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去爱男人，还是女人？

应该是两者都不能爱吧！

我苦笑。

莲衣也轻笑，爱怜地摸摸我的头：“你还太小”声音有些轻微上飘，“这些事啊，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长大？长大了还不是和现在一样，不——男——不——女”，我故意拉长了声音。

“无忧千万别气馁，终有一天会找到办法让你恢复女子身份的”莲衣拉起我的手坚定地说道。

“办法？除非父皇的隐疾治好，除非父皇再得到个儿子，否则我永远无法摆脱这个身份......不过能不能恢复真身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这次去举国做人质只要能回的去就已经算是万幸了，我不敢再有更多的奢望！”说完我又摆上一个浅浅的微笑。

莲衣看着我，握着我手有一丝松懈，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被叫做苦涩的笑，缓缓地说：“不要总这么灰心，凡事只要努力就能达到想要的结果的。”

能吗？在南戊国皇宫中努力了十二年到现在还不只是沦落为一个人质而已。南戊国始终是我放不下的牵挂，为了它，为了父亲我除了认命外还又能有怎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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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之后，莲衣终于忍不住说：“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我去给你准备痰盂，免得你半夜搞脏床单。”

我笑笑，顺从地躺到床上半合着衣躺下，心里依然在翻着涟漪，在莲衣揭开帐帘就要出去的时候翻身趴着问：“莲衣，你长大了吗？”

莲衣愣了一下，眼睛眨了半天，不置可否地道：“我比你大！”

嗯？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起也学会打浆糊了？

其实在我的眼里，莲衣一直都是安静的，温和地像个大姐姐一样，所以在私底下的时候我喜欢她喊我的名字。她也是除了父亲外，唯一一个能让我相信和亲近的人，她不是我的姐妹，却更似姐妹，远比南戊皇宫中我的那些姐妹让我安心，远比那些姐妹让我感到亲切，所以我可以把她当做亲人，当做伙伴，更当做我一生中为数不多的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