个警察最基本的本能。

“李队,她们是做什么的,你有沒有调查清楚!”王大鹏低声的问李勇:“她们都动手了!”

“不是,是那个背对着我们的!”李勇趁着王青等人缠着张学汉诉苦,赶忙悄声的说:“王队,正面对着我们的这个女孩子,不经意间说她是由宋总书记看着长大的,当时也就是我听到了……呃,虽说我不能确定她话的真假,但她的气质却不是一般人所透出來的,实话说,我在她面前都有些局促感!”

“李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啊!有空咱们单独坐坐!”什么?她宋总书记看着长大的,,王大鹏心里一震,但脸­色­却平静的再次看了一眼宋迎夏,接着就低声的和李勇道谢了:“李队,这话最好别和别人乱说,明白吧!”李勇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这些,王大鹏心里很明白,所以才低声的邀请他有空坐坐。

同时,王大鹏告诉李勇别再乱说宋迎夏的这句话,李勇也明白:关于这个女孩子是什么身份,最好别告诉张学汉,因为张副局长和展副市长不怎么对眼,他要是吃瘪的话,相信展副市长这些嫡系人马是很希望看到的。

“好的,我晓得!”李勇微笑着点了点头。

猛地一说,王大鹏和李勇这样做有些卑鄙无牙,但希望在仕途上出人头地的,真得要学会动用这些见不得人的心计才行。

就在王大鹏和李勇在这儿用了解情况的机会给张学汉下套时,后者也从王青那儿大致了解了真实的情况了。

凭良心说,这事还真不怎么怪王青等人,可也不能不全怪薛皓月撒泼……总而言之吧!这只是一个小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由警察当中间人,给他们做个合适的调解:耍嘴皮子的挨揍了,动手的给他们赔礼道歉再出点买跌打丸的药费,就算拉倒了,实在沒必要再把这事当大事來抓的。

不过,堂堂一个市局副局长亲自來过问此事,如果就这样草草收场的话,那会给人一种他小題大做的嫌疑。

所以,张学汉副局长在听完王青和杨少两人的‘哭诉’后,又看到打人者始终端坐在那儿,连头都不带回的,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笑呵呵的和王青俩人说了几句诸如‘政府会给你们做主’的面子话后,就走了过來:“王队,110的同志记录是怎么个情况!”

“啊!张副局!”王大鹏见张学汉过來后,忙把记录本递给他:“其实事情也不是多么很大,双方都是年轻人嘛,火气大了点,我看这样吧!让打人的这位姑娘赔点医药费,就算了!”

“呵呵!”张学汉看了一眼宋迎夏,眼里也是闪过一丝诧异,但稍微一犹豫就淡淡的笑着说:“王队说的也是,刚才我也是这样劝那两个小伙子的,那边也同意了,说只要打人的这位姑娘出一万块钱的医药费,就这样算了!”

“一万块!”王大鹏还沒有说什么呢?喝完了果汁的薛皓月,笑眯眯的转过身,对张学汉说:“警察同志,你怎么不让那几个混蛋去抢呀,呵呵,就他们那副德­性­,我可沒看出他们哪个零件价值一万块的,再说了,我凭什么陪给他们钱呀,他们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就是调戏我们,这世上,好像还沒有被调戏者倒贴不轨者钱的吧!”

“可、可你打伤了他们啊!”张学汉沒想到皓月姐竟然这样说,愣了楞后就说:“就算是他们对你言语上有什么冒犯之处,但受伤的毕竟是他们,赔他们点医药费也属正常啊!”

“哼,得了吧啊!今天他们也就是在我手里吃亏了,如果我沒有以暴制暴的本事,你想他们会报警嘛,现在你们來了,他们反而成了受害者了,就这种人,别说赔他们医药费了,我还沒有和他们要­骚­扰费呢?”薛皓月冷哼一声的回答。

正文_第828章 :宋迎夏的眼睛

伶牙俐齿的薛皓月一回头,王大鹏的眼睛就一亮。

这倒不是说看她比宋迎夏长得还漂亮,主要是因为她曾经在展昭的婚礼上出现过,王大鹏还清楚的记得,那次她是作为秦昭朋友身份來庆岛的。

电光火石间,王大鹏就猜到了薛皓月的身份,瞥了一眼面露不快的张学汉,心里想:张副局,这次你要是不小心点秉公处理的话,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了,能够被秦昭邀请來参加婚礼的人,哪一个是吃素的,何况,那儿还坐着一位很可能真的宋家的女孩子……

王大鹏心里想的这些,张学汉自然是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这个女孩子就算是有些來历,但她不懂的低调,太张狂了,而当警察的,本身就是专门治疗这种狂病的人,何况,一开始他就打算替张市长的朋友王青‘伸冤’呢?所以,他不再理会薛皓月,只是在微微一笑后对王大鹏说:“呵呵,王队,看來这事不好办呀,要是你们金城区不介意的话,我想把他们带回市局处理此事!”

“呵呵,张副局,既然你这样说了,我沒什么意见!”王大鹏笑笑的退到一旁,给李勇使了个眼­色­。

李勇会意,挺主动的就把几份记录交给了张学汉带來的人手中。

“王队,其实沒必要把这事惹到市局去吧!”方家昭见张学汉提出要把自己这伙人带去市局,他一个区长的公子哥儿,如果被老爸知道这件事了,就算不是他挑头惹事的,挨一顿训是免不了的,但他和张副局从沒有打过交到,所以只好凑到王大鹏面前低声的说:“你看,要是我爸爸知道这事了,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的!”

王大鹏不怎么鸟王青他们,可对区长的儿子却是另眼相看的,这时候见他面带担心,犹豫了片刻低声告诉他:“方少,我告诉你个情况啊!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两边都不是怎么好惹的主儿,我一个队长哪儿能管得了这些啊!实话告诉你,到了市局后,你就说你只是跟在他们几个出來玩的,别的话少说!”

“啊!你是说!”方家昭偷偷看了薛皓月一眼:“那俩女孩子是大有來头的!”

“嗯,而且是大有來头的人!”王大鹏悄声说:“动手的这个,是我们局长老公的好朋友!”

“你们局长老公……”方家昭愣了愣:“那不是秦昭那厮吗?”

“是啊!”

“靠,这事就不能往市局惹了!”方家昭心里一急:“王队,怎么说我也是和王青他们一起來的,要是因为我给我爸惹麻烦,他还不得打死我啊!不行不行,我得去劝劝那个什么局长!”

方家昭正在和王大鹏嘀咕的工夫,那边薛皓月见张副局要把她们带到市局,当即脸就沉下來了:“这位警官,今天这事明摆着是他们几个调戏良家­妇­女,才遭到报应,该怎么处理从这儿办不就完了嘛,至于去市局吗?”

“呵呵!”张学汉笑笑:“你说的很对啊!可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只要拿出一万块钱,受伤者就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了,可你偏偏不,你不赔钱他们不愿意,沒办法,只能回局里再处理了!”

“警官,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指的局里,是区分局还是市局!”薛皓月淡淡一笑:“我首先讲明白啊!要是必须去局里的话,我也要求去区分局,但要是去市局的话,呵呵,对不起了,本小姐不去!”

“怎么,小姐既然去区分局,为什么不去市局呢?”

“因为区分局的局长我认识!”薛皓月也沒有隐瞒什么:“可市局我就不熟悉了,沒有人罩着,我怕再被弄个屈打成招,那可就老大的不合算了!”

薛皓月还真不知道市局是老展说了算的,她只是见这个什么张副局为这点小事就要带她们回局里,摆明了要偏袒王少等人的。虽然去哪儿她都不怕,可也不想在庆岛这地方把事闹出格了,那样可就给秦昭那家伙笑话看了。

“哦,原來二位是展局认识,我说呢?”怪不得人家不怵王青几个啊!原來是展御猫的熟人,这事儿还真不是怎么好办了,张学汉眼珠一转,笑笑说:“不过姑娘你这句话也有些激进了啊!不管是市局还是区局,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地方,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那这样吧!既然姑娘要求在这儿处理,那我帮你问问他们几个!”

看來这个张副局也是聪明人,不肯和展局正面交锋,不过,那几个废物恐怕就不这么认为了,王大鹏听张学汉这样说后,心里也有些佩服他的应变能力,但同时也断定,王青等人肯定不会罢休的,说不定还会抬出张市长的帽子來说事。

果然,张学汉刚和王青几人低声说了几句,王青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虽然他惹不起展昭,但今天吃了这么大亏要是把薛皓月放走的话,那他以后就不用在庆岛混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王大鹏所想的那种纯种白痴,也知道当官的之间那些事,以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也只好冷哼了一声:“哼,既然张局长你这样说了,那我们受害者就卖你个面子,这样吧!我们也不让她们赔医药费了,只是要她们给我们道个歉,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

“当然不算过份啦!”看王青挺聪明的让步,张学汉也挺高兴,拍了拍他肩膀算是安慰,接着走到薛皓月这边,把他的意思说了一遍,末了说:“呵呵,二位姑娘,他们就算是有得罪之处,但也受伤了,你们就赔个理吧!”

“嗯,行!”薛皓月虽然很不待见王青几个人,但她也懂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再说这事也沒必要给展昭添麻烦,所以就很痛快的答应了,刚想站起身随随便便的向王青等人说句对不起时,一直沒有吭声的宋迎夏却说话了:“要我们赔礼道歉吗?那好,你们过來,我给你们赔礼道歉好了!”

第一次见给人道歉还带命令式口吻的……宋迎夏一开口后,除了薛皓月认为这样做是理所当然外,其余的人都是这个想法,但她在说这句话时的模样、口气,偏偏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的拒绝,就像是王青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看到她用一双点漆般的眼睛看着自己时,双腿就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双眼很自然的就盯着她的眼睛。

宋迎夏嘴角带着踢甜甜的笑,和王青就这样对视着。

然后,王青刚想说什么的嘴巴一下张大,和宋迎夏相对的眼里马上就露出了恐惧,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淌出,呼吸开始急促,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就像是筛糠那样,要不是张学汉伸手扶住他,他肯定会瘫倒在地。

他怎么了?不会是有什么心脏病吧!就在张学汉纳闷王青这是怎么了时,宋迎夏给他赔礼道歉了,笑吟吟的样子,让年逾四十的张学汉看了,心里都猛地一荡:“对不起了,我们向你道歉!”

“我、我、我……”王青接连说了三个我字,嘴­唇­却已发青,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

“王青,你怎么了?”这时候,王大鹏也看出事情好像不对劲了,赶忙也走了过來,扶着他寻思:难道他受的伤不仅仅是变成熊猫眼,还有内伤,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今天这事可大了。

“妖怪,别、别缠着我,别过來……啊!”王青忽然用一声不是人类所发出的惨嚎,回答了王大鹏的话,然后双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王青,你怎么了?,什么妖怪什么别过來!”张学汉和王大鹏互望了一眼,然后同时把目光对准了宋迎夏。

刚才,王青在惨嚎着昏厥前,就一直盯着这个­干­净女孩看的,以他们丰富的刑侦经验,马上就意识到这事出现在她身上。

看到王青惨嚎着昏过去后,宋迎夏淡淡的一笑,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和张王二人一碰,随即就闭上了眼帘,可就是这一碰的瞬间,张王二人的心攸地咚的一跳,立即明白王青是怎么昏过去的了。

宋迎夏的眼睛。

王青,他是吓昏的,是在和宋迎夏的双眼对视时,吓昏过去的,因为他们在和宋迎夏对视短短的零点几秒时,就猛地走进了一个特别诡异、妖异的世界。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在那个世界里,看不到天,望不到地,沒有云彩沒有风,只有一片无法想象的黑暗。

这片黑暗,并不是黑­色­的夜,而是由一些多的无法估计的黑­色­的、不停蠕动的、身体内发出吱吱细叫的、长着人的脑袋却是蝗虫身子的、整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怪虫组成……

吓,这是些什么东西,它们浑身都带着土腥气息,好像是从千年古墓中钻出,张开黑红­色­的嘴巴,无边无沿的向你爬來,天地间除了沙沙的爬行声,就是这些东西的磨牙声了,但你偏偏却无处可逃,上下左右,全是它们的影子……

正文_第829章 :邪教黑虫

除了被宋迎夏盯着眼睛的人,沒有谁知道他们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别人都为他们脸上开始扭曲的肌­肉­表情而纳闷。

就在王大鹏和张学汉想忍不住用嘶叫來赶走这些东西时,眼前一亮,一股带着清新小雨气息的冷风从门口吹來,刚才那些所有的黑­色­怪虫,全部烟消云散,眼前,只有一个­干­净的女孩子坐在那儿,眼帘低垂着,薄薄的嘴­唇­含着吸管正在吸果汁,黑­色­的秀发披散到肩头,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宁静。

刚才,怎么了?做梦,还是真的到过那个诡异的远古世界,如果是做梦,那为什么耳朵里到现在还有那种吱吱的声音,如果是真的穿越到过那个世界,为什么却又回來了,这一切该怎么解释,就因为被这个女孩子看了一眼,就一眼。

王大鹏痴痴的看着张学汉,张学汉痴痴的盯着王大鹏,眼里的恐惧越來越浓。

此时,昏迷过去的王青,忽然眼睛不曾张开的拼命尖叫:“妖怪,黑­色­的虫子,黑­色­的虫子……”

听到王青蓦然喊出这些后,张王二人忽然同时喝道:“大辽悬案!”

“王队,什么大辽悬案,王青他怎么了?刚才你们又是怎么了?”正蹲下观察王青到底怎么了的李勇,在听到张王二人同时喝出这句话后,有些茫然的抬头。

两年前的九月二十四号这一天,在大辽长白山上,曾经发生过一起震惊党中央的大案。

那一天的月圆之夜子时,一支19人的地质勘测队员,除一人深度昏迷外,其余18个人,全部莫名其妙的暴毙在山上的帐篷里,每一个死者浑身内外,一丝伤痕都看不到,但他们的眼睛全部睁得很大,带着让活人一看就手足发凉的恐惧。

后來尸检报告得出來的结论却无法让人接受,因为那18个身体素质很­棒­的地质勘测队员,竟然全部是吓死的。

这18个人,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让他们连逃跑都不会,白白的等着心脏承受不住高压跳动、血管破裂而死,最让人不可理解的是,这18个人和那个幸存者,是分别睡在9顶帐篷里,他们到事发的第二天清晨,都沒有钻出过帐篷……

特大案件发生后,党中央勒令大辽省厅一个月内必须破案。

接到严令后,大辽省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而此时,那个深度昏迷的幸存者,无疑成了本次案件最重要的线索,让他醒來并说出当晚发生的那一幕,就成了‘国手’级别医师的任务,但,这个唯一的幸存者,也在大案发生的第30天后,心力衰竭而死,幸存者在临死的那个子夜,除了在昏迷中14次提到‘邪教,黑­色­的虫子’这两个莫名其妙的词汇外,别的什么也沒有留下。

幸存者死了,可侦破工作却沒有停止,重心也逐步发展到追查‘邪教’和‘黑­色­的虫子’这方面來。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别说是一个月了,就是一年,都不曾查出半点有关大案的线索,最终,随着负责此案的十几个公安战线上一二把手引咎辞职,大辽大案就成了一个无法破解的悬疑案。

大辽案件,也从此被定­性­为和某个‘使用黑­色­的虫子’的邪教有关,挖出并清除这个使用黑­色­虫子的邪教,也成了公安系统的一个从不放弃的秘密,并把本次案件作为全华夏公安系统的一个特大案例,被印刷成内部资料传送到各地方公安局。

作为派出所110队长的李勇,他从沒有接触过这等内部资料,但可张学汉和王大鹏,却‘有幸’研究过,所以,当两人亲眼从宋迎夏眼里看到那无边无际的黑­色­虫子,再对照昏倒在地的王青总是喃喃‘黑­色­的虫子’这五个字,他们马上就断定,眼前这个宋迎夏,很可能和大辽‘邪教黑虫案’有牵扯。

虽说公安系统和每个系统一样,内部都有派系之分,但无论他们为了各自派系的利益怎么勾心斗角,可铲除邪恶,却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今天的此时,既然发现了和邪教黑虫案有关的线索,张学汉和王大鹏,马上就冰释前嫌的站到了一条战线上,他们相信,换成张世宗和展三思在场的话,也会这样做,绝不会因为宋迎夏是什么來历。

故而,当张学汉忽然转身严令手下将宋迎夏和薛皓月带回局里时,王大鹏选择了以沉默來支持。

“刘军王淼,你们立即将这两位姑娘带回市局!”张学汉喝令手下完毕,接着对王大鹏伸出手:“王队,我们的人手不足,迫切需要你的支持!”他是怕外面还有人接应宋薛二人,所以才请分局的同志协助。

“明白!”王大鹏用力的握了一下张学汉的手,再也不看宋薛二人一眼的,马上吩咐小陆等人,配合市局的同志将宋薛带回市局。

“哎,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同样不知道王青是怎么回事的薛皓月,当看到几个警察快速逼过來后,马上就一拍桌子的站起來,刚想指着这帮警察说‘谁敢动我事实’时,两把手枪就同时顶住了她和宋迎夏,是张学汉和王大鹏。

“对不起姑娘,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还请你们配合!”张学汉两手紧攥着手枪,头也不敢回的命令手下:“给两位姑娘戴上手铐,如果她们敢反抗的话,就地格杀!”

“是!”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小陆他们却齐声答应了一声,摘下腰间的手铐,一下子就把宋薛围在了当中。

“不要看那个姑娘的眼睛,立即给她戴上手铐!”王大鹏这时候也厉声喝道。

“靠,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要说薛皓月还真沒有把这几个警察看在眼里,但他们此时表现出來的紧张,以及指着自己脑门的手枪,还是在让她骂了一句后,颇为无奈的被戴上了手铐。

“对不起,一会儿你们就可能明白了!”王大鹏顿了顿,回头:“李勇,迅速把王青送到医院,你们几个,全部自己开车到市局报导,谁也不许借口溜走,如若不然,当以串通邪教案论处!”

啊!王大鹏这一说后,命根子那儿还挺疼的杨少,和方家昭孙少几个人,马上就有些晕了:“我、我们怎么会和邪教扯上了关系,王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都少废话,按照王队的话去做!”张学汉骂了一声,闪在一旁,枪口对着宋迎夏吩咐手下:“带走!”

“哎,我可告诉你们,我!”薛皓月见警方和她來真格的了,可真急了,如果不是顾忌迎夏的话,她早就老拳相向了,龙腾的人,什么时候让人这样对过啊!她刚想表露自己的身份,却犹豫了一下,边被推着向外走边说:“我叫薛皓月,是金城区分局展昭可的好朋友,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呀!”

“对不起,薛小姐,这事恐怕我们展局也帮不了你了!”王大鹏顿了顿,一把扯过块餐桌上桌布,忽地一下就蒙在了宋迎夏的头上,受到他的启发后,张学汉也扯过一块桌布,将薛皓月盖在下面,眨眼间,两个我见犹怜的娇滴滴大姑娘,头上盯着白­色­桌布的被推出了快餐店。

“方少,这是怎么个事啊!”等市局分局的车、载着王青的100警察拉着警笛冲入小雨中后,杨少才如梦初醒的问方家昭:“什么邪教不邪教的啊!哥们我每天就知道在家里和夜总会转悠,从沒有接触过什么江湖人士啊!怎么就会和邪教扯上关系了呢?”

“我也不知道!”方家昭苦笑一声:“不过我们还是驱车去市局报到吧!反正咱也沒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不怕!”

“哦,也只能如此了,嘛的,你说咱沒事來这个小破店­干­嘛呀!”杨少抬起一脚将一张快餐桌踹倒,骂骂咧咧的和孙少走了出去。

快餐店里的人,也被刚才的这一幕弄得有些懵,对杨少很不礼貌的做法也沒敢说别的。

方家昭不好意思的和快餐店的人笑笑,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停机!”听到这个机械式回音后,方家昭恨恨的低声骂道:“嘛的,秦昭你这孙子,怎么总是换号码!”

骂完,方家昭拿着手机又愣了片刻,最终哭丧着个脸的拨通了他老子的电话:“呵呵,爸,您在忙呢?嗯,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您放心,儿子绝对沒有给您老人家闯祸,只是这事透着蹊跷,嗨,我一时半会的也和您说不清楚,这样吧!你给展昭局长打个电话,和她说,她一个叫薛皓月的朋友來庆岛,被市局的人带走了……”

“什么?皓月被市局的人带走了!”正在开会的展昭,听到方区长打來的电话后,腾地一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來:“方区长,这不可能吧!她怎么会被市局的人带走,哦,是她自己还是和别人……好好好,谢谢方区长,那我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就这样,再见!”

正文_第830章 :我是一般人吗?

至于薛皓月是和谁來到庆岛,又是什么时候來的,展昭不考虑那些,她只是纳闷,既然方区长都知道皓月的名字并给自己打电话了,由此可以推断,她在被市局的人带走时,肯定得提到秦昭或者自己,但她还是被人带走了,难道她惹了什么大祸了,以她的身手和身份,就算是惹了什么祸,也不可能让警察带着哦。

带着这些疑问,展昭快速的跳上车,直奔市局而去,在路上,她给秦昭通了电话:“小昭,你还在外海忙活呢?什么时候回庆岛!”

自打伊拉克來了后,秦昭就去了东海。虽然油田在东海海域内,但距离大陆可有着相当一段场的距离了,所以人们就称呼那是外海,而秦大少嫌來回的耽误时间,索­性­这几天一直吃住在工程船上了,究竟有什么事竟然劳驾秦大少亲自盯着,他不说,别人也不知道。

“呵呵!”手机那边传來了秦昭的笑声:“是啊!每天都有很多事忙的要死,怎么了?五姨太,想你老公了,要是真想的话你就说嘛,别不好意思啊!要不要老公明天回去陪你,但你得把自己洗­干­净才行啊!”

“滚你的,就知道占老娘便宜!”展昭一手把着方向盘,脸上浮起一丝羞红的,咳嗽了一声:“咳,小昭,别闹了,皓月出事了,被市局的人给逮进去了!”

“什么?皓月,哪个皓月!”

“嗨,你猪脑子啊!就是谢情伤他未來的小姨子,也是你龙腾中的人啊!”展昭说:“刚才我接到方区长的电话,说她被市局的人带走了,我现在正在前往市局的路上!”

“薛皓月,哦,她呀,嗯,她怎么会來庆岛!”那边的秦昭有些纳闷的问:“这事不对劲啊!依着那丫头的个­性­,怎么会让警察给逮进去……哦,我知道她为什么來庆岛了!”

“她为什么來庆岛!”

“回去再和你说吧!”那边的秦昭并沒有说皓月为什么來庆岛,只是说:“我估计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这儿很快就安排好了,你先去市局看看她们!”

“她们!”展昭一愣:“还有人和皓月在一起!”

“差不多吧!好了,那边有人叫我,就这样吧!办完事我很快就回去,有什么事找苏宁就行了,挂了宝贝!”

“靠,神神叨叨的,搞什么东东!”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展昭低低的骂了一句,随手将电话扔在副驾驶上,风驰电掣的向市局驶去。

不一会,展昭的车子就驶进了市局,她刚把车停下,分局的小陆就从一旁跑了过來,替她打开车门:“展局,你來了!”

“小陆,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不是和大鹏配合市局的人处理一桩民事纠纷去了吗?”看到手下出现在市局,展昭有些奇怪的下了车。

“展局,我和王队长是去了啊!正因为去了所以才來了这儿!”

“怎么个回事,和我说说!”展昭停住想要向市局大厅走的脚步。

“展局,这事可能有些麻烦,你还记得你结婚时,有个叫薛皓月的女孩子曾经参加过你的婚礼吧!”

“我当然记得,啊!”展昭一愣:“我明白了,她就是那桩民事纠纷的参与者,可为什么会被带回局里了呢?小陆,难道说,她打死人了!”

“人倒是沒死,可也被吓得差不多快死了!”小陆苦笑的回答。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展昭眉头一皱:“算了算了,我不和你叨叨这些了,她人呢?现在在哪儿!”

“在审讯室呢?展副市长亲自在审理她们!”小陆梯指着审讯室的方向:“喏,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不但在审讯室门口派上了警戒,而且听王队说,张副局还向市政府和省厅的人都做了报告!”

“什么?”展昭一听更为奇怪了,瞥了一眼门口站在三四个警察的审讯室:“究竟出他妈的什么大事了,还用得着向市政府和省厅报告,我看那姓张的是故意找茬!”

“不知道,反正王队他们也是挺紧张的!”小陆摇摇头:“展副市长更是一脸的郑重其事!”

“算了,你回局里吧!我去看看!”听说自己人都认真起來了,展昭意识到可能真出什么大事了,吩咐小陆回分局后,快步向审讯室走了过去。

“对不起,展局,里面正在审讯重大嫌疑犯,展副市长不许一般人随便出入!”展昭刚走到门口,就被警戒的警察拦住了。

“我是一般人吗?”展昭一瞪眼,吓得市局那孩子腿肚子一哆嗦:“闪开,让我进去!”

“展、展局,我知道您和展副市长的关系,不过真的对不起啊!展副市长和张副局特意嘱咐过的,沒有他们的允许,绝不能让一般、哦,是任何人出入,您大人大量,可别为难我们当兵的!”那个警察咽了口吐沫,向后退了一小步,但还是挡在门口不许展昭进去。

“哟,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被人挤了,知道我是谁还敢拦着我,最后问你一次,让不让我进去!”

“不、不行啊!展副市长和张副局特意嘱咐过的……”就在那个警察左右为难时,市局大院里又开进來一辆车,是四个圈的奥迪。

展昭回头一看那个车牌号码,就知道是张世宗來了。

果然,先下车的是林秘书,颠颠的跑到后面拉开了车门,然后张世宗下车,向审讯室这边望了望后,就快步向这边走來。

“哦,展局你也在呐!”张世宗看到门口的展昭后,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要往里走。

“张市长,这儿可不是一般人随便进的,我看你还是在这儿等等吧!”展昭也抱着膀子和张世宗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后就‘善意’的提醒他。

张世宗一愣。

“张市长是一般人吗?”对于展昭上次故意刁难的事,林秘书还沒有忘记,此时见她­阴­阳怪气的这样说后,马上就替张世宗答复她了。

“是不是一般人我说了不算,得问这位同志!”展昭下巴一跳指向那个拦住她的警察,一脸的我无所谓。

“张市长是一般人吗?”林秘书­阴­沉着个脸的,看了一眼挡住门口还沒闪开的几个警察。

“不、不是,当然不是了!”见市长秘书这样问,刚才拦住展昭的那个警察,赶忙结结巴巴的回答,开玩笑,在庆岛,谁不知道张市长是二把手啊!他怎么可以算是一般人呐。

“既然不是,那你们还不闪开!”林秘书这时的话就有些严厉了,那个警察一看张市长也面露不快,赶忙给同伴递了眼­色­,闪到了一旁,等张市长走进审讯室的走廊后,林秘书示威­性­的瞟了展昭一眼,跟在他后面也走了进去。

等张市长和林秘书走进去后,那个拦住展昭的警察冲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就站在了门口。

“行呀,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展昭咬了一下牙,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恬静一些,柔声问那个警察:“同志,你说我是一般人吧!”

“展局,你也不是一般人啊!可……”看到展御猫忽然对着自己笑,那个警察就觉察要不妙了,赶忙的好言解释,可刚说到这儿,就觉得小肚子一疼,唉哟一声的就摔到了一边。

“都说一般人不敢打警察,可我偏偏敢,由此可见,我也不是一般人啊!”展昭冷笑着收回右脚,眼睛刚瞄了一下其余那俩警察,那俩哥们就非常有眼力的闪到了一边,低头哈腰的说:“展局请进,请进!”

“哼!”展昭冷哼了一声,倒背着双手的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有些­阴­冷的审讯室里,做了好几个人,王大鹏也赫然在列,而市局局长展三思,正在和张世宗简单的寒暄着,看到女儿进來后,他眉头皱了一下,也沒有多说什么?随即就指了指一个矮凳,示意她先坐下。

展昭也沒有坐下,只是站在门口,向审讯室中央的那个铁椅子上望去。

铁椅子上,坐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子,双手被手铐铐在椅子上,看到展昭进來后,她马上就喊道:“嗨,小昭姐,我是皓月啊!这是怎么回事呀,­干­嘛沒事沒非的把我给拘进來了,而且还给我戴了这么个破玩意,难道这是你们庆岛审讯嫌疑人时的新发明吗?”

“皓月,真的是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展昭刚说到这儿,就被展三思沉声打断了:“小昭,你先别Сhā嘴,先看看这个!”

“什么东西!”既然老爷子发话了,展昭也只好先对薛皓月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过了老展递过來的那叠资料,仅仅看了一眼,她就纳闷的抬起头:“爸、展副市长,这不是大辽特大案件的案件分析吗?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展局,我有话要和你说,请随我來!”这时候王大鹏站了起來,对展昭说了一句后,径自就走到了走廊中。

展昭见王大鹏一脸的严肃,守着人也不好意思的和他发脾气,只好跟着他來到走廊,关上审讯室的门后,她才不满的说:“王大鹏,为什么抓她來市局时,不和我汇报一下,难道我不是你的局长了,你应该在我婚礼上见过她吧!哼,敢和别人不打招呼的就抓秦昭的朋友,我看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胆儿肥了!”

“展局,你先别生气,我正因为知道她和你们的关系,所以才沒敢和你汇报,就是怕你们为难!”王大鹏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随后拿过她手里的资料,就把在快餐店时发生的一切详细的和她说了一遍,最后说:“我绝对沒有撒谎,我和张副局都是亲身体验的,而那个王青,在昏迷中,也的确是喊出了‘黑­色­的虫子’这句话,所以,我不敢懈怠!”

“王大鹏,你说你们仅仅和一个叫宋迎夏的姑娘对视了一眼,就走进了那个恐怖的世界!”听完王大鹏的汇报后,展昭眉头紧锁的:“你确定和薛皓月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名字,就叫宋迎夏!”

“是的,刚才在路上时,她自己说的,可她是身份证上却是苏迎夏,本來,我也怀疑她和、和上面有什么关系,可她的说出來的名字,却和身份证不符,所以我们才更加怀疑这事有蹊跷!”

“哼,王大鹏,我告诉你们!”一听这些,展昭百分百的确定,和薛皓月一起被逮进來的人,就是宋兰岳的宝贝千金、秦昭的或三或四姨太宋迎夏了,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王大鹏,低声的训斥他:“不管出什么事,按说你必须得先和我这个局长汇报,可你……唉!大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小昭好,可你知道那女孩子是谁吗?她是当今总书记的亲侄女啊!麻烦你给我用点脑子好不好,总书记的亲侄女,会是邪教的人吗?嘛的,你们敢把宋家的小公主逮进局子,这次你们的麻烦,大了!”

“什、什么?她、她真是宋家的人,而且还是……”王大鹏的脸儿一变,马上就发白了,他做梦也沒想到,那个不知道是叫宋迎夏、还是叫苏迎夏的女孩子來头,竟然会这样大,大到可以根本不用参加什么邪教,就可以在华夏说了算的地步。

“唉!大鹏,以咱们的关系,我骗你有意思吗?”见王大鹏真的害怕了,展昭也不忍指责他了,毕竟他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着想,低着头用握成拳的右手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她才说:“关于迎夏的身份,你先不要和别人说,这事你先别管了,赶紧的回局里,我來处理,但愿她们不会和你一个小警察一般见识!”

“谢谢展局,那我先回去!”王大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低的道了一声谢后,就径自走了。

难道说,迎夏的病还沒有彻底被治好。

宋迎夏发病时,都险些啃死展昭,当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她比谁都清楚,但她绝对不会相信,迎夏会和邪教黑虫有什么牵扯,也许这一切只是个误会,或者说是个巧合。

正文_第831章 :不折不扣的女流氓

展昭又皱着眉头想了老大一会儿,这才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薛皓月对警方给她强迫戴上个墨镜的行为,感觉好气又好笑,索­性­仰起下巴靠在铁椅子上不声不响,反正她自我感觉也沒有犯什么大错,这帮子有眼无珠的警察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虽然张学汉和王大鹏都和展三思介绍了他们的亲身经历,老展同志也询问了在第二人民医院看护王青的110警员,并得知那可怜的孩子到现在还在昏迷中念叨黑­色­的虫子,但老展在认出薛皓月后,心里还是大吃一惊,他这种主持安全工作多年的‘老江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点明薛皓月身份的。

薛皓月曾经参加过展昭的婚礼,摆明了是女儿的朋友,可大辽疑案的影响力是巨大的,老展生怕她会给自己女儿女婿的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更是万分的谨慎。

自从秦大少帮着老展家摆平了‘合影天河’后,展昭老妈杨丽女士,对这个有着好几个老婆的女婿,印象是大大的改善,连带老展在提到那个秦某人时,老脸上都会露出一丝笑容的,彻底的把他当半个儿子來看待了,做事时替他考虑也属正常。

在展昭进來时,老展正按照审讯程序來向薛皓月提问。

“我叫薛皓月,薛皓月的薛,薛皓月的皓,薛皓月的月!”因为桌子上的­射­灯照着自己,薛皓月并沒有认出提问他的是展昭老爸,不过刚才展昭进來过,有她在相信这些警察不敢咋着自己的,何况她也沒把眼前这种情况当回事,大不了自己开了手铐打晕这些警察走人就是了,反正皓月姐也不是吃素的主。

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所以,皓月姐才在听到老展的提问后,二郎腿一翘的,满不在乎:“现在的­性­别是女,年龄嘛,嘻嘻,女孩子的年龄是不会和这么多男人说的,至于职业嘛,正在家待业,不过以前倒是经常做些杀人放火的事……”

“放肆!”老天可以作证,皓月姐的这些话的确是实话,不过,听在别人耳朵里可就成了街头混混的嘴脸了,对她的直言相告,老展还只是报之以苦笑,但张世宗可不就这么想了,再加上眼看一件惊天大案有了眉目,如果要是在他这个市长的领导下侦破的话,这可是一个大成绩,所以,在看到皓月姐这种态度后,他当即用手一拍桌子,噌地一声站起身:“你给我放严肃点,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哼……也得睁大眼睛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不严肃了,我哪儿胡说八道了!”薛皓月淡淡的反问:“这不就是庆岛市的市局吗?也不是什么龙潭虎­茓­的,你又是哪个,肩膀上沒有扛着警衔,头上沒戴着警徽的,凭什么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我!”张世宗,顿生气结。

“薛小姐,这是我们的张市长,这桩案子今天由他來主审!”见薛皓月一脸的拿着市长不当官看的样子,老展连忙用说出张世宗身份來暗示她:“所以你最好态度端正一些,尽量配合我们的工作!”

“市长怎么了?”听说这个拍桌子砸板凳的人是个市长,薛皓月也沒多大稀奇,依旧不屑的说:“我又沒有犯罪,他敢对我滥用私刑!”

“你、你……”听到皓月姐这样问后,气的张世宗用手指着她,话也说不出來了,‘市长怎么了?’这句话,在他來庆岛后,还真的听过好几个人说过了,以前他在别处当副市长的时候,看到他的人,哪一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可偏偏來庆岛后,竟然接二连三的遇到这种不拿着市长当父母官看的主,难道庆岛人,都有秦昭那样的背景。

其实,这也不怪皓月眼里沒有他这个市长,本來军政就不一家,何况她还是军方的佼佼者,见得大人物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就说那个被关在另外一间屋子的宋迎夏吧!她公主的身份,是一个二线城市的市长所比的。

“薛小姐,我们只是在依法办事,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见张世宗吃瘪,却又偏偏说不出什么?张学汉就出马解围了:“请问,你知道两年前发生在大辽的谜案吗?”

我又不是警察,我稀罕知道这些吗?薛皓月沒有吭声,因为眼上被戴着个大墨镜,所以尽管有­射­灯照着她,可别人还是看不出她眼里有什么反应。

审讯时,嫌疑人一声不吭是一种最常见的情况了,所以张学汉也沒有在意,直接话入主題的:“我们怀疑你和你的同伴,很可能会和这件惊天大案有牵扯,但在我们还沒有完全掌握你们的证据时,希望你能够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张学汉副局长给薛皓月,在这儿滔滔不绝的做了老大一会儿思想工作,说的吐沫星子都­干­了,可后者还是不说一句话,要不是因为她可能是展昭的朋友,他可能早就烦了,而眼前展昭就在一旁看着,他也只好喝了口水,压住火气的和声问道:“薛小姐,不知道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有什么感想!”

“感想嘛,倒是有一点!”可能是张学汉不和张世宗那样的强势,赢得了皓月的好感,她竟然说话了,不过,接下來的话,听在他耳朵了,还不如不说的好:“你口才不错,最适合你的工作应该是去幼儿园应聘男阿姨!”

“咳咳咳!”张学汉的脸一红,差点把刚喝下去的水吐出來,擦了擦嘴角,口气接着就有些严厉了:“薛小姐,你这样太过份了吧!我不管你和……”

“张副局,由我來问她几句话,怎么样!”打断张学汉话语的,是展昭。

展昭是展三思的女儿,又是秦某人明媒正娶的老婆,无论从哪一个身份來看,都属于张学汉惹不起的,恰逢薛皓月又是那种油盐不进的‘泼皮,’这时候她主动提出來要问话,他自然会借势推出这个烫手山芋了:“呵呵,好,展局你來问吧!”

“谢谢张局长!”展昭点点头道了谢,径自走到薛皓月跟前,伸手就替她摘下墨镜,随手扔在了地上。

“哎,展局,千万别摘她眼镜,千万别看她眼睛!”张学汉这样着急的提醒展昭,倒是一番好心,生怕她也会走进那片妖异的世界。

“沒事的,张局,她是我朋友,不会害我的,我信她!”展昭回头笑笑,丝毫沒避讳和薛皓月的关系,其实她也不用避讳,薛皓月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看到展昭这样毫不顾忌的说出和薛皓月的关系后,张世宗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不过,大辽大案那是华夏公安系统一个心头的痛,只要能够把案子破了,相信任何势力都挡不住国家法律这部大型战车脚步的,故而,他沒有发表什么言论,只是冷着眼数竖着耳朵的听。

“皓月,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展昭双手扶着薛皓月的肩膀,眼睛对着眼睛的:“刚才张局也给你介绍大辽案件了,我也问过现场的目击证人,如果躺在医院的那个真是被你们吓成那样的话,别说是我了,就是小昭也帮不了你,你明白吗?”

“小昭姐!”薛皓月挺委屈的说:“我怎么知道那小子会突然昏过去的胡说八道啊!我是­干­嘛的,你应该也清楚,我会入那种邪教吗?”

“这些我自然明白,但!”展昭说到这儿,忽然脸­色­一变,脱口说道:“我明白了!”

“啊!你明白了什么?”薛皓月一愣。

“皓月,在事情还沒有弄明白之前,你先在这儿委屈一下!”展昭认真的说:“一会儿省厅的人也许还会來问你,到时候你就实话实说好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但千万别再这样一脸的不在乎,这件大案,是中央极度重视的,哪怕只有一点的线索,也会一查到底的,你明白我意思吗?千万不要上犟!”

“ok,我听你的!”薛皓月这时候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了,不再吊儿郎当的,点点头:“小昭姐,自从这事发生后,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事是不是和迎夏有关,哦,对了,你能不能把那个大案记录给我看看!”

“好!”展昭答应了一声,很­干­脆将大案的案宗摆在她眼前,轻声的给她读着。

这叫审讯嫌疑人吗?我看是请她帮忙还差不多,张世宗见两女在那儿嘀嘀咕咕的,守着老展,也不好意思的说什么?只是郁闷的点上烟,吸了起來。

“喂喂,那个谁啊!你能不能有点风度好不好,不知道在女士面前不能吸烟么!”张世宗刚吸了一口,正在听展昭解读案宗的皓月,就眉头一皱的指责上他了:“这点道理都不懂,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当市长的!”

“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流氓,张世宗我了一下,却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张了张嘴就把烟灭了,遇到这种背景模糊,一脸不在乎的女孩子,他那些一贯的雷厉风行作风,好像沒处用了。

正文_第832章 :我又不是王青那样的废物

“其实我有时候也吸烟,嘿嘿!这些都是小节,别怪他!”看到堂堂一个市长被‘嫌疑人’弄得沒话说,展昭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就呵呵轻笑着说了一句,算是给张世宗解了围。

“哦,那你吸吧!”薛皓月翻了个白眼,接着神秘兮兮的冲展昭眨眨眼睛:“小昭姐,我告诉你个秘密,附耳过來!”

“什么?”展昭一愣,但还是把耳朵贴在了薛皓月的嘴边,别人只看到她们一个在说一个在听,却不知道那女孩子卖的什么关子,心里在着实痒痒的同时,也挺郁闷的。

“哦,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大辽大案也许就会有新的线索了!”听完薛皓月的耳语后,展昭眼睛一亮。

“嘿嘿!”薛皓月得意的一笑:“我估计是这样的,你放心去做好了,也就是今天你來了吧!如果是那些什么市长局长的,我才懒得把这些压箱底的货说出來,我这人最讲义气的了,有这么好的立功机会,当然要交给自己姐妹!”

“行,皓月,要是真有这个案子的新线索,那算我欠你份人情!”展昭颇为好爽的拍了拍薛皓月肩膀,随即扭身:“张局长,你带进局里的另外一个女孩子呐!”

“在对面房间里!”张学汉望了张世宗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了,可这儿真正做主的却是展三思,老展的女儿关心这案子也是为了工作,所以他在犹豫了一下还是沉声回答:“展局,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去看她,因为那个女孩子眼里有鬼,在快餐店的时候,就差点让我和你们分局的王队着了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就暂且先把她关起來了!”

“沒事,带我过去,你们不用跟來了,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什么乱子!”展昭摆摆手:“她是我朋友!”

“大郑,那你带展局过去吧!注意些安全!”张学汉见展昭执意过去,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吩咐一个警察给她开门,那个叫大郑的答应了一声,率先走到对面方面前,推开了房门。

这房间,本來是一间杂物室,不过看上來还挺­干­净。

房门一打开,展昭就看到有个头上蒙着一床桌布的人坐在椅子上,跟前还站着两个持枪的刑警,如临大敌的看着那个人。

这是搞什么东东,皓月眼上戴着眼镜,迎夏就被蒙了个桌布,难道她眼里真得有那些蹊跷玩意,比在英国的时候还可怕,要不要试试……展昭心里琢磨着迈步走进了屋子,抱着膀子对那俩刑警摆了摆下巴:“你们先出去,我來问,记得把门关上!”

“展局,我们就在这儿陪你吧!别……”不等那俩刑警说完,展昭笑笑:“不要紧的,都出去吧!”

“好吧!那你小心些!”俩刑警见展昭颇有把握的样子,再加上他们就守在门外,就算是有什么变故也可以來得及援手的,所以在对望了一眼后,就悄声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

“唉!”展昭先叹了口气,随后把迎夏头上的桌布拿了下來,对向她甜甜笑着的那个女孩嗔怪道:“你呀,既然來到庆岛,­干­嘛不去天河,还笑啊你,知道你惹了多么大麻烦吗?如果这事处理不好的话,恐怕你老爸都得受牵扯的!”

“小昭姐,我沒有打算吓唬人的,只不过那个叫王少的太气人了,所以我才对他略加惩罚!”宋迎夏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满脸的不在乎,脆声说道:“谁知道那王少胆子这样小,竟然吓得昏过去了,这可不怪我!”

展昭微微伏下身子伸长脖子,看着迎夏的眼睛,有些纳闷的说:“除了黑的有些不正常外,我怎么也沒有看出多么吓人啊!迎夏,你施法我看看!”

“看什么?”

“你知道我想看什么的!”

“你真想看!”

“嗯!”展昭点点头:“我只有亲眼见识了,心里才有谱,才有把握重新定位大案!”

“什么是大案!”

“大案就是……”展昭简单的把案发事件说了一遍,最后说:“王青昏过去的时候,皓月也在场,她也怀疑她老娘是不是传给了你蛊术,所以才让我过來找你试试,假如你真能让我看到、看到那些黑­色­虫子的话,我想我可以给大案找出一条线索了,嘿嘿!那我可就真的立了一功了!”

“小昭姐,薛伯母的确传授给我一些防身的东西,但她一再告诫我不要乱用!”宋迎夏咬了一下嘴­唇­:“其实吧!一开始我也沒拿着这事当回事,可看到王青那样后,我才知道薛伯母的话不是吓唬人的。虽然他有些讨厌,但他差点被吓死,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小昭姐,你最好不要看了,我怕你会受不了!”

“哦!”展昭­精­神一振:“原來皓月的话沒有错,你的确学会了蛊术,说不得说不得,你怎么着也得让我见识见识,我又不是王青那样的废物,怎么会和他那样不堪一击,來來來,快施法给我看看!”

“不行的,小昭姐!”迎夏坚决的摇摇头:“那样会伤你­精­神的,如果要是被、被他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嗨,你管他­干­嘛?我说行就行!”展昭自然知道迎夏嘴里的那个‘他’是谁,一个劲的让她别介意,但迎夏就是不同意,最后她有些急了,拉下脸來:“迎夏,我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你不让我确认实施情况怎么样,我真沒有把握带你走的,何况省厅的人也马上就要來到了,难道你是不是想让小昭來领你出去,唉!你知道他有多忙吗?从伊拉克回來后,觉都沒有好好睡一个,饭都沒有好好吃一顿,人都瘦了一大圈,可他这样累了,你还忍心让他为你­操­心!”

“啊!他、他这样累!”

“是啊!现在我都沒敢把你被逮进來的事告诉他,就是怕他再­操­心的!”

“那、那你可得做好准备!”听说秦某人瘦了一大圈后,迎夏真的很心疼,更怕给他惹麻烦,所以犹豫了会,还是决定让小昭姐见识一下了。

“ok,來吧!”展昭双手掐着腰的,直愣愣的望着迎夏的眼睛,一眨不眨,嘴角还挂着‘怎么会’的不在乎……但,随着迎夏眼里黑­色­的光晕浮现,她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凝固,那双本來就挺大的眼睛,瞪的更大,嘴也慢慢张开,那种比在英国被迎夏抱着啃的恐惧,使她的心脏骤然加速。

苗疆蛊术,其实是一种遇强更强、遇弱则弱的神秘的、有形体可以借鉴的巫术,它的威力和作用,却比巫术强大和不可思议了百倍,不仅可以通过眼神來传达比‘摄x魂术’更霸道的‘夺魄术’,更能以诸如草木、山石甚至空气为寄生体,來伤人于无形。

但这种让世人谈蛊­色­变的蛊术,早就因为其过于歹毒的侵略­性­而被人不齿,更因为苗疆素有‘传媳不传女,传女不传男,’的讲究,致使这种歹毒无比的巫术,到了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已经演变成了一种传说。

可宋迎夏,却因为机缘巧合,就在薛母哀愁俩女儿对‘家传法宝’不在意时,踏进了她的视线,再加上她天资聪慧,人又长得单纯可爱,于是薛母就借着传给她一门‘防身术’的机会,使她成了苗疆薛家的第n代蛊术传人。

(以上只是阳光在查阅资料后的一些‘心得,’还望大家不要认真哈,)

今天,恰逢王青王大公子,好死不死的惹宋大小姐讨厌,再加上身怀绝技的技痒,于是就把他当成了一个试验品,从而造成了差点送他归西的事实。

事后,迎夏妹妹心里其实老害怕,也老后悔了,所以被蒙着头铐在这儿时,才沒和薛皓月那样的不乐意。

现在,既然亲爱的小昭姐执意要见识一下,那迎夏妹妹也勉为其难的让她亲临其境一次了,不过,却一直在小心的注意着她的反应,当看到她好像、可能真的承受不了那份真实的幻觉时,马上就闭上了眼,低声叫道:“小昭姐,你沒事吧!”

一声小昭姐,仿佛是天籁之音那样,一下子就把马上就要心力衰竭的展昭拖回了生天,眼前那些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人头蝗虫身的黑虫,瞬间烟消云散,使她冷汗淋漓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膛,张大嘴的狂吼了一声,却沒有听到任何声音,原來,她的音带也已经麻木。

“小昭姐,你沒事吧!”迎夏一见展昭这样,就知道她­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连忙低声喊道:“小昭姐,看着我的眼睛!”

就像是个被人摆布的木偶,展昭痴痴的望着迎夏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过了片刻,展昭的脸上慢慢的浮现红晕,一双眼睛也渐渐的恢复了神韵,可宋迎夏本來就白净的脸颊,却渐渐变白,好舒服啊!这蓝的天,白的云,碧的水,青的树,小鸟在歌唱,耳边传來牧笛动听的旋律,阳光柔柔的洒在身上,整个人懒洋洋只想睡觉……就在她浑身舒泰时,眼前的这一切,再次蓦然消失,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脸­色­惨白的宋迎夏。

正文_第833章 :不想死的话,就闭上你的鸟嘴

“迎夏,你、你怎么了?”刚从­精­神恍惚中清醒过來的展昭,忽然发现迎夏脸­色­惨白,甚至嘴角都有一条血丝溢出,身子也在椅子上摇摇欲坠,大惊之下了连忙伸手扶住了她,一个劲的问她怎么了?

“沒、沒事,小昭姐,我沒事!”迎夏惨然一笑,神情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啊!我知道了,你为了不让我受蛊术的毒害,所以不得不再反其道的为我修复受损的­精­神,却被自己的力道所伤,是不是这样!”展昭愣了片刻,脑子里电光一闪,丰富的格斗经验,使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迎夏为什么会这样了,迎夏这是在短时间内,强自使用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转换,才变成了这样。

展昭推断的沒错,宋迎夏在看到展昭­精­神大损后,心里后悔的要命,不顾下蛊者在极短的时间内、施用两种效果截然相反的蛊术必会伤到自身的大忌,在展昭体内的‘蝗虫人头蛊毒’还沒完全爆发时,毅然动用了‘阳春三月蛊’去化解,结果源自她身上两种截然不同的蛊毒,悍然相撞,在消除展昭体内蛊毒的同时,她自身却受到了蛊毒的反扑……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在用足了力气狠狠打出一拳,拳到半路却要强迫收回,会受内伤那样,迎夏的­精­神上就受了严重的损伤,如果不是她咬破自己嘴­唇­,用疼痛來强迫自己清醒,恐怕她就会自己中了自己的蛊毒。

“迎夏迎夏,都是我不好,非得要求你这样做,结果却害了你,我真是个猪,一个他妈的笨猪!”看到迎夏的脸­色­开始灰白,就像是一朵被暴雨打过的花儿那样凋零,展昭心里那个难受啊!不住的痛骂自己是笨蛋,急得泪水忽地一下淌出。

“展局展局,怎么了?!”外面守在门口的那俩刑警,听到房间里有异响后,砰地一声就推开门闯了进來。

“钥匙呢?给我钥匙!”展昭忽地回头,大声喊道。

“什么钥匙!”那俩刑警见展御猫泪流满面的,当即傻在了那儿。

“嘛的,手铐钥匙啊!给我手铐钥匙!”

“展局!”被展昭一骂,有个刑警就明白过來了,脸­色­大变:“你、你要给她解开手铐,这、这可不行啊!”

“给不给,!”展昭见迎夏的眼睛已经闭上,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可这俩家伙还在这儿墨迹,急得她唰的一下就掏出枪,哗啦打开保险:“把钥匙给我拿出來!”

“展局,你这是要做什么?”见展昭拿枪对着自己,那俩刑警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手放在腰间的枪柄上:“你要冷静一些,这个女孩子是……”

“是你妈啊!”展昭粗话出口,咣的一声对着那个刑警的脚下就开了一枪,接着枪口重新对准他眉心:“钥匙!”

“我、我给……”此时,那个刑警毫不怀疑展昭会对着他开枪,连忙把钥匙扔了过來。

这时候,对面审讯室的人也听到了枪声,门一打开,展三思就看到女儿正用枪一手点着刑警,一手去给迎夏打开锁在椅子上的手铐,吓得他大喝一声:“小昭,你这是要做什么?!”

“是我害了迎夏,我要抓紧带她去医院!”展昭打开手铐,随手把手枪也扔掉,弯腰抱起迎夏转身向门口走來。

“小昭,你犯浑啊!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展三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大辽惊天大案的线索,全部在这个女孩子身上,他哪敢让女儿抱着走啊!何况省厅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如果这个女孩子趁此逃脱了,就算是秦昭本人來,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闪开!”抱着已经昏过去的迎夏走到门口后,展昭看着自己的父亲,冷静的说:“我知道你们怕她借机逃走,但如果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自杀谢罪,假如她真的借此逃跑的话,一切责任将会由我來承担!”

“小昭,你……”展三思知道自己这女儿是个说到做到的主,他也看出迎夏此时脸­色­灰白,绝不是装出來的模样,可,要是她真的借机逃跑的话,这么大的责任,她承担的了吗?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承担的了吗?”

展三思回头,见这个说话的是张世宗的秘书,林秘书:“大辽惊天大案是何等的重要,十几个高官为此引咎辞职,你一个分局局长,能承担的了!”

是啊!林秘书的话虽然刻薄,可这却是事实啊!想到内部资料那一连串引咎辞职高官的名字,她一个区区分局局长,又算是哪根葱呢?可若是不让她走,如果这个女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的女儿……想到这儿,展三思忽然有了一种无力感,强自镇定着,面对展昭:“小昭,这个女孩子,你绝对不能带她走,我可以让医院的人來!”

“医院的人來了,医院的医疗设备能來吗?”展昭轻轻的问了一句,不再说话,抱着迎夏就向外走。

“你不能带她走,我不管这个女孩子是什么人,也不管她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我作为庆岛市市长,在事情还沒有弄明白时,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市局,展局长,现在我以市长的身份命令你,放下嫌疑人,我可以对你刚才的冲动,既往不咎!”从來了就沒有几次表现机会的张世宗,这时候也拿出了自己的市长架子。

这倒不是说他故意难为展昭,不论他属于哪个派系,如果在惊天大案发现一线情报时出点纰漏,他会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职责的,不过,就在张世宗说完这些话,刚想命令人讲宋迎夏截下时,却觉得自己后脑勺一凉。

张世宗一愣,慢慢的回头,就看到刚才还被铐在铁椅子上的薛皓月,现在就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一把枪的指着他面门,眼里透着他从沒有见过的杀意:“我数一二三,如果你们还有人敢挡在这儿的话,我会开枪!”

沒有人在看到薛皓月眼里透出來的冷酷杀意后,还会怀疑她这些话只是恐吓之言,真的,沒有人敢怀疑,因为她眼中的杀意,绝对带着股子蔑视一切、包括对任何生命的冷漠,就连展三思这个老警察,在对上那双本该淌着一池春水的桃花眼时,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展三思都这样了,何况是张世宗。

“你、你不要乱來,这是公安局!”张世宗浑身乏力的,额头上的冷汗唰的冒了出來。

“一,二……”薛皓月根本不和他废话,直接就数起了数,声音越來越低,杀意越來越浓。

“大家都闪开,让他们走,有什么事情,我担着!”展三思猛地一挺胸膛,一步跨在张世宗面前,再次沉声说道:“大家闪……开!”

站在展三思高大的背后,张世宗感受到的压力顿失,仿佛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似的,伸手把淌在眼里的汗水擦掉。

“正确!”薛皓月微微一笑,身子向旁边一闪。

“不能让她们走!”这时候,林秘书忽然大喝一声,刚想用一番斗志激昂的话來鼓动市局的同志同不法分子作斗争时,薛皓月忽然动了,沒有谁看清楚她是怎么动的,大家只是看到好像有个棕红­色­的鞋影一闪,然后林秘书就直直的飞了出去,脸上的眼镜直接飞到走廊的墙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这还不算,大家还沒有弄清楚咋回事时,薛皓月一甩手,砰地一声枪响,林秘书左耳朵的地板上,就溅起一片白­色­的瓷片。

“不想死的话,就闭上你的鸟嘴!”薛皓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谁还敢提出不同的意见,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我就是龙腾十二月的妖蓝,在我眼里,只有敌我,沒有法律,杀人对我來说,比宰­鸡­还要简单,小昭姐,我们走!”

龙腾,本已经做出拔枪动作的几个刑警,在听到薛皓月自报家门后,马上就不敢再动了:怪不得她不声不响的解开手铐出來了,原來人家有相当牛的资本啊!只有敌我,沒有法律,放眼华夏敢这样说的,除了那十二个人外,还有谁敢这样说撒……

有薛皓月扫清前进的道路,展昭不再犹豫,抱着宋迎夏快步走出了房门向走廊外面走去。

轰轰轰……就在大家看着薛皓月持枪断后的向外走时,市局大院的天空,忽然传來了飞机的螺旋桨声。

所有的人紧跟在薛皓月后面走出走廊后,就看到了一架wz-10中型专职武装直升机正徐徐的降落在大院里,螺旋桨的桨叶还在飞速旋转,直升机上就跳下了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随后,一个肩膀上扛着银­色­肩章的警察,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也跳了下來。

那个军官在看到刚走出门來的展昭后,先是一愣,目光马上就盯在了她怀里的迎夏脸上,随即快步走了过來。

正文_第834章 :华夏绝对小公主

”小昭,等会,千万别冲动:“看到有直升飞机來到市局后,薛皓月就知道省厅的人來了,虽说她拿着省厅的人也不怎么当盘菜看,但在看到那个大校和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后,却不得不嘱咐展昭别冲动了。 如果对方來的只是警察,薛皓月根本不会鸟他们,但对方有军方的人出面,而且还有四个只知道服从上级命令的军人,如果这时候再敢用枪对着他们要求他们让路,士兵们为了那个大校的安全,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对她开枪,她不怕,可却怕展昭和迎夏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尽管此时迎夏的脸­色­看起來很吓人,但她不得不的嘱咐展昭一定要冷静,等看看情况再说。

展昭也不是傻瓜,轻轻的点了点头后,停住了脚步,心里却在想:如果这些军人敢强行带走迎夏,那这条命,就拼了吧……

“省厅的周厅长,这是周厅长來了!”真不明白,林秘书在被薛皓月一脚踹飞并被恐吓了一下后,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持他马上就跟了出來,看到那个从飞机上走下的高级警官后,他马上就喜形于­色­的喊道:“周厅长,你快來,展局长要强行带走大辽的最大嫌疑人!”

这儿有我,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头了,张世宗很不满意的瞥了林秘书一眼,脸­色­有些­阴­沉了。

喧宾夺主这本是为官者的大忌,按说林秘书这样久侵官场的人最该明白,可他好像是被皓月姐吓坏脑子了,见张世宗不敢招惹她,此时省厅來人后,就把希望寄托在周厅长身上了,要知道周厅长可是张家老爷子的座上宾,他们有过几次在一起吃饭的经历,算是熟人,所以脑袋在晕乎乎中,就做出了这个让张世宗非常非常不满的事儿,从此为自己创造了仕途终止的机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哪个是展昭,谁是最大嫌疑人!”周厅长紧随着那个相貌堂堂的军官走过來后,扫了一眼都站在门口的众人,看到张世宗后,根本沒有理会林秘书的,向市长点点头,公事公办的样子:“张市长你好,接到你们电话时,我恰好在东海舰队参加一个军警会议,我马上就向上面做了汇报,上级很重视,为了尽快的破获大案,派我用最快的速度,和宋大校一起赶來了……这,是怎么回事!”

周厅长的最后这句话,却是对怀里抱着迎夏、手里拿着枪的薛皓月说的。

“呵呵,周厅长,这事好像有些误会啊!”张世宗苦笑一声,刚想简单的说一下,却看到那个相貌堂堂的大校,此时正一脸紧张的望着展昭怀里的宋迎夏,心里先是一动,接着就想起一个人來,马上就大吃一惊,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什么?额头上刚刚­干­了的冷汗再次冒出,一时间望着那个军官竟然呆了:完了完了,这次是惹大事了。

“张市长,有什么误会,哦,这位是……”周厅长见张世宗呆呆的望着那个大校军官,刚想说什么时却被后者用眼神制止,于是话锋一转:“能不能详细的解释一下!”

“林秘书,你简单的和周厅长汇报一下!”那个大校刚才对周厅长的眼神,张世宗看在眼里,更确定他就是那个人了,心思电转之间,马上就推出了林秘书:你不是总要抢着出头吗?那这次我就把‘机会’让给你,至于这是不是个机会,那就得看你的运气了。

其实,这时候林秘书已经清醒了过來,知道刚才自己的言行犯了为官者的大忌,就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弥补这个错误时,却又听到张世宗让他來解释,他先是一愣,但看到大家都将目光对准了自己,根本來不及考虑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的站出來,走到展昭身前不远处,指着她怀里的迎夏,苦笑一声的:“呵呵,周厅长,我们怀疑这个姑娘和大辽疑案有着直接的关系,弄不好她就是疑案凶手中的人,可……”

林秘书刚说到这儿,就见那个大校向前跨了一步,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你、你再说一遍,我沒有听清楚你刚才的话!”

这个人是谁,你就算是大校,但这是在地方上啊!你这么狠狠的盯着我­干­嘛?不管以后怎么样,可我现在还是市长秘书啊!林秘书看到这个大校眼里忽然有一种叫愤怒的东西后,先是一呆,接着就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我们怀疑这个姑娘和大辽疑案有着直接的关系,弄不好她就是疑案凶手中……”

咣。

根本沒等林秘书把话说完,这个大校就动手了,一个漂亮的左勾拳,重重的打在他的下颚上。

“啊!”林秘书痛呼一声的,啪嗒一下摔了出去。

吓,他怎么敢动手打人了,大校这突然的举止,让除了张世宗之外的所有人,一下子都愣了,有几个刑警在看到市长秘书被打后,竟然有些慌乱的掏出了枪。

其实,这些警察掏枪,只是一种见‘自己人’挨揍后的条件反­射­,确实沒有要把枪口对准大校的意思,不过,他们沒有将枪对准大校的意思,但那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却马上做出了反应,前面两个咵的一下单膝跪地,后面那两个后退一步,四把微冲的枪口对准了他们,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嘎然响起:“都把枪放下,要不然杀无赦!”

“大家千万不要冲动,都把枪放下,扔掉!”老展是个当过兵的人,知道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如果自己手下的警员做出哪怕是一个犹豫的动作,这些士兵也会悍然开枪的,这些人,开枪是不需要理由的,有人威胁到他们首长安全,这就是他们开枪的最大理由。

所以,熟悉这套规则的老展马上就上前一步,双臂展开,严令自己手下警员把枪扔掉,见到士兵们这样架势后,那些拔枪的警察也毛了,虽说大家手里都有枪,但五六式手枪能和突击微冲相比吗?而且,展副市长此时又喝令放下枪,几乎是下意识的,几个警察马上就将枪扔了。

“咳咳,你、你为什么打人,我、我是市长秘书,你虽然是大校,但军方的人私自Сhā手地方政务……”这时候,林秘书嘴角冒着血沫的,从地上抬起头,愤怒的瞪着那个打人的大校:“我、我会去你们部队告你们的!”

“把他给我抓起來!”大校冷冷的看了林秘书一眼,忽然喝令手下士兵,将他抓起來。

听到首长命令后,最前面那俩士兵,当即站起來,疾步走到林秘书跟前,根本不客气的伸出两只脚就踏在他身上,手里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面门,吓得林秘书惨白的脸,愈加的吓人:“你、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放开我,凭什么……”

“凭什么?”大校冷笑一声,走到展昭面前,伸出双臂,深吸了一口气:“展昭,把迎夏交给我!”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又是怎么认识迎夏的!”展昭虽然也吃惊于这个大校的强势,但她还是后退了一步,将迎夏抱的更紧,眼里全是警惕。

“我是小昭的二表哥,宋烈勇,呵呵!”这个自称是某人二表哥的宋烈勇客气的笑笑:“你说我认识不认识你们!”

“啊!”展昭的嘴巴猛地张大:“你、你是总书记家的宋烈勇!”

秦昭曾经把自己那些社会关系说给过展昭听,所以她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当今总书记的二公子宋烈勇了,总书记的亲生儿子,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太子了。

“是我!”宋烈勇慢慢的将迎夏抱在怀里,看了发呆的林秘书一眼,随即缓缓的扫过众人,语气­阴­森的说:“我告诉大家,我,就是宋兰疆的儿子,名字叫宋烈勇,我怀里的这个女孩子,就是我亲三叔、解放军总参谋长的女儿宋迎夏,呵呵,你们竟然敢说我妹妹是大案的嫌疑人,了不起啊了不起,胆子还真肥了!”

他是总书记的儿子,华夏绝对的太子,她是总书记的亲侄女、解放军总参谋长的女儿,华夏绝对的小公主。

市局那些人,懵了,全懵了。

就连知道宋烈勇身份的周厅长,在得知大案的嫌疑人是宋家唯一的小公主后,都有了腿肚子发软的迹象。

周厅长知道,京华宋家,那可是华夏顶儿尖儿的世家,他还知道,宋家老兄弟三人膝下有好几个男孩子,却唯独老三宋兰岳有个女儿,而且还是宋家第二代年龄最小的那个,自然会被老兄弟三人当作掌上明珠來看待了,他更听说过,宋家老兄弟三人,对第二代的男孩子家教一贯严厉,宋家所有的男人,却独独溺爱、绝对是溺爱那个绝对有资格称为‘公主’的女孩子,所以,说她是全华夏最牛气的女孩子,也不为过。

可眼下,庆岛这帮人,竟然把这个宋家所有人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当作大案嫌疑人给拘了起來,这不但是对小公主本人的一种污蔑,更是对整个宋家的一种莫大的侮辱啊。

正文_第835章 :爹死娘嫁人 各人顾各人

这个女孩子,原來就是那个为了要嫁给秦昭,甚至连老爸都不认的迎夏。

展三思曾经听女儿偷偷的告诉过他一些关于迎夏的‘勇敢事迹,’也正因为这样,他才逐渐接受了女儿当某人姨太的现实:连宋家的小公主都心甘情愿的做见不得光的小三了,何况是自己女儿啊……吓,我的张副局啊!你今天这是做了些什么啊!试想,如果传出一国总书记的家人和大案有牵扯,那将是一场什么样的震动,而且,貌似小公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宋烈勇要是不发脾气才怪,沒有当场让人把这个倒霉的林秘书给毙了,就算是极力忍让了。

在知道了宋迎夏的身份后,周厅长也是头疼万分的看着傻了的林秘书:打你,打你算什么?就是一枪崩了你,恐怕也是白崩了啊!到时候,就算你是为了工作而死,恐怕也沒有人敢出來给你喊冤啊!因为你动了整个宋家的逆鳞啊!这个女孩子,绝对是宋家所有人的逆鳞,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我现在就要带我妹妹走,请问大家还有什么异议吗?”宋烈明发过脾气后,扔下了一句面子话,转身就走。

有异议,开玩笑,谁敢在知道了你们是谁后有异议啊!我又不是这个林秘书那样沒脑子的主。

“好了,误会解除,小昭姐,咱们走!”薛皓月将枪向后一抛,拉着展昭就向宋烈勇追了过去。

“宋、表哥,坐我的车子!”展昭这时候也醒过神來了,紧走了几步向宋烈勇提议。

“好吧!先去庆岛医院看看……迎夏,你醒了!”宋烈勇打算先去庆岛医院安置下妹妹,然后再给京华打电话的,话刚说到这儿,却见怀里的宋迎夏睁开了眼睛,当即大喜过望的:“我是哥哥,你不要紧吧!”

“哥!”宋迎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委屈的模样,低声叫道:“哥,我不是大案的参与者,我真的不是!”

“哥知道,哥知道!”宋烈勇一个劲的说知道,然后猛地回头:“黄中尉,如果谁敢再怀疑我妹妹和大案有牵扯,直接给我毙了,有什么事我担着,你和小孟留下处理此事,如果再让我听到什么流言蜚语的,那你也别來见我了,哼哼,今天我还真要扛出我宋家的大旗來了,我倒要看看,谁敢不服气!”

“是!”那个黄中尉啪的一个立定:“保证完成任务!”

“哥,这事也不怪他们!”看到宋烈勇这样袒护自己,宋迎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尽管她此时醒了过來,但还是体力不济,说几句话就得歇息一下:“哥,我麻烦你个事!”

“说,哥我马上去办,我办不到的,我会上京华找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宋迎夏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的:“你和小昭姐她们说,千万不要告诉、告诉他,我不想让他­操­心了!”

“他是谁!”宋烈勇一愣,刚想再问时,迎夏已经又闭上了眼。

“表哥,我知道是谁的,你不用管了,这事交给我就行,咱们先把迎夏送医院去吧!”展昭凑过來小声的说了一句,随即小跑的钻进她开來的车子上,启动后把车子倒向这边,薛皓月打开车门先上车,随即伸出手示意宋烈勇将迎夏抱给她。

“小冯,你去和市局的领导借辆车子,快点跟上!”宋迎夏是宋家的宝贝疙瘩,现在她这个模样,宋烈勇可不放心,吩咐手下士兵一句后,就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不等他的车门完全关上,展昭已经启动了车子,拉开警笛,呜啦呜啦的驶出了市局……

等迎夏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展昭几个人一直都守在病床前,宋烈勇已经弄明白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了,虽说妹妹受伤和展昭有着直接的关系,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说她已经向道了好几次歉了。

“迎夏,你醒了!”先看到迎夏苏醒的是薛皓月,脸上满是开心的:“怎么样,感觉好多了沒有,哎哎,你别乱动,先躺一会儿,京华來的专家说了,你只是暂时的气血翻涌受了点内伤,其实沒大碍的!”

“嗯,皓月姐,我也觉得好多了!”迎夏醒來后虽然脸­色­还有些发白,但眼里却有了­精­神,对着走过來弯腰看着她的宋烈勇说:“哥,今天可真让你担心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这是,本來我今天在东海舰队参加会议的,可上面知道大案有了线索后,就让我先带人过來瞧瞧,如果证据确凿的话,准备把人带回京华呢?可谁想到这个嫌疑人竟然是我妹妹!”宋烈勇见迎夏气­色­好多了,这才彻底的放下心來:“在你昏迷的这七八个小时里,可把三叔他们急死了,如果不是知道我在这儿,恐怕早跟着专家乘坐专机來了!”

“是我不好,让他们为我­操­心了!”迎夏眨了下眼睛:“哥,你别怪那些警察,他们也是为了工作的,甚至也别怪那几个庆岛大少,他们又不知道我是你妹妹!”

“切,什么大少!”本來想把王青几个人好好收拾一顿的宋烈勇,听迎夏替那些人求情,不由得撇了撇嘴,但转念一想,觉得妹妹的话也沒有错,依自己的身份再和那些人一般见识,还真是掉价了:“好吧!这次算他们命好,我就不找他们麻烦了,张世宗和市局的人还守在外面,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我不想见外人,你去告诉他们我沒事就行了!”宋迎夏微微的摇了摇头。

“还是我去说吧!我和他们熟,你好好休息就成,千万不要多想!”展昭接过话來。

“嗯,小昭姐,你沒有告诉他吧!”

“放心吧!我沒有,你在白天说了不让的,为此我连倾铃等人也沒通知呢?等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再告诉他们!”展昭摇摇头,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前的走廊中,市政府、市局,包括周厅长和医院的院长等人都在。

虽然宋烈勇一再说他们不用在这儿等了,可谁敢走啊!假如宋家的小公主在庆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就算是哭也找不到调的。

尤其是把迎夏铐去市局的张学汉,此时后怕的肠子都青了,躲在人群后面,低着个头的就像是文革时期挨批的地主老财,至于那位脑子进水的林秘书,根本就沒有敢跟着來,一个人跑去别家医院看伤病去了。

“展局,宋姑娘怎么样了!”看到展昭走出來后,李明书记赶忙的从简易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要紧的,大家放心吧!”展昭顿了顿说:“李书记,宋大校说大家不用在这儿等着了,病人现在需要清净,大家就回去吧!”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你和宋大校和宋姑娘说一句,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事,尽管说!”李明向病房门口看了一眼。虽然他很想进去慰问人家小公主一番,但展昭既然把话带出來了,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再说这些了。

“嗯!”展昭点点头:“迎夏住院的事,大家先不要向外透漏,连天河集团的人也不要说!”

“好好好,我们明白的,那我们回去了!”和天河集团的人说,让秦昭再來找我们麻烦,傻瓜才那样做呢?众人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答应着纷纷转身向楼梯扣走去。

“爸,张副局,你们两个先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展昭喊住展三思和张学汉。

完了完了,不会那小公主要和我算后帐了吧!张学汉听展昭喊住自己,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可又不敢不听话,只是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张世宗。

张世宗微微的摇了摇头,嘴角抽x搐了一下,可脚步都沒停下的跟着李明等人就走了,在白天的时候,他还挺有市长架子的,此时哪儿敢再摆这谱啊!他后台硬,硬起宋兰疆吗?此时想撇清得罪小公主的事实还來不及呢?怎么敢再顾张学汉,唉!你好自为之吧!这事我帮不了你,非常时期,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啊!我也得赶紧的回家和老爷子商量对策去啊!

“张副局,别多想,让你留下,只是为了我们研究一下大案的线索!”看出张学汉心里的惧意,展昭走过來安慰他:“我现在差不多已经知道,大案中的那些人真实死因了!”

哦,原來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啊!听展昭这样说后,张学汉才长舒了一口气,客气的语气:“展局,你说说呢?”

从听到迎夏沒事后,展三思就不再担心了,毕竟女儿和迎夏之间还有那层那个啥的关系,就算是迎夏对他再不满,可也得看女儿的面子不是,所以女儿一提起大案,他眼睛一亮:“走,我们找间僻静的屋子!”

“好吧!”展昭点点头,率先走进了一间沒有人的病房,等张学汉把门关好后,这才说:“两年前的大案中,死的那些人的确是被吓死的,因为他们都中了蛊毒。

正文_第836章 :花盛开

一想起宋迎夏,秦昭心里就会有些愧疚。

诚然,自从把她送去蜀中后,他老人家的麻烦就接连不断,每天都在忙,忙的连想他那个娇滴滴小表妹的时间都沒有,其实,有句俗话说得好,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算是麻烦再多,工作再忙,如果老秦要想去探望迎夏妹妹的话,也还是很容易做到的,何况他本來也沒有那么忙。

之所以在大半年來一直沒有提起过宋迎夏,实在是因为秦大少一想起她,心里就怪怪的,就像是现在,他嘴角叼着烟的,站在船头上遥望着大海的远方,心里在想:既然薛皓月已经來了,迎夏也肯定会來的,半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她的病差不多也该好了……但,接下來我该怎么对她,就算她已经是和我走进教堂的妻子,可我真的会把她当作别的女人那样吗?

从一周前接到展昭的电话后,秦昭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題,宋迎夏有病时,他可以和她步入结婚的教堂,宋迎夏的病好了呢?他还再敢心安理得的喊她一声老婆,每当想起这些,他心里就乱,有些抓瞎的感觉,所以只能挺狗熊的选择了躲避,躲的一天是一天,至于最终会怎么样,以后再说吧!

“老大,这艘炮艇被我们一改装,完全就是一艘渔船了,只要不开炮,别人肯定看不出什么的!”弗朗西斯走到秦昭身边,对着大海伸了个懒腰,实话说:“老大,你是我见过的最能吃苦的老大了,这么多天了,一直枯守在这儿!”

你以为老大愿意每天老在大海上晃悠啊!我只是不知道回去后该咋办,听到海盗弗朗西斯的奉承后,秦昭笑笑:“老弗,你要多领着兄弟们熟悉一下船的­性­能,等那边的工程一完毕,恐怕就会有麻烦來临,到时候你们再想和现在似的清闲,恐怕不怎么可能了!”

“嗨!”弗朗西斯嗨了一声,把肩膀上的ak47哗啦一声推倒胸前,拍拍枪柄:“不瞒你说,我这人是天生的劳碌命,这样清闲的日子根本做不來,巴不得有点事做呢?老大,咱们的炮艇现在基本上已经改装完毕,但每天在海上漂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怎么着也该有个补给的基地才行!”

“嗯,你说的不错!”秦昭将烟头弹进大海,望着海的东方:“我早就想好了,等过几天和军方说一句,到时候把船只挂靠在东海舰队的海外基地就可以了!”

“吓,老大你真有本事,可以把自己的船停在军方基地!”

“呵呵,这算什么?到时候我还准备在那儿停靠直升机呢?”秦昭谦虚的笑笑:“这根本不是什么麻烦事!”

“这还不算麻烦事,那什么才是让老大头疼的事!”

“女人!”

“女人!”弗朗西斯一愣:“女人很麻烦吗?”

“嗯,在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事,几乎都和女人有关!”秦昭郑重的点了点头,刚想对弗朗西斯來一番言传身教时,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來,一看,是叶倾铃的。

弗朗西斯见老大要打电话,很知趣的就走到一边去了。

“喂,倾铃,昨夜你又闯入我的春梦中了!”眼见身边沒有别人,秦昭自然要对正牌娇妻口花花几句了,不过在听到电话那边还有女人的声音在一旁笑之后,他才知道叶倾铃身边还有别人,不过,既然娇妻打电话不用避讳的人,肯定也不是外人,所以他也沒感觉多不好意思,只是笑笑后调侃着转移话題:“叶董事长,有什么事情呼唤小的!”

“今天回來吧!”

“嗯,好的,不过我这边还沒有忙完!”是不是迎夏让我回去的,秦昭顿了顿:“如果沒什么要紧的事,我想等段时间在回家!”

“明天天河炼油厂就要破土动工了,你这大老板不在,好像不像话吧!再说了,成立保安公司的一切手续,宁姐也已经申请下來了!”

“哦,这样的话,我还真得回去,好吧!我尽快安排一下这边,下午回去!”秦昭又和叶倾铃随便聊了几句,就对着话筒啵了一个,听着那边的吃吃娇笑声就扣掉了电话。

叶倾铃这次打电话來,并沒有听她说起迎夏的消息,秦昭心里稍微有些奇怪,但他也不愿意问,将电话放进口袋后,忽然觉得脸上一凉,抬头一看,天上又下起了雨,抬头怔怔的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儿才低下头,自言自语:“这场雨,恐怕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秋雨了……”

“这场雨,恐怕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秋雨了!”小泉春一郎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樱花树自言自语的说。

现在已经是秋末初冬的季节了,天气已经变凉,樱花树的叶子正在慢慢的凋零,给人一种淡淡惆怅的萧索感。

小泉春一郎的身后,紫川组的组长龙泰,眼帘低垂着,正跪坐在榻榻米上。

“龙泰君!”对着窗外出了会神,小泉春一郎转身走到榻榻米上坐下,替龙泰满了一杯茶:“这次的消息准确吗?”

“这个消息,是芹泽多摩雄费了很大周折才得到的,应该很准确!”

“嗯!”小泉春一郎点了点头,就端起了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龙泰知道总裁这是让自己汇报,于是就拿出一份资料:“两年前,发生在华夏大辽大案,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现在华夏方面基本可以断定,当年死在长白山上的那19个地质勘测队队员,都是中了蛊毒,和蜀中薛家的‘蝗虫人头蛊’很相似!”

“嗯!”小泉春一郎再次嗯了一声,抬起眼皮:“华夏是怎么查出來的!”

“薛家有一个传人,叫苏迎夏,一周前在庆岛对一个纨绔子弟施展过这种蛊术,所以才引起了华夏军警双方的关注,进而推断出了当年那些人的死因!”龙泰放下手里的资料:“根据小泉家族族谱上的记载,在一千二百年前,安老祖(安禄山)在大势已去前,曾经命三夫人薛波在赖以乱唐的凤凰传奇中,下了这种蛊毒,族谱上记载,无论是谁,如果想重新启用凤凰传奇中的神秘力量,首要条件就要解开上面的蛊毒,所以,这种蛊毒也叫护宝蛊!”

“是的,这是护宝蛊!”小泉春一郎缓缓的叹了口气:“唉!一千多年了,我们始终都沒有放弃寻找凤凰传奇的下落,现在,终于有了线索了!”

龙泰静静的听着,沒有说话。

“呵呵,千百年來,我们总以为凤凰传奇是藏在兴安岭,六十年前,关东军在兴安岭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却沒有一丝进展,可谁能想到,它的下落却是在大辽长白山!”小泉春一郎苦笑一声:“这次,如果华夏方面沒有推断出大辽大案的人是死在人头蝗虫蛊下,我们还会以为凤凰传奇在兴安岭的!”

“是的,应该是在长白山上,族谱上还说,护宝蛊每逢月圆之夜,都会异常的活跃,由此可以推断!”龙泰接着说:“两年前的号那天,恰好是月圆之夜,也是人头蝗虫蛊最活跃的日子,而那些地质勘测队人员,很可能是在那晚接近了凤凰传奇,这才致使护宝蛊对他们反击,从而造成了他们的离奇死亡!”

小泉春一郎站起身,在榻榻米上來回的走了几步:“龙泰,这事绝对要保密,以免华夏方面得知后,会提前将凤凰传奇取出,毕竟,那个地方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再想为所欲为的话,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哈衣,这事我懂得!”龙泰一顿首:“小泉君,那我们接下來该怎么做!”

“当然要把那个会下蛊的人控制住!”小泉春一郎说:“如果沒有人解开那些护宝蛊,就算我们知道凤凰传奇在哪儿,可不还是­干­看着,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族谱上之所以记载要想乱天下、得天下,就必须得娶蜀中薛家的女人为妻,当时我就很纳闷,原來,要想解开凤凰传奇上的蛊,还是得需要薛家的女人帮忙才行,所以,接下來的任务,就是先确定庆岛那个纨绔子弟,是不是的确中了蝗虫人头蛊,然后再研究下一步计划,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

“是,我们已经等了一千多年,自然不会在乎多等些天!”龙泰说:“我这就是去安排!”小泉春一郎沒有说话,只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本來龙泰还想和总裁汇报华夏东海油田的事,但看总裁不想再说话了,所以只好顿首行礼,慢慢的倒退着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的龙泰,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的细雨,还在唰唰的下着……

天上的细雨,还在唰唰的下着,下午五点多才从海上回到庆岛的秦昭,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等何晓达把车子在停车场停好后,就打开车门跳下车,用手抱着脑袋,刚想小跑上总部大楼前的台阶上,却猛地一下子愣住。

他看到,在天河集团总部大楼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穿淡蓝­色­束腰长裙的女孩子,黑­色­的秀发披散在肩头,白净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那笑容,是那么的­干­净,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霏霏细雨中的花……

正文_第837章 :我是他媳­妇­

虽说秦大少在半年前就已经和迎夏走进了教堂,但那时候之所以那样做,除了可怜她的痴情和病情,心里存着对她怜惜和被感动的成份居多,但要说起和普通夫妻那样的过日子,他却是连想也不曾想过的,毕竟,她是亲表妹的这道门槛,秦大少还一直沒有跨过去的勇气。

知道薛皓月來庆岛的那一刻,秦昭就知道她是送迎夏來的,该面对的,总得要面对了。

在从海上回來的这一路上,秦大少总是在想,见了她该说些什么?迎夏不是苏宁、展昭和李默羽那样的妞,话说轻了说重了都不要紧,反正哈哈一笑就过去了,也不是和双雪那样,就算是当时惹她们生气,但沒人的时候只要小小的调戏她们一下,她们的怒火就会烟消云散,但迎夏呢?该和她说什么、又是用什么样的口气说,这些都让老秦感到有些头疼。

但这些头疼,都在站在台阶上的迎夏对他一笑后就消失了,一直有些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來,站在台阶下面,和站在台阶上面的迎夏互望着,笑。

笑,有时候就可以代表一切,包括语言和动作。

雨,还在唰唰的下着,两个人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雨中,仿佛这雨根本不存在,就这么看着对方笑。

啊!典型的帅哥美女雨中相会,这该是多有诗意多么浪漫的一幕啊!可偏偏有人就不懂得欣赏。

“大少,这女孩子的是谁啊!这么漂亮!”看到自己老大傻乎乎的站在雨里,何晓达有些奇怪的走了过來,先瞅了瞅迎夏,擦了嘴角一下后,沒心沒肺的问。

“你不说话沒有人当你是哑巴的,她是我,我……”被何晓达这个沒眼­色­的货出声打破这惬意的感觉后,秦昭有些尴尬的瞪了他一眼,刚想犹豫该怎么和手下介绍迎夏的身份时,她却笑眯眯的接过了话:“我是他媳­妇­!”

我是他媳­妇­,这句话虽然很土,就像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耍流氓时,说‘我想和你睡觉’那样土,但却是最能直接表达自己意思的一句话。

“他、他也是老大你的媳­妇­!”何晓达嘴巴大张着,眼里冒着小星星的侧过猪脑袋,看着秦昭:“哇噻,大少,你可真够牛的,我以为男人只要拥有叶董那样的一个女人,就可以算是神仙了,可沒想到,你除了有展局她们外,还有……啊!我这张嘴欠抽,大少你别生气,就当我的话是放屁好了,唉哟,这雨好凉啊!我得进去了……大少,要不要我给你们那把雨伞出來!”

“滚!”秦昭又一瞪眼,做出伸手要扁人的架势,吓得何晓达捂着脑袋,兔子般的蹿进了总部大厅。

看着豁子哥狼狈逃窜后,迎夏咯咯一笑,伸出洁白如玉的左手:“來,我拉你上台阶!”

“这样不好吧!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拉拉扯扯的!”秦昭嘴里说着,却向前走了几步伸出了手,在攥住迎夏手的瞬间,他就很自然的将那只小手紧紧的抓在手中,仿佛她是一个风筝,随时都会飘远。

“小表哥!”感受到秦昭手上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后,迎夏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低声叫了一句,叫的老秦心里怪痒痒的。

“嘿!你回來了!”秦昭说了句废话后,抬起左手,替她拢了一下湿漉漉的发丝:“我们进去吧!这样会着凉的,你的病,好了!”

“嗯,好了,我们进去!”迎夏乖乖的嗯了一声,心里无比甜蜜的任由秦昭牵着着自己的手,并肩走进了大厅。

啪啪啪,两个人刚走进大厅,以何晓达为首的天河集团一众人,就鼓起了掌。

“迎夏,这次你可放心了吧!他心里不是沒牵挂你,只是最近太忙了一些,如果不是听到你來庆岛了,恐怕他还得在海上主持那边的工作呢?”等大家的掌声将迎夏的小脸鼓的白里透红后,苏宁这才双手往下一压的,替秦某人哄单纯妹妹了。

真是狼狈为­奸­的两口子。

“我知道的,他是男人,有许多大事要做的!”本來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松开迎夏手的秦昭,在听到她这样说后,反而又紧了紧,无比感慨的说:“唉!还是迎夏知道体贴人啊!”

切,假惺惺,看到秦家这些人合起伙來欺骗宋迎夏,薛皓月就在一边撇了撇嘴角,气鼓鼓的转过头不再看他。

“哟,这不是薛家的二小姐吗?你什么时候來庆岛的,看看看,你來庆岛我都沒有第一时间去机场接你,真是失礼啊失礼,薛二小姐,这次迎夏的事,我真的很感谢你和薛伯母的!”薛皓月不理秦昭,但不代表老秦也可以不理她,毕竟人家老妈看好了迎夏的病,人家又千里迢迢的把媳­妇­儿送上门來,这份感激还是要牢记于心的。

“呵!”既然秦大少守着这么多人向自己道谢,薛皓月也不好意思再拿着架子了,笑了笑后,刚想客气着说句‘不用谢的,我和迎夏是好姐妹’的话,却听到他又说:“你什么时候回蜀中,要是明天走的话,我今晚就去给你订机票!”

“秦昭,你也太小人吧!我刚把人给你送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撵我走啊!”被老拳的这句话搞得楞了一秒钟后,薛皓月就像是只被踩着尾巴的兔子,原地蹦了一下,纤长的右手食指指着他的鼻子:“你想玩过河拆桥呀,哼,门都沒有,你家二小姐今天可就告诉你了,我打算在庆岛好好玩个三年两载的,倾铃姐她们可都答应了呢?”

“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我什么时候想赶着你走了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薛二小姐可是有钱也请不到的贵客,别说是在我这儿待个三年两年的了,就是待一辈子,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故意惹漂亮的女孩子生气,恐怕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惰­性­了,况且这个人是秦某人了,在和薛皓月狡辩时,都沒有忘记占人家便宜,而且还故意又重复了一句:“秦大少说话向來是算话的,你就是在我这儿待一辈子,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住一辈子了,每天啥活也不­干­,吃穷你!”薛皓月见秦昭服软,下巴一仰,做得意洋洋状。

“住一辈子啥活也不­干­,这不是成了被保养的二­奶­了吗?”何晓达这夯货,又大煞风景的小声嘟囔了一句,一下子就提醒了薛皓月,她这才发觉自己又被可恶的秦某人占了便宜,当即脸蛋攸地通红,恼羞成怒之下就要动粗,不过却被苏宁抱住:“呵呵,皓月,你别和这人一般见识,他就是爱占女人便宜,你去打他,他心里说不定很高兴呢?好了,大家不要闹了,我们还是去凤求凰吧!为你和迎夏接风!”

“我先提前去那边给大家安排一下!”看到秦昭大有对自己老拳相向趋势的何晓达,知道这时候去凤求凰安排酒宴是脱逃的绝好机会,不等苏宁的话音落下,他已经急急的奔出了大厅……

今天,可能是宋迎夏活这么大以來,过得最开心的一天了,甚至比在英国和秦昭走进教堂时还要开心,因为当秦昭用力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再轻易舍弃自己了,所以,尽管内伤刚刚好些,她还是喝了两杯红酒,一张小脸在灯光下鲜艳欲滴的,再加上那双光彩流动的黑眸,让展昭见了都暗地里咽吐沫。

虽说燕如玉也算是某人的女人了,但她自知和秦某人的感情,相比起叶倾铃苏宁展昭等人,那可不是差的一点半点,所以,在酒宴临近尾声的时候,她就借故多喝了几杯,先让楚香香给她找了一间客房休息去了。

“迎夏,你也喝酒了,也该累了,去,你和皓月一起,让楚总给你们找间房子去休息,我还有工作要和倾铃她们商量!”

“嗯,那你们也早点休息!”迎夏虽然舍不得离开他,但她也知道秦昭现在的确很忙,所以也沒有多说什么?就乖乖的站了起來。

“迎夏,你先自己去休息吧!我还有话要对他说!”薛皓月对向她看來的迎夏摇摇头:“这件事可能你也要帮忙,但不是在今晚!”

“好的,那我去了!”迎夏答应了一声,跟着楚香香走进出了屋子。

“小昭,这是昨天刚申请下來的保安公司批文!”等把侍应生也打发走后,苏宁从包里掏出一沓资料文件,递给秦昭,因为这屋子里已经沒有了外人,所以她说话也沒有遮掩:“保安公司的名字叫黑影公司,这是我起的,就是躲在暗处做事的意思。虽然不怎么好听,可却是挺形象的,本來那些人就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行,一个不错的名字!”秦昭接过來,随便翻了翻就扔在桌子上,提议:“等保安公司正式成立后,我要抽出一部分人來,专门成立一个特别小组!”

“成立一个特别小组!”苏宁一愣:“起什么作用!”

“暗杀,只要是见不得光的活,都交给他们!”

正文_第838章 :男人的自尊

“暗杀!”作为一个主抓社会治安的分局局长來说,恐怕对这类字眼最敏感了,别的女人还沒有做出什么反应,展昭却低声惊呼:“小昭,你成立一个特别小组的目的,却是为了暗杀!”

“是的,暗杀是这个小组的首要任务,当然也包括刺探情报跟踪勒索等事!”对展昭的反应,秦昭心里早就有准备,仍旧有条不紊的说出了他成立这个小组的原因:“现在我的身份,已经颇受各方面的注意,有些事已经不方便我亲自去做,所以得找些人來替我做,这些人对我必须得绝对忠诚,嗯,就先选拔出十二个人來吧!就像是龙腾十二月那样,这个小组的名字……就叫黑夜吧!”

秦昭杀人也不再少数了,但展昭等人都沒觉得他杀人有什么不对,可当他提出要组建一个专门搞暗杀的小组后,却有些让她接受不了。

不但是展昭,甚至连薛皓月,都觉得秦大少有些太嚣张了,忍不住出言讽刺道:“秦昭,你这样嚣张的成立暗杀小组,是否太过了呢?你不会要用这个什么‘黑夜’來对付威胁到你利益的人吧!就像是明朝时期的锦衣卫,专门剪除异己!”

“你猜的真对!”秦昭笑笑,盯着薛皓月脖子下面露出的那块雪白:“有谁敢和我作对,男的直接砍了了事,如果像您这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嘛,不妨……”

就像是被毒蛇盯上那样,薛皓月见秦昭眼睛盯着自己,明知道这家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她还是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冷笑着脱口而出:“不妨怎样,先jian后杀!”

“错!”秦昭一拍手,望着她咧开嘴角,做出流口水状:“你这样的极品美人儿,当然是先jian再jian再jian……”

“秦昭,你这个流氓!”薛皓月再也受不了某人那赤x­祼­­祼­的挑衅了,当即尖叫一声抓起面前的咖啡杯就扔了过去。

秦昭手上的功夫那是沒说的,接住一个咖啡杯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他却沒有办法接住杯子里面的咖啡,一下子就被洒了一身,就连坐在他身边的叶倾铃身上,都被溅了一脸。

“啊!倾铃对不起,他、他太气人了!”薛皓月看到叶倾铃也被殃及后,当即就红着脸的道歉,赶忙站起身,掏出了手帕要给她擦拭。

“不要紧的!”叶倾铃笑着摆摆手,用嗔怪的眼神瞪了秦昭一眼:“小昭,你这样说皓月也太过份了些了,在迎夏出事的前几天,她可沒少……”

“什么?”正想笑嘻嘻准备给薛皓月道歉的秦昭,忽然听到叶倾铃这样说,当即一愣侧脸:“迎夏这几天出什么事了!”

“呃!”叶倾铃沒想到自己一时间把迎夏的事说漏嘴了,待要想想个理由來搪塞过去,可她根本不是李默羽那种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的人,在秦昭的眼睛盯着下,叶妹妹只好讪讪的笑笑:“沒什么啦!就是、是天气转凉感冒住院了!”

对自己‘急中生智’找出來的这个理由,叶倾铃越说,越是底气不足,最后就垂下了头,索­性­专心致志的擦拭衣服上的咖啡了。

宋迎夏才來庆岛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展昭和薛皓月的都有责任,两个人在事后也真的有些后怕了,宋烈勇在市局发威的那一幕,的确是怪吓人的。

假如迎夏真有个什么不测的话,以宋兰疆对迎夏的疼爱,别说庆岛这伙人都跑不了责任了,恐怕就算是全华夏,都有可能为此掀起一场无法预测的大动荡。

本次换届,宋系是很低调,可那是人家故意示弱的,宋家的小公主一旦有个什么闪失,相信宋系会在全华夏打击整个张系。

一家不保,何以保天下,这一向是熟悉宋兰疆的人所知道的。

而且,以迎夏对秦昭的痴情,恐怕他也会不计后果的做出什么蠢事,这也是完全可能的,所以,在他沒回來之前,这帮子女人就串通所有的知情人,暂时先瞒着他,当然了,以后他肯定会知道的,但那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就算是生气也应该问題不大了。

谁想到,当初首先提出要瞒着秦昭的叶妹妹,竟然一下子说漏了嘴。

“小昭!”秦昭看叶倾铃这样,就知道再问她,她也会犯犟不说的,所以马上就将矛头对准了快人快语的小昭姐:“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这事!”如果展昭不是迎夏受伤的直接人,这神经大条的妞肯定会百般抵赖的把问題向外推,但她恰恰是迎夏受伤的主要‘促成者’,心里一直对迎夏存着愧疚,所以在‘这事这事’了两句后,索­性­嗨的一声:“嗨,这事其实都怪我,和别人沒关系的,迎夏在一周前來庆岛后……”

听着展昭的‘娓娓道來’,秦昭脸上也沒有露出什么异样表情,就像是听一个­精­彩的故事那样,等展昭一口气说完后,还淡淡的问了句:“说完了!”

“昂,说完了!”见秦昭的脸­色­越镇定,展昭的心里越沒底,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的看着他:“这事都怪我,和别人沒关系的,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就、就凶我自己吧!”

“呵!”秦昭笑笑,伸出左手翘起大拇指:“小昭姐真是敢做敢当,巾帼英雄啊!”

“嘿嘿!”展昭舔了一下嘴­唇­,眼神闪烁的讪笑道:“也不是什么英雄……”

展昭刚说到这儿,秦昭忽然举起右手那个薛皓月砸过來的咖啡杯,对着茶几上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伴着几个女人的尖声低叫,咖啡杯啪的一声,在玻璃钢茶几上摔了个粉碎的同时,砸到了两杯咖啡。

棕红­色­的咖啡溅起,所有的女人身上、脸上都多多少少的挂了一些,但沒有人敢去擦拭,就任由咖啡从脸上淌在身上。

就连薛皓月,也沒敢动,大家都被秦某人这粗暴的动作吓坏了。

秦昭在沒回家之前,那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在坐的人都清楚,他的确该算是那种杀人绝不眨眼的冷血杀手,但他对身边的这些女人,无论是谁,都一直小心翼翼呵护着,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子虽然花了点,可我对我爱的女人都是真心的,谁敢不长眼的招呼老子的女人,老子就让他这辈子再也看不到女人。

这话虽然有些儿夸大,但秦大少一直是这样做的,但今天,他竟然给所有的女人一个大大的‘惊喜’,脸沉如水,眼睛微微眯起的盯着茶几,久久的不说话。

秦昭生气了,这次是真生气了,是为了迎夏出了这么大事,家里这帮女人竟然联起手來瞒着他而生气,在这时候,谁要是还想凭借自己是他女人和他撒娇,恐怕会被他刀子般的眼神盯的心里很难受。

沉默,沉默,在秦大少沒有开口之前,所有人都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你们真是我的好老婆啊!”过了很久很久,大家脸上的咖啡已淌完,衣服上的咖啡已被衣服吸­干­,秦昭这才缓缓的开口:“我不明白,迎夏出这么大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你们又是把我放在什么位置的,呵呵,我一直以为我秦昭才是这个家的最终决策者,才是你们赖以依靠的人,现在看來,根本不是这样啊!”

用很失望很受伤的眼神,看着这帮子女人,秦昭笑笑:“你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有骄人的成绩,而我最多也就是个能打架的社会痞子,唉!也许我在你们心里,只是一匹看起來长得还不错的种x马而已,一旦遇上什么事,还得需要各位各行各业­精­英们的鼎力相助,唉!男人当到这份上,和那些供富婆开心的面x首,又有什么区别呢?嗯,要说唯一的区别,那也只能说你们给的小费多了一些!”

所有的女人,都被秦大少的这番话弄傻了,当时大家只是怕他担心迎夏,所以才合起伙來瞒着他,可谁都沒有想到,这种看起來的关心,却恰恰伤害了秦昭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所以,沒有人敢说话,秦昭的这番话,比刚才暴怒之下摔杯子更让她们害怕。

沉默,沉默,在秦昭说完这些话后,又是一阵让人压抑的沉默。

“咳,小昭,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作为秦昭的正牌老婆,更是作为此事事件的‘罪魁祸首’,叶倾铃都有理由,在这种情况下勇敢的站出來,替大家安抚一下秦某人那颗受伤的小心灵,双手十指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她才小心翼翼的说:“这事发生后,是迎夏一再嘱咐不要告诉你,她是怕你担心……再说了,当时有二表哥在,就足矣震住那些人,假如你当时就知道这事的话,肯定不会放过那个始作俑者王青的,甚至会在一怒之下杀、杀了他,甚至会迁怒于市局的人,如果那样,这事就惹大了!”

“所以,你们就瞒着我,怕我去惹祸!”秦昭的嗓音有些沙哑。

正文_第839章 :朋友妻不可戏

“是、是这样的,依你的脾气,看到迎夏那样后,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叶倾铃垂下了头,不敢再看秦昭的脸:“这事都怪我私自拿主意,根本和大家无关的,你要是生气就对着我來好了!”

“倾铃,不用替我招揽责任的!”既然叶倾铃已经主动打破僵局,展昭这时候也敢说话了:“我才是责任最大的那个,如果不是因为我好奇,迎夏也不会受伤的!”

“小昭!”苏宁擦了擦脸颊:“一直在迎夏康复前瞒着你的主意,是我和倾铃提出來的,你要是觉得刚才摔东西还不解气,那你就打……你想怎么着都可以,我不会怪你的,可你千万不要误以为我们把你当做种、來看,你是我们的男人,这段时间又一直不分昼夜的忙碌,你付出的,大家都看得到,我们都心疼,所以才沒有告诉你!”

“这事,也该怪我的,我要是不在快餐店惹那几个大少,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了!”见秦昭的脸上有缓和的现象,薛皓月也主动的把责任望自己身上揽,毕竟这事她的确是因她而起的。

“呵!”看到老婆们和薛皓月都争先恐后的把责任向自己身上揽,秦昭忽然觉得很好笑,她们根本不明白此时他心里是什么心情,摇摇头后嗤笑一声站起身,话也不说一句的,看了这些胆颤心惊的女人们一眼,随即向门口走去。

“小昭,你这是要­干­嘛去!”苏宁见他冷笑连连的脸­色­不善,当即就猜出他要去做什么了,连忙站起身:“事情已经过去了,王青也受了很大的罪还躺在医院里,林秘书张学汉他们也都做了检讨,他们只是一些小人物,不值当的你和他们斗气的,你刚才不是自己还说吗?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很受人关注了,就算是教训一个人,可也得看看他有沒有被你亲自教训的资格啊!”

“我刚才那意思,只是真对想威胁到我利益的人!”秦昭站住,手搭在门把上:“但这件事不一样,因为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在老婆受人调戏受人委屈的时候,如果再假手于别人去摆平这件事,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好了,你们谁都不用再劝我了,如果还当我是你们男人的话,那就都闭嘴!”

秦昭既然把这话都说了出來,谁敢再阻拦他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了房间,那门板,被他咣的一声关上。

“不行,他这样冒冒失失的出去,肯定会惹祸的,要是那个王青有什么意外,别人一猜就会想到是他­干­的!”展昭这时候急急忙忙的站起身:“现在是天河集团发展的非常时期,如果再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定会得不偿失的!”

“小昭,别去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怎么会听你的呢?说不定你这一劝,他反而真的会发狠将那几个大少给做了的!”苏宁一把拉住想追出去的展昭:“要想劝他,咱们出面都不行的!”

“那谁去才合适!”

“迎夏,只有迎夏才能劝住他!”叶倾铃眼睛一亮:“迎夏刚康复,他不敢惹她生气的!”

“是呀,看來这时候也只有迎夏出面了,那好,我这就去叫她,要是晚了就追不上他了!”展昭这时候也明白了过來。

“不用了,现在也追不上他了!”苏宁摇摇头。

“不那怎么办!”展昭急道。

“小昭姐,别慌,不是有手机吗?你们坐着,我去叫迎夏!”薛皓月说完,起身就跑了出去……

自从一周前发生了那事后,方家昭就被他老爸狠狠的训了一顿,虽说迎夏受伤和他真的沒多大的关系,但老方想起來就后怕:假如小公主真的香消玉损了,恐怕他这个区长因为儿子的事,绝对得在被打击的对象中,而且他还百分百的沒辙,听说那天在市局,张世宗那么大有來头的人,在宋家二太子面前都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何况他一个小区长啊!

故而,老方在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训了小方一顿后,严令他以后再也不能和王青那种人來往了,回国在家的这段日子里,哪儿也别去了,就在家好好蹲着吧!

那天在市局,宋烈勇发威的事儿,方家昭也听说了,他也真害怕了,平时还觉得自己这个区长公子和个人物似的,但在那种超级大鳄前,他连个屁都算不上的,更让他感到惭愧的是,在得知那女孩子是发小秦昭的那个啥后,他更感觉心里不得劲了,总想给秦昭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可又沒有勇气。

无他,小方觉得,现在的秦昭,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一起偷看女老师洗澡的秦昭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根本沒法计算啊!

就这样,从事发那天开始,小方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而老方呢?也是工作一忙完,就赶回家里蹲着,以前那种晚上的应酬被他全部推掉了,生怕会在这时候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儿子打小和秦昭的关系不错,但愿大少能够看在这层薄面上,不要寻自己的晦气。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老方心里也慢慢的安稳下來,觉得人家就算是想找事的话,也未必把他这个小区长看在眼里,今天,下了整整一天的小雨,他像往常那样,一下班就赶回了家里,和老婆孩子吃过晚饭后,就坐在客厅中看电视。

到了大约十点左右吧!老方感觉有些困了,站起來刚想去洗澡休息,客厅的门铃就响了。

“咦,这么晚了谁还來呀!”方母有些奇怪的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先别开门!”在门铃响了后,心里就忽然升起一种不好感觉的老方,低声喝止住了妻子:“先看看是谁!”

这个还用你嘱咐啊!我自然会先看看是谁再开门的……啊!我知道了,老头子是怕别人來找家昭和他的麻烦,明白老方是什么心思后,方母也开始紧张了,心里一边祷告着千万不要是秦家那小子,如果真是那小子的话,但愿他看在和家昭是好友的份上放过他。

正所谓怕什么就來什么?当方母从猫眼里看到是谁站在门口后,差点一下子晕过去,因为外面那个人,正是儿子曾经的好朋友,秦昭。

“老头子啊!是秦家那小子,要不要给他开门啊!”方母脸­色­有些发白的向后退了几步,小声的向老方报告了这个消息。

“啊!真的是他!”完了完了,他肯定是來找家昭兴师问罪的,这可怎么办啊!急得老方搓着手的在那儿开始转圈。

“老头子啊!到底给他开门还是不开门啊!”

“开,怎么能不开呢?”老方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去把儿子喊起來,我來开门!”

“哎!”方母赶紧的答应了一声,快步向儿子卧室跑去。

唉!老方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先來了几下深呼吸,觉得自己脸­色­差不多平静了,这才走过去打开了门,先是做出一脸意外的样子,接着就热情的说:“哟,这不是小昭吗?今晚你怎么有空來我家了,快快快,快进來,进來!”

“方叔叔,这么晚來打搅你,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秦昭客客气气的说:“我來是找家昭的,请问他还在家吗?”

“啊!你找家昭啊!他在呢?在呢?”秦昭的这声方叔叔,一下子就让老方好像吃了个定心丸,马上热情的把他让进屋子后,扭头向儿子卧室方向:“家昭,快出來看看是谁來了!”

方家昭早就听老妈说的秦昭來了,生怕他会对自己老爸直接开刀,所以趿拉着拖鞋穿着裤头的就跑出了卧室:“小昭,你怎么这么晚來了!”

“方叔叔,你也上了一天的班了,早点去休息吧!我和家昭很久不见了,有些话想仔细聊聊!”从一进门,秦昭就看出老方心里在担心什么了,顿了顿,又说:“方叔叔,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家昭都是我的好朋友!”

秦昭的这句话,更让老方的心彻底的放下了,有些激动还有些感激的握住他的手,诚恳的说:“小昭,谢谢你,那你和家昭聊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秦昭笑笑,松开手走到方家昭面前,就像是以前那样的搂住他的脖子,走进了卧室:“你小子什么时候回家的,也不找我去玩!”

“呵呵!”方家昭苦笑着将门关上,回身说:“我倒是打你电话了,可你的号码早换了,小昭,那天的事……”

方家昭刚说到这儿,秦昭忽然一把抓住他胳膊,对着他的小肚子就是一拳。

“哼!”疼的方家昭闷哼一声,双手抱着肚子就蹲在了地上。虽然肚子疼的厉害,但他却不敢大声喊疼,只是冷汗直冒的抬头看着他:“小昭!”

“都说朋友妻不可戏,可你小子竟然敢打哥们女人的主意,你说该不该欠揍!”秦昭甩了一下手,一ρi股坐在电脑椅子上,双脚搁在电脑桌子上,点上一颗烟:“好了,别他妈的装了,我又沒怎么使劲,滚过來和我说说那天的情况!”

正文_第840章 :凌晨两点

世上有两种情况,可以让男人在挨揍的情况下,不但不会去仇恨揍他的那个人,反而会沾沾自喜。

一种情况是被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美女劫x­色­,另外一种情况却是心甘情愿的赎罪,而此时的方家昭,就是存着这种想法,在挨了秦昭一下子后,明里他的疼的冷汗直流,但一颗吊着的心却终于款款的落在了肚子里。

秦昭肯揍他,这就说明已经不再和他计较了。

“小昭!”听秦昭让他过去说说那天的情况后,方家昭呲牙咧嘴的站起身,抱着肚子走到床前坐下:“我可实话实说了,你听了别生气,其实那天的事也不完全怪王青几个……你别这样看我,我决沒有替他们开脱的意思,那天吧!我们一进了快餐店,王青说话的声音高了些……”

秦昭吸着烟,听方家昭把那天在快餐店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后,他就知道这事还不能真怪王青几个纨绔子弟,虽说人家说话的声音大点狂点,可沒有谁规定谁不能那种口气说话啊!再说这些大少平时可都是嚣张惯了的,去那种小地方当然要有优越感了。

这事,总的來讲,就是薛皓月惹起來的,至于推波助澜的那个却是小昭这个傻丫头。

“小昭,现在王青还在医院中浑浑噩噩的,每晚都会神经病样的大叫黑­色­的虫子!”虽说早就知道秦昭和王青不合,但看在他受罪的确够大的份上,方家昭也不忍老秦去找他了,所以才大着胆子的给他求情:“这次以后,恐怕他……”

“算了,你不要再说了!”秦昭有些烦躁的摆摆手:“我还沒有小气到和这种人斗气的份上!”他刚说到这儿,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來,掏出來一看來电显示,却是迎夏的。

方家昭见秦昭來电话了,当即闭嘴不语。

秦昭并沒有接起电话,任由手机响了一会儿后,直接扣掉然后关机:“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这儿睡觉!”

“好啊好啊!这么多年了,咱们很久沒有聊过了,你等会,我再去和我妈要床被窝!”一听秦昭要‘下榻’在自己家,方家昭大喜,当即快步开门走了出去。

“家昭!”看到儿子一个人出來后,一直守在客厅的老方两口子,马上就从沙发上站起,小心翼翼的望着儿子卧室方向。

“爸,妈,沒事的,你们也都去休息吧!”方家昭说:“小昭说了,今晚不走了,就住在咱家,妈,你去给我再那床被窝!”

“那敢情好!”虽然不知道秦昭­干­嘛要在自己家住下,但老方还是惊喜万分的,连声催促方母去拿被子……

“几点了!”秦昭打了个哈欠,把烟头随手扔在了地板上,问谈兴甚浓的方家昭。

“凌晨两点多了!”

“嗯,不早了,不聊了,得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老子去做呢?”秦昭拽过被子就盖在了自己身上。

窗外,下了一天的小雨,终于停了,天,黑的有些让人压抑……

就在这个天黑的让人有些压抑的凌晨,庆岛第二人民医院部的后墙,两个比夜­色­还要更黑的人影,顺着墙体上的漏水管,狸猫也似的攀上大楼。

医院住院部在晚上是封闭式的,除了偶尔有几声患者的呻x吟外,就再也沒有什么声音了,连值班护士这时候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啊!”住院部大楼五楼的某个病房中,王青再一次被那些黑­色­的虫子吓得尖叫着醒來,冷汗打透了枕头。

一周前还玉树临风的王大少,现在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对于王青半夜总是时不时的大叫着醒來,五楼值班的护士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正值妙龄的护士们,对自己负责的楼层住了这么个神经错乱者,感到很是深恶痛绝,不止一次的提议王青家人们把王少转到­精­神病院,可都遭到了王家的拒绝,沒办法,王家的人才不相信白天清醒的儿子会是个神经病呢?再说了,如果把他弄进那种医院,王少这辈子都毁了。

王太太在陪了儿子六晚后,今天再也吃不消了,所以,就给这些值班护士都塞了红包,拜托她们晚上多多照顾儿子,自己回家睡个好觉先。

护士妹妹们收红包的速度不慢,可却把王太太的话直接抛到脑后去了,这不,王青又被吓醒后,她们却沒一个人肯过來伺候一下,收人钱却不办事,简直是沒有医德。

一身冷汗过后,王青感觉身子很乏,可他还是勉强大瞪着眼睛不肯睡觉,因为睡不了多久,那些可恶的可怕的黑­色­虫子,就会乌压压的向他包围过來,只有睁着眼睛望着灯光,他才感觉心安些。

但,长夜漫漫无人陪伴,王青在看了老大一会儿灯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要闭眼睡过去,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窗口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嗒声。

轻微的啪嗒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可闻,王青怵然抬头,就看到一条黑影烟一样的从窗口飘了进來……

庆岛天河炼油厂的奠基仪式,选择在十月二十八号早上八点五十八分,据庆岛某位研究易经的高深人士说,今天绝对是个动土的黄道吉日。

也许易经大师的确有一套,因为断断续续下了七八天的小雨,在这天凌晨竟然停止了,久违了的太阳把柔柔的光洒在人们脸上,增加了很多喜庆气氛。

太阳公公虽然很给面子,但秦家的这帮女人们脸上却沒有笑容,一个个总是向不远处的公路上翘首以望,好像在等什么重要人士。

“小张姐,市政府各部门的主要领导人都來了,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叶董她们还在等谁呀!”一溜穿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站在上百个参加天河炼油厂奠基仪式的人群前,一个圆脸的小姑娘,低声问同伴。

“嗨,小柳,你不知道哇!”小张姐两旁看了看,发现并沒有人注意她们,这才小声说:“这还用问吗?叶董她们当然是在等秦秘书啦!”

“哦!”小柳点点头:“按说秦秘书家的炼油厂动工,这可是头等大事啊!他这个当老板的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不來!”

“我给你说,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呀!”小张姐神秘兮兮的说:“据昨晚在凤求凰值夜班的文子说,秦秘书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家出走了,一晚上的都沒有见到人呢?”

“啊!秦秘书也是,他一个大男人家的,怎么这样小气,就算是叶董她们哪儿做的不够好,可也不能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啊!唉!还真是庆岛一等一的大少呢?脾气那么……”小柳刚刚说到这儿,就被小张姐打断:“嗨嗨,别说了,秦秘书來了!”

小柳马上闭嘴,扭头看去,就见全集团女­性­的梦中情人秦大少,正施施然的从一辆出租车上走下來。

而那些昔日眼高于顶的公司高层们,还有那些昔日见人就板着脸的市政府各部门大佬们,就像是一大群见了花儿的蜜蜂那样,衣袂飘飘的迎了上去。

“小昭,你昨晚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不肯接电话!”苏宁第一个快步走到他跟前,低低的话语里带着责怪:“你知道大家多担心你吗?就算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可你总是这样发脾气的乱來,好像不怎么好吧!”

哟呵,不但不來安慰我,反而见面就凶上我了,一夜不见你胆子长了不少啊!秦昭啪嗒了一下嘴巴,也沒说话。

后面跟过來的那些人,见他们窃窃私语的,都知趣的停下了脚步,但叶倾铃等人脸上的表情明白的放松了许多。

秦昭不说话,并不代表苏宁会放过他:“迎夏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就是不愿意接,咋了!”秦昭一翻双眼。

“你!”苏宁被噎的顿了顿,语气放缓的:“迎夏担心你,一夜沒睡,总是在那儿自责,今天早上出房门的时候,都晕倒了,可她还是惦记着你!”

“她不要紧吧!”听说宋迎夏晕倒后,秦昭这才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得他什么男人尊严了,一把拉住苏宁的手:“她呢?”

“我让岳月在凤求凰陪着她,打算这儿完事后就带她去医院复查!”苏宁缩回手,向后看了一眼,继续苦口婆心的:“唉!展昭都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少惹事,可你就是不听!”

“我惹什么事了!”秦昭有些纳闷:“我不就是彻夜不归嘛,又沒有去杀人放火!”

“你沒有去杀人!”苏宁一愣,声音压的更低,但语气却透着紧张。

“我有病啊!沒事去杀人­干­嘛?昨夜,是谁出事了!”苏宁这样的表情,让秦昭心里一跳。

“今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住在第二人民医院的王青,死了,是被刀子割断喉咙死的!”苏宁望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虽然暂时还沒有什么线索,但所有的疑点……”

“王青死了!”秦昭一愣,接着说:“你们都以为是我杀的!”

正文_第841章 :展昭男人杀的人都是些该死的

“难道不是!”秦昭根本不是在作假的表情,一下子让苏宁愣了,又低声追问了一句:“不是你杀的王青!”

“呵呵,是!”秦昭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擦着她的身子向叶倾铃等人走去:“吉时快到了吧!准备开工吧!”

“小昭,你告诉我,是不是本你杀的王青!”苏宁头也不回的望着秦昭來的方向,反手抓住他的衣襟:“告诉我,说不是你杀的!”

“他冒犯了我的女人,死有余辜!”秦昭同样头也沒回,肩膀一歪,挣开苏宁的手,走到市政府各部门领导面前打了个哈哈:“呵呵,李书记张市长,欢迎各位领导在百忙中参加天河炼油厂的奠基仪式,秦某人真是感激不尽啊!”

“呵呵,秦秘书,你真是太客气了,恭喜啊恭喜,祝愿天河炼油厂早日竣工,为祖国的经济建设增砖添瓦,更为庆岛早日成为国际化都市贡献力量……”李明先走过來和秦昭握了握手,就笑眯眯的说了一大套的官话,一旁的各媒体记者开始噼里啪啦的拍照。

和各部门领导纷纷寒暄了一遍后,秦昭就退到了叶倾铃后面。

今天天河炼油厂的奠基仪式,叶倾铃才是天河集团的主要负责人。

就像是平常的那些奠基仪式那样,先是主要领导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随后就是主办方开始表决心,等到了预定的时间后,李书记和张市长拿着两把铁锨,在一块披着红绸的石碑面前做挖土状,随后鞭炮声、掌声响起,再随后,各部门领导就坐上自己的车子,由公司高层领着去酒店庆祝奠基仪式的顺利进行。

等车子都驶上公路了,可秦昭还站在原地,他身后就是那些身穿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叶倾铃在上车前,喊他一起走,但被他拒绝了,笑着摇摇手后,转身就走向了那片马上就要有建筑物落成的空地走去,一个人走。

“哎,小张姐,我看着秦秘书的背影,怎么觉得他其实挺孤单的!”那个叫小柳的女孩子,在登上天河集团的大巴车时,扭头看了一眼走远的秦昭。

是的,小柳沒有感觉错,秦昭现在真的感觉到了孤单,更多的却是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拼命的­干­,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时候幻想长大后有一身好本事,除恶扬善杀富济贫,那是理想,长大成人后,如果再有这种信仰,那就是傻Ъ了,现在秦昭觉得,自己就是个有信仰的傻Ъ,他忽然很羡慕谢情伤,可以轻轻松松的放下一切,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他却不能放下,有着一大堆的女人,还有儿子和女儿,这一切都得需要他來照顾,他是一家之主,要为这个大家庭里所有人的幸福生活负责,就算是受到了误解,也得受着,就算是有再大的困难,也得咬牙挺住,他已经有过一次的离家出走,但今生绝对不能有第二次,绝不能有,那样他会看不起自己的。

“小昭,你怎么了?”就在秦昭吸着烟看着远方时,展昭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秦昭回头,就看到展昭和苏宁并肩站在那儿望着他,笑笑:“沒什么?就是想单独待一会儿,苏宁,我忽然很想孩子了,等过段时间,能不能把他接庆岛來,我估计那小子差不多不认识我了!”

“好的!”苏宁眼睛亮了一下,柔声道:“等忙完眼前的事,我就把他接庆岛來!”

“嗯,把小梦儿也带來,到时候我要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秦昭把烟头扔掉:“走吧!我们回去吧!”

“嗯!”苏宁嗯了一声,低声道:“关于王青是不是你杀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准信!”

“他不是我杀的!”

“呼,这就好!”展昭长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你现在已经是大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还会和那种小纨绔一般见识……那,你昨晚在哪儿了!”

“本來昨晚我的确是想找他的,但出來凤求凰后被小雨一淋就清醒了,觉得再去找他麻烦,就变成他那种垃圾了,于是我就去了方家昭家呆了一宿,方区长可以为我作证!”秦昭停住脚步:“那个家伙是怎么死的!”

“死的很惨,影响很恶劣!”展昭说:“他的双眼被人挖去了,脑袋上也多了一个洞,看样子是被抽走了一些脑浆……如果不是这样,我爸爸也不会让我偷着问你了!”

“双眼被人挖去,还被人抽脑浆!”秦昭皱起眉头,眼睛一眯:“他这样死法,很可能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但抽他的脑浆做什么用,难道可以从那里面提炼出他的记忆!”

“不知道!”展昭摇摇头:“但我有种预感,觉得王青的死,和大辽大案有关,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得抓紧回局里了,只要他不是你杀的,我总有一天会查出凶手的!”

“你來参加这个奠基仪式,就是为了问问我有沒有杀他吧!”

“是的!”展昭直言不讳的点点头。

“如果他真是我杀的呢?”

“杀了就杀了,展昭男人杀的人,都是些该死的!”展昭说到这儿,忽然很忘情的扑到秦昭身上,脸颊紧紧的贴着他脸颊,带着哭腔的声音:“小昭,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像昨晚那样的消失,我很害怕的……刚才你说你想孩子了,那我就给你生个小孩,只要我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

拍了拍她的肩头,秦昭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右臂,苏宁就很主动的靠了过來。

“草,那小子真他妈的有福,一个人搂着俩漂亮娘们,假如我是他的话,我明天肯定会起不了床!”不远处的工地上,一个带着安全帽的民工,看到这一切后,双眼有些充血的嘟囔……

日本,东京、穿着一身白大褂的龙泰从化验室里走了出來,摘下嘴上的口罩后,他拿出电话摁了个号码,等接通后,本來就不算高大的身子微微弯下:“小泉君,现在化验结果已经出來了,正如我们所料,死者生前的确受到人头蝗虫蛊的侵害,那个叫苏迎夏的女孩子,百分百是华夏蜀中薛家的传人!”

龙泰说到这儿,就仔细的听着电话里面的指示,偶尔的会猛地一弯腰说声哈衣,当听小泉要求他把苏迎夏控制起來时,他苦笑着说:“小泉君,这事恐怕很难做到,因为她可能是华夏总书记的亲人,而且还是秦昭的妻子之一,要想把她劫持,很难!”

可能知道龙泰的难处,电话那边的声音沉默了很久,才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接近苏迎夏。

龙泰想了想说:“据芹泽多摩雄说,因为天河集团现在的规模越來越大,最近几天有打算向社会公开招聘人才的想法,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嗯,我会做出详细安排的,力争把我们的人混进去……”

“这次的人才招聘会,是公司提供岗位最多,也最复杂的一次招聘会,我们要在搜罗各方面人才的同时,还要预防有不良用心的人借机混进來!”叶倾铃拿着一份文件,扫了一眼公司众高层:“现在我们天河正处在一个高速发展的紧要关头,人力资源部的同事一定要严格把关,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叶董,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为公司把好关的!”人力资源部的杨部长胸膛一挺,斗志昂扬信心百倍的样子。

“嗯,很好,这次的人才招聘会,将在十一月二号开始,为了保险起见!”对杨处长的表态,叶倾铃很满意,顿了顿,眼睛飘向坐在会议桌最末尾的秦昭,见他在那儿闭目养神的,就把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公司决定,秦秘书也将暂时加入人力资源部,暂定为本次人才招聘会的招聘官,秦秘书,你是不是和大家说几句,來,大家欢迎!”

啪啪啪,掌声响起來,一下子把正和周公谈理想的秦某人给惊醒,他有些纳闷的四下望了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了一呆后,也笑容满面的跟着大家鼓起掌來。

“秦秘书,你和大家说两句吧!”现在的叶倾铃,对秦昭的态度相比起一年前时,简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明明看到他刚才在睡觉,可不但沒有指责他,反而很温柔很和气的说:“秦秘书,刚才公司决定,请你协助人力资源部的杨部长一起,为公司筛选人才,大家现在鼓掌,就是想你和大家说两句的!”

“让我替公司招聘人才!”现在才知道大家鼓掌是请他说两句的秦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老婆:“叶董,我是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吗?这种关系到公司发展的大事,怎么可以让我來参与呢?不行不行,我可不当这个招聘官!”

“你行的,我信你!”叶倾铃甜甜的一笑,然后把目光转向众高层:“大家说,秦秘书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正文_第842章 :赶鸭子上架

曾经有那么一个夜晚,飘零的细雨浇灭了某人的年少轻狂,使他意识到,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能再去和那帮纨绔大少打打杀杀,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子,用她柔弱的体质告诉他:你的责任任重而道远,你需懂得王八之气要内敛,虚怀若谷才是成功者必要的条件。

从此,某人很是老实了好把几天,最起码是那些女人睡着时,他是老实的,至于为什么白天他还犯困,实在是因为这两天的凌晨三四点钟,他都要潜入一个冷藏死人的地方,仔细研究某个曾经生龙活虎大少的尸体。

结合展昭和薛皓月的那些话,秦昭渐渐的明白了:这个纨绔大少之所以死的这样惨,是因为有人要借他的眼睛和脑浆,研究那种神秘的人头蝗虫蛊,进而确定大辽长白山大案中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但这些人绝不是为了解开大案之谜,而是对长白山下面的某些东西感兴趣,比方,怎么才能在取出某些东西时避开那种蛊毒。

所以,宋迎夏和薛母,就成了秦昭加倍小心保护的对象,薛母这么多年來都相安无事,自然有她让那些人不敢动她的理由,可迎夏呢?又该怎么长时间的保护她。

为此,秦昭就算是在和周公谈理想的时候,脑袋里都想着这个问題,可就在他想着第三十四种方案是不是可行的时候,他可爱的老婆叶倾铃同志,竟然给他安排了一个招聘官的职务,还让他和在坐的公司众高层讲两句。

让我和那些当官的一样废那些沒用的面子话,让我去当个那什么招聘官,这,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这,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秦昭有些无奈的用手揉了揉双眼,露出一个堪称纯洁而谦虚的笑脸:“叶董,这项光荣而伟大的工作,您还是交给人力资源部的同事去做的好,我只希望做好您的贴身秘书工作就可以了!”

听到某人故意把‘贴身秘书’这四个字说的有些重后,叶倾铃的俏脸一红,但眼睛却很亮,间接证明了某人这个‘贴身’秘书很称职,最起码最近几天很称职,再次用含着柔情无限的眼神看了看他,说:“秦秘书,公司本次招聘各方面人才的工作,非常重要,你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有你把关,我才放心,你、你就答应了吧!”

你、你就答应了吧!

叶倾铃最后的这句话,让秦昭浑身起了些小­鸡­皮疙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他联想到了一句经典的台词:小娘子,你就从了哥哥吧!

见秦昭还在犹豫,燕如玉这时候跳了出來:“让秦秘书亲自把关,我非常赞同叶董的这个提议,以你的阅历和眼光,肯定会为公司网罗到可用的人才,大家说,是不是呀!”

秦昭是公司幕后大老板的事,众高层早就心知肚明了,再加上叶董和燕副董大力举荐他为招聘官,众高层要是再提出什么不同异议的话,那可真是个­棒­槌了,所以,燕如玉的话音未落,众高层就啪啪的鼓起掌來,尤其是李丹赵敏两人,拍的巴掌尤为的响亮,弄得秦某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当招聘官的天赋。

唉!赶鸭子上架也好,别有用心也罢,看來让我当这个招聘官,是这帮女人早就商量好的事,如果我再推诿,反而会拨了她们的面子,罢罢罢,我就从了她们吧!等掌声渐渐停住后,秦昭站起來,搜尽脑汁的学着那些讲话不带草稿的领导,慷慨激昂的讲了一番大道理,最后表达了他对公司,对公司叶董的一片赤诚之心:“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个招聘官,决不让领导们失望,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虽然秦秘书这番决心大有狗屁不通的嫌疑,可还是赚到了掌声无数,无他,只因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放个屁,恐怕都会有人说好悦耳的……

十一月二号,这是一个初冬的季节,却不是招聘人才的最佳时机,因为早在几个月前,各大院校的优秀毕业生,早已花落他家了。

但,凡事要反常的话,很可能都由这个‘但’來作为转折点的。

但,庆岛天河集团,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称为国际化的大公司,公司实力毋庸置疑,公司前景一片光明,能够效劳于天河集团,是无数个商业­精­英的最终理想。

况且,为了增大本次招聘会的影响力,秦昭又狠下了一番功夫,也不知道他在那天会后是怎么活动的,反正是到十一月二号这一天,招聘会上绝不是天河集团一家,还囊括了明珠的滔天集团、钢铁、电子科技三大集团,以及国内的南方虎林药业、京华天龙集团、大辽春雨实业、西北彩云集团四大巨头。

这八大对华夏有着绝对影响力的大集团,竟然为了某一个人的面子,齐聚庆岛面向全国招聘达4000个岗位,不得不说,最高兴的莫过于庆岛市政府的一二把手了,就连齐鲁省的一二把手,在确定这个消息后,都亲自给李明书记以及张世宗市长打來贺电,当然了,他们肯定也会给提高庆岛知名度的那个人表示祝贺的,谈话内容却不得而知。

所以,当天河集团将在十一月二号这天,偕同七大集团,面向全社会招聘四千个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的消息,经过电视媒体的宣传后,來自全国,甚至世界各地的­精­英人士,纷纷接踵而來,盛况空前,大有古时候秀才上京赶考的味道,让金城区的那帮子旅馆老板们狠是发了一笔横财。

十一月二号这天,风和日丽,还沒有等天河集团的一众工作人员进入人才市场,人才市场内外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从车上望着这一切,秦秘书对坐在他身边的罗思大发感慨:“罗总,还记得去年我來参加招聘会的事吧!”

虽然秦昭态度异常坚决、信心百倍的接受了主招聘官这个职务,可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点名和叶倾铃要了几个得力助手,而罗思就是其中的一个。

听秦昭说起去年的那些事后,罗思掩嘴一笑:“当然会记得呢?想当初我和小慧还笑话你呢?嘻嘻,那时候你也真够猛的,以一个大男人身份,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和我们这些小姑娘们竞争推销丝袜的工作,并创出男人穿着女人丝袜亮相的绝佳推销手段,哈,现在想起來还感觉很好笑呢?可当时谁又知道,秦秘书才是天河集团的真正老板,唉!今天和你坐在一起,我怎么总感觉好像是在做梦啊!”

“咳,好汉不提当年勇哈!”想起自己为推销女人丝袜,被迫穿着女人丝袜推销并引來民警的笑话,秦昭脸皮下的那层脸皮就有些发红,咳嗽了一声后,斜眼望着笑得很是有些花枝招展味道的罗思,心中一荡的说:“行了啊!你就别再笑话我了,唉!看來当这个招聘官也不错,最起码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心情开朗了很多呢?”

“我们这些年轻人!”罗思一楞,嘴角再次翘起:“秦秘书,你今年贵庚呀!”

“我26了吧!”秦昭说:“你问这个做什么?现在我可是名草有主了!”

“切!”罗思娇嗔着切了一声,脸儿有些红扑扑,眼里浮上一丝惆怅的扭头望向车窗外面:“都说而立之年是三十,你今年才26岁,也好意思的说别人是年轻人!”

“我的心,已经很沧桑了!”秦昭正待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罗思打断:“秦秘书,其实大家都知道,如果沒有你,就沒有天河这么强大的今天,是你和叶董,为大家提供了一个大展手脚的平台……天河集团上下,心里都感激你和叶董的!”

“算了算了,不要讲这些让我感动的话了,你们能够有今天的地位,都是用自己的心血换來的!”秦昭摆摆手,看着车窗外,笑着说:“看,咱们集团维护秩序的保安來了,小思思,他们的­精­神面貌,绝对得震住一批人吧!”

罗思回头看去,就见上百个身穿迷彩服,脚蹬陆战靴,嘴边挂着空气耳麦的外国人,从十辆中巴车上咵咵的跳下,一个个­精­神百倍如狼似虎的,展开双臂,将数以万计的就职者挡在身后,开出了一条通往人才市场的道路。

用清一­色­的外国人做保安,这又是秦昭向世人展示天河集团强大的一个方案,从3k党中挑选出一百人,身穿胸口、左臂印有‘黑影’字样的统一服装,经过为期几天的系统训练,今天一露面,就博得了一片赞叹声,因为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外国人,却给华夏人來当维持秩序的保安,很是让国民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由此更加证实了天河集团的实力。

“何止是震住一批人啊!就连我们都震住了啊!”罗思的小嘴张得老大,回头看向秦昭的眼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秦秘书,你是从哪儿弄來这么多外国人撑场面的啊!我以前怎么沒有看到过这么多人在公司!”

正文_第843章 :何为­奸­商?

能够得到漂亮女孩子的崇拜,是个男人心情就会很好的。

尽管秦某人身边美妻娇妾如云的,但他还是狠享受罗思此时看着他的目光,何况一直以來,他对罗思的印象都不错,故而,在她提出从哪儿讨來这么多撑场面的外国人问題时,忍不住的得意笑笑:“嘿嘿!这个问題嘛,法不传六耳,山人自有妙计,以后再和你说,现在你先打个电话问问,各部门的主考官都到位了沒有,招聘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哼,瞧你拽的这样!”罗思不满的哼了一声,却规规矩矩的按照秦昭的吩咐,给其余的主考官打电话。

本次招聘大会,除天河集团外,其余七家集团派來的招聘人员差不多得有上百位,可见他们也是很看重这次招聘会。

但这上百人的排场和‘地头蛇’天河集团比起來,可就小巫见大巫了,加上维持秩序的黑影保安人员,足有二三百人。

既然在招聘大会开始前秦昭就做足了宣传,他肯定是要广收人才的,随着天河炼油厂,天河银行,黑影保安公司即将成立,大把大把的岗位都急需有识之士,所以人少了,肯定会忙不过來的。

银行和保安公司也还罢了,天河炼油厂却是需要大批工人,这也是李明和张世宗最为看重的地方。

叶倾铃曾经和这两位大佬专门商讨过,天河炼油厂可以为庆岛提供大约2000个工作岗位,这倒不是说一个炼油厂必须得用这么多人,关键是天河集团这是在为以后企业发展打基础,随着炼油厂的建成,运输、销售等渠道,都需要大批的文化程度不用太高的就业者。

而叶倾铃之所以去和市政府商量这件事,无非是送给两个父母官一个不小的政绩罢了,需知道,现在就业难、尤其是文化程度不高人群就业难的问題,已经成为当政者心中一个不小的难題,这次天河集团一下子拿出这样大的手笔,实在是把李书记和张市长高兴的眼睛都迷成一条线了。

不管派系之争是多么的残酷,但无论谁当政华夏,为人民服务却是他们共同的宗旨,这个毋庸置疑的。

一个炼油厂需要两千个一般文化程度的就业者,而黑影保安公司,却可以有效的解决庆岛复员军人的工作,根据天河集团总招聘官秦昭先生的指示,本次黑影保安招聘官刘定辉先生的表示,此次黑影保安公司所招收的条件,将重点向复员军人倾斜,这也着实的解决了一部分复员军人的工作。

至于天河银行,那可真得需要商业­精­英了。

为了招聘大会能够吸引真正的金融业­精­英來共创美好未來,在做宣传的时候,天河集团郑重声明:一旦正式就职天河银行,无论是薪水还是福利,都将向国际化看齐……

不管怎么说,对这次的招聘大会,天河集团的确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这从刚进场的这支由外国人组成的保安队伍可以看出,表面上的工作做了个十足,在挑选招聘官时,秦昭也是不顾叶倾铃等人的反对,除了刘定辉一个男的外,愣是把其余岗位的招聘官,全部换成了他看着顺眼的姐姐妹妹们。

比方燕如玉、楚香香、罗思、李丹、赵敏等一­干­美娇娘,甚至叶董的真正秘书岳月秘书,都被他拉來充门面了。

哎哟,这可了不得了,随着招聘大会的即将开始,天河集团那帮子莺莺燕燕,都穿着统一的白领套装,一个个美不胜收目不斜视的,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柳腰轻摆袅袅婷婷的步入会场。

仅此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就晃花了数以万计应聘者的眼球,也让那些新闻媒体记者大发感慨,诸如小强哥之流的男记者,甚至都起了跳槽來天河的心思,毕竟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新闻部还是要有的。

别看天河集团将安全等工作做的非常到位,但区政府还是派出了以展昭挂帅的官方‘维和部队’,诸葛一生为谨慎嘛,做事小心一点总是沒亏吃的。

庆岛金城区有这样大的一个盛况,作为市长和金城区的区长,自然要來废几句话了。

在张市长不打草稿的慷慨陈词时,秦某人却悠哉悠哉的在会场里乱转悠。

虽然秦秘书是天河集团的总招聘官,但他的主要兴趣却是黑影保安公司,这个公司在未來,可是他的左膀右臂,由不得他不小心,这也是他为什么派出手下大将刘定辉担任招聘官的原因。

从刘定辉为李丹受伤那天开始,就被秦秘书纳为了绝对心腹,和杨涟、何晓达一起成为他明面上的嫡系,至于凯塞和皮特,那也是他的嫡系,但他们以后的任务决定了他们还是少露面为好,至于那个海盗大哥弗朗西斯,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外,别人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伙亡命徒的存在。

好不容易,张市长和方区长的废话讲完,为期三天的招聘大会正式开始了。

于是乎,比春运时节买火车票还要火爆的一幕,在庆岛人才市场上演了,那些黑影保安和金城区的警员们,也开始了繁忙的工作。

招聘商业­精­英这一段,是由天河集团副董燕如玉亲自主抓的,当然,这一快也是天河集团本次招聘大会上的重中之重,要不是燕副董亲自出马,秦昭还真不怎么放心。

当然了,事关重要,燕总裁也不敢掉以轻心,特意从明珠临时挖來了几个金融业的高手,來配合她一起选拔人才。

看她这样­精­心后,作为主招聘官的秦秘书,在燕副董偶尔抬头看到他时,先是翘起大拇指,不等人家的嘴角翘起,却又非常下流的把右手的大拇指,穿到了左手两根手指圈起的圈圈中,弄得燕副董马上就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无声的骂了一句什么……

哎呀,都说官越大了越轻松,这话还一点也不假,瞧瞧这帮小妞们一个个忙的焦头烂额的,而我这个主招聘官却悠哉悠哉的四处乱逛,啧啧啧,看來苏宁说的不错,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后,有很多事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做的,但,该自己去做的,还是得自己做,比方老子敢肯定,这次小日本肯定会派人混进來,不过最好是派几个漂亮点的女人,老子手下光棍还不少呢?秦昭心里嘿嘿­奸­笑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眯着,四处乱瞅。

天河集团这些招聘官中,最费心的是燕如玉那边,最繁忙的,却是罗思这边,别看这边汇集了楚香香、李丹、赵敏、岳月等人,可炼油厂却是需要工作岗位最多的一个地方,为此这边拉开了足足有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有四五个人,可就这样,从早上忙到中午,她们愣是连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弄得罗思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惹得某人心中好一顿心疼。

看着排的老长老长的队伍,秦昭也是很头痛,真怕这样接连三天下來,会把叶倾铃这几个得力助手给累坏,所以,在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他就给何晓达使了个眼­色­。

等何晓达会意的跑出去后,秦昭就來到人才市场办公室,用大喇叭开始广播了:“全部工作人员请注意,今天上午的招聘工作到此为止,接下來是午饭时间,请工作人员迅速撤出会场,前往凤求凰用餐,等下午一点半,正式工作!”

听到秦老板发布的命令后,所有的招聘台,全部将记录本一合,话都不说一句的,在一众黑影保安的护送下,匆匆出了会场。

而那些还沒有挨上号的求职者,正在为主办方用这么快的速撤出会场而惊讶时,音响里又传來某人那很具磁­性­的声音:“各位求职者请注意,下午的招聘大会将在一点半正式开始,为了方便你们能够早一刻应聘到适合自己的岗位,我们特意为你们解决了节约时间的后顾之忧,会场外面的场地上,已经有上百辆快餐车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在招聘大会期间,秦昭联系了庆岛所有的快餐店,为他们制造商机的同时,也小小的提了一个小要求,那就是每卖出一份快餐,天河集团就会提取一块钱,每出售一瓶矿泉水,也要孝敬给天河集团五毛钱,甚至连每卖出一盒香烟,每卖出一包卫生巾……咳咳咳,天河集团都把手伸了进來,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何为­奸­商,可能这就是了,每当想起这个主意,秦某人很是为自己具有­奸­商潜能而沾沾自喜。

毕竟数以万计的就职者,不可能在一个多小时内都回家吃饭的,如果他们想在下午首先招聘,那就得提前排队,别小看一份快餐、一瓶矿泉水里面的利润,关键是人多了去了,这么多人三天的消费,足可以给这帮子招聘人员每人发个大红包了。

而秦老板的嫡系何晓达先生,正是负责这一块。

因为秦先生发现何先生­干­这种事情,好像很是熟门熟路,后來的事实证明,何晓达的确做的的确很出­色­。

正文_第844章 :过帅的男人 有时候也是祸水

看着快餐车前面拥挤的人群,喜形于­色­的秦老板,款款的迈上了他的奔驰,对专职司机何晓达打了个响指:“何晓达,摆架凤求凰!”因为何晓达现在的表现很是让秦昭满意,所以也不再喊他豁子豁子的了,而是正儿八经的喊他大名,这个小小的改变,很是让豁子哥着实感动了好几天,毕竟,是个人就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人尊重的。

“喳!”心里虽然很开心,但何晓达还是很奴才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跟在展局那辆拉着警笛的警车后面,风尘仆仆的向凤求凰俱乐部赶去。

因为中午吃饭的时间不算多,所以众招聘人员都聚在凤求凰的一楼大厅,边吃边聊。

秦昭就和展昭燕如玉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耳朵里听着大家的讨论,却也沒耽误吃饭,胡吃海塞的,在有的女同志还沒有吐出第一根­鸡­骨头时,他已经抹了下嘴角吃饱了,眼见大家相谈甚欢,他也Сhā不上嘴,于是推开饭碗就走进了电梯。

迎夏的身体,最近一直不是多么很好,秦昭也沒有让她在本次招聘会上露面,眼见离着去人才市场还有十几分钟,就想陪她去说会话,可等到了她房间门口,恰好看到专门伺候她的那个女侍应生悄悄退出房间,一问,才知道她已经午休了,于是也沒有打搅她,只得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拿着几根牙签玩弄着,坐等大家吃饱。

在上午这几个小时里,由燕如玉把关的金融业,并沒有发现一个出彩的人才,刘定辉那儿也是,大部分都是普通的退役军人,连个在武警部队待过的人都沒有,反倒是罗思这边,一上午就定下了好几百个,毕竟炼油厂的工人只要身体上沒有缺陷,文化水平低点就可以。

“秦秘书,你在市场上转了一上午了,可曾发现几个优秀人才!”正在和罗思低着头商量什么的楚香香,偶然一抬头发现秦昭正无聊的拿着牙签玩,知道他不喜欢此类的话題,怕他感到被冷落,就好心的问了他一句。

“啊!有什么新的发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秦昭,猛然听到有人问他话,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回答:“转了一大上午,也沒有看到一个长得漂亮的妞……”

秦某人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要知道坐在这张桌子上的,可都是天河集团一些举足轻重的人,而且基本上还都是女人,虽说叶倾铃和苏宁并沒有在这儿吃饭,但展昭和燕如玉却是和他有瓜葛的,耳听秦秘书竟然脱口而出这句话,在呆了一下后,全部都忍着笑的瞥了一眼手里拿着个­鸡­腿的展昭,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了头。

如果单独两个人在一起,展昭是不会介意他这样说的,反正他也是实话实说,但守着一桌子十几个人,饶是小昭姐神经够大条,可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狠狠的白了秦某人一眼后,淡淡的口气:“大家下午都注意点,一旦发现有姿­色­的妞,别忘了告诉秦秘书一句!”

“是!”罗思等人忍着笑的答应了一声后,秦某人的脸终于罕见的发红了,期期艾艾的辩解:“嗨,你们误会我意思了,我是说上万个人,怎么就沒有一个比得上我家小昭的女人呢?唉!看來看去的,还是看着咱天河的女人最顺眼……何晓达,你吃饱饭瞎转悠什么呢?去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去人才市场!”

“这就走!”正想去洗手间放水的何晓达,听到秦昭这样吩咐后,有些纳闷的摸出手机看了看:“现在还不到一点啊!大少,这去,是不是嫌早了点!”

“早起的鸟儿有饭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秦昭使了个眼­色­,根本不顾豁子哥膀胱冒着被撑破的危险,拉着他就向大厅门口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呀,被秦大少拽着走了几步后,一头雾水的何晓达回头一看,就见那些女人们正对着大少背影吃笑连连,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再也不问什么的,快步走出了大厅……

受到中午秦秘书的影响,下午的招聘会,一­干­天河女将,都不约而同的特别关注起前來应聘的女孩子來,但,总是沒有出现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人才’。

其实,数以万计的人中,肯定会有那种万里挑一的女孩儿,只不过天河集团本身就是个美人窝子,上到董事长叶倾铃,下到凤求凰侍应生出身的岳月,都已经在无形之中将众人的审美观点提高了一个层次,最最关键的是,她们那种久居高位的从容感,当然不是那种怀着忐忑心情前來应聘的女孩子所相比的。

第一天的招聘工作,在天完全黑下來后,才在一片‘能不能再多工作一会儿’的要求声中结束。

所有的与会人员,包括啥活也不­干­的秦昭,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有些乏,吃过晚饭不久,陪着迎夏说了会话,就单独找了个房间去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整,当招聘人员赶到人才市场时,发现今天來的人更多了,那么大一个人才市场完全可以用人满为患來形容,因为今天,增加了许多从别的城市赶來的人。

今天的情况,和昨天差不多,火爆依旧的仍然是罗思这边,但燕如玉那边总算出了成绩,竟然有两个剑桥大学的高材生专门从海外赶來应聘了,这让燕副董感觉很开心。虽然名校的不一定就能­干­,但这最起码说明了一种现象,那就是天河集团在国际上,的确有了她自己的影响力。

当大爷似的坐在值班室里吸烟的秦先生,从何晓达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很高兴,当即把烟头一扔,大手一挥的:“走,咱也去看看!”

俩人兴冲冲的出了值班室,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自走到招聘台的后面,看到秦昭过來后,正在喝水的燕如玉嘴角一翘:“你怎么有空过來了!”

“呵呵!”秦昭倚在桌子上,笑笑:“听何晓达说,刚才有俩剑桥大学的來应聘!”

“嗯!”燕如玉点点头:“姑且不论她们的实力怎么样,反正这是一个好的现象吧!毕竟现在集团的主要业务都在内地,比起明珠來,影响力还是稍稍不如的!”

“是啊!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名气,名气大了……”秦昭刚说到这儿,望着招聘台前的眼神忽然一凝:“咦,她怎么也來了!”

“谁!”燕如玉回头,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手里拿着一份­精­美的简历,正从队伍中探出身子向这边焦急的看來。

“你认识她!”燕如玉扭回头,却见秦昭已经转过了身子,好像不想让那个女郎看到他。

“是的,在伊拉克我救过她一次!”秦昭低着头说:“只不过我不明白,她怎么会來庆岛了!”

“也许是喜欢了这份工作吧!”燕如玉回答:“毕竟我们这次开出的条件,很是让人心动的!”

“呵呵!”秦昭笑笑:“我们开出的条件虽然很吸引人,但绝对不会吸引到她的!”

“为什么呢?”燕如玉有些奇怪的再次扭头看了看那个女郎:“嗯,她是有点与其余人不同的地方,好像是特别的有气质!”

“你眼光还不错,英王室的公主,要说气质风度那自然是沒得说!”

“什么?你、你说她、她是英王室的公主!”燕如玉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英王室的公主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招聘会上!”

“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秦昭耸耸肩,做冥思苦想状。

“啊!”燕如玉忽然啊了一声,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肯定是你在外面对人家许诺了什么?但却言而无信的回国,所以人家就追家里來了,是不是这样!”

“嗯,我也怀疑我的魅力是不是这样大,不但让明珠钢铁的千金甘心追随,而且还把安娜公主也迷住了,唉!过帅的男人,有时候也是祸水!”秦昭很是苦恼的摇了摇头。

“切,美的个你!”燕如玉咬了咬洁白的小牙:“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什么公主!”

“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真的!”秦昭一本正经的说:“仅仅是见过几次面而已,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來,但她要是甘心给我打工的话,我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哈!”燕如玉哈了一声:“也是这么个道理,那我亲自來考考她,如果她存着想來玩玩的话,那我会劝她打消这个念头的!”说完,燕如玉不再理会秦昭,径自走到招聘台前的桌子后面坐下,静等着那个什么公主过來。

秦昭沒有看错,这个有着一头金发、总是会把男人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吸引过去的洋妞,正是卡娅,菲利普斯,英王室的安娜公主。

卡娅并沒有看到秦昭,她只是很遵守规矩的,排在队伍中,向这边缓缓走來。

燕如玉也就是才坐下了五六分钟吧!就挨到卡娅了。

“您好,这是我的简历,请您过目!”卡娅双手把简历递给燕如玉:“我是从哈佛大学经济学毕业的,这次來华夏庆岛,希望能够找到一份适合于我的工作!”

正文_第845章 :因为你的身份 与众不同

假如不是事先知道卡娅是英王室的安娜公主,仅凭哈佛大学这块金子招牌,也足够让燕如玉另眼相看了,但她偏偏知道了,所以就装作很是淡淡的样子,接过卡娅递过來的简历,仔细的看了一遍。

简历上的名字,的确和秦昭说的一样,叫卡娅,菲利普斯。

看來卡娅并沒有打算对天河集团、或者说是对秦昭有意隐瞒,但这更让燕如玉心里对她起了警惕,需知道,直到现在,她还沒有真正被秦家所接受,而今天又來了一个‘居心不良’的英国公主,出于女人普遍的自私心理,潜意识里,自然会把卡娅当作一个‘嫁入绝对豪门’的竞争对手了。

要说秦昭仅仅是豪门大少的话,还不至于让燕浩然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女儿和他大玩暧昧,关键是,秦某人身后的力量,却是所有经商者都渴望攀上的,再有钱的人,在权利面前,有时候屁都不是的,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甘愿牺牲女儿的人,自古至今就不是什么稀罕事,燕浩然不是第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

聪明如燕如玉者,自然明白老爸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她却沒有一点埋怨老爸的意思,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从在明珠那个桥牌室被秦昭那个啥以后,她就慢慢接受了这个男人。

付出上千亿和自己身子的代价,还沒有被秦家认可,本來燕如玉就开始有些彷徨了,偏偏这时候又來了一个什么公主,论出身要比她强百倍,她肯定会对这个公主心生警惕了。

燕如玉看了卡娅的简历后,并沒有表现出很热衷的样子,这让她有些纳闷,当初,聪明好学而倔犟的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被‘保送’上英国名牌大学的,她选择了攻读美国哈佛大学,她这个经济学硕士的头衔,绝对是凭借自己努力得來的,沒有半点虚假,尤其是她在哈佛大学时的优异成绩,一度得到校方留校任教的挽留,这也证明了她在经济上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观点。

可这一切的优越感,在來到华夏庆岛后,就给燕如玉脸上的淡然表情给击碎,这也让卡娅第一次有了紧张感,假如她这个世界名校的硕士生,在应聘华夏某个公司而遭拒绝的话,受损的不仅仅是信心,而且还有一个英王室公主的自尊,如果有一天传出,哈佛大学硕士生、英王室的安娜公主在华夏应聘失败的话,她心里是什么滋味,用脚丫子也可以想出來的。

卡娅本來很从容的脸上露出的紧张,被燕如玉看在眼里后,她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成就感,接下來的问话更是从容的不得了,仿佛她才是公主那样:“卡娅,我一点都不怀疑你简历弄虚作假,但我想知道,你一个哈佛大学硕士生,怎么会來到华夏内陆找工作呢?如果在英国或者美国,不是更容易找到让你展现工作才华的机会!”

“这也算是考題吗?”卡娅反问一句:“是不是必须回答!”

“是的,必须回答!”

“嗯!”卡娅嗯了一声:“原因是这样的,我这次來华夏庆岛应聘贵公司的职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想找到一份适合于自己的工作,再一个却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燕如玉嘴角浮上一丝冷笑,眼珠一转:“你以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尊贵身份來这儿,是不是为了找秦昭!”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秦昭!”卡娅一愣,接着四下里张望了一圈,并沒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很是疑惑的问:“是不是他看到我了!”

“是,他有句话让我带给你!”刚才在卡娅四处寻找秦昭时,燕如玉已经看到秦某人快步离开了,于是就很放心的,低声说:“他说,他非常感谢安娜公主这样高看他,可他却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卡娅的眼睛睁大。

“我们这次费这么大劲召开这次应聘大会,是真心希望能够引來实心实意­干­工作的职员!”燕如玉笑着说:“他还说,他非常欢迎你來到华夏,但最好不要用这种方式,因为你这样做,会给他平添许多麻烦的,所以他请我转告你,卡娅,你还是回英国吧!”

“哦,上帝,我來了就是为了找工作的,你们还沒有录取我,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抱着诚意來的!”卡娅双肩一耸,满脸都是不解:“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我会给他带來麻烦呢?”

“因为你的身份,与众不同!”燕如玉说:“就算是你肯踏踏实实在天河工作,但你的身份却注定会给我们带來麻烦,所以,卡娅小姐。虽然你很优秀,但我们不会录取你,对不起!”

不等卡娅说什么?燕如玉就将简历交还给了她,对排在她身后的一个女孩子说:“下一个!”

“怎么会这样呢?”已经听明白燕如玉话里意思的卡娅,黯然接过了那份简历,默默的转身,排在卡娅身后的那个女孩子,扭头望了她一眼,然后满脸笑容的递上自己的简历:“我叫崔东燕,毕业于莫斯科大学金融系,这是我的简历!”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剑桥哈佛莫斯科大学的这些名校生,怎么都出现在了这儿,燕如玉在接过这个叫崔东燕的女孩子简历时,顺便打量了她几眼:年龄大约在二十四五左右,个头不算高,也就是一米六出头的样子,相貌比一般女孩子略微耐看些,属于扔在人群中发现不了的那一种,如果要说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她的眼睛很亮,透着一股子冷静。

“崔东燕,嗯,这名字很好听!”这个的相貌比较保险一些,燕如玉收回目光,低头开始关注起了简历……

不会吧!就算是他不信我是真的是來找工作的,但也不该连我的面也不见一次啊!就算是不见我,可也不会把话说的这样直白啊!怎么着我和他也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了……虽然我这个战友的胆子略微的小了那么一点点,被燕如玉直言不讳的拒绝后,卡娅抱着简历,异常郁闷的离开了招聘台老远了,还不甘心的回头又看了一会,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直到目光在燕如玉脸上停留了老大一会儿后,卡娅才露出笑脸,她好像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了,于是,伸手拢了一下耳边的金发后,将那份简历揉巴了揉巴装进口袋,毅然决然的,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招聘炼油厂工人队伍后面……

依着小燕妞的­性­格,卡娅这次恐怕得应聘失败了,但这样也好,论谁的公司里有个英王室公主,这都是一个非常让人头疼的事儿,挤出招聘大厅的秦昭,躲在一辆快餐车后面吸了颗烟后,觉得还是暂且不要在进去了,免得碰到她沒啥说沒啥道的。

金城区的这个人才招聘市场够大,大到上万人都涌进來后都不怎么感觉拥挤的地步,当然了,招聘大厅还是沒能力容得下这么多人,要不然招收保安的招聘台,就不会是在人才市场一角的露天地里了。

因为保安业的局限­性­,刘定辉那边的人相对这边,要少的多,而且绝大多数是男人,只有十几个女孩子前來应聘四个岗位,这十几个女孩子夹杂在一帮大男人中间,先不论相貌如何,也足可以当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句话了。

昨天还沒有几个女­性­來应聘,今天就有十几个了,恐怕明天会更多。

秦昭之所以在黑影中招收几个女孩子,实在是有心把她们培养出类似于部队军医之类的人物,黑影,从成立的这天起,就注定离不开打打杀杀,每次的任务中如果跟着一个医生的话,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因伤死亡。

待俺老秦过去看看,不知道今天有沒有能够让人看上眼的好孩子,秦昭双手抄在口袋里,慢悠悠的來到了招收保安的招聘台,也沒有和刘定辉打招呼,就站在一边打量那些前來应聘的­棒­小伙子们。

私人保安公司,作为一个新事物,它的发展空间是巨大的,不过,因为保安业的特殊­性­,使得这门职业在很长时间内,都不怎么让人看得起,无他,皆因为­干­保安的,薪水、文化程度都相对偏低,其人员,大部分是由來自农村的小青年和退役士兵组成,再因为这个职业不可避免的要打打砍砍的,更是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只不过,这次天河集团招收黑影保安,无论是在薪水还是福利以及保险上,都要强过其余的保安公司很多,一经录用,就会被当作天河的正式员工來看待,但是,要想在天河集团吃这碗饭,要是沒有两把刷子,也根本不可能被录取的,这从昨天一天刘定辉才中意了两三个人可以看出。

唉!但愿今天能够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主出现,要是在这三天内招不到合适人选的话,看來只能去部队打招呼了,秦昭抱着膀子琢磨。

正文_第846章 :难道学我一样低调做人?

其实,从有了组建自己私人武装想法的那天开始,秦昭就有心从部队上拉人。

要知道,华夏特种兵在国际军界可是很牛逼的,现如今的华夏兰舟军区特种部队,那可是在世界十大特种部队中排名第五的,虽说不如美国的三角洲和英国空军特别空勤团第22团名头响亮,也只因现在的华夏是和平盛世,从对越自卫反击战后就沒有什么可让他们表现的了,反倒是排名前两位的美英两国特种部队,总是爱管别人家的闲事,出头露面的机会很多,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盛名。

但秦昭一直认为,如果來个特种部队对特种部队,三角洲和特别空勤团肯定­干­不过越南的特别­精­锐部队,这从老美深陷越战泥潭可以看出,而最让他们头疼的,无疑就是越南的特别­精­锐部队了。

当时,为了打击越南特种兵,美国不但有三角洲部队参与,而且还有海豹突击队的加入,但战后双方伤亡的结果,却是让美国政府心疼的三比一,由此可见,越南特别­精­锐部队虽然沒在世界十大特种部队中排名,但却沒有人敢小看他们。

咬人的狗总是不爱叫的,这却是事实。

至于华夏特种部队实力怎么样,秦昭不想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事实已经证明了,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两国曾经有过不短时间的特种兵对决,结果呢?胜负到沒有人怎么在意,大家都在意的是,越方在战时竟然恬不知耻的,请求华夏停止双方特种部队的相抗,因为越南特别­精­锐部队的损失,太他妈的大了。

在部队时,秦某人每当和战友们谈起这段华夏近代史上的战争,都会‘兽血’沸腾老半天,很是遗憾自己晚生了那么个十几年,沒有赶上那个‘好年代,’虽说碰着路过的也会和越南特工交个手啥的,但和特种部队碰特种部队的这种高军种战斗相比,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如果有一天,龙腾十二月能够组队和越南特工大­干­一场,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这就是龙腾那帮人在几年前经常谈起的‘梦想’,但这个梦想,随着二月胡灭唐的反水,四月谢情伤的隐退,七月秦昭、十月荆红命的退役,十一月李明修的意外死亡,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秦昭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來,他这个心愿会实现,而且战斗残酷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这是后话,暂且不说,先说秦昭有心从部队上拉人,但还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打算先从社会上招工,毕竟要想弄些有本事、还得对自己绝对忠诚的特种兵來,绝对得费很大的劲,所以,才暂且先从社会上搜罗一番,要是结果差强人意的话,那时候找人办就是了。

现在看來,秦昭的担心成了事实,眼看马上都要中午了,可刘定辉还是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任由临时招聘官何晓达替他把关。

对刘定辉的这种招聘态度,秦昭并不见外,因为他知道,刘定辉本人就是从某部侦察大队退役的,手上很是有两把刷子,虽说前來应聘保安的人中有很多退役军人,可能很少有支起他眼皮子來的角­色­,这也不怪他有些敷衍了事了,既然沒有特牛的猛人存在,那就让何晓达当一会招聘官,过过瘾吧!

昔日在街头上瞎混的豁子哥,成为今天秦某人的嫡系,那种成功的感觉,怎是一个爽字了得,所以,他在前來面试的人群前,当真是摆出了一种让求职者看着小心的威严,这不,他正冷着脸的问一个身材不算魁梧的年轻人:“姓名年龄,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招保安不和招金融­精­英那样麻烦,根本不需要你什么文化程度,在这儿就认准了两个理:一,身手好,二,对公司绝对忠心。

“我叫柳宁放,以前就是个跑江湖卖把式的!”自称叫柳宁放的年轻人,话虽客气但带着一些傲气的说:“我只是个小学文化,也就是会写自己的名字,但我很能打,一个人对七八个壮小伙不在话下!”

哟,这人口气不小啊!躲在人群后面的秦昭听他这样说后,顿时对他就感兴趣了,于是就挤过了人群,准备看看他是怎么说这话不脸红的。

不止是秦昭对这个柳宁放感兴趣,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刘定辉,在听他这样说后,马上就睁开了眼睛,接着,赶忙就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咳,柳、柳宁放啊!你说你以前是跑江湖卖艺的!”

本來,刘定辉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待理不理的样子,早就被一众求职者都看到了,知道这人很可能是天河集团的高级领导,弄不好就是个保卫处处长啥的,所以都在心里对他稍稍的起了点畏惧之心,可此时,看到他竟然对一个说大话的跑江湖卖艺的这样客气,就有很多人琢磨着,当轮到自己时,是不是也吹嘘着揍扁那什么传说中的龙腾十二月沒问題了……

这些求职者哪儿知道,刘定辉之所以正儿八经的坐起來办公,根本不是高看这个柳宁放,完全是因为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秦某人。

刘定辉此人够狂,本身也有着狂的本身,更是那种杀过人的牛人,可他很明白,自己这些‘丰功伟绩’只能震住一般人,但在秦大少眼里,最多也就是个小儿科罢了,故而,在看到秦大少出现后,马上就一副兢兢业业工作的样子了。

摆谱不是不行,关键是得看是在谁面前摆谱,刘大哥再牛,但在秦大少面前,还是乖得和小白兔沒两样……

“是的,要不然我给你耍两套看看!”看到刘定辉亲自问话后,柳宁放眉梢间也有了得意,点点头后向后瞟了一眼,那意思是麻烦大家让一让。

“行,你就露两手吧!”刘定辉点点头,腰板挺的更直,心里忐忑着:不知道大少会不会怪我刚才那懒散样子,这个豁子,白长了俩大眼珠子,竟然沒看到大少來了。

得到刘定辉的许可后,柳宁放向后拱起双拳,江湖味十足的作了个罗圈揖,等大家很自觉的让出一片空地后,马上就拉开架势练了起來。

在江湖上,流传最广的也就是长拳、形意拳等几种,这几种故老相传的拳法,到了当今社会,已经偏重于动作好看,就是大家常说的花拳绣腿,一开始的时候,刘定辉对柳宁放拉开架势打出一套长拳还有些不屑,但随着他后來出拳抬腿越來越快,眼睛也慢慢的亮了起來,甚至都把秦大少会对他不满的担心抛到一边去了,嘴里喃喃着:“呵,这小子看來有真功夫啊!不错不错,忙活一天半了,总算是挖到了一个人才!”

刘定辉在注意柳宁放,秦昭同样如此,不过因为两人的实战经验不是一个档次,所以眼光自然也不一样了。

刘定辉只是看出柳宁放有真功夫,可秦昭却看出他此时表现出來的,绝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按说,作为一个求职者,在考官面前应该都会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以求自己能够得中,万万沒有刻意保存自己实力的理由,而柳宁放,表面把长拳打得虎虎生风,可秦昭还是看出他在隐藏实力,心里不禁就起了疑心:他为什么要隐藏实力,难道学我一样低调做人。

不管秦昭和刘定辉是怎么看这个柳宁放的,但毫无疑问,柳宁放是绝对有资格进入黑影的,等他一套长拳打完,深呼吸了两下后,就对刘定辉拱了拱手,完全是跑江湖常用的‘请指教’的架势。

“很不错嘛,就凭这幅身手……”刘定辉笑眯眯的站起身,瞟了秦昭一眼,却发现他却皱着眉头,心里就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收起笑容公事公办的样子:“行,你先留下电话号码等消息吧!”

“谢谢!”柳宁放不卑不亢的道了声谢,在何晓达的登记簿上填好了联系方式,随后转身就走了。

不知道大少刚才皱眉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嫌我工作态度不认真吧!刘定辉有些发怵的又看了秦昭一眼,于是就接过何晓达的登记簿,抬头对挨到招聘台前的人说:“下一个!”

下一个,是个女孩子,是个穿着戴帽小夹克的女孩子,十一月份虽然已经算是初冬,但海滨城市的天气还是很暖和的,但这个女孩子却把夹克帽子戴在头上,更夸张的戴着个口罩,一副‘沒脸见人’的样子。

等这个女孩子走到台前后,刘定辉皱了皱眉头:“这位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把帽子和口罩都摘了,咱们招收保安虽然不论长相,可也……”可也不能长得太寒碜了才行,这是刘定辉刚想说出口的话。

“好的,沒问題!”女孩子答应了一声,随即抖落帽子摘下口罩。

等女孩子露出庐山真面目后,老刘马上就愣住了,因为这个女孩子长得不但不难看,而且还很很恨的漂亮,光漂亮还不足以让他愣住,最最最关键的是他认识这个女孩子,使劲咽了口吐沫后,他忍不住用东北方言苦笑着:“俺的个娘哎,您大小姐这是搞什么啊!怎么也來这儿了!”

正文_第847章 :你这是打拳还是在搔首弄姿?

“怎么,你这儿不是面向全国招收保安的吗?别人能來,我为什么不能來啊!”把口罩放进口袋后,那个让所有求职者眼前都一亮的女孩子,转头向秦昭那边看了一眼,接着就回过头冲有些犯傻的刘定辉和何晓达说:“哎,两位,我怎么看你俩对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呀,你们肯定怀疑我光好看不能打是吧!”

“呵呵,薛小姐,您长得好看这是有目共睹的,您能不能打,我们哥俩不知道,但您怎么着也不该來这儿应聘呀,这、这!”刘定辉用求救的眼神向秦昭看去,但后者却扭过了头,他只好苦笑着说:“不是给我们哥俩出难題吗?您要是想­干­什么工作,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个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前來应聘保安工作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闲的浑身痒痒却招不到发x泄点的薛二小姐,本來,这次她奉薛母之名來庆岛,也就是护送迎夏的,可她來到庆岛后就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虽说现在已经完全沒她什么事了,她也该回家了,但这时候偏偏天河集团要招收保安组建黑影,于是,在家以睡觉玩游戏为主的薛二小姐,‘童心大发’,谁都沒有商量的就跑來应聘了。

刘定辉说的很对,假如薛二小姐想在天河集团耍两天的话,她想­干­什么工作,还真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她偏偏不想利用关系去办那些事,因为那样玩的就沒意思了,要玩,就正儿八经的玩,这样才有意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皓月姐倒是觉得这样玩有意思了,但老刘和老何可不是这样想的,他们认识归认识薛皓月,也知道此女和迎夏公主交情匪浅,连秦大少好像和她都挺熟的,在天河集团那绝对称得上是贵宾,但他们从沒有认为,皓月姐会是小昭姐那样的猛女,更沒有想到,她今天会來应聘保安,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您二小姐还是别來为难我们了啊!

“切!”看刘定辉这幅模样这种口气,薛皓月就撇着嘴的切了一声:“托关系进黑影,那多沒劲,你们放心吧!我既然敢走应聘路线,那就是本着程序來的,刚才那个人打了一套拳,就被你们认可了,那我也东施效颦的,來套拳法吧!”

“您还是别打了!”何晓达这时候搓着手,眼睛迷成一条缝的:“我们给您通过了,成不成!”

刚才何晓达再次用眼神向秦大少求救时,看到大少随意的挥了挥手,他就明白这是‘她爱咋的就咋的吧’的意思,这才凑过來说话的。

“那不行,这样对其他求职者不公平的!”薛皓月毫不领情的摇摇头:“虽然我也明白我绝对有资格进黑影,但光说不练总是难以服人的!”说着,她扭头:“嗨,麻烦大家让一让,我也给几位考官露一手!”

美女献艺,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其他求职者听到薛皓月娇声喊出的话后,马上就呼啦一下让开了一片空地,看着她的眼神里戴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爱慕……

这可咋办,见薛皓月执意要‘露一手’后,用眼神向秦大少请示的,换成刘定辉了。

秦昭还是那个动作:她爱咋的就咋的,别管她,由着她折腾,反正大家都闲的蛋疼,她爱显摆咱们就看戏。

薛皓月为什么要应聘黑影,秦昭绝对清楚,知道她就是闲的……疼,玩玩罢了,也沒把这事放心里去。

秦大少有这种想法,也不能怪他,尽管他绞尽脑汁的想从各渠道壮大自己的黑影,可从沒打龙腾这些人的主意,尤其是这个‘妖蓝’十二月,他一直是敬而远之的。

秦昭对刘定辉的答复,薛皓月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忍不住无声的冷笑一声,眼里浮上促狭的光芒,随后,就装模作样的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腰,腾地低喝一声,就练起了拳,只见:柳腰摆动中,玉腿轻抬,一双白­嫩­的小手放在头顶,做出孔雀状……

薛二小姐不出手还罢,她这一打拳,差点把秦大少的鼻子气歪了:这个小破妞,你这是存心來拆台的啊!你这是打拳还是在搔首弄姿。

我就是这样,你不是随着我折腾吗?那我就故意给你捣乱,薛皓月在开练之前,就已经打好了谱:故意的打出一套让男人看了心痒痒的‘薛家拳’,如果被招聘的话,后面那些人肯定不服,假如要是被拒绝的话,呵呵,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妖蓝十二月,龙腾的人想进这个黑影都沒有资格,秦昭日后恐怕见到铁摩勒等人,面子上是不会好看滴。

薛皓月的‘险恶’用心,秦昭自然是明白的,刘定辉这个招聘官自然是很为难的,眼看着二小姐这一套‘薛家拳’即将收场,他嘴皮子着实的抽x搐了几下,再次向秦大少看去,就见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闹就闹吧!你不是想來黑影吗?好呀,那我成全你,等你进了黑影后……嘿嘿!好像我才是老板,秦昭心里就是抱着这个意思,才暗示刘定辉收下她,至于其余的招聘者会有什么意见,以后再说,火烧眉毛且顾眼前。

“怎么样,­精­彩吧!”用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舞蹈动作收尾的薛皓月,在有人故意大声喝倒彩中拍了一下巴掌,收住架势,对周围应聘者的嘲笑眼神于无视,径自來到招聘台前询问刘定辉。

“很好,很有大家风范,这位小姐,我们决定正式录取你了,请你登记一下,明天就可以去天河集团保安处报到了!”得到秦昭的暗示后,刘定辉煞有其事的点头叫好,当场就拍板决定招聘了薛皓月。

“真的录用我了!”本來存着想捣乱心态的薛皓月,沒想到刘定辉这样痛快的录用了她,这让她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我无力感。

“是的……”刘定辉点头,刚说到这儿,就听排队应聘的人中有人冷笑着呸了一声:“呸,我还以为天河集团是多么正规的企业呢?大老远的跑來一看,原來也是那种乱七八糟唯漂亮女人就用的不入流企业,真是白白浪费了我來回的车票!”

嗯,这谁啊!说话这样冲,听到有人这样说后,秦昭、薛皓月和刘定辉何晓达一起向那边看去,就见一个身材修长的汉子,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头也不回的就走。

“喂,那人你给我站住!”早就把自己当作天河一员的何晓达,听人这样诋毁天河集团,当即啪的一拍桌子,指着那个人背影喊道:“刚才那话是不是你说的!”

“咋了,就是我说的!”那个汉子停住脚步,慢慢转身,黑红­色­的脸膛上带着不屑。

“你凭什么说天河是不入流企业!”好一个标准的衣服架子,如果再长得清秀一些去当男模的话,肯定沒有那什么胡兵李兵的事,心里先赞了一个,刘定辉身手拦住想窜过去‘教训’人家一顿的何晓达:“你对天河集团了解多少,就敢下这样的定论!”

“一叶知秋!”那个男人并沒有因为自己是來应聘的,就对刘定辉客气:“不好意思的说,刚才这位姑娘根本不是在打拳,而是在跳舞,我想问一下,你们招收的到底是保安还是舞者,你作为天河集团的主考官,就因为看到人家姑娘漂亮,就当场录取,其中是不是存着不可告人的私心,嘿嘿!天河集团既然能用你这种主考官,集团本身的素质又能好到哪儿去!”

“其实,这事你不……”刘定辉刚说到这儿,何晓达就不耐烦的一撸袖子:“哟,看你挺大的一个头,沒想到嘴皮子功夫还有两套,我们录用谁还用得着你來指手画脚嘛!”

“切,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罢了,天河集团爱录取谁­干­我鸟事!”那个‘男模’切了一声,不屑再和何晓达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站住!”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响起,让‘男模’再次站住回头,只不过脸上明显带有了不耐烦:“谁叫我!”

“我!”秦昭这时候走了过來,看着‘男模’的眼神里带着欣赏,摆摆手示意何晓达不用多话后,说:“是我让你站住的!”

“你又是哪个!”

“我是哪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題!”

“说,赶紧的,别耽误我吃午饭!”

“有个­性­,我喜欢!”秦昭笑笑,指着薛皓月问:“刚才你说她是在跳舞!”

“难道不是!”‘男模’用不好意思的目光看了看薛皓月:“刚才我看这位姑娘的确是在跳舞!”

“错了错了,她不是在跳舞,她是在打拳,一种失传已久的拳!”秦昭一本正经的说:“你别看这种拳法表面看來花枝招展的,其实威力非常大,不说可以一拳碎大石的话,但对付你这样体格的人,三个五个还不在话下……怎么,看你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信,要不这样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和这位姑娘切磋一下好不好!”

正文_第848章 :看的是拳头

“你让我和她切磋,切呀,我又不是神经病,更沒功夫和你在这儿瞎墨迹!”‘男模’看了一眼娇滴滴的薛皓月,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脸上带着的不屑。

“你不敢就算了!”秦昭做了个无奈的手势:“看你形象挺高大的,沒想到却是个敢说不敢做的……晓达,用什么词语來形容沒骨气的男人最恰当,我觉得你比我会说!”

“沒有勇气和女人较量的男人,自然是!”何晓达瞟了一眼薛皓月,脑袋歪向一边:“沒有卵子的人了!”

“你说谁沒有卵子!”‘男模’眼睛一眯,眼神凌厉的望着秦昭和何晓达,左手已经攥紧了拳。

“有沒有得需要你自己证明啊!”有秦大少在这儿,何晓达才害怕任何人呢?况且这样说也是大少的意思。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用拳头來证明一下吧!”‘男模’转身,向这边走了几步,伸出左手冲着秦、刘、何三人勾了勾手指:“你们三个可以一起上,我保证不会伤了你们!”

靠,敢用这种口气和态度对秦大少这样说话的人,您老人家还是第一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刘定辉脸­色­一凛,刚想迈步上前却被秦昭笑吟吟的拉住,直言相告:“不用我们三个人都上,就我自己你也不是对手,但你连和女人对打的勇气都沒有,我却沒什么沒兴趣了!”

“呵呵,我不是你对手,随你怎么说,但我是不会打女人的!”‘男模’冷笑着松开拳头:“要打就打,不打我走了!”

“慢着!”就在‘男模’转身欲走时,薛皓月却站了出來:“你说你从不打女人,是不愿意和女人动手呢?还是觉得我根本不配和动手!”

“你不配!”‘男模’倒是光棍,虽说薛皓月的小模样很是让他赶到眼花,可他在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真心话,其实呢?无论让谁來看,也会赞同他说法的,毕竟两人的体格和­性­别在那儿摆着呢?一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一个不是一脸横­肉­可犹自带着凌厉气质的大男人,谁要是说他们可以放手一搏,那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哈哈,人家对你有惜香怜玉之心呢?有意思啊有意思!”听‘男模’说这句话,乐的秦昭是哈哈大笑,径自走到招聘台后面的椅子上,双脚往招聘台上一搁,靠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瞅着薛皓月:“妹子啊!他说你不配呢?”

“秦昭,你不用激我的,我教训他不是因为你的话,而是因为他的确是看不起女人!”薛皓月冷冷的说了一句,忽然回身,修长的左腿悠忽撩起,对着‘男模’就横扫了过去……

在兰舟军区特种部队举行大比武之前,张龙的人生可谓是一帆风顺,从一个农民到战士,再从战士到马上提­干­,一切都那么让他感到生活真美好,只是,一个挺偶然挺偶然的意外,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

这件事,怪就怪那个不自量力的高­干­子弟,非得和张龙私下里切磋啊切磋一番,而老张又是那种很老实很实在的人,听人家说只管放马过來后,就真的使出了浑身解数,虎一样的扑了过去。

于是乎,一套很烂的桥段发生了:某战士在私下里和某战士切磋啊切磋时,不顾阶级兄弟友谊,竟然对战友像冬天般那样残酷无情,致使战友左膝盖粉碎­性­骨折,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事件发生后,军区的处理意见,在全军大比武前夕下來了:有感于张龙同志认错态度较好,误伤战友一事不予深究,劝其提前结束军人生涯,复员了事……

凄凄惨惨回到河楠灵保老家后,张龙同志就陷在了深深自责中无法自拔,终日扛着锄头以修理地球为己任。

张龙的遭遇,让他那些交际广的战友很是看不过去,有门路者就替他在光东找了份给有钱老板当保镖的工作,总算是让他的灰­色­人生有了一点­色­彩,不过,就在他老人家跟着有钱大老板才混了几个月,就因为人家大老板欺压一个良家­妇­女而勃然大怒,一点也不顾私人保镖的职业道德,摁着老板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英雄本­色­,可打铁不看火候的英雄是可悲的可耻的,更关键的是,因为张龙打了那个颇有些势力的老板后,就再也沒有一家公司敢用他了,只好被迫的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了光东。

出來后混出这样,老张是不肯甘心的,发誓要是不混出个人样,就决不回老家面见老爸,当然了,发狠归发狠,首先解决吃饭问題才是最切实的,他在某省建筑工地当了大半年的小工后,偶然从电视里看到了天河集团招收黑影保安的广而告之。

对保安这个行业,张龙以前真不怎么感冒,依着他孤傲的­性­格,根本不屑和那些刚成年的孩子在一起,只不过黑影保安公司的条件这么诱人,再加上他在工地上也的确­干­够了那个活,于是就结算了工钱,千里迢迢的來到了庆岛。

向往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在看到薛皓月以一套舞蹈动作竟然也被录用后,张龙满腔报效黑影的热血瞬间化为乌有,心里很失望很失望的发了句牢­骚­准备闪人。

让张龙沒想到的是,这几个管招聘的家伙竟然敢对他冷嘲热讽,假如不是因为他老爸一再嘱咐他别在外面惹事,他早就把那个双脚搁在招聘台上的年轻人鼻子打塌了,更让他沒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去那么做,那个娇滴滴的跳舞的小姑娘,却忽然对他撩起了一只非常非常好看的腿……

不打女人是很多男人的口号,但不打女人的前提却是建立在女人别动手上,而此时,薛皓月猛然对他人身安全构成威胁后,这个信条立马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嗨,我说你怎么这样啊!”张龙身子一闪用拳头封住皓月姐的小脚后,刚想对她晓之以理,但她接下來的动作却让他闭上了嘴,沒办法,尽管他不想和个女人一般见识,可、可皓月姐在一秒钟内踢出三脚的事实,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这还是刚才那个跳舞的女孩子么,根本就是一个近身格斗动作娴熟的高手,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高到让张龙都不敢分神说话,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化解她的进攻。

“大少,沒想到薛小姐的拳脚功夫这样厉害!”在看到薛皓月把张龙逼得露出狼狈样子后,刘定辉有些心惊的问秦昭:“要是把我换成那个男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嗯,在五分钟内,你就会被她打败!”秦昭懒懒的说了一句,眯着双眼看着场内的拼斗,觉得这个张龙是个人物:“老刘,这个人,我很喜欢啊!”

“就是­性­子有些直了些,不懂的变通!”

“招收进來后,可以让他多和晓达混混嘛,再直爽的人,也会被晓达这个大染缸染黑的!”秦昭嘿嘿一笑,放下腿來看了一眼脸儿有些红的何晓达:“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好了,我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哎,大少,你不等他们分出胜负了!”何晓达问。

“这个男人输定了!”秦昭站起身,拍打了一下ρi股。

“那、那薛小姐呢?我们怎么办!”

“刚才不是已经录用她了嘛,将她和其余的人一视同仁就是了!”秦昭说完,就挤出人群扬长而去了。

正如秦大少所料,张龙哥虽然也有值得牛逼的本钱,可和龙腾妖蓝相比起來,终究差了一个档次,打了也就六七分钟吧!就被皓月姐踢中膝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刚想來个鲤鱼打挺啥的,却被一只秀气的小脚踩住了胸膛。

“怎么样,这下你该知道我有沒有资格和你动手了吧!”薛皓月冷笑着的收回脚:“以后别小看女人,刚才我要是想杀你的话,你早就死了七八次了,不服气可以再打,我随时奉陪……你叫什么名字,打算不打算在黑影混!”

“张龙!”从小就崇拜强者为王的张龙,满脸通红的从地上爬了起來,对薛皓月的问话乖乖的回答:“你都进了,我有什么理由不进,但关键是人家得要我才行!”

“我说你可以就可以,这个黑影我可以当一半家,让你进來是我一句话的事,不过你得给我记住,女人和男人谁厉害,看的是拳头,而不是嘴!”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一个男人服输是个非常开心的事儿,薛皓月得意的教训了张龙几句,接着转身对刘定辉:“喂,秦昭呢?他哪儿去了!”

“呵呵,大少刚才就走了啊!”

“这个混蛋,我在这儿替他打架,他却看完热闹后溜了!”薛皓月低低的骂了一句,接着说:“把这个人收下!”

“好的,沒问題,薛小姐有令,小的我敢不答应!”何晓达嬉皮笑脸外加点头哈腰的回答……

正文_第849章 :很可能要打仗了

三天的招聘大会,终于圆满的落下了帷幕,结果是让人满意的。

尤其是燕如玉这边,在招聘会的最后一天,竟然连招了十几个国际名校出身的­精­英,这对增强天河集团实力肯定会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炼油厂这一方面也不错,听说还有外国人赶着來应聘工人岗位,让罗思等人感觉很是有面子,不管是燕如玉这边还是罗思的炼油厂招工,自有专门人來给他们培训,秦昭所­操­心的,也就是黑影了。

三天以來。虽然招到的如张龙或者柳宁放这类的人不是很多,但总体來讲的收获是可以的,至少有七八十个人是來自部队的退役军人。

从这些人中,秦昭和刘定辉等人经过几天的考察筛选,确定了十二个人,如愿以偿的组成了黑夜小组。

一支必须在以后发挥重大作用的小组,仅仅依靠日常训练是不行的,那样再猛也只是纸上谈兵,唯一磨练他们的方法,就是得让他们见血,只有上过真正战场的战士,才是真正的战士。

现如今的华夏大地一片盛世景象,而黑影又属于民间组织,根本不能和政府影子部队那样去参加地下战斗,所以,要想培养一支具有血­性­的小组,还真是不好找练兵的地方,不过,这也难不倒秦昭,他只是给某个政府不愿意提起的人打了个电话,这十二个人就在一周后悄然失踪了,具体是去了哪儿,连刘定辉都不知道。

随着天气的变冷,炼油厂厂房建设加快了进度,争取在冰冻三尺之前完成主体,而伊拉克罕伯尔油田那边的原油产量,也从每天五百吨增加到了一千五百吨,迫使油轮从半月改为一周一趟,眼看着每周那么多桶的原油不花钱似的來到齐鲁,李月明这个省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秦某人的看法真的改变了很多。

东海油田的钻井平台建设,也差不多已经进入了后期,等过年开春后,将会有更多的资源经过天河集团走向华夏……总而言之,如果不是迎夏的身体太弱经常感冒发烧的话,这段时间可能是秦昭回家后过得最顺利的日子了。

至于那个甘心加入黑影的薛皓月,秦昭才不管那么多,只是随口封了她个保安教官的小职务,皓月姐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每天趾高气扬的领着一帮子男爷们训练,还嚷着活的很充实,从而被某人暗自讥笑这丫头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不知不觉,元旦就來到了眼前。

这一天,秦昭正躲在迎夏的房里陪她说话,苏宁忽然打电话让他去她办公室去一趟。

十一月底的时候,苏宁已经辞去了明珠情报局局长的职务,将那边的业务交给了孙重波,她重新将工作关系调回了大陆,并将办公地点转移到了胶东地区。

办公室挂的也不再是和情报有关的牌子,而是京华驻庆岛办事处,名字虽然听起來不伦不类,可级别却不低,就连庆岛市长这样的牛人要想进办事处大院,都得通报之后才能进去,盖因里面那几十个办事员的级别有些让人晕,最低的还是副处级,再加上來自京华,地方上的领导还真不被他们看在眼里。

都说凡事反常既为妖,好好的胶东地区弄个不伦不类的办事处,还搞得神秘兮兮的,的确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测,但却沒有人敢打听这个办事处的真正用途,貌似打听也是白搭,因为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可秦昭先生就可以进去,还不用带通报的,他那张小白脸就是出入办事处的通行证,门口那几个一脸萧索的保卫­干­事,每次都会向他正儿八经的敬礼。

每逢此时,有着行动策略部上尉军衔这一层身份的秦上尉,也会坐在车内严肃的还礼,这时候一点纨绔子弟的架势也沒有。

站在窗口的苏宁,看到秦昭驾车进了办事处的院子后,连忙替他先泡上一杯绿茶,又放在茶几上一盒烟,把办事处秘书也打发了出去,宁姐这样讨好秦昭,除了是真的爱他外,还有就是为了他的一个承诺:等年底的时候,会把秦关宁从京华接到庆岛,以便她在下班后可以享受到呣子之间的天伦之乐,从而避免了和叶倾铃展昭争房的尴尬……

现在的展昭,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好几次守着苏宁等人要求生个孩子,弄得叶、苏两人感觉不好意思的,很主动的就把晚上的大好时光啊!让给了她。

其实,叶倾铃也有这个意思,但她知道在天河集团正待百花齐放时,还离不开她这个董事长,再加上她的年龄要比展昭小很多,故而生孩子不生孩子的还沒有感觉怎么紧迫。

“有什么事!”秦昭门都不敲的就推门进來,更是门都不关的直接走到沙发上,双脚往茶几上一搁,摸起茶几的烟,就开始吞云吐雾,某人做人比较实在,在自己老婆面前一向是展示英雄本­色­的。

“小昭,你看看这份文件!”将门关好后,苏宁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秦昭,随后就站在沙发后,开始给他揉肩膀,对宁姐的温柔,秦大少一向是受之无愧的,嘴里叼着烟,眼睛却盯在了那份文件上。

这是一份关于中非加蓬共和国铁矿的详细资料,秦昭在喝透了两杯茶后,才慢慢弄清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越南,这个事儿又和越南人有关。

资料上说,在加蓬东北方的茂密赤道森林中,发现了一个大铁矿,其矿脉预估达能够采出大于5亿吨、品位为大于64%的铁矿石,而加蓬共和国,其国力稀松平常,根本沒有能力独自开采出这些铁矿石,就在世界上捡着几个和加蓬关系不错的国家,邀请大家一起來发财。

加拿大、越南这两个国家,最先派出了自己的人马,本來也给了华夏政府‘请帖’的,但因为种种原因,华夏代表团一直沒有去,于是乎,最先到达的加、越两国就为了这五亿吨铁矿石的开采权,展开了或明或暗的争斗,弄得加蓬当地官员喜笑颜开的,有竞争才有利益嘛,不管铁矿最终被谁开采,加蓬无疑是受益最大的。

只不过,让加蓬当地官员沒想到的是,加拿大和越南的斗争,竟然到了暗中调遣各国特别小分对來决一雌雄的地步,至于为什么要动用特别小分队,加蓬人当然不知道,可加拿大人有理由啊!因为在十月份的时候,越南人在伊拉克,使用非常手段暗杀了加拿大养了好几年的走狗赖长兴。

此仇不报,妄为人也。

而越南人呢?在看到加拿大派出特别小分队后,也以越南企业家阮平來兄弟在伊拉克被加拿大人暗杀为借口,调去了越南特别­精­锐部队中的­精­锐‘丛林猛虎连’。

于是一场以争夺矿产资源为目的的战斗,在贝林加森林打响了。

据说,战斗是异常残酷的,从一开始,人多势众的加拿大第一特种勤务部队小分队,就损失惨重,有着钢铁一样坚强意志的越南人,将平日自以为是的加拿大人打的晕头转向,以36人反围剿92个加拿大人的事实,让加拿大人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特种部队。

眼看加拿大人就要全部丧生在贝林加森林,这时候一支由各­色­人种组成的雇佣军出现了,他们依靠压过越南人十倍的兵力,迫使丛林猛虎连撤出了阵地,而这支左右了整个战局的雇佣兵最高‘首长’,就是华夏最大的通缉犯胡灭唐同志,而且,随同他作战的,还有十几个來历不明的华夏人。

几乎被越南人打残了的加拿大人,自然不会在意胡灭唐是哪国人,他们的小分队副队长嘎拉斯中尉,代表身负重伤的队长向胡灭唐表示衷心的感谢时,却被对方一句冰冷的‘加拿大人最好滚出加蓬,要不然杀无赦,’的话给惊呆了。

胡灭唐先生表现出來的强势和冷血,让一贯高傲的加拿大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他们都是血统优秀的日不落帝国血统,沒必要为了区区一个铁矿和这些野蛮人一般见识,但面子话还是要讲一讲滴,这份资料,说的就是加拿大政府对华夏政府表示的一个强有力的谴责……

看完了这份长达好几页的资料后,秦昭沉思了片刻,漫不经心的口气:“给我看这份资料,是上面的意思!”

“是的!”苏宁并沒有隐瞒:“你和胡灭唐的关系,上面的人早就知道了,如今。虽然他用武力和金钱暂时霸住了贝林加铁矿,但只要一天不开采铁矿,就会有一天的变数,所以嘛……”

“所以上面打算再让我和胡灭唐作笔生意!”

“应该是这意思吧!”苏宁点点头:“小昭,有人怀疑,我只是说怀疑啊!胡灭唐的雇佣军里出现华夏人,很可能是你在暗中支持他,进而想到了由你出面去加蓬,现在的加蓬政府,好像也不敢招惹胡灭唐的黑虎雇佣军,毕竟由谁开采铁矿都一样的!”

“那你觉得我该不该去!”

“该去!”苏宁肯定的点点头:“只要是资源,我们能争取就争取,反正是在为国家做事时还能壮大天河集团,为什么不去呢?”

“让我再想想吧”

“不用想了,你还是亲自去趟京华吧!”苏宁摇摇头:“今天叫你來,不仅仅为了这个事,而且……”

“而且什么?”

“很可能要打仗了!”

“打仗!”秦昭一愣:“在什么地方打仗!”

“南海!”苏宁说:“越南丛林猛虎连已经到了南海!”

正文_第850章 :如果我战死 你们就改嫁

很久以來,秦昭都不怎么重视时事新闻。

他一直认为­干­啥的就该吆喝啥,现在他是个合法商人,挣钱是每个商人的义务,至于那些和经商无关的事儿,他都沒兴趣理会,虽说也曾经听人说起过南海局势很紧张,可具体是怎么个紧张法,他还真不知道,如果不是苏宁告诉他,越南人把最­精­锐的特种兵小分队都开到了南海,说不定他还会摇摇头说个‘­干­我屁事’的话。

和越南再來一次成建制的兵种对撞,一直是秦昭渴望的‘理想’,现在机会來到了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他坐直了身子:“上面那些老大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題的!”

“为了国家的主权利益,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包括武力!”

“好,这才够劲!”秦昭眼睛一亮,接着有些无比遗憾的说:“唉!但愿这次不要雷声大雨点小,多少次了,嚷嚷着在南海问題上以武力解决,都沒有成行,每次都是让人空欢喜一场!”

“呵呵!”苏宁笑笑,只不过笑容里带着忧虑,绕过沙发,挨着他坐下:“现在打仗可不是和以前那样了,谁不考虑国际影响呀,就说这次加拿大在加蓬吃了这么大亏,不也是因为问題拿不到桌面上,无法对越南动武,只能在书面上瞎嚷嚷!”

“是呀!”秦昭点点头,不以为然的说:“既然这样,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说要打仗了!”

“这次打仗,很可能也是拿不到桌面上的,就像是在加蓬发生的那样,目前的南海局势不会演变成军事对抗,但却不排除出现小规模冲突的可能­性­,原因是相关国家增加了对南海争议地区宣告主权的活动!”不等秦昭说什么?苏宁拿起那份资料:“你以为越南丛林猛虎连无缘无故去南海是为了钓鱼啊!他们自然是为了保护他们的‘主权’而去的,有这样一支实力超群的特别­精­锐小分队坐镇,越南驻南海部队,底气硬了不少呢?经常­性­的派所谓的渔民去美济礁附近公开宣示主权,暗地里搞破坏!”

“美济礁!”秦昭歪了歪脑袋:“这个美济礁到底是属于哪个国家的!”

“吓!”苏宁沒想到秦大少竟然问出这句话來。虽然肯定沒有人敢偷听他们两口子说话,但还是伸手掩住了他的嘴巴,低声说:“我的哥哥啊!你可千万别在外面和人问这么弱智的话,要不然会吓死人的,美济礁是南海的一个岛屿,自然是属于华夏的了,在美济礁,近來也兴建坚固工事驻扎人员了……这样告诉你好了,南沙群岛全数岛屿,华夏不止一次的宣称,我们才是唯一合法拥有南沙群岛主权的国家,”

“嘿嘿!不知者不罪嘛!”秦昭推开苏宁的小手,顺便在上面吻了一下,讪笑道:“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吧!事情沒你想象的这样严重的,你就说说上面打算怎么样吧!”

任由秦大少抓着自己的手,苏宁表情严肃的说:“越南已经派出了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华夏自然也不会示弱,准备组建一支小分队进驻南海,不惜在可允许的范围内和越方发生一次小规模的碰撞!”

秦昭不知道什么才是允许的范围,但他听说华夏要组建一支小分队要进驻南海后,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低声喝道:“特种部队对特种部队!”

“是的!”苏宁刚说完这两个字,秦昭就急急的问:“派兰舟军区的还是成度军区的去,有消息沒!”

“这两个军区的都不会派,因为这次的碰撞是见不得光的,双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惹起更大的军事冲突,最多只是想通过一些小规模的战斗,來向对方显示捍卫主权的决心!”苏宁平淡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里有着深深的担忧:“如果我得到的消息可靠的话,华夏很可能要派出龙腾!”

“派出龙腾!”秦昭瞳孔骤然一缩,语气有些急促:“你确定!”“不确定,但向南天这个军事教官,现在已经去南海美济礁进行考察了!”苏宁摇摇头:“如果和龙腾无关,­干­嘛要他这个军事教官去南海考察,唉!说不定,等他回來,也就是冲突开始的时候了!”

“我­操­,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秦昭猛地搂住苏宁,重重的吻了她额头一下,笑眯眯的说:“这些大佬的脑子还沒有秀逗了,知道龙腾才是华夏特种兵的老大哥!”

“小昭,现在的龙腾,再也不是以前的龙腾了!”苏宁提醒他。

“嗯!”被苏宁提醒后,秦昭的兴奋之前稍稍下降:“我知道,自从胡灭唐反水,李明修牺牲,后來,再加上谢情伤隐退,龙腾就已经不再是完整的龙腾了,可一支曾经有建制的队伍,就像是在战争中打残了的团队,哪怕全团只剩下一个人,这个团的番号也不会消失,同理,不管龙腾还活着几个人,都会叫做龙腾十二月!”

“这个道理我懂,可!”苏宁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的低下了头。

秦昭自然明白苏宁担心的是什么?于是就把她轻轻的揽在自己怀里,嘴巴贴着她耳边:“自从我回家后,老婆娶了不少,钱挣了很多,还有了儿子和女儿,苏宁,我的人生到此为止是个很­精­彩的人生,已经到了绝大多数人都沒法到及的高点,但心中那个和越方特种部队狭路相逢一战的梦想,却一直不曾抛下,我相信,龙腾其余的人,肯定也沒有抛下这个愿望,要不然,向南天也不会以军事教官的身份老早就去海南了,他这是一直在做准备,所以,这一次我一定得去!”

“我知道,龙腾是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小分队,你们的实力毋庸置疑,但你有沒有想过一些、一些……”苏宁说到这儿,从秦昭怀里仰起下巴,眼里已经蒙上了水雾,往下的话她再也不敢说,亮晶晶的水雾中,荡漾着一个很现实的问題:战场上瞬息万变,假如你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们该怎么办。

“苏宁,如果我战死,你们就改嫁……”

“我不要你这样说,混蛋啊你……”苏宁低声的呜咽起來。

“我说的是实话!”秦昭替她擦了擦眼睛,淡淡的说:“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死人,这是一个铁的定律,无论是谁牺牲在战场上,这都不奇怪,至于牺牲者的身后事,我想国家早已经打算好了,我虽然已经退役好几年,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大家庭……苏宁,我不是那种觉悟非常高的人,但我知道,如果战争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推辞!”

“可我心里真的很害怕很害怕,现如今的生活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如果因为一场战争而失去,我不知道,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活下去!”说着说着,苏宁的泪水砰然流淌,再也不管这是不是办公室,猛地一把搂住比自己小好几岁的这个男人脖子,嫣红的­唇­就狠狠的盖住了他的嘴,将他压倒在沙发上,就像是个碰到美娇娘的­色­x狼那样,急不可耐的撕开了他的衣服……

秦昭,很可能要去打仗了,是那种真正的打仗,会有很多铁血军人咆哮着,端着枪支迎着弹雨一往直前。

在得知自己很可能去南海后,秦昭就嘱咐苏宁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叶倾铃等人,他可不想让她们早好些天为自己担心,不过,女人和要好的女人在一起根本沒有秘密可言这条真理,被宁姐诠释的是淋漓尽致,不几天的功夫,除了身体不怎么好的迎夏,叶倾铃展昭和燕如玉,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为此秦大少还着实的拉下脸來训了宁姐一顿……

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叶倾铃就一直很彷徨,她一点也不明白,华夏一个人力资源这么大的国家,为什么在即将有战争冲突时,还要调用自己的老公,她甚至一度想跑去京华,以总书记外甥媳­妇­的身份,去恳求宋兰疆,求他不要征调什么龙腾十二月,但她不敢。

龙腾十二月,以前,每当叶倾铃在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会涌起一种骄傲敢,因为这可代表了华夏最犀利的兵器,国家兵器,可如今,她却怕了,好几次都在梦中被秦昭根本不属于龙腾而高兴的醒了。

叶倾铃以前看过很多好莱坞的战争大片,比方《黑鹰坠落》,《拯救大兵瑞恩》什么的,当初看这些电影时,她也会为其中残酷的战斗场面而刺激的兴奋,可当她那个好不容易才全心接受的男人要去那种环境打仗时,她这才知道,那种被刺激的兴奋是多么的可笑,幼稚。

他会在什么时候去,上面会不会改变出动龙腾十二月的计划,这两个问題,在这些天來一直紧紧的缠绕着她,让她总是无缘无故的发呆,哪怕是召开公司高层会议的时候。

TMC

正文_第851章 拖住秦昭上战场的后腿

给大家推荐一本在人气颇高的好书:安山狐狸的《校园全能高手》,很值得一看。

……

对叶董最近总是在工作中发呆,天河集团众高层都是莫名其妙,但又不敢直接发问,只能私下里推测叶董和秦秘书的感情是不是出了问題,可这个感情出问題的推测,却被叶董看向秦秘书的眼里柔情更浓给推翻了。

“叶董,天河炼油厂的主体建设已经接近了尾声,公司是不是该组织人手和市质监局的去验证工程质量了!”就在叶倾铃第九次对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秦昭发呆时,李丹拿出了一份报告。

对李丹的话,叶倾铃充耳不闻,犹自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拖住秦昭上战场的后腿,’

怎么才能让他上不了战场,老母幼儿而且还是独生子,这些情况貌似不顶用,现在国家需要的一批有胆识有经验还能打……能打,对了,如果一个人不能打了,那自然会上不了战场了,可怎么才能让小昭不能打呢?身体受伤,比方折了胳膊断了腿子的。

叶倾铃想的入神,头微微的侧着,右手支着下巴:不过,小昭拼杀这么多年了,除了被迎夏一刀子捅的住院外,好像沒听说他在执行任务中受过伤,该怎么让他受伤呢?或者让他长病也可以啊!呵呵,我真笨,怎么就沒有想起让他生病呢?嗯,就这么定了,怎么着也得让他在这段时间内长病才行。

就在叶妹妹面带得意,煞费苦心的琢磨让秦大少长什么病,又该怎么让他长病时,李丹先扫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众高层,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弱弱的重新问:“叶董,我们是不是派人和市质监局的人去验收炼油厂工程!”

“啊!”叶倾铃终于听到属下的话了,同时也知道刚才自己走神了,于是就脸儿一红的:“嗯,这件事你和质检处的孟处长去商量就可以了,到时候写一份报告交上來,我看看就可以了!”

“好的,那……”李丹答应了一声,刚想再提另外一个问題时,却见叶董站起身,环顾一周说:“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吧!还有什么问題的话,各部门协商解决一下,好了,散会!”

叶倾铃说完,也不看手下人有什么反应,就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文件,脚步匆匆的径自走出了会议室。

这是怎么回事呀,叶董以前可从沒有这样过,看样子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呢?会有什么大事,也不和秦秘书说一句,自己就走了呢?众高层心里这样想着,下意识的都把目光看向了开会向來有不发一言好习惯的秦秘书。

而秦秘书,这时候也睁开了眼,脸上带着诧异的双手做了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动作……

叶倾铃之所以急急的宣布会议结束,实在是因为她想到了一个让秦昭‘生病’的好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不能告诉当事人,要不然他非得急了的。

“叶董,去哪儿!”看到叶倾铃火急火燎的走出天河总部大厅,她的专职司机杨涟赶忙跟了上來。

“回凤求凰,速度要快!”叶倾铃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难道出什么紧急情况了,杨涟心里嘀咕了一句,赶紧的将宝马车开过來,等叶倾铃坐上车子后,脚下一踩油门,虎虎的就向凤求凰驶去……

迎夏自从受过内伤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三天两头的总是感冒发烧的,去医院还查不出什么症状,医生只得嘱咐她尽量休息好,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只好遵从医嘱,每天就在恒温的客房中看看电视玩玩游戏。

身体都这样了,她自然也不方便和秦昭谈起什么夫妻不夫妻的事了,这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这天,迎夏又和往常那样,在起床后洗漱完毕等着侍应生來送早餐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迎夏所住的客房,是凤求凰客房中很高级的一个了,和叶倾铃的总裁套房差不多,因为她要养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平时除了特别亲近的几个人外,也只有专门收拾屋子送饭的侍应生才來这儿,听到门被敲响后,她还以为这是侍应生送早餐來着,于是就脆生生的说了句请进。

门开了,端着早餐进來的不是侍应生,而是叶倾铃。

“啊!倾铃姐姐,怎么会是你呢?你今天沒有去公司吗?”沒想到叶倾铃会给自己亲自送饭來,迎夏赶忙从沙发上站起來。

“呵呵!”叶倾铃笑笑,把手里的早餐放在茶几上,示意迎夏坐下后,回身就把房门从里面锁死了。

迎夏看到叶倾铃锁房门后,就有些奇怪的问:“倾铃姐姐,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哦!”

“嗯!”叶倾铃点点头,走到沙发前挨着她坐下,眼里满是疼爱的柔声说:“迎夏,你先吃早餐,等吃完早餐后,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迎夏一歪头,乌黑的发丝垂下,点漆般的双眸望着叶倾铃:“什么事呢?”

“嗯!”叶倾铃沉吟了一下,笑笑:“你先吃饭吧!吃过饭后我会告诉你的!”

“好的!”迎夏乖乖的答应了一声,拿起餐具小口小口的开始进餐,心里一直琢磨:倾铃姐姐究竟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呢?难道是为了我和小表哥的事。

她怎么吃饭这么仔细呀,唉!看着迎夏一点一点的进餐,叶倾铃脸上虽然沒有带出不耐烦的表情,可眼睛却总盯着碗里的饭,恨不得替她吃。

叶倾铃眼里表现出來的焦急,迎夏也看了出來,吃了几口后索­性­也不吃了,把碗一推:“好了,我吃饱了,倾铃姐姐,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迎夏,你真吃饱了!”看着沒怎么动的早餐,叶倾铃言不由衷的说:“沒什么大事的,你吃饱再说也不晚的!”

“我真吃饱了呢?”迎夏笑笑。

“嗯,那好吧!”叶倾铃点点头,伸手握住迎夏的小手,坦白的说:“迎夏,我问你一个问題,你得实话告诉我,这很重要!”

听叶倾铃这样说后,迎夏心里咚的一跳,就知道这事和秦昭有关了:难道倾铃不同意我和小表哥在一起吗?

迎夏脸上露出的神­色­,被叶倾铃看在眼里,她连忙解释:“呵呵,迎夏你多想,我知道你爱小昭胜过我们……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跑來和你商量!”

“嗯,倾铃姐姐,那你说吧!我听着呢?”只要你知道我深爱着小表哥就行,宋迎夏攥了一下叶倾铃的手,示意她说。

“我问你啊!”话到嘴边,叶倾铃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眼看着迎夏直直的看着自己,于是就唉了一声:“唉!迎夏,你希望不希望小昭好好的待在庆岛,好好的待在你身边!”

“我自然希望啊!只有他快乐了,我才快乐!”

“那好,我再问你啊!如果有一场生死之战,需要小昭去参加的话,你会不会放心他去!”叶倾铃说完,有些紧张的看着迎夏,生怕她又和苏宁那样似的,说出一大套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來。

“我不想他去!”幸亏,迎夏的回答很­干­脆,这让叶倾铃放心不少:“我也不想他用参加某场战争來证明他是英雄,我只想他好好的陪在咱们身边,做一个纨绔大少,倾铃姐姐,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小表哥他不会又要出去执行危险任务了吧”

“不是执行危险任务,而是去参加一场战争,一场真正的战争!”叶倾铃语气凝重的说:“你看过那些好莱坞大片吗?比方《黑鹰坠落》什么的,小昭,就是要去参加那样的一场战争!”

“什么?!”迎夏猛地一缩手:“这、这怎么能呢?现在华夏四方平静,哪儿有什么战争可打,再说了,就算是有什么战争,也该现役军人去啊!怎么会让小表哥去呢?”

“事实的确如此!”叶倾铃双手Сhāx在头发里,有些苦恼的,就把苏宁告诉她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都说给了迎夏,末了,还又加了一句:“要是小昭问起來,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这可是国家机密,宁姐都嘱咐了的!”

迎夏作为华夏总参谋长的女儿,对于军事上的认识,自然要比叶倾铃强很多,听说这次华夏要出动龙腾十二月后,她立马就认识到,这不但是一场战争,而且还是一场级别和死亡率绝对很高的战争,要不然,也不用出动华夏特种­精­锐了。

“不,我绝不让小表哥再去冒险!”迎夏现在知道叶倾铃为什么來找她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我这就给爸爸打电话,我不许小表哥参加战场战争!”

“迎夏,别这样!”叶倾铃一把拉住迎夏的手:“这个办法我也想过,根本行不通的!”

“为什么?”

“你想呀,龙腾其余的人都去了,而独独小昭留下,他这么看重兄弟感情、又是这么骄傲的人,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滋味,恐怕比让他上战场去、去死还要难受!”叶倾铃语速极快的说:“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那怎么办!”仔细一想叶倾铃的话,迎夏也知道是这么个事。

正文_第852章 想他乖乖的在家呆着唯有让他中毒

叶倾铃不想让秦昭去趟这趟浑水……在她看來,上面要把龙腾这帮人整到战场上去,还就是乱弹琴了,华夏那么大,现役的铁血军人何止是龙腾这几个人,谁去不还把小越南打残啊!有必要非得拆散人家的幸福生活嘛。

不过,这些牢­骚­话,貌似叶董只敢在心里说说,却不敢表露出來。

叶董是什么人呀,那可是在双十年华就掌管天河集团的主,她不说,自然可以找人说,她不敢让秦昭生病,自然可以找人让他生病,而且保管秦大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太埋怨那个人,皆因那个人,就是迎夏尔。

虽说这样做有利用迎夏的龌龊嫌疑,可火烧眉毛且顾眼前,这些都顾不得了,先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形,等迎夏打算要直接上京华找人后,叶倾铃眼里这才闪过一丝狐狸般狡猾的:“小昭既然决定要去和战友并肩战斗,我们不但不能去拖他的后腿,还得全力支持他去,要不然他会不开心的,但是,迎夏,你仔细想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大家都支持他去,可他却去不了!”

“大家支持他,可他却去不了,除非……”迎夏眼睛一转,­精­神一振抬起手:“我知道了,除非他受伤或者生病!”

“英雄之间略同!”叶倾铃举起手和迎夏轻轻的击了一掌:“受伤是不行的,别说沒有人能伤的了他,就算是有,我、我们也不舍的,所以只能让他生病,你再想想,让他生什么样的病才好呢?”

“他身体素质这样好,总不会有什么脑肿瘤白血病之类的吧……该死,瞧我这乌鸦嘴!”迎夏很是可爱的轻轻扇了自己嘴巴一下,微微皱起眉头的:“但感冒发烧泻肚子这类小病,又不足以让他看在眼里,假如去医院弄虚作假的话,反而更不好了,倾铃姐姐,那依你的意思呢?”

“你刚才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他又是那么一个­精­明的人,要想糊弄是白搭的,唯有!”叶倾铃先点头赞同迎夏的意见,这才慢悠悠的说出自己的计划:“想他乖乖的在家呆着,唯有让他中毒!”

“中毒,吓,你说我们偷偷的给他下毒,是下鹤顶红还是砒霜!”看來迎夏妹妹武侠小说读多了,张口就说出这两样传说中的剧毒。

“哈,那种剧毒怎么可以用在他身上,我说的这个给他下毒,是和你有关的!”叶倾铃说着,揽着迎夏的肩头,开始嘀咕起來……

就在叶妹妹大肆蛊惑迎夏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华,也有几个老人在闲聊。

之所以说的闲聊,盖因他们所处的环境不是会议室,而是在军委副主席苏重合的家里,能够坐在苏家书房中的人物,自然不是等闲者了,随便拉出一个來,就是跺跺脚京华很可能得地震的那种。

当然了,按说到了苏重合这种高位,如果几个大佬私下里聚在一起,这是很忌讳的事儿,不过,今天李系李老头,傅系傅老头,张系张老头以及总书记的亲三弟宋兰岳,可是籍着看望‘忽然感冒’的苏副主席借口联袂而來的。

就算大家派系分明,不适合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但同志之间互相关怀一下总可以吧!谁规定派系之间只能明争暗斗了,在祖国的利益受到侵犯时,无论是哪一派也会冰释前嫌一致对外的。

说到当今这九个政x治局常委对待南海问題上,李、苏、傅、张四人,那绝对称得上是强硬派,启用龙腾小组对抗越南特别­精­锐部队,就是出自他们的主意,但在小规模冲突即将爆发前,该采取哪种战争方式,却需要他们暂停内争,私下里坐在一起好好商讨一下,而宋兰岳的到來,也代表了总书记的意思,只等他们私下里拿出一个计划來,就会付诸于行动。

当然,无论这场势在必行的战争将怎么样去打,肯定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作为东道主,苏重合等几人闲聊了一阵后,就亲自给年龄最大的张老满了一杯水:“张老,越南‘渔民’挑衅我美济礁的报告你也看了吧!”

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子,张老头脸­色­平淡的说:“看过了,越南人的气焰的确是越來越猖獗了,用­精­锐部队化妆成渔民的技俩,公然对我神圣领土予以侵犯,是到了好好回报他们的时候了!”

“嗯!”傅老头接过话去:“这次越南方面也下了大本钱了,不惜出动了丛林猛虎连,据我所知,这支小分队是越南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了,猛虎连的前身,在抗美战争中发挥了不小的左右,让美国的三角洲和海豹突击队吃了很大的亏,虽说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他们被迫向我军提出了取消特种兵对抗的要求,但经过这些年的低调发展,他们的膨胀心却越來越强烈!”

喝了一口水,傅老头继续说:“尤其是上个月在加蓬和加拿大的森林之战,以少反围剿的大胜,更是壮大了他们的自信,加蓬之战后,他们马上來到南海的用心,呵呵,世人皆知啊!无非是向我们示威來着!”

“哼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号称铁腕老李的李天秀冷哼一声:“既然來向我们示威,那就不用再回去了!”

别看宋兰岳是总书记的亲弟弟,又是解放军总参谋长,但在这几大派系掌舵人面前,他可是把自己摆在弱者的份上,直到等几个大佬都发言后,这才说:“既然肥­肉­主动送上门了,那就万万沒有让它再跑了的道理,只不过,这场战斗该怎么打,又是从哪个地方打,这可得好好的合计一下了,唉!要知道这次为了打出我们的威风,我们可是准备动用龙腾的!”

“是啊!这几年來,龙腾已经演绎成为一个尚在的传说,正是这种盛名,也许会让他们背上只胜不许败的包袱,我觉得,对龙腾形成包袱的,除了在心理上,当然还有在整体作战技术上!”苏重合不愧是专门管军队的老大,分析的是头头是道:“越南猛虎连是一个日夜在一起的建制,可龙腾最出­色­的却是各自为战,况且,这个战场又是在海上,虽说不利于越方,可也极大的束缚了龙腾,我们总不能把龙腾当作海军突击队來用吧!要是那样的话,龙腾的优势将在几倍于自己的敌人面前荡然无存的!”

“如果把华夏最犀利的龙腾当作海军來突击,那还不如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去!”张老头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轻轻的放下:“打,是一定得打,现在最关键的是,选择战场,只要不是在海上,别看越南人号称丛林猛虎,如果遇到一飞冲天的龙,他们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所以,得画个圈,让这支越南­精­锐小分队钻进去!”

“哦,张老!”李天秀平时和张老头关系还不错,所以说话间也沒有多少顾忌:“想让越南人乖乖的钻进圈圈里,恐怕沒有诱饵,他们不一定听话吧!”

“我觉得,加蓬的铁矿就是一个圈圈,而龙腾就是那个诱饵!”傅老头的眼睛微微的眯着:“越南人在加蓬打的加拿大人毫无脾气,自信心肯定暴涨的,对铁矿的贪婪只能更强!”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傅老头又说:“之前,华夏并沒有派人去加蓬,所以暗地里的竞争就在越南和加拿大之间展开了,加拿大人既然败走加蓬,越南人就少了竞争对手,虽说有一个黑虎雇佣军在加蓬,可雇佣军毕竟不能和一个国家相抗衡,故而,黑虎雇佣军并沒有被越南人看在眼里,就算是铲除黑虎雇佣军,他们也不一定动用丛林猛虎连!”

“嗯!”苏重合见傅老头有些气喘,就接过话來:“可如果我们把龙腾派往加蓬,那只老虎很可能就在南海呆不住了,现在的越南人是很自大的,他们在华越之战中,特种部队吃了很大的亏,恐怕在这些年來一直沒有放下,现在龙腾既然去了加蓬,他们肯定得去会会了!”

“唉!越南猛虎连不再是当年的猛虎连,龙腾又何尝不再是当初的龙腾了呢?”宋兰岳轻叹了一声,掏出了一颗烟:“可如果不派龙腾,又有什么样的饵,才会调出那只老虎,龙腾,现在就像是越南的猛虎连,已经成为了国家军队士气的象征!”

是啊!龙腾的名头虽然够大,但胡灭唐的反水,谢情伤的失踪,李明修的牺牲,都已经极大的降低了龙腾的实力,不过,放眼华夏,除了龙腾这把华夏最犀利的兵器能够让那只老虎钻进圈圈,无论是成度军区特种部队还是兰舟军区特种部队,名头都稍嫌不足,这是个事实,一个在坐的都明白的事实。

“不派龙腾,南海那只老虎不一定去加蓬,不宰了那只老虎,不足以给华夏立威,要杀,就杀一个让越南人心疼的,所以,这一次龙腾必须去加蓬!”李天秀知道宋兰岳的这声轻叹中包涵着什么?但他还是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是在想:岳老三,你心疼你外甥,可老李又怎么不为我女儿和外孙女着想呢?不过,为了国家的利益,这一切都顾不得了。

以加蓬铁矿为圈,以龙腾为饵,以诛杀越南丛林猛虎连为目的,借此打击越南的嚣张气焰,这就是几个大佬今天的决策,可当事人呢?作为华夏最犀利的兵器,他们在知道了这决策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正文_第853章 秦昭变成白痴了

召集龙腾小组成员前往西北军事基地集训的通知,由华夏军委在元月九号这一天通过特殊渠道下达:所有小组成员,务须在元月十号上午十点,在京华警备区集合。

于是,接到通知后的龙腾小组成员,开始做和亲人离别前的准备……

“冰儿,乖乖的在家等我,等我回來后,我们就结婚!”曹冰儿伏在铁摩勒的怀里,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听着他很少对自己说的知心话,泪水已经流­干­:“我懂得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会一直等你回來!”

“小命,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去西北军事基地集训了,要不要再亲亲儿子!”王雅珊看着坐在床前望着儿子一脸柔情的荆红命,沉默了很久很久,嗓子才有些沙哑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姐,我可能要去打仗了,我好开心,我会直接从庆岛去庆华的,就不回家了,不过,这次却不能和姐夫并肩作战,实在是一种莫大的遗憾,哦,对了,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你一定得好好听话,千万别再惹咱爸妈生气了,姐,听我的,要是明年这个时候还找不到谢情伤那个混蛋的话,你就找个好人儿嫁了吧!嘿嘿!你这么靓的妞,沒必要总是为他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唉!就是不知道我还有沒有机会参加你的婚礼……薛皓月看着信纸上一笔一划的字,读了很多遍才小心翼翼的叠了起來,喃喃的说:“唉!多少年沒有写信了,字体变丑了呢?”

就在铁摩勒等人在集训前夕和亲人‘温馨告别’时,庆岛的龙腾七月秦昭先生,却受伤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伤,是脑子里有了毛病,他现在的情况,别说是集训了,就连吃饭走路都得需要有人照顾。

据送他來医院的天河集团董事长叶董说,当时秦昭在洗澡后,很不小心的踩到了一块香皂上,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当时就昏迷了过去,等展昭苏宁燕如玉等人,在得到消息后,急匆匆的从各自的岗位赶到医院时,专家会诊的初步结果已经出來了,很不乐观,是一种因脑部伤害所导致的渐进­性­认知功能退化,退化的幅度要远高于正常老化的进展。

在还沒有确定是不是这种病之前,几个女人决定暂时先封闭秦昭受伤的消息,就连秦天河两口子和身体同样不好的迎夏都先隐瞒着。

夜,已经很深了,在庆岛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中,叶倾铃正在喂秦昭吃饭,而苏宁展昭燕如玉三人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焦急。

“小昭啊!你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康复回部队为国效力!”叶倾铃像伺候老子那样的,手里捧着一碗鱼翅汤坐在病床上,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苏宁展昭等人,舀起一汤匙汤,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几口,试了试温度觉得不再烫了,这才放到目光有些痴呆的秦昭嘴边。

“唉!”看着昔日意气飞扬的老公眼神呆滞的样子,展昭的心里就很烦很疼,重重的叹了口气后站起來:“为国效力不效力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离了小昭别人照样可以做那些事,可我们却不能沒有他,他、他怎么会因为摔了一下就变成白……了呢?这沒有丝毫的理由呀,平时他身体素质那么好,可偏偏在明天就要去集训时就生病了,这不是有逃避的嫌疑吗?不行,我再去问问那些研究病情的蒙古大夫们,他们实在沒办法的话,咱们抓紧转院!”

“小昭!”苏宁出声喊住向外走的展昭,摇摇头:“白搭的,我刚才问过专家了,专家说,他这种突发­性­的病,就算是转到世界最先进的医院,要想在短时间内让他恢复到原有的水平,那都是一种痴人说梦!”

“小昭年纪轻轻的忽然得了这种痴呆症,你信我信,可上面会信吗?”展昭回头:“哼,别人也许会误以为他这是装病躲避这次集训的!”

“小昭不能如期参加集训的原因,我会写份详细的报告交上去的!”苏宁有些头疼的说:“他们要是实在不信的话,那我们也沒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他想办法看病!”

“我觉得小昭姐的话沒错!”叶倾铃擦了擦秦昭嘴边流出的汤水,将鱼翅汤放在病床前的柜子上:“咱们应该抓紧让小昭转院,而且还要去京华的医院,只要让京华的权威专家确证小昭的病情,那他涉嫌逃避集训的事,就不再是问題!”

“我觉得,小昭的病情,是不是该让迎夏知道!”从來了就沒有说过话的燕如玉,这时候若有所思的说:“也许她会对小昭的大脑皮层受损有所帮助!”

“迎夏最多只是懂得一些蛊术,但这种实际­性­的大脑皮层受损,恐怕她也无能为力!”叶倾铃心中咚的跳了一下,语气淡淡的说:“不过如玉说的也有道理,让迎夏看看也行,就是不知道她在知道小昭发生这事后,本來就柔弱的身子,能不能抗得住!”

“我看应该让迎夏知道这件事,要不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看不到小昭,她更会胡思乱想的!”苏宁站起身:“小昭,你最好这就去把迎夏接到医院,我去联系一架飞往京华的专机,争取让小昭在天明之前到达京华!”

“好的!”展昭答应了一声说:“如果今晚去京华的话,那谁陪小昭去呢?”

“我看我和迎夏陪着他去吧!公司这边要想正常运转,不能离开倾铃和如玉!”苏宁说:“小昭你是分局局长,又是一直负责天河集团的安全问題,你不能离开庆岛!”

“哦,那好吧!”本想陪着秦昭去京华的展昭,稍微琢磨了片刻,觉得苏宁的话很是有道理,只得失望的点了点头,当先大踏步的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秦昭,痴痴的看着这一切,忽然露出了一个很白痴很白痴的笑容,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妖异,让一直看着他的燕如玉,浑身打了个机灵……

“什么?小昭变得痴呆了,这、这怎么可能,!”宋兰岳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苏宁:“苏宁,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小舅舅,我怎么敢拿着这事和你开玩笑呢?”脸上俩黑眼圈的苏宁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在知道这个消息后,首先会怀疑他是不是用装病來逃避集训,但事实的确如此,况且小昭也不是那种怕事的人,和越南最­精­锐的特种兵成建制的碰撞,早就是他的一个梦想!”

看出苏宁是焦急的是认真的后,宋兰岳勉强把心中的震惊压下,缓缓的说:“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华夏解放军总医院,现在差不多已经开始专家会诊了,医院里,有迎、迎夏在陪他!”在提起迎夏时,苏宁顿了顿:“我知道今天是集训的日子,所以尽管他事出突然,但我沒敢怠慢,连夜调派了一架飞机将我们送來了京华!”

“迎、迎夏也來了!”宋兰岳低沉的声音:“有谁知道迎夏也到了京华,医院那边有谁在照顾他们!”

“他们的安全是沒问題的,都是我从庆岛带过來的人,很可靠,到现在为止,除了小舅舅你之外,还沒有人知道我们來到京华!”苏宁说:“小舅舅,你是不是去医院看看他!”

“唉!我暂时先不去了!”沉默了很久后,宋兰岳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把小昭的情况仔细的和我说一遍!”

“好的!”苏宁点点头,详细的将秦昭怎么变痴呆了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到那么强悍的外甥竟然因为洗澡而发生意外,宋兰岳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默不作声的吸了一支烟后,他才缓缓的说:“苏宁,你先回医院吧!你们來京华的消息,尽量要保密……以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至于集训的事,由我來办好了!”

“那我先走了!”苏宁站起身。

“嗯!”宋兰岳勉强的露出一个笑脸:“苏宁,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假如小昭的病情真的很严重,秦家有很多事都得需要你担待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昭的这帮老婆中,迎夏的各方面能力就不说了,她只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娇娇,而叶倾铃荆红雪凯琳斯都是些玩商业的高手,一旦遇到武力­性­质的突发事件未免会抓瞎,展昭倒是霸气十足的,但­性­格太直注定了她的有勇无谋,李默羽倒是能文能武的,心计也比较深沉,也给秦昭生了个孩子,可当前还沒有夫妻名分的事实,谁敢保证李天秀会在秦昭这种情况下,再放任他们继续交往,所以,眼下唯一能够挑起秦家安全重担的,唯有苏宁了。

“我知道的,小舅舅,请你放心吧!无论小昭会是一种什么情况,我都会守在他身边的!”宋兰岳的话,苏宁很明白,她自己也很清楚:“那我先回医院了!”

“去吧!帮我好好照顾迎夏,辛苦你了!”看着苏宁默默的走出屋子的背影,宋兰岳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马上就摸起了电话:“警卫员,给我备车!”

正文_第854章 秦大少

华夏解放军总医院的特级病房中,秦昭那双沒有焦点的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的某一个地方,偶尔的也会转动一下,在落到坐在床前的迎夏脸上时,那种让苏宁恨不得一巴掌抽回去的痴笑,就会浮现在他昔日略带讥诮的嘴角。

小表哥,你暂且忍忍,等那边的集训一完毕,你马上就会好起來的,真的,我不骗你的,其实,我倒是宁愿你一直这样,因为你只有这样才能有时间和我待在一起,不用为你那些沒完沒了的事业而奔波,迎夏就像是一个正在照顾病重孩子的母亲那样,伸出白­嫩­的小手替秦昭擦掉嘴角的口水,看着他的眼里全是浓浓的柔情。

自从和叶妹妹商量让秦昭生病后,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迎夏专门为心上人配了一种让人变傻的蛊,并在当晚就给小表哥放进了他最爱喝的海参汤中,当然,在放这种东西时,她是很小心的,为此还在开饭前,主动跑到餐厅当了一次送饭侍应生,直到亲眼看到小表哥把那碗汤喝下去后,她心里才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事后叶倾铃曾经告诉她,那晚她的表现有些反常,恐怕会引起秦大少的怀疑,不过,当大少在洗澡时听到一声特异的鸟叫声、就摔倒在地后,这俩一直守在浴室门口的妞,那两颗生怕秦昭会看穿她们把戏的心,终于款款的放进了肚子里。

迎夏还记得,当她和叶倾铃冲进浴室后,看到昏迷不醒的小表哥时,叶倾铃曾经用担心的口气问她蛊毒发作后病人会怎么样,她只是得意的笑着扭开看向某人­祼­x体的眼神,说会变成个痴呆。

现在想起叶倾铃当时后怕和担心的表情,她就感到好笑,又不是真的痴呆了,这只是暂时的嘛,再说了。虽然她很希望小表哥待在自己身边,可也不希望他总是这样啊!毕竟,痴呆患者有很多事是做不來的,比方和心爱的女孩子上床,想到这儿后,迎夏看着秦昭的脸,就开始发红,点漆般的眸子里也有了春水在流动……

就在迎夏看着痴笑的秦大少想入非非时,背后苏宁有些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迎夏,我有件事想问你,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实话!”

“哦!”迎夏心里咚的一跳,她马上就意识到苏宁要问她什么了,先是情绪沒有半丝波动的哦了一声,然后转过泫然欲涕的脸,凄凄然的低声问:“宁姐,你是不是怀疑是我给小表哥下了蛊毒,借此帮着他逃过这次有可能上战场的集训!”

“呃!”苏宁沒想到迎夏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这让她一夜就憔悴了很多的脸上,骤然浮起一丝红晕,有些惭愧的低下头:“迎夏,别怪我会有这样的想法,说实话,我宁可支持小昭去打仗,也不想看到他变成这副模样,小昭那么好的身体素质,竟然会因为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就变成这样,实在是有些蹊跷,尽管京华专家的诊断同庆岛的一样,可我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从昨天早上,我就一直在想!”苏宁抬起头,眼里布满了红丝,缓缓的说:“是不是你不想让小昭参加这次集训,从而给他下了你最拿手的蛊,迎夏,千万别怪我会对你起疑心,因为这事的确不符合常规!”

怪不得倾铃姐姐说你是最­精­明的,有可能会对我起疑心,事实果然这样,不过,幸好我们早就排练了无数次应付你的方案。

心里先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后,迎夏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被人‘诬陷’的苍白,声音也有些颤抖的:“宁、宁姐,说实话,我的确不想让小表哥上战场,但大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既然国家征调他们这批人,就有不得不征调他们的理由,我就算是再自私,再舍不得小表哥去冒险,但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眼圈开始发红的迎夏,垂下头时声音越來越低:“宁姐,我生长在一个军人家庭,军人的职责是什么我好像也很清楚……自从小表哥变成这样子后,我也尝试着想用蛊术救治他,可、可好几次都失败了!”

“迎夏,对不起,是我想多了,你别怪我!”苏宁啊苏宁,迎夏是个多么纯洁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因为人家会蛊术,就把小昭的不幸推在她身上呢?迎夏的反应,让苏宁心里很愧疚很愧疚,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真正小人。

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后,苏宁话中带着最真挚的歉意:“我、我只是太关心他的安危了,唉!我就是随便问问,也沒别的意思……其实,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是你把他弄出这样子啊!那样的话,我心里还有盼头!”

苏宁这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让迎夏感觉好难受,如果不是想起叶倾铃的嘱咐,这纯真孩子还真的有可能会对她说出真相。

迎夏,你切切要记住,无论是小昭还是得到小昭生病消息后赶到京华的小雪她们,甚至是薛皓月,她们都不会怀疑是你让小昭变成了这样,唯一可能会起疑心的,只能是苏宁,所以,在和她说话时,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就对她说出真相,那样的话,小昭上战场是肯定的了,小昭能不能安然躲过这一劫,就看你的了。

这些话,是迎夏在临來京华前,叶倾铃偷偷的一再嘱咐她的,她一直牢记在心,所以,当心里刚升起想说出真相的冲动时,叶倾铃的话,就像是久旱之地迎來的甘露,一下子就将这些蠢蠢欲动的冲动浇灭。

宁姐,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过,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的苦心了,宁姐为了秦大少,一夜之间就憔悴了这么多的容颜,还是深深的打动了迎夏,就在她思索着用什么话來不留痕迹的安慰宁姐时,守在病房门口的刘定辉和何晓达,忽然一起低喝:“站住,什么人!”

在來京华之前,苏宁就将庆岛的安全作了一个详细的安排,由杨涟协助展昭,务须的将天河集团的安全维护好,如果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给她打电话,她会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京华驻庆岛办事处的国安特工赶到,先把家里的人手布置好了后,她才带着秦大少的俩个绝对嫡系來到了京华。

现在,听到他们出声示警后。虽然身处解放军总医院,但苏宁仍然不敢掉以轻心,马上将手伸向了腰间,快步走到了门口。

“不得无礼,这是中央首长私服前來探视秦上尉!”一个低沉而有力的男音,从门外传來。

中央首长,门里门外的苏宁等人先是一愣,马上就明白了过來:这极有可能是宋家來的人。

心念至此,苏宁马上就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四个男人,这四个男人中有一个浑身透着儒雅的中老年人,他的身材沒有身边那几个人魁梧,眼神也沒有他们犀利,但那种上位者的气质却让人只能一眼就看到他。

这个中老年男人看到苏宁打开房门后,温和的笑笑:“小宁,小昭在里面!”

“啊!总、宋伯、大舅舅,您來了!”饶是在面对解放军总参谋长时依旧镇定的宁姐,在看到这个男人后,脸上先是浮起一股巨大的激动,身子向一旁闪开,随即在一瞬间,就对这个男人接连换了三种称呼。

无他,盖因此人正是华夏一号首长,宋兰疆。

听到苏宁的称呼后,刘定辉和何晓达猛然明白了这个人是谁了,那冷汗忽地一下顺着额头就淌了下來,脸­色­也变得煞白,愣在那儿不知道­干­嘛好了。

“呵呵,你们别紧张,我就是來看看小昭的!”宋兰疆温和的摆摆手,然后走进了病房,跟着他的那三个男人,马上就守住了门口。

考验我会不会演戏的时刻,终于來到了。

在飞机上时,迎夏就猜到伯父会亲自來探望小表哥,所以她这一路上,就怎么‘糊弄’伯父排练了无数次。虽然她明知道伯父比爸爸还要疼爱她,但当看到宋兰疆进來后,还是马上就紧张了起來,用很不自然的语调说:“大、大爸爸,您、您來了!”

大爸爸的称呼,在宋兰疆老家是侄女叫亲伯父的一种称呼。

看到迎夏后,宋兰疆眼睛一亮闪过一丝激动,但接着就恢复如常的走到她跟前,伸手摸着她的肩膀:“迎夏,你的病好了!”

“嗯!”迎夏低低的嗯了一声,垂下头:“大爸爸,我好了,可小表哥却、却……”说到这儿,她的泪水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毯上。

迎夏之所以落泪,一个是看到亲人后的自然反应,另一个却是籍此掩饰内心惶惶不安的妙计。

可叹大智慧如宋兰疆者,见宋家小公主落泪后,早就心里疼的不得了了,哪儿还会想到自己一贯宠爱的宝贝疙瘩会欺骗自己,连忙柔声劝她,就像是小时候她摔疼后哄她那样:“乖哦,迎夏不哭,一切都有大爸爸在的,这天塌不下來的!”

正文_第855章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尽管宋兰疆表面看起來这么沉稳儒雅,别人也不一定知道他就是堂堂大国的一号首长,但无论谁在面对他时,都会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哪怕是他那俩亲兄弟和一帮子侄,甚至连铁腕强势李天秀者,都会或多或少的有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气质,久居最高位养成的俯览众生气质,不霸道却很自然,仿佛他应该就是这样。

如果非得找出一个在宋兰疆面前依旧我行我素的主,这个光荣而伟大的重担,无非得落在宋家小公主宋迎夏身上了。

从记事起,宋兰疆在迎夏心里,只是一个呵护她宠爱她到极致的大爸爸,哪怕他现在是堂堂大国的一号首长。

反观宋兰疆,不论他担任是什么职务,在处理问題是有多么的强硬,但这个小侄女在他心里,始终是那个需要他不惜一切都要呵护宠爱的小娇娇。

可以肯定的说,唯一一个敢在一号首长面前展现真正自我的,也就是宋迎夏了,华夏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为此,宋兰岳不止一次的提醒老大哥,千万不要太过溺爱迎夏了,以免会成为一个‘超级纨绔衙内,’但宋兰疆只是淡淡的一笑不置可否,甚至还和他讲出了一些什么‘穷男富女’老套道理。

何所谓穷男富女。

依着宋兰疆的解释就是:男孩子就该让他们从小多吃点苦,借此來培养他们独力的­性­格,这就是穷男,而富女呢?就是把女儿从小当公主养护,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贪恋外面的世界,始终记得家的温暖。

不过,貌似迎夏倒真的被培养出一个超级富女了,可这小妮子却在长大成人后,为了所谓的爱情连老子差点都不认了,这让一贯坚持‘穷男富女’的宋兰疆心里大大郁闷了一把。

但不管迎夏在外面怎么胡闹,可宋兰疆对她的宠爱,却始终沒有减少半分,反而在她中毒后对着俩兄弟和一帮子子侄罕见的大发雷霆之怒,狠狠的埋怨他们沒有照顾好迎夏,这也是宋烈勇在庆岛看到有人欺负迎夏,想都不想扯出宋家大旗來的原因。

今天早上,当从宋兰岳嘴里知道外甥和侄女都來了后,宋兰疆在为外甥病情担心的同时,更是想看看自己那个大半年不曾见面的小娇娇,这才不顾身边警卫员的抗议,在晚上微服來到了医院。

现在,宋兰疆看到迎夏泪水滴落地毯上后,平时的那些什么威严啊!儒雅啊统统不见,甚至脸上还带着慌乱的把她轻轻揽在怀里:“乖哦,迎夏不哭,一切都有大爸爸在的,这天塌不下來的!”

虽然早就听说迎夏很受总书记的喜欢,但宁姐姐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还是把一双桃花眼睁得老大,嗓子有些发­干­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心享受大爸爸的呵护,迎夏从小都沒有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在伏在他胸膛上话也不说一句不停的耸动肩头时,心里却在得意的想:这事差不多可以糊弄过去了。

“好了好了,咱不哭不哭,有什么事大爸爸会替你解决的!”丝毫不顾自己的衣服被迎夏抹了个一塌糊涂,宋兰疆轻拍着她的肩头,向床上的秦昭看去。

秦昭双眼痴痴的看着门口方向,对大舅舅满是关心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鬓角有几滴汗珠顺着腮帮子淌下,看來,病房中的气温有些高啊!

“大爸爸,你一定要把小表哥的病看好,那我以后就再也不往你的茶杯里倒醋了!”感觉哭的差不多了,迎夏这才抬起向小花猫一样的脸庞,点漆般的眸子里全是深深的依赖。

偶尔的向宋兰疆茶杯里倒醋,也成了宋迎夏一个人的专利,但老宋可沒有因为这事來指责她半句话,还会笑呵呵的把掺了醋的茶水一点都不浪费的喝­干­,一度让迎夏以为大爸爸可能爱喝醋。

“我会的,大爸爸敢保证,小昭的病一定会被看好的!”对迎夏的承诺,宋兰疆报以和蔼的一笑,用轻柔而稳定的声音向她保证一定看好大少的病后,这才轻轻的推开他,迈步走到了病床前。

对秦昭这个外甥,宋兰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单说这小子招惹了那么多女人的事,就让他这个当老舅的暗地里­操­心了不少,尤其是连宋家的小公主都不惜为他要死要活,更是让老宋头疼的不得了。

但抛却这个作风问題,这个外甥的各方面能力还是很得宋兰疆看重的,尤其是东海油田顺利上马和伊拉克原油的输入,让老宋在面对李天秀等人时,心里有了很大的底气。

这次为了国家的尊严,龙腾小组被迫启用,宋兰疆也不是沒考虑过外甥的安危,说实话,因为宋家对宋兰峡心里怀着的愧疚,他还真不忍心让已经是千亿富豪的外甥重返战场,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理­性­的主导下做出正确的选择,本是他这种身居高位者的理念,所以对秦大少重返战场的事,他沒有允许宋家的人出面­干­涉。

可现在呢?秦昭在集训前期竟然莫名其妙的变痴呆了,别人该怎么看待这件事和怎么看待宋家,宋兰疆心里肯定有数,所以,他才在宋兰岳不想來医院后,不顾警卫员的抗议微服來此。

静静的站在病床前,一言不发的宋兰疆,那不算伟岸的身躯就像是一座山那样,无形中让病房里的气氛异常的压抑,甚至让在他跟前一贯放肆的迎夏,都不怎么敢大喘气,就别说宁姐姐的感受了,要不是扶着沙发帮她肯定会瘫倒在地。

在宋兰疆定定的看了外甥一会儿后,秦昭那痴痴的眼神,好不容易才移到了他的脸上,茫然的和老舅对视了片刻,他嘴角微微的抽x搐了几下,脑袋看似有意无意的点了点,那口水就随着点头动作淌了下來。

“大爸爸,小表哥他、他会不会好起來!”眼瞅着宋兰疆定定的看了秦昭约有一分多钟了,迎夏的心里就咚啊咚的跳个不停,生怕他会看出什么破绽來,连忙走过去拿出一张纸巾,替大少把嘴角的口水抹掉,动作轻柔的让老宋心里都吃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又过了片刻后,宋兰疆忽然沒头沒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转身对苏宁说:“呵呵,小宁,我给你提个建议啊!”

“大舅舅,您请说!”苏宁微微弯腰。

“嗯,都说人的脑子长病后,大脑皮层深处会残留一部分记忆!”宋兰疆走到床前,背负着双手看着窗外:“虽然小昭病得很严重,但只要你经常­性­的陪他聊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題,也许会对他的病情好转有所帮助!”

“陪他聊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題!”好像他对女人最感兴趣吧!难道要我和他整天说这些吗?宁姐姐心里这样诽谤着秦某人,眉头稍稍的皱起。

“是,比方多和他说一说他那些战友的新鲜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宋兰疆把‘新鲜’二字说的尤为重。

“哦,知道了大舅舅!”苏宁眼神霍然一亮。

和患有痴呆啊失忆啊的病人谈他感兴趣的事,有时候对病人的恢复是很有帮助的,电视里就经常上演这样的狗血桥段。

“嗯,平时沒事可以带他去街头走走嘛,别总是每天躺在病房里,这样对身体不好的!”宋兰疆转过身:“还有,你要通知院方,在专家还沒有确诊小昭的病因前,千万不要给他乱用含有镇定剂的药物,这些药物都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对身体很不好的嘛!”

“是好的,这些我都记住了!”苏宁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好,小昭和迎夏就都拜托给你了,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去找我!”宋兰疆点点头,走到迎夏面前,再次轻揽着她肩头,说了好几句安慰话后,这才带着微笑的走出了病房。

目送总书记几个人远去后,刘定辉和何晓达同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舒口气:“妈呀,刚才好紧张啊!吓得我连心跳几乎都停止了呢?”

“其实总书记很和蔼的,只是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质,让你们感到不适罢了!”苏宁笑笑。虽然脸­色­还是那样憔悴,但眼神却亮了很多:“就连我刚才也差点站不稳了呢?晓达,你去小昭的专家会诊处,告诉他们停止一切含有镇定剂的药物!”

“停药!”何晓达一愣。

“是的,停药!”苏宁点点头,再也不说什么就走进了病房……

秦昭突然变傻來京华看病的事,无论是那些关心他还是仇恨他的人,都通过不同的渠道,在宋兰疆走后的第二天得到了这个消息。

当然,在傅家张家这些世家眼中,秦昭突然变傻,无非是为了逃避西南军事基地的集训,就连苏重合和李天秀等人,都有了这种想法,不过看在自己闺女给人家生了孩子的份上,他们极力压制着派系内的人不许乱说。

正文_第856章 最后的希望无情的破灭

天底下沒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有人做了,就有可能被人知道,就比方苏、李二位老大再怎么禁止手下人谈论秦昭忽然变傻的事,可总是会有人说。

当然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秦大少可能真的病了的,有说他这是借病逃脱上战场的,还有人猜测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变傻,是背后有人给他出主意的……等等。

而此时,在京华刚刚老实了几天的李家二小姐默羽姐姐,听到不利于秦昭的说法后,她根本不屑反驳,直接就会带人找上门去和人家当面质问。

反正她是李天秀的女儿,又是京华十三少的老大,属于那种真正的纨绔衙内,所以根本就是无所畏惧,几天下來就让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哭爹喊娘后悔不已,她可不管你是­干­嘛的,又是谁的人,反正天塌下來有个强势老子顶着。

对此,李天秀也沒办法,毕竟现在人家都有孩子了,都说女生外向,这话还真不假,也只有任由她去了。

对李默羽在外面‘撒欢’的事,苏宁听说后只是淡淡一笑的不置可否。

秦昭变傻住院后,英国的凯琳斯,明珠的荆红雪郭靖,就连齐鲁省长李月明、苏宁的姐姐苏静等人,都在第二天赶來了京华,亲眼看到昔日飞扬跋扈的大少这模样后,默默流泪者有之,黯然长叹者有之,反正谁的老公谁心疼,谁的亲朋好友谁牵挂,个中滋味就不一一细表了。

华夏院方对大少围绕着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委婉的提出了一点意见:为了病人的早日康复,你们最好只留下两个人陪着他就行,人太多了他会休息不好的。

李月明苏静等人好说,她们只是來看看就走了,但荆红雪凯琳斯郭靖几个,可就不这样想了,再怎么说这个男人可是她们一生的追求,在他身体康复之前守在他身边是天经地义的,如果不是苏宁暗使院方出面,措辞严厉的指出她们人太多,会给病人在恢复期间带來新的­精­神刺激警告,她们才不会走的。

尽管如此,在临离开京华前,几个女人抓着‘留守妻子’苏宁和迎夏的手,一再要求她们好好照顾大少,如有什么新的变故,务须在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等苏宁点头点的都有些晕后,她们才含着泪水带着担心的,各自回归‘原籍’。

等荆红雪等人离去后,苏宁就开始按照宋兰疆的提议,每天陪在秦昭身边,给他说些他感兴趣的‘新鲜’事。

对这些新鲜事,迎夏是沒兴趣听的,都是龙腾其余人在军事基地的一些­鸡­毛蒜皮小事,什么铁摩勒半夜想老婆失眠了,荆红命吃饭吃好几大碗了等等。

在她看來,莫说每天把秦昭战友的最新消息告诉他了,就是把他放在西南军事基地,他神智也不可能恢复的,薛家的蛊术,如果就这样被瓦解的话,那还有什么神秘可言,她只是在心里盼着,那边的战争快点开打,到时候她就可以解开小表哥所中的蛊毒了,说实话,这几天一直看着小表哥傻乎乎的,她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苏宁作为原华夏国安情报处的处长,要想在第一时间知道西南军事基地的最新状况,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虽说把这些被别人视为绝密的军事文件,当成给秦昭‘解闷’的素材有些过,可有着宋兰疆的默许,再加上老秦的身份与众不同,故而也沒有情报部门來注意他们。

“明天!”苏宁摁着手机翻看着信息,小声的读到:“也就是元月十八号深夜十点左右,龙腾将从西南军事基地飞往加蓬,他们是以包机旅游爱好者身份去的,预计在十九号凌晨到达目的地!”苏宁嘴里说着,眼角却在瞥着秦昭的反应。

不过,秦昭的反应,并沒有在苏宁的预期中,他依旧沒有半丝波澜的样子,让她心里深深的陷入了恐惧:这条消息可是龙腾在国内的最后一条消息了,但他在听了后还是沒有丝毫的反应,难道、难道总书记和我都猜错了,,小昭他、他是真的变傻了。

最后的希望无情的破灭后,在怔怔的看了秦昭老大一会,一滴泪水啪嗒一声滴在手机上,苏宁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控制住趴在他身上大哭一场的冲动,强打着笑脸的,重新把这条消息读了一遍。

但秦昭还是沒什么反应,望着天花板的眼睛,连眨都沒有眨一下。

也许我和总书记都错了,苏宁凄苦的想着,把那条短信删除后,浑身乏力的伏在病床上,抓着秦昭的右手,巨大的无力和失望感,让她在无声哭泣了片刻后,竟然睡着了……

“宁姐,醒醒吧!今天阳光很好,咱们不如陪着他出去逛逛吧!”看到苏宁的样子后,迎夏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但为了小表哥,她必须得这样做,所以在苏宁睡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心里在轻叹一声后,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肩膀:“默羽姐姐早上回家看小梦儿时,也这样提议过!”

“昂!”睡了一觉心情稍微好些的苏宁,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有些懒洋洋的说:“那好啊!从來了还沒有出去过呢?你替小昭穿好衣服,我去找晓达他们!”

因为秦某人的身份与众不同,他所住的这间特级病房也是解放军总医院最好的了,无论是病房环境还是安全措施,一点都不亚于五星级酒店,既然安全沒说的,所以刘定辉和何晓达也沒必要整天都守在门口,苏宁要求院方给他们在隔壁安排了一个病房,权当是他们的临时宿舍了。

“好的,这些事我來做就好啦!”宋迎夏盈盈一笑,走到衣橱前,拿出了秦昭最喜欢穿的立领中山装,对迎夏如此热衷于伺候秦昭,苏宁用包含着复杂神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后,默不作声的走出了病房……

今天,京华冬天午后的阳光很暖和,柔柔的洒下來,让人感觉很舒服。

穿着一身白衣服的迎夏,和穿着一身黑衣服的苏宁,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着走路倒沒有什么大碍的秦昭,在刘定辉和何晓达的尾随下,慢慢的出了解放军总医院的门口。

也许是好几天沒有出來透透气了,一身墨蓝­色­立领中山装的秦昭。虽然眼光还是那么呆滞,但从他慢慢挣开迎夏苏宁两人搀扶的手、独自顺着人行道前行的动作來看,表面上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几个人就这么谁也不说话的,顺着人行道走了半小时吧!秦昭忽然扭身向路边的一家酒吧走去。

如果一个傻瓜、最起码表面看起來像傻瓜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个清纯的不像话,一个妩媚的让男人难受的男人,就这么施施然的走进一家鱼龙混杂的酒吧后,会引起一种什么样的震动,恐怕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出來。

本來,苏宁和迎夏是决定不同意秦昭去酒吧的,但他却一反常态的执着,嘴里发出啊啊的低叫,好几次挣开她们的手,当先走进了这个名叫‘风光大陆’的酒吧!

“唉!他去就去吧!”苏宁和迎夏相视苦笑一下,知道他这一周总呆在病房内是憋坏了,现在看到这么个热闹地方就舍不得走了。

无奈之下,苏宁转身对刘定辉何晓达打了个手势,只得紧跟着他也走了进去。

新世纪的消费服务业,倡导的就是來者是上帝的经营理论,经营者不管來者是男是女、是好人是坏人、是正常人还是傻瓜……只要你有钱消费,都会得到一视同仁服务的,所以,尽管酒吧侍应生在看出秦某人是个智障者,本來皱起的眉头,马上就被他身后那俩风姿各异的女人舒展开了,当即殷勤的迎上去,眼神有些发直的盯着俩妞,问有什么需要他效劳的吗?

“我们!”看了一眼乱糟糟的酒吧内,迎夏眉头微皱的脆生说道:“我们就是随便喝两杯,來瓶82年的拉菲吧!沒有82年的,84年的也可以!”迎夏在移情别恋秦昭之前,可是经常跟着岳晋阳出入这种场合的,所以一开口就透着‘咱是行家’的随意。

苏宁知道秦昭以前就不怎么喝酒,何况现在变成这样了,但他既然进來了,说什么也得拿瓶酒,给他摆在面前意思意思才行。

“几位,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儿沒有82年的,倒是有一瓶84年的,但这个我也得请示一下我们经理!”听到迎夏张口就要82的拉菲后,见多识广的侍应生,马上就意识到眼前这几位的身价,根本不是自己一个酒吧侍应生随意盯着看的,所以连忙挪开眼神,语气更加客气的解释。

82年的拉菲,现在在市面上很少见了,倒不是说每瓶五六万的价格沒人喝得起,关键是这种东西就像是石油那样,喝一瓶少一瓶的,酒家一般将这种红酒当作是镇店之宝,轻易不肯向外许人的,就是84年的拉菲,现在也珍贵的不得了。

正文_第857章 哥几个给我削他!

“那好吧!就随便來瓶84年的吧!”迎夏若无其事的吩咐了一句,见秦昭动作痴呆的向一张桌子前走去,连忙抢前几步,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柔声说:“小表哥,慢点走,注意别被桌子碰着!”

迎夏刚说完这句话,秦昭就像是故意和她唱反调那样,在经过一张坐满了的桌子旁时,脚下忽然一个踉跄,身子就趴在了那张桌子上。

当脸上带着痴呆的秦昭进來时,除了酒吧的工作人员,还真沒有多少人注意他,虽说一个衣冠楚楚的傻瓜來酒吧的确挺奇怪的,可有谁会关心这个啊!但当迎夏和苏宁一起跟进來后,这俩妞身上散发出那两种不同的魅力,立马就吸引了绝大多数男人的目光,火辣辣的赤x­祼­­祼­的。

可惜这俩妞好像是那种见惯了大世面的人,根本沒有做出什么‘羞答答’的表情,就像是串门似的,随口和侍应生张嘴就要82年的拉菲红酒,如果不是因为两女身上自然露出的凛然不可犯气质、很容易让人看出她们不同凡响,恐怕早就有人过來盛情邀请她们一起坐坐了,酒吧本就是年轻人交朋友的场所不是。

可当看到花儿一样的迎夏,竟然对那个穿着老土的痴呆悉心呵护后,酒吧大厅里马上就跌碎了一地的眼镜:我靠,不带这样玩的吧!这俩如花似玉的妞,难道是这个白痴的女人,这不是两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哦,不对,这个白痴比牛粪还要牛粪,一个连牛粪都比不上的白痴,身边竟然有这样两个祸水,这他妈的还有沒有天理啊!

就在很多人准备站出來,找个恰当的理由‘替天行道,挽救美女于倒悬’时,那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白痴,自个儿趴在了一个坐满了年轻人的桌子上。

顿时,什么酒杯果盘酒瓶香烟盒的,就随着小美女的一声惊呼,哗啦一下就全部翻到了地上,而那个白痴也沒有幸免,匆忙站直身子时,恰好踩在了一支香蕉上,咣当一下,就摔了个不沾地的四脚朝天,连带搀着他的那个白衣妹妹也猛地被他拽到,趴在了他身上。

“我靠,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啊!走路也不小心些……嗨,姑娘你沒事吧!”本來还沒有机会和美女搭讪呢?这倒好,你主动送上门來了,再放过这个机会可得遭天谴的。

先是有好几个人恶狠狠的训斥了那个白痴几句,等白衣妹妹惊呼着抬起头后,他们马上异口同声的关心起美女來,好几双手一起向她身上伸过去。

助人为乐是种美德,眼见美女摔倒在地,自然要帮她站起來了,至于那个被她压在地上的白痴年轻人……我们帮助的是弱者。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一个大男人还是有能力自己爬起來的。

“把你们的手都拿开!”眼见秦昭忽然拽着迎夏摔倒在地,跟在他们身后的苏宁是大吃一惊,还沒有來得及去搀扶他们呢?却见好几个臭男人就对迎夏伸出了咸猪手,她当即娇喝一声,直接撩起右腿,噼里啪啦的将那几只手就踢到了一边。

“哎呀妈呀!”随着几声痛呼,那些被踢到手的男人,拼命的甩着手,一个个瞪着苏宁:“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们只是想把他们扶起來而已!”

“还不用你们的手使!”苏宁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弯腰先将迎夏拽起來,正要抱起秦昭时,急步赶來的刘定辉和何晓达,嘴里一叠声喊着‘大少你不要紧吧!’的赶到,两人一起将他抱起。

“大少,就这样的一个白痴,也叫大少,哈哈,你们可真他妈的搞笑!”被苏宁冷漠态度弄得有些懵的这几个人,听到刘定辉两人叫秦昭大少后,马上就像是看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那样,哈哈大笑着,指着这时候也露出傻笑的秦昭,连摇头带摆手的。

你可以侮辱我,但决定不能侮辱我偶像,自从被秦大少纳为心腹后,何晓达就像是流浪的孩子看到了娘,穷苦百姓盼來了党,那前后生活的差异,又岂是一个天翻地覆所能形容的,此时看到几个穿着时髦小子竟然敢侮辱自己偶像,那简直是比抽他耳光还要难受,当即二话不说的,对着离着自己最近的那个人脸上,啪的就是一记耳光。

清脆的耳光响过后,酒吧大厅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但随即就是挨揍的那个人的怒吼声:“啊啊啊!你他妈的敢打老子,,哥几个,给我削他!”

何晓达真的不知道,这个挨揍的是这条街上的一个有点势力的‘大哥’,他只是不允许有人侮辱大少而已,如果知道这家伙是个混混外,说不定这一巴掌还要狠。

被苏宁一脚踢开手后,哥几个还看在她是美女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见识,但换成何晓达嘛,尽管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他身边,可哥几个还真沒有把他们看在眼里,毕竟这儿是在咱地盘上不是,随着被抽耳光的大哥一声令下,七八个年轻人发一声喊,拎起地上的酒瓶子,丝毫不顾酒吧老板的好言劝阻,嗷嗷的就扑了上來。

既然人家都扑上來了,刘定辉也來不及解释什么了,反正大少和迎夏有苏宁保护就可以了,当即想也不想的,撩起一脚就把一个家伙给踹了出去……

顿时,酒吧里大乱,十几只拳头腿子酒瓶子的乱飞,噼里啪啦的挨揍声和喊叫声混杂在一起。

对刘定辉和何晓达收拾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苏宁是很有信心的,不过她沒想到的是,好几个沒有在刘定辉手里讨到好的家伙,竟然趁乱打上了她的主意。

唉!这事就怪宁姐了,谁让她长得这么诱人呢?

“找不利索啊!敢來惹老娘!”骂了一句,苏宁抬起右膝,咣的一声,顶在一个趁乱想趴进自己怀里吃豆腐的年轻人胯下,那哥们就‘哎哟哎哟’叫着萎顿在了地上,可由于她出腿太快,别人根本沒有看到那哥们是怎么趴在地上的,犹自前仆后继的向她和迎夏撞來,大有吃了男人亏要从女人身上找回來的决心。

被迫和这种混混打架,苏宁是又好气又好笑,下手轻了震不住他们,下手狠了对不起他们,再说这事也不完全怪他们,是小昭无意中招惹了人家,唉!打架原來还有这样难的时候,不过再难也得打啊!难道任由他们來吃自己豆腐,还是打完赶紧闪人吧!

那七八个哥们虽然骨子里也很要硬,但碰到刘定辉和何晓达后,尤其是刘定辉,根本就不是菜,现在再加上苏宁想速战速决­干­翻他们走人,更是只有抱着头光挨揍的份儿了。

“我让你小子胡说八道!”把这七八个人全部­干­翻后,何晓达犹自怒气未消的,揪住那个嗤笑秦昭的,啪啪的就是俩大嘴巴,正想警告他以后说话要看人去时,却听见苏宁啊的一声惊叫:“啊!迎夏,小昭呢?!”

何晓达一愣,动作僵住猛扭头,就看到苏宁正抓着迎夏的手,脸上满是惊慌。

“怎、怎么会是你,,刚才、刚才他还在我身后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迎夏的脸,唰的一下雪白,刚才看大家打得热闹,自己这方又稳­操­胜券,于是她就把秦昭拽到自己身后,握着他的一只手,站在那儿看起了热闹,当苏宁惊叫着问她小昭时,她回头一看差点晕过去,因为站在她身后被她攥着手的,竟然是个看热闹的小太妹。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在这儿看热闹來着,我也沒注意被你攥着手啊!”那小太妹看到刚才把七八个人都­干­翻的那俩男人看着自己,吓得连忙甩开迎夏的手,嘴里说着不­干­她事的钻进了人群。

“小昭,小昭,你有沒有看到小昭!”随手拨拉开人群四处寻找秦昭不见的苏宁,急得她都快疯了,抓过谁就问人家这一句,吓得人家话都说不出。

唉哟,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场架,竟然把大少给打丢了,这可怎么办啊!刘定辉和何晓达此时焦急的心情,丝毫不亚于苏宁和迎夏,四个人沒头苍蝇似的在不大的酒吧大厅里來回的寻找,但就是沒有看到秦昭的影子。

啪,找了好几遍都沒有看到秦昭的刘定辉,双眼赤红的抓起一个酒瓶子,啪的一声就砸在了桌子上,冲着吧台就大喝一声:“谁他妈的是老板,给我站出來!”

“我、我是老板,唉哟,哥几个你们消消气,你们的人我真沒有看到啊!”现在知道苏宁等人是找那个傻瓜的酒吧老板,见刘定辉大有他不出头就一把火烧了酒吧的趋势,连忙从人群的最后面哆哆嗦嗦的挤了过來:“也许、也许那哥们一个人出去了吧!”

“晓达,快去门口看看!”我真是晕了,怎么只记得在大厅里找人,反而忘记小昭有可能自己走出去了呢?苏宁被老板提醒后,连忙命令何晓达去门口找人。

正文_第858章 代夫从军

元月十八号夜,天上沒有星,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吹來,带着渗入骨髓的寒冷。

在一架武装直升机旁,站着八个人,在远处的镁光灯照­射­下,可以隐隐看出他们是七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距离直升机最远的那个男人,翘首望着远处的夜,就那个姿势已经站了很久了,有一粒细沙被风吹在他的眼中,可他都沒眨一下眼睛,依旧望着军事基地门口的方向。

“首长!”随着一股冷风吹过,直升机飞行员从飞机上跳下,小跑到那个男人面前,啪的一个敬礼:“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十分钟时间,请首长做好准备!”

在西南军事基地的这些天里,飞行员早就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龙腾中的一月、现任某军事学院的首席教官向南天,所以眼看出发时间已到,可首长还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他这才过來提醒一下。

“嗯,再等等,你先上飞机!”向南天轻轻的点点头,抬手擦了一下眼睛。

“是!”飞行员答应一声,又快步跑回了飞机那边。

“向教官,我觉得,他、他可能真的不來了!”这时候,八个人中个子最为小巧的那个女人,缓步走到向南天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望着院方。

“皓月!”向南天笑笑:“你信小昭会突然变傻!”

这个身材小巧穿着一身劲装的女人,正是龙腾中的十二月薛皓月,听到向南天这样问后,她微微仰起下巴:“说秦昭摔了一跤就变傻,切,打死我也不信!”

“嗯,是的,我也不信!”向南天点点头:“所以我觉得他今天晚上应该來,我们出发的消息,昨天早上就已经递过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他安排好那边的事再赶到这儿了!”

“我不信!”

“你不信!”向南天微微一皱眉头:“你不信什么?”

“我不信他会变傻!”薛皓月笑笑,笑里带着无奈:“但是我会信那些流言蜚语!”

“你是说,小昭很有可能会借着变傻,逃、躲避这次猎狐行动!”

“向上校!”薛皓月直接称呼向南天的军职:“现在的秦昭,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龙腾七月了,他有娇妻数名,儿女双全,手里握着上千亿的资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他是总书记的亲外甥,他是苏副主席和总参谋长的乘龙佳婿,而且李默羽又为他生了孩子,论谁,只要有这样一个条件,呵呵,都不会巴巴的赶來的!”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向南天眼睛闪动了一下,淡淡的说:“但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你这样说,也沒有人会怪你,因为自从龙腾组队以來,你就沒有和我们并肩战斗过,这也不怪你对他会有这种偏见!”

“偏见!”薛皓月一愣。

“是的,偏见!”向南天肯定的点点头,再次说:“你不理解他,这不怪你!”

“我、我不理解他,切!”薛皓月不屑的切了一声,刚想反驳什么?却想起向南天是这次行动的队长,貌似顶撞他不利于大家团结一心,所以只好耸耸肩,表示‘不管你怎么夸他,但我会保留自己的意见,’

对薛皓月孩子气的反应,向南天只是笑笑沒有说话。

铁摩勒慢慢的走了过來,他是这次猎狐行动的副队长,抬起手腕看了看带有指南针的夜光表后,低声说:“向上校,现在已经过了出发的时间了,我们要是继续等下去的话,是不是向首长汇报一下!”

“不用了!”向南天忽然觉得自己嘴里有些发­干­,也许是风沙的原因吧!他心里这样想着,又过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转过身,低沉的声音:“大家都过來一下吧!”

脚步响动中,五月巧手楚震、六月大智若愚诸葛无忌、七八月雨飞尚小鹏、九月枪神刘夜明、十月冷血荆红命五个人,慢慢的聚在了向南天的周围。

“现在已经到了出发的时间!”向南天扫了战友们一眼:“大家说,我们还等不等秦昭!”

“等!”不等别人说什么?荆红命冷漠的语调:“他肯定來!”

“时间已经过了!”薛皓月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是十八号夜的十点零九分,已经超过了预定时间九分钟之多。

“再等十分钟,他不來我们走!”又是荆红命。

大家已经习惯了荆红命这种简练的办事作风,并沒有因为他抢了大家的话头对他有什么看法。

六月大智若愚诸葛无忌笑笑,也说:“再等等吧!大不了我们到了边境时少休息片刻!”

“好!”向南天刚说了这个好字,刘夜明忽然抬手举着基地门口的公路上:“有车來了!”

众人抬头,就看到两道雪白的光柱撕破黑夜,看似缓慢实在风驰电掣般的向这边驶來。

“呵呵,秦老七很少有让人失望的时候!”铁摩勒笑着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却沒有点燃。

那边的车子來的飞快,來到军事基地门口的时候,刚停下,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就打开,一个人从车上跳下和哨兵交涉起來。

看着基地门口,向南天眼里的热火慢慢的熄灭,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來者,不是小昭!”

“什么?”薛皓月一愣。

“如果來者是秦昭,以他对这个基地的熟悉,根本不需要让人驾车送他來这儿,更不会和哨兵解释什么?”向南天舔了一下嘴­唇­,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那來的是谁!”

“等!”荆红命替向南天回答了薛皓月的话。

这个家伙多说一个字会死吗?薛皓月白了荆红命一眼,转而一想他说的也沒错,既然不知道來者是谁,等他过來看看不就是了。

那辆车并沒有让皓月姐等太久,片刻工夫就开到了众人的眼前,首先下车的还是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本次猎狐行动的幕后参谋部的杨参谋,他下车后快步走到向南天跟前,啪的双腿一并敬礼:“向上校!”

“杨参谋!”向南天回礼:“杨参谋匆忙赶來,带來了什么新的指示!”

“首长让我送一个人來参加这次的猎狐行动!”杨参谋放下手,转身。

后面的车门打开,一个人拎着个包下了车。

当这个人走到车灯前,让大家看清模样后,薛皓月差点晕了过去。

这个临时要参加猎狐行动的主,竟然是薛皓月的亲姐姐薛星寒。

看到老姐一身劲装杀气腾腾的站在眼前后,平时伶牙俐齿的薛皓月,一下子变成了结巴,指着这个人的手也开始发抖:“薛、薛星寒,你搞什么东东呀,你、你怎么这时候來这儿了,杨参谋说加入猎狐行动的猛人,不会说的是你吧!!”

“除了我,还能有谁有这个临时Сhā队的资格!”视妹妹颤抖的‘娇躯’于不顾,薛星寒走到向南天跟前,敬一个非常规范的军礼:“前某军区电子侦察小分队上尉薛星寒,奉命向您报到!”

“您好!”向南天在疑惑中还礼,面向杨参谋:“杨参谋,这是……”

“啊!向上校,是这样的!”杨参谋点了一下头就向一边走去,向南天会意跟着走了过去。

“姐,你告诉我!”等向南天和杨参谋走远后,薛皓月马上就拽住了薛星寒的胳膊,气急败坏的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來到这儿!”

“沒怎么回事!”薛星寒甩开妹妹的手,淡淡的说:“我喜欢的男人,叫谢情伤!”

我喜欢的男人,叫谢情伤。

薛星寒的这句话很简单,却很坚定:既然这次行动是龙腾组队前往的,可谢情伤却沒來,所以我來,就是替我喜欢的男人來参加这次行动,我薛星寒就代表了他。

说白了,薛星寒这次就是代夫从军。

至于姐姐是怎么说服首长來参加这次行动,薛皓月不关心这个,她知道,依着老薛家在军队的影响力,这件事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她关心、也可以说是担心,这次行动面对的是越南最­精­锐部队中的猛虎连,可以说是一场还沒有开战就异常残酷的战争,在接到集训通知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还的准备。

龙腾的人,自然是不会怵头什么猛虎连的,他们有信心让越南猴子知道:两国相争,华夏是永远的老大,但薛星寒就不一样了,别说她已经退役多年,就算她是现役军人,以她那好看不中用的身手,跑去加蓬丛林,还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累赘,假如在这次生死未卜的战争中,姐妹俩一起不幸那个啥了,薛家老两口该咋办。

所以,看到老姐一脸忠心的跑來后,她几乎要急得哭出來,再次拽着薛星寒的胳膊,用哀求的声音:“姐,姐,我求求你快点回去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这是去打仗而不是去演习,如果咱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咱爸咱妈咋办,啊!咋办,!”

“皓月,我这次來是下了决心的,你不用再劝我了!”薛星寒推开妹妹,仰首望着夜空:“我参加这次行动,不是因为我有多高的觉悟,呵呵,真的,薛星寒还沒有这么高的觉悟!”

正文_第859章 李月明要对天河落井下石了

薛星寒明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未卜的恶战,但还是托关系求人的参加,这是为什么?在别人看來,她就是一个不让须眉的巾帼,但,好像她很不怎么待见这个名声,而是直言,她哭着喊着的來参加这次行动,不是因为她的觉悟高,而是另有隐情。

薛星寒既然沒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高觉悟,那她为什么要参加本次的猎狐行动。

“我知道了!”薛皓月听到姐姐这样说后,仅呆了一会儿,就蓦然明白了过來:“你、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他、让谢情伤从暗处走出來!”

“是的!”薛星寒坦然承认:“我参战,就是为了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薛星寒,你糊涂哇!”薛星寒的坦言相认,让薛皓月一跺脚:“我见过傻的,可沒见过你这么傻的,如果你、你死了他都不出现,那你岂不是白死了,他不要你就算了,你都可以去尝试着接受别人,有必要和个怨­妇­似的用这种方法去寻死,啊啊啊!我在來之前,是怎么在信里嘱咐你的,,如果我万一死了,你得替我照顾好爸妈,可你倒是好,也眼巴巴的赶來了,你、你真傻!”

“爸妈那边我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也不能來!”薛皓月冷哼一声:“哼,为了一个臭男人,连爸妈都不要了,可真有你的!”

“皓月,你不懂!”薛星寒蹲下身子,拉开带來的包,语气非常平静的说:“自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是我此生中唯一相托的人,我这样做还不能让他出來的话,我觉得死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傻瓜傻瓜!”薛皓月愣了片刻,连连跺着脚的转了几个圈:“你既然爱他到了这种地步,那就更应该好好活下去,假如他根本不知道你会上战场的事呢?要是你死了他岂不是很难过!”

“呵呵,皓月,你太小看他了!”薛星寒拿出一些电子设备,整理着:“他是谁,会不知道龙腾的这次行动,好了,你也别劝我了,我这次來又不是心甘情愿送死的,你以为首长为了成全我这段伟大的爱情,就不负责任的让我上战场啊!皆因为我有我的作用啊!”

“我沒看出你除了比荆红命他们会生孩子外,还能有什么用处!”薛皓月抱着膀子气鼓鼓的说。

“死丫头!”饶是薛星寒的脸皮够厚,但还是稍微红了一下:“这次猎狐行动是在加蓬密林中,我是电子侦察兵啊!你可别小看我的作用!”

“薛上尉说的沒错!”这时候,听完杨参谋解释的向南天走了过來,冲薛星寒伸出手:“我们这次是去原始森林中做饵,本來就该需要专业的电子侦察兵,欢迎你!”

“谢谢首长!”薛星寒赶忙站起身,伸手和向南天握了一下手。

“谢个毛啊!如果咱们都死在外面,我看你怎么在地下有脸等咱爸妈!”蜀中的女孩子,本­性­就泼辣,尤其是薛家的姑娘,更是口无忌惮随意而说,就算是在临上战场,都不忌死呀活呀的。

“皓月,你放心吧!你姐姐会沒事的,我会安排铁摩勒专门负责她的安全,以铁摩勒的沉稳冷静,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错!”薛皓月虽然不忌讳死呀活呀的,但向南天却微微皱了下眉头,面露不快。

“铁哥,得麻烦你了!”听说有龙腾中最沉稳的铁摩勒负责姐姐的安全,薛皓月这才稍稍的有些放心,扭身对一直默默站在那儿的铁摩勒启齿一笑,那笑脸,在黑夜的灯光下,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杨参谋交代完薛星寒的事后,就告辞离去了。

目送杨参谋的车子驶出基地后,薛星寒以为马上就要登机了,提起包刚想往飞机那边走,却见大家还站在原地,对基地门口方向翘首以盼的,于是就腆着笑脸的问皓月:“皓月,我來是经过爸妈同意了的,到了那儿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哈……呃,怎么还不出发,时间不是早就过了!”

薛皓月虽然生气姐姐为了一臭男人就私自上战场,有心不想搭理她,可薛星寒那一脸讨好的表情,实在让她抹不开姊妹情面,只好待理不理的说:“等秦昭!”

“哦,他不是变傻了吗?”薛星寒哦了一声,看到妹妹扭过头去,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大家又默默的等了十几分钟吧!直到铁摩勒第六次看表的时候,向南天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唉!也许小昭这次是真的病了,算了,不等了!”说完转身,厉声喝道:“从即刻起,除了薛星寒的电子设备,所有人身上不许再有任何通讯器材,沒有我和铁摩勒的首肯,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动,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出发!”向南天说完,再也不向基地方向看一眼,大踏步的向武装直升机走去,众人呈单线队列紧随其后。

铁摩勒是最后一个登上飞机的,在抓住机舱的那一刹,他不甘心的再次回头向远处眺望,希望可以看到有一道雪白的灯光撕裂黑夜,赶走他心中那丝说不出的失望……

秦昭莫名其妙的变傻,有人欢喜有人愁,而庆岛市长张世宗先生,无疑是后者。

从庆岛人民医院探望秦昭回來后,张世宗就一直很开心,无他,因为那个依靠强大背景让李系都低头的秦某人,竟然变傻了,而且,据会诊的专家可观估计,他这辈子最好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恢复的希望可能是零。

哈哈,这真是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秦昭呀秦昭,你也会有今天啊!你背景大怎么样,你那些老婆们再有本事怎么样,这一切的一切,都寄托在你身上而已,现如今你傻了,呵呵,你傻了,也许短时间内宋家还会照顾你,你那些老婆还能围绕在你身边,可以后呢?宋家不可能再将东海油田、伊拉克油田都放心的交付给叶倾铃了吧!你的那些如花似玉的老婆,还能有多久的耐心守在一个傻瓜跟前呢?

嗯,为了国家的利益,你这一变傻,上面围绕你的计划肯定要变的,呵呵,这是一个取而代之的好机会啊好机会,确定秦昭变傻后前两天,张世宗心里虽然开心的要死,但表面上却和李明书记那样带着深深的担忧,因为秦昭去京华确诊去了,在还沒有确定他的确变傻后,他是不会有任何行动的。虽然他早已做好了详细的计划。

直到秦昭确诊真的变傻的消息从京华传來后,张市长一扫颓废之­色­,立马调动张系中所有的力量,开始为接手即将大乱的东海油田等工程做部署。

张系旗下,并沒有象样的大企业,不要紧,还有李系嘛。虽然李系的二小姐李默羽是秦某人的老相好,这段时间李系对秦昭也够客气,但这都寄托在秦昭安然建在的情况下啊!现如今,秦某人自身不保了,张市长才不相信李系会对东海油田工程不动心呢?

所以,在确诊秦昭病情的第二天,张市长就赶到了省城,明面上是找省长汇报工作,实际上却是游说刚从京华赶回來的李月明省长。

张世宗坚信,别看李月明最近和天河集团走的挺近的,可在秦昭突然出事后,要说她沒有那种想法,打死他也不信的。

果然,李月明虽然在初见他时的态度,还有些公事公办的样子,等张世宗隐晦的向她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后,她就明显的动心了:张系李系应该联手,借助她是省长他是市长的优势,趁早准备联手接管东海油田和伊拉克油田,要不然这两块大蛋糕肯定会有其他派系的人惦记着,比方岳系的虎林药业,苏系的彩云事业,傅系的春雨集团,这些集团都有实力接手的。

李月明既然能够坐到省长的高位上,她肯定会清楚这些,其实,在张世宗还沒有來找她之前,她就已经考虑过这些问題了,以前的天河集团是强势,可这仅仅借助在秦昭身上,秦昭一旦出事,这些强势就会在不长的时间内烟消云散,叶倾铃独力支撑东海、伊拉克两方油田正常运作的可能­性­不大。

虽说李月明在考虑这些问題时,也想到了妹妹和秦昭的关系,她也信妹妹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他,可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为天河集团做事了,她敢肯定,妹妹爱的是秦昭,而不是天河集团。

国家的利益大于一切,派系的利益大于个人,现如今,如果李系不提早动手,也许就像是张世宗所说的这样,东海油田和伊拉克油田这两块蛋糕,肯定会被其他派系分割的,所以,在派系利益面前,张世宗提出的张李两系联手、依靠自身官职的优势,的确是对抗其他派系的上策。

故而,李月明在考虑良久后,答应了和张系联手准备接手东海油田伊拉克油田的建议。

秦昭才变傻,李月明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的确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很不厚道,不过,在整个派系的利益面前,这些都变的无所谓了。

受到李月明的明确支持后,张世宗兴冲冲的回到了庆岛,开始以市政府的名义,尝试着从最不让人注意的地方Сhā手天河集团。

张学汉,作为市局副局长,为了东海油田工程的安全,理应有帮助天河‘抓好安全’的责任。

正文_第860章 我只是一个小女人

阳光因为订阅下降的事,专门写了一节感言,呵呵,洪荒、狐狸和很多读者,都在第一时间表示了对阳光的关心,尤其是《官途》的作者梦入洪荒和《校园全能高手》的作者安山狐狸,更是不吝指教,为阳光出了很多主意,在此,特意向关心阳光的各位,真诚的说声谢谢。

一开始接到张世宗的这个授意后,张学汉还有很大的顾忌,毕竟上次在市局被宋烈勇喷了一顿后,他委实的明白了整个张系和宋家的差距,连带着对天河集团的态度也更加恭敬起來,何况市局还有展三思坐镇。

张世宗自然明白张学汉是怎么想的,也沒有怪他小心,只是给他仔细讲明白了眼前的局势,又拍着他肩膀说有整个张系和李系在背后,怕什么?更不要怕展三思,他所代表的,只是一股小小的地方势力而已,根本不是张系和李系这俩庞然大物的对手。

张市长既然已经把利害关系分析的这样透彻了,张学汉自然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于是开始逐步有意识的Сhā手整个天河集团的安全问題。

张学汉的所为,肯定瞒不过展三思和展昭的,但张市长说的沒错,他们只是一股地方上的小势力,根本不可能挡住张李二系前进的道路。

市局的异常动作,最近很烦很烦的展昭,把这些都及时的告诉了叶倾铃,叶妹妹倒是一派大将风度的,只是不置可否的冷笑几声,嘱咐她别慌,只要他们不明目张胆Сhā手天河内务,就任由他们折腾,别人想对天河乱伸手,唯一的结果就是灰溜溜闪人。

对叶倾铃出乎意料的镇定,展昭很不解,可她也知道,在玩商战上,自己和叶董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既然叶董胸有成竹的,那只好按照叶董的话去做,对市局‘关心’天河的安全睁着眼闭只眼了。

眼见初步的试探,天河集团并沒有做出多大的反响后,张世宗大大的放下了心,以为叶倾铃她们现在阵脚以乱,于是就在秦昭变傻后的第四天,就迫不及待的派出了审计、海洋环保、安全等政府部门,打着‘协助天河’的幌子堂而皇之入住天河集团。

张世宗也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暴露出自己意图,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可时间不等人,就像是李月明说的那样:务须的在其他派系动手前,彻底的抓住天河这个的蛋糕。

对张市长这两天针对天河集团的所作所为,李明书记也提出过异议,但张市长毫无顾忌的就抬出了李省长这顶大帽子,砸的李书记有些晕。

在不得不做出让步后,李明只好在电话里和省城的计鹏书记,委婉的阐述了自己的难处:庆岛的问題,现在李省长也已动手了,天河集团如果有了什么乱子,我可沒办法啊!

听到李明的报告后,计鹏书记对李月明不和自己商量就对天河下手的做法,感到很不满,特意在省常委会上发出了自己不同的声音。

不过,心意已决的李月明,对计鹏的不满泰然处之,采取了不予理会的态度。

计鹏一看,围绕秦昭变傻这一事,很有可能又会爆发一场派系之争,马上就向京华的派系大佬汇报了这个异常。

让计鹏不明白的是,京华方面并沒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要求他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别人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既然上面这样说了,计鹏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看热闹的位置上,任由主抓一省经济的李月明折腾。

李系张系联手做出的动作,其他派系很快就嗅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并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于是,一场关系到巨大利益的派系之争,再一次以庆岛天河集团为引子,有些可笑的拉开了帷幕……

上面那些人怎么做,叶倾铃是感觉不到的,但市审计局等部门的进入,却实实在在的影响到了天河集团的正常运转,尽管她最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只要秦昭一‘正常,’这些麻烦都会烟消云散,但为了自己男人的安全,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在战争还沒有开始前就恢复正常。

面对多方势力的暗潮涌动,叶倾铃始终坚信:困难,很快就会过去的。

元月十七号傍晚五点左右,庆岛的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來,天河总部大楼除了值夜班的保安处亮起灯光,所有的职员都下班回家了。

因为明珠钢铁集团董事长燕浩然老爷子身体有别恙,公司副总燕如玉从昨天就赶回明珠了,她暂时闪下的工作,只能让叶倾铃來亲自处理,等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后,她已经是最后一个走出天河总部的了。

按照惯例,她和值夜班的安保队长嘱咐了几句后,这才踏着暮­色­走向了停车场中的宝马车。

苏宁在陪着秦昭去京华看病时,就已经就天河集团的安全做了细致的安排,其中就特意嘱咐杨涟:你作为叶董的专职司机,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杨涟自然沒什么异议,这种重情重义的男人,不会因为秦大少的变傻而推卸责任的。

杨涟等人的表现,叶倾铃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连带着在看到宝马车时,心里就涌上了一丝暖意。

叶倾铃走到宝马车前,不等杨涟下來开门,就自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呵呵!”叶倾铃坐好后低下头,整理着准备带回凤求凰连夜处理的文件,用带着歉意的口吻说:“杨涟,这几天下班这样晚,连累你了啊……呃,最好下次不要在车里吸烟,我还真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下不为例哈!”

背对着叶倾铃的杨涟听到她这样说后,落下车窗把烟头弹出,扭头笑道:“叶倾铃,你胆子这样大,怎么会受不了区区烟草味道!”

“啊!!”听到这个声音,叶倾铃身子就像是触电那样的大惊抬头,脸­色­蓦然大变,脱口而出:“玉、小昭,怎、怎么会是你,,迎夏解开你的蛊毒了!”

这个敢在叶董香车中吸烟的家伙,根本不是中规中矩的杨涟,而是秦昭,被叶倾铃一直以为中了迎夏蛊毒的秦昭。

“切,我要是那么容易被你们算计了,那我以后还有脸见人吗?你和迎夏玩的那些,在老子眼里只是小儿科!”秦昭嗤笑一声,转过头看着车上的后视镜:“说说吧!”“

说、说什么?”叶倾铃呆呆的望着坐在前面的那个男人,一时间好像是在做梦。

“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其实!”叶倾铃沉默了片刻,眼里渐渐的浮上水雾,低低的声音:“其实你明白的……小昭,这件事彻头彻尾都是我出的主意,和迎夏无关的,你、你不要怪她,要打要骂都冲着我來吧!”

“打你骂你!”秦昭背对着叶倾铃,苦笑一声:“我舍得吗?”

“小昭!”叶倾铃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迸发,长身而起从后面搂住秦昭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头顶,闭着眼睛说:“我知道。虽然你身边有了这么多爱你的女人,有了儿女,还有这么大一份产业,但你在得到上面的召唤时,肯定犹豫都不会犹豫一下的,为你的信仰离开这一切!”

“唉!你总算是还明白我!”秦昭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着叶倾铃的发丝,动作很温柔:“我也知道,你这样做只是怕失去我,宁可让我背负一个逃兵的名义,也不惜想尽办法的留住我!”

“嗯,是的!”泪水滴落在秦昭的头发上,叶倾铃用红­唇­轻轻的吻掉:“小昭,我是一个女人,一个从乡下走出來的女人。虽然我现在看起來高傲无比,可我骨子里却还存留着小农意识!”

“小农意识!”

“嗯!”叶倾铃把嘴巴贴在秦昭耳边,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等感觉到大少浑身一激灵后,眼里闪过一丝爱意:“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很满足,多次在梦中笑醒就是证明,可、可在得知你有可能去参加一场连宁姐都不知结果的战斗后,我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我怕失去你,失去我本该享受一辈子的温馨生活!”

“可你有沒有想过,你这样做会让我很被动,很生气!”

“我想过,但我不在乎,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在我眼前,就成!”叶倾铃点头,脸颊又贴着他脸颊。

秦昭不明白叶倾铃怎么老是改变动作,弄得他心里怪痒痒的。

“我说了,我就是个目光短浅的小女人,只要能留住我的幸福,我不介意做出让你这么反感的事!”叶倾铃轻轻的喘息着:“在我心里,可以沒有国家可以沒有集团,但不能沒有你,你不要笑我,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哪怕这样做过后的结果很糟糕!”

“有多糟糕!”秦昭笑笑,一口的白牙在夜­色­中发着光。

“比方!”叶倾铃慢慢的撅起嘴巴,模样娇憨惹人怜的,她现在开始施展美女的魅力,不为别的,就是力争让这个男人留下:“比方你不在的这些天,那些人的手就开始向天河集团伸过來了!”

“哦!”老子一心一意的去为国家卖命,这还沒死呢?这些王八蛋就急着继承我的产业,秦昭皱起眉头,眼神变冷:“是不是张世宗!”

“很可能还有李省长!”

“李月明!”秦昭这下真的有些发愣:“你怎么知道她也Сhā手此事了!”

“展伯伯告诉我的!”叶倾铃说:“如果沒有李月明的支持,张世宗是不敢这么着急想Сhā手天河的!”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秦昭冷笑着,脑海中闪过一个非常少儿不宜的镜头:“李月明,难道那次的惩罚,还不够你警觉的吗?还想再亲身体会一次,也好,那我就满足你!”

正文_第861章 快意恩仇!

秦昭为什么沒有在京华消失后去西南,他就是不放心家里,本次突然回來,就是为了给那些对天河有贪欲的人看看:老子根本不曾变傻,去京华一趟就是和你们玩呢?

只有这样让人防不胜防的杀个回马枪,处理好后方的事后,秦昭才能安心赶到加蓬,要不然一边打仗还一边惦记着家里,会有什么样的果子吃,他心里明白的紧。

张世宗之流会眼红东海油田工程,这本來就在秦昭意料之中,只不过李月明急不可耐的Сhā手,却实在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为,自己虽然和默羽有了娃儿,也和李月明有次挺荒唐的那个啥,怎么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深厚了,她这个省长,就算明面上不方便力挺叶倾铃,暗地里也照顾叶倾铃一下吧!沒想到她还不但不帮,而且还玩去了落井下石。

秦昭听了要再淡淡一笑装深沉的话,他可就真是装逼了,心中对李月明的失望和气愤,这才让他冷笑着说出了要再让她体会一次,满足她的话。

秦李两人之间的龌龊,叶倾铃哪儿知道啊!所以听到秦昭沒头沒尾的这句话后,眉头一皱的:“什么惩罚,你刚才说什么?”

“哦!”不经意间差点说出小秘密,秦昭怵然一惊,赶忙解释:“沒什么?我就是生气,你说我帮了她那么大忙,她怎么还这样对我!”

“这有什么啊!”叶倾铃不屑的撇撇嘴:“官场和商场一样,只有永远的利益,沒有永远的朋友,何止是李省长‘关心’天河的东海油田工程,小昭姐说从昨天,市里就來了很多有头有脸商业大亨,看來都瞄准了天河这块肥­肉­了,上次我们失踪时,东海油田工程沒启动时,不见这些人把担子挑起來,现在好不容易出点成绩了,他们就从四面八方的赶來了!”

叶倾铃越说越气愤,还带着委屈:“小昭,幸亏我知道你这次是真沒事,所以才沒有着慌,可你假如真的去了战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你让我们这些女人怎么过,都说人走茶凉的,可你仅仅是‘变傻’还沒什么大事呢?别人就这样迫不及待了……你仔细想想这些,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把你留下了,因为我们不能沒有你,不能沒有你……”

叶倾铃说着说着,多日來的­操­劳和担心,再一次化成泪水肆意流淌,直接双手捂着脸坐回座椅上呜咽起來。

秦昭坐在前面,任由叶倾铃那压抑的哭泣声敲打着他的神经,一动不动,只是眼里的杀意越來越浓。

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何晓达那样的小混混了,有着自己一定的社会地位,就算是有人找你麻烦,你也不能自己去打打杀杀,修理人的手段有很多种,自己动手是最下乘的了……以前,对苏宁的这些‘教诲’,秦昭拿着还蛮当回事的,这也是他为什么那晚沒有教训王青的原因。

可现在,当秦昭试图用这些话來强迫自己镇定时,他忽然觉得是这么可笑,身后那个和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女人哭声,是这么的刺耳和无助,额头上的青筋已经蹦起,他不想再听那些上位者劳心不劳力的狗屁,他只想做一个原來的他:快意恩仇。

秦昭默默的推门下车,在夜­色­中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坐在宝马车的后排座椅上,将那个有着小农意识的女人揽在自己怀里,声音带着铿锵的:“倾铃,不要哭,一切有我!”

“小昭!”叶倾铃低低的喊了一声,纵身扑入他的怀中,沾着泪珠的红­唇­狠狠的压在了他的嘴上。

把对心爱女人的愧疚当作一种某种动作的动力,可能是很多男人最擅长的,最起码秦昭就是其中的一个,他狂躁的回应着叶倾铃的动作,手顺着衣领熟练的摸到那对有些夸张的高耸上,用力的揉着,好像借此动作來表达对她的愧疚。

“不、不行,这是在车上,会、会被人看到的!”当秦昭把套装撸到叶倾铃的头上,用嘴叼住一颗粉红的蓓蕾肆意的吸允,又开始给她解腰带时,她身子猛地后仰,挣出他的怀抱,一张脸红点几乎要滴出血來连连摇头:“不行,小昭,在这、这儿,我怕!”

秦昭知道叶董面皮薄,根本不会同意和他玩车震游戏,他也沒怎么在意,反正不管怎么说,已经成功的让她忘记了那些委屈,就行。

动作很是温柔的替叶倾铃把衣服整理好,秦昭牵着她的手走下车,望着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车灯,等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后,这才说:“倾铃,等这边处理完了,我还是要去找荆红命他们的!”

“怎么,你……”叶倾铃的脸儿瞬间又开始发白,话说了一半就不再言语,只是用力攥紧了他的手。

“我要是不去,这一辈子都会做恶梦的!”秦昭淡淡的说:“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那,你既然决定要去,为什么还要回來!”叶倾铃仰起尖尖的下巴,望着矗立在身后的天河总部大楼:“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是的,所以我才急着赶回來帮你扫清那些不长眼的,麻了隔壁的,这下我非得要他们好看,不好意思啊!我骂人了,呵呵,上车再说!”秦昭牵着叶倾铃的手,绕过车头,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她坐上车后又替她关上车门,随即掏出手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后,这才从另外一边上车,随即启动了车子。

“切,你什么时候骂人知道不好意思了!”叶倾铃不知道他给谁打的电话,但他既然不说,她也不愿意问,只是在系好安全带后,心里甜甜的,用嗔怪的语气继续刚才的话題:“不过,男人要是受欺负还不骂人的话,我不喜欢!”

对叶倾铃的话,秦昭报之微微一笑,沒有说什么?就将车子开上了公路。

痴痴的望着身边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脸庞,叶倾铃有种做梦的感觉:“你既然根本沒有着了迎夏的道,为什么还要装出白痴样子!”

“我这样做,最起码可以让你们在战争开始前心安!”秦昭把车子开的飞快:“一个傻了的秦昭,总比一个有可能会战死在沙场的秦昭对你们有用,况且你还有把握让我恢复正常,呵呵,你和迎夏费了这么大劲,我要是马上识破了,你们就沒有成就感了!”

“你呀,把我们都当作小孩子了么!”叶倾铃轻轻的砸了他肩膀一下,转头向车外看去,却发现车子根本不是向凤求凰开的,于是就纳闷的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参加市政府为各方商业大亨召开的晚宴现场!”秦昭直直的看着前方:“刚才我给小昭打电话了,她告诉我,市政府招待所今晚有场晚宴,正是张市长主持的,呵呵,张市长也是,叶董您贵为天河集团董事长,这种场合怎么会少的了您,虽说人家沒有邀请您,但您作为庆岛的地头蛇,您可不能失礼了,只能不请自去了!”

“你要去市政府招待所闹事!”女人,温淑的女人,很少有喜欢闹事的,叶倾铃就是其中一个,但接着就明白了秦昭为什么这样做了,他这是要现身说法,借此來警告那些对天河冒出绿眼神的人们:秦昭还好好的呢?你们这些傻Ъ最好乖乖的别捣乱。

“闹事不闹事的,他们说了算,我只是打算给他们捧场罢了!”秦昭方向盘左拐,也不管红灯绿灯的,攸地就拐上了前往市政府招待所的路,引起后面好几个司机的破口大骂。

既然打定主意要高调一次,秦昭才不会和这些爱骂人的司机一般见识呢?在叶倾铃略微带有‘车速是不是太快了啊!’的紧张中,车子吱嘎一声停在了市政府招待所门前的停车场。

不等叶倾铃解开安全带,秦昭已经麻利的跳下车,快步走到这边替她拉开车门,腰微微的弯下,左手虚抬做出‘请’的手势。

“虚伪!”叶倾铃心里很受用很受用的,低声说了一句,款款的迈下了车,在手被秦昭牵起时,却又有了一丝伤悲:做完这件事后,他终究还是要去他该去的地方,但愿上帝可怜我们,能够让他平安归來,即使是让我少活十年,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看我还是跟在你身后吧!毕竟你才是真正的大老板!”当马上就要跨上台阶时,秦昭忽然松开了手,很自觉的落后了叶倾铃一步。

对秦昭的这个提议,叶倾铃很是受用,也不多说,微微一笑后点头,扭着纤腰迈着长腿,高跟鞋发出哒哒的脆响,就跨上了台阶。

市政府招待所的门口,平时是沒有什么迎宾小姐之类的,但今晚來自天南地北的商业大亨太多,所以张市长就特意安排了两个长相不错、身材不孬的女职员,暂时权当迎宾小姐了。

正文_第862章 怪就怪他突然变傻

张世宗从沒有打算接待除天龙集团之外的商人,但这些不请自來的商业考察者们,身后都站着华夏或大或小的派系,别说他出自日渐沒落的张系了,就是如日中天的宋系李系,也不敢和他们托大,所以只能一边笑脸相迎,一边暗地里通知李月明‘成名要趁早,’

从昨天开始,來庆岛考察的人就越來越多了,而且每个人都会和主抓经济的张世宗联络一下感情,弄得他老人家是疲惫不堪的,索­性­定于今晚在市政府招待所召开一个宴会,共同商讨一下‘庆岛的投资环境’这个话題。

规模盛大的宴会,定于六点开始,在秦叶联袂而來时,代表庆岛市政府的张世宗刚刚发表完一番慷慨的演说,博得了满堂掌声。

那俩个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的迎宾小姐,看到叶倾铃和秦昭走上台阶后,连忙一起微微躬身,双手放在小腹,莺声燕语的:“两位是來参加晚宴的吗?请问有沒有市政府的请柬!”

“怎么,参加这个宴会还需要请柬!”叶倾铃停住脚步,略显诧异的说:“我沒有!”

“不好意思啊!”那俩临时的迎宾小姐见叶倾铃气质不凡的,还以为她是才到庆岛的外地商人呢?于是就微微一笑的解释:“沒有请柬也行,但……”

“但什么但!”这俩人刚说到这儿,秦昭就从叶倾铃背后闪出,一副十足狗腿嘴脸的打断她们的话,挡在她们面前稍微一弯腰,对叶董做出个请的姿势:“叶董事长,请进!”

“哎哎,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沒有请柬是不许随便入内的!”那个个头稍高些的迎宾小姐刚说到这儿,叶倾铃已经随着秦昭走进了招待所大厅。

“洋洋,我看算了吧!”高挑个头一愣,刚想追上去时,另外一个迎宾小姐连忙拽住她:“我看着这个女的有些眼熟,好像是天河集团的叶董呢?”

“天河集团的叶董!”高挑个头愕然,接着伸手捂住了嘴巴:“啊!对呀,刚才那个男人也叫她叶董事长的,呀,这下可热闹了啊……”

叶倾铃随着秦昭强行闯入招待所大厅时,大家奉献给张市长的掌声刚刚落下,张市长正一脸笑容的从小主席台上往下走。

大厅里人來人往的,谁也沒有看到秦叶二人进來,秦昭也沒有冒然的打搅了大家的好兴致,只是公然的牵着叶倾铃的手,走到一张还沒有坐满人的桌前,就这么施施然的坐了下來。

今晚招待所來的客人,完全可以用‘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从祖国各地走到一起來了’这句话來形容,相互之间认识的很少,坐在一起的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所以,当秦叶二人坐下后,大家除了对叶妹妹的美貌心里暗叹外,也沒有耽误嘴里的话題。

一个胖子用眼角瞅了叶倾铃一眼后,对一个秃顶说:“呵呵,康总,听说你在运输业很难呼风唤雨啊!怎么,也打算进军能源了!”

“嗨,许总此言差矣!”叫康总的那个,耸耸肩,伸手拢了一下前额的几缕头发,不以为然的说:“经济社会嘛,自然一切要向效益看齐啦!管他什么业呢?只要能混钱,谁不想Сhā一手啊!”

“呵呵,康总快人快语,兄弟佩服啊!只是看今天这个局势,恐怕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机会不大啊!”胖子许总端起酒杯,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刚和服务员要了两杯红酒的秦叶,慢悠悠的说:“听说,京华天龙集团的人前天就到了庆岛呢?已经和张市长达成了初步协议!”

今天能够坐在这儿的,绝不是那种单靠实力做大的商业­精­英,每个人背后都代表着或大或小的势力,所以在说起张世宗和天龙集团时,也沒有多少顾忌。

“这有什么呀。虽然天龙集团实力雄厚,但一个数百亿的油田,他一家能吃得下!”康总依旧不屑的撇撇嘴:“不过人家背后实力雄厚呀,听说李天轮董事长亲自來了呢?”

“照我说啊!”康总放下酒杯,­阴­阳怪气的说:“在坐的谁都可以來,就他不该來!”

“此话怎讲!”胖子许总和另外几个人,马上就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呵呵,大家还记得不久前欧亚银行要为难天龙集团那事吧!”眼看自己的话引起别人重视,康总很是得意:“要不是人家天河和欧亚那边打招呼放过天龙一马,嘿嘿!李天轮还有心思跑这儿來,现在一听到那位秦大少身体不好了,他老人家颠颠的就先跑过來打秋风了,这也太有点无耻了吧!唉!这做人啊!怕的就是忘恩负义沒信誉啊!”

康总说着连连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许总几个人大点其头,眼里却带着‘你不也是这样的人,’的鄙夷。

叶倾铃和秦昭只是默默的听着,并沒有发表自己的言论。

在一片惋惜声中,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儒商’,摇头晃脑的说:“其实,这也不能怪李天轮和张世宗!”

“哦,此话怎讲!”

“要我说啊!要怪就怪那位庆岛秦大少!”儒商说:“如果不是他突然变傻,就算是李天轮背后势力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來抢蛋糕的,还有张世宗市长,天河集团为他这个市长增加了这么多的政绩,可他还不也是在第一时间就给天河集团添麻烦了,他为什么这样做呢?无非也是为了一个利字而已,要不是他先和代表李家的天龙集团打人家主意,大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匆匆赶來庆岛吗?唉!在利益面前啊!人往往就会忘记很多东西的!”

“就是呢?”就在许总等人刚想开口的时候,叶倾铃忽然说话了:“天龙集团和张市长,这样对待天河的确有些过了,恩将仇报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呢?”

“是呀是呀!”许总早就注意到了叶倾铃的美貌,只不过守着一桌子的成功人士,他沒好意思的和她搭讪罢了,此时见叶妹妹主动参加到讨论中來,连忙借机举起酒杯:“这位小姐说的很不错嘛,经商的最终目的是混钱不假,但做人也不能这样无耻……咳,听这位小姐的口音,好像是庆岛本地人吧!”

“嗯,是的,我就是庆岛的!”

“呵呵,幸会幸会!”眼见美人搭腔,许总抖擞了一下­精­神,笑呵呵的:“鄙人是來自苏南大发集团的徐良,请问小姐是庆岛哪家公司呢?”

“我呀!”叶倾铃端起酒杯,半启红­唇­的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说:“我是庆岛天河集团的董事长叶倾铃!”

“哦,久仰久仰!”许总大点其头的:“原來小姐是天河……什么?你、你是天河集团的叶倾铃董事长,!”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徐良的声音蓦然提高,在满大厅的寒暄声中显得很是突兀,所有人都向这边看了过來。

“不错,我就是叶倾铃!”叶倾铃放下酒杯,缓缓的站起身离座走了两步,把一声不吭的秦昭挡在身后,向大厅中央的一个桌子上看去,围着那张桌子团团而坐的十几个人中,就有张世宗和李天轮在内。

叶倾铃表明身份站起來后,刚才还有许多唧唧歪歪声音的大厅,瞬间就静了下來,所有人在呆了片刻后,都将目光投向了张世宗那边,眼神中明显的带着不解:咱们在这儿商量这么瓜分大蛋糕,怎么蛋糕的主人会出现在这儿,这他妈的怎么回事呀。

叶妹妹闪亮登场后,别说这些來自祖国各地的商人们有些纳闷了,就连张世宗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以为叶倾铃现在忙的和贼那样似的,哪儿有空会來这儿啊!再说今晚的宴会也沒有邀请她呀。

张世宗发愣,早就在叶倾铃的意料之中,但她天生就是个不喜欢说恶毒话的淑女,尽管心里很讨厌他和今晚來的所有商人,但依旧彬彬有礼的说:“张市长,今晚这个商业盛会,叶倾铃不请自來,还请你多多包涵!”

“呵,呵呵,欢迎叶董啊!”她怎么会在这儿,,张世宗脸上的诧异,只是在稍微一愣后就恢复如常,很是客气的:“叶董有所不知啊!这可不是什么商业盛会,在场者都是我多日不见的朋友嘛,大家只是坐在一起谈谈心罢了,呵呵,私人­性­质多些啊!所以也沒好意思通知叶董,失礼啊失礼!”

“哦!”叶倾铃笑的挺冷的,眼里全是气愤:“原來是一场私人聚会啊!叶倾铃如今冒昧前來,失礼的应该是我才对,只不过,为什么大家一直都在谈论怎么接手东海油田的事呢?他们不知道东海油田是天河集团一手主抓的,难道张市长也不知道吗?我想张市长应该知道的,既然知道,那你就不该和大家解释一下吗?”

“这个,叶董可能是误会了,呵呵,大家可能是随口说说的……”张世宗一时口结,暗地里算计天河集团是一码事,可被人家抓了现行后,一种做贼被抓的尴尬,让他脸皮就开始发烫了。

“误会,随口说说,呵呵!”叶倾铃继续冷笑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商业大佬齐聚庆岛,在谈论瓜分东海油田时的贪婪嘴脸,哪儿带着随口说说的样子了,张市长,恐怕不是什么误会,而是蓄意而谋的吧!”

关于订阅大跌的问題,到现在为止已经收到了很多的忠恳意见,由此证明,大家一直在关心阳光,更让阳光感动的是,尽管最近情节不尽如人意,可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话不多说,唯有接受教训,寻找自身不足,写出高质量的小说來报答大家的厚爱。

令:有些无耻的说,來张票吧!让阳光更能感受到大家的厚爱……

正文_第863章 一个强大的男人

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商业大佬齐聚庆岛,在谈论瓜分东海油田时,露出的贪婪嘴脸,会是随口说说,如果不是气愤到了极点,叶倾铃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不会说出这么沒礼貌的话,更不会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骂了。

不过她不害怕,因为每一个漂亮的女人背后,一般都会站着一个强大的男人,强大的男人,秦昭是无愧于这个称号的,不管是是自身实力还是社会背景,对在场所有人來说,他都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

有个成语,叫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是指因气恼、羞臊而大发脾气。

叶倾铃忽然出现在大厅,本來就让张市长等人心虚了,她偏偏又直言说大家嘴脸是贪婪的,哼,换你你,你不恼羞成怒啊!

“叶董,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张市长的脸往下一拉:“大家聚在一起议论东海油田的事,只是出于关心,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

“议论,呵呵!”叶倾铃抱着膀子,纤腰那么无意识的扭了几下,在别人看起來是风情万种的说:“关心,在坐的和天河集团有什么关系呀,你们凭什么关心天河,呵呵,如果张市长非得说大家是关心天河的话,那叶倾铃只能理解成这是无事献殷勤罢了!”

无事献殷勤,后面应该还跟着一句‘非­奸­既盗’,在坐的都是见过市面的商业大亨,自然会懂得这些。

难道说,宋家开始支持她了,要不然她怎么敢在这儿大放厥词,张世宗不明白叶倾铃为什么忽然这样强势,他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宋家出面力挺天河了,不过,他接着就推翻了自己的理论,因为宋家就算是看不惯有人向天河集团伸手,也不可能会出面阻止,盖因东海油田情况复杂,复杂到有可能随时接受不明來历的武装­干­扰,这样的一个工程,绝对不适合一帮只会玩商场的女人,关键时候还得靠黑白两道都玩得转的男人。

但,叶倾铃现在表现的这样强势,不惜得罪这么多人,到底是谁在给她撑腰呢?难道,难道说秦昭的病,好了,,张世宗不愧是张系年轻一代的带头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冷静的分析出了这么多可能­性­,一念至此,他都沒有來得及回答叶倾铃的讽刺,开始向大厅中打量起來,他在寻找,那个有可能会破坏这个计划的男人。

张世宗还沒有看清挨着叶倾铃的那几个人模样呢?在他身边的李天轮,就啪的一拍桌子,腾地一声就站了起來。

叶倾铃刚才那一番指­鸡­骂狗的话,别人也许会顾忌她是宋家亲戚敢怒不敢言,但李天轮就不怎么在意了,毕竟他大哥就是李天秀,正面相对宋系,也弱不到哪儿去的,何况只是有可能失去宋系庇护的叶倾铃,所以,不等别人说什么?他就挺身而出,冷哼一声:“哼,我们聚在一起,只是和张市长谈论了一下东海的局势,却被叶董说成是沒安好心……”

“你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的!”对强出头的李天轮,叶倾铃沒有丝毫客气,直接打断他的话:“你敢发誓这次來庆岛,不是为了打东海油田主意來的,你,敢么,不敢了吧!心虚的了吧!”

如果说刚才叶倾铃那番话只是指桑骂槐的话,那她现在就是直接拿话喷在李天轮鼻子上了,李天轮是谁啊!他可是李天秀的亲兄弟,从沒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过,尤其是守着这么多人,这么多人都在等着他怎么回答,要是此刻对一个女人服软,那他以后再也不要混了。

“放肆!”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凭你这句话,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李天轮深吸了一口气,双眼一瞪:“叶倾铃,别以为你依仗有点背景就敢和我这样说话,既然你这样不懂礼貌,那我也沒必要给你留面子了,不错,我这次來就是冲着东海油田來的!”

“狐狸尾巴果然露出來了!”李天轮生气了,叶倾铃反倒是一脸的淡然了:“李天轮,你终于说出实话了,我真纳闷,当初天龙集团在阿尔及利亚时的教训,这么短时间内你就忘了,看在默羽的面子上,我现在提醒你一句,赶紧回京华吧!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非得一意孤行的话,那我实话告诉你,想打东海油田的主意,你还沒资格!”

叶倾铃的这些话,差点把李天轮气晕,他不由得气极反笑:“哈哈,叶倾铃,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李天轮沒资格,那谁还有资格,哈哈,叶倾铃,你会为今天的不冷静付出代价的!”

“哦,是吗?”

“哼!”李天轮笑容一收,他的俩个贴身保镖就已经快步向叶倾铃走去,他算是被气坏了,故而也沒有阻止保镖要去教训这个女人,只是冷哼一声:“就是秦昭在,他也不敢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的!”

“哦,是吗?”这三个字,还是刚才叶倾铃说出的那三个字,也是从她那个位置传來的,但这个声音,绝不是叶董发出來的。

叶董的声音,就算是生气也是非常悦耳的,可这个声音,却像是來自地狱,带着一股子咬牙的­阴­森,带着切齿的杀意。

听到这个声音后,一直四处搜寻某人身影的张世宗,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如果不是及时用手撑住桌子,他可能会直接瘫倒在地,他也不知道,从哪一刻起,他竟然这样害怕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那种怕到骨子里去的怕,整具骨骼都开始痒痒,恨不得让人用刀劈用斧子、剁,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今晚这是怎么了?一个叶倾铃敢來违逆我意思也就算了,可竟然还有人敢这样和我­阴­阳怪气的,看來老李久不发威,很容易被人忘记呀,看在宋家的面子上,我现在不方便对叶倾铃太过了,但躲在后面的这位嘛,哼哼,说不得,得好好教训教训才行,李天轮心里这样想着,使劲咬了一下腮帮子,吩咐已经走到叶倾铃跟前的那俩保镖:“把那个藏着说话的给我揪出來!”

李天轮的这句话刚说完,就看到他那俩保镖忽然腾地一声左右飞起,咣当一声的砸在旁边桌子上,汤汤水水的溅了旁边的人满身。

嗯,这是玩的什么把戏,亲眼看着自己那俩五大三粗的保镖,随着一片惊呼声砸在桌子上,李天轮一下子愣了。

“李、李董,秦、秦昭來了!”许是那俩保镖的‘­精­彩表演’,打破了张世宗话也说不出來的恐惧,在李天轮发愣时,他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这句话。

“秦、秦昭,他不是傻了吗?”在听到秦昭來了后,李天轮也是感觉晕了一下,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老江湖了,背后又站着李天秀,而且貌似侄女默羽还给那个人生了个孩子……这一切对他有利的条件,让他在小小的晕了一下后,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看着那个从叶倾铃身后闪出的男人,李天轮强自镇定的露出一丝笑意,想说几句场面话,却被那个男人一双微微眯着的眼睛给吓了回去。

按说,作为李天轮的保镖,身手那绝对不是盖的,决沒有被秦某人摔倒桌子上就一动不动的道理,但事实的确如此,那俩李天轮网罗的保镖,此时就静静的趴在坚实的桌子上,一动不动,只是,他们后背上的那个让男人见了尿裤子、让女人见了翻白眼的三角形血窟窿,才是让他们这么安静的理由。

秦昭,杀人了,在暴怒之下,他再也束缚不住心中的杀戮恶魔,杀人了。

“啊!杀人啦!”一声比xx姐姐半夜遭到强x­奸­还要凄厉的惨嚎声,从那个秃顶康总的嘴里喊出,接着,康总就双眼一翻,软软的摊在了地上。

“小昭,不、不要!”叶倾铃也看到了那俩人身上的致命伤,她虽然恨极了大厅中这些趁火打劫的人,但却从沒有想过要杀了他们,所以,她在秦昭拖着军刺向李天轮那边走去时,手有些颤抖的抓住了他的左手,小手冰凉。

秦昭脚步顿了一下,反手握住叶倾铃的小手,牵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军刺的刺尖划过地板,发出让谁都不敢大声喘气的呲呲声。

一手牵着叶倾铃,叶倾铃的身子慢慢恢复了平静,一手拖着军刺,军刺的刺尖划过地板,秦昭的脸冷着可怕,眼角不停的跳动着,一步一步的向李天轮张世宗走去。

这一刻,沒有人敢说话,自凡是來到大厅的,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了秦昭的一些过去:这个男人有着通天的背景,这个男人号称阎罗,杀人,好像比喝白开水难不了多少。

秦昭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让人颤栗却让叶倾铃感到万分的安全,身处安全的人,思维是冷静的,正常的,所以叶倾铃用力握了他的左手一下,再次低声提醒他:“小昭,听我的,不要再杀人了,他们还罪不至死!”

正文_第864章 做错事的代价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秦昭绝对不会一出手就收走两条罪不至死的生命。

罪不至死,是的,那两个保镖想动动叶倾铃,也是出于为老板分忧的本职,并沒有伤害她的意思,这两个保镖家里肯定也有父母妻儿,他们的死去对他们的家庭來说,不亚于天塌下來了,这些道理,秦昭很懂,很懂,但他却必须这样做。

常言道,乱世用重典,现在他马上就要奔赴战场了,能不能活着回來还是个未知数。虽然他外号叫阎王,但真正的阎王是不认识他这根葱的,既然他的明天是生死未卜的,所以他只能在活着的时候,尽最大可能,來尽他作为人子人夫人父的义务。

在装傻的这些天,秦昭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死了,肯定会有人來打天河集团的主意,这是毋庸置疑的,为了让叶倾铃她们在沒有他的日子里‘真正的独立前’不受为难,在战前,他必须要回庆岛一趟,假如一切正常的话,他最起码在上战场前安心了,假如出现不正常的情况,那他只能用暴力手段让这一切正常,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别的办法。

杀,只能杀,借着杀这些急着出头的人,來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怕死的,欢迎來庆岛寻找您最终的归宿。

总而言之,秦昭今晚杀人,其实就是在安排后事,他敢肯定,通过今晚他表现出來的强势,就是他真的死了,在短时间内,也沒有人敢來打天河的主意,你想呀,一个连专家都说变傻了的人,忽然就这么­精­龙活虎的出现在人们面前,还有谁不敢相信他有可能再从坟墓中爬出來。

秦昭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这种威慑手段最多只能管两年的事,但,两年,就已经足够叶倾铃她们安排好一切了。

秦昭的苦心,叶倾铃隐隐的猜到,以她的­精­明也只能承认这是保护天河的最好办法,不过,眼睁睁的看着活生生的人死去,她真的不忍心,所以,才提醒他别滥杀无辜。

秦昭身子顿了一下,停住脚步,毒蛇一样的眼神,在大厅中慢慢的扫过,昔日那些耀武扬威的商业大亨、包括那些手里攥着家伙的保镖们,只要一和他的目光对上,马上就会打着激灵的躲开,就连不知道咋回事的服务生也是这样。

秦昭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死神,沒有谁不害怕死神的。

“小昭,听我的,别和这些目光短浅的人一般见识,我敢肯定,你会平安回來的,我们还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们会有孩子的,为了我们未來的孩子,你、你也不要再杀人了,好么!”看秦昭心有所动,叶倾铃又适时的柔声气劝了他一句。

放下屠刀,为下一代积德,这就是叶倾铃的意思。

心里苦笑一声,秦昭垂下眼帘,低沉的声音,就像是钢针那样刺入人们的耳朵:“除了李天轮和张世宗,其余的人,今晚都给我滚出庆岛,马上!”

这句话,如果换一个人來说,在坐的,肯定会把这句话和这句话的主人当成狗屁,但这句话,是秦昭说出來的,听在那些商业­精­英耳朵里,不但不是狗屁反而是比天籁之音还要天籁的‘音’了。

上百号各方來宾加上政府那些工作人员,在秦昭说出这句话后的几分钟内,就全部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招待所大厅,幸亏招待所大厅的门够宽大,所以才沒有发生什么踩踏现象,不过,地上落下几只鞋子几个小包包那是免不了的。

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大厅,眨眼间就变得空荡荡起來,只剩下七个人,两个死的保镖,一个昏过去的康总,牙齿一直在打颤的张世宗和李天轮,牵着叶倾铃的手向他们走去的秦昭。

张世宗额头上的冷汗,随着秦叶俩个人越走越近而越冒越多,多到淌进他眼里再也看不清一切,但却偏偏不去擦,因为他已经被吓得忘记了这个动作。

李天轮的情况,表面看來比张世宗强了很多,最起码他沒有这么多的冷汗,至于此时已经小便失禁……谁管得着啊!又沒有尿别人裤子。

看着刚才还意气风发、现在这副模样的张李二人,秦昭的眼里全是厌恶,轻轻松开叶倾铃的手,他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声音很平静的说:“张市长,李董,请坐!”

“哎,哎!”张世宗身子猛地一激灵,赶忙沒口子的答应着,看也沒看身后一眼的就坐了下去,马上就噗通一声的坐在了地上,接着就手忙脚乱的爬起來,战战兢兢的用半截ρi股坐在椅子上,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一点上位者的架子都沒有,但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个了,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谁他妈的还顾着架子啊!

有了张世宗的前车之鉴,李天轮在坐下时留了个心眼,先回头看了一下才坐下,不过,他真实的情况比起张世宗來,好像还要糟糕,因为他发现裤子里面的ρi股下开始发黏了,这从叶倾铃开始用手捂住鼻子可以看得出。

气味虽然不好闻,但在死人堆里都睡过觉的秦昭,却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这俩人,直到他们的头快要垂到桌子上去后,才缓缓的说:“今天,我不杀你们!”

“哎,哎!”这次回答的‘哎’的,不再是张世宗一个人,看到生的希望后,李天轮的胆子也大了些,头也略微的抬高了那么一点点。

“张世宗,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秦昭慢条斯理的点上一颗烟:“要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有些人,不会因为你是政府官员就不敢杀你的!”

“好、好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打天河集团的主意了!”张世宗听到这儿后,身子才不抖的那么厉害了,一个劲的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天轮,假如你和默羽沒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太难为你!”秦昭看着李天轮,淡淡的说:“利益,真的这样重于一切吗?”

“我,我……”李天轮接连说了俩个我字,羞愧从眼底深处涌上。

说实话,在來庆岛前,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李默,都劝他别打天河的注意,毕竟有李默羽的关系在这儿摆着呢?可他不但沒有听,反而狠狠的训了儿子一顿,说他目光短浅,应该向他的大堂姐李月明省长学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但现在,在血的事实面前,他是又悔又怕,悔的是沒有听儿子的话,怕的秦昭有可能猜到他來庆岛,是受了李月明的暗中指使,从而会对李月明不利,其实他也知道,秦昭差不多已经猜到这一切了。

就在李天轮羞愧的不知道说什么时,大厅外面传來了凄厉的警笛声响。

听到这警笛声后,张李二人同时松了口气,头也略微的抬高了一些,不过,当看到某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样子后,他们马上就垂下了头。

随着外面警笛声乱成一片,打开车门以及从车上跳下來的纷沓脚步声,在大厅里听的格外清晰。

“小昭!”叶倾铃回头看了一下那些手持枪械从门口抢进來的警察,有些担心的叫了秦昭一声。

“张市长,你去和大家解释一下那俩保镖的事,怎么样!”秦昭头都沒回,只是伸手揽住叶倾铃的柳腰,示意他不用惊慌,市政府招待所发生了命案,展三思肯定会亲自出马的,既然是老丈人來了,这有什么可怕的。

“是,是,我这就去大家解释,你放下,我会和大家解释清楚的!”听说可以离开这个家伙,张市长忙不迭的点头,站起來脚步有些踉跄的就向门口走了过去。

正如秦昭所料,接到招待所发生命案消息后紧急赶來的,的确是展三思,还有展昭。

在路上的时候,展昭就知道这一切绝对是秦昭­干­的,不过她沒有和老爸说,只是在心里打定主意,说什么也得帮着老公把这事处理好,不过,让她出乎意料的事,还沒有等她老子开口询问咋回事呢?张世宗就屁颠屁颠的赶过來,替秦昭开脱了。

可能是张世宗受惊过度,话也说的不清,说了得十來分钟,展昭爷儿俩才搞明白:这俩死了的哥们,眼睛长在ρi股上的,对叶倾铃想轻薄來着,秦昭在良言相劝无效后,这才一不小心……

张世宗的话,任谁也可以听出有破绽,但展家父女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只要政府给秦昭开脱就行。

秦昭不管张世宗和警察怎么解释,也沒有和李天轮再说什么废话,只是当着他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站起來牵着叶倾铃的手向门口走去。

看着秦昭的背影,李天轮的脸­色­比死人还要可怕,盖因他刚才那个电话,是打给欧亚银行总裁凯琳斯罗斯柴尔德的,话不多,只是用绝对命令式的口气,要求欧亚银行,立即停止对天龙集团在海外所有业务的资金支持,并适当的对天龙股票打压。

听着电话里那个外国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毫不反抗,甚至带着兴奋哭泣音调的一叠声是是是,李天轮的心,沉到了水底:论谁做错事,都会付出代价的。

正文_第865章 如坐针毡

李天轮绝对算得上是见过世面的人,也曾经经历过几次­性­命攸关的生死时刻,可他真的从沒有像现在这样害怕。

那个眼神就像是毒蛇般的男人,使他骤然明白:凭借背后强大的实力,自己在别人眼里看來是高不可攀的,但,在那个男人眼里,可能比一只­鸡­强不了多少,属于他想杀就杀根本沒有顾忌的那种人,如果不是叶倾铃一直在约束着他,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坐在这儿,还真沒有谁敢保证。

他自己的生,或者死,随着秦昭打出那个电话后,已经不再是李天轮所关心的了,现在他最怕的是,属于整个李系的天龙集团,将要遭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报复。

说实话,在來庆岛前,李天轮也曾经和李月明提出过这个问題:天龙集团如果Сhā手天河集团的话,凯琳斯会不会替叶倾铃出头,毕竟她们可都是一个男人,况且上次也曾经威胁过天龙集团。

对李天轮的担忧,李月明考虑了良久才得出结论:既然秦昭已经变傻,凯琳斯不会置家族利益于不顾來帮叶倾铃的,毕竟上次那样做,是为了秦昭而不是为了天河集团。

在李月明看來,无论是经商还是当官,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凭借对一个人的感情,就置整个家族利益于不顾,也就是凯琳斯才能做出來,不过,秦昭已经变傻,相信凯琳斯对他的感情也会改变的,所以,李月明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相信她不会­干­涉此事。

当时,李天轮听了李月明的分析后,也颇感有道理,但是他俩都疏忽了一个问題,那就是如果秦昭正常了呢?以秦某人那小气的­性­格,会不会指使凯琳斯不顾一切的对天龙集团打击。

现在,这个问題,切切实实的摆在了李天轮的面前,那么真实,真实到让他手足无措,秦昭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沒有注意,他只是傻了般的坐在原处,发呆。

秦昭的突然正常,不光是李天轮一个人害怕,还有张世宗,当他走到眼露茫然的李天轮面前时,一股深深的愧疚,使他忽略了李天轮身上发出的臭味,低声说:“李董,秦昭,他们走了!”

就像是一个被从梦中惊醒的人那样,张世宗的声音让李天轮霍地抬起头,无意识的问:“他、他走了!”

“嗯,走了!”张世宗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替李天轮端过一杯红酒:“他就算是再跋扈,也不敢守着警察……”

张世宗刚说到这儿,眼前忽然黑影一闪,一声清脆至极的耳光声,让他的脑袋一下子就扭到了一旁,接着就传來了李天轮恨恨的声音:“张世宗,整个李家,都被你害了!”

被人扇了一耳光后,张世宗的愧疚,反而一点也沒有了,只是用手擦了一下嘴边的血丝,­阴­­阴­的说:“李董,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啊!”李天轮忽地大叫了一声,腾地站起一把揪住张世宗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是你的鼓动,我怎么会來庆岛,如果我不來庆岛,天龙集团的海外业务怎么即将接受毁灭般的打击,你,就是毁灭整个天龙集团的罪魁祸首!”

被人家揪着衣领,张世宗丝毫沒有介意,反正李天轮又不敢杀了他,何况后面还有展三思等人在,他只是冷笑着,将李天轮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李董这是什么话,以你们李家的英明,会因为我的鼓动就來庆岛,呵呵,如果不是因为庆岛的巨大利益,就算是我不鼓动,恐怕你们也会颠颠的跑來吧!”

“你……”李天轮瞪着张世宗,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厚厚的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展三思,一脸厌恶的向门口走去,心里那个爽啊!这几天來所受的闷气,一下子全沒了。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