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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冷香谷 > 第八章牛刀小试

第八章牛刀小试

呢?”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顿时想起兰香姬曾说和白玉甫比剑较技的事,因而故意赔然一叹

说:“以自兄时下剑术的造诣,当切如再经‘银杉剑客’前辈指点,在当前年青一代用剑的

高的中,恐怕要屈一指了!”

岂知,白玉甫听了苦笑一笑,说:“不瞒蓝少谷主说,这正是小弟专心学扇,而不习剑

的原因!”蓝天鹏听得大感意外,金由脱。惊异的说:“你?你不用剑?……那你用什

么?”

白玉甫的目光一闪,显然他也感到十分意外,连一旁默默吃着什锦粥的“双剑飘红”,

也不由轻微的一愣。

但是,白玉甫虽然目光一闪,但他却迅急的一举衫袖,将了那柄­精­致的描金招扇出来,

向着白玉甫一晃说:“小弟就用这柄扇,这就小弟的随身兵器!”

蓝天鹏意外的“嗅”了一声,俊面不由一红,只得含笑改口说:“小弟见自兄如此景仰

‘银杉剑客’前辈,想必是喜欢用剑之人,没想到白兄竟舍剑用扇,确令小弟大感意外!”

话声甫落,一旁的“双剑飘红”,已体贴关切的说:“还是快吃粥吧,天已不早了,吃

了也好一路!”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的问:“白兄和白夫人准备人哪里?”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说:“因为几位“龙凤会”的朋友多事,在‘泡们女龙头‘金线无

影”的面前,将小弟虚夸了一番,因而‘金线无影'就特约邀请小弟前去见面!”

蓝天鹏一听,顿时愣了,他原已认定白玉甫就是“金线无影”,闹了半天,原来他竟是

“金线无影”邀请的客人!

心念末毕,白玉甫已关切的问:“蓝少谷主,你怎么了?”

蓝天鹏一定神,立即担诚的说:“小弟也是去龙凤会,呀!”

白玉甫神­色­一惊,不由脱口惊异的说:“真的?真这么巧?”

一旁的“双剑飘红”,却淡淡的问:“蓝少谷主恐怕也是被‘金线无影’邀请去的

吧?”

蓝天鹏尴尬的一笑说:“小弟不是被邀,而是往访!”

白玉甫一听,立即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说:“少谷主,我看你八成是有意要斗斗这位女

中豪杰吧!”

蓝天鹏的一笑说:“小弟一直怀疑她是个又疤又麻的丑婆子,所以小弟再去斗斗她,而

且,我也曾向白兄夸过海口,小弟总有一天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话末说完,一旁已吃完什锦粥地“双剑飘红“,突然噗嗤一,笑,风趣的问:“蓝少谷

主万你一细挑开了她的金大氅,发现她非但不疤不麻,而是一位绝­色­的大美人时,那你又该

怎么办?”

蓝天鹏没想到“双剑飘红”会这么问,神情一愣,只得微红着俊面,摇着头说:“我根

本没想到这个问题……”

白玉甫想是怕蓝天鹏太难堪,赶紧贫开话题,笑看说:“双方见了面,较量个高低总是

有的,并非揭开金线无影的金大氅,看看她长得丑还是美……”

岂知,话末说完,蓝天鹏却强的说:“不,小弟一定要用剑开她的金大氅!”

白玉甫和“双剑飘红”。几乎是同时一愣,不由齐声惊异的问:“蓝少主和金线无影好

像有什么过节似的?”

蓝天鹏心一动,立即颔首说:“不错,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便对别人谈!”

白玉甫和“双剑飘红”一听,不由同时神秘地笑了,两人却齐声风趣地说:“你们之间

的事就是不说我们也猜得到!”

蓝天鹏惊异的“噢”了一声,顿时愣了,因为他发现白玉甫的神情没有一丝愤懑之­色­,

假设他果真就是“金线无影”,又怎么会在别人面前打自己的趣?

心念至此,的确迷惑了,正感不解,白玉甫又宽慰的笑着说:“蓝少谷主,放心好了,

我们只是说着玩的,你们两人的事,我们局外人怎么会知道?你说是不是?”

蓝天鹏一听,一颗心也就放下了,因为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证实白玉甫不是“龙凤会”

的女龙头。

于是,笑一笑,坦诚的说:“小弟下山以来,总是遇些扑朔迷离的事情…”

白玉甫一听,立即关切的问:“都是些什么离奇事情?”

蓝天鹏笑一笑,说:“大都被我揭开了,说开还是怨小弟阅历浅,年纪太轻之故!”

说话之间,发现白玉甫和“双剑飘红”都已吃完,立即起身说:“贤伉俪有马,可以慢

慢走的,小弟要先走一步了!”

白玉甫一听,即和“双剑飘红”同时起身说:“既然都去龙风会,当然一同前去!”

蓝天鹏自然的一笑说:“小弟来时,的确有马,但为了赶路方便,又还错了人家了。”

白玉甫立即正­色­说:“没马没关系,你可骑贱内的那一匹。”

蓝天鹏一听,急忙慌声说:“这怎么可以,尊夫人移么办?”

白玉甫赶紧笑着说:“她去不去都无所谓,也许去了还是累赘!”

蓝天鹏一听,更加迷惑,但他却敏感的问:“白兄此番前去,敢莫是也要向‘金线无

影’讨教……?”

话末说完,白玉甫已为难的笑着说:“她此番邀小弟去的用意极为明显,就是人家不说

明,我们心里也该明白!”

蓝天鹏心地坦诚,看出白玉甫毫无制胜把握,但又不便多说什么,他只得暗自决定,届

时先向“金线无影”挑战。

因为一般眼光锐利的高手,虽置身场外,任然看出对方的剑路,尤其以习剑的高手为

是,这便许多高手,非万不得已,不露绝招的原因。

蓝天鹏觉得,白玉甫虽然习扇,但对剑路的暗察默记,应该同样可以的。

但是,也正是因为他有了这个决定,同时也恍然想起兰香妃姬在“天聪庄”外墓地里,

一人对付“厉山双魔”两人的时候,曾经连番施展七招剑式的事?”

心想!莫非她有这个用意不成?

由于过份沉思,不自觉的脱口说出来。

一旁的白玉甫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少谷主,你在说什么?”

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定神,赶紧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既然‘金线无影’邀你

去较量过仍然的扇法后,也许有意请你在‘龙风会’效力2”

白玉甫信以为真的淡雅一笑说:‘那边的朋友们,也确有这个意思透过来,如果我在

‘金线无影’剑下,能走三招不败,他便给我个堂主,如果能支持六招,她便给我个督察,

专门在各地督导分舵的工作,及暗察各地徒众的善恶,以便整饬纪律……”

蓝天鹏心中一动,立即含笑郸Сhā言问:“若是白兄胜了‘金线无影’呢!”

白玉甫立即兴奋的说:“那我是‘龙风会’的龙头了呀!你没注意她们的会名是‘龙风

会’吗?”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沉,不自觉的自语说:“果然是这样的,原来她早就知道。”

白玉甫一听,再度迷惑的问:“蓝少谷主,你到底在说谁?”

蓝在鹏因为兰香姬曾告诉他,她曾和白玉甫斗过剑,所以不便谈起兰香姬,是以含笑摇

头说道:“没有什么,是一个位与师门颇有渊源的在难!”

白玉甫一听“与师门颇有渊源”,立即会意的笑了,正待说什么,一旁的“双剑飘

红”,已焦急的催促说:“有话你们途中再谈吧,玉甫,你已经耽误了一天行程了!”

蓝天鹏一听“双剑飘红”的口气,断定她已决心不去了,心想,他不去也好,这正是证

实白玉甫和兰香姬两人谁在社慌的好机会。

因为,照白玉甫自己说,他从不用剑,如果稍时上马时,白玉甫不向“双剑飘红”要回

那柄金丝剑穗剑,显然便是兰香姬的扯谎是另有用意的…

心念末毕,白玉甫肃手说:“少谷主请,我们走吧!”

蓝天鹏一定神,顿时想起还没付早点钱,正待掏向腰际,白玉甫已指着桥靥念笑的“双

剑飘红”,风趣的笑着说:“我们这里押着一位大美人,还怕不抵两碗粥钱!”

蓝天鹏见白玉甫说得风趣,不由哈哈笑了,同时,笑向“双剑飘红”,说:“白夫人,

非常抱歉,要你委屈了!”

“双剑飘红”则含笑关切的说:“白夫人请放心,小弟回来时,一定还你个玉甫兄!”

白玉甫一听,反而哈哈笑着说:“蓝少谷主,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夸下海口?”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双剑飘红”却骤然说:“他一天到晚

梦想着那张龙头宝座,一有机会给他座,你想,他还会跟你回来?”

蓝天鹏早就看出白玉甫不怎么关心妻子“双剑飘红”,非但不拿她当妻子看,反而当丫

头从仆使唤。

想是由于心里一时义忿,不自觉的脱口说:“白夫人,你放心,好歹我也也得把王甫兄

给你背回来!”

“双剑飘红”却幽怨的说:“到了那时候,恐怕你又不敢背了!”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得再度迷惑的问:“为什么?”

白玉甫末待“双剑飘红”发话,已抢着阻止说:“好了!好了!你也别在那里担心了,

现在有蓝少谷主和我同去,龙头宝座哪里还有我的份?”

说罢,又向着蓝天鹏,肃手说:“少谷主,我们走吧!”

蓝天鹏觉得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最好少涉其间,于是和白玉甫夫­妇­,远向门外走来。

这时,店内的食客已寥寥无几,但他们仍对蓝天鹏三人十分注意,尤其他们三人,在

“龙风会”的眼底下,竟无顾忌的谈论着争夺龙头宝座的事。

走出店外,两个伙计早已拉马等在一侧。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也懒得去多想这家小吃店的掌柜的,何以如此礼遇白玉甫夫­妇­。

他由一个伙计手中,将“双剑飘红”的那匹红马接过来,再向“双剑飘红”颔手致谢,

并道珍重,才和白玉甫双认蹬上马,逞向渡口走去。

这时太阳早日高高升起,大地一片明亮,蓝天鹏在马上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南方清晰可见

的巍巍山势。

蓝天鹏不由举鞭一指,不解的问:“王甫兄,那是什么山?好险恶的女势!”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不答反问:“你现在要什么地方?”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说:“那就是括苍山?”

白玉前颔首一笑说:“过了河,快马还需两个时展才能到达山麓。”

蓝天鹏有些不耐的问:“没有捷径近路吗?”

白玉甫略微沉吟说:“据我在‘龙风会’的几个朋友说,确一道捷径通他们的总坛中

心,但是那是供他们的重要人员和密使通行的,其他人则不准走!”

说话之间,已到了渡口,只见河滩码头上,仍有不少等候渡河的人,但根据人声的吵

杂,较之黎明时,显然少多了。

到达河边码头上,恰发有一条车马船靠岸。

蓝天鹏和白玉甫一等旅客下完,立即随着其他旅客车马登上渡船。

渡船离开码头,白玉市甫先付了船资。

由于风平浪静,船行甚稳,加之旅客都静默不语,愈显气氛异常沉寂。

蓝天鹏就立在白玉甫身侧泪光本能的滞留在白玉甫的俊美的面庞上。

仔细一看,白玉甫的面庞的确与一般少年不一样,他不但如凝脂,靥似桃花,而且在他

澄澈如水的明目上,有长细而密的睫毛。

如果说他是女子,但在修长人鬓的眉宇间,又隐隐透着慑人的英气……

正打量间,白玉市已似有意似无意的转过去,同时,一指远处的括苍山,有意压低声音

说道:“远远看来,山势便如此巍峨,进入山手,还不知如何险恶片

蓝天鹏知道白玉甫察觉他在偷偷打量,不由俊面通,心中甚感不安,只得谦和的应了声

是也趁势打量山势,不敢再偷看白玉甫。

渡船靠岸,蓝天鹏和白玉甫依序下船,又穿过岸上的小镇,才放马向括苍山的北麓驰

去。

一阵默默疾驰,山势依然是那么清晰,依然是那么遥远。

蓝天鹏无聊的打量路上行旅,个个神情平静,并无胆怯疑惧之­色­,而在行人中,也没有

发现有“龙风会”的徒众活动。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对“龙风会”的印象,自然较对虹蝈派为佳。

正在打量行人之际,并驰飞至白玉甫,突然优形于­色­的说:“小弟本来该昨天中午赶到

‘龙风会’总坛,如今却耽误了一天!”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怎么,他们邀请客人,还硬­性­限制到达时间?”

白玉甫一脸的懊恼,对蓝天鹏的问话似乎没有听见,依然自语似的说:“实在说,这件

麻烦的事,实在是我自己找的,唉

蓝天鹏一见,只得关发的问:“玉甫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惹得你一直唉声叹气?”

白玉甫又叹了口气,说:“说来还是怨我自己,管他什么‘倩女罗刹’玉女罗刹

的……”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正­色­的说:“不弟也曾听说过这么一个新崛起的女罗刹呀,

他怎么样?”

白玉甫懊恼的说:“其实,小弟也是听说,因为她的名气愈来愈大,手段也愈来愈辣,

所以小弟才对她注了意广

蓝天鹏一听,不由惊异的问:“怎么样?”

白玉甫一脸正经的说:“听说这位‘倩女罗刹’,人长得非常美丽,称得是倾国倾城之

­色­的,但她的脾气一发起来,可真不得了。”

蓝天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但仍耐着­性­子问:“是怎么个不得了法?”

白玉甫有些紧张的正­色­说:‘带有恶名的人遇着她,不是脸上划个疤,就是削掉一只耳

朵!”

蓝天鹏一听,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给他一个警告,免得他以后再作恶。”

白玉市继续说:“如果是恶人,那可就更不得了,必然是手起剑落,决不准活!”

蓝天鹏也爽快的说:“十恶不赦之徒,杀了为百姓除害,那是应该。”

白玉甫修眉一蹩,继续说:“还有,凡是对他多瞧两眼的男士,她都会出手惩治一

番……”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冷冷的说:“轻浮之徒,理应惩诫!”

白玉甫却辨护说:“须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呀!”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但也得适可而止,别忘了非礼勿视的古训呀!”

白玉甫却面有难­色­的说:“可是,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身着劲衣,背Сhā宝剑,绝­色­的面

庞有若天仙,哪个多情的男士不多看一眼?”

蓝天鹏听得疑云大起,不由惊“咦”一声,目注白玉甫迷惑的问:“王甫兄,可是

你……?”

话一出口,突觉不妥,以下的话赶紧佳住口不说了。

岂知,白玉甫毫不在意的笑着说:“不是小弟我,是另外一位英俊浦洒,剑术高绝的

人!”

蓝天鹏一听“剑术高绝”,­精­神不由一振,立即关切的问:‘白兄说的那人是谁?”

白玉甫略微一蹩眉头说:‘叫什么欧阳紫!”

蓝天鹏听得目光冷电一闪,突然急声问:“王甫兄何时遇见的那位欧阳紫?”

白玉甫毫不迟疑的说:“就是昨天嘛!”

蓝天鹏一听,觉得他的想法又错了,欧阳紫果然是“银衫剑客”的儿子,并不是他的妹

妹欧阳姑娘。

同时,他心中有一丝愧念,觉得不应该怀疑欧阳夫人是为了痛爱女儿,故弄玄虑,百依

百顺的。

心念末必,摹闻耳侧马上的白玉甫,已迷惑的问:“蓝少谷主,你是怎么啦?”

蓝天鹏一定神,只得坦诚的解释:“你说的那位欧阳紫,他是小弟的师门师兄!”

白玉甫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原来是这样的呀!你可是为你的师兄担心?”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我欧阳师兄的剑术,比我高明的多,那位‘情女罗刹’,这一次

可算碰上对手了……嗯,说不定他们结成连理,配成一对夫妻也是有可能的!”

白玉甫一听,不由愉快的一笑说:“果真那样,他们倒真是天设的一对,地配的一双

呢!”?

说罢,两人同时愉快的笑了。

旅途畅谈,最易消磨时间,两人定神再看时,崎险巍峨的括苍山,已雄峙眼前,迄通而

出的北麓山势,已经不远。

蓝天鹏遥看山通形势,群峰林立,山林浓翠;已经不远。

蓝天鹏遥看膜膝云气,在峭拔雄伟中显得异常沉寂。

俞是如此,俞显得高深莫测,暗透着林严可怖,不可侵犯之势。

蓝天鹏一面前进,一面凝神听着前面山口随时可能­射­出的响箭。

同时,还要察要山中左右的形势,有否暗桩埋伏,和滚木雷石。

但是,他身侧的白玉甫,却依然神­色­轻松,依然放马疾驰,看来毫不在乎。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中有些不解,他初记得在摩天岭“冷云山庄”时,老父时常告诫

他的江湖规矩和禁忌,以及有敌意的拜山,应该如何的注意。

继耐一想,恍然似有所悟,白玉甫乃是被“金线无影”邀请的客人,当然不必处处小

心,事事注意。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心情较方才好多了。

看看到达北山口,斜岭上,岩石后,非但没有动静,细察之下,连个人影也没有。

蓝天鹏觉得奇怪,这哪里像是势力遍及大江南北的“龙风会”的中枢领导重地?

就在这时,深处山道上,走来两个人。蓝天鹏心中一动,凝目一看,竟是两个抬着一头

山猪的青年猎人。

再看两面斜岭矮峰上,“锦锋”有声,樵哥高唱,竟是些自由自在,挥斧打柴的樵夫。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的确愣了,他还没有太多的江湖阅历,因为眼前的景象,和老父与

老蓝福等人所说的江湖情形,与占山为王的绿森好汉们建的大寨,却遇然不同。

据老蓝福说,他当年和老父闯荡江湖,投贴拜山之时,距离山麓尚远便有响箭“警

止”,经过盘问投帖,说明拜山,才准放”行。

进人山区,更是岗哨林立,暗桩四伏,真可说是处处惊险,步不危机,怎地这个“龙风

会”的重要基地,竟是如此松懈大意?

心念间,著然传来一阵山歌对唱的清脆声音。乍然听来,不止一个女子,而且,尚有男

子的应和声。

蓝天鹏一定神,发现山道的尽头,是一道谷口,那阵男女合唱的山歌声,就在那道谷口

内传出。

由于距离的接近,而逐渐听清山歌的词句,正在互送衷情!

进入谷口一看,蓝天鹏的目光不由一亮——

只见眼前好大二片绿谷,中央一道清溪,径由对面垢斜岭上流下来,整个绿谷和四面的

斜岭上,都是整齐油绿的稻田。

数以百计的青年男女和年长的老者­妇­女,各有其事的在工作着,有的分苗,有的Сhā秧,

有的改变水道,充满了农忙时节的欢乐景象。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大惑不解,这哪里是绿林帮会盘踞的中心重地,这简直是一处世处

桃园嘛!

由于心中的大感意外,他不自觉地去看白玉甫。

转首一看,发现白玉甫不知何时已落地他的马后,看他神情,也正在为眼前景象而感到

迷惑。

但是,在蓝天鹏的脸上,充满了惊异与不解,而白玉甫的面庞上,在游目观察之际,朱

­唇­上尚挂着一丝令人难测的微笑。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不由关切的问:“白兄可是也为此情此景感到意外?”

白玉甫一定神,含笑摇头说:“小弟早已听友人说过,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经自己怕眼

晴证实后,感到‘龙风会’的规律和作风,的确与一般绿林帮会不同。”

蓝天鹏也如此看法,因而点了点头,关切的问:“你那些朋友,怎么说?”

白玉甫先策马跟上蓝天鹏,才正­色­说:“他们说,他们除了向各州各县的土豪劣绅强征

银两外,还要自食其力,开垦田地,种植小菜……”

蓝天鹏一听,立即指着谷中稻田间的男女人等,Сhā言问:“白兄说的就是这些人了?”

白玉市看了农田中男女,略微沉吟,说:“这些人恐怕是山麓附近的村庄的农家吧?”

蓝天鹏“噢”了一声,不自觉地脱口说:“此地的百姓好幸运呀!”

白玉甫一听,继续说:“幸运的事,还多着呢!他们可以深人山中取柴,甚至可以至

‘龙风会’的总坛附近去打猎!”

蓝天鹏愈加惊异的说:“竟有这等事?这么说,‘金线无影’虽是一位女龙头,但满有

治理的才能嘛?’”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说:“有没有才能小弟不太清楚,但是小弟的那些朋友,对他们这位

女龙头,倒是十分尊敬的!”

蓝天鹏缓缓点头,颇有同感的说:“我想你那几位朋友的办事能力,必然也都极强!”

白玉甫颔首一笑说:“那是当然,一个­精­明能­干­的首领,如果手下没有几个得力的­干­

部,即使再能­干­,也发挥不出最高效能来。”’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白兄的几位好友,在‘龙凤会’中都是担任什

么样的职务?”

以王甫有些抱歉的笑着说:“除了知道‘双掌震禁宇’担任总舵主之外,其余的都不清

楚!”

蓝天鹏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

白玉甫淡然一笑说:“据说这是他们会中的规矩,虽是至亲好友,也不可以泄露他们的

职位和身份!”

蓝天鹏一听,不由震惊的说:“他们会中的纪律如此严?”

白玉甫徽颔首,正待说什么,前面已传来一阵急的马蹄声!”

蓝天鹏心中一惊,断定是“龙凤会”的人物,而且快马不止一匹。

举目一看,前面峰角下,果然如飞奔出数点马影,竟有五六匹克多。

打量间,慕闻身侧马上的白玉甫,惊喜的急声说:“啊,当前马上一人,可能就是小弟

的好友‘双掌震寰宇’!”

蓝天鹏凝目一看,不错,当前马上一人,正是在高家楼“金鸠银杖”家中见过的龙凤会

总堂主“双掌震寰宇”。

稍后二匹马上的两人,一个身穿墨蓝劲装,灰花胡须,六十余岁年纪,方脸虎目,背后

是一对黑油油的镇拐笔。

另一人,年约三十余岁。蓄清短须,面如古月,两道人鬓修眉,身前月白长衫,手持一

柄长的尺余,寒光闪闪的亮钢铁骨­精­扇。

再后一人,年约二十三四岁,生得朱­唇­玉面,朗国剑眉,着一身粉­色­亮缎劲衣,背后竟

有一对沉重的月牙虎头钩。

跟在最后四匹马上的四人,年龄大都三十余岁,一式蓝­色­劲衣,休一型胖瘦不等,使用

兵器不一,想必是“龙凤会”的香主或大头目等类人物。一

蓝天鹏打量未完,当前马上的“双掌震寰宇”,已兴奋的挥手朗声说:“白少山主,您

怎的今天才来,老朽等奉龙头之命,正准备下山探听您的行踪,何以昨天未依约前来。”

说话之间,一阵马嘶蹄乱,双方都到了近前,纷纷勒级下马。

蓝天鹏见“双掌震寰宇”称呼白玉甫“白少山主”,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未曾问明白玉

甫的来历和家世。

心念间,白玉甫已愉快的笑着说:“小弟为你们邀请了~位贵宾来,因而来迟了一

天!”

“双掌震宏宇”,一直在刻意打量蓝天鹏,这时一听白玉甫如此介绍,立即以恍然的口

吻,兴奋的说:“这位不是摩天岭‘冷香谷’的蓝少谷主吗?”

蓝天鹏赶紧拱手含笑说:“老英雄仍记得小可,实在荣幸之至!”

白玉甫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怎么,你们原已认识?”

“双掌震寰宇”豪放的哈哈一笑,说:“我们不但认识,还曾交过手呢!”

白玉甫“噢”了一声,不由惊异的去看蓝天鹏。

蓝天鹏淡雅的一笑说:“那是在‘金鸠银杖’寿筵上的余举节目中,表演两招助兴罢

了。”。

“双掌震寰宇”立即补充说:“现在本会担任‘黑虎坛’的坛主职务!”

蓝天鹏一听,赶紧拱手含笑说:“原来是庞坛主,久仰久仰!”

白玉甫一等蓝天鹏话落,未待庞家元发话,又肃手一指身着白长衫的中年人,继续含笑

介绍说:“这位也是小弟好友,姓詹,名秀,人称‘无敌扇’……”

一旁的“双掌震震宇”依然含笑补充槽:“现在本会担任‘玉蚊堂’的堂主!”

蓝天鹏一听“堂主”,当然比庞坛主又高了一级,而方才白玉甫先介绍庞家元,想必是

因为他年事较长之故。

心念间,早已拱手含笑,故意说:“久仰久仰,詹堂主的­精­钢铁骨扇法,想必远胜我们

白兄的描金扉了!”

“无敌扇”神­色­有些不安,显得有些尴尬,强自笑笑,不知说什么才好,但是,白玉甫

却爽朗的一笑说:“我们是知己朋友,还没有对招过,但小弟有自知之明,不说大家了知

道。”

“双掌震震宇”等人,趁机掀起一阵哈哈大笑,有意冲淡突起的尴尬气氛。

在场的人都笑了,唯独那位玉面英俊身着粉衣,背Сhā一对月牙虎头­色­的青年人,神­色­不

悦没有笑出声来。

蓝天鹏并非不知那样说有些不妥,但他的目的相警告白玉甫,“无敌扇”詹秀尚且不是

“金线无影”的对手,连个总堂主还没升上,如果白玉甫的扇法,还不如詹秀的话,稍时最

好不要和“金线无影”交手,免得自取其辱。

因为他觉得此后己没有警告白玉甫的机会,而真的当面说出来,又怕伤了白玉甫的自

尊,所以才趁机说出来。

聪慧超人的白玉甫自然听得出来,所以他说话的声调,也显得特别愉快。

笑声甫落,白玉甫又肃手望着粉衣的英俊青年,转首望着“双掌震表宇”含笑问:“这

位是……?还请郭兄代我们介绍了!”

话一出口,“双掌震寰宇”和“无敌扇”以及“笔拐判”,个都神情一愣,而那位英俊

青年也神­色­一变。

“双掌震寰宇”一定神,赶紧含笑介绍说:“这位小老弟,姓方名立津,人称‘神钩小

太岁”,现在掌理本会的‘玉驹堂’……”

说着,急对英俊有年方立漳,暗含催促的口吻,笑着说:“方老弟,快见过蓝少谷主,

少山主!”

蓝天鹏一听对方如此年青,便担任了“龙凤会”的赫赫堂主,如非武功了得,便是特别

受到‘咙凤会”的照顾。

心念方动,‘神钩小太岁”已向胶施礼参见。

蓝天鹏赶紧还礼笑着说;“方堂主如此年纪,便荣任堂主之职,必然艺业超群,实在令

人佩服!”

一旁的白玉市却含笑接口说:“蓝少谷主,年方弱冠,便震动了峻们派,也是令人羡煞

的呀!”

蓝天鹏闹不清白玉甫的话意,正待思索,众人已哈哈一阵大笑,他自己也只得随着众人

一笑了之。

但那四个一式蓝­色­劲衣的中年人,却俱都肃静的立在一侧,神­色­十分恭谨。

“双掌震寰宇”先敛笑,转身望着四人中的一人说:“李香主,你快去报告龙头知道,

就说白少山主还特约邀来了一位贵宾,就是时下名满江湖的摩天岭冷云谷的少谷主!”

蓝天鹏一听,立即慌得急声阻止说:“总舵主,怎的你可以这样报告贵龙头?”

“双掌震麦宇”爽朗的哈哈一笑,一面挥手示意李香主快走,一面笑着说:“蓝少谷主

难道真的不知道?时下姓阑派,大遗­精­英高手,到处寻找少谷主的行踪,因而,蓝少谷主的

大赛,更为轰动,现在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呀!哈哈

蓝天鹏听得一拐,不由迷惑的问:“不知崆峒派找在下何事?是为了寻仇,还是另有原

因?”。

话声甫落,“玉蛟堂”堂主“无敌扇”詹秀,已含笑Сhā言说:“此地距离总坛尚远,途

中再谈不迟!”

众人含笑称好,纷纷认蹬上马,由“双掌震寰宇’引导着蓝天鹏和白玉甫在前,“黑虎

坛”坛主和“王统”,“白驹”两堂主居中,其余三个蓝衣劲装中年人在后。

山道宽大,三骑并进足足有余,只是山道有时平坦,有对峙险,有时走在悬崖之边的绝

壁巅顶上。

由于山间Сhā身种田,打猎砍柴的景象不时映在眼前,令蓝天鹏特别注意了“龙凤会”自

己山中的建设,而忘了继续追问峻蝈派遣大批­精­英高手,四出找寻他的真正原因。

在他蓝天鹏自己判断,大概不外乎有关“金刚降魔宝录”和戏斗“了尘”和在梵净山杀

了他们峻帼派门人的事,因而也有意懒得问。

蓝天鹏看了一阵,崎险耸拔的群峰和巍峨了山势,又被“咯咯”的铁蹄声拉回现实,突

然惊觉气氛沉默,即使自称老朋友的“双掌震震宇”等人,也没有和他们久别重逢的白玉甫

叙旧了。

迷惑之余,只得望着“双掌震寰宇”搭讪着说:“括苍山山势雄伟,风景壮丽,隐隐中

蕴藏着灵气,如今被贵会选为领导中心的总坛基地,可称得上是人杰地灵之地。”

“双掌震寰宇”含笑说:“这是我们龙头亲自选定的!”

蓝天鹏会意的点点头,赞声说:“贵会龙头,可称得上是位有眼光,有魄力的女中豪

杰。

“双掌震寰宇’也毫不谦逊的说:“各派掌门长老,都这么赞誉她。”

蓝天鹏听得很不快,不由“噢”了一声,问“不知贵会龙头今日可在总坛?”

“双掌震寰宇”赶紧含笑说:“方才老朽的向她请命接白少”主时,她仍在总坛,不过

听说她接过白少山主后,就要下山办一件重要事情!”

蓝天鹏听除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你们龙头还经常下山吗?”

“双掌震寰宇”有些忧郁的摇着头说:“除非外面发生了重大变故,极少下山,而且,

大都是匆匆回来,她明后天下山要办的事情,恐怕就不是一天半日可办完的事了!”

一旁的白玉甫突然关切的问:“郭兄可知是什么事?”

“双掌震寰宇”有些忧郁的说:“最近几天,在湘皖交界地区,一连发生了数起怪异事

情,竟有一名用剑女子,穿着与本会龙头同样的金学,在这两省地区滋事……”

白玉甫惊异的“噢’了一声,脱口道:“这事是真的?”

“双掌震震宇’”正­色­说:“白少山主不是本会人,当然不知本会通信快速灵通的情

形,各地分堂分舵有了紧急事情,均以双线飞鸽通讯,接到消息的分舵,接到讯鸽后,不但

要迅速传递总坛,还要告发讯的分舵,消息已经接到了。”

白玉甫惊然颔首,连连应是,说:“这样的通讯方法,不但快捷,而极安全。

久不发话的“无敌扇”詹秀,接口解释说。“两只讯鸽同时发出,免得被野鹰飞鹞捕

食,断了消息,接一消息的传达站,发回通讯鸽,也是防止两只讯鸽同时被撤时或迷失而断

了消息,而且,也含有负责任的意思!”

蓝天鹏听罢,颔首赞声说:“这种通讯方法,的确是安全迅速的一种,讯鸽传讯,一日

千里不知比马快了多少倍。”

白玉甫对这位冒充“金线无影”的女子,似乎特别感兴趣,因而继续问:“那位冒充贵

会的龙头女子,可是利用贵会的名义在外胡为。”

“双掌震寰宇”的摇摇头回答说:“为非胡为的事还没有,不过这对本会来说,总是应

该澄清的事。”

白玉甫修眉一盛,不解的问:“听说贵会各地分堂的分堂主,大都是名重一方的高手,

难道任由她在湘皖一带活动吗?”

“双掌震表宇”有些黯然的说:“湘皖两地的高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我看,只有请我

家龙头亲自出马了。”

白玉甫“嗅”了一声说:“奇怪,前些时传说出了一名嫉恶如仇,剑术不凡的‘倩女罗

刹,如今,又出来一个冒充‘金线无影’的女子…”

久不发话的‘嘿虎坛”坛主“笔拐判”扬言说:“据外地的报告说,那个女子并没有承

认她是本会的龙头,也没有自称是‘金线无影’,但她却穿着与我家龙头相同的金梁和服

饰。”

蓝天鹏听罢,也不由迷惑的说:‘“这就奇怪了?她的目的安在?”

话声甫落,前面已传来一阵急聚的马奔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匹快马,径由前面一座巨石寨门内,如飞驰出来,上面坐着一

人,正是方才前去报告“金线无影”的李香主。

蓝天鹏细看寨门,气势雄伟,俱用巨石砌成,建筑在一道夹谷口外,左右俱是天然断

岸,形成绝崎天险的障碍。

这座夹谷口,好似一座横岭由中央用斧劈开,而左右两座断岭的外面,又是天然的断壁

绝崖设非绝顶轻功高手,休想攀崖进人。

寨门上高建一只怒目张牙的黑虎,油漆的乌黑发亮,利瓜,血口,白森森的牙,威怒雄

姿,作着跃跃欲扑之势!

打量间,那位李香主已来到近前,就在马上躬身朗声说:“龙头业已下令,亲率总坛内

之堂主及内外三堂的香主大头目,出迎蓝少谷主和白少山庄!”

蓝天鹏一听,立即慌声说:“在下冒昧造访,本应谨循武林规矩,递柬拜山,怎能再烦

贵龙头劳师动众,率队出迎?”

说此一顿,转首望着白玉甫,继续说:“这份光荣应该发生属于王甫兄的!”

白玉市赶紧拱手谦逊说:“哪里,哪里,你我都有份!”

“双掌震宏宇”等人,随之哈哈一笑说:“两位都是本会的贵宾,本会龙头,理应亲

迎。”

说话之间,已到巨石寨门下,四个黑衣缀有白边的佩刀壮汉,纷纷躬身抚刀迎客。

“双掌震衰宇”立即介绍说:“这就是庞坛主的‘黑虎坛’。”

蓝天鹏颔首会意,游目一看,宽约数丈的夹谷两边,俱都依山凿成两排石屋,每间一门

两个窗户,想必是给徒众居住。

夹谷长约数十丈,地面平坦,十分光滑,左右断壁上虽然爬满藤萝和斜松小树,但地面

上却没有落叶,显得十分清洁。

走出夹谷,蓝天鹏的目光不由一亮,只见左右斜岭上,建满了无数栋木桩房屋,每座门

前都有儿童玩耍,还有­妇­女走进走出。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不由以询问的目光,迷惑的去看白玉甫。

“双掌震寰宇”立即抢先含笑解释说:“本会除了组织一个庞大力量,遏止恶势力的发

展并对抗企图称霸武林的崆峒派外,并收容那些因正义而闻祸,以致流浪街头,有家归不得

的英雄好汉,经过本会的协助,将眷属家小接来总坛,给他们建屋,教他们找猪种田,渐渐

将这座山区!开拓成一片世外机国/”

蓝天鹏听罢,对“金线无影”更加赞佩,因而指着斜坡上的房屋,说:“这么说,这两

边的数十栋木庄房屋,都是贵会属下的眷属了?”

“双掌震寰宇”颔首一笑,举手指着身后夹谷左右的斜岭说:“不错,‘黑虎坛’的弟

兄们都住在斜岭上,除有眷属的香主和大头目或弟兄,可以下岭进人眷区外,如未奉命,绝

对不准下来。”

说话之间,眼前视线突然开阔,除了阻在眼前的数十丈外的大树林外,相连的拱形群

峰,都在六七里外,这是一座少见的山区平原。

在眷区与树林之间的土地上,植满了农作物和各种疏菜,一道清溪,横流而过,一座石

桥,建在溪上,桥尾直抵林前。

正打量间,林内又传来隆隆的马蹄声。”

“双掌震寰宇”首先兴奋的说:“本会龙头,亲来迎接少谷主和少山主了!”

蓝天鹏一听,心情不禁有些激动,因为赫赫有名,剑术无敌的“龙凤会”女龙头“金线

无影”就要会面了。

这是,他已推翻了种种假设和揣测,同时,也否定了兰香姬认定白玉市就是“金线无

影”的说法。

最重要的,还是他曾见过“金线无影”而且多少能认出她的身段和声音,稍时一见面,

便可认出真伪。

心念间,又过了石桥,而一片金光,和花花绿绿的男女,也由林内疾驰而来。

“双掌震衰宇”一见,立即谦和的说:“林内相见不便!请两位就在此停马吧!”

蓝天鹏和白玉甫依言停马,静立观看。

这时,红日略微偏西,看来仍在中天,在阳光的直­射­下,人群中那片金光闪闪处,必是

被簇拥而来的“金线无影”了。

蓝天鹏的心情既急切又激动,他立即功集双目,凝视要内,因而星目中冷芒闪­射­,眼神

外露他自己却忽略不知。

“双掌震寰宇”是领教过蓝天鹏功力的,是以并不觉得意外。

蓝天鹏一心想尽快看清“金线无影”,神能尽早揭开心中之谜,当他凝目一看,不禁有

些失望。

因为坐在神骏黄源马上的“金线无影”,依然是金学罩住头脸和全身,仅能看到她那闪

闪生辉的眸子。

根据对方的身段和足下登的金丝小剑靴与金花绸裤来看,确有些与那夜在河边看到的

“金线无影”相像。

如今,只有等她稍时到达,开口发话时,再由她的声音来证实了。

跟在“金线无影”马后的,有男有女,个个劲衣,俱都携有兵器。

当前两匹马上,是两位女子,左边穿绿衣,披黛绿短剑学,背后Сhā一柄绿鞘剑,柳眉凤

民年龄约二十八九岁,雍容中隐透傲气。

右边一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黄衣少女,披黄缎短剑塑,背Сhā长剑,生得峨眉细目,樱

桃小嘴,文静中透着英气。

在黄衣少女的马后,是一位身着亮缎红花劲衣的青年,背后Сhā着一柄单刀。生得虎眉细

目,方额大嘴,白净面皮,眉透傲气。

跟在绿衣女子马后的,是一位知穿深灰丝缎劲衣的浑猛人物,年约三十余岁,宽大的英

雄带上Сhā着两柄八面描钉的大铁锤,生得虎头燕额,狮鼻方嘴,额下生满了横飞胡须,一双

豹眼,炯炯有神,气势十分慑人。

其余人等想必都是高级人物,但因“金线无影”已走出林外,无法再打量以后的数十

人。

只见“金线无影”勒绝停马,先以柔和的目光看了一眼蓝天鹏,就在金纪内伸出一双玉

手,拱手清脆的娇声说:‘“蓝少谷主久违了,本龙头未曾远迎,还望海涵勿怪!”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暗呼,不错,就是她!但他却迅即拱手含笑说:“在下鲁莽

拜山未备拜柬,失礼之处,还望大龙头海涵!”

跟在“金线无影”身后的数十男女人员,一听蓝天鹏自称“拜山”,俱都神情一惊,面

­色­大变。

由于“金线无影”有金学罩面,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只见她又向着白玉甫,一拱手,

依然谦和的说:“白少主应邀前来,本龙头深感荣幸,昨日未曾赶达,想必途中因事相羁,

方才本龙头

白玉甫未待“金线无影”话完,立即拱手含笑说:“在下来此途中,因遇一多年好友,

以致误了约期,还望大龙头勿怪!”

“金线无影”格格一笑说:“此地非谈话之所,两位请至“聚英厅”待茶!”

说罢,立即拨马侧立相候,身后数十男女人众,立即分左右立于山道两侧,勒马端坐。

“双掌震震宇”一等人马分列两边,即向蓝天鹏和白玉甫肃手说“请”。

蓝天鹏也不谦逊,即和白玉甫催马向前。

“金线无影”立即顺马,额首说请。

于是,三人并骑前进,沿着山道,径向深处走去。

蓝天鹏端坐鞍上,扣缓缓行,对山道左右的数十男女等,看也不看,因为,那些人听了

他的自称拜山,每个人的神­色­都很难看,显然暗怀着敌意,蓝天鹏当然未将这些放在眼里。

“金线无影”和蓝天鹏、白玉甫三人在前,“双掌震寰宇”等人,依序跟三人马后,徐

徐前进,默默而行,气氛十分沉闷。

树林俱是括苍山著名的极锣木,叶椭圆而大,开满了白花,十分好看,深约数十丈,林

荫蔽天。

出了沙俊树林,蓝天鹏的视界一阔,目光同时一亮——

只见好大一片平原的中央,建了一座气势磅席的独立大厅。

大厅高仅五阶,但厅前有广台,光平无栏,通天红柱,画栋飞檐,除内厅有一座横长大

屏风外,门窗全无,四敞大开,是以,厅上早已摆好了数桌酒席和忙碌走去的徒众和女警

卫,均可清晰可见。

在大厅别的广场尽头,直达树林边缘,赫然矗立着一根大旗杆。

旗杆高数丈,上悬一面锦缎­精­绣大旗,中央三个大黑绒大宇——“龙凤会”。

在旗杆附近的树林内,隐隐有数排房屋,想必是会中的弟兄居住。

大厅后的数十丈外,在一片茂盛松林中,建有一片崇楼丽阁般的堂皂宅院,地区极广,

显然那就是“金线无影”的中枢所在。但在四周的峰腰斜岭上,仍有无数房屋和独院,也许

是其他各坛。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确信“龙凤会”没有称霸武林的野心,根据他们建寨的情形看,显

然是要括苍山的中心地带,开拓成一片世外乐园。

将到庞大的敞厅前,立即由厅内奔出十数蓝衣白边的徒手壮汉来,越过厅台直奔马前。

蓝天鹏一面下马,一面看了一眼大厅飞檐下的巨匾,金漆黑字,大书“聚英厅”,真是铁笔

银钩,气势浑厚,显然是出自对书法颇有造诣的人的手笔。

在“金线无影”的肃请下,蓝天鹏和白玉甫,随着白线无影”,同时登阶,越过天台,

径自进人大敞厅内,“双掌震先字”等人,也纷纷下马,肃静的跟进厅来。

蓝天鹏举目一看,神情不由一呆,因为在马蹄形有长桌中央桌后,赫然放着两张金漆高

背)上饰锦皮的大蚊椅、!

跟在身后的“双掌震表宇”,突然向前两步,靠近白玉甫,低声解释说:“少山主,最

上首的那张大金椅,就是为未来的“龙”准备的,这便是老朽请少山主来原因,希望您多努

力!”

“双掌震震宇”的话,虽然说的低,但蓝天鹏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相信走在身侧的“金

线无影”必然也听得见。

白玉甫听罢,修眉微蹩,会意的点了点头,看样,显然是没有坐上那张宝座的把握,同

时了转首看了一眼蓝天鹏,似乎在说:“这要看你的了。”

但是,蓝天鹏却在心中冷冷一笑说,我早已答应了兰香姬,即使我战胜了“金线无

影”,也不会坐那张“山大王的龙椅子”。

同时,他也恍然似有所悟,“金线无影”确是一个缺陷的女子,否则,又何必以一会龙

头之尊作饵,诱那些武功高绝的高手来和她比武定亲呢?

因而,他断定这件事,在江湖上早已是公开谈论,人尽皆知的事,难怪兰香姬特的提出

来警告他,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心念间,已到了中央桌前,这才看清,在中央长桌的两端,尚有两张特设的独立单桌,

显然显为了他和白玉甫特设的客座。

果然,“金线无影”先向白玉甫一肃手,谦和的说:“白少山主,请上坐!”

白玉甫也不推辞,仅微躬上身称了声“谢”,径向最尊客位上走去。

“金线无影”又向着蓝天鹏,肃手一指次尊客位,依然谦和的说:“蓝少谷主请这边

坐!”

蓝天鹏也不为怪,微一颔首,径自人席。

因为,照武林规矩,除非你是长者或颇有地位的人,否则,应该以先被邀请的人为上

宾。

蓝天鹏是少谷主,而白玉甫是少山主,地位平等,蓝天鹏是拜山之客,而白玉南是被邀

之宾而在年龄上白玉甫也较蓝天鹏大两三岁,何况拜山之客,多含有敌对意味,“金钱珍

影”如此礼遇蓝天鹏,已经算是优礼有加了。

“金线无影”一等蓝天鹏人座,这才望着肃立席外的“双掌震筹宇’等人,以目示意,

并和声说:‘大家请人席!”

说罢,径自进人中央桌后,坐在次尊大椅上,靠近蓝天鹏的一桌,那张最尊的“龙”位

大蚊椅,依然空着。

众人一人座,屏后立即走出十数身着红缎劲衣的女警卫,端着酒壶菜肴,走向各席前。

在蹄形长桌的两边,尚有六张圆桌酒席,多是一些身着蓝黑衣的壮汉和老者,显然是较

低职位的人。

靠近白玉前那边长桌上的第一位是“双掌震震宇”,依序是玉蚊堂主“无敌扇”詹秀,

玉驹堂主“神钩小太岁”方立漳,其次是黑虎坛主“笔拐判”庞家元,再其次是那位用双锤

的猛汉和背Сhā单刀的青年。

靠近蓝天鹏这一边的长桌上的几位,都是女­性­,第一位是那位穿绿衣的女子,其次是那

位穿黄衣的女了,再其次是三位中年­妇­人。

三位中年­妇­人,一式宝蓝劲衣,俱都用剑,第一位仪态雍容,年约三十五六岁,第二位

四十余岁,渐失姿­色­,但双目却闪闪生辉,显示她的功力不俗,第三位三十一二岁,倏眉微

剔,明目吊起,狐媚中几分倔强气。

蓝天鹏由于这些不知身份姓名的女客,都是和他同一方而坐,是以不便—一看个仔细。

“金线无影”一等左右六桌上的劲衣壮汉们的酒菜也摆好,立即起身说:“现在让本座

介绍本会几位重要职掌的人员与白少山主和蓝少谷主见面,不过其中‘玉彪堂’的王堂主,

和‘彩堂’的金堂主,都因公不在。”

说罢,依然由“双掌震震宇”开始介绍,介绍到身穿灰劲衣,虎头燕额猛汉时,“金线

无影”则说:“这位是‘捷豹坛’的王大奎王坛主,人们又叫他“王大锤”,所以也成了他

的绰号了。”

说罢一笑,又指着最末一位身穿亮缎红花劲衣,背Сhā单刀,一脸傲气的青年,继续介绍

说:“最末那位姓陈名晋原,人称‘赛子都’,他不但单刀技艺高,马上长枪尤为­精­绝,现

掌本会‘怒狮坛’位居南山!”

介绍完毕,欠身为礼,“金线无影”又望着绿衣女子这一面,介绍说:“第一位是本会

‘绿鹊堂’的桌王君堂主,第二位是本会‘丽营堂’的苏小香苏堂主,其余三位,均是内三

堂的执事第一位姓张,这一位姓赵,最末一位姓钱!”

“金线无影”介绍完毕,立即伸出一只玉手,举起酒杯来,愉快的说:“来,请大家举

起杯来,敬我们远道而来自少山主和特来拜山的蓝少谷主一杯!”

说罢,一等全厅人众举起杯来,将杯凑近­唇­处,一饮而尽。

蓝天鹏也不客气,一饮而­干­,并和“金线无影”等人照杯示­干­。

“金线无影”落座后,一等蓝天鹏和白玉甫三杯下肚,并吃了一些菜后,才端坐椅上,

看了左右一眼,和声说:“白少山主,文武兼备,年少英才,且为总堂主诸位的好友,本座

久有礼聘之意,但少山主要事羁身,未能应命,如今,特践邀前来,实为本会全体同仁之

幸,本座在此,特代表本会全体同仁,敬白少山主一杯!”

说罢,就在原座上,微微欠身举杯!

白玉甫也在原座欠身举杯,谦逊的说:“大龙头如此夸奖,在下实不敢当,贵会果真用

得着在下之处,在下一定效劳,绝不推辞广

说罢举杯,和“金线无影”等人同时一饮而尽。

“金线无影”一等女警卫满上了酒,继续向着白玉甫,有些抱歉的说:“本会组织,日

渐壮大,分舵日多,其中龙蛇杂处,难免良美不齐,为了做剔顽劣,剔除败类,本会特增设

一位“总督察”,经常在外督巡,每半年回总坛报告一次,不知白少山主可愿担任斯职?”

白玉甫略微沉吟,肃容欠身问:“敢问大老头,这权责方面……”

“金线无影”立即会意,立那解释说:“当然掌生杀之大权,无论何人,一经查实,确

为不可宽恕者,自然杀勿赦,如能解回总坛,公平会审,当然更好广

白玉甫一听,觑目看了一眼蓝天鹏,发现蓝天鹏自饮慢嚼,神­色­自若,对他和“金线无

影”的对话,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于是,修眉一动,故意向着蓝天鹏,诚意相询的问:“少谷主,你看如何?”

蓝天鹏自然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看出白玉甫有意担任“总督察”之职,因而假装一定

神,急忙笑着说:“很好!很好!”

席间的玉驹堂主“神钩小太岁”和那位善用刀枪的怒狮坛主“赛子教”等人,不由满面

温­色­的望着蓝天鹏冷冷一笑。

白玉甫一听蓝天鹏赞好,立即望着“金线无影”,拱手欠身说:“在下愿意担任斯

职!”

“金线无影”立即愉快的说:“白少主愿意担任本会的‘总督察’,那真是太好

了……”

说此一顿,突然面现难­色­,歉然一笑,有些迟疑的说:“……不过……按照本会规

矩……”

白玉甫何等聪明,立即大方的一笑说:“大龙头不说,在下也早料到,必须经过那些人

的试招方可通过,凑着大家饮酒兴高,就在席前试招,并为大家助兴,岂不更好?”

“金线无影”一听,不上愉快的说:“白少山主真是快人快语,本座最喜欢少山主这等

爽朗个­性­的人!”

说罢,举目望着左右两桌,沉声问:“哪位愿意先和白少山庄请教!”

话声甫落,那位一脸横飞胡子的“捷豹坛”坛主王大奎,倏然立起,宏声说:“俺先来

打这头一阵!”

说罢离席,一个箭步,已纵到了内厅前缘,面向白玉甫一抱拳,朗声说道:“恭请白少

山主试招!”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撤椅离席,径向内厅前缘走去。

外厅是一个圆塔形的建筑,中央五丈之内没有支柱,显然骤为了比武之用。

这时全厅一片寂静,除蓝天鹏偶尔小饮外,俱都停杯著,略显紧张的望着白玉甫和那王

大奎。

白玉甫走至外厅,面向王大奎一拱手,谦和的问:“请问王坛主,你要比什么?”

王大奎傲然一拍胸脯,粗豪的说:“俺主随客便,随便你说就好!”

白玉甫淡然一笑说:“王坛主以一双铁锤威镇坛主,在下就请教王坛主几招锤法吧广

王大奎一听,沉声应了声“好”,立即将Сhā在英雄带上的一对大铁锤取下来,一个箭步

退至一丈以外,同是,宏声说:“少山庄,您就亮兵器吧!”

白玉甫含笑点头,右袖一拂,那柄不巧的描金招扇已退出来,接着待扇向王大奎一拱手

含笑说:“王坛主请试招!”

王大奎也不客气,大喝一声:“少山庄小心,俺要放肆了!”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一对大铁锤,上下飞舞,直扑过去。

白玉甫见对方来势汹汹,十分威猛,不敢大意,立即摆了一个斜走的门户。

一等王大奎飞舞的双锤,突然变成一上一下,径奔天灵和前胸,这才飘然斜走,格扇

“刷”声张开,一招“怒挑滑车”,由下而上,幻起无数扇影,径切对方的肋肩。

王大奎看来浑猛拙笨,实则身手十分矫健,一见白玉甫格扇切来,大喝一声:“来得

好!”

粗腰猛的一扭,双锤疾演“急旋风”击出的双锤原式不变,随粗壮魁伟的身躯横扫过

来,变招又狠又疾。

左右六张圆桌上的壮汉们一看,齐声惊呼。

蓝天鹏早已见过白玉甫的功力和身手,对付王大奎,他自信白玉甫绰绰有余,因而,他

认为那些惊呼的人,未免有些故作紧张!

果然,就在众人惊呼的同时,白玉甫早已一式“风摆柳”,顺势向外一倒,双锤挟着劲

风,呼的一声由他身体上方扫过!

是接着,白玉前倒下的身体,像有弹簧似的立起来,一式“倒打金钟”,格扇“叭”的

一声轻敲了王大奎的后脑袋一下。

王大奎一声惊叫,飞身纵出两丈以外,放下右手的大铁锤,举起茸毛大手,不停的揉着

后脑同时,裂着嘴说:“又是一个大疤!”

蓝天鹏听得一愣,听王大奎的口气,好似以前曾和白玉甫交手过,而且,也曾打了一下

他的后脑?

但是,全厅的哈哈大笑,将他的思维打断了,迫使他不得不参与对白玉甫的鼓掌喝采!

掌声方落,“金线无影”已笑着向白玉市解释说:“前几天,王坛主刚刚和“无敌扇”

詹堂主拭过招,也是被詹堂主打了一个后脑勺,打起了一个大疮……”

以下的话,再被全厅掀起的大笑声淹没了!

蓝天鹏一听,也恍然大悟,因为“无敌扇”詹秀是白玉市是好友,平素相互研讨扇法

时,极可能教授一两招,自然也可能在“王大锤”的后脑上再敲个大疮。

由于他心中在盘算事情,因而也忽略了鼓掌喝采,这在含有敌意的堂主坛主看来,心中

更加懊恼生气。

尤其“王驹堂”的“神钩小太岁”。

就在这时,那位身穿黄缎劲衣,背Сhā宝剑的“丽蓉堂”堂主苏小香,已倏然立起,同

时,娇声说:“让本堂主请教自少山主几招掌法!”

说罢离席,在一片欢呼声中,径向白玉甫身前走去。

由于苏小香发话,使蓝天鹏顿时惊觉自己一直在发呆,这时见众人都鼓掌,也急忙鼓起

掌来。

一旁的玉驹堂主“神钩小太岁”看在眼里,面­色­再变,在他充满了忿怒的炯炯目光又添

了一股妒意。

因为“神钩小太岁”方立漳误以为蓝天鹏有意向美丽可人的苏小香,暗中送情,有意讨

好。

掌声一落,丽鸳堂主苏小香,已走到了白玉甫的对面。

由于苏小香的起身应战而引起的热烈惊呼和掌声。

蓝天鹏断定苏小香的掌法,必然颇有造诣,因而对苏小香也就格外注意,他希望在苏小

香和白玉前对掌时,参悟出一些更巧妙的绝招来。

他的目不转睛,也被一直暗中注意他的“金线无影”看到了,虽然看不见她娇靥上的表

情,但由她的眼神看来,显然有些不快。

“神钩小太岁”更是炉火中烧,不自觉的倏起身忿忿的沉声说:“启禀龙头,白少山主

乃是本会特别邀请的贵宾,何时甄试艺业,并不急在此时,倒是残杀本堂所属长沙分堂两位

香主的仇敌,反而让他高坐客位,这样怎对得起因功殒命的两位香主。”

话声甫落,左右六桌上的数十劲衣壮汉,纷纷起身怒声相应:“对,方堂主说的对,我

们应该先处置拜山的敌人,杀他的头,挖他的头,来活祭我们在长沙死难的两位弟兄!”

所谓众怒难犯,加之事出突然,“金线无影”和“双掌震筹宇”等人同时一惊,和蓝天

鹏同来的白玉甫,也面­色­大变,顿时不由愣了。

这确是突如其来的事,“金线无影”急忙一定心神,看了一眼外厅有些发愣的白玉甫,

正待说什么,蓝天鹏已倏然立起,剔眉沉声说:“不提此事还好,提起这件事,恕在下要失

礼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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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冷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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