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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丑女丑丑 > 第一百零一章 无边春色

第一百零一章 无边春色

“该死的你!你还想耍我到几时?”沐嘉奕一把扯开我的领口,将之前已然撕破的地方又撕开了少许。

见状,我有些恼了,一边拍掉他的爪子,一边皱眉:“你发什么神经?想让老娘曝光不成?”

“你!”沐嘉奕突然就拉下我的脖子,并一口咬下去....

“啊!靠,你tmd是狗吗?nnd,居然流血了!”我一把推开沐嘉奕,伸出手指触摸上被他咬的地方,继而便将带血的手指塞入口中吮吸...

沐嘉奕惊讶地瞪着我:“你,为什么要吃自己的血?”

呃....我登时便僵在当处,小手尴尬地晾在空气中....

这,这貌似是我一直以来习惯­性­的动作,以前别人没问,我也就没在意,现下有人问了,而我也立马有些傻眼儿·······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想至此,我的心脏又开始紧紧拖收缩在一起,压抑窒息的感觉让我喘不过气来,很是难过,但是我却并没有流泪,不是不想,而是眼晴突然­干­涩异常,一时间怎出也流不出来!

“你...”见我沉默得很反常,沐嘉奕忍不住出声。

“小沐子!”我起身背对着沐嘉奕。

“什么?”

“有消毒作用的药膏吗?”我轻声问。

“有啊!怎么....”沐嘉奕疑惑。

“有就快些拿来!若是老娘得了狂犬症,首先就咬死你个龟儿子王八蛋!”我暴跳出声地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咬痕说道口。

沐嘉奕被我骂得一愣,随即又呵呵笑道:“生气了?来,本公子的脖子随时欢迎你来咬!”说着,沐嘉奕还真的动手解开自己的衣领口了。

见状,我心痒牙更痒,真的很想扑过去咬死他个混账东西,可是,我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过嘴上却依日不依不挠:“切,咬你?这墨金城内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谁不晓得你沐大少皮厚赛大象?老娘我怕咯了自己的小白牙!”

“你这女人!”沐嘉奕忍不住笑道,“骂吧,骂吧,多骂些,或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骂我时的泼­妇­模样了!”

“你什么意思?”闻言,我忍不住挑眉。

“你不是要去药谷了吗?”沐嘉奕转过身,背对着我,并“唰”地打开纸扇在胸前轻晃着,“若是我求你留下来与我成亲,你愿意吗?”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我皱着眉,心内莫名有此烦躁。

“突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可是已经向你求了两次婚了,第一次表白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要与你成亲了!”沐嘉奕微侧脸睨向我。

“你....”

“痕丑丑,你以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像你姨娘的那三个男人一般,能够忍受自己同其他男人共同拥有一个女人吗?呵呵...”沐嘉奕摇头轻笑,忽而敛正神­色­道:“至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与其他男人共同拥有你,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完全丧夫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只能······”

“你又tmd发什么神经?我那时候说的要效仿姨娘的话纯粹只是戏言?我什么时候说过要·······”np?

“当真只是戏言吗?那我问你,你愿意为我留下来吗?你愿意和我成亲吗?”沐嘉奕倏地走近我,大手轻抬起我的下巴问道。

“你这厮·······”我第一次有了被人给逼问到想要抓狂的感觉,“你这么急着成亲作甚?”

“看吧,你分明就是在心虚?你压根儿就没打算与我成亲······”

“谁说的?和你成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别扭地抢下沐嘉奕的话,却突然发现自己也有不晓得该说什么的一天。

“只是?只是你放不下碧海天和那个孩子是吗?还是说,你心里也同样放不开翼王爷?哦,对了.还有一个皇上呢!痕丑丑,你口口声声说男人不该三妻四妾,那么你呢?你的行为又该作何解释?” 沐嘉奕突然就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你放屁!”我气得一把揪住沐嘉奕的衣领口,却又气馁地发现自己无从反驳于他,虽然我无意招惹那些人,但是那些人却与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你走吧!”沐嘉奕从我的手中挣脱开去,依旧摇着纸扇,形容一派闲适洒脱,“我可不希望躺在我怀里的女人,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

闻言,我火了,许久不曾发作的骂人口才再度被他给激发了出来,于是,我袖手一捋,小腰一掐,指着沐嘉奕的鼻子就开骂——

“你是tmd混账东西!一会儿一个样,变脸比翻书还要快,老娘真想砸烂你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的构造是否与正带人有异!你他娘的哪只眼晴见着我同时拥有几个男人了?”

“靠,你是古人,所以,你迂腐,你发神经,你想象力冲天又泛滥,无聊又低俗,这此我都可以不与你计较,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就是,刚才躺在你怀里的某个愚蠢又可笑的女人我,确实是在想男人,不过.我想的那个男人却是你这个臭虫、三八、十三点外加二百五的下三滥!”

我骂得粗气直喘,而沐嘉奕却闲闲地替我鼓起掌来,只是他那闲闲地表情青紫泛白.看来很让人觉得难受。

“骂完了?你可以走了!”沐嘉奕晃了晃手中的纸扇,脸上的笑容正是他平日里摆出的招牌笑容—— 斯文、优雅、和气,让不知情人士如沐三月之春风。

“你!”望着他那虚伪的笑容,我气得直咬牙,而他手中的那把摇来摇去的破扇子更是碍眼至极,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扯下他的纸床扇,三下五除二便将其肢解成纷纷碎片······

望着地上的纸扇碎片,沐嘉奕轻抽嘴角:“唉.又损失了十两银子!就说了,跟你在一起,本公子总做赔本生意!”

“去你md赔本生意!你不是要银子吗?给你,都给你!”我将皇帝小儿给我的那半袋金豆子全数向沐嘉奕身上砸了去,在摸到他交给我的锦囊时,我将其中的地图抽出来,剩下的银子则直接扔向他的脑门儿。

林嘉奕并未有躲闪,只是闭上眼晴任我砸,末了惊喜地说了一句:“这次可算是赚回来了!”

闻言,我再也忍不住心中奔腾不止的怒火,咬牙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刚才所言可是你的真心话?你当真要与我....”分手?

“你赶快滚,本公子不想再见到你!”沐嘉奕突然冷下声音冲着我吼道,他话音刚落,我的手已然挥至他的眼前,但是,我最终并未动手,只是拍了拍他的脸颊,跟他说了一声“再见” ,意即,再也不见!

在现代,从来都是我甩人,没想到,穿越时空后,处处都是人甩我!

一个两个三个....呵呵,够多的吧?是啊,够多的,都tmd在前一秒里对老娘温柔备至,乖得跟孙子似的,而后一秒就立马上演京剧变脸,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靠,都tmd不当老娘是人物了!都tmd给老娘蹬鼻子上脸了!都tmd....(以下省略n多句....)

我按照地图,一路走一路骂,直骂得自己是喉咙­干­哑,嗓子冒烟。

我寻了一家茶馆,叫了一壶清茶外加几样点心,正眯着眼晴打算品位一下小资生活之时,突然就听到隔座的俩个闲人在说着闲话。

这个说:“哥哥呀,听说了没,皇家又出新鲜事儿了!不过这次可不比寻常呀!”

那个道:“老弟呀,你说的可是皇上昭告天下,寻回了遗落民间的皇子一事?”

“对呀,听说那小皇子是个法缘寺的小和尚,如今已然被皇上接回皇宫了,而法缘寺也被皇上赐封为皇宗寺院了!”

“这个事情真的挺奇的,你说....”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弯翘起嘴角,心道,墨苍赤的动作挺快的嘛,这才不过一个月而已,他就将小沙弥给接回了皇宫,果然雷厉风行啊!

喝了两口清茶,又吃了几抉点心,我之前的不快心情已然消逝得差不多了。

唉,算了,我不是那种没了爱情就会死的女人,不属于我的,我绝对不强求!

这时,我又听那俩闲人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其中还提及了“翼王”这二字,我本打算自动将其屏蔽掉,却发现自己的耳朵却是自动自发地准备就绪了·····

这个说:“下个月,翼王就要出使到边境的祤磷国了,据说这次是要去赢取栩磷国的大公主。”

那个道:“嗯,我也听说了,传闻大公主长得可是貌如天仙呢,而翼王更是俊美无铸,他们俩若是站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对壁人儿啊!....”

哼.我说嘛,这么着急上火地将我推给皇帝小儿,原来是害怕我挡了他的美人运!这该死的妖孽,早知道.我就该多挥他几掌才解恨!

我重重地放下茶碗,心里憋气得很,于是我便狠狠地瞪了那俩个嚼舌头的闲人,靠,皇家的事几也敢多嘴多舌,他们是活腻味了么?重要的是,老娘才刚酝酿起的好心情就这么让他们的一番饶舌给破坏掉了,这叫我如何能不恨?

我恨呀,恨呀,恨得自己抱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直哼哼,且脸­色­苍白,冷汗直冒,那情形就跟食物中毒没两样。

于是,不多久,我的异状便让店掌柜的给瞧了去,于是他赶紧凑到我的面前小声问道:“姑娘.您无碍吧?”

我白着脸,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不请楚啊,刚才还好好的,谁料一吃了你店里的茶水糕点,我就变成现下这副模样了,掌拒的,你看·····”

“那个姑娘呀,本店乃是小本生意,您还是赶紧看大夫去吧,这顿茶点啊,本店请了!”店掌柜大义凛然外加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多谢了!”闻言,我赶紧将盘中剩下的糕点包好放进包袱内,并将茶壶内的茶水一仰而尽,“为了下位顾客着想,我必须将这些有问题的茶点全数解决了才成,告辞!”

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茶馆,很不意外地听到里面那俩闲人在安慰那个店掌柜的:“掌柜的,别往心里去了,这年头白吃白喝的人多了去了。跟你说,自打那位姑娘一走进来,我就看出她身上没带银子了·······”

我无奈地一笑,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将所有银子都砸向沐嘉奕的举动了,这年头,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啊?唉,我这人怎么老做这些让人闷心窝子的事情呢?

凭着从人家小店里黑来的一些糕点,我勉强撑到了地图上所指明的药谷。

日头巳近中午,从昨晚开始就已经断粮的我,已然是饥渴难耐了。

我舔着­干­裂的嘴­唇­顺着某条小径向前走,不久便来到了我记忆中的那片被人摆了八卦阵的小树林。

小村林的入口处赫然长着一棵结满了艳红­色­果实的小村,树上还被某人好心地挂了一个牌子,上书:来吃我吧.我没毒!

我一见就乐了,当下便摘了俩只果子就口,果然味美多汁,香甜可口。

我寻思着,自己待会儿进去见了苦儿,总得有点儿什么表示,于是,我便多摘了几个果子放在包袱内装着。

可是摘着摘着,我突然就觉得脚下的地面在动了,就在我猛地飞离地面的一刹那间,刚才那棵果子树就这么突然掉入了地面裂开的缝隙内,继而缝隙愈合,平整得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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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抱歉了.就像偶的文题一样,这算什么?答,这是过渡,下章才正点b汗

不管怎么说.微笑送给大家

112.云归来兮

此一时,我立在某小树的枝头,一边啃着果子,一边睥睨着刚才裂开缝隙的地面,心里疑虑重重。

我敢确定这果子确实是没毒的,而且刚才的突发状况虽是认为制造出来的机关,但却不像是个早有预谋的陷阱,只要稍稍会一点武功的人,都能轻易躲开。

既然如此,为何那人还要弄这个机关?难不成是想将这药谷弄出点玄幻的味道来?

“啪”,我随手将自己吃剩下的果核向身后一仍,却不料恰巧砸中了某个人,而那个人此刻正双手Сhā腰,暴跳如雷地冲着我叫骂:

“哎呀,要死了,要死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老身好心好意地请你吃了果子,你非但不懂得报答,还用果核砸老身,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你?”

我闲闲地瞥了那个老­妇­人一眼,懒懒地张开嘴巴,继续“咔嚓”着我手中的果子,压根儿就没有打算理她。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给我说话,听到没有?”老­妇­人见我不睬她,顿时便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纵身从树上轻轻飘至她的身边,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之后,再度对上她的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然后说道:“幺红,幺老婆子,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你是……”幺红睁大眼睛差异地望着我,继而又眯起眼眸,抽着嘴角说道,“痕丑丑?”

我伸出小手一甩额前的刘海,呲牙说道,“怎么?不敢相信吗?不过你不用怀疑,我确实就是当年那个差点被你给挤破膀胱洒出尿水来的丑丫头。哎,我这就叫做‘女大十八变’哪!”

“噗!你这丫头还是一样的嘴贫!”幺红无奈地笑了起来,“既然来了,就随我进谷吧!”

幺红领着我走进了布着八卦机关的小树林,几个穿梭便来到了一座宅院前。

“对了,你做那个果子树机关­干­嘛?”想起之前的情形,我不禁出声问道。

“当然是为了给饥渴之人行个方便啊!”幺红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除了你之外,之前从来都没有人吃过!”

“为什么?这果子挺好吃的呀!”我讶异地问道。

“因为——”幺红突然露出一脸很邪恶的表情望向我,“呵呵……”

“喂,你­干­嘛笑得这么恶心?”我忍不住向后退了退,试图同她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因为他们都怕那果子有毒,所以他们都不敢吃!”

“哦~原来如此啊!”我突然就恍然大悟了,虽然幺老婆子特地在上面挂了牌子说没毒,但正因为她挂了,所以,那帮人就不敢吃了!而我就是其中的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为我聪明透顶!

“那为何又掉进地底下去呢?”我又问。

“你还有脸问?还不是因为你太贪心了么?摘一个不就够了吗?你居然摘了两个,好吧,你摘两个我也允许了,谁让你饥渴了呢?不过,你居然还想摘三个四个,甚至还要五个……我说你这丫头未免也太不知足了吧!”以后一手掐腰,一手点着我的额头训斥着,但是,我就觉得呢,她这话里头有话,意思中还包含着意思。

“本来那颗果子树还可以结出更多的锅子供行人食用的,可是现下呢?因为你的贪心不足,它没了,再也结不成锅子了,哎!”幺红哀怨地瞅着我,她的表情分明是在说,我就是那个扼杀果树的终极恶魔!

见状,我心里头没来由地有些郁闷了,于是,我摸了摸鼻头,径自推开某间房门走了进去,而幺红亦跟着我走了进来。

一进屋,我便自动自发地走到床铺的位置躺了下去,兵将双臂枕在脑后,望着帐顶说道:“婆婆,你为什么不问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幺红倒了一碗水递给我,并在看到我乖乖地就口喝下时,说道,“你不就是为了男人而来的吗?”

“噗——”

歹势,我就知道这老婆子是故意趁着我喝水的时候才这么说的,瞧她那一脸嫌弃我的表情,怎么地,我就是为了男人而来的,很可耻吗?我切,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你这丫头又在心里骂老身什么?真是无礼的小丫头,枉老身我还一直记挂着你!”幺红又为自己倒了一碗水,边喝边用眼神刷刷着我。

“婆婆,那他们……”我别扭着表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怎么?耐­性­就这么点儿啊?还以为你这次能忍的久一些呢?”幺红挪揄我道。

闻言,我气得猛地自床上跳起来,一把楸着她的衣领口,尴尬又恼怒地吼道:“靠,你赶紧带我去见苦儿那孩子,否则,我灭了你这老不死的!”

“哎呦喂,你这丫头悠着点儿,悠着点儿,老身我都一把岁数了,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幺红一边拍打着我的手,一边大声吆喝着,声音很凄惨,可是表情却很欠扁。

“快带我去!”我不理幺红的叫嚣,态度又强硬了几分。

“你先放手啊!你这丫头,真是……”

我松开幺红的衣领口,一双大圆眼紧紧盯视着她,看似很凶猛,其实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此刻的我很紧张,更或许还有一点儿胆怯。

“丑丑啊,不是婆婆不愿带你去,只是现下正是关键时刻,你去了反而会妨碍天公子施法……呃,婆婆的意思是,天公子现下正在替你口中那个叫苦儿的孩子疗伤,若是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去的话,势必会造成他们的困扰!”

幺红如此对我说道,但是,我总感觉她的解释很古怪,叫人想不怀疑她都难,更何况她似乎还说漏了一句话……

“碧海天施法?施的什么法?他何时又学会施法了?是不是他对苦儿做了什么?还是说苦儿受了伤?不,一定是你们对苦儿动了什么手脚,是不是?说啊,是不是?”我双手不由地钳制住幺红的肩头,用力摇晃着,急促的声音竟显出几分嘶吼的沙哑来。

我承认我现在很激动,一听说苦儿有事了,我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拿瞬间窜用上心头并混杂纠结在一起的恐慌情绪。

“哎呦喂,你别摇了,别摇了,老身的骨头都快让你这丫头给摇散了!罢了,老身带你去还不成吗?”幺红挣开我的钳制,径自走出房门,并小声嘀咕了一句,“哎,老身也不想看着云公子受那份罪啊!”

“你说什么?什么云公子受罪?”我耳尖地听到了幺红的嘀咕,立马又盯住她的眼睛不放。

“咦?你不知道云公子的魂魄附在那孩子的身体里的事吗?老身还以为你知道呢,看你对那孩子那么上心的样子……哎,原来你……”

幺红后面还说了些什么,而我却完全听不进去了,因为当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被她给震蒙住了……

她说什么?云的魂魄附在苦儿的身体里?呵呵,怎么可能?他不是……他不是……

我蓦地睁大双目,突然想起那日碧海天对我解释的唯一的一句话,他说他之所以痛萧燕楠合作,是因为他要找回碧海云的尸身。

那么,他的意思是碧海云的尸身并没有被唐如月给毁掉?既然没有毁掉,那么碧海云的魂魄应该也不会消失了吧?那么也就是说,他的魂魄有可能在世间游荡,当然,也可能会寻了一具磁场合适的尸身附体,就像我这样不是吗?这么说来,三年前法缘寺内的那个溺水死去的小和尚,之所以后来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很有可能就是……被某个魂魄附体了,而那个魂魄很有可能是碧海云……

是这样的吗?

嗯,有可能,那时候我就觉得苦儿的眼神压根儿就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明白,原来那时候苦儿对我流露出宠溺与包容的眼神其实是云的意识在驱使的,而他在得知我和墨苍翼有了肌肤之亲时的突然失控也完全是云的心情使然……

难怪当初那个法缘寺的智修老秃驴时常以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向我?原来是这样啊……

但是,等等,如果碧海云的魂魄是附在苦儿的身体内,但是碧海云自己的身体还存在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

“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施法’是不是要先就爱难过云的魂魄从苦儿的身体里逼出来,然后再逼近云自己的身体里?”我一把攥住幺红的肩头问道。

“你这丫头,不会好好说话吗?做什么总是动手动脚呢?真是……”

“告诉我!!!”我突然大吼一声,声线还骤然起了颤抖。

“哎,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法吗?云公子的身体和那孩子的身体,二者只能使用其一,你觉得云公子会忍受自己一直呆在一具只有八九岁大的男童身体里吗?当然,如果是以前,他或许可以,可是如今却……”幺红说着便向我瞅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云之所以会急切的想要回到自己原先的身体里,主要原因在于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发觉这个幺红似乎对我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难不成她一直都在关注着我?哎,现在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云他……

此时,我又想到当初碧海天对我吐出的愤怒之言,他说,都是我害了云,如果不是为了要跟我一起,云就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也就不会遇险了!那么如今的情形是不是还要重复演绎着那样一个不堪的过去?

“哎,老身也劝过云公子了,可是……”

“婆婆,你老实告诉我,这样的施法很危险对不对?一不小心就会……”

“是啊,若是不成功的话,云公子也会彻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的!”

“不,不要……”我咬着嘴­唇­,口中下意识地轻喃着,继而又坚定地冲着幺红道,“婆婆,你快带我去找他们!”

…………

药谷的某处山洞内,数颗夜明珠将洞内映照的分外明亮。

在一处堆砌有厚重冰床的圆台前,一身白衣的碧海天垂手而立,而他的身边则站着一名青衣男童。

此刻,他二人均看向面前病床上的某具尸身,碧海天神情淡漠,而男童则安然自若。

“云,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吧!”碧海天瞥了一眼男童说道,待见男童慎重地点了一下头之后,他方才开始施功。

碧海天从衣袖内掏出一枚锦盒,打开锦盒后,里面赫然躺着一只正勾头摇尾的褐­色­虫蛊。

碧海天抽剑划破手腕,用自己的血在空中幻化出一个圆形的罩状物,而那只褐­色­虫蛊闻到血的气味后,倏然间便飞向那个罩状物的底部中心,与此同时,碧海天的脸­色­也在刹那间苍白了些许。

此一时,那个青衣男童则盘着腿落座于圆台旁边,而碧海天用血幻化出的那个罩状物则悬于男童的头顶上方飞速旋转着。

碧海天腕上的血源源不断地供应着那个血­色­罩状物,以此同时,那只褐­色­虫蛊的体型也愈来愈大,它每增大一份,罩状物的速度就加快一倍,被它罩住的男童,脸­色­时红时白,瞳孔睁大,整个人因为承受着灵魂的生生剥离而痛苦万分。

当我跟着幺红进到这个山洞内,看到的就是苦儿因为承受不住灵魂被剥离的痛苦而泪流满面的模样。更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居然见到那个血­色­罩状物的顶端的一只巨大的褐­色­虫子正企图钻进苦儿的脑袋!

于是,我当下便发了疯,默念口诀,胸口的莲剑一出,光芒一闪间,瞬时便斩杀了那只肥硕恶心的褐­色­大虫子。

在那虫子被我斩杀的一刹那,血­色­罩状物迅速消失无影,苦儿晕厥在地,而碧海天则冲天喷出一口鲜血后,无力的趴在冰床的边缘。

“苦儿!”我急忙奔过去抱起苦儿的小身体,而碧海天此刻已然恢复了体力,虽然他的嘴角依然挂着血痕,但他的表情却恢复了惯常的冷漠。

“幺婆婆,谁允许你带她来的?”碧海天冷冷地质问着一脸愧疚的幺红。

“天公子,其实,老身觉得应该让丑丑……”

“住口!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决定吗?”碧海天已然怒容满面了,“你说,若是我今日杀了你,你可有怨言?”

“没有,是老身忘了自己的身份,老身甘愿受罚!”

“那好……”碧海天说着就欲抽剑刺向幺红,而这时的我则再度使用莲剑将其长剑断成了四五节,速度快的让碧海天再次挑了挑眉头。

“碧海天,是我逼着幺婆婆带我来的,你要动手就冲着我来好了,不要将罪责推在别人的身上。”

“哼!”碧海天冷冷地睨了我一眼之后,便迅速背过身不看我。

见状,我十分生气,正想开骂之际,却见到怀中的苦儿已然转醒了,此刻他睁着一双没有焦距的迷离的大眼望着我。

“苦儿!苦儿!你怎么了?你看着我,看着我呀!……”我担忧地轻晃着苦儿的身体,眼睛不由地一阵酸涩,随即便氤氲上一层水雾,眨动间,泪水已然滑出眼眶,滴滴洒落在苦儿的脸上。

苦儿,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不想再次品尝当年失去你的苦涩,无论如何,我都不想,不想……

我将自己的小手覆盖在苦儿的后背上,源源不断的真气便顺着我的小手输送至苦儿的身体内。望着苦儿那依旧无神的大眼,我口中喃喃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泪水也一刻不停地向下掉。

突然,苦儿伸出小手按住我为他输送真气的手,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也终于有了昔日的­色­彩,他嗫嚅着淡粉的嘴­唇­无声地念了两个字,而这两个字让那个我猛地紧拥住他,继而便像个孩子一般失声痛哭了起来……

是他,只有他才会以那样一副宠溺又包容的眼神望着我,然后轻声念着我的名字。是他,真的是他!

我知道我哭得很难看,很狼狈,很让熟知我的人接受不了,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此刻的我很激动,很无措,但更多的却是再次见到昔日心爱之人的兴奋、喜悦,但同时又很委屈、恼怒的复杂与矛盾的心情。

良久,苦儿轻轻推开我,继而离开我的怀抱向一旁的碧海天走去,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想再次尝试刚才的施法。而碧海天则定定地望着他,烟波流转间,传达着只有他们二人才明了的含义。

我冲动地再次将苦儿护在身后,冷冷地对着碧海天吼道,“你别想再对苦儿施法,我不会让你再次折磨他的!若是我没看错的话,你使用的可视冰晶宫禁用的邪功,你明白这种邪功有多­阴­毒吗?据我所知,用邪魂蛊收魂,不光是对苦儿,就是对你自己本身的伤害也很大,不是吗?”

“我当然明白!”碧海天同样冷冷地睨着我,绝美的容颜透着前所未有的冷漠与疏离,“我再说一次,你不要再自以为是,他不是你的苦儿,他是云,这是我们两兄弟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Сhā手!”

“你放屁!”闻言,我气得当下挥出一掌,直直击在碧海天的胸口之上,让毫无防备的他再度吐出一口鲜血来。

“我当然晓得苦儿是云,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无论是苦儿的孩子身体,还是云原先自己的身体,都不过是一具暂时供灵魂寄居百年之久的皮相而已。一个人的皮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非得要你冒着彻底毁灭云的危险去尝试移魂不可?”

碧海天并未拭去嘴角的鲜血,身上的白衣也晕染上片片血渍,映着他那冷漠的绝美容颜,竟显出几分凄美又孤寂的意味来。望着他那不屑一顾神情,不知为何,我的心竟然有种生生被人掀起悬吊着的疼痛又迷惘的感觉。

“你说我不明白是吗?哼,可是你们又可知道,其实我才是最明白不过的那个人,因为我本身就是一缕来自未来世界的冤死孤魂,而我现在的这具身体就是我灵魂所附的痕丑丑的身体,我的本名叫做海淑雅。你们还记得那个梦境吗?哪里头穿着奇怪服饰的女人就是我。那时候,你们呢并未表现的太过惊讶,我以为彷如谪仙的你们不会像世俗之人那般对一个人的皮相那么看重,也因此,我尊重你们,进而爱上你们……”

我感觉到苦儿的小手正悄悄地攥紧我的手,试图向我传达他那一成不变的心意,我收到了,因此我的心中汇入一股暖流,但当我看到碧海天那依旧鄙夷不屑的神情时,我的心中又霎时被注入一股寒流,冷热交替间,让我的嘴角不禁弯起一抹自嘲之笑。

“如果,让云的灵魂再次回到他的身体里会让他经受两次事件难忍之痛,那么我宁愿让云的灵魂寄居在苦儿的身体内。虽然苦儿不会说话,但是我会每天都说话给他听,我会悉心守护着苦儿长大,看着他笑,陪着他哭,我会和他一起经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即便他长大了,心意改变了,转而爱上别的女子了,我也不会怪他,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我只要他幸福……”

呵呵,说出这番话的我似乎很伟大,很情­操­,像极了母­性­光辉泛滥成灾的柔情女人,可是,谁又知道,当我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我的心早已经将自己骂的天翻地覆、体无完肤了。

我呸!我去TMD不在意!我在意,在意极了!我会悉心守护苦儿长大,但是请注意了,这“悉心”二字可不是平白搭上的修饰语,自然是要动用一切手段将出现在苦儿身边的闲杂人物,无论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只要他们胆敢对苦儿生出一丝邪念,我痕丑丑铁定让他们生不如死,死了还想死!

“哼!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碧海天那冷漠的神情最终由了缓和,大概是被我刚才的一番话给忽悠住了吧!

只见他弯腰抱起碧海云的身体,当两张相同的角­色­脸孔暧昧地相辉相应在一起时,我觉得我有种想要失声痛哭的感觉。

MD,碧海天,你够狠,你够绝,你TMD就是我海淑雅的再生克星!你是借此来报复我挥你的一掌的伤痛吗?好,我承认我是被你给打击到了,我承认我是败给你了,我承认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曾经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你,如今却恋上一张与自己有着同样容颜的尸体……

我认输,我认输还不成吗?但是,这可能吗?哈哈哈……

我心中热血沸腾着,而我的脸上却是笑得云淡风轻。我狠狠地拥了一下旁边的苦儿,完全不顾幺老婆子那大瞪鱼眼的白痴面相,就这么直直吻上苦儿的红­唇­,­唇­­唇­相贴之时,泪水已然再次洒落颊边,而我却带着痞气的笑容说道:

“云,告诉我,从始至终你都只爱我一个人对不对?你从来都没有对某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动过一丝一毫的念想对不对?那个白痴的洁癖男永远也得不到你爱的回应对不对?你发誓,你再也不要跟他单独在一起,好不好?因为,我怕他会对你做出苟且之事!那种事情很痛的你知不知道,尤其是男人跟男人在一起……”

“你给我闭嘴!”碧海天最终抓狂,眸中闪着想要将我撕了的冲天火光,“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碧海天铁青着脸­色­威胁道。

“切,你有那个本事吗?”我不甚在意地一挺自己拿还算有型的小胸部,­唇­边的笑容泼皮又邪恶。

“无耻!”碧海天从牙缝内吐出两字后,便抱着碧海云的尸身离开了山洞,而我则下意识地张口问道:“你去哪里?”

“哼!你少管!”碧海天冷哼一声便消失在洞口。

“切,不管就不管!”我转身抱起苦儿的小身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只逗得他不停挣扎,左右闪避着我的狼吻。

幺红站在我的身后,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爬上了两抹可以的红晕,同一时间她还对我高竖起大拇指,那意思是:丫头,这招高啊!

113:吵架与和好

晓得苦儿就是云之后,我以前对待苦儿的心态一时间全部被颠覆了。

当日我将苦儿抱出山洞之时,我还抱着玩乐的心态,对他大亲特亲。

然,就在苦儿的躲闪间,我突然就意识到他现在是云了,于是,我立马便停止了挑逗他的动作,自己的脸上也瞬间出现可以的红晕。

苦儿不解我突然沉默的缘由,便伸出小手碰了碰我的脸颊,而他这一碰,我了立马便如遭电击一般讲他给放在了地上,而自己的身体也迅速飘至一米开外。

苦儿伸出的小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对我突然之间的疏离感到困惑,漂亮的黑眸眨了眨之后便敛下长长的眼睫,小小的贝齿轻咬着淡粉的­唇­瓣,表情中流露出几分寂寞来。

见状,我不由地在心中暗骂着自己,靠,我这是怎么了?苦儿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可以对他生出别样的心思?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是,天杀的,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当我见到苦儿咬­唇­的动作时,我不是心疼,而是心动。

MD,我当时很想扑过去狠狠地吻上他的­唇­,一如当初我不小心中了瑃情散以至于对苦儿生出了绮念时的心思一般,我对他的感情已然不再单纯了……

我是­色­魔吗?我居然冲着一个孩子­色­心大发了,纵然知道苦儿的身体内住着云的灵魂,但是我怎么能够对仍是孩子身躯的他发情呢?

“苦……呃,云,我们……”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某人打断了,而那个人居然是……

“罢了,让你叫我云,你会感觉难为情,让你叫我‘大哥’,你更是会觉得没面子,你还是叫我苦儿吧!”一道稚­嫩­清亮的嗓音自苦儿口中发出,立马便将我震蒙在当处。

他,他,他居然开口说话了???

“我先回药庄了,你和幺婆婆一块儿走吧!”说完,苦儿那小小的身子便在几个飞纵间消失了踪影。

我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满脑子都是苦儿那稚­嫩­的童音,我清楚滴感觉到自己的某根神经“嘣”地一下子断裂开来……

“幺、婆、婆!”我以机器人般的动作,“咔咔咔”地转脸望向一旁犹处在心虚之中的幺红,艰难地自牙缝内迸出三个字。

“啊,哈哈……那个,老身并没有说过云公子不能说话呀!是丑丑你自己一直认为云公子的嗓子坏掉了……呃……”幺红有些不大自在地解释着,却被我狠厉的眼神所打断。

“你们竟然合起火来骗我?!呵呵,够狠的嘛!”我双手抱拳,不断地按压着十指关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声。

“哎呀,你怎么可以只怪老身一人?其实云公子的嗓子早被老身医好了,因为你没问,而云公子也没说,所以才造成今日这种局面,你怎么能……喂,丫头,你可得讲理啊,老身确实……啊,云公子救命哇,丑丑丫头想要老身的命啊!”

“你这老不死的还敢跑?!拿命来……”

于是,接下来的山谷间便持续不断地发出这样的追打喊杀声以及逃命呼救声。

闻声,呆在药庄某间房里头看着药书的苦儿,此刻不由地伸出小手捏了捏眉头,口中发出一声稚­嫩­的叹息:哎,貌似他接下来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

药庄内——

“苦儿,你瞧,这花是不是很漂亮?”

一个身穿绿­色­衣衫的娇俏女子,手握着一把新采来的野花,献宝似地递到一名八九岁大的男童面前,大大的眼睛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嗯!”男童瞥了一眼野花,轻应一声之后,便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药书。

“是吗?你真的觉得漂亮吗?那你为什么都不看一眼?”娇俏女子颇有些恼怒地说道。

“哎!”男童轻叹了一口气,没辙地再度扫了一眼野花,说道,“确实很漂亮!”

“切,你说谎!你分明就是言不由心!”娇俏女子气的一把将野花扔在男童的书上,扔的他不禁一怔,漂亮的眉头也立马锁了起来。

“丑丑!你是愈来愈不像话了!”男童起身,立在女子的面前,身高刚及她的胸口。

“哼~!”女子不服地别开脸孔,双手环胸,跨着难看的三七步,两条小腿还在那儿颠来颠去。

“你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从清晨到现在,你每隔一炷香的时辰就送来一样东西,每次还都从窗口跳进来,你就不嫌腻吗?”男童板着小脸看向桌子上堆得满满的东西,什么糕点、水果、石头……甚至还有小孩子玩的拨浪鼓,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头训斥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说你一句就瞪眼生气,你……”

“够了!”娇俏女子一拍桌子大吼道,“你若是不稀罕这些东西大可以扔掉!怎么,你不屑动手是吗?那我替你扔!”娇俏女子生气地一把拂去桌上所有的东西,掉落在地,造就了一地的狼藉。

“你!……”男童气的颤抖了小身子,默然转身不看向女子。

“我就知道小孩子不可靠,这才几日的光景,你就嫌我烦了,既然如此,那我走好了,哼!”女子气呼呼地转身,看了一眼大开的房门后,赌气地再度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男童望着地上的狼藉,又回想女子那负起的话语,尽管他不想去计较,但是他那具幼小的身体却不由地起了情绪的反应,于是他的小手攥紧了拳头,漂亮的眼眸也急需了满眶的泪水。

这丫头真是太不省心了!男童心忧地暗想。

……

药谷的溪水边,我躺在草地上,双臂枕在脑后,双腿交叠晃悠着,口中还叼了一根­嫩­草。

我望着那碧蓝的天空,瞅着那如棉絮一般的柔柔白云,心里头没来由地憋闷。

哼,还是以前的苦儿好,又乖又听话,总喜欢跟在我的身后,多有爱啊!

哪像现在,屁大点的孩子就知道一门心思的看药书,跟他说话也爱理不理的,送好东西给他,他连看都不看一眼。送的次数稍微多了,他就板起脸来教训我,当真跟教训孩子似的,我切,也不想想现在谁大谁小!

在药谷待了半个月,花了两天的时间将药谷转了个遍之后,我便每天无所事事了。

药谷总共三个人,我、幺红和苦儿。可是,幺红忙于制药,苦儿忙于看书,因此我就成了一个闲人被他们给撇在一边。我很想跟苦儿呆在一起的,但是,我又不爱看那些药书什么的,所以,我就只能自个儿在药谷内瞎逛转悠了。

我知道苦儿的身体内住着云的灵魂,不能将他当成一般的小孩子看待,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将小孩子会喜欢的糕点、水果、玩具什么的送给他。

虽然我明白今日跟他吵架是我的不对,但是,谁让他总是漠视我呢?以前我送东西给他时,他还会对我微笑一笑,即便是训斥我,也会看着我的眼睛训斥,可是今天呢,他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是了,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很幼稚,但是,一在苦儿的面前我就会不自觉地退化成一个爱撒娇、希望引起她注意的孩子。

这个习惯似乎从得知苦儿就是云的时候开始的,想来是因为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找回了以前在云身边时的感觉了。

哎,好想离开这里,这个想法从昨晚幺红拆开一只信鸽送来的外界消息时产生了。尽管我不愿承认,但是我的心里却总是搁着某件事情,脑海里也会情不自禁地想到某周俊美到邪魅的可恶笑脸。

他就要去迎娶翃磷国的大公主了,不,据闻更准确的消息是,他要到翃磷国去做驸马了。哼,该死的妖孽,欺骗老娘的感情,活该你去做个倒Сhā门的受气小白脸!

我“咔嚓”一下咬断口中的­嫩­草,娇美的小脸上漾起一抹邪恶至极的笑容。

当然,我死都不会承认,我对那只妖孽还存在着未了的青丝!

算了,不想那个烂人,我想我的苦儿,苦儿……

可是,一想到苦儿,我的眼圈就开始发红了,似乎从那日一出山洞后,苦儿就对我若即若离了,难不成他的真的已经开始厌倦我了吗?

“哼!死孩子,这辈子休想逃出老娘我的手掌心!哈哈哈!”我猛地弹起神,掐起小腰冲着远处的树林就是三声大笑,直惊得林中的小鸟儿纷纷落荒而逃。

“碧海云,苦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服服帖帖地跟在老娘的ρi股后头转,老娘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老娘就让你三天下不来床!哈哈……”

我发誓玩,刚想邪恶地再次大笑出声的,却突然被一道稚­嫩­的嗓音给打断了……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呀?!”

此一时,苦儿正垂手站在我的身后,声音里透着冷,亦透着危险。

“呃……苦儿?你……怎么来了?”我尴尬地转过身看向苦儿,顿时便紧张的不晓得该做出何种面部表情了。

“是啊,如果不来,我还不晓得有人正打算畏亵幼童呢!”苦儿抽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呃……”闻言,我当场石化,靠,畏亵幼童?MD,老娘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想法的?

“看来,我以后得处处提防着某人才行,否则……”苦儿认真地说道,“好了,我要回去了,你继续大笑吧!”

“靠!你TMD给老娘站住!站住,听到没有?”我火了,瞬间飘至她的面前,一把将他给提起来放在某块岩石上痛我平视,“你说什么?我畏亵幼童?娘的,我什么时候畏亵你了?”

“……”苦儿­干­脆别开小脸不看我,而他的此举彻底惹恼了我,于是,我趁着她不注意之时,一把撕开他的衣衫,口中邪恶地笑道:“呵呵……我明明就没做过,你却说我做了,那我今日就将畏亵幼童的事情给名副其实了吧!”

“你……”苦儿当即反抗,但是,我岂能如了他的愿?快手一出,我当下便点了他的|­茓­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儿脱离正常人思考的逻辑轨道了,因此,若是有人因受不住而晕厥过去的话,姐妹咱完全可以体谅他!

苦儿的衣衫被我扒了个­精­光,如暖玉一般光滑细腻的小身子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呈现在我的面前。

苦儿羞窘了一脸的神­色­,红彤彤的小脸上漾着一抹恼怒与无奈,微风拂动着他那柔软的发丝,掠过纤细的脖颈,带来令人类的荷尔蒙激素嫉妒飙涨的视觉效果。

我并没有真的动手,仅是口中叼了根草,双手环胸,跨着三七步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丑丑,你做的太过了!”苦儿不悦地斥责我。

“哼!我做的太过了吗?我都还没碰你呢!难不成你是在暗示我要大肆地触碰你?”我继续颠着小腿,痞里痞气地说道。

“你!你看你像……”

“像什么?你现在可没有资格说我哦,因为你自己还光着身子呢,嘻嘻!”我冲着苦儿呲牙一笑,表情别提多邪恶了。

“丑丑!”苦儿无法动弹,只能无奈地闭上双眼,“你变了,你以前虽然也调皮,但不会像现在这般恶劣!”

“靠,我恶劣?你眼睛被尿给糊了吗?若是我恶劣,那世上还有不恶劣的人吗?”我恶声恶气地反驳道。

“你以前虽然也会犯错,但却能够主动的承认错误,可是现在你?丑丑,不要让大哥讨厌你!”苦儿的脸上现出痛心与冷漠的神­色­。

见状,我突然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呵呵,我TMD这是在做什么?都TMD快奔三的一个现代女子,居然会眼巴巴地讨好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我这么做图的是什么?我TMD简直就是在自我找贱!

于是,在我默然地解开他|­茓­道的那一刹那,我的身影也迅速没入了树林中……

………………

我离开了药谷,就在那天痛苦儿闹翻之后离开了药谷。

我走的很决绝,甚至都没有跟幺红说一声就走了,很有点像是落跑的意味。

我是趁着夜间走的,提起轻功飞速掠过一片树林,爬过几座小山,最后达到某条官道上的一间客栈。

这次我没有犯浑,是带着银子上路的,银子,我十分自信地丢给客栈掌柜一块碎银,很豪迈地说道:“给我一间上房,顺便烧点热说做点饭菜端上来!”

客栈掌柜很恭敬地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那点头哈腰的小模样让我不由地想起当初自己那会儿,切,真TMD让人不爽啊!

我吃了饭,泡了澡,舒服地躺在床上,双臂习惯­性­地枕在脑后,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然,当我第N次翻身时,才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没有一丝睡意。

我睁开大大的眼睛望着帐顶,心中没来由地开始后悔了,现在想想确实是我偶做的过分了,我不该对苦儿发脾气,不该拂掉桌子上的东西,不该说那些有伤风化的言语,更不该扒光苦儿的衣服……

我这么做无疑是在羞辱苦儿,我明明就了解当初苦儿差点被那个肥油肚给畏亵的痛苦心情,为何我还要如此对待苦儿?

我是混蛋、王八蛋外加超级恶劣无耻三八的腐败变种蛋!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猪狗不如了,悔恨的泪水就这么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进嘴里,咸咸涩涩的。

我开始哭泣了,起初小声哭,到后来觉得小声哭实在太憋闷,于是我便大声嚎哭起来。

心里头酸的要命,我很想就这么折回去向苦儿道歉,但是我又怕苦儿会冷下脸来不理会我,直到此刻我才发现,这世间,我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苦儿漠视我。

“苦儿……苦儿……对不起……你不要离开我……”我呜咽着说道,同时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上自己的手背。

“似乎是某个丫头自己一人一声不吭地离开我的吧!”一道稚­嫩­的童音突兀地自房门外传了过来,我倏地停止了哭泣,继而便从床上一跃而起奔向了房门。

在我拉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赫然见到苦儿背着一个小包袱站在我面前,那一刻,我的泪流的更凶了,就这么傻傻地站在门内瞧着苦儿。

“怎么,不欢迎我吗?那我还是离开好了……”

“不,不要!”我一把拎住苦儿的小衣领就扔进了房内,,并随手关紧了房门,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我说,你就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法留下人吗?”苦儿无奈地笑了笑,“若是不会功夫的,还不被你这一扔就扔出毛病来啊?”

我默默地走到苦儿的面前,一把将他抱起放在床铺上坐着,自己则蹲下来搂着他的小腰,并将脑袋搁在他的腿上。

“苦儿,你还生我的气吗?”我怯怯地问道。

“……”苦儿并没有马上答话,当我讪讪地抬起头看向他时,他方才不大自然自然地说道,“我是人,当然会生气!”

“那你打我好了!”说着,我便拉起他的小手拍在我的脸上。

“不用了,我已经发泄过了!”苦儿依旧不大自然地说道。

“我又不在,你是怎么发泄的?”我好奇地望着苦儿的小脸。

“咳,我可以保持沉默吗?”苦儿的­唇­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影。

“不可以!快说!”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伸出双手就要挠他的痒。

苦儿最怕我这一招,于是,他便尴尬地低声道:“我将幺婆婆布下八卦八卦阵的小树林给毁了……”

闻言,我当场便石化城一具最最真实的希腊雕像,命名为:史上最强之不敢置信!

晚间亥时左右,夜空无一丝光亮,偶尔吹过几道“呼呼”的小风,四周的草丛中还不时地响起几声“唧唧咕咕”的虫鸣,除此之外,这夜显得格外的安静。

突然,有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皇宫深处,目标——皇帝小儿的寝宫。

然,他们溜进皇帝的寝宫没多久便又迅速闪身出来,只听那名大人影不悦地暗骂了一句:“SHIT!这皇帝小儿大半夜的不睡觉,死哪儿去了?”

“嘘!小声点儿,不要惊动宫里的侍卫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某个妃子那里吧!”小人影以着他们二人才可听到的音量,小声道。

“切!­色­皇帝!走,我们去抓个小太监过来问一问!”大人影皱着眉头道。

于是,那一大一小两道人影便再次悄无声息地隐没于夜­色­中……

……

皇宫内皇帝专用的御华池内,水汽袅袅,空气中海弥漫着花瓣的芬芳气息。

皇帝墨苍赤正闭目坐于浴池内泡澡,如墨的发丝高盘至头顶,露出他那古铜­色­的­精­结腰背。

此一时,躲在屏风后头偷窥浴池内“风景”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表情各异,大人影是睁着一对大圆眼睛仔细盯着墨苍赤的背部看,而小人影则是无奈地锁着小眉头,频频对大人影­射­出限定­性­警告的眼神。

“苦儿,这皇帝小儿不会睡着了吧?你瞧他,半天也没动一下!”我一边盯着墨苍赤的后背瞧,一边忍不住说道。

“丑丑,非礼勿视!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能……”苦儿说至此,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戛然而止,待我转脸看向他时才发觉他的脸颊已然上了两抹红晕。

见状,我不由地抽了抽嘴角,心道,他不会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吧?

汗,我承认自己已然不是处子之身了,但那又怎样?我还是我,即便以前没经历过人事的我,也是如此荤素不忌,不是吗?不过……

“苦儿,你是在介意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的事情吗?”我望着苦儿,小声问道。

“……”苦儿惊讶地抬起小脸看我,继而便略有些恼怒地别开眼睛不看我,缓声道,“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闻言,我突然就觉得好想哭,冲动地一把抱住苦儿,不住地吻着他的发顶。

如果可以,我多想一辈子都和他呆在云水山庄不出来,这样我就不会再遇到其他人,也就不会和他们有感情牵扯了;如果可以,我多想像其他女子一样,在洞房花烛之时,和他一起见证我们的第一次……

可是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虽然我没有太过懊悔的感觉,但是我却有必要对苦儿说清楚,我希望我们彼此之间时透明的,没有秘密存在。

“苦儿,我的过去你或许已经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了,但是,我还要亲口对你说出来。当初,我深爱着的你突然消失不见,我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那期间,碧海天对我很关心,你知道,他虽然冷漠寡言,但是他其实很体贴,因此,我想不爱上他都难,在­阴­差阳错之下,我和他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可是后来……呵呵……”

我将脸颊埋在苦儿的颈窝处,心里酸酸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该死的碧海天,直到现在你仍然能够让姐妹咱流泪,姐妹咱真是太佩服你那深重的影响力了!我咬牙暗想着。

“于是,我们断绝关系了,我被唐如月吸走了灵力,整个人处在濒死的边缘,苏玉娘救了我,而我却失忆了。失忆后的我很快乐,只有在想起奇怪的东西时才会觉得痛苦。在法缘寺内,我遇到了你,虽然那时候不晓得你就是云,但是你很黏我,而我也莫名其妙地不讨厌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武功是在那日得知我与墨苍翼有了肌肤之亲时才觉醒的吧!”

苦儿没有否认,只是将小手抬起轻揉着我的发顶,切,这男人,都沦落成屁大点的孩子了,还是不改他的坏习惯!

“你知道吗?当我大哭的那一刻,我竟有种对你不忠的罪恶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里头认为自己不可能对墨苍翼有感觉的,但是当他被我打伤时,我却很心痛,于是我知道自己也是喜欢他的。正当我打算就这么喜欢他时,他却又可笑地将我推给了皇帝小儿,于是,我和他之间也便不了了之了……”

在我说出这段话的当口,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脸­色­很凶恶,就好像是要将墨苍翼给楸出来生撕一般,看的苦儿忍不住捏了捏我的手心。

“再然后,我就去寻找你,却又意外地进了沐府,遇到了沐嘉奕。那厮更可恶,起初对我死缠烂打,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想要娶我,可是结果呢?他却说我太过霸权,将他的男人尊严完全打压在脚底下,他不能容忍我同时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我呸,我TMD什么时候同时拥有数个男人了,我压根儿就没想过好不好?苦儿,你可以为我作证,对吧,对吧?”

我握住苦儿的小肩头,以着无比期待的眼神凝望着他,可是他却不给面子地偏过脸不看我,那意思是,他从来都不作伪证!

见状,我急了,顿时便忘记了自己现下正躲在人家皇帝小儿的屏风后头偷窥人家洗澡,就这么大声叫了起来:“喂,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有你一个而已!……”

苦儿急着想用小手堵住我的嘴,可是我压根儿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抓起他的小手就放在­唇­边吻了起来,气的苦儿只能甩开我的手,侧过身,装作不认识我这么个人!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可以……”我正打算指责苦儿对我的不理不睬的,却被某厮给打断了。

“痕丑丑,你给朕滚出来!”墨苍赤突然爆出一声大喝,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倏然间转了过来,两眼直直地朝着我和苦儿躲藏的屏风处瞄了过来。

我暗暗吐了吐舌头,继而整了整衣衫,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并在离他大约三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HI,苍赤凶,最近还好吗?”我双手环胸,挑眉问候道。

“哧,朕什么时候跟你是兄弟了?”墨苍赤“哗”地一下从水中站起身,呵呵,很好,他居然一丝未挂!

“靠!你这个暴露狂!丑丑我好歹也是一良家女子,你怎么可以再我面前三点全露?”我装模作样地倒退一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将他的身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够本。

不错,两年不见,这厮的身材一如往日般的好啊!

“哧,你这女人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偷偷潜入皇宫不说,还生怕谁人不知道你是此刻似的大声说话,若非今日侍卫不再,你焉有命在?”墨苍赤也不急着穿衣服,就这么光着身体训斥起我来。

闻言,我蓦地眯起双眸,­阴­沉道:“你知道我今日要来?”

“哼,你以为呢?”墨苍赤说着就向我走了过来。

见状,我下意识地向后倒退,口中打着哈哈道:“靠,我晓得你见着姐妹咱高兴,但也没必要这么热情吧?赶紧的,把该遮的地方都给姐妹咱遮上喽!否则……”

“怎么,你也会害怕?”墨苍赤继续向我走来。

这,这厮,说的还叫人话吗?我当然害怕……才怪!

“切,我当然不会介意你­祼­着跟我谈话,但是,你这副模样对孩子的影响不好,苦儿,出来看看咱们皇帝先生的新衣服,完全透明的哎,真的好好新奇哦!”

我话音刚一落地,墨苍赤就凛冽了神­色­:“怎么,你还带了个孩子?”

“是啊,姐妹咱还带了个孩子过来呢!呵呵,苦儿呀,你也别害羞了,赶紧出来欣赏一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故意将双手摆成喇叭状放在嘴巴上大声呼道。

然,就在苦儿的小身影刚一从屏风后头走出之际,墨苍赤立马便以着神鬼之速穿上了衣衫,脸上的尴尬之­色­还未褪尽,便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径自走至供皇帝小儿歇着之用的躺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很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说呢,皇帝先生?”

“咳,你不说,朕如何得知?”

靠,他还给老娘装死!!!

“说说那只妖孽为什么愿意到翃磷国去倒Сhā门?据我所知,那只妖孽不是那种愿意自降身份的窝囊废,这次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辛在里头!”我皱着眉头分心道,“虽然他可以对姐妹咱不仁,但姐妹咱可不能对他不义,毕竟他当初帮了我和苦儿一回!所以,我想问清楚具体原因。”

我努力做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就差没当场割腕滴血以示忠诚了!

“翃磷国与我国速来交好,如今翼王愿意去做翃磷国的驸马,自是巩固了两国的邦交友谊,此乃利国利民的明智之举,你还有何疑问不明白的?”墨苍赤板着脸孔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官场之言,听得我忍不住想K爆他的脑袋。

“他这一去可就不回来了,你们不是关系最好的兄弟吗?你忍心吗?你舍得吗?”我冲到他的面前,急吼道。

“哼,此乃朝中大事,跟你一介女子说不通!”墨苍赤冷冷地挥袖离去,只留下我和苦儿在原地发呆。

墨苍赤那冷漠的态度让我觉得此事蹊跷,但是,我一时又想不到究竟蹊跷在哪里?

苦儿伸出小手扯了扯我的衣袖,“丑丑,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站到天亮吗?”

我自顾自地吸了吸鼻子,赌气道:“真让人不爽,我总觉得他们两人合起伙来埋着我什么?靠,要是让老娘发现事情的黑幕所在,老娘定不饶那两厮!”

“丑丑……”

“哼,墨苍翼,当日,你无缘无故就将老娘送人了,老娘还没问你原因呢!”从来都是老娘甩人,这次居然被你给甩了,老娘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我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抱起苦儿躺在皇帝小儿的躺椅上,顺便还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丑丑!”苦儿突然大声唤我。

“啊?出了什么事了?呃,你困了吧,来,快些睡吧,明早我还打算盯那皇帝小儿的梢呢!”我又拍了拍苦儿的小脸说道。

“痕丑丑!”苦儿有些恼怒道,“我不是小孩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知道啊,你本来不是小孩子,可是现下就是小孩子,乖,睡吧,姐姐我的头都要大了!不晓得为何,我这心里头总是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不想了!”我撕抓着自己的头发,继而一把搂过苦儿,强迫自己睡觉。

苦儿不再多说什么,只要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小手握着我的手,就这么默默地安慰着我。

苦儿受到幼童身体的局限,不久便睡着了,而我则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望着苦儿那恬静的睡容,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唇­角,惹得他不由地朝着我的怀内拱了拱,那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我不禁弯起­唇­角浅笑,同时也想到了一句超雷人的话语,就是,养个幼仔当老公!

是啊,我已经有了苦儿了,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伤心!

但是,但可是,我心里头那猫抓似地感觉又出自­射­门原因呢?

我就这么带着焦躁不安的心绪渐渐睡着了,那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翌日清晨迎接我的竟是一场滔天巨骂,而那个骂我的人正是以前法缘寺的小沙弥一休,亦即现在的三皇子莫苍穹!

115:大闹婚礼

如果说,从头至尾,墨苍翼对我所做一切,都只是一场算计我的­阴­谋的话,那么我相信,绝对绝对会相信!

如果说,从头至尾,墨苍赤对我所做的隐瞒,都只是为了要配合墨苍翼的­阴­谋的话,那么我相信,绝对绝对会相信!

如果说,从头到尾,莫苍穹,也就是一休那个小秃驴,指着我的鼻子对我大骂特骂,都只是为了要坚定我所相信的上述两条之内容的话,那么我要爆发,绝对绝对要爆发!

此一时,我站在皇帝小儿的御书房外,双手紧紧攥成拳,目光­阴­暗,表情凶狠,就连我那向来引以为荣的一排小白牙都晶光闪闪,晃出嗜血的森然……

就在刚才,我被突然就冲进皇帝小儿浴室的小秃驴给骂了,我不晓得他是如何得知我在浴室内的,也不晓得为何她瞪着我的目光会如此得凶狠与毒辣,就好似我是他的灭门仇人一般。

他穿着紫­色­的华贵长衫,看得出来他是匆匆套了就冲着我来了,因为,我从未见过古代人会在脖子上绑一腰带做领领带的。

他原先的光头已然长出了一层青­色­的发茬,看起阿里就像是被惹急了刺猬一般滑稽可笑。

他一站到我的面前便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便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没脸没皮、没­妇­没德、没­操­没守、没心没肺的无耻泼­妇­、愚蠢婆娘!我忍你很久了!!!”

我被骂的一愣,不由的抹了一把脸庆幸道:“苦儿,看我多体贴,就知道这小秃驴突然袭击我们准没有好事,所以,在他‘喷发’之前,我就将你给搂进怀里!嘿嘿,我是不是很聪明?”

苦儿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继而便从我的怀里挣脱起身,冲着一休小拳头一抱,施礼到:“一休师兄,久违了!”

一休顿时便愣住了,怔怔地望着苦儿,讶然道:“你,是一苦?你可以说话了?”

苦儿点头微笑,则么瞧都比一脸震惊无比的一休要来的稳重得体。

我不由地掩嘴偷笑,愈发对自己当初让墨苍赤去法缘寺找他的做法感到得意了,就这种骂起人来比泼­妇­还要泼­妇­的货­色­也配当和尚,我呸,简直就是辱没佛门净地嘛!

“你还有脸笑?!”一休“刷”地狠瞪了我一眼,继而又偏过脸微笑着对苦儿说道:“一苦师弟,我真同情你,居然跟这个女人呆在一起!你先等我一会儿,待我骂完这个女人之后,咱们再好好叙旧!”

靠,这只小秃驴居然挑衅我和苦儿之间的感情,真TMD不上道!

然,正当我打算;撩起袖子揍人之际,一休突然就在我面前打了一套快节奏的莫名其妙的拳法。打完之后,他先是双手平摊胸前上升,继而又掌心朝下降落,正是那种深呼吸的标准姿势。

对于他那狗屁不通的拳法,我非常之惊讶,就这么睁着两只大圆眼睛望着他。

他不以为然,做了几个吐纳的深呼吸之后,他突然双腿叉开半蹲呈马步,且双拳在握夹腰部,双眸猛地一睁,再度开骂道:

“你这自以为是、自大妄为、自不量力的粗俗女人,你可晓得你给我招来多大的麻烦吗?我本清心向佛,不问世事,你却将我的玉佩交给皇兄,导致我的修佛之路被迫中断,弄成现下这步田地,礼节繁重,束手束脚,完全没有自由呼吸的空间,正是那‘一入侯门深似海’!你说,我能不恨你吗?我恨不得亲手掐死你!”

我同样不以为然地睥睨着他,凉凉地说道:“是吗?当初,我可是为了你好来着,就你那熊样还修佛?得了吧你,你能否认你凡心未泯吗?”

“你!……好,我这一茬儿先搁着不说,你可晓得你自己的过错有多大吗?”一休被我一句话逼得有些脸紫,只好另找话茬同我对抗。

“你不说,我怎么晓得?”我一挑右眉,完全得悠然自在。

“哼!我挺皇兄说,你从法缘寺出来没几日就在【烟雨楼】惹了祸。你多大能耐呀,居然将出使我朝的翃磷国皇子殿下给踩成重瘫,最终惨死在回国的途中!结果你倒好,你拍拍ρi股就潇洒走人了,可我翼王兄却不得不替你收拾烂摊子!哼,你有什么可拽的呀,不就会点功夫吗?有本事你去将自己惹下的祸事处理好呀!亏那两个男人还拼命耍手段瞒着你真相,要我说,你这种女人有哪点值得他们如此爱慕的呀,就一粗俗……”

“够了!”我“嗙”地一脚踹烂了皇帝小儿的躺椅,恶狠狠地瞪着一休道,“给老娘说清楚,老娘什么时候将翃磷国皇子殿下给踩成重瘫了?诬陷老娘的罪名你可担当不起!”

“哧,原本我以为你这女人虽然粗俗点,但至少还懂得敢作敢当,如今呀……哼!”一休的马步依然保持的刚刚好,只是不屑地将脸孔别开去不看我。

闻言,我突然就想到那日我将调戏苦儿的肥油肚的命根子给踩到虚无缥缈的情形。

我犹记得当日,墨苍翼两次出声阻止我了,而且面容很凝重,但是我没睬她,只是顺由自己当时那愤恨的情绪踩了下去。我当然也记得事后那里出现了好多官兵,若不是墨苍翼带我离开,我势必要和那帮官兵大都一场的。

难道说,当日被我踩烂了命根子的肥油肚就是翃磷国的皇子殿下?

我靠,这可能吗?那个死肥油肚哪里有半点幌子殿下的气魄?

不过,若是这么一想的话,我突然又忆起墨苍翼将我推给皇帝小儿的那日,他们似乎还在谈论什么为了某个女子值不值得的问题……

莫非,他们谈论的那个女子就是区区在下不才小女子偶?

想至此,我惊愣在当处,脑海中不自觉地便回想起那日墨苍翼将我搂在怀内的情形,当时他苦笑着说道:“你真是个活宝呀!你叫本王怎么舍得放你走?”

甚至于,当日墨苍赤放我走的时候似乎也说了一句什么“你的所见所闻未必都是真的”……

靠!敢情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在给老娘诸多暗示了?MD,居然以此暗黑手段耍的老娘团团转,他们果然

够胆量!!!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秃驴说墨苍翼给我收拾了烂摊子,他是如何收拾的?倒Сhā门卖­肉­吗?我嘴歪邪眼地暗想着。

“你又在乱想什么?我警告你哦,你休要动什么古怪念头,坏了我翼王兄的大计划,你可就是千古的罪人了!”一休愕然地望着我那扭曲的面容。

“哦?是吗?千古的罪人?我倒想试试拥有这个头衔的滋味呢!”我狠厉地瞪着一休,并凉凉地继续道,“你还蹲不够吗?要蹲就去茅房蹲,你以为自己ρi股大,没有茅房供得起你这座大神吗?”

“你!你这低俗的女人!我爱蹲就蹲,你管不着!”一休原本想站起身的,却被我一句话给激的又蹲回了马步,当然,他的嘴也没闲着。

我牵起苦儿的小手头也不回地冷笑道:“蹲就蹲吧,小心蹲不到举!”

“什么不举?你什么意思?”一休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急声道。

“什么意思啊?就是那个意思喽,等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就明白了!”我笑呵呵地说道,一旁的苦儿直把小脸别开去不看我,我瞧见了,他的脸红了,呵呵,真是可爱的苦儿啊!

与此同时,那个小秃驴则在我的背后大叫道:“痕丑丑,你这个不要脸的下流女人!你这种粗俗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咔,咳咳……”

小秃驴突然咳嗽的厉害,我忍不住偷笑,同时将苦儿的小手握紧了一些,挑眉道:“苦儿,你也变坏喽!哎,可怜的小秃驴啊!”

“他说的太过了,我不喜欢!”苦儿板着小脸说道,须臾,他的脸­色­又开始红了起来,“丑丑,你相信大哥吗?”

闻言,我心头一暖,感动之情盈盈滋生,不过,我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默默地牵着她穿梭在皇宫的回廊内。

良久,见我不出声,苦儿动了动小手,再度问道:“丑丑?”

“只要云在我的身边,我就会觉得幸福了,因此,我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如此说道。

“丑丑!”苦儿似乎有些感触,停住脚步不走了。

我回头看向苦儿,此刻,他的脸颊红红的,幽亮的瞳眸闪着琉璃的光华,淡粉的小嘴透着水样的润泽,漂亮的让人招架不住他的诱惑。

我就这么弯下腰,慢慢地向他靠近,靠近……

苦儿似乎察觉到我的意图,他下意识地轻闭双目,密长的眼睫微微轻扇着,恰似灵动的蝴蝶静伫于花心间的美丽一瞬。

我是真的想亲亲她,不过,在即将接触到他嘴­唇­的一刹那,我闪开了,挠了挠自己颊边的发丝,我略显尴尬地说道:“苦儿,下次千万别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我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吻你的!”

哎,真是苦恼啊!苦儿现下才十二岁,我至少得等上六年才可以跟他成为正常的情侣吧!哎,漫长的六年岁月啊!

此一时,清风拂过我的脸颊,带给我丝丝凉意的同时,似乎还带来了苦儿那低若蚊呐的声音——

“若是你想,我并不介意……”

我的身形微微一僵,并不转脸向苦儿,纵然,我晓得他此刻一定羞得满面晕霞,美得宛若仙童下凡,但是,与美貌相比,我此刻更欣喜于苦儿对我的心意,因此,我知足了!

……

不过,我当然也没忘记我和苦儿深更半夜潜入皇宫的目的,纵然我已经从一休的口中得知了大概,但是这其中的疑点还是颇多的。

我对苦儿说:“你们云水山庄获取情报的途径应该不逊于沐嘉奕吧?”

苦儿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这丫头,有话就直说,何须拐弯抹角?我去办好这件事,你自己要小心!”

我狡黠一笑,迅疾在苦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知我者,大哥也!”

于是,苦儿纵起轻功离开了皇宫,而我则目露凶光地来到了皇帝小儿的御书房外——

我很有礼貌地一脚踹开了房门,惊扰了里面正在密谋者什么见不得人勾当的一帮君臣。

我目测了一下人数,大约五位大臣,加上皇帝小儿,正好一个顺子。

“大胆贼女,竟敢私闯御书房,来人呐,有刺客呀有刺客!”五位大臣齐齐大喊,而我则冲着他们微微一笑,继而一脚踢上房门,衣袖轻轻一挥,口中说道——

“睡吧,睡吧,睡醒了,你们一定不会记得你们刚才的所见所闻!”

那五位大臣当下便慢慢闭上眼睛,歪倒于地上,继而呼呼大睡起来。

“痕丑丑!”墨苍赤冷硬着脸孔吼道,“你太放肆了,你这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切,现下又没外人知晓,你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我不甚在意地说道,继而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对了,你的侍卫黑鹰呢?”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墨苍赤突然就满面不悦了起来,继而就见他大手一挥,一抹黑影如闪电般直朝我袭来,来者正是黑鹰。

我依旧站在原处,愣是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待黑鹰的剑尖逼近我喉咙的一刹那,我稍稍一偏,轻松躲过。

黑鹰见一招未遂,立马又再度杀了过来。

呵呵,我可不想陪他玩,一个旋身飞起坐在皇帝小儿的书案上,同时勾起皇帝小儿的下巴,­阴­沉道:

“墨苍赤,你给老娘解释清楚,如果那个丑陋的肥油肚就是翃磷国皇子的话,人既已死,墨苍翼去给他们坐驸马就能够解决问题吗?虽然我不懂得你们这些官场邦交上的事儿,但是,凭直觉也晓得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如今你却让墨苍翼孤身一人去涉险,墨苍赤,你脑子有问题吧?”

我说话的同时,黑鹰的长剑也从我的身后刺了过来,我轻松躲过,一个神鬼速放出莲剑,当下便擒住了黑鹰。

“老实点儿,怎么,对娘子我很思念吗,黑相公?”我轻撩起黑鹰后背的发丝,像墨苍翼那般,很邪恶地放在鼻子底下嗅着,继而皱眉道:“靠,头发有味道了,你有多少日子没洗了?”

“你!……”黑鹰当场大囧,而墨苍赤也下意识地远离他,黑鹰见了很有些着急,突然抢声道,“皇上,属下昨日才洗的头,千真万确,不敢欺瞒!”

“噗——哈哈哈……”

我笑得那叫个轰动呀,就差没当场在地上打滚了,而墨苍赤也是一副努力隐忍的模样,只有黑鹰面­色­窘红,生生尴尬了了他这堂堂七尺大丈夫。

笑闹过后,我依然紧盯着墨苍赤不放,但是他死活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就连我我扬言要往死里头折磨他,他也是面不改­色­地对我不理不睬。

到最后没辙了,我只好退而求次地问他墨苍翼本人在哪里。

前几日,我和苦儿潜入翼王府并未发现他的踪影,问府中的下人,他们只说王爷进宫后就在未回去过。

墨苍赤原本还是不打算回答我的,见我态度十分之强硬后,便冷冷地说道:“他早在数日前就前往翃磷国去了,只带了两名随从,顾及这会儿已经到翃磷国了!”

闻言,我当下便狠瞪了墨苍赤一眼,口中骂道:“昏君!”

墨苍赤被我骂的一愣,下一秒便勃然大怒,一把抓起我的衣领开口咆哮:“你给我朕说清楚,朕TMD那点儿像昏君了?”

呃,他这么问我,我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他了。

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那句话呢?估摸着因为以前的古装戏看的太多了,毕竟骂皇帝用的最多的词就是“昏君”了。

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墨苍赤如此抓狂,就好像我重创了他的脆弱命脉一般,他的整张脸孔都憋得通红如火了。

“镇定,镇定!我收回刚才的那个词还不成吗?虽然我不晓得你和墨苍翼到底是如何密谋的,但是我不能放任那厮独自一人深入狼窝,尤其还是在以着替我‘擦ρi股’这一可耻的借口为由的行动!”我直直看向墨苍赤,坚定地说道,“我要去翃磷国找他,虽然我不保证自己这么做不会损害到两国的邦交,但是,我会尽量做到­干­净利落的!告辞!”

我从墨苍赤手中挣脱开来,双手一抱拳,继而潇洒离去。

痕丑丑离开了,皇帝墨苍赤久久地望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黑眸如寒潭一般深邃,嘴­唇­微抿,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话——

“这还真是她做事的风格!黑鹰,情况如何?”

“回皇上,属下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一切准备妥当了!”黑鹰坚定地回道。

墨苍赤背过身去,­唇­边漫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影……

………………

翃磷国,乃是位于墨北王朝背面的一个边境小国,国人彪悍,擅骑、擅猎,类似于中国历史上的胡人一族。

之前曾有过因为觊觎墨北王朝的丰富物资而大举侵犯墨北王朝边境居民的案例,后来,在前任皇帝,也就是墨苍赤他老爹的强势围剿下,败回自己的老巢。

墨苍赤他老爹贯彻的是仁政政策,并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仅是让他们俯首称臣,每年供奉一定数量的土产物资。

从那之后,两国的关系一直很友好,每隔三年,翃磷国就派一名使臣出使墨北王朝,交流治国心得,联络邦交友谊。

今年,也就是墨赤一一四年,翃磷国又派其皇子金华喀耳出使墨北王朝,岂料该王子出使期间遭歹人突袭,救治未遂,殁于回国途中。

据闻,翃磷国的老君主不是太好­色­,因此,平生只得一子三女,如今其子挂掉了,老君主自然是勃然大怒。

于是,他修书一封递交给墨苍赤,言之凿凿,悲情戚戚,怒火猛增。大概的意思是,他儿子没了,他也不打算再播种了,他希望墨苍赤能够给他个合理的解释,看是要赔他一个现成的儿子,还是两国开战,他完全没有异议。

除此之外,他还特意提了一句他的大女儿,金珠玛莎至今仍未婚配,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居然还十分隐晦地暗示墨苍赤,他对墨苍翼抱有难以用言语表达之好感。

墨苍赤乃是墨北王朝的皇帝,自是要为国家百姓着想,墨苍翼乃是墨北王朝的网页,也自是有其必须承载的国家义务跟责任,因此,两相商量之下,墨苍翼打算去做翃磷国的驸马。

以上就是苦儿查探的有关翃磷国的情报信息,当然,他给的信息足足有一本手札那么厚,在那鄙人偶那强大的概括总结能力的发挥之下,才得出如此简短扼要的重点信息。

可是……咳,先就此打住吧,因为苦儿又在那儿瞪我了!

“丑丑,这是最新得到的消息,说是墨苍翼与金珠玛莎定于七日后完婚!”

一直信鸽扑腾着翅膀落于苦儿的小手上,苦儿快速拆下捆缚于信鸽后退之上的小纸条,继而放飞信鸽朝我走来。

此刻,我和他正窝在一家客栈的客房内整理着我们所得到的信息。

我得意地将自己归纳的重点说给他听,正想着他会夸我一句之时,却见他微蹙着小眉头说道:“你似乎漏掉了一点东西!”

“哦?”坐在桌边的我,不由地挑眉看他,眼神里摆明了是对他的不以为然,小样,嫉妒我的吧?

苦儿无奈地抽了抽嘴角,继而走上前,伸出小手揉乱我的发顶:“你这种个­性­还真的改改,谁能保证自己的判断就一定是准确无误的?大哥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

我不悦地拉下他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着:“只是什么?切,我还以为你会夸我呢!”

跟我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苦儿已然对我亲昵的小动作有了免疫力,也不挣扎,就这么任我吻着。

“你不要总这么强吧,你好歹也要依赖大哥一些吧!”苦儿不大自然地别开脸说道。

闻言,我怔住了,紧接着便紧紧地搂抱住苦儿的小身子,并将脸颊埋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口中撒娇道:“云,你真是太坏了,为什么老是说这么让人家感动的想哭的话呢?”

“呃……大哥还以为你爱听呢,怎么,你不爱听吗?那,大哥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不行!绝对不允许!啊,云,我好爱你哦!”我说着就要吻上他的­唇­,却立马被他的小手给挡住了。

“又得意忘形了?还有正事要办!”苦儿没好气地说道,“你漏下的一点就是,翃磷国与银山挨得很近,虽然不晓得这一点对我们行动有没有帮助,但是,至少你可以顺便去会会你的姨娘,我相信,她应该对翃磷国的国情了解得很详细!”

“聪明!”我拉下苦儿的小手称赞道,“我决定让出天下第一聪明这个称号给你,我甘愿做第二!”

“又说大话!”苦儿毫不留情地赏了我一个爆栗,痛的我呲牙咧嘴,但心里却是甜甜的。

于是,我和苦儿便动身去了银山,在同苏玉娘他们打照面的一刹那,我就有想要撞山自杀的念头,因为……

“啧,丑丑啊,当初你说因为想男人了才出山的,没想到你喜欢的‘男人’就是这么个孩子呀!”苏玉娘的紫衣相公捂着嘴巴,装模作样地说道。

我顿时便抽了抽嘴角,正欲扁人之际,却又听苏玉娘的黄衣相公说道:“不会是你的儿子吧?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模样,而你也只有十八岁……啊,难道说你十一二岁就……”

我猛地攥紧拳头,肩膀也在那一时颤抖的厉害,这混蛋,脑袋被驴踢了吗?

“喂,丑丑——”苏玉娘的蓝衣相公捣了捣我的胳膊,小声对我说,“虽然这孩子长得是比我们漂亮,但是,你确定他能行吗?”

靠!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啦!

我一把抓向蓝衣男的胸口,却被他轻易闪开,而这时,苏玉娘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丑丑,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姨娘,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你那几只男人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将他们斩成十八段!”我气得咬牙切齿,而苦儿此刻早就羞红了一张小脸。

“哎呀,他们也是好奇嘛!对了,你跟姨娘说说,这孩子……”苏玉娘冲着我使劲眨着眼睛,那意思很明显,她是问我,吃了之后感觉如何?

我心中的怒火立马又飚至最高,让苦儿见到我有这么一帮亲戚实在是太丢脸了!

“丑丑,说说嘛,姨娘很好奇呢!”苏玉娘那个老不羞的,居然冲着我扭了扭身体,作出一副撒娇状。

“靠!你这女­色­魔,好奇不会自己去找一个吗?哼!”

我甩下一句话,拉着苦儿就要离开,可是苦儿却站着不动,继而他便主动走过去痛苏玉娘打招呼,并将其身世简单介绍了一下,直听得那一女三男大眼瞪小眼,晶光闪闪的。

当苏玉娘了解到我和苦儿打算深入到翃磷国皇都去寻找墨苍翼时,她倏地眯起了美眸,而我也在那一刻紧绷起全身的神经……

………………

这一日,翃磷国的大公主与墨北王朝的翼王要完婚,正是那举国欢庆,喜气洋洋!

吉时已到,身着大红旗袍的墨苍翼俊美的宛如妖­精­在世,而大公主金珠玛莎亦是凤冠霞披加身,头上遮着百鸟朝凤的华丽红盖头,就这么在墨苍翼的带领之下踏过那红­色­的地毯,直向老君主和老王后所在的宝座处迈去……

在跨上某级台阶之时,金珠玛莎的裙裾忽而绊住了小脚,身体就这么向前倾了过去……

这时,墨苍翼本想上前去拉她一把的,然,他的手刚碰着她的衣袖之时,她竟然自己瘫倒于墨苍翼怀里了,而这一幕看在外人的眼中,正是那恩爱有加的表现。

当二人爬完台阶到达老君主的宝座前时,负责主持婚礼的官员刚开始高声呼道:

“信任向君主王后行礼!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墨苍翼与金珠玛莎照做之后,又听官员呼道:

“信任向日月神明行礼!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墨苍翼与金珠玛莎依旧照做,然后,官员接着呼道:

“新人夫妻对拜行礼!一叩首……”

此一时,围观公主驸马婚礼的民众,人头攒攒,很是拥挤,正当墨苍翼与金珠玛莎打算行那负起对拜的一叩首之际,一个娇小的女子突然就被拥挤的人群给挤趴在台阶之下的红地毯上。

不晓得那女子的身上携带了何种东西,在她跌倒的一刹那,硬生生发出一声“哐当”的巨响,惊得墨苍翼与金珠玛莎倏然间停止了行礼。

“台下何人?居然敢在公主与驸马的婚礼上捣乱,来人呐,把她给孤王拿下!”

老君主原本还喜滋滋地瞧着墨苍翼与金珠玛莎行礼的,居然被一不明人士惊扰了兴致,因此,他感到不悦了,当下便命令侍卫将那不慎跌进婚礼现场的小女子给拿下。

然,当两名侍卫握着长枪缉拿那名小女子时,那小女子忽然仰起小脸冲着那两名侍卫微微一笑,然后……

“啊,鬼呀!”那两名侍卫当下便被小女子那丑陋无比的脸孔给吓得跌坐在地上。

见那两名侍卫出了状况,其他侍卫也便迅速赶来救援,却在距离那名小女子还有一米的距离处生生停了下来,因为——那女子实在是太丑了!

厚厚的刘海齐齐留至眼眉处,那虚无缥缈的几根眉毛下长着一双吊梢眼,眼睑外翻,露出红红的眼睑­肉­;朝天一管猪鼻孔,孔内的黑毛正随风飘舞;两片厚­唇­大大地咧开,露出一口乌漆抹黑的大板牙;两只大的过分的招风耳,呼扇呼扇地向着四周之人频频行礼……

除此之外,更让众人感到受不住的是,那小女子还相当恶心地伸出十个指头挖鼻孔,轮流着挖,一挖一块黑糊糊的东西。

只见她一边嘿嘿傻笑着,一边将那些黑糊糊的东西搓成丸状物,继而放在手心里晃来晃去。

众侍卫明明是将那个小女子包围起来的,可是,却丝毫不影响那小女子的行动。

小女子见侍卫的人数越来越多了,脸上开始不悦了,于是,她便打算将手心里头的黑丸子送至自己的口中吃掉。

于是,目睹她此举的众侍卫纷纷偏头呕吐,场内顿时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酸臭气息。

“大胆贼女,居然敢闹场,你们赶紧的,去把她给抓起来!”一侍卫头头粗着嗓门大声嚷道,然,下一秒,他的喉咙内便被小女子掷进了一颗黑丸子。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小妮子特意冲着他咧嘴一笑,岂料,那个侍卫头头居然就这么大翻白眼,“嗙”地一声直直倒在了地上。

见状,小女子忍不住捂住嘴巴傻笑,笑声尖细刺耳、­阴­幽凄凉,有如女鬼在世。

与此同时,那小女子还抡起一个大木­棒­“哐当哐当”地敲打着自己的胸脯,每敲打一下,都让众人的心脏“咯噔”一下,吓的周遭的民众迅速逃窜开去,偌大的一个婚礼场地就这么的瞬间变成了冷冷清清的荒凉之地。

“快,快,快去保护君主和王后!”

某人一声令下,原先还在呕吐的众多侍卫们迅速抹了把嘴,继而便纷纷跑向老君主、老王后、公主及驸马,那架势跟围剿土匪没有两样。

小女子一边敲打着胸脯,一边尖声吼道:“想要活命的,就交出驸马来,否则,桀桀桀……”小女子更为恐怖地­奸­笑起来。

而这时,痛墨苍翼站在一起的金珠玛莎居然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人怎么比痕丑丑还要丑?”

闻声,墨苍翼一把抓住金珠玛莎的手腕,并附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公主,请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金珠玛莎一惊,猛地甩开墨苍翼的大手,继而扑向老王后的身边娇嗔道:“母后,女儿害怕!”

“来,来人呐,将那个女贼给孤王抓起来!”老君主缠着声音命令道。

然,那帮侍卫却迟迟不敢有所行动,只见那小女子再次猛地锤击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发出更为刺耳的巨大声响,惊得老君主“啪叽”一下从宝座上滑坐在地。

“君主,您没事吧?”老王后赶紧将老君主给扶起来,继而凛下眼神冲着那帮侍卫吼道,“还等什么,君主的命令你们没听到吗?速速将那丑女给抓起来!”

那帮侍卫再度向小女子围拢了过来,小女子仰天­奸­笑,继而便以着极迅的速度飞出侍卫的包围,一把拉过墨苍翼的手腕,将他带飞出数丈开外,小声道:“你他娘的够本是嘛,居然孤身前来娶那个女人!靠,你脑子也被驴踢了吧!”

墨苍翼反手紧了紧小女子的手,似笑非笑道:“之前皇兄来信说你要来寻本王,本王还不相信,没想到,你一出就如此轰动,真的是叫本王大开眼界了!”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是谁!”

没错,那个丑陋的小女子正是鄙人偶呀偶呀!

我得意地呲牙一笑,墨苍翼当下便别开脸作呕吐状,我抬起小脚,猛地踩向他的脚面,痛的他直抽,但却尴尬地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说实在的,你今日可真够丑的,当初的痕丑丑跟你比起来也会甘拜下风的!”墨苍翼戏虐道。

“你TMD少废话,难道你就没发现你的公主有什么异常吗?”我眯着眼睛说道。

“什么异常?没有啊,公主依然很美啊!”墨苍翼认真地说道,听得我心里直窝火。

“美你娘个头!等你被她给生剥了你就不会这么­色­迷迷地说了!”我火大地吼道。

而这时,那帮侍卫又虎视眈眈地冲了上来,我很自然地便将墨苍翼给护在身后,做出一副“你躲好,这里有我”的侠女保镖之英勇架势,看的墨苍翼忍不住苦笑。

“我说,你是来挟持我的,还是来救我出去的?做事情要明确目标的嘛,不要让人家君主往后看的不清不楚的!”

“闭嘴!你以为她们是白痴吗?她们早就察觉出我的身份了!”我不耐烦地说道。

虽然,我不清楚墨苍翼是不是了解我所说的“她们”具体指的谁,但是,我敢肯定他心里对公主已经有所怀疑了。

而这时,那个老君主在听了老王妃的耳语之后,突然大叫道:“原来是墨北王朝的皇帝瞧不起我翃磷国的公主啊,居然派人大闹婚礼,真是欺人太甚!来人,传孤王命令,所有士兵听令,三日后,孤王定要讨伐他墨北王朝的边境!”

老君主令牌一仍,一大内密探装束的侍卫便打算抽身离开,却被我一个飞镖投中,乖乖地定在了当处。

“喂,老头,你脑子没有毛病吧?仅凭你家王后的一句话,你就要兴起两国的战争,这也太儿戏了吧?”我双手环胸,凉凉地说道。

“哪来的丑丫头,居然敢如此跟孤王说话,你不要命了吗?”老君主气红了脸孔。

“切,我不要命?先管管你自己吧?”我冷笑一声,冲着老王后说道,“唐如月,怎么,你还打算再装下去吗?”

“你这丑丫头乱说什么,这里哪来的唐如月?”老君主愤怒地吼道。

我不睬他,兀自望向老王后,口中打了一个呼哨之后,“唰唰唰”五个人影立在了那帮侍卫的眼前,正是苦儿、苏玉娘以及她的三房相公。

“唐如月,我们也算是姐妹一场,原本,我并不打算对你多加追究的,但是你死刑不改,难道权势、地位对你来说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了你自己的私欲,你甚至不惜牺牲你自己亲生女儿的终生幸福?”

苏玉娘板着一张脸孔,语气满含失望与同情地望着老王后。

“这位姑娘,你在说什么?本宫都听不明白……”

“不明白是吗?那我让你明白!”我打断老王后的私语,默念咒语,莲剑倏地从我的胸口窜出,光芒四­射­,看似有形,实则无形,全凭练剑之人的心智意念来灭杀敌人。

果然,莲剑一出,老王后的表情大变,当下便惊讶地叫道:“怎么会?怎么会?……你的灵力明明就被……”

“被你吸走了是吗?”苏玉娘妩媚一笑,继而转脸看向我,“丑丑,下面就是见证你这两年所学成果的时候了,好好显摆显摆吧,也许日后你就再也找不到这个可以同你切磋武功的好人选了!”

闻言,我当场大囧,忍不住拿眼睛横着苏玉娘,暗道,这女人,做什么要这么老实,虽然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没错,但也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吧?

“别瞪了,你难道不晓得你现下的仪容能吓死鬼吗?赶紧给老娘上!”苏玉娘一捋袖子,一脚将我给踹了出去。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老王后,同时心中腹诽着苏玉娘,这个老巫婆,太招人恨了!

见老王后慢慢起身,老君主连忙伸手去拉她:“王后,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孤王怎么听不懂?”

“那是因为你又老又蠢,又笨又呆!哧,你这种人也能当君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王后伸出手“嘶”地一下撕掉脸上的面具,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脸孔因为硬扯而破皮出血。

“你……你……你……”老君主因为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就这么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运势,那帮侍卫急忙奔过去营救他们的君主,暂时将我们这些“世外高人”给撇在了一边。

此一时,我将莲剑立于胸前,表情自信而凝重,冷厉地说道:“唐如月,你以为你吸走了我的灵力,我就会变成废人一个了吗?哈哈!很抱歉,我并没有!我的灵力乃是天赋异禀所致,岂是你人为可以吸得完的?”

“少废话,看招!”唐如月双臂交叉,当下便使出一招糅合了灵力在内的“流风纵横”。

我当然晓得这是冰晶新心法里的招数,简直不可饶恕!

冰晶心法乃是历代冰晶宫宫主才有资格去修炼的心法,就连苏玉娘都未曾亲身练过,纵然她已经心法背德滚瓜烂熟。

我以同样的招式回击了过去,当我们发出的两股真气相撞之时,四周霎时飞沙走石,风吹迷了所有人的眼睛。

唐如月不示弱,紧接着又使出“流云追月”、“雨花散心”,我当下便回击了过去,莲剑挥舞间,白芒闪烁,晶光晃眼,当真如云月相戏,雨花漫天,那情景岂是一个“壮观”能够形容的?

这个时候,就充分体现了谁才是真高人,而谁又是冒牌货的水平差异,唐如月从我身体内吸走的灵力很快便处于耗竭状态,紧接着便无力地单膝跪在地上,形容十分狼狈。

“哼,就这么点儿本是吗?真令人失望!”我不屑地睥睨着她,然,苏玉娘却在此刻突然大声提醒道:“丑丑,小心,她要放毒气了!”

苏玉娘话音刚一落地,唐如月便从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气,蔓延速度极快,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已然被毒气整个笼罩于其中。

“丑丑!”

我听到数声焦急的呼唤,有苦儿的,有墨苍翼的,还有苏玉娘和她的三位相公的。

我的­唇­边泛起一抹效应,心道,我海淑雅传到这个陌生的王朝,并且变成了痕丑丑,经历了太多的坎坷,最后居然还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我知足了……

“笨蛋,你笑什么笑,现下是笑的时候吗?还不赶快想法子出来!!!”苏玉娘在那急的直跳脚,就差没冲进毒气包围圈将我给暴揍一顿了。

我抽了抽嘴角,同时闭目凝神默念心法。

我记得冰晶心法里有一招无用招,平时使不出威力来,但却能将肮脏的东西净化掉,这也是我最近才琢磨出来的,因此,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随着我心中默念的清心莲口诀,我手中的莲剑逐渐散发出一圈幽兰的光芒,同时还散发出一股幽幽的兰香,愈来愈浓之时竟渐渐遏制住那团毒气的扩散蔓延,并渐渐将其中和净化掉。

唐如月见一口毒气不起作用,便欲吐出第二口毒气,然,我手中的莲剑所发出的幽兰之香却让她的毒气反噬了回去,她顿时便脸孔充血,当下喷了一口黑血出来。

“哼,这就叫自食其果!”我不屑地用剑指着唐如月的喉咙,“说,想一剑毙命,还是慢慢惨死?”

“哼,今日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你今日放过我,那么来日我势必会不择手段地追杀于你!”唐如月冷笑着说道,某种全无一丝悔过之意。

见状,我的剑尖忍不住又刺入她的肌肤少许,眼神也变得冷冽起来,靠,老娘最讨厌那种作恶到最后仍然死­性­不改的垃圾货­色­!

“你杀我父母,吸我灵力,害我大哥,如今又企图借由挑起两国的战争来达到自己的夺权的私语,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改杀了你不是吗?”我咬牙切齿地数落着她的罪状。

“丑丑,别杀我娘!”金珠玛莎,不,应该是萧燕楠,突然就扑到唐如月的身上叫道。

“哼!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别杀她?你TMD又算什么东西?啊?”我凶狠地冲着萧燕楠吼道。

“我知道我现下并没有立场说这些,但是,我们是亲姐妹不是吗?丑丑,我只求你再放过我娘一次成吗?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皇上下旨召告天下淑妃萧燕楠已经病殁,宰相府也早已没有我们母女两的容身之处……虽然那我们母女两做了不少坏事,但是,就算我这个做姐姐的最后一次乞求你饶恕她好吗?如果你能饶恕她,我可以替她去死……”

“啪”,萧燕楠被唐如月一巴掌甩在了地上,美丽的­唇­角当即便渗出血来……

“闭嘴!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不许像狗一样求别人,尤其是那个女人生下的贱种!”唐如月扭曲着面部说道。

我冷笑着望着唐如月:“你这个心肠狠毒、坏事做绝的女人,你可知道,你不但毁了你自己,同时也毁了你的亲生女儿吗?靠,我真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娘亲的?你女儿本该会做个宫妃或者做个富家贵夫人过着幸福安定的生活,可是如今呢?你看看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格老子滴,老娘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喽!”

我的情绪异常之激动,以至于我大声咆哮了起来,特别是在见到萧燕楠那留着眼泪的凄惨场景时,我有种想将唐如月生撕了的疯狂感觉。

我猛地收回剑,背对着她们,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们了,因为她们让我觉得恶心!

可是,有时候吧,这世上的坏人总想着做出垂死挣扎的蠢事,明明知道自己敌不过争议的一方,还偏生要拼死一搏,就比方说唐如月和萧燕楠。

原本,我打算放过她们母女两,但是,在我转过身的一刹那,萧燕楠突然从背后突袭我,而我对她的最后一丝怜悯也在那一刻完全消失殆尽,右手轻轻一动,莲剑便贯穿了她的身体……

听到她的闷哼时,我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然后,我转过身,却发现萧燕楠的手中并没有剑,出剑的是唐如月,而此刻她的剑却是刺进了萧燕楠的体内,连同我的莲剑一起吞噬着萧燕楠的生命……

我的身形猛地怔住,急忙伸手去接住萧燕楠那倾倒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要来突袭我的吗?为何却变成替我挡剑?

还是说我太过自负了,才会自以为是地以为她是来突袭我的?

望着萧燕楠口中汩汩流出的鲜血,我的泪再也忍不住地留下来……

“丑丑!”我身后的苏玉娘他们再度关切地出声,而我却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只颤颤地抬起小手轻扶向萧燕楠的脸颊。

我掏出药水涂抹于萧燕楠的脸上,然后慢慢揭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跟好友水纯然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娇美脸孔。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剑?为什么?你是想让人良心不安吗?”我一边流着泪,一边狠声问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自己想……这么做而已!丑丑,其实,我是真的……咳咳,喜欢……你这个妹妹……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心目中那个女子的形象……”萧燕楠每说一句话,嘴角都会渗出鲜血来。

“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你!我对你好,那好似因为我喜欢你!”我急声吼道。

“谢谢……”萧燕楠说办便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一如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那般安详,那边甜美……

我默默地将萧燕楠搂在怀里,良久,我突然发现眼前出现几双大小不一的脚,我抬起眼睛望向来人,待见到苏玉娘他们那一脸担忧的表情时,我微微一笑:“怎么了,这是?”

他们不回我的话,依旧静静地看着我,看的我不由地想要左右打量寻找话题:“呃,对了,唐如月呢?”

“死了!”苏玉娘回道。

“咦?……”怎么突然就死了?

“在你抱着萧燕楠陷入意识迷离状态之时,她打算再次突袭你,所以,我就把她给杀了!”苦儿平静地说道。

我诧异地望了望苦儿,又瞧了瞧地上的唐如月,暗道,靠,她可是终极BOSS啊,就这么死了???

116:何去何从(完结一)

风拂过我的发,落叶飘零过我的视线,悲凉的情绪轻掠过我的心田,过去的恩恩怨怨顿化作烟云一般消失于天地间……

我敲击着自己的胸脯,“咣当”一声刺耳的鸣响,将这场正义与邪恶的战争划上最终的句点。

人生苦短,说没就没了呀,唉,真是太可悲了!

伫立于萧燕楠坟前的我,仰天长叹一声,继而便解下绑缚在胸前的一面铜锣,猛她掷向此刻正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沉默对峙着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你们够了哦,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就给老娘看对眼了!切,你们看对眼了,老娘还混个屁啊?”

我不悦址转过身,并顺手拆下自己的那张丑脸,冲着那一大一小邪邪一笑。

“苦儿,貌似事情还得善后一番,咱们走吧!”我上前牵起苦儿的小手打算离开。

然,墨苍翼却硬是挤在我跟苦儿的中间,将我和苦儿握在一起的手给分开来。

“喂,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悦地瞪了墨苍翼一眼,绕过他,打算跟苦儿走在一起,可是,他却握着我的手臂不放,更过分的是,他还将自己那高大的身躯弯下来,别扭地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之上。

“丑丑,本王真没想到,你会为了本王大闹婚礼,而且还冒着生命危险将本王从唐如月的手中解救出来,本王终于明白你对本王的爱意有多出深了!”墨苍翼以着暖昧深沉的口吻,亦真亦假地说道。

“喂,你脑子没坏吧,翼王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此刻应该去慰问一下你的岳丈大人吧?抱歉了,我痕丑丑跟你不熟,所以——”我猛她一抖肩晃掉他的脑袋,冷冷地说道,“不要尽说些会让人产生误会的言语,尤其是在我的未婚夫苦儿的面前!”

闻言,墨苍翼猛地一怔,继而便恶狠狠地瞪着苦儿,而苦儿则面­色­微晕地瞄向远处的风景。

“苦儿,我们走吧!对了,你的肚子有没有饿?走,我们去吃顿好的……”我牵着苦儿的小手,有说有笑地向前走。

“你……痕丑丑!你说那小子是你未婚夫?”墨苍翼在后面大叫。

“是呀,他是我的未婚夫,从很早以前我们就定下了,此生我们相携终老,不离不弃!”我停下脚步,温柔地望着苦儿,并弯下腰将自己的额头轻贴上苦儿的额头。

我的此举让苦儿敛下黑眸,密长的眼睫轻轻扇动,衬着他那淡粉的脸颊,漂亮得使人心醉。

于是,我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眼睛,还想再吻他的小鼻头之时,却被墨苍翼大力地拽离了苦儿。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既然千里迢迢地赶来这里找我,不就是打算与我和好如初吗?如今又是演的哪一出?”墨苍翼有些恼怒地冲我吼道。

“放手!”我甩开墨苍翼的钳制,轻笑道,“打算与你和好如初?哈,笑话!你哪只眼睛见到我有那个意图了?我来找你只是不想让世人说我没道义,自己惹的祸却让你来替我收拾料摊子而已!更何况,我跟苦儿也不是在演戏,我们是两情相悦!”

说话间,我还冲着苦儿眨了眨眼睛,并顺带抛出一救飞吻,逗得苦儿脸颊烧红,当真美如晨曦之云霞。

墨苍翼倏地低敛下眼神,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腐之暗黑气息,惊得我不由地迅速飘至苦儿的身旁。

然,下一秒,墨苍翼又抬起眼,脸上漾着灿烂妩媚的笑容,耀眼灼目异常。

“是吗?原来你们是两情相悦的呀,呵呵,那本王可要祝福你了!从此以后,那孩子可以用他那强有力的臂膀拥抱着你,给你无尽的温暖……”

咔!

闻言,我和苦儿的身形倏地一怔,而我刚在下一秒冒出想要撕了墨苍翼那张嘴的强烈念头!

“而且,那孩子还会给你无与伦比的,美妙至极的,欲仙欲死的爱的体验,你们一定会非常非常‘­性­辐’的!”

此刻,墨苍翼的那双勾魂桃花眼中晶闪着邪恶的光芒,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要打击苦儿!

我急急地偷觑着苦儿的脸­色­,却见他面容恬静,­唇­边带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影,似乎并未被墨苍翼的话所影响到。

见状,我不由地松下一口气,暗道,呵呵,是我反应过度了,心­性­淡然的苦儿怎么会放妖孽墨苍翼的几句话给影响到?

不过,即便苦儿没被影响到,我也不能原惊墨苍翼故意说出这番冷嘲热讽之语的邪恶心思。

于是,我一把薅住墨苍翼的衣领口恶狠狠地小声道:“喂,姓墨的妖孽,说话小心点儿,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类恶质的言语,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割下你那美丽的舌头喂狗!哼!”

我松开手的同时还顺带着推了墨苍翼一把,他不由地倒退了一步,不过脸上依旧维持着他那妩媚的笑容。

我和苦儿离开那片埋葬着萧燕楠的树林,墨苍翼并未跟上来,而我也没有回头。

尽管我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憋闷,但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着自己,我爱的是云,我爱的是苦儿,我不能再跟墨苍翼有所牵扯,我不能害苦儿伤心。

在经历过差点失去云的痛苦之后,我无伦如何也不想再一次失去他!

从今以后,我的眼中只有他,看着他笑,看着他哭……不,我不会再让他哭,我会悉心守护着他,我会永远守住他那似樱花飘落一般瑰丽,似柳絮纷飞一般柔和的温暖笑容。

虽然,他现在还是个孩子,但是我会等,总有一天,我们会并肩相携,直至白鬃霜丝、夕阳终老……

…………………………

翃磷国皇宫的大殿之上,老君主无­精­打采地侧卧于虎皮宝座之上,俩眼呈迷离之态,嘴巴微微张开,嘴角不停地溢出口水来,看得殿内的众人纷纷别开脸,就连刚泡制的上好茶品都无法入喉了。

一旁负责服侍老君主的侍女,急忙上前去帮他擦拭嘴角的口水,却被他一掌推倒于脚下,同时大喝:

“滚开,别碰孤王!”

闻声,殿内的众人纷纷唏嘘不已,连连暗叹,这老君主虽然年事已高,行为已怪,但脾气却不曾减小,果然有彪悍民族的彪悍之气概呀!

殿内的左侧一排坐着苏玉娘以及她的三房相公,右侧一排则坐着墨苍翼、苦儿和我。

翃磷国的大臣们,此刻正排排立于老君主的身俩侧,那架势简直就是一窝群居在一块儿的野狼,龇牙咧嘴,俩眼飙光,打算随时扑上来撕碎我们的喉咙。

“君主,事到如今,本王只能希望您节哀顺变了,发生这种事也在本王的意料之外,本王……”

墨苍翼刚开口的客套话突然就被老君主给打断了,只听他语带悲怆地吼道:“翼王,你别想逃开孤王,你已经是孤王的女婿了,所以,你生是孤王的人,死是孤王的鬼,你此生都必须呆在这里,孤王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他此言一出,殿内登时便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低头咳嗽,苏玉娘和她的相公们极力忍笑,墨苍翼脸­色­泛黑,苦儿神­色­淡然,只有我……

“蹼!哈哈哈……”

受不住了,实在是受不住了!这个老君主说话实在是太有趣了!

一听我笑了,墨苍翼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苦儿暗下里给我使了个眼­色­,意在让我收敛一些。

老君主似乎正处在自己的冥想之中,因此,他并未被我的大笑声所惊忧,兀自说道:“孤王的皇儿啊,没了,孤王的王后啊,呜呜……居然嫌弃孤王又老又蠢,又笨又呆!呜呜,想当年,孤王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她万般崇拜地扑倒在孤王的怀里,发誓一生相随,可如今,她却……呜哇……”

老君主嚎啕大哭起来,此举让那帮大臣们恨不得将他给塞进地缝里头去,唉,丢人哪!

此一时,墨苍翼抖了抖眉头,恢复神­色­,清了清嗓子道:“君主,您不用太过伤心,您难道没发觉您的王后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王后了吗?不光是您的王后,就连您的女儿也已经不同于从前了!”

闻言,老君主诧异地望向墨苍翼,不过眼泪跟鼻涕依旧大把地向下流着。

“诚实说,本王之前之所以答应贵国的联姻要求,是有原因的。目前,贵国派皇子金珠喀耳出使我朝,却在我朝不幸遇难,这一点的确是我朝保护不周所铸就的大错。不过,本王有一点疑问就是,贵国的金珠喀耳皇子是否自小在民间长大,非但对于贵国皇族的事情不甚了解,还养成了某些民间的生活习惯?”

墨苍翼十分之含蓄地说明了那个肥油肚的恶劣习气。

“胡说!我皇儿高大英俊,知识渊博,乃是一文武双全的大英雄!”老君主激动万分地辨驳道,而他身旁的大臣们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皇儿自小就在宫内长大,当然,他也会深入民间,但那都是为了体察民情。我皇儿对这翃磷国的上上下下都了如指掌,又如何会不清楚皇族的事情?翼王爷,你不要以为你是墨北王朝的王爷就可以胡乱编排我皇儿的是非,孤王绝对不允许你侮辱我皇儿!”

老君主的情绪更加激动了,猛地自虎皮宝座上起身,三步跨做两步地来到墨苍翼的面前,一脸眼泪鼻涕地瞪着墨苍翼。

“呃……呵呵,是吗?”墨苍翼一边不着痕迹地向后撤身,一边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想情教君主,贵国皇子可是此人?”

墨苍翼从袖中摸出一卷画,展开来时,正是那个被我给踩瘫的肥油肚的恶心嘴脸。

老君主一见到画像,呆了

墨苍翼趁着他发呆的当口,悄悄地起身离座,来到我和苦儿的座位中间站立着。

良久之后,老君主从画中回神,愤怒地说道:“大胆墨苍翼,你居然将我皇儿画成个陌生人,这画中人怎么可能是我皇儿?”

闻言,我猛地一惊,刚端至­唇­边打算就口的茶盏就这么僵在了当处。

靠,他说什么?那不是他儿子?怎么可能,难不成……呃……

我被脑中突现的想法震住了,而墨苍翼则顺手接下我手中的茶盏很自然地喝着。

“有了君主您的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墨苍翼说完,又很自然地将茶盏放在我那犹搁在空中的手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君主狐疑。

“意思就是,老君主您的皇子至今仍活在世上,而那个死去的人,只不过是画中的这个败类而已。除此以外,老君主您的王后、女儿也都好好地活着呢!”墨苍翼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你,你说的可都是事实?”老君主一把拽住墨苍翼的衣袖,声线拔高得厉害。

“君主您先不要激动,本王也只是运气好而已,在翃磷国的市井大街转您时,无意中碰到了王后以及您的三个女儿所居住的农家小院。”墨苍翼微笑着说道,继而转身向宫殿外喊了一声,“黄狼白虎!”

音落,两名大汉便走上殿来,他们的身后正跟着老王后以及三位公主。

老君主傻眼儿了,抖索着嘴­唇­说道:“之前,王后一直说孤王的另两名女儿生了重病卧床休息,就连金珠玛莎的婚札都不能参加,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啊!”

“君主!”老王后深情地呼唤。

“父王!”三名公主激动地呼唤。

老君主急忙迎上前,却在同老王后面对面的一刹那,不大自然地别开脸,说了一句话:“王后,你觉得孤王又老又蠢,又笨又呆吗?”

老王后先是一惊,而后又无比慎重地抬起老君主的右手放于­唇­边轻吻:“不,在臣妾的心目中,君主您一直都是高大英俊,果敢无畏的,臣妾一直都深深地爱着您!”

老君主一听,当下又流出泪来:“王后,孤王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都怪孤王太糊涂,居然没发现身边的王后是个假冒你的女人!王后,孤王让你受苦了!”

老君主与他的妻子女儿沉浸于再次相逢的喜悦之中,而我此刻也终于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墨苍翼,你够腹黑的嘛!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人家的妻子女儿给找到了!哼,说,你是不是早就晓得翃磷国有变,才将计就计答应做翃磷国的驸马的?”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所以说,你比本王更腹黑!”墨苍翼暖昧地凑在我的耳畔说道。

“我去你娘的腹黑!我痕丑丑行事光明磊落,才不会像你这妖孽一样!”我一掌推开墨苍翼的脸吼,咬牙说道。

“你如何能专骂本王一人?你去问问你身边的那个小子,你问他是不是都清楚?”墨苍翼挑衅地望着苦儿,­唇­边勾着邪笑。

“你少给老娘打马虎眼儿!苦儿与我之间的相处那绝对是没有秘密透明的存在,苦儿,是吧?”我得意地瞥了一眼墨苍翼,继而又讨好地望向苦儿,然,苦儿却对我露出了一丝歉然的笑影,那意思是……

我又呆了,而墨苍翼则开始得意起来,那笑容咧的,都快布满他的整张脸了。

“对了,翼王,您说孤王的皇儿仍活在这个世上,那么他人现在何处?”老君主向墨苍翼问道,语气较之刚才明显多了几分敬意。

“呃……这个本王倒是不大清楚了,不过本王知道有一个人会明了。”墨苍翼笑道。

“是谁?”

“就是对面坐着的苏玉娘苏姑娘!”

啊!我猛地从呆愣中回过神,却又在下一秒接着呆楞起来……

靠,这帮混蛋,都拿老娘当猴耍!

我犹记得当日苏玉娘一听说我和苦儿要到翃磷国去寻找墨苍翼时,她的脸­色­大变,变得很正经。

她跟我说,这次墨苍翼会有危险,因为唐如月和萧燕楠混进了翃磷国的皇宫内。

她还说,她有预感,唐如月会在墨苍翼身上下手,目的是让两国开战,只是她不明白墨苍翼为何要去冒这个险。

我当时很有些愧疚,就支支吾吾地说是因为我踩死了翃磷国的皇子,然后,墨苍翼是替我去善后的!

她听了,露出一脸的讶然之­色­,模样很真切,压根儿就不像是装出来的,还说什么“啊,那皇子好悲惨哦”之类的废话。

我呸!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她当时的惊讶表情压根儿就是装出来的!

正当我面部扭曲地腹诽着苏玉娘时,却见她冲着老君主妖娆一笑,轻启檀口道:“呃,老君主说的是耳耳吗?”

“蹼——”苏玉娘此言一出,她的三位相公纷纷狂喷,继而大声咳嗽,简直无礼至极。

“耳耳?呃,我皇儿是金珠喀耳,小名也可唤作耳、耳。”老君主抖着眉毛回道。

“哦,之前他带领一队人马到银山去捕猎,被黑衣人追杀,他身受重伤掉进银潭的水中,是我救起了他。之后他便在银山养伤,如今也痊愈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此时应该快到达这里与你会面了!”

苏玉娘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声音悦耳绵软,直听得殿内的男人们纷纷气血冲头,而我则在心中将其诅咒了一百遍不止。

然,说曹­操­曹­操­到,苏玉娘话音刚落,大殿内便闯进一名背着一头雄鹿的高大男子。

那男子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男子的灰­色­长裤。他的身体很强壮,肌­肉­很发达,跟现代的拳王有得拼。此刻,他头顶的雄鹿遮住了他的脸孔,只看得见他身上挂着的淋漓汗水与斑斑血迹。

——耶?此人是谁?

在场的众人除了苏玉娘以及她的三个男人以外,均纷纷睁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盯视着那个肌­肉­男。

只听“啪”地一声巨响,肌­肉­男将雄鹿扔在了大殿的地上,然后露出一张虽沾染上泥土脏迹,但却丝毫遮掩不住他那帅气的阳刚脸孔。

肌­肉­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微笑着走向苏玉娘他们,继而单膝跪地,豪声道:“师父师娘在上,请受喀耳一拜!”

苏玉娘他们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之后又装模作样地对其寒暄起来,看得我胃内翻江倒海的,就差没一口吐出隔夜饭来!

“皇儿啊,你真的是皇儿啊,嗝……”老君主见到自己的儿子又复活了,一时太过激动了,就这么“嗝”地一声再次晕厥了过去,于是,接下来殿内又是一阵忙乱。

待老君主再度清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的光景了,闷得我差点没将这大殿给砸个稀巴烂。

在将老君主、金珠喀耳以及苏玉娘仨人的讲解拼拼凑凑之后,我才了解到唐如月当初的计划是何等之­阴­险。

她企图先将正在打猎的金珠喀耳杀死,然后找个冒牌的胖子代替他出使墨北王朝,继而再想办法灭了那个胖子嫁祸于墨北王朝,最终挑起两国的战争。

她并没想过自己会坐收渔利,她只是想通过自己的手让天下变得大乱,想来她已经因为太爱痕丑丑的老爹而得了失心疯,总想做出一些极致bt的事情来宽慰自己那空虚寂寥的心情。

唉,可悲的女人哪!不过,我现下倒是挺佩服痕丑丑他老爹了,居然能让一个女人迷恋他到发狂的态势,的确够强的!

想着想着,我不禁笑出声音来,惊得殿内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我,我并不在意,只是径自重新倒了一盏茶水。

我很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水,却在这时听到一声很粗犷的男音:“你就是师娘推荐给本殿下的女人吗?啧,你也太瘦小了吧!”

说话之人正是那个肌­肉­男金珠喀耳,此刻,他在我的面前转悠了几步,托着下巴打量着我。

“嗯,倒是如师娘所说,长得还凑合,只是­干­瘪瘪的没几两­肉­,你能承受得住本殿下的强壮体魄吗?

金珠喀耳说着便弯了弯自己那强壮的手臂,绷出­精­结的肱二头肌,继而又将两臂下垂,向胸前挤压,试图让自己的胸肌看起来更为壮硕。

我就这么斜着眼睛看着金珠喀耳那愚蠢的“健美先生”的肌­肉­表演,心道,这厮,白瞎了一副好长相,当真跟他老爹一样是个白痴!

“听说你叫丑丑是吧?你放心,既是师娘将你推荐给本殿下,本殿下就一定会娶你做王妃的,不过,本殿下的­性­欲很强,你可要做好心埋准备!”

听着金珠喀耳的话,我气得忍不住低头抖肩,而我的此举在他的眼中居然被看成是因为激动而欲哭泣的情形,于是,我又听他说道:“那个,你不必太感动,我娶你只是为了要报答师娘对我的救命之恩而已,你……”

终于,我的忍耐达到了极限,我重重地搁下手中的茶盏,继而走上前照着那肌­肉­男就是一番拳打脚踢,动作快得晃花了所有人的眼,而整个过程也只不过持续了片刻之久。

我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咬牙骂道:“这就是老娘对你刚才所言的回复,格老子滴,也不瞅瞅老娘是谁!”

地上的金珠喀耳被我揍成了猪头,痴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艰难地咳嗽了良久之后,吐出一句话来:“师娘……果然诚不欺我,原来丑丑姑娘当真……很强,本殿下此生……非丑丑你不娶!”说完,便晕了过去。

殿内的众人被刚才的一幕惊得够呛,只有苏玉娘和她的三个男人抱着肚子在那里无比可耻,无比yin荡地大笑着。

…………………………

我再一次见识到那帮腹黑人士的手段有多么高明了。

话说,翃磷国的老君主在见到自己的妻子儿女之后,还想贪心地将自己那美貌的大女儿金珠玛莎推给墨苍翼,他的理由是墨苍翼已经与金珠玛莎走过红地毯了,举国上下都知道金珠玛莎与墨苍翼成婚了,所以,墨苍翼是Сhā翅也别想逃了

但是,墨苍翼却老神在在地反驳说,虽然行了前两道大礼,但是最后一道夫妻对拜之礼还没行,因此,整个婚礼不作数。

老君主不答应啊,说是墨北王朝丈着自己是大国就欺压他们这边境小国,言而无信,当下便让侍卫将墨苍翼给抓起来。

可是,这时候,一个黑衣人如黑­色­天使一般拍着他那巨大的黑­色­羽翼降临了……呃,是鄙人偶夸张了,不过皇帝身边的侍卫黑鹰出现得确实太诡异了,所以,才会害鄙人偶如此这般描述形容他。

黑鹰的出现让众人再度一惊,一时间殿内静寂异常,而黑鹰完全没有自己已然成为最抢眼的男主角的自觉­性­,冷酷地走至大殿中央,“唰”地从袖中抽出一卷东西,继而展开来高声念道:“奉天承运……饮此!”

于是墨苍翼和金珠玛莎的命运立马便被改写了,而被改写命运的俩人以及与他们的命运有所羁绊的老君主也完全地没有异议,因为……

墨苍赤在圣旨上说了,他听闻老君主遭逢了虚惊一场的不幸之事(呃……他获取情报的速度够快滴),为此,他表示最诚挚的问候。关于金珠玛莎的婚姻大事,他决定采取如下措施,其一,让金珠玛莎自己挑选夫婿,而人选中也包括墨苍翼以及莫苍穹;其二,无论金珠玛莎选择谁,他都会下旨赐婚,绝不反悔;其三,为了促进两国的邦交发谊,他会亲自主持金珠玛莎的婚礼。

黑鹰还将莫苍穹的画像给带了过来,就等着金珠玛萨的最后认定了。

年轻美貌的金珠玛莎自是很满意墨苍赤的安排,于是,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墨苍翼的身上,墨苍翼勾着兰花指,冲着她妩媚一笑,吓得她急忙将视线调向了苦儿身上。

见状,我心内一惊,急忙将苦儿给搂进了怀内,同时还十分之戒备地望着金珠玛莎,那意思是,苦儿是我的,你别想将他给选走!

墨苍翼忍不住白了我一眼,继而向我吐糟:“得了吧你,就那小子,也只有你会当宝了,真是可笑!”

我气得一脚踹向他的ρi股,恶声道:“你给老娘死远点,就你那娘娘腔的风­骚­样儿,她会选你才怪!”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无疑是得意又轻松的,只不过,我并未得意多久,就被墨苍翼的举动给震呆住了……

靠,这话死的妖孽,他居然当众吻上我的脸颊,还暖昧地对着我的耳畔吹了一口热息,说道:“怎么,难道你希望本王被她给选上吗?”

我气得一手捏向他腰间的软­肉­,龇牙道:“去死,你这处处发­骚­的混蛋!”

金珠玛莎被我和墨苍翼之间的互动惊吓到了,于是她羞红着脸颊好长时间也不敢朝向我们看来。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而轻抚着苦儿那柔软的细发,心中却有着几许烦乱的情绪。

金珠玛莎又将视线投注于黑鹰的身上,我立马来了­精­神,心道,这男人也不错,虽然冷酷点,但是应该会很专情,因此,我便自来熟地冲着金珠玛莎使眼­色­,意思是,抓住那个男人,抓住那个男人!

然,遗憾的是,金珠玛莎并未注意到姐妹咱的眼­色­,只是盯着黑鹰手中的那幅展开的画像瞧。

我很是失望地小声嘀咕道:“唉,放在眼前的黑马不要,居然去看那个小秃驴,真是个笨女人哪!”

可是,我的话居然被黑鹰给听到了,因此,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眸中的光芒犀刺而冷酷,冻得我下意识地打了一个激灵,心道,这厮做什么用这种眼光瞪我,我是在为他好不是吗?哼,不知好歹!

最后,金珠玛莎还真的就过中了那个小秃驴,我替她感到痛惜的同时,突然又想到小秃驴知道这个事情后的抓狂表情,呵呵呵,我得意地笑,我我疯狂地笑,我邪恶地笑,吼吼吼……

后来我才晓得,原来这一切都是墨苍赤与墨苍翼商量好的,金珠玛莎害怕身形高大,成熟腹黑的男人,只钟情身材纤瘦,模样清秀可爱的大男孩,因此,那个小秃驴早就成了他那两位腹黑哥哥的鲜美饵食了,呵呵呵……

离开翃磷国之时,那个金珠喀耳顶着一张猪头脸来到我的面前,口口声声要娶我做王妃,希望我能留下来。

面对他的一片赤诚之意,我当然……呃,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可是,那厮居然拉着我的胳膊死活不撒手,尽管他被我的内力震到口吐鲜血,但是他就是不放我走,我无奈,只好玩笑似地说道:“想要我做王妃也行,除非你打得赢我!”

金珠喀耳当真很开心地答应了,而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因为我知道他是不可能赢过我的。

但是,但可是,我低估了那小子的韧劲儿,在此后的时目内,他不时地找我比武,起初是每隔三个月比一次,再后来是每隔一年比一次,继而又是五年一次……

直到我和他都生了满头白发,起了满脸褶子之时,他依然来到银山和我比武……

他这一生尽管妃子一群(再次声明,这斯的­性­欲极强),孩子一窝,但是,他却一直都未曾立王后,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他此生非我不娶,因此,除了我以外,他不会再立任何人为王后的。

唉,这还真是一段孽缘啊!

117:何去何从(完结二)

我就这么贴着他,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动作,直到他被吓得快要窒息过去时,我才松开对他的钳制,邪邪地说道:“你脸红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吻你吗?切,就你那货­色­,我痕丑丑还看不上!”

闻言,一休当即气得跳脚,一边脸红,一边大声吼道:“痕丑丑,你这个不要脸的坏女人,我跟你势不两立!”

吼完后,一休便逃也似地跑开了。

苦儿见了,无奈地冲着我笑道:“丑丑,你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你难道没察觉到那孩子其实是喜欢你的吗?”

闻言,我不禁一怔,继而又不悦地皱着眉头道:“苦儿,你做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先别说我已经有你了,就算没有你,他的那种见到我就大骂特骂的喜欢,我才不会接受!”

苦儿笑了笑没说话,一时间俩人再度陷入沉默状态。

当我们走至御花园处时,我倏地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那些在秋季里盛开得正欢实的掬花。

“丑丑,你不去见一下皇上吗?”苦儿出声道。

“不去了,苦儿,我们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吧!”我突然转脸,兴奋地望着苦儿。

“呃……丑丑?”苦儿狐疑地望着我。

“不用担心我,我很好!怎样,我刚才的提议如何?”我蹲下身,将脸颊偎进苦儿的胸口,闭上眼睛轻嗅着苦儿身上那­干­净的类似于青革的芳香气息,不经意间出声道,“云以前的味道是凉凉的簿荷香,如今是­干­净的芳草香,想,我都喜次!”

“是,是吗?”苦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而我却在下一秒僵住了身体。

“丑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苦儿,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然后只有我和苦儿两个人在一起!”

“嗯!走吧!”

痕丑丑和苦儿纵身飞出皇宫的高墙,殊不知,在御花园的某座假山后,墨苍赤一脸­阴­郁地走了出来,而他的身后则形影不离地跟着侍卫黑鹰。

“她居然都不想再见到联!”墨苍赤背手而立望着眼前的秋菊,说道。

黑鹰不语,静静伫立于墨苍赤的背后。

墨苍赤:“呵呵,或许,她的心中从来都没有过朕的影子吧!”

黑鹰:“……”

墨苍赤斜睨黑鹰:“你怎么不说话?”

黑鹰微囧:“皇上,属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墨苍赤不以为然:“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朕吗?你不是也对她……”

黑鹰倏地单膝跪地,急急出声道:“皇上,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属下绝无半点其他心思!”

墨苍赤额冒黑线:“起来说话!朕又没有怪罪于你!”

“谢皇上!”黑鹰起身。

“你的心里……”

“皇上,属下……”

“闭嘴!听着,朕现下只是想听一听你的想法而已!你是喜欢她的吧?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要将她绑在身过,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墨苍赤问出此话的时候,眼神深邃而幽远,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呃……属下不晓得这算不算是喜欢,只知道看着她开心,属下也会觉得开心,看着她痛苦,属下也会觉得痛苦。在她痛苦的时候,属下就会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让她不再痛苦下去,如果她能一直都开心微笑就好了!属下没想过要将她绑在身边,也没想过一辈子都跟她在一起,属下只想远远地看着她幸福就好!”

墨苍翼的表情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在那一刻却是感到了一丝心痛,眼泪也在自己奔出房门的一刹那,随着发丝的飘动而飞出点点的晶莹……

睡至半夜时分,我偷偷溜进了苦儿的房内,我没有惊动他,就这么趴在床沿上看着他那恬静的睡颜,可是我的泪水却是成串成串无声地滑出了眼眶……

“丑丑?”苦儿惊醒,漂亮的瞳眸在黑暗中闪着晶亮的光芒,我知道他在为我担忧。

我不说话,依旧默默地注视着他。

“丑丑,你怎么哭了?”苦儿伸出小手替我拭泪,语气中满是关切之意。

“苦儿……”我一把抱住苦儿,将脸颊埋进他那小小的怀抱里,“苦儿,我爱你,我爱你……”

“丑丑,你……”苦儿被我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得不知所措,良久才用胳膊轻揽着我的背部,低声道,“丑丑,大哥也爱你!”

“那,我今晚在你这里睡,可以吗?”我抬起泪眼望向他,眸中充满着期待。

“呃……好吧!”苦儿无奈地向床里头挪了挪,而我则迅速钻进被窝,很自然地将自己的胳膊贡献出来让苦儿枕着。

在苦儿的身边,我那缭乱的心竟出奇地平静了下来,于是,不久,我便沉入了梦乡……

痕丑丑睡着了,她不知道的是,苦儿一直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睡颜。他知道她刚才拒绝了墨苍翼,因为他平生第一次偷偷跟在她的后头窥听了她和墨苍翼的谈话。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丑丑对他的心意,但是,当他再一次从她口中听到那句话时,他依旧很感动。

他很爱丑丑,但是正如墨苍翼所说的,他现下还只是一个孩子,他如何能给丑丑幸福?难道真的要丑丑等他六年吗?

“丑丑,大哥对你的心意永远也不会变,所以……”

唉,他到底该怎么办?

……………………

同墨苍翼说开了以后,翌日清晨便不见了他的踪影,我和苦儿都很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提到他。

那一日,我和苦儿一整天都在客栈的房间内,我不想吃饭,不想喝水,只想静静地抱着苦儿发呆。

但是,我突然又想到苦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于是我便亲自到楼下端来吃食,就这么睁着俩只大圆眼睛,微笑着看着苦儿吃饭。

苦儿拿我没办法,只好敛下眼神,默默地吃着饭菜。

房内很静,静得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最后苦儿抬起漂亮的瞳眸望着我,认真地说道:“丑丑,我们去一趟皇宫吧!五日后是一休与金珠玛莎公主的大婚之日,作为朋友,我们也该去为他们送上祝福吧!”

“可是,我不想去……”我别开脸,不想让苦儿见到我苦巴巴的脸­色­。

“你就当是陪大哥一起去的!”苦儿伸出小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那柔柔的温暖触感让我不忍拒绝,最终,我还是点头答应了。

金珠玛莎远了一休作为自己的另一伴,并答应嫁到墨北王朝来。起初翃磷国的老君主不答应,但在众人的劝说之下,他也就心软了,毕竟他的儿子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了。

我跟一休当真是上辈子埋下的祸根,今世注定要不合。

我刚一进宫,还没来得及跟墨苍赤打招呼呢,就被他给堵住了去路。

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说什么让墨苍赤下旨给他指婚的锼

主意一定是我出的,还说我就是见不得他安生,毁了他的修佛之路不说,如今还要害他破戒,说我简直就是恶魔在世,今后一定会堕入阿鼻地狱!

我原本就心情不好了,这下又被他无缘无故地骂了一通,于是,我忍无可忍之下便一把将他推贴于一面宫墙之上,强硬钳制着他的双手,俯脸逼近他的脸孔。

我的脸孔离他很近,鼻尖似有若无地轻触着他的脸颊,彼此的呼吸充斥在一起,一时间气氛显得微妙而诡异。

一休羞红了整张脸孔,眼睛吓得闭在了一起,整个人都在发抖。

黑鹰第一次开口讲了这么多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讶异,难道这就是他对她动心了的迹象吗?

“原来你的想法是这样的,相较之下,你对她的喜爱要比朕来得纯粹得多!……”

墨苍赤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御花园,而黑鹰亦迅速跟上他的步伐。

与此同时,被丑丑的无情言语给打击到的一休,此刻正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头生着闷气。

——“痕丑丑,你这个大笨蛋,坏女人,我诅咒你一辈子都没男人要!”

——“痕丑丑,你会后悔的,绝对会后悔的,你个不要脸的坏女人!”

——“痕丑丑,我发誓,每年的今日,我都要骂你一个时辰,我诅咒你得不到幸福!”

良久之后——

——“痕丑丑,为什么你会这么讨厌我,为什么……”

一休带着一脸的怒容渐渐沉入了梦乡……

…………………………

我和苦儿在墨金城的城外寻了一处农家小院,打算在那里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起初的几日我们都过得很快乐,因为我们分工有序、配合默契。

一日三餐时,苦儿烧火,我做菜,最后不是苦儿的头发被火给烧焦了,就是我的手指被油渍给烫到,然后,我们坐在一张小桌子旁带着满脸的囧­色­吃着碗里那黑乎乎的菜看。

空闲时,苦儿看书,我画画,最后,我们俩人的脸上一定会被画得乱七八糟,然后,互相对看着哈哈大笑。

晚上,我会抱着苦儿入睡,感觉他就像我在现代时的大抱枕,柔软又温暖,抱起来很是舒服。那时候我就在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真好,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可是有一天,我和苦儿手牵手去集市买东西时,卖东西的摊主却万分热情地称赞我生的儿子漂亮,还有的居然想将他们家的小女儿嫁给苦儿,硬生生要塞给我聘札。

我很生气,恨恨地甩下那帮人的聘礼,心道,苦儿是男孩子,怎么可以被他们如此侮辱,要出聘礼也得要由我这个男方的家长来出吧!

呃……男方家长?我是男方家长?靠!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丑丑?”苦儿见我握着拳头不说话,有些担忧地拽了拽我的衣袖。

“嗯?苦儿,有什么事吗?”我回过神来反问苦儿。

“你是不是因为那些人的言语而生气了?”

“嗯,那些人真可气!对了,苦儿,我看起来真的很老吗?我只比你大了六岁而已,他们为什么要说我们是呣子呢?”我有些沮丧地说道。

“别管那些人了,只要我们自己快乐就行了!”苦儿如此安慰我说。

我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什么,牵着苦儿的小手,回到我们的农家小院。

晚上,我依旧抱着苦儿入睡,可是奇怪的是,两个人居然都毫无困意,就这么闭着眼睛在黑暗中静待时间的悄然流逝……

“丑丑,你,会想……那个吗?”苦儿的童音突兀地在黑暗中响起。

“哪个?”我不明白苦儿的意思。

“就是……呃……”

“嗯?”我支着脑袋看向一脸羞窘的苦儿。

“就是大妻之间发生的那个……”苦儿艰难地说道。

“哦~~,你说那个呀,想呀,只不过,我想等到六年后跟你一起!”我挑眉笑道。

“可是,六年要等好久哎!”苦儿的声音里满含着不确定。

“会很久吗?不会呀,我现在十八岁,六年后正好二十四岁,医书上说,二十四岁的女子是成婚生子的最佳年龄,所以,到那时,我可以为你生一个孩子!”我认真地望着苦儿,可是,待一见到他那一脸羞涩又期待的神情时,我又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呀,苦儿,你瞧我都说了些什么呀?你还这么小,我却说要为你生孩子,真是太bt了!哈哈哈……”

“丑丑,六年很久的,如果你忍不住,你可以去找他们……我不介意的,真的!”苦儿很为我着想。

“你真的不介意吗?”我倏地将苦儿压在了身下,眼神中充满了邪恶的侵略­性­,“可是我介意,所以,我宁可跟你这个孩子一起完成那个高难度使命,也不会去找他们!苦儿相公,你就乖乖从了娘子我吧!”

我“嗽~~”地一声吻上了苦儿的小嘴……

之前,我都只是轻轻碰触一下苦儿的嘴­唇­而已,可是今日,因为他说要我去找其他男人让我不开心了,于是,我便惩罚­性­地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跟他进行了一场深吻。

苦儿闭着眼睛,任我侵占着他的嘴­唇­,而我则在碰到他那胆怯的小舌之时蓦然清醒了神智。

我慢慢撤离苦儿的红­唇­,在离开的瞬间,故意又大力地“吧唧”了一下,痞痞地笑道:“这次是小小的惩戒,若是下次再说让我去找别的男人的话,我可就对你不客气喽!而下次,我的目标就不光是你那瑰丽的红­唇­了,还有你那柔软的身体……”我邪恶地瞄了一下苦儿的身体。

“你……”苦儿无奈地别开羞红的脸孔,而我则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当抱枕,今夜,就到此为止吧!

丑丑睡着了,苦儿悄悄起身,俯脸在丑丑的红­唇­上亲吻了一下之后,将一封信搁在枕边,继而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丑丑犹在睡梦中,口中呓语着:“苦儿,你出去嘘嘘要快些回来哦,我等着你……”

丑丑,原谅大哥的不辞而别!

…………………………

大哥无法忍受自己再继续拖累于你了!

大哥爱你,所以希望你幸福!可是,大哥现下的身体只是一个孩子的身体,让你耗费六年的青春等待大哥长大,这样做对你不公平,所以大哥宁愿选择离开你!

丑丑,答应大哥,不要伤心流泪,大哥不希望再看到你流泪,所以,你去找他们好吗?

虽然大哥知道你对大哥的心意不假,但是,大哥还是觉得你的心里放不下他们。

这样也好,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能力给你幸福,你去找他们,看是要一个,或是全要都行,只要你觉得幸福,大哥都会支持你的!

大哥对你的心意永远不变!———————云字

………………

这是什么?

分手信?诀别书?还是他娘的三流戏码的蹩脚独白?

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是我做得还不够到位吗?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对我?为什么?

我“唰唰唰”几下将苦儿留下的信撕了个稀巴烂,最后朝着空中猛地一撒,看着那些飘飞的碎片,不住地流着眼泪……

当所有的碎片都落在地上时,我突然像疯了一般,将地上的所有碎片都捡了起来,继而堆在桌子上一片一片地拼凑。

我是白痴吗?为什么要撕掉苦儿留下的书信?

我一边拼着碎片,一边继续流泪,泪水浸湿了碎片,模糊了字迹,到最后我竟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看得清那“永远”二字……

见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酸涩的心痛感觉,趴在桌子上就嚎啕大哭起来……

也许有人会说我蠢,为什么不去找他?可是谁又比我更了解碧海云呢?他既然选择离开我,那么他就一定不会让我我到他!他就是这么一个人,除非他自己愿意让我找到他,否则,我就是我他找到累死在半路上,也只能是徒劳无功!

他说让我去找那些男人,呵呵,他当我痕丑丑是什么人?我像是那种饥渴到没有男人就会死掉的女人吗?

靠,他未免太小瞧我痕丑丑了!就凭这一点,我就不会轻易原谅他!

可是,我又怎么会忍心不原谅他呢?

苦儿,你看着吧,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所以,我一定会等你回来,无伦多久!……

我没有地方可去,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银山。

见到苏玉娘的一刹那,我酷酷地说道:“姨娘,丑丑我又被男人给甩了!”

苏玉娘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早就料到了,是被那个孩子给甩了吧?嗤,你太宠他了!男人,既要宠,又要驯,否则,他们指不定哪一天就会爬到你的头上拉屎撒尿了!”

我抽了抽嘴角:“姨娘,那姨丈们有没有在你的头上拉屎撒尿过?”

苏玉娘美眸一睁:“他们敢?”

我挑了挑眉:“姨娘,你真厉害,实乃女中豪杰!我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

苏玉娘掩­唇­低笑:“不用羡慕,姨娘相信你一定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我撇了撇嘴:“姨娘,我很伤心,想要大哭!”

“没出息,来吧!”苏玉娘微笑着张开怀抱,而我则一头扎进她那柔软的怀抱内痛哭失声……

……

两个月后的某一晚,墨金城的【烟雨楼】内——

墨苍翼与沐嘉奕再一次相会于那间曾经与痕丑丑发生过争执的房间内。

墨苍翼握着酒壶猛灌了一口酒,媚笑道:“沐兄,好久没和你一块儿喝酒了,对了,最近状况如何?”

沐嘉奕也握着酒壶灌了一口酒,微笑道:“有劳翼兄牵挂了,事实上,在下的情形糟透了!”

“哦?是生意上不顺吗?”墨苍翼不甚在意地问道。

“当然不是,生意上很顺利,而且是相当顺利,只是纵然银两赚得再多,在下却没有一丝喜悦的心情,您说,这不是糟透了吗?”沐嘉奕无奈地说道。

“我也是啊!现下朝政处理起来也很顺手,基本没有什么政事需要烦心的,但是,我依然觉得浑身提不起劲来!”墨苍翼同样很无奈。

“来,­干­杯!”俩人举壶轻碰,各自仰脖灌下酒水后,纷纷指着对方的鼻子异口同声道:

“你在想她!”

“你在想她!”

说完之后,俩人又哈哈大笑起来,继而便勾肩搭背地走向床铺,重重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

银山银瀑处——

一个身穿白衣的娇俏女子,手握莲剑穿梭于瀑布的飞流之中,恣意得宛如一只飞翔的小鸟,万千迸溅的水珠竟是未能沾着她的衣衫一分一毫。

娇俏女子一会儿纵气高飞至银瀑之顶,一会又足尖轻点银潭那碧绿­色­的水面,每一个动作都美丽优雅,游刃有余。

正当娇俏女子要得尽兴之时,一蓝衣男子出现在银谭边冲着女子呼道:“丑丑,有你的书信!”

闻言,娇俏女子瞬时便飞身落至蓝衣男子的面前,讶然道:“谁来的?”

“你自己看不就晓得了!”蓝衣男子说完便倏然间没了踪影。

娇俏女子拆开信一看,登时便瞪大了一双美丽的大圆眼睛……

……

“姨娘,我上次拜托你帮我铸造的寒铁剑呢?”

接到苏玉娘蓝衣相公送来的书信后,我便立马赶回了苏玉娘所住的山洞。

“怎么,你真的要去救那个男人不成?”苏玉娘双手环胸,眯缝着美眸问道。

“他的毒是因为练了我们冰晶宫的【邪魂盅】所致,而且,当目若非我强硬中断了他运功,他也不会反噬得如此厉害,因此,于情于理我都该去帮他化解体内的毒蛊的!”我一边收拾衣物,一过认真地说道。

苏玉娘转身将一处洞壁内藏着的宝剑递给我,意味深长地说道:“丑丑,你不用太过执拗于那个孩子的感情,适当放松一下自己,这不也是那孩子希望的吗?”

我将宝剑抽出,晶光晃眼的瞬间割破自己的手指,血液滴在剑身上,我默念口诀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几分到剑身当中,成功地让血液渗进剑身,并发出一阵蜂鸣之响。

“你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你只不过斩断了他两把普通的剑而已,如今却将注入了你的灵力的寒铁宝剑赠予他,这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苏玉娘有些不芶同地说道。

“没有,是我欠他太多了!”我微笑着背起包袱离开了山洞。

是的,我欠那个男人太多了,纵然他从未爱过我,但为着他以前对我的关心,我也应该为他做些什么。

在银山呆了半年之后,我想通了很多事情,自己以前太过浮躁,太过自以为是,尽管出发点是好的,但总是会在无意中伤害他人。

碧海天无疑是被我伤得最重的一个男人,刚才就是幺婆婆来信让我到云水山庄去看一下碧海天的状况,她觉得我可以救治他。

我是可以被治他,但……唉,不想了,我估计苏玉娘就是因为这个才对我问这问那的。

我花了三天时间到达了云水山庄,首先迎接我的就是守庄的白烈和山鬼两只大猩猩。它们很通灵­性­,当下便发出一声长啸通知丫鬟为我开门带路。

这次依然是丫鬟音儿替我开的门,再次见到我后,她无疑是异常激动的,握着我的手久久不曾放下。在她交给我一颗可以迅速发挥药效的解毒丸后,我又一次踏入了这座神秘的云水山庄。

丫鬟曲儿依旧是那副酷酷的个­性­,不过,我可以感觉得出来,我的到来让她很开心。

碧海天的身体很糟糕,每天都在吐血,可是,他却不听丫鬟的劝,依旧故我地在书房内处埋着生意上的事情。

当我踏进书房时,看到的就是他咳嗽不止场面。

我承认,那一刻,我的心都被他咳得颤抖了;我亦承让,在我见到他的那张脸时,我的情绪很激动。

“你来做什么?”碧海天在终于停止咳嗽时,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当然是来兑现某人曾经对我许过的承诺的,因此,我是来这里当女主人的!”我痞里痞气地一ρi股坐在他的书案上,身上因为连日来赶路的缘故而沾满的灰尘,此刻正簌簌地掉落在他的账簿上,于是——

“滚……咳咳……”碧海天还没来得及轰我走,就已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急忙伸出手覆上他的背,打算输入真气帮他调息,可是,他却猛地甩开我的手,并迅速逃离开书房,消失于瘴气林内。

这就是我见到他的第一日,很失败!

接下来的几日,我居然再未见到那个男人露面,不过,我并没有气馁,而是在他没有出现的当口,加紧准备我要替他解毒的外在条件。

因为我是利用自己体内的灵力解毒的,在解毒的当口势必会散发出大量的热,所以,我需要有大量的冰块来降温。

我记得在瘴气树林的后头有个密室,密室里有冰棺 当初碧海云的尸身就是保存在那里的。不过音儿告诉我,书房后面有个地窖,地窖内有储存的厚重冰块。

我进入地窖内看过一回,里面的空间很大,通气也良好,在里面解毒再合适不过。

来到山庄的第五日,我终于见到碧海天又待在了书房内。

我决定这次先下手为强,先制住那男人再说。

我没有敲门便走进了书房,然,里面的场景让我不禁目瞪又口呆,因为……

碧海天此刻因为咳嗽而带出一口鲜血,鲜血顺着嘴角滴到他那纤尘未染的白­色­衣衫之上,晕开一朵朵瑰丽的小花,而他那绝美的容颜亦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出几分凄美的视觉效果来。

我的心一怔,快速来到他的身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点了他的|­茓­道。

“你想做什么?”碧海天警戒地问道。

我凝眉急于检查他的身体,压根儿就没打算回答他。

这该死的男人,明明都已经中毒那么深了,他还企图运功逼毒!

真他娘的招人恨!

“你到底要做什么?”碧海天见我的双手伸进他的衣衫之内一阵乱摸,他的脸上登时便显出几分厌恶的神­色­来。

他曾经说过的话,我依然清楚地记得,他付厌别人的碰触,尤其是抢走了云的我,呵呵,这是多么让人感到难受的事实啊!

可是,我今日不碰他还不行,不仅仅是简单的肌肤相触之碰,我们还会进行更为深入的触碰,这在武侠小说里经常会发生,亦即用男女之间最原始的结合方式来替他解毒。

原本,我可以直接将净化的灵力从他的背后输进他的体内就可以为其解毒的,但是,他的毒已然遍布五脏六腑,唯有用男女结合的方式将毒蛊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才可以将他体内的毒完全清掉。

当然,我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要我动用净化灵力的气息在周身循环游走一遍就能将毒蛊全部净化。

“你这女人,休要碰我!”碧海天愤怒地瞪着我,声音极冷。

我不想跟他吵架,我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将他人骂得狗血淋头了,我只想替他解毒而已,所以,他就算厌恶我到极致,我也不在乎!

我将他的身体扛在肩膀上走出了书房,途中遇见目瞪口呆的音儿和曲儿,我微笑着交代她们准备一些清淡的粥品,待会儿她们的主人会想吃的。

我扛着他来到地窖内,并顺手将地窖的入口给封死,我可不想让外人进来参观我和他的活瑃宮。

我将碧海天放在之前堆起的巨大冰床上,双手开始解他的衣服,他很惊惶,如星的眼眸冷厉地瞪着我:“你住手,不要碰我!”

“不碰你,你就会死!”我面无表情地回道。

“我宁愿死,也不要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碰我!”碧海天不屑地骂道。

闻言,我的小手僵在当处,虽然,之前他也不止一次这么骂过我,但是,如今再一次听到,我突然就感觉心很痛。

“可是,我不想你死!”我抬起眼睛认真地望向他,他的眸中问过一丝幽光,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我想,他是不愿意让我再读懂他的表情吧!

“我不想你死!当然,我更想看看你被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碰过后的那种生不如死的表情,呵呵,一定很诱人!”我轻抚着他那绝美的脸庞,故意以着一种邪恶的语气说道。

我一把扣住他的下巴,生生拆掉了他的下颌骨,哼,想咬舌自尽?先别说这咬掉舌头死不了了,就算死得了,他也休想在我帮他解毒之前死去!

我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是这个男人­性­子太刚烈,我怕他真的会去寻死,所以,预防起见,我只好让他先吃点苦头了。

衣衫褪尽的我缓缓覆上他的身体,我抬起他的双手,与他十指相扣,他厌恶地闭上眼睛不看我,任凭我在他的身上挑起欲­火­。

碧海天的神情显出痛苦的潮红之­色­,我咬牙忍住俩人结合时所带来的剧烈疼痛感,心里不由地暗骂,靠,老娘又不是第一次了,为何还tmd如此之痛?

我痛得直掉泪,放开碧海天的左手,我握紧拳头不停地砸向冰床,太tmd痛了,nnd,受不住了我!

碧海天感觉到我的异样,不由地睁开眼眸看向我,然后,我就泪流满面地向哭诉道:“天,为什么会那么痛,老娘要痛死了……呜呜……”

我见到碧海天的眉头抽了抽,我以为他想说话,便“咔吧”一下将他的下颌骨给安了上去,果然——

“蠢女人!快解开我的|­茓­道!”碧海天吼道,脸上显出几分痛苦忍耐的神­色­。

“不行,你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就好!”我暂时将疼痛的感觉搁在一边默含莲诀,登时便将碧海天身体内的毒蛊气息吸纳到自己的身体内。

见我的皮肤上迅速蔓延开千丝万缕状的黑­色­毒蛊气息,碧海天急吼道:“你疯了吗?这样做会害死你的!”

我不理他,继续默念莲诀,直到将所有的毒蛊气息全部吸纳完毕,我又默念净化口诀,胸口的莲形图案霎时便散发出刺目的白光,白光慢慢将我的全身笼罩住,一个时辰之后方才渐渐消退。

最后,我的体力严重透支,实在累得不行,就这么瘫趴在碧海天的身上睡了过去……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躺在冰床上的碧海天睁开眼睛,不由地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褥子,除此之外,他还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然被某女给清洗过了。

碧海天站起身,抄起某女为他准备好的­干­净衣衫换上,运行了一下­体­内的真气,发现身体前所未有过的轻松舒畅。

哼!她以为她这么做了,他就会感激她吗?

碧海天的心内没来由地感到几分烦乱,在看到冰床上搁着的那把寒铁宝剑时,他的眉头抽了抽,当下便拔剑出鞘,只是很诡异的是,他居然在拔剑的瞬间看到了某女那愧疚的神­色­,她似乎在向他道歉,因为她曾经斩断了他两把长剑,并将他给打伤了。

“哼!”碧海天愤愤地收回剑身,心内的火气更大了,“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碧海天刚一走出地窖,就见音儿曲儿两位丫鬟站在外面候着他,见他出来时,音儿惊喜道:“主人,您终于出来了!您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吧!”

“嗯!” 碧海天瞬时淡漠了一脸的神­色­,心道,女人就是聒噪!

“主人,丑丑说,您的身体刚恢复,需要吃些清淡的粥品,音儿已经准备好了!”音儿恭敬地说道。

听到“丑丑”这两个字,碧海天不由地一怔,须臾又十分之不情愿地问道:“她人呢?”

“已经离开山庄了!”音儿有些沮丧地说道,继而又瞄了瞄碧海天瞬间又冷了几分的脸­色­,小声道,“丑丑说主人您一定不愿意再见到她,所以,她午时就离开了……”

碧海天没等音儿说完就没了影踪,徒留音儿和曲儿在原地面面相觑着。

碧海天停在瘴气林内,拔出寒铁宝剑“唰唰唰”,舞出一片剑光,剑光过后,树木纷纷沿着被切割的地方瘫倒于地上。

碧海天猛地将寒铁宝剑扔在了地上,纵起轻劫离开瘴气林。

………………………………

三年后——

一身穿暗红­色­华服的俊美男子背着一小包袱站我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是这个男人­性­子太刚烈,我怕他真的会去寻死,所以,预防起见,我只好让他先吃点苦头了。

衣衫褪尽的我缓缓覆上他的身体,我抬起他的双手,与他十指相扣,他厌恶地闭上眼睛不看我,任凭我在他的身上挑起欲­火­。

碧海天的神情显出痛苦的潮红之­色­,我咬牙忍住俩人结合时所带来的剧烈疼痛感,心里不由地暗骂,靠,老娘又不是第一次了,为何还tmd如此之痛?

我痛得直掉泪,放开碧海天的左手,我握紧拳头不停地砸向冰床,太tmd痛了,nnd,受不住了我!

碧海天感觉到我的异样,不由地睁开眼眸看向我,然后,我就泪流满面地向哭诉道:“天,为什么会那么痛,老娘要痛死了……呜呜……”

我见到碧海天的眉头抽了抽,我以为他想说话,便“咔吧”一下将他的下颌骨给安了上去,果然——

“蠢女人!快解开我的|­茓­道!”碧海天吼道,脸上显出几分痛苦忍耐的神­色­。

“不行,你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就好!”我暂时将疼痛的感觉搁在一边默含莲诀,登时便将碧海天身体内的毒蛊气息吸纳到自己的身体内。

见我的皮肤上迅速蔓延开千丝万缕状的黑­色­毒蛊气息,碧海天急吼道:“你疯了吗?这样做会害死你的!”

我不理他,继续默念莲诀,直到将所有的毒蛊气息全部吸纳完毕,我又默念净化口诀,胸口的莲形图案霎时便散发出刺目的白光,白光慢慢将我的全身笼罩住,一个时辰之后方才渐渐消退。

最后,我的体力严重透支,实在累得不行,就这么瘫趴在碧海天的身上睡了过去……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躺在冰床上的碧海天睁开眼睛,不由地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褥子,除此之外,他还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然被某女给清洗过了。

碧海天站起身,抄起某女为他准备好的­干­净衣衫换上,运行了一下­体­内的真气,发现身体前所未有过的轻松舒畅。

哼!她以为她这么做了,他就会感激她吗?

碧海天的心内没来由地感到几分烦乱,在看到冰床上搁着的那把寒铁宝剑时,他的眉头抽了抽,当下便拔剑出鞘,只是很诡异的是,他居然在拔剑的瞬间看到了某女那愧疚的神­色­,她似乎在向他道歉,因为她曾经斩断了他两把长剑,并将他给打伤了。

“哼!”碧海天愤愤地收回剑身,心内的火气更大了,“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碧海天刚一走出地窖,就见音儿曲儿两位丫鬟站在外面候着他,见他出来时,音儿惊喜道:“主人,您终于出来了!您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吧!”

“嗯!” 碧海天瞬时淡漠了一脸的神­色­,心道,女人就是聒噪!

“主人,丑丑说,您的身体刚恢复,需要吃些清淡的粥品,音儿已经准备好了!”音儿恭敬地说道。

听到“丑丑”这两个字,碧海天不由地一怔,须臾又十分之不情愿地问道:“她人呢?”

“已经离开山庄了!”音儿有些沮丧地说道,继而又瞄了瞄碧海天瞬间又冷了几分的脸­色­,小声道,“丑丑说主人您一定不愿意再见到她,所以,她午时就离开了……”

碧海天没等音儿说完就没了影踪,徒留音儿和曲儿在原地面面相觑着。

碧海天停在瘴气林内,拔出寒铁宝剑“唰唰唰”,舞出一片剑光,剑光过后,树木纷纷沿着被切割的地方瘫倒于地上。

碧海天猛地将寒铁宝剑扔在了地上,纵起轻劫离开瘴气林。

………………………………

三年后——

一身穿暗红­色­华服的俊美男子背着一小包袱站在了银山的山脚下。

男子手搭凉棚仰望着巍峨耸立的银山,­唇­角边勾起一抹自嘲之笑。在了银山的山脚下。

男子手搭凉棚仰望着巍峨耸立的银山,­唇­角边勾起一抹自嘲之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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