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念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这个永清王看着最是无害，好像对谁都没有威胁，她当初就是看重这一点，才想到要嫁给他。

只是如今看来，却不全然是这样的。

先是尺素，再是穆柳，他说的哪一个，都和洛邑王休戚相关。

听他问起尺素，卿念忙在旁躬身回答，“尺素姑娘喝了药已经歇下，王爷若是想见，小人可以去叫醒……”

永清王忙冲她摆手，“不必不必，就让她歇着吧。”他说着，扫了卿念一眼，呵呵笑着，“女人呐，就是要好好捧在掌心里护着的。”说罢，朝她挤眉弄眼，问她可会怜香惜玉。

卿念怕他认出自己，低着个头摇了摇。

谁曾想他说上了瘾，又思及当初宁帝并没有把湄贵人的心给抢过来，便大着胆子凑过去，捧住了卿念的脸，转头朝萧晗笑道，“皇上，其实要一个人的心，再简单不过，臣为皇上演示一番。”

卿念浑身一震，被永清王强硬的抬起了脸，她的目光微乱，朝萧晗看去一眼。

他只是半靠了身体静静看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永清王只当年轻的帝王是同意了，不禁笑着双手捧起她的脸，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动作温柔，他的指腹沿着她的眉缓缓而落，划过眼，指过鼻，最终落在那已经细到看不见痕迹的疤痕上，轻轻叹了声，“你瘦了！”

他这番话说来满含深情，要是寻常女子早羞的伏于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卿念却只觉得尴尬，挣脱了他的手退了几步，重又低下头，淡淡道，“王爷，小人是男子，私以为，王爷该找个女人试了才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