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你告诉他,我们打车过去,他最好别知道我们住哪儿。”我一边换鞋,一边反复叮嘱梦影。静瑜也赞同我的说法,点头同意。
打车到了菁菁的红颜知己美容院。菁菁美容店的顾客刚走,我和静瑜到里屋和美容师娟子打招呼去了,只听到梦影小声和菁菁说着什么。
待了会儿,我们打车去温泉假日酒店。菁菁说:“那么胆小干吗啊,让他来我店里接咱们吧,你看看你们俩那点出息!”
“我是怕万一……将来……那人再找你的麻烦。”我吞吞吐吐地说。
菁菁眼睛斜视了我一眼,说道:“他敢!”
既然她不担心有后顾之忧,我还说什么?
不一会儿,一辆银灰色标志就载着我们几个去了温泉假日酒店。开车的男人是梦影口中的痴情种,人看起来其貌不扬,个子也不高,说话憨憨的,不像是有花花肠子的人。我在心里感慨,男人终究是男人,哎……都是有劣根性的!
有菁菁在,绝对不会冷场,我们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很快就要散场。
没想到梦影还要去唱歌。我的身体还有点虚弱,我就先回家了。走的时候,“痴情种”客客气气地跟下楼,递给我几盒西洋参和几盒花花绿绿的补品。我不好意思接过来,看着这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不由自主哀叹一声。
据我观察,这个男人正如梦影所说,是个特小气把钱看得挺重的小男人,还有点唯唯诺诺,所以我断定,即使这个男人肯为了梦影去死,梦影也不会真正爱上他的。他真的是一个可怜也可悲的痴恋狂。
在这个小县城要是花上几千块钱也不是特别容易,梦影告诉我说,连吃饭和唱歌一共花了不到两千,再后来,看见那男人就讨厌,也就没心情玩别的了。
“你没和他单独说一句话?”我靠在我家的沙发上好奇地问。
“我干吗单独和他说话?”
“这次做了冤大头,估计会死心的。”
“我看够戗!下次再说见我,我就说五千的标准。他这人也就只能这么对待他。”
梦影刚要收拾东西到自己房间里去,电话又响了,梦影看了看来电说:“怎么样?又来电话了。”梦影按了关机键,不予理会。
“他以为你还愿意花他的钱,以为你回心转意了呢!”
“爱怎么想,怎么想。要不是客户的关系,我早就换电话号码了!”
“静瑜累了,回家去了?”我问梦影。
“嗯,不过,静瑜今天可令我刮目相看,唱歌倒是不怯场。”梦影表示十分惊讶。在她看来,静瑜就是一个标准淑女,人前连话都不敢说的那种。
静瑜连初中都没念完,因为他大哥是我们那里学区的校长,所以她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做了代课幼儿教师,每年培训提高什么的,业务水平也是相当不错的。我和静瑜熟悉就是我在上六年级的时候,因为她年龄比较小,和成年女老师没有共同话题,所以她爱和我们这些孩子一起玩。
“特羡慕你和静瑜,老公疼。自己又不用为生计操心,整个一个公主。”梦影从卫生间洗了把脸边擦脸边说。
“哎……我不如静瑜过得好,他家刘仓建不像我家李静涛那么大男子主义。你没见静瑜成天说仓建多喜欢她、在乎她吗?不过,也是真话,他家刘仓建成天当着我们的面都是他家静瑜多么优秀、多么讨人喜欢什么的,我听了都肉麻!”说完,我眼前就出现刘仓建那憨憨的笑容,说不上为什么,就想笑。
“哈哈!我也不喜欢那么矫情的男人!”梦影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估计她也是想起了刘仓建惺惺作态的样子。
“喂!我可真服了你,你怎么叫那小子那么服服帖帖的啊?”我无限崇拜地看着梦影,像是小时候玩游戏她又一次大获全胜一样。
我发自内心地佩服梦影的本领,在一场情感里,她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抽身而出,然后让对方为之疯狂,深陷其中。
“男人都‘犯贱’!”说完,梦影用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笑了笑,也不再给她添堵了。
其实,无论男人女人,总会有那么一段感情叫人刻骨铭心,曾经痛彻心扉地爱过一场,才不至于每次都在爱情里沦陷。梦影肯定是被爱伤过,关于那段记忆我看得出来,她不愿意和任何人提及,所以,我不会非要她展览她的伤口。只是,这样的梦影令我心疼。对于她来说,不同的男人就像是不同牌子的巧克力,尝过之后,总会有厌倦的时候,她需要一个情感的归宿。
没人主动去劝她和王胜利彻底分开,这样不清不楚地过日子,我知道,她在给自己机会,同时,也在给王胜利机会。
“梦影,找个情人吧,你喜欢的那种。”我、菁菁、静瑜几个人都是这样劝她的。梦影确实也在不断更换着情人,可是,在我看来,她的情人就是一个床伴而已。
关于主张梦影找情人,我们几个女人也有不同的看法。我主张,是希望梦影再经历一场爱情,一则填满她空虚的灵魂,二则使她明白,爱情不是败于难成眷属的遗憾,就是败于终成眷属的厌倦。繁华过后,爱情沉淀下来的那份亲情是最最宝贵的,那个时候,她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重新交给王胜利。
这样的梦影,像是无根的浮萍,令我心疼。
菁菁一直就很现实,她感觉梦影自己孤军奋战自己的事业太累了,应该找个男人的肩膀靠一下,通过男人的能力再一次发展梦影的事业,即使情感失败了,最后还能得到实惠的利益。当然,这个情人的前提首先是成功人士。
静瑜的想法最单纯,她说梦影应该把过去和王胜利的一切快刀斩乱麻地结束,然后全身心地投入新的恋爱、新的生活。
谁都渴望飞蛾扑火般的炙热爱情,然而,三十几岁的女人已经过了想说就说、想做就做的年龄。一切往往不是我们想和我们希望的样子。
晚上,接到爸爸的电话,爸爸说:“丹丹,今天你建平叔过来拿给我你在县医院的车费单子,他问问能报销不?”
“车费?”我很疑惑,我不清楚这件事,我迅速把电话递给了静涛。
静涛按了免提,我听见爸爸说:“我也不清楚,上面写的是车费,你建平叔说当时医院催着要,他没吭声就自己掏了,一共五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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