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神情依然,好象根本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似的,只是把眼睛转而望向张天佑,似乎是在等看他的决定而行。
伏鼎坤冷冷道:“张族主似乎不赞同公子的提议?”“非也,非也!”张天佑直摇头。”我一直都是公子的最忠实拥护者,怎敢不从呢?只是……我族并非我一人说了算,这么重大的决策,得经过族中大会方能决定的。”
两人说着相互对视着,各自冷哼一声,把目光投向重耳。
重耳见状笑道:“两位都是我蒲地之雄,离开了谁也不能成就大事,既然张族主不反对本人的意见,那么就让狐偃一会通知你们具体的细则,本着公平的原则,按家族的大小来摊派,我相信大家都不会有意见的吧。”
“陶然的全部家产和奴隶全凭公子调遣。”“……啊……”大厅顿时哗然。
所有人均为陶然这突如其来的话而大吃一惊。重耳大感惊喜,正要赞赏。伏鼎坤接着道:“为了居住在此的蒲人和伏家的利益,我也愿意倾其所有,任凭公子调遣。”
重耳长出一口气,他知道已经把握到胜机,便胸有成竹地道:“兵之道亦如争霸之道,只有自己掌握了足够的武力,才能保护我们自身的利益,如果还是一盘散沙般,那必然看人脸色行事,何况我蒲地幅员辽阔,士地肥沃富裕,又盛产铜矿,早就为各族和那些大国所谗,只要我们精心训练出一批有素质的士兵来,蒲地又胜产名将,争胜难,守家则是有余。”
伏鼎坤道:“公子所言极是。”重耳淡然一笑,露出极强的自信再道:“如果我们蒲人上下一条心,任何人都别想染指我们的家园。”
赵衰这时Сhā嘴道:“现在请在座的各位表个态,有不同意见者公子绝不怪罪于他。”
张天佑看看大家都在沉思,便硬着头皮道:“请公子给我等三天时间,三天后必给公子一个答复。”
重耳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此时此刻,重耳正坐在回途的马车上,侧头看着窗外,任马车轻荡。
想到刚才红楼的一场舌战,许多年自己追求的那种感觉似乎就要破茧而出。对真正的重耳而言,这似乎是件轻而易举之事,自幼熟读兵书,通晓文礼,自然可以做到自己想做之事。然而,对旬生来讲,则是一种质的飞跃,虽然过程来得残酷了些。
幸亏昨晚临时兴起,一鼓作气的把那篇《子牙兵书》看了一遍,虽弄不懂,但多少总记得几句。果然,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在红楼,当自己侃侃而谈时,在众人的目光里,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透遍全身。
季槐一脸异彩的上下打量着重耳。
“怎么了槐儿……我脸上有什么东西?”重耳喃喃道。他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可又无法向她解释清楚,在上车前,他便做了个决定,有关兵书和秘籍之事永远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季槐看着重耳神光四溢的眼哞,忽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那双眼睛,好象在她儿时就开始召唤她,且带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魔力。
第一次看见这双清澈得近乎透明的眼神时,她便明白自己终究会走入这个眼哞,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重耳一行人刚进入自己府邸,莫总管迎上来悄声道:“狐将军派信使到,现已在客厅等候。”
狐毛奇咦道:“怎么父亲现在才和我们联系?”说着大步进入客厅。”原来是牟将军啊!我正着急联系不上父亲呢?你带来什么消息吗?父亲在哪里?”
大厅里站着一个身材颀长,却略显单薄的中年男子,身穿普通的晋服,一头暗灰色的头发乱蓬蓬的,很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所至,让人看上去邋遢不堪。
狐偃的问题太多,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正踌躇间,见重耳步入大厅,他一双萎靡不振的双眼也瞬间亮了起来。
“下将牟之行参见公子!”
“这位是父亲的下军之佐牟将军,深得我父赏识。”狐毛为重耳介绍道。
“久闻牟将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人中之龙啊,免礼!”重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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