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帮不了你什么,但我能保证,不再和子辰发生任何交集,这样可以吗?”我说。
“我相信你一次吧,呵呵,反正你也忙着网恋,没空搭理子辰。我祈祷,你千万别失恋啊。”说完,沈晴又开朗了,“哈哈”笑起来。
我刚想问她怎么知道我网恋,可是,我犹豫了,还用问吗?一个女人如果深爱一个男人,会关心他的一切,尤其是情敌。我不是也很关注阮薇雨吗?
结束了和沈晴的谈话,我把沈晴的qq设置成在线对其隐身。如果我真的无形中破坏了子辰和刘静的感情,但愿我离他和沈晴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
又是半年过去了,我和陆川像夫妻一样在网上相处,打打吵吵,分分合合。有时候我生气就干脆隐身,任凭他陆川怎么打字就是不出来。有时候,我又乖巧温柔地和他撒娇,并且主动认错。
我和李静涛倒像是朋友一样,很少交流,几乎不吵架。我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觉得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金秋十月,总是让人感觉希望满满的,星期天的感觉也很惬意。我在网上连载了继《半夏之恋》、《真爱千千寻》、《起舞,不落幕》等几部小说,虽然读者不多,更没有赚到什么钱,可是,我还是很有成就感。
陆川仍然没有继续写《白日》,他每天抽不算多的时间陪着我。我幻想着,就这样在网络里彼此拥有,慢慢变老,也很不错。
圣诞节了,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这个节日伴随着多少人的喜怒哀乐一起度过。
“丹丹,待会儿去医院看看你蕊姑姑吧!她被一个三轮车碰了一下,去县医院住院了。”
是爸爸打来的电话,我连忙说:“好的,好的。”
我必须赶紧换衣服,去看蕊姑姑。菁菁姐不在了,我比以前更觉得蕊姑姑像我的亲人。
我和陆川正在qq里说话,我刚想告诉他一声,我要下,可是,正在这个时候,陆川发过来信息,他说:“丹丹,你帮我看看我写的这个小片段,好不好?”最近陆川经常写一些小故事、小片段,说是慢慢积累,然后写成大故事。
“待会儿再看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就五分钟,亲爱的,事情要是不太着急,还是帮我看看吧。这样你提了意见,你下线后,我就可以修改了。”
“好吧,我等你。”可是,就是这五分钟,很多事都发生了改变。我已经换好衣服,就等着帮陆川看完这个片段就走。
闲来无事,我就和我的一个好姐妹打了个招呼。这个人的网名叫做橘子,她也是陆川的网友,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从我和陆川的文字当中,就已经看出来我们俩的故事。
我和橘子很谈得来,从她不幸的婚姻,到单身生活,再到她的一段网恋,我从她的生活经历中感悟出很多道理。当然,我和陆川的事,我也没有瞒过她,有何不顺心经常找她倾诉。
“姐姐,最近还好吗?”
橘子很快回复我:“挺好的,看你最近挺忙的,也没打搅你。你们俩的小说都有进步,他的也越写越好了。”
“谢谢姐姐,难得姐姐也喜欢《白日》这么苦情的小说。”
“《白日》?我没看《白日》啊,我看的是《墙外真爱》。”橘子说完,紧接着就给我发过来一个网址,我点开一看,这是一篇已经连载了一百多章的小说,作者就是我最近刚给陆川起的网名——风舞萍影。
作者一栏留的qq号就是风舞萍影。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群号,这是一个读者群,我毫不犹豫地复制了这个群号,然后用我“绿叶仙踪”的号加入了这个群。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我的呼吸也已经非常短促,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点开了楔子,楔子只有简短的几句话:
谨以此书献给我今生最后爱过的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晓雨。
我爱她,为她,我愿意耗尽今生,加快走近来世的脚步。
最近大家都在讨论2012年到来时,最想做的是什么,我也想了这个问题。
2012年12月25日,我会在晓雨看不见我的地方看着她。如果天塌地陷了,我就会抱着她一起死。如果没有天塌地陷,那么我将再次消失,不会影响她快乐的生活。
我想,爱她,是我这一辈子做过最好的事。
阮薇雨的生日是12月25号,我彻底被击垮了,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也不想说了。
可能是我过于专注群里陆川说的话了,我才看到了陆川用“素雅”发到半夏里的小说片段。他还给我发了一个抖动窗口。我全身僵在原地,原来,这么久以来,他都在瞒着我写另一个小说,大致点开一章,我也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小说的女主叫——晓雨。
陆川频繁地给我发抖动窗口,我却无心理睬。此刻还用得着哭吗?我只想仰天长笑,笑我自己的痴痴傻傻。我直接拔掉了电脑的电源,拿起背包和电摩的钥匙,冲出防盗门。
天,居然在下小雪,凉凉地打在我的脸上,落在我的睫毛上。眼泪很咸,掺着雪水流到我的嘴角,我贪婪地吸吮着,闭上嘴巴,狠狠地咽下。
街上的行人穿梭来往,我加大电摩的油门,居然有一种极大的释放感。突然,我的脑子瞬间短路,我要到哪里去?我要去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往前走,往前骑,别停下来。
我的速度超过了一般骑单车的人,我想很多人都在看我。看到十字路口的红灯,我脑子里也有反应,我想按下手刹,可是,我的速度太快了,我的手按下去,整个人和电摩就都翻了个跟头,然后凭着惯性撞到了穿行的卡车上。
当呼啸而过的大卡车把我再次弹出来的那一刻,我居然一点也不害怕,脑子突然很清醒:就要没有任何烦恼了,真好。我闭上眼,享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医院里。我没有感觉出任何疼痛,睁开眼睛,只看到很多熟悉的医疗器械摆在我的床边。看了看周围,只有我一个病人,另一张床上是空着的,我猜出来,这是普通病房,并不是icu。
和上次住院一样,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医院。我反复用力吸了两口气,感觉呼吸确实很费力,我分明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哮鸣音,心想,我的哮喘难道又严重了一次?
我身边没有任何人,我想坐起来,伸手去扶床的把手,却发现胳膊上缠着纱布,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居然是更厚的纱布。我抚摸着头上的纱布,却怎么也想不起我来医院前的任何情景。
可是,一个声音始终在我脑子里回响:“谨以此书献给我今生最后爱过的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晓雨。”
想起来了,住院前的一切的网事都历历在目。我心痛得无以复加。陆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网恋了将近三年,即使是石头也该被融化了吧?为什么?三年的时间还不及和阮薇雨三个月来得深刻?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吗?我已经没有任何眼泪,我的眼睛是干涩的,正如我干涩的心,是该我彻底清醒的时候了。我的嘴角不由自主轻轻扯动了一下,我居然笑了,笑得很轻松。
相爱是两个人的事,而放手只是一个人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显然,我只是不能够自行了断。
这时,静涛走进病房,他看到我,兴奋地叫出声:“丹丹,你醒了?”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让静涛理所当然照顾我的资格,我回他一个礼貌的笑,然后说:“嗯,谢谢你,又给你添乱了。”
静瑜也推门进来,她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到我的床边,随即瞪了我一眼,说:“又说傻话,他不伺候你,谁伺候你啊?”
静涛朝着静瑜嘿嘿笑了两声,就转身走出病房,他对静瑜说:“我去买饭啊,你陪她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我伸出裹着纱布的手,抓住静瑜的手,轻声说:“静瑜,实话和你说,我和静涛的关系早在一年多前就结束了。我不能要求他照顾我,你留下来,好吗?”
静瑜并没有吃惊,她长叹一口气,说:“道理你比谁都明白,干吗非要走到这一步?因为陆川?”
静瑜提到陆川,我突然很反感,声音力道大了一些,我说:“别和我提陆川,以后慢慢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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