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收敛冷嘲热讽，一脸肃穆的合十双手，铿锵有力的问道：

“我只想问最后一句，杀可杀之人，可算证道，杀不可杀之人，可算修行？”

声音落，无风起。这个百丈大佛终究还是没有给出林雷想要知道的答案，仍然慈眉善目，仍然双手合十。

“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既如此，以后天下之人，由我来杀！”

说完，林雷转身踏步而行。

佛山窟内顿时又恢复了一片空寂，云烟袅袅，尘雾缭绕，一阵阵清风吹拂，好似是个遗落的仙境。

半响，左侧那足够有斗大的石眼蓦然睁开，眼中露出了一丝戏谑和嘲讽：“小小蝼蚁，胆敢质疑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声音如雷，厚重沙哑，陡然在这半空炸响，惊走了佛山窟内的飞鸟。

右侧那也有斗大的石眼缓缓张开，只是里面露出了一丝平和的善意：“惠僧师兄，淡定，淡定，这小子颇为有趣，说的也在理。大佛被遗落凡间，而不是被供在天上，的确是没有掌控苍穹的手段。这是你我的不足，不应该埋怨他人。”

这道声音却与前一道迥然不同，声音柔和，仿佛生怕惊走了林间的飞鸟，让人如沐春风。

“哼，这么说，你还信佛？”

那浑厚凝重的声音冷斥一声，显然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

“我不信佛，我信我。我即是佛，佛即是我。”

说完，饶有兴趣的盯着远走的林雷看了一眼，这才缓缓闭上。而左侧的大眼，见他师兄闭上，也感到一丝没趣，也就闭上了眼睛。

而这一切，林雷并不知道。因为，他回到了竹楼内，自己的识海中。随即双眼一睁，清醒了过来。只是清醒过来的这一刻，他的双眸清明了许多，里面闪过了一丝异­色­，随即气质也变得深沉内敛起来。

这一刻，林雷犹如宝剑，进入了剑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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