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好儿子们,快快的平身吧!”娇媚的声音响起来,容嫣儿上前步到慕容圣婴的面前,凤眼一眯,斜睨着他,“皇上,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不知道皇上可准备好了?”
暖暖猛地觉察到男子身体微微的颤抖,就连紧紧握着她的手也是一片冰凉。
“太后上座!”慕容圣婴仿佛隐忍了什么眸中射出一抹寒光。
容嫣儿勾着红唇冷笑,淫邪的眸光冷冷的扫过暖暖的脸额,然后盯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皇上跟皇后还真是的情深一片呢!”
慕容圣婴不语,只是全身紧绷,似乎戒备着什么。
容嫣儿那刺戮人的眸光终于缓缓的移开,端坐在高位之上。
接下来就是祭天大典,繁琐而无趣,但是现场始终被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
暖暖被迫站在慕容圣婴的身旁,看着他眸光虔诚的祷告着什么,那一脸的认真与坚决与平日温润微笑的他判若两人。
仪式终于结束,按照慕容王朝的规矩,今晚,所有的参加祭天的人员都要在这寺庙里诵经斋戒一晚。
寺庙的主持,按照众人的等级安排了住房。
房间中,暖暖悠闲的品着茶,桂嬷嬷则不安的走来走去。
“娘娘,晚上无论娘娘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桂嬷嬷突地一下子跪在了暖暖面前。
暖暖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桂嬷嬷跪地磕头,“奴婢知道娘娘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圣元王爷,可是娘娘是奴婢从小看着长大的,奴婢不管是谁的人,都不会伤害娘娘,只是想娘娘快乐,幸福,奴婢承认,奴婢以前做的事情,是希望娘娘与圣元王爷在一起,不单单因为娘娘与圣元王爷两情相悦,更重要的是,奴婢以前是圣元王爷的奶娘,对圣元王爷有着呣子之情!但是奴婢在龙府待了十年,后来又随着娘娘进宫,奴婢对娘娘也有感情,所以请娘娘一定听奴婢的话,保重自己,这皇宫的浑水,不是娘娘能淌的!”
暖暖眸色一寒,“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桂嬷嬷点点头,“是,是大事,娘娘只管在房间里就好,不要声张,就能保平安!”
暖暖皱皱眉,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桂嬷嬷不走,“娘娘,奴婢陪着娘娘!”
暖暖冷笑,“桂嬷嬷,你也知道,现在的我不会受你摆布!”
桂嬷嬷脸色苍白,咬了唇,退下了。
不管桂嬷嬷说的是真是假,暖暖都不会相信她。她从小在杀手组织中长大,很早就懂得这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信任,曾经她那么信任那个男人,还不是得到了惩罚?
桂嬷嬷那番话,到底是故意透露些什么还是真心为她好,她要经过证实才知道!
此时寺庙最豪华的一个房间中,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慕容圣婴,你知道这三年来我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她?”慕容圣漓冷冷的开口,气势咄咄逼人。
“圣元,难道你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吗?慕容王朝的基业你放在何地?”慕容圣婴缓缓的开口,俊绝的面上笼罩着一层威严。
“如果你肯以大局为重,更应该放了她,而不是处心积虑的在利用她!”慕容圣漓也不甘示弱。
“如果不是因为她突然不再听你的摆布,这祭天大典,你永远不会参加是不是?”慕容圣婴突地抿唇冷笑。
“参加了又如何?我不会帮你!”慕容圣漓冷声道,“我会袖手旁观,反正你年年输,年年承受那噬心之痛,如果你忍受不了,大可以像当年那般,向着老巫婆摇尾乞怜!”他的眸光冷冷的扫过男人略显单薄的身子,“反正那个老巫婆对你兴趣盎然,只要你再次妥协,别说这慕容王朝安定团结,说不定连天下都是你的!”
慕容圣婴脸色惨白的盯着慕容圣漓,“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你……”
“不必说了,想要我出手,只有一个条件,放暖暖出宫,以后暖暖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慕容圣漓冷冷的转身,“不过我知道你不会答应,如果你要能答应,在三年前就已经答应,而不是等到现在!”
男人就要离开。
“等等!”慕容圣婴突地开口,“你错了,朕答应!”
慕容圣漓一愣,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答应?”
“是!”慕容圣婴上前一步,“只要你这次帮我,事成之后,她要离开,朕不再阻拦!”
“当真?”
“击掌为誓!”
两只大手狠狠的击在半空中。
圣漓离开,慕容圣倾急急的走进来,“皇兄,你怎么答应了老七?你不是说,龙暖暖是那个唯一吗?”
慕容圣婴苍白着脸,只是默默的望着窗外。
他只能一搏,三年了,他能等下去,母后也等不下去了!
天色刚一暗,慕容圣婴就大步踏入了暖暖的房门,静静的坐下来,默默的望着暖暖。
“有何贵干?”暖暖冷冷的回望着他。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笑笑,“暖暖,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暖暖一怔,“什么意思?”
慕容圣婴缓缓的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走向床榻,然后合衣躺下,张着一双无辜单纯的眸子看着她,“你可知道,自从我的母后不在身边之后,我就没有说过一次安稳觉?”
他挥挥手,示意暖暖不要说话,等他说完。
“我记得小的时候,母后就这样常常的坐在我的床榻边,望着我,轻轻的拍着我,哄我入睡!”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微翘起冰白的唇角,闭上精锐的眸子,投下睫毛的卷卷弧度,白皙着无戒备的脸庞,轻轻的蹭在暖暖的身上,“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暖暖皱眉,不明白慕容圣婴又想干什么,正要推开他,却猛地被他那若孩童一般无辜的表情镇住。他的眼下有着深深的一抹乌青,的确是长期失眠的结果,为了遮掩,上面涂了一层细细的粉,如今他就那样躺在她的身侧,如此的靠近,就是细粉也挡不住。
暖暖没有推开他,却心中复杂冷声道,“慕容圣婴,我不是你的母亲!
他突地勾起薄唇笑了,眼睫轻轻颤抖,“我没有将你当做我的母亲,可是你是这皇宫里唯一一个能让我依靠的人,想保护我的人!”
暖暖一愣,“慕容圣婴,你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想要保护你?”
“我跳湖的那一晚,你坐在我身边,让我醒来,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他低低的开口,慢慢的,呼吸越来越沉,竟然悄悄入睡。
暖暖低眸望着男人,心中再次五味杂陈。
慕容圣婴,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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