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当时正把新作的曲子调试一下。"
"电子音乐这东西,我虽不大了解,但下一次很想去参观一下你的工作间哪!"
"随时恭候。"
"说到父亲,完完全全是位音乐盲啦!邀请去参加音乐会,根本请不动。听电子音乐,肯定也是一团乱糟糟。"
"说到一团乱糟糟,前两天报纸上就有一篇文章对你的音乐发表评论了。我看了一下,那篇文章才是一点都看不懂。"
"是关川先生写的。"佐知子作了解释,"关川先生和英良先生组织了一个新艺术团。而且是许多年轻人在共同从事新艺术运动哪。"
"是吗?那篇评论是表扬,还是批评?"
"自然是批评。"和贺一边咬着串上的肉一边答道,"关川先生是一位辛辣而又年轻气盛的评论家,最近的发展势头很猛。不过,让我说,完全是在做戏。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就是这样,面对前辈,硬是毫不客气地把人家贬得一钱不值,才引起媒体注意的。连那篇评论也是关川先生在演戏。那是要展现一种力量,告诉人们:即使是自己的伙伴,在本人笔下也是这个样子的。"
田所重喜满面笑容地听着,"这么回事啊。"他点了点头,"其实,政界里也是有这种事的。世界上到处都一样啊!"
"大概因为毕竟都是人吧?不过,我感觉,好像艺术家更要锋芒毕露一些。"
"我对艺术家不大了解,但事情总是复杂的。"前内阁大臣一副高瞻远瞩的样子。
"可是,和贺君,"他把丰润饱满的面孔转向音乐家,"你准备去美国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吧?"
"是的,基本上都落实了。"
"十一月能走成吗?"
"大概没问题。"
"要有许多事情忙呢。"
"是的,有一点点准备。美国一位叫乔治·玛尔津勒的先生,他跟我一样,在与各国的先锋派音乐家联系,从这个意义上说,在美国他是个中心人物。"
"哦。"
"已经与这位先生联系过了。在美国的音乐会也定下来了,是纽约的日本柏树剧院,在那里举办我的独奏音乐会。为此必须制作至少十部曲子,现在我正拼命地在做。"
"在那里获得认可,会怎样?"
"会传到对方唱片公司的耳朵里去,而且,能在美国这类著名的剧院举办独奏音乐会,也会马上获得一流评论家的认可。最后,如果一切顺利,我想很有可能会得到世界级的评价吧。"
"好,好好努力吧。"田所重喜对未来女婿大加鼓励,"我会尽量帮助你。"
"父亲,我这边也拜托您了。"佐知子恳求道。
"好,好。你看,我还必须去参加另外一个会。"田所重喜望着手表,口里说,"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好的。"
两位年轻人一直把老人家送到湘南亭出口。
"爸爸走好。"
"你们今天还要去什么地方吗?"
"嗯,还有好多安排呢。"
"哦,不会很晚吧?"完全是一副做父亲的眼神。
"不会,十点左右回去。"
走出霁风园后,二人立即赶往赤坂。
夜总会的客人还不多,不是特别拥挤。刚好有一场表演,三个菲律宾人正站在麦克风前边唱边用手打拍子跳舞。表演结束后,舞厅里亮了起来,乐队开始奏起舞曲。
和贺向佐知子伸出手,二人步入舞厅。曲子是节奏很快的伦巴舞曲,手牵着手敏捷地移动着脚步,佐知子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朝和贺笑着。当二人身体贴得最近的时候,她在和贺耳边悄声说了一句:"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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