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居然是秦岭南的儿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令人费解的是,既然他那样憎恨他父亲的做法,为什么还要仿效呢?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难道真的是遗传基因在作怪?
我曾经在静涛拿回来的名师宣传册上见过秦风的照片,高大英俊,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人也温文尔雅,在人群中显得尤为突出。
薇薇听得也是大眼瞪小眼,她干巴巴笑了两声,对静瑜说:“他本身就挺照顾我的。”
“真的啊?那再好不过了,不过,你有机会亲自告诉他一声啊,就说我是你的姑奶奶。连捎带帮我带个好呗。”静瑜没有在意薇薇的表情,她还沉浸在对学生时代的回忆里。
晚上,薇薇陪浩雨在房间玩儿,我洗完澡,用梳子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我看见静涛正靠在床头看报,我假装很随意问道:“静涛,你知道高中的秦风不?”
静涛连头也没抬,说:“知道啊,怎么了?”
“哦,没事,我只是听说关于他的一些事情。”我把秦风是静瑜同学,还有秦岭南当年的事叙述了一遍,像讨论其他的趣闻轶事一样自然。
静涛把报纸放在腿上,漫不经心笑了笑然后说:“这都是老黄历了,我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
“秦风的人品怎么样?他那么反感他爸爸,肯定会特别注意作风吧?”我故意这样说,是想从李静涛嘴里探听一下秦风的信息。
静涛对我说的八卦从来不感兴趣,不过,教育局的人,他还是熟悉一些的,他说:“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知道不?”
听到静涛这句话,我暗暗一惊,原来秦风的事并不是秘密。我假装很惊讶,瞪大眼睛接着问:“难道他和他爹一样?”
静涛推了推眼镜,又笑了笑接着说:“丹丹,你就是太单纯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咱们县教育局的人差不多都知道秦风和学生的风流事。”
“那……那没人管吗?”我忍不住结巴了一下。
“谁管啊,这种事,只要当事人不报案,谁能管得了啊!高中的校领导和同事们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没人揭发,谁管这些事?”
听到静涛这样说,我实在忍不住,义愤填膺地说:“为什么受害学生的家长不去告他啊?”
静涛先是嘲笑我两声,然后又无可奈何地说:“咱们这里毕竟是农村,许多陈旧的老观念根深蒂固,公布于众的话,对孩子今后不利。”
“可是就让他这样的人渣逍遥法外?还堂而皇之地站在课堂上吗?”我出离愤怒,我想,我说话是相当激动的。
“喂!我说丹丹,你怎么那么激动啊,这和咱有什么关系?”静涛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点过了,我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地说:“我是说啊,那些家长也太愚昧了,要是不把这样的老师绳之以法,会有多少学生再遭他的毒手啊。”
“哎……别管这些了,幸亏咱们生的是儿子,有闺女的话还得操这份心。”静涛放下手里的报纸,他侧身伸出手把我拽到他的身边,他撩动了一下我耳边的头发,然后低低地开玩笑说,“人家有尝尝鲜的胆量,我没有,那就让我始终如一地疼老婆吧!”
静涛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令我吃了一惊。原来,他骨子里也是个闷骚男人,也有男人的劣根性,只不过,他没有机会出轨,或者说,他的道德范畴不允许他出轨。
我用梳子指了指浩雨的房间,意思是孩子还没睡。可是,静涛并不理会我的示意,他起身下床,把卧室门锁好,然后把我硬生生地从地上拽到床上。我开始还反抗,一边摇头,一边挣扎,可是我看到静涛眼里忍不住的欲火,也就打消了挣扎的念头。
我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突然小腹传来一阵阵疼痛,想想日子,是大姨妈该来了。静涛逐渐压了过来,我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对静涛说:“老公,不行……可能身子不方便了。”
“哦?来,我检查检查。你说的如果是真的,我就停下,好不好?”然后没等我说话,他整个人就开始往下滑。
……
我温柔婉转的求饶仍是徒劳,静涛再一次得逞,我实在忍不住惊呼一声:“疼!”
“疼才舒服,傻瓜!”静涛双手一次次抓住我,反复用力。
我的指甲陷入皱巴巴的床单里……
一阵阵疼痛一次次从小腹传来,我有些忍不住了,我扭过头去,用无比痛苦的眼神看着他,我哀求道:“静涛,真的疼,停下,好吗?”
我下意识地躲闪,静涛把嘴巴轻轻贴到我的耳边,轻声说:“忍一忍,就好了。”
我知道,这样关键的时刻,我再怎么求他,也无济于事。我闭上眼睛,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我只期待着这一切赶紧结束。我咬住下唇,抓紧床单,等待静涛偃旗息鼓。
最后,我被折腾得丝毫没有力气,瘫软在床上,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猫儿。
我把脸埋在枕头中,我不愿意抬起来,也不愿意睁开眼,因为我知道我满脸满眼都是泪水。
静涛帮我擦身体,我任由他摆布,我依然闭着眼,耳边还传来温柔、歉意的声音:“丹丹,对不起,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慢慢睁开眼,看到静涛认真给我道歉的样子,不禁觉得挺好笑,他那么乖巧地道歉,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态度无比诚恳。
我咧开嘴角苦笑了一下,然后轻轻摇摇头。
静涛下床从抽屉里拿出我的内裤和卫生巾,轻轻地帮我换好,然后给我盖好被子,随即他把卧室收拾干净,还用脸盆打来了热水给我洗手。
说实话,这一刻,我很感动,静涛的细心不是一般男人能够比的。早把他不顾我身体疼痛而“蹂躏”我的行为抛之脑后。
静涛递给我毛巾的时候,我半开玩笑对他说:“静涛,我都快疼死了,你知道吗?那会儿我想杀了你。”
静涛笑笑,说:“你只是叫得很大声,我以为……嘿嘿。”
我突然又想起那些被弓虽暴的女学生,所以脱口而出了一个问题:“静涛,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人写匿名信给教育局揭发秦风,你说教育局会管吗?”
静涛停下手里的活儿,郑重其事地看着我,他正色道:“丹丹,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再说了,无凭无据的,单凭举报也起不了关键作用。”
我仍不罢休,接着问:“也就是说,如果有人举报,教育局是要管的,对吗?”
静涛愣了一下,又说:“要是证据确凿的话,其实完全可以直接报案,教育局只能根据法院的宣判做出对他的处理。”
刚说完,静涛做出一副疑问状,他说:“丹丹,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啊?”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好奇呗。”
这一夜,我失眠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在心底萌生,一定要尽快把秦风绳之以法,否则这个假期会有多少个女学生像薇薇一样惨遭毒手。可是薇薇还没收集到有力的证据,我也无从下手,我心急如焚,想着想着,胸口骤然感到憋闷。于是我下床,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我拿出一叠稿纸,还有黑色碳素笔,我打算写秦风弓虽暴女学生的匿名检举信。
拿起笔来,突然有些不安,下意识地看看房门,为了防止静涛突然闯进书房,我拿了一本亦舒的《胭脂》,随便翻开一页放到书桌上,然后又拿出我常用的读书笔记也摆在我触手能及的地方,用来当幌子。
这样一来,即使静涛突然推门进来,我也能应对。对于静涛来说,我半夜失眠起来看小说,是常有的事,他已经习以为常。
来不及措辞,匆匆忙忙就指明点姓地把秦风的事叙述清楚。大意是,我担心假期里,他借补课之名祸害更多的无辜女学生,所以,建议教育局,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对他先做出警告,以免伤害无辜。署名用的是“一个知情者”。
我上学的时候练过书法,尽管写得很着急,我还是把笔体写成工整的隶书,即使是熟悉我字迹的人,也看不出来是我写的。
把信写好,熟练地放进信封,用糨糊封住信封口,心里盘算着,找什么借口去邮局投信。
我把信提前放进羽绒服的贴身内兜里,这才踏实,推门走进卧室,看见静涛睡得挺香,于是小心地掀起被子,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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