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卿然赶走，留下冰冷的，无生息的躯壳，他愿意吗？他做得到吗？

卿然耳中听着竺兰的话，眼望着一副受打击良深的皇甫炎却并不言语。她知道竺兰说的是事实，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早就死了，若若不是她的到来，想必这具身体仍旧冰封在冰室之中，不得见天日，而现在给皇甫炎一个回归最初状态的选择，竺兰她做得到。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笃定皇甫炎不会让一切回归到最初的状态，或许是因为皇甫炎对于卿然的爱吧。

众人间沉默蔓延，皇甫炎痛苦挣扎的眸光一直落在卿然的身上，萧陌轩藏在袖袍下的手微微握紧，一丝紧张慢慢爬上心头。他知道皇甫炎会不忍，可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谁都难保皇甫炎不会孤注一掷，让竺兰把他的卿然还给他。方驭天想到的没有萧陌轩那么多，听到竺兰的话他的脑海中就只想到了一件事，那便是皇甫炎一旦选择要让他的卿然回来，那么现在的这个卿然就会消失，是以他的脸­色­也很难看。唐绝夕站在他的身侧，将几人的脸­色­都尽收眼底，借尸还魂是那么的荒诞，可它却在他眼前真实的上演了，那个隐在怿阁外偷听他与驭天对话的女子，那个能一语道破他心思的女子，却只是一缕不知从何而来的灵魂。皇甫炎的选择对于他这个灵魂来说很重要的吧，而驭天似乎还没察觉到自己对于卿然的心意，这个卿然若消失，他会难过的。

“炎儿，为娘知道你很痛苦，但你必须做出选择。”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痛苦着，做母亲的也不会好受。可是她却不能因为这而心软，炎儿他必须做出选择，不能因了那缕灵魂而将当初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他的牺牲已经够多的了。

“选择？”皇甫炎从卿然的身上移开那布满挣扎和痛苦的眼，望向他的母亲，“当初镜王昏庸，将卿然选入宫中，天下要我选择放弃卿然而顾全大家，而今仍是要我为了这个天下选择，再一次选择对我的卿然放手。凭什么一定要我选择，我宁愿守着我的卿然不要什么选择，不要这个人人艳羡的天下！”

“啪！”清脆的掌声响起，皇甫炎的脸上多出了个五指印，脸上传来的麻痛令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错愕的眸子望着眼中泪光闪现的母亲，这是母亲第一次扇他耳光，为什么一定要他清醒？他不想面对，他宁愿一直沉沦nAd1(

“够了，炎儿。”竺兰的嗓音有些微颤，举手覆在皇甫炎抚在脸上的手，眼中透出些许的心疼与无奈。“你该看清自己的心，你爱的不是现在的卿然，而现在的卿然爱的亦不是你。当初的当初，你的心有多痛，为娘的明白，可是卿然的在天有灵也绝不愿你把她人当成她来爱的，你明白吗？”

明白吗？皇甫炎扪心自问，苦笑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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