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樊文烨点了点头,猛的双眼一亮,一脸惊喜地望着岑虚子:“师父,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独自下山修行了?”
“恩!”岑虚子微笑的点了点头。“耶!”樊文烨兴奋地叫起来,在望仙崖上又蹦又跳,看得汐雨不由掩嘴失笑道:“这小子!”
“不过……”岑虚子神情一变,郑重的把樊文烨再次叫道面前。樊文烨见状,知道师父有事相嘱,亦不敢胡闹,老老实实地走到岑虚子面前。
“文烨,为师知道,这些年来,你心里一直藏着些事,为师却从未过问。此番你下山之后,为师更不会干涉你,你只需谨记平日里为师对你的教诲即可。此外,有许多事情,为师并未对你言明,只因时机未到。待你下山之后,自会有一番因缘等你去了结,你也能从中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恩!恩!”樊文烨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点着头应道,但脸上却是一片迷糊,岑虚子见状,又忍不住开口道:“文烨,大道无形,万法循缘。日后你当记住,凡事皆应适时而止,若寻根问底,只能是落入因缘孽障,悔之晚矣!你现在还小,尚不懂话里的一番意思,为师只希望以后你自己做事多谋算一下前因后果,勿要一意而为。”
“师父,文烨知道了!”樊文烨轻咬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岑虚子深深地望了一眼樊文烨,又道:“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即日下山,就不用再来辞行了。”
“嘿嘿,师父!那个、那个……”樊文烨呆在原地不动,吞吞吐吐的开口道。岑虚子一脸微笑地看着樊文烨,应道:“恩?你还什么事情吗?”樊文烨打了个哈哈,随即可怜巴巴的望着岑虚子道:“师父,徒儿我拳脚稀疏,下山恐堕了师父威名啊nAd3(这个,您看是否应当赐予徒儿一些防身之物啊?”
“哦!”岑虚子轻轻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有理!”说罢,皱眉想了想,随即道:“为师有个办法!”“什么办法?师父?是不是赠送几十把神兵利器给我防身啊?”樊文烨一脸兴奋的问道。
“几十把神兵倒是没有,不过……”岑虚子望着樊文烨一脸期待的表情,眼角掠过一丝笑意,说道:“你以后若怕堕了师父的名声就不要把师父的名号报出来嘛!”“啊?”望着岑虚子一本正紧的模样,樊文烨的脸色顿时变得像霜打了的茄子:“嘿嘿,师父,您,嘿嘿,您看弟子我这么天真烂漫、这么活泼可爱,您怎么忍心看弟子在外受欺负呢?”
望着樊文烨哭丧着脸的样子,一旁的汐雨终于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师父,您就别逗文烨啦,您看他都快哭出来啦!”“对啊对啊对啊。”樊文烨赶紧接着话道:“师父,您老就大发慈悲,照顾照顾您老最小的徒弟嘛!”
“你啊!平日里给你的宝贝还不够多吗?”岑虚子笑着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把玄色长刀,通体皆为玄色,隐隐泛着华光:“此刀乃昔日为师在南方大泽无意中所得,今日就赠予你了!”樊文烨两眼放光,一把接过玄色长刀,只觉得入手极沉,隐隐感觉到长刀之中蕴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但当他用灵识去感应时,却发现刀身之上似乎存在一股禁制,自己的灵识完全无法突破这股禁制查探刀中的奥秘。
“好奇怪的刀!师父,这刀叫什么啊?”樊文烨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玄色长刀,一边望向岑虚子问道。“此刀无名,乃为师偶然所得,威力非比寻常,个中奥妙你日后可仔细琢磨,定会获益匪浅。想当年,这把刀出世的时候……”岑虚子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樊文烨手中的无名刀,忽的不再言语,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樊文烨和汐雨对视一眼,均识趣的未出声打扰岑虚子。
沉默半晌,岑虚子出声道:“好了,文烨,为师交待的就这么多了,你先退下吧。汐雨,你送文烨一程。”说罢,临崖负手,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汐雨领了师命,走到樊文烨跟前,轻声说道:“文烨,我们走吧,别打扰师父了。”“恩!”樊文烨点了点头,任由汐雨拉着,紧咬嘴唇,缓缓地回了回头,望着岑虚子的背影,只觉得鼻子发酸,欲大喊数声,却终究什么也没说,随着汐雨而去。
“唉!”等樊文烨二人已然不见人影,岑虚子方才长叹一声,颇为沉重地自言自语道:“大哥,三弟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唉……滚滚红尘,谁又能真正的勘破世事?悲哉!苦哉!”
说罢,岑虚子缓缓睁开双眼,望向那无边的天际,似要穿透它,看破无尽的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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