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米索也开始叹气,“真可怜。”
简兰达说:“我很想帮助她。”
“可是人家不要你帮。”米索残酷地指出这个事实。
简兰达微笑,“要消除她对人的戒心的确不容易,但我相信持之以恒,一定可以做到的。”
“是是,再造耶稣,你能不能感化这个小妹妹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再不走,肯定要被威格教授责怪。”
简兰达这才想起教授还在等他,连忙朝楼梯走去,走到一半发现默未倾没有跟上来,转头看见他依旧蹲在地上,“默,你怎么了?”
默未倾低着头,过了许久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整张脸白得跟水漂过似的。这是米索和简兰达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么无神且虚弱的表情,不禁都呆了一下。
“默,你不舒服吗?”
默未倾揉了揉脸,揉去疲惫与……惊悸,“没事。我们走吧。”再转过身,他又是那个永远冷静得不沾丝毫情绪的默未倾,超脱年纪聪明得没人能读懂他的默未倾。他还可以是他,只须他——
忘记那双眼睛,忘记那件事情。
然而,怎么可能忘记啊?怎么可能!
那是一个结,已经融化进了他的血液,与他的生命息息相关,永远不能再幸福。
不能再幸福了……
尤其是,再看见她,再看见这个样子的她……
默未倾神思恍惚地走着,觉得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分外沉重。
(注解1:Miami groject,迈阿密大学,美国最具规模和历史的脊髓损伤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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