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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陆川的文字指引下,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缠绕的树藤,紧紧地依偎在陆川的身上,我们在天堂一般的美景里忘我相恋,像是天地之间偷情的老鼠,动作激动而疯狂。
每一次进入都是一场探险。
每一次迎着都是一段旅程。
每一次呼吸都是一场高峰。
每一次心跳都是一场飞升。
是的,我又一次迷醉了,又一次迷失了。我再也不想离开陆川,再也不想了。
陆川好像很快就从和阮薇雨的失恋中挣扎出来了,我看不出他有多难过。这就是男人,曾经会让你误认为他为了你可以去死,可是当你真正离开他,也是那么容易就能摆脱痛苦,很快就能和其他莺莺燕燕云里飞、雾里绕了。
我有点心疼他,然后安慰他说:“赶紧休息吧,太晚了,是不是你明天还要工作?”
“不嘛,我想多陪你一会儿,好不好?”
“赶紧的,要不,我发威了!”
“好的,老婆大人,小的退下!”
像这样无忧无虑的聊天,我都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印象中自打有阮薇雨,我的心理就开始有阴影,每时每刻。
我的生命经历的男人也有几个,从子辰到尹泽浩再到甄海波,最后到静涛,他们的轮廓那样清晰。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令我如此心动,心动到疯狂,不可遏制。我感觉我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是为了邂逅这场爱情,生命因为这场爱情而再次变得有意义。
如梦,似真,如诗,似画。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我逐渐有些困意,我依然不舍得关电脑。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上午十点钟。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声音惊醒的,但是我知道,我的脑子是立刻就清醒的。我没顾得上穿鞋,就跳下床,移动鼠标,电脑屏保消失了,我的网页上确实有一条陆川的消息:“亲爱的,早安。懒虫,忘了关电脑吧?”
消息是九点钟的时候发出的,我赶紧回复:“你在哪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极其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心七上八下的。可是,我又不知道他去的那片森林叫什么名字,我胡乱地在谷歌地图上搜寻着……
果然,我在陆川说的大概位置,发现了雾雨森林的名字,这个名字里面带有一个雾字,我确定陆川说的是这片森林。接着我百度关于这个森林的资料,我被吓了一跳,这个森林居然如此危险。资料显示,豺狼虎豹出没一点都不奇怪,再有就是它特殊的地理位置,深夜能冷到零下五十多度。
我再也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快出来!”后来我又发了几条类似的消息,可是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我的脑子里里里外外还都是陆川,无意中,我发现,陆川昨晚可能一直就是在网上的。因为,我看到三点半钟的时候,他最新更新的一篇日志《别》这首诗写得很凄凉,我看得出,这是他的原创。
向东一步酒一杯
散发孤身入山林
痴癫老夫大限到
寒鸦声声催人魂
他日树下收残骨
不恋江山只恋君
我当快马加鞭去
来生与君约红尘
我并没有多加思考这首诗他要表达什么,或许失恋的文字都是如此哀鸣吧。
陆川爱上阮薇雨,爱得那么深,即使分手,也能够生出这么令人蚀骨销魂的文字。单单看这些文字,就会觉得日志的主人是多么爱阮薇雨。
我的心碎了,无以复加的痛,就像是有一个无比钝的刀子,在我的心里切割着每一寸心脏,它所到之处,无一不致命,我却无处遁形。那种无奈,那种隐忍,我宁可用任何刀山火海的酷刑所替代。
眼泪不再是流,是已经泛滥到我的脸颊、我的脖颈、我的胸口,甚至我的脚面……
忘了思考,也无力思考,忘了呼吸,已经不能呼吸。
我犯病了,心里的痛真真实实地蔓延到我的身体,按压了几次气雾剂才得以平缓。我缓缓地挪动步伐,拖动氧气瓶到电脑前。戴上氧气罩,吸氧。
陆川一再没有消息,我心急如焚,不停地向上天祷告,如果陆川平安离开那该死的森林,他爱不爱我没关系,我不再计较。
然而,到了天黑,还是没有陆川的消息。
夜里十一点半的时候,我收到了陆川的消息:“丹丹,我回来了,手机和笔记本都没电了,我的笔记本也快没电了,我正在赶往小旅馆,没电了,不说了。”
没等我回复,我就看到陆川的头像暗了下去。我打了几个字:“知道了,我也快虚脱了,也要睡了。”
睡得好累,一宿觉睡下来像是干了一天的体力活。整夜做梦,一会儿是一头雪白的狼王带着一群龇牙咧嘴的恶狼追陆川,陆川拼命地跑啊跑,我拼命地给他喊加油,加油,可是,陆川还是被狼群追赶上,然后把他按倒在地下,顷刻之间,就只剩下一堆白骨,我的表情定格在那里,我惊呆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眼泪再也流不出来……
我被吓醒了。人都说“度日如年”,我深有体会。再次醒来,我像是经过了好久,久得让我想不起来身处何方。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看房间,还好,还是我熟悉的样子。床头我和儿子的合影提醒了我,我还是一个母亲,可是,我都有几天不关注我的儿子了?
我慢慢滑下床,可是我浑身无力。同时,我也感觉自己无力喘息,呼吸道虽然没有发出强烈的哮鸣音,但是,我每动一步都感觉氧气严重不够用。呼吸短促而乏力,头也感到眩晕。
我先喷了几下气雾剂,然后慢慢挪动步伐,到厨房找些吃的东西。我一口气把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分门别类热好,然后就端到餐桌前去吃。
果然,一顿饱餐之后,我的体力恢复很快,呼吸也显得有力量。拿出药箱,把该吃的药都吃上,伸伸懒腰,走到窗前,我突然发现,天已经这样凉了,树叶早已经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草坪也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蜷缩着。
我不下楼也只有几天而已,感觉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我没有欲望打开电脑,心想,只要他平安就好,他需要的是安静,我需要的也是调整。我不能释怀那篇日志,我会跟他保持一个距离,一个不远不近、不疏不离、不尴不尬的距离。
一整天,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然后在床上直接睡到静涛和浩雨回家。担心自己忍不住登陆qq,我早早地就洗澡睡觉了。迷迷糊糊地上卫生间,经过卧室,听到里面有声音,很自然地贴上门听了听,居然是女人纠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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